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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魚淚滿江 -【重生混元道】《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05 AM     標題: 魚淚滿江 -【重生混元道】《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天水冰 於 2009-1-7 01:20 PM 編輯

【書籍簡介】
  魚相忘于江湖
  人相忘于道朮
  若夫天地相忘
  則為混元大道
  天之道,本應利而不害;聖人之道,也應為而不爭。周成來到鴻蒙歲月,眼見天道有損,世道戡亂。無奈之下,只能拿起手中的板磚。別人以忘情証道,以功德証道,我偏以力証道,以相忘于天地証道。魚沉醉江湖之深,人沉醉大道之精妙,我卻要沉醉于整個天地,得成混元大道。
  天道有損,板磚砸之;地道有損,板磚敲之。天地大道有損,且看我板磚,砸向那愚弄生靈之人。管他哪般仙佛鬼神,管他哪位混元聖人,該下手時就下手,該砸兩下,絕不少砸。
  鄙睨蒼生之人砸
  大盜欺世之人砸
  看不順眼的人砸
  砸出一片清天,砸出一片盛世,砸出一部恢宏的神話。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09 AM

第一卷 重生篇 第一章 前塵
  炎炎夏日,驕陽似火。宜賓這個大西南的酒都處處散發著讓人窒息的悶熱,卻又處處飄溢著一陣陣酒香,攝人心脾。該死的生活,周成怏怏地想到,千金難得買一醉,何不借酒消愁!周成最近很郁悶,非常的郁悶。他不覺得自己很聰明,但也從不認為自己很傻,可自己的生活總是不順。家在農村的他,非常勉強地讀完高中后,因為沒錢去外地上學,上了一所本地的三流大學—宜賓學院。大學里他總是忙著做工賺錢,直到掛科N門后,費勁心思補考過關,最后靠親戚關系進了一家酒廠的分公司工作,每天的事兒就是守著分公司經理,聽他差遣,美其名曰:辦公室助理。周成一直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地做著,因為他知道自己家的情況,妹妹上學全靠他了。


  可惡的該死的殺千刀的生痔瘡的王經理,周成一邊搖晃著,一邊憤憤不平地詛咒著,手中拿著的是剛買的一瓶五糧液的劣等酒,心中不勝噓唏。誒,連喝酒都只能買劣等酒,怪不得人家看不上自己。周成說的是最近遇到的一件事。分公司新來了一個女的,蘇州的,一個名副其實的美女。“你好,我叫于靜,以后多多關照哦。”于靜清純美麗,樂樂大方的樣子,讓周成頓時有了一見鐘情的悸動。春天來了,這是周成的第一感覺。王經理賊兮兮地在一旁說到:“小李呀,以后你們要多多合作呀”誒,那表情周成見了幾乎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猥瑣,極度猥瑣。


  周成對于靜開始了瘋狂地追求,從幫忙找出租房到送煤氣,買菜,打掃衛生,周成丫的簡直就成了一職業保姆,還是全天候聽命的那種。漸漸的,于靜也變現得對周成有些意思起來,經常幽幽地對周成表示感激,偶爾也給他一些小獎勵,擦擦汗,捶捶背呀。周成雖然很辛苦,但他覺得很值得,為了自己愛的人即使付出再多,他也願意。今天是周末,周成一早起來就精心地打扮著自己,還專門跑去花店買了一束火紅的玫瑰花。玫瑰花真貴呀,周成不禁咂舌,不過一想到于靜那嬌俏可愛的樣子,周成就一陣幸福。他覺得于靜對自己也有意思了,今天打算正式向于靜表白。


  推開于靜出租屋的那扇虛掩的門,周成愣住了。于靜正橫坐在王經理的大腿上,一邊發嗲,一邊讓王經理喂她吃削好的蘋果。周成如遭電擊,全身戰栗,手指遙指著于靜和王經理:“你,你…你們…”


  “小周呀,你今天不用休息嗎?還是我平時給你安排的工作太少了?沒什么壓力?”王經理一邊喂于靜吃蘋果,一邊戲謔地對周成說到“以后沒事別老往于靜這里跑,你願意,我還不放心你呢,我不想我和于靜的愛情遭受第三方的侵犯。至于前段時間你幫助小于熟悉環境,我在這里謝過你了啊。”王經理冷哼著說.


  “不,不是這樣的,于靜,你為什么騙我?”周成有些歇斯底里。


  “拜托,我騙你什么了?以前我只不過剛來這里,不熟悉環境,剛好你願意免費幫我,我也就把你湊合著用了。不過說實話,如果你有王經理這么有地位,有品位,我倒不介意考慮你呀。”于靜一邊曖昧地和王經理逗趣,一邊斜視周成。


  “好了,小周別鬧了,再鬧,小心我讓你明天就失業。”王經理惡狠狠地威脅讓周成一下子冷靜了些,自己根本沒權利爭于靜,或許她也不值得自己愛。自己不能失去工作,不然小妹上學和家里的用度就沒保障了。他討厭王經理,因為他的猥瑣,與他那種卑鄙的態度,而他不討厭于靜,只是忽然間覺得她很市儈,或許並不值得自己愛。

  周成一邊喝著劣質酒,一邊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間竟然逛到了岷江大橋上,江邊的風景真美啊,涼風習習,萬里晴空。他趁著酒勁坐到了護橋墩子上,這樣很刺激,他從小都有這習慣。川南多河橋,他總喜歡坐護橋墩子上面,遠遠地看著江水奔騰而去,遠遠的看著那垂天之云。那氣勢是何等的豪邁,瀟灑,要是能上的天下得水該多好啊。若能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豈不樂哉,這些自小就是周成的夢想。


  “危險,不要做傻事啊,年輕人。”幾米遠處傳來一聲大吼,有些微醉的周成只覺得自己兩耳發聵,嗡嗡作響,昏昏然的。接著就見到一道身影向自己撲過來,然后自己就往江心直墜而去…我日,我不想死呀,你丫的做好事也不用把我給推下去吧,可憐雙親與小妹無人照顧了,這是周成失去意識前,最后的想法。


  橋上又恢復了平靜,江水依舊滔滔,只留下一個魁梧的大漢在那里吶吶自語:靠,雜又把人給推下去了…

  翌日,(宜賓晚報)頭條報道:昨日下午,岷江橋上一男子醉酒爬上護橋墩子,路人施救不及,掉落江心……”
第一卷 重生篇 第二章 重生
  這是哪里,我死了嗎?周成的意識漸漸蘇醒過來。不怎么清醒的思維使他潛意識地用手去揉頭,突然他傻了。明明自己有意識,可是自己怎么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手?反復試了幾次,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再沒有以前那雙隨心所欲的手了。但殘酷的事實給了他繼續的打擊。他發現自己何止沒有手,他丫的人身體該有的東西都沒有感覺到了,眼睛也沒有,看不到,感覺不到,觸摸不到…沉寂了一會兒,周成緩過勁來,雖然很不幸,但不幸中的萬幸是自己還有思維。但他也明白,自己肯定不再是一個正常的人了。

  周成就這樣沉寂在混亂沮喪的思維狀態中,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除開思維他沒有感覺到任何東西,他覺得很恐懼,就像小時候害怕黑夜,總喜歡把頭埋在被褥里一樣,可惜現在他呆在比黑夜更可怕的一種怪異的寂靜中,而他卻沒有小時候能依靠的那床被子。誒,不知道家人怎么樣了,有沒有特別悲傷,幸好自己提前買了幾種保險,但周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那樣離開原來的世界,能不能保証家里人拿到保險費。自己也沒辦法,實在是自保都無力,哪還能顧及得到家里人啊。


  不知過了多久,周成漸漸發現自己能感覺到身邊環境的些微存在了。他發現自己被困在了一團很奇妙的物質里面,有些像雞蛋殼。透過蛋殼,他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自己似乎處于一片海洋中,一道道無形的波動掃過他的思維,同時那一道道波動也一次次的梳理著他的思維,每次都讓他有戰栗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雖然前世他沒有吸過毒品,不過他覺得就算毒品的美妙和眼前的舒暢相比,何止小巫見大巫,簡直不可以道理計。這樣的感覺持續了很久很久,周成也說不上來多久,但他卻發現自己的思維似乎在那些不明波動地梳理下變得有強而有勁了,對周圍的感覺也更清晰了。四周的情形漸漸在他腦海中浮現,他忽然疑惑起來,自己是以什么形式感知事物的呢?不會是傳說中的元神或者靈魂吧。那可鬧大發了,這樣不就是世俗所說的鬼嗎?其實周成錯了,他現在留下的確實是元神,因為魂魄俱全,而鬼之所以為鬼,是因為它們三魂七魄不全,只有通過六道輪回補全魂魄,修補脆弱的元神。

  周成的元神一次次地往四周探測,就像前世的蝙蝠一樣探索著這個未知世界。四周空蒙蒙的,渾然一片,沒有熟悉的光與暗,也沒有任何已知的參照物,整個空間充斥著那梳理周成元神的物質,感覺很像是氣流一般。周成的元神已經比較強大了,他能感覺到每次被那氣流掃過,都會把氣流吸收極少的一絲,而元神也就脹大一絲。他能感受到那些物質是一道道抑或一團團的物質,有些渾濁,混沌氣流!?!?周成忽然想到,怎么會有這麼多混沌物質存在?莫非是混沌氣?莫非自己像小說中的主人公一樣穿越了???周成不相信,畢竟小說的可信度是有限的,但他也不排斥,畢竟前世久經玄幻小說考驗了,要知道自己前世買彩票可從來沒中過哪怕他丫的末等獎。但很悲哀的是,經過他再次長時間的探索感知加直覺判斷,最后不得不承認,自己穿越過頭了,雖然像所有小說中寫的那樣,主角成了天下第一,可惜他這個天下第一水分太大,因為整個混沌空間貌似就他一人,連那傳說中開天的盤古老大叔都還沒蹤影。


  當知道自己回到了鴻蒙未判,天地未開的時代,周成很高興,他覺得自己終于不用受別人氣了,再也沒有人能隨意欺騙侮辱惡心他.我得抓緊時間修煉,不管混沌未開也好,以后洪荒世界也好,要想吃香的喝辣的,就得有實力,要想拍板磚,也得先把板磚給做大做結實了.


  周成開始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努力得引導更多得混沌氣流來梳理自己的元神,然后小心的一點一點地吸收混沌氣流。混沌從來不計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能感覺到自己元神的存在了,元神的存在正如后世的金身一樣,雖然還是被困在雞蛋般的殼里面,但他能感覺自己元神似乎已經很強了,雖然看起來還不是很結實,甚至有些虛幻,但那元神金身真是又高又大,盤腿而坐,正在全力吸收混沌氣。

  大約幾千萬年過去了,周成的元神已經非常龐大,也足夠凝煉了,整個元神金身迥然有神地端坐著,面相清晰,手指間不斷地纏繞拋耍著一大團混沌氣流,過得一會兒,張口一吸,如鯨吞般,吞沒這一大團修煉過的混沌氣流。周成的感知在這個時期,已經非常恐怖了,周遭億萬里都在它的神識籠罩下,它感覺有些地方混沌氣流特別濃郁,似乎在孕育著什么。周成思索到,應該是先天靈寶吧,等我煉體成功,破殼而出之后定要好好去尋寶一番。好幾次周成都想凝煉出身體來,但或許是先天條件太好,導致化形而出極度困難,辛苦幾次的結果都是不得門而入。但這時期的周成,通過億萬年修煉吸收混沌氣,已經感悟出了一篇修煉法訣,那是一次周成修煉醒來后,突然出現在元神腦海的一篇口訣,從此周成再也不用盲目地去吸收混沌氣,那樣的效率實在太低了。他把那篇口訣命名為混沌篇.

  周成再度沉寂在修煉中去了,這次修煉再不像以前那樣茫然,無序。他的目標是凝煉化形。金身與法力在不斷地增長。真是混沌不計年,悠然千萬年。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14 AM

第一卷 重生篇 第三章 化形
  混沌不計年,悠然千萬年。

  周成再度結束修煉狀態的時候,是被嚇醒的。當時他正用神識捕捉到了一團混沌氣,正想修煉它,突然間卻發現那道混沌氣是異常的強大,神識一接觸它,竟然會如針錐一般的痛。那種痛是從元神最里面發出的,痛欲錐心。周成強忍劇痛,緩緩地用一絲神識牽繞著它,然后如剝蠶繭一般,一絲絲的抽著那團混沌氣流然后緩緩地吸收。這團混沌氣流異常奇怪,每抽離一絲,吸收一絲,周成就仿佛讀懂了一番這個世界,也對蛋殼外混沌氣流的運行軌跡有了更多的體悟。元神金身更是如大補一般,每吸收一絲就震動一次,然后陡然增大,更加凝煉。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周成終于吸收完了這一團不一樣的氣團,通過里面蘊含的信息,他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混沌氣團,而是混沌紫氣,蘊含著混沌奧義,大道法則,雖然他知道自己吸收的只是一部分混沌紫氣,領悟的大道法則,混沌奧義也只是一部分,但想來剩下的那些混沌紫氣應該都有各自的歸宿。或在將來構成天道,或被盤古吸收,或化為混沌至寶,或被一部分早期出現的大神所吸收。他也很想多吸收幾次,但或許是機緣未到,他窮其所能用神識搜索十億萬里,也再沒能找到類似的存在。

  吸收完混沌紫氣,周成覺得自己仿佛明白了很多混沌祕辛,大道法則。同時在消化了一部分混沌紫氣所含的信息后,周成高興的發現自己已經能夠化形而出了。他高興地用神識在周匝億萬里混沌空間一引,頓時混沌空間如沸騰的開水般翻滾起來,巨量的混沌氣流向周成所在的蛋殼湧來。在巨量混沌氣流的充斥下,蛋殼從頂部裂開,36瓣蓮花般垂下,然后氣流湧向花蕊位置的周成金身,開始凝煉化形。頭部首先化形出來,然后只聽一聲大吼從巨嘴中發出,接著出現了五官與上半身,然而下半身的化形,似乎遇到了麻煩,頓時陷入困境,可能是太過急躁化形的原因,混沌氣流居然出現了不敷使用的情況。

  “咦,誰在化形?”一聲巨吼,幾乎沒把周成的新身體給震散。周成心里一緊,這會是誰?

  須臾,一個高億萬丈的人出現了,雖然周成的半個新身體已經很高大了,但在這來人面前,仍是螻蟻一般渺小。


  “區區在下,道友見禮了!”周成抽空說到。


  “哈哈,多少年了,我走遍混沌空間,終于遇到一個生命了。嗚嗚嗚…”來人竟然嗚咽地自顧自感嘆起來了。周成心里黯然“你還好,本來就沒見過人,而我就可憐了。前世抬頭低頭都見到活人,而如今怕不是有幾億年了才再次見到人啊。”

  “哈哈,道友,在下盤古,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巨人很豪爽,周成一聽“相助”二字,眼睛都直了,心想,盤古啊,多牛叉的人啊,多助些,多助些好。


  盤古額頭紫光一閃,一團紫色氣流出現在左手,然后右手虛空一抓,現出了9滴心血,隨手一拋,大喝一聲,去!紫色氣流與9滴心血頓時沒入周成的新軀。


  哇,發達了,周成沒想到盤古那么大方,居然把自己的混沌紫氣分給自己一縷,還給了自己9滴心血。樂大發了的他,旋即大吼一聲,終于化形而出。不過幸好這時候鴻蒙未判,天地未開,天道也只是個雛形,大道法則也還未演化完畢,所以周成化形並沒有遇到天罰。


  “盤古道友輯首了,多謝此番相助。貧道周成,自號青蓮道人。”周成所化的新身體著一身青袍,臉略顯平凡,但平凡中卻透出一股出塵的氣勢,隱隱然合于天道。有時,他舉手投足間雖沒有王八之氣,卻透著一股自然之道,但有時又如后世的販夫走卒一般普通平凡。周成兩手垂立恭敬地唱了一個諾。腳下的36品青蓮一閃,出現在他手里,感覺是那么的親切,畢竟是孕育並保護了自己無數混沌年月的青蓮啊。周成略一探察,贊道,好一個混沌青蓮,真是無上防御至寶啊,穩坐青蓮先就不敗,若是立教也是鎮壓氣運之物。心念一動,青蓮化作流光,隱入虛無去了。周成煉體化形而出,修為大漲,再加上億萬年的修行,法力已然穩超聖人,但是道行卻只停留在准教主層次,不修道行,不知天時,終究難以成聖。正因為法力大漲,周成越感奇怪,這盤古的本事也太高了吧,現在自己在他面前,仍然感覺如蚍蜉般,有不可撼樹的懼念。眼神中不自禁地流露出傷愁與喪氣。


  “呵呵,哥哥癡長你那么幾歲,大膽叫你一聲兄弟。兄弟也不必介懷剛才之事,我生于混沌,又得蘊含大道法則的造化神器孕育,故而修為高于你,也屬正常。但我觀你前途不可限量,將來成就必不是哥哥可比。”盤古的話雖然安慰的成分較多,但周成還是聽的很爽,非常爽。


  “大哥說的是,呵呵,是小弟修為不夠,看不穿而已.不知大哥接下來有何打算”周成看著眼前的盤古,感覺人家還真是那么一號人物,雖然二人恢復到了正常身高,但人家盤古就是比周成有氣勢多了,誒王八氣呀,怎么沒長我身上,長人盤古身上不是浪費嗎。


  “無事,我一個人呆了幾億年,難得遇到你,你去哪里,我就跟著你。”盤古的態度太誠懇了,周成感動得流了半滴淚,接下來要做的事可就有免費的勞動力了,真是好人啊。


  “那好,小弟修為淺薄,卻獨獨愛好收集各種稀罕物兒,既然大哥有空,同去,同去”周成道。


  “恩,也是,小弟修為不高,這混沌世界雖然就我們兩人,但難免有潛在的危險,正好弄些寶貝防身,這些年我游歷混沌空間,倒還真發現好多你可能會喜歡的玩意兒。只是我拿來沒什么用處,我們就去取來給你吧!”看人家盤古多正直啊,誒放在后世,就一標准的三好青年啊,周成惡惡惡揶揄著,哦對了,又叫YY。
第一卷 重生篇 第四章 挖寶二人組
  周成和盤古結伴上路了,一路之上簡直如蝗蟲過境,土匪進村,把所有發現的先天靈寶和各種混沌寶物一掃而空。東西都歸周成一個人了,好幾次周成賊兮兮地要把找到的東西遞給盤古。盤古卻堅持說這些東西沒什么用,還沒有他手上的斧頭來的犀利實用,他不要,弄得周成一陣默然。周成本著自己不取,就會便宜別人的強盜邏輯,真是見啥撈啥,反正不能留下它們以后去資敵
  其中有幾樣東西真是讓周成眉笑顏開啊,混元金斗,36顆定海神珠。直讓周成懷疑,日后趙公明怎么只得到了24顆?莫非被通天貪污了?中央杏黃旗。還有一棵混沌靈果樹,上結1顆混沌果,凡人服用一顆,能瞬間抵達太乙真仙境界,離那太乙金仙也就一步之遙.不過從開花到結果的時間也忒長了些,一共需要10萬年。

  盤古發現的幾樣東西更是養眼:乾坤鼎12品蓮台混元輪回筆。周成拿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真是笑得眉毛鼻子眼睛湊一團了。周成從后世而來,恁地討厭西方教,認為它們的教義實在是對天道至理的斷章取義,取了他們的立教根本,看他們以后怎么囂張。

  周成就這樣和盤古在混沌空間又流浪了幾千萬年,其間,盤古賴不住周成的左纏右磨把自己修行方法以及對天道的一些感悟用神識傳靈之朮教給了周成,周成感覺那些東西和自己的修行發訣混沌篇側重點不同,盤古大法側重修身,兼修元神。想來后來的12祖巫是盤古精氣所化,雖然占了肉身強悍,但力量卻分散了些,而三清卻三人分享了盤古元神,故強些。周成的混沌篇長于修煉元神,側重領悟大道法則。周成缺的正是那玩意兒。周成的法力與肉身也在混沌年月地不斷流逝中強大。其實混沌無法計年,只不過是周成自己的感覺罷了。

  不過他仍然只是觸摸到了混元大道,看來成聖真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啊,得看自己的機緣和對天道的感悟。盤古也沒証道混元,但人家天資好呀,得天眷顧,對陣周成這准教主級別的,輕松一條N。

  混沌不計年,周成在用法力收取了一個三流的先天法寶后,終于停了下來。回頭望向盤古。

  “老大,我覺得你真是法力無邊,力大無窮,天下無敵,你有沒有什么人生理想呀?”周成覺得太悶了,挖寶挖到手抽筋,游歷游到腿發軟,決定啟發下盤古大神老大了。

  “沒有啊,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挖寶就是我經過過的最幸福的事了”盤古甩甩頭,揚揚斧頭感嘆地說到。

  “老大呀,你有沒有覺得這世界太枯燥了呀?你看這,那,還有更遠那,全丫的一個顏色,太悶了”周成哭喪到。

  “恩,我覺得很正常啊,我們不是從出生就這樣嗎?”誒,人家大神太質樸,不懂啊。

  “老大,你有沒有想過舉起你那斧頭,往這見鬼的四周那么一劃一劃一劃…那樣會開辟出一片新天地啊。”周成真是苦口婆心啊,他覺得自己是對的,反正只有他們兩人,盤古不開天,就只能輪著他上了,可他心里沒底啊。況且他也能幫盤古不是,盤古不一定要死的。

  “真有你說的那么好呀?”盤古有些動心了。

  “哇老大,我最近演算天道法則,發現開天后真是個好景象兒呀。開天后我們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吃你從來沒吃過得好吃的,看你從來沒看過的景兒,把你從來沒有把過的神仙妹妹……什么?你都不懂?靠,正因為不懂才要開天啊,求知才是好青年啊”周成覺得有必要好好開導下盤古老大哥。

  “恩,雖然你說的很多東西我都不是很懂,不過我覺得你說得探索未知確實有些道理,或許你說的開天正是我的使命,但我總覺得怪怪的,感覺有些危險。”盤古開始被引起興趣了,思緒片刻說到。

  “恩恩,老大你看你真聰明,我一說你就感覺出那好事來了吧。沒什么危險了啦,這不是還有小弟在嗎,你開天,我幫著你加油,有麻煩了,小弟也一起上。”周成不敢把話說的太圓了,畢竟開天可真不是人做的,想那盤古那么強大,都只能以身隕開天而化萬物,即使有自己幫忙,估計也夠嗆。不過他實在覺得自己太無聊了,而去開天本就是盤古的使命,只是遲早而已。何況混沌不計年,如果自己不說的話,也不知道盤古要到哪天才會突然想起要開天。

  “好,說干就干,看大哥砍開這混沌”盤古豪情滿志地舉起了斧頭。

  “老大,停!!我覺得開天雖然是件很偉大的事,但也太過艱難,讓我們修為還差些,不如再靜修段時間,也好成事。”雖然周成很奸詐,但也不是毫無感情,幾千萬年下來,他也對盤古有了深厚的感情,即使想讓盤古開天,也希望他不要最后鬧得身隕。

  “好,我們兩兄弟就好好修煉一下,等感覺實力夠了,就行那開天之舉”盤古豪情萬丈地說到。

  “哇,老大我跟定你了.”周成一臉諂媚,隨即兩人進入修煉中》

  


第一卷 重生篇 第五章 開天
  無數年過去了,恍惚間周成感覺怪怪的,遂從寂靜的修煉中醒來,原來一旁的盤古早醒了,正在盯著他看。周成心里被看得發毛:“盤古老大,你這么早就修煉好了?”盤古道:“兄弟,經過這么許久的靜修,我對大道的領悟又更進了一步。你以前說的是對的,我的使命就是開天,是我太安于現狀,誒,多虧你提醒啊。”
  盤古直起身子,舞了舞手中的斧頭:“我感應到此刻就是我開天的日子,不過破開混沌談何容易,即使以為兄現在的法力也非常勉強”周成一種黯然:“大哥,我可以幫你。”

  “我已算定,開天必有人身隕,凡事有周天五十之數,大道演四十九,看來開天這回,定要我來補上最后那一道,從而劃破虛空,開辟混沌,成就鴻蒙。”盤古頓了頓道,“開天后,世界可能頗為不平靜,我這番以自身為代價完這開天功德,日后那新生世界就沒了照看,還得靠小弟多為眷顧。你是福緣深厚之人,為兄早已看出。或許日后証得混元道,成那萬劫不滅的聖人,也是極有可能。”

  盤古一步踏出,瞬間出現在千萬里外,然后回頭對周成遙遙一指,周成身邊頓時出現一個透明度殼狀物把他緊緊包裹,而周成的乾坤鼎卻遙遙飛向盤古。盤古隨即說到:“小弟,你修為還不夠,開天之威還不是你能抗拒的。為免你修為大損,為兄設一大陣保護與你。這乾坤鼎大哥暫且借用,一是煉化混沌亂流,二是助你得那開天的一部分功德,日后必將余蔭于你。”

  周成聽得盤古說完,心中頗為不是滋味。他雖然不是什么善主兒,但是知恩圖報還是懂的。人敬一尺,我還一丈,這可在前世就是周成的座右銘。他恨自己修為不夠,幫不上盤古什么忙,心中不由暗暗思定,日后終將不使盤古一脈消亡,也就是那些身上最有盤古影子的巫族。

  盤古說完不再看周成,舉斧平胸,輕喝一氣,隨即直直一劃,頓時混沌空間如撕裂的縞素般,以盤古為中心蔓延,清濁二氣升降,清者上為天,濁者下為地,自是混沌開矣。接著盤古將身一晃,頓時高有億萬丈,隨即雙手如爪,巨吼一聲,天地被活活撕裂開來,天漸高,地墜下。這時天地或有相連者,其間混沌氣流肆虐,只見盤古左手執斧,右手擘鼎,或用斧劈,或以鼎收。

  但漸漸地,天地的距離卻在縮小,而一些地方也在重新歸于混沌。盤古一看大急,把盤古斧當空一扔,只見斧頭炸裂開來,而三道霞光破空而現,真是瑞氣千條,祥云萬丈。周成一看,原來是那著名的太極圖,盤古蟠與混沌鐘。

  盤古伸手一指,太極圖,盤古蟠,混沌鐘徑直飛入手中。盤古把盤古蟠徑直一搖,一股毀滅之力瞬間射向那正欲重新形成混沌之處,接著拋出太極圖,只見一道白玉金橋緩緩沉入天地之間,支撐天地。眼見天地稍加穩定,盤古更加使勁地又敲響起混沌鐘,一道道淡黃色的光圈蕩開去,只見天地的形態更加穩固了,一些跌宕起伏的氣流也似乎被定住了,接著乾坤鼎飄向天地之間,瞬間萬丈,一絲絲混沌氣流被吸進鼎里,同時飄出一股股清淡素雅卻生機盎然的氣流飄蕩于天地之間。整個空間逐漸浮現出淡淡的太極狀圖,陰陽兩極相生,四相八卦互演,五行六合七殺九宮的奧義逐步出現。

  周成在一旁傻傻地愣住了,震懾于盤古的如此大法,他自己更是受益匪淺。看著開天的一一幕,周成對道的理解更深刻了,但正所謂站得高雖然看的遠,但不能到達不能理解的地方也就越多。混沌初開,萬物未生前,有一混沌物,名無極。極為極性,指陰陽。無極為陰陽未分。無極生太極,太極生而陰陽演,故無極也就是道。道生一,一是為太極,一生二,二是為陰陽,太極圖初為一個空圓,為無極之態,因道之一點入其心成陰陽,道是絕對的整體,無分割,無始無終,無狀,無物可指。宇宙萬物都是道的映射,是道無限復雜的鏡像。

  天地的輪廓越來越清晰了,天地間陰陽魚幻象逐步化入虛無,周成默然,他知道,天地間的道終于成了,大道法則已經建立,混沌未開時孕育的天道至理,終于將在洪荒乃至以后的世界上演。因果循環,是非恩怨從此也將糾纏整個世間除開聖人以外的所有人。他之所以敢在混沌未開時就把12品金蓮給搶奪了,也正因為天道未現,是非因果不沾,所以他才能隨心所欲,以后看來就得多多小心了。

  正在周成沉思的時候,盤古所開的空間仍舊不穩定,雖然說相對于大神通大法力者來說,新開的天地已經比混沌有了很大的不同,但終歸時天地初開,死氣沉沉。盤古略微一沉思,把三件至寶隨手一拋,太極圖盤古蟠隱入天地間不見了,天地不穩,需要靈寶鎮壓,隨即把身子一展,雙手撐天,兩足頓地,陣陣氤氳之氣也從盤古身上散發出來投入天地間。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連周成都不自覺地陷入修煉好幾次了。當周成再次醒轉的時候,盤古已經發生很大的變化了。只見盤古身上生氣盎然,想來是在最大的燃燒生命了。盤古見得周成醒來,抿嘴一笑,隨即說到。

  “兄弟,看俺開的天咋樣?這天真如你所說的一般,比混沌空間確實好多了。”盤古笑得很憨厚,周成覺得自己或許不應該提前慫恿他開天。

  “誒,可惜這世界就是太死氣沉沉了,沒有生命,生命啊,我既然開天了,就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待得我做完最后一步,兄弟你必將看到一個嶄新的世界。”盤古很開心,周成也曾經有過那種開心,幼兒園的時候,學校給了他二元錢“六一小乖乖獎金”,他全買成冰糖葫蘆給全班同學,大家把他給崇拜的直喊老大了,那叫成就感啊。

  “盤古老大,要不我們休息休息再開天吧?”周成還是太擔心了,畢竟盤古雖然很猛,但也沒到談笑間開天辟地的地步啊。

  “兄弟,我意已決,今天哥哥就最后和你說說話兒”盤古意味深長地望著周成所在地方“哥哥我開天之時窺得一絲大道天機,故而哥哥道行與人性方面都有了一些長進,你日后必定成聖,哥哥也不用為你太多擔心。哥哥我也會身殞,但我身殞所化之人與我卻無甚關系,若有難處之時,只管下手。只是那天下生靈還須你照看”

  “呵呵,多謝大哥吉言”周成那個開心呀,這叫啥?這叫盤古版的金玉良言啊,盤古都說自己會成聖,嘿嘿賺大發了。周成也明白,盤古並不要求自己照顧那些祖巫與三清什么的,他的愛已經融入了整個新開的天地和那后世的萬物,此為大愛,至愛。

  “但我觀后世之人,人性狡詐好斗,即使為聖,也終因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故而天道有缺。而聖人,終因為人所成,難逃狡詐與爭斗,為兄觀你防守有余,難保受了那不忿之氣。我本欲留開天斧與你,但不想開天之時,須得斧化靈寶,鎮壓鴻蒙天地,故而最終留下這最鋒利的開天斧刃與曾經孕育我億萬年造化法器所化之物與你,一為主攻,一主防,雖盤古蟠亦不得破。”盤古兩眼脈脈地看著周成,朋友的留戀與兄長的慈愛並存。“你想這2件法寶是什么造型,大哥一並幫你煉化了。”

  “恩一為盤古劍,一為盤古塔。”周成那個高興啊,以后打悶棍,敲板磚也多了幾分安全啊。

  盤古一聽,點頭贊許,隨手拿出兩物,伸手一抹,頓時顯出一劍一塔,塔身與劍身皆呈混沌色,劍長三尺,塔有一十八層“好,你能如此,是為不忘我們之間兄弟情,此兩物竟皆在太極圖盤古蟠與混沌鐘之上。但有一點你需謹記,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二寶是你保命之物,非得生死緊要關頭,莫的輕易動用,免得小人惦記。”盤古把兩大混沌至寶給了周成,他實在擔心自己兄弟不欺負,也是呀,只要是生命,哪能沒有感情呢?鴻鈞就沒有嗎?未必!或許鴻鈞的感情是對天地的感情,而盤古則兼具了天地感情和對周成的感情。

  周成樂壞了,心想這種保命的東西,我肯定不亂用,法寶我也不用自己的,專搶別人的用。哈哈哈哈…

  周成隨即產生了一個念頭“大哥,我觀你后世所化之種族,隱隱有一族似乎會無那盤古元神眷顧,只修肉身,不得元神。你莫不如與我一份,待得將來有緣之時,也好助上一助。”

  “恩,言之有理,待得我把開天心得與那元神烙印一並與你”盤古一個輕微顫抖,一團清氣團與兩團混濁之物飛向周成。“開天心得與一份盤古烙印與你,助你后日以力証道,另外那份就如你所說”

  周成愣愣地接受了,他知道這就是盤古的遺囑了.

  “兄弟,大哥去也,以后我變殞身化為天地萬物,日后世界托你照看了。”盤古看了周成最后一眼。周成答道:“大哥,放心,必不負所托.”

  盤古嘴角露出了最后一笑,身上瞬間飛出12道精氣與3道元神,乾坤鼎也飛向周成,隨即化身天地。他呼出的氣變成了清風和云朵,發出的聲音變成了轟鳴的雷霆,左眼變成了太陽,右眼變成了月亮,四腳五體變成了大地的四極和洪荒巨山,血液化成了滔滔的江河,筋脈變成了山川道路,皮膚肌肉化作了肥田沃土,頭發和髻須變成了天上的星星,皮膚上的汗毛變成了草木,牙齒和骨頭變成了金屬和岩石,精液和骨骼變成了珍珠美玉,流下的汗水變成了潤澤萬物的甘露,。盤古為一個美好世界的誕生,貢獻了自己的一切,留下了周成這樣一個猛男。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16 AM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六章 鴻蒙初判 洪荒初開
  盤古一死,身殞天地,萬物生,洪荒成。周成目睹開天過程,受益匪淺。既然盤古所設大陣暫時出不去,他也就索性在里面修煉起來。千年歲月一晃而過,開辟混沌后,天地間多了參照物,日月星辰季節有序,山川河水生機盎然,歲月的流逝更加分明。
  千年一過,周成修為愈加高深,對籠罩自己的盤古大陣也融會貫通了,他也能擺出來,只是法力不到盤古境界,大陣也就談不上什么防御開天之威了。他隨手一指,盤古大陣被收錄到了一片紫玉中,將來如果找到洞府,也好部下此陣防御野獸。

  周成出得陣來,仰天大嘯,洪荒我來了。此時他的法力雖然沒有再增加多少,但也穩超聖人,只是雖然對大道法則理解深了許多,卻也只停留在准教主境界,一是頓悟,二是把自己的混沌篇修到最高境界聖人篇,三是領悟盤古所授開天心得與盤古烙印,否則以力証道,終究不是一兩日。不過開天后的千年靜修,他也不是全無所得,至少在空間力量領悟與創造化形方面,有了得天獨厚的優勢。

  周成心念一動,臉部肌肉一晃,瞬間變成了一個非常猥褻的青年人,很猥瑣,非常猥瑣。他這尊榮可只有到了鴻鈞那級別才能分辨啊,真是安身立命的好東西啊。接著他施展出來准教主級別才能領悟運用的空間法則的一部分,輕飄飄一步邁出,出現在巨大的太陽星面前。

  洪荒太陽星的龐大遠超后世那個,整個星球都覆蓋著太陽真火,真是烈焰滔天,怪不得能孕育出東皇太一與帝俊那等洪荒梟雄。周成用神識一掃,頓時發現了一股他所熟悉的淡淡的混沌氣息,找到了,那混沌鐘此時正在太陽星里孕育著東皇太一二人,日后本該東皇抱著混沌鐘而醒來,遂名懷中所抱之鐘為東皇鐘。

  周成伸手一指,頓時十二品金蓮護住倆個沉睡中的大妖,而混沌鐘則歡快地向著周成飛來。周成拎著手里的小鐘,撫掌而笑:“老朋友,我來看你來了,不過今天可不是我們相聚的時候,待我好生計謀一番。”話說這混沌鐘本也不欲保那東皇太一二人,只是天道如此,須得它去走那過場,只是終將注定此鐘不為東皇成聖之助。

  周成一指混沌鐘,混沌鐘輕響12下,冉冉飛向周成頭頂,洪荒如被定住了一樣,時光頓時停住。周成盤腿坐下,潛心布置混沌鐘,轉眼100年過去。

  嘿嘿,看你以后太一恁得想証道又能如何,反正這鐘已被我所算,且靈寶有靈,並將不會助你成聖,而所謂大功德成聖與以力成聖對你都是空談,哈哈。周成在混沌鐘里的鐘靈旁邊布下那簡化版的盤古大陣,穩穩保護著鐘靈,非聖人親自入內,不得發現,而聖人能不能破,則是未知了,何況即使能破,可一旦有情況,周成附身里面的一絲神識就會知道。而不能煉化鐘靈,東皇就只能望鐘興嘆,能用其形,卻無緣其他的妙用。

  處理好了混沌鐘的事,周成感覺一陣愜意,就好像一堆錢放在前面的大路上,只見眾人蜂擁而上去搶,但你自己卻早知道那錢上已經寫好你的名字了,非你莫屬。誒,誰叫俺生得早呢,周成一陣自戀。

  周成覺得既然混沌鐘的事已經辦好了,那么就應該考慮下找個落腳的地方。最近他演算天機,發現天機異常清晰,或許是現在因果糾纏不多,天機未亂,后世洪荒確實危機重重,與他所知的差別不太大。他想選一處好的所在作自己的立足點,洪荒中有不少靈山,正好可以尋得一處寶地。雖然洪荒破碎影響巨大,但既然原始的昆侖山都能保存,自己的山頭一盤古大陣護佑著,還能被崩了不成?可得好好布置一下,免得以后自己山門鬧得龍蛇混雜,是個主兒都能來欺負一番。試想如果誰家門前天天被別人鬧得雞犬不寧,任誰都會更年期。

  這次演算天機,周成心中很有些感悟,遂決定先修煉下。周成找了一處山頭峭壁,望著前世自己最喜歡的云海奇觀,心中不由感嘆,自己為什么能再次有這樣的機會觀云賞景?那是自己運氣好。可是一個人能一輩子走運嗎?至少不証混元就不能完全保証不沾因果,說不得一世修為化作灰灰,看來做人得低調,法朮法寶要高強,要打黑棍,敲板磚,也得把棍子掄圓,板磚做結實了。要想以后至少能安心地看風景,實力才是王道啊。天道管的是天下,可拳頭就管的是生命和面子了。

  周成靜靜地坐著,把自己的混沌篇與盤古給他的開天心得,以及元神烙印好好的整理了一下,這次他准備好好體驗一下那份屬于盤古的開天心得。雖然周成也目睹開天全過程,但是終究沒有親力親為,感觸沒有盤古那么深。

  周成把開天心得融入自己的元神,頓時覺得面前開天一幕重現,或是混沌被盤古一斧頭劃開,或是那處處天地又重歸于混沌。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陰陽演八卦,四象現九宮。

  最終一切幻象化作一個生字與一個滅字。原來一切的一切都這么簡單,世間萬物終究的極致都是生滅之道。周成的道行又向混元聖人大邁了一大步。

  天之道,有生有滅,有陰有陽,有惡有善,有因有果,天道演化,五十周天之數,盡其四十九。這剩下的一,卻是要應在機緣上了。正是如此,后來的聖人雖然知曉天道注定,但還是各自爭斗,陰謀算計,為得就是那天道大勢中的小勢,雖只一小勢,但開宗立教,福蔭弟子足矣。日后為了那天道大勢中的小勢,說不得要和各聖做過幾場,管他道士和尚,男的女的,讓我吃虧就不行,不信看我板磚..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周成從開天心得的體悟中醒轉過來,感覺自己法力有所提升,道行也大有長進,但依舊邁不過准教主境界這道坎。大道之機,終究如水中之月,可望不可及,看來沒有大機緣,成聖是妄想啊。

  既然機緣未到,他也不勉強,隨即起身,望著陡崖下朦朧依舊的浮云,幽幽嘆了一聲,隨即起身離開。

  洪荒,我來了,周成一聲YD的長嘯在洪荒大陸上久久回蕩.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七章 洪荒游歷 昆侖收徒
  話說周成修煉完畢,悠悠哉哉地駕著五彩祥云,開始游歷洪荒,體驗后世他羨慕萬分的那種神仙一般的感覺。開始的時候還幾乎遇不到開了靈智的生命,周成到處走走停停地游歷了幾萬年后,各種牛人逐漸出現,雖然不多,但著實每一個都是強大的存在。
  這些強大的存在中就有那12祖巫,妖族的東皇太一與帝俊,女媧,伏羲,紅云,冥河,鯤鵬,還有那准提與接引等人,總共好幾十人,這些都可是以后的大神啊。只是眾人還是初生,對這個世界沒有什么了解,倒也沒什么爭斗,都在默默苦修著。就連那鴻鈞道人也還不知道在哪枯坐參道。

  周成剛剛踏上洪荒大地的時候,洪荒大地還是荊棘滿地,只有一些無意識的動植物,許多地方根本不適合居住,往往都是連綿一片的群山巨野,動輒高萬丈的山比比皆是。洪荒初開,必有些好東西,周成這不忙起來了嗎!!這幾萬年他可走了不少地方,當然寶貝也得了不少。

  昆侖山上,萬丈懸崖頂,一個男子正迎風而立,望著這綿延上千萬里的昆侖山,云海茫茫中,突兀地出現了許多奇峰峻嶺。那男子的背影看起來飄飄欲仙,山風吹拂摩挲著他的長發,山下的流云似乎也在朝拜他,而那男子似乎隨時都會破空而去。此時的昆侖山真個是祥云籠罩,靈氣如水,大大小小的靈物在云海山澗中呼嘯翻騰。鳳凰展翅追金霞,蛟龍擺尾弄潮兒,好一個洪荒仙境。

  只見此人一回頭,哇好猥瑣。這人正是周成,在世間走動他都只會用這副猥瑣,丑陋的低調面容,只有大場合才會以真面目示人。

  周成來到昆侖,第一個做的事就是找那造化玉碟的殘片,可惜大道已定,天道法則已經建立,天機有時候不再那么明確,造化玉碟本為盤古得了一大部分,而盤古又把那部分感悟分給了周成。雖然那份元神烙印里造化玉碟的部分太深奧,周成也幾乎沒懂,但這並不妨礙他想找到剩下那小部分,湊成整份的想法。但是天道大成,連大道法則也眷顧鴻鈞,終究隱藏了那部分天機。

  雖然沒找到造化玉碟,周成很郁悶,非常郁悶,看來以后只能去紫霄宮聽講了,也不知道到時能領悟多少那鴻鈞講述的,剩下部分的玉碟內容,鴻鈞大道。

  但是周成找到了山頂那棵開天后第一棵芭蕉樹,整個被它移栽進了乾坤鼎里面。而旁邊那葫蘆藤上結的三個葫蘆,也被他逮著瓜熟蒂落的時候,給摘了個精光,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做出斬仙飛刀,紫金葫蘆,乾坤葫蘆。不過周成的想法是,即使自己拿著沒用,也不能資敵,拿去便宜外人。

  走著走著,周成心念一動,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他緩緩地走到一旁那堆亂石邊。只見一堆石頭意外塌方下來,壓住了本來和石頭比鄰而居的一棵竹子。只見竹子已經不復綠色,奄奄一些,但竹子很頑強,露在外面的枝葉仍舊在吸收著昆侖山頂的靈氣,生氣勃發。

  周成一看,便知道竹子與石頭都是有道行的,石頭是一堆玉石,竹子是小斑竹,在山頂日夜靈氣的沐浴下,已經有些通靈。石頭壓住竹子,看起來好像是意外,其實不然。原來竹子和石頭都是本能的吸收著天地靈氣,可是有一天竹子似乎把根伸到石頭堆里面了,石頭吸引的靈氣就被竹子偷竊了一些,而石頭不能忍受,就自己分離掉小部分,從而壓住的竹子。

  周成輕輕一笑,頗有意味地望著竹子和石頭,心念一動,頓時有了主意。

  只見周成伸指點向石頭與竹子,頓時天地靈氣向著竹子與石頭蜂擁而來,一陣氤氳閃現,散去煙霧,地上頓時多了一對童子童女,一個青衣,一個黃服。這時天空突然烏云密布,似要打雷下雨一般,但烏云中卻似乎閃現著一只陰陽眼。周成猜測那就是天劫了。但可能見二者是因為外力化形,並不是實質上的法力高深化形者,故不久就散去。

  剛剛化形而出的兩人,茫然地望了眼對方,隨即哼的一聲,撇過頭去不看彼此。

  僅僅過得片刻,他們醒悟過自己化形而出似乎還多靠了旁邊那個外人,頓時雙雙望向周成,只見一身道袍,卻滿臉猥褻的周成正玩味地看著他倆。

  “你是誰,望著我們做什么?”石頭男聲音有些顫抖,黃服小兒的樣子,讓周成很郁悶,莫非自己的樣子就那么不可靠。

  “你好像很壞的樣子啊,不過你剛才為什么要幫我們化形?”周成還沒回答黃服小孩,旁邊青衣小丫頭的話頓時讓他差點沒咽過氣去。不過隨即他又高興起來,看來自己的形象很成功嗎,這樣子真夠低調俗氣的。

  “咳咳,我是一個游方的小修行者,今天見到你們倆人互相傾軋彼此,實在不忍心,就用我那低微的法朮,幫你們倆人化了形。”周成裝作有點傻傻地樣子,頓時傻氣+猥褻=俗氣,讓倆小兒好生笑意。

  “莫非你很厲害,能打過我們嗎?”黃服小孩緊了緊拳頭,稚氣滿臉地說道。“哼,你這臭石頭,就靠著體重壓人家,你以為你多厲害,人家能幫我們化形,肯定比我們厲害呀。”小丫頭可真不放過每個打擊報復的機會呀。

  “咳咳,澄清一點,我並沒有多大法力,你們能成功化形是你倆人福緣深厚,道行高深,加上昆侖山頂靈氣豐足,我只是助了一臂之力而已。”說完暗中掐了一個法決,昆侖山頂的天風頓時刮過來,倆小兒頓時被刮到半空,許久才掉下來,而周成也被摔了一跤,三人都摔得哎喲連天。

  “恩,好像你也不是很厲害,不過似乎比我們強多了。”青衣小丫頭邊撲打著身上的泥土,便努嘴看著周成。黃服小孩吶吶的,也不怎么說話,居然就地一蹲,看著另外倆人說話。

  “恩,這里沒我什么事了,貧道可就先行一步。只是你們要小心啊,山上晚上多猛獸,嘖嘖,那洪荒猛獸可喜歡嫩嫩的東西了”邊說,邊用非常YD的眼神在倆小孩身上掃來掃去。

  “老頭休走,休走。”倆小兒一聽周成那赤裸裸的威脅,頓時毛骨悚然,此時的洪荒確實多了許多猛獸,遠不是他們倆小妖精能對抗的。

  “老頭,打個商量,莫不如你帶我們倆人走,做好事也做到底了。”黃服小子也急了,騰地一下跳起來,攔住周成。

  “謬也,謬也!我們萍水相逢,無親無故,憑什么帶你們走。”周成死勁地念出無親無故四字。

  “你帶我們走吧,我們拜你為師的話,不就是有親有故了嗎。”倆小兒一合計,喜笑顏開地說到。周成聽了正高興呢,以為奸計得逞,卻不料小丫頭又說道:“大叔,怎么你不樂意呀?可是你親自說我們福源深厚的呀,我們拜你為師可是看得起你哦。”

  “我靠,算我倒霉,不過我可先說好啊,為師也沒有什么高深的法朮教給你們,所以以后做人要低調,被人半路砍了,別報我名字啊。”周成知道后世洪荒特別亂,自己收徒也不想講究什么資質天賦什么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扯淡,只有低調才能賺的好,當然能抽空子來幾下板磚就更好了。他唯一看重的是緣分與否,同時心情好了就收,或者遇到這種玉石翠竹這種,比較有趣的,自己就會收他們。對于他們來說,就當時自己走運,路上揀了一個便宜的猥褻的猛師傅。資質,天賦,全是扯淡,洪荒破碎后,化身灰灰的大神不計其數,再好的資質沒有福緣,沒有聖人照著,也就是灰灰的料。至于徒弟以后的發展,憑周成的能力,調教出來的徒弟又會怕了誰,至于你說讓徒弟都去成聖,那更扯淡,即使他資質再好,混個准教主做做,就是頂級了。

  “拜見師傅!”倆小兒倒也爽快,既然協商好了,也就痛快的拜師了。

  “小丫頭你以后就喚作竹語,你就叫石忠,這就隨我一起去吧。”周成思索著,這下連昆侖山也看過了,走了這么多地方,也該考慮下自己游歷過的群山中,哪個最和自己想法,建個落腳點。順便把老窩也建好。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八章 山門立,煉板磚
  洪荒之中有一山,位于洪荒大陸東部,離大海不遠,僅只兩千萬里,其陽多玉曰青丘之山。青丘山靈氣充沛,景物出塵,是周成看上這里的第一原因。大道無邊,雖有千條,得一條亦難如登山。周成的道更貼近自然,講究實現個人追求,享受自然,感悟自然,最終領悟造化法則,得成大道。
  周成看上這里的另外一個原因,是那滿山的狐狸,前世佛本看多了,對狐狸居然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感情,當然狐人多狡詐,性易變,不會輕易信人,但一旦動情,必是至情至性。周成也是有些賞識他們的智慧。他選擇這里,終歸也有想日后能照看一番這些狐狸的想法。

  周成眼看快到青丘山了,隨手一個幻朮,使得二個小東西以為周成仍帶著他們一起飛著,自己卻在青丘山上,凌空而立,行那布陣之事去了。他不想讓兩個徒弟知道他有多么厲害,那樣非常容易產生懶惰心理,對他們以后的修行不利,同時更怕他們會仗勢欺人。他隨手把四件威力一般卻專長于布陣的先天靈寶扔向天空,靈寶為引,周成立刻施展大法,盤古大陣立成。在外面看來,青丘山已經隱隱然沒了蹤跡,神識掃去,也是一片虛無。眼前的青丘山的樣子,周成似乎還有些不滿意,隨即扔出二件先天靈寶,以此為引施展出他在混沌時期領悟的混沌引靈大陣。頓時一絲絲散落洪荒的混沌精氣匯聚而來,包括兩個小徒弟在內,青丘山所有生靈都受到莫大好處,更是有不知道多少草木走獸因此開了靈智,從此入修行之道也。接著方圓億萬里的靈氣洶湧而至,洪荒星空的星辰之力也如灑水一般降下。

  除開被幻陣迷惑住的兩人,青丘山的所有靈識有成的生靈都騷動起來,開了靈智的生靈們都疑惑了,這雜就變天了呢?以往熟悉的青丘山已經沒有了,眼前的青丘山靈氣充沛,清風陣陣,仙靈之氣盎然,卻又不奢華喧鬧,從此人間仙境,再不現往昔種種。

  周成接著施展大法,揮袖一拂,幾座茅草屋出現在青丘山頂,一條古樸的石階盤山而上,石階兩旁清一色的長滿虯枝密布的古松。松枝間,一些剛開靈識的鳥類上下盤旋,松樹腳下栽種著許多周成游歷洪荒采集的靈藥異種。整個山頂生機勃勃卻又不現喧囂。接著並指如劍遙遙地向石階旁的懸崖陡壁寫去,頃刻青丘山三個古篆大字出現在懸崖上。這三個字非同一般,是周成運用神通,隱含了一絲大道經義在三個字的走勢里面,他也是即興而至,就當造福以后青丘山那些福源深厚之輩。

  此刻山門成矣,周成遂除去幻陣,輕喝一聲,呔!竹語與石忠隨即醒來,暗忖自己怎么迷迷糊糊的,卻也不曾多想。竹語徑直問道:“師傅,怎么不走了?到地頭了嗎。”

  周成一陣氣悶,這話怎么聽著像他帶著兩小子去干那搶劫之事,預先埋伏地方一般。“到你個鳥頭啊,你們看這山如何,這里以后就是我們的地方了”周成對此時

  經過改造后的青丘山還是非常滿意的,炫耀似地向兩位徒弟說道。“隨便啦,一般般,將就住而已,雖然破破地,但總比露宿野外,日夜受那地氣霜露之苦強多了。”竹語調皮地邊搖頭晃腦邊說到。石忠雖然沒發表意見,但顯然也沒有驚喜的樣子。

  “哼,修行之人,華麗奢侈只是外相,只有最符合自然的東西才最接近道,這地方剛好作為有恆心有毅力之人的修道之地。"

  周成與弟子三人緩緩地降到石階上,悠悠哉哉地拾階而上。一路走上去,丹鶴呈祥,煙云渺渺,而撲面而來的似要液化般的靈氣,也讓周成二個小徒弟大補了一番。

  “師傅,這可是好地方啊,雜以前沒人來呢?端的便宜了我們。”竹語與石忠齊齊感嘆到,看來便宜師傅雖然法力不怎么高,但似乎運氣還是不錯的。

  “哼,你們想的那么簡單,這里以前可是荒蕪一片,你師傅我可是在這里呆了好些年,把自己壓箱底的法寶,法朮都給用上了,歷經無數年才改造成這樣,我容易嗎我,嗚嗚,那可是一位大神送給我保命的玩意兒啊。”周成邊說邊演,泫然欲泣。

  “行啦師傅,大不了以后我們好好服侍你老人家了,想開點了,雖然沒了寶物,可是多了我們二個更大的寶物啊,再說您那修為,能認識大神呀?”竹語擰著小辮,促狹地望著自己猥瑣的師傅。

  “哼,還寶貝呢,我看是二個寶氣差不多。”

  “師傅,什么叫寶氣?是法寶嗎”石忠也被勾起了興趣。

  “嗯哼,不說啦,這是二塊出入山門的玉石簡,自己好生持著,如果自己搞丟了,以后回不來山門可別哭鼻子。”周成肉痛地拿出二塊玉簡,遞給兩人“誒,多好的玉石啊,浪費成了二把鑰匙了”

  “羞羞羞,師傅真是吝嗇鬼,小氣師傅。”竹語吐著舌頭,小手刮著紅撲撲的嫩臉做著羞羞的動作。

  周成帶著兩人走到茅屋面前,指著幾間茅屋說到,你們兩人任選一間,為師就選懸崖邊那處。竹語和石忠望著眼前簡陋的茅屋,也就沒多說,各自選了一間了事。

  周成的屋子里面布置的很簡單,一張竹塌,一張松木茶幾,一個神龕,神龕上供奉著一個大大的道字。神龕前有一個蒲團,正是周成打坐修煉,感悟天道的地方,雖然他法力高深,但生性隨意,即使以后能成聖,他也不想搞那些頭現慶云,靈寶滿身的招搖狀神棍模樣,至簡則為道。

  周成傳音叫來兩位新弟子,開口說到:“你們師傅我雖然沒有什么大法力,大神通,但是勉強還是有些東西給你們學。我不要求你們什么別的,就希望你們能率性而為,過好每一天的生活,未來很渺茫,一個人如果連現在都不能把握好,享受好,何談以后呢?但現今洪荒世界,俱是大法力大神通之輩,我們做事要低調,要小心。你們要記住,站在別人背后的人永遠是活的最長久的人。”頓了頓繼續說到:“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修煉,咳咳當然師傅也是。等你們修為夠強了,天下大可去的那時,方是你們逍遙洪荒的時候。師

  傅也沒有什么可以交給你們的,這有一卷垃圾的無名道書,【混沌篇】你們各自自去領悟吧。不過為防你們私自傳給人,我今天立下規矩,誰若洩露師門道法,讓別人知道我之一脈的最大依仗,我定要親自追回他一世修為,讓他空忙一場。”周成隨即用神識傳魂大法,把混沌篇的基礎篇與初級篇傳給兩弟子,至于剩下的中級篇,高級篇,聖人篇。此篇周成也沒能領悟完,他當時感悟混沌篇后,又結合盤古所給的開天玉碟才得出這篇終極篇,還沒有領悟!至于嚴格要求弟子保密修行功法,卻是起了防范未然之心。他的這混沌篇精義獨到,實在是開天第一功法,修行元神,感悟天道,最終成就混元。如果傳出去,便宜了敵人,他自己雖然不怕,但以后弟子遇上了豈不要被氣死?要想自己一脈能屹立不倒,功法可是

  不朽之助啊,看來保密工作要從小孩做起,要從洪荒做起啊,不然今天洩密一篇,明天洩密一篇,最后可能就成大路貨,人人都能修習了。

  竹語與石忠看著眼前師傅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猥瑣中居然透著前所未有的嚴肅,而親見周成以神識傳魂大法賜予法訣,頓時覺得眼前的師傅比自己想象的神祕多了,不自覺間竟然產生了畏懼感。兩人見狀急急地磕頭唱諾:“徒弟不敢。”不過轉眼間,那個猥瑣的師傅好像又回來了。

  周成怕做的過了,影響了自己猥瑣低調而弱勢的形象,立馬去了嚴肅,恢復了猥瑣的神色。

  “不要那么嚴肅嗎,我也就這幾點要求,還不是為你們好啊。我給你們的功法講究感悟天道,法力的增長並不是那么規矩。也就是說如果你能感悟這大道法則,就是立刻成就太乙金仙之位也是可能,所以你們應該以感悟法訣中所含有的天道至理為主,提升法力為輔。若不然,法力再強,不知天時,終究白忙一場”想到日后那祖巫們,周成就一陣郁悶,真是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啊。

  “師傅,你不教教我們怎么打架嗎?”石忠真是好孩子,看來有成為PK高手的潛力。

  “哦,看師傅這記性,忘了給了,呵呵”周成隨即又傳給他們一篇專攻戰斗的功法開天篇。“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啊,這東西可是我路上撿的,聽說練到極致,威能開天,是別人觀盤古開天,然后自己感悟出來的,專破壞。以后與人爭斗,該下死手就不要猶豫,當然如果不該,就要注意力道”

  兩個小孩隨即滿不在乎的應了,他們可沒放心上,就憑自己那猥瑣的師傅,能有那等好東西,吹牛還被他吹出水平來了。

  周成打發走兩個徒弟,讓他們自行修煉去了,也不管他們進度如何,反正自己以后有無數的辦法能提高他們修為與道行,讓他們先在修行路上瞎走走,也算磨練下。隨手布下一個陣法防御山頂茅屋,以防哪個不開眼的得道妖怪上山騷擾,隨后自顧自去了。

  周成想著自己雖有法寶無數,但他卻不怎么想用,畢竟他的宗旨就是能搶別人的,絕對搶,能用別人的,絕對不動自己庫存的。而去他以后可是要專職板磚職業的,看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自己是該打造一個好板磚了。

  周成拿出一塊混沌石仔細地打量著,盤古把那些石頭給他的時候告訴他,這些混沌石是他無聊的時候數著玩的,產于混沌,飽受混沌氣流洗禮,自然堅硬無比。又拿出那開天時候盤古幫他收取在乾坤鼎中的天地玄黃氣,周成看了看,自己煉制這板磚法寶,還用不了那總量玄黃氣的萬一,天地初開時,玄黃之氣何其多,雖然化作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用掉了部分,但剩下的本該散失在

  天地間的玄黃氣,卻盡數被盤古收進了乾坤鼎。功德氣看來果然是好東西啊。

  周成也不吩咐弟子,徑直在茅屋門口放了塊牌子【睡覺勿擾】,布下防御陣法,潛心煉器去了。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18 AM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九章 眾神出 鴻鈞現
  話說周成用那混沌石為本,天地玄黃氣作引,乾坤鼎為爐,耗時100年煉寶終于大功告成。看著自己手里的法寶,周成放聲大笑,吾道成矣。只見那法寶真個成板狀,不過可不是磚頭,他還沒那么俗氣。待得仔細瞧來,暈那也叫板磚?法寶原來呈一個硯台狀,上面書著三個簡體字:天地硯
  硯台攻擊時,可以迎風而長,和那番天印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后者威力可就差遠了,此硯實為后天第一攻擊至寶,和那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堪稱一時矛盾。

  周成把硯台放在松木茶幾上,揮手撤去陣法,出的門來。

  好舒服啊,周成煉制法寶雖然只花了一百年,但生性渴望隨意自由的他,雖不至于不習慣,卻也不喜歡。當然以前身處混沌時從不計年,且也沒辦法抱怨混沌時的孤獨寂寥。

  看著青丘山滿山的浮云,和那云海中翻騰的靈鳥,周成一陣愜意。山還是那山,沒有因為靈氣大漲而引來敵人,畢竟大陣在外檔著,里面的變化非一般人能發現。那滿山靈獸雖有那法力高強之輩,但也多少知道青丘山的變化是山上茅屋里的人所為,人家的大法力可不是他們能招惹的,大家也就彼此相安,都在極力吸收天地之靈氣,行那煉體化形之功。

  呆立了半天,周成想起自己還有兩個小徒弟,抬腳走向遠處竹語他們所在的幾間茅屋。

  走到茅屋前,周成嚇了一大跳,這還是自己那兩位福緣深厚的徒弟嗎?

  只見石忠與竹語都沒有什么變化,就是長高了一點點,約莫有十歲左右了,畢竟當初是周成幫兩人化形,而他並不想讓兩人失去童年,所以只是讓兩人以小孩形體與智慧開始化形,然后成長。只見此時竹語正在收取那漫天的云霞,織造著手里一件閃閃發光的霞衣,石忠則拿著一根竹竿,躺在那山頂小湖邊垂釣。茅屋的樣子沒怎么變,可一間屋子前面全是竹子,一間屋子前面全是玉石,周成看得不由好笑,看來兩位徒弟還真是不忘根本啊。

  周成走過去,大聲的咳嗽到:“恩哼,你們在干什么?”

  兩人起初被嚇了一跳,但回頭看到那個熟悉的猥瑣面容,頓時帶著些驚喜地跳起來,朝周成奔過去,一人一邊抓著他左右搖晃:“師傅,你還記得我們啊,師弟還以為你睡覺走火入魔,出不來了呢。”竹語兩眼淚兮兮地說到。“師傅,竹語師姐說的是,我還想挖開牆角進去看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牆角忒硬。”石忠的話也很有殺傷力。

  “哼,師傅不就多睡了一會兒嗎。瞧你們兩人小樣的。你們修為怎么樣了呀?”周成隨口問到,他也確實不介意,只是問問也好,關心一下可以收買人心啊。嘿嘿嘿。

  “哎,師傅,你給的什么爛東西爛法訣,我們感覺就像天書一樣,一點也理解不了。我們也沒什么事做,只能打打坐,然后隨便玩玩了。”竹語不怪師傅,反正她也不怎么愛修煉。

  周成愕然,不是吧?雖然自己兩位徒弟資質不算太高,可也不至于絲毫不能理解自己給他們的混沌篇基礎篇呀。莫不是哪里出問題了?

  周成覺得事情蹊蹺,為啥好好的混沌篇自己的弟子不能修煉,不會是還要認主吧!!于是仔細一檢查徒弟,問了下他們修煉參悟過程中出現了什么特殊的情況。

  結論是很殘酷的,原來不是混沌篇有問題,問題出在兩個小寶貝兒徒弟上。

  周成當時為了讓他們倆以后的生活更完整,只是賦予了他們基本的化形能力,結果雖然使他們提前幾萬年化形而出,但修為卻只有引氣后期。100年時間過去了,也只勉強到了化神后期,這還不是他們自己努力的結果,是青丘山靈氣充沛的原因。

  周成哭笑不得,自己當時還真沒想到混沌篇是否能被引氣后期的兩寶貝徒弟領悟,不過事實証明是不能,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只賦予他們基本的化形能力究竟是對是錯。不過目前要做的,卻是得想辦法讓兩個徒弟至少具備修煉混沌篇的修為。

  周成仔細探察了一下混沌篇,這才發現其修煉的要求至少要達到返虛境界,即對天道至少得有一個基礎的認識。周成招過兩個徒弟,隨手布置下一個生死幻滅陣,此陣最大的作用在于幫助心性修行,通過周成領悟大道法則制造幻境,從而借此傳送極少一部分大道感悟給兩個徒弟,作為引子日后引導兩位徒弟修習自己的混沌篇。

  竹語和石忠走到周成身邊,恍惚間感覺師傅正微笑著向自己兩人招手,而猥瑣的師傅在這個時候,卻透著一股縹緲的氣息。

  竹語與石忠一靠近周成就進入了幻陣,頓時兩人面前呈現出了不一樣的景象。

  竹語來到的是一個五彩絢麗的世界,一望無邊的大地上,綠草像毯子一樣鋪的滿滿的,上面鑲嵌著錯落有致的野花,一頭頭馴鹿時而吃草,時而警覺地昂首,時而雙雙揚踢飛奔,時而雙雙耳鼻厮磨。藍藍的天空,白云冉冉,好一片藍天大地。

  身著綠衣小襖的竹語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忘我的奔跑著,發出一陣陣的響鈴般的笑聲,時而逗弄那吃草的小鹿,時而俯身采上一朵野花。

  忽然,美麗的世界似起了一陣漣漪般,頃刻大變。天空不再是晴空萬里,放眼望去,天地間烏云密布,電火閃閃,一道道巨大的霹靂如蛇般扭曲著射向大地,頓時草原上的枯草被電火一引,噼里啪啦地燃燒起來。大地上狂風四起,吹得竹語如狂濤中的扁舟,不能立足。草原上的火勢借風之力更猛了。巨大的雷火面前,一切都在毀滅,毀滅。

  竹語哭了,放聲地哭著“師傅,師弟,我好怕,快來救救我。”既是哭那被毀滅的美麗世界,也是哭那無情的大火即將吞噬自己。

  變化突然間產生了,只見竹語滴下的淚瞬間化作滔天大水,滾滾向那彌天大火湧去,大水克大火,頃刻間,眼前景象一陣變幻,最終竹語眼前又出現了師傅那猥瑣的笑。

  “哇。”竹語大哭一聲沖向周成,緊緊地抱住他,嘴里含糊地說著:“師傅,大火,大火,好可怕的大火,竹語走丟了,差點被大火燒死。”

  “乖,那只是幻覺,一切都過去了。”周成一直在旁邊觀看著他們二人,他讓竹語感受的是毀滅之道,因為竹語的性格過于文弱,不能過分修習那大道的生。相對的,石忠就被他扔到一片大海與沙漠的世界中,讓他感受那滄海桑田的歲月變幻,盡觀生之道。

  石忠也清醒過來,他沒哭,臉上帶著的是無盡的滄桑,心性成熟了許多,對道的感悟也入門了。

  周成觀兩位徒弟都已經到了那返虛之境,而百年來存積的法力也足夠大道返虛。于是他滿意地說到:“恩,以后你們須得好好領悟那無名法訣,早日參悟那大道天機。你們且隨我進來,為師最近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

  竹語和石忠走進周成那茅草屋,竟然感覺到一片淡然之氣迎面而來,如沐春風,頓時好奇地打量著師傅的屋子。

  周成自顧自地坐到地上的茅草墊子上,隨手招呼兩人坐下。接著取出一個小瓶,往天地硯里倒出幾滴先天水精,又撒上少許先天金精,微微攪拌,隨即拿起桌子上隨意擱放的混沌輪回筆,然后提筆在二張小巧的芭蕉葉上大喇喇地寫上三個字:“流光遁”

  看著眼前的作品,周成很滿意,這兩張流光遁,功效不凡,倒有些類似那釘頭七箭書,后羿射日弓,雖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卻獨有妙用。先天水精至柔,先天金精至堅,使得流光遁防御不錯,而芭蕉葉屬風性,可御風,故而使得流光遁具有了光遁的效果,加上用天地硯磨墨,混沌輪回筆蘸墨寫符,最后融合周成無上神通,一揮而就。最終成就二個不一樣的法寶。只要不遇到准教主級別,倒也能逃得一時。

  “此兩物予你們,為師不在的日子你們須得好生修行,若是悶了,倒可去那青丘山好生逛逛,如果萬一與誰起了爭斗,記得運用此寶,無憂矣。切忌為師未回之前,不得下山,不然小心我回來把你們關黑屋子。”周成最近感悟到有什么事要發生了,自己須得離山一趟,故而仔細叮囑兩個調皮可愛又好動的徒弟。

  “師傅,我們一定聽話。不過你回來的時候可要給我們帶好吃的,好玩的。”竹語和石忠在經過幻滅陣法的洗禮后,心性成熟了許多,不過仍難逃小孩本性。

  “師傅省的,省的。師傅一定給你們帶很多很多好吃的。”周成哈哈笑起來,他很喜歡自己兩個弟子,不是因為他們資質怎么樣,而是喜歡那種樸實的溫情,他重生后許久沒有感受過了。

  周成還待與兩位弟子多說幾句,卻不料天地間忽然一陣漣漪,天地大道的威勢如氤氳般蕩開,洪荒大陸上的靈氣滾滾地湧向天下萬靈,天下萬靈莫不受到巨大好處,而因此開靈智者,更是不知凡幾。萬靈都受到莫大好處,皆叩首。周成抬眼望去,只見萬里高空上,祥云翻滾,好一番天地呈祥的景象。略一推測,隨即明白過來。

  “吾已得道,翌日開講紫霄宮,傳我大道法則,有緣者,皆可來。”洪荒大地頓時響徹著一個渾厚而淡然的聲音。周成明白,鴻鈞終歸是得道了。周成也不回頭看倆弟子,徑直騰云向那青丘山外飛去。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十章 聽道紫霄宮
  周成出得青丘山,搖身一晃,換回他那平凡質樸的青裝道袍模樣,便往那天天外飛去,鴻鈞傳話時言明有緣者皆可去,並告知地點所在乃三十三天外。只是那紫霄宮乃聖人講道之處,非是一般人所能及也。達者則為有緣。
  周成施施然一步邁出,頓時出現在三十三天外,只見此處一片空濛,與那混沌時,倒有幾分相似之處,只是少了那肆虐的混沌氣流。虛無,是周成對三十三天外最大的感受。周成雖到了三十三天外,但一時間也不知那紫霄宮究竟在這廣袤無涯的天外天的哪一個角落。

  正當周成徘徊不前時,眼前頓時出現一座古樸的青磚灰牆的建築物,遙遙一看,竟似那道觀一般。道觀面積不大,沒有門,只是那門應該在的位置空出來一個長方形的門形框子,門形框子上,居中三個大字:紫霄宮

  紫霄宮前,幾段石階蜿蜒而下,倒也真是大道至簡,所化非凡,周成感嘆道。周成一邊拾階而上,一邊思索等下會是哪般情形。可別讓他們搶先太多了,至少也得占上一個入室弟子的名額。不過也不能太出頭,棒打出頭鳥的感覺他可不願意嘗試。

  入的紫霄宮,只見宮里布置簡樸,一個不大的院子里,已經稀松地站了好幾個人。正前方一個小高台上,一個蒲團空著,蒲團后立著兩個白衣童子,想來那位置就是鴻鈞的了。而小高台前空著六個位置,卻不曾有人上座。

  院里的人見又來了人,齊齊上來見禮。一番寒暄,周成也算認識了那些人物。老子,老子,白眉者是也。原始穿著講究,一身祥瑞之氣,不過在周成看來,卻不免落了俗套。旁邊有一黑衣道人,兩道長眉如劍,豪爽大氣,卻是那通天道人。還有那手提東皇鐘與帝俊齊身而立的東皇太一;其后一位尖嘴猴腮的烏衣道人,卻是那鯤鵬。余下的也有那么幾位是周成聽說過的,比如紅云道長,鎮元子等人。只是不見那女媧與伏羲,接引與准提幾人,想來卻是還未到。

  “哈哈,在下一屆介修周成,自號青蓮道人,見過各位了。”周成打手作揖到。

  老子一見周成,頓時有所疑惑,轉身望向原始與通天二人,二人皆搖頭,表示未聽說過此人。

  “道友不用多禮,今次鴻鈞老師修行有成,開宮講法,是為大機緣,大家好生聽講,如若有成,也不枉此行。”老子回禮到,周成的謙恭讓三清覺得多少有些好感。可那妖族幾人,卻只淡淡地說道:“道友見禮了!”哼,脾氣比本事大多了,周成暗忖。

  紅云與鎮元子終究是老好人,齊齊迎上前道:“道友來得及時,等下還能有個好位置。”

  幾人還待細說一番,這時台上童子突然開口說道:“老師即將開講,諸位道友各自坐好位置,休得喧嘩。”眾人一聽,隨即齊齊望向那五個位置。大家都明白,既然人家要自己按位置坐好,那么越靠前肯定是越好的。

  眾人在紫霄宮也不敢動用法朮,于是爭強開始了。三清團結一致,瞬間擠開欲搶奪前三位置的妖族三人。當妖族三人穩住身體正欲再搶時,前三位置已經穩穩地被三清端坐。可惡的是連第四的位置都沒有了,原來周成坐上面了。本來周成坐不了第四那位置,因為鎮元子在前面,不過鎮元子可真是老好人,一見周成還在自己身后眼巴巴地望著那位置,隨即身子一讓,坐到第五,把第四讓給了周成。

  紅云一直跟在鎮元子后面,也就趁機坐了那第六的位置。妖族三人一看位置全沒了,只得狠狠地瞪了三清一眼,隨即盤腿坐到紅云后面空地上。

  正當周成以為眾人就坐,鴻鈞開講的時候,外面又進來了四人。周成側身問鎮元子,來者何人。鎮元子耐心地介紹了一番,原來那四人就是那遲到的女媧伏羲,接引與准提。

  女媧生的秀氣,伏羲長的儒雅。接引長的富態,准提卻一臉清瘦,眼小鼻長。女媧一見沒了位置,頓時微一蹙眉,旁邊伏羲見了,說道:“妹妹,看來我們遲到了,還是早些坐好,老師要開講大法了。”

  准提一見沒了位置,頓時一臉急色地望向接引。接引無奈,低聲嘆息,做苦色狀。准提一見師兄也沒主意,隨即大惱,說道:“師兄,如今怎生是好,想我兩人千辛萬苦來到此處,卻連個好位置也沒有,真是羞煞我也,不如死了來的干脆。”作勢朝那院牆撞去。

  旁人一見大急,唯有妖族三人與周成心里無動于衷。周成面不該色,也不起身,卻說道:“道友休得那般,切莫沖動。”妖族幾人更是連口也懶得開。

  鎮元子與紅云一看大急,一起起身道:“道友莫惱,此位置讓與你們也無妨。”

  准提一聽,立刻收起作勢,隨即拉起接引,一屁股坐到位置上,左右搖晃一番,這才回頭說道:“此番卻是多謝道友了。准提與師兄在此謝過。”女媧與伏羲一看准提如此表演,齊齊露出鄙夷之色。而妖族三人更是露骨地扼腕而嘆,悔恨自己早不知如他們這般。

  鎮元子與紅云無奈地對望一眼,隨即坐到妖族三人身邊,閉目養神,也不再說話。

  其實眾人都是法力高深之輩,對于這紫霄宮無端地出現幾個蒲團,都是有所疑惑的,推算之下,雖不得要領,卻也隱約知道關系重大,故而上演了一番遲到學生與早到學生的鬧劇。

  眾人坐定,后面又來了幾人,其中有一人倒讓周成大吃一驚,原來是那祖巫后土到了。想那后土豈不自知其祖巫一脈不修元神,不誦黃庭,到此所為何事?其余眾人皆是一些法力高強卻不高深之輩,大家也都沒放在心上。紫霄宮院子很大,雖然坐定了30來號人,還是有些稀稀落落。

  眾人坐定,只聽一聲悠悠的鐘響,一個人影閃現在小高台上面,眾人知那就是鴻鈞,眾皆叩首,三呼老師萬安。

  “爾等到得此處,皆是大有機緣之人,我開講先天大法,望你等有所獲,有所成。”鴻鈞望向座下眾人,唯一揚眉隨即道:“女媧與伏羲上的前來,賜爾等座于接引准提之后。”童子聽罷,走向小高台,給伏羲女媧立好位置。周成頓時猜想,莫不是座位是一種象征?

  “以后也如此這般,大道無邊,爾等須得謹記。”鴻鈞見雜事已了,決定開講。

  “天地初開之前,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

  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域中有四大,萬靈居其一焉。靈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大道之下,天地為綱,一切存在皆為道。故所謂大道無處不在,道亦無處不在。”

  鴻鈞一開講,台下的表演也開始了。鴻鈞講道,卻是大道無形,達者為先,也沒什么天象變幻,更無靈氣亂湧,只是平淡中露出一絲絲玄奧。

  三清因為是盤古元神所化,有開天心得的遺澤,再加上盤古自己對大道的一小部分感悟,三清倒也聽的老神在在。周成自己更是不用說,本身大道感悟就深,只是對其中一些精妙的地方不甚了解,聽得鴻鈞講的一段,心中頓時茅塞頓開,猶如久旱逢甘霖,頓時全身上下爽到了毛孔里,身體雖保持不變的坐著,心里卻澎湃莫名。

  接引與准提兩人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接引時而露大苦狀,准提時而做怒狀。再看女媧伏羲兩人,雖無甚大感觸,卻也老神自在。倒是那妖族幾人與紅云鎮元子等,卻一直搖頭嘆息,所謂何事?原來鴻鈞所講太過高深,抑或福緣不夠,他們卻是十有八九不能聽懂,連記下也難。余下眾人更是不堪,只有那后土一直隱于人后,做那苦思狀。

  “老師,敢問道何在?何為道?”老子聽得鴻鈞所講大道,心中雖然明白了很多東西,但卻又發現不明白的更多,抽了個鴻鈞講道的空子問道。

  “道在本心,亦在天地間。萬物皆是道,道亦是萬物。”鴻鈞略一思索答道。

  “老師,請問成道之路幾何?”周成忍不住問道。

  “大道三千,條條皆可成道。”

  “那我可不可以多選幾條?那樣比只選一條是不是厲害多了?”周成口水橫流地說道。旁邊眾人一看,皆汗顏,皆想:此人端的不是人子。

  “你這狂徒卻也爽性,所貪之物卻是這大道天機。你之本意我也知道,大道五十之數,天演四十九,萬事皆有一線可能,你且慢慢求索去吧。”鴻鈞居然難得露出笑意,看來聖人也是人,也有感情,只是超脫了普通意義上的善惡之念。不然聖人就只是一死物,如那山石一般,即使存在,也猶如毀滅。

  鴻鈞這次講道持續了1000年,終于停了下來。

  “此次講道到此為止,爾等且回去好生領悟,下次開講之時,再通知爾等。”鴻鈞見眾人感悟不一,也就停了講。

  “老師,弟子有一問。”后土見鴻鈞止講,疾步而出拜倒說道。

  “恩?”

  “我巫族之人不修元神,終不能得道,敢問道祖,可有良策?”雖然后土什么也沒聽懂,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沒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你所想我已知曉,日后自有緣法,且退了吧。”鴻鈞也不再看眾人,邁步走進紫霄宮內殿去了,只留下眾人與后土在原地。

  “后土娘娘,在下周成,這廂見過了。”周成上前與后土見禮道。

  “呵呵,道友有禮,此番后土另有要事,先行退了。”后土聽得鴻鈞所言,也不再停留,隨即走了。

  周成也不介意,女人嗎,大家也不曾相識,自己也籍籍無名,人家回個禮也是有數了。

  眾人隨即離去,此間事了。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十一章 五莊觀強盜猖獗 徒弟分食人參果
  第十一章五莊觀強盜猖獗徒弟分享人參果
  周成出得紫霄宮,本待回轉青丘山,卻忽然想起來自己還要給兩位高足帶好吃的與好玩的東西。這可愁死他了,太好的東西,現在給了他們也是浪費,太差的東西,又實在對不起兩位徒弟離別時那殷殷期盼的樣子。

  周成想來想去,正自惆悵,身后卻傳來一聲問話。

  “道友此去何處啊?”原來是那紅云與鎮元子兩人。

  “這不正在考慮應該先去哪里逛逛嗎,呵呵。你們這是去哪?”周成應道。

  “道友若是無事,倒不如和我去鎮元子這老頭那叨擾一番,他有一人參果樹,端的一件好寶貝。此果樹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三千年成熟,前后九千年成熟一次。我也有九千年沒有嘗到了,道友此番不如同去,此時的人參果正逢成熟之際。”紅云笑顏大開地說道。

  “呵呵,也無甚稀罕事兒,就那三十個果子倒也拿的出手待客,道友同去同去。”鎮元子也誠心邀請周成去,畢竟相對其他人來說,他們反而覺得紫霄宮聽道之人中,眼前這周成更合乎自己倆人口味。

  “這不好吧,不過既然道友誠懇相邀,在下若再多言,倒顯得拖沓了。同去,同去,此番倒是要見識下你那開天第一靈根。”周成的心都樂到嗓子眼了,真是愁啥來啥,缺啥人家就送啥,好人啊,好人。

  三人一同上路,互相熱情地聊起來,或講那紫霄宮所聽大道,或講那洪荒中的稀罕事兒。周成此刻仔細觀察這鎮元子,只見他臉有三綹美髯,貌似童顏,手無兵器,卻持著一部古樸的書,上有二個古篆大字:地書。真是好一個有道全真。

  再觀那紅云,只見他一身紅袍,道髻高聳,耳邊兩綹長發隨風起伏,臉色通紅圓潤,眉目間隱含大善。他也沒持什么兵器,只是抱著一個枯黃色的葫蘆,正是那九九紅云散魄葫蘆。周成看別人都拿著東西,自己卻無甚趁手之物,倒也不為別的,只是手里有一物持著,終究方便一些。他也不想顯擺,似紅云鎮元子這般他最是不屑,你丫把寶貝全拿手上,小心別人惦記。他在自己的法寶里選了一下,終究拿出來一根拐棍,正是那混沌靈果樹的一只虯枝,被他順手掰下,做了應手之物。

  兩人見了周成的拐杖,都不由開懷大笑,口中直呼:“道友此番卻是有趣。”

  三人結伴來到五莊觀,只見群山青煙繚繞中,一座道觀忽閃忽現,待到門前,只見一座巍峨的道觀立在半山,山門前青松橫臥,靈物往來,端的一好天地。道觀大門上方,三個裱金大字“五莊觀”

  三人剛一入觀,兩個小童快步迎上前來,伏地呼道:“恭迎老祖爺爺回山。”這排場不大,卻讓周成覺著別扭,連鎮元子這般人都好這調調,看來這洪荒之人還不是一般的好面子,怪不得以后聖人會因些許小事,大動干戈,做那面皮之爭。

  “清風,明月,過來拜見兩位爺爺。我欲與兩位道長同享那人參果兒,你們取那金擊子去后院取上十二個果子,備下宴席。”鎮元子真厚道,一下就拿出十二個,也是,他自己肯定吃的不賴了,也不像后來那般,每逢人參果成熟,天地神仙就如那聞著腥的貓一樣,蜂擁而至,鬧得他不勝其擾。

  周成三人入得席,只見每人面前的玉石桌上都放著一個小盤,一些稀罕靈果,天地靈泉。小盤被一張錦繡山河帕蓋著,里面正是四個人參果兒。

  周成與兩人推杯舉盞,好不安逸。他也吃了兩個果兒,端的是好味道,不愧為開天辟地第一靈果,估計只在自己那混沌靈果之下。他也不吃完,吃了兩個以后,就作勢拿起兩個果子朝袖里一推。

  鎮元子見狀疾忙道:“道友切莫如此,好生享受這果子,等下我再摘幾個于你帶走。”

  周成心里竊笑,做赧顏狀:“哎,非是如此,只是家中尚有兩位小徒沒人照顧,我想著自己在此好吃好喝,卻端地忘記了他們,故才,故才…”

  “哈哈,青蓮道友真是性情中人,端地愛徒如子,等下我便多給你一些。”周成等的就是這句話。聽得此般言語,也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周成從五莊觀出來,想著兜里的6個人參果,真是心懷大暢哈哈。看這鎮元子如此識趣,倒也值得交往一番。

  好吃的有了,可這好玩的上哪弄去呢?

  想了半天,周成記起了后世一個著名的典故,隨即有了辦法,直往那東海一行,隨后回青丘山去了。

  回到青丘山,周成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心中一陣滿足感,這青丘山可真是自己的家了。周成搖身一晃,瞬間回復他那猥瑣的模樣,然后拾階而上,享受下離開了一千年的青丘山舊景。石階兩旁的青松依然古樸有神,怕是如此下去,幾萬年后,它們也能得道吧。山林間,更是多了許多開了靈識的生靈,而這里面最多的卻是那狐狸,眾生靈見了這清袍道人,都遠遠地望著,周成覺得自己快成猴子被別人看了。不過山上人確實很少,就自己與那兩個徒弟在,才使得人反而成了稀罕物兒。

  周成走上山頂,頓時感覺一片喧嘩傳來,正是自己兩個徒弟屋前湖上傳來的。山頂面積很大,湖泊更是綿延百里。

  周成走過去一看,頓時愕然。只見門前空地上,滿滿地圍著一圈圈的人,有些還不是人,只是半妖,周成悄然走過去,想看看究竟在鬧什么。

  “師姐,你太強了,每次都能找到這么強的妖怪,我這牛大志看來又要輸了,還是你那犀大頭強。”周成一聽,便發現那是石忠的聲音。

  “嘿嘿,師姐可是一直都很厲害的呀。”

  周成湊近一看,直感有趣,原來眾人妖圍成的圈子里面,放著一張大桌子,兩個妖怪左右分坐,正在掰手腕兒,一頭犀牛精漸漸占據上風,對面那青牛精卻露出不支神態。想來那兩妖怪就是牛大志與犀大頭了。

  一陣歡呼聲暴起,原來那犀大志已經勝了牛大頭,正在接受眾人誇贊。

  “看好,看仔細了,賠完這場,下場開始下注,壓定離手。”一個白胡子老頭一邊搖鈴一邊吼道,正是一只得道化形的九尾狐狸精。

  暈,原來他們在賭博。

  周成見也差不多了,說道:“竹語,石忠,你們干什么呢?沒看到師傅我回來了?”

  竹語和石忠開始一愣,然后望人群一看,找到了那個離山一千年的猥瑣師傅,頓時撲上去。旁邊眾妖見到茅屋主人回來了,也齊齊拱手道別離開。

  “嗚嗚嗚,師傅你終于回來了,竹語想你。”周成可以說就是他們最親的人,雖然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很多,但是對于修行者來說,時間的定義不是那么明確的。比如這一千年,竹語與石忠倒是大部分時間花在領悟混沌篇上面了,倒也沒感覺時間過了太久。

  “石忠呢?想我了嗎?”周成望向兩位徒弟,徒弟們又長大了一些,竹語有十三歲光景了,石忠也十二歲冒頭的樣子。而他們的修為也已經到了天仙境界,應該是對混沌篇有所領悟的原因。

  “師傅,石忠也想你了,他偷偷告訴我的,還讓我不要給你講。”竹語在一旁吐著舌頭,接師弟的短。

  “哈哈,你們都是師傅的好徒弟,修為也提高了,沒有太過貪玩。你們剛那是怎么回事?”

  “師傅,還不是太無聊了,那無名道訣我們能領悟的也領悟的,剩下的還不懂,我們也沒什么事做。平時太無聊了,我們就拉上一群妖怪讓他們比試,我和師弟拿出你給的那些個丹藥帶頭作賭資,贏了的人會有些獎品,而下注的人也會有得賺。”竹語把頭緊緊地靠著他猥瑣的師傅。

  “你們呀,師傅走前給你們留些東西也是防不時之需的,你們倒好,任性亂用,不過也無甚稀罕,沒了就沒了。”那些丹藥也就是周成隨手煉制的,不過他的丹藥雖然不高明,但比起那滿山根本不會煉丹的妖怪來說,卻也是天壤之別。

  “師傅,你有給我們帶好東西嗎?哼,壞師傅肯定忘記了”竹語開始索要稀罕物兒了。

  “哈哈,拿去拿去,好生服用了,這果子可是師傅窮搜洪荒弄來的。”周成拿出兩個人參果,遞給兩個徒弟。

  竹語與石忠一看人參果,頓時眼睛都直了,那上面散發的天地靈氣何其強烈,更有一種渾然的氣息在里面,正是那開天時的一絲先天靈氣。

  兩人搶過果子,也不擦拭,幾口下去,兩個果兒眨眼就沒了影兒,隨即又眼巴巴的望向周成。

  “師傅,剛,剛吃得太快,還沒嘗出味兒.,人家人家…”竹語眨巴著眼睛說,搖晃周成手臂的力量也加大了。

  “師傅,師傅,你這什么果兒,吃起來也太爽氣了,我真是很想再吃一個。”你看,人家石忠多誠實的孩子,要啥都直接說。

  “哼,小語,你看你咋這么沒出息,想要你就直接說嗎,你不直接說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你想要卻不說,我怎么知道你要多少呢?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拿果兒來做什么呢?你就直接說嗎,師傅有果兒就會給你的嗎,如果沒有,即使你不直接說,師傅也不會給你呀。”周成存心戲弄下竹語。石忠還在一旁說道:“恩對,對師傅有道理,我直接說了,你快給我吧…”“砰”的一下,一個彈指打在石忠頭上,他趕緊閉嘴。

  “嗚嗚,師傅,你和石忠都欺負我,我不吃了。”暈了,周成一見竹語快哭了,立馬拿出四個果子,說道:“去去去,休得再來煩我,全部給你們了,可別浪費了,吃完后找個地方修煉下,吸收下果子的靈氣。”沒辦法,誰叫自己就他倆寶貝呢。

  “哦,對了,這是給你們找的好玩的。”周成順手扔出幾十條錦鯉,黃金閃閃的

  撲騰撲騰地就掉湖泊里了,鯉魚已經通靈,在水中齊齊回頭望向周成。

  “這些東海錦鯉有龍的血脈,但因為天生軀體的限制,不能隨意化龍,為師如今放他們入這清平湖,設一龍門于半空。你們以后就表演魚躍龍門給他們看,當然誰跳過去了,就能化龍,也能得到一顆珍貴的丹藥。”周成大手一揮,一個圓圈形法寶出現在清平湖半空。他得到它時,知道它的一個主要功用就是化凡脫俗,現在為了兩個徒弟高興,也就拿出來用了,就當便宜了那些錦鯉。眾魚齊齊點頭,環繞著半空的龍門慢游著,似在期待。

  “哇哇,師傅你太棒了,我們一定好好訓練它們,恩師傅我愛死你了。”兩個徒弟都特別高興。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19 AM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十二章 周成講道 鴻鈞收徒
  五莊觀,鎮元子與紅云盤腿對膝而坐,兩人正在討論著先前離去的周成。
  “這個周成以前似乎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不過能准時到紫霄宮聽講,就已經說明他不是普通人物,怪哉,怪哉。”紅云苦苦思索,也不曾想出洪荒之中何曾有過周成這一號人物。

  “我也沒聽說過他,不過這洪荒世界如此廣袤,隱居世外的高手難免會有許多,這周成應該就是其中之一。”鎮元子以前也沒聽說過周成,不過忽然間就成了座位在自己之前的紫霄宮學生,他也很是有些意外。

  “不過我觀此人心地善良,不似那奸猾之輩,我看那妖族幾人,倒真個不是好貨色。”紅云說道。

  “恩,我也如此覺得,那周成為人沉穩,而且平易近人,所以我才送他如此多人參果,倒也算是想結交于他,以后洪荒中多少能有個照應。現在法力高強之輩層出不窮,終將會有爭斗啊。”鎮元子一臉苦色,“我們兩人天性散漫,不願與誰結怨,以后那些是非但願不要沾染于我等。”

  “哼,誰若真個欺負到我們兄弟份上,我們不見得怕了誰,你有防御大寶地書,我有攻擊力器九九紅云散魄葫蘆,都為先天之寶,爭斗起來,也不見得怕了誰。”

  “恩,話雖如此,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平常無事也就靜坐參道,長誦黃庭,只望早日成就大道,如鴻鈞老師一般,逍遙天地。”鎮元子一心想做個福仙,在他看來,只要活的夠久,即使機緣再不好,也終究會有成道之時。

  三清一回到自己修行的昆侖山,便急急地閉關參悟鴻鈞所講大道。這鴻鈞大道本來就是鴻鈞得自那小部分的造化神器,開天玉碟,自己參悟所得,再通過他聖人的修為講來,還真個就沒幾人能聽懂。

  閉關一段時間后,三清都覺得雖有所悟,但要有大發現則終究要看機緣。三人前后出關,聚在一起說那紫霄宮講道之事。

  “我觀紫霄宮聽道眾人,尤以妖族三人最可惡,囂張跋扈,絲毫不把我們兄弟放在眼里。而且何止我們,我看他們任誰都不放眼里。”原始雖然撞開三妖,搶到了位置,卻還是恨那三人可惡。

  “哼,要不是那東皇太一出生之時有混沌鐘在懷,他今日哪來如此囂張,那帝俊也是不凡,想那河圖洛書一套,本就為先天靈寶,妙用無比,真不知道怎么便宜了他們倆人。”作為盤古元神所化,通天覺得自己的法寶還沒有幾個妖族的強,心中自是不忿。

  “法寶終究是人用的,法寶太強,反而會限制人自己的發展潛力,這些倒是無需顧慮。”老子頓了頓,“只是如今洪荒高手輩出,強人無數,似那巫妖二族皆不是易于之輩,我們須得小心,別遭了算計。”

  “我們三人必將同進退,憑我們三人准聖人修為,聯合起來,倒也不怕那些巫妖之眾。”通天這個時候還是很仗義的,並不像日后那般,恨不得生啖了原始與老子。

  “那是當然,我們兄弟三人必將同進退。”原始雖然總和通天不怎么對勁,愛拌嘴,卻也表了態,畢竟現在是形勢比人強,平時即使有矛盾,但內部矛盾總比外部矛盾好解決。

  “那周成也不知是何方神聖,我們居然都沒聽說過,不過幸好是個善人,性格也似乎與人無爭,以后有機會,倒要多多結交一番。”

  周成在青丘山倒也過上了一段好日子,不修煉,也不參道,對于他來說,道已經只能靠頓悟或者機緣了。每天,朝暉初露之時,他就起床,獨坐懸崖邊,靜靜地看著山川云海,感悟著天地間勃勃的生機。旁邊蒲團上總會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這是他在青丘山上采集,然后自己在鍋里炒出來的,和那后世的青茶相似。

  茶壺嘴飄出一股股淡雅的氤氳,讓人好生享受,再過得片刻,喝掉茶水,他就回到茅屋,叫出賴床的兩個小徒弟,准備講解道法。其實兩個徒弟都是修行有成之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晚上睡覺休息,而且即使躺床上也是可以修煉的。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個猥瑣師傅的熏陶,說早睡早起身體好。

  周成回到茅屋,親自到兩間屋子叫醒兩個徒弟。竹語睡得兩眼惺忪,而石忠卻是修煉了一整晚。

  茅屋前,面對登山石階擺放著三個蒲團,正前方的蒲團前面放著一個竹編桌子。上面放著天地硯與混沌輪回筆,硯台里,居然真個灌滿了黑黑的玩意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墨水。

  周成輕輕嗓子,開始新一天的講道。

  周成講道由簡至難,由小道到大道。剛開始講道也就師徒三人,稀稀落落的,場面也很安靜,周成並沒有運用法力在所講的大道里面,那樣雖然夠排場了,卻也太過張揚,不符他性格。

  漸漸的,周成講道的聲音雖然不大,寧靜,卻傳出了很遠很遠,許多潛修的妖怪都被驚動了,周成所講大道,雖然表面樸實無華,但聽了幾句后,妖怪們頓時如火燒眉毛一般竄起,向山頂奔去。眾妖卻也知道輕重,沒有貿然上那山頂,只是按修為悟性沿著石階而坐,一級一級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居然石階從山頂最高處到最低處的萬余石階全部占滿了,其中尤以狐狸居多。那些化作人形的妖怪,倒也在每天聽講前以師徒禮拜周成,沒有人形的,則做那撲地之狀,以示恭敬。

  前后講道一共十年,竹語與石忠受益匪淺,都已經到了真仙境界,離太乙玄仙之境,也就一步之遙。妖怪中也不乏實力高強者,特別是經過多年聽道,隱隱有幾人已經到了那太乙玄仙境界,真個是金仙在望。那幾個修為高強的人總是愣愣地望著周成,周成自然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但卻也不願收他們為徒,但做做記名弟子還是可以的,你聽你的,我講我的,愛來則來,不來則罷、

  這天周成突然止了講,開口道:“山下眾人退去吧,此后一段時間不再開講。”眾人撲地拜恩后郁郁寡歡地離去,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又聽到這大道至理。

  “小語,石忠,為師將要去紫霄宮聽道,你們自己好生照顧自己。如若在這青丘山呆乏困了,倒也可以出去走走,以你們真仙的實力,打不過別人,逃跑還是行的,不過別忘了帶上師傅給你們的流光遁。記住出去的時候多帶些丹藥,以備不時之需。”周成接到鴻鈞傳話,讓他速去紫霄宮。

  周成出了青丘山,恢復平凡裝扮,接著邁步一出,出現在三十三天外。

  這次他倒輕車熟路,很快就找到了紫霄宮所在。

  眾人陸續到場后,鴻鈞出現在小高台上,望了望眾人,轉首問兩童子:“你等師兄們可都來齊了?”

  “除那祖巫后土,盡皆到了。”

  “今天喚你等前來,倒有一事。我門下合該有幾位入室弟子。此番便定下來。”鴻鈞也不管那后土,開口就說出了一個讓眾人驚詫莫名的消息,難道自己這些人還不是鴻鈞弟子?莫非還有一些只是記名弟子?

  鴻鈞也不管下面眾人作何想法,接著說到:“前六個位置本就為我徒所坐,你們六人就為我弟子吧,按序論輩。”三清,接引,准提,周成六人一聽大喜,不停地互相道賀。

  鴻鈞望向女媧,伏羲,紅云,妖族眾人,略一考量道:“女媧當為我弟子,你且上的前來,賜你第七之位。其余人等,與我緣分有限,當為記名弟子。”本來周成那位置應該是女媧的,只是天機變化,即使鴻鈞為聖,在遇到周成前,也沒有算出他這個異數。

  眾人見鴻鈞收徒完事,痛苦與歡笑各異。女媧見伏羲滿臉痛苦,便欲上前勸解幾句。

  “各人日后自有緣法,休得再提,好生坐好,細細聽我鴻鈞大道。”

  鴻鈞大道依舊高深,眾人只覺云里霧里一般,即使經過上次聽道后回去感悟,這次依然感覺不懂的東西特別多,直覺得天路漫漫,何處是頭啊。成聖更是似乎成了幻像一般飄渺。不過雖然不懂,卻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道行的提高,直嘆鴻鈞大道果然非同一般。

  周成知道鴻鈞所收弟子,日后皆有聖位,故而高興莫名,倍加認真聽講起來。他那混沌篇雖也精妙,但奈何聖人篇太過高深,反復參悟,卻也毫無所得,看來只有老老實實在鴻鈞大大這聽道了,所謂吃得苦方為人上人,用心用力可是成道先機,即使裝孫子也得學到真本事,何況做鴻鈞徒弟還是好事連連呢!

  鴻鈞講完一段精妙,停了下來望向台下眾人:“爾等可有所悟?”

  眾人彼此望望,心中沒底,不過一看到別人眼里的茫然,頓時心情好起來:嘿嘿,我不懂,丫的別人也不懂哈哈。

  三清對望片刻,老子起身問道:“敢問老師,成聖之法如何?”

  眾人聞言大驚,皆沒想到老子會問出此等問題。他們其實也想知道,只是覺得成聖太過渺茫,還不曾聞成道有何法,皆以為鴻鈞是意外成道。

  鴻鈞贊許的點頭,卻沒直接回答,轉首問周成:“你以為如何。”

  “弟子愚鈍,實為不知。”周成可不想做那出頭鳥,他也不用在鴻鈞面前表現,畢竟鴻鈞那神色明顯對他實力與道行知道的一清二楚。

  “恩,既然如此,我便告于爾等。成聖之路莫過于三條。上選為以力証道,即以自身高深的法力與修為強力証道;中選為借先天至寶,寄托三屍,斬去三屍,善惡與本身被斬去,自然成道。下選則為功德証道,具體辦法,日后爾等自知。今次講道到此為止,爾等且散去吧。”

  第二次紫霄宮講道結束。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十三章 巫族猖 妖族狂
  眾人出了紫霄宮,各自離去,周成正待離開,一旁的女媧叫住了他。
  “四師兄,適才紫霄宮內我觀老師對你另眼相看,你真的對成聖之道沒有半點理解?”女人的心原來真的是很細很可怕。

  “愚兄委實不知,不過我看師妹福緣深厚,怕是已得那大道天機之精妙了吧。”

  “哎,成聖之法雖有三條之多,但任一條都不是我能祈望的,小妹自知天資愚鈍,比不得前面幾位師兄,以后師兄們有了成就,可別忘記提攜小妹一把。”女媧死死地望著周成,仿若斷定周成知道成聖的要領。

  “愚兄真個不知,我也是今天才在老師面前,聽得那三條成聖大道。為兄福緣淺薄,要悟透成聖這大道之機怕是難矣。”周成是打定主意不開口,任你怎么說,只答不知道。

  “那小妹就先行告辭了,大家還須多加來往,免得兄妹間生分了。小妹那女媧宮隨時恭候四師兄大駕”周成納悶了,自己如此平凡,那女媧咋就偏生高看自己幾眼?

  周成離開天外天,恢復了猥瑣模樣,心中一動,降落到洪荒大地上,施展那縮地成寸之法,漫步游歷起來。洪荒大地真個廣袤無邊,此番走法,十年下來,還只走完洪荒一小角落。

  此時洪荒已然分為三大勢力,巫族與妖族,剩下的就是那四海龍王與那些游離在二大勢力外的妖族之人所組成的勢力,不與人爭斗,也不爭權奪利,只求自保,或隱居大山沼澤,或深藏海底龍宮,避開糾紛。巫族之人倒是耿直,生性豪爽,只看重力量與拳頭,只要帶頭大哥一聲吼,屁顛顛全沖上去厮殺了。若在那后世,可真是了不起的炮灰啊,周成邪惡地想到。不過日后巫妖兩族終究成了炮灰,大道法則面前的炮灰,巫妖不滅,洪荒大劫不消。

  一路走來,巫妖兩族雖然沒有什么太大的爭斗,但小范圍的摩擦隨處可見,處處皆是以命相搏。洪荒雖大,又豈能容得二虎,為爭一時主教,並將血拼一番。曠日持久的小小摩擦,不過只是日后大戰的催化劑罷了,唱戲的上台前還得清清嗓子呢,醞釀醞釀呢。路邊上不時可以看到死去的巫妖屍體,盡皆破壞不堪,或缺頭顱,或少內臟,肢體不全者更是不計其數,可見巫妖爭斗之殘忍絕滅。巫妖兩族人為了避免無謂的犧牲,漸漸地聚攏成部落,巫族成立了十二祖巫殿,分布洪荒四方,而妖族更有那東皇宮,高居不周山頂。兩大洪荒主力犯罪集團終于成立,好殺搏命者也終于找到了組織。從此兩方正式開始了洪荒開辟以來,最大規模的有組織,有預謀的械斗。

  平靜的世界即將消失,流氓的天下即將來臨。

  周成信步走著,忽然發現前面山坳上幾個妖族正在爭斗,片刻后,幾個妖怪罵剌剌地拖著一個女的離去,只留下一頭白牛精伏地痛哭。

  “你個大男人恁地哭什么?你娘死啦?”你看,這周成的嘴可真賤。

  正在伏地痛哭的白牛抬頭望向周成,這個能在不經意間靠近自己的高人,也不計較他話里的詛咒,應道:“小的乃是一小小白牛成精,受不了妖族的蠻橫與巫族的殺戮,這才帶著賤內到處逃難,尋得這處山靈水秀之處隱居,不求聞達于世,只求得道長生。可不久前,妖帝東皇太一與帝俊二人,要求天下修煉有成的妖族齊去歸順,不從者,就派出妖兵以各種辦法脅迫就范。”

  “那你怎么被脅迫了?適才被抓走的是你妻子?”

  “嗚嗚嗚,正是賤內,他們抓走我妻子,逼迫我們答應回去效力,妻子與我都不願去效力,故爭斗了一番,不敵之下,他們抓走了我妻子。我怕傷著我那可憐的妻子,也不敢全力相救,可憐她早已懷胎在身。若不是怕我拼死搏殺,讓他們受了損傷,我等夫婦二人或許早已因抗命被殺了。”

  這頭白牛修為其實也不弱,已經到了太乙真仙初期,怪不得那幾人不敢下死手。不過幾個妖怪能把白牛夫婦欺負如此,連幾個出任務的小妖都有如此功力。看來妖族果然勢大啊,修為高深之人,多不可數啊。

  “道長,求你去救救我妻子吧,如若得救,我願于你當牛做馬,效鞍前馬后之勞。眼看妻子在他們手中,我卻連拼死相救都做不到,還不知妻子要遭受何等虐待,懇求道長大發慈悲。”白牛一下下地以頭搶地,偌大額頭頓時血流如注。他也不知道眼前這人有多高修為,但憑借自己太乙真仙的修為尚且看不透,應該是比自己高多了。何況危急關頭,死馬全當活馬醫了,即使這道人不行,拉上他多一個幫手也好。

  “你可真願于我做牛做馬?誓不反悔?”周成衡量了一下,覺得這筆生意大有賺頭,頓時興趣盎然。

  “小牛不敢妄言。”

  “那好,你現在就隨我前去,看我救回你那寵愛的妻子。”

  兩人彈地而起,頓時如電射向空中,追逐那伙強人去了。

  幾個妖怪正一邊飛行,一般猥瑣地打量著領頭人手里那個女白牛精,那皮膚真個細膩如水,臉蛋更是因為緊張害怕憤怒的緣故,通紅欲滴。聽著眼前幾人的猥褻言語,女白牛精更是一陣又羞又恨,想要自殺以保全自己,卻又丟棄不下肚中的小兒與那剛剛離散的丈夫,心中不由地直嘆苦命。

  正當幾個妖怪意欲更進一步地猥褻那嬌滴滴的女白牛精,天際傳來一聲震天大喝,“賊子,休走。”

  只見周成衣襟飄舞地飛在前面,虯髯紛飛,隨面容猥瑣,卻被他裝出了一臉正氣,后面跟著的正是一臉急色的男白牛精。

  幾個妖怪看到來了擋路的,也不多言,大怒之下留下一個看守女白牛精,剩下幾人在帶頭大妖的帶領下,捉槍提劍,法寶兵器亂舞地沖上來。帶頭的乃是一大妖,黑熊得道,修為已到太乙玄仙中期,此時在他們眼中,追來的兩人已經等于是死人了。

  周成嘿嘿一笑,也不做作,停下遁光,左手撫須,右手則拿出天地硯,含情脈脈地望著沖過來的眾妖。旁邊的白牛精看到身前道人突然如傻了般,立身不動,頓覺不妙,剛要出聲呼喚,就聽得周成一聲輕喝:“可愛的板磚,今天發利市了。去!!”

  接下來的一幕讓旁邊那太乙玄仙境界的白牛傻了,只見道人扔出一塊版狀物,迎風而長,瞬間大如天幕,轟然蓋下,砰的一聲巨響,天地間一片煙塵。

  良久,漫天煙塵散去,舉目之下,方圓百里的洪荒大地竟然全部消失了,剩下一個黑底大洞,而妖族眾人,更是氣息全無,早已化為糜粉。

  旁邊的男白牛精,妖族,女白牛精三人嘴張得大大的,許久不能合攏,這叫法寶?也忒變態了。周成也不管幾人的呆狀,走到“綁匪”身邊,一腳踢出,把個妖怪頓時踢得大叫著栽入洪荒大山中去了。推了推愣愣的女白牛經,周成一臉嚴肅地說道:“喂,醒醒了,我是你家老公請來助拳的,現在我正式宣布,女白牛精大嫂,您被解救了。”

  女白牛精嗚咽著跑向男白牛精,兩人大哭著抱成一團,周成也不管,就在一邊自顧自的拿出一把小刀,當空削起指甲來,老神在在的,一副黃世仁樣兒。

  片刻后,夫妻二人上的前來,齊齊拜倒,“道長大恩,我夫妻二人無以為報,必當履行誓言,還望道長以后照拂。”

  “我可先說好了,做我山門坐騎,雖好處很多,但為人代步,卻也難為你等,可要考慮好了。”周成看著兩人誠懇的樣子,趁機開口道。

  “無妨,能為仙長門派坐騎,無憾,無憾。”兩人同聲說道,看來救命之恩是小,周成板磚硬才是人家死心投靠的原因。

  “如此甚好,便賜你夫妻二人名,夫為白猛,婦為白露。你們入的我山門下,以后好生修持,自有得道之時。”反正是空頭發票,周成也就只管亂開。

  “大善,道長仁慈。”

  二人侍奉著周成再次上路,周成倒也沒要他們做自己坐騎,兩人幾次要求,都被他拒絕,說自己腿不好,最近需要鍛煉,鍛煉。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十四章 巫族之行
  周成帶著兩個新收的門丁,在洪荒上四處游歷,也不怎么和白猛夫婦說話,日后終究要人家作坐騎,現在擺點架子,免得失了面子,以后不好差使它們。看那白露胎氣有些受損,他也就隨手煉了顆安神補胎藥,以大法化入胎盤,結成元珠,從而引天地靈氣,滋養那小妖怪。
  兩夫婦見得此番大法,知曉日后自己小兒將會擁有一個良好的基礎。這更是堅定了跟著周成走的決心,又知他對自己兩人照顧有加,雖名為僕人,卻也沒有半分羞辱,遠超旁人,是以兩人的忠誠度直線上升。

  “老師,此番卻是去哪?聽說,我青丘山門中尚有兩位小師兄小師姐。我們不如多收集些洪荒大陸上的稀奇玩意兒回去。一來豐富山門,二來倒引得兩位師兄姐高興!”白露蘭心慧質,從偶爾聽到周成提起門中那兩位小師兄姐,就知道兩人必定受周成憐愛。她也就變著法兒地出主意,討好周成。不過她這番話,卻也能看出她對青丘山的認可,女人嗎,最喜歡做的莫過于為自己的人或者事操心。世人總說女人自私,其實不然,只是他們善于為自己打算謀劃。

  周成也知道她的意思,沒有半分不悅,反而有意識地催發他們這種對自己同門的私心,對山門,對門中兩位寶貝弟子的愛護。自己一脈即使個個全是笨蛋,修行無成,他也不要那自相殘殺,自相算計之輩。媽的,若如那日后三清一般,教導徒弟幾千上萬年,最后卻一個個地排著隊叛師背教,真個會被活活氣死。不過周成覺得倒不是三清遇人不淑,反而是他們自己的原因,子不教,父之錯,學無得,師之過。

  “爾等所言極是,我有一句忠言與你們,我之門下,面對外人,必將是一團,抱不成一團之人,必將遭我遺棄。你們兩人修為高深,日后要好生照看兩位師兄姐。你們雖為坐騎,卻也與我乃是記名弟子之份,日后有那聽道解惑之福。”周成還是提醒了兩人一番,倒也算多了番計較。

  “我們且先尋覓一番,爾后去那巫族之地,了結一番因果。”

  三人同心,其利斷金啊,一路橫掃,奇花異果,稀罕的飛禽走獸,只要靈智沒有大開,通通攝走,端的是一番雞飛狗跳。一路前行,倒也花去大把時間。

  他們漸漸走到了洪荒大陸東北部,青丘山位于洪荒大陸東部海濱,離此處倒也不遠。這幾日,沿途開始出現成片的巫人村落。周成怕兩位妖族門下引來巫族麻煩,便施法隱去他們身上之妖氣,三人倒也有了幾分有道全真的樣兒。

  三人慢慢地靠近巫族村寨,此時的巫族村寨很是簡陋,說是村落,倒不如說是露營地。一根根被攔腰截斷的巨木和千斤巨石把小小村落給團團圍了起來。村子中石屋林立,乍一看去極像一個個山洞,石屋凌亂地散布著,約莫百戶人家的樣子。村口站著幾個男性巫族,袒胸露乳,下半身著半卷虎皮,大足赤裸,雖穿著簡陋,倒也有幾分氣勢。

  三人被村口的守衛攔了下來,仔細地盤問。

  “你們是做什么的,來我巴羅部落作何事?”幾個巫族守衛眼見來了三個陌生人,既不像妖也不是巫,頓時如臨大敵,手中或持狼牙棒,或提不知名金屬煉制的大刀,把三人半圍起來,滿臉警戒,許是一有不對,立馬開打的勢頭。

  “我三人乃是洪荒隱修之人,不屬妖族不屬巫,此番下山游歷洪荒,卻是行那俗世修行之功來了,到得貴部,只是路過。”周成也不煩小小巫人,普通人的生活,未必就沒有大神和聖人的高高在上精彩,關鍵看你自己怎么活。周成的路已經在腳下,那是一條通向成聖的路,不走都不行,但他倒更喜歡以普通人的步伐來走完那條大道。

  “恩,看你們也不似那般妖族,窮凶極惡,后面那兩人倒也慈眉善目,你這道人,卻好生…”周成狂暈,我長的丑點也有錯啊?莫非你家有多余的姐姐妹妹?正欲回敬幾句。旁邊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來者不是敵人,就是客人了,苒成休得無禮。”一聲好大嗓音,連周成都不自覺間愣了下,倒也不是那聲音多厲害,只是很少聽到那么大的嗓門。只見來人虯髯滿面,眼如銅鈴,寬額大鼻,聲如鐘磬,右手執著一根灰褐色桃木杖,左手撫胸而笑,好一個巫人。

  “道友攜朋帶友游歷洪荒,卻是好興致。不知道長想知道何事,本人乃此地附近巫族小小頭領,誇父是也。”誇父低頭微一示禮,豪爽地說道,他倒不覺得面前三人有多厲害,就算齊上,也不會是他對手,只是此地難得遇到這種游歷的隊伍,也算稀罕。

  “在下青蓮道人,此乃我兩位門下之人,此番來此,倒是問路了。誇父頭領有禮了。”周成一愣神,誇父?雜亂碰都遇到這種牛人。倒不是那誇父有多厲害,只是他敢只身去追那十只烏鴉,就足以証明他是個厲害的人物,法力不弱,膽氣也必定過人。此時的誇父,已經穩穩有那太乙金仙法力,是一個大巫了,當然如果把他自身的肉盾能力參考進去,對上太乙金仙,一對三倒也容易。這巫族雖不修元神,不通天時,卻落得這么一副牛哄哄的巫體,人家即使啥都不用,裸奔起來也能打掉實力相當的對手,看來天道果真無私。眼見這誇父也就正常人高矮,周成估計丫變身后,對上超級奧賽人,也是一指頭戳死一堆。巫人果然有與妖族爭那天道之寵,洪荒主角的能力啊。

  誇父見眼前這道人倒也回答得體,雖確實如那苒成所說有點那個,倒也是個善人,周成身后那兩牛妖因見到大巫而有些緊張的樣子也被他過濾了。

  “此處乃祖巫后土娘娘所轄之地的一個小小部落,屬在下管轄,最近妖族有些猖獗,是以盤問嚴厲了些,幾位道長莫放在心上。”誇父也據實相告,這也算不上什么祕密。最近巫妖斗爭猛烈了些,他也不放心,故而到處巡視一番。“只是本巫所轄之地卻是貧寒了些,簡陋之處倒讓幾位見笑了,往北五百萬里便是那后土神殿所在地,后土城可比我們這大多了,也繁華許多,幾位有時間倒也可以去逛逛。有緣的話說不定還能見到尊敬的后土娘娘。”周成汗顏,還有緣呢,我就是奔她去的。

  “有勞誇父大巫相告,我們正想好好游歷下洪荒大千世界,依你說來,后土城倒也是個好去處,正好去看看巫族的興盛景兒。”“無妨,無妨,想我巫族卻也興盛,只是這巴羅部落忒偏遠了些。正要你們見識見識我巫族祖巫所在之地的繁華”這誇父還真個是老實人,厚道啊,怪不得記憶中他會被東皇打了黑棍兒。你說你老實吧,沒有錯,咋能這么老實呢?

  周成領著二人拱手道別,行了兩步,又轉身向那誇父走去。

  “在下所修乃天機之道,觀你日后不凡,此有玉符一塊,你且收下,權當我等問路之資。”周成隨手拋出一塊玉符,也不管那誇父作何反應,揚長而去。

  “真個是怪人。”誇父仔細瞧那玉符,古樸有致,上書二字【逐日牌】,看不出個所以然,隨手扔進自己巫力開辟的芥子袋,回轉部落去了。

  周成三人徑直向北行得五百萬里,果然見得一座巍峨大城屹立在一條滄浪大江邊,江水湍急,大浪卷起百丈高,漫天飛舞的居然全是水泡沫星子,整個險地。

  江邊此時正有一些巫族忙碌著,近處一看,暈,周成頓時大嘆:捕魚之法,焉也能如此。

  只見一個個巫人修為也不高,卻時而飛向河水中央上半空,先是凝神喝氣,然后對著江面猛一拳頭擊出,頓時一大片江水被凌空打得湧起幾十丈高下的巨浪,沖向河邊空地,頃刻后,江水退卻,地上留下一大批魚類,巫族幾個小孩手忙腳亂的跑去抓了,抬進城里去了。

  三人來到城門前,這次倒也沒受什么阻攔,被問了幾句就放行了,想來此地是祖巫所在之地,守衛也不怕幾個小小人物。

  眾人進了城,發現此地卻是比的其他大發繁華了許多。一條條碎石路,四通八達;屋子雖也是石屋,卻建造精細多了,至少多了窗戶與門簾。有些巫族人家還有個小院,里面種著一些藥物,想來是一些巫族醫生之類的住處。城中心有一座獨立的三層石樓,樓前廣場上有一座石雕,所刻之人卻是那周成見過的祖巫后土。石像底座上寫著三個大字【后土宮】。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22 AM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十五章 一朝青蓮至 后土不復巫
  偌大的后土宮廣場人跡稀少,對于巫族之人來說,神聖的祖巫殿只有祖巫身邊的人員與巫族重要人物才能隨意靠近,平時都有守衛看守,不到祭祀之時,或有大事宣布,普通巫人是靠近也不行。看起來等級森嚴,但巫族是個實力說話的地方,只要拳頭夠大,別說占著茅坑不動,即使占了整個廁所也無人敢管。
  周成三人一路行來倒也沒有引起路人的關注,這就有點奇怪了,既不是妖族又不像巫族,人家怎么就不覺得奇怪?其實這時期生靈的分類並不太看重出生。一大部分人是靈物得道或者天生地養之物修行有成,也不被歸納于妖,妖族與巫族只是一個大稱呼而已,並不嚴謹。當然也有一部分是特例,像周成與三清之類的,就是屬于特例,普通歸類已然無用,大體上可以歸到人一類。只是有些特別而已。

  身著盔甲,目露凶光的巫族衛兵惡狠狠地望向三人,冷哼道:“哪里來的三個野人,此處乃是祖巫大殿范圍,閑人休得入內。”旁邊一個值守的大巫也抖擻著精神跑過來,“速速離去,休得胡鬧。”

  “幾位巫族大哥好,我家老師找殿內的后土娘娘,有些許要事處理。”周成在旁邊看著白猛硬著頭皮上,准備看他吃吃鱉。

  “嘖嘖嘖,就你三個人也想見祖巫娘娘?一個真仙后期,一個也就太乙玄仙初期,旁邊那個,那個,誒說你呢,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居然才返虛期…”素來以實力說話的巫族,看人第一眼就是拿別人和自己比實力。領頭大巫以自己金仙的法力,當然一眼看出白猛夫婦修為。可轉向周成的時候,他意外地發現,整個渾渾然的,不過感覺是返虛境界,頓時滿臉鄙視。

  周成老大一陣郁悶,這樣子不就猥瑣了點嗎?這他媽是第幾個評價自己長相了?洪荒的美丑之分也這么厲害?

  白猛聽得大巫所言,一陣郁悶,這老師什么都好,只是這長相,咳咳,比俺老牛差了那么一丁點兒。這大巫如此直言,怕得老師會不高興吧!

  周成懊惱歸懊惱,也有幾分慶幸自己第二化形的成功,后世孫悟空七十二變什么都好,就是那氣質難變,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自己這化形雖有失,卻更有大得。何況巫族一脈與盤古最是相同,他也難得提起脾氣生氣,欺負他們,太沒檔次了。

  “后土娘娘,故人托我給你帶了份東西,你且出來一下。”周成也就一大嘴巴,什么禮教也不講,被旁邊的大巫弄煩躁了,直接開口運功朝祖巫殿方向吼道,真個如旱天之雷,平地起狂濤。

  “你,你,你王八蛋…”大巫與旁邊的巫人都急了,長老們讓自己守衛祖巫殿,自己卻任由旁人在這里吼叫起來了,真是氣煞也“兄弟們,跟我上,捆了他們,扔到城外汩羅江喂魚。”【零八年,國事為艱,請允許小魚在這里小小祭奠下華夏忠魂屈原,每年快到端午的時候,小魚總會想起他的高風亮節。】

  “且慢,你們下去吧。”后土正在大殿三層上靜坐,最近巫妖之間出現了很多爭斗,作為擅長土之力量的一方祖巫,她不得不謹慎對待,正在思索間,就被外面傳來的大吼聲給打斷了思緒。乍聽之下,這吼聲居然隱隱如大道真言,直直撞入自己心神中,心兒肝兒一陣胡跳。但旁邊的幾位長老卻一點事兒也沒有,頓時疑惑起來。隨即起身,轉瞬出了宮殿,便見到門口對峙的幾人。

  一身素色輕紗的后土緩步出現走到眾人面前,眼神掃了眾人一眼,眾人包括周成都似怕怕地急忙躲開那銳利的眼神。這下后土也疑惑了,沒有發現什么法力高強之輩啊,頂天了兩個玄仙境界左右的人。

  “拜見后土娘娘,我等護衛不周,還請降罪。”大巫幾人看到后土那眼神,還以為自己幾人要倒霉了,趕快先認罪。

  “無事,你們先下去。我和幾位客人有話分說。”“是!”

  “敢問,哪位找后土?”雖然幾人法力在后土面前不值得一提,但只要不是豬都知道,別人敢在祖巫殿前直呼自己名諱,必是有所依仗,倒也可能真個有東西帶于自己。

  “無事,無事,在下找娘娘。”后土果然是十二祖巫里面周成最敬佩的人,為何敬佩?別的不說,單叫他周成去身化六道輪回,打死他都不會干。人家有那仁厚之心,就值得他周成敬佩。俺渾是渾,也算半個流氓無賴,但俺是有品味有文化的流氓無賴,還就佩服這種大善之人。哎,周成又YY上了。

  “不知何人托你帶東西給我?”后土倒也不在意周成那猥瑣的模樣,如她這種博愛大善之人,難有美丑之想。

  “吾也不知,托我之人叫我把東西給你便可,並叫我送你一句話,內中詳情日后你自會知道。”周成也出來這么多年了,如今到了地頭,只想快些了結盤古那部分因果,早些回山。他與盤古的因果倒不是是非因果,而是那恩情因果。

  “一朝青蓮至,后土不復巫”

  伸掌一攤開,一團盤古所留元神烙印,頓時雀躍地出現在周成手里,上下翻滾不息。一股股混沌氣息順間溢出,周匝洪荒空間居然隱隱蕩開了漣漪,似要被那團物質所破壞,眾人都感覺到周成掌中醞釀著一股毀滅之力,白猛夫婦更是直接被蕩開,后土也不禁后退了兩步。眾人都驚呆了,不明白那究竟是何物。“老伙計,早年答應于你之事,今朝我已辦到,日后如何,還得看那機緣。去!!!”盤古元神瞬間沖向后土,也不待她反應,徑直隱入眉心不見。盤古元神可不是豆腐,雖然只有一小部分,但仍具有自我防衛與反擊力量。好在后土為盤古精氣所化,在元神入體那一瞬間也只僵化不動,沒有造成其他危害。周成想了想,揮手間,把后土送回后土宮。

  旁邊白猛夫婦一臉驚詫地望著周成,他們雖然知道知道自己這個主人兼任老師很牛P,很低調,很不厚道。兩人這些年來跟著周成,朝夕相處,自問已經非常了解周成的實力了,雖然很高,但最多也就太乙金仙境界,可這一切想法,在適才被一巴掌輕輕震散。

  “老師,老師。。。”白猛夫婦齊齊跪下,口中直呼老師,白猛更是直接“老師,原來你這么猛。”

  “我很猛嗎?我還沒你猛,是不是啊,白猛玄仙?”周成故意鼓著他雙眼,似牛目,“你看,這不連眼睛都沒你大呢。”

  “呵呵,老師,老師真會講笑話。”白露心一緊,以為自己兩人哪里做錯了。

  “無事,無事,小事而已。你們兩人須得緊記,莫在他人面前透露為師這般作為,不然,哼!!尤其是你們青丘山同門手足。”

  “小牛謹記!”暈,看周成這人,嚇得人家白猛夫婦都想起來自己是兩頭牛精所化了。

  “走咯,小的們,隨我回山!我的兩個小寶貝兒徒弟,師傅回來了。”白猛夫婦如今更聽話了,管它當小的還是老的,只要老師說了,就是對的了。

  青丘山,清平湖。

  “師姐,你那些魚有幾條跳過龍門了?我真哭死了,我的只有三條跳過來了。”石忠一臉憤憤不平地向竹語抱怨道:“師姐,莫不是當時分魚的時候,你把厲害的全分走了?”

  石忠和竹語這些年來除了修煉與聚眾賭博,就是把心思全耗在這清平湖里那三十余條東海錦鯉身上了。兩人法力也到了那真仙后期,離太乙玄仙境界不遠矣。但模樣沒怎么變,仍舊十三四歲的樣子,石忠老是長不過竹語,也就任命既當師弟又當小弟。

  “哼,石忠你個笨蛋,我就知道你會偷懶,當時本小姐聰明,怕你不盡力教導督促那些錦鯉,才和你各分十五條,然后看誰教導的好,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竹語兩手叉腰,站在石忠身邊,一只秀手,時而指著湖里的錦鯉,時而指著石忠鼻子,嘟著嘴罵道。“你這個笨蛋,叫你要多對它們笑,多和它們說話,但你這頭豬,就是不懂,幾十年了,才成功了三條。看看本小姐,調教出來的東海錦鯉龍都快能湊出一輛九龍攆車了,等師傅回來,看你拿什么送給師傅。”“我這不還有三條嗎…”石忠嘴硬道。“哼,還嘴硬,不承認錯誤可不是好孩子,待師傅回來,看我不告你,讓師傅懲戒你。”石忠一頭大汗,不是嚇得,是急得,他一找不到話來反駁竹語的時候,就狂出汗。

  “小語要告誰啊,師傅來給你做主。哈哈哈…”周成帶著白猛夫婦也不再慢悠悠地飛了,直接一揮手,出現在青丘山,反正他兩人也見到了祖巫殿前那么一幕,也沒必要隱瞞他們,只需告誡他們不要亂說就好,此時如此施展大法,卻是側面告訴兩人,我很厲害,跟著我沒錯。白猛夫婦直接無語,此時誰若問洪荒誰拳頭最大,板磚最硬,即使別人答鴻鈞,白猛兩人也肯定回答是周成。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十六章 靈寶出 眾人忙 上
  “師傅,我想死你了,嗚嗚,師傅好壞,又是這么久沒有回來了。人家石忠都長蛀牙了。”暈,長蛀牙也怪我啊,哈哈,周成真是見識到小語的伶俐功夫了。
  “好啦,好啦,都怪師父,石忠的蛀牙也怪師父,師傅不對,這不回來了嗎。”周成懷抱著兩個小家伙,輕輕摩挲著他們的頭發,猶自感嘆,前世自己怎么就沒有機會養育幾個兒女呢?哎,想來要不是好心大叔一推,估計自己也會有大群子孫的。

  “師傅,你看,這些年人家把你給的東海錦鯉都訓練出來八條龍了,就差一條,就可以湊成那九九之數,做那九龍沉香攆了。”周成見得清平湖半空翱翔,遙遙伏拜的幾條龍,點了點頭。

  “師傅,雖然,其實,因為,本來我…”石忠低頭不敢看周成,自己確實做得不夠好,法力修為,訓魚化龍全落后于師姐。

  “行啦,行啦,訓練多少也沒事,反正歸你們自己所有。慢慢來,早晚有一天,要讓那剩下的東海錦鯉,迎風化龍。化的早,不如化的好。須知得道無先后,達者乃為先。”周成向來覺得隨性些好,雖然不能要求徒弟與自己一般,但該教的還得教,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啊,半分勉強不得。

  “師傅所訓極是。”“老師大道!”

  “行了,不用這一套。小語,小忠,我給你們帶回兩位伴兒。”周成一手拉著小語,一手拽著石忠。“這位是白猛,那是他夫人白露。以后他們就為你等坐騎。”周成邊說邊看白猛夫婦作何反應,二人倒也一臉淡然,齊齊拜地道:“二位師兄師姐,見禮了。”

  “為師有言在先,白猛夫婦二人,雖為你等坐騎,伴于你等左右,你們切莫羞辱于人。他們與我也是記名弟子緣分,今次雖予你二人,實為給你們這兩個修為淺薄的小東西找了個管家。”周成頓了頓說道“我之門下,殺得人,放得火,但誰若同門相斗,自相殘殺,抑或恃強凌弱,欺負良善,為師必將不顧師徒情誼,逐出師門。”做壞人也得有品味啊,不能與人民大眾為敵,周成喜歡欺負人,不過卻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些欺負別人的人。大道無私,就讓他周成來自私一番,偏要滅掉那些囂張分子,天不收他們,我周成收。

  “老師大恩,救得吾等性命,雖為坐騎,亦無半分怨言,只是,只是…”白猛有些口吃地說道,真個不知如何開口。周成要的不是純粹的代步工具,如若真個如此,那還不如后世的摩托車呢。強扭的瓜不甜,還得提防人坐騎給跑掉了。他收二人,卻多半是為了保護兩個小東西的原因。

  “有何事,一並說了,為師會酌情答應。”

  “吾等雖自願為坐騎,報答老師。但我腹中胎兒,還望師傅大發慈悲,給予安排。”白露看丈夫說話吞吐,頓時擰了白猛一把,也不管他痛的臉部變形,徑直說道。

  “恩,如此這般,我也就成人之美。你之胎兒因那元珠之助,必將孕育千年而出,其資質必定上乘。待得小兒出世之時,爾等就為我門下隨從,不為坐騎。至于你家小兒,到時若有緣,我便收于門下既是。”周成很懶的,收多了徒弟,就保障不了質量,也不想收那么多,即使萬仙來朝,又能怎般?還不是大難來時,各自飛,關鍵還得看心性。

  “謝老師大恩。謝老師大恩…”白猛夫婦知道周成很猛,相當猛,他們本來沒想周成能收小兒為徒,兩人深知他心性淡薄,也只求小語或者石忠能有一人作小兒師傅即可。至于自己兩人,更是自嘆無那緣分,能為一門人,已經足矣。整個青丘山,妖族成千上萬,也沒見得老師收下其中一人。

  “白猛二人隨我來,小語和石忠,這些是為師與你們兩位師弟師妹游歷洪荒搜集來的稀罕物兒,奇花異草,珍禽走獸俱有,普通法寶若干。你們拿去吧,自己栽種豢養,抑或送人,皆隨你們方便。”周成扔出一個芥子鐲,心嘆道,世上事兒真怪,別人給師傅送禮,自己咋就老給徒弟送禮呢。

  “謝師傅,徒弟倒還有一事求師傅。”石忠攔著師傅道。

  “何事?”

  “想我青丘山封山幾千年,我等也就不曾出去,可有些個妖物耐不住寂寞,想出去走走,奈何,奈何…”石忠看了看師傅,見他沒變臉,接著說道“奈何出不去了。我與師姐也不敢貿然帶他們出去。”

  “恩,也是為師缺了考慮。”

  周成慢步走到上山石階旁,開口說道:“爾等日后如要出山,求得竹語與石忠兩人即可。他們自會帶你們出去。”頓了頓“不過,須得考慮自己出去了,有沒有命回來。”周成也不啰嗦,自己傳話,整個青丘山靈物都會聽到,反正自己好心提醒了,如若出去不小心送死了,與他無關。滿山的生靈,倒有那么一小部分聽了周成所說大為心動,自己自從聽講周成大道后,修為狂飆,是應該出去見識下洪荒盛景了,而周成所說后半句,就被直接過濾掉了。但也有許多人聽懂最后一句,齊齊一個寒戰,再不做那出山之想,只求修行早日有成,這些人里面,倒以狐狸為多。

  茅屋里,周成盤腿坐于榻上,白猛兩人跌坐地上蒲團,好奇打量著這小小茅屋,心里感嘆道:老師果為大道之人。

  “我也不瞞于你等,為師修為確實很高。此番讓你二人進來,倒也不為別的,只是日后你等二人要照顧同門,修為顯得有些不足。特地助你們一番”周成思索良久,滿臉肉痛地左思右想,最后終于下定決心。

  白猛二人一聽有好事,頓時高興了。但見得師傅那般模樣,卻也不忍。

  “師傅,如果不方便,倒也不用考慮我們兩人,我們必將拼死護得同門周全”二人誠懇地說道。

  “哈哈,無事,老師只是有點那個,那個,嘿嘿…”周成老臉微紅,緩緩攤開右手,只見手心里躺著兩粒光華氤氳的丹藥,滴溜溜地轉著,散發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紫云煙氣。正是周成用那乾坤鼎所煉的混沌丹,所用之物就是那十萬年一果的混沌果。一共就出了十粒,下一爐,卻是要等十萬年之久了。

  白猛二人一聞,全身毛孔大開,猶如寒冬烈日照身,枯樹甘霖澆體。經年不動的修為,居然隱隱有提高的趨勢。兩人頓時大駭,這是何寶貝。

  “此乃混沌丹,為師一共就幾粒,連兩小東西也沒有,今日給了你們,算是造化了。吸收藥效后,白猛應該能到得太乙金仙中期,白露能到得金仙初期。有了此丹之助,日后爭斗倒也方便了些。白露腹中胎兒有那元珠庇護,臨盆前,即使爭斗,也無礙。”周成這次可下了血本了,他倒也不是不願意給兩小東西混沌丹,只是想讓他們多受些磨練,不經風雨,不現彩虹啊。“日后兩小畜生如有爭斗,你們壓陣即可,切莫讓人把兩人給收拾了。”

  “謝老師大恩。”兩夫婦自從跟了周成,只覺得天也藍了,地也盡是坦途了,連好事都是排著隊地送上門來。兩人暗自發誓,必舍命護得同門周全。

  周成還待分說些事,突然面色一震,掐手一算,頓時了然。“你們且退下來吧,日后跟著兩位師兄姐就是。

  原來,周成忽然感覺到天地元氣一陣晃動,天機也是一陣混亂,推算之下,卻是發現有靈寶出世,如此大場面,必是了不得之物。正好當年混沌中時有幾件法寶不知去向,自己莫不如去碰碰運氣。隨即出了青丘山,搖身一晃,變回原來那普通平凡模樣,踏步一出,隱入虛空不見。

  昆侖山,三清洞。

  “咦!!!”閉目養神的老子驟然睜開雙眼,滿臉驚訝。隨即掐手算計。旁邊兩人也齊齊醒來,望著老子,跟著掐算起來。

  “大師兄,此次看來卻是莫大機緣啊。”通天最沉不住氣。原始也在一旁詢問似地望著老子。

  “想來你們也算到是有靈寶出世,此次卻是與我有幾分機緣,只是天道不明,竟似模糊,兩位師弟毋庸多言,去了便知。”老子隨即帶著兩位師弟出了昆侖山。

  西方,靈山功德池。

  “師弟,你來了。”接引端坐台上,看著准提一臉急色的望著自己。

  “師兄,不能不來。”“恩,如此,我們倒也去見識一番。”兩人起身朝得東土飛去。

  女媧宮。“師兄,你之來意,我已知曉,同去,同去。”

  東皇宮,帝俊與東皇端坐其上,並為妖皇。下站兩排妖神。鯤鵬閃身而出:“吾皇還需早日計較,此次靈寶出世切莫讓那巫族搶了先。”如今妖族對巫族卻是忌憚有加,雖然紫霄宮聽道之人,也有那么幾位厲害角色。但東皇與帝俊依仗法寶,絲毫不把幾人放眼里。倒是那巫族的十二祖巫,卻忒地讓人頭痛。

  “大哥,也莫再議,我等帶上周天星斗大陣,料那宵小之輩也無奈何。”東皇和帝俊統一了認識,隨即點齊人手上路了。

  后土宮,十二祖巫齊聚,共工揮甩著手臂,凶神惡煞地吼道:“還議個屁,有我十二祖巫布下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任他漫天妖人小丑,統統歇菜。”

  祝融厭惡地望了共工一眼:“你這笨蛋醒醒吧,我們有都天大陣,妖族也有那星斗大陣,人家不會任你宰割的。”

  “你..”共工一見祝融又與自己作對,頓時大怒,撲身欲上去理論一番。水火不容,果是正理。

  旁邊的帝江怕得兩人鬧僵起來,起身攔阻說道:“二位兄弟莫多言,還看后土妹子怎生安排。”眾人覺得后土越來越明事理,知玄機,隱隱開始以她為首。

  “倒也無甚煩擾,只是那東皇鐘與河圖洛書有些麻煩,須得小心行事。此次關系重大,絕不能讓巫族再奪去那出世之寶。”后土得那盤古一部分元神,自身發生了很多變化,以前那自己懵然不懂的天機,卻漸漸明朗。也不知那無名道人給自己的是何物。

  巫族點齊一眾大巫,齊齊上路了。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24 AM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十七章 靈寶出 眾人忙 下
  周成第一個趕到了現場,正是一處洪荒大山中,山峰如箭,峻嶺蜿蜒如潛淵巨龍。山中瘴氣噴發,愣是把一處好地兒給搞得烏煙瘴氣,此時靈寶尚未出世,周成也探索不得,只得隱身一旁,靜靜等待。
  待得片刻,獐頭鼠目的准提拉著他師兄接引到了,四周觀察了一番,也施法隱入虛空不現,他們倒也沒發覺周成,不提周成比他們高許多的修為,即使大家同施准教主手段,也很難發現對方。

  准提與接引前腳剛到,后腳三清就到了。

  “大師兄,此寶出世,必定引來各方勢力,我們還是先坐觀虎斗,然后計較。”三清這時可都沒有那幾樣牛哄哄的法寶,這等能聚天地之威的法寶,當然饞死他們了,准教主也是有欲念的,而且很強很大。

  “恩,正是如此。”三清頓時隱沒不現。周成在一旁看的這番場面,直直撫胸而笑,哈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好戲就要上場了。

  第四拔人也到了,卻是那女媧與伏羲,兩人原地頓了頓腳,便想如前面幾人一般隱身起來,看來大家都是很精的啊,能到他們這層次,哪來的傻子呢?即使那獐頭鼠目的准提,也是人精一個。

  “娘娘,東皇與帝俊有禮了。”女媧一陣大惱,自己與伏羲兩人剛想躲起來,就見那東皇帝俊帶著大批妖神到了。

  “東皇師弟,帝俊師弟有禮了。”大家名義上同屬妖族,女媧也不想太過于無禮。

  “娘娘此番前來,莫不是助我妖族得這靈寶?”東皇眼珠亂轉,直勾勾地望著女媧。身后一大批妖神卻是見狀齊齊拜倒:“多謝娘娘與伏羲老爺相助。”

  女媧那個怒啊,簡直足以翻江倒海,靈寶還沒出呢,東皇帝俊二人就想把自己牢牢綁上妖族戰車,助他二人得寶,真是欺人太甚。但她也不好直接發火,畢竟面對著這許多妖神,還是不能太過妄言。

  “現在談那靈寶,為時尚早,你們還是好好提防別人吧,我與伏羲自會順應天道而為。”女媧與伏羲對望一眼說道,也不談幫助與否。

  “哈哈,好一個順應天道而為,東皇,看來今天你我二人要得那天道眷顧了。”帝俊很興奮,仿佛靈寶已經拿到手了。

  “妖族小兒,有我等祖巫在此,休得猖狂。”一聲震天價的大吼傳來,卻是那巫族之人到了,在十二大祖巫帶領下,上百大巫,齊齊來到此地。頓時無名山巔,劍拔弩張。

  “共工,就憑借你這莽漢,也能說如此大話,端的不要臉。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天道眷顧,大道法則。”東皇搖晃著手里的東皇鐘,遙指共工譏諷道“可笑你巫族,不知天時,不明大道,空有一身法力,端的浪費。”

  共工直被氣的三屍神暴跳,正欲沖上去拼命,后土說話了:“共工,休得毛躁。”

  “共工,這里可不是部落里,可以隨意亂來,且看后土妹子與他分說。”燭九陰在十二祖巫離輩分算高的,說話歷來很有分量。其他祖巫聽得他如此說,盡皆贊同。共工無奈,只好退回來。只是氣的腳下兩條黑蛇亂抖,暴躁不安。

  “你辱我巫族,我等也不與你們計較,權當野雉聒噪。”

  “你,休得如此亂說。”大號野雉鯤鵬發話了。“妖師,且聽她有何話說。”東皇發話了,他雖跋扈,卻也是愛好面子之人。

  “以前巫妖之爭,本也無傷大雅。只是此處靈寶,卻不該為你等所得。何況你們有那東皇鐘與河圖洛書,本已足矣。”后土緩緩地說道,雖然眾人驚訝于她所說,卻沒人打斷“但若繼續得此間之寶,巫族說不得也將拼命阻止。倒不如各自退去,法寶就留贈有緣。”

  在場眾人,包括藏起來的幾位,都明白后土所說之話。人家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妖族和巫族目前並沒有生死相斗的必要,畢竟大家實力差不多。但如果妖族再得先天之寶,為免夜長夢多,巫族勢必拼死相斗,消除不平衡的禍患。

  “哼,先天之寶,有緣皆可得之。你等巫族不能運用自如,倒想叫我妖族也放棄,真是欺我妖族無人否。”東皇頓時勃然大怒,后土所說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但深知自己東皇鐘厲害的他,更是覬覦那先天至寶。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好東西先搶了再說。

  “后土妹子,休與他們多說,似這等妖族,滅了最好,仗著幾分王八力量,倒想行那霸王之事。”一臉儒雅的帝江也開口說道。雖然他不如后土心細,卻也發覺今天是不得不搏殺一番了。

  “哎,既然如此,那大家就手底下見真章吧.。”后土很無奈,她雖然也恨妖族,卻覺得現在和妖族搏命,並不符合巫族的利益。

  “諸妖神,各歸其位,擺周天星斗陣。”各路妖神立刻按照平時的演練站好星位,無名山上頓時出現一片洪荒星空景象,周匝世界仿佛也隱入星光中不見了蹤跡。“都天十二神煞大陣。起!!!!”十二祖巫也不墨跡,立刻施法變換成祖巫神煞真身布成大陣,其余大巫穿梭于大陣中,伺機殺敵。本來星光閃耀的無名山頭,頃刻間又變得墨色般暗淡,一片神煞殺氣,沖天而起,頓時洪荒大陸一片喧騰,皆不知出了何等大事。兩方居然以陣碰陣,斗在了一起。

  幕后幾人,眼見兩族大陣威勢,頓時有些膽寒,似這般大陣,怕只有鴻鈞老師能破吧,特別是那都天神煞大陣,更是專行滅殺之道,自己進去,不脫層皮,想來出不得陣來。

  看來還得讓巫妖二族好生爭斗一番,才能成事。

  大陣內此時卻是好番景象,東皇與帝俊二人借大陣之妙,專門削減敵人,借星斗之力強大己方,倒也在兩大靈寶相助下,勉強敵住十二祖巫。東皇最猛,以一對七,祖巫攻擊雖猛,一次次攻擊卻都被東皇鐘以一陣陣黃色聲紋蕩開。而帝俊則以斬得一屍的河圖洛書對陣五大祖巫。一時間戰況居然陷入僵局,眾人逐漸打出真火來。那脾氣暴躁的共工祝融更是大吼連連,活似要生吞了兩位妖皇一般。

  “哈哈哈,十二祖巫不過如此,都天神煞大陣名不副實,看你能奈我妖族何。待得你們力竭之時,就是爾等回歸洪荒大地之際。”東皇真是愛死手中的寶貝了,雖然不知為何,自己總是不能完全祭煉它,只能發揮小半威力,但在他想來,卻是自己修為不夠,假以時日,必將能徹底控制。

  “東皇小兒,休得猖狂,看我大陣威力。”幾大祖巫齊齊怒吼,頓時都天大陣殺氣陡增,雖有星斗大陣壓制,卻仍然瞬間吞沒十數妖神,被祖巫化身魔神給吃掉了。

  “哈哈哈,東皇,帝俊小兒,爾等妖族果然味道不錯。”共工得意地大聲笑起來,真是出了好一口惡氣。

  “啊,氣煞我也。”只見東皇怒吼一聲,東皇鐘攻擊更加犀利起來,防守之余,還頻頻打得幾大祖巫后退。其實倒也不是祖巫如此不堪,只是被那周天星斗大陣所制,自己的都天大陣又破壞有余,壓制不足,有些吃虧。

  女媧與伏羲倒也真個不動,就站旁邊觀戰,時而指頭論足,神態釋然。

  正在此時,無名山下爆發出一陣沖天氣浪,引得眾人齊齊望去。周成悚然一驚:玄黃氣息?莫非是那寶?”

  眾人睽睽下,山澗里瞬間一塔狀物翛然射出,意欲劃破虛空飛走。眾人齊齊驚呼出口,隱身的幾人也不自覺邁出虛空,蠢蠢欲動。

  “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一個人影如電般射向那出世靈寶。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十八章 眾肥蟬斗 螳螂奪寶
  那躍身而起,追向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人,原來是那老子。他倒也不是愚蠢之人,只是算的此塔與自己大有機緣,可不知為何天機顯示模糊不堪,于是也不再顧忌,眨眼間靠近寶塔,一指定住寶塔,順勢就要收取。
  “匹夫,看鐘!”東皇見那老子不要命地沖向法寶,大家一愣之下,倒也快讓他得手了,頓時大怒,也不計較老子乃眾人紫霄宮聽道之大師兄,張嘴一口心血噴在東皇鐘上,東皇鐘一陣嗡鳴,隨即挾毀天滅地之力,劃破虛空,瞬間出現在老子小腿側。

  眾人見得那陣勢都驚呆了,不知如何是好。唯有三清中的原始與通天齊齊怒吼道:“匹夫敢爾。”但隨即被幾十位妖神攔住。

  “砰”的一聲巨響,隨即一聲慘叫響起!“東皇小兒,痛煞我也。細看之下,眾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只見那老子右腳已經在不自主的左右晃動,想來小腿被擊中,卻是徹底骨折了。大家不由面面相覷,頓時沒了主張。大家都知老子乃鴻鈞首徒,倒也事事禮讓他三分,任誰也做不出如巫妖般生死之斗。這下可好,被東皇鐘一砸,頓時損失小腿半只。

  背地里的周成倒是笑得匍匐在地,想那后世老子為了道德尊者的形象,特意拿了半根扁拐作秀,這下好了,被東皇以心血催動混沌鐘致命一擊,怕是成聖后,也無法重生了。這條腿,以后就徹底那樣了。聖人之軀不同于他物,可以隨意改變,況且即使有能力改,估計也丟不起那份欲蓋彌彰的面子。

  “東皇小兒,我,我,痛煞我也!誓不與你干休。”老子畢竟還未成聖,大道身軀被毀,肉痛倒還不如心痛。本來大道就茫然無緒,這下受如此損傷,怕更是難上加難了。隨即惡從膽邊生,止住痛,大喝一聲沖向愣愣的妖族眾人。通天與原始兩人也怒發沖冠,三清如今一氣同枝,對于如此大損面皮之事,如何還能容忍,三人齊齊沖向妖族。他們也不管那玄黃塔,即使去搶也沒用,不解決了這幾個妖族,還得防著人家再下黑手。

  巫族眾人眼看如此景象,齊齊大笑不止,連那后土也不禁莞爾。他們倒也不是非要與那妖族爭生死,只是阻他們奪寶而已,如今多了三個高手,也算好事兒。隨即也就退到一邊,啥也不管,專職看戲起來。

  三清畢竟是盤古元神所化,又聽得鴻鈞講道,領悟非凡,妖族眾人靠那星斗陣,居然只能堪堪抵擋,尤其是東皇二人,心里直疑惑莫非是鴻鈞藏私,不然為何差別如此之大。他們這倒是錯怪鴻鈞了,當然你說如果讓妖族兩人承認自己資質不如三清,那也是不能。于是,偉大的鴻鈞老師,成了罪過的代言人。

  巫人見三清也是難得收拾掉那些個妖族,幾個性格暴躁地,立刻沖了上去,加入了戰團,逼得東皇連連吐出心血,阻擋眾人莫大攻擊。

  卻在這時,一聲哈哈大笑聲響起,只見一道血影瞬間出現,一把收了那懸停虛空的玄黃塔,直往洪荒落去。眾人見狀又是大驚,這無名地兒,雜如此多藏頭漏尾之人??!周成倒是看出,那血影卻也是那紫霄宮之人,只是座位幾乎在最后了,此人名冥河,自號冥河老祖。他倒是精明,知曉此次靈寶出世,多方高人必定齊至,不說別的,就是紫霄宮前面幾位聽道的師兄,任何一個他都沒把握對付,所以遠遠注意著這里,伺機而動,連周成都沒發現他。見得眾人混戰,瞬間施展血河大法,同時運用自己在血河中煉就的血神子分身,卷了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就待跑路。頓時無名山周匝全是那冥河的分身影子。

  周成此時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覺得無名山深澗下,似乎還隱藏著什么東西。于是他也不急現身,玄黃塔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果然,眾人一見半路又殺出個強盜,再也忍不住了,女媧,伏羲,准提,接引,如有約定般的分射向四方,頓時一陣大法,冥河飛向四方的血神子居然全部被滅。三位准教主,一位接近准教主,四人出手,而且還是各占一方,冥河這次栽大了。

  血神子被滅后,冥河頓時現身中央,滿臉又驚又怒,雙目如噴火般望著四人。“你們壞我好事,不與你等干休。”偷雞不成,倒折了一大把米,任誰都會窩氣。

  “哈哈哈,我們倒要看你怎么不肯干休。”接引很YD地笑道,眼看其余眾人都被纏住,自己兩兄弟倒是穩勝女媧伏羲二人,待得收拾了冥河,拿了寶貝,跑了就是。

  四人隨即各施法朮,欲至那冥河于死地。

  冥河倒也是赤腳不怕穿鞋的,反正都已經損失大了,頓時一聲怒吼,身體爆開,成百上萬道血跡射入洪荒大地,入那幽冥血海中去了,眾人老大一陣郁悶,這冥河跑路的本事也忒強了吧。

  四人隨即望向了虛空中的玄黃塔,都在幻想自己馬上就可以拿到它了。

  “此番出土之寶卻是與我有緣,多謝女媧師妹此番相助得了寶塔,我與師兄接引,此番先行謝過了。”

  一句話說的女媧與伏羲頓時大怒,這准提太不要臉了,太無視自己存在了,剛想下手,卻見一旁的原始與通天發洩完怒氣之后,見得寶塔停于虛空,立刻不再管那妖族,齊齊飛過來。面皮雖重要,但也比不得這后天功德至寶,隨即留下老子與巫族幾人斗那妖族。東皇也急,可老子等人纏的更急,一時間也脫不得身。

  這下就是六個人圍著寶塔了,都不敢輕易出手了,誰先動手,必定遭到剩下幾人圍攻。

  氣氛一時之間僵持起來,特別是圍著寶塔的幾人,皆是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妄動。

  准提眼神一陣亂閃,隨即開口道:“女媧施主,德高望重,正可得那寶貝,我等也就把此寶讓與你二人吧。”

  女媧心性終歸單純了些,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就欲答應。卻聽原始說道:“女媧師妹休得上當,准提小兒是欲引起我們相爭,行那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事。我看我們不如聯手趕走他們這西方之人,爾后再行計較。”

  女媧一聽,幡然醒悟,與伏羲兩人頓時轉向接引准提,意欲下手。准提老大一陣郁悶,這原始果然比自己還卑鄙,不然不會一眼就看穿自己陰謀。

  幾人你來我來,頓時開斗起來,至于那空中的玄黃塔,倒一時間沒有人去搶。周成居然也沒搶,真個奇怪。

  原來,周成一直覺得無名山澗下隱隱有一物在呼喚自己,而且那物隱隱有沖向自己的感覺。他也不動,靜觀其便,冒然現身,即使進了那山澗,想來也不能成事。天空的玄黃寶塔,他倒也喜歡地緊,只是卻另有計較。

  場中除巫族幾個祖巫在看戲,還有那藏身虛空的周成,眾人皆忙于爭斗,接引與准提更是連頭上道髻都被打散,狼狽不堪。看來一時半刻后,兩人就得落敗。妖族那邊在少了通天與原始后,倒也勉強斗了個平手,但對于志在奪寶的東皇與帝俊來說,卻是痛苦莫名。

  就在幾人相斗正酣的時候,無名山澗中居然又是一陣轟然巨響,似是某種陣勢被破,須臾,一把古樸長劍飛射向周成所在之處。

  周成開始吃了一驚,但瞬間便感覺到那劍沒有殺意,反而帶著一種欣快,如久困之鳥,出了牢籠,回歸自然了一番。”他也就不動,靜待古劍飛來。

  正在拼死抵抗的幾人見了那劍,頓時如見了老媽,這才是真正地先天混沌至寶啊。玄黃塔強則強矣,卻終歸是后天,防守有余,攻擊不足。除開巫妖與老子相斗不能脫身外,通天幾人都蠢蠢欲動,下手更不留情,只待解決了接引准提,就去奪那古劍。

  原始此時不再留手,一招絕殺轟響准提,誰知准提居然不攔不擋,硬生生地受了,然后借力居然飛到古劍旁,抄了古劍,一口心血狂噴而出,也不知施展了何法,居然瞬間遁出眾人的元神感知范圍。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26 AM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十九章 准提得寶 黃雀板磚
  眾人一見准提卷了無名古劍跑路,立刻吼將起來,豈有此理。原始整個人更是臉都氣綠了,還一閃一閃的,五色齊上。周成也氣的三屍神暴跳,丫的,老子等半天,那寶貝才自動送上門來,卻被你丫搶了,真個氣死了。我倒要看看,誰敢搶我的寶貝。
  眾人倒也不知道該如何辦,面前有個玄黃塔還在那放著,可想拿也沒那么容易,眾目睽睽之下,出頭鳥何其危險!接引見得師弟成功逃跑了,也就退去了,倒也無人攔他,畢竟大家同為鴻鈞坐下弟子。眾人本想罵上兩句,可一看接引那死了老娘的模樣,一臉苦色,也著實開不了口。

  周成看得眾人模樣,頓時氣得跳出來,罵道:“看你們這些豬頭,自己人爭來爭去,卻讓外人把我東方寶貝搶走了。真是氣煞我也”說完當著眾人的面,毫無形象地繼續大罵“你們不是搶寶貝嗎?搶啊,老子讓你們搶!!!”頓時一個瞬移出現在玄黃塔旁邊,一個大腳直接把玄黃塔轟飛了。

  眾人眼睛滴溜溜地跟著玄黃塔旋轉,最后寶塔繞了一個大圈,居然對著女媧胸部,栽進女媧懷中了,周成見得如此,也不看那女媧的羞色,繼續說道:“我靠,這也能進。我腳法沒有這么准啊?!”頓時不管眾人,轉身入得虛空去了。

  眾人待得周成走了,也不好繼續上前再爭論玄黃塔之事,畢竟剛才那事,卻是周成一陣大罵讓幾人丟臉丟大發了。自己等人不去追准提搶走之寶,反而繼續爭奪女媧懷中之物的話,估計得被口水淹死。可這又上哪去追那准提?

  后土走到女媧面前,湎湎說道:“此番倒是道友有緣了。”女媧果也喜笑顏開,回禮道:“全托四師兄之福。”

  通天與原始也只能不甘心地向女媧道:“恭賀女媧道友得此寶貝。”連師妹都不叫了。

  “同喜,同喜。”

  原始心里直罵,同喜個屁,你倒是喜了,旁邊老子還在和妖族火拼呢。

  也不答話,直接跳進旁邊戰團,壓箱底的招數全數轟向東皇與帝俊。不多時一陣轟然大響,卻是周天星斗陣轟然破了。東皇,帝俊與眾妖族齊齊跌落虛空。

  老子見狀大喜,與共工祝融幾人正待沖上前結果了幾人。

  “休得繼續糾纏,各自歸去吧。”天外天傳來的鴻鈞的聲音頓時讓眾人沒了脾氣,齊呼老師聖安后,盡皆歸去。只是有的斷腰折臂,有的小腿被打,有的面皮發紫。

  老子離去之時,恨恨地望了眼女媧,踟躕片刻,也只能退走。女媧一見老子那神態,不知他為什么如此這般看自己,想來也是因為玄黃塔的緣故了,以后怕是不能善了。不過自己有那玄黃塔,倒也不見得怕了他。女媧哪里能猜到,玄黃塔卻與老子有緣,只是因為些許緣故,失之交臂。老子能不恨她嗎?恨得好。

  眾人再也無事,齊齊退去。

  周成因為一直與那劍保持著一份心神上的聯系,做完玄黃塔一場后,便沿路追去,過得一會兒,便見得前面有個狂飆的影子,正是那准提。

  周成靠得前去,直直喊道:“前面那個螳螂盜寶賊,休得再跑,黃雀大爺我來了,休得再跑。丫還跑!!!我數一二三四如果你再跑,我可就不客氣了。”

  准提回頭一看是周成來了,這個四師兄卻是有些實力,自己大損之下,可能不是對手,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跑的更快了。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小豬快跑,小豬快跑!”周成惡作劇一般數著一二三四,隨即一臉惡笑地伸手入懷,摸出天地硯,隨手扔向准提,“小豬快跑,丫的,叫你跑不快。”

  准提只覺得背后一陣狂風響起,隨即感覺自己如受雷擊,瞬間被砸入洪荒大地萬丈,虧得他修煉九轉金身,否則當場可能就丟那里了。昏迷前還恨恨地想到:這周成丫的打黑棍就算了,還侮辱于我,日后看他咋說。

  周成知道准提日后要成那混元之位,倒也不下死手,砸他一下,讓這后天攻擊至寶,損他一些修為,也算懲戒。隨手召回天地硯還有那無名古劍。

  周成細細地打量著手里的古劍,只見三個古篆大字【混元劍】鐫刻劍背上,哇靠好東西,周成一看就心中一跳。正當他准備細細看時,一股神識突然從劍中傳入周成大腦:“兄弟,你能再次聽到哥哥說話,倒也是緣分。尋得此劍,也算我的心思沒有白費。”周成一聽,怎么是盤古的聲音。

  “先天之時,並有三大寶,我只知其二,一為盤古斧,一為造化玉碟。只是我開天即將告成,殞身在即之際,忽然從那最后一處被破開的混沌之處飛出此劍,我才得知此為混元劍。”盤古頓了頓繼續說道:“哥哥知你肯定懷疑過當初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哪里去了。卻不是哥哥不欲給你,只是此塔凝聚之時,我正好發現此劍,當時它全身狂暴不堪,如若與你,你必將遭其吞噬性命。哥哥無奈何,只得用這后天功德至寶加上大陣,困于洪荒一處,待得日后此劍穩定了,方能予你。”

  “造化玉碟教導萬靈,盤古斧開天辟地,最后化靈寶有三。這混元劍最大的特點卻是人有多高修為,就能發揮多大威力。為兄持之,覺著比盤古斧還厲害。你當慎用。不過具體有何妙用,為兄也是不知。”周成愣然,這如果是小孩拿著,那不就成了玩具?真個是人有多大膽,地能有多大產?想來天地間如果最厲害的靈寶都是盤古斧所化,卻是有些不正常。此番倒是補全了缺憾。大道法則,損有余,而補不足,這次卻是把我周成給補壯了,嘿嘿。

  “就這樣吧,兄弟你好自為之。”盤古的元神信息到此為止。周成卻是老大一陣感動,本來一直覺得自己沒有趁手的正式兵器,除開那兩樣保命之物。倒也不是盤古刃就比這混元劍厲害,只是各有所長。相對來講,倒是盤古刃威力大些,混元劍趁手一些。

  怪不得自己總覺得無名山山澗里有東西吸引我,原來卻是盤古早已為我計算好,我負兄長多矣,日后必定做成那事,報了兄長大恩。

  周成在准提墜落之地落下,仔細看那准提是否有什么法寶散落,找了半天也沒見那大名鼎鼎的七寶妙樹,想來那法寶是准提成道之物,未成聖前或許還沒煉制好呢。不然可就一概便宜我了。最后見實在沒有好東西,順手抄走准提兩個半成品的舍利子。里面有准提灌注的上萬年法力,本是作那凝煉金身之物,煉制頗為不易,這次倒是被周成遷怒之下,順手牽羊給順走了。

  周成走后老半天,准提悠悠醒轉,卻是有人在搖晃他,定神一看卻是那接引。

  “師弟此是何故?”接引回轉西方,正好路過准提挨板磚的地方,大駭之下急忙停下,搖醒了准提,見得他無甚大礙,才放心了一些。

  “別提了,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剛才被周成從后面不知用何物給砸了一下,我實力受損之下,竟然沒有躲過。可惡,那先天至寶卻是被其搶走了。”准提那個恨啊,滔天而起。

  “幸好他未下死手,法寶是死物,終究人緊要些,法寶還可以慢慢尋找的。”接引看得師弟一臉慘樣,臉色更苦了。

  “也罷,也罷,日后再與其計較。”

  周成這次大張旗鼓地攻擊准提,卻是要告訴他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別看我老實,以后不要隨便惹我。你覬覦我東方之物,倒也要小心些。

  周成一個轉身到了三十三天外,也不等人通報,隨步入了那紫霄宮,只見鴻鈞正自端坐院中蒲團,見了周成,也不待他說話,便說道:“你之來意,我已盡知,便遂了你心願,成與不成,終究還看機緣。”隨即給了周成一物,也不再搭理他,回內殿去了。

  “謝老師!”周成恭敬地拜退。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二十章 樹欲靜 風不止
  第二十章樹欲靜風不止
  周成下了紫霄宮,一步出了天外天,徑直往那后土宮去了。

  后土宮如上次來時一般安寧,不過卻沒有守衛,想是那后土自上次事件后,有了些想法,也就不再讓自己顯得那么高高在上,撤去守衛,不再攔阻巫人來此。但是在等級森嚴的巫族,后土宮依然是禁地,閑人莫入。

  周成落到后土宮門前,也不進去,開口道:“后土,吾來也。”

  “呃,周成道友,怎地來此?快快請進。”一身素色輕紗的后土盈盈地走出來。

  “無甚大事,此物與你,好生保管,吾去也。”周成隨手拋出一物給后土,轉步邁出,回轉青丘山去了。

  “此人卻是好生奇怪。”后土看那手中之物,也不識得,隨手收起來,一頭霧水的入宮去了。

  每次回到青丘山,周成都有不一樣的感悟,洪荒雖大,但能讓自己有歸屬感的,倒只有這青丘山了。

  青丘山依舊靈氣盈足,隨處可見各種靈物在行那煉氣化形之功,倒是好一番景象。天道酬勤,付出總會有收獲的,只是多少而已。滿山眾人的修煉熱情,讓周成好生感嘆,決定不論自己與它們有多少情分,此后也要多多講道,助上一助。

  周成拾階而上,沿途靈物妖獸居然盡皆俯首,以師禮相拜,居然把他的道心都給微微觸動了,多少年來沒有進展的道行,居然隱隱有沖破的跡象,莫非大道真個無私,天道之下,處處皆有道,聖人之路倒全靠機緣。自己除了講道幾次外,連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除了那犀大頭,牛大志,自己更是連那些個妖族靈物名字都不知道。而他們卻全把他周成當老師,這事啊,真個讓周成汗顏。當然如果換了別的准教主或者聖人,也就當是個屁,任誰也不甩。

  竹語與石忠見自己那猥瑣師傅又回來,齊齊跑上前來,攤手就要禮物,鬧得他老大一陣紅臉。

  周成此次卻是來去匆忙,也沒帶甚禮物,只能坦言道:“為師此次來去匆忙,倒無甚東西帶回,下次,下次一定多帶些。”面對兩個人精一樣的徒弟,他覺得連實話實話都是種折磨。這不兩人雖然不敢忤逆,卻齊齊嘟上了嘴。”

  倒是旁邊白猛夫婦齊齊拜倒:“老師聖安!”

  周成望向兩人,果然盡皆踏進金仙之境,只是還有些不穩固。“你們須得好生修煉,鞏固修為。”隨即又轉向兩位徒弟“別嘟著你們那兩個難看的小嘴了,師傅說到坐到,下次一定帶,誰再嘟嘴,連下次也不帶東西給他。”妥協不成,只有威逼。

  “師傅…”小語兩人也不多說,只是拉著周成撒嬌。

  “瞧你兩人都十三四歲了,還像個小孩一樣,咋長的大哦,哈哈哈”周成看著小語可愛,石忠憨憨的老實樣子,就想笑。

  “白猛,你們准備下。為師准備再次開講道法,也算為青丘山一眾生靈尋個緣法。”

  “是,老師。”眾人皆喜形于色。

  周成走到石階旁,面對莽莽青丘山山脈,朗朗道:“我欲再次開講道法,爾等盡皆可來旁聽。”

  青丘山頓時一片躁動,各處山頭水澗瞬間沖出許多道遁光,更有那尚不會騰云駕霧的主兒,撒開腿,直直沖上青丘山石階,伏地一拜口稱老師,然后按先后順序一階階坐好。

  周成看得欣然點頭,尋了石階旁的一塊大石擺好香案,盤腿坐好,遠遠望去,如同懸空而立,四門人也在身前分排坐定。他這位置倒不錯,整條石階的人都能看到他,最上面一階石梯,幾個人都是那金仙初期修為,其中倒也有那前次見過一次的莊家九尾老狐。那些有道靈類,居然還都學他弄了件顏色暗淡的道袍,高挽道髻,倒也有幾分氣質。

  坐定蒲團,周成拿出天地硯與混沌輪回筆,舞起筆桿敲了敲硯台,頓時發出一陣陣玄妙的磬音,叫道正式開始。

  “大道無形,有無數條,得一即可安身保命,不墜輪回,不復生死。天地未開,混沌之時,乃道之初始……”周成朗朗開口講起自己混沌篇的初級部分,這次他卻是打定主意,要把這初級篇傳給青丘山一脈生靈。

  昆侖山,三清洞。

  “大師兄,此番我等卻是空忙一場,白白便宜了那女媧。此等牝雞之輩,焉能享此大寶。日后須得好生計較,不與她干休。”原始那個恨啊,真是滔滔不絕如天河之水,綿綿不斷如昆侖山頂之浮云。

  “許是我等機緣不夠,倒是那四師弟,怎地如此行事,也不知其有意還是無意,居然把個后天功德至寶,一腳踹給那女媧。”通天就是直性子人,想不通的事倒也不去煩擾。

  “哎,一番辛苦,倒為他人做嫁衣。”老子自嘆一聲。“我本已算定此次之寶與我有緣。卻不想是這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我等三人為盤古元神所化,我為大師兄,倒也該享這功德至寶。此番卻是蹊蹺,恁地讓女媧占了便宜。”老子恨妖族之人損其大道之軀,也恨自己為他人做嫁衣,攔住了妖族之人,找回了一些面皮,卻錯過了至寶。

  “哼,妖族之人,果然可恨,盡皆毛羽鱗鬣之輩,卑劣不堪。”原始的火氣果然很大,開始把怒火向整個妖族蔓延。

  “原始師兄所言差矣,眼下洪荒修行之人,除那巫族不修元神,大半皆為妖族得道。依我看來,我們須得多收門徒,日后也好行事有個幫襯。”通天對周天星斗陣印象極深,開始相信量變會引發質變。

  “哼。”

  “我潛心演算天機,此事卻不是如此簡單,隱隱有人遮了那大道天機,還須日后計較。”老子說完也不再說話,閉眼神游太虛去了。通天與原始愣了下,也齊齊修煉不提。

  女媧宮,女媧送走伏羲后,正准備閉關祭煉玄黃塔,此次雖占得大便宜,卻隱有不安,光那老子臨走的神色就讓他心惱。

  “娘娘,門外東皇師叔來了。”女媧宮守門童子進來拜倒說道。

  恩?!怎生又來了。女媧秀眉緊蹙,示意童子去迎東皇進來。

  “此番卻是恭賀娘娘,為我妖族得一重寶,想我妖族,果為天道眷顧,天命之下,我得東皇鐘,帝俊大哥有河圖洛書,如今娘娘又得了玄黃塔此等重寶。”東皇邊說邊觀察女媧,“想那巫族小兒,日后卻是要被我妖族所壓制了。”

  “我等同為妖族,倒也不至于放手不管,日后有事,終會照拂一番。”女媧一聽不是來搶寶的,倒也安下心來,坦然答道。

  “如此甚好,甚好!”

  巫族后土宮,十二祖巫盡皆到了,眾巫討論的也是那女媧得寶之事。

  “哎,此番倒是我們疏漏了,不想最后被那周成道人一腳亂踢,反讓那妖族女媧得了玄黃塔。失策,失策也。”帝江頓足嘆道。

  “哼,區區一玄黃塔,我等還不放心上,倒是那周天星斗陣,下次須得小心,輕易還是不要再陷進去。”共工與祝融與妖族在那陣中爭斗多時,感悟良多。眾巫也是親見,倒也齊齊點頭。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我們還是小心提防為上。我觀那女媧倒也不是與東皇帝俊一條心,只要不動搖妖族根本,想來卻是不會出手。哎,只是終歸不美。”后土最近演算天機,卻懵然不堪,又似往昔。

  五莊觀,紅云與那鎮元子二人擺開棋局,對門而弈,身旁香薰繚繞,倒也自在。

  “此番我等兩人幸好沒有去摻和那靈寶之事。那妖族,老子,准提幾人卻是丟了老大面皮。偷雞不成,損傷倒重,卻是可惜。”紅云手執白子嘆道。他終歸是老實人,幾位聽道紫霄宮的師兄斗爭受損,感嘆之余,盡是唏噓。

  “勿管他人,我等還是靜坐道台,長誦黃庭方為上策。”鎮元子一邊下棋落子,一邊回道。

  “此為正理。”

  各方勢力都在此次靈寶事件中汲取了教訓,都變得謹慎起來,四處爭斗也少了,各方大神也只是偶爾去那紫霄宮聽道之時,方能見上一面,倒也橫眉對冷眼,相看不順眼,卻也無甚爭斗。

  周成也照常天天講道,也算做上一場功德。閑暇之時就祭煉混元劍,因為盤古在混元劍里早附下了一絲周成的氣息,故而上次能自動尋主,此時祭煉卻是容易。

  洪荒時光,在那日出日落星斗變幻間,百年時光,翛然逝去。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29 AM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二十一章 東皇稱帝 天皇為尊
  且說洪荒世界空前安靜地過了一百年,實為洪荒盛世。各方勢力隱跡不出,倒不是放下屠刀了,只是如那野獸般,正躲窩里舔舐利爪,時候到了必將擇人而噬。周成也不管他們,除了准時去紫霄宮聽講,就是開壇講道,教化門下。對于這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倒樂悠哉哉,過得甚為舒坦。只是還須得告誡門下一番,免得不意間出山撞刀口上去了。
  “爾等四人,就安心在這青丘山呆著,十年間,休得下山,否則,生死自願。”周成也不管,好說不如歹說,嚇嚇他們,免得出山著了別人道兒。現在倒還不是他們出去逍遙的時候。四人倒也無他想,滿口答應了。白猛夫婦是樂得安靜逍遙,竹語和石忠倒是很喜歡和周成在一起,洪荒世界卻也無甚吸引他們之物。

  巫妖二族百年休養生息,雖然隱忍了百年,不起爭斗,卻著實積蓄了些實力。兩族大妖,大巫層出不窮。妖族弄了個三百六十小周天妖神,巫族就還以三六五大周天大巫。這些個大妖大巫真個是實力高強,普遍都有太乙玄仙中后期實力,少部分居然到了太乙金仙中后期,實力之強橫,委實強絕洪荒。倒也難怪周成嚴厲要求弟子切莫下山,就那四人,遇到任幾個不講理的大巫大妖,都是小菜半碟。絕對的實力,必然引發絕對的權利欲望,兩族王者皆商定了雄心勃勃的計劃,其戰略計劃倒全以對手為目標,兩族實則已成生死之敵。上次靈寶大戰,兩族都是耿耿于懷,各有怨恨。第一次巫妖大戰看來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最先忍不住的是那妖族。

  妖族占據不周山頂后,大興土木建造東皇宮,而后不久卻偶然發現不周山之上乃是好大片世界,靈氣充沛,星光盈足。原來那不周山乃頂天之柱,妖族之人卻是借地利之變,率先發現了天界。

  東皇與帝俊二人欣喜若狂,以為天興妖族,才給了妖族這么片無人占據的大好世界。

  兩人隨即決定積極防守,四處布置妖兵防守,占據各處險要,防著外人覬覦。二人聯合眾妖族施展大法,硬生生把那東皇宮移到了天界,改名天皇宮。不周山卻被妖族眾人重兵防守,成了險隘,倒也鑄成日后一番錯誤。

  東皇等人占得如此好寶地后,更是不把別人看在眼里,稱霸洪荒之念想更強烈了。兩人先是上了紫霄宮,請教一番,結果還沒開口就被鴻鈞一句話哄了出去。原來那鴻鈞說道:些許小事,休得煩我。

  且說兩人自紫霄宮回轉后,不悲反喜,既然鴻鈞不管,那么事兒就算成了。多番布置妥當后,隨即廣發請柬給除那巫族以外的洪荒各位大神,邀眾人齊去天界天皇宮,商議要事。巫族卻是被蒙在鼓里。

  天界,天皇宮。

  “諸位此番賞臉來此,卻是我妖族之福。我妖族四皇,此番卻是謝過了。”東皇也不管旁邊女媧與伏羲,徑直開口說道。

  “嘎嘎嘎,東皇你也莫來那一套,我們今天來此就是看你有何大事,須得勞煩各路大神。”冥河居然來了,這老不死的居然沒掛掉,似乎還隱隱有所獲,修為比之靈寶爭斗時,提高了不少。

  “哼,冥河,就你也能放肆。看我…”鯤鵬還沒說完,就被東皇打斷,今天大事在即,小節不管也罷。

  “冥河道友倒是直爽。此番卻是有些要事與大家共商。”東皇看了坐下眾人一眼,三清閉著眼,神游太虛;接引與准提端身正坐;鎮元子與紅云倒是笑臉連連地聽他講。倒是那四師兄周成,只管一手拿著面前玉案上的珍惜靈果送往嘴里,一手擰著一壺瓊漿玉液,滋滋有味地喝著,還不是點頭,似是贊許。

  “不知小弟開口前,女媧與伏羲師弟可還有話交代?”女媧與伏羲本就是推不過才來的,倒也不管事,讓他直說就是。

  “好,那么東皇也就不做那女兒姿態。直說也無妨。”東皇似是下了莫大決心“如今洪荒,四處戰禍連連,多有不良之輩,厮殺擾民。我等作為妖族皇者,最是不忍”頓了頓,見眾人無甚反應,繼續道:“我等四妖皇決定,從此入住天空,是為天帝,管轄洪荒,號令天上地下。從而震懾宵小,還洪荒大陸一個安寧祥和氣氛。”

  坐下眾人齊齊變了色,這妖族也太囂張了,居然要做這天地間的皇者,那么日后天地間誰還敢與其爭鋒?

  “此事,我等已稟明鴻鈞老師,他老人家也無甚不同意見。”哎,可憐的鴻鈞,又成了天字第一號擋箭牌。周成邊吃邊想,此事倒也不出他所料,似妖族幾人的狡詐,誰都有可能被賣掉。

  帝俊見抬出了鴻鈞,眾人滿臉憤然已經漸漸平息,頗為得意帝望了東皇一眼,似是贊許。

  “要做這天地間的皇者嗎,倒也無甚不可,想來天下間能有能力做這洪荒主角的,也就巫妖二族。誰當天皇,我都無意見,只是以后莫要號令于我。”周成決定幫那妖族一把,天皇之位倒也無甚稀罕。妖族不稱皇天地,那巫妖大戰還不知要從何打起,大戰起,才有好戲看啊。

  “哈哈,如我為天帝,必不會差遣于大家。”

  眾人聽了周成所言,略一思索,倒也覺著極有道理,妖族要這天皇之位,卻也與自己無害。妖族勢大,不如與他,倒賣個人情。

  “四師兄真是有道真修,所言極是,我等倒是要恭喜東皇天尊了。”准提做人最是圓滑,首先起身討好妖族。口中那四師兄卻是喊得順暢,似全然忘了往昔一般。

  “我等亦無意見,還望東皇天尊好生照拂天地。”三清何等聰明之人,巫妖間的厲害關系早已看透,讓這東皇成了天尊,正好使得兩族拼死相斗。其實東皇與帝俊兩人也知道得這天尊之位后,第一個出來反對的,必是巫族,只是幾人心性甚高,又仗女媧得寶之勢,比之以前,更加看不起巫族實力。

  “恭喜妖族得此大位”鎮元子,紅云也樂得成全,齊齊起身。

  “哼,天皇,天皇,好生威風,我卻回我血海,看你能威風多久。”冥河轉身走了,雖然看不順眼妖族的囂張,卻也沒辦法。大體囂張之人都會看不慣比他更囂張的人,見得事情沒有回轉余地,也就走了。

  “哈哈,那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以后還望大家多多相助。”東皇撫手大笑,轉身面向帝俊女媧伏羲,“見過皇兄,皇妹。”妖族幾人倒也高興,畢竟是妖族本身得了好處,齊齊回禮道“天帝萬安。“

  事了,賓主盡歡,天宮倒是好一番熱鬧。

  后土宮內,后土正在潛心修煉,領悟那無名道人給自己的那團奇怪物兒,巫族無那元神,她自是不知那是何物。但漸漸地,多年閉關,她也參悟了少許,竟然發現此物卻是巫族所缺的元神。大喜莫名下,更加努力修煉起來,在祖巫本身強絕實力的輔助下,道行倒也一天天高起來,隱隱快到那准教主水平了。

  后土突然驚醒,掐指一算,頓時大驚,已知眾人所商之事。暗嘆大事不好,傳信各位祖巫來她這后土殿。

  帝江擅長空間之力,劃破虛空,最先到了。不多時,其余祖巫也陸續來到。后土待祖巫坐好后,立刻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我有元神了!!!”

  “什么?!”眾祖巫齊齊跳了起來,同為女性的玄冥更是一下跳過去拉住后土說道“姐姐,莫非今天你有何不對勁?”

  眾人盡皆不信,從來沒聽說過哪個巫人有元神,可這一向老成持重的后土妹子,居然開口就說她有了元神,倒是真個讓巫族之人大嘩。

  后土也不怪眾人,即使她自己到現在也覺得不可思議,于是便把前后經過告訴眾祖巫,慢慢的大家都陷入疑惑沉思中。

  “此事有些蹊蹺,那無名道人更是可疑,但想來不是壞事。”燭九陰想了想說道,他也實在想象不出來有什么不好的,其他祖巫也是如此。

  “我找你們來此,倒另有要事,元神之事雖大,但毫無頭緒,此事卻是不同一般。”

  眾人見到后土還有話說,又齊齊望向她。

  “東皇太一占據天界,自立為天帝,不日就將伐我巫族,禍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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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二十二章 巫妖大戰 天地分治
  “什么?!真有此等事,你如何知曉?”共工與祝融脾氣也忒火爆了些,聽得如此驚人消息,居然一下跳到后土面前,抓住她雙肩搖晃道。
  “共工,祝融,你等如此,成何體統!!!”旁邊祖巫見了,都不禁怪責二人太過魯莽,沒有絲毫穩重可言。這下連十二祖巫里面最低調的蓐收都看不下去了,出聲指責道。

  后土微一蹙眉,輕輕甩開兩人,回轉身子,獨步走向牆壁,良久回頭道:“這也是我適才告訴你們我有元神的原因所在。剛才修煉之時,我心神觸動之下,掐算到了此事。”

  眾人見得后土嚴肅的樣子,知曉她不是說謊,齊齊緊張起來。倒也不是巫族怕了那妖族,實在是巫族備戰遠不如妖族充分,光十二祖巫就散居各地,如果不是后土此番言語,怕是自己等人要被各個擊破。

  眾人也不再懷疑后土所言,開始苦思御敵良策。

  “我觀那妖族之人,唯有三樣為我巫族所憂。東皇太一之東皇鐘,帝俊之河圖洛書,周天星斗大陣。”燭九陰第一個開口說道,“其中倒又以東皇鐘為最。周天星斗陣為末,畢竟如我等不入此陣,倒也無礙。”

  “此言甚是,看來我們要想辦法擊破東皇鐘的防御。”帝江也點頭道。

  “哼,我觀上次東皇小兒得大陣相助,居然能以一敵七,這次沒有了大陣,我們上去九個人,由我們另外三人對付那帝俊,只要撐得住,收拾了東皇,再與其余計較。”句芒一聽燭九陰所言,也頓時想到了辦法。以強擊弱,以多對少。

  “好,此計甚妙。不過大家卻要小心那妖族女媧伏羲二人,關鍵時刻揮戈相向。”

  既然得出了計策,后土倒也不再憂慮,隨即邀請大家在后土宮住下,同時發令讓眾巫族向后土宮靠攏。

  后土宮聚眾論事后不到一年,妖族果然就動手了。

  一個大妖在東皇重賞之下,攜帶他的天帝旨意,率領一眾妖兵來到后土宮,趾高氣揚地凌空列陣,叫囂不止。照東皇的意思,此次卻是要從這后土宮下手,他倒也知曉后土不喜與人爭斗,好欺負。臨行前他也曾演算天機,不知為何居然渾然一片,也就不再理會,以為是自己修行不夠,抑或大道有差。

  “天帝鈞旨到,巫族后土何在,還不速速出來接旨!”大妖也知道那后土素有良善之名,何況上次觀眾人之斗巫族也無甚太好表現,而他又自認為妖族勢大,區區巫族必然不敢忤逆旨意,倒也囂張有加。東皇也正好看中了這一點,是以才派他來。不管成事與否,都能對付巫族。如若巫族乖乖接旨,倒還省去一番爭斗。如若不然,估計這大妖難得回來,那更是天大的好借口。

  “狗屁天帝,我讓你聒噪!”只見一人從后土宮中瞬間飛出,頓時迎風一展,瞬間身軀漲到萬丈高下,隨即怒吼一聲“去死吧!”只見大如山岳的拳頭飛向眾妖兵,隨即一干妖兵,盡皆化作糜粉。可憐那大妖至死也不知道死于何人之手。他更是忘了上次爭斗,大半卻是靠了周天星斗陣之功,才壓制了祖巫實力。

  “哎,共工你,哎…”后土等人出得宮來,看的眼前化為飛灰的妖族眾人,頓時無語,開戰,已經無法挽回。

  “大家也別站著了,都下去各領大巫,點齊部下,准備迎戰吧!”燭九陰搖搖頭,倒也不指責共工,徑自忙碌去了。其他祖巫也不多言,齊齊下去准備,倒是那共工仍喋喋不休地罵道:“哼,區區妖族,簡直不堪一擊。”

  且說天皇宮東皇從坐定中站起來,招來鯤鵬,吩咐道:“通知下去,可以行事了!”隨即提鐘向帝俊宮中走去。

  洪荒紀年最大規模的大戰已經來臨。妖族以東皇太一,帝俊,妖師鯤鵬,畢方等妖神為首,千萬大軍施施然下了不周山,殺氣騰騰地沖向后土宮。他們倒也不再想布那周天星斗陣,自己千萬妖兵,每人一口口水,也能淹死了巫人。

  來到后土宮,眾妖才發現事情好像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只見巫族之人,以十二祖巫為首,其余大巫帶領這巫族士兵,居然齊齊列陣等待,數目不下千萬。

  東皇等人見得如此場景,卻也只微一蹙眉,隨即道:“爾等巫族,忤逆本天帝旨意也罷,居然無辜殺戮我妖族上千,今朝卻是要讓你等巫人明白,洪荒也是有規矩的。”

  “休得多言,規矩也是人定的,誰拳頭大,誰說了算了。莫做那小兒姿態,打過再說。”

  東皇頓時氣的面皮蠕動,隨即擰出東皇鐘,轟然一擊,揮手出擊:“妖族勇士們,天兵天將們,洪荒的英雄們,沖上去,消滅萬惡的巫人。”頓時千萬妖兵,潮水般湧向巫族大軍。

  “上。”巫族也在燭九陰一句簡單的話后,迎了上去。

  洪荒其余大神都或以神念探視,或親臨附近,隱身觀看此番巫妖大戰。周成更是臥倒云端,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觀賞爭斗。

  九個祖巫在共工為首下,齊齊沖向東皇,其余三人則沖向帝俊。剩下巫妖之人,卻是混戰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真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范圍無差別法朮已經不適用,似日后動輒毀天滅地的攻擊倒也沒施展出來,反而更多靠肉搏。整個戰場上,那是何等淒慘血腥。一根根斷手斷腿,一個個殘破的身體被揮摔開去,巫妖眾人似是不共戴天般,殺死了敵人還得大卸八塊,漫天亂扔,整個殺紅了眼了。最為讓周成惡心的,卻是有人生啖人肉,滿口流著鮮血,還不忘沖向敵人。

  東皇一看,居然有九個祖巫沖向自己,雖然有些擔憂,但是有那東皇鐘在手,倒也不懼,畢竟上次有過經驗,覺得祖巫不過爾爾。隨即催起東皇鐘,迎上前去。

  共工見了這個烏龜殼,最是有氣,也不走那過場,齊變幻了祖巫真身,提起山岳大的拳頭,轟向東皇鐘。上次周天星斗陣內爭斗,幾個祖巫卻是沒有完全變幻真身,今天卻是眾怒之下,全力做那生死之斗。

  一個個碩大的拳頭,輪番轟向東皇鐘周匝的黃云,直砸得黃云亂顫。東皇太一老大一陣郁悶,這祖巫居然比自己想象的厲害多了,如果再不施展手段,怕是今天要難堪一番。

  隨即大喝一聲,東皇鐘居然從黃云中蕩出一道道音波,攻向眾祖巫,祖巫拳頭雖然厲害,卻往往在那音攻下翛然泯滅。想來東皇太一卻是大戰之后破而后立,對東皇鐘的妙用有了更深的領悟。

  后土與玄冥還有帝江三人這邊斗那帝俊,倒也棋逢對手,后土擅長土之力,主防御之法,帝江身形之朮超卓,游斗帝俊,主攻倒成了玄冥之事。只見玄冥抬手間飛出一道道玄冥骨箭,如飛蝗般射向帝俊。帝俊也打出了真火,使出了自己用河圖所斬的那一化身。頓時一人一化身攻向三人。大家雖然都拿出了真本事,可居然還打成平手,看來巫妖真個天注定是死對頭。

  此時東皇這邊卻發生了變化。原來那祝融見得東皇鐘如烏龜殼一般,而且還遠甚以前,防守之余,還能進攻。他頓時起了真火,搖起祖巫真身,射向東皇太一。

  東皇一看,頓時大驚,一口心血噴在東皇鐘上,瞬間東皇鐘以本體迎向祝融,眼看兩者就要接觸。

  “轟”的一聲巨響,劇變就發生在眾人眼前,只見祝融撞上東皇鐘,身子居然漸漸化作飛灰,消失到天地間去了,一股精氣,卻騰空消失不見。而那東皇鐘也不再現黃云,黯淡如破銅鐘。東皇也被巨大力量所傷,口中狂噴鮮血,頓時倒提大鐘跌向洪荒大地,空中一串血跡,居然連成了一線。

  “祝融!!!!!”眾祖巫見得與自己生活了無數歲月的祝融就此為飛灰,齊齊悲戚大喊道,“我等與你拼了。”共工與蓐收,句芒三人,齊齊撞向東皇。

  “賊子敢爾!”帝俊一看大驚,化身瞬間舍命飛向東皇,奈何拼命的祖巫實在恐怖,化身擋得一瞬,變化虛無,隨即一本絹帛飄向洪荒大地。

  帝俊見得無效,正欲飛身上前。旁邊更是忽然閃現出女媧與伏羲,意欲上前擋下三祖巫。

  “爾等住手!此番事卻為天定,從此妖族管天,巫族管地,切莫再行厮殺。”鴻鈞瞬間出現在爭斗地方,說完話,也不管眾人作何反應,一揮手,眾大神齊齊被送回洞府宮殿,地上剩下的幾十萬巫妖,也瞬即消失。鴻鈞也不停留,朝周成隱身處望了一眼,回轉紫霄宮去了。

  周成左手摩挲著一張絹帛,正是那河圖;右手拿捏著一團精氣,卻是那祝融破滅之時所留之物,口中吶吶道:“這鴻鈞的實力也忒恐怖了,而且還輕易看穿自己隱身,怕是離合身天道之時不遠了。我卻還需好生計較一番。”隨即也回山去了。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30 AM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二十三章 眾人收徒 三清分家
  第二十三章眾人收徒三清分家
  此次巫妖大戰前后蔓延十年之久,終于在鴻鈞地強勢干預下,勉強落下帷幕了。巫妖兩族損失慘重,千萬大軍,僥幸逃過滅頂之災的,不過區區二十余萬人。好一個兩敗俱傷!

  祖巫祝融身殞,大巫更是損失不計其數。妖族也不好過,大妖損失尚且不計,就連兩大高手都受到慘重打擊。帝俊更是連河圖化身都丟了,靠著手中僅剩的洛書,卻是實力大損。東皇太一受那祝融一記困獸之擊,雖然僥幸靠東皇鐘的威力,絕殺了祝融,但有苦自知,東皇鐘受損頗大,短時間無法使用了,自身修為亦是大損。

  在鴻鈞的威勢下,兩族也就不再爭斗,老老實實地各歸天地,一邊休養生息,一邊享受那付出巨大帶價換來的權利與地位去了。巫族先是在各地大修山神土地廟,派巫人出任,監管洪荒。妖族則是大封各路妖神為那周天大神,各自執掌有司。妖族得了那天庭重地尚且不足,眼看既然洪荒大地不能下手了,那就搶占水道。于是在各處河川大澤,大封河神河伯。同時點齊高手時時威逼那四海龍族,四海龍族安于享樂久矣,素不擅長與人爭斗,被逼無奈只好俯首稱臣,倒也弄得天庭一正神之位,從此行龍神之道,監管四海有名。

  洪荒世界經過此次巫妖大戰,除卻生靈塗炭,環境卻是受損不大,畢竟此時兩族爭斗,是為爭那洪荒大地。任誰也不願破壞那洪荒,畢竟如果搶到手的是一片廢墟,任誰也不願意,是以多以肉搏,毀天滅地的手段倒是極少使用。少了這些巫妖滿天下的厮殺掠奪,洪荒生靈卻是得到了一個良好的發展環境。

  多有那靈物得道或者來歷不明者開始出現在洪荒大陸,行走游歷,卻是為了拜師之事。原來巫妖大戰,普通人雖沒有親見,卻也有所耳聞,那等慘烈場面,倒是嚇壞了不少人心肝。

  于是開始有人四處尋訪名師,一是為那玄奧的修行法門。洪荒世界不同以后,眾多修行法門還沒出現,而那些大神的道法也沒有以后外傳的那么泛濫。很多人倒是如周成混沌時一般,靠本能修行,朝吞暮吐,采集天地靈氣,洪荒靈氣充盈,法力增長倒也迅速,只是那道行卻是不見長進,修大道,卻不入道之門者,不知凡幾。

  二來倒是欲尋得一處好的庇護,免得大難來時遭了無妄之災,若得高人庇佑,倒是可以安心參那天機大道,長誦黃庭。

  巫妖大戰對眾神的影響卻是更為深遠,兩族的強大破壞力,卻是真個讓大神都汗顏,至于祖巫祝融之死,卻是更為讓人驚駭,他也算開天辟地來,第一個身殞回歸虛無的大神了。

  眾大神膽戰心驚之下,倒都有了一番考慮。

  五莊觀率先向整個洪荒宣布,此后閉觀不出,謝客千年。兩個老烏龜倒是遁世更深了,從此打定主意,除去紫霄宮聽講外,堅決不出,好好參悟大道,免得日后如那祝融般,身殞化無。

  其他幾人倒是恰恰相反。先是老子下凡,路過那首陽山,見一人面山而跪,好奇之下一詢問,卻是一苦行拜師之人。此人倒也是靈物得道,一直苦尋明師,專往那大山名川跑,每至一處,也不管山中是否有明師,必定跪拜三月,三月無功后,再去下一處。老子修行之法,倒也講究些無為,須得大恆心,大毅力者方能習得。乍遇此人,掐指一算,卻是正與自己有那師徒之緣,而且其心智彌堅,倒是一璞玉。

  老子隨即收下他為徒,賜名玄都,也不再游歷,徑直回轉昆侖山去了。

  原始的做法倒與老子不同,他直接傳話洪荒,凡是有緣之人,除去巫妖二族,皆可去昆侖山拜師。一時間群情激奮,不知其數的人沖往昆侖山。眾人到了那昆侖山,卻是不能悠然而入,與早前想象的所差甚遠,原來那昆侖山卻是布了一大幻陣,能過者,皆可為原始徒。最后一共十三人過了幻陣。原始倒也爽性立刻收了其中十二人為徒,盡皆賜了名,正是那日后闡教十二位金仙主兒。最后單單留下其中之一人,卻是一個面貌似慈善者。

  “敢問大仙為何不收小人為徒。”面貌似慈善者有些忿忿不平,自己也算中規中矩地過了那考驗,怎的卻不能拜師?

  “你與我有師徒緣,卻無師徒分,不過你終歸過了那考驗,不與你個交代,終是不好。”原始想了想,“你也就暫且為我門下記名弟子,也不用敬愛師門,隨時亦可離去。”

  “還請老師賜名!”

  “也罷,就賜予你燃燈之名。”

  “燃燈徒兒拜見老師!”

  通天行事卻不似那般麻煩,直接在洪荒大地上選了處地頭,略施大法,擺下道場,日日講那鴻鈞大道,凡來聽者,有緣收之為徒,無緣卻也計入名下。頓時,洪荒又掀起了原始收徒后的一陣狂瀾,各種靈物得道抑或妖族散修,齊齊去拜入了門下。通天見得自己講道,萬人來朝,卻也高興莫名,最后卻是收了數十位弟子,其中倒也有幾人頗讓通天自得,正是那三宵,三母和那多寶等人。其余人等全部納為記名弟子,一起帶回來了昆侖山。

  通天一回山,原始老臉立刻拉了下來。

  “通天,你卻是好生不明道理。收徒也罷了,怎的胡亂一氣,帶回萬人弟子,最不該地卻是人妖摻雜,多為飛禽走獸類畜生。天道有序,收徒講究資質與機緣,怎似你這般。”原始一看偌大個昆侖山,如今卻是搞得烏煙瘴氣,哪里還有半分仙境福地的景兒。“莫不如遣散大部,留下少許,傳得道統,卻也夠了。”

  “原始,你莫欺人太甚!大道之下,千條皆是道,我願讓我的道傳給這洪荒眾生,卻不似你那般敝帚自珍。平時我不與你計較,今次我收徒你也要指手畫腳,真個以為我怕了你不得。”通天也是老大陣火氣,本以為自己收徒眾多,必然把兩位師兄比了下去,卻不想剛回山,便遭了原始教訓,心里老大一陣不願意。

  “你,你牽強附會!我所說全是正理,你此般言語,卻是欺我。”

  “你二人也莫再爭吵,各人有各人的道,道不同,無甚稀罕。”老子看著殿外上萬人等候安排拜見,卻也頭大。這昆侖山看來是不得安寧了“只是這許多人,倒是不好安排。昆侖山怕是無了清寧!”

  “哼,大師兄,既然你如此言語,那我便帶門下另尋安身,也不占你這區區昆侖山。”

  “哼,甚好!”原始一聽通天所言,頓時高興,早看你不順眼,此番卻是要順路送瘟神,免得擾了自己清修。

  “既然如此,那我也另尋道場,天道之下,無甚永恆,三清一體,卻是再不復存在了。”老子見得兩人爭吵連連,毫無半分三清一體的情分,頓時有些心灰意懶。

  “如此甚好!”意見很快就統一了。道理也簡單,當你看不慣一個人,卻又不能出手教訓他,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老子去了收徒弟的那個地方,首陽山,建一兜率宮,日日就與那玄都講道,閑暇就開爐煉丹。通天去了東海外金鰲島,倒是離青丘山不遠,日日召集萬仙講解鴻鈞大道。原始送走了兩位師兄弟,隨即大施手段,在那昆侖山頂建了玉虛宮,日日開宮講道,過的倒是比往昔自在了。

  周成回山后,如往昔一般,除日日開壇講道,便是與弟子一塊嬉戲,哪來半分准聖人模樣。其間倒也多次察覺接引准提二人前來蠱惑生靈前去西方,開始宣揚無生無滅的寂滅之道,少許生靈被其渲染的極樂世界所吸引,倒也入了其門下。周成也不管,俱是螻蟻垃圾,渡就渡了。

  洪荒眾人忙于收徒之際,他也不收門徒,不開山門,外人不得入內,出外之人也不管其生死。就算如此,旁聽生也是越來越多,石階已經不夠用了,眾人也就席地而坐,人群開始向主峰山腳蔓延。
第二卷 巫妖大戰爭天地 第二十四章 偷得浮生半日閑
  這日,周成正准備如往日般開講大道,卻不料被聽道眾人攔住了。
  “老師聖安,我等有話分說!”幾個修為高深的金仙級旁聽生在九尾老狐的帶頭下,齊齊踏上周成所坐大石,眾人也不拖延,直接跪倒,恭聲說道!

  周成一看陣勢,知道麻煩來了。常理來講,別人拜你倒是尊敬你,可今天這幾人,怕是有求于自己了。

  “有何話直說就是!莫做那般小兒姿態。”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最后還是九尾老狐開口說道:“我等蒙老師聖恩,常聽大道,感恩不盡。自思無以為報,但求老師憐憫我等,錄入門下,做牛做馬好生服侍老師!”眾人聽周成所講大道后,雖只是混沌基礎篇,但法力修為卻也是大漲,這里所跪幾人更是金仙之境。幾人第一次聽講大道時,倒感覺不是特別強烈,也就認為周成是一般散修。后來修為高深后,那鴻蒙大道愈發理解深透,每每聽講,都有極大收獲,眾人這才認識到周成的修為遠超幾人想象。最近有幾個回山的妖怪講了那山外的巫妖大戰,大家雖然覺得青丘山還算安全,卻也惴惴不安,生怕哪天輪上自己了。幾人合謀之下,決定懇請周成收錄為弟子。

  幾人以前倒也不是沒有過拜師的想法,只是覺得周成只講大道,不論情分,從不與眾人有言語,只當眾人旁聽。周成給眾妖高深莫測感覺之余,倒是讓眾人多了幾分畏懼。如今大勢如此,幾個旁聽生卻是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周成一聽,自己一直避免的事還是來了,他是不想濫收弟子與門人的。但他心中自后世那次被于靜拒絕后,深知那種被人拒絕的感覺。眼下,他卻似要倒過來拒絕別人了。此事卻甚為難辦!

  周成左思右想不得要領,開口說沒有緣分吧,好像太牽強;說不收吧,太絕情,委屈了別人;收下吧,難免違背了自己本意!無奈之下,只有拿出最后的底牌,有了結果,就公事公辦!

  “且待我細細演算天機,如若有緣,就遂了你等心願,若無緣,倒是…”

  周成右手舉起天地硯,往那香案上輕輕一拍,隨即閉目運法演算天機!

  良久,周成睜開雙眼,望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眾人。“爾等與我卻是無那師徒之緣。”眾人一聽,期待的神色瞬間黯淡。“不過,日后卻是與我弟子間有些緣分。不過,我雖不能收下爾等為徒,卻也答應你等,只要不違天道,不傷青丘山一脈,無大奸惡者,我也將保得你們平安!”眾人一聽,黯淡的神色也舒緩了些,正欲回轉石階,准備聽道!“滿山妖族,卻只有九尾一族,日后注定有我一徒弟,倒是提前知會與你等。”周成怕他們日后再行糾纏,干脆直說了。

  眾人一聽,倒也歡喜,畢竟自己一山妖怪,同呆在這不知名大陣守衛的青丘山,倒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態。九尾一族得了好事,卻也各自都高興。隨即齊齊回身拜倒:“老師聖恩!”

  周成講完道,隨即招呼四個門人到自己茅屋。

  “拜見老師”白猛夫婦恭敬地伏地行禮。竹語和石忠卻不管這麼多,直接彎腰口呼老師。哎,看來這就是弟子與門人的區別啊。

  “白猛,白露,你二人倒是修為大進。白猛仍然是金仙中期,白露卻是金仙初期大成。”

  “全靠老師大恩。”兩人感激地回道。

  “嗯,小語,石忠,你們也算小有進步。”兩個寶貝弟子也到了玄仙初期,倒不是周成丹藥相助,只是講道之時,有所側重照顧二人,再加上以前幻陣煉心,周成輸入的那一絲混沌篇感悟,讓兩人感悟聽道時感悟也多些。

  “師傅,你說我們是不是已經很厲害了啊?”小語一臉自信地說道。

  “何以見得?”“我平時與那些個妖怪打斗,他們都不是我對手,那些東海錦鯉龍更不是我一合之敵。我欺負了他們,他們都不敢還手!”小語搖著頭,炫耀地說。

  “恩,我也像師姐一樣厲害。有些個妖族,見了我就遠遠讓開”石忠也不肯落后師姐。兩小子的樣子,倒是讓旁邊的白猛夫婦忍俊不禁。

  “放屁!”周成居然破天荒地勃然大怒,隨即吼道:“跪下!”

  小語與白猛都被嚇傻了,不知道哪里做錯了,只能乖乖地跪下。白猛夫婦更是被嚇得齊齊后退一步。白猛不忍,欲重新上前勸說什么,卻被一臉沉思的白露拉住了。

  周成掄起混沌輪回筆,反抓筆頭,用那筆桿啪啪啪地拉過兩小兒屁股就是各自十下,小語委屈地頓時放聲大哭“哇”。石忠雖沒哭,倒也緊緊抿住雙嘴,想來也是硬撐。兩個玄仙修為的孩子,還真就被那混沌輪回筆打痛了。

  周成一邊打,一邊怒叱:“想為師當年,本憐爾等餐風飲露,不開靈智,才點化于你們,脫去那竹石羈絆。更是傳你等大道妙法,不為別的,倒是因為爾等讓人喜愛。”周成打完十下,隨手把筆扔到香案上,怒意不減地說道:“我本意好生教養爾等一番,以子嗣般待于爾等。”周成越說越氣,也不管幾人嚇得瑟瑟發抖,徑直背著雙手,望向窗外,對幾人繼續說道。

  “為師屢次教育爾等,須得做人低調,莫做那莫名欺人之事。為師更是要你們互相幫助,關愛同門。可你等,你等……”周成怒氣勃發,語無倫次。

  “師傅…”小語低聲嗚咽著喊道。

  “不要叫我師傅,我教你們的東西,全讓那青丘山外的浮云給偷走啦?”周成繼續罵道:“我之門下可以欺負人,但是不能無緣無故欺負好人,特別是能力不如自己的人。大道無私,你們只是師傅看你們順眼,才收你等為徒。那些個妖族白白地被你們欺負可是好事?他們也是青丘山一脈,你們如此欺負于人,豈是我教與你們的?”周成漸漸地也緩和了下怒火,“人家哪是打不過你們,其中不少人更是一根指頭就能挑了你們。之所以認輸,只是怕惡了為師,日后不好見面。你們倒樂呵上了。”

  “洪荒世界,日后終歸大有劫難,為師今次發火,一是你們胡亂欺負于人,為師最是討厭。二倒是你們不明事理,行事喧囂,日后如有劫難之時怎生應付?為師能救你們一世,焉能救你們時時?”周成借機打預防針:“做人要低調些,打人也要抽冷子下手,對敵人要殘忍,對好人要禮讓。以后為師再發現你等如此,必不再打你們了!”周成拉起兩位弟子,拍了拍屁股“如若再犯,不打你等,卻是直接逐出師門。”

  眾人聽完,齊齊一個冷戰,頓時再次跪下:“再不敢了。”

  “此事也就如此,你們好生記得,倒是白猛二人,須得好生照看兩個畜生,眼看他們胡亂行事而不制止,視為同罪。你們下去吧。”

  周成此次發火,卻是有些借機發作。他覺得自己對弟子關愛倒是夠了,威嚴倒是不足。當年于靜之事,讓他痛欲錐心,是以發誓,絕不胡亂欺負于人。同時為了兩個弟子以后的安寧,卻也藏起了憐愛之心,狠狠懲戒了一番。教訓完了,周成倒覺得心里老大一陣不快,或許自己真個把兩個小東西當成子嗣般了。周成是從一個普通人奇遇連連到的如今地步的,世俗感情卻是最多。如今他該有的基本都有,只是那親人二字,越發陌生了。近些年來,在兩個弟子身上倒是享了些親情。

  第二天大早,周成想了想還是親自去叫兩人起床,哄弄了一番,倒也沒事了,只是小語撲在周成懷里,一直嗚咽著說:“師傅,我好怕,再也不敢了,你以后再別吼人家了好嗎?”“恩,只要聽話,師傅還像以前那樣愛你們。”“師傅,你那破筆桿打人還真痛,人家現在還在疼。”“哈哈哈…”

  也許,該是讓幾人出山走走,讓他們長些見識了的時候了。周成暗想道。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35 AM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二十五章 聖 位
  后土自巫妖大戰后,一直心事重重。雖然有了元神之助,自己比以前更明了大道天機,修為也隱隱有超過其余祖巫的跡象。但這無端得來之物,卻著實讓人納悶。巫妖大戰,對后土的影響太深刻了,祝融身殞,讓她深感悲痛。祝融死后,化為飛灰,沒有元神,即使奪舍重生亦無可能。她把自己從得到元神后發生的一切事兒,聯系到了一起,仔細地思考著一些問題,最終決定去那紫霄宮一趟。
  后土起身離宮,轉身望向這巫族監管的洪荒大地,竟然無來由地嘆了口氣,多舛的巫族,或許更大的劫難還在后頭。這倒不是她胡思亂想,卻是元神與自己愈發融洽后,又窺到了一絲大道天機。

  后土來到三十三天外,費了好大番勁才找到那隱沒于虛無的紫霄宮。望著眼前素雅古穆的紫霄宮,后土微微動容,果然是聖人鴻鈞之宮殿。前番來此,自己尚無元神,感觸遠沒有這次深。此番看來,整個紫霄宮,似乎隱含著某種大道至理,一座建築物就有如此玄奧,鴻鈞道祖卻是真個深不可測。

  一步步拾階而上,后土悠然自得地感悟著充斥整個紫霄宮的微弱法則,似有所悟。

  “后土娘娘,老師有情!”紫霄宮門前,一道童打了個揖手,喚醒了沉湎頓悟中的后土。

  “恩,道友有請。”鴻鈞果然大法,或許此次所圖之事會容易許多。

  “后土參加鴻鈞老師!”后土恭敬地拜倒行禮。

  “恩,你之來意,我卻也是知曉。只不過……”鴻鈞這人可真好人品,從來不墨跡,你說讓人好生求你一番,等別人裝夠了孫子你再開口,不是占便宜呀。聖人啊,真個無為?

  “老師仁慈,此次巫妖大戰,我巫族損失慘重,連那祝融亦身殞虛無。我卻是,卻是不忍!”后土一臉悲戚地望著鴻鈞,似是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禮。“既然后土有那緣分得這元神,敢問老師,其他祖巫有何辦法與后土一般?”

  “哎!”也不知鴻鈞是感嘆后土所言,還是感嘆天道,居然難得地說了如此多話語“世間本無天地,自盤古大法劃破混沌虛無,身殞之后方有天地。元神化三清,精氣化巫人。元神即已化三清,天地間又何來盤古元神與你等。”

  “老師,可是,可是后土卻是得了元神,難道我祖巫非得那盤古元神不可?”

  “你所得,正是那盤古元神。”

  “弟子不懂,天地間即已無了盤古元神,后土又何來得之?”

  “一朝青蓮至,后土不復巫。”鴻鈞嘆息一聲道。

  “老師如何得知?”后土大吃一驚“莫非,莫非……?”

  “休得亂猜,那元神卻不是我所賜。你日后自知。”

  “老師既有如此大法,不如秉著仁慈之心,就為我巫族考慮一番吧。”

  “哎,癡兒,癡兒。日后自有機緣,何來勉強!”鴻鈞起身,對著旁邊道童道:“你們且去通知你等師兄姐,就說紫霄宮有大事宣布。”

  “后土你也留下吧,有些事你知道了,也免得日后猜疑。”鴻鈞盤腿坐下,卻是禁閉雙眼,不再理睬后土。

  過得片刻,眾人都到了,約莫三十來位。周成來的比較晚,和眾人見過禮后,也就坐到自己位置上,等著鴻鈞宣布大事。

  “老師,師兄姐盡皆到了。”童子面向鴻鈞叩首回旨。

  “甚好,此番讓爾等前來,卻是有一番機緣要了結。”鴻鈞面無表情地說道。“開天辟地后,我得造化神器,成就這鴻鈞大道。天道之下,卻是須得我來教化眾生。”鴻鈞頓了頓,“我之門下,該有七聖位!”

  “敢問老師,何人可享這七尊聖位?”東皇一肘撞向鯤鵬,鯤鵬隨即起身問道。

  “盤古開天,有大功德,三清乃盤古元神所化,機緣一到,自能享其功德,得成聖位。接引,准提雖無甚先天功德,日后卻注定要立大教,修功德,也可成聖”鴻鈞一口氣點了五個,便閉口不說了。余下眾人大急,東皇更是挺身半起,翹首望著。

  “周成可以為聖!”眾人一驚,這也太簡單了吧?理由呢?

  “女媧日后自有一番大功德,可以成聖。只是還有番考量。”鴻鈞望向女媧,似是想起了何事,略微提醒道。

  “敢問老師,可否指明弟子成聖之關鍵?”女媧也有些急,前面幾人除周成外好歹還被鴻鈞點出了成聖關鍵,可自己這大功德卻是需自己去做了才會有。這下問題來了,她女媧還真就對那所謂的大功德半點頭緒也沒有。而且對于鴻鈞所說的“日后自有”也不甚滿意,誰知道這個日后是多少日后?

  “機緣不到,多說無益。”鴻鈞果然是頑固的。本來周成也想開口詢問,此番卻是不敢了,生怕萬一觸了霉頭。

  “老師不公,東皇不服!”眾人齊齊一驚,卻是那東皇排眾而出,對這鴻鈞彎腰說道。

  “弟子,弟子……”后土也站了出來,口稱弟子,第一次鴻鈞講道,她曾來此,倒也算記名弟子。

  “巫妖二族盡享洪荒天地,稱雄億萬年,盤古開天雖有遺澤,卻不足成聖之用了。”鴻鈞終于指出了關鍵,也不管顧東皇面子。

  “弟子,弟子卻是以天帝之尊,亦不能享著?那周成卻為何得享聖位?”東皇還是有著幻想,開口就提剛才周成雖被鴻鈞予了聖位,卻沒有給出理由,甚為不滿。這一說倒讓周成嗤之以鼻,這丫還得隴望蜀了。我不得,誰能得!!!

  “日后自知。”鴻鈞打定主意不管東皇了,轉而問向其余人等“可還有甚疑問?”

  “老師,敢問除去你之座下,可還有聖位?”周成很關心這個問題,也就直接問了。

  眾人一驚,這問題問得好啊,自己怎么就沒想到,頓時感激地望向周成。

  “天道之下,該有聖人位九,我得其八,最末一位,卻是連我也不知應在何人與何處。”

  “老師,可憐我等億萬年苦修,就把最后那聖位與了我吧。”東皇伏地慟哭,開始表演起來。眾人看得直搖頭,不過卻也飛速地跪下,同聲祈求。

  “哎,也罷,就予了你等!”鴻鈞想了下,揮手八道紫色玄氣飛向眾人。除去剛才所點七人外,最后一位卻是被那紅云得了。

  眾人一見紅云得了那第八聖位,頓頓齊齊露出凶殘貪婪之色,也不知心里打得何主意。鎮元子一見事情有些棘手,急忙拉著紅云出得紫霄宮,下界去了。

  周成見那鎮元子走了,心里嘆道,紅云啊,紅云,此番當真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了呀。自己七人聖位乃鴻鈞欽點,想來別人亦不會惦記,唯獨紅云那一位,想來鴻鈞卻是有番計較。

  眾人聽得七尊聖位,已然全部分完,連后備聖位都沒了自己份兒,齊齊感嘆一番,倒也無奈何,只嘆自己空來一場,雖感不平,卻也不願像那東皇一般忤逆。

  周成出了紫霄宮,卻是心情大好,自己終歸得了聖位,日后卻只需尋得機緣,便可証道,倒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有得好戲看了。

  “四師兄慢走,小妹有話說!”女媧見眾人齊齊離去,快步上去攔住周成,低聲詢問道!

  “四師兄卻是匆忙。莫不是得了聖位,急于回去參悟?”女媧盯著周成,死死地道“此前我曾邀師兄去我那媧皇宮,四師兄卻是爽約!”

  “為兄也是雜事纏身,難得閑暇。”周成也不知女媧哪門子病,偏生抓住自己不放。

  “師兄很討厭女媧?”

  “談不上。”周成心里補充道:倒也談不上喜歡。

  “那小妹卻是希望四師兄有空能去我那媧皇宮一趟,讓小妹好生招待一番師兄。師兄行宮倒是隱祕,小妹卻是不知!”女媧退一步邀請道。

  “也罷,也罷,如有空暇,我自會前去。”周成怕這女媧鬧上門去,急忙應了。

  “那小妹先去了!”

  周成也不再管那女媧有何算計,徑直回山去了,倒也不把許諾放心上。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二十六章 下 山
  回到青丘山,周成便閉關參悟鴻鈞所給的那絲紫色玄氣。原來就是一道混沌紫氣,只是稀少了些。這混沌紫氣蘊含大道法則,如若參悟透徹哪怕一部分,怕也是能成聖的。當然有些人是注定領悟不了的,如那女媧。這混沌紫氣對于她來說,倒是一個成道機緣罷了,還需做了大功德,兩相輔之,方能成事。
  眼看一時也領悟不了這大道紫氣,他便把它與自己本來就有的那部分混沌紫氣歸于一處,出了茅屋,喚來門下幾人。

  “爾等修行最近有所偏頗,心性也有不足,一味苦修卻會是事倍功半。如此這般,你們就下山去走走吧。”周成是打定主意要幾位門下出去見見人心險惡,世態殘忍,也免得成了那溫室中的雛鳥,長的美麗,卻嬌弱不堪。

  四人一聽,倒也高興,最近總聽一些外出歸來的人說外面那精彩的世界,倒也有了幾分興致,而且師傅既然說了讓自己去,那么就是有道理的,也就高興地答應了。什么心性修為,倒是不放在幾人心上。

  周成見幾位門下也沒聽進去自己的話,也不多說,隨即拿出混沌輪回筆與諸般寶貝,照著上次那般,畫出兩張遁光符。白猛夫婦倒是第一次見得師傅這樣,倒也稀罕。

  “此次下山,遇事可以事急從權,莫講婦人之仁,只是須得記得為師所言,莫要欺負良善。其余倒是無礙。”周成把兩張符給了白猛夫婦,“此符名遁光,以我青丘靈法催動,倒有奇效,早前給了小語與石忠,此番卻是給你兩人防身。”白猛夫婦見周成關懷如此,雖然其中倒也是為了讓自己能更好照顧兩個師兄姐的意思,但還是很感動,跪下接過。

  “你們去吧,此去也無甚期限,哪天游歷累了,早些回來便是。”這次變成周成在青丘山呆著,而幾位門下出去游歷了,他倒感受到了幾絲愁苦。

  “師傅,我們會想你的。”竹語拉著周成,撒嬌道。石忠倒是憨厚些,“石忠也是如此。”

  “去吧,行事小心些,白猛你二人還得好生照顧兩位小師兄師姐。”也不管眾人,揮手把幾人送出茅屋,閉關參悟天道去了。

  白猛二人出的門來,搖身變出白牛真身,隨即載著兩位下青丘山去了。

  四人到了洪荒大地上,真個高興莫名。白猛夫婦倒是因為許久沒有見得外面世界了,有些觸景生情。小語與石忠卻是壓根沒去過洪荒大地,化形后直接被帶回了青丘山。

  “哇,師弟,原來洪荒世界這么大啊。”小語誇張地望著石忠。石忠也深有同感:“是啊,師姐你看對面那山,如若慢慢行步,怕是要有幾年才能到得。”真個是望山跑死馬。“哇,你們看,那條大河好寬啊,比我們的清平湖寬多了。”小語隨即駕云奔向前面的大河,她卻是難得見此番景象。石忠也跟了上去。

  白猛二人見了兩人如此,一邊笑著,一邊搖頭。兩位小師兄姐,修為倒是高了,可這心性與身體卻是長得緩慢,此時也就十四五歲般光景,也難怪他們見得如此狂漭大江,欣喜若狂。老師此番讓眾人下山,看來真個有道理。

  幾人一路走去,或是閑步,或是駕云,閑適無比。一路上小語就像翻飛云霄的鷂燕,蹦蹦跳跳地,時而捧起一捧山泉,潑向身后緊跟的石忠;時而追逐著滿山的動物,嬉戲玩耍;時而采上幾朵野花,送給她的白露嫂子,眾人皆是其樂融融。

  不過眾人也見識了許多無名厮殺。此時的洪荒,幾乎無道理可言,往往話不投機,立馬開打,也開始覺得師傅說過的小心提防,偷偷下手是有些道理了。

  這天他們又行到一處山谷,洪荒也沒有什么太好的道路,幾條簡陋地小路,也只是那巫人所修,為了日常出行方便些。山谷中一陣陣怒喝打斗聲傳來,卻是又有人在爭斗了,白猛幾人本想拉著兩人走開,免得惹了莫名是非。小語卻嚷著要看看,前幾次都讓開了,這次說啥也要看。石忠望了望小語,隨即也同意“白猛大哥,我們就遠遠地看看,有師傅的隱身功法,倒也不至于怕被發現。”白猛兩人無奈,也只有同意,只是要求兩人一定不能妄動,須得老老實實的,只看不動。

  山谷中,一個身著五色衣的青年男子正在拼死的和幾人打斗,對手是三男一女,大體都有那玄仙后期實力。三人輪番攻擊那男子,或近身,或以法寶遠攻。青年也只有玄仙后期實力,一對三卻是左右掣肘,敗局已現。

  “哈哈哈哈,死孔雀,還不投降,乖乖交出那東西,不然等下活剮了你,分你屍身,讓你死不得其所。”旁邊一個老頭一臉猙獰,惡狠狠地恐嚇道。

  “千足師兄,那小子也無甚本事,他若識相,乖乖答應了,我們也懶得為難他。不然,嘿嘿,定要他嘗嘗我的勾魂針…”旁邊一個嫵媚的女子,衣著暴露,嬌笑一氣地說道,還時不時地媚眼連連。

  “你個騷貨,你那勾魂針卻是個好玩意兒,哥哥這可也有一根針,名銷魂,嘿嘿,等下收拾了這小子,倒要你嘗嘗。”剩下那個中年男子大聲淫笑,似全不把眼前敵人放心上。

  “你們這些王八蛋,見寶起意,休說不能給你們,即使能給,我也不樂意。我與你們拼了。”青年身軀頓時一搖晃,一陣氤氳后,原地出現一只孔雀,只見尾現神光,五根翎羽,盡皆五色。

  白猛幾人一見,頓時興致高漲,打斗是越來越精彩了。雖然師傅說不能欺負好人,但沒說不能看好人被欺負,幾人拼命,倒是成了幾個演員。小語更是邁出一步,意欲吶喊加油,她在青丘山習慣了為別人打斗喝彩,此番卻是忘了處境,唬得白猛一把拽回了她,示意安靜。

  青年變身孔雀后,果然威力大增,上下翻騰間,時而爪擊,時而吐火,時而用兩翼扇出陣陣旋風。最奇特的倒是他那尾部翎羽,諸般攻擊,卻都被一刷擋了下來。對面三人卻是壓力大增,沒想這異種倒是有幾分本事,齊齊大喝一聲,變化出真身。一時間原地出現了一只千足蜈蚣,一只磨盤大毒蠍,一只百丈蟒蛇,隨即三妖攻向那孔雀。

  孔雀頓時壓力大增,三個妖怪不只是法朮肉搏,還一邊攻擊,一邊抽冷子放毒。蟒蛇最是恐怖,一下下地高高揚起百丈巨身,然后嚯得一下,尾部如閃電般抽向孔雀。孔雀只能一下下的用尾部翎羽刷開,幾下之后,居然口吐鮮血,受了傷。他倒也硬氣,眼看三妖圍住各個方向,防止他逃走,倒也拼死相斗。

  幾人見孔雀尾部翎羽只能防守,不能攻擊,適才還口吐鮮血,頓時攻擊之勢大漲,全然沒了剛才那般耐心。蟒蛇躍到空中,隨即大喝一聲;“著”百丈身軀轟然擊向孔雀,孔雀一刷無功,身子頓時被抽飛。毒蠍見狀,哈哈大笑,尾部一抬,一根細細的蠍針射向孔雀。

  “啊!!”孔雀一聲慘叫,原來半邊翅膀被蟄中了,劇毒之下,居然頃刻就被吞噬肉身精華,一條翅膀萎縮不堪,卻是毀了。

  三妖見狀立刻就要上前結果孔雀性命,卻全然沒注意到身后三個拳頭越變越大,“砰”的一聲,三個妖怪被擊了個正著,慘叫也沒來得及發出就成了飛灰。

  原來是白猛夫婦與石忠出手了,本來幾人極度不願出手,卻是被小語逼的。小語天性純良,又是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見得孔雀翅膀被毀,眼看就要被殺死,想起三個妖怪說的那番慘狀,頓時不忍,就要跳出去幫忙。白猛幾人嚇了一跳,連忙拉回小語,想轉身離開。小語卻是不依,說不救這孔雀,她就不理三人了。幾人無奈,只有照辦。三人修為不再三妖之下,也不用小語動手,怕她有閃失。幾人隱身到了三妖身后,隨即運起全身法力,施展出老師所給的,傳說中的路上撿到的盤古大神的攻擊之法,頓時三個紫雷閃爍的拳頭轟向三妖。

  一見三妖被自己拳頭轟殺成飛灰,三人大驚。雖然自己修為高些,可是這一拳就把三個實力不俗的妖怪給直接秒殺了,太匪夷所思了。

  “老師,老師莫非沒有撒謊?”石忠也是第一次施展這傳說中的盤古大法,頓時驚訝不堪。他沒見過祖巫打斗,不然還真能發現自己的攻擊手段很類似他們祖巫手段。只是有了元神相助,施展出來,倒也有所不同。

  其他三人也你望我,我望你,都有些相信自己門中那貌似猥瑣的師傅了,他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撒謊,只是自己一直不信。

  小語一把抓起沒了翅膀的孔雀,看著那昏迷不醒的樣子,喂下一顆續命丹藥,也不想再游歷,硬拉起三人回青丘山去了。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二十七章 孔雀入山
  周成望著跪成一排的四位門人,外加一個半死的孔雀,一陣啞然。幾個人去游歷洪荒也就罷了,怎把此人給領回來了?此人現在雖然籍籍無名,但卻在那封神大戰中大放異彩,教主以下,所向披靡。雖然他洪荒無名,看起來也是一副忠厚良善之輩,但任誰只要知曉后世封神之事,見到一只孔雀,尾巴后面帶著五色神翎,也能一口叫出孔宣二字。此人以后是非頗多,而且也從沒聽說他是什么大善之輩,怕不得也是虎狼之類,不然也不會被准提所收,結果狼狽為奸,做了那西方教孔雀大明王菩薩。
  “師傅,你倒是快救救他呀,人都快死了。”在小語看來,只要不能開口說話,不能走動,大體就算快死了。石忠拉了拉她衣角,示意她注意一下別沖撞了師傅。此次幾人帶回了這只孔雀,心里倒是忐忑不安,不知素喜清淨的周成會不會不高興。

  “你們倒好,叫你們出去游歷增長見識,卻盡往門中帶麻煩。”周成有些微惱,他已經算到會有些麻煩,直怪自己當時不提前算下幾人會有什么不妥行為。

  “救他倒是可以,不過…”周成打定主意,救倒是可以,不過卻是有條件的。

  “師傅,你倒是快救了再說啊。人家可是被好多人欺負成這樣的,很可憐的,你還推三阻四的不救人,哼!”小語小嘴一翹,偏過頭去不看周成。孔雀面臨生死時候的誓死不屈與苦難結局,倒是讓她大動惻隱之心,莫名關心起他的生死來。

  旁邊白猛兩人動了動嘴,還是沒說出什么來,畢竟他們也知道自己兩人是不怎么說的上話的。

  “師傅,你就答應小語師姐吧。”石忠見得師姐不開心了,便也不開心。也不管要救孔雀還是麻雀,只希望周成快些答應小語。

  “好,先救醒他再說。”周成無奈之下,一指點醒孔雀,再作計較。

  孔雀回轉人身,果是少了一只手臂。他悠悠醒來,立刻感覺到了空蕩蕩的左手,臉色一片黯淡。他印象中自己似乎中了那蠍子的獨門蠍針—銷魂針,手臂卻是沒了,莫非沒死?那此處卻是何地?!何人救了自己?他舉頭四望,進入他眼簾的是一個約莫十四歲,面容清秀,身著綠衣小襖的女孩,美則美矣,氣質更是好。女孩臉帶焦急,見他醒來了,一下跳過來扶起他。

  “你沒事了?”女孩開口問道“你可嚇死我們了,還以為你死了呢。”小語的話讓周成老大一陣郁悶,是嚇死你了吧,師傅可半點沒嚇著。

  孔雀渙散的思維開始漸漸正常,已經從半死狀態中恢復了一些,見了這陌生的女孩和旁邊眾人,不由微微掙脫竹語,立于一旁,警惕地問道:“這里是何地?是你們救了我?還是…?”

  “是我門中幾位寶貝弟子救了你,他們師傅我可沒半點功勞。你也莫要多心,那五色神光雖稀罕,卻還入不得我法眼。”周成一看他那樣子就有點氣,小心我真個成強盜,就地辦了你。

  “師傅,人家還沒恢復過來,你看你說的什么話。”竹語見師傅欺負孔雀,有點不依。周成見狀老大一陣郁悶,這世上真有如此奇怪之事???徒弟啊,真是寶貝徒弟。居然為了一個外人,三番兩次忤逆于我。見她神色奇異,心里暗忖,難道這丫頭?

  “是我們救了你,這里不是什么危險的地方,他是我們師傅,這青丘山一山之主。”小語又去扶住孔雀,倒是弄得石忠在一旁緊攥衣角,也不知在想何事!周成看得老大一陣郁悶,這都是唱的哪一出啊。

  “呃,我還以為,以為…”孔雀吶吶地,有些不好意思,隨即單手撐地,拜倒在各人面前,“多謝各位救命之恩,在下孔雀,感激莫名。”

  “舉手之勞,小事而已。”小語也不管別人反應,第一時間拉起了孔雀。這下連白猛夫婦都微微搖頭了,小語著實有些反常。

  “你能來此,也算一番機緣,我這就行大法,恢復你妖體真身。爾后,你就自尋歸宿去吧。”孔雀尾部神光雖然玄妙,但是周成之道在于上應天心,下悟自我,如果他想要,他寧肯動手搶,也不願為此留下孔雀。兩人那是相當不對脾氣。又見了小語此番表現,心里暗驚,不好,要壞事兒。于是更加想讓孔雀離開。

  “多謝道長,不過我卻不願恢復那法體真身。早前遭難,全是在下修為淺薄所致。留下這空空左臂,卻是不忘恥辱。日后也好好生修行,不復受辱。”看吧,直性子加頑固,雖有大毅力,也就是一白吃虧的主兒。“我倒是想拜師仙長門下,也好習得大法。日后也有防身之長。”隨即一跪,鄭重地拜下。他感覺不到周成的深淺,那肯定就是比他高。人家還是一山之主,教出來的徒弟也能把自己救出囹圄,自己卻能全身而退。況且周成還說能施法恢復他受損妖體,那可是不同一般,以他所知,倒沒聽說過此種大法。

  “恩,甚好。”

  周成不用轉頭看也知道是哪個人在擅自答應了,心中一嘆,想了想說道:“你我無那師徒緣分,莫要強求。你日后自有機緣,背后五色神光也自不弱,入我門下,卻是要委屈了你。”

  孔雀一聽,人家對自己簡直知根知底,雖然口稱無緣,怕耽誤自己修行,但他何等聰明,頓時覺察出是周成不是無法教自己,而是不願收留自己。

  “還請師傅仁慈,即使做牛做馬,孔雀也無悔。師傅若不,若不答應,弟子只有長跪不起。”孔雀也流浪洪荒那么多年了,深知好師門與好靠山的重要。自己以后終歸不是普通人,怎么可以沒有一個好師傅呢?

  “師傅,你就答應了吧,不就多個弟子嗎?你當時不也那么容易地就收了我和石忠師弟。好師傅,你就答應了吧。”周成也不說話,心里直想道“我又不是絕世大善人,救治了他,還答應幫他修復妖體已經是莫大恩澤。跪我就怕了啊?我還就不吃這一套。”

  “你們都退下,為師要休息了,要跪的也出去跪,別擋了為師心情。”周成說完也不管他們,揮手送出茅屋,轉身上竹榻睡覺去了。此番孔雀前來,他不願收留雖有諸多原因,包括那日后麻煩。但最大的原因卻是見了竹語那模樣,心中更不願意。石忠啊,石忠,為師卻是為你好生考慮。周成雖然修為日深,大道可期,他卻反而喜好那種普通人的日子,一日三餐,早睡早起,只要在山中,就從沒打亂過。

  第二天一大早,周成推開茅屋柵門,頓時嚇了一跳。

  門外齊齊地跪了五個人,卻是山頂眾人都在了。見周成出來了,也一動不動。

  周成走到幾人面前,一把拉起來石忠,問道:“你們這是發哪門子瘋?”

  “我,我看…”“沒出息,男子漢有什么就直說,吞吞吐吐成何體統。”

  “我看師姐在這里跪了一晚上了,叫她也不回去,擔心她,就一起跪了。”

  “你們呢?”白猛夫婦被問道。

  “我們看小語和小忠可憐,也就跪了。”

  周成一陣惱火,這還一起鬧上了。隨即轉身走到一動不動的竹語面前。“你如此卻是為何。”

  “師傅,嗚嗚,師傅你就收下孔雀吧,我,我看他這樣,心里面不舒服。哇…“小語說著說著就大哭起來,淚珠兒是牽了線地朝下掉。跪了一晚上,也不敢用上法力,膝蓋什么的倒是生疼。

  “竹語妹妹,就不要勉強師傅了,我是自願的。”孔雀很頑固,非常頑固。

  “我,誰是你師傅了?!”周成一時沒了好氣,眼見一個好好的青丘山,被這孔雀一來就弄得烏煙瘴氣。

  “師傅,你如果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小語再次施出殺手锏。一臉可憐樣,最是讓周成憐見。

  “師姐不起來,我也不起來。”“兩師兄姐不起來,我們也不起來。”

  “反了,反了。。。”周成一陣踱步,最后實在無奈,總不能一拳轟了那孔雀,去了事端。

  “也罷,眾人如此為你求情,也就給你一個機會。”周成實在拿幾人沒折,只有拿出一個折中的辦法!“我設一幻陣,你如若出得,我便受了你做記名弟子,正式弟子倒是不能。”

  小語一聽大喜,頓時也不顧自己疲勞,起身就拉起孔雀。周成一看,這丫頭,畢竟跪了一晚上,也沒用上法力,哪能受得了。心里一嘆,日后卻是事多了。

  他伸手一點,幾塊玉符布成的一個幻陣出現在空地上,心里一動,設下諸般幻覺,卻是一番考慮。

  孔雀進得幻陣,便隱沒不見,眾人等了半天后,他才從玉符陣中跌落而出。全身衣襟凌亂,面容憔悴,眉目中似有莫名神色。

  “師傅,還請賜名。”孔雀覺察到已經出了幻陣,頓時欣喜地說道。

  “孔宣。”周成揚手布置好一座茅屋,也不管眾人,隨即回轉懸崖邊茅屋,良久,傳來一聲輕嘆......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36 AM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二十八章 洪荒神仙會 紅云慘遭劫
  妖族密室,東皇帝俊與鯤鵬三人正在商討密事。幾人神色嚴謹,卻是好一番大事。
  “真個要如此行事?”帝俊有些擔憂地問道,此次計劃,他是不太贊同的,照他看來,如此行事,怕是要遭別人唾棄。

  “帝君所問卻是多余,想我等妖族,除那女媧外,無人得那鴻鈞欽點聖位,連兩位妖皇帝君都沒有,這可是公平?”鯤鵬看了眼帝俊,見他神色無變,繼續說道:“如此好處,我等不取,怕是便宜了別人。”

  “妖師所言極是,想我東皇得享天帝大位,真個恁得不如那籍籍無名的周成?”東皇倒也不記恨三清與其余幾人,畢竟鴻鈞已經說出幾人成聖機緣,無法辯駁。周成得聖位倒是沒有半分解釋,妖族幾人都覺得鴻鈞有所不公。“依我看來,此次眾人聖位,唯有那紅云之聖位可奪之。非鴻鈞欽點,此聖位,正好與我兩妖皇之一。待得日后尋得那最后一份,我們兩兄弟卻也完美。”東皇與帝俊本同根生養孕育于洪荒太陽星,真個親密無間。

  “天帝所言極是!”鯤鵬諂媚地低頭躬身說道。

  “也罷,如此就按計劃行事,大家各自准備去吧。”帝俊聽得兩人所言,倒也堅定了決心,誓要奪那紅云之聖位了。隨后東皇去了女媧宮,帝俊去了伏羲宮。鯤鵬卻徑直下去籌備細節。

  東海龍宮此時卻是一番盛景,龍宮上上下下,一片忙碌。

  原來那龍王敖蕣卻是剛剛喜得貴子,步入龍族中年的他,倒也算得上龍生九兒。可生的多,不代表就生得好,讓人滿意。原來他這九個龍兒里面,前八個都是龍女。這倒是讓他好生郁悶。想他也是步入龍族中年,雖然可以逃避生死玄關,但是這龍王之位卻是要有人來繼承才行。

  前些年敖蕣所納的一個北海龍族的小妾,不久前卻是給他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大喜之下取名敖天,同時聯合四海龍族廣發請柬,邀請洪荒眾神前來共賀一番,還取名宴會為洪荒神仙會。

  四海龍族的歷史源遠流長,開天后不久就占了無垠大海,從此為那水中王族。此番四族聯合廣邀洪荒眾神,眾人倒也不好駁了面子,反正也就一筵席,去了也無妨。

  是日,東海龍宮,眾神云集,卻是各自都來了。

  周成自從孔雀拜入門下為記名弟子后,倒也不再煩心,只是日日照舊講他大道,日常言行卻是比往昔嚴厲了些。他估摸著如若照以前那樣,說不得以后徒弟會騎到自己頭上,為師之道,卻是松弛有度方為上策。眾人經過上次事件后,倒也收斂了許多,隱約倒也察覺到了師傅的變化,平時也更加注意禮節起來。心情慢慢好轉的周成,卻是借著此次龍王宴請,赴約來了。

  以前捉取那東海錦鯉之時,周成倒也來過東海,只是到那東海龍宮卻是第一次。來到東海,只見海邊早有兩排尋海夜叉自海水中列陣相迎,兩排穿戴精良的水兵中間,夾著一條光潔的水道,蜿蜒深入海水深處。

  周成一降到海面,就有一個駝背的龜丞相在兩個侍從的跟隨下,迎了上來。

  “敢問道友乃何方大神。”“大神之稱不敢當,在下周成。”

  “哦,原來是聖人門下四弟子周成仙師到了,快快有請。小龜卻是怠慢了。”幾人隨即請了周成,引上水道,進龍宮去了。

  來到龍宮,周成不由暗贊這龍族真個會享受。整個龍宮金碧輝煌,雖有些落了俗套,卻也是普通人心里所想的仙景福地那般。

  周成一到門前,早有人高聲唱諾道:“周成仙師到!”

  龍宮內卻是早已來了多人,光認識的就有那鎮元子,紅云與西方准提接引等。幾人互相見禮完,也就分席坐下,待眾人到齊,再作計較。

  周成看到紅云,心里起了一陣莫名的漣漪。如此這般引起他心神震蕩之事卻是極少遇到,大驚之下,默運大法演算。他只覺得天機一片渾然,頓時明白是有人擾亂了天機。待反復推算,終于發現卻是紅云有難,究竟何難卻是無法察覺,暗中頓時留了一個心思。

  隨后女媧伏羲與三清等人都到了,妖族東皇與帝俊妖師三人卻是來得最晚。周成一看東皇等人到了,心念一起,剛才演算之天機倒也有了些著落,想來卻是要應在這妖族幾人身上了。

  四海龍王在東海敖蕣的帶領下,喜笑顏開地向眾位洪荒大神敬酒,他們倒是高興了,畢竟如此多人來此,倒是給足了四海龍王面子。幾番推杯換盞下來,倒也賓主盡歡。

  筵席結束后,眾人也不停留,一一告別龍王離去了。妖族三人更是急急地跟上紅云兩人離去。周成見狀,也暗中跟了上去。

  “此番卻是無趣,我與你說不來,你卻不依。”鎮元子是喜好清淨之人,對這種筵席最不上心。不過受不過紅云相邀,卻也一起來了。那紅云自得聖位后,便回五莊觀閉關參悟,卻無半分所得。呆久了,倒想出來轉悠一番,剛得聖位時那番小心警惕卻是絲毫沒有了。“出來走走,卻也舒暢,五莊觀呆久了,卻也憋悶。”

  “紅云道友,且住,我有話說。”鯤鵬遠遠地追了上來,大聲喊道。

  “道友何事.”兩人停了下來。

  “我妖族兩帝君有請!”“為何東皇不親自來請?”“我皇正與女媧娘娘一起。是以叫我來請二位。”

  “恩,就去見一見,看有何事。”兩人隨即跟上鯤鵬,去他所說之地。

  鎮元子與紅云跟著鯤鵬飛了一陣兒,卻突然發現前面哪里還有那鯤鵬半個影子,忽然之間只覺得滿天星光閃耀。兩人頓時一驚,掐指算到,事到臨頭,卻也再無那天機遮掩。

  “不好,道友快與我走!”鎮元子率先算出妖族陰謀,隨即一展地書,裹住紅云,瞅准一個大陣空隙,意欲沖出去。

  “哈哈,還想走,都給我留下來吧,周天星斗陣,轉!”頓時星路茫茫,鎮元子與紅云面前再無半分出路。

  “東皇,你與女媧等遮掩天機,聯合禍害我等,就不怕老師怪責嗎?”鎮元子怒發沖冠地吼道,老實人也是有脾氣的!

  “哈哈,我等卻不傷你們性命,只取聖位,不取性命。”東皇輕蕩了一下東皇鐘,頓時一陣清音響起。

  “寧死也不予你等。”紅云怒吼道,“鎮元子大哥,此番卻是我連累了你,我們合力沖出去,日后再做計較。”“大善,日后定不甘休。”

  “哈哈,想走,沒那么容易。”東皇揚起大鐘,與那帝俊一起施展殺招攻向兩人,兩人連番幾次都沒能沖出去。“今天你們要么留下聖位,要么就留下性命。”鯤鵬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紅云見一時間沖不出去,也就專心打斗起來,取出背后的九九紅云散魄葫蘆,倒出一股股紅云狀先天煞云,卻是有那散魄之效。但東皇兩人都躲在大陣中,又有那東皇鐘防御,紅云累了半天卻也無功,而那地書在東皇鐘與帝俊洛書所化星球的全力攻擊下,色彩越來越黯淡,隱隱現出幾絲裂痕。周天星斗陣卻是如上次巫妖大戰一番,再次顯出奇效。

  “鎮元子大哥,此番紅云卻是不欲再連累你,讓紅云送你出去。”紅云頓時一口心血噴在葫蘆上,葫蘆一陣紅光亂閃,瞬間飛出撞向無邊天幕,破出一道細縫。紅云趁鎮元子不備,燃燒生命道行,一扔之下,卻把個鎮元子給扔出了那個缺口,自己卻全無防御的沖向攻來的兩妖皇。

  “嘭”一下巨響,紅云卻是撞上了東皇鐘,隨即身化飛灰,億萬年道行化作虛無。慶幸的是一縷元神卻悄然間不知隱跡逃往了何處。

  “紅云!!!!!!!”飛出半路的鎮元子一聲慘叫,隨即更加拼命地飛向天外天。他倒不是怕了那妖族,只是見得事不可為,不想白白犧牲,浪費了紅云拼死換來的逃命機會。留的性命,日后也好計較。

  “哈哈哈哈,紅云啊紅云,你卻為他人做嫁衣,如今…匹夫敢爾!!!”東皇還沒得意幾下,便見得一道鋪天蓋地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那紅云死后留下的一道紫色玄氣,隨即搶了這大道聖位,展翅間飛了個無影無蹤。原來那鯤鵬一直隱跡于旁邊,見了那物,瞬間變出鯤鵬真身,奪了聖位就跑,留下那正得意莫名的妖皇二人。

  “鯤鵬,我與你勢不兩立。”嘴里的肉被自己養的狗搶了,東皇帝俊二人勃然大怒,齊齊追了上去,可是天地間哪還有半分鯤鵬影子,掐指一算,居然被誰給蒙蔽了天機,再也沒了那鯤鵬影子。

  周成運法亂了天機后,隨即隱身在周天星斗陣周圍,不久就看到一大烏賊狀的鯤鵬飛出來,隨即施展大法緊緊跟了上去。一快一慢間,卻是離那東海邊億萬里了。

  “前面那個帶翅膀的烏賊,注意了,停下,立刻停下。”周成一邊飛,一邊興致高昂地喊道。

  鯤鵬一驚,居然有人能追上自己,回頭一看卻是那周成,頓時覺得無甚好事,也不答話,逃得更急了。

  “停下,停下,靠,丫還不停,板磚來了。。!!哦也,中了,看你還跑!”周成也不再多話,一揚手中天地硯,作死般砸向鯤鵬。可憐鯤鵬只顧逃命,雖然知曉了后面那攻向自己的無名法寶,卻仗著自己身軀龐大,蜿蜒千里,也不防守,全力逃跑。疏忽之下,頓時被變幻成千里大小的天地硯砸了個對穿,慘叫著掉下去,眼看不活了。

  “哼,叫你丫跑,這下好了吧。”周成揚手招來那道混沌紫氣,右手運起天地硯再一次砸下,確保鯤鵬死了透徹,元神也不曾留下后,哼著小曲,回轉青丘山去了。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二十九章 西方始動
  回到青丘山后,周成迎面就見到了白猛夫婦。二人正在他講道的懸崖處打坐煉氣,看他回來了,起身見禮:“恭迎老師回山!”
  “嗯,莫那般講理,起身吧。”周成打量了一下白露,掐指一算日期,倒是發現還有不到百年,白露那千年之孕就要分娩,青丘山卻是要添丁加口了。他對于弟子一事雖是寧缺毋濫,不求資質,不講出身。對于這個自己早開金口的弟子,他卻也早已認同了。

  “你那千年之孕怕是不到百年就要分娩,這百年你不要四處走動了,好生感悟天道,修身養性,以養胎氣。”周成不動神色地說道,雖然表面不帶感情,卻也讓白猛二人好生感動。

  “謝老師掛懷,百年之期后,孽子出世還望老師不棄,實踐金口,收入門下,早晚侍奉,以效犬馬。”白猛二人還記得當初周成所說的‘若是有緣’幾個字,急忙再次央求道。

  “無礙,我既早有說明,必將如約收其入門下,為那三弟子。”周成收得二人入門千年,倒也一直兢兢業業,對同門兩個師兄姐更是愛護有加,一切他也倒是記在了心里。你敬我一尺,我視情況還你一丈,這卻是周成性格。“倒是你們,須得好生參悟我門中功法,日后終有可用之時。”

  “老師萬恩。”白猛兩人此時卻是完全放下心里石頭,前番孔宣事件,真個鬧得青丘山人心惶惶,師徒生隙,兩人幾乎以為自己那胎中小兒的徒弟名分也已經沒了。此番周成金口再次許諾,兩人倒是徹底地安下心。

  “近日為師有所領悟,翌日開講大道,有緣皆可來聽。”周成也不多言,往山下一聲傳話,隨后徑直回了茅屋。

  第二天一大早,周成出得門來,石階上早已布滿人了,幾位金仙除去一位外,也都到了。山下空地上也如往常般,坐了不少人。上了石崖,坐定蒲團,打量了身前幾人一眼。門下五人各自一個蒲團,前面是石忠與竹語兩人,后面是白猛夫婦,孔宣。

  孔宣是第一次聽講周成大道,幾分期待之余,幾分緊張。心里既期待能聽得大道至理,又怕周成所講全是糟粕,不過看到那滿滿一條上山石階的旁聽生,心里倒是期待更多。老師果然是牛人啊。雖然當初堅持不收自己,可目前看來自己至少比那些旁聽生幸運多了,即使他們有金仙修為,仍然只能旁聽!

  “老師萬安!”

  “即日起,吾講解大道之余,另授一些法朮,煉丹與煉器之法。爾等有甚不懂之處,也可與我門下弟子一般,提問于我!”周成緩了緩,繼續說道:“我講道,爾等旁聽倒是一番因果。此番恩澤也算是化解你等不能入我門下之遺憾。不過我有言在先,日后誰若恩將仇報,以我所授之道,對付我門下之人,必嚴懲不貸。”

  周成最后一句話,運上了無邊法力,雖不能震動天地,卻把聽道眾人嚇得噤若寒蟬。

  “學生不敢!老師萬恩,永不相忘!”眾人再次叩首。

  “大道之始,無名無形!鴻鈞有言,天地未開,道已先存!道者,玄而又玄,為不知名物!道者,大能藏于天,小能納于芥。大道之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是以,為民者,順應天道則逸,逆天道者勞。大道有形,眾人皆有;大道無形,無門所入……”

  孔宣聽了一番周成所講,雖然有些懵然不懂,但卻也有些許所得,過去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也漸漸有了一個感知輪廓。早間聽得竹語所言,似是老師所講之道,只是門中基礎,不曾入門,想那門內道法,該是何等精妙。這老師也不曾聽說過,是何來歷,卻是有些蹊蹺。

  “爾等可有所問?”孔宣恍惚間,周成已經結束講道,讓他頓時暗恨自己不該走神,沒有聽到的,只能下次補上了。

  “老師,我等有所稟報!”九尾狐起身彎腰說道。

  “何事?”

  “此間,卻有一無名道人在我青丘山門外徘徊,屢次偷下毒手,搶奪修為高強之人,已有數位山中子弟遭了毒手。”九尾老狐聲帶沙啞,低頭說道:“昨日,我等幾位金仙商議之下,出得山門,藏身暗處,伺機行事!”老狐說著說著,居然有些氣憤:“不久,我山中一子弟從外歸來,正欲等待幾位師兄姐接入山門,不料旁邊突然顯出一位道人,身形矮小,尖嘴猴腮,大笑說道:又得一良材。隨后見他施法定住我山中之人,就欲帶走。”老狐說道這里卻停下了,望著周成。

  周成覺著老狐所說之人有些熟悉,掐指一算,頓時醒悟過來。好你個准提,居然打悶棍兒打到我山門前來了。他雖早有言語,出的山門者,生死自論。平日也就不關心掐算這些許山門外的小事。可這不代表著他能容忍別人守著門來打悶棍,搶了山中子弟去那西方。

  “你所說之事,我已知曉。我雖有言,出的山門者,生死自論。但此番事,我卻是要管上一管,你們且下去吧,有為師去即可。”周成嘆道,這准提真個以大欺小,准教主出來打悶棍,搶小弟,就不怕落個貽笑大方之恥?!可憐幾位金仙,要不是最后一位拼死相抗,准提只想搶人,倒不願傷人。一人拼命,倒是讓眾金仙及時被早已等在山門的白猛夫婦接了進去。

  “老師,此事我等知道,只是老師說過,出的山門者,生死自論,我們也不敢稟報于你,”白猛兩人跪倒,說道。

  “恩,以后還須便宜行事!”周成也不怪兩位門人,徑直散了眾人,准備出去會一會那准提道人。剛要起身,似是想起了什么,隨即回到自己懸崖邊的茅屋,取了一物,出山門去了。

  卻說這准提道人,倒也不是個好殺凶橫之輩。早前鴻鈞有言,自己兩人將以立教大功德成那混元無上聖位。鴻鈞如此一說,別人或許能高興起來,但他准提倒是半分也高興不起來。想那西方之地,盡皆不毛,人煙稀少。不說那修為高強之輩,就是普通靈物都極少遇到。大教大教,卻是要有人才能立教,不然就他與師兄兩光桿司令,上哪立教去。于是便把心機打到了東方。

  上次巫妖大戰,准提並沒有摻和進來,倒不是他不想伺機撿便宜。上次被那周成一板磚,拍的元氣大傷,苦修良久方才復原部分,短時間內,倒是收斂了些。試想,准提此時也不是聖人,在這洪荒亂世,對他來講,保命才是王道,巫妖大戰,大神相攻,他倒是不參與進去。大戰之后,各方元氣大傷,他才開始四處抓捕高手,回去充實西方界。每每先是一番誘惑,如若不從,便直接下手撈人。不久前發現此地經常有高手出入,此處山頭,也不是他所知的哪位大神所在。于是倒是做起了那無本買賣,專行守株待兔之事。

  准提又藏在了老地方,面帶微笑,心中不無期待。昨日卻是可惜,幾位來阻擋擾亂的金仙,自己卻是只抓得一人。這次卻要好生等上一等,如若再來了,不再放過。忽然准提眼前一亮,一個玄仙后期修為的妖怪正准備路過,進那無名山去。隨即隱身准備沖上前去,施法擒住。

  “匹夫敢爾!!!”一聲大喝傳來!!!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三十章 怒揍准提 仙神震動
  准提倉促間,一聽大驚,頓時神識掃過周匝,居然發現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細看之下,卻是那總是藏頭露尾,行蹤飄忽,除去紫霄宮聽講外,很少有交集的四師兄。不過上次那一磚頭卻是讓他記恨于心,忿恨之余,卻有幾分顧忌。
  “四師兄,此番怎地到此?”准提見是周成怒喝于他,心中也有了計較。他先恭敬地打了個招呼,心里卻暗恨道,上次你傷我,卻是趁我受傷,以我搶寶為名,大落我面皮,使我道行都隱隱受損。真個單打獨斗,我也不見得怕了你。

  “哼,你此番不在你那西方呆著,到我東方地頭,所為何事?”周成沒好氣的望了他一眼,此次他也不再用他那第二化形,反正遲早別人會知道青丘山是他道場,此番動手,卻是有些計較。

  “卻是,卻是游歷而來。”准提暗罵,我要做什么,你不都看到了嗎,隨即反問道:“師兄此言卻是差矣,我等同為老師坐下,共居洪荒,何來東方西方之別?”准提暗想,我也不是好欺的,你莫想朝我頭上扣屎盆子。

  “你,你真個狡辯,好,此番我就告知于你,東方西方有何差別。”周成見得准提如此嘴硬,他明明是西方之人,卻硬想把東西方捆一起。

  “天道之下,各有機緣。洪荒大陸自盤古開辟,便有東西之別。而你與接引兩人,卻是生養于西方大地。雖然同屬洪荒,但是卻不是一家。你可曾見得有東方之士去你那西方攪和?如有人去,你待怎般?”周成只管照著東西方之別,歷歷數來:“天數注定,你二人氣數本就在那西方,這點你敢否認?既然你二人氣數在那西方,卻如強盜般來我東方掠奪,分去我東方氣數?可有此事?”

  “好,即使我之氣數在那西方,我來東方游歷,卻與你有何干?”准提與接引兩人自紫霄宮得那聖位后,隱隱知道自己大教所立注定要在那西方。自己兩人生養于西方不說,東方卻是已有三清等人,氣勢之強,自己怕是不敵,如此般,怎能去東方立教?要立教,還得在這西方苦寒之地。

  “游歷?好個游歷?我觀你是來撈白食,打秋風吧。”周成怒極而笑。“你一番游歷,就把我山中那許多優秀子弟給游歷走了?昨日更是可惡,居然連那金仙也給搶走了。你哪里還是有道真修,倒是如那騙子一般,專行坑蒙拐騙之事。”

  准提一聽,心里頓時一咯噔,壞了,原來搶了小的,惹出來了大的。不過心里也不怎生害怕,自己此次出門,倒是對可能發生的爭斗有了准備。“哼,你說這里是你道場就是你道場了?我怎生沒有聽過?我此番剛剛來此,你怎生把那些個罪名安于我身上。”

  “好你個准提,我等修為,些許小事,自是一算便知,你莫再欺我。”周成就郁悶了,這准提莫不是有病,自己此次卻是一抓了現行,二也能掐會算,如此他還敢狡辯!!!

  “哼,搶了怎的,我見他們修為尚可,便欲帶去西方世界,好生教導一番,也算是番造化。”准提心里本來還存了個幻想,如若周成修為不如自己,倒是也沒那么容易算出自己所為之事,此番看來卻是妄想了。

  “好,好,好!”周成震怒,幾欲發作。上次那磚頭看來還拍輕了,雖然不知這准提有何依仗,但那囂張樣,真個讓人氣憤。莫不是自己平時為人太低調,太不顯山露水,除卻打人悶棍,倒沒動過手。想來自己卻是已經成了別人眼里的沙袋,誰都能轟上幾拳。

  “口舌之爭,我也不與你多作計較。手底下見真功夫吧。”周成見那准提冥頑不靈,也就放棄爭辯,朝空中飛去。

  准提一見今天不能善了,也就不再多想,隨即拿出一棵樹枝狀法寶,上面五色光華齊現,一陣陣菩提氣息飄蕩出來,隨即跟了上去。

  周成手捏天地硯,當空而立,看得准提跟來,手中居然提了根光華流轉的菩提樹枝!!!他心中不由感嘆道:准提果然還是弄出了名堂。成道之物卻是已經出現,想來那代表聖位的混沌紫氣應該領悟了不少。

  “周成匹夫,前番你趁我受傷,偷下重手,此番倒要讓你嘗嘗被人狠揍的滋味兒。不落你面皮,誓不干休。”准提揚了揚手中之物,接著道:“倒要你知曉,此乃我成道法寶,七寶妙樹。需得小心莫做了樹下亡魂。”准提真老實,相當老實。

  “我手中之寶也無甚稀罕,卻是上次砸你之物。”

  “欺人太甚!”准提見周成又揭他傷疤,隨即大怒,也不再拖延,隨即提著七寶妙樹就要上來刷周成。

  周成也運起天地硯,迎了上去。

  兩人卻是一番好斗。周成雖然修為高出准提一截,但即使盛怒之下,倒也掩藏了許多實力。他也知道此時怕是有不少洪荒大神在觀看自己兩人相斗,還須得小心,別暴露太多。天地硯雖然是周成自己用開天功德所煉的后天法寶,威力大是大了,可終究是被賦予板磚職能的,多擅長于偷襲,正面爭斗,倒也頗不順手。只見天地硯幻化千頃,轟然砸向准提,可准提每每都用那七寶妙樹一刷蕩開。這准提成道之物,倒也有些精妙,專刷法寶與面皮。

  “你卻是好笑,真個以為我是好欺負的?上次被你偷襲得逞,此番卻是要還回于你。”准提氣沖沖地說完,更加起勁地用七寶妙樹刷向周成,周成左支右絀,一個天地硯居然攻擊有余,防守不足,似有些吃力。

  “准提,我等也無謂做那生死之斗,你卻是把我門中子弟放了,許諾日后不再侵犯,我便大度,放你西去也無甚不可。”周成倒不是還想示弱,只是想到准提終究要成聖的,自己要敗他,倒也有辦法,只是怕掌握不了力度,傷他太重,使自己無端受那鴻鈞責罵。

  “周成,你可真個可笑,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不放過誰!”准提一看,周成不敵自己七寶妙樹就想退縮,哪有這般好事。七寶妙樹青光一閃,卻是化出漫天菩提,枝葉繁茂間,居然透出一陣陣梵音。

  周成見准提施展此番大法,似要與自己生死相斗,頓時氣沖九霄。好個准提,自己有意饒你一時,此番你卻不識好歹,也罷,也罷。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給你個教訓。日后如你成聖了,要教訓于你,怕要費多般周折,不如趁早。

  “叱!!”周成手中顯出一把青蒙色古劍,卻是他出來之時,心中有所算,有意帶上的。他倒沒有把法寶隨身帶著的習慣,平日也就喜好自然,把它倒掛于自己所居茅屋牆壁之上,雖是陋室茅屋,倒也有大陣保護,不怕賊子覬覦。

  准提見周成拿出上次自己所搶古劍,猶如老貓被踩住了尾巴,七寶妙樹瞬間刷了過去,迎上那射向自己的古劍!

  “嗤!!!”七寶妙樹一接觸古劍,頓時猶如豆腐撞上鐘,妙樹所化漫天菩提青葉,頃刻間被破去,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古劍去勢不止,劃破七寶妙樹防御,,斜刺過去,如刺敗革般,半截劍身插進准提左肩。

  “吼!!!!”准提頓時如野獸般大叫起來,一劍之下,雖沒要了性命,卻痛欲錐心,隱隱間,居然消去自己一些道行。

  “四師兄,劍下留人!”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37 AM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三十一章 接引東來 鴻鈞分家
  “四師兄,還望看在紫霄宮共同聽道的份上,放過准提師弟一馬!”接引正在閉關參悟自己從鴻鈞大道中領悟的寂滅佛法,並漸漸衍生出眾多法門。忽然間心神一陣悸動,掐算間卻是自己那師弟有難。師弟去那東方挖牆角之事,他卻是知道。自己雖然不願意去,但也支持准提這種做法,畢竟他也是為了西方好。
  “哼,接引,你倒是來的是時候,我山門中子弟被抓之時,可沒見你站出來,此番卻出來聒噪!”周成就不樂了,這准提接引果然分工有序,一人打悶棍親自下手,一個出事了負責救人。

  “師兄,此番卻是我等之錯,還請看在大家同為鴻鈞老師座下弟子,與個方便。”接引也不想爭論誰對誰錯了,眼看准提受創頗重,只想早些救回,加以救治。“我已把前幾次師兄山中被師弟感化去西方之人帶回來了,還望師兄行個方便。”接引伸手一攤,好個佛家芥子朮之掌中佛國,幾個青丘山子弟頓時出現在他手心,一反手,幾人頓時回復正常,落在地上。周成感嘆道,西方佛法怕是要成了。脫胎于鴻鈞大道,以寂滅與菩提佛法為本的三千佛法卻也有些精妙。

  被抓的青丘山幾人茫然間出了那梵音陣陣的未知芥子空間,見了旁邊的接引與一青衣道人,頓時怒道:“好你個接引,此番又待怎地?咦?准提匹夫怎地被傷了?”幾人驚駭地發現,在自己認知中幾乎無敵的准提,此時正滿身金血地躺在旁邊地上,已然昏迷。

  “休得無理,你們且看我是何人!”周成搖身一變,回復自己日常在青丘山的樣子。自己雖然不懼怕准提接引等人,但是山中子弟好歹還是要知趣些,平白惹了這注定要成聖之人,何苦來哉。況且讓幾人當著自己的面辱罵兩人,作為師兄的他,倒有些落面子。

  “啊!!老師。”眾人看到眼前那個熟悉的青丘山老師,雖然有些許猥瑣,不過此時看來真個是高興萬般,甚至覺著周成眉目間露出的神色也是那么的親切。“老師,老師,弟子給您惹麻煩了。”

  “爾等回青丘山吧,倒是要好生牢記我早前所言。不然救得你們一時,終歸不能救得一世。”周成雖然近來法力修為又有長進,俗世人情淡了些,但也只是相對后世那個俗人時候的周成而言,比起其他幾位將要成聖之人,倒是多了許多人性。聖人不為人,舍去萬般事物,即使成聖又有哪般好處?成聖,如果就為了保得自己萬劫不磨,猶如磐石般,堅固異常,卻哪來趣味可言?人族之所以注定代替巫妖,倒是因為人族多了俗世感情這一巫妖很難理解的東西,情感多了,就意味著人族行事多有變數,變數中才能進化發展。活到老,不如活得好啊。

  “接引,此次之事,也就算了,如若還有下次,必不留手。不過,洪荒如此之大,我卻是不介意你們尋得一二有緣之人去那西方。”周成大袖一揮,返轉青丘山去了,臨走前卻是給接引下了點藥。接引准提等人雖然可惡,但人本來就是自私的,何況此時洪荒大勢,就如后世那政治局勢一般無二,沒有對錯,只有立場不同。

  接引望著離去的周成,輕嘆一聲,帶起准提,回轉西方去了。

  幾位洪荒大神見得周成在與准提的打斗中,從開始的左支右絀,到后來的一舉擊傷,心里不由一陣后怕。眾人慶幸自己沒有惹上他,瞧那一劍,換了自己上,該挨哪,還得照挨哪。看來周成也不是縮頭老鼠,而是那藏爪的老虎,平時不見爪子,卻是藏皮毛里了。其實洪荒如此亂世,任誰沒有點保命的手段?何況這些大神,准提再次落敗,倒也是因為過分相信自己手中法寶,著了道兒,連保命手段也沒來得及用出,真個憋屈。

  周成回轉青丘山后,心里也是一番思量,此次行事倒是好壞參半。雖然打擊了准提,免了日后再有人蹲坑山門前打黑棍,但是難免以后自己要被他西方當成一塊攔路石。莫讓自己或者門下弟子做了三清等人與西方間的棋子。他也不知那接引日后能否理解自己那句“忠告”,從而便宜行事。看來日后還得好生計較一番,方能周全。

  “老師,門外有一個童子,自稱鴻鈞座下,說是要見您。”周成正准備閉關,小語輕敲茅屋脆生生地稟報道。老師雖然表面看起來嚴厲了許多,但是竹語卻仍然能體會到老師對自己的深深眷愛。自己早前為了孔宣師弟之事,忤逆了老師,倒是有些不該。只是孔宣師弟也著實可憐,人家怎能不幫。

  “哦?我知道了,你去領他進來。”周成一想,莫不是剛打了准提,鴻鈞要護短?也不對啊,自己也是他弟子,想來鴻鈞相召可能另有要事。以前都是直接傳話,此次卻是上門相請,也不知是何要事。自己這山門,怕也只有鴻鈞那般聖人,能一恰便知,以后,卻是要如那昆侖山一般,為洪荒所知了。世界終究沒有永遠的祕密。

  “青蓮師兄,老師有請眾位師兄姐去那紫霄宮,有大事宣布。”青衣童子彎腰說道,眼帶好奇地四處打量著周成這茅屋,莫非老師親自告知,他怎能相信眼前這茅屋竹塌上的猥瑣男子就是自己那四師兄。一路行來,雖然見了青丘山眾般盛景,不過山頂那一眾茅屋,卻是讓他好生不解。其余師兄姐的行宮俱是逶迤壯麗,門下成群,哪似這四師兄,整個山門也就茅屋三四間,小魚五六只。

  “恩,同去。”周成搖身變回真身,不只形象,連氣質都渾然變了,再不復猥瑣。卻是嚇了旁邊竹語一跳,自己師傅還有這般祕密!周成望了她一眼,隨即道:“師傅這樣,卻是中看了些吧?!你可曾滿意?!哈哈哈…”也不再吩咐什么,徑直隨紫霄宮童子去了。

  周成到了紫霄宮,發現其余眾人都到了。鎮元子倒是一個人孤獨地坐著,紅云沒了,連座位都給撤了。那准提也在,只是面如鍋底,受傷也還不曾復原,見了周成冷哼一聲,轉頭不理。周成也不惱,畢竟剛打了人家,也就和另外幾人打過招呼,隨即分位坐好。

  鴻鈞從內殿緩步走出,隨即問道童子:“師兄姐都可曾到了?”

  “回稟老師,除那紅云師兄與鯤鵬師兄外,盡皆到了。”妖族幾人包括女媧臉色一變,紅云雖然身殞,他們倒也不驚訝,畢竟是妖族動手。可這鯤鵬也沒影兒了,卻有些奇怪。莫不是躲哪里參悟所搶聖位去了?可嘆自己眾人辛苦一場,最后那聖位卻便宜了鯤鵬,好生可恨,日后定要教訓一番。眾人倒是不知那鯤鵬已經被偷偷干掉了。

  “嗯。此番著你等前來,卻是有事。”鴻鈞聽了童子所說,也不深究,徑直講道:“如今洪荒眾人卻是有了些爭斗,你等也無甚趁手之物。為我座下弟子,合該有些機緣。我得道鴻蒙,開天之后得成聖位。早年游歷洪荒,卻是尋了諸般寶貝,今朝一並分發有緣。日后門下弟子卻也能自保一番!”

  分寶岩?!!周成一聽,頓時興致高漲,鴻鈞要分家了,好事啊。自己雖然生得早,但是終究有許多法寶沒有遇到,今天卻要看看鴻鈞拿出些何物,怕不是自己也有番機緣。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三十二章 鴻鈞分家 眾人得寶
  紫霄宮眾人一聽鴻鈞要分寶貝,這可不得了。洪荒眾神除東皇等寥寥幾人,都是兩袖空空,空有法力,卻無趁手的法寶,想那其中幾人都是准教主實力,有了法寶豈不更加厲害。周成感嘆道,一群餓狼啊,今天倒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分到一些鴻鈞家產,也算一算造化,沒有枉為鴻鈞弟子。
  “多謝老師仁慈,東皇與帝俊代妖族先行謝過。”周成一陣郁悶,看吧,這丫還真無恥到一定境界了,吃著碗里的,還望著鍋里的。你那東皇鐘可是難得的至寶,不去好生祭煉,卻總想搶奪占便宜,哪有此等好事。此次鴻鈞分家,多了一個自己,提前拿走了些許法寶,也不知會如何分法。不過想來這東皇等人怕是難得大寶了。

  “我等亦是如此。”后面眾人見了,頓時爭先恐后地跪下,生怕遲了,沒了自己的份兒。

  “哼。”三清等人自命盤古元神所化,又為前三弟子,倒也不怕鴻鈞不給法寶。只是見了眾人如此,氣勢洶洶似硬搶一般,有幾分氣惱,自己等人顧忌身份卻是求不得鴻鈞。

  “三清為盤古所化,當有至寶。”鴻鈞一手朝身前一抹,一圖,一幡,四劍憑空出現在鴻鈞面前,只見四寶光華流轉,氤氳起伏,隱隱翻騰間,卻是混沌氣息勃發。好幾樣先天靈寶。鴻鈞一下擺酷,頓時弄得下面眾人羨慕莫名,齊齊發出一陣吞口水的聲音。果然准聖人也是人。只是世俗小貪者為財,聖人大貪者偷天。天道之下,無有不貪!

  “老子,你為盤古三清大師兄,天數合該執掌這太極圖。原始就得這盤古幡吧,功能劃破混沌。還望爾等好生善用。”鴻鈞淡淡地說道。

  “通天,你之性情暴躁,喜殺伐爭斗,此誅仙劍陣卻是正合你用。非四聖齊聚,不得破。”鴻鈞一句話,讓眾人大驚。此誅仙劍陣既為誅仙,主殺伐倒也罷了。可想要破陣,居然還要湊齊四位聖人。除開通天,就那幾位聖人,怎能同心一氣去破這誅仙大陣?日后怕是事事都得讓著點通天了,莫要做了那陣下所誅之仙。通天哈哈大笑著接過誅仙四劍與陣圖,本來眼見老子等人先得了至寶,心中有了幾分不滿。此時聽了鴻鈞所言,得了這洪荒第一殺陣,心中不快卻是絲毫也沒了。周成一看通天那樣,嘿嘿暗笑道:通天啊,通天。做人要注意低調,笑得那么囂張,小心丫被別人惦記。你一破劍陣厲害怎么了?群挑單挑估計一樣也不是別人對手。當然群挑是別人一群挑你丫,單挑是你一人挑一群。

  鴻鈞接著又給了女媧兩寶,卻是那山河社稷圖與一個紅色繡球,此兩樣東西,想來也只有她能用。就那繡球,給了周成,他也不好意思拿出來用。

  鴻鈞給了幾人后,隨即有些為難地望向接引與准提。照天數運算,此二人既要立那大教,本該有先天靈寶相助,可自己並沒有找到,怎生奈何。周成雖然拿了那些個好東西,卻是天地未開前,天道不現,因果不沾,鴻鈞也不是非常清楚,究竟注定的寶貝哪去了。

  接引准提二人一看,前面幾位都有了,自己兩人卻還沒被分到,再也忍不住了,齊齊跪倒:“老師…”

  “也罷,你二人終歸要立那大教。此三物就與你們。此蓮名業火,倒正合你之教義。此兩旗乃先天五旗之二,防御上佳。”鴻鈞說完,給了三樣法寶。周成一看,頓時沒暈倒。自己把十二品金蓮給提前打劫了,這鴻鈞居然又給了一個十二品業火金蓮,還有那北方葵水旗,離地焰光旗。好你個鴻鈞,莫非真要做到大道無私?

  “有緣先天靈寶卻是已經各有歸宿,余下那些我齊齊放在宮外東南處的分寶岩上,你們皆可去拿。”鴻鈞看了看下面一溜兒的飢渴狼群,也就稍微安慰下。

  “老,老師,小徒修為淺薄,也無法寶防身,還望老師垂憐一番,許以法寶。”周成一見,這就分完了?!鴻鈞也太狠了吧,自己居然一樣也沒得到。不行,實在不行。自己雖有幾樣東西,可那是自己辛苦尋來的,與你鴻鈞卻是沒有關系。我搶我的,你分你的。我的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

  “老師,我等亦是。”東皇等人也憤憤不平地再次跪倒呼道。幾人心中不停大罵,什么鴻鈞,什么狗屁機緣法寶,怎么就沒有一樣落到我們頭上?都說鴻鈞無私,這下打死他們也不信了。

  “分寶岩上,法寶眾多,不乏大威力者。爾等盡皆可取之。為師卻是再無甚法寶給你們。”鴻鈞也狠頑強,沒有,就是沒有。

  眾人隨即沖出紫霄宮,殺向分寶岩,周成也鼓了鼓勁兒。也罷,頭等獎沒拿上,算我衰,好歹也要拿些二等獎,鴻鈞算你狠。當下正要全力沖出紫霄宮,卻被鴻鈞一句話給留下了。

  “周成留下。”

  周成郁悶了,莫非鴻鈞真要為准提算賬?!可憐那分寶岩上眾寶啊,怕是自己連二等獎也無了,隨即臉帶委屈的留下,紫霄宮瞬間就只剩下他和鴻鈞兩人,連童子都去搶寶去了。可憐周成一介強人,尋寶搶寶從來不落人后,此番卻是倒了大霉。

  “呵呵!”本來委屈萬般的周成,居然聽道鴻鈞好像笑了一聲。隨即一臉疑惑地望向鴻鈞,見得鴻鈞確實在笑,周成傻了。他抬眼謹慎地望著鴻鈞,生怕他出問題了,自己聽道萬年都不曾見他笑過,此番居然笑了。洪荒有鬼了,連鴻鈞也會笑。

  “大道之下,有甚不可能。我看不穿你是一種可能,我會笑亦是可能。”鴻鈞臉帶表情地說道“不過,我卻是真個快無情了。也無什么法寶給你了,算來你也不缺,只是還得擅用。為師道行已經大進,參悟道法有成,此番唯一能給你的,也只有這半塊破爛物兒了。”隨手拿出半塊質樸古玉的玉碟,伸手遞給周成。

  “砰!”周成火速接過玉碟,隨即跪倒,砰的一下磕頭,可憐紫霄宮地磚太硬,震得他發暈。“老師,此等之物,如何能賜予我?”周成雖然喜歡,但是平白拿了這東西,怕是有所不爽,所以先收下,再問清。

  “你之來歷,我委實不知。但那盤古與你卻是大有恩緣。你們間的承諾,為師也算知曉一二。”鴻鈞頓了下,拿出與平時完全不一樣的口氣繼續講道:“當年你去昆侖山尋這物,我卻是已然知曉。可憐盤古大神,生于混沌初開,雖得那造化神器,卻只是下部。上部流落混沌,輾轉之下,開天之后為我所得。此也算是番天地大因果。如若盤古早得了這上部玉碟,也就不用身殞。你不能成道,倒不是因為你那混沌篇不夠精妙。只因你得了盤古所給的下半部玉碟內容,害苦了你。試想,缺了造化神器上半部,盤古也未曾領悟下半部。你得了下部,只能是迷惑其間而不自知。”

  “老師,道無窮盡,聖人亦不能悟透。我雖也不能悟透,為何獨獨我不能得道!”

  “你得了造化大道,卻渾然不懂,心中羈絆下,如何能成道?”鴻鈞搖頭嘆道:“成道最關鍵不在于你懂了多少道,而是在于你心中破去了多少道。你之道不能破去,怎能成聖?”

  “那如果我億萬年不能悟透這造化大法,我豈不是永不成道?”

  “糊塗,你之聖位乃我親點,自然能成道。只是還得有番計較。日后你自會知曉。”鴻鈞也不再多說,揮手讓周成去了。

  周成拜別鴻鈞后,感覺今天鴻鈞的言行頗為奇怪,鴻鈞怎么了?他仔細想想,聯系上鴻鈞分家之舉,他忽然明白了。

  鴻鈞要合道了!!!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三十三章 變廢為寶 昆侖論道
  周成拜別鴻鈞,心里想著鴻鈞最后所言似是有所指,雖然送了自己造化玉碟,但卻又說自己成聖還是麻煩。自己湊齊了造化大法,怎么還會成聖困難?細想之下毫無頭緒,心里就煩悶。出了紫霄宮,略一探查,頓時如火燒眉毛般飛向紫霄宮附近那分寶岩。但願還來得及,多少搶點兒。
  “哎”周成到了分寶岩,只看到了一個紫色朦朦地空台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來歷的一個台子,就那樣虛浮地飄在天外天這虛空中。上面卻是已經空無一物,幾絲殘留的氣息,似是講述著這里剛才放了一堆寶物。這些法寶雖然比不上紫霄宮里面分發的法寶,可也大都是先天靈寶啊,也不知道最后便宜了誰,周成悶悶不樂地想道,轉身准備回青丘山去了。

  “哼,雁過也要拔毛,我周成來了一趟,怎么能空手而歸。你們拿寶,我就搬家,取了這分寶岩,回去作那講道台子。”卻是那周成半路氣不過,隨即回轉分寶岩,惡狠狠地想到,也不顧忌,徑直運法取了分寶岩,回山去了。

  不久前,分寶岩卻是好番景象。

  紫霄宮那三十來人,齊齊沖到分寶岩,見了分寶岩,頓時大大地郁悶了一番。眼前就是鴻鈞所說的分寶岩?那個所謂法寶眾多,皆可取走寶物的地方?原來這分寶岩,法寶卻是也有,不過也就寥寥無幾,數來數去也就六件。有人甚至心中大罵鴻鈞為師不尊,開口亂說騙自己這些徒弟,真個讓人笑話。其實這倒是冤枉了鴻鈞,他確實是把法寶放在分寶岩上了,可是並沒有在那守著,只說有緣皆可取走。于是其中大部分通靈之寶卻是跌落洪荒,自行尋覓有緣去了。

  幾人雖然大眼瞪小眼,倒也不甘落于人后,齊齊沖向六件法寶。此地是鴻鈞紫霄宮附近,眾人倒不敢斗法,于是都用上了蠻力。你推我,我擋你,推推搡搡間最后卻是便宜了旁邊幾個站著沒動手的人。分寶岩最終結果,三清聯手得了三個,卻是太清神符,金蛟剪,陰陽鏡;女媧得了那煉妖壺;伏羲得了一張琴;冥河那老東西卻搶了一面旗子,轉身就跑了。

  眾人都是搶了就跑,卻也沒有發生什么爭執。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高興的人,拿著先天至寶跑了;愁的人,卻抗著分寶岩恨恨地回去了。。。

  周成回到青丘山,便凌空虛抓分寶岩,揮手掩去分寶岩氣息,放到日常講道的石崖上,從此也好歹有了個道台。竹語幾人見師傅回來了,在那舉著一塊碩大的岩石在比劃著,好奇地上來觀看。

  “老師此次回山怎地舉了塊岩石回來了?”孔宣好奇地問道。

  “為師給你們帶的禮物!”一句話說的眾人大汗,這師傅究竟哪去撿了塊石頭,還拿回來當禮物。

  周成倒是越看分寶岩越滿意,去的早,不如去的巧,法寶他不少,這台子卻還實用。第二天就帶著眾人坐上分寶岩開始叫道。幾位門下就覺得奇怪了,怎么自己今天聽道都便容易了?周成倒是知道,分寶岩別的用處不明,但是鎮壓心神,聚集靈氣卻是上上之選。

  此次周成講道持續時間比以前長了很多,前后幾十載,沒有一天懈怠。一是得了這分寶岩作道台,剛好以此為助,幫助弟子更好理解大道基礎。二卻是上次鴻鈞所說之話讓他甚為煩惱,自己得了好處居然還變成不好了,這才借講道分散自己心神。幾十年辛苦講道卻也沒白費,眾弟子受益匪淺。白猛隱隱到了金仙后期,白露也到了中期。兩個小東西也齊齊告別玄仙境界,正式踏入金仙大道。倒是那孔宣進步神速,從一個玄仙后期,居然到了金仙中期。其實周成平日講道,從來只講大道基本,不講高深。周成卻是想打好了基礎,自己領了他們進門,然后授予高深道法讓他們自行領悟,日后修行還得看眾人自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他周成的道卻是不一定適合徒弟。

  “老師,門外有一道人求見。”青丘山自上次之事后,就另外專門安排了山門接引使者,卻是狐族的幾個子弟。

  “嗯,你去領他進來。”周成一算也知曉了是何事,三清之人卻是好弄此等玄虛。

  “此番講道到此為止,此后十年停講,眾人還須好生領悟大法。竹語,石忠隨為師出門一趟,不日眾神會在昆侖論道。”周成讓眾人散去了,外人來了看到此番景象卻是不好。

  孔宣跟著白猛夫婦悶悶地低著頭退了下去,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不得老師喜愛。這次要去昆侖論道,明明自己修為比竹語石忠二人高,卻是不帶自己。他也不管竹語盯著他的安慰眼神,回轉茅屋去了。

  廣成子一路上的青丘山來,卻是賞盡了千般山景。這周成師叔果然不是一般人,此等靈山福地怕是不在昆侖山之下。山中所遇之人,居然修為都自不弱,也不知道是不是師叔一脈。在引路弟子地帶領下,廣成子終于爬完石階,到了青丘山頂。眼前的一切頓時讓他一愣,自己莫不是走錯了?只見面前湖泊一個,茅屋幾幢,竹林成片,這哪里是一個仙家道場,也太簡樸了吧,想想自己山門的玉虛宮,倒是一番自豪,卻是比這滿眼的茅屋看的舒坦。

  廣成子見了那岩台上端坐的周成,旁邊所站兩人想必是他弟子,年紀不大倒也有金仙初期的修為。他過去俯身行禮:“見過四師叔。此番原始老師廣邀洪荒道友去我昆侖仙山論道一場,我奉老師之令特來相請于師叔。還請師叔于論道之日,帶上門下高足一起駕臨昆侖山。”他也是大智之人,雖然有些看不起這四師叔的落魄,也知道他上次紫霄宮分寶一無所獲,表面上卻也恭敬有加。想著自己門中幾位金仙,廣成子不無得意,也不見這四師叔有甚好弟子,此次昆侖論道,倒是我昆侖一脈要獨占鰲頭了。

  周成見了廣成子,觀他已有金仙中期修為。他之心思,周成如何不知。心中不由感嘆,此子雖瞧不上我,卻還舉止有序,倒是有些聰慧,不愧是那原始門下第一擊鐘金仙。不過我自過我生活,享我安康,你做何想與我無干。

  “恩,我自會前去。”周成也不計較,知道此次昆侖論道,怕是幾位大神,剛得了大寶的,又想在徒弟上露番臉。

  到了論道之日,周成也就帶上竹語和石忠,早早趕赴昆侖山,他倒不是想早點去論道,只是自點化竹語石忠二人帶回青丘山后,原始便立山門于昆侖。多少年來倒是未去過昆侖了,這才專門帶上竹語,石忠二人早早去了。

  周成三人到了昆侖山,便有幾個等候山門外的人迎了上來。

  “恭迎四師叔,師侄云中子有禮了!還請師叔與師弟師妹跟云中子過了大陣,入昆侖山去。”云中子一臉忠厚地說道。

  周成見那滿山青光閃耀,隱隱透出幻滅氣息,想來卻是那原始得了太清神符后,依托三清分家前老子所布兩儀微塵陣,最終成了這太清生死幻滅兩儀微塵大陣,自己等人來此,他還不關大陣,怕是炫耀一番了。此番大陣鎮壓神符被原始得了,日后蜀山一脈怕是要哭了。

  周成幾人跟在云中子身后,進了兩儀大陣,瞬間便覺得如親身經歷生死幻滅般。周成剛想施法護助兩位弟子,卻見那云中子忽然拿出一物,朝那大陣中一拋,一道白玉金橋出現在陣中。

  “還請師叔與師弟師妹上了接引金橋,指點下云中子拙作。”云中子得意地邀請道,這金橋卻是他仿造太極圖而制,最后經過原始煉制,方能在生死幻滅陣中行那接引之事。

  “原始門下果然不凡,各有所長,修行高超,!”周成半真半假地贊道,反正就是迷魂湯朝你原始門下亂灌,消磨丫的斗志恆心。

  “哈哈,原來是周成師弟來了,我說怎么昆侖山頂祥云滾滾,卻是你到了。”原始上次紫霄宮很高興,自己得了先天至寶不說,那本來心中有些顧忌的周成卻是在紫霄宮中一無所得,連分寶岩都沒有收獲。“上次紫霄宮一別,卻是有些時日,分寶岩想來師弟是有所得吧?近來可好?哈哈!”

  “甚好,甚好!”周成也不變色,笑臉藏刀地說道,也不知是說自己真的很好,還是說丫頭的原始,我記住你了。

  眾人也就上了山頂,進了玉虛宮,那位置倒剛好是當年竹語石忠化形之地,此番卻是沒了。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39 AM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三十四章 昆侖論道 排隊送禮
  昆侖山,蜿蜒千萬里,處處皆是雄山峻嶺,深谷險澗。飛鳥走獸或蟄于其間,或翛然奔走,撲騰閃爍間,盡顯高深修為。自原始在昆侖山建立道場,開講大法,眾多生靈倒也有幸聽了那鴻鈞道法,雖然只是原始轉述的,卻也不失精妙。修為高深之輩層出不窮,如若不是妖族之輩,倒是都被收入了玉虛宮門下,其余不得志者,倒是去了東海的金鰲島。通天見了原始不收之人,偏生做那意氣之爭,只管照修為排輩,來者不拒,或二代,或三代,盡皆收入門下,萬仙朝聖之勢,更是足矣。其中倒有那封神中大出風頭的截教十天君。
  竹語與石忠二人,到了昆侖山,眼看此山變化之大,心里倒也有些感觸。此次昆侖之行,兩人真是意外連連。雖然青丘山眾人已經知道以前那個猥瑣的師傅,並不是老師本相。但是壓根也沒想到那低調的師傅,居然是赫赫有名地三清的師弟,昆侖金仙之首廣成子口中的四師叔。那豈不是鴻鈞道祖座下弟子?居然還排名第四,這也太誇張了。以前自己等門中之人,也只覺得老師修為高深不可測,即使大家到了金仙修為也覺察不出老師實力。自己等人好歹也跟隨老師幾近萬年之久,從來沒想到青丘山頂茅屋中,也能住下老師這等洪荒大神。

  而周成平時素來低調,即使在門中弟子面前。雖然他的一些法寶隨便放在茅屋中,可掩去了氣息,眾人也只當尋常物兒,倒也沒什么東西能証明周成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老師真個有心機,也不擺排場,怕是以前無意間說出的一些東西都是真實的吧,如那門中攻擊之法,怕是真個為盤古所傳。竹語與石忠都暗自慶幸果然跟了個牛氣的師傅。

  “師傅,這昆侖論道,都講些什么呀?可是你平日所講之道?”竹語見幾人呆在這偌大的玉虛空大殿甚是無趣,除了那高高上座的主人原始,倒沒幾人,談不上熱鬧。

  “講的是面皮,論的是實力,你們都看著吧,等會就有好戲了。”

  不久,女媧到了,卻是沒帶弟子,非是不願,確實沒有。坐了下座,與原始見過禮后,卻也招呼了周成一番。

  “善哉,善哉,原始師兄此番聚眾論道,卻是大功德。”西方准提與接引帶著幾個金仙級徒弟,也到了,馬屁功夫見長,與眾人見禮之后,居然面不改色地與周成問好。

  外面進來一個童子,伏身向原始拜倒,道:“老師,大老爺與三老爺到了。”

  殿外走入一大群人,殿中的冷清再也沒有了。卻是那通天帶著門下一眾弟子,也不招呼原始,施施然坐到周成旁邊,背后不下十數位弟子。相形之下,周成兩個弟子,倒是太過寒酸。老子就帶了玄都法師,與幾個童子,倒也簡單,向原始一頷首,算是招呼,坐在了周成對面。

  “通天師弟,倒是好生興致,座下弟子盡皆不凡。”原始見了通天,本就有些氣,自己山中妖族得道之類,倒是多半入了他門下。自己不收為弟子,也可以收為坐騎呀,不想卻被這師弟一呼啦拐走了。此番通天帶著十二位金仙級弟子來昆侖,怕是挑釁來了。

  “原始師兄,我座下弟子雖然不凡,雖不乏妖族,倒也盡皆良善之輩。”通天似有所指地說道,“云霄,多寶,公明,還不帶眾師弟妹見過眾位師叔。”

  “弟子見過各位師叔。”云霄倒是好番氣度,也看不出是甚神色,素顏端莊地帶著眾人與師叔們見禮。

  “廣成子率眾師弟與各師叔見禮。”竹語一見原始座下一眾金仙,卻也不弱于通天師叔座下。心想,師傅果然沒說錯,這不排著隊來比拼了。

  “玄都見過各位師叔。”

  “青丘山門下,見過各位師叔。”周成也沒辦法,過場還是要走的。

  眾小輩見禮完畢,各位老東西也有了計較。此次論道怕是通天最盛,帶頭的云霄更是快到大羅金仙初期了,此等修為當為眾人座下第一人。原始次之,其余倒是都不夠看。

  “此番昆侖論道,旨在講論鴻鈞大法。我等在座幾人都是有聖位之人,共同探討一番,日后也好成事。”原始一番說辭,頓時驚了竹語和石忠二人,聖位??自己老師也有聖位?

  “無甚稀奇,好生聽講。”周成傳音給兩弟子。

  “甚好,我等就同講大道,門下弟子也好受益一番。”通天是很高興的,自己門下云霄修為冠絕眾人,眾人講道,怕是她受益最多。

  “恩,我早前閉關煉丹,得了些許九轉金丹,此番就賜予有緣,我等再講大道,助其行功。”老子說完,玄都有些肉痛地拿出一個紫金葫蘆,揭了葫嘴,手掐靈訣頓時數道金光飛向眾人。周成一看,倒也佩服老子舍得血本,九轉金丹煉制頗為不易,雖不及自己混沌丹,但也珍貴異常。通天門下四粒,云霄碧霄與多寶趙公明等人得了;自己門下一人一粒;西方二人門下得了一粒,原始門下最多,得了六粒。周成一看,頓時郁悶,這哪里是送丹,分明是帶頭送禮。原始是主人,自可老神在在地等著自己等人送上賀禮。

  通天見門下幾人得了好處,略一思索,倒也拿出幾張靈符,卻是他所制的太虛靈符。云霄拿了靈符,倒也照數分發,原始門下三道靈符,周成座下仍舊一人一道,玄都一道,西方二人門下一道。

  “此為我以祕法所制靈符,名太虛,煉制不易,功能保命一次。爾等善用。”

  准提接引等人見自己門下分得最少,臉皮有些發紫,倒也咬牙拿出四顆舍利,一人門下一顆,也不多給。

  周成一見眾人散發完寶貝,就齊齊望著自己,心里大罵,我靠,這下怎生是好。自己門下得了不少好處,不拿出點東西怕是不成。可自己最后送禮,拿出的東西太差了,肯定遭了白眼,別人倒是無所謂,怕是讓自己在門下兩位弟子前出丑;拿出的東西太好了,自己又肉痛。

  “周成師弟素來清苦,一直隱居青丘山頂茅屋,上次分寶岩也多有遺憾,想來也無甚稀罕物,也就不用走過一場了。”原始這人啊,太賊了。他雖然真覺得周成沒什么好東西,但也要出言相譏。原始此話一出,通天倒是老實地點頭贊同,老子與接引准提等人卻不言語。

  准提心里一想,你們這些豬頭,你們只知周成上次敗我,卻不知他那傷我之物,前后兩次,都是不凡。那劍更是不在你等三清至寶之下。可笑爾等卻是不知,我偏生不說,讓爾等日后遭了霉運。

  “四師兄向來儉樸,行事率性自然,原始師兄此話卻是有不周之處。”女媧很厚道,非常厚道。

  原始,你丫的,我記住你了,我還偏不服這口氣。周成心里大罵原始不厚道,這下更是眾人都盯上了。也罷,也罷!平日自己在自己徒弟面前低調些無所謂,但若讓自己公然出丑,日后弟子門下怕是不好教導。他心中一莫算,有了主意。隨即一咬牙,拿出幾樣東西。

  在場眾人一見周成所拿出之物,頓時一陣吸氣。通天更是直直暗嘆,這四師弟怕是被原始師兄給逼得過頭了,此等物也拿出予人。原始卻是傻眼了,這東西可是遠超剛才眾人所送之物。准提接引與老子三人卻是面不改色,反正你送你的,我拿我的,不干我事。

  “四師兄,莫要做那意氣之爭。”女媧一見倒是有些急了,她觀周成門下弟子也無甚法寶,如此送人,倒是有些不妥。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三十五章 女媧悟道
  “竹語,你且把此十二顆定海神珠,拿去分發給眾師兄姐吧。”周成心中暗笑,不是要逼我嗎?我就送你們,讓你們日后好看。
  “此寶為我珍藏之物,我門中弟子稀少,也不入世摻雜因果,留著亦無甚大用,莫不如給了眾師侄,也好行走洪荒。“

  竹語接過那十二顆云光閃耀的珠子,只見里面隱顯渾然先天水精,水氣氤氳,真個是好寶貝。以她金仙初期的修為,倒也認出此珠個個都是先天靈寶,雖然單個威力一般,但是如有二十四個定海珠,再以門中大法,化為二十四大都天陣,威力怕是非同凡響。此番送人十二個,足夠布出十二小都天陣,卻是可惜了。她倒不是怪師傅以前不送給自己,自己不出山,拿了也沒用。而且師傅歷來疼愛自己門下,不給自己等人,怕也是有番計較。她也就不墨跡,接過就欲分發出去。師傅既說送人,自有他的道理。

  “弟子謝過師叔。”

  周成一看,殿中眾弟子大亂,頓時心中好笑。剛才還舉止有序,談笑儼然的眾師侄居然跑出來一大群,圍住竹語,一邊道謝,一邊伸手,擠擠攘攘,互相推搡,倒弄得竹語老大陣埋怨。

  “爾等如此,成何體統!!”原始雖然假意罵了眾人,畢竟這好東西,肯定自己門下會得了最多。自己此次卻是為難周成了。可惜那分寶岩上就幾樣寶貝,其他都沒了下落,散落洪荒,誰能得之全靠緣分了。相形之下這定海神珠倒是頗為珍貴。

  “哎,四師兄,這又是何必。”女媧略一微嘆,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說周成。

  竹語也不管,抓住珠子就朝搶來的眾人手里一塞,不管誰得了,轉身跑回周成身后站后,此番情形,卻是有些嚇著了她。

  周成一看,雖然竹語順手塞掉了事,但也恰如其分地合了他心意。十二顆定海神珠,元始一門居然靠著人多得了八顆,玄都也得了一顆,准提與接引二人弟子雖然被眾人擠在后面,但卻順手接住眾人搶奪而飛落出的兩顆。通天一門最倒霉,就趙公明拿了一顆。周成一看,通天正望著元始門下得了法寶的弟子,氣的面皮發紫。他心里大大高興了番,直想通天再生氣些,再生氣些,就是要讓你們的罅隙日益加大。可憐那趙公明本該一人獨得二十四顆,這下卻是只拿了一顆,算是安慰獎了。不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沒了那二十三顆定海神珠,怕也少了些羈絆。

  眾人一看周成全似斗氣般,拿出那定海神珠,心里倒是對周成的輕視又加深了。真個不知計較的主兒,你不用就不能給你徒弟?看來還真是沒有爭斗之心。

  老子見禮物也分發完了,便輕咳一聲,道:“諸位,講道就此開始吧,得了九轉金丹之人也快些服下,以待我等講大法催化藥力。”

  幾位大神齊齊點頭,也不多話,待幾人服下金丹后,就開始各自講道。眾人之道,本來大部分都是鴻鈞所傳造化大道,倒也是無上精妙。眾人一起講道效果更是好,畢竟鴻鈞之道,各人都有各自的理解,一家之言哪里能體現出鴻鈞大道的好來。整個玉虛宮充斥著幾人的聲音,各人不同的道回蕩起伏,講道的聲音慢慢地傳出玉虛宮,讓整個昆侖山生靈都如聞鐘磬,心中明亮。

  講道也不知持續了多久,只見服下了九轉金丹的幾人,此時面部緊繃,身上也漸漸顯出一陣陣青濛色光澤,漸漸的青光開始向頭頂蔓延,化為畝大方圓,漸漸翻騰起來,似是孕育了什么一般。

  “此刻不出,更待何時!”老子見眾人狀,立刻運用法力大喝一聲,伸手一指,幾絲法力隱入眾人頭頂青云。

  頭現清光的幾人聽得老子大喝,又得老子法力相助,頓時面部輕舒。頭頂青光光翻滾漸漸加劇,三朵色澤深淺不一的玉白色花出現在頭頂青云中。青云現,三花出,金仙之道,卻是大成了。金仙后期,修道之人就能將自己的精氣神三氣化為三花,凝聚于頭頂青云。當三花完全凝聚而出,白色轉金色的時候,就是得成大羅金仙之時。

  幾人中云霄果然最為厲害,頭頂三花已成淺金色,已經快到了那大羅金仙初期。其他幾人倒是都停在金仙后期。周成門下兩人因為本身就修為淺薄,頭上所結三花卻最為黯淡,不過也勉強進了金仙后期。此次眾人能有如此大進步,九轉金丹倒只是一個引子,眾人合講鴻鈞大道,卻才是最大助力。

  “通天師兄門下,果然資質最高,我等鴻鈞門下此番卻是有了第一個大羅金仙之人,想來日后即使得成准教主,也是自然。”周成看著元始不自在的表情,開口恭喜通天。

  “云霄真個好資質。”老子與其余等人也贊道。

  “區區孽徒,倒是勉強占了先。”通天老懷大暢,自己門下果然長臉,此番卻是落了元始面皮,想他門下修為最高深的廣成子也沒能得成大羅金仙之位。

  “云霄謝過眾位師叔成全。”云霄面帶輕笑地謝禮道。眾人微笑著受了,元始卻是公然轉頭,輕哼不理。云霄也不計較,徑自回了通天身后不提。

  此次講道卻是已經持續了十年之久,幾人見道也講得差不多了,便不再繼續。眾人都停下來,望向女媧,似是知道有事一般。

  “也罷,告于眾位師兄也無妨,適才眾師兄講道,小妹卻是已經窺得一絲天機,成聖之事已然有了眉目。只是天機不明,似有些麻煩。”女媧心里一陣歡喜一陣憂,方才天機顯現,自己雖有所感,細節之處卻又懵然不明。

  周成一聽大驚,女媧莫不是知道自己將要做何功德,以之成道了?這也太快了,畢竟自己也算盤古時代的牛人,先前本來自以為會比她早成聖,所以施了那般算計。這下她如果成道,那自己先前所為怕不是要惹惱她,此事真個如何是好。

  “敢問女媧師妹,可知究竟如何行事?”周成心里沒底,想確認下。

  “小妹真個不知,似是與天地間生靈有關,具體如何,我卻是不明,還得待我回去閉關參悟一番。”女媧倒是很親近這個四師兄,他不似三清那般跋扈,不似東皇等人凶狠,不似接引准提那般虛偽,也不似鎮元子等人那般迂腐。

  “恩,師妹有所悟,終歸是好事。還須好生參悟一番,莫要誤了那機緣。”老子此時並沒立教,也不為人教教主,沒了利益之爭,追求道法無為的他,倒是看誰都順眼。只是不知日后也能道法無為乎?!“我等也就散去吧,此次講道,大家都應該有所領悟。”

  眾人隨即告別離去,通天雖然有了一個大羅金仙徒弟,卻只得了一顆定海神珠;元始門下得了八顆,卻沒有如云霄般耀眼的弟子。眾人倒也得失皆有,回山去了。

  周成本想回轉青丘山,卻想著女媧方才所說之言,成聖之法即使沒有悟透,怕是也快有突破了。自己應該怎生是好?苦想無奈之下,只好去見自己那道祖老師。

  到了紫霄宮,門外一個童子已經在那里守候著他了。

  “四師兄,老師有請。”童子引了周成進去,鴻鈞這次卻沒有呆在紫霄宮院中,卻是在那內殿。

  “見過老師。”周成也不做作,一肚子心事全寫臉上了,拜倒說道。

  “周成,你之來意我已知曉。”鴻鈞也不多說,永遠都是那么直接。

  “那敢問老師,可有何辦法,女媧成聖在即,我卻是沒有眉目。”

  “此前你親來紫霄宮求那物,我之所答卻是但憑機緣。我既然親自允你那物,已知今日。你大可放心,女媧即使成聖,也無法算的此番因果。”鴻鈞提起周成上次之事。

  “甚好,甚好,多謝老師。”

  “恩,女媧成聖在即,你還須多多參悟大道機緣,早日尋得成聖之法。”鴻鈞也不再說話,閉目神游太虛去了。

  周成見狀,只好告退。此番紫霄宮之行,卻是了結了一番心事。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三十六章 女媧造人沒有土
  女媧回到媧皇宮,隨手叫來弟子,吩咐閉關十年,不開宮門。本來她的資質就不好,照說成聖機緣的玄妙卻是不該她早早窺得。只是這次昆侖論道,聽了其他師兄所悟之鴻鈞大道,居然替她答疑解惑,弄懂了不少玄機。再加上鴻鈞所說,她乃大功德成聖,是以這一線機緣卻是好尋。
  女媧閉關苦苦參悟那線機緣,奈何天道飄渺,非得機緣巧合,路門而過也是常事。雖然知道自己成聖關鍵在于生靈,可是眼前看來,巫妖二族甚至一些天地靈根都不似那與自己成聖有大機緣的生靈。十年閉關,她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有出了山門,在洪荒大地上漫無目的地游蕩。

  此時離那上次巫妖大戰已有千年,兩族卻是如打不死的小強般,蟄伏一番后,又抖擻精神處處對峙起來。雖然沒有大的爭斗,畢竟鴻鈞也只許巫妖二族各管天地,實力不足之下,巫妖卻也老實了一些。不過屢屢兩族外出落單之輩,卻是無端遭了毒手,絲毫沒有正義邪惡可言,完全變成種族之爭,立場之爭,氣運之爭。如若不是妖族根本去了天界,剩下大部也聚集在不周山周圍,矛盾少了些,怕是立刻就是生死斗。

  女媧一路行來,秀眉緊蹙。無論妖族還是巫族,她都覺得是如此的陌生,她印象中的友善早沒了蹤影。以前兩族相斗好歹還會找個借口,現在卻是見面拔刀。這個天地間為什么就沒有一個如周成四師兄那樣的人呢?咦?如周成四師兄一般的人?女媧一個冷戰,突然驚醒。生靈,生靈!我的道莫非是讓這天地間出現如周成師兄一般的生靈????

  女媧心機一動之下,原地苦苦掐算起來。良久,終于以剛才頓悟所得為本,她算出了自己成道機緣。大喜之下,女媧隨地降落到地上,開始琢磨起來剛才自己所想之事。

  心念一動,女媧降到地面,抬手一指路邊一棵千年梧桐,瞬間千年梧桐化作一名青衣女子,拜地口稱:“拜見娘娘。”

  女媧緊緊盯著梧桐女子,左看右看,時而蹙眉,時而舒展,倒是弄得那女子一番緊張。

  “娘娘,可是我有何不妥?”女子低聲問道。

  “無甚,去吧。”女媧揮手送走那女子,微微一嘆,看來成聖不易啊。雖然自己能點化草木,卻算不得造人,只能是化人。要造人,卻是還要那造物之本。憑空造出人來,才是大功德。女媧思索著,這造物之本可上哪去尋得?無奈之下,女媧只能再次上路。看來成聖還是沒有想的那么簡單,雖然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向,卻不知道解決的方法。

  女媧一路都在思考,究竟什么才是那關鍵的造人之本,沒有結果后,她也不停下來,繼續游歷起來。

  這天,女媧卻是到了一巫族駐地上空,巫人正在做一件事兒,一件很讓女媧感興趣的事。

  只見一眾巫人,三五吆喝著攪拌著一大團黏土,然后運往旁邊一個廣場,開始一把把的朝一個石頭柱子上糊。漸漸的,柱子上的黏土越來越多,最后成了一個輪廓。這時一個巫人長老出來,運巫法于手上,朝那粘土柱子上一次次的撫摸按弄。最后柱子上卻是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形象,正是那祖巫后土的樣子。

  女媧禁不住莞爾一笑,心里愉快萬分,做人的方法終于找到了。

  回到媧皇宮,女媧便把路上取回的黏性泥土,照巫人那般加上水,攪拌一番后,玉手抓起一團黏土,置于掌心。然后照著記憶中周成的樣子,吐出一口本命真元配合女媧自己所悟鴻鈞大法,噴向泥土。只見黏土一陣蠕動,跌落地面后,卻是成了一個類似周成相貌的雕塑后,不動了。雖然看起來比巫人所造的后土像好看了許多,但是仍舊沒有氣息,沒有血肉,更沒有思維。

  女媧隨手把雕塑放到一邊,嘆息到,怎么做的和想的差距這么大?仔細想了一番后,女媧又有了計較,隨即開始實施。

  女媧右手再次從泥團中抓出一把,略微搓揉后,放到玉案上。似下了決心一般,右手兩指並攏如劍,一下劃破伸出的左手,頓時一股血箭射向泥團。女媧停了一下,似是積累信心般,再次吐出元氣,配合大法,噴向泥團。泥團一陣蠕動長高,最后變成類似周成的一番模樣,雖沒穿衣服,卻有血有肉。女媧一見,頓時欣喜,卻見它久久不動,疑惑之下,過去隨手一拉,居然徑直拉下了玉石案,也不喊疼,也不做聲。

  女媧一看,欣喜的眼神頓時一暗。此番倒是有血有肉了,卻還是沒有生命氣息,無那靈智與思維。如果鴻鈞老師沒有欺騙自己,想來自己造人不會如此一般呀。仔細想想,女媧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女媧一看角落里周成雕像,頓時有了注意,出了媧皇宮,往青丘山去了。

  周成正在青丘山講道,心念一動,嘆道:哎,還是來了。隨即停下講道,喚道:“竹語,女媧師叔來了,你且去山門外迎接,莫要失了理數。”

  女媧在青丘山外停下,見了整個青濛濛地青丘山,心里倒也起了幾分興致。四師兄這青丘山道場,自己卻是不久前才得知,聞聽極為樸素,倒是沒有親見過。這山門大陣倒也精妙,青濛濛一片,神識一掃,居然里面發現沒有任何存在。至少自己是看不來有什么異樣,可一旦她想主動接近,卻如磐石般,動不得半分。

  女媧正在遐想莫名,旁邊傳來一聲女聲。

  “娘娘,老師有請!”原來是上次昆侖山論道,師兄所帶的徒兒。女媧點頭答道:“竹語師侄帶路。”

  “娘娘無須客氣。”女媧心里暗贊道,師兄門下,卻是真個有禮。修為不高,卻是番妙人兒。

  “師妹,此番來我青丘山蝸居,可有何要事。”周成問道。

  “呃,卻是有事。”女媧正在細細觀看整個青丘山頂,果然如外界所說,俱為草廬。連眼前講道所坐之道台也樸素至極,雖然看起來有些眼熟,不過終歸一塊石頭。稍遠處,一個偌大的湖泊,湖上懸一不知名環兒,下面一群龍領著一群錦鯉嬉戲著,偶有錦鯉躍向高空環兒,卻是夠不著,直直摔下來。周成一聲問話,卻是驚了她一下,匆忙間神色慌亂地回道。

  “成聖大道機緣,我已經參悟,不過,…”女媧居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良久只說,“我用那黏土混合清水,如那泥土雕塑般,想捏土造人。結果卻是空有軀殼,不具靈智。”

  周成一想,這不明擺著的嗎,如果隨便抓把泥土都能造人,怕是鴻鈞合道后才能行。

  “敢問師兄,你能幫我捏土造人嗎?”女媧有些期待地問道。

  “我,我很丑。”周成實在找不出什么借口來拒絕了,隨口胡亂一說。

  “師兄卻真個說笑了,我等眼里,哪有美丑之分,何況師兄卻是,卻是…”女媧莞爾一笑,也不說了。

  “你真要造人?”

  “不造人,不成聖。”女媧回道。

  “也罷,我就送你一句話,如何行事,還得你自己去思索。”

  “何話?”

  “造人不易,好土難求。”隨即也不多說,回轉茅屋,只讓竹語送走一臉似有所悟的女媧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41 AM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三十七章 九天息壤
  女媧出了青丘山,反復回想著周成所說的話:造人不易,好土難求!看來歸根到底還是自己沒有找好造人根本,可這好土,究竟什么樣的土才算好土?要想成那有血有肉的軀體,須得非金非鐵,非早非木,泥土卻是最為合適。只是還須找到能賦予生靈靈智的神土才行。女媧思來想去,這洪荒之大,究竟去哪尋那般神土?無奈之下,只好去了天外天紫霄宮。
  周成待女媧走后,知道她造人在即,也就有了計較。喚來門下幾人,吩咐一番后,出山去了。

  周成到了巫族后土宮,直接停在了宮門前,卻見后土已經在那里等候著了,想來卻是道行大進,已經算到周成要來。

  “四師兄此番來我后土宮有何要事?還請上坐,讓小妹略盡地主之誼。”后土把周成迎進宮去,她也曾去紫霄宮聽過鴻鈞幾次講道,大家也就算得上是師兄妹。

  “你可曾知我道號為青蓮?”周成也不推卻,徑直坐下,開口問道。

  “青蓮道長?小妹似曾聽過。”后土一聽,沒錯呀,四師兄道號卻是青蓮。

  “一朝青蓮至,后土不復巫。這句話你可曾懂了?”周成繼續問道。

  后土一聽頓時大驚,原來如此,自己真是糊塗了,明知四師兄道號既為青蓮,卻是沒有聯想到一起。“后土多謝師兄前番所為,只是…”后土也不講究,居然拜倒以謝周成。她道行大進后,卻是已經知道后土不復巫,指的是自己有了元神,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祖巫了。只是前面一句暫時沒有悟透,此番卻是完全明了了。

  “無須如此大禮,起來說話。你所想我已知曉,卻是愛莫能助,盤古元神就此一份多余,再也沒有,你族之機緣,怕是…”周成也知道她所想,即是不能,也是不願。不然,如果真讓十二祖巫都有了元神,到時候怕是鴻鈞也會親自下界除去自己這個天道大患。

  “哎,此事卻是可惜。”后土起身坐于一旁嘆息道。前次去拜見鴻鈞,鴻鈞所言亦是差不多,自己怕是機緣深厚之下才得了這青蓮師兄之助,別的祖巫,恐怕沒那機緣了。

  “我此次前來一是助你解惑,二是告于你一番機緣。”周成不願與后土深究祖巫元神問題,也就步入正題。

  “呃,敢問是何機緣?”

  “前番我給你那物,你卻好生收著,不日會有人前來討要,到時候……如此這般即可。我再予你一物,助你一助,日后成事也多了把握。”周成神色嚴肅地說道,然后拿出一物,給了后土,“此事關系你日后重大,切莫胡來。”

  后土見周成如此鄭重,也就緊緊地記了。這位四師兄早前兩次變幻身形前來助我,此番所說之事必也不會有害于我。“小妹謹記師兄所言。”

  “恩,你好自為之,此事我只能幫襯如此,日后卻還有番計較。”周成見事已了,也就不多呆,告辭離去。

  女媧到了紫霄宮,老師道童早已等候于宮外,便一起進去,卻是入了內殿。鴻鈞端坐云台,女媧到了,也就睜開雙眼,望著女媧也不說話。

  “老師聖安,女媧叨擾了。”女媧說道。

  “恩,你此來所為之事,我已知曉!”鴻鈞道。

  “還請老師仁慈,指點女媧行事,造人之事,卻是為難。前番青丘山一行,四師兄只說造人不易,好土難求。”女媧頓了頓,“敢問老師,何謂好土?”

  “周成所言甚是。開天辟地前,混沌之中有一土,是為九天息壤。此壤為先天靈寶,無甚它用,卻蘊含造化一道,功能造化。以之為本,卻是能造化出一番生靈,實為造人無上好土。”

  “弟子造人在即,還請老師賜予。”女媧想來自己老師如此厲害,既然如此清楚此物,那么必定是已有此物。

  “謬矣,謬矣。此物雖為我所得,卻不在我此處。”鴻鈞也會賣關子…

  “還請老師明言。”

  “此物已為那巫族后土所得,你若要行造人成聖之事,非過的此一關,取回息壤不可,切記不可用強。”鴻鈞不忘提醒,巫妖再次大戰之日卻是未到,免得這女媧行事走險,鑄下大錯。

  “多謝老師告知,弟子告退。”女媧心里一陣喜來一陣又憂。喜的是,既然知道了造人所需為何物,那就有了可尋之法;憂的是,這九天息壤卻是在妖族對頭祖巫手里。雖說自己並未與巫族多過糾纏,因果不深。但是終究陣營不同,此番之事,卻是難矣。

  女媧權衡輕重,既然九天息壤在那后土手里已成事實,老師亦不許強搶,也只有硬著頭皮,上門求上一求。或許那后土不知此物重要,看在自己以前不曾過多為難巫族的份上,許了自己也是未必。

  女媧到了后土宮,卻是見一大巫早已在門外等候,見得她來了,只說:“娘娘有請!”女媧頓時奇怪,這不修元神的巫族,也會預測天機了?此次巫族之行看來難矣。

  這祖巫殿,作為妖皇之一的女媧卻是第一次來,看得殿中典雅布置,也暗嘆祖巫后土性情難得。

  “女媧,此次你前來我后土宮可有何要事?”大家畢竟是巫妖對峙之勢,后土雖然為人和善,也知女媧前來之意,卻也故作不知。

  “女媧聞得娘娘手中有一物,卻是那九天息壤。妹子此番卻是有些作為須得此物。”女媧看后土神情冷淡,倒也不多做計較,畢竟是自己求人,作為敵對方,沒有直接轟走自己就算好了。

  “九天息壤?你何曾得知?”后土故作驚訝。

  “娘娘,此物與我關系重大,還請娘娘行個方便,日后巫妖相斗,我當留情。”女媧見這后土裝愣,只能直接道出自己的條件。

  “女媧,你也毋須諱言。我卻是知你尋此物,所為乃是造人。妹子有此想法,卻是洪荒大地之福,只是,只是……”若不是周成提前一番相告,以后土性子,怕是直接就要答應。

  “娘娘有何要求,但請直言。我求此物卻是為那造人之用。”女媧也不再隱瞞,只是奇怪這后土為何知曉。

  “九天息壤為一異人所贈,曾有言此土為**后有大機緣,大因果,大功德。此番予了你,怕是,怕是損我氣運,我為祖巫,最后甚至連我巫族氣運亦會受損。”后土照周成所說,直接答道。

  “倒也不無道理。”女媧一聽也對,既然這息壤對自己很重要,那對別人應該也重要才是。

  兩人陷入沉默。女媧是不知怎么樣才能拿到息壤,后土是不知道怎樣才能達成四師兄周成所說之事。女媧不禁想道,此物既然與兩人都有莫大關聯,那怎生才好讓大家都滿意,從而順利行那造人成聖之事。一者為成聖,一者為日后大機緣,大因果,兩者俱是大事,輕易怎能相讓。

  后土見那女媧不言語,心里對周成早前所言卻也沒底了,此番真能成事?女媧造人終是好事,只是周成師兄早有所言,自己當謹慎些,莫要輕易答應。

  女媧左思右想,最后長嘆一聲:“也罷,也罷,不造人,不成聖。”隨即望向后土“娘娘,既然此物關系你我重大,那妹子也就體諒。此物予你交換,也算了卻這九天息壤之因果糾纏。”說著拿出一物,遞給后土。

  后土一看,頓時嘆道,師兄果然神機妙算,此事成了。隨即也就回道:“也罷,此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倒也是大因果,大機緣之物,換這九天息壤成聖之物,卻也恰當。”隨即迎過去收了玄黃寶塔。

  “此塔倒也算來的容易,機緣之下得四師兄所助,被我所得。此番換了這成聖之物,妹子與娘娘倒也算皆大歡喜。”女媧也知道后土當日親見玄黃塔為周成一腳踢給她,倒也直說。“妹子早前所言,倒也算數,兩族除非生死相爭,妹子卻不插手。”

  “還盼妹子早日成聖。”

  女媧辭別后土,回山准備造人不提。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三十八章 女媧造人終成聖
  女媧得了那九天息壤,隨即找了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准備就地造人。她拿出自己用玄黃塔換來的九天息壤,微微嘆息了下。九天息壤被裝在一個玉石匣子里,一打開一股盈足的混沌氣息撲面而來,只見里面小半盒閃爍著五彩光暈的細沙,用手一捏,一陣光華亂閃,卻是覺著如捏血肉。
  女媧也不再去尋那尋常之水,只是劃破手臂,任那血水流進玉匣子,一陣光華轟然沖出玉匣,女媧也被沖的一驚,不愧是九天息壤,得了自己精血能有如此反應。光華散去,女媧探頭一看,忽然傻眼了。

  原來九天息壤一接觸到女媧精血,反應雖大,但是一番鬧騰后,卻還是土歸土,血歸血,這下可難辦了,如此怎能造人?

  “女媧妹子,你走得匆忙,后土此番卻是來助你一番。”女媧正在納悶的時候,遠遠見得后土來了,聽了她所說倒也有些好奇,她一個祖巫能幫我造人?

  “還請娘娘相告,有何辦法。”女媧沒辦法,再次求人。

  “女媧妹子無須那般,你既已承諾日后不過分為難我巫族,大家倒是不用如此生分。”后土也不贊成巫妖死拼,只是她的意見被其他十一祖巫的仇恨直接沖沒了,祝融殞落,對巫族卻是一件慘烈無比的事。“你可是不能捏土造人?”

  “正是。”女媧也不隱瞞。

  “我這里有一物,正好相助一番。”后土拿出一物,頓時把女媧的眼睛勾了過去。

  “娘娘居然,居然有此物!乾坤鼎,傳說中的能煉化萬物,去蕪返本的乾坤鼎。”女媧納悶了,這等先天至寶,加上先前那九天息壤,怎生在一個祖巫身上?!莫非還有什么玄機?她心中默算,卻是天機渺渺,一無所得,也就不再計較。“還請娘娘助我一助,煉化一番這息壤和我之精血,也好捏土造人。”

  “大善。”后土得到元神后,巫族的本性已經很好,連日常說話都開始偏向道了。

  女媧將一匣子摻雜了自己精血的九天息壤遞給了后土,后土隨即照周成所傳之法,祭起乾坤鼎,煉化一番。此物只需被煉化到能造人即可,所以略微的操作就夠了。片刻后,乾坤鼎停止煉化,匣子夾著一道五彩瑩光電射而出,盈盈地降落到女媧面前半空,匣中卻是一團柔軟異常,濕度適中的九天息壤,卻是已經有些通靈,造人足夠了。

  女媧一念訣,兩指捻起一小撮息壤,細細揉捏一番后,扔到地上,頓時地上出現幾個裸露身體的人,搖頭四望以后,齊齊向女媧與后土拜倒:“見過兩位聖母。”

  女媧一愣,叫自己聖母倒是恰當,怎生連那后土也叫上了。不過隨即一想,九天息壤終歸從后土處而得,雖用玄黃塔了結了一番,但剛她又有乾坤鼎煉制一番之功,倒也當得聖母之恩。

  “無須多禮,我只是舉手之勞,女媧娘娘才是你們聖母。”后土也不想貪這虛名。

  “無甚,后土娘娘當為聖母。”隨即一指眾人,賜予幾人衣物,衣不蔽體終歸不好。

  “娘娘所言甚是。見過兩位聖母。”幾人再次拜倒。

  兩人的名分一確定下來,頓時天地間一陣悸動,女媧后土都齊齊望向天際,感覺到有事發生了。須臾,一道碩大的功德金光從九天之外飛射而來,到得近處,卻是一分為二,大部分入了女媧體內,小部分歸了后土。后土全身一陣光華撲閃,也就停下來,倒是沒甚稀奇。女媧那邊卻是不同凡響。

  原來女媧早在紫霄宮便得了鴻鈞欽賜聖位,此次又造人成功,得了大功德,兩相輔之,成聖時機卻是到了。只見功德金光射向女媧后,一道紫色玄氣也破體而出,兩色光華一陣糾纏,良久消去,漸漸顯出女媧身形,再不復從前。整個人望向去,感覺如鴻鈞所言一般,玄而又玄,是為道。

  天地間頓時一陣大變,直似以前鴻鈞得道之時,只是聲勢小了許多。先是天道慶之,狂降洪荒星光,滋潤萬物,天下有道生靈盡皆跪拜,齊齊口呼聖人。天際也是精彩紛呈,祥云翻卷,鸞鳳呈祥,最后一只五彩金鳳卻是飛向女媧,雙翅伏地,低頭輕鳴,鶯聲陣陣,如若恭賀。

  “你就為我坐騎吧,賜爾名金寧。”女媧此時已然成聖,見了這般靈物,倒也正好收下做一坐騎,隨手一點金鳳,頓時原地一黃衣女子,正是二八芳華。

  “恭喜女媧娘娘,終成大聖之位,此后卻是真個萬劫不磨,安享清福了。”后土有些感傷地上前見禮道。雖然對女媧成聖已經有心理准備,但是見了面前脫去蕪雜,成就混元的女媧,卻是感覺一陣壓抑傳來,聖人之威果然不是自己等能抗拒。自己雖然得了那元神,此番又得了些許功德,卻不曾得紫霄宮那聖位,終究難以成聖。自己如此,其他祖巫更是不堪,混元之道,莫非巫族真個無望?

  “你此番助我煉土,我卻是知曉內情了。你也無須感傷,我即已成聖,算的你日后頗有機緣,自有那予你鼎之人相助。”女媧成聖時,恰算天機,卻是發現自己隱隱有些疑惑的九天息壤之事仍昏昏然不明。而此次后土攜鼎來此,卻是得了自己那四師兄所助,不曾想他居然會有此般至寶,卻又不親自前來相助自己,好生奇怪,意欲深算一番,卻又天機不明,也不知他作何想。

  “多謝聖人娘娘吉言。”后土也不方便再叫女媧妹子,畢竟人家已經是聖人。

  女媧見自己造人數目還太少,隨即一招手,遠處一段柳樹枝椏飛到手中。枝椏一沾玉匣中的九天息壤,隨即當空一抖手,千萬泥水灑向地面,地上隨即齊齊出現一片赤身裸體的男子。女媧一看,隨即略有所想,自己只顧照著四師兄模樣造人了,卻是有陽無陰,太極不協調,陰陽不相生。于是再次幾番蘸泥施法,地上頓時出現一片有些似自己模樣的女子。女媧這才一陣滿意,隨即停手,運法給眾人著上衣物,收了余下的息壤,不再造人。

  “兩位聖母金安,此番我等雖得了生命,卻是還須得兩位聖母指明一番日后去路。”最早被造出來的一個人,排眾而出拜地問道。

  女媧與后土對望一眼,頓時有些無奈。女媧雖然成了聖位,但這事卻也不知怎么辦好。洪荒巫妖雖暫無大戰,小范圍爭斗卻時有發生,如此弱小的人族,怎生逃得殺戮?后土也沒辦法,總不能把這些人全帶回巫族吧?

  這時乾坤鼎一陣搖晃,卻是自后土手中脫出,當空向女媧點了三下,卻是劃破虛空,飛向東方去了。

  女媧一見,微微一嘆息,卻是有了主意。

  “就送爾等去那青丘山附近安居,日后自有人相護。”隨即大手一揮,幾千人族盡皆沒了影兒,卻是被女媧施展聖人手段,送到青丘山門外去了。隨后向后土略一頷首,轉身上了金寧變化的彩鳳,回轉媧皇宮去了。

  后土見乾坤鼎飛走,也知是周成收回去了,人族也有了安排,此間事了,也就回后土宮去了。

  【第二章】

  關于元始等人收徒,是為了后面情節需要,不可能全是女媧所造人類,老子倒是注定人教教主,所以只收了一個弟子。關于元始等人弟子是妖還是巫還是其他,在第十五章第二段有說明。

第三卷 聖人篇 第三十九章 媧皇宮見聖 白猛家有喜
  女媧功德成聖,大大地震動了洪荒,卻也更是震驚了幾位大神。她頓時如那第一個吃螃蟹之人,為眾人所矚目。
  “金寧,你去門外等候,凡有人來此,盡皆領進宮便是。”女媧知道,接下來就是一大群人的拜訪道賀了,自己雖然成聖,可也不好擺起架子,畢竟鴻鈞面前,自己雖得聖位,卻也是眾人師妹。

  “女媧師妹,此番你卻是先行一步。”三清不約而同地率先來了,見女媧成聖卻也不拜,只是微一揖手,三人都是極重面皮之輩,怎能拜這女媧師妹,何況自己等人亦是老師欽點聖位,只是女媧先行一步而已。

  “幾位師兄還請安坐。”女媧也不計較,她雖成聖,眾人想法她如何不知,心里不喜,卻也無法,特別是那老子,怕更是恨自己深矣。

  “我等二人見過女媧聖人,恭賀女媧師妹成就聖位。”西方二人到了,兩人倒是不甚愛面皮,只愛占便宜之輩,此番女媧成聖,兩人倒是打了好生拉攏的主意。

  “恩,還請兩位師兄稍稍安坐。”她雖不喜兩人之算計陰謀,不過好聽話兒,終歸比三清的冷淡好些。

  隨后妖族三人也到了,正是那伏羲,東皇太一與帝俊。

  眾人一見該來之人基本也到了,可女媧也不說話,似是在等待什么,也就大概知曉,閉目養神起來。

  周成此刻卻呆在青丘山,女媧成聖他自然知曉。功德証道,卻是動靜極大,女媧造人,天道有感,才降下無邊功德,助其成聖。此番眾人怕是要前去恭賀一番,自己本不欲前去。畢竟自己在她成聖時小算那把,讓后土分了些功德,女媧不會不知。去了怕是不好相見,但不去卻也失了禮數。也罷,該來的也跑不掉,就去恭賀一番。

  剛到媧皇宮,周成見那門外一媧皇宮女弟子正在墊腳遙望,似是等人。

  “來者可是青蓮師叔?”那女弟子開口詢問道。

  “女媧娘娘命我在此等候于您,說是只有青蓮師叔未到了。“周成一聽,心里也不知作何想,一愣之下,隨步就進去了。

  “青蓮恭賀女媧聖人終成大道,永享清寧,萬劫不滅。”周成見了端坐云台的女媧,頭現慶云,山河社稷圖在其中隱隱閃現,一股威嚴撲面而來。他也不似眾人那般,徑直以待聖人禮輕微彎腰拜女媧。

  “師兄,何苦如此。”女媧看了周成如此,不禁蹙眉,似有不滿,“我成聖,卻是功德所致,非是斬卻三屍。四師兄如此言語,莫不是見外?”

  “女媧師妹既已成聖,師兄當以聖人禮見你。只是此前那番,倒是,倒是…”周成覺得既然大家都知曉,那我就明說了,免得每次相見都不自在。這女媧倒還比較合他脾氣,他也不想兩人間,有了什么莫名的罅隙,何況此番她已是聖人。

  “師兄毋庸多言,女媧省的,前番些許小事,斷不與師兄計較。”女媧見來的人也差不多了,便准備步入正題。

  “此番眾位師兄師弟來我媧皇宮,當是為我成聖而來。”女媧當然知道眾人除妖族幾人外,來此的目的。“我也就把我成聖心得告于大家,還望眾師兄能有所悟,早日參透鴻鈞大道,成就混元。”說完,不再收斂聖人氣息,台下眾人齊齊如被鎮住一般。

  “娘娘大善。”眾人不禁大駭,從來沒想到自己與聖人有如此大的差距,光是氣勢都幾乎壓倒自己,若是那鴻鈞老師,怕更是強悍。周成也感嘆,自己總以為自己夠厲害了,可現在看來不成聖,大道之勢,終歸是如一道鴻溝,橫斷兩邊,想來這就是准聖與聖人的差距。

  女媧也不再多言,隨即輕啟貝齒,開始講述自己成道所悟。

  過了不知多久,眾人齊齊醒來,卻是女媧已經停止講道。

  “我之所悟已然講完,眾人都各歸山門吧。”

  “娘娘,我等還有話說。”卻是妖族幾人。

  “你等所想,我已知曉,日后自有機緣。妖族有事,我當不至袖手旁觀。”女媧說完起身,意欲送客。

  幾人見了,也就起身告辭而去。

  “周成師兄,還請留待片刻。”

  周成一聽,本來走在最前面的他只有停下步伐,回頭望向女媧,等她言說。

  “師兄,小妹可有招待不周?為何匆匆離去?”女媧見眾人走了,也不擺聖人架子,收斂氣息,走到周成跟前問道。

  “山門有事,還須早回。”

  “師兄,小妹成聖時,借助天道,為你預測了一番,倒是得了一歇語。”女媧見得周成如此,也不再計較,徑直說道。

  “呃?敢問師妹,是何歇語?”

  “青蓮成聖,得失之間!”

  周成出了媧皇宮,久久不能明了女媧所說歇語究竟是指什么。青蓮成聖這句簡單,可后面那句就麻煩了,鬼知道究竟是什么得失。久想無所得,卻是心念一動,掐指一算,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吾之三弟子,為師來了。”

  周成回到青丘山,便招來眾人到他茅屋中。先是仔細打量了下眾人,修為增長倒還可以,只是那孔宣眉目間卻是隱隱現出哀愁,想來是為了自己待他不厚之故。

  “白猛,白露,你二人可知今天是何日子。”周成開口問道。

  “白猛,白猛卻是不知,還請老師贖罪。”白猛一頭大汗,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倒是旁邊的白露嗔怒一聲,並指一擰白猛,掐得白猛口吸冷氣,卻不敢做聲。

  “好叫老師得知,此日正是老師所言白露千年之孕滿期之日。”白露有些高興地說道,雖然感覺不出來孩子快出生了,不過既然老師早有言語,定然就是今天了。

  “恩,不錯,今天確實是我那三弟子臨世之日。你還未分娩,卻是還需為師助上一助。”周成已經算出此子有些特別,還須他行事一番,補全些許缺陷。隨即起身,拿出混沌輪回筆,站到白露前。只見他緊並左手兩指如劍,右手執那混沌輪回筆,憑空畫出一個陰陽魚,陰陽魚緩緩轉動,似是要活過來一般。

  “引!!”周成一聲清喝,只見陰陽魚頓時射出一道白光,入了白露腹中。

  “啊!!!”白露一聲慘叫,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嚇得白猛趕快扶住,旁邊竹語也上前幫著扶住,孔宣與石忠倒只有在一旁干著急。

  “相公好痛,救我,啊,相公我快生了。啊!”白露一聲慘叫,隨即虛汗淋淋地癱倒在白猛懷里,下體一個圓球慢慢飄起來。眾人一見,皆不知是何物,齊齊望向周成。

  “無事,此乃千年前為師所賜元珠。”周成說完,伸出兩指,遙空虛點向元珠。元珠頓時破裂,一個紅發小兒掉了出來,落在白猛腳邊。

  “哎喲,母親,好疼。”小兒居然出生就開了靈智,抱住白露就撒嬌,倒是喜得旁邊白猛不住地摩挲雙手,口中一句句兒子,寶貝兒子的叫著。竹語更是上下其手,摸著他嫩嫩的皮膚。

  “咦!是你?!”周成一見這小孩,頓時大吃一驚,這也太湊巧了一些。

  “老師,是誰?”女人的心永遠是很細的,周成一開口,白露就抬頭疑惑地望向她。

  “咳咳,為師是說,原來他就是我的三弟子。”周成迅速轉換表情,說道。

  “孩子,快快拜見老師。以謝老師救命和收徒之恩。”白露也不多計較,只想讓自己兒子早日有那名分。

  “小子見過師傅。”紅發小兒卻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伏地拜倒。

  “哈哈哈哈….好好好,賜你名白云,以后就是我門下三弟子。”周成見了小孩可愛樣,倒也欣喜,多少年了,青丘山終究多了個正式弟子。而且那孩子一番懵然不懂的樣子,甚是討人喜歡。

  “白云參見老師。”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42 AM

第三卷 聖人篇 第四十章 有人自遠方來
  青丘山多了一個小白云,卻是舉山慶賀。
  先是青丘山中幾位金仙帶頭,一眾修煉有成的旁聽弟子到了青丘山頂,跪拜于茅屋前。

  “恭賀白猛師兄,白露師姐喜得貴子,恭賀老師喜得良徒。”前半句話倒是說的高聲大氣,后面半句卻是多有苦澀,想那一初生牛犢也能拜入老師門下,自己等一眾金仙,卻只有坐梯子旁聽的份兒。他們倒不是怪周成偏心不公,畢竟自己等人若不是常聽大道,又哪來此時修為?何況若沒有這青丘山青蓮老師庇護,怕是連命也早丟了。眾人也只是感嘆自家緣分不夠,不能拜入這以后注定成聖之人門下。想這周成老師可是鴻鈞四弟子,如若入了門下,好歹也能混個鴻鈞徒孫的名分。

  “各位師兄弟快快請起,白某初得貴子,卻是煩勞眾位前來相賀了。哈哈。”白猛一邊直爽地笑著,一手拉著隨時准備亂跑的白云,白露倒是在自家茅屋產后休養,可卻要求他隨時跟著小白云。這孩子真個調皮,昨天一時不注意,居然憑借些許天生神力,跳到清平湖中抓魚去了,可憐一眾東海錦鯉,連帶湖中眾龍,皆被追了個龍飛魚跳。無奈之下,白猛只有施法定住他,罰他站在自家茅屋前反省,結果可想而知,小白云哭哭啼啼的樣子,立刻引起眾人同情心,竹語,石忠,孔宣異口同聲地指責他欺負自己小師弟。白猛無奈,只有耐心地拉著他,他想去哪就陪著去,如若調皮,倒也好生教導,也不再懲戒。

  “恩,爾等眾人有心了。”周成也難得閑暇,不用講道,也就和門中幾人,一起受眾人恭賀。

  “各位師兄,你們有沒有給小白云帶禮物呀?”小白云一邊拉著自己父親的手蹦跳著,一邊晃頭晃老地望著拜倒地眾人,自己父親早已告訴自己,今天要見的都是自己師兄,雖然他是老師親傳弟子,倒也不該生分,須得叫大家師兄。“昨天,竹語姐姐還有石忠哥哥,孔宣哥哥都說小白云好乖的,給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周成見了小白云一般樣子,卻是老懷大慰,此等弟子,卻是有自己幾分樣兒。

  “哈哈,小白云乖,師兄們當然給你帶了好吃的好玩的。”眾人一見此子如此乖巧,倒也喜歡異常,不由哈哈大笑,此子機巧靈怪如此,難怪老師會收入門下。眾人也就隨即拿出早已准備好的靈藥山參,花果丹藥,倒也都是稀奇物兒。

  “白云,還不謝過眾位師兄。”周成見得眾位金仙如此上道,自己弟子又如此乖巧,真是欣喜異常。

  “小子謝過眾位師兄。”

  “不用,不用,以后還望師弟多多照顧。”眾位金仙倒也自家知道自家事,以后自己倒是比不得這白云小師弟的,畢竟人家可是親傳弟子,門中有尊位的。

  接著又有青丘山脈那各山各洞的妖王靈類頭領,率眾帶上賀禮齊齊跪拜,獻上准備的花果水酒,飛禽異獸。青丘山頂此時卻是不復清淨,不過周成倒是不怒,畢竟大家都是來恭賀自己的,無須擺出一副嘴臉,惡了大家好意。面皮是對外人的,在青丘山門人前,卻是和善些好,莫學了那大清王朝,只知道對付自己人,面對外敵卻綿軟無力。周成現今都還記得慈禧那句青史留罵名,丹青記卑劣的“寧贈友邦,不予家奴”!!只有先抱成一團了,才能有效抵制外人欺負。不然即使成聖亦能如何?莫要做了那明日的通天,萬仙來朝,倒也萬仙叛逃。

  白猛一見人如此多,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人家恭賀也恭賀了,送禮也送了,可自己總不能沒有半點表示吧?可自己又能拿什么東西出來表示一番?他無奈之下只有一臉可憐地望向周成。

  “恩,為師自有安排。”

  “眾位來此恭賀,卻是有心,今天我就開恩講解一番大道,如若有緣,必有收獲。”周成知道有些時候,適度的恩惠是必須的。

  眾人一聽大喜,既然老師如此說,今天怕是要講些不尋常的大道。隨即下到石階上,按序坐好。

  “道之一字,在乎一心。得道,則白日大成,不得,則萬年苦修亦無果。自混沌開,鴻蒙判,天道成,陰陽現……”周成開始講解混沌篇中級篇,以前倒是最多也只講到基礎與初級篇,此番卻是意欲賜下些恩澤,故而開講中級篇。雖只是中級篇,但如若領悟,大羅金仙之道卻也容易。他這混沌篇本來就高深異常,連他自己都沒有領悟完。他雖聽講紫霄宮,卻也只是借鑑鴻鈞大道,周成之道,根本卻還是這混沌篇。此番開講,倒也算眾人機緣。

  下面眾人一聽,齊齊驚訝,原來老師還有如此大道不曾講解,日后倒是須得行事機靈,老師高興之下,自己等也能長聽如此大道。幾位門中弟子也是滿臉喜色,這中級篇他們自己也知道,周成早已傳給他們,只是哪里能領悟,此番聽得周成親口道來,卻是收益頗大,那孔宣更是身現青云,怕是離金仙后期大成不遠了。小白云也乖巧,生性聰慧,雖然根本不懂,倒也知道老師講的是大道理,也乖乖地跪下聽道,周成憐他太小,只讓他坐在蒲團上即可。

  周成講完一番后,卻是停了,低頭一嘆,不再開講。

  “老師,小白云聽著正舒服呢,怎么不講了?”

  “小鬼,你是快睡著了吧!哈哈。。。”周成笑罵道,接著說道:“今天講道到此為止,爾等各自去了吧。”眾人一聽,也就散去。幾位金仙受益最大,身上皆有青云隱現,怕是不日就會凝聚精氣神三花,蓄滿胸中五氣,從而金仙大成。

  “爾等眾人和為師出去一番。”幾人也就齊齊起身,除開產后休息的白露,都跟在周成后面向山外飛去。

  眾人出了青丘山,一看外面情景,頓時一驚,齊齊望向周成。原來外面卻是到處都是人,而且很多還是臥倒在地,也不知死活。在空中遠遠看著,卻是能聽得眾人哭泣悲鳴之聲,真是哀鴻遍野。這些人正是女媧前番所造之人,卻是被她施法送到這里,也不管顧,回她媧皇宮去了。結果眾人被造出來,也無靈力,亦無大法,就連謀生之道都沒有,除了女媧送的一身衣物,再無其他。

  “老師,這些好像不是巫妖,也不是靈物異種,究竟是些什么種族?哪里來的?”竹語問道。

  “哎,有人自遠方來啊。爾等有何看法?”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沒個主意,更不敢輕易開口,前番孔宣之事,眾人倒不曾忘了。竹語也只是緊抿兩嘴,幾次猶豫,最后也沒開口。小白云更是不懂,卻是想掙開白猛大手,想下去玩耍一番。

  “老師,還請老師開恩,收留了這些人吧,也算一番救助。”周成一看,卻是那孔宣當空拜倒,雙眼通紅地說道。“如若老師肯收留這些人,弟子,弟子甘願日夜為奴,侍奉師傅。”孔宣倒也知道一個人走投無路的悲慘,何況這么多人眼看走投無路,只能等死。他本是有大抱負之人,又有異寶防身,本也算是人物,只是為眾人所救,到了青丘山,遭了一番冷落,雖不曾怨恨,卻也心性成熟了些。而且在青丘山眾人互愛互助,友善親和的環境中,心地倒是好了很多。

  “孔宣師弟…”小語以為孔宣要被責罵了,雙眼淚朦朦地想說什么。“老師,那些人好可憐…”

  “老師自會處理,大家聽老師的吧。”石忠開口了,上次之事后,他倒是成熟了很多。白猛也在一邊聽得直點頭。

  周成贊許地看了看門下,說道:“此為人族,自遠方而來,本為女媧成聖所造。我怎會不相顧一番,我所嘆卻不是此事,只是日后。爾等此次表現很好。”他隨即轉頭望向孔宣:“孔宣,可知為師早前為何那般待你?”

  “弟子愚鈍,卻是不知。”

  “原因有二,其一你日后自知;其二卻是你天賦異稟,不加磨煉,怎生成事?你那心中大志莫非靠你背后五色神光就能成事?”周成說道,“此番我也就成就于你,也算獎勵你此番表現,沒有讓為師失望。”說完一指孔宣,一道青光自指端射出,孔宣如遭雷擊,身影一陣迷糊后,卻是青光現頂,三花齊現,金仙之道已然大成。

  “多謝老師!”孔宣淚流滿面地拜倒說道,虛空拜個不停。修為漲了倒不是他最高興的地方。今天他終于知道,雖然老師不是最喜愛自己,卻也不是不疼自己。自己再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有人教,沒人疼的悲苦樣子了。

  “下面眾人,且聽我分說。”周成轉向人族,准備一番吩咐。
第三卷 聖人篇 第四十一章 人族差點被餓死
  “下面眾人,且聽我分說。”周成一步跨出,來到人族上空。周成此時一身打扮,青衣道袍,素色云靴,右手拿著那根混沌果樹上扒拉下來的枝椏,權當趁手拐棍,道髻束發,清風微拂,面帶淡淡慈笑,倒真個是有道真修。周成倒不是奸詐地笑,自己曾經也為人族,與眾人一比,尚且不如,皆是世俗螻蟻,日日為三餐奔波。此番見了人族,真個是笑意儼然,心中充滿慈善。
  下面眾人見空中來人開口說話,倒也齊齊掙扎著望向空中,一些瀕臨死亡的人,也睜開雙眼,望著空中那位說話者。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驚詫之色,亦無不安神情,畢竟死亡已經在身邊時刻上演,還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呢,何況來人還面帶慈善,倒是引起眾人幾分興趣。

  “女媧師妹卻是得大道,也失大道。”周成看著眾人渙散的眼神,連求生的欲望都沒有,或許眾人自被造出來以后,就只見過死亡,而從來沒見過倒下的人能爬起來。沒有食物,沒有救治,沒有希望,沒有明天。周成拿出一顆丹藥,卻是那混沌丹,放置于手心,然后嘬口一吹,只見丹藥化為成千上萬的指頭大丹藥,如瀑布般,飛落向眾人面前空地上。“爾等亦是可憐,飢餓,疾病,導致衰弱至此,連說話也成問題。此乃我靈丹所化,爾等先服下,增長些生機。”這些人雖然為女媧精血摻雜九天息壤所造,卻也只是資質較好,生性多變從而潛力較大,其他倒是無甚力量。

  眾人聽得能吃,倒也有幾分猶豫,片刻后再也不管是否有害,盡皆沖向那大堆丹藥,抓起就吃,死亡就在面前,即使是有害之物,吃了也不過早死一時,如若無害,卻是能逃過一死。他們也曾想過找吃的,可是此刻的洪荒,如若沒有實力,可是逢林莫入,不然吃的沒找到,自己倒成林中妖怪巨獸吃的了。眾人只覺得丹藥還未入口就有一陣奇香,一把放入嘴里,卻是瞬間化為一股精氣,沖入體內,只覺得一瞬間就有了使不完的力量。就連那垂垂死矣之人也活蹦亂跳地跑動起來,不死,終歸是好的。

  眾人吃了丹藥,恢復活力精神后,倒也再次打量這無名道人。自己等人都快餓死完了,卻是得他相救一番,當不是壞人。只是此人來的卻有些蹊蹺,眾人望著周成,卻不說話。

  “你們中可有領頭之人,出來與我說話。”

  “我師傅是好人,不會害你們的,不然他也不會拿丹藥給你們吃了。”竹語也是第一次見那丹藥,居然如此神奇,化為千萬之下,卻還能有如神丹一般。自己師傅能拿出此丹,倒是大發慈善了。幾人雖不知道師傅為何如此照顧這些人,卻也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在下就是那頭人。道長有何詢問?”一個長的最高大的人排眾而出,卻是女媧所造第一人,也無姓氏。

  “爾等此番來此,有甚打算。”

  “我等卻是為聖母所造后,神通施展下,送過來的。敢問此地可有一青丘山?”頭人說道。

  “此地正是青丘山。我是此山主人。”

  “聖母只說此地會有照顧我等之人,想來便是道長了。”

  周成雖然非常想,也非常願意照顧眾人,可是這人族卻是日后的香饃饃,萬不能帶回山中,不然人族沒有照顧好,自己一脈也得全搭進去。女媧倒是給自己出了個難題,如何安置這人族卻是個麻煩。

  “爾等可有何謀生之道?”周成覺得還是解決現實問題好些,剩下的慢慢來。

  “不曾有。非是不願,卻是不會。”一句話說的周成兩眼一脹,幾欲下淚。這就是日后稱雄世界的人族?這就是日后陰謀詭計不斷,卻也良善忠誠不乏;戰爭人禍不絕,卻也堅強繁衍的人族?雖短短百年性命,卻也活的精彩紛呈的人族?幾相比較下,滄海桑田卻是在周成這里來了個倒轉,變成桑田滄海了。真個讓人心情好不起來。此次心靈道機感觸波動之大,卻是盤古開天身殞后僅有。自己命好,跳出了這個俗世圈子,雖未証混元,卻已注定將來不為螻蟻。周成再回過頭來看這些普通人卻是感嘆莫名。以前巫妖生死斗,他沒有半分憐憫,都不是好東西,斗死活該。最好是全全死絕,留天地間一個平靜,當然某些人還是須得…

  “如此這般,我也就幫你們一把,不過終究有限。”周成想了想,人族剛生,自己雖然有幸從后世而來,懂得諸般技巧,可是畢竟不能拔苗助長,讓人族失去了自己發展的機會,平白無了特色。他先是拿出一根枝椏,卻是那混沌樹上干枯的枝椏。然后彈出一點真火,點燃枝椏,布下一個控火陣,不讓火焰熱度超過人族承受力。

  “此物以后就為你等點火之引。以火作照明,取暖,烤肉之用,此火非是凡火,木柴亦非凡物,日夜燃燒,當千年不熄。”周成降下地來,把燃燒著的枝椏隨手插入地上,布下小陣,保護起來。周成卻是想起古神話中祝融盜火,卻也是用樹枝點燃跑路。他還沒笨到去教眾人鑽木起火,天氣干燥之日還好,如果遇到下雨天,怕是只有空忙一場。

  周成接著抬手招向旁邊山崖石壁,大塊大塊的岩石被他招過去停于空中,然后倒手一翻,頓時石頭掉下地面,互相層疊,最后地上出現無數石屋。和巫族人建的建築倒有幾分相似。“日后這些石屋就為你等居住之所,好生研究,以爾等之力,卻也能建造。”

  下面人族看著一番番變化,都大大驚訝了一番,他們只知自己等人被女媧所造,倒也不曾親見這些道人的造化大法。對未知的恐懼與崇拜,讓眾人齊齊跪下,口呼“神仙”!周成倒是莞爾,以前神仙本是分開而言,沒想到神仙一詞如此一說,卻出于此。

  周成接著抓來許多未開靈智的動物,削減力量后,丟給人族,教他們置于石屋中好生豢養。他見人族吃住都有了,卻是差不多了。

  “我等人族太過脆弱,生老病死太過頻繁,還請神仙仁慈,為我等考慮一番。”頭人見了周成如此神通,高興之下,卻也沒望提出目前考驗人族生存的大問題。

  “生老病死人人皆有,怎生逃得過。不過爾等卻是過于脆弱。也罷,我就賜下一些治病救命藥草,爾等還須好生琢磨,日后也好自力更生。”周成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自己賜下少許,解那少數燃眉之急,知道了藥草的好處,人族也會好好自己琢磨。

  “謝過神仙。”頭人帶頭跪謝道。

  “還請神仙告于我等尊稱,日后也好相記,早晚膜拜。”頭人問道。

  “虛名,虛名而已,本來無一事,何必自擾之。”周成雖然決定幫助人族,卻也不想太過招搖。自己幫助眾人,其他幾位也只是睜眼閉眼而已,可如果自己成了人族日夜膜拜之神仙,怕是麻煩大了。周成此次行事,卻是隱隱窺到了大道天機,自己成聖之事倒是有了番頭緒,回山須得好生參悟一番。他也不再停留,不顧人族膜拜,便欲回山山去。但似想起了什么,也就又飛了回去。

  眾人見神仙去而復返,都高興地看著他,等待吩咐。

  周成拿出一塊玉石,運起大法,一股本命精氣注入其中,布置一番陣法,然后擲向地面,化為一根玉柱。接著遙空虛點,幾個閃耀金光的大字刻于玉石上。隨后一個小小玉簡飛向那個頭人,里面卻是記錄的一些粗略的強身健體的修煉之法,加上玉柱大陣的啟動發訣。

  人族待周成帶著竹語等人飛走不見后,方才慢慢靠近那根玉石柱子,只見上面寫著:

  五百年內,妄動人族者死!!!
第三卷 聖人篇 第四十二章 紫霄宮周成証道
  周成帶著眾弟子回到青丘山,吩咐孔宣道:“你修煉閑暇之余,多多照看人族一番,五百年內,如若有那強人為害,勿論是誰,盡皆殺之。”人族如此弱勢,周成卻是不忍。雖然不想過多干預人族自身精彩的進化之路,但是必要的扶持還是必須的,雖然天道之下,人族當興,但是如果過于悲苦,他卻是不忍。何況日后那教派氣運之爭,必將禍害人族千萬年,人族亦自可悲,被眾聖人反復陰謀算計下,連螻蟻也不如了。
  周成吩咐完后,也就閉關參道,此次人族之事,卻是極大地觸動了他的道機。他本是后世之人,雖然只有那短短幾十年的生命,但是其中精彩怕是這神仙生活比擬不了的。雖然重生后,歲月流逝已然千萬年,但是前世經歷卻是不曾遺忘。自己有幸重生不滅,來到混沌時代,勿論天機之下自己命運如何,終歸是得有番做人目標的。聖人,聖人,雖然不滅不死,可是真個就是他周成想要的生活?教派氣運,聖人面皮就注定要是他日后的生活全部?弟子幾人雖然受他憐愛,但這就將是他所有感情所寄?

  自己是不同的,周成深深地明白。如若真個似普通聖人一流,多做空白無用之爭,那這聖人與那凡人有何區別。只不過聖人之下,眾生螻蟻,天道之下,聖人偷生。聖人不死,大盜不止。聖人既是那天地大盜的共名詞,也是那天地間最為偽善的存在。偽善是指相對于凡人而言。天地間大盜之事,皆是這眾聖人所為。大盜者,非偷財竊物,卻是行那蠱惑人心之事,卻又鄙倪蒼生。道理很簡單,就如后世眾人追星一般。如果你知道你一直崇拜的偶像,只把你當豬狗般看待,氣氛悔恨之下,怕是只有無奈。人族本就弱小不堪,為何注定要受強人欺凌玩弄?自己也曾為那棋子,天道感悟下,卻是憤慨萬般。

  聖人如此,我卻偏不安天命。就算日后損那面皮,我也終將護得人族一番周全。周成感慨地想到,聖人無量量劫無災無難又有何用?沒有理想,沒有目標的,只爭面皮,以天地萬物為玩偶,真個就是聖人之道?怕不是連行屍走肉亦不如吧。周成的道,是有情之道,不是追求有情,而是已經有情,太上忘情就讓該死的其他聖人去做吧,我倒要好好逍遙自在一番。我的目標終將是護得人族一脈周全,不讓其遭了聖人齷齪。想那鴻鈞老師亦是有情之道,不以天地為芻狗,卻以天地為道之所寄托。最后舍身合道,護得天地周全。他也逐漸明白女媧所說,周成得道,得失之間,卻也領悟了小半。

  周成此次閉關前后九十八年,天機牽引下,聖人之位只是一步之遙,成道之機已經找到,只差最后一步。周成仔細思慮了自身情況,包括前番鴻鈞所說,卻也隱隱有了眉目,問題怕是真個出在造化大法上了。早前是因為沒有造化大法上部,無法領悟,陷入歧途,心中對那大道天機有了執念。鴻鈞授了造化玉碟后,卻又因為早已陷入歧途,一朝一夕間,斷不能領悟。他就如那迷途的羔羊,雖然看到了回家的方向,卻是已經迷途久矣,旦夕不能返。如若真個慢慢領悟完整,解去心中困惑,大道執念,怕是無量劫后了。鴻鈞合道,亦不過是領悟了造化大法前半部而已。自己要領悟完整,三個字,難,難,難。

  無奈之下,他只有前往紫霄宮,但求一番福緣。

  紫霄宮,鴻鈞見了下面跪拜的周成,如上次分寶之時一般,面露淡淡笑意。

  “老師,弟子愚鈍。雖蒙師恩,得授造化玉碟,但大道之機仍若渺渺不可尋,雖只隔岸之遙,卻是咫尺之恨,不能僭越。”

  “周成,你前番人族行事,感悟天機,閉關九十八載,已然有成,你之成聖,已然在即。你生于混沌,卻是先有你來,后有吾。混沌篇亦是大法,不在吾之鴻鈞大法之下。”鴻鈞頓了頓,“成聖如此之晚,你可曾有恨!”

  “吾不敢恨,世上之事,極致則反,盛極必衰。盤古大神如此神通亦身死開天,卻是得之多矣,失之亦多。女媧師妹有言,吾之成道,得失之間,弟子亦明白,當指兩得兩失。

  一得大道眷顧,早生混沌,天授大法;二得道祖座下,欽點聖位。一失卻是失于大道天機,遲遲不得成聖;二失卻是日后…”

  鴻鈞微笑著點頭:“吾門下眾聖,當你第一。你既已明曉天時,悟透天機,成道卻是在即。九九之數,周成得道。”說完,閉目神游去了。

  周成一臉了然神色,隨即也端坐蒲團,靜待九九之數圓滿。

  “周成,還不証道,更待何時。”鴻鈞霍得睜開道眼,目光實質如電般射向周成,隨即被激得醒來。

  “還請老師相助。”周成一拱手,說道。

  鴻鈞抬手,單指點向周成,只見一團混沌色氣團脫出周成眉心,憑空停在空中,翻騰不息。一陣陣似生,似滅,似道,似玄的混沌氣息翛然射出。

  “周成,此物現今返本還原,成就造化神器。你少了這心中執念,當能成聖,日后好生計較,當有可用之時。造化大法,終歸與你有緣,只是還須等待。”鴻鈞一指混沌氣團,氣團瞬間凝固,化為一玉鑑,其上四個古篆大字:造化玉鑑

  周成手里拿著造化玉鑑,感嘆莫名。此物離開自己元神,只覺得如若少了萬般負擔,心中頓時一片清明,大道天機明澈無比,混沌篇亦是自動顯現在腦海,翻滾間,一次次的重復著那篇【聖人篇】,微微一笑,億萬年苦修,成矣。

  紫霄宮內,一陣氣息湧動,周成道體虛幻閃爍反復幾次,卻是最后凝聚出來。隨之出現一座青色蓮台,把周成托起,虛浮空中,正是那孕育他的三十六品混沌青蓮。此時的周成,面容變化不大,神色慈善,面目忠厚,只是更多了幾分淡然之色。右手執一拐,卻是那混沌果樹之枝椏,被他順手借助成聖之機煉制了一番。左手倒提一把古色長劍,卻是善于感應境界,靈活運用的混元劍。周成此番相貌卻是與鴻鈞相差不太多,一身青色道袍,一雙素色云靴,古樸無比。不過看起來卻是比鴻鈞低調了很多,讓人覺得似不喜爭斗一般。日后那猥瑣化身不能再用了,不然白白讓人不敬,倒是不美。

  “弟子終于成聖,老師聖恩。”周成收了蓮台,混元劍等物,面向鴻鈞,雙手伏地,恭敬拜下,三叩行禮。

  “甚好,甚好。”鴻鈞也不多言,隱入虛無去了。周成見狀,也就離了紫霄宮,回轉青丘山去了。

  正在媧皇宮靜坐參道的女媧,豁然睜開雙眼,抿嘴一笑,再次閉上慧眼,神游太虛去了。周成此次証道,洪荒沒有感應,一是實力夠了,以力証道,天道感應不強;二是証道之處卻是那紫霄宮,位于三十三天外,且有鴻鈞鎮著。所以除了已經是聖人的女媧有所感應外,其他幾位准聖卻只覺得天機一陣紊動,掐算下卻也不得要領。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43 AM

第三卷 聖人篇 第四十三章 周成人族散心 老子搶人來了
  出了紫霄宮,周成一步踏出,隨即出現在了青丘山外。望著遠處散布的一片村落,村里那些忙碌生計,生活安穩,歡聲笑語不斷的人族,心里一陣感嘆。自己此番成聖了,也算是升級成了一只大螻蟻,只要不是過于逆天,萬劫無難。周成雖出于人族,對于普通人的生活卻是有些陌生了,九十九年過去了,眼看人族也有了不小的發展,心中感嘆莫名。自己曾經亦是人族中的一員,何曾想過有朝一日,居然能目睹人族的發展,見証人類文明的萌芽過程。
  周成隱身瞬間降到地面一座小山坳處,周身一陣輕輕晃動,卻是變化了番模樣,轉身出了山坳口,踱步向那最近的人類村寨走去。

  村子是石頭圍著眾多的石屋構成的。村子護牆很是簡陋,高不過丈余還有不少地方出現裂痕,不夠堅固。但防御普通的尋常野獸卻也足夠。如果妖怪來了,即使高達萬丈,怕也無用。

  村口,幾個持槍弄棒的青年男子,攔住了周成,准備盤問一番。

  “來者何人,此地乃是青丘部落,為我人族駐地。”一個帶頭村丁一手按住腰側佩刀盤問道。

  周成一見他們居然連兵器也能打造了,頓時有些高興。不過轉瞬也就明白過來,怕不是青丘山里門下弟子所送,短短百年,人類如何能打造如此兵器。那帶頭家丁很不錯,有那化神初期的修為,而且機敏異常,盤問自己之時,全身戰意凜然,倒是一個人才。自己當初送給他們的那篇修身煉體的基礎功法,看來也發揮了作用。

  “在下一介散修,云游至此,只是想見識一番女媧聖人所造之人族。今朝一見各位,卻是不凡。”周成掩藏了氣息,眾人倒也只覺得此人高深莫測,卻是不知究竟有何厲害。

  “恩,既然遠道而來,便是貴客。小的這就引領您參觀本村一番。”村丁頭人雖然基本相信了周成所說,卻也警惕有加,不放心之下,選擇陪著周成一起。周成既然能一口道出女媧造人之事,想來也不是常人。畢竟女媧造人,方才百年。

  “有勞了。還未請教小哥稱呼?”周成也不知道此時人族是否有姓,也就開口問道。

  “小的叫冕,道爺請。”卻是有名無姓。

  冕交代一番守備事項后,就引著周成進了村子。一路上也幫周成不斷地介紹起來。

  “吾等本為女媧娘娘所造,只是機緣巧合下,被安置到了此地。”冕指著村里石屋對周成說道:“這些屋子都有好些年歷史了,卻是此地青丘山神仙青蓮道人所賜。加以改變,也就有了旁邊那些茅屋。我等人族立于此地的根本,皆是青蓮神仙所賜,真希望有機會能一睹聖顏。哎,神仙一般的人物,我等又怎能見著。”冕的年紀不過三十歲,此時人類無病無災下,在這靈氣充足的洪荒卻也大多能活到兩甲子之數。族中不少老人都曾見過周成,他卻是未曾見過。古老相傳之下,周成卻是成了人族不下于女媧與后土二人的大恩人,大神仙。冕一臉肅穆的神情,崇拜之余,卻也有幾分落寞,心願不償,有些黯然。

  周成細細地打量著這個約莫三百來戶人光景的小村子。村中小徑旁,四散開來的石屋與茅屋,心里也直感嘆人族的創造力。此村卻是他當年大法所化石屋群的一部分。村子中見來了外人,都停下手中活計,友善地看著他,有些坐在自家茅屋前的老爺子,更是看著他笑得咧開了牙齒稀疏的嘴。

  “大家都做自己的事去吧,這位道長云游到此,乃是貴客。”冕向大家解釋道。

  村中稚童見來了外人,卻也不似大人般守禮,一長串地跟在兩人后面,跑跑鬧鬧。周成聽到那久違的嬉笑玩鬧的聲音,不禁輕聲一嘆,隨即慈笑著停下來,蹲下身抱起一個路過身邊的三歲光景的小頑童。

  “小朋友,今年幾歲了?”周成一手抹著小頑童臉上的稀泥,一邊慈祥地問道。

  “哎呀,不要抱著人家,大頭他們都看著呢。人家今年三歲了。”小孩兒好像覺著自己一個人被抱著有些難為情。一句話說的大家哈哈大笑,幾位老人更是笑得連最后幾顆岌岌可危的牙齒也在晃動。

  “哈哈哈…小朋友,我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叔叔游歷天下,可是帶著很多禮物的,專門送給那些可愛的孩子。你想要嗎?要不你有什么心願也成,叔叔說不定可以幫你哦。”周成一手撥弄他的小鼻子,一邊促狹地說道。現時的人類雖然不一定比后世聰明,卻因為靈氣充足的緣故,靈智成熟的早些。

  “狗兒,你怎么能讓道長抱呢?”旁邊人群里出來一個斷腳婦女,一手拄拐,一手緊攥衣角,卻是有些怕周成惱怒。

  “這位大嫂想必是小朋友的母親了?無妨,無妨,我卻是見這孩子可愛,抱得一抱。倒是我的緣分了,難得有機會抱上一抱。”周成抱起孩子,起身對婦女說道。

  “虞嫂,此乃貴客,不得怠慢了。”冕在一旁提醒道。

  “冕過濾了,小事而已。”周成放下孩子,伸手入懷,拿出一把果子。“小朋友,都過來,叔叔今天來得匆忙,也無甚好禮物,這些山間野果也就給你等拿去解饞了。”這些果子只是周成當年游歷洪荒時,摘來放入須彌芥子里的。功效卻是能讓食用之人改善資質,藥力積蓄體內,緩步釋放,修煉者倒能事半功倍。正適合小孩服用。

  “道長,如此靈物給了此等稚子,怕是。。。”化神初期的冕卻是看出了這些野果的不凡。

  “無事,小東西而已,卻是解饞足矣。”周成也就一個個的把果子分發給孩子們。輪到最后一個孩子時,卻沒見他攤開兩手,如其他眾人般急切地接走。正是那個狗兒。

  “狗兒不想吃果子?”周成有些疑惑地問道。

  “狗兒,狗兒想…”狗兒吞了下口水,斷斷續續地說道,“狗兒可不可以不要這果子。”然后一臉殷切地望著周成。

  “呃?為什么不要?狗兒不喜歡果子嗎?”

  “你,你剛才說過,可以達成我心里的心願的。叔叔有沒有騙狗兒?”狗兒一臉懇切地望著周成。

  “呵呵,當然不會。你有什么心願?”周成一陣輕笑,如果一個聖人淪落到去欺騙小孩子了,怕是比撞豆腐死掉都可笑。

  “狗兒不要媽媽拄著拐杖,狗兒要媽媽能陪狗兒到河邊撈石蟹…”狗兒一臉憧憬地說道,說完卻又一臉黯淡地望向他媽媽。孩子的心里善惡觀不強,想事情非常直接。

  “狗兒,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能陪你到處去玩。你不要難為這位道長,我們回家去吧。”虞嫂哭著一拐一拐地走過來,拉著狗兒就想回去。自己的腿可是連族中的長老都沒辦法的,這道人雖然熱心,卻也哪來辦法。

  周成一見,心中一默算,頓時知曉前因。這女子的腿卻是在一次外出勞作的時候被幾個小妖所傷,雖然被路過的青丘山弟子救得一命,卻也少了一腿,多番求助,無法醫治。

  “也罷,狗兒,我就救治于你母親,還望你以后好生孝順。”周成看得狗兒如此,也就決定救治一番,本來卻是不准備出手的。他抬手一點,虞大嫂的斷腿,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出來。

  “啊!!”圍觀眾人一看周成居然會如此高明的法朮,一愣之后,齊齊拜倒,連那狗兒等小孩都不停地口呼“神仙”。

  “小事,小事,舉手之勞而已。快快請起。”周成倒是不自在了,畢竟醫治一條普通人的斷腿對他來說真是舉手之勞,還真不習慣因此被膜拜。

  周成正欲上前扶起眾人,卻忽然心神一動,頓時明了有事發生。隨即一手虛抬,扶起眾人,怒哼一聲,一步踏上半空,向人族部落中心之處飛去。

  “哼,老子,老子,你卻是搶人來了。”
第三卷 聖人篇 第四十四章 論道擋老子 約期四百載
  周成在半空中遠遠地就看到老子正在那里和幾個人說話,悄無聲息地落到地面,准備看那老子如何鼓惑人族。
  眾人所在之處是一大廣場,地面皆以碎石鋪之,中間有三座玉石雕塑,兩女一男。正是女媧后土與周成之像,隱隱成三足鼎立之勢,圍著中間一根玉石大柱。玉石大柱上,幾個金光大字,灼灼生輝,正是“五百年內妄動人族者死”

  “吾乃天外天紫霄宮,鴻鈞老師坐下首徒,老子是也。”老子一手撫弄胸前白須,一手執著半根扁拐。卻是因為一腳被東皇太一以東皇鐘偷襲砸中,至今未曾復原。也是不願復原,似老子為人,雖誇表自己道法自然,可並不是說他就能做到道法自然。他卻是自命清高,鴻鈞首徒,丟了如此大面皮,未曾找回前,怎能復原殘腿。

  “吾之大法,習得萬一既可脫離生死,不化虛無;呼風喚雨,點石成金。學得三分,既可出入青冥,如履平地;移山倒海,道化須彌。習得高深者,意念所至,誅仙弒神,鬼神辟易;脫離因果,成就混元。真個是萬萬劫不磨,無量量劫不滅。此等大道,爾等可曾聞之?”老子說完,面帶笑意,不無驕傲。搖手一指面前一個人,頓時將他化為了一只野鹿,再一點,卻也恢復原身。

  眾人一聽如此大法,再見了老子所為,卻也激動莫名。此時人族剛生百年,還沒有見識過自然死亡的殘酷與無奈,兩甲子之歲,卻還不足。只是平日里倒多有人病來如山倒一般,一病不起,丟了性命;或是外出勞作,遇到山精野怪,殘暴野獸,入了虎口,丟了生命。夫妻離散,骨肉相別,卻是令人族痛苦萬分。此時一聽這瘸腿老者所說,倒也激動莫名,真個不死,該有多好。

  “該問神仙,您口中那般大法,真個能傳于吾等人族?”一個比較精明的人問道,自己人族倒也見過幾位大神了,女媧,后土,青丘山青蓮道人。可也只有那青蓮道人給了人族一些基礎的修煉心法,勉強夠人族修到返虛期。這自稱老子的老頭一上來就要教授自己等人如此大法?真個是善心大發?莫不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吾所說,當為真言。爾等只需隨我回那首陽山,為我教化,日后自有機緣。”老子輕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敢問神仙,您如此大法,怎的連自己一條傷腿亦不能復原?”一個很突兀的聲音響起。

  老子一聽,本來老神在在,談笑儼然的樣子頓時沒了。臉皮瞬間變紫,抽搐個不停。此乃他之大痛,平日里礙于自己鴻鈞首徒,盤古元神所化的身份,卻也無一人敢當面提起,只當無視。此番被人揭了傷疤,頓時氣惱萬分,尋聲望去,卻見一青衣道人正笑意盎然地望著他。眾人都在好奇地打量著他這個陌生人,他卻似渾然不覺,只顧輕笑,盯著老子看。

  “此乃,此乃…”“莫不是神仙不小心摔倒了,撞著了?”

  眾人一聽,差點噴口大笑,早前自己等人卻是沒有發現老子身上有此等不妥,這來歷不明的道人,嘴角倒是有些厲害。

  “哼,吾不欲與螻蟻見識,你也切莫自取其辱。吾乃鴻鈞門下,首陽山老子是也。敢問道友仙山何處啊?”老子有些挑釁地問道。

  “嘖嘖嘖,原來是鴻鈞門下,真個是好一面招牌,狗仗人勢,卻也足矣。”此人卻是悄然站在一旁的周成,聖人實力變幻身形,老子未成聖,自然看不出來。而且周成修為高過他,也不怕他日后能掐算出來,正好借機辱罵于他。

  “哼,吾乃有道真修,自不與爾等見識。”老子倒是沒忘此番來人族的目的,他已算出自己成聖機緣與人族有關。他雖然得享開天功德遺澤,注定成聖,卻是需要一個成聖之機,做那引子。

  “吾之腿,雖是傷于別人,然吾道法自然,不欲修復。說與你聽,你亦不懂。”老子見眾人對自己都有了莫名地低看,也就胡亂解釋一番。

  “好,好,很好。”周成一聽,頓時抓住他話中的漏洞,緊逼道:“吾知你日后修為了得,此番你許下如此諾言,日后無量量劫,此腿終當不能復。”所謂金口玉言,倒是比不過准聖人一句話厲害。

  老子一聽,青衣道人著重提到自己的口誤,頓時大悔,不過他卻是如被趕上樹的鴨子,想要下來,只能跳了。

  “區區小事,自然當真。”老子心里恨得咬牙,但為了不失信于當前,只能打死臉充胖子,裝B硬抗了。只是日后卻是要倒霉了,無量量劫,斷腿再不能復。“吾之道,得于鴻鈞,是為鴻鈞之玉碟大法。吾此番前來人族,好意想教導一番,日后機緣一到,方便行事。”老子不再理睬周成,轉向眾人說道。他只想快點抓住人族,穩穩地得到這得道之機。機緣一到,也好成聖。

  “老子道友,汝所言句句不離鴻鈞大道。敢問,你可曾領悟了幾分?”周成卻不願輕易放過他,有意刁難道。他已成聖,知道老子雖然注定為那人族教主,卻也只是為面皮,傳道統,爭氣運。哪里是想真個庇佑人族,傳授法朮,教導眾生。此番人族尚且弱小,如若隨他去了,雖不至于滅族之禍,卻是有缺教導,日后貽害萬年。

  在他想來,最好能給人族五百年的發展時間,一個文明的堅韌生命力,不在于它有多強大的武力,而在于它擁有著完整的發展歷程,從而有著一步步積累起來的深厚文化底蘊。民族之魂,說到底就是一種精神的傳承。日后孔儒之道,卻是有些仿若老子之道,誇表無為,失了血性。對于人類文明來說,肉體上的有害遺傳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卻是那有害的精神思想遺傳。

  “吾之道,至上無為。道之所在,吾之所在。不以多論少,不以少論多;不以強欺弱,不以弱求強。”老子一臉撫須,一臉望著天空中的白云,開始誇表起來。

  “上善若水,汝之道無為能似此否?大道無名,無為豈是無名?”周成有意辯駁一番,接著道:“吾卻有不同之想。大道既是無名物,玄而又玄才是真。無為不是道,無為亦是有為。追求無為者可能無為?道之所在,上至蒼穹,下至九幽;大至寰宇,小至須彌。自然才是道,順乎自身才是道,憐憫蒼生才是道,寄情于天地才是道。魚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朮。”周成此番所言,卻是句句肺腑,非單是為了駁倒老子,也是為了教導人族一番。

  “吾去也,爾等切莫忘了那青丘山青蓮道人之言,五百年內,妄動人族者死。”周成已經算到人族不會再被強行度走,也就不再計較,徑直去了。

  眾人一聽周成所講,盡皆有所悟,此等大道之言,平日哪曾聽到。老子更是驚訝,此人所言,雖然看似駁了自己面皮,可真個聽來卻是隱隱有所得。這人來歷渺然,也不知是何方神聖。洪荒之時,卻也不乏隱跡不出的高人,他也沒有聯想到周成身上。不過他臨走所言,卻也有些道理。他雖然自認不怕那青丘山四師弟,可人族背后還有那女媧,自己和周成因為人族真要生死搏斗起來,怕是女媧亦不會袖手旁觀。如此怕是面皮不好看,徒自讓其余眾師弟看笑話。

  “也罷,爾等卻是合該五百年隱跡不出。待得時日到了,再行計較。”老子也不再多言,回轉首陽山去了。

第三卷 聖人篇 第四十五章老子帶頭立人教 眾人成聖如趕集
  周成此次百年閉關,成就混元聖人,心性有了很大變化,更加的隨心所欲,講究自我,感悟崇尚自然。對自然,對生命,對情感,對人族的感悟都到了非常高的地步,一個聖人大愛的境界。活著好,有情感好,聖人好!
  百年未見自己門下眾人,周成還是有些急切地想見他們。特別是他剛成聖,世俗情感非但沒有減退,反而愈加強烈,畢竟他的成聖之機,是以力以情為本的。對人族的大愛,最終成就了他的混元聖位。

  “爾等來為師居所謝雨軒見我。”周成傳話叫眾人來他崖邊茅屋見他。前世喜歡雨,成聖后,雖然茅屋依舊能住人,可好歹也得有個名字。謝雨軒倒是他信手拈來的名字。

  眾人或在玩耍,或在修煉,聽得周成聲音都有幾分驚訝。此番老師卻是怎了?這傳音都隱隱似那無上真言,字字都能震顫自己道心。

  “拜見老師!老師聖安!”眾人到了謝雨軒,見了端坐竹塌的周成,渾身散發出一種使人臣服的氣息,隱隱似那大道至理。這老師好生奇怪,閉關短短百年,居然能以身喻道?眾人大駭之下,不自覺地跪地三拜行大禮。

  “此番閉關,卻是收獲頗大。以后吾之一脈,倒也多了一番保障。”周成慈愛地看著自己眾弟子,悠然地說道。近年來竹語石忠兩人漸漸大了,成那小伙子,姑娘家了。修為都已經金仙大成,只待精氣神三花凝聚,胸中五氣蓄齊,就能成那大羅金仙之位。百年歲月,唯一沒變的,倒是那白云小子,一副頑童樣,連跪在那里都不時地搖晃,躁動不安。短短百年修煉,居然已經讓他修到了返虛大成,下步就是那仙人境界了。果然好番資質,不愧他牛哄哄的身份。白云身后的白猛夫婦一臉幸福,兒子帶給兩人的快樂想來不少。兩人修為倒是漸漸步入金仙后期,身體隱隱現青光,只待沖上頭頂,現出三花,就是那金仙大成。

  “老師此番出關,想來卻是道法精進,我青丘山門有福了。”孔宣一臉高興地說道。他的實力進步最是快速,身后五色神光,更是已經有兩根大成,威力非凡。得周成所助,再加之天賦異稟,大羅金仙初期已經大成,機緣到了,就能步入中期,怕是和那云霄等人相比,也毫不遜色。周成見了也很是高興,畢竟自己門下弟子不多,能有如此實力也算不錯。雖然他不看中實力與資質,但如果兩者並重的話,豈不更美。

  “恩,我自會擇機講道,傳授大道于爾等。爾等同為我之門下,份屬直系,以后當相親相愛,互相護持,切莫做那同門爭斗,惹出蕭牆之禍,讓為師寒心。”周成此番成聖,倒是對門下日后發展,更多了些關心。如若似后世所言,兒孫自有兒孫福,放任不管,怕是要被其他聖人屠戮個干淨,想要死道友不死貧道,就得先抱成一團了,然后齊心御敵。

  “爾等下去好生修煉,參悟師門大道,日后自有可用之時。切記感悟天道為上。”周成也就不再多言,揮退眾人后,神游太虛去了。

  “哎,孩他爸,你說老師此番究竟怎么了?實力深不可測自不必說,以前就是如此。可是怎么我感覺面對老師,就如參悟天道一般?”白露拉著白猛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老師和以前不一樣了。”白猛也不知道,只能搖搖頭說道。

  “咯咯,師傅越厲害越好,以后小白云就不會被別人欺負嘍。”白云搖晃著小小蘿卜頭,一邊高興地說道,惹得白猛夫婦一陣笑聲,小白云說的倒是正理。

  竹語快步跟上一臉深思的孔宣,連喊兩聲師弟,都沒見他搭理,頓時有些惱怒地上前拉了他的衣襟一下:“師弟,你想什么呢?我連連喊你,都不理睬。”

  “呃,原來是竹語師姐!”孔宣見是竹語拉住了自己,也就回頭笑著回答。竹語向來對他很好,使他很是感動。

  “你覺得今天師傅是怎么回事?”竹語盯著孔宣的臉,問道。

  “師傅?師傅沒有怎么樣啊。不是好好的嗎?”孔宣一臉訝色地望向竹語,“莫非師姐發現有何不妥?”

  “哼,你真個不知?不理你了。我去找石忠去。”竹語見孔宣那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賭氣地走了,去找石忠了。

  “哎,你們怕是在青丘山呆久了吧。老師此番表現,想來應該是已經成了那混元聖人了。”孔宣修為高,為人機靈。早前已經知道老師就是鴻鈞門下四弟子,已經得了那欽點聖位。此番表現,倒是可以猜測是成了聖人了。周成終于得道,他自然高興萬分,可自己的道又在哪里呢?聖人之位想來是無望了,還須得好生修煉,日后也好有番保命手段。門中那些親人般的同門,也能照拂一番。

  四百年時光,周成或是外出游歷,或是閉關演算天機,或是開講大道,倒也很快就過去了。

  周成從冥想靜坐中回復正常,一步踏出,到了人族駐地上空,望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悠然一嘆:鴻鈞門下,成聖在即啊!

  老子果然來了,看見周成早已等待在那里,心神牽動下,默算天機,已經知道這師弟已經成聖。驚訝之余,卻也無奈,只能上來見禮。

  “師弟卻是福緣深厚,大道之上,先行了一步。此番之事,還望師弟成全。”老子知道周成有言,所謂擅動人族者死。早前他不懼,此番周成已經成聖,倒也不得不顧忌一番。

  “我早有言,人族得享五百年清寧,此后倒是各看機緣。”周成淡淡地說道,老子此番立教,擋是擋不住的。

  “大善!”老子見此行不似上次那般不順,倒也心情好了起來。

  “大師兄,我等前來見禮。”卻是三清另外兩人來了。三人雖多有不睦,但算到此番大事,也不得不來。

  “大師兄,准提,接引前來見禮。”排隊來看戲了。

  “哈哈哈,各位師弟,此番吾當立大教以為成聖之機。只待女媧師妹前來,就成就這教化人族的大功德。”老子心情大好,想到成聖就在眼前,哪里還能平靜心情,誇表無為。

  “大師兄所言有禮,人族為我所造,女媧與后土二人不敢不來。”卻是那女媧攜后土來了。

  准提一見該來的都來了,開口道:“還請大師兄施展三清大法,創立大教,完善功德。”

  “此為正理。”老子帶頭現出真身,一步踏出,拿出太極圖,當空一晃,隨即千萬道氣機散向下面眾人。

  “吾乃老子,是為鴻鈞門下,盤古元神所化。此番立人教,爾等以后皆為我教導。”老子凝聲說道。

  下面眾人受太極圖降下的氣機牽引,齊齊拜倒,口呼大德。

  天外天一陣紊動,天道感應,盤古開天功德和那立教功德齊齊降下,被老子得了,立時成就聖人。老子身上一陣閃動后,一副更為玄奧的聖人之體出現了,只是天道感應,斷腿依舊不復,無量量劫依然。以老子為中心,一陣漣漪傳遍整個洪荒,靈氣激烈地波動起來。周天星斗感應,卻也似前番女媧成聖之時一般,大開方便之門,降下無邊星光,慶賀一番。

  “人教,立!!!”此聲一出,洪荒皆聞,冥冥中,眾生仿若知道聖人出了一般,齊齊跪倒,遙拜聖人。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46 AM

第三卷 聖人篇 第四十六章鴻鈞門下七聖聚 終合天道護蒼生
  老子一成聖,自號太上老君。
  人族自眾神現身,老子立教后,也不再停留青丘山附近不出了。五百年的安穩歲月,對于擅長生育的人族來說,是一個發展的黃金時期。生多死少,又有青丘山庇佑,人族居然在五百年歲月里,積蓄不下千萬眾。隨后分部落,齊齊散去,專找巫妖二族勢力空白之地,大興部族,人族大勢開始向整個洪荒蔓延。洪荒世界,隱隱有了三大主角,日后爭斗似乎已經注定了。

  此次老子立教成聖之事,猶如一把偌大的湯勺,在洪荒世界里攪了一下,引起了巨大的波動。鴻鈞門下其他沒有得聖位的人,本來還帶著點僥幸的心理,認為得了聖位不一定就能成聖,努力修煉的話,自己終究也會有機會。可如今先是女媧應了功德成聖,接著老子成聖,而且更有傳言,連那最不出眾的鴻鈞門下四弟子青蓮道人都已經成聖,這些可都全是有欽點聖位的人啊。其他沒得聖位的人卻沒見一個能成聖。看來鴻鈞大道之言,果無虛妄。

  對于幾位得了聖位的大神來說,老子的所作所為無疑為他們指明了一個前進的方向。

  西方二人率先扯起了大旗,宣稱以大慈悲,大毅力建立那西方極樂世界。許諾信得西方極樂者,皆有大善果。所謂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只要心中有佛,隨處都是極樂,二人亦自稱佛祖二聖。鴻鈞門下,梵門大法,佛家一脈,終于成了。成聖之日,在那東西方交界處,兩人念經誦佛之音綿綿三月不絕,不少人受了梵音中描述的西方極樂的影響,口呼阿彌駝佛,徑直入了那西方佛教去了。或做釋門沙僧,或作比丘僧侶,日日口念慈悲,不誦黃庭,不拜鴻鈞。

  三清剩下的元始與通天二人,也照樣畫葫蘆,一立闡教,一立截教。一號元始天尊,一號通天教主。兩人雖同屬三清,但所立大教卻是大有差異,立教的道法根本也是大有不同。

  通天之道,主張有教無類,天道之下,眾生無差。凡有心向道者,即是有緣。如若授以鴻鈞大法,他日成就必定斐然。他的看法是成道關鍵在于是否有向道之心。

  元始之道,主張資質出身,混沌開辟,各種生靈既有三六九等之分,非是天賦異稟或是靈根得道,天生地養,不得入元始門下。這里顯然就不包括那些妖族之類,所謂妖族皆是毛羽鱗鬣,花木蟲魚,飛禽走獸之輩,怎能入得元始法眼。

  通天與元始之爭也就始于此處了。兩人同屬三清,盤古元神所化,皆是好面皮,重道統之輩。更有爭議的是,兩人皆以為對方是錯的,倒是埋下了若干禍根,日后道統之爭,教義之爭,聖人面皮之爭,怎能避免。世間之事,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越看重面皮與自己的主張。周成來自后世,曾親見兩個到學校客座講學的教授,因學朮觀點不同,忿然出手,各揭其短,各損面皮。

  鴻鈞門下,欽點七聖,此時卻是已然盡皆歸位。天道之數,當有聖位九,鴻鈞門下七聖全出,所余不過兩者之數。洪荒眾人羨慕嫉妒之余,大受刺激,卻是把貪婪的目光轉向最后兩位,怕是一有消息,就會掀起洪荒巨斗。聖位之爭,倒也簡單。如果沒人吃過螃蟹,那么螃蟹就僅只是一堆會爬動的殼狀物,但一旦有了第一個人吃了,大家就會都覺得那是美味了。潮流啊潮流,成聖亦不能幸免。

  鴻鈞門下七聖全出,過后十年,鴻鈞召見,眾聖歸位后,第一次齊聚紫霄宮。

  周成來到紫霄宮時,居然發現大家都到了,就他晚了。

  “哈哈,四師弟,你卻是來晚了,莫不是想做這眾聖之末?”元始天尊一看周成到了,就戲謔地開口道。倒也不是全然諷刺,他就是想在周成身上找點樂子。此番大家都成聖了,可謂永恆不滅之存在,聖人間還是要互相照顧下面皮的。

  “天尊此言差矣,四師兄是清淨有為之人,來得晚些,倒是自然。”准提手提七寶妙樹,不無得意地說道:“此番吾等皆為混元聖人,真個是洪荒開辟來,第一大幸事。阿彌駝佛。”他也不再太記恨早前兩次之事,畢竟兩次都是自己有失誤在先,惡了這四師兄。他如今最想做的還是和眾人搞好關系,日后好渾水摸魚。對于周成他卻不再有畏懼感,自己已經是聖人,也煉制了成道至寶,即使打不過,最起碼也不至于怕了他。

  “四師兄,女媧這廂有禮了。想老師門下,眾聖歸位,剛滿十年,老師即召我等相見。不知有何事?”女媧也湊過來問道。

  “恩,女媧師妹有禮。想來是老師修為大進,有什么吩咐吧。”鴻鈞修為早已大進,至少早在分寶之前。之所以遲遲沒有合身天道,等得怕就是自己門下眾聖歸位,交代一番后,才好行事。

  眾人談笑間,一個童子手挽拂塵,走出內殿,開口宣道:“老師有言,紫霄宮不再講道,以后各位聖人師兄如若有事找師傅,可去內殿。”

  眾人聽完,齊齊唱了個諾,老師至善。隨后跟著童子入了紫霄宮內殿。

  鴻鈞氣色平淡,如無波古井,見了眾人進來,先是吩咐童子賜了蒲團,然后輕抬眼皮說道:“吾之門下,眾聖如今盡皆歸位,日后不再開講大道。此番召爾等來,卻是另有要事…”也不說完,鴻鈞抬眼看向殿外天外天,似有所思。

  下坐眾人也不搭話,靜待吩咐。

  “吾修為大進,有感天地大道芻狗萬物,是大仁,亦是大不仁。天道之大勢,五十之數缺一,吾雖有大法,卻不能補全。然多加思忖,吾意欲合身天道,眷顧蒼生,長天地之大仁,補天地之大不仁。”

  眾人一聽,頓時大喜。鴻鈞要合道,那么日后就不再是聖人了,而是一種法則了,輕易哪里還會過問洪荒之事,不由齊齊地松了一口氣。眾人雖然成聖,但是頭上有個強悍如斯的老師壓著,怎能過的逍遙自在。此番鴻鈞合道,正好去了眾聖心病。

  “還望老師三思!!”雖然心里非常高興,眾人還是起身拜倒說道。

  “吾意已絕,爾等日后好自為之。切記天道不變,鴻鈞不現。”鴻鈞道出最后的叮囑,告知眾人,日后只要不要過于逆天,他鴻鈞諸事不再管。

  “老師聖恩,吾等告退。”此番紫霄宮之行,收獲不小。鴻鈞執意要合身天道,卻是令眾人高興不已。

  周成心里感慨萬分,有情的鴻鈞,終究要成那有道的鴻鈞。有情的鴻鈞,照拂自己眾多,感激之情無法言表。他也就誠摯跪倒,最后向鴻鈞拜了一拜后,也不管他是否在乎,起身跟著眾人離去。剛走幾步,卻見他步伐一亂,瞬間回復過來,轉身再次跪倒,磕頭三下,起身出宮去了。

  鴻鈞輕輕點頭,面露微笑,接著道口微開,說出兩字:合道!!隨即身形隱沒虛無不見了。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四十七章 一朝返本還為原
  鴻鈞合道,天地驚動,眾生齊齊跪拜作揖。鴻鈞得道最早,以造化玉牒成就無上混元大道,爾后參悟天道有成,感慨天地大仁與大不仁,最終合身天道,成就無上法則。
  開天辟地后,洪荒初生,眾人蒙昧不堪,天道對于眾人來說,既不可望,亦不可及。除卻周成早生混沌,機緣巧合之下,得了那混沌篇,其他眾人皆是靠本能修行,日日打坐,吸取日月精華,天地靈氣,一絲一毫地積累著實力。直到鴻鈞成道,開講紫霄宮,才給了眾人一條成道之路。千萬年來,洪荒眾神聽得紫霄宮鴻鈞大道,方才慢慢領悟出自己的修行法門。

  在鴻鈞眼中,天地間卻無大神凡人之別。是以,前番講道成就眾人,此番合道,澤被蒼生。鴻鈞有私,亦是大無私。

  鴻鈞對天地之功,至善至偉。此番合道,勿論妖魔鬼怪,有道真修,齊齊跪地拜倒,口呼老師聖恩。

  周成回了青丘山,徑直入了謝雨軒,參悟紫霄宮一行所得收獲。

  竹語近來心情有些不好,雖然天天都有那小白云陪著,但是白云畢竟是孩子,除了嬉笑玩耍,也說不上什么話兒,久了倒是無趣得很。

  她每天修煉完了,都會去看看孔宣修煉。不過孔宣一直太忙了,總是閉關祭煉他那身后的五色神光。經常一閉關就是幾十年時間,搞得竹語心情很不好。給孔宣提意見,孔宣卻說,他再不想如當年一般被別人欺負,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保護門中兄弟姐妹。他還總是一臉崇拜地提到老師周成,以此規勸竹語,說老師應該是大家的修道目標,有了機緣聽老師的大道,還不好生修煉的話,實在是浪費大好機緣。每次都搞得竹語興沖沖地來,氣沖沖地去。

  大觸霉頭之下,孔宣倒也不在意,只是笑笑而已。在他看來,自己的想法終究是為竹語好的,既然師姐聽不進去,自己也沒辦法,希望老師以后能改變青丘山眾人這種不喜修煉的毛病。

  孔宣畢竟是長期見識過洪荒爭斗殘酷的,哪似青丘山幾位師兄,師姐一般。即使那白猛夫婦都在長久的安穩歲月中,消磨了斗志,只知居安,不知思危。此種情況長久下去,怕是大大不妙。老師一直將整個青丘山置于羽翼之下,也不知他作何想。老師想法揣摩不得,但他能做的卻非常明確,那就是好好修煉,日后保命爭斗,照顧幾人一番也好。我雖入門時間較晚,但修為卻斷斷不能也低于他人,好生修煉,報答老師,切莫耽誤了自己。這就是孔宣的想法。

  又是一個日斜西山,彩霞布滿天際的下午,竹語去看了孔宣,見他茅屋緊鎖,知道還在閉關,有些煩悶,也就想找處別地兒散散心,慢慢地踱步到了清平湖。這孔宣師弟日夜苦修,連自己也懶得多加理會。即使如此,竹語對這師弟還是越來越發喜愛了,只是心里多有煩悶。世上有些東西,卻是太玄妙了,這感情就是其中一種。沒有為什么,機緣到了,自然成了。

  她也知道,這種喜愛不同于自己對石忠等人的喜愛,怪怪的,似老師所說玄而又玄一般。她力主救回孔宣,跪逼老師收下后,心里雖然覺著對不起老師,但是仍然不后悔。她覺得孔宣值得她那么做。對這個師弟,她的關心簡直無微不至。初始是指導孔宣混沌篇中不懂之處,待他修為日深后,卻又經常去照顧他生活起居。只是孔宣卻似毫無所覺,只知苦修,不知其他。

  清平湖風光旖旎,山光水色,各般景物俱有。一陣清風徐來,頓時水面微波粼粼,蕩起一簇簇微浪,緩緩地散開,最后撞向崖壁,發出一陣清音,散亂開來。遠遠望去,浪花間,魚鱗閃閃有光,多有靈智大開之輩,浮出水面,吞吐調息,行那煉體化形之功。偶有那東海錦鯉龍習練法朮,吞云弄霧,招風喚雨,卻是激起百丈高浪,如萬馬奔騰般,轟然巨響地撞向湖邊崖石。崖石多罅隙,大力撞擊之下,卻是發出一陣陣鐘磬聲。

  竹語來到往日經常呆的地方覽波台,卻是一山崖突出,半懸空中之處。這里四面開闊,面向清平湖。此刻正是那日暮蒼山遠之際,一抹斜陽緩緩墜入地平線下。幾只靈鳥在水天相接處,飛騰撲閃,不時發出一陣陣鳥鳴,遠遠傳來,悠揚動聽。竹語手托雙腮,靜靜地看著,感覺那一陣陣鳥鳴,就似孔宣師弟在輕喚自己一般:竹語師姐,竹語師姐…

  夜色漸漸來臨,月亮出來了。沉浸在無限遐想中的竹語,隱隱覺著有些不對,那隱約呼喚自己的聲音似乎不是鳥鳴幻覺,而是真個乃人聲。她疑惑地起身,循著聲音找去,看看究竟是誰在呼喚自己。

  竹語轉過一塊偌大的岩石組成的山崖死角,眼前出現一處臨湖平壩。此地甚是隱祕,若不是過了那崖石,倒也不能發覺。

  望著朦朧月光下那人,她終于知道是誰在呼喚她了。

  臨湖平壩邊緣,石忠正席地而坐,兩手微舉著一個玉石雕像,兩眼更是一動不動地望著雕像。雕像栩栩如生,定睛看去,卻是竹語之像。石忠口里說著:“竹語師姐,我二人當年在昆侖山巔,比鄰而居,化形而出后,更是朝夕相處。你可知道,我卻是日夜思念你,雖然經常相見,但我卻是想無時無刻不和你在一起。”

  竹語張大了嘴,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石忠,靜靜地聽著他說。

  “可是,如今我卻連多和你呆呆都不行了,為何你眼中只有那孔宣師弟?”石忠似有些傷神,輕嘆一下,繼續說道:“孔宣師弟,為人爽性,雖多有傲氣,卻終究不失各般好處。你愛慕于他,我如何不知。眼看你日益憔悴,師弟卻是,卻是不忍…”石忠說著說著,居然嗚咽起來,“竹語師姐,我知你愛慕孔宣師弟。你卻可曾知我愛你更深。”石忠抱住玉石雕塑,抬頭望向遠方,口里也不再說話,只是低低地吟出一句詩:

  月影平湖淚倚窗,青丘煙雨起蒼茫,本是無根浮萍物,竹語豈為豎子妝

  竹語一聽,頓時急了,立馬沖到石忠身后,不悅地說道:“石忠師弟,你明明知我愛慕孔宣師弟至深,為何還行此般事。”說完一下奪過玉石雕像,也不顧受了驚嚇,一臉恐慌的石忠,揮手一扔,把個玉石雕像,扔進湖里去了。

  “師姐,我,我,我…”石忠被突然沖出來的竹語給嚇了一跳,心中覺得有愧,只能眼看著竹語扔掉雕塑。

  “哼,以后不許你偷偷地如此,我,我終歸是喜歡孔宣師弟。”竹語也不想太傷害石忠,但想到萬一孔宣師弟知道了此事,怕是不好,也就咬牙說道。

  竹語轉頭欲走,石忠一急之下,就欲拉住竹語,想讓她聽自己解釋。

  啪!一聲脆響,手掌和臉親密接觸,發出了偌大響聲。竹語見石忠來拉自己,情急之下,甩手給了石忠一巴掌。兩人都呆住了,石忠手捂臉頰,愣愣地看著竹語,似是不相信一般。“石忠師弟,我,我…”竹語此時大為后悔,亂了陣腳。

  “哼,大膽!”一聲怒喝傳來。

  竹語與石忠聽了聲音,知道是周成來了,頓時大急,連動都不敢動了。本來月明星稀的夜空也瞬間被黑云遮擋,雷聲陣陣,電光閃閃。頃刻,傾盆大雨降下,真是聖人怒,天地變相。

  周成在兩人面前現身出來,一臉怒氣沖沖地望著竹語,臉皮發紫,似如那快要爆發的火山一般。

  “老師,不,不關師姐的事。”石忠從來沒有見過師傅如此大怒,頓時嚇呆了,反應過來后,立刻拜倒,磕頭不停,為竹語辯解道。

  “老師,我,我…”竹語也嚇傻了,只能跪下,不停磕頭。

  “竹語,你可知罪?”周成略微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口說道。

  “弟子,弟子不知!”竹語誠惶誠恐地應道,她倒也不是狡辯,照她本心來說,她還真沒覺察出自己有什么錯來。

  “好,好,很好!”周成怒極而笑,開口大笑道:“哈哈哈哈,情為何物,情為何物!!!”

  石忠一見老師如此,知道大事不好,磕頭更快,口中不停說道:“老師,弟子之罪,弟子之罪…”

  周成大笑完,面色平淡地停下來,望著竹語,開口道:“你既然不知道,我就讓你一個人去好生想想,究竟自己有沒有錯。”說完,一指點向竹語,竹語頓時返本還原,成了一株翠竹,立于懸崖邊一處石縫中,雨打風吹中,枝搖葉動。

  石忠一看老師大怒如此,居然禁住師姐修為,化為竹語本身,頓時大駭,跪著挪到周成腳邊,拉住周成褲腳,大聲哭起來:“老師慈悲,放過師姐吧!老師慈悲。。。”

  周成一甩腿,說道:“逆子,逆子,你這般懦弱性格,日后怎生成事?情之一途,貴在松弛有度,不卑不亢,似此等乞憐狀,徒惹譏笑!”也不再多說,轉身一踏步,回了謝雨軒。

  “情之一途,貴在松弛有道,不卑不亢。松弛有道,不卑不亢…”石忠一手輕輕地撫弄著竹語所化翠竹,一邊吶吶地念叨著老師的話。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四十八眾聖昆侖二次聚 假論道法爭氣運上
  第二天一大早,周成一起床,就看到石忠跪在門口,心里輕嘆,好個癡人。
  “老師金安。”

  周成在石忠面前輕輕踱了幾步,也不做聲。石忠所想,他如何不知,只是此事怎能如他所想那般。

  石忠見老師不說話,深吸一口氣,似是下定偌大決心,語氣平淡,緩緩地說道:“老師,弟子,弟子不敢求您放了竹語師姐。她並非不知好歹之人,只是性格稍有任性。此番也是弟子有不對在先,惹她不高興,才會如此那般。”雖然只有短短一晚上的時間,但石忠居然好似明白了許多道理一般,說話的語氣也是滄桑如斯。“我願替身竹語師姐,化形受罰。”

  “你可真曾明白?”周成心里也微微感觸,眼前石忠的變化他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感觸之下,天機顯現,他卻是不知是福還是禍。“情為何物?”

  “大善之物,大不善之物。”

  “也罷,你之道,卻是這情殤了。癡兒,癡兒!”周成揮手示意石忠退去,反背兩手,入那謝雨軒去了。

  “老師…”石忠起身,對著謝雨軒門柵,口中吶吶地念道。

  “竹語不尊師長,任性罔顧同門,當有千年之劫!”周成的聲音從茅屋中傳出來。

  “謝師傅仁慈。”石忠一臉更加毅然,怕是…

  是夜,一道人影出現在清平湖畔竹語化竹之地,抬手一點綠竹,隨后一聲悠然長嘆,隱沒身形不見。

  此后百年,周成閉關不出,不講大道,不拜天地,靜坐陋室,神游太虛。

  “爾等來謝雨軒見我。”青丘山頂眾門人耳里忽然聽見老師傳喚,有些驚訝。老師前番懲戒竹語,許以禁錮千年懲罰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不知道今天有何事要知會眾人。

  竹語之事,眾人雖然多有感慨,卻也沒辦法。畢竟這青蓮老師從來不曾輕易罰人,即使以前眾人一起逼迫周成收下孔宣之時,也不曾如此發怒。大家在孔宣的提議下,本來還商議一起去求求老師,不過石忠一句話打消了大家的想法。“無有小禍,必有大災!”

  眾人到了謝雨軒,只見周成端坐竹塌,一臉淡然之色,見眾人來了,卻是許以微笑。

  “此番召爾等前來,卻是有要事吩咐。”周成開門見山說道。

  “老師金安!”

  周成看著門下眾弟子並沒有因為竹語之事胡攪蠻纏,心里也有些高興,一定的威嚴有了。弟子是越來越懂事了,做師傅的也感覺輕松了許多。

  “昆侖二次論道之期在即,吾欲讓白云隨我前去。爾等在山門中,好生修煉,如若悶了,倒可以去那洪荒大地走走。”周成算到眾聖將有二次論道,也就早些吩咐眾人一番。

  “弟子遵命。”眾人見無甚大事,也就松了口氣,跪倒應命。

  孔宣羨慕地看著小白云,這小師弟倒是好機緣,此番前去怕是收獲不小。師傅兩次都不帶自己,也不知是為什么。

  不日,果然有那上次來延請周成的昆侖山首徒廣成子到青丘山了。

  “廣成子見過聖人四師叔。”廣成子一到青丘山頂,就被小白云迎到了謝雨軒。隨即拱手行禮,一句話開口,頓時就嚇了白猛一家與石忠一大跳。老師幾時成了那聖人了?為何老師未曾告訴自己等人?其實他們也不想想,告訴了他們能有什么好處?炫耀的資本?

  孔宣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他早已猜到老師成了聖人,此次廣成子前來,卻是証實了心中所想,不由得萬分高興。他直覺得自己抱住了一條好大,好大的大腿,有了聖人老師庇佑,日后只要自己勤加修煉,自是無大憂。

  “恩,此事我已知曉,不日既會前往。”

  “甚好,廣成子就在昆侖山恭迎四師叔大駕。”廣成子很精明,他兩次來這青丘山,多番所見加上周成成聖之事,居然讓他感覺出周成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至少周成比自己師傅三清等人隱藏的深多了。雖然自己是元始門下,闡教金仙之首,輕易還是莫惡了他。所以言行也是甚為恭敬。

  小白云送走了廣成子,就蹦蹦跳跳地來到謝雨軒,握起小拳頭,就砰!砰!砰地敲著門柵。

  “師傅,師傅,准備好了嗎?人家都來請咋們了,我們還是早些去吧。”

  周成推開房門,走出來,指著小白云,笑罵道:“你個小頑皮童子,哪里有半分修道之人的樣子。不驕不躁,方能靜誦黃庭三千卷,參悟無上大道機。”

  “咯咯,師傅,人家還小,過些年再說嗎。”小白云見師傅罵自己了,有些不好意思,一手摸頭,一邊露出滿口童牙咯咯地笑起來。

  “小蘿卜頭呀,師傅就許了,早點上路。你呀,怕是早就想出去玩了吧,白猛他們卻是把你看緊了些。”周成見了小白云稚氣猶存的樣子,不由心里大快,早前竹語之事弄得幾許陰翳,也一掃而空,放下聖人架子,逗著小白云。

  “恩,我就知道老師對我最好了,不像我那爹爹娘親,管得人家死死的。”白云眼睛忽閃忽閃地眨著,頭一歪,開口說道:“老師,小白云修為不高,此次首次出山門,怕是不習慣騰云駕霧。”說完可憐兮兮地望著周成。

  “哈哈,你個小鬼頭,說謊都要眨眼睛。你喜歡那些錦鯉龍,師傅就許你一條,作那坐騎了。”白云卻是經常見清平湖中那些騰云駕霧,呼風喚雨的東海錦鯉龍,雖然萬分喜愛,但是白猛二人怕他太過頑皮,堅決不肯許他。

  “謝謝老師。嘿嘿。”

  周成一指點向清平湖,一條渾身金光閃閃的七爪金龍凌空射出湖面,化作一黃衣男子落地,跪倒參拜。

  “老師金安,有何事召小龍。”清平湖中錦鯉龍一族,盡皆乃受周成龍門大恩所化,又常聽周成大道,皆以老師之禮拜上。

  “此番吾之門下弟子缺一坐騎,你可願意做這代步之事?”周成歷來不願意強迫普通人,何況青丘山中眾人

  黃衣男子一聽大喜,自己龍族雖然看似尊貴,可平時不得周成門下相召,連青丘山頂都不敢踏入半步。周成一門之威嚴可見一斑。他也知道白猛一家本為坐騎,卻有了今朝如此機緣,早已羨慕不已。龍族一脈,得以長存天地,其實是靠了一種祕技。他們對修為超出一定天地法則的人會有感知,以免自己不慎之下惹下滔天大禍。而周成的修為在整個錦鯉龍族評價看來,至少已經是准聖人一流。這青蓮道人待人隨和,修為高強,卻不跋扈,更是憐愛弟子,眷顧蒼生,能入他門下,即使為那坐騎,也是福分。

  “吾願意為老師座下代步。”黃衣男子一臉高興地應道。

  “恩,也罷,你心誠如此,吾亦不能讓爾等東海錦鯉龍一族寒心。”周成一指點向黃衣男子,只見其渾身金光大顯,一聲悲鳴,瞬間化作一條九爪金龍翱翔沖入天際。清平湖中,眾龍感應,齊齊躍出水面,圍繞著九爪金龍嘶鳴翻滾。撲騰閃爍間,一陣陣雷光閃現,好一番龍族聚首。

  良久,九爪金龍回復人身,恭敬地拜倒在周成面前,口呼大恩。

  “九爪之龍,當為王者。賜汝名黃靖,准許汝之一脈稱王,居清平湖龍宮,日間可前來我處聽道。”周成行事,重性情,此番見得黃靖如此識趣,也就順手施了恩澤。得名黃靖的金龍聽完,更是重重磕頭,淚流滿面。

  話剛說完,只見周成眉頭一皺,望向天際,一道金黃色光似從天外天射來,入了黃靖體內。黃靖身形一陣閃爍,卻是顯出一身九爪金龍袍來。

  周成掐指一算,居然是天道感應他之所言,降下些許法則,成就了這錦鯉一族,日后怕是真個為那龍中王者了。可天道怎會感應自己所言?大惑不解之下,反復掐算一番,可惜,此等天道大因果卻是絲毫算不出。

  “老師,我們還不去嗎?遲了就不好玩了。”白云見龍也有了,飛身縱向黃靖所化金龍,回頭向周成喊道。

  周成聞聲,也不再掐算,甩手跟上金龍,向那昆侖山去了。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47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四十九眾聖昆侖二次聚 假論道法爭氣運中
  “哇,師傅,洪荒世界好大啊!”小白云在金龍背上,又叫又跳,指著遠處的河山大澤,驚訝地向周成喊道:“老師,你快看,那山谷里的小龍,居然沒有腳。”
  即使周成為了聖人,也不禁大笑,閃身出現在金龍背上,一個響指敲在小白云頭上,弄得小白云哎喲一聲。

  “師傅,我們青丘山的龍都有腳啊,那條龍本來就沒有嗎,你還敲人家。”

  “你個小笨蛋,那是一條蛇,哪里是龍。”周成輕輕摩挲著小白云的頭,純潔無瑕的孩子,最是讓人喜愛的,因為它們身上有著一種質樸的造化之道,無善惡之分,無好壞之別,最是近于大道。所以小孩子也是塑造力最強的,好生教導一番,日后卻是能有個好發展。

  “咯咯,還不是娘親他們不讓人家出來玩,我都沒見過這麼多好玩的東西。”白云一邊梳理著龍背上的金鱗,一邊嘟噥道。

  “越是精彩的世界,爭斗也就越多。世間之人,爭強好勝,哪里能有青丘山那般清寧。”周成嘆息道,他前世的凡人世界中,大到天下大事,小到雞毛蒜皮,無處不有爭斗,無處不有口角辱罵,詆毀中傷。當然,不可否認,這也是人類生活的精彩之處。只是這白云目前還太稚嫩,真個放縱他下山去了,怕是小羊入虎口。“回山后好生修煉,修為夠了,為師會做主讓你下山去玩的。”

  “老師對我最好了,以后我要游歷整個洪荒,給老師你帶回去很多很多禮物。”

  “很好很好,見了壞人的好東西,也是可以順手幫師傅帶回來的嘛。”

  “恩,搶光那些壞蛋的東西。”…

  一個不良師傅,一個黃口小兒,正在進行日后大搶劫的口頭演習。座下的黃靖聽得龍須直立。

  兩師徒說著說著,眼看就到昆侖山了。

  “哇,師傅,這昆侖山好高啊,好大啊!以后搶了它。”小白云還沉浸在剛才的遐想中,開口就說道。

  周成一聽,差點沒有一下栽倒,趕快捂住白云的嘴。

  “小祖宗,童言無忌你也不能亂說吧。”周成一急,掐算了下,倒也沒事,放開白云,教訓道:“小畜生,那些話怎么能亂說出來呢?自己偷偷地想就行了,低調吃得飽,出頭死得早。”

  “呃,知道了,以后一邊想,一邊搶。”白云一臉似有所悟的樣子。

  周成只覺得大汗…

  昆侖山早有人等候在山門之外。見得前方有人騎著九爪金龍來了,知道定是昆侖論道的哪位主兒到了,也就急急迎上來。

  “來者何人?此乃元始天尊行宮駐地,昆侖山是也。道長可是來參加此次昆侖論道?”一個白衣童子,揚聲說道。

  “白鶴,不得無禮,此乃青丘山四師叔,青蓮聖人。”一個黃衣道袍的人駕云從昆侖山大陣出來了。

  “元始老師座下,黃龍真人見過聖人師叔。”來者原來是那闡教十二金仙之黃龍真人。

  “免禮。吾卻是來遲了,早些進去,莫讓大家等急了。”周成一路上和白云瞎扯,倒是浪費了不少時間,別人都是一步就到昆侖山了,他卻是駕龍而行,悠哉游哉的慢慢而行。

  周成剛要跟著進去,似是想起了什么,回頭盯著白云,雙眼開闔間,一道精光射向白云,白云只覺渾身打了個激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哈哈…周成師弟,你倒是來遲了。”周成一進了玉虛宮,眾聖齊齊起身,算是打過招呼。

  “些許小事,卻是耽擱了。”周成本來就沒打算早早的來,昆侖論道,又有何道可論,怕不是論別的吧。

  “師兄卻是好生悠閑,女媧不及。”女媧打了個揖手。

  准提也跟著道:“周成師兄,雖然成聖,倒也不失聖人情趣。”眾人都知道周成是和門下那個小弟子騎金龍慢悠悠地來的。

  “呵呵,青蓮之道,可是遠不及眾位之道啊。”別人都在扯皮,周成也就扯皮,反正此次論道,與他無甚干系。

  此次昆侖論道,所來之人,倒也和前番沒有太大差別。眾聖門下弟子,依舊是前番那些,通天更是多帶了幾位,讓元始老大不滿,怪責這斯莫不是上次便宜占多了,這次還想多帶點弟子來。老子門下也多了兩人,其中一位仗劍而立,雙目有神,不失氣宇軒昂,卻是老子新收的人族弟子,東華真人,日后一番因果后,為那八仙之首。另外一位,怕就是那坐騎青牛了。女媧依舊不帶弟子,卻是把門下金寧給帶上了。周成只讓金龍呆在外面,單帶了白云進玉虛宮。

  眾聖都頗有意味地打量著周成身后那個小紅發童子,覺得有些怪怪的,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青蓮道人整個奇怪,莫非真不知此番眾人昆侖論道的目的?上次還帶了兩人來,此次居然就只帶個小童子來了。

  “四師弟門下,倒是有趣,這紅發童子修為不高,資質卻是不錯。”老子開口贊道。

  白云一聽,知道這是眾聖人的大師兄,老子在誇獎他,周成已經傳音告訴他在座眾人的身份,讓他莫要失了禮數。小孩性情,心念一轉有了辦法。

  “多謝大老爺,小白云修為低下,還望大老爺垂憐。”白云伏身拜倒,就說道。周成聽得心里一陣大樂。

  老子一愣神,沒事自己開口誇人家做什么啊,這下好了,不出點血怕是不行。只見老子如上次一般,從懷中拿出紫金葫蘆,正要拔出葫嘴,就聽白云又說話了。

  “多謝大老爺賜予白云這么好看的葫蘆。”

  眾聖一聽,都心里大笑,老子啊老子,這番栽在小子手上了。也不做聲,齊齊望向老子,看他如何表示。

  “白云,休得胡鬧,大師兄自有主張。”周成作勢唬了白云一下。“呃,白云知道了。”

  老子見狀,心中無奈,只能忍痛遞出葫蘆,道:“恩,白云真個好材質,他日大道之路,必有所成,師伯也就助你一助。”心里卻想到,一葫蘆的九轉金丹啊,這樣就沒了。

  “白云,還不快謝謝師伯。”周成心里都快樂翻了,老子吃癟,他何其高興。聖人哪里是無為無欲,那都是扯蛋的,都是相對于普通人來說的,只有自己幾位聖人間才知道,對方是多么的有為,有欲

  “謝謝各位師伯,師叔。”白云也不計較,上前接過葫蘆,跪倒謝道。可一不留神,話又變調了。

  眾聖一聽,這孩子不知是真機靈,還是好作弄。一句謝謝各位,把自己等人都被惦記上了。畢竟小白云是周成帶來的唯一弟子,亦是初次相見,再加上白云一番說辭,眾聖也就只能乖乖地掏口袋了。眾人思慮一番,老子給了大禮,自己等人亦不能太過寒酸,倒也有了計較。

  西方教為了此次論道,倒也舍得下本錢拉攏人。准提示意了一下接引,接引點頭,拿出一個小小蓮子,周成一見心里好生高興,那蓮子卻是西方教十二品蓮花培育出來的,頗為珍貴。其余幾位聖人倒也給了不少寶貝。女媧給了縛妖索,原始給了云光帕,通天給了避水珠。眾人成聖后,倒是四方搜羅了不少法寶,早已經知道周成無甚寶貝,此番倒是給了白云一些。

  “閑事已了,吾等還是轉入正題,行論道之事。”老子端正神色,開口道。眾聖聽了,齊言大善。

  “無甚論法,眾聖之道,通天老師當為第一。”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響起,頓時惹起殿內氣氛緊張,不少人神色憤慨,躍躍欲試,想要開口反駁。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五十章眾聖昆侖二次聚 假論道法爭氣運下
  眾人一看,原來是通天教主座下碧霄仙子,頓時有些不忿。
  廣成子一臉憤然,排眾而出,拱手向碧霄問道:“敢問碧霄師妹,通天師叔之道為何第一?門下蕪雜不堪,多為獸類,依我看來,倒是比之元始老師之道,大有不如。”

  “哼,二老爺之道,多有偏頗,不為眾生大道。”碧霄一臉傲氣,看也不看廣成子,徑直拜倒通天面前,“老師之道,博大精深,海納百川。大道之下,澤被蒼生,上至大神,下至蒼生,本該為道之根本,老師大發善德,廣收生靈,正是應了大道無邊,各有機緣!反觀二老爺之道,根本就是對鴻鈞大道地斷章取義,取了糟粕,卻失了精華。”說完,也不顧闡教一介眾人臉皮漲紅如豬臉,退回通天背后,閉目神游去了。

  “你,你…”廣成子怒氣沖天,卻又不好發作,只好向元始拜倒說道:“老師做主。”

  元始聽了碧霄所言,心里一陣憤怒悸動,不過奈于自己聖人身份,倒也不好借機發作,只想日后計較。

  “此次昆侖論道,無須理會些許小禮節。論道之事,旨在廣聽各家之道,廣集各家之言,碧霄所言雖多有魯莽,卻也只是通天師弟一脈之言。”元始緩緩說道,“門下弟子論道有成者,所在大教當得行那傳教洪荒,布道天下之事。”

  元始終于說出此次昆侖論道的根本目的。此次論道倒不會太過重甚面皮,俱是門下弟子自論其道,好叫眾人觀看。既然要傳教布道,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眾人看看各人門下的長短之別。人族已出,興盛之勢已現。眾人皆為聖人,當然知道大教氣運俱在人族一脈,都想靠上去分一杯羹。是以眾人急于論道,証個高下,方便日后在人族中傳下道統。周成倒是無所謂,此時自己沒有大教,只有門下弟子寥寥幾人而已,他們論他們的,論完了,以后我就專搶他們的。

  “天尊所言大善。”眾聖看來都是打的如此主意,立刻就贊同。聖人論道,終究是借口,關鍵是看門下論道斗法,以此顯現自己門中道法高超。

  闡教座下眾金仙你看我,我看你,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回事。眾人齊齊后退,頓時一個灰衣道人被擠了出來,先是無奈地拱手拜了眾聖,隨后開口說道。

  “此次論道,當我闡教第一,吾觀此番昆侖論道,除卻通天師叔截教一脈外,其余諸教人丁稀少,難為傳教布道之事。”此人卻是在那太華山云霄洞修行的闡教金仙赤精子。一句話卻是正好戳中其余眾人痛處。

  女媧與周成臉色都沒有什么變化,倒是西方教二人臉色有些不自然,西方教剛立,所收弟子資質不高,修行日短,卻是真個沒有幾個拿的出手的,說是一個教派都太勉強了。不過是兩個大魚,帶著小貓三兩只而已。

  “我教門下雖然人丁稀少,卻正欲借傳道之機,廣布教義,多收門徒。釋門大法,源自鴻鈞大道,當傳天下。”西方教一個羅漢開口說道,卻是那長臂羅漢,號大迦葉比丘,為那佛教四大羅漢之一。此時佛教卻是真個寒酸,一尊菩薩都沒有,就幾個羅漢和一干沙僧比丘尼。

  “吾為人教教主,當傳大道。”太上老君開口了。

  赤精子也不理睬那大迦葉,只對太上老君拱手,道:“大老爺為人教教主,又有鎮壓氣運至寶太極圖,當傳道天下,西方教教義不全,無大寶鎮壓氣運,極樂世界更是虛妄之說,何況既為西方教,當傳教西方,豈能傳道東方。強自傳道,莫要畫虎不成,反類犬。”說完,伏身向元始跪下,道:“老師所立之闡教,卻是冠絕寰宇。門下十二金仙俱是有道真修。吾教更有盤古幡此等先天至寶,鎮壓氣運,卻是足矣。”赤精子說到法寶,卻又轉身面向截教眾人:“反觀截教師叔一脈,門下雜亂,皆非有德之士,門中更無先天至寶鎮壓大教氣運之物,如何能傳道天下,大興四方。如若硬來,非是有益,恐是有害。”

  “哼,我倒要看看,哪個先天至寶能破了通天老師的誅仙劍陣。”一個聲音響起,卻是那三母之一的無當聖母。“論道終究無定論,吾等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眾生對望一眼,倒也有了默契。老子開口道:“既然如此,眾人門下,各選一徒,以法論道。”

  白云聽了太上老君的話,左右看看,頓時有些高興,一臉期待地開口問周成:“老師,我們青丘山是不是要讓我去啊?”周成一聽不禁當場笑出來,他畢竟是有情聖人,不似其余聖人。忍住笑意,斥道:“好生坐好,莫要丟人現眼。”

  “我青丘山門下,弟子稀少,也無意爭這教派氣運,爾等隨意。”周成表明了自己立場,只看戲,不下場。

  “吾之媧皇宮亦是如此。”

  周成和女媧兩脈的退出,讓爭斗就簡單多了。老子本為人教教主,自是無須爭論之理。剩下的就是闡教,截教,西方教三家爭斗了。

  准提與接引一見,論道成了動手,倒也無奈,只好同意。

  截教走出一人,正是那三宵島的云霄仙子。此時各教門下都有了自己的道場,似那闡截二教,更是仗勢占了不少仙山福地。太華山云霄洞的赤精子,三宵所居的三宵島,還有那九仙山桃源洞的廣成子,凡是有些身份的兩教二代弟子,莫不占了大好山頭,開下道場,意欲傳道。

  “截教門下,云霄領教闡教師兄大法。”云霄手執金蛟剪,站到大殿正中向闡教門下緩緩說道,她雖不喜爭斗,但關系老師面皮,截教氣運,修為最高的她,卻是不得不出頭。

  “廣成子,你去領教一下截教大法。”云霄修為高強,居然隱隱到了大羅金仙中期,實力真個增長恐怖,也不知通天教主是如何調教門下。元始觀盡門下弟子,也就廣成子隱隱能與她抗衡。

  “弟子遵命。”

  女媧見兩方就要斗法,怕有不妥,拿出一物,當空一晃,卻是出現一副山水畫,畫上景物栩栩如生,圖上山川河圖隱隱散發出一種欲迎面撲來的氣息。女媧道:“爾等相爭只為教義,切莫死斗,傷了兩教面皮,此乃山河社稷圖,爾等入內比試吧。”

  “娘娘慈悲。”兩人搖身一晃,先后入了山河社稷圖。

  女媧輕抬秀手,當空一點,山河圖上頓時顯現出兩人的情況來。

  云霄一進了山河社稷圖,也不再動,右手執著金蛟剪,就在原地等著廣成子。見他來了,拱手道:“道友請!”廣成子也不廢話,拿出一方大印與一根白玉尺,卻是那番天印與九天元陽尺。大印成方形,上刻兩個奇古大字:番天

  周成看得心中大嘆,打人不過先下手,換了是他,那廣成子剛進圖時,照頭之下,就會是一磚頭,哪會等他擺好對敵之勢。

  廣成子首先動手,把番天印當空一祭,瞬間化作幾畝大小,就向云霄砸去。云霄絲毫不懼,只把金蛟剪當空一扔,頓時化作兩條紫金巨蛟,一條迎向番天印,一條沖向廣成子,聲勢赫赫,直似要吞下廣成子一般。廣成子見云霄法寶了得,倒也認真起來,一邊控制番天印砸向云霄,一邊用九天元陽尺隔空抽打金蛟。此時的番天印威力倒是沒有日后的大,不過是元始用首山之銅混合先天金精,一口元氣煉化而成,並不是日后那加入了半截不周山的赫赫大寶。

  兩人修為相近,卻是斗了一個旗鼓相當。你有玉清仙法,我有上清仙朮,你來我往間,倒難得分出高下。法寶也棋逢對手,一為先天靈寶,其余兩者雖然稍次,但也為元始親自煉制。

  兩人不愧為那大羅金仙,斗法之勢雖然不能穿過山河圖,傳將出來,卻也讓眾聖門下暗自凜然。只見兩人斗法之下,山河社稷圖中,一座座高山齊腰折斷,一條條大江斷流,即使法寶碰撞激發出來的余波,也弄得山崩地裂。

  “廣成子,你之門中玉清仙法不過如此,我之門中上清仙朮,卻是毫不懼你。”云霄見兩人爭斗不出結果,也就開口意欲罷戰。

  “哼,你莫得意。且讓你看看我有何法寶制住你。”廣成子見自己久戰無功,也就有些急了,一咬牙,拿出一寶,卻是那盤古幡,當空就向云霄一晃,一股清氣頓時沖向云霄。云霄急忙施法用金蛟剪所化金蛟一擋,結果兩聲哀鳴響起,化身立刻成了糜粉,金蛟剪光芒黯淡地墜入云霄懷里。清氣去逝不停,眼看就要撞向云霄。突然山河社稷圖中一陣漣漪,清氣消散不見。云霄與廣成子兩人齊齊跌出山河圖,掉落地面,動彈不得。卻是那女媧出手了。

  通天一見廣成子拿出了盤古幡,頓時大怒,就欲動手。幸好女媧一個傳音,答應保得云霄無礙,才擋住了他。

  “爾等如此,好不要面皮。”通天大怒,隨即道:“爾等卑鄙如斯,吾亦不認此番之敗,我自去傳我截教,告辭。”轉身帶了門下,一拂袖,消失不見。

  幾位聖人見通天大怒而去,也是無奈,畢竟誰也不知道元始居然提前給了廣成子盤古幡作為爭斗之寶,害通天丟了面皮,心里不禁又把元始給提防更甚。

  “此番論道,倒是沒有定論,只是西方教還須好自為之,如若強來傳道,休怪我…”老子也不願停留,起身帶著門下走了。

  元始見那通天大落面皮,心里卻是高興,道:“大師兄所言甚是,爾等還須謹記。”

  西方教二人本來以為此番論道能有番收獲,可是三清都隱隱排斥自己,傳道之事,怕是還須得放放,以待機緣。

  眾人各自散去,不提。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47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五十一章巫妖未雨綢繆 人族倒霉連連 上
  出了昆侖山,周成徑直召來黃靖,准備起身回山,回頭一看白云那樣子,頓時沒暈倒,心疼地的直要命。
  “你,你個小畜生,浪費好東西啊。”

  原來白云此時正拿著太上老君送的一葫蘆九轉金丹,邊走邊搖晃著身子,不時地倒出一粒金丹,扔進嘴里,像咬糖豆兒般,亂嚼一通,吞下了事。每吞一粒,身體就發出一陣噼里啪啦地響聲,似是骨骼在增長,舒坦無比之余,口里還直呼,好吃,真個好吃。

  你道為何這白云能吃金丹如糖豆,卻是因為他體質天生特殊,再加上有那千年元珠安胎聚元之功,比之常人,勝之遠矣。此番胡亂吞下金丹,大半藥效卻是被浪費了,少部分藥力,或被吸收,或被存儲在體內,留待日后慢慢吸收。

  “咯咯,老師,老君師伯給的丹藥真個好吃,比以前竹語姐姐給的山參黃精好吃多了。”

  周成本來還想教訓一下這小子,讓他知道浪費是不好的,浪費金丹更是該打的。可這小子無意間說出竹語來,卻是讓他一陣神傷,竹語,終究是自己弟子。她縱是有千般不是,也是作為師傅的他,教導不夠。何況她涉世未深,不通人情世故,性情多有偏頗,卻也正常。只望她這千年之災,能消去一些乖戾之氣,此后尊師重教,呵護門中兄弟姐妹。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世上哪有教不好的徒弟,只有無用的師傅。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教導卻終究還在師傅那里的。

  “此乃你太上老君師伯八卦爐中所煉制的九轉金丹,功參造化。凡人服得一粒,當能白日霞舉,成就天仙;玄仙境界之人,服得一粒,好生調息,當能九九得道,成就太乙金仙之境。此丹煉制頗為不易,老君多年存貨,此次怕是全耗在你嘴里了。”周成看這白云,約莫吃了十數粒,修為是節節暴漲,身高都漲了幾分。小小童子,以返虛后期,居然直接到了玄仙初期。

  “把葫蘆與我,似你這般吃法,沒被暴漲的功力撐死,真個是走運。可惜,平白浪費了大部分藥力。”白云特殊的資質,倒是讓他逃過一劫。

  “呃,不吃就不吃,剩點也好,帶回去給爹娘還有師兄他們。”白云雖然年幼,只是性情樸質,卻也不是不通人情,不認道理。周成如此一說,他也覺得有些后悔,浪費了金丹。

  白云戀戀不舍地拿出葫蘆,就要遞給周成,不過似想起了什么,又縮了回去。

  “老師,黃靖很辛苦的,我都吃了那么多了,要不給他一顆?”白云看著伏在一旁的九爪金龍,有些憐惜它。周成見狀,只能有些心痛地點頭。白云隨手拿出一粒,拋給了黃靖。黃靖頓時變幻人身,淚流滿面的伏地謝恩。

  周成剛想借機言語一番,以示恩澤,可旁邊的白云一句話沒氣死他。

  “無事,無事。我剛吃了不少,葫蘆里還有十粒呢。”

  兩師徒上路后,白云一直吵鬧著要走慢點,到處逛逛,免得回山去了,難得再出來。

  金龍一路亂飛,也不管顧方向,白云說哪里,就朝哪里飛。周成也難得有此情趣,也就任由白云玩耍。修道之人,雖然不入世俗,但是山水之道,卻是親近一些的好,畢竟大自然蘊含的大道法則,是最多的。自然一道,生之道,誰能悟透,成道也就在朝夕之間。

  可是一路走來,所見所聞越多,周成臉色也就越變越黑。最后嚇得白云都不敢說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了老師不快。白云卻是不知,周成生氣的緣由卻是那巫妖二族之事。

  巫族有一個巫師,名宙已,此人才智極高,心思敏捷。雖無元神,不知天時,不知禍福,卻極擅觀察形勢,稍有不妙就躲身不出,上次巫妖大戰,他倒是一個另類,借故避開,免了劫難。他雖免了災難,不過巫妖大戰的結果,卻是令他暴怒不已,千萬之眾的巫人,連帶祖巫祝融,齊皆身殞。死傷之慘重,巫族所傷元氣至今未復。

  宙已觀那妖族,人多勢眾,所擅長者,除肉搏之朮外,還有那諸般法朮,法寶。雖然巫族很強大,但是不擅法朮,無元神運用法寶,肉身攻擊終究有以短搏長之憾。他雖然避而不戰,並不是說他就不關心巫族,反而還為了巫族的命運殫精竭慮,想要為巫族找出一個取勝之法。

  奈何,這妖族的缺點,並不是那么容易讓人輕易抓住的。宙已雖然天資很高,為巫族中少有的智者級巫師,卻也感到毫無頭緒。于是決定出去游歷一番,力求找到解決之道。

  洪荒大地,老子立人教,人族四出,倒也熱鬧了許多。眾多人族部落,如蝗蟲般飛快地占據了各族勢力空白的地方。各個部落,圈地耕作,開山砍木,遇水搭橋,修路造房,好一番熱鬧,人族的創造力與巨大的潛力,此時已經顯現無疑。

  人族此番大規模占據洪荒大陸,開墾山林,大興土木之功,卻是惹出了不少深山老林里潛修的妖怪猛獸。人族雖也有實力不凡者,但應付此類妖族殺人的突發情況卻是難則難以,不夠靈活。于是,多有人族被那惱羞成怒妖怪,或是生吞,或是撕裂,或是以真火焚燒,或是奸淫一番,諸般殺戮,盡皆殘忍不堪,天地動容。

  宙已多次遠遠地觀看各種妖族殺人事件,倒也被他發現了一些奇妙的地方,對于心中制衡妖族的想法,有了啟示。

  每每人族慘死之際,一縷成淡青色的陰森煙霧就會騰空而起,煙霧撲騰翻滾,隱隱發出陣陣暴戾的吼聲,似野獸般,張牙舞爪地沖向那殺人的妖族。宙已也不知是何物,只道是某些人族臨死發出的法朮。每每遇到撲面而來的奇怪煙霧,妖族就會露出厭惡的神色,隨即施法,消去煙霧。有時煙霧過于眾多,或是有那似要凝聚出實質的煙霧,妖族往往措手不及間,一陣慘叫后,元神泯滅,慘叫而死。而煙霧尚且不放過妖族,齊齊撲上去,環繞周身,陣陣戾吼聲中,吞噬著屍體上殘留的元氣。

  宙已見得此番凶殘景象后,不由膽戰心驚,卻是漸漸明白此中緣由。這小小人族,即使不通道法者,死亡后所化之乖戾之氣,居然還能有如此威勢?他卻是不知道,此乃人族特有之一物,三魂七魄死后所化鬼魂,死的越慘烈,化成的厲鬼越是厲害,不施法朮,專傷元神。一兩個鬼魂力量雖然弱小,但是千百厲鬼之力,卻是駭人聽聞。而且洪荒之時,人族資質很高,所化厲鬼比之后世,勝之遠矣。

  宙已一番思量,卻是有了辦法,隨即回轉部落,對付巫族之事,卻是有了計較。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五十二章巫妖未雨綢繆 人族倒霉連連 中
  卻說宙已回到祖巫部落,正是那共工所屬的東南水神部落。水神部落人丁興盛,族中巫人多以共工為死命效仿對象,個個脾氣暴躁,彪悍無比,稍有不順,即會怒氣沖九霄,拼死爭面皮。
  “見過宙已巫師。”祖巫殿外的值守衛士見族中有名的巫師來了,倒也懂得禮數,跪倒拜禮。巫師在巫族中卻是舉足輕重,所司職責,卻是出謀劃策,救治族人,祭祀天地。巫族不拜鴻鈞,不尊道教,獨拜天地,只敬祖巫。由此可見巫師在巫族的地位,非同一般。

  “你且去通報,就說巫師宙已有事關重大之事面陳祖巫。”宙已雖是大有身份,卻也不敢僭越禮數,生怕惡了那脾氣暴躁的祖巫共工,無辜丟了性命。衛士得令,隨即進殿通報去了。

  “祖巫有請。”共工得到守衛通報,倒也想知道這族中有名的智者巫師宙已究竟有何事找自己。

  宙已每次入這水神殿都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卻是那共工氣息太過暴戾躁動,弄得好好的祖巫大殿里,眾巫只能屏息斂氣,生怕惡了這共工祖巫。

  大殿居中正位,一個青色頭發樣的丈八男子,高坐祖巫寶座,面色狂莽,吞吐間,兩道水蛇狀氣息,出入鼻口。正是那水神共工。

  “小巫宙已,見過共工祖巫大尊。”宙已低頭伏地,也不敢抬頭看那共工,高聲說道。

  “宙已,你有何事須得面陳本尊。如若是些許小事,休怪我…”共工聲音似雷霆般響起,直把宙已給嚇得半死,祖巫卻是太過恐怖了。

  “小巫有事關巫族未來之大計稟報。”宙已為了巫族考慮,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共工本來神態泠然,但聽得宙已如此一說,頓時起了幾分興致,想來這宙已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謊,怕不是真個有要事。“你且起身,詳細道來,何事關乎巫族未來。”

  宙已聞言,低頭起身,只覺得背上全是冷汗。“吾之巫族,大敵者,妖族矣。多番爭斗,皆是勢均力敵之勢。吾觀天下之事,多以強擊強,以弱抗弱。其實不然。巫妖二族,勢均力敵,制敵良策,實則為以大力破弱,再以強破強。東皇與帝俊二人,強則強矣,若無那周天星斗陣以及一干妖類相助,大勢去也。”

  共工雖然行事魯莽,卻也不是蠢材之類。此番聽了宙已之言,頓時起意,這宙已果然不愧是族中智者,所論巫妖之勢,卻是極為清楚,不失道理。

  “你且細細說來。”

  “吾此番游歷洪荒,見得一奇事。”宙已開始訴說自己此行所見,“女媧所造種族,卻是真個有趣。人族多有慘遭妖族屠戮者,死后冤魂怒氣不散,化出厲鬼魂魄,往往凶悍無比,眾皆齊上,吞噬仇人元神,吸取精氣。吾觀之,其力量單個雖弱小不堪,但如若聚齊千千萬萬,怕是能震撼天地,滅神屠妖亦在反手之間。且妖族多為修煉元神者,遇到此等陰物,抵擋頗為艱難,正是其大忌。”宙已邊說邊微微抬頭望向共工,生怕自己說錯什么,平白惹了這祖巫。

  共工一聽,頓時大喜,這宙已說的可真個是好事啊。如若真個收集無數此等凶悍之物,巫妖大戰之時,怕不是盡占上風。

  “宙已,你所見所聞,可是真個如此?如若有半分不實,休怪我無情。”

  宙已見共工已經有了幾分相信,頓時高興起來。巫族之事,最終決定權不是自己這些巫師,大巫之輩能左右的,還是得靠這些祖巫。想要此事成行,還是要這共工出面去找其他祖巫商議的。

  “宙已所說,句句屬實,不敢半句虛言。吾觀那人族鬼魂暴戾,如若以巫族祕法,制出聚魂幡,以幡為引,收攏萬千厲鬼魂魄,巫妖對戰之時,當空一放,怕是頓時殺傷千里。這厲鬼無形無色,非是普通法朮可以消滅,而且眾鬼之下,又哪能讓妖族有那還手之力。”宙已開始道出自己的具體計劃。

  共工聽了宙已一番描述,不由臉皮一陣悸動,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宙已,真個不愧為吾族中之智者。此計甚秒,甚秒!”想到日后能以聚魂幡,放出厲鬼魂魄,反手間蹂躪妖族,隨意殺戮,共工不由高興萬分,心懷大暢。

  共工笑了一陣之后,又覺有所不妥,隨即停下來,道:“你所說之物,對付普通妖族倒是足矣,對付眾位妖神,帝俊與東皇等人,怕是力有不逮。”

  宙已一聽,這共工祖巫看來也不是光有實力,沒有腦子之人,隨即道:“祖巫所言,吾早有預計,只不過…”

  共工見宙已吞吞吐吐的樣子,一下就火上來了,吼道:“快說。”

  “吾亦有幸得觀吾族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卻是,卻是發現力量有所限制,神煞之氣厲害有余,殺傷不夠。如若以人族之冤魂厲鬼設法祭煉大陣,化出都天大陣十二神煞鬼體,則是殺人于無形,奪魄于無意。況且前番,前番祝融祖巫身殞,卻是令大陣缺了威力,如不以此法提高大陣威力,日后巫妖對陣,怕是,怕是…宙已小巫一家之言,還望共工祖巫切莫見怪!”宙已雖然生性有些懦弱怕死,但是為了整個巫族之未來氣運,思索再三,還是決定豁出去了,拼死直說道。

  共工此次聽了宙已之言,卻不復前番驚喜于色,倒是陷入沉思,久久不動。下面宙已一陣冷汗淋淋,以為怕是自己所言惡了這祖巫共工,大禍在即。

  “還望祖巫恕罪!宙已一番亂言,卻是出于愛護巫族,別無它意!”宙已一下下的以頭搶地,怕到了極致。巫族中有此等貪生怕死之人,倒是少見。不過螻蟻尚且偷生,巫族就不能有那惜命之輩!?

  “你且先退下,吾須得好生計較一番。”共工倒不是生氣,反而是震驚于宙已所說。巫妖之斗,久久不能分出端倪,此番宙已所言,居然讓他覺得眼前一片天空,豁然明朗。千萬年的宿敵,居然有了解決的辦法,共工頓時被這巨大驚喜弄得有些頭暈。

  “此番所言,切莫外傳于人,出得你口,入得吾耳!否則…”共工頓了頓,覺得還須好生賞賜一番才是,隨即叫入一個職司祭祀,朗朗說道:“水神鈞旨:日后吾之水神部落,巫師大祭司之職,由宙已擔當。宙已須得感恩祖巫,好生值守,澤被族中兄弟。”

  “謝,謝祖巫!!!宙已定當殫精竭慮,為吾巫族大興,出得綿薄之力。”宙已聞言頓時大喜,此番自己為巫族所籌劃之事,已然傳達祖巫,不料卻還意外得了這祖巫部落大祭司之職,日后卻是風光無限了。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48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五十三章巫妖未雨綢繆 人族倒霉連連 下
  共工打發走宙已后,細細地想了想他所說之話,愈加覺得可行,心里激動實在按奈不住,遂起身趕往燭九陰所在之地,卻是那洪荒西北的祖龍部落。祖龍之說只是意指燭九陰巫體似龍之身,卻不是真龍。
  “燭九陰,燭大哥,好消息,好消息啊。”共工一到祖龍部落就忍不住放聲大喊,毫不顧忌此地亦是祖巫所轄。

  “共工,你怎地到我這祖龍部落來了?莫要那般吵鬧,進來吧。”燭九陰也對這個素以脾氣暴躁的共工不太感冒,不過一見他就會想起巫妖大戰中身殞的祝融祖巫,兩者性格何其相似。

  共工撤了巫法,徑直落地,也不管顧一眾守衛參拜,徑直甩手入祖龍殿去了。燭九陰性情有些乖僻,所居的祖龍大殿和別的祖巫一比,簡直是天壤之異,云泥之別。整個大殿就似那古墓一般,陰森駭人,隱隱露出一股濕冷的寒氣。

  燭九陰高坐殿中正位,一臉祥和之色,卻是和這大殿氣氛完全不對稱,真個是怪事。見得共工進來了,隨即著那有司值守的巫人侍奉看坐。

  “共工,此番有何要事,如此喧囂,成何體統。”燭九陰雖然對共工的性格大有不滿,但是同為祖巫,誰又能指責誰呢。

  “燭大哥,吾此番前來,卻是為一關乎巫族未來生死之大事。”共工對燭九陰所說之話,毫不顧忌,心中反而對他極為尊敬。他倒是難得謹慎,揮手散去了殿中巫人后,方開口說道。

  “呃,何事關乎巫族生死。”

  “吾族中有一吾師,名宙已。此人心系巫族存亡大局,多番前往洪荒尋求破解之法。不日前,終有所成,回報于我,吾中意甚矣。”共工覺得宙已此等巫族大才,能出在水神部落,實在是大漲臉面。

  “宙已?吾亦有所聞,傳言為我巫族中少有之智者。”燭九陰也被勾起了興趣。

  “宙已觀那人族,受妖族慘虐而死后,多有凶魂厲魄殘留,無形無色,專傷仇人元神精氣。宙已有言,如若以巫法制出聚魂幡,聚攏萬千凶魂,日后巫妖對戰之時,陣前放出,傷敵只在須臾之間。哈哈哈…真個如此豈不快哉!”共工越說越得意,似乎已經見到妖族在聚魂幡下面死傷成片。

  “呃?真個如此?聚魂幡,聚魂幡…”燭九陰不是混人,一聽之下,頓時大覺有理,不過還是謹慎地問道:“人族真個有那三魂七魄存在?吾族中一大巫,不久前似乎也提起過人族死后,有異物傷人之事。不過卻不如宙已,居然能想出如此之策。”燭九陰雙手不住摩挲,心里也是激動不已。

  “宙已所說,不止于此。他所說最為精妙處,卻是以這人族之魂魄,祭煉巫族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一是化出十二都天神煞鬼,二是彌補前番祝融兄弟之缺。威力大增之下,必能壓制周天星斗陣,日后巫妖再戰之時,必能一舉勝出,稱雄洪荒。”共工說出了宙已計劃最為強悍之處。

  燭九陰聽完共工之言,亦是久久不能言語,只見臉皮悸動,嘴角微微抽搐,興奮,無法言語的興奮。

  “哎,巫妖實為宿敵,萬萬不能共存,唯有一決雌雄,勝者方能為王。宙已所言,卻是,卻是取勝之關鍵。”燭九陰一陣思索后,卻也漸漸冷靜下來,發現此計雖妙,卻也有不妥之處。“此事之關鍵,怕是在于那些個聖人。”

  “此等小事,怎能關乎聖人?吾雖魯莽,卻亦知聖人皆稱無為。既已無為,又怎會管這些許小事。”共工一聽,此計還關乎聖人,頓時也有些緊張起來。祖巫雖然狂妄,但並不是白癡。地位高到一定程度,白癡也能知道很多東西。聖人之威,洪荒盡知。眾人爭寶,巫妖大戰之時,准聖人之威,都有見識。更據后土所言,幾位聖人盡皆得了先天至寶,自己祖巫怕是更有些不夠看。只是聖人誇表無為,不爭世俗洪荒,不然哪里輪到巫妖兩族瞎鬧。

  “無為?誇表罷了。怎能真個無為。人族之事,關乎聖人不過三位,是為女媧,老子,青蓮道人。吾觀女媧雖有造人之功,卻只為那功德罷了,藉以成聖而已,可以不管。青蓮道人既然允諾保得人族五百年,五百年之期已過,洪荒爭斗中,哪還有借口保護人族。何況二者間,並無厲害關系。老子卻是有些麻煩,還須好生計較一番。”

  “老子立人教,所為乃是何物?”共工有些不懂了,只能開口問,在他心里燭九陰就是祖巫中的智者。

  “一為立教之機緣,以成教功德為小契機,引開天功德,成就混元;二為傳教布道,宣揚道統。聖人之爭,不似世俗,乃道統,氣運之爭。”燭九陰緩緩道來,真個全然在理。

  共工一聽,似有所悟,道:“欲行聚魂煉陣之事,怕是須得借口開戰,屠戮人族方可。太上老君,我們惹不起,但是如果我們不惹他,那又會是怎般境況。”

  燭九陰一聽此言,心里豁然亮開,共工所言,豈不是歪打正著。巫族惹不起太上老君,那就不能不惹嗎?只要巫族許諾控制力度,維護人教老子道統,些許爭斗,聖人怎能放在心上。“你之所言,卻是大有道理,哈哈。只是還須好生計較一番。待我召來眾祖巫,商議一番,再作計較。”共工隨即點頭答應。燭九陰隨即以巫族祕法,傳信其余眾祖巫速速到來,言道有事關日后巫族存亡之大事商議。

  不久,其余九位祖巫盡皆到了,神態疑惑,不知這素來穩重的燭九陰,為何會如此急促,究竟是何大事。后土也到了,不過卻是一臉憂色,似是有所思。

  燭九陰也不拖沓,隨即把宙已的計劃整個說了一遍,其間更是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說的眾祖巫是眉開眼笑,大為高興。

  “哈哈哈…此事若成,小小妖族,又有何懼。”帝江放聲大笑,多番巫妖爭斗,吃癟不少,心里恨不得生啖妖族眾人。

  后土眉頭緊蹙,神色幾番掙扎,最后還是開口說道:“吾演算天機,如此行事,日后怕是遺禍不少。而且,而且…”

  共工見后土吞吞吐吐,大為不快:“后土妹子,你莫不是有了元神,就失了祖巫本性吧?此等關乎巫妖爭斗之大事,你怎生如此吶言。”

  后土一是性格柔弱,善良一些,何況自己還是人族口中二聖母之一,怎能行此事。丟面皮是小,實則有些不忍。“如此屠戮人族,以魂魄煉寶祭陣,怕是有傷天和。何況吾為人族口中聖母,怕是,怕是有所不妥。”

  “后土,你好生糊塗,人族重要還是巫族重要?聖母此等虛名,不要也罷。”燭九陰見后土如此這般,心里大是不滿。“你如若真個以天數說事,准與不准暫且不說,巫妖大戰,勢在難免,如此行事,反而多了番計較。”

  “吾等亦是同意此計。”其他眾巫見狀,齊齊逼道。

  “哎,隨你們去吧。”后土見眾議難違,甩手去了…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五十四章 人族被出賣 周成很生氣 上
  祖龍部落祖巫聚會后,洪荒大地霎時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先是有巫族部落借口人族侵占地界,搶奪糧食,各種各樣的小摩擦開始爆發。巫族勢大,人族弱小。每每爭斗,皆是成百上千尚且不能敵一。人族所謂智者之爭,以一之力,御百之敵,此時卻是完全不適用。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小小智謀,卻是有些不夠看。何況巫族還是有備而來。所幸巫族暫時也只是小打小鬧,畢竟聖人那里,還有老子一關未過。

  眼看巫人兩族之間,已經有了些許摩擦,燭九陰等祖巫覺得該是去見見太上老君的時候了。巫族遂即多方准備拜謁之禮。或取星辰之精,或收僶龜異獸,窮搜洪荒,掏盡庫存,卻也湊出了多般奇珍異寶,飛禽異獸。老子畢竟為聖人,普通之物怎能看得上眼。巫族送禮,也只是一種姿態罷了。

  此時老子依舊住在首陽山,怕是時機未到,也未去那三十三天外開建道場。門中倒是多了些人族弟子。人教,倒也有了雛形。

  此次首陽山之行,祖巫倒也沒有擺什么擺場,就燭九陰與玄冥兩人。來到首陽山,只見前途混混然一片,哪里有甚去路。遇山而不得入,聖人道場,果然不同一般。

  兩人正自苦惱間,卻見一金衣童子,迎面走來。卻是好一個童子:金衣裹身,頭發綁成小角,一邊頂立著一個;兩眼開闔間,隱有精光射出,蘊含仙丹之氣,修為卻是不弱,怕不是有玄仙中期實力。

  童子手挽拂塵,踱步到兩人跟前,開口唱諾道:“來者可是燭九陰,玄冥二祖巫?”

  此次首陽山之行,本就是有求于人,兩祖巫倒是好涵養,沒有被童子語氣惹惱。

  “正是吾等。”

  “吾乃太上老君座下,金角童子,老師有旨,著二人隨我覲見。”金角童子開口道,半分也不把兩個祖巫放在眼里。

  玄冥見狀,似欲說話,卻被燭九陰示意制止。

  “有勞金角道長。”兩祖巫隨即跟著入了首陽山。老子所在宮殿卻是名那玄都天八景宮,故而有徒名玄都大法師,意為老子座下第一人。

  入了八景宮,老子正自神游太虛中,也不管顧兩祖巫。聖人之威,卻是隱隱壓向燭九陰與玄冥。兩祖巫苦苦抵擋,見狀,只能開口自報來路。

  “巫族祖巫,燭九陰(玄冥),參見玄都天太上老君,聖人金安。吾等仰慕老君威名,特來拜謁。”兩祖巫雖是心有不願,可聖人之下,盡皆螻蟻,不甘又能如何。兩人拿出兩只巫族祕法煉制的鐲子,置于前面香案上,里面卻是放滿了賀禮。

  “久聞老君為人教教主,此番吾等此來,卻是為了那巫人之爭。人族繁衍過快,已經影響了巫族的發展,故而多有爭斗發生。好叫聖人得知,吾等支持且認可人教一眾傳道事宜,只是些許摩擦…”燭九陰雖然知道這些場面話不管用,畢竟巫族之意,老子為聖人豈有不知之理,可還是不得不說,大家不撕破臉皮,場面話就是最適合的說辭。

  老子散去了聖人之威,回轉清明,睜開法眼,輕瞟了下面伏身拱手的兩祖巫,開口道:“爾等此來,所為之事吾已知曉。人教所重者,唯道統傳承,大教氣運。爾等所欲之事,雖多有殺戮,卻也…”

  老子說了一半,隨即停住。巫族此番既然送上門來了,掐算之下,一眾因果子自然清楚明白。倒也不是說聖人就是萬能的,只是機緣湊巧似此等送上門之事,或者有意而為,方能算的世間之事。天道茫茫,聖人豈能盡知,因果牽繞,何其復雜,而且一旦有人干擾陰陽天機,想要窺測天機,愈加難矣。

  巫族所想,雖然齷齪,殺戮之慘厲,大傷天和。但老子提前演練天機一番,卻是有了主意。

  “此事爾等便宜行事。只是還須切記,吾為人教正統,休得壞了我大教氣運,忤逆于吾之大道。”

  老子揮手之間,送走了兩祖巫。掐算片刻,隨即拿出太極圖,當空一劃,聖人大法瞬間施展出,輕喝一聲,卻是亂了天機。

  “哼,妖族,此番倒要爾等好看。”老子喚來門下東華真人,吩咐一番,卻是准備去赴那昆侖山二次論道之會。

  媧皇宮,女媧正欲起架趕往昆侖山,行二次論道之事,心神一動,卻是下得鑾駕,靜立宮前。

  東皇太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到了媧皇宮。遠遠見了宮外的女媧,也就停下腳步,上前見禮。

  “天帝東皇見過妖皇聖人。”東皇拱手行禮,卻是著重念出妖皇二字。

  “東皇,你不在東皇天帝宮好生呆著,卻來我這媧皇宮,所為何事。”女媧笑意妍妍地說道,語中之意,似是看低東皇。她雖屬妖族之皇者,卻是虛名,與這掌握實權的天帝東皇太一,卻是多有不對眼的地方。聖人也是有好惡的,有時候還更固執。

  “好叫娘娘得知,東皇近來有所悟,巫妖二次爭斗,怕是為時不遠。巫族雖有祝融身殞,但根基未曾動搖。然吾族之帝俊師兄,卻是失了河圖,實力受損頗重。”東皇見了女媧的態度,心里不由暗罵,你倒是成聖了,萬劫不磨,對我妖族一脈,真個就如此冷淡。“還望娘娘告知,妖族有何取勝之道。”

  女媧終究是妖族一脈,雖然看不慣東皇等人行事,但一旦論及妖族存亡,卻也無比上心,掐算一番后,說道:“吾觀那巫族卻似有所企圖,但天機不明。怕是有人攪亂了陰陽。”女媧邊說,邊來回踱步,心里默默忖量一番。“巫族之倚靠,無非巫體強悍。巫體雖然強悍若斯,卻也不是無物不破,只需煉得一劍。此劍須以洪荒大地四方金物之精華,摻和星辰之精,以天地為爐,生靈精血為引,合九九八十一載之功,當能成型。”

  東皇聽了女媧所言,也就記下,隨即道:“娘娘既為聖人,如若親自出手,小小巫族,豈非盡皆土雞瓦狗。聖人之下,巫族不過似螳臂當車,蚍蜉撼樹,反抗亦不能。”

  女媧一聽東皇所言,心中頓時不美,隨即秀手一拂,送走了東皇。巫妖之爭,洪荒大劫。自己如果出手,怕是巫妖大戰來得更快,更猛。她又怎能洩露天機,違背天道,告訴東皇,日后巫妖大戰,終究會便宜人族。她所作的,不過是盡力保得妖族周全而已。

  東皇被一瞬間送回仙界天宮,還在愣愣地驚嘆于這聖人大法,腦海中卻響起女媧的聲音。

  “吾算得河圖似與帝俊尚有緣分,日后好生計較即可。”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49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五十五章 人族被出賣 周成很生氣 下
  東皇端坐天帝尊位,細細考量女媧方才所說之話。河圖本是上次巫妖大戰時,帝俊師兄為救自己,才被毀了化身,返本還原,失去了蹤影。此番居然還與帝俊師兄有緣,卻是有些蹊蹺,莫非有人主動送上門來相助妖族?此等先天靈寶,誰若得了,必定是找處隱祕之地,好生祭煉,提高修為。女媧雖然有言,但終究蹤跡難尋,蹤跡難尋啊。
  正在東皇沉思之際,帝俊卻是走了進來。

  “皇弟,此番媧皇宮之行,可曾有所收獲?”帝俊徑直找了個位置坐下。妖族管轄天界,東皇稱帝后,並封他為天帝,與東皇一般,尊貴無比。只是他為人少了計較,不如東皇行事圓滑,修為高深。故而妖族之事,多是東皇說了算。

  沉思中的東皇,見是自己大哥來了,倒也高興,隨即哈哈笑道:“哥哥怎的來了?不在你那養羲宮好生呆著照顧羲和嫂子,卻來我這兒。聽聞羲和嫂子一孕十胎。哥哥真個乃強人。嘿嘿嘿…”

  “咳,咳!羲和確實一孕十胎,此番正是來延請兄弟過去看看,十個初生牛犢,倒是,倒是有趣。”帝俊高興地笑著,羲和本是當年太陽星最后所孕育的靈體,在東皇帝俊二人之后,三人兄妹相稱。后來兩人珠胎暗結,成就了一樁美事。

  “哈哈,我妖族皇室有太子了。速去,速去。”

  兩人來到養羲宮,遠遠地就聽到一陣喧囂聲,一眾小妖僕人,從宮里連滾帶爬地跑出來。

  “爾等何事如此慌張。”東皇拉住一個女妖問道。

  “啊,拜見天帝!宮里十個太子到處嬉戲,渾身發出火焰,遇物物燃,遇人人死。羲和娘娘也快沒辦法了。”女僕見是二位天帝,倒也冷靜了下來。

  東皇二人一聽,縱身就沖了進去,一見殿內到處一片狼藉,十個小火鳥狀金烏,正自到處亂飛,撲騰間扇出一道道火焰,點燃一處處物什。身后一個宮裝女子,正施法滅火,所幸宮殿的建築材料皆為寶貝,倒也能勉強控制火勢。

  “逆子,還不住手,莫不是要累死爾等娘親。”帝俊一看宮內情形,怒火騰地沖上頭頂,這十個金烏才生下來幾日啊,就這般頑劣不堪,日后怕是難以教育。

  東皇一看,頓時眉頭一皺,掐指就算,幾個反復,卻是長嘆一聲,伸手一點眾金烏,頓時火焰泯滅,墜落地面,摔得一干金烏昂昂大叫。

  正在追逐金烏的女子一見,頓時大為憐惜地沖過去,扶起十個小太子。十只金烏,齊齊被摔得大疼,東皇卻是有些怒氣。

  “二哥,你怎能如此待金烏他們?他們可都是妖族太子,你的侄子啊。”女子微蹙額頭,兩道春山秀眉高高翹起,如一彎新月。正是帝俊之妻,妖后羲和。

  東皇一嘆,道:“金烏生來便能控火,是為太陽真火,日后怕是有諸多麻煩。吾觀此十子,頑劣無比,適才小懲一番。”他心中卻是算到金烏日后有大難,具體怎樣,倒是不知,只知與火有關。

  “呸呸呸,不吉利。什么諸多麻煩,妖族太子,尊貴無比,哪來的麻煩。些許調皮,多加管教就是了。”羲和聽了東皇所言,大為不滿。

  “嗯,二弟怕是多心了。”帝俊前番丟了河圖,損了化身,修為大損,怎能如東皇般明察天機。

  東皇見狀,也不再多說,隨即道出此次媧皇宮外,女媧所告之事。

  帝俊與羲和一聽有辦法對抗巫人的強悍巫體,頓時大喜。對于強大的妖族來說,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此番女媧所授之計,正是大大幫了忙。再聽東皇所說,河圖與帝俊尚有機緣,更是高興莫名。直似那巫族一般,認為消滅巫族,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二弟,既然已有娘娘所授之妙計,吾等也莫再拖延,吩咐下去照辦吧。”帝俊真是老懷大慰。最近好事連連,既得了十個寶貝兒子,又找到了克制巫族巫體之法。羲和與東皇也點頭,隨即下發天帝敕令,御召各方妖族,搜集洪荒大地各處金屬礦物,抓捕百萬人族,送往不周山下,開爐煉劍。

  巫妖為了未來不可避免的大戰未雨綢繆,卻是害苦了人族。巫族是要屠戮人族,取那魂魄厲鬼,煉制魔幡,喂養都天大陣;妖族卻是要奴役人族,選礦煉金,割肉放血,祭煉寶劍。

  兩族命令一下,半月之間,洪荒頓時掀起腥風血雨。巫妖所到之處,再不似前番,還有收斂。此次人族之禍,卻是慘烈無比。一個個的人族部落被連根拔起,或遭屠戮,或淪落為奴隸。一個個繁華的村寨,盡皆被付之一炬,人去了,樓也沒了。

  人族卻也真個弱小不堪。雖為女媧精血摻和九天息壤所造,但也只是資質高些,頗有那先天道體之人出生。且人族初生,除了周成以及門下授予了一些基礎修為之法外,哪里又有地方去習得高深法朮。老子雖為人教教主,收了一干人族子弟,但他們也並不能隨心所欲地把道法傳于自己族人。

  周成倒想多傳些法朮給人族,但細細推算之下,卻是不敢。人族注定大興之日未到,如若授予大法,怕是有違天道,洪荒大亂。而且人族不經風雨,怎能成長起來。周成最是明白,人族中多的是那忘恩負義之輩,吃些虧,倒能幫助他們認清一些真善美,假丑惡。最后一點卻是自私之想,如果周成一開始就參與太多,眾聖的注意力怕是全部都要吸引到自己這里來。是以人族剛生之時,他只能裝作自己是憐憫人族,並不是有何企圖。多番所賜之道法,最高也就只是一些天仙之境的道法。

  周成和白云一路行來,只見各處人族部落,盡皆一片廢墟。村落中,莫不是一片慘然景象,或是斷壁殘垣,或是成堆死屍。眾多部落,卻是沒有一個活人傷者,不是消失不見,就是橫屍當場。

  周成頓時大驚,落下祥云,站在村中廢墟上,神色震怒,掐指推算之下,卻是發現有人干擾陰陽,擾亂了天機。須臾,周成大吼道:“爾等妄為聖人!”只見村落頓時一片漣漪,方圓百里化為虛無。

  白云與化回人身的黃靖嚇得一陣抽搐,頓時兩腿打顫,拜倒在地,噤若寒蟬。聖人之威,毀天滅地,若不是二人為周成弟子,狂怒之氣略微放過,怕是就得死在當場。此次聖人擾亂天機之威,第一次顯現。強如周成也被蒙在鼓里,不由暗暗決定日后與自己有關之事,一定要好生計較,莫要被人下了黑手。

  周成很憤怒,后果真是很嚴重。轉瞬回復常態,卻是冷笑道:”也罷,也罷,要爾等好看。”

  轉念間,二人一龍,回到青丘山,周成也不管眾人跪拜,徑直入了謝雨軒。

  周成手中顯出一寶,卻是那三十六品混沌青蓮,只見他一臉猙獰,絲毫不復聖人神色。意念一動,青蓮浮到半空,一指混元青光鑽出指尖射向青蓮,輕喝一聲。頓時冥冥中天機一陣閃動,卻是陰陽變幻,天機擾動了。做完一番,周成居然感覺到了久違的疲倦,聖人果然不是萬能的。

  周成掐指一算,很是滿意,此番借混沌青蓮之助,以大法干擾天機,百年之內,除卻鴻鈞,一眾大道天機盡皆混亂無比,誰也別想算出來了。

  “爾等愛算計,此番吾就把爾等一並算計了。”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五十六章 巫妖不仁 周成不義 上
  周成施大法掩蓋天機后,卻是有了計較,傳音喚來門下幾人,吩咐一番。
  “拜見老師,萬劫金安!”眾人聽得回山的白云說了路上見聞,心中有些不安,卻不知究竟是何事惹了老師做那般沖天之怒。

  雖然周成平時在青丘山,並不講究禮節,但是一旦有傳話召喚,眾門下還是知道長幼尊卑,禮教有序。周成滿意地看著門下眾人,幾人卻是知道區分場合,也算有禮有節。

  “爾等切記,百年之內莫出山門,否則,生死自論!”周成嚴肅地說道,聽起來頗有些無情。他也是出于無奈,自己剛剛做法亂了大道天機,百年之內,即使自己也難得算出那混淆的天機。如若門下弟子私自出山,就怕萬一遭了別人毒手,自己來不及救援。

  “吾等謹記老師所言,不敢有違。”眾人見老師言辭有別往日,知道他所說不假,自己等人還須好生呆在青丘山,莫出去遭了橫禍。

  周成看了門下參差不齊的修為,也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分?眾人之修為,哪里夠日后爭斗之用,此番人族事了,怕是須得計較一番。“爾等還須好生參悟門中大法,道行高了,法力倒是易得。此番事了,吾將助爾等修行一番。”

  眾人一聽,這萬年都難得開如此金口的老師,居然有此言語,頓時心里難免有些疑惑,怕不是有事要發生了。“謝老師恩賜。”

  出了青丘山,周成頓時思量道:此番人族大難,先不管其他聖人如何幫凶,巫妖二族終究是罪魁禍首。人族可以遭受劫難,但是不能任由巫妖如此屠戮,奴役。哼,既然你們不仁,卻也休怪吾之不義。此番卻要爾等好看。

  周成出了青丘山,一步邁出,卻是徑直到了五莊觀。

  五莊觀還是那般老樣子,只是更顯寂寥了些。道場蕭冷,再不復前番到來之時那般盛景。諸般靈類也自不見,空余門口一幅對聯: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

  紅云罹難后,鎮元子心神大傷,非有大事,絕不輕易出觀,行走洪荒。每日之功不過是養精煉氣存神,調和龍虎,捉坎填離,調汞弄鉛。他倒是收了幾個避難的人族為徒,門下幾人連帶清風明月,閑暇聽道,倒也日日誦黃庭,齊齊拜天地。鎮元子終究為人隨和,每逢有緣之人族抑或有道靈類上門問道,他皆盡心解惑。作為大神中最易接近之人,鎮元子卻是漸漸有了那地仙之祖的尊稱。

  周成到了觀外,見得觀門緊閉,里面隱隱傳出講道之音,凝神一聽,卻是鴻鈞大道之所屬,亦即鎮元子自己領悟之所得。

  “鎮元大仙,有朋自遠方來,怎地閉門不見啊!呵呵呵……”周成立身觀門外,朗聲說道。

  鎮元子正講到大道之精妙處,連他自己都沉醉其中,門下幾人更是一副歡愉樣,頗有所得。怎奈觀外周成一聲大喊傳來,卻是吵醒了師徒眾人。眾弟子齊皆惱怒,正欲出門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吵鬧。不過鎮元子一句話卻是鎮住了他們。

  “爾等休得亂動,快隨為師出去見過聖人。”鎮元子一聽那聲音,不用掐算,也知道是那行事隨性的四師兄周成聖人來了。

  鎮元子師徒一出觀,就看見一個青衣道人,手執一根木拐拄地,道髻輕攏,面現慈善,須發飛揚間,好一身出塵之氣,雖然看似至簡,實則更近大道。

  “鎮元子見過青蓮聖人。”鎮元子帶著門下行禮,此時周成已然成聖,不能似前番隨意了,他即使為那地仙之祖,亦也不能免俗。

  “些許禮節,無須如此。”周成笑意盎然地望著鎮元子。

  鎮元子隨即引了周成進觀,徑直到了觀中大殿,吩咐門下取來人參果,獻于周成。兩人一邊吃果,一邊也論些道法。

  鎮元子隨便選了幾個道法上的疑問詢問周成后,開始轉入正題:“敢問聖人此番所為何來?”

  周成見鎮元子如此,也不再閑扯,徑直說道:“吾卻是觀你大禍不遠,故而來此。”

  鎮元子一聽,頓時大驚,如果別人說自己有大禍,那是天方夜譚,可這是聖人所言,必有所指。一時恐慌之下,只有反復掐算天機,以求窺得端倪。

  周成見鎮元子一番手忙腳亂,掐算不停,最后卻是徒勞無功,不禁有些好笑。

  鎮元子反復掐算天機,只覺得諸事渺然,陰陽混雜,天機凌亂不堪,頓時有些慌了,起身拜倒向周成道:“還望四師兄告我。”

  這鎮元子卻也不是渾人,知道如此混亂的天機,必是有聖人擾亂,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聯系周成所說,心里更加驚慌害怕。

  “鎮元子,你可知紅云之死,所為何事?”周成咬了一口人參果,開口道。

  “卻是,卻是身懷成聖道機之故。”鎮元子見周成提到紅云之事,心下不禁黯然,紅云之死,不過是懷璧之罪罷了。

  “你既已知道這匹夫無過,懷璧其罪的道理。你之大禍,豈不是一般?”周成色厲內荏地說道。

  鎮元子一聽,頓時大驚,懷璧之罪,所說之璧,怕不是自己的人參果樹與防御大寶地書了。

  “人參果樹雖然稀罕,卻也引不起賊人歹念。只是你那地書,以防御見長,實則安身保命的好寶貝。”周成見鎮元子神色慌亂,一句話點出他的軟肋。

  鎮元子一聽,自己的地書防御之強悍,前番妖族眾人以周天星斗大陣圍攻良久,亦不能破,以現今自己實力施展出來,怕是威力更大。

  “敢問四師兄,何人欲害于我。”鎮元子伏地拜倒,聖人倒也受的起他這一拜。

  “害你者,無非妖族也。前番巫妖大戰,河圖下落不明,妖族實力有些下降。似吾等存在,皆知巫妖再次大戰難以避免,為了加強實力,妖族怕是要打你這地書主意了。”周成徑直說道,鎮元子既為洪荒大神,當然知道巫妖大戰難免。

  “吾閉門不出,亦會遭害?”

  “鎮元子,可笑你修行億萬年,鴻鈞門下久聞大道。豈不知世間之事,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之理。人在家中坐,禍亦會從天而降的。”周成覺得這鎮元子實在有些迂腐,老好人也罷了,居然還如此天真。

  鎮元子聽完周成之言,頓時神情萎靡不堪,心里慌亂沒了主意。“還望四師兄救我。”

  “我早有所言,保得人族五百年,倒也令其安穩了許久。只是五百年之期剛過,此番巫妖二族屠戮人族,我卻是不能出手,諸多糾纏,怕是不爽。以你之身份卻正適合行得諸般計較。”

  鎮元子一聽周成所言,頓時明白,這人族之事,不過是交換救自己的條件罷了。他隨即陷入思慮,這天機不明,自己是恰算不得,也不知周成所言究竟是否屬實。可這人族真個是處在風口浪尖上,自己輕易牽扯進去,無難也變有難了。這周成之言,怕不是算計于自己。

  “好叫四師兄知曉,吾生性淡泊,卻是不欲摻和人族之事,我既有那地書,修為大漲之下,據山自保,妖族想來不足為慮!”鎮元子倒是打得好主意,自己有地書,加上山門大陣,修為大漲之下,只要閉門不出,不遭了偷襲,除了聖人,誰能奈何自己。

  周成見鎮元子如此,卻似早已知曉,也不多說,起身站起,徑直出了大殿,轉瞬消失不見。

  鎮元子有些愣住了,這四師兄怎么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正納悶間,卻是聽見周成傳音,嚇出一身冷汗。

  “烏龜硬殼,難保鎮元。”

  【神州大地,風雨飄搖,天災人禍不斷,家鄉四川更罹大難,僅綿陽北川一地,死者近萬。默哀……】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49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五十七章 巫妖不仁 周成不義 下
  周成出了五莊觀,徑自回了謝雨軒。
  鎮元子的反應,倒是在他的預料之中。這地仙之祖生于洪荒初開,得道甚早,更是常聽鴻鈞大道,雖不曾得了那聖人之位,但是修為怕是真個不低。他前后言行變化,雖有驚慌,卻又信心十足。以周成聖人道行,自是一眼看出鎮元子的實力,怕是聖人以下,真個第一人也,更有地書在手,即使東皇有那東皇鐘,怕也難破。似他這般修為,離那混元聖人之境,也僅只一線,紅云罹難之時,鎮元子還未曾突破到那准教主之大成境界,紅云之死卻是反而成就了鎮元子。

  鎮元子不肯輕易就范,周成也不惱怒,多的是辦法,慢慢來就是了,一時無事,卻是閉目神游太虛去了。

  巫族祖龍部落,燭九陰正端坐大殿祖巫寶座,聽著下面巫師們稟告收集魂魄一事的進展。此番巫族屠戮人族,收集冤魂厲魄,祭煉聚魂幡,喂養都天神煞大陣等一眾事宜,都由燭九陰監管。祖巫中,本就只有他與后土最有威信,只是后土強烈反對煉魂之事,便理所當然地由燭九陰領頭了。

  “祖龍大人,自吾之一族定下如此大計后,卻是收獲頗豐。前后二十年,共計屠戮人族三百萬有余,約有八成魂魄,被以祕法收取后,煉制成幡,共得聚魂幡一百有余。喂養都天神煞大陣之事,卻是未曾開始。”

  宙已越眾而出,高聲啟奏道。自從巫族祖巫采納以魂煉幡,以魂祭陣的意見后,宙已的地位驟然攀升,先就做了那水神部落的大巫師,后來又負責整個巫族屠戮人族計劃,成了整個巫族的大巫師,真個是平步青云。

  “呃?收獲頗豐?二十年之期,舉巫族之力,居然只殺戮了三百萬之數的人族?還只取回其中八成?區區百余聚魂幡,如何成事?”燭九陰一聽宙已之言,頓時有些氣惱,心想以巫族的力量怎么只制的這么點聚魂幡。“莫不是爾等負責之人,有所瀆職?”

  宙已一見燭九陰有所不滿,也不急,徑直說道:“祖巫大人有所不知,此三百萬之數,尚屬不易。屠戮人族后,近有兩成魂魄卻是不知去向。何況,巫族收集魂魄,祭煉寶物,可那妖族也似不曾閑著。他們先是各方收集大地金物,運往不周山下,后又抓捕人族百萬之眾,日夜選礦煉金,割血祭爐旺火,人族雖有二千余萬眾,巫妖二族齊下手,怕是已經令人族少了五百萬之數。人族也不乏智者,慘遭屠戮之下,居然開始重新聚攏四散的部落,其中一部分形成了巨大部落,攻守同盟;另外一部分卻是大為驚懼之下,徑直回轉青丘山周匝去了。”

  “即使如你所言,亦不至于進展如此吧!”燭九陰一聽,也不再氣惱。雖然不知道妖族打得什么主意,但是畢竟人族就那么多,巫妖一起下手,卻是困難了些,總不能殺光人族吧。至于那部分回轉青丘山附近的人族,他倒是不再去打主意,反正別的地兒多的是人族,沒必要去招惹青丘山那位主兒。

  “人族也不是全無反抗之力,多有資質上乘之輩機緣巧合之下,拜入有道高人門下,習得一身大法。似那鎮元子等洪荒大神門下,多有幾位高徒,回轉人族后,居然已有不下金仙之修為。還有一位異常詭異的高手,來歷不明,雖修為不高,卻以所執之金色毒幡狀法寶,當空一祭,殺巫殺妖于無形無色中,端的恐怖。在這些高手地帶領下,人族慷慨赴死,死戰之下,卻是有了些反抗之力。雖然依舊弱小,但吾族只以大巫帶隊,卻不似起初一般容易了。”宙已心里也有些埋怨祖巫們自恃身份,不肯出手,不然以人族之弱小,即使有了些高手,也只是擋車之螳螂而已。“不過根本的原因,還是在那妖族。人族漸漸聚攏之后,巫妖二族的行動,卻是已經多次撞頭,多次大打出手后,卻是便宜了人族。”

  “哼,人族如此弱小,哪來那些個高手,不過跳蚤而已。大巫們怕是有所懈怠吧。這妖族倒是個麻煩。”燭九陰寧願相信是巫族高手出工不出力,也不願相信是人族出了什么高手,在他看來,哪有生靈能短短時間之內,修到可以對抗大巫的境界。至于妖族,此時還不是決戰之時,不能太過糾纏。

  燭九陰想了想,隨即道:“傳令下去,如若有大巫懶于對敵,以死刑處之。巫族避開妖族,另選一個方向,進攻人族大部落,不要輕易招惹,壞了大事。忍得一時,日后殺個干淨。都天大陣也要開始喂養,以便早日以神幡化出都天神煞鬼!至于青丘山人族,就不要碰了,只管帶人擋住其他,莫讓剩下的人族部落全部跑回去了。”

  “吾等尊令。”眾巫拜道。

  妖族東皇宮,東皇聽了手下報告巫族大肆屠殺人族,並與妖族多次發生沖突的消息,頓時雙眉緊蹙。自己妖族掠奪人族,為的是煉制殺巫神兵,可這巫族為何也把視線放在人族身上,大加屠戮。巫族的大敵是妖族啊,怎么轉而去屠殺人族呢?東皇疑惑不解,隨即掐指演算天機,可哪里能算的明白,昏昏然一片,居然諸事徒勞。帝俊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東皇,他也是絲毫算不出什么來。

  幾次掐算天機無果,東皇有些惱怒了,當空祭出東皇鐘,一口青氣噴進鐘內,隨即凝神默算,伴隨著的卻是一陣陣地悠揚鐘鳴聲。

  噗!東皇臉色蒼白,一口鮮血吐出,卻是因為強行演算這混亂的天機,遭了反噬,隨即閉目調息。

  “二弟?可曾算出什么?”帝俊一臉急色地上前扶住面如死灰的東皇。

  東皇緩緩睜開眼,蠕動著嘴皮,道:“非是陰陽被擾亂,而是連帶大道天機一片混亂,吾欲強行窺視部分陰陽,卻是遭了反噬,怕是哪位聖人出手,徹底擾亂了天機。想來除了鴻鈞老師,任誰也算不出什么了。洪荒大地,多事之秋啊。”東皇神情有些低落,自己為這天帝之尊,鴻鈞弟子,卻終究沒有得那聖位。聖人之下,任他萬般大法,皆是吃虧。自眾人成聖后,他那跋扈的性格卻也收斂了些,幾位聖人就如大山一樣,壓在這位雄心壯志的妖族皇者身上。

  帝俊一聽大道天機居然完全亂了,也是驚訝無比。這都是什么事兒啊,都說修道之人知天時,曉禍福,方能逍遙世間,活的長久。這下可好,天機一亂,還能知道什么呢?怕是一個不小心,就要遭了別人算計。

  “此番倒要小心了,天機混亂之下,莫要遭了仇人算計。不過妖族勢大,想來卻也不至于怕了誰。”帝俊說道。東皇點頭贊許,天機雖然亂了,但他妖族勢大卻是變不了。

  謝雨軒,周成豁地睜開道眼,,一指破開虛空,隨即拿出一物徑直投入虛空,隱沒不見。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五十八五莊觀天降橫財 清風明月撿靈寶上
  五莊觀,早課完畢后,一干弟子圍成堆,說著最近的見聞,其中不乏洪荒大事。
  “哎,各位師兄弟有所不知,此番巫妖二族不知為何,居然不約而同地向我人族下手。想我人族初生,孱弱無比,如何擋得巫妖此等凶神惡煞。多番爭斗下來,真個屍橫遍野,死傷慘重。哎,人族為何如此多難。”一個人族弟子越說越是激動,最后居然低聲嗚咽起來。

  “神農師弟,人族既有此等大難,正是用人之時。吾等只須好生修道,早日似幾位師兄一般,回轉人族,拼死搏殺,也算盡得責任。只是莫做那女兒姿態,成何體統。”一個同為人族的弟子勸慰道,人族之事,他也是傷心悲慟不已,但他知道此時不是悲慟之時,而是好生修煉,以有用之軀,迎擊敵人。

  神農聞言,搖了搖頭,有些落寞地說道:“吉伯師兄有所不知。幾位修煉有成回轉人族的師兄,天賦異稟,修行如順水行舟,短短時日就能達至金仙之境。似吾等此般資質,修至這玄仙境界已是大難,金仙之境更是難矣,難矣!”

  清風明月在旁邊一聽,不免有些傷神,畢竟大家同為五莊觀門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師弟族中有難,自己心里也不好過。

  “哎,要是能吃得老師后院中的人參果一枚,好生服用,金仙境界倒也容易。”清風嘆道,他就吃過,不然此時哪有金仙修為。眾弟子一聽,倒也齊齊點頭。

  明月一聽,臉上一急,有些慌亂:“老師大寶,吾等怎能覬覦。師兄切莫胡言。”

  清風一聽,也覺得自己有所失言,緩口道:“人參果雖屬老師至寶,輕易不能動,但是果樹之下,不乏靈藥伴生,倒是可以采來服用。”

  眾人族弟子一聽,頓時大喜,人參果吃不上,靈藥多吃些也是好,只要可以漲修為就好。“還望二位師兄垂憐,為我等采得些許靈藥。”鎮元子的后院栽種著人參果樹,除卻清風明月,眾人皆不能進,所以只有求二人幫忙了。

  明月一聽倒也覺得可行,點頭道:“如此也好,爾等就靜待好消息。”隨即拉起清風,轉入后山院中,尋找靈藥去了。

  二人來到后院,遠遠就看見一棵參天巨樹,枝繁葉茂,葉冠不下百畝。大樹上隱隱顯出幾個似小嬰兒般的果子,枝葉擺動間,如繁星閃爍,射出一道道金光,正是那九千年一熟的人參果。只見那人參果,全身瑞氣縈繞,豐潤圓滑,飽滿晶瑩,黃澄澄的煞是喜人,真個仙家極品。

  明月見清風望著果子一動不動,捂嘴笑道:“清風,你也太嘴饞了。這人參果我們也不曾少吃,為何每次一見了果子,就走不動路了。”

  清風一陣尷尬,不好意思地笑道:“此番果子又是成熟之時了,師傅卻不曾似以前開那人參果會,邀請好友來此。這許多果子,怕是要便宜了我們。”

  明月其實也很想吃人參果,但是他卻知道如果老師不許,想也是白想。“清風,看你如此嘴饞,怕不是希望那果子自個掉下來砸著你吧。”

  哎喲!明月話剛說完,就聽清風連著一聲尖叫,定睛一看,清風正雙手捂著頭蹲在地上。

  “哎喲,死明月,你這張臭嘴,說好的不靈,壞的倒是靈驗無比。”清風隨手抓起剛砸自己的東西,扔向明月。

  明月一把接住清風扔過來的東西,頓時一愣神,說道:“清風,你沒搞錯吧,這絹帛一樣的東西,也能砸痛你?”

  清風一聽,爬起身來,抓過那物仔細觀看。只見真個是絹帛狀物,上面隱隱有紋路如龜背。細看之下,卻是以十數合五方,五行,陰陽,天地之象。圖式以白圈為陽,為天,為奇數;黑點為陰,為地為偶數。並以天地合五方,以陰陽合五行。上面兩個奇古大字:河圖

  “河圖!!”清風一聲低吼,似是不可置信。

  “什么?河圖?!”明月也急忙湊上來觀看。

  清風左右細看,終于認定此絹帛既為河圖。“正是那先天靈寶河圖,本與那洛書為一對。一演天地四方,陰陽五行;一應周天星斗,暗合九宮之數。如若有人能煉制大成,當能虛空化世界,平地起陰陽,算盡諸般因果亦是小事,是為難得至寶。”

  明月也認真察看,最后也認定此乃河圖。“師傅曾言巫妖大戰之時,妖皇帝俊河圖化身被破,河圖隨即下落不明,多方勢力探查許久未果,怎地此番就到了這里?”

  “莫不是上天見我等二人垂憐人族之事,特意降下寶貝,指引我等行事?”清風兩眼放光,河圖實在是好寶貝啊。如果不找點借口,這河圖怕是非得上交給老師了。

  “恩,有理,別的地方不掉,偏生掉在這人參果院里,而且還剛好在我們來幫人族師弟采集靈藥的時候砸到我們。老天眷顧,老天眷顧啊。”明月與清風朝夕相處,自然知道這小子打得是哪般主意,先天靈寶的誘惑,誰又能抵擋呢!

  清風眼睛急轉,似是下定決心道:“既然這法寶是上天賜予,我等就順天行事,大開方便之門,采了那人參果給兩位師弟,這寶貝就當是上天酬勞我等兩人。”

  “嘿嘿,甚合我意。”明月也舍不得這河圖,“老師從來不親自采摘人參果,向來差遣于我等二人。此番之事卻是你知我知,采走兩個,也無人知曉。只是這河圖還須好生收藏,莫讓老師發現了,平白受了責罰。”

  清風見意見統一了,也就拿出一個金擊子,當空一拋,金擊子凌空飛向人參果樹,眨眼間敲下兩個果子,明月急忙拿出一張錦繡山河帕裹了兩個果子。

  兩人左右顧盼一番,沒見有何不妥,也就轉身離開后院。

  神農與吉伯二人正在后院外翹首以盼,也不知兩位師兄會采到些什么靈藥。見得兩人出來了,隨即急急地迎了上去。

  “兩位師兄,可曾摘到靈藥,我等兩人修為淺薄,倒是有勞了。”神龍拉著清風就問。

  “嘿嘿,當然摘到了,不過…”清風一臉神祕的樣子望著兩位渴望的師弟。

  “東西倒是好東西,就怕你們不敢吃。”明月在一旁揶揄道。

  神龍與吉伯二人一聽大急,這摘來的靈藥還有什么敢吃不敢吃一說啊。“兩位師兄,還請直說,莫要折磨我等。“

  清風也不再嬉鬧,隨即拿出錦繡山河帕,揭開一角,頓時一片金光射出。

  “啊,人…”神龍剛要大喊,嚇得明月兩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

  “噓,正是此物。爾等下去悄悄服用便是,切莫說漏了嘴,平白讓我等遭了師傅怪責。此番也算是我等助你人族一場。”清風言罷,順手把裹著人參果的山河帕遞給神農。此番自己兩人得了河圖,順手做了人情,也算平白安心些。

  “多謝二位師兄,日后如若有成,必不相忘今日之恩。”神農與吉伯跪謝說道。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0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五十九五莊觀天降橫財 清風明月撿靈寶下
  清風明月自得了河圖后,倒也平安無事,歲月悠悠,轉瞬間又是三十載付諸流水一去不返。神農與吉伯二人偷偷地服下人參果,再有清風明月以法力助二人催化藥力,三十年苦修之下,卻是步入了金仙境界,每每蠢蠢欲動,就欲回轉人族,火拼去了。
  清風明月二人情同手足,齊心協力想要煉化河圖,卻屢屢失敗。倒不是二人修為太低,只是帝俊河圖化身被毀后,留于其中的一絲真靈卻不曾泯滅,正處于昏厥狀態,似被什么隱隱制住。如果二人以強力煉化這帝俊真靈,怕是立刻就要引起帝俊感應,兩人也不是渾人,自然不敢如此。無奈之下,只有把河圖暫時藏起來。

  這日,鎮元子忽然傳召門下,有所吩咐。

  “為師欲往媧皇宮一行,爾等還須好生看管山門,開了大陣禁制,輕易莫要外出。清風明月,爾等為眾弟子之首,須得好生擔待。”

  此時距周成前番五莊觀一行已是五十年之期。五十年間,鎮元子眼看無數人族死于巫妖二族之手,奈于巫妖勢大,卻也無能為力。他為這地仙之首,頗受了人族香火,雖然性喜明哲保命,卻終究為人慈善。前番一直忌憚巫妖實力,不欲多管,只是收攏一部分人族托庇于五莊觀,若有資質上乘者,便收為弟子。此番他卻是不願再忍,意欲前往媧皇宮,探查一下這人族聖母有何分說。

  鎮元子見門下一陣應諾,徑直出了五莊觀,向媧皇宮行去。

  清風明月兩人一見師傅走了,頓時沒高興地跳起來,河圖的事終于能有著落了。原來二人卻是打得好主意。

  河圖里面遺留的帝俊真靈,二人協力倒也能轟殺掉,只是動靜過大,怕是會引起別人察覺。這河圖本為先天靈寶,卻不知為何安靜異常,沒有絲毫靈寶氣息外洩,這也是兩人能藏而不報的倚仗。但如若要元神進入圖內,轟殺真靈,怕是立刻就會引起別人注意。兩人商議多次,終于有了辦法。如若取了另外一樣先天靈寶壓制住河圖,自己兩人再以元神入內,當能輕易轟殺真靈。思來想去,卻是老師鎮元子的地書最為合適。

  奈何平日鎮元子寸步不離五莊觀,兩小子有那心,卻少了那膽兒。此番一見鎮元子去了媧皇宮,為了防止山門出事,居然留下地書鎮壓山門防御大陣,真個是天賜良機啊。隨即假意令眾人回屋中打坐修煉,自己兩人卻鑽入鎮元子起居之所,拿了地書,就欲行事。

  鎮元子到了媧皇宮,見了這聖人之地果然不同凡響。媧皇宮此時亦未搬入天外天,只是在那九天之上。遠遠望去,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卓然而立,殿外無數珍奇異獸或是嬉戲,或是上下翻飛撲騰。大殿隱隱射出道道毫光紫氣,卻是暗喻些許大道至理,他雖已至准聖人之大成,但此時所觀所悟依然良多。眾靈物見了鎮元子,都遠遠地望著他指指點點,倒是令他好生不自在。

  鎮元子等了老半天,卻是不見有人出來相迎,最后無奈,只能徑直拾階而上,輕叩宮門。

  吱呀!門打開了,出來一個全身金衣的女子,美而不媚嬌而不饒,正是那女媧坐騎金寧。

  “此乃聖人之地,你是何人,膽敢來此。”金寧沒有好眼色,在她看來,聖人的宮殿,哪有不請自來的道理。

  “道友有禮,還望行個方便,通報一番。就說五莊觀鎮元子有事相擾娘娘。”

  “呃,鎮元子,似曾聽過。你且等著,我去通報。”

  女媧正在神游太虛,金寧進了大殿,拜地說道:“娘娘,殿外有一道人,自稱鎮元子,說是有事相擾。”

  女媧睜開一雙秀水秋眸,心里輕嘆一聲,也不知是誰徹底擾亂了天機,自己就連這鎮元子所來為何都不能算出。

  “宣他進來。”

  鎮元子進了殿來,拱手行禮道:“鎮元子見過女媧聖人師姐。”

  “免禮了,你不在五莊觀好生呆著,卻來我這媧皇宮,所為何事呀?”女媧倒是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讓這老烏龜肯主動到自己這來。

  見女媧有問,鎮元子徑直答道:“吾之此來,卻是為人族之事。敢問娘娘,人族可是為你所造?”

  “正是。”

  “此番洪荒大地,巫妖齊下手,五十年間,卻是已然奴役屠戮人族幾近千萬,怕是存了滅亡人族之心。娘娘既為聖母,可是要眼看人族死絕?”鎮元子沒有辦法,只有直接下猛藥。

  “呃,有此等事?”女媧有些驚詫,巫妖真個屠戮人族近千萬?她雖然隱隱知道妖族奴役戕害人族,是為了煉制那殺巫神劍,巫族所為何事,卻是不知。周成大亂天機后,短短五十年時間,似她一般之聖人,不過轉瞬即逝,她卻是絲毫未曾察覺洪荒如此巨變。

  “鎮元子所言,不敢有半句虛言。”鎮元子隨即把整個事件始末緩緩道來。女媧的反應他倒不是很奇怪。畢竟有人完全擾亂了天機,短時間內,怕是鴻鈞以下都無法算出因果大事了。

  “你欲如何?”女媧既為聖人,算計卻是過人,也不說自己看法,徑直問鎮元子有何要求。

  “還望娘娘出手,保得人族一脈,鎮元子卻是力有不逮。”

  女媧反復思慮良久,這人族終究為自己所造,對自己而言雖然重要性趕不上妖族,卻多少還是有些情分。何況她見周成前番多次保得人族周全,卻也不想眼看人族遭難,讓周成失了情趣。

  “我雖為聖人,卻是妖族出身,不好插手這三族爭斗。不過我可許你一諾,近的五莊觀者,吾保其周全。”女媧隨即不言,示意金寧送客。鎮元子得了承諾,倒也高興地離去。

  “明月,你好生祭起地書,守衛周到,待我徹底轟殺此獠。”兩人倒是各司其職,一個殺人,一個祭起地書,遮擋一番。奈何這帝俊一絲真靈卻是頗為頑強,清風本來還想收復真靈,然而多番攻擊無果,大怒之下,就要施出殺招。

  “兩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兒,敢來觸我天帝霉頭,吾拼著泯滅,也不折服于爾等宵小之手。”帝俊真靈說完,就想做法爆炸,兩人見了倒也退開,齊齊舒了口氣,只等他自斃。

  忽然,地書防御漏出一絲縫隙,真靈卻是翛地一下,跑了…

  天界,養羲宮,帝俊正在為十個金烏小太子講解道法。忽然間,一道真靈直射向帝俊。

  噗!帝俊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卻是受那重傷殘破的真靈一引,激起心中怒火,隨即大吼道:

  “鎮元子,吾不與你干休!!!”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六十章 人族生死一線 神農臨危受命 上
  帝俊受傷吐血后狂怒不已,面色猙獰,扔下嚇得目瞪口呆不知何事的小金烏,直奔東皇宮。
  東皇正在祭煉東皇鐘,突然見了帝俊披頭散發,怒氣沖天地跑了進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氣煞吾也,氣煞吾也。”帝俊罵罵咧咧地坐到椅子上,開始發洩憤怒。

  東皇一臉不解,這大哥都已經是天帝之尊,誰能惹得他如此生氣。“大哥,何事如此怒發沖冠?莫不是有那臣下忤逆于你?或是那巫族有甚得罪?”

  帝俊一聽,更是漲紅了臉皮,狠狠地道:“非也,非也。是大哥的河圖找到了。”

  東皇聽到河圖找到了,不由大喜道:“河圖找到了?真個如此,莫不是天助妖族。大哥為何還如此忿恨不堪?”

  “唉,說來真是氣煞三屍神。機緣巧合之下,那河圖居然被五莊觀清風明月兩個童子得了,此倆稚子之輩居然仗著自己金仙修為,借助地書消弭動靜,意欲強行轟殺河圖內吾之真靈。幸虧我吾之真靈窺得一絲地書縫隙,沖將出來。剛才被受創真靈一激引,心神受了些創傷。”

  “什么?鎮元子那老匹夫門下怎會得了河圖?莫不是上次他窺得機會,悄悄偷走的?真是大膽若斯,還敢縱容門下弟子轟殺吾妖族天帝之真靈。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東皇一聽帝俊所言,頓時勃然大怒,大袖一拂,頓時掃落案上一眾仙果靈酒,滾落的滿大殿都是,殿外眾僕聽了動靜,噤若寒蟬,不知何事惹了天帝如此大怒。

  “哼,既然鎮元老狗如此不識趣,就休怪吾等無情。兄弟,待我點齊天兵天將,活捉了這厮,千刀萬剮方洩心頭之恨,順便把河圖地書一並帶回,方顯我妖族面皮。”帝俊躍躍欲試,就要去喝將一眾兵將,率眾殺向五莊觀。

  東皇雖是暴怒無比,但終究沒失了理智,見得帝俊如此,急急攔住。“大哥,稍安勿躁,此時不是報仇雪恨之時,妖族雖然勢大,但是巫族卻也非等閑,大事要緊。這殺巫神劍,真個難煉,所需之工序浩繁無比,單這精血一項,就不敷使用。五十年之功方不能成事,此番倒是須得加大力度,多多抓回人族。”

  “恩,兄弟所言有理,倒是大哥魯莽了些。這幾十年間與巫族糾纏不已,大大降低了速度。此番我等就避開巫族,從另外一個方向抓捕人族。待成事后,慢慢與其計較,到時管他巫族鎮元,一並殺了。”東皇所說的道理,帝俊不是不懂,只是覺得丟了老大面皮,過于憤怒。

  妖族隨即展開大規模行動,在與巫族相反的方向,大力進攻人族部落,抓捕奴隸回不周山下煉制神劍。巫族一看妖族進攻勢頭如此猛烈,怕人族被抓完了,也精銳盡出,屠戮人族,收攝魂魄。

  時間流逝,百年之期卻是不遠了。

  人族部落,幾個頭領正在長老大帳內商議大事,帳外卻是一片淒然之景。旌旗四倒,傷員也隨處可見,那隱隱傳來的呻吟,更加重了幾分悲涼之色。人族部落生死已然懸于一線,眾人都是一臉悲憤無奈之色,眼看巫妖兩族大舉進攻,似要殺絕人族一脈,可商議良久亦拿不出何許良策。

  “大長老,你說說我們究竟應該怎么做?巫妖攻勢空前猛烈,吾等已經抵擋不住了。”一個精干男子急聲說道,卻是那與周成有過一面之緣的冕,而他口中的那大長老卻是那人族以前的頭人。

  冕的話一說出,眾人又都齊齊把眼光投向大長老,等著他的辦法。

  “唉,人族真個多災多難,前番如果不離開青丘山,吾等怕是無礙。先前那部分逃回去的人族,倒是免了災難。此番巫族重兵防御吾等回轉青丘山,吾已讓人前去打探道路,以作不時之需。”大長老已經是耄耋之年,兩鬢斑白,修為不高,活了如許多年,也是難得了。

  “青丘山啊,青丘山。”一個金衣男子嘆息著說道,“巫族既已有所防備,回去的路怕是…”

  “盤王,大長老既已派人前去打探,就還有希望,你這番言語,怕是有擾亂士氣之嫌。”金衣男子平日里行事詭異,為人高傲,無意間倒是得罪了不少人,人族多小人,難防,難防啊。

  “蠱神在上,我盤王一心為了人族,自不管你這俗人如何污蔑。”盤王對男子所言嗤之以鼻,絲毫不屑。

  “你…”男子大怒之下,起身指著盤王鼻子,恨恨地道。

  “好了,各位大哥都不要做那無用之爭,還是好生商議究竟該如何迎敵。”說話的卻是那五莊觀弟子神農,服用人參果后,得清風明月相助,成就金仙修為后,擇機拜別了鎮元子回了人族。

  “神農師弟所言甚是。”吉伯也開口支持,這個神農師弟卻是越來越有大局觀了,修為大漲后,變得更加自信穩重了。

  “報!!”一個插旗小卒飛身跑進議事大帳,跪倒道:“稟報大長老,探路的兩萬大軍,大軍…”

  大長老見自己心中唯一的希望寄托有了消息,頓時疾步上前拉起小卒,吼道:“探路之事,可有消息,快說。”

  小卒被嚇得一激,居然放聲大哭,道:“兩萬大軍已經全軍覆沒,前路盡是巫族,青丘山,青丘山卻是回不去了。”

  大長老一聽,頓時覺得天地一陣旋轉,隨即仰頭便倒。恍惚間,他覺得有種陌生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一種莫名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而身邊的一切離自己越來越遠。這就是死亡么?大長老悲然地想道,原來死亡是這樣的…

  眾人一看大長老倒地不起,立刻有了不祥之感,齊齊撲了上去。這大長老雖然威望甚高,可說是人族的主心骨,但修為卻一般,以如此耄耋之年還要操勞人族事物,真個難為了他,他可是不能出事的,人族還指望他帶領呢。眾人多番檢查后,不得不無奈地承認,大長老去了…

  “大長老…嗚嗚…”眾人見得長老去了,頓時沒了主意,以頭搶地,大哭不已。帳外聽得動靜兵卒,也齊齊慟哭,長老沒了,人族之事無異于雪上加霜。每個人心中都在想,以前人族雖也多災多難,但總覺得有大長老擔待著,還有希望。可如今這人族的路啊,究竟在何方。人族難道除了滅亡就沒有辦法了嗎。痛哭之聲越傳越遠,漸漸地整個人族部落群都傳出了呼天搶地的慟哭聲,好個悲涼淒慘的景象。

  絕望,無處不在......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1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六十一章人族生死一線 神農臨危受命 下
  人族部落駐地,一片淒慘,哭嚎之聲不絕于耳,眾多人族老幼相攙向著大長老大帳前進。那里,是送別大長老的地方。
  一片寬闊空地中央,大長老身裹細麻白衣,滿臉不甘地躺在木柴垛子上,這就是葬禮了。圍繞柴垛,是茫茫一片人海,盡皆跪倒呼天搶地地哭著,更有人欲沖上前,想要把躺著的大長老拉起來。最前排跪倒的,卻是人族幾位頭領與人族另外幾個長老。

  柴垛旁是一個長條香案,上面供奉著兩個香龕,一祭天地,二祭周成。幾位長老兼了祭祀的責任,手執熏香念念有詞,卻是在禱告天地。

  “惟人祖公智周萬物,澤被瀛寰。媧皇造人先有公,青丘繁衍功德著。多番巫妖之亂,以耄耋之年,行大事擘天,雖則苦難甚重,亦拯群于塗炭,固吾族之根本于金湯。無有乃公,亦無族之盛景,雖則禍患彌漫,事事為艱,公亦無懈怠爾。只嘆吾族,世變滄桑,中更蹉跌,越數百年,強敵蔑德,傷我兒郎。所冀在天靈爽鑑此精誠;默啟邦人,同心一德;化巫妖大災為祥和,躋一世于仁壽。庶憑鴻貺,以集丕功。備禮潔誠,伏維歆格!公雖神游青冥,萬望以人族之為念,蔭佑子孫。尚饗!”

  幾位長老祭告完天地,又轉向跪拜周成牌位,女媧與后土的倒是不見了,人族啊,真是哀莫大于心死。

  “此告青丘聖人:人族步跚事糜,多有禍端,青丘之恩,庶者不忘,感澤聖人恩公,周旋照顧,兼有五百年清平。巫妖勢大,久有滅我之心,人祖公為天所召,甍斃仙去,諸般大事,俱是為艱。祈公見情,高義穹宇,廣布恩澤,援手吾族。若夫天地無道,生死亦是兩難,蠅苟偷生且不得。”

  長老禱告完畢,送靈開始了。

  人族中有身份的人開始排隊走向香案前一個大大的貼滿符咒的陶罐,陶罐前站著一個長老,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念念有詞。

  “血禮!!”

  盤王走在最前面,撩起衣袖露出手臂,接過長老手中的匕首向著手臂就是一劃,獻血汩汩地流出來,牽著線掉進罐里。

  “奠言!!”

  盤王跪地而拜,咬牙不讓自己哭出聲,眼角卻是漸漸溢出血淚,無聲地掉下,看得旁邊眾人愈加傷心。“大長老,盤王有責,力有不逮,人族之事,保其不周,累了你。長老慢走,吾亦不敢偷生,只以此軀死斗巫妖,萬望長老庇佑。”

  后面幾人跟著上前,照做一番,神農也是目含血淚,幾欲暈厥。普通人族更是挨著個地暈倒在地,承受不住那種傷心外加絕望的痛苦。

  “血祭!!”

  只見長老口中念念有詞,指尖飛出一道火焰,瞬間將陶罐中的血液點燃,符咒一陣閃動,光澤迸發,須臾間,一道沖天血氣直直射向九天之上,不見。

  “送靈!!”

  神農舉著火把緩緩地走向柴垛,呆呆地望著長老,道:“長老,走好,神農雖庸碌,必死戰不退,保得人族血脈。”說完,一遞火把,瞬間點燃枯枝,火光閃動間漸漸吞沒大長老。

  眾人又是一陣慟哭,不是人族太脆弱,實在是一個擘天之柱去了,空前的絕望籠罩著每一個人。

  “長老走好!!!”人族齊齊悲聲大吼,聲震蒼穹。

  柴垛即將燃盡,眾人的淚也都流干了,滴下的已經是血淚,一道道淡淡的怨氣漸漸地飄散開去。

  忽然,九天之外一陣氣息紊亂,隨即葬禮上空風云大作電閃雷鳴,傾盆大雨瞬間降下。大雨漸漸澆滅柴垛火勢,一眾骨灰柴燼隨著雨水流走。

  神農一看大怒,隨即沖向柴垛,一把把地捧著摻雜骨灰的雨水,怒吼道:“蒼天啊,為何如此不仁,連長老骨灰都不能保存。”忽然,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安放長老的柴垛,上面豁然顯出一個晶光閃閃的玉牌。

  “青蓮聖符!!!”神農一時間驚喜的目瞪口呆,隨即血淚橫流,大吼道,“哈哈哈…是周成聖人當年所賜的青蓮聖符,是五百年妄動人族者死的青蓮聖符。”

  眾人一聽,大驚。這青蓮聖符即是當年青丘山腳下,周成以玉牌所化之玉柱。人族遷徙之后,多方輾轉,禍亂不斷,早已不知此物去向,沒想卻是大長老收起來了。此物實為人族眼中保命之根本,也不知他藏于何處,此番雨水沖刷掉骨灰,卻是顯出了此物。

  人族一見真是青蓮聖符,頓時再次拜倒,口呼:“聖人,周成聖人,救救我等。”

  “青蓮聖符既已出現,卻是昭示我人族之事有所轉機。周成聖人慈悲。”盤王跪倒在地,熱淚盈眶地看著神農手中的玉符。他雖然性格高傲孤僻,但是對周成聖人卻是敬愛萬分,視他所行之事為自己做人目標。

  眾人一聽,盡皆點頭贊同。

  “此番聖符再現,大長老既已仙去,吾族卻是當有新主。新主當表率吾族,以符為憑,祭告聖人,祈望垂憐。”吉伯見了聖符,卻是有了想法。

  “吉伯兄弟此言甚是,群龍無首正是吾族最大之困境,還須早定。”盤王贊同道。

  “盤王,你此言何意,怕是你自己要做人主吧。”人族中永遠不缺唱反調的,即使盤王每每與人為善,人家照罵。

  “浿無,休得亂言,吉伯與盤王所說卻是正理。”兩個長老也贊同道,目前人族最致命的確實是沒有一個好的領路之人。

  “吉伯兄弟,你既有此言,可是心中已有人選?”一個頭領問道。

  “吾所中意者,惟神農爾。”

  眾人頓時嗡聲一片。神農修為雖然不高,卻是漸漸露出不少才能,頗受長老喜愛,且為人和善,在人族中倒也有威望。

  “神農才疏智薄,修為低下,當不得此等重任。盤王大哥修為高深,所學盤王大法精妙無比,盤王金蠱幡一出,所向披靡。他更是德才兼備,正是人主之不二人選。”

  眾人一聽,也陷入了思考。人族雖然出過不少英雄,但連番大戰,早已死傷貽盡,現今威望高者,唯有盤王與學成歸來的吉伯神農幾人。吉伯既然開口推薦神農,看來新主就在盤王與神農之間了。此二人俱是修為高強,威望十足,卻是有些不好選擇。

  “見過神農大長老。”正在大家猶豫不定的時候,盤王忽然屈腿跪向神農,口呼大長老。

  盤王一跪下,漸漸也有人跟著,最后卻是所有人族全都跪下了。

  “參見神農大長老!!”

  神農站在柴垛前,手足無措,見事已成定局,只得說道:“既然大家看得起我神農,神農必將死而后已,保得人族周全。”

  “大長老威武!!!”百萬人族齊齊跪拜,倒是好生壯觀。

  神農看著眼前連番大戰后,所余不過百萬出頭的人族,心里恨道,巫妖兩族,吾與爾等之仇不共戴天。

  “眾人聽令,隨我祭告聖人!!”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六十二章 妖族堵門 鎮元成鱉 上
  人族見新任大長老發話,迅速按部就班地站好。見眾人就緒,神農便把青蓮聖符置于香案上,整理衣襟納頭便拜,眾人也跟著跪下。
  “好叫聖人知曉,此番人族實有滅族之禍,天道蒼茫,生機不絕,然人族之一線生機卻無跡可尋。青蓮聖人貴為混元無極至上聖人,萬萬劫不磨,量量劫不滅,實乃大法力大神通之人。萬望垂憐吾等,再施恩澤,人族必將感恩銘記萬萬載。”神農心里急啊,他這個新任大長老卻是比前任大長老更加清楚形勢的嚴峻。近日巫妖兩族攻勢之猛,似是要徹底滅絕人族一般,大禍不遠了。見得香案上青蓮聖符毫無反應,他頓時更急了,堂堂男子漢,居然又開始垂淚,礙于身份,卻只能無聲嗚咽。

  “青蓮聖人在上,青丘山五百年之庇佑,吾等人族終日不敢絲毫有忘,人族上下,莫不視爾為吾族之聖父,公雖無生育造化之恩,卻有羽翼庇護之德,萬望聖人垂憐,大施鴻鈞妙法,救吾等于危難。”說著說著,神農越來越激動,開始口不擇言,“聖母雖有造人之功,卻無庇佑之德,吾等一族,本就根基淺薄,如若無青蓮聖人庇佑,傳功,授法,教化之德,早已死絕多時。蒼天啊,豈是要滅我人族,真個天道不顧,聖人不愛乎?聖人無為,還望青蓮聖人法外眷顧!”

  “青蓮聖人,法外眷顧!!”眾人齊齊跟著三叩首,悲呼連連,聲震九天。

  須臾,香案上的青蓮聖符漸漸迸發出道道精光,隨即緩緩升空,化為三丈高下,起伏搖擺。

  眾人一看,頓時大喜,齊齊大呼聖人顯靈。

  “青蓮聖人沒有忘了我們,青蓮聖人還是眷顧我們的,我們有救了。聖人救吾等。”神農頓時磕頭如搗蒜,全身法力收斂,卻是撞得頭破血流。

  “聖人救吾等。”

  青蓮聖符一陣精光閃耀,最后顯出一豎古篆大字:人族救星,五莊觀鎮元大仙!

  眾人見了,不由大喜,多有喜極而泣之輩,居然瞬間暈厥過去了。青蓮聖人既然顯靈,所言必無虛妄,既然指明人族化解之道乃鎮元大仙,必然就行得通。眼見有救了,上百萬人不由抱成一團團的,大聲哭泣。非是人族懦弱,實則巫妖太強悍了。近百年戰爭,從剛開始的散亂爭斗,到后來的全面戰爭,人族就從來沒有勝過一次,有數的幾個高手,也泯滅在長期的綿綿戰火中。種族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人族倒也不曾存了投降主意,皆是拼死相抗,可惜人族這只小胳膊,一時間哪里能掰得過兩個巨人屠夫的如山巨擘。本有兩千萬之多的人族,此時所剩不過百萬余,其余盡皆或是死于這多年戰火,或是成了奴隸到那不周山割肉放血煉制神兵去了。

  神農見有了生路,卻也振作起來。他也不是沒想過率眾人去五莊觀避難,只是覺得鎮元子雖然修為高強,卻也難擋巫妖勢大。但此番周成顯靈,他卻是信了,不管如何,五莊觀就是人族避難之地了。

  “傳令,舉族遷往五莊觀。不要計較傷亡,一切為了突圍,突圍!!”神農一手揮出,傳令開拔。人族也無甚收拾,只是帶上口糧,拿了武器,便精神抖擻地出發了,希望與生機就在五莊觀,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拼死沖破阻礙,人族戰力空前提高。

  巫族祖龍殿,十一位祖巫聚到了一起,正在議事。

  “宙已計劃為時已九十載,收獲卻是巨大。煉制聚魂幡無數,聚攏魂魄,再配以巫族祕法煉制,養出凶悍厲鬼主幡,威力之大,非一般人能擋。最大的收獲還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已然化出十一神煞鬼,不日即會大成,到時小小妖族,自是不足為懼。”燭九陰向其余十位祖巫介紹這百年計劃所取得的收獲。

  眾祖巫一聽,不由高興莫名,唯有后土悶悶不樂,臉色悲苦。

  “幾近千萬人族死于煉幡養陣,我巫族就敗落至斯?大肆屠戮人族,又與妖族有何不同?天道之下,善惡因果,循環不爽,巫族就不用為此付出代價嗎?”后土幾欲怒吼出來,似她那般好脾氣,除非暴怒無比,怎會輕易示人以惡。

  “后土,你莫非忘了祝融之死?吾雖不懂天道,卻也知道生機一說,洪荒天下,不過氣運之爭,此強彼弱之勢,吾等又能奈何?莫非眼看千萬巫人化身灰灰,遭了屠戮?”帝江也吼起來,他真想不通這后土怎么胳膊老往外拐。

  “殺戮人族就能搶來氣運?煉幡養陣就能抗衡妖族?這近百年來,妖族豈是坐看我等巫族行事?他們不是也在准備對付巫族嗎?如此行事,兩族怕是犯下累累殺戮罪孽,最后氣運反而早逝,大劫加重。”后土自有了元神,看事就比其他祖巫深了幾分,他們看表,后土卻能看到里。很多東西,她不是看不到,只是巫族這百年齊齊排斥她,這還是開始計劃后,她首次參與大事,平時想要勸解一番,祖巫皆是避而不見。她也去過青丘山求助周成,可這四師兄門下弟子卻說師傅閉關百年,連門下都不許外出。多般無奈之下,她只能看著人族不斷地被屠戮,無數冤魂或是被捉,或是散入天地間,鬧得到處烏煙瘴氣。

  “報!”一個巫族也不等待通報,飛身撲進殿內,“人族拼死突圍,妖族不慎之下,讓其突往五莊觀方向去了!”

  眾祖巫一聽,就要下令追上去,好好殺戮一番,卻不料后土一句話,眾人再也提不起興趣。

  “殺絕人族之時,即是巫妖大戰之日。”這九十年間,后土雖然算不得半分天機大道,但一些事她也看的很透,三族鼎立矛盾糾纏,看似緊張,實則頗有回轉余地,如若只有巫妖二族,矛盾就變得直接化了。

  眾祖巫一聽倒也悟出了幾分道理。既然大陣即將告成,所需不過時日,后土又如此反對,就放過這殘余人族也罷,即使要滅絕人族,也讓妖族去做。何況先前太上老君面前有所承諾,做得太絕卻是不好。

  妖族東皇宮。

  “兩位天尊,探子回報,人族忽然間士氣高昂,我族兵士不慎之下,被其拼死突圍向五莊觀去了。”畢方小心翼翼地向殿內並坐的兩位天尊報告道,人族跑了,這天尊怕是要大怒。

  “咦,怎么不是向青丘山去?哈哈哈…跑得好!殺巫神劍已然大成,所需不過時日養劍,星光淬煉而已,哈哈,跑了好,這一跑甚合吾意。”東皇大笑道。

  “呃?兄弟所言何意?”帝俊有幾分不解。

  “人族去了那五莊觀,吾等剛好沖將上去,一並了結了人族與鎮元子。吾常觀這人族,雖然弱小,卻勝在繁衍迅速,百折不撓。巫妖合二族之力,百年殺戮都不曾滅了他們,日后怕是麻煩,此番就一並解決了。河圖,地書,合該吾族所得。哈哈哈…”東皇高興萬分,好你個鎮元子,看你此番如何對付。

  “好,好,好,一石二鳥之計。殺盡人族與那鎮元老烏龜。”帝俊撫掌大笑,報仇在即,心里老大高興。

  東黃點頭贊同,隨即起身拿出東皇鐘一晃,頓時鐘聲響徹天界,眾妖得聞。

  “眾天兵天將聽令,殺盡人族,目標五莊觀!!!”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1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六十三章 妖族堵門 鎮元成鱉 下
  人族趁妖族不備,拼死沖出來后,徑直向五莊觀奔去。洪荒人族修道資質與身體素質都遠比后世強,凡人多有修身煉氣的習慣,即使扶老攜幼,也健步如飛。這百萬之眾,大部卻是屢次大戰后剩下的人族,皆是強悍之輩。
  “大長老,還有多遠能到五莊觀?”一個頭領望了望周匝已經疲態盡顯的人族,“后面妖族怕是快追來了。”

  “前方不遠就到五莊觀了,大家再堅持一下,生存從來不是屬于貪生怕死之輩的!”神農凌空飛起,運氣向正在趕路的人們喊道,“大家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前進,人族的生存是要靠自己的雙腳走出來的。”

  神農的話果然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人族前進的速度驟然加快,生存的機會不是聖人一句話就會有的,終歸還是要靠自己腳踏實地的去爭取。

  神農滿意地笑了笑,人族雖然沒有太多的高手,但卻有百折不撓的韌勁,只要堅持到了五莊觀,人族就能應了周成聖人所說的那線生機。

  “大長老,我剛才潛行回去看了看殿后部隊,情況非常不妙。”吉伯扶著盤王,急急地從后面駕云飛到神農身邊,神色非常驚慌,“妖族舉族殺來,東皇與帝俊二人更是親至,正在虐殺殿后部隊,盤王死戰之下,被東皇重傷,施展金蠱殘神大法逃了出來,莫不是我見機救下跑得快,盤王怕是…”

  “盤王!!”神農一手伸出抓住盤王命門,細細探查發現昏厥是過于衰弱所致,隨即輸入一股純厚的仙靈真氣,盤王得了真氣滋潤,卻是漸漸醒轉。“大長老,快,快,快跑。妖族此番怕是要把我人族趕盡殺絕,浿無等人已然身死,馬上就會追上來了,快跑…快..”盤王沒說完話,又昏厥過去,他施展金蠱殘神大法,拼著失去唯一的金蠱分身,方才逃遁出來,雖保住了性命,元氣卻是大傷。

  人族幾個頭領見事情如此嚴峻,都恨不得可以馬上趕到五莊觀,東皇與帝俊都來了,人族最高修為不過盤王那大羅金仙初期,如此已是重傷,剩下的高手盡皆不過金仙修為,莫非人族要死絕在五莊觀門口。

  “唉,要是下面這些人能如我們一般騰云駕霧就好了,五莊觀不過轉瞬即至。”吉伯無奈地搖頭,再怎么健步如飛,人族終究沒妖族速度快,若不是殿后部隊在盤王帶領下,盡皆以命相搏,人族早被追上了。

  “呃?騰云駕霧?”神農一聽,似是忽然有了主意,“吉伯師兄,你可曾記起鎮元子老師昔年所授一門仙朮?”

  “老師所授?騰云駕霧?”吉伯一聽,頓時也陷入沉思。

  “老師昔年授得一門仙朮,名袖里乾坤,施展開來袖中化乾坤,專擅攝人!我們收了族人,帶著他們以騰云駕霧的速度逃命,想來卻是更快!!”

  “袖里乾坤此等高深仙法,我二人所學不過皮毛,金仙實力施展開來,如何能收的這百萬人?”吉伯搖搖頭說道,這仙朮他卻是也會,只是修為不夠,施展出來遠遠不夠鎮元子那般神通廣大。

  “我二人以逆轉真元之法,施展此朮,當有效果。”

  吉伯一聽,無奈地點頭答應。這逆轉真元之法,卻是一種飲鴆止渴的仙朮祕法,用一次就會讓人受重傷,而且修為也會降低一層,但此時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大家停下,妖族追上來了,待我與吉伯長老施展仙法,逃得快些。”神農虛空而立,並二指如劍,口中念道:“天道不仁,轉魂逆命!”吉伯也放下盤王,跟著念咒施法。

  二人全身青光氤氳,頭頂漸漸顯出青云,實力卻是狂飆至金仙大成,隱隱到了大羅金仙初期。只見兩人揮手當空一晃,右袖化為彌天般大,隨即一陣偌大吸力傳出來,把百萬人族連帶盤王等人,各自攝進了乾坤袖。

  噗!噗!兩人剛做法收了百萬人族,一口鮮血便狂噴而出。

  “大長老,快,快走,我等兩人修為不到家,這乾坤仙朮持續不了多久。”吉伯臉色蒼白如紙,已是重傷。神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說話就滿口噴血:“即使死也要帶族人趕到五莊觀。”隨即兩人施展仙法,風馳電掣地朝五莊觀射去。

  “想跑!”一個帶著戲謔的聲音從后面傳來,震得神農二人全身晃動,不用想也知道來人肯定是妖族頂尖高手。后面追來的正是東皇,他倒是追的不快,正想把人族全趕進五莊觀,免得到處追散了,反而不美。

  神農二人不敢回頭,又是一句咒語念出,兩人逃命的速度更快了些。

  “哼,看你們有多少修為來耗!”東皇見二人以祕法逃命,也不管顧,似他的修為,要追上二人,就是一念間的事。

  神農二人終于到了五莊觀,見得觀門緊閉,隱隱于一片黃色云霧中,頓時運功大聲喊道:“鎮元老師,速開山門陣法,救救我等。”

  鎮元子前番去了媧皇宮后,得到了女媧的承諾,然而不能掐算天機,也就只能回山等待時機救援人族。此時聽得神農一喊,知道該是時候管一管了。

  五莊觀黃蒙蒙的云氣突然大作,翛然電射出一只偌大衣袖,神農與吉伯二人還沒絲毫反應,便被收攝進去,袖子收了兩人,卻是退回一片黃云中去了。須臾,五莊觀外半空閃現出一人,卻是那東皇太一,正自撫鐘大笑:“哈哈,鎮元老烏龜,你以為你的烏龜殼很硬嗎。”

  東皇話音剛落,黃云一陣翻滾,五莊觀卻是全部隱去了,只見一片黃蒙蒙的,再也尋不得蹤跡。

  東皇一蹙眉,隨即神識掃去,卻是隱然無功,不禁心頭大駭,這老烏龜修為怎么高到這個地步了。

  不久,帝俊帶著一眾天兵天將也趕上來了,見東皇當空而立,有些疑惑道:“皇弟,人族哪去了?”

  “我放他們進五莊觀去了。”東皇有些憂慮地道:“只是沒想到,這鎮元老烏龜,居然比以前厲害了許多,看那黃云如此興盛,怕是他以大陣加入地書鎮壓而成。鴻鈞門下果然沒有弱者。”

  “無事,無事,我等也是鴻鈞弟子,怕他作甚。”帝俊倒是不屑一顧,那鎮元子即使悟性再好,卻也未成聖,自己兩人連帶妖族大陣,莫非還敵不過。

  “帝俊大哥所言甚是。”東皇也怪自己多疑了,隨即命令道:“眾妖神聽令,擺周天星斗陣,攻破這五莊觀,捉了人族殘余與那鎮元子老烏龜!”

  眾妖神隨即擺出周天星斗陣,只見洪荒周天星斗大開,垂下漫天星光,五莊觀連帶周圍一片頓時淹沒在星光氤氳中,只留下那淡淡的黃色。

  謝雨軒,周成緩緩睜開雙眼,掐指一算,自語道:“百年之期已過,好戲就要上演了!”隨即一步踏出,徑直出山去了。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六十四章西方演極樂 准提欲度人 上
  神農與吉伯尚未反應過來,就被大袖收走,驚慌一下后又是驚喜,這就是自己施展的袖里乾坤,不過比自己半調子的水平強多了,會用此朮的必是五莊觀之人,自己等人卻是沒了危險。須臾間,兩人只覺眼前青蒙蒙一片,哪里分得清東南西北,腦子也懵懵懂懂,直似醉酒之人一般。
  “神農,吉伯!”二人正感覺在袖中胡亂地走來走去,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驚醒之下睜眼一看,眼前哪里還是什么袖里乾坤中,自己兩人早已站立在鎮元子的臥室中,兩手兀自揮舞,卻是有趣。

  “多謝老師以大法相救!”神農與吉伯二人齊齊跪倒謝恩,這袖里乾坤真個精妙無比,自己兩人也有那金仙修為,被此法拿了,卻是渾然如凡人般束手無力。哪似自己兩人,收取區區幾十萬人也得逆轉真元,自殘施法方能成事。兩人對青蓮聖符上所言更是有了信心。

  “爾等此來,可是為了人族之事?怎么受了如此重傷?”鎮元子見兩人衣衫凌亂,哪里有半分得到真修之樣,就猜測二人肯定見過好番大戰才來到五莊觀,只是大道天機百年之亂,尚有時日,鎮元子也算不得究竟。

  神農聞言磕頭道:“好叫老師得知,此番我等卻是帶著人族來投靠老師。老師素有仁善美名,眷顧蒼生,還望老師秉承大道仁慈,救得我人族一救,妖族追兵怕是已經到了門口。人族尚有幾十萬之眾,被弟子二人以恩師所授袖里乾坤之朮收了起來。”

  神農等人來投靠,鎮元子倒是沒有什么意外,他既然早前去了媧皇宮,得到了女媧首肯,心里也就打定主意要保得人族一脈不絕。只是聽得逾兩千萬之眾的人族,居然百年不到就被巫妖二族屠戮個九成多,頓時臉皮悸動,須發無風自動。

  “豈有此理,巫妖真個暴虐不堪。洪荒開辟尚無一大劫,巫妖大劫卻是那天地因果大劫,巫妖爭斗后,方為世俗因果糾纏演化之大劫。爾等無須悲慟,殺人者,人恆殺之。巫妖爭斗后,必有人族天地。”鎮元子卻是暴怒之下,也不顧忌,徑直道出些許大道天機。

  神農逾吉伯一聽,頓時有些驚愕地相視而望,這巫妖如此勢大,居然還會有注定大劫?人族還能后來者居上,真個不可思議。“多謝老祖大道吉言。人族若有興盛之日,必不相忘,日夜焚香,禱告為念。”

  鎮元子也發現自己說的過多,就轉口向另事:“爾等早些放出剩余人族,于后山安置便是。此地安全大可放心,為師功力大進,又有師門重寶地書守護山門大陣,那妖族屠夫自是無可懼。何況尚有聖人言語,爾等盡可放心修養。”

  神農與吉伯二人一聽大喜,果然是有聖人言語囑托過了,也就當是周成早有算計,哪里會想到是別的聖人。

  “老師仁慈,聖人垂愛!”兩人謝恩后,便往后山行去,尋了處空地,放出族人。

  人族眾人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后,自己就脫離了那個青蒙蒙的未知世界,回到了這個熟悉的世界。眼前站著的正是人族的兩位長老。

  “長老,可是五莊觀到了?”盤王卻是已經回復過來,滿臉渴望之色地問道。

  “盤王兄,此地正是五莊觀,乃是地仙之祖,鎮元大仙道場。”吉伯忙上前扶住盤王,神農卻是飛身到半空,運法向一眾人族說道,“我的族人們,我們得救了,此地就是五莊觀!”

  人族眾人頓時歡呼雀躍起來,多有人嚎啕大哭,得救了,終于得救了,周成聖人所指點的活命之地終于到了,巫妖再也不能隨意屠戮人族了。

  神農慢慢地走進人群中去,只見人族個個直似卸下了千斤重擔,齊齊或坐或躺于地上,他們太累了,自突圍后就一直全力逃命,即使那傷殘之人亦是如此。

  “大長老,大長老…”

  神農循聲望去,原來是一個小女孩在叫他,小女孩的眼睛黑亮有神,似是見到了什么令她很高興的東西。

  “小丫頭,我就是大長老,有事嗎?”神農一臉慈愛地說道,人族死傷慘重,孩子們就成了未來復興的希望了。

  小女孩滿臉期待之色,先是怯怯地抬眼看了看神農,然后低下頭,緩緩伸出一只手臂,吶吶地說道,“族中老爺爺們都說,神農大長老要帶我們去的地方叫五莊觀,五莊觀有位老神仙,可安全了。到了五莊觀,我們就可以好好地睡覺了,小丫的手,手也能長出來了…”眾人這才看到,小女孩子伸出的只是一只手臂,獨獨少了手掌,齊腕處斷口用細麻布胡亂包了一下。

  神農一下別過頭去,死死忍住雙目中的熱淚,好不容易控制情緒,回頭道:“小丫,你家大人呢?”

  “小丫沒家了,家里也沒人了。爸爸死在豬妖手里,媽媽被蛇妖抓走了,爺爺奶奶被那些巫族壞蛋活活撕了。”小丫說話的語氣非常淡然,沒有太大起伏,生死在人族中,太常見了,活下來的人也幾乎個個帶傷,連這小丫頭都習慣了。

  神農再也不敢看小丫頭的臉色,徑直一躍而起飛到半空,仰天悲吼:“蒼天在上,厚土在下,見証誓言:吾為人族大長老神農氏,今日定下人族族規,日后但凡巫妖二族,皆為巫師妖孽,必定世代誅戮!”

  “世代誅戮,世代誅戮!世代誅戮……”神農立誓,幾十萬人族一起振臂高呼。鎮元子一聽,輕輕一嘆,因果,因果,此番有因,日后必有果。

  今日之言,他日之事;洪荒之因,后世之果。此番神農立下天地大誓,日后邪惡的巫師與殘忍的妖孽,終于有了定名……

  五莊觀外,妖族所布周天星斗陣已經運轉起來,三百六十五位小諸天妖神輪番施法攻擊五莊觀護山大陣,只見一道道法力凝聚的水桶粗細星光,似箭般射向黃云。那一大團覆蓋五莊觀的澄澄黃云一陣氤氳翻滾,星箭卻是消失不見。多番反復,仍舊無有寸功,東皇與帝俊等不及了,就要出手。

  “鎮元子,念在你我同為鴻鈞門下弟子,也有同門之誼,速速開了大陣,交出一干人族余孽,補償一番,我妖族必不再計較。否則此番必要送你去與那紅云聚首青冥!”東皇頭頂顯出東皇鐘,任那空蒙地鐘聲一下下的響起,似是以此警告鎮元子。

  鎮元子本來還打定主意,任他妖族如何分說,自不理睬。但一聽東皇提到紅云之死,頓時怒沖九霄,三屍神暴跳,地書所化黃云一陣暴漲,把一干星光全然吞沒,“爾等妖族,不過撼樹之蚍蜉,安能知天命。毛羽鱗鬣爬蟲走獸之輩,修行有成卻不感恩大道。反而生性殘暴,肆意殺戮生靈,有違大道。爾等大禍不遠,還敢學那牝雞嘶叫。”

  東皇與帝俊一聽,心神暴怒,妖族同屬天地靈物,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辱罵他們的出身。嚴格地說,東皇與帝俊二人並不是鎮元子所說的那類妖族,但兩人被人當面辱罵,卻是大丟面皮。

  東皇鐘頓時發出一道道漣漪狀黃光,射向黃云,每每激得黃云一陣亂顫,卻還是攻不破黃云防御。帝俊也喚出洛書分身,入了大陣中,催發星斗大陣威力去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此番就讓你這老烏龜變成死烏龜!”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2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六十五章西方演極樂 准提欲度人 中
  卻說神農與吉伯二人,此時正在以仙朮救治人族傷員。剛才那個小丫頭不過是被斷了手掌,在金仙眼里不過是小事一樁,一個仙家枯榮朮既能白骨長血肉,再續斷手。只是人族傷患實在太多,強如金仙,也不能一下全部根治。兩人只能以仙法聚集五莊觀的天地靈氣,化為靈液,滋潤眾人減輕傷痛,再有人族長者敷上藥物,緩解一番。
  “神農師弟,吉伯師弟。”

  神農兩人回頭一看,原來是清風明月兩位師兄在叫自己二人,急忙迎上去見禮。這兩位師兄實為自己大恩人,沒有他們送的人參果,哪里有自己今日。

  “神龍(吉伯)見過兩位師兄!”神農與吉伯恭敬地拱手行禮。

  “無事,兩位師弟不必如此見外。”清風神色有些緊張,自從河圖內帝俊真靈逃遁后,兩人卻是已經聯手煉化了河圖。清風明月也算是頗有資質,兩人憑借河圖為依托,化自身二人為河圖之陰陽兩極,有了不少妙用。但看這妖族殺上門來,隱隱覺得有些不妥,怕是河圖之事已經有所洩露。

  “師傅有言,命我二人送來些丹藥,卻是用那人參果所煉制,化水服用,當能解得大半傷病。此番妖族來勢洶洶,怕是不善。我等還須速速去助師傅一番,略盡綿薄之力。”明月催促道,人族也有一些高手,還是能幫上忙的。

  “師兄所言甚是。”神農隨即吩咐手下去救治其余人族,自己帶上吉伯,盤王幾人,跟著清風明月去幫忙守山。

  幾人剛出后山,即看見老師端坐虛空,頭上顯出慶云一片,慶云里隱隱浮現出一棵參天大樹,正是那人參果樹。老師面前虛浮著一本暗黃色古書,不時地念出法咒激發一道道黃色的光線從書內射出,每射出一道,五莊觀上空的黃云就凝聚一分。

  “東皇,帝俊,吾與爾等也算是師兄弟,為何苦苦相逼至此。爾等早早退去吧,吾不欲與爾等爭斗。”鎮元子既想保住人族,又不想和妖族死拼,“爾等屠戮人族百年,還不夠嗎?早早退去,莫要一錯到底。”

  “哼,老匹夫,我妖族行事還須你同意嗎?”東皇不屑一顧地說道,在他看來,攻破五莊觀只是時日問題而已。一邊說,一邊運起東皇鐘,發出一道道黃光攻向地書所化的黃云。“老烏龜,你可敢出來與我等一戰。如此縮頭縮尾,豈不辱沒了你鴻鈞門下的身份。”

  “東皇,我知你道法高深,難道你真個看不出來,滅殺人族終將是逆天之舉?”

  “哈哈哈…鎮元,你亦知天數一說。天道不仁,芻狗萬物,故而演化大道之數四十又九,所謂大道缺一,不過是氣運一說。誰搶得這一線氣運,誰就會安然度過天地劫難。我妖族雖然氣運綿長,卻也須得這一線生機,豈能輕易被這人族奪了去。”東皇雖然囂張跋扈,卻也不是一個笨蛋,天道祕辛倒也懂得不少。

  “謬也,謬也。爾等妖族之氣運一線,不在人族,實在巫族身上。”鎮元子希望能勸退這妖族,保得人族就好。

  “老烏龜,你休提那般虛妄之說,意圖禍水東引。巫妖大戰自是難免,你卻也不是好東西。我且問你,你為何趁那巫妖爭斗之時,偷偷奪了我妖族至寶河圖!”帝俊倒不想殺絕人族,只想殺了這鎮元子,以洩心頭之恨。話剛說完,便運轉大陣,把那周天星斗之力幻化的星辰一顆顆的砸向黃云。黃云頓時被激得一陣大顫,晃動不已,卻是終歸不破。東皇見狀也把東皇鐘落下頭頂,幻化成萬畝大的巨鐘,轟然砸向黃云。

  鎮元子心里疑惑不已,自己根本沒有什么河圖,更是不曾偷偷搶取,剛想反唇相譏,卻是聽到座下弟子清風罵了起來。

  “帝俊老鳥,你休得聒噪。此河圖乃是爾等失德,上天才轉賜我與明月二人,怎能說是搶奪。先天靈寶有緣者得之,爾等既無德亦無善,如何享得如此大寶。”清風跳腳大罵,也不再顧忌師傅會責罵了。

  “說的好,清風為我弟子,福緣深厚,如何不能得寶。”鎮元子雖然心有疑慮,卻壓根不怪二人,倒是高興門下得了這寶貝。

  “我倒要看看誰是有緣人,本天帝就一並把你這老烏龜的地書與人參果樹搶了,做那有緣善人。”東皇也不再顧慮,悍然撕破臉皮,擺出一副強盜嘴臉。

  “師兄,妖族殘暴,我等幾人就以這河圖擺出兩儀陰陽陣,助上老師一助。”清風見這妖族殺人是借口,搶寶才是真,不由大恨。明月點頭,拿出河圖,當空一招,顯出陰陽兩儀,幾人分陰陽兩儀入陣去了。只見大陣一陣閃動,卻是隱入黃云中,不見。

  地書所化黃云得這兩儀陰陽陣相助,更是穩如磐石,東皇鐘與周天星斗陣所化星辰攻擊,居然之蕩起微微漣漪。河圖本為先天靈寶,又隱隱以兩儀之象克制周天星斗陣,五莊觀的防守更加嚴密了。

  東皇一見,也加快了攻擊速度,東皇鐘更是一下接一下的撞上地書所化黃云,奈何仍然無效。鎮元子修為已至准聖人巔峰,遠超其他准教主實力,又有先天靈寶地書,河圖置于防守大陣內,妖族以東皇鐘,周天星斗陣相攻擊,又怎能如意。東皇不由大罵道:“老烏龜,我看你撐得幾時。眾妖神,全力催動大陣,破了這老烏龜五莊觀后,賞大家人參果。”眾妖神一聽,人參果可是好東西,也就更加賣力地催動大陣,化出星辰幻體,攻擊五莊觀護山大陣。五莊觀黃云亦是大漲,隱隱然周匝方圓千里,盡皆隱沒在黃光與星光中去了。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妖族攻擊了三年之久,五莊觀依然無恙。周成當年一時之怒所致百年天機之亂,卻是已然結束!

  東皇與帝俊二人逐漸失去了耐心,便打起來別的主意。

  “二弟,這老烏龜修為居然如此大進,殼也太硬了,以逸待勞之下,居然舉妖族之力亦不能破之。我的洛書化身,與你那尚未完全煉化的東皇鐘,如何能破這地書與河圖所鎮壓的大陣。”帝俊恨聲地說道。眼看仇人就在觀內,可窮三年之功,亦不能攻破,心里真個憋屈。

  “哼,待我去媧皇宮走一走,必要請得聖人手段,破了這老烏龜硬殼。”東皇隨即召來九龍金攆,徑直向那媧皇宮去了。

  女媧宮外,金寧早已等候多時,見得東皇攆車到了,便上前引了東皇入宮去了。

  “女媧娘娘,還望體恤妖族,大施聖人手段,奪得幾分氣運。”東皇也不拖沓,徑直說道。

  “東皇,我適才掐算天機。你之來意,我已知曉,百年天機之亂,我雖不知詳細。但此番人族所剩不過些許,你還要趕盡殺絕嗎?”百年天機之亂已過,女媧卻是能窺得大道天機了,不過對于接著就會到來的多方爭斗,心里不禁有些不安。

  東皇一聽,頓時不喜,起身道,

  “娘娘,莫要一念之仁,葬送了整個妖族的氣運。”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六十六章 西方演極樂 准提欲度人 下
  女媧一聽東皇所言,頓時有些不悅,心想我為聖人,你如此不知好歹,豈不是落我面皮,就要發火,卻聽東皇又自說道,“娘娘,東皇非是忤逆犯上,實則所言非虛。”
  “呃?你倒是說說看,怎么個非虛法。”

  “巫妖之爭實為注定之生死斗,不分出勝負不算完結。如今洪荒又有娘娘所造之人族,敢問娘娘,洪荒雖然廣袤,但豈能容得三只巨獸?”

  “人族實力弱小,不喜爭斗,怎稱得上巨獸。我看巫妖二族倒是巨獸無疑。”

  東皇見女媧指責妖族,也不惱怒,徑直道:“娘娘豈不知那人族繁衍迅速,潛力無比。巫妖齊下手,歷經百年殺戮也不曾滅亡人族,豈不可怕?人族現今弱小尚且如此堅韌,以后發展起來,即使巫妖不斗,又哪里有二族安身之地?何況此番五莊觀之爭,如果搶得地書河圖,豈不是為那日后巫妖爭斗勝負的天平,加了更大的砝碼。”

  女媧為那聖人,東皇所說的他也能看到,只是已經答應了鎮元子,有些不好松口,“人族終歸為我所造,我卻是有些不好出手。何況我早已答應鎮元子,入得五莊觀之人族,保其不滅。”

  哼,好你個鎮元子。居然早早就來女媧這打了埋伏,我說怎么那么有恃無恐。東皇心里暗罵鎮元子狡猾,接著道:“哼,娘娘雖然答應了鎮元子,可是他畢竟是外人,娘娘是寧願負于他還是寧願失信于萬千同族?讓整個妖族恁地寒了心?此次五莊觀之事,妖族之根本目的還是為了取回河圖,奪了地書。人族不殺也罷,至于人參果樹,自是送于娘娘,也好添得媧皇宮一景兒。”聖人也是有喜惡的,東皇也就大開空頭支票。

  女媧聞言暗暗思慮起來,自己終歸是妖族聖人,雖說也曾經答應過鎮元子,可是如果此番不出手幫妖族奪了氣運,搶下兩樣先天靈寶以作日后爭斗之用,真個怕是要讓萬千妖族寒了心。心里再次掐算,天機雖不似前番混亂,卻也有些不明朗,而東皇所說卻是讓她有些心動。如若不傷了人族性命,也不算是失言,不會平白掉了面皮。

  東皇見女媧沉思不語,知她心里有所計較,急急磕頭道:“娘娘既然前番指點破巫之朮,為何此番如此猶豫?莫非聖人娘娘真個不眷顧妖族了?”

  女媧兩道遠山秀眉微微一蹙,道:“也罷,東皇你休得胡言,我終是妖族聖人,雖然成聖,怎敢擯棄族類不顧?只是先前降下聖人言語,不好悔改。如若你保証不傷了剩余人族,不取鎮元子性命,我出手也無不可。也好叫爾等知道,我也是垂憐妖族的。”

  東皇聞言大喜,徑直拜謝道:“娘娘聖明,今日之恩,妖族上下不敢或忘。”東皇一想到即將到手的地書與河圖,心里就不由大是喜歡。

  女媧也不管東皇如何謝恩,徑直傳話道:“金寧,你且去殿內寶庫取我繡球來。”

  “尊娘娘旨。”金寧應聲去了,不久返轉,只見雙手捧一個瓔珞纏繞的繡球,寶氣氤氳,好一個女子法寶。

  女媧伸出似凝脂般的白玉右手,輕輕拖住繡球,細細凝視一番,好是喜愛。隨即起身,踱著細步到了殿外,望著下面一片洪荒大地,素手一拋,繡球頓時翻滾著下界去了。東皇見得繡球消失不見,差點高興地笑了出來。

  “娘娘,東皇告辭,此番就去取了人參果樹回來獻于娘娘,以添顏色。”東皇說完,急急地趕回五莊觀去了。

  五莊觀,鎮元子師徒幾人只覺得壓力驟然減輕,周天星斗陣所化之星辰不再落下,東皇鐘也不再撞下來,大家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恭賀師傅功力大進,妖族想來卻是久攻不下,黯然退走了。”清風帶頭拍起了馬屁,老師能如此厲害,確實讓門下弟子更有安全感。

  “恭賀老師修為大進,五莊觀上下有福。”

  “哈哈哈…小道,小道爾。區區妖族雖然暴戾無比,卻獨擅欺負弱小,似我等有道真修,卻是不能奈何。”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

  “老師修為怕是與那聖人有得一比了吧?”明月趕快接著拍…

  “哈哈哈…聖人不過是種境界罷了,還是要看實力啊。如若有那機緣,老師自信也能得那番…”鎮元子還未笑完,就見得天邊一道紅光似慢實疾,如電般從云層中向五莊觀射來,心里一驚,天機感觸之下,卻是立刻明白了是何事。

  “不好,禍事到了,女媧妄為聖人,憑了口語之別,如此欺詐于我。氣煞吾也,氣煞吾也。速速全力運轉大陣。”鎮元子一邊大罵,一邊死命運功催動地書,黃光前所未有的強盛。

  不過須臾,紅光已經砸到黃云上,以摧枯拉朽之勢,頃刻間破去漫天黃云,然后飛轉天際不見。隨即,妖族喊殺聲卻是越來越近,大陣已破,終于殺上來了。

  漫天黃云被紅光一砸而光后,地書也被打回鎮元子懷里。鎮元子卻是頓時受傷,頹然地掉到地上,一邊吐血一邊悲苦地喊道:“女媧誤我,妄為聖人。聖人啊,聖人。居然厲害如斯。”他一面氣那女媧前后言行不一,破了自己護山大陣;一面感嘆聖人原來如此厲害,本以為自己實力大進之后,與那聖人不過一線,卻是不想一線之差,即是天壤之別。

  五莊觀眾弟子也被齊齊打落地面,受傷頗重。眾人只見方才還固若金湯的護山大陣,轉瞬化作糜粉,不由驚駭地合不攏嘴。又聽老師所言,這紅光卻是女媧聖人所為,心里也是一陣落寞。自己等人如何努力,還是擋不住聖人一個反手之功。后院眾多人族也目睹了這一幕,卻是面如死灰,只能跪地祈禱蒼天,留得一命,幾十萬人族眾人卻是連逃命的想法也無了!

  “聖母失德,聖母失德啊!!”神農一見人族的倚仗已然沒了,大氣之下大罵不已。他心里也疑惑不已,此等形勢了,滅亡就在眼前,這周成聖人所說的救星,怕是也頃刻就要變死星了。

  “哈哈哈哈…鎮元老烏龜,你這硬殼可曾保得了你?”東皇笑聲震天,也不管女媧宮中如何承諾,徑直祭出東皇鐘當空一搖,一道黃光便射向鎮元子等人,鎮元子一門俱受重傷,地書亦受損,哪里還能反抗,眼看就要斃命于東皇鐘攻擊之下。

  鎮元子見斃命即在頃刻,心里不由大是后悔,吶吶地念道:“烏龜硬殼,難保鎮元…”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平空顯出一十二品金蓮,輕易擋下了東皇太一的一計絕殺。眾人本自驚詫,隨即便聽得一聲明朗的佛號響起,在場眾人只覺得好似瞬間放下了一切煩惱,整個心神一片清明,絕望的痛哭也被一陣暖和化去了。

  “阿彌駝佛,我佛慈悲,誰敢妄動屠刀!”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3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六十七章 聖人的面皮 人族的尊嚴 上
  五莊觀,所有人都停下來,神色怪怪地看著西方。
  整個西方天空,此時顯出一片空中佛國,佛國里面,菩提飄香,金蓮墜地,多有天龍八部眾的飛天與羅剎舞動極樂身姿,上下飄飛,極盡魅惑之事。佛國中,或有菩薩講演梵音陣陣,或有怒目金剛衛戍佛子。菩薩講釋法,佛陀坐枯禪,羅漢顯三千大世界,好一番極樂盛景。國內眾生無不安居樂業,調子弄孫,無病痛糾纏,無生老病死,無因果是非,無爭強斗狠,無嗔怒賴皮,無淫邪穢亂。

  “阿彌駝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極樂世界,世界極樂。”一聲更加震顫人心的佛號傳來,阿彌駝佛非是指人,實指無上佛家之意,一種信仰,一種境界寄托。只見剛才擋下東皇鐘攻擊的十二品業火金蓮上,憑空出現一道人,正是西方教二聖之一准提佛尊,道人坐金蓮稱佛祖,卻是有些讓人咂舌。西方佛國漸漸靠近准提,居然似幻似真間,飛進准提手中,說不出是小是大,滿目是佛國,佛國在掌中。

  “敢問聖人何來?!”東皇一肚子怒火,好不容易砸破鎮元子的硬龜殼,還沒搶得好處,就殺出來這么一只禿驢祖宗。

  准提手捏蘭花指,作大善狀,也不回話,徑直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世人只知苦海無邊,不知回頭即是岸。萬千苦難與大千極樂,不過轉瞬一念間。故有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大自在即是極樂自在,大善果即是極樂善果。西方極樂,廣開方便之門,入得極樂之門,因果不沾,是非不染,不墜于天災,不滅于人禍,不降于五行,不毀于爭斗。”

  “敢問佛祖不在靈台方寸山靜修參道,來我東方作何消遣?!”東皇心里怒火沖天,若不是看在准提是為聖人的份上,早一東皇鐘砸過去了,啰嗦,非常啰嗦。

  “度人來了…”准提含笑道,意念一動,掌中佛國光芒暴漲,陣陣梵音更加急了,菩提熏香也更加沁人。少部分人族根本抵擋不住極樂誘惑,須臾間就兩眼光芒閃耀,徑直拜下,口呼阿彌駝佛,隨后就被攝入准提掌中佛國。

  “天下無不可度之人,東皇師弟亦是可度之人!”准提隨即閉上雙眼,口宣佛號,就要度盡人族。

  首陽山,正在神游太虛的老子突然睜開雙眼,怒哼一下,身形一閃,卻是不見。

  “入西方極樂世界者,保其平…”准提正在誘導人族,卻突然被一陣一聲怒哼打斷,一看卻是那大師兄太上老君來了。

  “准提,你不在西方呆著,來此作甚。”太上老君面皮紅紫,已然處在暴怒邊緣,掐算一番后,他已經知曉天機。自己卻是大意了,不想當年一個小小計算,弄得今天這等難以收場的結果,短短百年天機之亂,對他們聖人來說不過一念間,但大意之下,竟然讓那巫妖二族把人族屠戮的幾近滅族,他人教教主的面皮何在。此番西方教居然做的更絕,想要度了人族,豈不是搶走他的氣運!

  “准提見過大師兄,此番既是度人亦是救人來了!”准提見太上老君來了,卻是絲毫不懼,反而說的理直氣壯,“阿彌陀佛,西方教有慈悲,不忍看人族被巫妖二族屠戮怡盡,適才出手,欲救人族去那西方極樂世界,免了災難。”

  老子一聽,面皮更是紅紫不堪,西方教打得好借口,卻是救人來了,自己為那人教教主,不慎之下居然讓巫妖二族把人族屠戮至斯,卻是難以開口辯駁。

  “爾等西方教,教義偏頗,不証混元,寄托虛空,哪里有甚極樂所在。何況人族本是生養于東方,東方世界地大物博,富饒無比,豈會隨你去那西方蠻夷之地。”老子說的雖然心里有鬼,卻也只能硬著頭辯駁。

  “爾等可願隨我西去,入我西方極樂?”准提卻是沒有理睬老子,徑直向人族問道。

  “吾等願意!”不少人族徑直跪地道。

  老子本來還有幾分僥幸,但一聽頓時沒被氣個半死,再也保持不得聖人面皮,怒吼道:“西方教,爾等欺人太甚,此番必要落你面皮。”說完,徑直拿出太極圖,當空向准提掌中佛國一晃,准提不防,佛國頓時泯滅,菩提四濺,金蓮崩裂,不少佛子更是直接斃命。

  “老子匹夫,我敬你是大師兄,你卻如此招呼于我。此番就好生與你見証個高下。”准提見掌中佛國被毀,佛子斃命,哪里還是什么掌中極樂,盡皆糜粉。暴怒之下也不再管老子是什么大師兄,祭出七寶妙樹,就要去刷老子面皮。

  “阿彌陀佛,大師兄有失人族教主之責,救援人族,西方教責無旁貸!”老子一看,原來是接引來了,心里不禁暗罵來得好快。

  “哈哈哈…極樂,極樂。西方盡皆瓦狗,有甚極樂可言。”在場眾人見得遠遠飛來一座九龍沉香輦,卻是那元始天尊到了。

  “哼,真是熱鬧!”通天騎著奎牛,也到了,不過卻是面皮不好看,也不做作,一臉怒色的望向在場幾位聖人。早前他也察覺天機混亂,算計無果后,也就祭煉誅仙劍陣去了,不料忽然心神觸動,一番掐算,不禁暴怒:人族都要被殺絕了,更是連根都要被西方度走了。傳道布教,還傳個屁的道。大怒之下,提了誅仙四劍,也不擺排場,騎了奎牛就趕來。

  “通天師弟卻是來得及時,我等三人聯手收拾了這兩個西方禿驢,再做計較。”元始見三清都到了,也就准備動手輦走西方二人。

  “哼,爾等如此行徑,通天恥于為伍,三清之言,休得再提。”通天老臉一陣悸動,開口罵道。

  “通天,你,你真個昏聵,我等三清聖人,出自一體,怎能如此言語。恁地落了我三清面皮。”老子一見連通天也罵起來,也不管顧什么聖人臉皮,開口就罵。

  “師兄,通天不管,我等兩人也足夠料理了兩個西方禿驢。”元始面色猙獰,拿出盤古幡,就要動手。

  “老子,元始,莫做那般姿勢,比過方知高下。”准提取出一節菩提樹枝,當空一拋,迅即化為漫天菩提,清香四溢,隱隱成一大陣,“爾等有膽,大可入陣一試。”說完徑直入陣去了。接引一聲佛號,駕起金蓮隱身入陣不見。

  “正要落爾等面皮。”老子一催青牛,徑直跟入!

  “師兄慢走,此番小道不過轉瞬即破。”元始也催動九龍沉香輦,入陣去了。

  眾人一見其他幾位都入陣去了,也不再拼殺,靜待一旁,等候幾位聖人計較。

  “通天師兄有禮了,你多番收錄妖族子弟,東皇在此揖手謝過了。待處置了鎮元子這厮,必好生恭迎聖人師兄去東皇宮,伺候一番。”東皇見通天有些怨言,急忙上前行禮。通天對東皇卻是視若不見,靜靜地看著菩提大陣內幾人爭斗。

  東皇見通天不做聲,也就和帝俊對視一眼,隨即狠心下令:“眾妖神聽令,速速動手,殺了鎮元子與神農幾人,一切自有女媧聖人擔待。”隨即率領眾妖神就要下死手,通天在一旁見了,正要開口,心神一動,卻忽然停住了。人族見鎮元子與大長老等人就要斃命,便也不顧生死地想要沖上去與妖族同歸于盡。

  “唉!百年殺戮,當止于此。”一聲長嘆響起,半空出現一人,正是周成。周成一到,抬手遙遙一點,無論人妖,盡皆不能再前進分毫,連東皇帝俊等人也是漲紅臉皮不能動彈。

  人族見周成終于來了,不由盡皆破涕大哭,喊道:

  “青蓮聖人救命!!”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六十八章 聖人的面皮 人族的尊嚴 下
  老子與元始一進這菩提大陣,陣陣菩提香氣隨即迎面而來,其間梵音間雜,多有香麝之氣,似欲迷惑于人。大陣混混然一片青色,兩人雖為那混元聖人,也一時間看不出端倪,心里不由嘆道,西方教,果有立教之本。
  “此小道爾,大師兄,你我還是快些破陣,出去處理一番才是。”元始也有些驚訝准提這菩提大陣,但他自是不懼,在他看來執掌功能劃破混沌的盤古幡,鴻蒙大千,寰宇星空,皆可去得。說完也就不拖沓,徑直把手中盤古幡一拂,一道清氣蕩開,漫天菩提樹倒枝毀,但一陣金光氤氳后,卻又自長成。

  “釋家法門三千,不過鴻鈞大道之左朮爾,有甚玄奧!”老子不屑道,手中太極圖一展,大顯神威。太極圖專擅分渾濁二氣,定地水火風,聖人使來,僅只一展,周匝菩提氤氳瞬間便被定住,威力端的絕倫。即使聖人不意間被定得一瞬,老子手里的成道扁拐怕是立馬就會直奔面皮砸過去。

  太極圖化為一玉白長橋,老子催青牛,元始坐九龍沉香輦,各立其上。太極圖一定住菩提大陣一角,二人反手就是一拐,一幡打去,漫天菩提盡皆化作齏粉。

  菩提所化世界或有損傷,立馬就是金光一閃,隨即復原。老子與元始兩人也是看的真切,卻是那十二品業火金蓮。此寶雖無鎮壓大教氣運之功,但防守與修補孕化之道卻是擅長。兩人不禁暗惱鴻鈞為何把這等寶貝給了西方教。

  鴻鈞分寶岩之舉,名為分寶眾弟子,實為散發先天靈寶,鎮壓各方天地,故有眾多靈寶不待分發便墜入下界,便是此理。西方教既有立教功德,當有先天靈寶,鴻鈞為那大聖人,在他眼里,道門,釋門皆為他鴻鈞大道衍化,哪里又來偏頗呢?鴻鈞大道之心,無甚大偏頗,至少這些個聖人綁一塊兒也比不過他。

  老子與元始二人也就循著一絲感知,徑直往大陣中心去,不時既見得兩西方教主,端坐陣中蓮台。准提右手提一七寶妙樹,左手抓著北方葵水旗;接引面色疾苦,端坐十二品業火金蓮,手里拿著的卻是他之成道法器木魚。四人碰面也不分說,徑直捉對厮殺。

  老子與元始二人,長在法寶攻擊犀利,短在防御不足;西方教二人長于防守,短于攻擊。菩提大陣的漫天清香與陣陣梵音,如若平時,那對聖人是沒有絲毫影響,但此番聖人爭斗,卻是有不小作用,一個不意分心,怕就要被落了面皮。一時間四人也斗了一個旗鼓相當。

  陣外,此時一番好景象.

  “周成聖人,萬望垂憐,救得我等一救!”人族在神農地帶領下,齊齊跪倒,莫不虔誠萬分,眾人此番方才明白,人族救星,說是五莊觀大仙,不如說是面前這周成聖人。

  周成一看人族如此淒慘,雖然知曉天地大劫前,若要削減了巫妖二族天數氣運惹,人族之禍實為大劫之引,損傷實為難免,但對于巫妖如此猖獗地屠戮人族,心里也是極度不滿。在他看來,人族遭難難免是一回事,但是卻又同時嫉恨巫妖二族如此行事。

  “爾等無須如此,聖人的臉皮,人族的尊嚴,我既然為那混元無極太上聖人,此番我就體恤天道,為爾等主持公道。”周成一步踏出,徑直到了東皇帝俊與人族糾纏之處。通天見周成居然有如此一說,也是有些詫異莫名地望著他,不解其意。

  “周成師弟,還須慎言!”通天隱隱有不好的感覺,是以好意提醒道。

  神農見了面前的周成,不由得鼻子就是一酸,跪地磕頭道:“青蓮聖人如若我族之聖父,萬望垂憐。人族弱小如斯,聖人晚得片刻,我等已然怕是死絕。”其余人族也是齊齊拜倒,磕頭不止,額頭皆被撞得破裂流血。

  “爾等何須如此,我既已有言,當保得人族安穩。”周成輕輕一嘆,似是想起自己前世困難無力之時,揮袖間,蕩出一片水汽,幾十萬人族被這水汽一籠罩,卻是立馬回轉精神,不復傷痛。喜得人族不停喊著聖人慈悲,聖父垂憐。

  “周成,你不在青丘山靜修,為何來趟這等渾水。須知我妖族亦有女媧聖人,先天靈寶無數,反手即會落你面皮。”東皇見眼看就要到手的肥肉,打了個旋兒就飛了,也不再管什么聖人之尊,徑直罵道。在他看來,這周成怕不是實力最為普通之聖人,哪里比得過媧皇宮那位妖族聖人,既有山河社稷圖,繡球等眾多大寶,又是鴻鈞座下唯一女弟子,頗受喜愛。

  周成一聽,聖人修為也不禁動怒,好個東皇,欺負人族不算,居然惹到自己面前,我雖然行事低調,但不代表我就怕事,今天難得撞上了,定要你好看。

  “女媧聖人,好個女媧聖人。此番就一並叫來,多樁恩緣,也好一並解決,好叫爾等無怨恨。”周成說完,轉身面向媧皇宮,道眼開闔間,一道精光翛然射出,隱入天際不見。

  媧皇宮,女媧正自凝神觀看菩提大陣中四聖厮殺,不覺一道精光極速射來,砰然打在殿中大柱上,玉石崩裂,掐手一算,不由花容變色,急急出了媧皇宮,趕往五莊觀。

  女媧也不擺弄座駕,徑直到了五莊觀,見周成面沉如水,絲毫看不出喜怒,但方才掐算,卻是知道大事不妙,這平日里毫不顯山露水的四師兄,怕是已然暴怒無比。

  “娘娘為我等主持公道,四師兄以大欺小,欲行不公之事!”東皇逮住機會,先開口為強。

  “四師兄,何苦這般雷霆震怒?”女媧毫不管顧東皇所言,徑直到周成身前,定定地看著周成。

  “女媧,我且問你,人族可是為你所造?”周成也不回答,面色如常地問道。

  “正是,尚且借以成道。”

  “你既已享造人功德,得聖母盛譽,為何出爾反爾,自毀面皮。為了妖族,你可是要殺絕下面人族?”周成臉色開始加重。

  “此事,卻是…”女媧蹙眉,不知該如何分說,自己所有錯,但也不至于如四師兄所言。

  “娘娘,莫要在意這口舌詆毀,你既為妖族,如此行事,便無過錯。我妖族必定站在娘娘一邊,定不讓此等聒噪言語,壞了娘娘面皮。”東皇見女媧有些猶豫不定,便急急說道。

  “青蓮聖父,人族奇冤。”盤王自人群中一下撲出,到了兩聖面前,徑直跪倒,口呼聖父,卻是絲毫不管女媧,弄得她面色發紅。

  “何冤?”周成問道。

  “女媧造人,人族當出,本為天道注定。奈何天道無偏頗,聖人有喜惡,巫妖爭斗被賊人禍水東引,使得我人族大遭其難。巫族勢大,祖巫為首;妖族勢大,聖人袒護。想我人族空有人教教主,卻絲毫不愛護我等。即使沒有此番大難,日后也難免被這些個無德之聖人算計,大道之下,聖人為賊,大盜不止,人族不興啊!!放眼洪荒,除卻周成聖人曾有眷顧,其余真個天地不愛,聖人不疼!!”盤王說完,也無了英雄氣概,徑直伏地大哭。

  “天地不愛,聖人不疼。”人族聽了盤王所言,盡皆感慨萬千悲慟不已,齊齊跪地哭喊。天道之下,生靈俱為芻狗,本無過錯。但是巫妖二族亦為芻狗,怎就能肆意屠戮人族,莫非真個天道有損,聖人失德。

  周成見狀,心里老大傷感,雖然人族大興之前,巫妖二族所為,實為削減自身氣運之舉,為那大劫之引,人族方有此禍端,但是不忍終歸是不忍。

  “也罷,也罷!爾等既言天道不公,此番我青蓮就行得這逆天改命之事,找回人族尊嚴。”周成輕輕一嘆,卻是徑直拿出一物。

  眾人見了周成拿出一物,頓時只覺忽然間如刀斧加身,全身寒冷莫名,不禁大駭。

  “四師兄,切莫沖動。”女媧與通天二人一見那物,不由大駭,急急上前阻止。自己兩人雖然絲毫看不出此物端倪,不過那法寶散發出的危險的殺戮氣息是如此強烈,自己兩人都是隱隱害怕。

  周成望著手中的法寶,感嘆莫名,隨即說道:

  “聖人臉皮,人族尊嚴,此番就要爾等來個對調。”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3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六十九章 大悲無言 大怒無聲 上
  周成手里所拿的法寶,正是盤古開天身殞后,留賜周成保命的二寶之一,盤古劍。劍呈古銅色,握把處刻錄不少無名符篆,三尺無鋒劍身上,三個彎曲的篆字---盤古劍,隱隱透出震懾人心之力。五莊觀附近一片空間,在此劍出現后,居然齊齊露出些微漣漪,詭異莫名。
  整個盤古劍隱隱透出滅殺之氣,殺氣似成實質般一道道的激蕩著眾人心神。眾人只覺得死亡原來離自己那么的近,連通天與女媧都驚駭莫名,此等法寶為何會存在于世上?通天背后,陣圖包裹的誅仙四劍更是發出陣陣悲鳴聲,似是恐懼萬分。

  “聖人的臉皮,人族的尊嚴,此番倒要讓爾等調換一下。”周成拿著劍,望著女媧通天與妖族眾人,語氣平淡地說道。

  “你,你,四師兄,你想要做甚?”東皇被周成淡淡的眼神盯著,直覺得全身冷汗狂冒,周身骸骨齊齊透出涼氣,“我,我,我是鴻鈞老師許可的天帝,尊貴無比,你且先把法寶收起來。”帝俊更是不堪,嘴皮悸動,最后還是沒說出口。

  通天與女媧倒是好一些,畢竟為那聖人,自是與螻蟻不同,但還是不禁心里狂跳,這究竟是什么法寶,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連鴻鈞老師也未曾提起。通天更是驚駭,本以為天地間,若論殺戮,自己的誅仙劍陣當為第一,可現在見了這無名劍,卻是黯然失色。

  “周成師兄,女媧不會讓師兄沖動之下…”女媧似要說什么,卻沒有說完。東皇一聽頓時高興,也不那么緊張了,直嘆自己妖族有聖人就是好,女媧還是要照看我們的。

  “四師弟,此寶有傷天和,還是早些收起來為好,莫要輕易動用,有話好說。”通天有些忌憚地看了一眼周成手里的盤古劍,開口道。

  “三師兄,你背后的誅仙劍陣,殺戮之氣怕是不比我手中這玩意兒差多少吧。”周成也不管通天所言,徑直降落下地,緩步走向人族。

  “此前,爾等欲拜我為青蓮聖父,我還有諸多計較,不欲愧受。此番爾等既言天地不愛,聖人不疼。未免爾等傷心莫名,我也就受了你們這聖父之名,雖不似女媧般,親手造出爾等,乃有名無實。但此番…”周成停步在神農幾人面前,回頭看了看妖族幾人道,“此番,我就落了那聖人面皮,找回人族的尊嚴,也算爾等沒有枉念一場。世上之事,哀莫大于心死,我既為聖人,豈能讓爾等心死!!!”

  “師兄,你這是何意!”女媧神色莫名,有些奇怪地看著周成。

  周成也不管,徑直轉身向人族道:“有誰能告訴我,人族的尊嚴究竟是什么?”

  人族一聽,頓時交頭接耳。大家也覺得人族死傷如此,幾近滅族,尊嚴肯定是早丟了,可究竟尊嚴是什么,大家還是有些不清楚。

  忽然間,只見眾多人族從里向外,漸漸讓開一條道,一個矮小的身影漸漸向周成走來。

  “小丫頭,莫要胡鬧,還不下去。”神農見來的是那位斷了手掌的小丫頭,頓時有些擔心,害怕唐突了聖人,引得周成不樂。

  “無事,聖人的面皮不是在小孩子身上見証的。”周成行事最是隨意,他不是沒有架子,只是不願在人族凡人面前顯擺,那種人不是欺世盜名之徒,就是禍害蒼生之輩。

  “我,我知道…”小丫頭走到周成面前,雙手擰攪著粗麻衣的一角,不知所措,最后選擇先跪下。

  周成低頭一看小丫頭,小丫頭隨即拔身而起,再也跪不下去。

  “你知道人族的尊嚴是什么?”

  “我,我知道。”小丫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咬牙說道,“人族的尊嚴,就是可以好好睡覺,有飯吃。壞人來了,有勇士擋住,聖父來了有貢品獻上。”說完,隨即羞愧地低下頭。

  “哈哈哈,螻蟻之尊嚴,果然偉大。笑煞我也!”一個極度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在場眾人莫不變臉色,仔細一看卻是那東皇正自撫鐘大笑。眾人不由感嘆,此人真個無好記性,周成才一轉身,就忘記了剛才的狼狽。

  女媧一聽,秀娥緊蹙,不由大駭,就要開口,卻聽周成說道:

  “笑吧,笑吧…能笑終究是好的。”

  “師兄…”

  “女媧,我自有主張,你切莫多管,否則休怪我真個太上無情。”周成也不回頭,邊淡淡地說,邊俯身看著小丫頭,伸手拭去她臉上的幾處泥斑。

  “小丫,你願意保護人族嗎?”周成低頭看著小丫頭,滿臉慈善地淡笑。

  “小丫願意,只是,只是小丫不厲害,連那個笑聲很大的壞蛋都打不過。”小丫頭嘟著嘴,似是對自己很失望。

  周成不由感嘆,小丫頭志向真大,“呵呵,那個大笑的混蛋,可是很厲害的,能打過他的人不多。”

  “周成,你此言何意,莫非以為我等妖族怕了你?”東皇仗著女媧在旁,也不管顧,惱羞成怒,徑直罵道。

  “東皇,閉嘴!”女媧一聲怒喝,嚇得東皇再也不敢開口,“師兄,東皇師弟卻是口快之人,還望不要見怪。”一旁的通天更是眉頭緊蹙,也不知在擔憂什么。

  周成這次連話都懶得回了,徑直笑著向丫頭說道:“如果那些大笑的壞蛋沒有了,你就不用怕了呀。”

  伸手入懷,周成一陣摸索后,拿出五顆丹藥,抓過小丫右手掰開,放到小丫手心里,“此乃我青丘山鎮山至寶,混沌丹,常人服得一粒,金仙之期不日可成,天仙服得一粒,大羅金仙之位可成。”

  女媧與通天二人聽了,都不由臉色一變,這周成究竟哪里來這么多寶貝,即使自己為聖人,也只知道太上老君那里有類似的九轉金丹,但能成就大羅金仙之位的丹藥,開天辟地還是頭一遭聽聞。神農與吉伯聞言更是大驚,自己兩人當初吃了人參果,得清風明月之助,也不過勉強到了金仙初期,大羅金仙之位,真個似是夢幻。

  “神農,此五粒丹藥,合該小丫,你,吉伯,盤王每人一粒。其余人等,切莫起那貪念之心。無緣,即是無緣。”周成還是不忘提醒下,少部分人族的貪婪還是非常可怕。

  “剩余一粒?”

  “一千年之后,小丫一脈,當有一人河畔產子,此丹為此子之機緣。”

  “吃了丹藥就能打敗那些壞蛋嗎?”小丫是不知者不畏,在她看來什么金仙與大羅金仙都是空談,打贏敵人才是目的。

  周成一想,也有道理,隨即又拿出兩物,輕嘆一聲,道:“人族一脈,本與此二先天靈寶無甚機緣,此番既然逆天改命,我便做主借與人族萬年,此劫一過,下劫來時,當有我青丘山門人上門取回。小丫賜你名皇天,為人族聖女,日后掌管此二寶,但有大禍,只管以大寶消災。”周成隨即傳音吩咐一番,以作計較。

  “混元金斗!”

  “中央戊己杏黃旗!”

  女媧與通天兩人齊齊驚呼出口,老師口中的兩樣失蹤法寶,居然在周成手里,一主攻,二主防。混元金斗,聖人之下,抓誰削誰;杏黃旗卻是五大先天靈旗,防守最強的一面,單論防御,不在幾樣有數至寶之下。

  兩樣先天法寶一出場,眾人不由齊齊變色,周成聖人居然拿出這些先天靈寶,借與人族。東皇等人更是口水暗吞,手腳微動,如若不是眾聖在場,似是想沖上前去奪了就跑。鎮元子倒是心里高興,人族有了安身立命之本,終是好事。

  “聖父,聖父慈悲,人族永世不忘!!!”神農帶頭跪下,激動的淚流滿面,聖人不愛,聖父愛,天地不疼,聖父疼。

  “聖父之恩,人族永世不忘。”小丫與其余人族也齊齊跪地,謝恩。

  周成見安慰好了人族,隨即把倒提的盤古劍一抖,轉頭再次望向妖族眾人,面色平淡,道:

  “殺人者,人恆殺之!”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七十章 大悲無言 大怒無聲 中
  東皇見周成再次面向自己,手中的盤古劍更是發出一陣陣殺氣,激蕩著自己的心神,他也有些惱怒自己為何屢屢激怒周成。
  東皇為人,雖有跋扈,但也不是不知好歹之輩。只是他內心最深處有著強烈不滿,甚至不平,使得他見周成等人一百個不順眼,稍有不對,即會反唇相譏。

  他為那天帝之尊,統領千萬妖族,威名冠絕洪荒。多番巫妖爭斗,天地分治更是讓他威名赫赫,實乃洪荒大紅大紫之人物。他自出身便得了令眾生眼紅的先天靈寶東皇鐘,鴻蒙開辟后就趕上趟兒,拜在鴻鈞門下,也算聖人高足,直到成為洪荒之尊,天庭妖帝,莫不是一帆風順,雖有爭斗,亦是不曾丟了面皮,氣運。

  可是眼看別人一個個成聖,他心里怎能不怨?怎能不恨?怎能不急?三清等人,有開天遺澤,成聖是必然;女媧造人成聖也是無何過錯;西方二人,天數之下,享立教功德而成聖,他也無話可說。獨獨這周成,他是萬般看不順眼。一無出身,二無功德,三無實力,如何能越眾而出,成就混元。周成似乎成了他的心魔,成了他嫉妒的對象,成了他發洩的缺口。

  “天,天道尚且芻狗萬物,你又怎能管的如此螻蟻。”東皇雖然敢罵周成,卻不是說他就不怕周成,更別說此番周成手提重寶,就要動手。

  有些人啊,怕得越厲害,反而越逞嘴角之功,罵的越凶。

  “東皇太一,此番巫妖百年殺戮,直接抑或間接死于你之手的人族,怕是不下幾百萬。我不要你補償。”周成語氣平淡,邊說邊踱步靠近妖族陣營,“任何補償都無用,我也無甚過分的要求…”周成不再走動,卻是女媧已經在前面擋著。

  “師兄,東皇亦是為了妖族考慮,種族之爭,本無大錯。況且,況且天道已然大成,切莫沖動!!!”女媧言辭激切地說。

  “四師弟,三思!鴻鈞老師已為天道,切莫沖動!”通天為那三清聖人,自然知道這東皇雖然作惡多端,對于人族來說,死上萬次亦不為過,連他都想動手殺掉,奈何天道因果,縱使萬般因由,東皇也不該死于此處。

  “人族尊嚴,我不找回,誰能找回。”周成眼神堅定,繼續前進。

  隨著周成一步步前進,身形漸漸模糊,雖然有些搖晃,卻是似隱似現,最后一陣閃動,直接穿過女媧,轉瞬到了妖族跟前。

  女媧與通天兩人不由大駭,齊齊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神中的驚訝莫名。在旁人看來,周成不過是簡單地穿過女媧過去了。可是只有在場兩位聖人才能察覺到,那份功力是何其恐怖。聖人身軀,居然就那樣平白傳過去,不是瞬移,不是劃破虛空,而是隱隱有合身大道的跡象。聖人之軀,本為大道法體,鴻鈞才能以身合天道,周成雖然看起來有些勉強,但仍然能穿過大道法體,此等功力,穩然超過其他諸聖。此等功力,再加上手中所拿無名至寶,女媧與通天兩人甚至產生錯覺,覺得合身天道的鴻鈞可能錯了,真正應該去合身天道的,怕是該是眼前這周成。

  此番動作看似瀟灑,其實只有周成自己知道其中艱難。雖然他做到了穿越聖人法體,其實還是很勉強的,不過是立威而已。鴻鈞境界,只有得了全部開天法器的他才能真正窺得分毫。

  前世曾聽人戲言,鴻鈞講道收徒,有養虎為患之嫌,此番周成看來,實屬無稽之談。不算自己,聖人真正靠實力成聖的就鴻鈞一人。鴻鈞實為天地間第一等怪才,一不靠功德,二不靠遺澤,全憑一片開天法器殘片,笑傲鴻蒙,率先以造化玉牒成就混元聖人,進而合身天道。就門下那幾個半吊子聖人,估計暫時綁一塊兒,在合身天道的鴻鈞面前,也就是塊豆腐。

  “爾等妖族,爭那氣運本沒大錯。正如鎮元子所言,爾等氣運本在巫族身上,奈何聽信女媧言語,自身鬼祟之下,偏要動人族根本。豈不是自尋死路。”周成走的非常慢,就像在散步一般,走一步說一句,偏偏對面的妖族絲毫亦不敢動,“我既然要行那逆天之舉,也就坦白告知爾等,亦是不怕。巫妖注定死斗,將有兩滅之局,本來大道之數五十,天衍四十九,尚留一線生機,今天我就把這五十之數,盡皆破去,讓爾等妖族坐等滅亡。”

  “師兄!!!….”女媧再也保持不得聖人姿態,大吼道,“切莫沖動。”

  “女媧,你之意我已知曉,莫要失了你聖人面皮。我意已絕,你切莫攔我。否則莫怪我太上無情,僅你指使妖族行事之舉,便能與你計較一番。”

  “四師弟,莫如我等喚出其余聖人,再做計較如何?”通天眉頭一皺,也上前勸解道,這四師弟聖人之心已然決絕,誰下手攔住,怕是立馬就要挨上一劍。

  “其余聖人?自然是要喚出的,待我清理了這些妖族雜厮,親自去請。”周成又前進了幾步。

  周成越來越近,妖族眾人不能動彈之下卻是駭得身子向后倒去,盤古劍被刻意引導之下,散發出的殺氣越來越強烈,直直射入心神最深處,誘發了生靈潛意識中最為恐懼的存在---滅亡。一些靠前的妖怪,妖神以下,須臾間,盡皆顯出原形,暴斃當場。即使一眾妖神亦是全身抖動,須發皆張,連那妖神畢方亦是臉皮悸動,雙腿擺動如篩。帝俊與東皇二人雖然修為高些,不至于斃命,但其實真正感受那份死亡最深的還是他們二人。

  “你,你,你不要過來。四師兄,求你不要再過來…”東皇死死抿住嘴,旁邊的帝俊卻是再也保持不得絲毫天帝之尊,居然出口哀求。

  “大道之下,生靈有善惡,有生死,有爭斗,有殺戮,有奸淫,皆屬正常,自是無非。然而,人族初生,豈是為了給你妖族煉制殺巫寶劍的?豈是為了讓爾等屠戮賞玩的?豈是為了給爾等轉送氣運來的?豈是成那小丑一族,供爾等奴役嬉戲的?呵呵..呵呵呵…”周成緩緩地停下來,微微舉起盤古劍,難得漏出一絲笑容。

  “師兄,我們錯了,錯了,再不敢了。真的,我發誓。東皇你快說啊,快說啊…”帝俊拼命一把跪下,回手拉住東皇大腿,東皇再也扛不住,只能跪下。

  “師,師兄若能繞過一回,下次自是再也不敢。”在即將寶劍加身與仇恨面前,東皇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妥協。

  “爾等枉為妖族,生死面前如此不堪,聖人不過…”妖族有一妖神,名肥遺,本命真體為一六腳四翅之大蛇,一句話還沒罵完,身上青光一閃,便化灰散落地面。

  “死亡是如此的近吧?如此的絕望吧?如此的無助是吧?殺人者,人恆殺之,該送你們上路了。”

  周成微微抬高盤古劍,運力向妖族眾人就是一劃…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4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七十一章大悲無言 大怒無聲 下
  周成嘴角含笑,眼神堅定,手提盤古劍,微微抬起一揮動,盤古劍頓時發出一道毀滅漣漪,漣漪過處虛空盡皆泯滅,似慢實急地向妖族沖過去。
  漣漪尚未及身,僅憑威勢,便令妖族陣營中靠前的數十萬兵將連慘叫也沒來得及發出,即化作飛灰,灑落大地。漣漪過處,先前還苦撐的妖神們也受不了了,略微掙扎后,便是化為飛灰,當場斃命,千萬年修為化作齏粉。此等場面端的恐怖。

  帝俊與東皇二人更是只剩滿臉的驚駭,嚇得空洞無色的眼神中,透露的顯然是憋屈與不甘心。驕傲的妖族,莫非真要在這一劍之下精英盡喪?!

  “師兄,休怪女媧如此行事!”女媧大喊一聲,隨即拋出一物,卻是那山河社稷圖,意圖擋住那道毀滅的漣漪。

  漣漪去勢微微一頓,隨即一道光芒閃起,山河社稷圖被一劈為二,而漣漪去勢也被擋得稍稍一偏高,翛然向空中射去。

  砰!!!一聲震天巨響,震得在場的人族齊齊倒地,妖族陣營中修為低下者也是身體搖晃不已。

  一陣巨響之后,卻是漫天光華閃耀,灑落下來鋪天蓋地的枝殘葉敗,盡皆菩提,隨之傳來一聲怒吼。

  “何人毀我菩提大陣,匹夫罪大無赦。”隨即漫天菩提中飛出一人,其后踏步走出三人。

  “何人毀我大陣。”准提當空一立,須發皆張,暴怒無比,本來還准備靠著大陣,落下老子與元始一些面皮,奈何四人打斗正精彩的時候,菩提大陣卻是一陣晃動后,轟然倒塌。

  准提細看之下,卻見周成不言不語,提著一把從未見過的劍,心里不由一陣緊張,這四師兄可是難得提劍砍人的,不會是他干的吧。那劍看起來絕對是一先天至寶,古劍透出的殺氣甚至不在以前傷自己的無名劍之下,這四師兄究竟是哪門子病發了,又要提劍砍人。看來還得好生分說,莫要惹惱了他。

  “四師兄為何毀我菩提大陣?”准提好生調整了下暴怒神色,溫和了下臉色,上前問道。

  周成連話都懶得回,徑直向女媧道:“女媧,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擋住我?”隨即轉頭望向帝俊,口念一咒,輕叱道:“著!!”

  剛一念完,帝俊立刻出現在周成手中,周成單手吸住帝俊天靈蓋,抬手就是一劍,可憐帝俊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便被割掉頭顱,被周成隨手擲于地上,須臾即化作飛灰,散入塵埃不見!

  “師兄!!!!”東皇見帝俊轉瞬間身殞當場,不由轟然倒地,嚎啕大哭,心里除了悲慟,已經只剩下麻木了,真個是兔死狐悲。“周成,你好歹毒,為何絲毫不顧我等同門之誼,為什么,為什么!!娘娘,娘娘救救我等,救救我等…”

  在場幾位聖人不由看得兩眼發直,帝俊就這樣死了?紅云之后,又一個洪荒大神就這樣化作齏粉,就這樣隨意地被周成殺了!

  女媧見周成施法,頓時心生不妙之感,就欲再次出手,可哪里來得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帝俊被周成一劍割死!妖族兩大首腦轉瞬間就只剩一個了。

  “東皇,莫要如此悲嘆,我這就送你去與那帝俊攜手共游青冥!”周成又待做法殺人,卻見女媧直直地向自己走來。

  “師兄,為何如此苦苦相逼妖族?為何不給女媧半分薄面?為何如此辣手殺人?”女媧亦步亦趨地走向周成,兩眼緊緊地盯著周成。在場眾人不由目瞪口呆,只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以為見到了洪荒開辟以來最不可笑的笑話,女媧哭了!

  女媧哭了!!

  周成兩眼移開,撇過頭去,不看女媧,輕嘆道,“我不殺伯仁,伯仁殺他人!此時不殺,無以警示歹人。”

  “師兄,罷手吧,帝俊之死女媧也無甚怨言,然此已是女媧,乃至天道,所能忍耐之極限,師兄如若強勢逆天,終將受那逆天之罰。”女媧依舊在哭,“師兄若要殺絕妖族,女媧,女媧雖不及師兄大法,卻也要與師兄做過一場。”說完拿出繡球,作勢欲打。

  周成心里一陣嘆息,早前一劍殺死了妖族一干人等就好了,這下女媧卻是有些難纏。

  “娘娘慈悲,庇佑我等…”這下換作妖族眾人跪地求助了…

  “哈哈哈…死得好,殺得好,逆天好,哈哈哈…”周成正自煩惱莫名,不知究竟是繼續殺還是如何,卻突然聽見老子在一旁拍掌大笑,心里騰地一下升起一股無名怒火,提劍就沖向老子。

  老子正自拍掌大笑,卻突然看到周成提劍沖過來了,心里一驚,也拿出太極圖,往虛空一跳,遠遠地指著周成面皮罵道:“周成,你瘋了,不去殺妖族,來尋我晦氣作甚。”

  “區區妖族,殺之不過以雞儆猴。你枉為人教教主,多番算計,早前蒙蔽天機,又默許巫族行如此大禍,聖人臉皮,人族尊嚴,正要在你這來個對調,以猴儆雞。”周成恨老子既為人教教主,還干那謀害自己人的事,公報私仇,行那番算計。此番理由找足了,正要斗他一斗。

  周成多番計較,而且眼看人族被屠戮,之所以早前不動手,現在才殺人的原因,與其說是保護人族,懲罰巫妖,不如說是擺出一種姿態,告訴各方仙神,人族是我罩的,誰要動它的根本,先問問我答應不。平時一千刀,哪及得關鍵時刻一刀。

  通天與女媧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雖然不好上前相幫,但也覺得不妙,兩人隨即布下大陣,防止接下來的爭斗余波傷了下面眾人。

  盤古劍當空一揮,一道毀滅之氣成漣漪狀揮出,殺向老子。老子急忙運起太極圖一照,發出白玉精光,意圖定住那道漣漪。奈何周成大怒之下,也不留手,一道道足以劃破混沌的氣流射向老子,一部分別定住,一部分卻是被躲過,或是射入洪荒星空不見,或是射向地面,被幾聖齊力擋住。幸好兩人為那聖人,皆懂得收發自如,不然即使爭斗的余波也會造成虛空塌陷,洪荒破損。老子果然為紫霄宮大弟子,三清大師兄,也不虛名。只見他手中太極圖一下下發出白玉金橋,就要去卷周成,周成好幾次都險險被拿住,只是堪堪躲過。手中盤古劍不由得更是一陣快似一陣地發出毀滅之氣,攻向老子。

  “大師兄莫急,我來助你。”元始大喊一聲,祭出盤古幡,就要沖上去。

  “元始小兒,先前菩提陣中高低未判,且與我等先見個高低。”准提見周成與老子斗上了,心里一陣計較后,與接引對望一眼,隨即聯手擋下了元始。

  老子剛險險躲過一道混元劍氣,全靠扁拐擋過,被削掉了一截,不由嚇出一身冷汗。伸手入懷,拿出一啄,當空就向周成手中的混元劍套去。

  周成一見老子拿出金剛啄,想要來套自己,一咬牙挺劍就是一砍,砍得金剛啄頓時一個缺口,打著旋兒地飛回去。

  金剛啄被毀壞,老子怒吼連連,隨即道:“周成匹夫,莫不是瘋了。人族此等螻蟻之事,怎個如此認真,毀我人教至寶。”

  周成一聽老子又說到人族乃螻蟻,真個是鄙睨蒼生至極致,聖人心境再也不能清寧,更是大怒不止。

  吼!!周成一聲大喊,隨即身形成千萬倍暴漲,化出自己那凝聚于混沌時期,以盤古大法修煉過的,洪荒獨家的千萬丈高下元神金身。一股鴻蒙之氣隱隱透出,五莊觀除卻幾位聖人保護的地方,周匝千里荒山齊齊化作齏粉。元神金身雙手握住同樣變大千萬倍的盤古劍,循著老子的氣息,狂怒之下,就是一劍砍去!

  “螻蟻!螻蟻!我就代人族螻蟻砍死你這大螻蟻。”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七十二章 天道之下 各打五十
  話說上回五莊觀,周成斗老子。周成提劍砍人,屢砍不中,巨怒之下,變幻出得自混沌未開之時的大道之體,元神金身。
  在場但凡未暈厥過去的人,見得周成變出千萬丈高下的元神實體,腳踏虛空,手提震天巨劍,面皮震怒,似欲擇人而噬,不由的都是兩嘴大張,驚駭莫名。

  所有聖人都如此厲害?還是周成聖人太厲害?普通人的感知明顯偏向后者。

  “大…大長老,青蓮聖父,好,好厲害。”小丫吞了下口水,極為羨慕地說道:“小丫如果有這么厲害,就把那些大螻蟻全殺光了。”

  神農聽得小丫頭說周成厲害,點頭不已,但一聽后面一句,急忙伸手捂住小丫的嘴,“切莫亂言,聖人…聖人也不是都如聖父般開明的。”說完,不由暗暗嘆了口氣,這世界啊,錯的究竟是誰?或者根本沒有對錯,似聖父般,拳頭大就是道理。

  眾人震驚地覺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只見周成一臉暴怒神情,兩手高舉盤古劍,微微一頓,順勢就向老子化去。一道青色漣漪頓時劃破虛空,似急似慢地向老子沖去,所經之處,虛空或塌陷,或重歸混沌,或直接泯滅。

  “師兄…”女媧兩眼無神地盯著那道青色漣漪,似乎那道威力絕倫的漣漪,代表的就是滅亡,代表的就是絕望。

  元始與西方二人也齊齊停下手來,連救援都免了,聖人出手死斗,快則快矣,慢則慢矣,盡皆不過只是一瞬間念頭而已,救也沒用,外人只能看著。

  元始一臉憤怒,卻也毫無辦法,此等大法下,實有開天之威,怎能擋得,只能寄望老子能自己擋下來。如若無事,日后必要找回面皮。只恨這西方二人擋住自己,讓大師兄一個人對抗這周成,好生吃虧。

  西方教二人與通天三人倒是稍微輕松些,對望一眼后,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異色。三人看了看周成手中的無名劍,不由齊齊拿出自家法寶輕輕摩挲,似是思量…

  老子見周成打出了真火,用出了壓箱底的本事,也嚇了一跳,無奈之下,只有全力准備扛下來,能否奏效,心里卻是半點底也沒有。

  “道友來助我!!”老子一指頭頂,頓時三道清氣飛出,瞬間化作三位道人。

  “道友莫急,我等四人齊心協力,擒住這厮!”三個分身卻是好個樣兒,也不管周成那即將到來的攻擊,全身功力暴漲,徑直撲上前去。

  老子這一招給觀戰眾人卻是帶來不少意外,對日后修行也多了些感悟。大道分身,似帝俊等人以先天靈寶寄托善惡之念,方能斬屍分出化身。這老子早已成聖,既非斬屍亦非善惡之念寄托靈寶,如何創出此等法朮,僅憑頭頂清氣既能化出三分身。三個分身卻是不顧生死,功力暴漲之下,手執法寶,全力撲上去。老子也以太極圖射出白玉金橋,想要如前番一般,定住那道青色漣漪。

  三分身也是遠遠地用法寶配合攻擊,無果。漣漪似慢實快,毫無阻擋地穿過金橋阻礙,眼看就要沖過來。

  “爾等速速滅了賊子,我且先去紫霄宮拜過老師。”老子見情況越來越不對,一咬牙命令道,說完轉身就要溜。

  三分身聞言,齊齊怒吼一聲,爆發全身功力,迎著青色漣漪就沖上去,爆炸開來,當真擋了青色漣漪片刻,青色漣漪前進不遠后,泯滅不見。老子趁機踏入虛空,隱沒不見。

  周成一見,面皮再次悸動,大喝一聲:“開!!”

  盤古劍頓時高高揚起,當空一砍,也不再發出青色漣漪,徑直隱入虛空。

  隱入虛空的老子,見耗費自己億萬年心血的三分身毀于一旦,不由恨得牙癢癢。是人都會有底牌,何況聖人。他太上老君的底牌此番卻是被周成破了,心里怎能不憋屈。

  “也罷,終是逃得一劫,日后再做計較,還須得先去老師稟明周成賊子逆天之事。”老子就要一步再次踏出虛空,前往紫霄宮,霍然聽得背后一陣如若縞素撕裂的聲音傳來,不由好奇地回頭一望,頓時被嚇得半死。原來后面正是那盤古劍,居然沖入虛空,追了過來。撕裂的虛空亂流,連他的道髻都沖散了,不由亡魂大冒,一步踏出就要到那紫霄宮。

  盤古劍一下沖入虛空,徑直循著老子追來,周成意念鎖住老子,老子就在眼前了。他能感覺到盤古劍離老子越來越近,最后一下劃破老子身體…

  五莊觀眾人族,只覺得虛空處的青蓮聖父臉皮一陣舒緩,居然露出絲絲微笑,正在驚訝,卻忽然間只覺得眼前一花,哪里還有什么聖人,哪里還有什么千萬丈高下的道體。人族不由疑惑地你看我,我看你,直到眾人都統一口徑,確定不是做了一場夢后,不由齊齊跪倒,口呼道:“恭送青蓮聖父。”

  周成見著盤古劍穿過老子身體,不由面皮舒緩,正要開口大笑:好你個老子,囂張如斯,鄙睨眾生的大聖人,大螻蟻,不也被我一劍斬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螻蟻。

  忽然間周成只覺得眼前一花,他已為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居然還覺得神智一陣迷糊,晃了晃頭后,睜眼一看,哪里還有什么五莊觀,哪里還有什么人族,眼前正是那紫霄宮內殿。身前是跪了一地的幾位聖人,居然連周成覺得已經被盤古劍穿體而過的老子也在,不由讓他大是驚訝。

  “眾人都到了,此事也須處理!”鴻鈞端坐蒲團,手中拿著盤古劍,面無表情地對下面幾聖說道。

  “弟子有罪,卻也是情非得已。”鴻鈞雖然合道了,但周成現在還是起不來忤逆的心里,老實地跪倒說道。他現在完全冷靜下來了,見鴻鈞拿著自己安身立命的盤古劍,不由大急,怕他充公了。

  “老師聖裁!”鴻鈞面前,眾聖誰也猖獗不起來了,心里唯一的念頭,就是聽命。

  “此番眾聖鬧事,罰爾等千年不得出。”鴻鈞一揮手,盤古劍徑直回到周成手里,“周成,盤古劍過于逆天,如若不是我出手,老子幾欲…日后非有其余聖人主動攻伐,此劍不許動用,否則既為逆天,定不輕饒。”

  周成抓住盤古劍,心里老大一陣郁悶,完蛋了,不主動攻擊我,我就不能用這至寶了,這是哪門子天道?老子倒是在一旁看的牙直咬,自己如果挨了那劍,怕是生死未知,鴻鈞居然如此輕判。其實他也不想想,都有錯,他卻只得了一個閉關千年的處罰而已。

  “還望老師告誡巫妖人三族如何處置。”女媧起身拱手道。

  鴻鈞也不答話,徑直一手虛抓,殿中立刻出現巫族十位祖巫,妖族東皇太一,卻是獨獨少了后土。

  “罰爾等東海千年囚禁!”說完也不待眾人理論,揮手送走眾巫妖,囚禁到東海海眼去了。

  “人族之事,你們自問周成便是。”鴻鈞說完便隱身入蒲團背后一片慶云中去了。

  眾人只覺得大是驚訝,鴻鈞居然如此處理,不由望向周成。

  “誰要滅種人族,我盤古劍還得逆天一番。”周成說完也不理睬眾人,徑直回轉青丘山去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幾位聖人。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4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七十三章 大劫之后
  此番巫妖人三族相爭,歷時百年,三族損失皆是不輕。巫族還好一些,只是十個祖巫被強制壓去填一千年海眼,千年之后,該回哪還是回哪。
  妖族與人族卻是真個倒了大霉。

  妖族雖然死傷不是特別慘重,但是高手損失太多了,五莊觀周成一劍,尚未真正發力,妖族精銳連帶妖神都是死了不少。這些還是小事,動不了妖族根本。帝俊的死才是真正傷了妖族筋骨,大損妖族氣運。

  妖族四皇,女媧成聖,伏羲不擅爭斗,妖族里真正能撐起來場面的不過東皇太一與帝俊二人而已。此番帝俊身殞,猶如斷去妖族一臂之力,日后麻煩卻是多了。想那帝俊為洪荒太陽星所孕育,鴻蒙開辟后便拜在鴻鈞門下,常聽鴻鈞大道,身有億萬年修為,如今卻遭了大劫,身化灰灰,大劫的威力開始顯現。

  天帝東皇太一雖然僥幸逃得一劫,然而轉瞬便被壓到東海海眼,妖族之勢卻是從極盛一下轉為極衰。

  巫妖聯手百年屠戮,人族也不好過,幾乎被殺絕種。

  人族離開青丘山之時,那是何等意氣風發,人丁幾千萬,何等興旺,大有洪荒主角之勢。然而正在人族上下信心勃勃,或移山斬荊棘,或開荒治惡水,攜手共建家園之際,巫妖卻聯手殺上門來,如蝗蟲過境,一為殺戮取魂魄,一為抓捕得奴隸與精血。

  人族之勢頃刻間便如顛覆之鳥巢,一損到底,幾近滅族。所幸人族資質確實不錯,多有如盤王等修道有成之輩,身先士卒,拼死殺敵,同心協力下終于逃到五莊觀,聖人出手,救下了那幾十萬已然絕望的人族,不然整個人族怕是只能留下提前逃回青丘山的那小部分人了。

  紫霄宮,鴻鈞現身,終結百年殺戮,各方也只能認命。

  先是幾位聖人,尊鴻鈞法旨,千年不下洪荒。周成的強勢與鴻鈞合道后第一次現身維護天道,讓眾聖心里起了不少心思。眾聖隱隱都大受刺激,盡皆琢磨著提高實力,以防日后似老子般大丟面皮,對周成的忌憚與防備也深了許多。

  老子此次面皮丟得最大,若不是鴻鈞出手,怕是丟得不只是面皮。他倒是率先有了動作,在三十三天外找了一處地頭,施展大法開辟虛空,定地水火風,演化道場小世界太清境,把首陽山整個八景宮移到天外天了,改稱兜率宮。

  此次五莊觀之戰,老子雖然恨周成入骨,但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聖人只是一個稱號而已,也有高下之分,面皮雖然丟盡了,但還得尋著機會找回來。他也就日日開爐煉丹,修行參道,就如一只野獸,舔舐傷口一般,真個老實呆在這天外天兜率宮,不出來了。

  元始也不落于人后,在三十三天外選了處距兜率宮不遠之地,施大法開辟聖人道場,成就了天外天玉虛境,再建玉虛宮。他卻是留下一干弟子在洪荒,昆侖道場也依舊香火不滅,似欲擇機再行大事。

  通天見老子與元始都有了動作,也似賭氣一般,開辟三十三外道場,名上清境,把個東海外金鰲島連帶門內萬仙,一起給移到天外天去了。

  西方教二人此次演化極樂,趁眾聖相斗之機,度去不少生靈,此次也不再只是掌中化佛國般小打小鬧,卻是全力開辟出西方極樂世界,廣為宣告,入得西方極樂者,永生極樂。

  女媧也想學其余聖人開辟天外天世界,成就聖人道場。奈何五莊觀為救妖族,損傷了山河社稷圖,憑她的聖人修為居然無法修補,開辟道場之事卻是麻煩了許多。正在女媧無計之時,西方教二人卻是送上門來,無私地助她開辟了天外天世界,建媧皇宮道場。女媧與西方教卻是初次結下了緣果。

  聖人中唯獨周成沒有動作,他卻是打得好主意,幾個聖人都走了,洪荒正好安寧。鴻鈞只說千年內不能去洪荒世界,我閉山千年不出即是,天外天雖然聽起來挺拽,卻哪有他青丘山逍遙安寧。

  五莊觀,鎮元子率門下弟子正在觀外送別一干人族。

  “老師,此番大恩,人族永世不忘,畢定歲歲進貢,好生祭拜。”神農帶著剩余人族齊齊跪在五莊觀外,人族大難得救,此番倒也信心十足,告別鎮元子后,便要回轉青丘山附近,大事生產,休養生息去了。

  “我之門下,人族弟子眾多,你幾人更是其中翹楚之輩,況且人族新生,我既為地仙之祖,怎能冷眼旁觀。”鎮元子此次轉危為安,倒是得了莫大好處,他的地仙之祖的美名更是從此流傳萬世不滅,得到洪荒認可。五莊觀外,周成屠戮妖族之時,也不知有意無意,一劍殺掉帝俊后,洛書受河圖所引,居然徑直奔明月去了,從此河圖洛書再次成雙,鎮元子五莊觀一門實力卻是大增,烏龜殼也是更加堅硬了。

  “老師與師兄們大恩,人族定當謹記。此番告別老師,人族之事還望老師多多擔待一些。”

  “哼,想我鎮元子乃地仙之祖,何曾受過如此之氣。我卻是太過良善了些,失了計較。日后必效仿爾等聖父,要巫妖二族好看,也算為爾等人族討些公道。”鎮元子是打定主意要抱上某根大腿了,不再似以前那般怕這怕難,不然怕是終究要應了周成聖人所說之話。鎮元子此番許諾,日后洪荒倒是多了些精彩。

  “鎮元大仙,地仙之祖!”人族三呼后,起身上路回轉青丘山去了。

  妖族,羲和宮。

  “娘娘,節哀!”太古妖神陸吾面向上坐的羲和跪地拜倒,徑直勸道。

  “嗚嗚…帝俊大哥,你死的好慘!死得好慘!”羲和一把不停地哭,一邊手拍著旁邊的小金烏,“孩兒啊,你們爹爹死得好慘。”可憐金烏年紀尚幼小,懂的東西太少,見母親哭泣,也只是抱著羲和的腿,把頭埋著,不搭話。

  “娘娘,如今帝俊天尊不幸遭了周成毒手,東皇天尊也被壓入東海海眼,非千年不得出。妖族正值生死存亡關頭,還須娘娘全力擔待,做主大事。”陸吾旁邊的英招徑直說道,他也是妖族幸存的七大太古妖神,肥遺,螟蛟,鑿齒三妖神卻是死于五莊觀周成一劍之下。

  “逝者如斯乎,死者長矣矣。天帝不幸罹難,但妖族之事還是需要考慮的啊。”畢方也是心憂妖族之事,跪地勸解道。

  “也罷,也罷,帝俊慘死,我等終要尋機報得些許。殺巫之劍可曾煉好?當務之急,卻是防備巫族偷襲。”羲和也不是不識大體之人,只是帝俊之死讓她很難接受,心里卻是起了報仇的想法。

  “殺巫之劍已然煉成,東皇天帝賜名妖神劍,正欲呈上,獻給娘娘保管。”陸吾拿出一劍,正是那殺巫神兵,妖神劍,鋒利無比,專破肉身。

  “你們且退下吧,我自當主持妖族一切。”羲和接了妖神劍,也就帶著十個小金烏回轉后殿去了,“妖神殺巫,要是能殺聖該多好。”幾位隱隱聽道聲音的妖神不由一驚,心道日后怕是多事了。

  巫族,后土祖巫大殿,宙已跪倒在地,見后土不言不語很是著急。

  “娘娘,宙已死罪。此番計策,卻是不料召來如此禍端,巫族無首,還需娘娘眷顧,領導一番,宙已甘願受罰。”鴻鈞維護天道,把巫族十大祖巫全部被壓入東海海眼,宙已雖然內心深處仍然覺得自己所為沒錯,但是為了巫族大事,還是需要請出后土,主持大局。

  后土一臉淡然,似是對宙已毫不在乎,道:“巫族大事,此后千年由你做主。”說完也不管宙已一臉驚色,玉手一揮立時送宙已出殿去了。

  表面淡然,不代表心里也是平靜如水,后土起身面向東海方向,喃喃自語道:“周成師兄,你倒是逆天有成,我又該如何…”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七十四章 冥河老祖 上
  洪荒大陸之下,九幽之界,有一海,無波無浪,一海之水皆為污穢血氣,渾濁不堪,實為天地間極陰極暗極毒之地。
  此海名血海,現于混沌開辟之時。盤古大神開辟洪荒,清氣上升為天,濁氣沉降為地,又以乾坤鼎吸取混沌亂流與飄散的鴻蒙濁氣。然而,大道機緣之下,不意間卻有天地間最后一絲污濁精氣,既不歸天,亦不沉地,最后卻是墜入九幽之界,化為一團。此團天地濁氣之精卻是日夜流轉,吸納天地間最為渾濁,最為陰毒之物。星辰斗轉,日夜交替,也不知億萬年,終于形成了這茫茫然不知億萬里的血海。血海無波亦無浪,朦朦然一片滔天血腥臭氣,專污靈識之類。

  天道之數,九幽血海這一方世界合該有一生靈出。血海成后也不知多少年,一個紫色血球被孕育出來,又經無數鴻蒙歲月孕育,最后破球而出。但聞破球而出之人,仰天大笑,卻是一耄耋老人,懷抱雙劍,殺氣騰騰,自稱冥河老祖。后有紫霄宮鴻鈞講道,冥河雖然去得晚了些,卻也拜到鴻鈞門下,聽了鴻鈞所講之造化大道。

  紫霄宮講道,冥河修為不夠,去得晚了些。眼見紫霄宮滿院子的大神,冥河老祖自感修為沒有其余眾人高強,是以行事一直很低調。每每聽道,他總是在血海與紫霄宮間來去匆匆,不攀談扯親,不嘴角斗狠,也不走訪其余大神,一心只想習得鴻鈞造化大道,成就一番。

  冥河行事之低調,在洪荒眾大神中,真個第一人也。除卻早前洪荒眾神爭寶時,暗中欲搶奪法寶外,卻是再也沒有出現過。此人為人極為陰險狡猾,深擅明哲保身之道,見搶寶無果后,便迅速以血神子祕法逃回血海,此后除去紫霄宮聽道外,一直苦修不出。眾聖出,其威勢冠絕洪荒,他卻是藏得更深了,連五莊觀此等大事,也不見他去湊熱鬧,徑直藏在學海深處。

  耐得寂寞之人,必有所得!

  這話卻是冥河的最好寫照。若說巫妖人三族大斗百年,盡皆損失不輕,沒有得什么天大好處,可這隱身不出的冥河卻是得了好處,天大的好處,一個讓冥河看到了成道希望的好處。

  話說三族大戰,死傷最為慘重者,莫過于人族。人族死后,天道有瑕,眾多冤魂厲鬼除掉被巫族煉制聚魂幡收掉一部分外,倒有四成之數,漂泊于天地間,尋不得歸處,多有冤魂滋擾生靈,弄得普通人不勝其擾。大法力神通者卻也見到這些冤魂厲鬼,但憐其人族悲慘,又怕如巫族般收取魂魄,惹了哪位大神通無邊怒火。居然也沒有一個人管,任由它們流蕩,自生自滅。

  忽然有一天,天地間的冤魂厲鬼,似被一種氣息所引,居然漸漸地沉入地下,飄飄蕩蕩的,最后卻是來到了這天地間最為陰暗污穢之地—血海。

  冤魂厲鬼們見了血海不由大喜,血海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息使他們很親切,激發了他們內心的渴望,那是一種潛意識中對于母親懷抱的渴望。這些漂泊的太久,前世意識已經漸漸消散,行事懵懂的冤魂厲鬼們見到如親人一般感覺的血海,也不猶豫便爭先恐后地投入血海中去了。

  冤魂一入血海,便驚恐地發現包裹自己的血海傳來一陣巨大的吸力,隨即一陣劇痛,然后自己殘存的一絲意識便漸漸地被抽離,消散不見,最后連無形鬼體也被血海吞噬。或有強大的冤魂厲鬼,一入血海便發現不對,盡皆發出一片鬼哭嚎叫之聲,鬼體也在血海中死命地掙扎,意圖甩掉身上那跗骨之蛆般的疼痛。好個淒慘景兒。

  血海深處,居然隱隱露出一宮殿,宮殿上五個奇古大篆:血海鎮魂殿!大殿射出一圈青光,散射向上方血海,卻是穩穩托住血海污穢的海水,下面卻是空出一塊億萬里廣袤的血紅大地,也無甚植物與生靈,倒是隱隱露出陣陣腥臭之氣。

  “哈哈哈…”鎮魂殿內忽然傳出一陣震天大笑,連那上空的無邊血海都被震得漣漪陣陣,威勢可見一般。

  “恭喜老祖,神功無敵,此番成就如此大事,當功德無量,以后我血海卻是不用再復荒蕪了。”一個黑衣男子帶著三個同樣黑衣的人跪地叩頭說道,殿中一個血池正自不斷地噴出一個個人形黑衣生物,神色有些木然地排隊出殿外去了。

  “此番行事,倒是得了一場機緣。”冥河老祖雙手輕拍,一張如樹皮般的老臉抽動個不停,笑道:“巫妖二族出手屠戮人族,卻讓我占了這莫大便宜。”

  “老祖聖明!老祖造化我等之恩,我族不敢忘卻。”

  原來這些黑衣人全是這冥河所造。

  冥河自鴻蒙開辟便聽道紫霄宮,雖然聖位與鴻鈞分家時的那些個至寶都不曾與他有了緣分,但卻是讓他領悟了不少大道法則,結合血海之長,創出三千六百卷血海神經。其中尤以血海分身朮為最,此法習得大成者能須臾間化出億萬血神子,血神子無形無色卻又陰毒無比,真個乃殺人越貨,安身保命的不二法門。在血海分身朮的基礎上,冥河有感女媧以九天息壤捏土造人,便日日思索,意欲仿照女媧,以分身朮為輔造出生靈,得那無上造物功德。

  多番嘗試,冥河卻是終究沒有成功,血神子終究化不出意識。后又以血海中精純的濁氣精華為引,施以血海祕法在鎮魂殿中設一血池,化血神子于其中滋養,意圖孕育出真正的新生靈。此番行事倒也不全是空想,血海畢竟孕育了冥河,在他想來,行事得當的話必能再次造化出新生靈。

  一日,冥河正在行功,不意間見遠處飄來一物,他倒也識得,正是一個無意中被血海吸引來的魂魄。只見這魂魄懵懂懂地,直奔殿中那散發出精純污穢之氣的血池而去,不料一下便被血池中祕法孕育許久的血神子吞噬,慘叫一下連那鬼體也沒了。血神子吞噬了魂魄后,卻是一聲厲吼,隨即跳出血池,一陣探望后,面向冥河跪地謝恩:

  “多謝老祖造化之恩。”

  “哈哈哈…終于成了,造物功德,該死的聖人功德我也有了,哈哈哈…鴻鈞不公,我冥河靠自己同樣能成就混元聖人。”冥河一愣神后,拊掌大笑,仿佛已經看到了天降功德金光。不時,一道光芒果然劃破血海,徑直射入冥河體內,然而此光卻是青光,非女媧那金光。

  “老祖,老祖…”血神子剛化出意識,見得如此一番事兒,卻是有些不解。

  冥河有感青光入體,修為一陣暴漲,不時便到了准聖人大成,似乎成聖也就在一線,不由大笑良久,只待成聖的那一刻。旁邊血神子反復喊了他幾次才停下來,冥河回復平靜,卻是發現自己哪里成了什么聖人,只不過修為漲了不少,不由神色暴怒地指天大罵:“賊老天,為何不降下更多造物功德。莫非連你也不公嗎。”冥河卻是失望無比,暴怒不堪。

  “老祖息怒,小子必定日夜侍奉老祖。”

  血神子只知道自己乃是是眼前這老祖所造化,其他事卻不甚清楚。

  “唉,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冥河掐指一算,卻是一陣感嘆,“修羅族此番當出,賜爾名波旬。待我演化大法,再造修羅。”原來天道衍化,修羅族此時正是當出,為日后一番大事之機。冥河修為大進后,卻是算了個通徹,雖然自感聖位功德無望,卻也平靜了下來。

  冥河盤腿而坐,伸手一點血池,頓時血池一陣閃耀,血海也是一陣漣漪,似是漏出不少殺氣,隨即大喝一聲:

  “血海輪回陣,吸!”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5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七十五章 冥河老祖 下
  冥河老祖一施法,整個血海如同沸騰起來了,萬里血海起狂波,滔天腥氣欲噬魂。血海翻騰一陣后漸漸平息,然而卻射出一陣陣玄奧的吸力,沖破九幽之界,散入洪荒大地去了。
  血海輪回陣運轉不多時,便有稀稀落落的魂魄穿過洪荒大地,為血腥陰氣所引,直奔這九幽的血海而來。魂魄漸漸越來越多,到了血海徑直就撲了進去,連個血水花都不曾濺起,便被吞噬掉了。此時血海的吞噬之力,正當最強的時候,普通魂魄厲鬼,根本連反抗都不能。

  魂魄與厲鬼的區別,差別倒也不大,前者是人本身就有的三魂七魄之說,只是死后脫離出來而已。而鬼則是受損不嚴重的魂魄,一定機緣下凝聚了鬼體。魂魄與厲鬼倒也可以說成是鬼魂。鬼魂也是生靈,只是另外種存在而已,也可以修煉,感悟天道,只是進度太慢。鬼修大成者當能凝聚道體,成就鬼仙。此時的鬼魂卻是沒有修行之法,只能靠本能修煉,進度更是如蝸行龜步。

  鬼魂入了血海,本應如魚得水,江河歸海,然而血海被冥河施法立下血海輪回陣,鬼魂入了血海卻是如撲火之飛蛾,盡皆遭了吞噬。輪回陣分流出的魂魄精元卻是一絲絲地射入鎮魂殿中的血池,血神子得了魂魄精元又化出三個修羅族。

  “修羅族人,拜謝老祖造化之恩。”

  三個黑衣修羅族卻是兩男一女,身著男衣,盡皆美貌無比,端的男俊女俏。三人一有了意識,便知道是眼前老祖造化了自己,跪地叩首,感恩不已。

  “哈哈哈,修羅四王,此番已然齊出。賜爾等名阿須羅,梵天,洛姜。”冥河老祖拊掌而笑,點指向三人賜下稱謂。

  “有勞老祖賜名。”三人有了稱呼,也是高興,不由互相稱呼見禮。

  “此乃阿修羅一族大王者,阿修羅波旬。爾等還須見過。”冥河老祖指著波旬道。

  眾人聞言,也就拱手行禮道:“見過阿修羅大王,波旬大哥。”

  “弟弟妹妹們多禮了,蒙老祖機緣,波旬卻是先生片刻,就忝居大哥之位了。哈哈…”波旬見阿修羅族人又多了幾位,不由很是高興,似有所思。片刻后,轉身向冥河老祖跪地唱諾道:

  “老祖造化阿修羅一眾,實是祖宗之大恩,還請老師立得一教,日后也好行那教化之功,蔭佑阿修羅一族。”

  “還望老祖立大教,行教化功德,蔭佑我族。”阿須羅,梵天,洛姜也跪地拜求。

  冥河老祖見四人如此,心中大動,很是高興:“哈哈哈…立教,正要立教。鴻鈞不公,天道偏頗,我冥河偏立下修羅大教,做這血海一方教主,讓爾等好生看看逍遙自在。”冥河修為大進后,行事卻是少了些顧忌。他自視甚高,雖自嘆比不得盤古元神所化之三清一流,卻極度看輕西方二人與女媧。在他看來,立教成聖與造物証道之功德雖然不一定就非得是他冥河老祖的,但卻絕對不應該是此三人的。所以才有了他造化阿修羅族之舉。

  冥河一閃身,連帶四人出得殿外,遙對頭頂茫茫血海,揮手拜下一香案,上面放置一神龕,里面置一神位,上書天地二字。

  冥河整理衣襟,隨即跪倒唱諾道:“一告天,冥河立大教;二告地,九幽修羅出;三告九幽血海,孕育造化之恩不忘。”隨即起身,拿出先天靈寶元屠阿鼻二劍,當空一劃,大喝道:

  “大教教義:逍遙行樂。修羅教,立!”

  血海一陣翻滾,似是有感。抑或天道真個是有感冥河一番辛苦,轉瞬間自天際再次降下青光,隱入兩劍中不見。冥河老祖雖然有些失望,但掐指一算,卻是大喜。元屠阿鼻二劍,此番立教卻是得了莫大功德,注定日后殺戮不沾因果,端的好寶貝,度劫之倚仗。

  “冥河教主,萬劫金安,早証混元。”阿修羅波旬率其余三人跪地謝恩,心里高興不已,修羅一族倒是有了庇佑。

  “爾等起身吧,待創出更多修羅族人,我自開講九幽血海大道,爾等為阿修羅一族之王者,還須好生引導族人。”冥河立教之時,窺得天機,血池中所孕育的修羅族除這四位王者外,意識皆似初生嬰兒一般,懵懂不堪。最讓他疑惑不解的是,修羅一族似乎少了什么,頗有不足,但反復掐算之下,卻是不得要領。

  “尊教主法旨。”能當一族之王,那是何等尊貴,眾人都期待不已,區區引導族人倒是小事一樁。

  眾人再次回到鎮魂殿,血池果然又孕育出不少修羅族人,有男有女,盡皆壯年,只是盡皆神色黯然,真個懵懂不堪。

  冥河也不在意,揮手讓新生者排隊出殿,朝向血池卻是思慮起來,這血池造化速度還是慢了些,須得再施大法。隨即拋出元屠阿鼻二劍,如了血池,一陣精光崩裂出來,射入血海,血海輪回陣的威力大增,一陣滔天駭浪后,吸力更強了。

  冥河一貪心,卻是惹出了大事。

  “娘娘,大事不好!”

  后土祖巫殿,一個神色慌亂的大巫也不待守衛通報,徑直飛奔進了后土大殿,稟告大事。

  “誇父,何事如此慌亂!”來人原來是后土部落下大巫誇父。

  “前番聽得娘娘之令,小巫所轄山神土地負責監察洪荒人族鬼魂一事,卻是有了驚天急報。”誇父見了這祖巫后土,卻是漸漸冷靜下來。

  “有何急報?”

  “前番一土地不意間發現轄區內鬼魂異動,狀似歡愉,盡皆破土而入。好奇之下,跟蹤而去,不料,不料…”誇父說道這里,居然有些驚慌,“不料間卻是見得萬千鬼魂盡皆入得一無邊大海中,入海的鬼魂皆是拼死掙扎,似是痛苦萬分。此海頗為奇怪,非是平常之水,卻是一海血水,透出滔天血腥之氣。那職司土地被污濁之氣一沾,幾近大巫之修為,居然痛若刮骨,巫體大損。方才逃回來告知于我。”

  巫族十大祖巫因為煉魂之事被鎮壓海底千年,雖然不似妖族有所折損,卻也是給巫族敲了一個天大的警鐘。三族百年大戰自此終結,但后土卻總覺得道心不寧,是以吩咐下去,讓后土部落一眾山神土地監察洪荒一眾鬼魂。

  “呃?有這等事?照你說來,此海卻是冥河老祖所居之九幽血海,莫不是這老東西在學巫族,祭煉法寶?”上次眾神奪寶,冥河最后以血神子分身之朮逃得一命,倒是給后土留下了深刻印象,直覺得此人有些陰險狡猾,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待我親自前去查看一番。”

  后土離宮后,徑直施法下到九幽之界,遠遠便望見一血氣翻騰的大海,正是那九幽血海,血海正自鼓起滔天巨浪不已,射出彌天血腥之氣,污濁不堪。萬千鬼魂正自投身其中,初始歡愉,接著就在海中拼死掙扎,放眼望去,血海中一片鬼哭狼嚎之景,其狀淒慘嚇人無比。

  后土見了如此淒厲景象,不由秀眉緊蹙,輕啟櫻唇,怒斥道:

  “冥河老怪,速速出來見我。”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七十六章 血海論大道 后土心難安 上
  血海鎮魂殿,冥河老祖正一臉滿足地地看著血池中不斷跳出的修羅族人,不時失聲輕笑,日后這些可都是自己教下生靈,信仰自己為教主,心里卻是無比期待。
  立修羅大教雖然不曾使他藉以成聖,但是那種成就一方教尊,受萬名供奉膜拜的的虛榮,讓他覺得頗為得意,哼,你接引准提能當得一方教主,我冥河也能,等日后機緣到了,必要奪了成聖機緣,成就混元無極聖人大道。

  正在冥河神游太虛,滿心胡亂憧憬的時候,一聲怒叱卻是穿破血海,轟然撞向鎮魂殿,整個血海都被激得一蕩,鎮魂殿也被震得左右搖晃。冥河一驚,掐手一算卻是眉頭緊蹙,知曉了因果,這后土罵上門來了,倒是有些不好收拾。

  聖人都不是萬能的,何況區區准聖。似冥河與后土兩人修為相當之下,除非事到臨頭動手掐算,對方行事還真個難以提前感應。

  冥河自感后土來者不善,便停了血河輪回陣,吩咐教下弟子好生藏好,收了血池中元屠阿鼻二劍,徑直跨步出了血海。

  “哈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后土師妹到了。怎生還在外面呆著?莫不是看不起師兄這區區九幽血海,下次切莫如此見外,徑直到我宮中便是。”冥河出了血海,遠遠地就看到后土一臉怒色地站在那九幽虛空中,也就迎上去見禮。早前紫霄宮中鴻鈞有言,后土倒也算得是眾人師妹。

  “哼,師妹這廂有禮了!我哪敢進師兄宮中,怕不是要攪了師兄好事吧!”冥河如此說尊論輩,大談情誼,后土倒也不好太過落人臉皮。

  “絕無此事,絕無此事。”冥河心里也跟明鏡似的,既然這后土上門來了,必定也親眼見了血海那般異狀,不過他心里也有底,倒不曾愧疚懼怕。“只是我血海近日多有繁雜之事,倒是怠慢了師妹。”

  “繁雜之事?!師兄是忙著當教主吧!”后土親見血海如此景象,掐算之下,卻是天機顯現,如何還不知道那些個前因后果。

  “這…卻是血海之修羅一眾新生,跪求之下,師兄推卻不過,倒是忝為教主!”后土也不撕破臉皮,只是話中帶刺,讓冥河有些不自在。

  “唉!冥河師兄,你之所想,妹子如何不知。造物功德,教主之尊,何人不愛,誰人不想,本無可厚非,修羅一族也是天道當出。”見冥河一直軟語相答,后土也不好再開口譏諷,比較巫族所為,冥河反而更有道理些,“只是你貪念太過,此等血海輪回大陣全力運轉之下,怕不是已然吸納了幾十萬鬼魂,吸魂奪精元轉化造修羅一族,豈不是過于殘忍?”

  “師妹,你既已全知,我亦不隱瞞,此番正要借人族鬼魂,多多造出我修羅一族,不趁機多造化些,日后哪里去尋得如此機會。”冥河也就是對西方兩人與女媧意見大些,對紫霄宮聽道的其余人等,他倒也是一副你不惹我,我不動你的態度。

  “人族本來就淒慘無比,無端遭了巫妖屠戮,只剩鬼魂。我等大神通之人當效仿青丘山周成師兄,多多照顧一番,怎能行如此滅殺之事,趕盡殺絕?”后土倒也直言不諱,人族為巫妖屠戮,本就是洪荒皆知。

  “師妹,你倒也爽快,人族卻是被爾等巫妖一眾聯手屠戮,與師兄我無半點因果。我亦是有道真修,鴻鈞門下,自然也是憐憫人族。只是天道不全,諸事多有一線之隙。似人族此等鬼魂,真個是天不收,地不容,四處漂泊,我收納一些,淨化天地,藉以造化修羅族,應該是一番天地大因果才是,怎么會是滅殺之事?”

  這就是冥河大膽行事的底牌,也是他不懼周成等人找麻煩的原因所在。反正人不是他殺的,他就自認是一個打掃三族戰場的人。

  后土聞言,不由秀娥緊蹙,單憑女人的直覺,她都能感覺到冥河的話是不對的,是錯誤的。但是即使是恰算天機,她也不知道究竟不對在哪里,難道真是天道偏差,合該人族魂魄滅,造化修羅族?不會的,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師兄,你也休要逞那口舌之利,我雖算不出你所說的天道不全之處究竟為何事,但是我知道你說的是不對的。人族的魂魄,不應該如此毀于血海,修羅一族當出,但你如此行事,怕是會把人族魂魄全部毀壞一空吧。”

  “那你且說說,不取人族魂魄,我之修羅一族又當如何興盛?”冥河總覺得修羅一族有些問題,但反復掐算天機,也只知修羅族非人族魂魄不能出,究竟什么問題他也不知道。

  “冥河師兄,你莫不是閑居血海太久了吧?你怎不知人族是如何繁衍自己的?”后土有些羞色地說道。

  “人族不是女媧造的嗎?”冥河一臉茫然,這個問題很簡單啊。

  后土一聽,撲哧一笑,神色赧顏地說道:“人族自女媧聖人造出之時,便是陰陽有別,男女相異。多有情感相投之輩,陰陽相合,行男女交媾之事,自然產下后代,繁衍子孫。”

  冥河一聽,頓時心中一亮,跺腳罵道:“后土妹子卻是行了善舉,師兄真個好生糊塗。本已造化出男女修羅族人,我卻是不知教化此等陰陽之道,只知運轉大陣,吸納鬼魂造化修羅族。”冥河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修羅族缺失的東西,不由高興不已。

  “師兄一時疏忽罷了,此番既然明曉了因果,就不要再傷害這些可憐的鬼魂了。”當年巫妖屠戮人族,后土力勸不能擋,本就心里極度不安。鴻鈞懲戒巫妖二族,讓她心里堅信自己當年是正確的,對自己沒有阻止巫族煉魂祭寶更是大悔,冥冥中一份道心牽掛卻是到了這些死后鬼魂身上,真個越看越可憐,越看越傷心愧疚。

  “師妹此番既然授予了如此妙法,師兄怎還會和這些螻蟻亦不如的鬼魂過不去呢,我就停了大陣,讓它們在血海中安身便是。倒是,倒是師兄愚鈍,讓師妹見笑了…”面對后土如此仁善的女人,天下間誰能惡口相向,何況大家還是名義上的師兄妹,冥河以一方教主自居,倒真個有些不好意思。

  “師兄何須如此見外,血海也算是此等鬼魂的一處安身之地吧。妹子倒是恭賀師兄成就一方教主,為祖為尊,日后卻是風光大好,如若漲了大教氣運,怕是連聖人亦是可望!”

  “哈哈哈…多謝師妹吉言,如若不棄,還請進得師兄宮中去休憩片刻?”

  “叨擾師兄了,小妹卻是還有俗事,既已事了,此番也就告辭了。”

  “哈哈哈..好,那師兄就在宮中隨時恭候師妹大駕,愚兄就先回去教化一番陰陽大道了。”冥河得了辦法,倒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恭送師兄。”后土拱手行禮,卻是沒了剛來時候的憤怒。

  冥河一走,后土立于虛空,靜靜地看著那些在血海中嬉戲的鬼魂,雖然看似歡愉,但冥冥中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反復掐算天機,仍然不明,輕嘆一聲,回轉巫族去了。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6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七十七章 血海論大道 后土心難安 中
  且說洪荒大事,自周成二上昆侖論道后,又有百年三族大戰,周成回轉青丘山之時,三百年時光已經悄然流逝。
  此番三族爭斗,即使以周成聖人之尊,也是覺得驚險無比,殺戮之慘實不在巫妖大戰之下。而對周成所言,大戰的結局也是有得有失。

  三族大戰從最開始最簡單的厮殺屠戮,升級到后面三族死斗,在巫妖二族拼命爭搶人族的惡劣形勢下,人族幾乎被殺或者被抓了個精光。聖人出手,人族的百年大難,雖然完結了,但影響卻是極為深遠。

  得失倒是五五之數,站在青丘山腳,周成不禁暗暗嘆道。

  三族之亂在他屏蔽百年天機的情況下,最終卻是把鎮元子,西方教二人與其余幾位聖人,一呼啦地全扯了進去,巫妖二族氣運亦是大減。如此看來,日后的巫妖大戰必定會有更為殘酷的爭斗。五莊觀一戰,雖然下手重了些,落了老子面皮,也疏遠了與女媧的關系,周成卻是絲毫不曾后悔。至少他向洪荒一眾大神通者傳達了一個很明確的信息,我周成可以很低調,可以不管你們如何爭搶道統氣運,可以不管你們如何猥瑣卑鄙,但是決不能惹到我身上,絕不能動搖人族根本,否則,別怪我砸死你們。

  雖然周成只有幾十年的人族生活經歷,相對于重生后億萬年修煉的枯燥時光,那種有血有肉,有悲有喜,有愛有恨的生活實在太寶貴了。也正是如此,才讓他更加深刻地明白人族面對自然,面對強權,面對災難的悲難與無助。成就混元聖人的周成,比別的聖人多的一項最寶貴的東西,便是他有曾經身為普通人的那種經歷。從至簡到至繁,從螻蟻到大螻蟻,大聖人,這種經歷是最為豐富多彩的,也是大道衍化最精妙之處。周成自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然而其余人族卻是沒有實力,沒有靠山,真個就是螻蟻一般,似如今洪荒,無論巫妖,遇到了人族都能肆意凌辱一番,天道不管,難道就沒人能管嗎?人族注定要被如此屠殺嗎?

  不,絕不是這樣的。站在青丘山腳,周成回憶著前世家一般的感覺,道心不由豁然,前所未有的堅定。

  蒼天不疼,聖人不愛,我周成也不愛嗎?不能。

  自己對人族的愛,絕對不同于女媧對妖族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憐憫,更不是聖人般嬉戲找樂子的玩弄,而是一種可以感同身受的同情,是一種兄弟姐妹般的關心,為了人族,他周成能付出全部。

  為什么不可以有人站出來為人族說話?為什么人族就一定要是螻蟻?為什么聖人就一定要靠玩耍擺弄生靈來度過無量量劫?

  雖然鴻鈞現身護持天道,訓斥他不得隨意動用那曾經真正開天,現在亦足以逆天的盤古劍,但他卻是絲毫未曾放在心上。

  盤古劍真正動用的時候無非兩種。一者是別人殺上門來了,等閑之人不用此等重寶他便能收拾了,而若是聖人聯手殺上門來,估計想不用都不成,畢竟安身立命也是聖人之道;其二就是有人又想殺絕人族,那么對不起,即使逆天,也得把那兔崽子給干掉,逆天有何怕,即使拼的虛空破碎,天地重歸混沌,同歸于盡,也得証明我周成的道是正確的,我周成庇佑人族的想法是正確的。其余聖人的道是安身立命,萬劫不磨,我周成的道卻不一樣,成道之機便是庇佑這人族,大道眷顧之所在也是如盤古所言,庇佑蒼生。這也是為什么他全力庇佑人族之時,也不曾殺絕巫妖的原因。只是關系有親疏,愛恨有輕重,他選擇庇佑的就是人族罷了。

  望著青丘山上,門中子弟投其所好種植的漫山蒼松勁柏,山風卷起,便是松濤聲不絕于耳,大道之機牽引之下,周成卻是有感,想了很多很多,一瞬間似是萬年悠然逝去。

  道,其實就在你轉身的那一瞬間。

  周成最終堅定了自己大道的目標:好生享受,庇佑人族,順便打劫打劫那些大盜聖人。

  這次聖人境界的頓悟,卻是極其難得,雖然未曾漲了修為,卻是讓周成覺得開天辟地以來,從來沒有這樣有追求,有理想過,不由放聲吟唱:

  道心終明志高存

  無量量劫有道期

  嗟嘆不逢天霽顏

  云里霧里看青丘

  吟畢,周成卻是難得好心情的收斂修為,也不打擾誰,慢慢的徒步登山。莽莽青丘山脈卻是隱隱透出不少強大的氣息,怕是有不少金仙修為的妖精靈怪躲在洞府里修行。

  洪荒多番災難卻是絲毫未曾波及這青丘山,放眼望去依舊是滿目的峰巒疊嶂,蒼勁峻奇,或有山勢如劍戟插入云海,或有危崖如直壁,飛鳥難棲;微風過處,山浪重重,似喜,似怒,似歡,似悲,多種夾雜其中;或有飛崖倒掛之飛瀑,遠遠望去晶瑩剔透如青玉。

  九天飛落青玉帶,青山仿若碧玉簪。周成道心明朗,青丘山此等自然絕景卻是更令他感觸了,拾階而上,終于上了青丘山頂,元神一掃,頓時明朗了青丘山頂一眾景象。

  石忠為了陪伴竹語,在那清平湖畔竹語返本還原之處結草為廬日夜守候。日間修煉打坐,誦詠黃庭,修習混沌篇;夜間便取清平湖之淨水,澆灌崖縫中竹語所化之翠竹,怕她缺了雨露恩澤,受了傷損。平日里雖然仍舊與人和善,但除卻每月青丘山眾生焚香祭拜周成之時,卻是寸步不離清平湖。好個癡情男兒,日后卻還須計較一番,周成不由暗嘆道。

  孔宣仍舊癡迷于修煉,日夜祭煉他背后的五色神光,得青丘山靈氣之助與混沌篇大道造化之功,已然五色大成,比后世一介散修的他,進展快了不少。

  白猛與白露夫婦卻是滿青丘山亂飛,正到處尋找白云,怕他偷跑下山去了。白云那小子也真個頑皮,意外學會周成混沌篇中化形之朮的皮毛,此時正收斂氣息,大剌剌地坐在在清平湖龍宮龍椅上與黃靖推杯換盞,飲得不亦樂乎。三百年時光,白云小孩子的樣子幾乎沒怎么變,拿著酒杯飲酒的樣子,讓周成覺得黃靖是不是在誘拐孩童,不過看到與白云同坐龍椅上的黃靖那一臉苦笑,周成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爾等來謝雨軒見我!”周成一步踏出,徑直入了謝雨軒。

  話說周成歸山后,又百年,后土方才論道血海,冥河收手,血海暫歸平靜。

  后土部落,祖巫殿里后土正自神游太虛,此時距血海論道已有百年之期。后土自血海回來以后,總覺得心里難以平靜,遂即閉關參悟天道,想要悟出自己那一絲道機牽掛究竟是為何物。百年之期已過,奈何終是時候未到,絲毫無所得。

  “咦?!”端坐蒲團的后土豁然睜開一雙美目,秀眸中透出惋惜與疑惑,

  “也罷,也罷,該來的還是要來。”

  輕嘆一聲后,入寶庫取了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徑直朝九幽血海去了。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七十八章 血海論大道 后土心難安 下
  且說后土出了祖巫殿,徑直到了九幽之界,眼前同樣是百年前那血海,不一樣的是,這里又開始烏煙瘴氣。血海中不計其數的鬼魂正自呼天搶地般地哭嚎著,掙扎著,無力地反抗著,不時的一聲淒厲鬼吼,卻是代表又有一個鬼魂被血海徹底吸納掉了魂魄精元。而更多的鬼魂正被血海玄奧的吸引之力從洪荒各處引過來,前赴后繼地投入其中。
  血海輪回大陣,再次開啟了!

  后土百年前臨走之際,心中不安之下多了個計較,以巫族祕法留下一絲感知在血海,剛才驚醒她的就是那絲感知。天機牽引之下,掐指一算,卻是明了了天機。

  原來冥河老祖自后土告知男女陰陽之道后,便急忙回轉血海鎮魂殿,召來修羅教幾位王者。

  “教主金安,波旬等見過教主。”波旬與其他三人一起行三拜九叩之教禮,修羅族被造出許多,眾人各施教導,好不忙碌。

  “此番得異人指點,本教主卻是找到了大興修羅一族之法。召爾等來,特意教授一番。”想到日后修羅族也能有人族那么繁榮昌盛,冥河老祖心里就忍不住一陣激動,做教主有什么值得驕傲的,要做就做天地間最強大一族的教主。

  四人一聽,不由大喜莫名,再次跪倒,呼道:“教主法力無邊,慈悲無比,還望告之吾等,傳授大法。”

  “此事也無甚難處,爾等只需教導那男女修羅族人,但憑喜好彼此結合,以陰陽之道交媾即可。此事卻是多多益善,多多益善。不下百年,我族必將大盛,哈哈哈…”在冥河想來,只要努力交媾,就一定能以最快的速度產生下一代修羅族,還不用冒著風險去收拾鬼魂來攝取精元。

  四位修羅王者自被造出后,都有約莫金仙的修為,對一些天地間的簡單道理,卻是生來即知,冥河老祖如此一說,大家也都明白了。

  “哈哈哈…教主果然英明無比,波旬就帶頭表率,與洛姜妹子陰陽結合便是。哈哈哈…”波旬搶先跳出一步,拱手說道。

  “恩,准了。”

  阿須羅與梵天一聽,眼里不由閃過一絲恨色,這波旬也下手太快了,洛姜就這樣沒了。眼看教主准了,連洛姜也無法,只能跪地謝恩。

  此后百年間,修羅族真個瘋狂無比。

  剛開始幾十年,修羅一族倒還保守,只有兩情相悅方才行那男女陰陽之事,然而幾十年時間一過,一個妊娠產子的修羅族女人都沒出現,連那受波旬日夜撻伐的洛姜,也不曾懷孕。

  冥河老祖聽了教下弟子報告后,震怒無比。他是何等之人,當然不會自降身份的去找修羅女子結合行房,不明情況之下卻是以為眾人辦事不力,齊齊訓斥一番后,下令加大力度,以期早日懷孕生產。

  在冥河如此嚴令之下,修羅一族卻是真個如進入了一片春天般,平日里也不事生產,盡皆行那陰陽交媾之事,漸漸地也不再固定在修羅族人的房屋中,卻是日間也隨處可見。冥河老祖眼見教下日夜行事,也不曾成功一例,左思右想之下居然創出了男女雙修功,名為陰陽極樂功。此功法能極大加強男女行事的強度與效果,同時還能以陰陽相補進行修煉。修羅族借此功法之助,全族上下盡皆變得淫穢無比,幾十年下來,淫靡之氣被血海所吸引,更是在血海的污穢之氣中又加入了一道淫穢之氣。

  百年之期一晃而過,仍然沒有一個修羅族人產生,冥河也終于絕望,更雪上加霜的是,居然開始有修羅族人年邁死去,區區百年壽命比之人族卻是少了一些。無奈之下,冥河只有再次以元屠阿鼻二劍為引,開啟輪回大陣,再行造化之事。

  “師兄,罷手吧。”后土望著血海中掙扎不停的鬼魂,臉色淒苦,立身虛空開口說道。

  鎮魂殿中冥河正欲施法造人,突然聞得后土聲音,掐指一算,心里也是一嘆,無奈之下取出血池中的元屠阿鼻二劍,踏步出了血海。

  “后土,你既已算出因果,為何還要來此。”冥河見后土手執一塔,居然是后天功德至寶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心里不由大驚,他卻是不曾知曉女媧以塔換土之事。心里有了顧忌,便也拿出元屠阿鼻二劍,以劍指后土說道,“莫非真要與師兄過不去。”

  “師兄,后土百年閉關,參悟天機,雖不曾有所得,卻也知道,人族鬼魂再也不能如此任人虐待。”后土見血海中鬼魂還在掙扎,一咬玉齒,卻是當空祭出寶塔,口念“收”,無數鬼魂徑直脫了血海糾纏,入寶塔中去了。

  冥河見狀不由大急,並指如劍一劃,元屠寶劍徑直飛出,須臾間便要斬到寶塔上。“后土,我以同門之誼待你,你為何如此不識趣。師兄亦不是好欺負的。”元屠寶劍砍到寶塔上,寶塔卻是爆出一陣精芒,只一閃便震把元屠劍震了回去。后天功德至寶果然不是廢物。

  “師兄,收手吧,天道之下,順者逸,逆者勞,你為何如此強求。修羅族人怕是機緣未到,日后自有機緣大興之時。”

  后土也不動手,只是擋了元屠劍便是。

  “哼,你當知道陰陽交媾一說對我修羅一族純屬空談,還來擋我,豈不是自取其辱嗎!”冥河神色漸現猙獰,已然步入暴怒的邊緣,“速速退去,莫要礙我行事,我亦不怪你誑我之言。否則必不顧情誼,落你面皮。”

  后土聞言,也不惱怒,放出神識看了看寶塔中那些得救的鬼魂,不由堅定地回道:

  “師兄,人族鬼魂是決計不能再任你處理,用以造化修羅族。它們的歸宿不應該是毀滅。”后土手一招,玄黃塔飛回手中,“如若師兄不許,我便長駐血海,必要竭盡全力擋得師兄一擋。”

  冥河聞言,不由暴跳起來,再也沒了氣度,“后土,你為何如此欺我,既要管事又沒有個正當說辭,真個氣煞我也。也罷,也罷,我們就手下見真章,看看是你巫族大法厲害,還是我血海奇功更勝一籌。”

  言罷,再不留手,揮手射出元屠阿鼻二劍,以雷霆萬鈞之勢一取玄黃塔,一取后土首級。

  后土見冥河老祖來勢洶洶,也認真起來,當空一祭玄黃寶塔,轉瞬立于頭頂,后土卻是當空盤腿一坐,似是打定主意要持久斗爭了。

  此時血海倒是好番景象。

  兩把殺氣騰騰的先天寶劍元屠阿鼻,正自圍繞一玄黃色寶塔攻個不停。或是射出道道驚天劍氣,或是化作彌天般大小,轟然砍下,然而每每靠近寶塔,便是精芒一片爆閃,便告無功。寶塔下后土盤腿而坐,身著素色衣服,遠山秀眉如新月,隱隱間面皮微動,似呈大慈悲,大疾苦色,口掐道訣,詠誦法咒不停。

  冥河見寶劍實在攻不破玄黃塔防御,一時矛盾之間,恨得直咬牙,一跺腳施展出血海分身朮,便是漫天血影電射向后土,頓時間只見血海上空彌天血色,盡皆污濁不堪,血神子盡皆面色猙獰,似欲擇人而噬。血影越來越多,最后居然形成一個彌天大血團,上下翻滾的血云早已把后土身形都隱沒了,連玄黃塔都不見了蹤影。如若玄黃塔防御一破,后土怕是立馬就要遭血神子穿身噬魂之苦。

  后土見了這形成血團的眾多血神子,雖厭惡那漫天污穢之氣,卻也自不懼,閉目念出她結合巫法道朮創出的一門道法,想要寧息漫天血神子的殘暴殺氣。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名,發育萬物。是以谷神不死,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天地有大善,大美,大德,眾靈皆有其所出,其所類,其所得,其所來,其所往……”

  隨著后土念咒,玄黃塔卻是爆發出一陣強似一陣的精芒,一陣強光閃過,漫天血影居然被這功德至寶以開天玄黃功德氣相克,被一掃而空。

  “啊…后土,你毀我血神子分身無數,我和你拼了。”冥河慘叫一聲,掐一道訣,怒吼道:“血海輪回陣,起。”

  血海被道法大陣相引,前所未有的翻騰起來,卷起滔天巨浪,漫天血水似倒灌一般朝后土卷去。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6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七十九章玄塔功德比天高 冥河有恨似海深
  “血海輪回大陣,起!”冥河老祖一聲暴喝,元屠阿鼻二劍化作流光射入血海不見,隨后血海翻騰,九幽變色,一片世界盡皆現陰森恐怖之氣,被翻滾的腥臭血水映得一片血紅色。血海前所未有的卷起滔天巨浪,在大陣之力的催發下,升到極高處,后以倒灌之勢向玄黃寶塔下的后土轟然砸下。
  冥河老祖見血海大陣威力果然不凡,頓時也不那么怒了,拊掌大笑,“哈哈哈…后土,我讓你和我作對,我讓你多管閑事,我讓你吃飽了撐的,我讓你們都敢小看我。血海就是你的歸宿,哈哈哈…”冥河也真個是怪人,說著說著又暴怒起來:

  “天道真個不公,啊!!眾人奪寶,為何最后這后天功德至寶偏偏到了你區區一祖巫手里,天道不公啊!!!啊!!”邊說邊跺腳,又指又罵:“功德至寶又如何,還不是要敗在我手下,此番收拾了你,正好奪了此寶,好消我心頭之恨。”

  后土的情況也卻是有些不好,周成贈予她玄黃寶塔之時,也未多說,只是給了祭煉之法,她雖然修煉盤古元神已久,但是總有些地方不得要領,以半吊子的盤古元神來使用這這玄黃塔后天第一至寶,如何能發出全部威力。后土秀眉緊蹙,似是心里有所擔憂。無奈只有反復詠誦剛才那段自悟的道訣,以求能有奇效。

  漫天的污穢血水,在大陣的催發下,最后漸漸壓縮形成一個千里方圓的詭異血繭,里面的后土與玄黃塔,卻是連一絲也看不見。

  后土念著念著,忽然回過神來,自己還真是當久了道人,連自己是祖巫都怕是忘記了。雖然是不擅爭斗的祖巫,但是卻長于防御啊。

  “盤古有神力,祖巫有奇朮,防御!”

  后土一現出祖巫真身,防御大法施展開來,形勢頓時好了些。虛空中射來一陣玄奧的帶著鴻蒙氣息的土黃色光芒,玄黃塔的玄黃氣中加入了這一層土黃色光芒后,防御卻是更堅固了,任外面血繭如何翻騰腐蝕,仍自巋然不動。

  血繭是冥河所引,里面發生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見得后土以祖巫祕朮又提高了防御之力,不由又氣的跳了起來。

  “后土,你個女人之輩,為何學此等龜殼之朮,氣煞我也。”冥河一邊罵一邊加大血繭腐蝕力度,兩人就這樣開始糾纏起來。

  九幽血海,冥河老祖盤腿而坐,運起大陣催發血繭腐蝕后土的防御,后土頭頂玄黃寶塔,一邊念道訣,一邊施展祖巫祕法,兩人卻是斗了一個旗鼓相當。

  轉眼間五十年過去,依然沒有分出矛盾差別,后土依舊老神在在,似是為了印証早前所言。冥河卻是越來越暴怒,似老牛吃南瓜般,餓極了卻無處下口,急得團團轉。

  “后土,你我本是師兄妹,也無甚大仇。你,你且出了玄黃塔,只要能以大道之說令我服了,我便不與你多做計較。”冥河見這后土軟硬不吃,開始打歪主意了。

  后土一聽,以她女人的思維來說,也覺得有道理,大家也是師兄妹關系,能說服他是最好,為什么就一定要撕破臉皮爭斗呢?便想撤了防御,真個出去分說。

  忽然她卻是想起了人族,人族如果不出青丘山,怕是巫妖二族也不敢殺上門去,好個冥河,想要誆我。

  “哼,只要血海大陣運轉一日,我后土便呆在這九幽一日,沒什么好說的。想要我走也簡單,你先撤了大陣,承諾不再如此行事!”

  冥河一聽,臉皮悸動,好你個后土,真個打定主意要呆在烏龜殼里擋我好事了。

  “后土,你可想清楚了,再不罷手,師兄也只好…”

  “道不同不相為謀,多說有何益!”后土絲毫不懼,威脅這玩意兒對祖巫哪里有用。

  冥河見后土鹹淡不吃,軟硬不怕,也就再無了顧忌,身子一展,卻是化出道身本源,一團濁氣之精。

  冥河這本源卻是盤古開天后,那絲混沌濁氣之精孕育的的三物之一,其一化為先天濁氣之精,成了冥河老祖;其二卻是化了元屠阿鼻二劍,成就先天靈寶。

  濁氣之精一閃便鑽進血繭中,團團裹住玄黃塔那層防御,周匝空間都似被這一團先天濁氣所污,發出咔嚓的聲音。再有血海大陣威力壓迫之下,冥河卻是占盡天時地利,后土形勢陡然嚴峻起來。

  后土臉色瞬間慘白,秀口一張,一口殷紅的鮮血奪嘴而出,灑在滿身素服輕紗上面,素潔高雅的后土,此時看來卻是多了幾分妖艷,但一臉病態,卻又惹人憐愛。

  “師兄,你真個下死手...哇…”一句話還沒說完,濁氣之精一攪動,后土憑空被擊飛,又吐了一口血,恰好噴在玄黃塔上,臉色更加蒼白了。

  “周成師兄,蒙你多般錯愛,后土有負重望,此番怕是要身殞在這血海了。本欲似師兄,庇佑人族,奈何…”后土喃喃地說著,神態慘然,雙目泫然而泣,好不淒美。

  青丘山,謝雨軒中。

  端坐竹塌的周成忽然心神一緊,掐指一算,原來是后土有難,輕輕一嘆,嘴角動了幾下,再次閉目神游太虛去了。

  “嘎嘎嘎…玄黃塔是我的了!!后土,我就送你最后一程。”冥河所化的濁氣之精,一陣蠕動,卻是發出足以收魂奪魄之音。

  后土正要閉目等死,忽然腦海中響起了那非常熟悉,亦是自己經常期盼的聲音,雖然不知是為何期盼,但一聽到就覺著心里舒服。

  “速速徹底煉化盤古元神,與祖巫之體結合,成就后土之道。”正是周成的聲音。

  后土聞言,心里一喜,終于明白為何得了盤古元神后,無論如何祭煉,都不能達至人神合一的境界,原來根本不是要祭煉這盤古元神,而是要煉化元神,結合祖巫之體,形成真正屬于自己的后土元神。心念一動,道機牽引之下,早已祭煉自如的盤古元神,一陣閃動便與祖巫之體徹底融合,后土身上一陣青光閃耀,照得冥河所化的濁氣之精一陣顫抖,頓了片刻。

  冥河凝神一看,只見青光閃過之后,再次顯出了后土身形,卻是有些詭異。本來一個好好的身著素衣輕紗的祖巫,此時居然變成了一個身著黃色錦衣道袍,及笄年華的道人,一只玉簪挽起如云秀發,似玉般臉頰上,一縷如云青絲垂面而下,如清海流波。

  “冥河,你休得逞凶,且與我去見過周成師兄。”

  說罷也不管冥河所化濁氣之精如何反應,后土功力大進之下,一指點向玄黃寶塔,寶塔翛然射出一道玄黃氣,一掃,漫天血影破滅;二掃,濁氣之精被收。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八十后土大義演輪回 天地鬼魂因果身上
  青丘山,謝雨軒。
  周成再次回轉清明,輕嘆一聲,“天數!”

  隨即傳話道:“白云,速去山門外迎接祖巫后土娘娘。”說完便起身出了茅屋。

  白云像往常一樣,正在龍宮和黃靖對飲,喝著喝著有些醉了便開始罵黃靖,覺得酒味淡了,以為他在酒里加了水。忽然聽得傳話,起初還以為是黃靖在說話,

  “黃靖,你怎么叫我去山門外接后土啊?后土是誰?”白云醉醺醺地拍著黃靖的手。

  黃靖也微微有些醉,但聽了白云所言,立馬跳了起來,“啊?!別喝了,快去。肯定是老師在叫你,去接那巫族祖巫后土娘娘。”

  “呃,回來再喝,我先去了。”白云一聽才明白,酒也醒了,一個跳身,騰云便出了龍宮,徑直去了青丘山外。

  后土手執玄黃塔,不久便到了青丘山,望著眼前青蒙蒙的一片,似有所思。

  不久,一個紅毛小童自遠遠的自山中駕云出來,奔后土來了。因為趕得太急,飛得有些東倒西歪,看的后土不禁莞爾。

  “敢問道友,可是祖巫后土娘娘!”白云一個猴子翻身,停了祥云,見山門外就這一個女人,也就拱手行禮。

  后土見了白云小小童子,似模似樣地行禮,頑皮卻不失禮數,心里更是喜愛。

  師兄門下果然皆是妙人,雖無大法,卻是更見性情,后土莞爾笑道:

  “正是后土。”

  “后土娘娘,老師有請。”白云讓開一旁,伸手請后土前行,心里卻念叨道:這么漂亮的娘娘來找老師,真個福氣。

  后土隨白云進了青丘山,感嘆于那群山散發出的一絲絲隱隱近于道的氣息,倒是和紫霄宮有相似之處,聖人道場果然非同凡響。

  “師妹,此番來師兄這青丘山簡陋之地,卻是屈尊了。”周成一臉笑意地站在青丘山頂石階旁,望著駕云而來的后土。

  “白云,你且去你爹娘處取來四枚人參果,另外多多備上靈果仙釀,送到謝雨軒,為師好要招待娘娘。”

  周成一句話卻是更讓后土驚訝,這門下弟子掌管山門日常庫存倒也沒什么不好,師兄倒好,連別人饋贈的人參果都讓弟子掌管,師兄真個與眾不同。

  兩人進了謝雨軒,分賓客坐于竹塌兩側。周成雖然知道后土此來所為之事,但委實不願開口,便叉開話題。

  “師妹,來嘗嘗這開天之后第一靈根所結之靈果,人參果。鎮元子師弟倒是妙人,前次五莊觀之事不過舉手之勞,他卻派人送來十枚人參果,真個慷慨。”周成掀開錦繡山河帕,拿了一個人參果隨手拋給小屁孩白云,打賞他走了,再拿了一個遞給后土。

  后土伸手接了人參果,一臉感激,“三族百年大戰,師兄庇佑人族,才是真個慷慨之人。小妹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番倒是謝過師兄未曾怪罪巫族之罪。”

  “巫族自有巫族因果,師妹何必擔憂太多。”

  后土輕啟櫻口,姿勢優雅地吃完了果子,抬頭望向周成,“師兄,此番后土來此,卻是為了血海之事。師兄既為混元聖人,想來因果只在掐指間便知。還望師兄告知,如何行事。”

  周成見后土還是問到了他所擔心的事兒上,也是有些無奈,“后土,此事因果我已盡知。大道之數,天衍四十九,鴻鈞老師合道亦是合天道,而非合大道。故而道之一說,多有缺損之處。”邊說邊起身背對后土,望向窗外的萬丈深淵,如眼處皆是浮云,偶有靈禽飛過,卻是好景象。“人族一事,我非是不知,只是鬼魂一事,非比其他,我插手也無用,另有因果。天道有缺,未曾安排鬼魂歸宿,鬼魂之事,以人之力逆天道難,只可修補于天道,全了鬼魂一族之氣數。”

  “師兄,此番我帶來了冥河師兄,還望你一同開導一番。”后土拿出玄黃塔,放出那團濁氣,濁氣一陣閃耀卻是變回冥河老祖模樣,見了周成不由一驚,就要施展血神子分身之朮逃跑。

  “定。”周成抬手一點冥河,冥河再也動不得分毫。

  “師,師兄…鬼魂之事與冥河無關,我,我只是替天行道,全了鬼魂歸宿而已。”雖說自覺沒有愧疚,不怕周成,可真個面對了這個五莊觀前殺妖不手軟,提劍砍老子的四師兄,他還是懼怕異常,不怕他怪罪,就怕他不講理,抬手一劍了結了自己。

  周成見了冥河如此模樣,倒是很滿意五莊觀前自己的一番作為,意念一動解了冥河身上的法朮,“不要驚慌,你如此行事,亦怪不得你,修羅一族也有一番機緣,只是時候未到,須得等待。恁地想傷后土,卻是你的不是了。憐你也是為了造化修羅一族,此次就饒了你,下次,哼..!”

  冥河見自己能動了,知道周成不會再怪罪,也就拱手行禮:“多謝師兄不怪,冥河不敢了。”心想現在她修為大進,怕是不要欺負我才是,也就退到一旁,靜聽兩人說話。

  “敢問師兄,如此才能修補天道?全了鬼魂氣數。”后土見周成不怪罪冥河,也就不再計較。

  周成聞言,轉身再次望向窗外,良久,輕嘆一聲,

  “唉,天數,天數難違!六道輪回幽冥現,鬼魂轉世因果身!冥河休得再如此暴虐,若傷了后土,哼…你們去吧,自有機緣!”

  兩人見周成背對自己,也不回身,知道不會再有分說,也就齊齊告辭,各自去了。

  二人走后,周成緩緩轉過身來,面向后土離去的方向,喃喃地自語道:“六道本當盤古開天便成,奈何大道之數,注定當為后人補上。雖非一定如此,但如若要藉以成事,后土為盤古所遺,難免化身六道,卻是還須計較了。”

  說完,也不再多想,取下牆上掛著的一副竹竿,披上蓑笠,迎著青丘山頂牛毛般細雨,去清平湖釣魚去了。

  且說后土離了青丘山,苦苦思索周成所說的“六道輪回幽冥現,鬼魂轉世因果身”,只覺得深奧無比,直似大道真言,哪里能夠明了。而對周成的維護,卻是打心里發甜,覺得道心一陣激靈。

  后土就這樣駕云一直漫無目的地行著,不覺間便到了青丘山附近一人族部落上空,只見人族好生忙碌,天機牽引之下卻是勾起了她的興趣。

  人族部落前,有一條河,無數人族正在來往忙碌,或抬原木,或抗石塊,齊齊把河水截斷。然后有那手執工具的人族,指揮其他人合力搬弄無數大石到了斷流的河里,隨后忙碌開來。百日后,一座奇形怪狀的建築出現在河中,卻是后土從未見過之物。

  “這位老者,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卻是后土收斂氣息,降到地面,攔住一個指揮修建河中建築的老者。

  老者見天上降下一個道裝女子,也知道是修道之人,也不驚慌,拱手見禮道:“見過仙長,敢問仙長有何事?”

  “敢問老者,此為何物?”后土指著河中建築問道。

  “此乃青丘山周成聖人所教授之拱橋,為涉水之用。橋有六孔,分流水勢而已,當地人都叫他周橋。”人族重新回到青丘山附近,周成也吩咐門下弟子傳授了更多生存技巧,這拱橋倒是其中之一。

  “拱橋?分流水勢…”后土重新望向拱橋,只見上流之水先是隱入六孔不見,然后又從另一面流出,水勢雖為六孔所分,最終卻又重聚一起。

  “六道一說原來如此!”后土大喜,道機牽引之下,頓時明了天機,拱手告別,急忙回轉青丘山去了。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7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八十一后土大義演輪回 鬼魂輪轉因果身中
  白云耷拉著個腦袋站在青丘山門口,心里好生委屈。本來以為接了后土后,就能再回去喝酒玩耍,黃靖大哥那里真個好玩,有酒喝,有侍女,好多好玩的。轉身師傅就又叫他來這里等著,說是還要接那個后土娘娘。
  這倒也怪不得白云,想他也是一個小兒心態,雖然修為不錯,但尚屬幼年,理想很直接很簡單,就是玩。

  后土遠遠就見那個紅頭發小子又在山門口耷拉著腦袋站著,知道周成算到她會回轉,倒是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小白云,有勞你兩次等我,耽誤你玩耍,師兄倒是見外了。”

  “不,不,不。娘娘來青丘山玩,我們都高興呢,我剛回屋取人參果的時候,娘還說后土娘娘是巫族第一大好人,洪荒有數的大善人,要是以后一直住在青丘山就好了。我只是想去清平湖龍宮玩玩而已,接了娘娘再去就是了。”小白云一聽后土如此說,頓時臉像頭發一樣紅了,童言無忌啊,真個如此。

  后土不禁赧顏,心想師兄門下見了自己這祖巫,也不見外,禮節周到卻又豁達無比,日后真個前途無量,只是這些話兒倒有些羞人。

  “小鬼,莫要胡說,快帶我進去見你師尊。”想到正事,后土也就急急地想進去見周成。

  謝雨軒,周成依舊站在那里窗口,望著窗外浮云,后土進來,他也不轉身。

  后土見了,心里卻是一咯噔,鬼魂一事怕是沒有那么簡單。

  “師兄,莫非后土真不值得師兄以正面相待?”后土心情有些低落,明曉天機的那份愉悅也沒了。

  周成聞言,緩緩轉過身,定神看了后土半柱香時間,也不說話。

  “師,師兄,為何如此看著我,莫非后土有什么不妥。”后土被周成這一搞,弄得滿臉通紅,兩手五指抓著道袍一角,似是羞意不已。

  “呵呵,無事,師妹說我不以正面相待于你,我便定神看你幾眼罷了。呵呵…”周成想到既然要來的還是要來,也就放下心中所想,坐下蒲團,開口笑道。

  后土聞言,心里不由一松,卻又有些失落,想到正事,卻是也坐了蒲團,緩緩道來:“師兄,先前你有言:六道輪回幽冥現,鬼魂轉世因果身。后土回去路上,巧遇人族涉水修橋,名周橋。拱橋有六孔,分合水勢于一瞬間,頓時有感,方才回轉青丘山。”

  “恩,既然你已有所悟,六道天數已現,師兄我也就不瞞于你。”周成和后土相對而坐,就似講道一般,拉開了架勢。

  “六道輪回本為生靈造化之中轉處,但有生靈死亡鬼魂出,當歸此六道。似六孔拱橋之勢,分合于六道,輪回不息,鬼魂不絕。”周成也看開了,一呼啦講出來。謀事在人,成事怎能在天,當亦在人才是,有了准備就不用再怕。

  “何為六道?”

  周成頓了頓,端起竹茶幾上陶瓷茶杯,里面盛著白露采回來的青丘山毛尖茶,美美地喝了一口,放下后,接著緩緩道:

  “六道者,又分有形道與無形道。有形道為人道與畜生草木道;無形道為天道,阿修羅道,餓鬼道,地獄道。有形之道皆能得道體,人稱肉身,畜生與草木稱本身。以此道產生之生靈,無論人妖,皆能修習元神之朮,死后亦有鬼魂,循環投入下一道。無形之道,除卻天道,皆是只有元神,雖能幻化卻無實體。天道轉世者,多為大富大貴,抑或修道資質上乘之人。地獄道卻是眾鬼魂受苦之地。是以地獄道為最下等,天道最上等。”

  后土一聽,居然有如此多分法,真個稀奇。“六道如何區分?莫非似流水般,盡皆擇道而入便是?”

  “擇道而入便是?那豈不天下大亂。我早已有言,六道現,鬼魂轉世因果身。鬼魂需要轉世,生靈才能產育興旺。人族雖然暫時沒有經過轉世,便能代代以三魂七魄相傳,不過是倚仗初生元神強大而已,日久卻是不好。鬼魂須得以前生因果為憑,享后世之福。因果重者,須得入那地獄道,受盡刑罰,洗去因果業力方能重新轉世;因果業力沾染稍輕者,亦須投入餓鬼道,阿修羅道,脫了因果業力方能重入輪回;因果業力最輕者,當進畜生草木道,輪回轉世,脫去因果業力,重入人道。生靈皆有因果,只要不沾染因果之業力,便能世世輪回人道,以求天道輪轉,脫了凡體。如若世代行事積善,有大善于世,抑或他人功德余蔭庇佑,當輪回天道,享得人間諸般福祿恩澤,榮華富貴亦是小事,成就皇者亦是可能。”

  “此外可有脫離六道之法?”

  周成聞言點了點頭,后土果然聰慧。

  “長誦黃庭三千卷,拜道入佛有信仰,但行修煉之事,若得大成者,便能脫離六道輪回,不在凡俗之列。”

  “真個如此,日后眾生靈卻是都有了歸宿。”后土似是想到了好處,不由莞爾,“巫族也能嗎?”

  周成眼神飛快地閃過一絲異色,應道:“巫族卻是用不著。”

  “呃,也是。巫族不修元神,又哪來輪回一說,自是無用。不過巫族一死便靈識消散倒是悲苦了些,天道果然有盈有損。”后土也就當周成所指的是巫族無元神,也不再計較,“如此看來,修羅一族不能生育卻是少了這阿修羅一道之故,六道輪回建好之后,阿修羅道出,冥河師兄倒也能安心做教主了。”

  “還望師兄告知具體如何行事,后土也不再叨擾師兄,此番回去建好了六道輪回,再來拜謝師兄,一謝師兄造福生靈,二謝師兄簡答后土道機牽絆之恩。”后土似乎已經見到了六道立于天地之間,行因果輪回的壯舉,便有些急切地想要回去了。

  周成聞言,避開后土目光,神色卻是又一閃,“六道輪回不是一天建成的,你且回去吧,機緣到了,自會知曉。”

  周成心里亦是猶豫不定,反復幾次思量,還是不忍告訴后土具體辦法,怕她被不明算計之下,被嚇著了,何況說得太多,道機牽引之下,日后怕是被別人所算,徒增煩惱意外。

  后土雖然沒有得到具體的辦法,但至少知道了六道輪回的基本道理,找到了方向,也就起身告辭:“多謝師兄多番招待,后土先行告辭,此去誓要建好六道輪回,澤被蒼生,否則絕不再見師兄。”言罷,轉身便去了。

  周成睜開道眼,望著后土駕云遠去,喃喃自語道:

  “一旦失了計較,怕是想見面亦是難事了。”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八十二后土大義演輪回 鬼魂輪轉因果身下
  回到祖巫殿,后土漸漸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此番青丘山之行。
  周成師兄只道清了六道因果,指了方向,卻沒有指路,究竟怎生才好。他是不知還是不願說?細細想來,師兄前后言行差別卻是有些奇怪。建六道輪回應該是好事啊,亦是造福生靈的盛舉,當不在女媧造人功德之下才是。為何他還要那般吞吞吐吐,非要我等待什么機緣。

  不如去請教一下對魂魄一事也是極為精通的冥河師兄,至少他以輪回陣相助,造化出了修羅族人,肯定會有辦法。后土打定主意,起身便朝九幽之下血海去了。

  冥河老祖在血海鎮魂殿中,也在神游太虛,尋悟天機,究竟周成所說的機緣是什么。以鬼魂為引造出修羅族人看來是不可行了,不然怕是要遭了聖人怒火,步了那帝俊死鬼的后塵。正自無所得之時,意念一動卻是察覺到后土又到了血海外,起身踏步便出了血海。

  “哈哈哈…我說怎么三屍神顫動,原來后土師妹來了,血海真個蓬蓽生輝。怎么還在外面站著,隨師兄進去血海一坐,當奉為鎮魂殿座上賓。”冥河老祖本事不及聖人,但是鼻子卻是特靈,此次青丘山之行,他嗅到了不少味道,對后土的態度也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就這樣吧,只是些小事想要請教,倒是不好進去叨擾師兄。”后土看了看腳下腥臭無比的無邊血海,微微蹙眉,不想進去。

  冥河心里一陣暗罵:哼,怎么不見你嫌棄去青丘山麻煩。你這女人還不是怕被這血海污了,血海的舒服外人又怎能知曉。“也罷,既然師妹人忙事急,就這樣也很好,哈..哈..哈..”笑得很勉強。

  后土也不介意,徑直說明來意:“此番青丘山之行,蒙周成師兄相告,我已得知洪荒眾生靈未來繁衍興盛之根本。”

  “呃?是什么?”冥河的一顆道心立馬被吊得高高的。

  “惟有建立六道輪回,以因果輪回補天道之損,建天地綱常,方能使種族興盛,生靈善惡因果大成。”

  “好啊,那如何建六道輪回?師兄雖無大才,卻願出大力。”冥河眼睛一亮,鼻子一嗅,頓時聞到了一樣東西,功德!

  后土臉微微一紅,“妹子也是不知,故而,故而才來問道于師兄。”

  冥河仔細一想,不對呀。這六道輪回之說在紫霄宮都未曾聽過,莫不是機緣之下得周成相告,怕是天地間一大祕辛。如果這大功德真的那么好拿,怕是那些個聖人早都排隊去建了,哪里能留到現在,此事怕是另有內情。

  “周成師兄如何交代?”

  “只說自有機緣。”

  冥河一聽沒氣的跳起來,這周成師兄滿口全是什么自有機緣,為何他就算不出半分,這哪里是自有機緣,明明是坐等機緣還差不多,就怕沒等到機緣就讓別人搶了。

  “要不我們聯手把輪回大陣運轉,吸納天地間的鬼魂來此?”冥河不願輕易放棄這可得大功德的機會,又有了主意。

  “然后在血海中養起來?”

  冥河一聽,啞然,養起來還叫六道輪回嗎,“不過鬼魂呆在這里也不錯…”

  兩人相對無言,這辦法還真不是辦法。

  無奈之下,兩人不約而同地動手掐算天機,欲窺得一線道機。

  良久,后土與冥河老祖兩人幾乎同時睜開眼,相互的眼神中都有些不詳之色。

  “師妹,師兄突然想起教中還有些大事未處理,就先回去了,師妹還須好生感悟天機,早建六道輪回。”

  后土聞言也不答話,身處血海這極陰之地,天機牽引之下,卻是讓她算出六道輪回果然和此地大有緣分,只是一絲天機中透出許多不詳之勢,故而嚇走了冥河。

  “唉,六道輪回果然不是一天建成的。”雖然天機中透出不詳,后土卻也不怕,她是鐵了心要建六道輪回,也就當空祭出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立于頭頂,欲借助至寶之功,進一步演算天機。

  凡大神通之人,時間的存在就是一種浪費,多亦可,少亦可。后土此番借助靈寶之助,地利之勢,前后花掉百年時間演算天機,終于有了發現。

  “唉..師兄,莫非這就是你所顧忌的嗎?”后土睜開雙眼,一對秀眸透出蒙蒙水色,讓人見了,好生起憐。窮百年之功,又有周成早前一番言語指引,后土卻是已然算出六道輪回一番因果。

  忽然,虛空中,居然射出道道微弱的淡紫色氣流,隱入后土體內,卻是大道有感后土一番計較,顯現大道至上之威,欲要助后土一臂之力。

  后土只覺得修為一陣暴漲,那曾經陌生無比的聖人之境界,也似觸手可及,漸漸的甚至好似已然有了聖人實力,只是道心境界依舊停留在准教主實力沒有變化。

  有感之下,后土不由渲染淚下,“天道法則亦來助我提升功力,看來我后土身化六道輪回已然定局。師兄,為何你前后期艾,不明告于我,是舍不得后土嗎?”

  后土哭了,洪荒以來第二次奇事…….

  抑或是后土就要身化六道輪回,此番一哭,卻是天地感應。九幽血海一陣翻騰,卻未卷起滔天巨浪,而是整個似一陣跳動般,搖得血海鎮魂殿中的冥河一陣無奈,他也看到外面的事,后土那般哭泣,他雖是師兄卻是罵也罵不得,勸也勸不得,只管呆著,全當無視。

  三十三天外,聖人們都齊齊睜開道眼,眼神中各有異色,也不知是感嘆抑或高興,又似放心,轉瞬再次閉上雙眼,神游太虛去了。

  青丘山,清平湖。

  周成棄下釣竿,脫下蓑笠隨手仍在地上,嘆息一聲,轉身踏入虛空不見。

  后土一臉滿是淚水,已然迷糊了雙眼,似梨花淋雨,好生淒然,也不用手擦拭,惹得衣襟盡濕,轉身面向青丘山,喃喃地說道:

  “師兄,你多番相助后土,多有恩情,其情切,其恩深。雖然也是你的一番計較,然而后土已然銘記于心,心里有了不該有的牽掛。師兄你為混元聖人,寄托虛空,虛空不破,天道不毀,則無量量劫不滅。后土區區一祖巫,卻蒙你多番錯愛,不值,不值啊。后土不值師兄如此錯愛。嗚…”

  “一朝青蓮至,后土不復巫。師兄你既已知曉后土不再是祖巫,為何連最后一面仍不願來見我,莫非后土如此不堪師兄牽掛,聖人真個無為,無情,無牽,無掛!”

  見青丘山方向良久沒有反應,后土漸漸絕望,閉上雙眼,輕啟櫻唇,就要念咒做法,忽然一陣極度熟悉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咒語。

  “后土…”……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8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八十三章 后土 上
  “后土…”
  后土只覺得心神劇顫,那是一聲多么熟悉的呼喚,雖不曾日夜縈繞心間,但如今就要身化六道輪回,乍聽之下,后土只覺得全身悸動,連即將身殞化輪回的淒然也沒了。望向青丘山方向虛空處,只見周成一身道袍素服,正自面容沉著地看著他。

  自己期待的人終于來了,后土只覺得似乎這億萬年來的生活,已經不再有遺憾一般。絕望之時的峰回路轉,令一串串晶瑩地淚珠,牽著線地淌出眼簾。

  “師…師…師兄,真的是你來了嗎?你是來看后土最后一眼的,對嗎?呵呵,后土,嗚…嗚…后土好高興!”后土臉上淚水依舊清淚流個不停,汩汩而出。只是不再哭泣,在翻騰的血海映照下,這無聲的嗚咽卻更是悲涼。她一邊手忙腳亂地想要擦拭淚水,怕在周成面前出了羞。但哪里擦得過來…

  “是我,我來了!”周成心里一嘆,開口道。

  “師兄,此番前來送后土最后一程,后土感...感激不盡…”后土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嗚咽起來,話語不成句了。

  “師妹,前因后果你已盡知,還有什么要說的就一並說了吧,免得落下遺憾。”周成為那聖人,當然知道此時的血海,幾乎就如戲台子上的馬戲,被眾人關注,連說話都要好生斟酌,否則…

  “師兄,就讓后土好好和你說說話,好嗎?以后…以后怕是輪回相隔,陰陽無期了…”后土盯著周成,似是哀求道。

  周成心里暗嘆,說上一輩子的話又何妨,只是我們不急,別人急啊,卻是輕聲道:“師妹,有事只管說便是。”

  “師兄,聖人真個無情?”

  “所謂聖人,如若虛空不破,天道不毀,皆是長生不滅者,是以聖人皆是世間極度享樂者,亦是有情之輩。只是情之所貪所寄者各有不同:或貪大教氣運,或愛先天靈寶,或貪聖人面皮,皆是有之。”周成也不管注意著此處的聖人會怎么想,只管照著自己所想道來。

  后土聞言,臉色不由更加黯然,似是有所不敢,櫻唇開闔幾次,終于還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后土想知道,師兄之情所貪所寄者為何物?”

  周成一時語塞,心里躊躇難定,此話真個難以回答,有些事一旦開口說了,日后怕是麻煩大矣,也就假裝思索,不欲開口。

  “師兄,為何我這將死之人還令你如此三緘其口?莫非后土如此不堪師兄牽掛?”后土拿出玄黃寶塔,緩步走向周成,仿佛在她眼里九幽之界就只有了周成一人,“師兄,平日里,我為祖巫,你為聖人,看似權高位尊,然則卻是雜事纏身,也不曾厚了臉皮去師兄那坐坐。后土其實很想陪著師兄,多說說話兒,多看看青丘山那般仙景。小白云說要是我去青丘山長住,他們會很歡迎的。師兄你歡迎嗎?”

  后土一邊慢慢地走著,似是在幻想著什么高興的事,不過轉瞬又是大悲,連身形都有些晃動。

  “自然是歡迎的,只是…”周成語氣沉重,嘴唇微微抽搐,即使他為那聖人,也幾乎把持不住,就要過去一把攙住后土。

  “只是后土即將身殞化六道,演輪回顧蒼生,再也沒機會了,是吧,師兄?”后土走到離周成三尺之遙的虛空處停下來,兩眼水蒙蒙地望著周成,“師兄,你錯了…錯了。”

  “后土不怕身殞化輪回,能為蒼生造福是后土對天地的大愛。是后土注定要延續的盤古大神未盡的責任,亦是后土為了延續巫族氣運不得不做的事。你說輪回之六道,巫族用不著,先前懵懂不知,后土卻是現今才明白,巫族哪里還有明天,確實是用不著了。這些就算是后土作為一個祖巫的責任吧。可是后土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后土有對天地的大愛,亦有對師兄的個人之愛。”

  似是時辰快到了,后土滿身衣襟居然無風自動……

  “師兄你錯了,你不該隱瞞后土,要是早些告訴后土實情就好了。那樣的話,后土還能多陪陪師兄,后土還想去看看青丘山的日落與日出,想去看看清平湖的汐潮,傾聽那潮起潮落,風雨飄搖,倦鳥沙鷗的聲音。后土還想在暮鼓藹藹地夕陽下,給師兄沏上一壺毛尖,過一過青丘山那出世脫俗的生活。”

  后土的身形搖晃的更厲害了,似是虛空中有無形之力在拉扯著她。

  周成聽著聽著,心神被一種億萬年也未曾經歷過的東西擊倒了,兩眼眼角,清淚蜿蜒著淌下男兒面頰,嘴唇緊抿,身體微顫。

  “師妹,別…別說了。很多事情,師兄亦是身不由…由己…”

  “我卻是不怕的,即將身死之人,還怕誰笑話?還怕落了面皮嗎?祖巫為什么不能有愛?聖人為什么不能有愛?不是說道法自然嗎?我偏要說,我詛咒他們,我詛咒那些虛偽的存在,聖人亦能如何?我一並詛咒了。我…唉..”

  后土見周成落淚,更是傷感,還待分說,卻是發現虛空中一陣拉扯之力越來越大了,身形仿佛如青煙一般,似是時刻間便會破空而去,不由一嘆,知道時間真的不多了。

  “師妹,別,別說了…”周成終于要忍不住,手臂微伸,邁步就欲上前…

  “師兄,別…別過來。我怕…我怕會舍不得師兄,舍不得丟下師兄去身化輪回。”后土伸手拿出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就要遞給周成。

  “師妹,我們不化了,我們不化了,走吧,回青丘山去。”后土如此淒然,周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哪里還管什么算計,就想拉了后土回青丘山,不化輪回就不化,什么算計都不理睬了。

  “師兄,這玄黃塔你拿回去吧,你為人不喜妥協,多有沖動,還須此物保得面皮。后土雖然走了,也不願師兄日后被人欺負。后土是一定要身化六道輪回的,不然即使天天和師兄在一起,小妹也會道心有損,不得安寧。何況后土化輪回,人族有了大興之機,師兄應該高興才是。”

  周成見后土不欲放棄,也就冷靜了下來,不復沖動:“唉……師妹,既然你意已絕,師兄也不勉強。這玄黃塔你且帶著,化輪回六道后,有它在這九幽之地,就當是師兄日夜陪著你。”

  后土一聽,不由放聲大哭,泣不成聲,只聽她喃喃念道:“師兄,后土雖死足矣。”虛空一陣漣漪,后土被憑空拉扯到血海正上方,后土身不由己,仍然回頭望向周成,悲聲喊道,:

  “師兄,你可曾記得謝雨軒中壁上所提之詩。”

  周成一愣神,就聽后土似笑似哭地念道: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同君生

  日日與君…好…”

  虛空悸動越來越激烈,后土一聲撕心裂肺的悲吼傳出,卻是穿透九幽之界,響徹洪荒大地,周成聽得不禁淚流滿面。

  “六道輪回,現……”

  血海上空一種漣漪,虛空顯出六孔,盡皆透出玄奧的氣息,六孔上接洪荒大地,下連幽冥血海,后土悲壯的聲音再次響起:

  “六道輪回,合……”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八十四章 后土 下
  輪回之六道,上接洪荒大地,下接九幽血海,幽冥玄光閃動間,六道似隱似現。
  “六道輪回,合…”

  后土一念完法咒,六道漸漸清晰,上部隱入洪荒不見,下部隱入九幽血海不見,六道之孔齊齊閃動玄奧的光芒,就要把后土吸進去了。

  “師兄,永別了…”六孔的吸力越來越大,后土身形離孔口越來越近,望著越來越遠的周成,后土低低地說了一聲,話語中更多的是感嘆:感嘆大道的無形,天道的無奈;感嘆聖人的無為,師兄的無力。

  周成見后土就要被吸進六道輪回,完那最后一步--合六道,從而補全六道輪回,鎮壓地獄一界。不由一步邁出,便到了輪回六孔上。

  望著后土就快消失的身影,周成感覺自己又似回到了前世一般,只是一個為生計而蠅營狗苟的人,一個為了家庭,為了父母,為了妹妹而努力工作,卻不失人情味的人。是的,一個人,不再是什么聖人。狠狠一咬牙,手掐道訣,臉色前所未有的慎重,須臾,並指如劍,朝天大吼一聲:

  “六道輪回因果現,玄黃至寶擋大災。”

  “周成匹夫,敢爾!”一聲暴怒響徹九幽之界,連血海鎮魂殿中冥河都被震得膽戰心驚,雙手抓住元屠阿鼻二劍,不住顫抖,只求外面的人別找上他的麻煩。

  噗!!周成還不待答話,便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形遙遙而墜。而輪回六孔處的后土卻是漸漸停住身形,玄黃寶塔一陣閃動,化為一大殿,護住后土,暫時停在了孔口上。

  九幽瞬間出現三個人,一個是女媧,另外兩個卻是太上老君與元始天尊。剛才那聲暴怒之吼,便是老子發出的。

  “周成匹夫,你膽敢再次算計眾聖,行此等逆天之事。大道之下,后土身殞化六道輪回,本是開天遺留之天地大因果,本是定數,聖人亦不能改。你…你這個老匹夫,居然用本該屬于我的開天功德至寶,代替后土受劫,氣煞我也,氣煞我也。”老子在虛空中一陣跺腳,就要沖上前行那聖人爭斗。

  周成根本來不及答話,只是一口口的血狂噴而出,祕法威力雖大連此等因果都能扭轉,不過卻是傷及自身,聖人亦不能免。

  “師兄,你為何最后關頭,還苦苦瞞我,你這樣不值,后土不值你如此做…”后土實力大增之下,親眼見了周成所為,哪里不明白將要到來的是什么,不由痛哭不已,徑直曲腿跪坐玄黃寶殿殿中,反復哭訴著,怪責周成一直瞞著他。。

  “四師兄,你,你為了后土,居然能如此行事,我,我…”女媧也是惱怒異常,一張本應吹彈可破的如玉臉頰,此時卻是漲紅如豬肝色。

  “哈哈哈…女媧,你還是省了那份心吧,周成待你如何,紫霄宮眾師兄弟都是親見,哈哈哈,可笑周成匹夫,自恃有情大道,卻不知大道劫數在即,大劫難逃…”老子罵完周成,卻是開始幸災樂禍起來。他本來還想趁機取回天地玄黃塔,可此番被周成以祕法催動,靈寶擋災,怕是再也拿不會來了,大怒之余,想到周成受劫在即,卻是大喜。

  眾聖本來算定后土會身化輪回,而老子也打定主意會在最后關頭與元始一起出現,趁玄黃塔再次無主,以盤古元神所化之首的身份,憑借開天功德的一番造化因果取走玄黃塔,即使周成阻攔,沒有盤古劍,兩人自恃又哪里懼他。未料到被這死活不怕的周成,又給攪黃了。

  周成以聖人之體,重傷之下強運功力,望向后土,開口說道:

  “呵…呵…呵呵,不瞞了你,又怎能瞞得眾人。師妹,你可有再次失望?噗…”話未說完,又是一口血,受傷實在太重了,祕法傷體,以聖人之力亦是不能瞬間回復。

  元始見周成如此慘狀,不由大笑:“哈哈哈…周成匹夫,大劫在即,好戲還在后頭。”

  “師兄,你別說了,休息下。我很高興,很傷心,你…嗚…”后土雜就成水作的了,周成看的一臉慘笑。

  “四師兄,你多次落我面皮,我亦不怪于你。可你,你為了這該死的后土,居然如此施為,甚至不惜以玄黃塔之事算計我,以后你我再無瓜葛,你卻是好自為之。”女媧說完,也不管其余幾人,轉身一步踏出回轉媧皇宮去了。雖然玄黃塔一事因為此前鴻鈞出手遮掩了天機,但此時此刻,天機牽引之下,女媧如何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大怒,女人之心作祟,從此多事。

  “哈哈哈…我既已做下此事,便已有准備。”周成半跪虛空,朝著老子與元始二人不屑的大笑道。

  “師妹,師兄受劫在即,你卻是好自為之吧。”

  說完,周成閉上雙眼,靜靜等待。

  “不……”后土無力地哭喊著,“不要…不要,后土寧願去身化輪回…”

  周成以大法逆天,轉大劫于玄黃塔靈寶之身,此時不過剛過一瞬間。眾人都能感覺到頭頂上洪荒大地一陣顫抖,知道天道大劫來臨在即。前次五莊觀爭斗,如若老子有個閃失,此大道之劫便會出,只是鴻鈞現身,阻止了眾人,維護了天道,是以不曾降下天道大劫。此次周成再次大舉逆天,卻沒了那么好的運氣。

  眾人望向頭頂的九幽之界,那里似是裂開了一道口子,口子處一陣紫色氤氳,須臾一道蘊含毀滅力量的紫色閃電,轉瞬間便射到周成身上,瞬間爆起一陣光芒,連老子與元始都齊齊避開,不敢直視,閃電的威力絕對超過所謂鴻鈞門下幾聖任一一人的攻擊。暗中以元神窺視著這里的西方教二人與通天教主更是被激得一陣頭暈目眩,心想,這下周成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啊……”慘叫,周成重生以來唯一的一次,也是痛到極致的一聲慘叫。

  “師兄…”后土一下爬起來,無力得撲打著玄黃寶殿,想要沖出來,奈何靈寶雖然擋災,但為了保護她不被吸進輪回六道,卻是化為一大殿,把后土關了起來。玄黃塔也是搖搖欲墜,眼看就要掉進六道中去了。

  慘叫過后,光芒散去,在場眾人以及通天等人再查看當場,只見原來周成所在的虛空已然裂開,哪里還有什么周成,一閃電之力居然把聖人給打得劃破虛空,也不知掉落到哪處洪荒旮旯去了,掐算也無結果。

  眾人不由齊齊吸了一口冷氣,天道之罰也太過恐怖了吧?以周成的實力,雖然受傷,但是也不至于如此淒慘啊!一閃電之下,聽周成那聲毫不做作的痛吼,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接著還被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日后還得小心,莫要輕易逆天。

  “師兄…后土害了你…”

  老子見玄黃塔化玄黃寶殿立于六道輪回之口上,剛一咬牙想要取回,只想仍舊以后土合六道輪回,然后把寶殿返本還原煉回為玄黃塔。忽然見得虛空一陣閃動,心念一動,卻是不由心嘆,麻煩來了。

  鴻鈞虛空顯出身形,老子與元始當空便拜,口呼老師。

  后土見了鴻鈞,跪地磕頭不止:“老師慈悲,還望老師施大法,救得周成師兄一救。后土求你了…”

  鴻鈞神情絲毫不變,拂塵一揚,金口便開:

  “六道輪回一事,后土本該殞身相合,周成施法逆天,攪了天地大因果乃至日后諸事,當受天罰,以示天道公允。祖巫后土,雖經靈寶擋災,然天數注定,尚須安身玄黃寶殿萬年,不出幽冥,鎮守地獄。玄黃寶殿此后永鎮幽冥地獄,抵過后土因果一缺!”

  老子與元始一聽,半是歡喜半是憂。歡喜的是后土還要受罰,憂的是玄黃塔無量量劫也拿不回來了。

  “敢問老師,周成可是死了?”老子起身問道。

  “老子匹夫,此問不當人子。”后土一聽,任她好脾氣亦是勃然大怒,奈何出不去這玄黃寶殿,只能開口罵道。

  鴻鈞道:“虛空不破,天道不毀,聖人無量量劫不滅,禍兮!福兮!”

  說完抬手一點六道輪回方向,一道青光閃過,六道,玄黃寶殿,后土都沒了。輪回六道與九幽之界已經形成了新的一界---地府。血海也縮小了一半,半邊血海化為一無邊大河,是為奈河,河上現一橋,卻是奈何橋。天地間慢慢飄來鬼魂,過了奈何橋,入地府去了。

  地府與血海間聳立一大山,為陰山。陰山上,隱隱顯出黃光,正是玄黃寶殿。

  此間事了,六道立,地府成。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8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八十五章 洪荒新貌
  且說周成受罰,不見了蹤影;后土也奉旨鎮守地府萬年,六道輪回的正式建立,倒是對洪荒世界影響頗大。
  青丘山,白猛夫婦剛起床。青丘山一門都有晚上睡覺的習慣,因為周成教導他們說,那叫享受生活,勞逸結合。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白猛師兄快開門。”

  白猛奇怪這么早誰會來敲門,滿腹疑惑地開了茅屋門柵,一人迎頭就撞了進來。

  “九尾,何事如此驚慌。”連歷來穩重的九尾都顯得如此慌張,白猛也是提起了精神,怕是真有事發生了。

  “師兄,大事不好了,門外有一個老道,修為高深無比,我金仙后期修為也看不透。自稱是地仙之祖,說是我青丘山師門有大難。我等亦不認得是否是那五莊觀鎮元子仙師,怕有蹊蹺,所以才急急地來找師兄。”青丘山一門雜事,盡歸白猛夫婦管轄,九尾找他們也是對的。

  屋內的白露一聽,頓時覺得不妙,此地是聖人道場,肯定不會有人上門誆騙。鎮元子她也知道,卻是洪荒大神,此番前來怕是真個師門有難,只是還須小心,“白猛,快去叫上孔宣與石忠,我們一起去看看。哦對了,把白云給我關起來,以防他又亂跑。”

  白露與九尾到了山門處,卻是不出去,怕來者是壞人。站在陣內,遠遠便見著外面有一道人,全身散發出陣陣祥和之氣,隱含大道。此番景象白露也不陌生,周成成聖以前,就是如此,心里不由信了幾分。

  “師姐,外面是誰?”白猛與孔宣、石忠也到了。

  “我,我不認識。你們呢?”白露也是難得下山,怎會認得鎮元子此等大仙。若不是來者修為太高,又說師門有大難,大家怕上了當;又謹記周成平日所言,山門之外是非壞人多,怕是立刻就開門迎客了。周成一脈卻是有些少了見識。

  孔宣揮手散去迷霧,也不出陣,卻是能讓外面人見到了。

  “來者何人,有何事告于我青丘山一脈。老師不在山中,恕不迎客。”

  鎮元子見大陣散了一角迷霧,方才現得里面端倪,心里不由感嘆這周成師兄真個大法,一個護山大陣就遠超自己五莊觀那破陣,以自己准教主頂峰實力來看,也是絲毫看不出端倪。

  “我乃地仙之祖,五莊觀鎮元子是也。道友有禮了!”鎮元子想到此行之事,卻是有些急。

  “呃,鎮元子?可是有那人參果樹的鎮元子?”石忠問道。

  “正是,萬年之前,你們師傅曾言家里弟子無人照看,可是帶回六個人參果?”

  石忠一聽,豈不真是如此,就要出陣,卻被白露一把攔住。

  白露拱手行禮道:“鎮元大仙,敢問此來何事。”

  鎮元子不由暗嘆周成一門警惕性好高,也不在意,徑直道:“爾等師傅前番沾染六道輪回之天地因果,強行逆天,已被天罰,此時不知去向。我此來卻是告知爾等,莫要輕易出山,小心遭了別人算計。如若呆在山中,自是無事。貧道觀中尚有俗務,先行告退。”

  鎮元子說完就駕云離去,心里卻是嘆道,周成師兄此番行事倒是魯莽了些,暫時失了蹤影,以前也不知他與后土有何太深情分,居然能做出如此之事。行如此逆天之事,怕不只是情感一說,當是多有算計才是。他沒了蹤影,這洪荒許多大事卻是還得他鎮元子好生關注著。

  青丘山幾人一聽,心里一沉。一直視為主心骨的聖人老師居然被天罰了,不會真出事吧?沒了蹤影,倒是沒什么,畢竟周成經常一出山就是幾十百年之久,但是這個受了天罰卻是有些大事不妙。看來還真要閉山不出,小心遭了人算計。也就回山修煉,告誡守山弟子,再不許任何人出山。

  天地間自有了六道輪回,鬼魂以因果身轉世后,卻是有了一些新秩序。

  阿修羅族有了鬼魂轉世投胎阿修羅道,冥河從此安坐教主之位,教下阿修羅一族卻是日益興旺起來。只是由于早前冥河所下的命令,阿修羅一族,自此便極為開放,換作外人看來,真個荒淫無比。

  妖族無大變化,只是多了些人族鬼魂投胎轉世而生育出的新妖怪,資質高不少,死后也不會化灰灰,卻是能入得輪回,保留魂魄不滅。

  變化最大的還是人族。

  幾百年時間過去了,人族的新生嬰兒皆是靈智大增,長大后出現了各種能人。

  其中最有影響的卻是兩個人。

  第一人乃周成五莊觀前所言之人,千年之期一到果然應驗。人族聖女皇天一脈果有一女子,名附寶,于沮水河畔洗衣之時,有感天相,遂產一子。皇天有感周成所說,取黃避皇,一帝喻地,賜名黃帝,卻是寄予重望。不待成年,便收入門下作了大弟子,授以功法,好生教導。

  另外一人卻是無甚出身,名倉頡。此人果然大才,年方二十便有了造福整個人族的大貢獻。

  倉頡二十歲那年,在人族祭天大禮上,偶然見到青蓮聖符上那一行奇古大字,心里頓時起了漣漪。

  青蓮聖符上的字,妄動人族者死,與其說是字,不如說是大道真言。不識字之人看去,也能一眼便懂,但真要講個所以然,卻是不行。雖然人族上下皆能看懂,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寫出來。就連祭祀用的牌位上的天地二字,也是族中金仙好不容易臨摹出來的。普通人卻是半個字亦不能寫。

  文字的缺乏,也就嚴重阻礙了人類文明的傳承,文化的積澱更是只能靠族中長者口耳相傳,往往是越傳越錯,若干代后卻是南轅北轍,相差千里。這也是為什么人族修煉難的原因之一。人族不似妖族,天生便會修煉,人族只能靠他人教授。但是洪荒世界,除了空間,那可是什么都缺,至少就沒有文字來記載功法。人族修道如若沒有拜入明師門下,卻是只能靠口耳相告習得道法,往往謬之千里也。

  倉頡有感之下,卻是日夜苦思不已。他既不事生產也不像別的青年一般整日愛慕女子。日夜間,皆是獨身,或是走動觀察,或是靜靜思考,族中之人也就當他有了癔症,不再管他。

  旁人的冷眼,倉頡絲毫不在意,在他的眼中,世界已經變得不一樣了。他觀天象,思考日月星辰變幻;看各種生靈跑動棲息,研究行為軌跡;覽周匝山水之景,注意實物外形。

  多年苦思后,他終于在沮水河邊一塊光滑的鵝卵石上,刻下了第一個字: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2:59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八十七章 西方教償夙願 終于勾搭上了
  翌日,養羲宮東皇從沉睡中醒來。對他來說,睡眠是可有可無的,只是為了陪羲和而已。輕輕挪開羲和手臂,看著她熟睡中露出的甜蜜,不由輕嘆一聲,眼神更顯堅定,遂召來侍女服侍穿戴好天帝錦袍,起身便朝天外天媧皇宮去了。
  三十三天外的世界,似是從不被歲月流逝所影響,依舊青蒙蒙一片。東皇千年不來這媧皇宮,如今修為進展之下,卻是對這聖人的威勢有了更深的感觸。

  “東皇天尊,娘娘有請。”媧皇宮門口,金寧遙遙地做了個萬福。

  “倒是有勞金寧仙子了!”東皇拱手應道。倒把金寧嚇了一跳,這素以傲慢跋扈著稱的,怎么才千年不見就變得如此和善了,怕是有鬼。

  東皇進了媧皇宮正殿,見女媧正端坐云床,徑直跪下,口呼道:“女媧聖人娘娘在上,受東皇一拜。東皇行事魯莽,以致羈押千年,此時才能來看望娘娘,多有罪過。”

  “東皇,我等同為妖族皇者,我雖為聖人,你亦是天庭至尊,洪荒大主。不必如此講理,快快起來便是。金寧看座!”女媧口里說著不用,臉上卻不無得意,“只嘆帝俊兄弟福緣淺薄,不能長享天帝尊位,倒是可惜。五莊觀前,我雖為聖人,卻是多有羈絆,以至無能為力。”

  “娘娘貴為妖族之領袖,一向為了妖族之事殫精竭慮,多方奔走,何須自責。五莊觀之事,卻是帝俊師兄高義之舉,逝者長矣矣,還是眼前妖族之千萬族人更重要些。”東皇面色如常地說道。

  東皇的話卻是極對女媧胃口,本來她還怕這厮口出狂言,辱罵一番,丟了自己面皮,卻是不想他被抓去填了千年海眼后,居然變得如此識趣。

  “師弟此言甚是,想我女媧雖成聖,但妖族之根本還是會全力照拂的。”女媧笑意妍妍地說道。

  東皇神色閃過一絲異色,急忙起身再次拜倒,呼道:

  “東皇代千萬妖族,謝過娘娘恩情,此番倒是正有事求于娘娘。自帝俊師兄去世后,我族卻是空前弱小,還望娘娘指出一條明路,日后巫妖之爭也好行事。”

  女媧早已算到東皇此番前來,必是為了日后巫妖之爭,早有了算計:“巫妖之爭也是天地一大因果,你既為天帝之尊,想來也該明曉天時。巫妖本是兩敗之局,雖有人多番壞兩族之氣運,然而天道之數,本非絕對。故而如若算計得當,勝出一方,便是日后若干年之主角。”

  女媧自云床起身,緩踱蓮步,半響似是下了決心道:“日后巫妖相爭,如若危及妖族之根本,我必出手。”

  東皇聞言大喜,心想即使日后爭斗失敗,妖族也能保存根本了。

  “東皇謝過娘娘金口大恩。只是某些大神通者,怕是會眼紅妖族興盛,不會袖手旁觀…”

  “也罷,你之所慮,我如何不知,此事卻是麻煩。尤其老子大師兄那里,怕是多有是非。”女媧想到百年三族大戰,就不由恨意莫名,雖然也說不得究竟是誰的錯,但至少和妖族作對的,絕對有老子的份兒。

  “娘娘息怒,倒是東皇多有忤逆聖人之舉,為妖族惹下無名之災。”也不知是真心話還是場面話,東皇如此一說,倒是讓女媧更添了些好感。

  “你也不必自責,是福還是禍,躲著是沒用的…”女媧也感覺有點頭痛,老子與元始二人,行為一致,日后關鍵時刻怕是麻煩不小。話沒說完,卻是心念一動,喚來金寧:

  “西方教聖人來了,你且去宮外迎候。”

  金寧出去不久,果然帶著一道人進來,正是那七寶妙樹掃塵俗,一葉菩提化萬千的西方二教主之一的准提道人。

  “娘娘有禮了。”准提道人一進宮便輕微彎腰行禮,倒是給了女媧老大個意外,聖人之間最重尊卑,紫霄宮自己排位在他之后,如此行禮,倒是令她好生歡喜。

  “准提師兄如此講理,師妹如何敢受,卻是過了,金寧看座。”女媧感覺自九幽之事后,心情卻是難得如此之好。

  “洪荒之勢,妖族為主角,娘娘既是妖族皇者,亦是造人之功德大聖,准提行禮,自是當得。”准提一臉贊譽之色,目露慈善地望著女媧。

  “多謝准提師兄聖人金口誇贊,妖族為洪荒主角之時,必有謝。”東皇雖掐算不出端倪,但不用想也知道這准提是巴結女媧來了。

  女媧面帶笑意,也不知作何想,嘆息一聲道:

  “准提師兄卻是善人,聖人中少有識天數之人。此番來卻是所為何事?

  准提一聽,心里不由一笑,看你二人如何唱戲,我也就直說便是:“此番准提前來,卻是欲與娘娘以及東皇天尊結下一番善緣。西方佛法講究渡人渡己,此行一者是為宣揚西方有大德,不忍妖族如此被辱,欲幫手一番;二者嗎,卻是…”

  東皇與女媧對視一眼,有了共識。

  “師兄,你有何要求,但說無妨。”女媧為混元聖人,當然知道准提是懷著什么狼子之心的,只是她屢屢不順意,也不顧那么多計較,在她看來,周成能屢屢逆天,她女媧為什么不能為自己,為妖族搏一搏。

  “我佛門有大法三千,皆可証寂滅道果,免劫消災;有極樂世界,可度世間億萬人,不沾因果。只嘆天命偏頗,佛門地處貧瘠之地,傳教之事,多有不順。日后妖族為那主角之時,還望…”准提說話也是毫無顧忌,他早已干擾了天機,也不怕別人知曉。

  東皇一眼望向女媧,女媧卻是深思一番后微微向他點頭,東皇也就狠下了心:“東皇立誓于天地大道之前,如若日后巫妖爭斗,西方教有助于我等,便是奉佛法為洪荒正道之時。”

  准提一聽,差點沒被嚇一跳,他本想能傳道就好了,怎敢奢望去爭那洪荒大教之正統,那就真個要動了老子底線了。

  “這個,這個大教之正統卻是…卻是不敢當。”

  東皇一聽,以為准提是借口推辭,日后好有台階下。心里卻是怕他日后不盡力,一眼望向女媧求助。

  女媧一蹙眉,瞬間有了主意:“准提師兄莫不是要行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一事?若是沒了誠意,還是請回吧。唉!可嘆周成師兄雖然昏聵,但也不是隨便一個聖人就有那般骨氣的。”女媧倒是打得好主意,不做就不做,要干就來票大的,不把你綁牢了,日后終歸是麻煩。

  准提心里也是左右難定,雖然如此一來利益重大,但是危險也大,左思右想不能決斷之下,乍聽女媧一說周成,心里卻是有了定計。

  “也罷,准提以西方教大教氣運為本,立下重誓,日后必當與妖族同進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女媧大喜之下,自云床起身,拊掌而笑:

  “准提師兄如此大義,師妹我也略送薄禮,以作彩頭。”

  話畢,玉掌一攤,卻是顯出一混沌色石珠,抬手一拋,落入下界去了。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八十八章 箭神后羿 射不死牛
  洪荒之大,廣袤無邊,不知有幾億億萬里,多有大山,動輒蜿蜒數千萬里。
  洪荒大陸之北,有一山,名宜蘇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蔓居之木,亦有溪流瀑布折轉于群山蒼野,雖不見精怪靈物,但卻是一處難得的美景之地。

  宜蘇山最深處,卻是住著一戶人家。

  三間矮小茅草居靜靜地臥在萬丈主峰腳下一個小小幽谷中,似是螞蟻一般。茅屋前有一個竹籬笆圍成的小院子,稀稀落落地種著不少草藥花草,院門前一條小溪汩汩作響地流過。山居雖是簡陋,但卻有不少鳥類靈禽停在茅屋頂棲息,抑或飲水小溪中,不時發出陣陣婉轉悅耳地低鳴。遠山排闥送青來,幾許幽居藏深山,真個一好地兒。

  吱呀!院門從里面推開了,當先出來一個男子,只見此人一臉陽剛之氣,臉龐稍顯瘦削,有稜有角的一張清秀之臉卻又透著些許風霜。衣著盡是野獸毛皮,腰間一條野獸皮帶子上斜插著一把尺許短劍,好一個風姿颯爽的深山獵戶。

  男子出來后,轉身說道:“娘子,我此番出門打獵,快則三兩日,慢則四五天便回,你獨身在家,要多加要小心野獸。這茅屋附近被我布下不少陷阱,尋常野獸卻是不能打擾娘子清淨。”

  聲音剛落,柴門里又出來一女子,周匝一眾脫塵去俗的山景,瞬間都似黯然失色。女子的金蓮之步小心翼翼地踏出門檻,右手輕撫如云青絲,指如雪蔥指,口若含珠丹,蜂腰若細柳,俏眉似遠山,一雙清澈的似水美眸深情款款地望著男子。女子左手舉起一張鐵木硬弓,一袋鐵木箭,細心地給男子背上。

  “后羿大哥,你放心去吧。這宜蘇山卻是好地兒,你我二人隱居此處多年,卻不知為何從未見過山精野怪,怕不是有神仙高人隱居此地。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女子細細地幫后羿整理著皮毛衣服,玉手輕顛后羿腰間的干糧袋子,怕沒有綁牢。

  “這宜蘇山確實有些古怪,我隱隱覺得有一股很強大的氣息。此次進山打獵倒是其次,主要是想找找看有沒有隱居的高人。嫦娥,你真是我的好妻子,我會早去早回的。”后羿抱了一下嫦娥,便放手轉身幾步疾跑,奔進林子不見了。

  嫦娥望著后羿消失的地方,久久不動:“后羿大哥,你我二人巫人相隔,嫦娥怎能陪伴你一生一世。要是真能找到神仙才好,求得仙丹靈藥,嫦娥多增人壽方能陪伴你久些。”

  后羿入了綿綿群山,便警惕地注意四周動靜。他本是巫族一小巫,心性善良,一次外出偶然見到一個巫人調戲一個人族女子,欲行不軌之事,不忍之下,背后下手敲暈了那個巫人。

  一問之下,原來那個人族女子名叫嫦娥,卻是家中沒了親人,本是散居大山躲避三族大戰的一小部分人族之一。前不久被一伙巫人偷襲部落,和族人四散逃命,卻是流浪了起來。同行之人盡皆死了,她卻是有著仙女之顏,頗受照顧,得眾人留下了食物給她,才保得一命。

  嫦娥雖然飽經流浪之苦,但姿色不失,見后羿善心之下救了了她,不似別的巫人一般殘暴,尚且俊朗無比,兩人卻是一見鐘情。但后羿不敢帶她回部落,巫人有別,幾成死敵,如何可以結合在一起,兩人無奈之下只能再次流浪,幾經危難,終于到了這宜蘇山,發現山中一片寧靜之氣,無半分妖云煞氣,便定居了下來。嫦娥是一介凡人,后羿也就是一個小小巫人,尋常妖怪便能抬手間殺了兩人,宜蘇山里沒有精怪倒是剛好適合兩人隱居。

  后羿用短刀劈開荊棘,慢慢地走著,忽然停了下來,發現右邊一棵古松后似是有動靜。后羿不假思索,取下背后鐵木弓,搭箭,彎弓,瞄准一氣呵成,鐵木翎羽箭似電射般,隱入松樹后不見,隨即傳來一聲低聲嘶吼,獵物中箭了。

  后羿疾步轉過大松樹去尋獵物,卻呆立在當場。只見一頭黑色小野牛被一箭射中背骨,后羿雖是平常小巫,卻也力量不凡,鐵木長箭穿過小野牛的背脊骨,死死地把它釘在一座雕像上。雕像,一座栩栩如生的人形雕像。

  后羿見雕像栩栩如生,是一個男子相貌,幾步之遙望去,似是如生人一般,隱隱露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讓他想轉身就跑。這氣息極為古怪,正是他日常隱隱感覺到的那強大氣息,很像部落中那些大巫的氣息,卻又遠遠超過。他忽然明白為什么宜蘇山中沒有精怪作亂,怕是和這雕像與神祕氣息有關。疑惑之下,便停步望著。

  只見小野牛不斷嘶鳴著,創口處汩汩地流出鮮血,漸漸地浸沒進雕像不見。忽然雕塑閃過一陣強光,刺得后羿仰頭便倒,痛苦莫名,隨即一聲大笑響起。

  “哈哈哈…不破不立,不破不立。哈哈哈…”

  后羿良久才緩過勁兒,睜開生疼地雙眼,面前哪里還有雕像,只有一個和雕像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身著青衣道袍,手捂長須,仰天而笑。男子腳邊蜷縮著那頭中箭的小野牛,低低地嘶鳴著,受傷不輕,卻不曾致命。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幾百年的周成。他在九幽之界為了逆天改命,強行施祕法以靈寶擋災,雖然救下了后土,自己卻難逃天罰。后土本來已經有了元神,其實即使合身六道,也只會是身殞而已,元神卻是沒有損害。但如果那樣的話,卻是多有不妥。一者是要周成眼看后土遭大難,而不管,實在太難為他了;二者如果空留元神,日后如何脫得輪回尚且未知,即使脫了大難,實力大損之下,日后多番計較怕是要成空。

  周成所受之天罰,卻是開天以來頭一遭。天罰威力之大,卻是讓他重生后第一次感覺死亡是那么的近。他本來可以用盤古塔擋得一擋,但如此一來,家底卻是全部見光了。而且對于天道,周成一直存著挑戰的想法,心一橫,剛好趁機窺視一下天道究竟有什么神祕。

  卻不料天罰威力太大,如果不是最后時刻天罰觸動了周成本命法寶三十六品混沌金蓮本能地擋了一下,怕是實力都會被劈得大損,但還是被劈得劃破虛空,掉到了這宜蘇山,受傷太重之下被天罰余威所制,居然成了雕像呆站幾百年,成了后羿開始見到的樣子。

  周成被這開天第一罰劈中,受傷之余卻是窺得道機一線,發現了可謂是天地間第一大的祕辛:聖人境界根本不是道之終極,是可以超越的,根本不用合道,天道的境界也是可以達到的,而其中最關鍵的東西卻是大道法則。天道為開天后,大道所衍化,誰能在大道法則之上取得突破,便能成就天道之境界,也就是聖人之上。雖然只是明白了道機一線,但卻是猶如前方亮起了一盞明燈,周成的道終于有了前進的方向。

  雖然周成也是混元聖人,更是比鴻鈞出生還早的存在,但讓他郁悶無比的是,雖然以力証道很猛很厲害,但終究還是架不住人多,最起碼天罰的威力,就不是他空手能擋住的。此時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鴻鈞當初為什么會分給他造化玉牒,那與其說是分寶,不如說是分給了他一個希望,一個遙遙無期,卻能令他不斷努力的希望,即使無量量劫也值得他努力的希望。

  “你,你是何人?雕像也能活過來嗎?”后羿也知道這男子是那雕像所化,退了半步喊道。

  這一喊,倒是引起了周成注意,他剛剛脫離天罰所制正忙于擾亂天機,卻是現在才注意到還有一個小巫在身邊。

  周成抬眼一看他,心念一動,不由滿是失望,一句話說得后羿好生慚愧:

  “你是箭法如神的后羿?怎么連一只牛都射不死,還想去射…喂,你不是想射我的吧?”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00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八十九章箭神養成有計劃 狂牛也會大變身
  周成一口道來后羿名諱,卻是令他大驚,不過瞬間卻又臉紅如猴子屁股一般。箭法歷來是他自認為所擅長的,嫦娥平日里也是經常誇贊他箭法厲害。
  自己這百發百中的箭法還不入此人之眼,后羿頓時有些不忿,本來想開口求他一些事,也暫時按下不提,心想好歹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雖然我知道你很厲害,也不知你從何處知曉我名后羿。但是我舉手揚弓便能做到百步穿楊,此等箭法還算差?”后羿大手一拍背后鐵木彎弓,巫族特有的自負顯露出來。

  周成也不答話,徑直蹲下身來,看著痛苦不堪的小野牛。

  “很痛嗎?沒有你的血液刺激,生之氣觸發我道心,我卻是還得被困上三千年。你我卻是有了番機緣。三千年當為三數,我今日就許你一誓,只要不違背我的根本利益,日后當答應你三次請求。”

  周成凝神聚法,抬手一揮,小野牛身上暴起一陣光芒。光芒散去后,原地出現一個頭頂兩個牛角的怪人,面目生的好不威莽。怪人一臉黢黑如碳,嘴大如蚌口,鼻孔翻起朝天,不經意間的一哼,都能嚇得后羿一哆嗦。怪人身上半邊牛皮一裹,算是衣著了。手里提著一鑌鐵神棍,卻是他頭頂第三角所化,天生寶貝。

  看著小野牛化出的人形,周成很滿意,這不一標准山大王嗎。而且簡直就和后世記憶中的鐘馗一般,好有威懾力。

  “小,小牛多謝大仙造化之恩,當謹記大仙之言,不會輕易動用三次許諾。”牛怪卻是好生激動,自己出生貧寒,純屬野種,連牛爸牛媽都不知道是誰。此番也不知道是何福氣,居然剛好路過這里,雖然被射了一箭,卻得了如此機緣。

  方才周成以大法所說之言,即使是畜生草木也能懂得,小野牛自然也能聽懂,本來有些不信,但周成施法點開它靈智,並把他修為直接提到了玄仙末期,叫他好生激動。靈智大開后,妖仙一成,他卻是知道自己遇到傳說中的大仙了。

  周成一聽,心里老大郁悶,你個死牛頭,三次機會越是用的謹慎,我不是越吃虧啊?

  后羿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一頭垂死掙扎的野牛,被這道人一揮手間就化形而出,成了妖仙,自己修為太低,居然連牛頭一聲鼻哼都受不了。這道人也太強了。

  “你,你是傳說中的大神仙?”后羿很淳樸,非常純樸,但並不是說他很傻。周成此等能力在他眼里,已經直追族中祖巫一輩,如此語氣倒是再正常不過了。

  周成起身,對著后羿做了一個自認為最善良的微笑:

  “大神仙說不上,不過射箭絕對比你射得好。”

  反手一指,野牛怪瞬間被定在三步外,動彈不得。

  “后羿箭神,你看好啊,我這就射給你看看。先說好,不是欺負你,我可是不會用法力的。”

  周成伸手一招,后羿背上的弓與箭便出現在手中。舉弓,搭箭,瞬間便瞄准了野牛怪。

  “大,大神仙,您這是做什么。別,別射我啊…”野牛怪雖然有了玄仙后期的修為,但是被定得一動不能動,本來就很緊張了,現在又被周成舉弓瞄准,更是緊張了。雖然鐵木弓只是普通弓箭,但弓上的長箭卻殺氣騰騰指著他,似是轉瞬就會射到自己身上。

  周成一凝神閉眼,須臾雙眼乍開,似是閃過一道精光:

  “落日箭,去!”

  后羿與野牛怪只覺得長箭頂端爆出一絲精芒,隨即便似慢實急地射向牛怪,雖然只有幾步之遙,卻感覺箭已經飛行了半天。

  “啊!!!大神救命!!”野牛怪一瞬間只覺得自己要死了,他能感覺到長箭離自己越來越近,上面蘊含著的毀滅之力,鋪天蓋地一般向自己卷來。無奈之下,只能閉眼喊救命。

  后羿平時愛箭如命,見自己平時用的普通弓箭能在眼前之人手里爆發出如此威力,心里已經徹底服了。剛要開口,卻發現形勢忽然大變。

  只見周成口中的落日箭就要射中牛怪面皮的時候,突然一陣顫動,下一刻卻是出現在牛怪頭后面去了,瞬間射向一座百丈大山,轟然一聲巨響,塵埃落定后,眼前哪里還有百丈大山,早已被夷為平地了。

  “這…”后羿與牛怪齊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牛怪雖然不能轉身,但靠神識卻是看的一清二楚。而且作為當事人的他,更明白箭矢在最后一刻的詭異。

  “唉,區區一箭,有何驚嘆?”周成心念一動解了牛怪身上的法朮,令他頓時癱倒在地上。

  “神仙在上,還望收下弟子。”兩人一見周成如此猛,也不管是學什么,一呼啦跪倒,就想拜師。

  周成的身份當然不允許他收弟子如撿破爛一般,俯身便拾。

  “爾等與我沒有師徒情分,就算記名,亦是勉強。“

  兩人對望一眼,有了默契,磕頭便拜:“記名便可,記名便可。”

  “別拜了,反正我也不想收徒弟,該教的東西還是會教你們的,記名也算了,機緣未到啊。”周成一遇到二人,心念一動便知道了因果,教與不教早已有了主意。

  “謝仙長!”兩人雖然心里有失落,但也知道此等神仙之人,強求是沒效果的,好歹能學得一些東西,也算福氣。

  箭法展示一完,后羿便領兩人回山谷,到了院門外,似是想起了什么,回頭對周成兩人說道:

  “仙長,舍下尚有賤內,怕是有事還須勞煩于您。”說完徑直上前敲門,“嫦娥,快快開門,我帶回來神仙了。”

  吱呀!門開了,嫦娥徑直走出來。

  “后羿大哥,哪位是仙長?呃,大家快快請進。”嫦娥一臉笑容,困擾她多年的事,此番有了解決的希望,她怎能不高興。

  “果然,果然…”周成見了嫦娥如此絕色,實在是天地間一等一的大美人,不由低聲嗟嘆道。旁邊的牛怪更是一陣愣神地看著嫦娥,隨即明曉失了禮數,一掌拍在頭上,倒是一個爽快的人。

  “仙長,果然什么?”后羿回頭問道。

  “呃,沒什么,我說果然郎才配女貌,英雄對佳人。”周成打了個哈哈,隨手應付過去。

  進了茅屋正堂,幾人分主客坐下,周成卻是坐了上席。嫦娥一陣忙碌,擺上不少山間瓜果,老牛第一個忍不住,最先吃了起來。

  “仙長,您能教我剛才那一箭嗎?”后羿一臉的期待。

  “可以。”

  牛怪見周成如此爽快就答應了后羿,不由頭腦一熱,道:

  “仙長,我也要學。”

  “學你個頭啊,你會用弓嗎?”周成一臉鄙視,盯著老牛。

  “我會用功的啊。”老牛一臉堅毅之色,弄得周成大笑不已。

  “行了,別鬧了。后羿!”周成平息笑意,一臉嚴肅地說道。

  “在。”后羿見周成如此嚴肅,怕是要傳功法了,起身跪倒。

  “傳你落日箭法,你且記好了。此法為我觀某人神功所創,練得大成,當有奇效。”周成凝神一瞪后羿,雙眼迸出一道精光,隱入后羿腦中不見。后羿只覺得腦海中不斷地出現一個舉弓射箭的人,每每一箭射出,皆是天崩地裂,好不威猛,隨即沉浸其中,參悟去了。

  “仙長,老牛也要學。”牛怪本是小牛所化,此番卻裝老起來了,徑直跪倒呼道。

  周成見了牛頭如此模樣,心里卻是有了計較,徑直開口道:

  “我有一類仙朮,分一變之化,三十六變之法,七十二變之朮,你願學哪種?”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九十章宜蘇山授藝忙 洪荒大亂在即
  牛怪一聽,立時便頭大如斗了。這三類仙朮,好像聽起來都不錯,究竟改怎么選,還真是個問題。
  “呃…這個,仙長,你看能不能讓我把三種都學了?老牛有些愚笨,單學一種怕是學不精,還是多學點好。”牛怪晃了晃大頭,說道。

  “你個死牛頭,還學幾種?全教給你了,我以后拿什么教給別人?只能選一種。”周成笑罵道,箭法與功法不過是他道心進展后,回憶盤古開天創出來的,對于聖人來說,法朮技巧是末技,這些都是大神通以下的人學的。對于聖人來說,什么道法都不過是觸類旁通一般。只是礙于聖人面皮,別人有了的道法,聖人便不會再弄個一樣的,怕丟了身份。

  “這個…讓我再想想。一變之化,三十六變之法,七十二變之朮。究竟選哪一個…一變,三十六變,七十二變…”牛頭看似傻,其實不然,他可是謹慎著呢。

  后羿已經回轉清明,正好聽到周成所說,心里有些驚訝,這些仙法自己在族中也是根本沒聽說過,究竟是什么仙朮?

  “敢問仙長,這三種仙法究竟有何區別?為何后羿所學箭法名落日箭法?”嫦娥雖然不懂修行,卻有一顆洞察細微的女人心。

  “對,對,對,…”后羿與牛怪不停點頭。

  周成喝了一口山泉所煮的茶,回味著清香,倒是更加懷戀青丘山了,“落日箭法,名字雖俗氣,但此箭一出,天崩地裂亦是小事,卻是功能射日,此日非彼日,究竟是何物,日后便知。至于一變之化嗎,卻是以一變應萬變,厲害倒是厲害了,常人怕是難以學精;三十六變之法,上應三十六天罡之數,學之大成者,化形幻物亦是小事,卻是能多出三十六條命;七十二變之朮,下承七十二地煞之數,功能變化七十二般,雖不能多得七十二條命,但是准教主之下,非是天生相克,任你大神通者,亦不能看出端倪。實則安身保命,殺人放火之必備啊!”周成望了望老牛,繼續誘惑道:

  “你是要學難的還是要學容易的?是要學多的,還是要學少的?”

  “這個,老牛…仙長你容我再想想。”牛怪也被攪暈了,學難的吧,怕資質不夠;學多的吧,怕威力不夠;學少的吧,心里又覺得還是多點好。

  嫦娥與后羿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仙長,敢問我家后羿可能學得那多般變化之朮?”嫦娥見后羿不好意思開口,便自己問道。

  “各有機緣,我亦不曾教授了牛怪這厮落日箭法,休得強求。”周成有自己的打算,豈是你想學就學的?哪有如此容易。

  牛怪實在沒有辦法,便轉頭問后羿與嫦娥:“哥哥,嫂嫂,你們看老牛應該學哪一樣。”

  “一變之化”

  “七十二變之法”

  牛怪一聽,心里頓時有了主意:“仙長,我就學三十六變之法。老牛多有愚笨,別人選的肯定不適合我,我就選他們沒說的那種。”其實他心里也在想,還是多三十六條命好,其它的都太遙遠了。

  周成一聽,這厮果然是貌似呆笨,實則狡猾之輩。

  “恩,那我就傳于你三十六變之法。”周成抬手一點,似先前一般,把三十六變的法門點進了牛怪腦海。

  “牛怪謝過仙長。”

  嫦娥一聽,秀眉微蹙,道:“牛怪牛怪的多難聽,還是取個名好。”

  “哈哈哈…嫂嫂說的是。我本是一介野牛,得仙長造化成了仙道,那就叫牛仙王吧。”牛怪想出了名字,很是高興。

  “牛仙王?你個死牛怪,有你這樣的仙王?改了,改了。我看叫牛魔王還差不多。”周成笑罵道。

  牛怪一聽,也對啊,牛魔王好像更拉風,“哈哈,牛魔王謝過仙長了。”

  周成見功法也傳了,便有了計較:“后羿,你修為太低,箭法也太差,如此實力如何保得你家這如花美眷?日后你便和牛魔王對練。你以落日箭法射他,他以三十六變之法閃躲。攻守皆可。”

  牛魔王一聽,媽呀,還要射我,這可不行:“我不干,為什么要射我,射死了咋辦。”

  后羿也有些不願意,吶吶地說道:“仙長,這,這不好吧…”

  “牛魔王,我說你是屬牛還是屬豬啊?你修為比他高了老大一截,還怕被射著?我的三十六變之法豈是如此廢物?”周成罵道,這牛魔王雜如此膽小怕事,還得多敲打下,“以后如果被我以神通大法逮著你偷懶了,定叫你好看。”

  牛魔王一聽,也對,怕個鳥,不就是被射嗎,便委屈地說道:“小牛知錯了,照做便是。”

  “也罷,也罷,我卻是不曾傳了你們修行道法。看你們一副委屈樣,我就把門中另一門仙朮傳于爾等,此法名青云遁,一遁之下,便是十二萬八千里,實為殺人放火,逃命保身第一法門。不過,日后如若見得有會此法之人,必是我之門下,爾等還須退讓。否則休怪我親手追回爾等修為。”周成一臉嚴肅地說道。此次他被天罰,道心進展之下,實力沒有什么大的提升,只是創下不少功法,日后門下也好用。

  “仙長在上,我等必將謹記。”后羿與牛魔王齊齊跪倒,知道周成所說是大事,如果日后不注意傷了同門,怕是難逃大懲。如此大法若能學到手,就算日后被同門欺負一下,也就忍了便是,何況只是讓讓而已。

  嫦娥見周成傳了青云遁后起身,知道他要走了,不由有些急,暗罵后羿失了計較,起身拜倒道:“仙長在上,當知我與后羿實為巫人相隔,難以生死相守。還望仙長賜下仙丹靈藥,助我一助。嫦娥必將感激不盡。”

  周成一聽,心念一動,有了計較:“你乃有福之人,當不至身死化輪回。此番先替你遮掩了人族之體,幻出巫人氣息,並且續命五百載,日后自有機緣。”說完一指嫦娥,嫦娥只覺得身體一陣舒服,直似年輕了十歲,而且隱隱讓人覺得她也是一個巫人了。知道周成所說非虛,拉了后羿跪地便謝。

  “此間事了,我卻是要回山了。后羿和牛魔王隨我出去,我有話說。”周成帶著兩人,便出了院門。

  “后羿和我來,牛魔王你在這等著。”周成留下牛魔王,帶著后羿進了樹林。

  “仙長有何相告?”后羿問道。

  周成本來不用如此麻煩,但怕平添意外,只好小心些:“

  此弓名射日神弓,乃我閑暇所制,雖屬后天,威力卻很大,切莫輕易動用。我再以祕法提升你修為,日后也好有保命手段。”說完一指點向后羿,后羿只覺得體內力量一陣暴漲,居然到了大巫境界,不由驚駭莫名。

  “謝仙長大法。只是,只是這有弓無箭…”后羿見周成實在太厲害了,臉皮也厚了起來。

  “哼,手里有弓,心中有箭,便是上上之箭。”

  “后羿知道了。”

  “你我再次相見之日遙遙無期,此番送你一言:該出手時,一定要出手,洪荒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啊。去吧,叫牛魔王來。”周成見后羿走了,手中卻是顯出一物。

  “老牛拜見仙長。”牛魔王見后羿一臉喜色,知道是仙長臨走前還有好處,心里也很期待。

  “后羿有后羿的機緣,此兩粒九轉金丹便是你的了,此丹功參造化,一粒便能助你達至金仙境界。”

  牛魔王一陣大喜,仙長真是好人啊,此寶貝也送給自己。

  “臨走之際,送你一言:該出手時,千萬別出手,洪荒不是你能摻和的,日后還須謹防猴類。”

  牛魔王一聽,仙長說得很對啊,隨即虔誠地拜倒,說道:“老牛謹記仙長所言,當隱居山野不出。還望老師告知仙山何處,日后有緣自去拜訪。”

  周成一聽,牛魔王雖狡猾卻又能感恩,比后羿卻是靈活了許多:“你個牛頭,是想著日后找我要那三次許諾吧。告知你也是無妨,卻是休得到處亂說:青蓮門中多奇朮,青丘山頂道人家!去吧,去吧!”

  望著牛魔王遠去的背影,周成吶吶地說道:

  “洪荒大亂在即,不日卻是好戲多了…”

  隨即轉身回轉青丘山去了,一次低調的回歸……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00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九十一章 第十三巫再現威
  周成離了宜蘇山,一步踏出便到了青丘山頂。自己招呼也不打便消失這么久,門中弟子肯定擔心不少,掐算之下倒也沒什么損傷,心里卻是放心了許多。
  “為師回來了!爾等來我謝雨軒。”周成站在懸崖邊分寶岩所化的道台上,似是輕嘆地向幾個弟子傳音道,隨后一個閃身進了謝雨軒。

  幾個弟子有的正在煉丹,有的在修煉。乍聞周成傳話,盡皆抑制不住心里的感情,頓時哭出聲來,受周成影響多了,幾個弟子都多了許多人性。白猛與白露更是互相抱著一起哭,擔心了幾百年之久,老師如今平安歸來,兩人也不再壓抑內心的喜與悲。自從鎮元子來青丘山告知周成被天罰一事后,兩人作為門中管理俗物的師兄姐,幾百年來可謂是殫精竭慮,生怕門中哪個弟子偷跑出山門,遭了意外,抑或是哪個仇敵打上門來,青丘山一門擋不住。

  周成見弟子慌亂地跑進自己居室,心里卻是一陣安慰,這些寶貝弟子算是沒白教。

  “不肖弟子等,恭迎老師歸山。”幾人哭著拜倒,倒是弄得周成老大一陣難堪。

  “沒事了,為師沒事了,你們先起來。”

  白云一骨碌翻身起來,上前一把抱住周成右手,眼睛仍舊紅紅地說道:

  “老師,娘他們說你被壞人欺負了,白云以后不玩了,好生修煉。等白云厲害了,把那些個什么天道,地道的壞蛋全部打倒。”白云一開口便嚇得白露臉色一變,就要上去拉白云。

  “臭小子,你怎么能如此亂說。快給老師賠不是。”白露作勢要打白云。

  周成見了,連忙阻止,小事而已,有何怪的。

  “鎮元子前番來山門之事,我已知曉,不錯,為師確實因為某些緣故,受了天罰。所謂禍兮福所倚,天罰過后,我道心有大進展,日后之事卻是多了番希望,終歸會遺澤于你們。”

  周成一看,幾人最邊上跪著的卻是竹語。千年之期早已到了,只是因為沒有自己命令,雖然竹語身上的法朮解了,恢復了人身,卻是不敢擅離,仍舊日夜呆在崖邊。若不是周成呼喚,倒也不曾離開。

  周成起身,走到竹語面前,扶起她,見她雖然沒有抿著嘴哭出聲,但淚水卻比誰都流的多。

  “竹語,你變了好多,還在怪師傅嗎?”周成輕輕拉起她,細細地看著她。

  “師傅……”竹語抬頭望了一眼周成,隨即又死死地低著頭,無聲痛哭。“竹語…竹語,好想你,好想師傅。竹語不任性了,再不任性了。”竹語恢復真身后,得知周成被天罰,頓時如五雷轟頂,悲傷之下,更加怪自己忤逆了周成。

  “你可曾想明白了?”周成低聲地問道。

  “師傅,情之一途,明白又怎樣,不明白又能怎樣…”

  “好吧,既然如此,為師也不管了,各人有各自的路,師傅是幫不了你的。”周成心念一動,竹語所說的意思他已經完全明白了,心里一嘆,日后還是多事啊。

  周成一看孔宣與石忠,也是兩眼紅紅的,倒是有些怪自己平時是不是把他們影響得太弱了?這個樣子像是有道真修嗎?如果別人撞見,怕是要說自己當師傅的欺負弟子了。幾百年不見,門下幾人修為都是大增,孔宣已然到了大羅金仙中期大成,其余幾人除小白云外,基本都是大羅金仙初期大成。小白云畢竟還小,雖然現在有十一二歲光景,但每天最恨的事就是修煉,九轉金丹與人參果都沒少吃,可修為還是停步在金仙初期大成不動了,藥力沉積在體內,卻是身體有些發胖,矮胖的個子,看起來好生有趣。

  “老師,竹語想單獨搬去清平湖邊住,還望您恩准。”

  周成心里輕嘆,隨即吩咐道:

  “恩,准了。爾等各自下去吧,孔宣留下。”

  “老師我們先走了。竹語姐姐,小白云陪你去看清平湖的落日呀,你每天都愁眉苦臉的,小白云陪你玩。”白云一句話卻是如重錘一般砸在謝雨軒中眾人心上,連孔宣也是神色有些不對。

  “去,去,去。小孩子哪來那么多廢話。”白露一把拽住白云,像提鴨子一樣,一甩手便把白云扔出去了。幾人隨后離開,竹語卻是真個去弄自己清平湖邊的茅屋,想要單獨住在那里。

  “孔宣,我知你心中日夜想要下山,做出一番大事。我明告于你,此時卻是時機未到。為師此番賜你一斬屍之法,非是斬卻善惡,而是斬出你背后五色神光。日后必有爭斗,你還須好生庇佑門中師兄姐弟。”周成正色說道,隨后一指點向孔宣,傳了他斬化身之法。

  “孔宣,謝過老師大恩,老師吩咐,必不敢忘。”孔宣知道周成對他很好。多年以來,他已經稍微猜到周成當時為什么會如此對他,心里也是很無奈。

  “恩,你且去吧,好好修煉。有空多去看看竹語,畢竟她也是你師姐。”

  孔宣剛要起身,聞言卻是一頓,神色復雜,也不知作何想,隨即告辭離去了。

  祖巫,后土部落。

  自后土陷身六道輪回后,后土部落卻是暫時歸第十三巫宙已所管,稱尊大長老。

  “宙已,今天我們都在這,你說說看,對于巫妖大事你究竟有什么想法。”雖然洪荒平靜了幾近千年,但大家都好似感覺到了平靜下的那絲躁動氣息,很是不安。

  “唉,想我巫族,本以為有了聚魂幡與大成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便能穩勝妖族。怎奈人家也煉了個妖神劍,后土如今又陷身六道輪回,巫族形勢不妙啊。”自從巫族大事交給宙已處理后,燭九陰似是一天比一天顯得老邁,經常一個人心事重重地想事。

  宙已聞言,起身拱手道:

  “巫族大勢雖然看似緊張,實則尚有大轉機。”

  共工聞言,大臉一拉,便不高興了:“你這厮,說話直接點,恁地吞吐。”

  “妖族有女媧聖人,對我巫族終究是一大害,前番五莊觀被周成聖人落了面皮,此后行事怕是要與人合謀了。”宙已也不在意,接著說道。

  “那我們也去找周成聖人幫忙?”帝江插話道。

  “周成聖人,我們是指望不上了。前番人族之事,未曾找我等麻煩,雖不知為何,但亦是大幸。但此聖如今已不知去向,如何找去。不過,不求他,卻是可以求別人的。”宙已一拂長須,說道。

  “找誰?可是那太上老君?”玄冥也被勾起了興趣。

  “太上老君雖然可能會因為妖族的緣故,幫我巫族,但終歸是靠不住的。不過三清另外一人,通天教主卻是幫襯我巫族的不二人選。”宙已不愧是巫族中少有智者,下至黎民,上至聖人,他都能說出個道道來,“通天教主門下實力雄厚,又有群戰利器誅仙劍陣,如若拉了他作幫手,與我巫族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配合,卻是大事可成。”

  眾祖巫散會后,宙已果然去了金鰲島。

  通天正在講道,心念一動,忽然停下,說道:“金靈聖母,你且去門外迎那宙已大巫。”

  金靈聖母出去后不久,果然領進來宙已。

  “小巫宙已見過截教大聖人教主。”

  通天笑了笑道:“宙已,你之來意,我已知曉,你就那么肯定我會答應?”

  “小巫久聞教主乃是大道德之人,截教教義博大無比。此番也就直說,不逞口舌之利。教主所想之事,不過光大截教,如若我族勝了妖族為那洪荒主角,日后當奉截教一脈為道教之正統,傳道之處,巫族盡皆退避三舍,以示尊崇。如此一來,截教超過其他各教,成就洪荒第一教當指日可待。教主門下,雖多妖族,但皆是得道真修,不似闡教門下,想來不會計較巫妖小小爭斗。”宙已說完,一眼掃過殿內眾人。

  “教主在上,吾等不敢,全憑教主做主。”眾人心里不由暗罵宙已,雖然自己確實不在乎什么巫妖之別,但宙已如此一說,便搞得好像自己等人會忤逆通天一樣。

  通天也不在意弟子反應,聖人老臉一拉,徑直怒斥道:“大膽宙已,如此胡說,妄論闡截二教,金靈送客。”

  宙已一聽知道沒了希望,當著截教眾人的冷眼,垂頭喪氣地轉身便走,剛要出門,便聽道通天傳話道:

  “今日之言,他日之事。有了承諾,巫族還須謹記。”

  宙已聞言大喜,轉身便回巫族去了。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九十二章 誇父之死 上
  自周成歸山后,四百年時光,如白駒過隙,翛然逝去。
  宜蘇山,后羿和牛魔王二人練功完畢,就要回茅屋休息一下。嫦娥平日里很是賢惠,每日里備下許多瓜果菜蔬,供兩人練功完后享用。

  “兄弟,你的三十六變之法已經練成了十八變,威力不凡,可為何我的落日箭法遠遠達不到仙師的境界?”后羿耷拉著頭走在前面,心里很是郁悶。

  牛魔王把手中的一根鑌鐵揮舞的虎虎生風,漫不經心地說道:“那是俺老牛呆笨,只選了三十六變之法,比一變之化簡單很多,比七十二變之朮少了很多。哥哥的落日箭法,威力如此巨大,豈能朝夕間學會。”

  “也是,先回去休息半響,下午再練。”后羿說完便上前敲門,奇怪的是,敲了半天,也不見嫦娥來開門,心里不由很是疑惑。

  牛魔王也覺得有些不對,橫著一對牛眼,望著后羿:“嫂嫂不會是偷懶睡著了吧?”

  后羿手一揚,周成所賜的落日神弓便敲在牛魔王頭上,“你以為你家嫂嫂如你一般,除了吃喝就知道睡啊。”說完,一運力便震開院門門閂,門吱呀地一聲開了。

  “嫦娥,嫦娥…”后羿叫了幾聲,也不見有人應,便急急地上前一把推開自己和嫦娥的臥室,卻見嫦娥哪里有事,正背對著自己坐在一面銅鏡前。

  “嫂嫂,我們喊了你許久,怎不見你回話?”牛魔王也開口嚷嚷道。

  后羿感覺有些不對,上前把嫦娥一把拉轉身,卻立刻呆住了。

  “嫦娥,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后羿臉色大變,一把抱住嫦娥,極為驚恐地說道。

  被后羿擋住的牛魔王聞言之下,一步踏出,也是牛嘴大張,愣在當場:“這…這…”

  只見后羿懷里的嫦娥,哪里還是貌美如仙,美絕寰宇的人間仙子。此時一張臉如樹皮般,皺褶如龜紋般密布,除了衣著,聲音,什么都變了,再不是如花美婦,卻是一滄桑老嫗。

  “后羿大哥….嗚嗚…嫦娥不想活了!..嗚嗚…”嫦娥放聲慟哭,聲音還是如以前一般嬌柔婉轉,好似天籟,只是奈何容顏已逝,空留悲苦。

  望著嫦娥這朝夕劇變,后羿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雙眼發紅,反復勸道:“沒事的,有我,沒事的…”

  牛魔王眉頭一皺,掐手一算,頓時知曉是怎么回事了。

  “唉…哥哥,嫂嫂,此番怕是禍事到了。”

  后羿與嫦娥聞言,齊齊望向牛魔王,一臉驚詫,究竟是何禍事。當年周成授藝,只教朮法,卻不曾教授了修道心法,三人中就牛魔王憑借妖物本能,能掐會算。

  “兄弟,是何禍事?”后羿放下嫦娥,一把抓住牛魔王肩膀問道。

  牛魔王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有些不忍地說道:“當年仙師為嫂嫂續命,只許了五百年之期,此時距當日已有四百余載。嫂嫂雖不至殞身在即,但怕是即將步入耄耋之年。唉…我雖有大法力,卻不懂絲毫救人煉丹之法,奈何…奈何。”服了一顆九轉金丹,牛魔王功力已經到了金仙境界,只是周成沒有教他任何心法,除了三十六變之法,他也只能瞎子摸象,靠本能修煉。

  兩人聞言大驚,嫦娥更是抱住后羿慟哭不已,人啊,活的太久了,突然知道自己快死了,任他英雄美人,都受不了。何況是這種朝夕劇變。

  “兄弟,你已有金仙實力,快幫哥哥算算,有何解決之道?”后羿一把拽住牛魔王,死死搖晃。

  牛魔王只能再次掐算,良久,卻是有了結果,猶豫半晌終于開口道:“解決之法,也不是沒有。仙師當年施法隱去嫂嫂人族本相,幻出巫族氣息,怕是已經預見到今日之事。解決之道,怕是在山外。”

  牛魔王說完,看了看陷入深思的兩人,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一手悄悄地反復伸入懷中幾次,最后還是轉過頭,低嘆一聲作罷。

  思慮良久,后羿卻是有了決定,轉身找出嫦娥一件薄紗衣,撕下一塊,給嫦娥蒙上。

  “嫦娥,事不宜遲,我這就帶你出山。去尋找解救之道。兄弟,你一起出去嗎?”后羿一把抱起已經哭暈過去的嫦娥,對牛魔王說道。

  “我,我…”牛魔王與后羿呆了那么久,也是早有感情,但想到周成所言,卻是不敢跟著去:“老牛習慣了山林野居,就呆在這里了,我已算出哥哥此行一帆風順,盡管去吧。”

  后羿聞言,也不強求,收拾一些雜物,便抱起嫦娥施展巫朮升空,出山去了。

  “唉…前途一片大凶,哥哥嫂嫂,還望多多保重。”牛魔王望著后羿消失的背影,吶吶地說道。

  洪荒大陸,誇父部落。

  “報…”一個小巫跑進誇父宮內,誇父作為鎮守一方的大巫,卻是有自己的行宮。

  “何事。”誇父放下手中的龜片,那是轄區內的監察洪荒的山神土地剛呈上來的。人族造字后,甲骨文卻是迅速傳遍洪荒,巫族加以改變后,便有了刻于龜殼之上的上古巫文。巫族的山神土地們,經常用它來上報消息。

  “宮外有一來歷不明的大巫,說要拜見此處守城大巫。”

  “讓他進來吧。”

  半響,后羿抱著嫦娥便到了誇父跟前,放下嫦娥,兩人跪地便拜。

  “誇父大巫,還請救救賤內,后裔感激不盡。”誇父也是巫族內一聲名顯赫的大巫,后羿也聽說過,一路行來,不想卻是到了他的部落。

  “嫦娥見過誇父大巫。”嫦娥帶著面紗,輕聲說道。

  誇父雖為大巫,但對族人卻是歷來和善,而且來者也是一大巫,卻從未見過,也就細細問道,究竟是何事。后羿隱瞞了嫦娥的人族身份,把整個事說了一遍。

  “此事卻是難矣。”誇父眉頭緊皺,巫人雖然長壽,但像這種天人之衰也是不少,根本沒有辦法應付。

  “似此等肉身衰老之症,只有修道之人的仙丹靈藥可治。巫藥根本沒有效果”旁邊一名巫師說道。

  “這如何是好。洪荒之大哪里去尋那些能延續性命,返老還童的仙丹靈藥。”后羿一臉急色,本以為到了巫族部落便能救得嫦娥,如今看來還是妄想。

  誇父見后羿這避世不出的巫族居然有大巫修為,背后還背著一把大弓,雖不是法寶一類,但隱隱透出來的氣息,絕對是厲害無比的神弓一把。心里便想好好拉攏,日后巫妖大戰,也好多一個援手。

  “爾等都好好替后羿大巫想想,看有何辦法。”

  眾巫師聞言,也就苦苦思索,良久一名巫師排眾而出。

  “前日城外大橡樹下來了一能掐會算的有道真人,說是布道有緣人。據說此人掐算靈驗無比,不少巫族與人族都去求他算命。后羿大巫不妨一試。”

  雖然算命一說,多有不准。但眾人商量了一下,誇父與后羿嫦娥二人還是決定去碰下運氣,便出城往橡樹去了。

  橡樹下果然有一年輕道人席地而坐,道服綸巾,見誇父幾人來了,睜眼念道:

  “閑游三山踏五岳,坐頌黃庭渡有緣。”

  “道長,有禮了。”后羿上前拱手行禮,“還望道長幫我等算上一算,賤內之事有何轉機。”

  年輕道人雙眼開闔,似作沉思,右手輕捻鬢發,悠悠道來:

  “爾等此來之事,我已知曉。”道人笑吟吟地說道:“吾閑來無事,游遍洪荒,卻是知道一處地頭,有一物可救你妻子。”

  三人聞言大喜。

  “還望仙長告知詳情,后羿感恩不盡。”

  道人笑了笑,拍拍道袍站了起來,“極西垂之地,洪荒與天界接壤之處,有一扶桑神木,神木附近有一棵參天巨樹,上結之果,凡人食之,便能長生不滅。區區凡人之衰,此果當有奇效。”

  道人說完便騰云而起,射入天際不見,隱隱傳來長吟:

  “與天同壽任逍遙,與地同命任自在,扶桑之地有機緣,爾等去吧,去吧!”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01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九十三章 誇父之死 下
  望著飄然遠去的道人,后羿等人對他所說的扶桑之機緣,自是絲毫不懷疑,反而感嘆好一派仙風道骨,有道真修。
  “誇父大哥,多謝你此番相助。后羿就此別過,去那扶桑尋那機緣,”后羿一把抱起嫦娥就要離去。

  “后羿兄弟,你我俱為巫族大巫,怎能如此見外。何況嫦娥妹子如此病態,怎堪長途跋涉之苦?且留她在部落里,你我二人去取回來仙果便是。”誇父一聽后羿如此說,就有些不高興。

  后羿一聽也有道理,便對嫦娥說道:“嫦娥,你就在部落里等我們,我和誇父大哥速去速回,必要取回仙果,讓你回復青春容顏,永享長生。”

  “后羿大哥,你和誇父大哥要小心,我在部落里等你們的好消息。”嫦娥說完,便轉身回誇父部落去了。

  后羿與誇父二人待嫦娥進了城,便急急上路,朝西垂之地去了。巫法施展開來,兩人倒是速度極快,不過幾日便到了那扶桑之地。

  洪荒太陽星出于湯谷之地,經過扶桑之地落下,故而扶桑之地非常炎熱。后羿與誇父覺得越走越熱,忽然見到一散發火光的參天巨樹,其葉如桑,又有葚。樹高兩千余丈,大有兩千余圍,樹枝多是互相倚靠穿插而長,是以名扶桑。

  兩人大喜,知道西垂扶桑之地到了,既然看到了扶桑神木,那么仙果應該就在附近了,隨即兩人分頭找起來。

  扶桑神木上,十只金烏正在行吐納之功,吸收太陽精氣來精煉體內的太陽真火,太一叔父傳授給他們的控火真訣果然有神效,以前不受控制的太陽真火,在這個靠近太陽星的扶桑之地,卻是越來越精純,十個金烏也是功力大進,已然到了玄仙境界。

  正在打坐修煉的十太子忽然鼻子微微抽動,睜開眼睛,四處亂嗅。

  “老十,你做什么呢?不好好練功,偷懶的話被叔父逮住了,小心收拾你。”大太子看這十弟不修煉,也就教訓道。

  東皇太一成了眾人叔父后,有感妖族勢弱,卻是對他們要求越來越嚴格,休說什么離開扶桑神木去洪荒大地玩耍,即使稍有懈怠,如果被太一知曉,也是重罰。被東皇太一收拾了幾次后,十個金烏太子也收了性子,每天就老實地呆在扶桑神木上,隔三差五地回天宮去見見母親。幾人已然是青年心性,不再是小孩一般,帝俊死了,十人對羲和倒是好了很多,惹得羲和好不憐愛。

  十太子聞言,也不害怕,又嗅了嗅,一臉誇張地說道:“我好像聞見好吃的了。”

  其余金烏一聽有好吃的,也是一下有了精神,紛紛問道是什么好吃的。

  大太子眉頭一皺:“好你個老十,平時你老偷吃天宮仙果靈藥,修為沒漲,怎么鼻子倒靈了?你在天宮可沒少吃好東西,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十太子狠狠地吞了口口水,說道:“這香氣好特別,似是仙丹靈果一般,但如此靈氣逼人的香味,我卻是第一次聞到。附近肯定有好東西,應該是天地靈根一類。”

  話剛說完,那陣香氣越來越強烈,連大太子都聞到了。

  “好,好香…快去找!”大太子也聞到了,知道不是俗物,大喊一聲,十只金烏便隨著他朝香氣散發的地方飛去。

  飛了一會兒,剛轉過扶桑神木一角,果然見到一棵參天巨樹,隱隱透出青蒙蒙地生機,巨樹頂上吊著一個拳頭大的嬰兒狀仙果,在如此炎熱之地,卻仍舊灼灼發光,豐滿華潤,鋪天蓋地的靈氣正從上面發出來。

  “人參果!!!”十只金烏雖然不曾吃過,但卻聽仙宮之人說起過,此時見了卻是立刻認了出來。十人頓時大喜,知道此等仙果服用下去,怕是立馬就能成就金仙境界,盤旋一下后就要俯沖下去摘取。

  “哈哈哈,終于找到了。”十只金烏只覺得眼前一花,突然出現一個百丈高下的巨人,巨人大手一招便吸走了人參果,隨即轉身就跑。此人卻正是那分頭尋找仙果的誇父,剛好遇到了人參果樹,見頭頂有十只金烏盤旋,知道是妖族十位太子,他也不想和他們爭斗,變幻身形,取了人參果就跑。雖然奇怪人參果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但急著離開,也就沒有多想。

  “賊子休走,留下人參果。”十只金烏頓時勃然大怒,人參果啊,那可是連天宮都沒有的東西,自己等人貴為妖族太子,都是只聞其名,不曾吃過。此番居然被人從眼皮子下搶走了,心里如何不氣。隨即變幻真身,化為幾十丈大小的金烏本身,似箭射般追了上去。

  金烏追的急,誇父跑的也快。倒不是誇父怕了他們,而是怕爭斗下來,耽誤了正事,也就忙著離開。傳說中的人參果都拿到了,后羿妻子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傳聞此果凡人聞上一聞,便能增幾百年壽命,嫦娥服下后,延年益壽肯定是小事,怕是真個如那道人所說,與天地同壽長生不老了。

  “后面的烏鴉聽好了,今天大爺沒空,下次必當奉陪。”誇父很想回去斗上一斗,但事情太急,卻是只能出言戲弄一番。

  妖族十太子一聽,頓時沒有氣炸肺。這巫人好生無理,搶了自己人參果,還要如此辱罵自己,頓時暴怒無比,一陣陣尖嘯聲響起,速度頓時加快,眼看就要追上誇父。

  后羿本來還在尋找仙果,但忽然聽到誇父笑聲,知道仙果已經找到了,便循聲趕去,見了誇父后面十只如太陽般散發出滔天太陽火的金烏在不斷追趕,心里頓時一咯噔,似是被觸動了某根心弦,連背上的射日神弓也是震顫不已。后羿頓時隱隱覺得,落日箭法與這些金烏有關。

  “誇父大哥,我來助你。”后羿取下背后長弓,暗運落日箭法,一根鐵木重箭便射向誇父后面追的最急的妖族大太子。

  大太子眼看就要追上誇父了,卻感覺前方亮光一閃,一道令他膽戰心驚的精芒隨即便直奔自己而來,還未反應過來,便覺得腿上一疼,居然中箭了。

  “啊,死巫人,居然敢射我,痛煞我也。”后羿見一箭無功,更是惱恨自己,如果有仙長那份實力,落日箭法一出,此等金烏怕是立刻便死,哪里只是受傷如此容易啊。射日箭法,怕是真個與此物有關。

  “后羿兄弟你先走,把人參果帶回去給弟妹服用了,再回來接應哥哥,哥哥先和這些烏鴉斗一斗。”誇父把人參果用大巫功法裹住,一下拋給后羿,拿出桃木杖,百丈身形頓時停住,等著金烏上來。

  “誇父大哥,我們聯手收拾了他們再回去吧!”后羿說道。

  “沒事,小小金烏,你大哥我還收拾得過來。人參果要緊,你先回去,再來接應我便是。”誇父其實也沒有太大把握能敵過妖族十太子,只是怕人參果出問題,才讓后羿先走,自己殿后。

  后羿左右一想,誇父大哥也是大巫,不下金仙中后期的實力,對陣十個妖族太子應該能撐住,自己早去早回便是。隨即全力施展周成所傳授的青云遁,不過半日便回到誇父部落。

  “嫦娥,仙果已經取回來了,你快服下,我先回去接應誇父大哥。回來再來照顧你。”后羿把人參果一把塞給嫦娥,便急急起身,架起青云遁去接應誇父去了。

  嫦娥一臉驚喜地望著手中靈氣逼人的仙果,抬頭望向后羿消失的方向,一臉幸福地說道:

  “后羿大哥,等你回來,嫦娥又能恢復如花容顏了。”

  隨即便急不可耐地回屋去了。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九十四章 落日箭法終大成 無上心箭落金烏
全力施展青云遁,心里著急誇父安危,速度更是快青云遁一遁之下便是十二萬八千里,幾個時辰便趕到了和誇父分手的地方。

只見現場火勢熊熊,入目皆是一片焦黑。河流枯竭,山川龜裂,草木植被皆被燒成一地灰燼。不少千百丈高下的山峰更是攔腰折斷,似是被巨力打擊之下,驟然倒塌。

西垂之地雖然太過炎熱,幾乎沒有生靈存在,但如此破敗景象還是讓后一陣心驚。后急切之下,運起巫法大聲呼喊誇父,可哪里有人回應,無奈之下只好沿著一地的野火,憑借火勢的大小,追趕上去。飛了半天,卻是離西垂之地越來越近,后心中危機感越來越強。

且說后離去后,誇父停身,百丈高下的身軀一抖,便把十個妖族太子攔了下來。

“哈哈哈…十個乳臭未干的小烏鴉,先前我是不欲為難你們。此番窮追不舍,倒要讓你們見識見識巫族大巫的厲害。”誇父如此說,倒不是狂妄,雖然他只有相對于金仙中后期的實力,但加上肉搏與強悍的肉體防御,怕是一群金仙圍上去,也占不到便宜。

妖族十位太子見后施展出一種從未見過的駕云手法,轉瞬間卻是連神識都搜索不到,也就把所有怒火都發洩到了誇父身上。

“兀那巫人,居然聯合同黨,行如此蠅營狗芶之事。想你巫族皆是廢柴,也配享這天地靈根人參果?此番跑了賊子,正要拿你試問。”十太子一臉忿然,他是最先聞到人參果香氣的,卻不料到口的人參果被這巫族搶走,還攔下自己十人,讓同伙逃走。心里怒火翻騰,全身太陽真火爆閃。千百丈內的一切都被點燃,太陽真火的威力可見一斑。

“殺了他…殺了他。”其他金烏也厲聲贊同道。全身真火也不再收斂,下面洪荒大地頃刻間便升起無邊大火,千斤巨石也是一烤便裂。

誇父見妖族十太子如此囂張,卻是不懼,大吼一聲,身形再次暴漲。化為五百丈高下,手中桃木杖一揮,勁氣射出,一座千丈高山瞬間攔腰截斷。

“區區黃口小兒,此番便要收拾爾等如此山。”

妖族十太子聞言,也不再分說,齊齊閃動自己的金烏羽翼,一道道太陽真火便似箭一般射向誇父。真火的威力確實不小,誇父全身上下衣服毛發盡皆被一燒而光,面皮紅漲無比。卻是憤怒不堪。

然而巫族大巫之體實在太過強悍,誇父只覺得一陣痛而已,隨手一桃木杖揮出,轟然砸在六太子背上,一聲淒慘至極的嘶鳴頓時響起。

“六弟你怎么樣了?”大太子一個俯沖,接住就要墜地地六太子。一看之下卻是大驚。巫族肉搏也太強悍了,金烏之體雖然防御比不上巫族,但屢經太陽真火淬煉,倒也強悍無比。但眼前這大巫區區一杖便把六弟打得皮肉倒卷起來,露出里面的背脊骨,看來還得另想制敵辦法。

六太子緩緩醒來,望著大太子說道:“大哥。這賊子好生扎手。此時已快到日落之時,我們想辦法把他引到扶桑神木那極西之地湯谷,讓他受那太陽星炙烤。任他強悍至斯,也要活活燒死他。”大太子聞言。點頭同意,隨即以祕法傳音其余眾人,如此照辦。

誇父見一杖立威。頓時豪氣大發,奈何金烏都只是遠遠飛著,一觸即走,正要暴怒,卻聽那大太子說道:

“兀那巫人,日已西垂,吾等回去休息一晚,明日再打。”說完,十只金烏轉身就飛走。

誇父剛傷了六太子,怎能讓他們如此便宜地離開,大吼一聲也追了上去。

“一群臭烏鴉,還想跑,此番全捉了你們回去,落你妖族面皮。”

誇父追著追著,感覺已經過了扶桑之地,洪荒太陽星似乎離自己越來越近,眼前居然出現一條高溫沸騰的大河,誇父也不顧忌,五百丈高下的身軀一伏,幾個呼吸便喝掉了半河之水。十只金烏見狀,更是扇起滔天太陽真火,一下下地烤著誇父。

“欺人太甚,一群破烏鴉只知道逃跑,我和你們拼了。”誇父一聲怒吼,身形再次暴漲,已然千丈高下。身子一搖便出現在七太子旁邊,一杖下去,又是一個半死。金烏見狀,只能再次朝極西垂之地飛去。

誇父此時根本不用飛,一直全力跑著跑著,只覺得兩腿越來越重,越跑越慢,明明妖族十太子就在眼前,可似乎再也追不上了。忽然天一下黑了起來,定神一望,卻是洪荒太陽星墜過眼前一個大山谷,落下地平面不見了。

“哈哈哈,巫族小兒,湯谷便是你今日埋骨之地

父抬頭,只覺得一陣目眩,太炎熱了,隨即眼前一花識。

卻說妖族十位太子趁著誇父被剛才路過湯谷的太陽星曬得得一陣迷糊,趁機偷襲,瞬間功夫便抓破誇父天靈蓋,就要去壞了誇父一絲元靈。忽然一塊玉牌翛然射出,當空向十位太子一搖擺,似是挑釁,隨即扔下目瞪口呆的十人,劃破虛空不見。

十位太子見事了,撕扯一番誇父屍體后,也就回轉扶桑神木去了。

卻說后越飛越遠,最后終于靠近了湯谷,忽然他的大巫元靈一陣顫動,這是巫族天生地一種感應能力,只要在附近一定范圍有巫人遭受大難,同為巫人便能感應。后大驚之下,頓時知道附近肯定有大巫危險了,而最可能遭難的便是誇父大哥,隨即便朝心中感應之地飛去。

湯谷外,后見著地上躺著的誇父,頓時兩腿一曲,轟然跪地。此時的誇父好不淒慘,大巫之體雖然強悍,但還是被妖族十位太子借助太陽真火之力撕扯良久,搞得全身破爛無比,天靈蓋更是被一抓而破,早已死絕了。

“誇父大哥,我對不起你!”后跪地拜倒,兩手握成拳,一下下砸得方圓百丈大地跳動不已。哭了半天,后眼神變得堅毅起來,背起誇父回復常人大小的屍體,便要去報仇。



“樹上的死烏鴉,給我出來,今日便是爾等死期。”后站在扶桑神木百步之遙,舉弓搭箭,放聲大罵。

妖族十太子正在談論剛才的戰斗,都笑那大巫不自量力,上了當。聽得外面有人喝罵,大太子便探出一個頭,想要張望,誰知瞬間便見到一道精芒朝自己面皮射來,急忙一閃,卻仍然被射中了左翅。

十只金烏轟然飛出來,放出太陽真火,就要去燒后。后也非等閑,青云遁一施展出來,卻是漫天亂飛,十只金烏只能望人興嘆。后不時抽冷子就是一箭射去,奈何鐵木重箭本是俗物,雖然得落日箭法加成威力,能夠射到金烏身上,但是哪里能傷得幾分,平添痛處而已。

“兀那賊子,吃了人參果還敢回來,此番一並把你撕裂了,好叫你與先前那賊子同赴青冥。”妖族十太子見左右追不上,只能破口大罵。

就這樣你追我,我抽冷子放冷箭,打斗了半天,也不見高下。后頓時一陣氣惱,只恨自己修為不夠,達不到無上心箭的地步,不然抬手便滅了這些金烏。眼看糾纏不清,后無奈之下只有回轉部落,邀來同族,再行報仇。一個青云遁,便飛了個無蹤無影。

妖族十太子見這大巫也不過如此,只是跑得快而已,也就對著后消失的方向謾罵半天,回扶桑神木休息去了。

后心急如焚之下,卻是不久便回到了誇父部落,此時已經是晚上了,當空一輪明月前所未有的明亮。后剛要去找嫦娥,便聽到城中一陣喧嘩,所有出來散步地巫人都停步望向半空。后疑惑之下,一眼望去,卻是大驚。

只見半空中嫦娥一邊掙扎,一邊大哭叫喊著后的名字,隨即便身不由己地飛向高空,襟衫舞動,越飛越快。

后大驚,頓時運起青云遁追上去,眼看離嫦娥越來越近,但老天卻好似專與他作對一般,任它一遁十二萬八千里的青云遁如何厲害,總是差之須臾。

“后,我吃了仙果,半日不到便身不由己地飛了起來,你,你快拉住我,我不要飛走。”嫦娥已經回復花容月貌,卻是一臉慘淡驚悸之色,她受不了那未知的恐懼。

后伸出手,剛好抓住嫦娥裙子一角:“嫦娥別怕,我帶你回…”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嫦娥一陣閃動,瞬息間便成了一個影子消失在天際,后隱隱見得嫦娥卻是飛入太陰星去了。

那里有座宮殿,月宮。

“嫦娥……”后只覺得自己一陣晃動,睜開眼來哪里還在什么半空,已經回到了城中,握著手里的小半邊裙布,心情又悲又恨之下,卻是仰天長嘯。

大悲莫名地后,一步跳出,卻是到了半空,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拔出背后的射日神弓,也不搭箭,怒吼一聲后,作勢一拉。

瞬間一道亮徹半個天空的精芒,翛然射向千里之外一座萬丈高山,隨即一聲爆響傳來,高山已經化成齏粉。

“嫦娥,你等等我。待我射了十日,報了誇父大哥血仇,便去月宮尋你。”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02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九十五章 金烏西墜十存一 周成有計保巫族
青丘山,謝雨軒。

周成正在閉目神游,此次趁著悄然回歸,多有閑暇,他卻是想好好把造化神器參悟一番。自從紫霄宮中,鴻鈞分寶給了造化玉牒,然后周成成道之時,鴻鈞又以大法分離了周成元神中的盤古烙印,兩者相合,卻是被鴻鈞以無上大法力,返本還原,重現造化神器本色。此造化神器內含大道法則,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半分別的功用。

造化神器自周成得到后,便一直沒有去參悟它。以前是以為參悟不透,反而耽誤了成道機緣,白白浪費時間不如好好享樂,也就一直把它束之高閣。然而五莊觀一戰,九幽界大法逆天,卻是讓周成非常深刻地感受到了道無止境這句至理之言。自己雖然眼前能安享聖人清福,可不順心的事還是太多了。

周成自回山后便閉關參悟這造化神器,前后歷經幾百年,奈何機緣未到,抑或道機不顯,終歸未有所得。每次元神沉入造化神器里面,周成就覺得好似一腳踏進了泥淖里,他能輕易地感覺到,包裹自己元神的全是一干造化法則,似混沌時期那一道道混沌亂流一般,只是更加飄渺無蹤,難以琢磨。以他混元聖人境界,窮幾百年之功,仍然是朦朦然一片絲毫無所得。

“唉!想是機緣未到,怎能強求。”周成睜開道眼,吶吶地說道。天道果然不是那么好超越的,強大似鴻鈞都只能以身合道,自己的道還長著呢!

忽然周成心念一動,伸手一招,頓時一塊玉牌劃破虛空出現在周成手里。周成輕嘆一聲,張口向玉牌吹出一口元氣,只見玉牌閃起一陣氤氳,隨即一個人影跳出玉牌。越變越大,最后卻是成了誇父模樣。

誇父此時全身透明,不過一元靈而已,神態非常驚慌,見了周成也不認得。

“你在怕什么?”周成輕笑著問道。

誇父透明的身形一陣閃動,最后卻是穩定下來,自言自語地說道:“對啊。我在怕什么?我不是死了嗎?這是怎么回事?”

周成又一指點向誇父,誇父身形卻是更加凝聚,隨即說道:

“誇父,你本已在湯谷便已身殞,若不是我當年所贈逐日牌,保了你之巫族元靈,你哪里還能活命。”

誇父聞言大驚,當年那道人送他逐日牌的事,他從未對任何人說起,原來便是眼前道人。“多謝仙長大法救我。誇父感激不盡。只是。如此元靈之身,怎生是好。唉,不想那妖族居然施那般詭計害我。”誇父聯系前后,倒也知道是上了妖族太子們的當,自己一堂堂大巫,此時如此窘迫。卻是多有不忿。

周成起身入了偏室,出來后手中多出一物,再次坐下對誇父說道:

“誇父,爾等巫族一無魂二無魄,本來身殞之時,便是化灰灰之際。奈何我有承諾于人,卻是不能眼看爾等盡皆遭了大難。這亦是前番爾等巫族如此行事。我不曾動手殺人的原因之一。”

誇父雖然沒有參與屠戮人族之事,也不知道這道人究竟是誰,但也覺得巫族確實有愧于人族。“道長法外開恩,誇父代巫族感激不盡。”

周成也不答話。輕笑一下,說道:

“巫族之人,無論身死與否。日后洪荒再無安身立命之地,所余者不過少數。”

誇父一聽,頓時大驚,知道眼前道人一定所說非虛,當空便跪地央求道:“還望道長救救我族。”

“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

“還請仙長直言不諱,小巫亦知巫族必有大難,似此番扶桑之事怕是禍亂根源。唉…”誇父果然不是一個呆笨之人,周成當年便沒有看錯。

周成頓了頓,還是決定坦白說出:

“辦法不是沒有,但是只能針對身死的巫人。后土娘娘演輪回六道,便是爾等機緣。也可以這樣說,憑著后土演六道輪回地天地大功德,巫族其實找到了一線生機。”周成拿出剛才進屋所取之物,正是那混沌輪回筆,對誇父說道:

“此乃先天靈寶混沌輪回筆,雖無甚攻防之效,卻有一用處,可謂冠絕洪荒,不下先天至寶。我以此寶化出二物,日后你便能憑借此物收納巫族元靈,化為類似鬼體一般的存在,只是…只是不能入輪回轉世。”

誇父一聽巫族死后只能化為類似鬼體一般的存在,心里不由暗暗計較。雖然如此一來看似悲愴,而且不能轉世投胎,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至少能保得一絲元靈,不復灰灰。

“但憑道長做主。”誇父覺得眼前之人很是神祕,但已經隱隱猜到是青丘山周成聖人。只是不好道破。

周成聞言,也不作答,伸手一抹混沌輪回筆,一陣光芒閃過,混沌輪回筆頓時化為二物。一物仍舊為筆狀,另外一樣東西卻是一本書的模樣,隨后一口清氣噴出,隱入二寶不見。兩件寶貝頓時青光閃耀,一道細細青光射向誇父,

父便以元靈之態化為鬼體一般的存在。

“這,這…”誇父感覺著自己這似鬼體一般的新身體,凝煉卻又有不足,心里大是感嘆。

“拿著吧,以后這就是你身份地象征了。”周成把兩件寶貝一呼啦扔給誇父,誇父趕忙接住,低頭一看手中二寶,筆上面大書三字“判官筆”;書的封面上也是寫著三個字“生死薄”。

“仙長,這,這是什么意思?”誇父不解。

“此乃輪回二寶,巫妖大戰在即,我雖能保得一些,但終究是鞭長不及,無力照顧眾多。此番卻是提前賜下此二寶,當能引渡約莫十萬之眾的元靈,只是還須心中殺戮不強之人方可,此二寶日后當為輪回六道之地府大寶。你執此二寶,日后便是地府之閻王,鎮壓地府,監察輪回六道,不受天地管轄,不受聖人封詔。以示輪回六道之獨立于天地間,其余巫人便為陰神夜叉之類。只是地府之事還須公允,生死簿上定前因,判官筆下判后果。切記莫要徇私舞弊,如若亂了六道輪回,必有奇禍。”周成緩緩道來,誇父卻是聽得極度震驚。



“這…這怎么可以?”誇父張大著嘴。吶吶地說道。

“此機緣本為后土所得,我只是借助靈寶,點化相助而已。你為人熱忱公允,當是一閻王明君。日后還須多多盡責,巫妖大戰后,地府之事,便須得入了正軌了。”周成也是算到巫妖大戰在即,如果還不出手算計,怕是就遲了。

“多謝仙長照顧我巫人。”誇父手捧兩寶,跪地磕頭不停。

周成望著誇父。似是想到了什么,輕嘆一聲說道:“你去吧,見著后土娘娘,就說,就說周成會去看她的。”

說完一拂袖,便把誇父送進九幽之界去了!

話說后兩次遭逢厄運。雖多有苦難,卻是意外地練成落日箭法最高境界,無上心箭。

“此事經過便是如此,我這就去殺了那十只烏鴉,為誇父大哥報仇。”一干巫師圍著誇父屍體,猶自痛哭不已。誇父為人素來和善,毫無上位者的跋扈。多有體恤下屬之舉。此番驟然去了,大家都悲痛莫名。

后說完,也不再管。一個青云遁便出了城,徑直朝扶桑之地去了。幾個巫師見了隱隱覺得不妙。立刻派人去通知后土部落的大長老。

一個青云遁,轉瞬十二萬八千里,后不久便到了扶桑之地。望著眼前隱隱透出火光的扶桑神木,怒火已經把眼中的神色都燒沒了。

“出來受死吧。”后凌空而立,也不拖拉,輕聲說道。

扶桑神木上頓時如炸開了鍋一般,妖族十太子轟然飛出來,見又是不久前那巫人,卻是異常惱怒。

“兀那狗賊,還敢回來,此番定要你狗命。”六太子火氣最大,開口便罵。

后也不回話,在他眼里,這些個妖族太子已然全是一團團死物了。取下背后射日神弓,后似是愛撫愛人一般,輕輕撫摸半響后高高舉起,似是祈禱:

“仙長在上,落日神弓此番定要射盡十日。”

說完舉弓一拉,一道驚天精芒便射向六太子。

“六弟,快跑。”大太子見后比前番厲害了何止百倍,便出言告警。六太子如何不知道,身形一閃就飛開百丈之遠,剛要回頭看,頓時覺得心口一涼,低頭只見一個碗口大的血洞正汨汨地流出鮮血,隨即元神也是一痛,化為灰灰去了。

后滿意地撫了一下神弓,對天拜倒道:“仙長在上,所授果然大法。”隨即起身,又待拉弓射日。

大太子見后如此強勢,而六弟又身化灰灰在當場,頓時大駭,“大家快跑,回去讓叔父收拾他。”

九只金烏轉身就向天界飛去,奈何周成所授地落日箭法太過陰損毒辣,任你跑地有多塊,只要被鎖定氣息,心箭便能劃破虛空,直奔敵人。后施展出青云遁,卻是輕易追上妖族幾位太子,弓弦輕動八下,便又射死了八個妖族太子。最后剩下的卻是妖族十太子,跑得倒快。

后屏息舉弓,半響射出了一箭,直奔十太子而去。

眼看心箭就要追上十太子,忽然天上一道紅光砸下,心箭隨即化作粉,紅光再一卷,卻是一把卷走了十太子。

后想追上去,可惜紅光卻是轉瞬沒了蹤影,無奈之下,轉身便回巫族部落去了。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九十六章 嫦娥深鎖月宮寒 巫妖相爭第一戰
說后射日,十箭九中,除最后被救走的十太子,其灰灰。

后駕著青云遁回到誇父部落,便被早已等候多時的巫師迎進殿去,說是祖巫召見。

誇父宮內,十位祖巫端坐高座,宙已稍坐下首,望著下面站著的后,眾人都覺得極其滿意,慶幸巫族又出了一個高手。

“后見過眾位祖巫,第十三巫。”后拱手行禮道,祖巫與宙已的地位在巫族是至高的。

“哈哈哈…我巫族果然得天所眷,巫妖爭斗之期在即,卻是出了你這種不世高手,豈不快哉。”共工高興地一下跳下來,兩手抓住后雙臂,似是要好生查看一番。

后卻是高興不起來,神情低落,臉色有些淒苦:“小子不才,一身所學不過箭法一道,不值一提。只是此番誇父大巫為我連累,身殞扶桑之地,后報仇心切,以落日箭法,把妖族十位太子,盡數射死了九位。此番事了,后便要去那天界月宮,尋回賤內嫦娥。怕是前途堪憂啊。”

眾祖巫一聽,后居然以一人之力,射殺了妖族九位太子,心里不由感嘆后端的不簡單。眾人來此,一是為了誇父身殞之事,二卻是聽巫師稟報說后神箭了得,顯露出來的實力怕是祖巫以下第一人,也就齊齊趕來,沒想到后又給眾人一個驚喜。

“妖族十位太子,本領不算太高,但一手太陽真火卻用得日益成熟,此番幸好除去了,不然日后終是巫族禍害。誇父之事。乍聞之下,我等也是悲慟莫名,妖族九位太子死就死了,就當是給誇父陪葬了。”燭九陰自后土困身輪回六道后,日常間神色越來越冷漠,冷不防看去,真個讓人覺得此人不善。

“管它作甚,巫妖必有大戰,只是遲早而已,此番后兄弟所為卻是大快人心。”帝江也附和道。

玄冥畢竟為女人。心卻是細了很多,嬌嗔一聲道:“各位哥哥,人家后兄弟還忙著去月宮接嫦娥妹子,我們當前去相助,對那妖族曉之以道理,動之以武力,必要助后成事。”

后聽了眾祖巫所言。心里卻是感慨莫名。托仙長眷顧傳下如此落日神箭朮,幾百年前自己還是一個不入流的巫人,連活命都要靠躲著藏著,此時卻能得到祖巫們的認可,前后差異真乃云泥之別,日后必要報答于仙長,以示感恩。

“各位大哥和后兄弟同去便是,我料定妖族也未做好全面大戰的准備,當無意外。宙已就在部落里聚攏族人。以作應對,順便籌備一應事物,只待大戰開啟之時,便好殺個痛快。”宙已起身說道。眾祖巫也齊聲答應。

天界,養羲宮。

嘭!一塊上好的仙品玉如意被羲和甩手砸到下面一個妖將地臉上,極其震怒,

“大膽禺,竟敢謊報誑我,詛咒十位太子說他們死了。我兒皆為妖族太子,地位尊崇無比,誰敢欺負。來人把這犯上亂言之徒壓去湯谷,鎮壓萬年,讓他日夜受太陽真火炙烤之刑。”

=:妖族十位太子在扶桑練功的妖將,只是平日愛好酗酒,前幾天從天界偷到了幾壇仙釀。又喝了個爛醉。昨日禺醒來方記起自己職責,察看之下卻是大驚,扶桑樹上哪里還有什么妖族太子,只有地上灑落一地的金烏羽毛。憑著羽毛氣息一一辨認,發現除開十太子外,卻是每個太子的本命金羽都有。大駭之下,禺也顧不了會被懲罰失職之罪的危險,急急回天界報告,怕觸了東皇眉頭,便先來了羲和這里。

“娘娘,小妖所言句句屬實,這里有九位太子的本命金羽……”禺被拖出門前,伸手入懷一抓,拿出那些羽毛當空一扔,頓時整個養羲宮漫天都是羽毛,隨后便被拉走,鎮壓到扶桑之地去了。

羲和呆呆地看著漫天的金羽,兩眼癡呆,還是不願相信,吶吶地念道:“不可能的,這不可能。他們是太子,誰敢殺他們。不可能的…”

“羲和!”東皇太一大步跑進來,一把抱住羲和,“羲和,你怎么了?”

聽得妖兵報告說羲和這里好像出了大事,東皇太一便急急趕來。

“死了,全死了…全死了…”羲和兩眼空洞無神,反復念叨著,嚇得東皇太一趕緊放開她,動手掐算。

良久,東皇太一全身一頓,疲軟無力地坐到椅子上,一臉悲慟之色。

“都死了…”

道機牽引之下,即使有人屏蔽天機,以東皇太一的實力,此時算來也是盡知陰陽天機了。

“報!天帝,巫族地祖巫殺上來了。”一個妖兵進來報告道。

東皇太一拉住羲和的手,渡過去一絲元氣,令她稍微清醒了些,“走吧,我們去會會他們。”

太陰星的月宮,本是天界造的行宮。東皇太一與羲和都是出自太陽星,有時卻也來這太陰星月宮小住。

后與祖巫們到了太陰星,便看到上面佇立著偌大一座月宮,月宮中月華流轉,似飄雪一般灑落下來,整個宮殿皆是清冷異常,嫦娥披著一件白色大髦正呆呆站在月宮外,遠遠地望著洪荒大陸方向,場面真個期艾無比。

“嫦娥!我來接你了!”后輕輕走過去,望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嫦娥說道。<:哥,我等你好久了。月宮好冷,我好害怕。”

“別怕,我們這就回去。”后一把抱起,轉身就要離去。

“哼,天界豈是你們這些凶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一聲怒哼響起,隨即一聲鐘響,后躍到半空的身形頓時被壓回地面。

東皇太一與羲和帶著妖族眾多妖神倉促地趕了過來。正好攔住后。

“東皇小兒,你待怎地。”共工一步踏出便站

前面,擋住了東皇。

“還我兒命來。”羲和一聲悲喊,隨即化身做一只巨大的三足金烏朝著巫族眾人就要沖過去,全身太陽真火迸發把月宮地月華霜冷一掃而空。來的時候,東皇已經告訴她前因后果,此時仇人見面,自是分外眼紅。



“羲和,你先回來。”東皇太一手中東皇鐘一蕩,一道黃光射向羲和。瞬間便滅了她周身真火,隨后一卷便拉了回來。

安撫好了羲和,東皇邁步上前,說道:“妖族太子殺了誇父,此事我已知曉,我十位侄兒卻也有九位死在后手中。想你巫族大巫無數,死了一位本無傷實力。可我妖族卻僅只十位太子,尚不論誰對誰錯,此番一下被殺了九位。我作為金烏長輩,卻是不能不管,后你是男人的話,就出來一戰。如若你勝了,嫦娥隨你帶走;如若你敗了,金烏之事我妖族也不再追究,否則窮妖族之力。也要留你們在這里,讓你們給九位太子陪葬。諸天妖神聽令,布周天星斗大陣。”

“東皇,周天星斗大陣此時不同往日。少了河圖洛書鎮壓,你還想留住我們祖巫?豈不妄想。嘎嘎嘎….”帝江放聲大笑道,這也是祖巫們敢來月宮最大的倚仗,妖族既不會全面開戰,人手少了倉促之間又怎能留下祖巫。

“哼,巫妖二族死戰在即,卻不是此時,我豈會與爾等見識。不過,留不下你們,留下嫦娥與后。想來是沒有問題的。后,此因果當你親自了結,否則即使你逃得一時。也逃不過妖族億萬年的仇恨追殺。”東皇當空一祭東皇鐘,隨即發出一聲悠揚的鐘鳴,震得祖巫都身形晃動,不由暗嘆這東皇實力又提高了不少。

后思慮良久,自己雖然敵不過東皇太一,但如此一來卻能解了金烏一事,不用連累巫妖為此大戰,只是還須小心,有青云遁,保命應該不成問題。

“東皇,戰就戰,你還須遵守諾言。”后輕撫嫦娥肩膀,把她推到祖巫身邊,反手取下射日神弓,走到東皇太一面前。

“好!有骨氣,不愧是巫族新起之秀。”東皇一步踏出,徑直到了月宮外千里虛空。

“后,小心。”玄冥好心提醒道,她總覺得東皇不懷好心。

后架起青云遁,一瞬間便也到了虛空,與東皇對立。

東皇眼里閃動著一絲嘲弄之色,隨后心念一動,東皇鐘便發出一道偌大黃光直射向后,黃光過處,連虛空都隱隱顫抖。

“不好,東皇要下殺手。”共工見東皇實力居然大進如斯,就要出手救下后,燭九陰卻是攔住了他,示意看看再說。

后死死盯住東皇,高舉神弓,神情前所未有地警惕。良久,作勢一拉,神弓爆出一陣光芒,無上心箭陡然射出,一道驚虹劃破虛空射向東皇。

“哼,雕蟲小技也敢顯擺。”東皇見了后這射死自己侄兒的箭法,怒斥一聲道。忽然他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那道驚虹居然在即將撞上東皇鐘地黃光時忽然消失,隨即出現在東皇面前,東皇只來得及一閃,仍舊被射中胳膊。

“落日箭法,原來如此。”東皇忍痛說道,雖然落日箭傷不了他什么,但還是震撼于箭法地奇妙,他也終于見識到了射死自己九位侄子的神奇箭法。看來落日箭法對太陽星一脈,確實有克制之處。

東皇鐘發出的黃光不過須臾便射到后面前,連青云遁都來不及施展,眼看就要斃命當場,忽然后身上黃云一閃,隨即擋下了東皇鐘攻擊。

“鎮元子匹夫,膽敢壞我好事。”東皇太一怒吼道,他本想一下殺死后,報仇的同時,也算去了一個勁敵,卻被鎮元子地書擋了。

“巫妖大戰在所難免,我不管它事,只帶走嫦娥與后。”

話音剛落,鎮元子卻是出現在當場,對眾人說道。

巫族之人見來了個鎮元子這半個幫手,也就准備上前爭斗一番,落了東皇面皮。

“鎮元匹夫,我兒屍骨未寒,骨肉之仇如何不能報,識相的快些讓開。”羲和咬牙切齒地說道。

鎮元子閉目不答,似是等待。

忽然九天外一陣慶云閃動,隨即駛來一鑾駕,清音陣陣,仙樂渺渺,只見鑾駕前鳳凰駕祥云拉車,童子提燈執寶幢,卻是女媧到了。

“聖人到,速速迎接。”鑾駕旁的金寧唱諾道。

鎮元子與妖族眾人盡皆見過女媧,只有巫族之人,一臉忿然,全當不見。

“鎮元子,五莊觀妖族一事卻是有愧于你,你此番算計之事也就罷了。妖族十太子我收在媧皇宮中了,已經收作弟子。至于嫦娥與后……”女媧下了鑾駕,玉手輕抬,后與嫦娥便沒了蹤影,眾人再看,卻見嫦娥被關進了月宮深處,而后則化為一樵夫狀男子,兩眼無神,手里拿著射日神弓所化地一把斧頭,正在一下下地砍著月宮后院一棵月桂樹,一斧下去月桂濺落滿地,瞬息卻又恢復如故。“嫦娥與后既然相愛,便留在月宮吧,此地倒是清淨,不怕別人打擾。”

祖巫們怎會讓后兩人被關在月宮,豈不落了大面皮。共工一步沖出就要搶人,卻似撞在了棉花上一般,月宮已經被女媧借助太陰之力,設下大陣,尋常哪能破。共工大怒之下,不待其余眾人阻止,提拳就要上前去砸女媧鑾駕。

“哼!兩百年之后,巫妖開戰,爾等自去准備吧。”女媧說完,轉身便上了鑾駕回天外天去了,臨走時隨手一拂,共工連同其余祖巫便被一掃出了太陰星。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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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九十七章 巫妖大戰毀天地 上

女媧離了月宮,鑾駕卻是朝著紫霄宮去了。

鴻鈞合道后,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宮越來越冷清,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來過,卻是苦了紫霄宮兩個童子,依舊需要輪番值守在紫霄宮外。

“昊天!”女媧下了鑾駕,見值日童子居然躺在紫霄宮外一塊大石上睡著了,便順手推了推那個童子。

“誰呀!敢推本天帝。”童子迷迷糊糊地說道,睡眼惺忪地爬起來,他剛正夢到有趣的事,卻不防被人推了一下,攪了好夢。他睜眼一看,原來是女媧師姐,不由嚇了一跳,摸了摸頭說道:“師姐,怎麼是你,呵呵不好意思,剛才正做夢呢。”

女媧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轉瞬恢復正常:“速速帶我去見老師,我有要事。”

昊天慶幸女媧沒有在意他的夢話,便急忙領女媧進宮去了。

紫霄宮內殿,鴻鈞合道前的道台蒲團上空無一人。女媧進來后,徑直跪下道:“請老師現身!”

蒲團上虛空一陣悸動,隨后顯出鴻鈞身形。

“老師,前次五莊觀一戰,山河社稷圖被四師兄一劍砍破,聖人不能補,還望老師大施妙法。”女媧拿出被砍成兩半的山河社稷圖,伸手前舉。

鴻鈞也不答話,手一招,殘破的山河社稷圖便到了他左手中,右手一抹,山河社稷圖隨即完好如初。

“山河社稷圖沾染混沌劍因果,此番修復了,日后終有一番因果,還須謹記。”鴻鈞說完,便隱入虛空不見。

女媧被鴻鈞的話驚了半響。隨后取了蒲團上的山河社稷圖回媧皇宮去了。

歲月真個如白駒過隙,自太陰星巫妖初戰后,一晃之下,兩百年之期終于到了。

巫族后土部落,夜晚。

后土大殿前的巨大廣場上,一個百丈高台豁然而立,高台四角擺放著十二座巨大的火爐,火爐噴出地熊熊烈火,照得整個廣場如同白晝。高台中間有一個小祭台,上面拜訪著天地牌位。十位祖巫與宙已坐在高台上。望著廣場下面近五千萬巫族,神色皆是激動不已。

廣場下卻是站滿了巫人,茫茫人海似是蔓延到了幾百里之外。高台下的巫人里光是大巫便不計其數,個個神情激動,振臂高呼:戰!戰!戰!殺!殺!殺!

祖巫們對望一眼,示意宙已可以開始了。

宙已走到高台邊,望著下面群情激奮地巫人。伸手虛按,廣場頓時鴉雀無聲。

“祭天開始!”宙已既是巫族第十三巫,又是巫族大長老,說完便跪倒開始祭告天地,廣場下的巫人也隨著跪倒。

“自盤古大神盛舉開天以來,洪荒演化生靈無數,巫妖二族為佼佼者。奈何天道之下,多有因果牽連,巫妖二族氣運皆是不足。須得二者爭斗,勝者為尊,長做洪荒主角。此番告示天地,還望垂憐巫族。保我氣運,滅盡妖族。”宙已簡略地說完,起身上前把寫滿祭文的龜甲,扔到祭台上火爐里,隨即一道青煙升起,隱入虛空去了。

“我的族人,是戰的時候了,是殺的時候了!洪荒開辟,巫妖大興以來,已有千萬年之久。巫妖之勢已成死斗之局,絕無共存之理。祖巫祝融之死,天地王者之爭。太陰星月宮之斗,巫族可謂丟盡面皮,受盡妖族欺凌。我們還要忍下去嗎?”宙已祭告完天地,便走到高台邊,振臂大喊。

“不要忍!不要忍!要戰斗!要殺戮!”巫族齊聲喊道,真個聲勢浩蕩。宙已看的頗為滿意,他為十三巫,雖非祖巫,但是巫族在他的治理下,短短時間便積蓄了如此的力量,隱隱超過妖族不少。

“來人,把聚魂幡分發下去!”宙已大手一揮,把巫族多年儲備起來地千面聚魂幡分發下了去。

“殺盡妖族,活捉東皇!殺盡妖族,活捉東皇!”

宙已向燭九陰示意已經准備妥當,燭九陰隨即起身上前,大手一揮道:

“兵發不周山!”

天界,校閱場。

東皇和羲和同乘天龍玉輦,並身站在車轅上,盡皆身著甲冑。

“羲和,你來吧。”東皇遞給羲和一個奇古大幡,上面刻著招妖二字,卻是妖族鎮族至寶,招妖幡。

羲和接過招妖幡,一口元氣噴在上面,隨即當空一搖,無數道清氣便墜向四方去了。須臾,天界各方向傳來如同打雷一般的躁動,卻是各方妖神妖王感應到了招妖幡的號召,帶著手下兵將齊齊趕來了。

畢方,英招幾位遠古妖神最早趕到,臉色沉重,知道大戰來了,便急急上前見過東皇與羲和。

拉著天龍玉輦的九爪紫金龍緩緩降下,東皇與羲和走向畢方幾人問道爾等可有良策?”

“臣以為巫族必定來勢洶洶,以他們強悍的破壞力,我族不能輕攝其鋒芒。妖族天界之根本在于不周山之上,須守得此處,伺機以妖神劍殺之祖巫方為上策。祖巫一死,巫族便算完了。”畢方說完,英招等人也齊齊點頭。

東皇卻不是怕了巫族,他恨不得一下殺完巫族,但是經歷過五莊觀一戰后,他深知做什麼事都需要小心,聽完畢方的話便沉思起來,忽然見得九天之外來了一人,正是那媧皇宮的金寧仙子。

“東皇天帝,娘娘有法寶賜下!”金寧停在半空中,隨手拋出一物,傳了用法,然后轉身回去了。

東皇接住一看,不由大喜,正是那山河社稷圖,此番有了這寶貝,只要沒有周成那麼強悍地存在,妖族卻是多了防守之力。



他剛要說話,心念一動卻是轉身望著西方,不久只見西方天幾道佛光射來,到了跟前,卻是幾位佛門尊者。

“天尊有禮了,貧僧奉我佛之命,與師弟幾人特來相助。”為首的佛陀卻是那昆侖論道上出言相爭的大迦葉比丘,現在是西方教佛祖座下尊者,話音剛落,手中便顯出一面旗子,當空一晃卻是寶光閃動,好不耀眼。

東皇本來還不怎麼重視這幾個佛陀,不過見了大迦葉手中的旗子,卻是立刻精神了起來,那旗子正是西方教幾件至寶之一,先天五行旗的北方葵水旗!

“哈哈哈,西方教果乃信人,有各位大師相助,大事成矣。”東皇太一見自己一方防御有大寶無數,攻擊有妖神劍這等無上殺器。又有西方教與女媧聖人相助,何愁區區巫族之人。他卻是心情大暢,拉著羲和上了天龍玉輦,催動九爪金龍便升到半空。

“妖族的兒郎們,巫妖大戰就在眼前,千萬年的因果糾纏,解決在即!布防不周山,伺機殺敵。”東皇太一站在車轅上,祭出東皇鐘一敲,校閱場上的妖族頓時群情激奮。他大手一揮,眾妖族便開赴不周山布防去了。

巫族大軍到了不周山,只見山頂旌旗舞動,牛鼓號角之音傳出幾百里遠,知道妖族也是准備好了,等著巫族殺上門來。巫族也就不再多做口舌之爭,大軍一沖鋒,徑直殺了上去!

“執幡手,祭聚魂幡!布千幡噬魂陣!”燭九陰大手一揮,巫族陣前頓時升起千面大旗,旗面黢黑無比,上面蕩起陣陣陰風,完全展開后,千面聚魂幡卻是成了一個大陣,每面旗子上都顯出無數個猙獰無比的厲鬼頭顱,偶爾還互相吞噬,一片鬼哭厲吼之聲好不恐怖。

執幡地巫人,念動巫法,千面旗子頓時飛出漫天厲鬼,厲鬼因為長期吞噬同類,幾乎都有鬼仙功力,又借陣法威力,頓時如蝗蟲過境撲向妖族,還不待妖族反應,山頂的幾千萬妖兵,便有幾百萬功力稍低者,不慎之下一個照面便被吞噬了元神,淒慘而死。

東皇太一看了不由大恨,此時才明白巫族大肆殺戮人族,原來是為了煉制此等陰毒法寶。大意之下,一個照面便吃了如此大虧。

“大家小心,速速祭出法寶,布周天星斗大陣!”

隨著東皇一聲令下,整個不周山頂迅即灰蒙蒙一片,已經被妖族分幾個方向用靈寶牢牢地防守住。正面是東皇太一親自帶兵布周天星斗大陣駐守,左側是羲和展開了山河社稷圖,右側則是幾位遠古妖神與西方教四位尊者以北方葵水旗為主防守。

巫族見妖族已經有了防備,便收了聚魂幡,以祖巫為首,沖了上去。

頓時不周山上出現了十個參天巨人,盡皆近萬丈丈高下,后面跟著好幾百個千丈高下的巨人,巫族一出手便是全力,再也不留手。宙已也變幻成千丈高下,不過卻是走在了后面。

祖巫們想先殺掉東皇,六人以帝江為首帶領巫族一起沖向東皇防守的正面,共工玄冥等四人卻是攻擊左右兩側,以作牽制。

東皇見祖巫們來勢洶洶,也不害怕,嘴角陰狠地一笑,說道:

“就怕你們不來。周天星斗大陣,轉!”

周天星斗陣一陣光芒亂閃,沖過去地巫族只覺得眼前一道星光亮起,隨即睜眼一看,哪里還在不周山,已然到了洪荒星空中,四周全是偌大的洪荒星球,幾百萬功力低下的巫族頓時受不了洪荒星空巨大星辰之力的拉扯,瞬間慘叫著掉下去了。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九十八章 巫妖大戰毀天地 中
帝俊死后,東皇太一有感妖族實力降低了不少,周天沒有河圖洛書鎮壓,于是就想法設法提高周天星斗大陣的威力。少了至寶鎮壓,星斗大陣壓制敵人實力的作用就沒有了。不過妖族也確實不乏人才,三百六十五諸天妖神齊心運轉大陣,最后居然發現周天星斗大陣另外一個奇妙的作用。

以陣法為引,演化周天星斗運行,上應洪荒星辰之力,周天星斗陣卻是有了移形換位的神奇作用。諸天妖神運轉大陣,能趁人不備,瞬間把人轉移到洪荒星空中。東皇與諸天妖神見巫族來勢洶洶,便突然開啟陣法,使得進陣的巫族全被轉移到了洪荒星空中。巫族幾百萬功力低下者,或是死于洪荒星空的混亂氣流,或是跌落洪荒星辰而死,盡皆遭了大難。

帝江等祖巫一入大陣,不備之下也被弄到了洪荒星空。眼看幾百萬族人瞬間喪命,祖巫們盡皆暴怒不已。

“東皇,你妖族就會用這些下流無恥的詭計嗎。”帝江臉皮紫紅望著東皇與諸天妖神,恨不得把他們生吞下去。其余祖巫也是怒火萬丈,幾百萬人進大陣,居然只剩下祖巫,大巫和小半族人,先前聚魂幡小勝妖族帶來的喜悅已經蕩然無存。

“斗者,詭道也!哈哈哈…”東皇拊掌大笑,伸手指著祖巫說道:“你以為只有你巫族會弄些鬼蜮伎倆,以鬼魂煉制陰毒寶物,我妖族卻也不是笨蛋。洪荒星空便是爾等殞身之。周天星斗大陣,再結!”

東皇一聲令下,隨即猛一敲東皇鐘,周天星斗陣瞬間沖天而起,陣中心灰蒙蒙一片,卻是被東皇太一用東皇鐘作了壓陣至寶。此處是洪荒星空。大陣借助勢之利。以洪荒星辰為基礎布陣,威力何止暴增。祖巫們只覺得眼前一陣星光閃動,隨后只見漫天都是飛舞的洪荒星辰,似乎隨時都會砸下來。

如果從陣外來看,此時洪荒星空的滿天星斗盡皆星光閃耀,隨即慢慢移形變位。原來洪荒星空被有了東皇鐘鎮壓的周天星斗大陣所引,滿天洪荒星斗感應陣法重新布成了一個超級放大版的周天星斗大陣。附近不少星辰有規則排列起來,上下飛舞,眼看就要向剩余的巫族沖過來。

“帝江大哥。形勢不妙啊。”祖巫強良看著望著漫天飛舞的星斗,一臉憂色,“這些星辰不像是大陣幻化,應該是洪荒星空那些巨大的星辰本體。”

帝江也是眉頭緊鎖,也看出來不對,剛要說話,幾十個巨大星辰便迎面撲來。

“小心!”

幾個祖巫都是一拳一個。便把飛向自己星辰打碎,只見一拳下去,便是漫天星辰碎片,果然是實實在在的星辰。不是大陣幻化的。其余大巫之類的,有些運氣好,躲過了;有些便連同身后的剩余巫族,被砸了個精光,即便沒死,也不知道被砸到什麼方去了。一時間洪荒星空便只剩下六位祖巫和一些大巫。

祖巫天吳見巫族轉眼便又是死傷慘重。前后死亡怕是不下千萬之數,不由暴怒起來:“可惜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少了二位祖巫無法擺出,只能化出十二神煞鬼,以幡養鬼,以鬼成陣。燭九陰大哥帶走了幡,我等卻是只能靠自己死斗了。”

幾位祖巫也知道天吳說得對,出發時為了防止意外,大家便把十二桿都天神煞大陣旗幡給了燭九陰。然而他卻與共工,玄冥。句芒四人去攻打左右側了,並沒有進陣。此時沒有大陣抗衡周天星斗陣,只能靠死拼硬斗了。

自上次巫妖大戰后,妖族的東皇等人進步神速,功力日益高深,可是祖巫們也沒有閑著,功力也在增長,比第一次大戰時,不可同日而語。

吼!周天星斗陣中,六聲巨大的聲音響起,隨即六位祖巫身形盡皆再次暴漲,個個都到了十萬丈高下,肌肉虯結,好不威猛。其余大巫沒有這等實力,卻也能燃燒大巫元靈,盡皆到了幾千丈高下。

吼!帝江大吼一聲,隨即出現在周天星斗大陣一角,握拳一砸,一片光芒暴起,拳頭巫力一發,十數個洪荒星辰瞬間化作齏粉。其余祖巫也是照樣施為,不久附近漫天的星辰便被砸了個一干二淨。大陣周圍星空的星辰盡皆泯滅為齏粉,洪荒星空漸漸發出一陣陣悸動,星空深處不時發出一陣陣怒吼,似是隱藏著大變化。

組成周天星斗陣實體星辰被一一砸壞,不少依附上面的妖神便被一拳砸了出來。不過瞬間,便有幾十個妖神剛一掉出來,就被十萬丈高下的祖巫一把抓住,隨即似螻蟻般被輕輕捏死。

“八位遠古妖神隨我上前攔住他們。”大陣附近星空的星辰被一一砸破,妖神也死傷慘重,周天星斗大陣可以說已經失去了立陣根本,不攻自破了。

東皇頭頂東皇鐘,瞬間便迎上了帝江與天吳兩個祖巫。他雙手掐動道訣,只見一道道幾十丈長的太陽真火從他體內沖出,就要去燒祖巫們。可惜東皇鐘終究長于防守,攻擊稍遜,似東皇這般並未完全煉化,東皇鐘的攻擊對付此時十萬丈高下的祖巫,效果有限。東皇也只好用出自己本命太陽真火去燒祖巫,威力大是大了,真元損失卻是非常迅速。

畢方等遠古妖神實力雖然不錯,不過比起祖巫來卻是差了些,也就兩個迎上一個祖巫,纏斗起來。終極變身的祖巫們實在太過恐怖,妖神計謀尚在運轉全身血光,便被以速度著稱的帝江瞬間沖過來抓住,兩手一撕,堂堂遠古妖神便成了兩半。

“計謀!!!”畢方等妖神見了,不由大怒,身形一展,已然化出千萬年未曾用過的妖神本體。畢方本體是一只像鶴一般鳥,青身白嘴,紅斑紋,一只腳。英招卻是一只人面馬,相柳是一頭巨大的九頭怪物。七位遠古妖神本體也是巨大無比,身長足有幾萬丈。

祖巫們見遠古妖神也使出保命絕招,也就急急沖上去,死斗起來。

巫妖爭斗的星空一片混亂,不時有大巫或者妖神被對方一下殺死,附近星空到處都飄著腸子內臟,大腿,斷手等,殘酷場面毫不遜色第一次巫妖大戰。爭斗范圍也更大了,越來越多的洪荒星辰被砸碎化作齏粉。

洪荒星空,巫妖爭斗越來越久,忽然星空深處一陣巨大的響聲傳來,隨即傳來的沖擊波把祖巫與妖神們都震得轟然栽倒。

洪荒星空要破碎了…

巫妖爭斗打碎了不計其數星辰,最后連洪荒星空也承受不住,轟然破碎。只見一陣巨大的亂流向巫妖爭斗處卷過來,不少大巫妖神瞬間便沒了蹤影。東皇太一見狀,立馬全身一抖,隨即化出本體,卻是一只二十余萬丈長的巨型三足金烏,大嘴一張射出漫天的本命太陽真火,逼得帝江與天吳一退。抓住這個機會,東皇所化金烏頭頂的東皇鐘暴起一陣黃光,借助靈寶之力瞬間破開虛空,轉身就跑了。

帝江與天吳見東皇要跑,也一頭扎進東皇所開的那個虛空裂口,追上去了。

帶頭幾人跑了,其余的祖巫與遠古妖神也想跟著跑,洪荒星空深處傳來的危機感越來越強了。幾人剛要聯手破開虛空逃走,忽然洪荒星空深處傳來一陣毀滅沖擊波,哢嚓!眾人只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碎裂聲,隨后便失去了知覺,不知被卷到哪里去了。

洪荒星空完全破碎了…

回復本體東皇剛鑽出虛空,便出現在洪荒上空,還未站穩身,身后兩個彌天大的拳頭便轟然砸到他背上,瞬間便把他砸得一路飛墜,連連撞倒十數座千丈高山,方才停下。

噗!東皇頂開頭頂半截斷山一下翻身飛起來,雖然有東皇鐘置于頭頂,他還是受傷很重,張口便是一口血,回頭一見兩個祖巫追了上來,東皇卻是有些膽怯。洪荒星空破碎,東皇識得厲害,早早便跑了,以為剩下的人都被星空亂流不知卷到哪去了,不想剛跑出來便被跟來的兩個祖巫偷襲。因為牽掛著不周山,東皇轉身便跑。

帝江與天吳知道其余人怕是慢了半拍,從此就要迷失在無窮盡的破碎星空中,生死未知了。兩人也就恨極了這始作俑者東皇太一,一拳拳追著他砸。東皇急著趕回不周山,也不還手,只把東皇鐘置于頭頂,便是一路狂奔。

兩個祖巫打得高興,洪荒大卻是遭了殃,不計其數的高山被砸斷,一路上的大也被砸得支離破碎,到處一片狼藉。

青丘山,白露匆匆跑到懸崖邊周成居住的謝雨軒,推門便入。

“老師,人族又聚集到青丘山附近了,說是巫妖二族的大神通者又爭斗起來了,打得天崩裂,已經損失了不少族人。他們希望老師您能…”白露低著頭說道。

“恩,你退下吧。”

等白露退下后,周成徑直拿出三十六品金蓮,走到窗戶邊,隨手一拋,便把金蓮射到青丘山頂上的高空。金蓮隨即發出黃澄澄金光,須臾射入四方,青丘山附近漸漸顯出一個巨大的金色罩子,把千里方圓全部籠罩了起來,外面的爭斗卻是再也影響不到里面了。

“是時候了。”

周成說完,轉身便踏入了虛空不見。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04 AM

本帖最後由 linporsche 於 2017-7-27 06:24 PM 編輯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九十九章 巫妖大戰毀天地 下

帝江與天吳二人盛怒之下,一路追打東皇太一,兩人幾的祖巫之體,一番巫族大法折騰下來,沿途的洪荒大地真個被破壞慘重。可惜東皇頭頂的東皇鐘防御實在太過強悍,往往一拳被砸飛了,也只是讓東皇受些小傷。

東皇太一實力本來很強,前次巫妖大戰之時,借助周天星斗大陣之勢,能以一敵六祖巫,雖然現在有傷,但其實力也應該足以對抗三個祖巫。只是剛才他親見洪荒星空破碎,知道惹下了天大因果,心里起了膽怯,隨后又被偷襲重傷,哪里還能應付兩個全盛實力的祖巫,帝江與天吳一頓老拳,便嚇得他只想快些回了不周山,躲上一躲,先恢復一下再說。

三人追打良久,眼看就到了不周山,最后東皇太一還是被羲和以山河社稷圖接了進去!

“帝江,怎麼就你們兩人?剛才一瞬間便不見了你們蹤影,我還以為你們沖進去了。”燭九陰見帝江二人回來了,並且變幻出巫族祖巫終極巫體,心里頓感不妙,隨即開口問道。剛才六位祖巫率領千萬巫族沖進周天星斗大陣不見,自己四人也分頭攻擊兩方,奈何妖族舉全族之力依托法寶防御,巫族上下辛苦半天也沒有攻破不周山防御。

共工見帝江二人回來了,隨手又砸了離焰光旗一拳便趕了過去。

“帝江,其他人呢?速速集合我巫族大軍,我們不該分散實力,應該一起攻破一處。”共工越打越覺得不對,妖族死死防守不出來,巫族居然拿他們沒有辦法。

“唉!我們上了妖族的當,被大陣斗轉星移弄到洪荒星空去了。一場死斗打破了洪荒星空。一干巫妖之人,只跑出了東皇太一與我們兩人!”帝江幾十萬丈高的身體頹然坐下,神色極為痛苦。

“什麼?”共工聞言。頓時大怒。指著帝江鼻子罵道:“帝江,你這個王八蛋,是不是你斗不過他們,就害怕的自己一個人逃跑了吧?別人都沒跑出來,為什麼單單你們兩人跑出來了。你們這兩個懦夫。”

帝江也不答話,只是悶悶坐著。天吳卻看不過去了:“共工,你這個莽夫,我們是追著東皇太一跑出來的,你休得聒噪。壞了帝江大哥與我面皮。我們與妖族在洪荒星空死斗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你是在攻打不周山還是在爬不周山啊?到現在都沒攻下來。我們可是把東皇太一,和那些布周天星斗大陣的妖神都引開了的。就羲和一個區區女流之輩,你們也拿他們沒辦法?”

共工一聽,頓時氣三屍神暴跳。自己四人分頭攻擊兩處,奈何人家以至寶防守,一時半刻哪里能攻破。不過盛怒之下。他也不解釋,卻是一下跳到半空,身形暴長,瞬間便化作幾十萬丈高下。大口一張便罵道:

“天吳小兒,老子讓你看看,我祖巫共工剛才是不是在爬山。”說完躬身一彎腰便撞上了不周山!

幾位祖巫只覺得眼前一花,共工幾十萬丈高祖巫之體便撞上了不周山,隨即轟的一聲巨響,千萬丈高的不周山被攔腰撞斷。半截不周山瞬間便掉落下去了。

不周山一倒,無論巫妖頓時掉落下來,幸好基本上所有的巫妖都會飛行,也就停到寬闊無比的下半截不周山上,呆呆望著眼前景象。

“共工!!!!”燭九陰發出一聲悲憤之極怒吼,不周山為盤古脊骨所化,共工這一撞雖然攔腰截斷了不周山,可是他自己也難逃身殞。燭九陰只見得共工死前爆出一陣精芒。隨即便化作灰灰不見了。共工太過莽撞,因為一句話便不顧生死。燭九陰傷心之余,卻也無奈。

半截不周山上,巫族之人見共工身殞,頓時群情激奮,身形盡皆暴漲,朝著對面先天靈寶防御下的妖族就沖了過去。

“東皇小兒,此番不是你妖族死,就是我巫族亡!十二都天神煞大陣,起!”燭九陰老臉一陣悸動,樹皮般的面皮隱隱滲出血來。他隨手一拋,當空出現十二面小旗子。旗子迎風而長,瞬間化作十二個都天神煞鬼,各占十二都天位,轉瞬便布出了改造版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十二面都天神煞旗被巫族以千萬人族之魂喂養,又以祖巫精血祭祀,剛一布成大陣,便是殺氣沖天,比以前祖巫施展出來,居然還厲害了不少。只見十二面旗子化出的十二個神煞鬼盡皆萬丈高下,全身潰爛無比流著膿血爛水,舉手投足間便散出沖天殺氣,十二鬼也不動手,只是仰天長吼,散發出越來越多殺氣,殺氣漸漸射入九天之外,殺氣翻騰不已,整個天都似在顫抖一般。

周成此時正隱身一旁,剛才趁著眾人愣神,他瞬間便卷走了那掉落的半截不周山,順手還收了共工的那道祖巫精血。巫族放出十二鬼布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時候,他正直直望著原來不周山頂端齊天處,那里的天界屏障正裂開一道道龜紋,怕是崩潰在即。

燭九陰見十二個神煞鬼還不動手,一咬牙便用右手砍下了左臂,扔進了大陣。十二鬼見了燭九陰手臂,頓時撲上去,幾下分食一空。吃完后,十二個鬼怒吼一聲,身形暴長,隨即便跟著燭九陰往妖族陣營沖過去。帝江等祖巫見了,也帶著剩余巫族沖了上去。

眼看以十二神煞鬼與斷臂的燭九陰為首的巫族大軍沖了過來。妖族之人不由身形劇顫,連忙躲進山河社稷圖與離焰光旗防御中去了。此等神煞

太過恐怖,十二鬼本是巫族以祕法喂養出來的,能代后天第一殺陣都天神煞大陣,放眼洪荒,只比先天第一殺陣誅仙劍陣差。

妖族這邊,施展出離焰光旗的西方教幾個尊者卻是情況不妙。西方教此時尚未廣封羅漢,菩薩,佛祖,四人的實力卻也不比后世那些個菩薩低,都有金仙中期實力。不過此時見了這些光是散發出殺氣便足以毀滅天的神煞鬼。不由嚇得要死。剛才兩個祖巫攻打良久。差點便破開了寶旗的防御,幸好有其余的妖神協助,才勉強守住。東皇回來后,其他妖神幾乎都趕過去保護去了,幾人形勢頓時不妙起來。

西方教幾人卻是絲毫沒注意后面還有一個怕得更厲害的人,正滿臉大汗苦苦掙扎。此人正是給東皇太一拉車九爪金龍。東皇回來后,召集了其他妖神去守著自己和羲和,等待女媧來救人。他又怕離焰光旗這邊防御不夠,便把修為已經到了金仙后期九爪金龍派了過來。

眼見巫族大軍越來越近。金龍一咬牙有了決定,瞬間化出本相九爪金龍,向著四位尊者就是一個巨龍甩尾。可憐四位西方教尊者,雖然修為不低,但正在全力防備前面的神煞鬼,極度緊張之下卻是被后面的金龍一下偷襲個正著,四人瞬間殞命。眼看一擊即中。金龍急忙卷了離焰光旗,轉身便遁入后方洪荒大去了,逃了個無影無蹤。

“孽畜,膽敢害我妖族!”東皇太一聽得巨響。心念一動便知曉了因果,本想去追,可是大事當前,怎能脫身。眼見形勢危及,東皇只有取回留給羲和防身的妖神劍,頭頂東皇鐘便率領妖族出了山河社稷圖的防御。迎上了巫族大軍。頓時一陣好戰。

十二神煞鬼見得妖族放棄了防御迎了上來,頓時齊齊跳過去。神煞鬼身當空一展,便擺出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把千萬妖族盡皆罩入了大陣中。站好都天神煞位,十二鬼似閑庭漫步般,如山大掌一抓便是幾百個妖族,張口就吞下去。

東皇與羲和看得妖族被如此殘殺,不由眼眶爆裂。東皇大怒之下。一劍砍向燭九陰,燭九陰仗著祖巫之體厲害。毫無防備之下,居然被妖神劍一劍砍成兩半。

“燭大哥。”玄冥等祖巫見狀,連忙指揮神煞鬼一起向東皇與羲和殺了過去。

“哈哈哈…妖神劍果然好寶貝,我殺絕你們!”東皇望著手中不負眾望的妖神劍,不由大喜過望,祖巫都能殺,巫族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啊!”一聲淒慘之極的聲音響起,正在大笑東皇回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隨即怒吼:

“羲和…”原來玄冥和帝江等人見燭九陰瞬間被東皇一劍斬死,便一起圍上了羲和,羲和難敵眾人,不過幾下便被神煞鬼抓住活生生撕裂了。

“女媧,准提匹夫,再不出手,我妖族就要死絕了。”東皇連連幾口精血噴在東皇鐘上,靠著靈寶威力,勉強逼退眾人,搶回了羲和死后掉落山河社稷圖,隨即跳到半空怒吼道。

巫族眾人一聽,頓時大驚,這才知道妖族還有后手,千萬巫族卻是殺得更快了。十二鬼也不吃巫人,只是循著妖族氣息,或是以殺氣殺死,或是捉住便吃。巫妖混戰頓時更加慘烈,不過瞬間兩族都是死傷慘重。

“阿彌陀佛,爾等休得猖狂!”話音一落,半截不周山上空便憑空顯出接引與准提二人。十二神煞鬼見來了聖人,居然感覺到了危險,有些膽怯望著兩人,不再運轉陣法殺人。

半響,又是一道華光閃過,卻是女媧踏出了虛空。

“巫族之人好生歹毒。東皇且帶妖族退下!”只見女媧秀眉緊蹙,伸手入懷掏出一物,正是先天靈寶繡球。

妖族聞言,立刻退后。女媧見妖族退下了,隨即玉手輕拋,手中繡球便朝著巫族人砸了過去。

竹球須臾間便射到巫人最多的地方!玄冥只覺得眼前漫天紅光一閃,隨即一下劇痛便沒了知覺,身化灰灰了!幾百萬巫族瞬間化作飛灰。

“玄冥!!!”剩余的二個祖巫帝江與天吳見玄冥轉瞬便死于女媧之手,盡皆悲憤無比,剛要沖上去,西方教二人卻又有了動作。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神煞鬼所布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外半空,接引與准提二人一坐業火金蓮,一坐菩提所化蒲團,二人卻是同時開口念經。西方教有佛門三千大法,兩人口嘴急動,正是施展的佛門無上度厄大法。隨著兩人念經,頓時只見一道道驚天的佛光朝著十二個神煞鬼沖去,神煞鬼以陣法為本堅持半響,最終不堪二人聯手之力,被漫天的佛光一照,化回十二面旗子,飛回了躲在最后面宙已懷里!

“哈哈哈….西方教果然佛法無邊,巫族小兒,今天必要殺絕爾等,為我十位侄兒,羲和天后陪葬,哈…”東皇太一提著妖神劍,披頭散發站在上,望著被三位聖人大法嚇住的巫族,仰天大笑,剛剛笑到一半便被一聲怒哼打斷了。

怒哼后,不周山上空又想起了另外一個聲音,

“誅仙劍陣!起!”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章 聖人斗狠誅仙陣 天塌下來周成補
在場之人還來不及尋找是誰發出的怒哼,只覺得眼前一營忽然失去了影子,而原地卻多出了一座殺氣騰騰的劍陣,正是那先天第一殺陣,誅仙劍陣!

女媧與准提接引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通天聲音響起后,一張陣圖便裹著四把奇古寶劍瞬間射到妖族陣營上空。陣圖一鋪開,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四把寶劍分別掛在四角,布成四劍門。劍門之上,寶劍一閃便是一道驚天殺氣射出,不論人仙,皆不可免。有詩可証:誅仙惡陣四門排.黃霧狂風雷火偕,劍光徒有吞神骨,遇劫妖兵盡被埋。

劍陣一立起,通天便出現在女媧三人面前,嘴角微微翹起,說道:“女媧,你說巫族歹毒,我看不對吧,應該是聖人歹毒才對。剛才一繡球砸死了多少巫人?看看,看看,那些巫族被你砸得只剩下如此區區幾百萬。誰說聖人無為,我看是專為殺人之事吧。”

“你!”女媧面皮頓時不好看,轉身望向准提,准提見了只能開口道:“師兄此言差矣,區區巫族,聖人面前還敢行凶,師妹不過小懲一番罷了。

“呃?小懲一番!說得好,我也見妖族不順眼,倒也不多為難他們,小懲一番便是。通天說完,轉身望向誅仙劍陣,雙眼開闔間射出一道精光,隱入劍陣不見。

女媧緊張地望向這初次露面的先天第一殺陣,只見通天一道神光射入后,劍陣頓時運轉起來,四劍門一起射出驚天劍光,盡皆殺氣騰騰,只是掃的一掃,便把千萬妖族,斬去了一半。

“通天,你,你太過手辣了!枉為我等師兄。”女媧見了妖族如此慘狀,再也無法忍受了,手中繡球一舉,就要砸過去。

接引與准提互望一眼,也上前一步,就要幫手。

“哈哈哈西方區區小教也敢聒噪,你們便是一起上,又能如何。可敢隨我入陣走走?也好看看善良的妖族如何被我這先天第一殺陣小小懲戒。任你佛法無邊,看能救得幾人。”通天手裏顯出他的成道法寶青萍劍,大笑幾聲后便鑽入誅仙陣中去了。

女媧抬手一招,山河社稷圖便飛出誅仙陣,左手拿圖,右手拿繡球,當先一步便跟了進去。提也祭出北方葵水旗,他卻是算到離地焰光旗已被那金龍卷走了。心裏著實可惜,輕歎一聲後,提了七寶妙樹便跟了進去。接引最簡單,也不拿武器,端坐十二品業火金蓮便入陣去了。

周成此時正躺在一朵祥云上,悠哉游哉地看著幾人進了誅仙陣去。他一直隱身在附近,趁機把幾位祖巫的精血都收了。本想連那九爪金龍的離地焰光旗也一並搶了,不過心念一動,卻是放走了它。

紫霄宮分寶后,這誅仙劍陣卻是第一次被使用,周成不由好奇地觀察起來,看看鴻鈞口中地主殺戮之先天至寶究竟有何所長。陣外麵倒是沒有什麼影響,雖讓人感覺殺氣騰騰,但殺氣卻絲毫不外洩。

當周成神識一進入誅仙陣,居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無邊的殺氣,似是連聖人神識都能斬斷。幸好周成自混沌重生時便精修元神之道,誅仙劍陣殺氣雖然厲害,倒還影響不了他,只是有些地方被殺氣籠罩,神識看不太清楚。可是另外入陣的三人卻沒那麼好受。

女媧一入陣,四劍之一的誅仙劍便一道劍光斬過來,嚇得她連忙用山河社稷圖一擋,倒也勉強擋了下來。隨後準提與接引也進了陣,通天催動戮仙劍與絕仙劍射出劍光便迎了過去,盡皆被兩人以法寶擋了下來。

“區區誅仙劍陣,卻是名過其實了。”女媧有些不屑地說道。

通天聞言,隨即在陣中顯出身形來,一指點出,擋住陷仙劍門方向的殺氣頓時分開,女媧三人隨即便見了那邊的情況,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大陣外的周成見了,也不由贊道,好一個通天,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典型,怕是受了自己影響,比后世強勢了許多。

陣中的陷仙劍門下,此時卻是好一番殺戮。隻見妖族眾人全被殺氣逼到陷仙劍門之下,劍光每每一閃,便是成百上千的妖族被殺死,連元神都不曾逃出。隻有東皇太一與幾位遠古妖神功力高些,通天留情才沒有慘死當場。

“通天,我等妖族幾人亦是你師弟,師弟,你為何如此下死手。女媧面皮紅紫,手指著通天怒斥道。

“阿彌陀佛,通天師兄此舉卻是太過了。”接引宣了聲佛號,說道。準提卻是靜靜地看著那陷仙劍,似是在想著什麼。

“哈哈哈…我等皆為混元聖人,此等妖族不過螻蟻之輩.師弟五莊觀不曾殺絕妖族,怕是給了你女媧不少面子吧。不過此時妖族氣數已盡,卻是他們該死之時,我不過借誅仙劍陣,行殺戮之事罷了。 ”通天抬眼朝陣外望了一眼,似是感覺到了什麼。

女媧一聽,頓時沒了脾氣,思慮良久,說道:“師兄,此番就放過東皇他們吧,大家好歹師出同門,如此卻是太過無情了。

“還須小懲!”通天說完,心念一動,陷仙劍頓時射出萬道劍光,劍光閃耀間,女媧等人都齊齊閉目,周成心里更是驚訝,果然是先天第一殺陣,有此陣相助,通天怕是比傳說中強悍多了,日后還須多多提防才是。

劍光散去,眾聖再看,不由大驚,陷仙劍門本來尚有幾百萬地妖族,此時居然被殺的只有幾千之數,妖神更是死傷怡盡。東皇太一雖不曾死了,卻兩眼癡呆,一看便是元神被劍氣所創,道行受損了。

“通天,這就是你口中的小懲?日后必與你勢不兩立。 ”女媧一跺腳,山河社稷圖一下射出,卻是卷了剩余眾人。

“哼,通天匹夫,日后必有你好看。 ”準提也臉皮悸動,不再管顧面皮,恨聲罵道,他可是以西方教氣運相賭妖族的,此番妖族被殺傷怡盡,日后西方教也多了不少麻煩。

“唉!阿彌陀佛!”接引卻是一聲長歎。

周成在陣外看得直笑,他倒是許久沒見得幾位聖人伙計生氣了。說聖人無為,全是無稽之談,聖人為何天天板著一副臭臉,給誰看呢?還不是裝給弟子門人,裝給教下眾生看,裝給所謂螻蟻的蒼生看。惹急了,這些大盜聖人一樣生氣,沒有喜怒哀樂的聖人就不叫聖人了,應該叫聖死人,聖石頭,聖木頭了。在他看來,聖人本是天地間貪生苟活的最大螻蟻,既然有所貪,便會有所喜好,有所喜好便必然相對的有所厭惡,這樣一來真正比較符合無為一說地,怕只有紫霄宮合道那位了,只是得也合道,失也合道。

通天見也殺得差不多了,抬手便收了誅仙劍陣。本是爭一分麵皮氣運,他倒也不想傷了誰。其餘三人見事已至此,也知道不能為了巫妖的事來個聖人死斗,只能無奈地出了陣。

周成倒是在一旁看的清楚,對聖人而言,誅仙四劍之一的威力,只如隔靴搔癢,不過通天如果真要落眾聖面皮,怕是只須四劍齊出。似女媧實力只有重傷一種結果。要破此陣,還是須得四聖齊至,分別牽製四劍門,如若四劍聯手,怕是自己去了,也是好生麻煩。

“周成師弟怕是早到了吧!哈哈哈…此番師兄卻是先下手了,小懲了一番妖族。”通天為人豪爽,絲毫不顧忌女媧還在旁邊,盡皆望向半空,開口道。

周成知道通天肯定是從自己那聲怒哼中發現了自己。也就現身出來。

“各位聖人真是好心情,不在三十三天外參修鴻鈞大道,來此作甚啊。 ”周成打了個哈哈,向眾聖見禮。

“見過師兄。 ”接引與準提說道。

見周成來了,女媧轉身就要回媧皇宮,似是想起了什麼,瞬間便出現在巫族陣營,不待眾人阻止,揚起繡球便是一砸,紅光閃過后居然把剩余的幾百萬巫族之人又給殺了一通。

“女媧,你…你好不要面皮!”通天臉色頓時漲紅如豬肝,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施展出誅仙劍陣如此威勢並且明顯留手后,女媧還能如此不顧聖人面皮下手偷襲巫族。這下好了,爭什麼也沒用了,雖然自己把妖族殺得只剩下幾千人,但巫族也被女媧不顧聖人尊卑,當眾偷襲給殺得只剩千余人。

“通天師兄,拜您所教,巫族氣數已盡,小妹小懲一番!”女媧一句話倒是說地通天再沒了半點脾氣,巫妖本來氣數都已盡了,一線生機說得是靠打敗對方搶下氣運,如今兩敗俱傷,氣數真個完了。

照周成的修為本來是有機會攔下女媧,不過心念一動卻是放棄了打算。

帝江與天吳宙已等人因為對聖人有了防備,站得靠后,免了一災外,其余族人幾乎盡皆遭難。巫族三巨頭見聖人如此不要臉,居然做出當眾下手偷襲地事,頓時反應巨大。帝江與天吳頓時變幻出幾十萬丈高下的祖巫之體,兩人當空一躍便站在了半空。宙已也是反應巨大,卻是往后一鑽,悄悄跑了,聖人雖然看在眼里,卻也沒阻攔。

帝江當先說道:“爾等聖人如此無恥,也休怪我帝江不顧忌了。

天吳也一臉忿然地說道:“對,爾等聖人無情,也休怪吾等螻蟻無義。

兩人說完,一往天上射去,一往不周山下射去,只是須臾,幾位聖人便知曉了兩人意圖,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片刻后眾人只聽得兩聲巨響,一聲是頭頂傳來,一聲從下面傳來。幾位聖人心念一動,瞬間便知曉了兩祖巫所行之事,臉皮都不好看。原來天吳以祖巫之身射入洪荒大地之下然后自爆,大地隨后被震動,大半個洪荒大地不過瞬間便成了一片廢墟,山峰倒塌,河流改道,生靈死傷慘重。帝江卻是衝到天界壁障那里,一下撞去,不費吹灰之力便把本來就要裂開的天界屏障一下撞了個洞。不周山頂本來上接天河,完全洞開後,上麵的天河之水立刻倒灌而下。缺口也越來越大,源源不斷地天河水轉瞬便淹沒千萬里洪荒大地。

幾位聖人神識一掃滿目瘡痍的洪荒大地,再一看眼前倒灌而下的滔天之水,頓時面面相覷。

“洪荒大劫,終究難以躲過。 ”卻是老子與元始二人到了,一把將被制住后回復常人大小的帝江扔到幾聖中間,說道。

眾聖你望我,我望你,都看懂了對方眼里的意思,天破了,須得人來補上才行。可是眾人都沒有辦法,不是不懂如何補,實在是少了那件寶貝。

周成見幾人開始墨跡起來,手中頓時顯出一張竹椅,當場坐下,很是囂張地說道:

“我說你們還望什麼望啊,該誰補天,誰就上啊。那些巫族還站那做什麼,速速退去,休得擋了聖人心情。

巫族余下眾人見周成開口了,也就借機便跑,其余人倒也沒有攔阻,氣數盡了就是盡了.

“四師弟,你也為聖人。我等為聖人,自有監管洪荒世界地責任,若是任由這天界洞開,洪水肆虐,拖延過久了怕是要被老師責罰。 ”老子說道。

“哦,那誰有那寶貝,拿出來用就是了。這可是一場大功德啊。 ”周成也不管,徑直裝傻。

“此寶名乾坤鼎,小妹我造人之時有緣用過,四師兄倒是好生健忘,小妹卻是好久不見后土妹子了。 ”巫妖之事已然成定局,該死的不該死的巫妖,都已經或是化灰灰,或是迷失在洪荒星空了,女媧也就暫時消了口氣,語氣怪怪地說道。

周成知道女媧所言,是指他曾經把乾坤鼎借給后土,卻不借給她。如此一說,他倒也不好再裝下去。

“不錯,乾坤鼎確實為我所得,隻是天地非我所毀,我根本沒有義務補天治水。 ”周成也不管,反正我說我的,你們聽你們的,“你們都怪我逆天而行,那麼今天我就學乖點,既不逆天而行,也偏不順天而行,就算有功德,我寧願不要。老師隻管責怪就是,反正我等都有份兒。”

“此話不當人子,我等為聖人便應該體恤蒼生,澤被世界才是。 ”元始一臉不屑地望向周成。

周成也不怒,徑直說道:“巫妖人三族被殺之時,你元始聖人又在哪里呢?”

“師兄,不如你把鼎借給我,讓我來補天,算我西方教欠你一個人情。 ”準提一臉真誠地上前說道。

“不借。

眾聖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沒法。忽然眾人有感,齊齊跪倒,口呼老師,眼前虛空卻是顯出了鴻鈞。

“爾等為何還不補天治水。 ”鴻鈞開口便問道,眾聖聞言便齊齊望向周成。

周成也不怕,徑直說道:“補天治水可以,須得答應兩個條件,否則還是老師您親自去補。

眾聖聞言,心里不由極度鄙視周成,老師都已經合道了,只能監管天道,怎麼能親自行補天治水之事。

鴻鈞神色不變,思慮片刻,徑直向老子等人說道:“帝江交予周成帶走,爾等日后不得親手對付周成門下。一切妥當後,爾等來紫霄宮見我。 ”說完也不再管,徑直隱入虛空不見。

“還是老師爽快,不愧是合道之鴻鈞。”周成一下跳起來,當空祭出乾坤鼎,拍了拍,道:“補天治水倒也不難,卻是少了它。”

說完,周成將半截不周山放入鼎內,不過須臾便成了幾塊五色石,他隨手把五色石拋向天界缺口,瞬間便補上了漏洞。他怕不牢靠,便抬手一指燭九陰的祖巫屍體,屍體四肢化作四根柱子,飛散到洪荒四方支撐天界四方,最后屍體主干卻是化作一通天巨柱,代替不周山,頂在旁邊。補天完後,周成祭起乾坤鼎,對著洪荒大地一吸,便把到處肆虐的洪水收了個精光。

周成補天治水完畢,九天外果然射來一道粗大的功德金光,瞬間便被收入乾坤鼎不見。

“哈哈,各位,請吧,老師還等著我們呢。”周成對著眾聖,露出一絲自認為甜蜜地微笑,隨后便朝紫霄宮去了。

眾聖也就跟著起身趕往紫霄宮。惟有元始天尊神色不善,剛起身卻又回轉不周山處。

“哼,周成匹夫又得了便宜,此半截不周山就歸我了,也好消我惡氣。

話畢手一揮,卻是把剩下半截不周山收走了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05 AM

本帖最後由 linporsche 於 2017-7-27 07:04 PM 編輯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零一章 紫霄宮鴻鈞定天庭

眾聖一到紫霄宮,便有那昊天、瑤池二位童子把幾人迎了進去。

“拜見老師!”眾聖進了紫霄宮內殿,徑直跪下拜倒說道。

“爾等安坐便是!”道台蒲團上一陣閃動,卻是顯出了鴻鈞。

“此番巫妖大戰,是為開天大劫。借助爾等聖人之手,卻已完結,了卻這一開天所留之天大因果,卻是能安享五千年,方有下一量仙人劫。巫妖本該有一線生機,以及更久的氣運,奈何周成多番逆天而行,擾了巫妖氣運,也是一場因果。

鴻鈞望了一眼周成,繼續說道:“此番巫妖兩敗俱傷,卻是需要重立天庭,恢復天大秩序,進而教化萬靈。

“敢問老師,巫妖失勢,洪荒當如何安排。”老子起身問道。

“巫妖大戰毀天,巫妖敗亡,洪荒不存,故而人族當為主角,洪荒大改稱華夏神州。

女媧見老子所問,鴻鈞盡皆作答,也就起身問道:“敢問老師,巫妖爭斗,洪荒星空破碎,迷失星空深處的巫妖當如何?”

“巫妖爭斗毀壞洪荒星空,自有一番因果。是一片混亂,連聖人都算不出因果來,不過鴻鈞合身天道,卻是能知曉。

其余人等見了鴻鈞今天如此好說話,也都起身發問,想要求証一些心中不解的大道難題,鴻鈞不再講道后,這些個聖人卻是連問道之處都沒有了。

准提問道:“敢問老師,西方教創出三千佛門大法,可當得鴻鈞一脈?可能傳道?”

“佛門三千法門俱是鴻鈞大法一脈,能傳道,分封菩薩佛祖便是。

老子問道:“人教能否大興?”

“能。

元始問道:“闡教與截教,誰為鴻鈞正宗?”

元始這一問,立馬召來通天怒火,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問鴻鈞兩教教義之事,通天心里自是緊張異常,怕鴻鈞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話。

“通天竊以為,截教廣納生靈,有教無類,當為鴻鈞正宗。也不待鴻鈞回答,便起身向鴻鈞說道。

“通天,你…”元始面皮瞬間便拉了下來,心想我問我的。居然還敢踩著我肩膀爬上去了。眼見兩人鬧得有些緊張,其餘人都低頭視若不見。

“日后還須做過一場!”低頭的幾聖一愣,開始還以為是鴻鈞所說,轉瞬才明白是周成在說話,也就當他玩笑而已。

鴻鈞望了望周成,也不說話。

周成見眾人也望著自己,便起身盯著鴻鈞,徑直問道:“敢問老師,我此刻心中所想之事,可否成事?”

眾聖一聽,心里不由大罵,這逆天老祖宗搞什麼啊,堂堂聖人居然問出如此玩笑話,連問話都搞得玄虛無比。

鴻鈞似是遇到了難題,思慮良久開口道:“不能!”

周成剛要失望,卻見鴻鈞又似有所顧慮,居然閉目思索起來,須臾睜開道眼再次望著周成,似是又有了不同的答案:

“能”

周成與其他幾位聖人,頓時覺得暈乎乎的,似是見到了天間最不可笑的笑話。這老師可是合道之尊,雖然天道不是鴻鈞,但鴻鈞卻是天道的一部分。可如此前後矛盾,在場聖人連周成自己都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剛才說到重立天庭,卻是還須盡快。昊天,瑤池,爾等上前來。 ”眾聖還想提問,鴻鈞卻已經開始吩咐別的事了。

兩個站在殿門口的童子,聞言便立刻進內殿拜倒。

“見過老師。

鴻鈞伸手一指點二人,昊天與瑤池隨即身形一陣閃動,瞬間化作一對妙齡男女。

“此次重立天庭,爾等兩人卻是有了一番機緣。昊天當為天界玉帝,瑤池當為昊天之妻,昊天王母。此三先天靈寶與爾等有機緣,此番賜予爾等以作鎮壓天庭之用。 ”鴻鈞隨即拿出三物,給了自己金口御賜的玉帝與王母。

周成一眼望去,好不眼熱,不隻是他,其餘幾位聖人皆是如此。此三寶卻是那素色云界旗,昊天鏡,落鳳釵。素色雲界旗本是先天五行旗之一,功能召集並管轄日后天界所封之仙人,防御也是極為強悍;昊天鏡卻是可以上觀九天,下照九幽,而且尚有一隱祕作用不為人知;落鳳釵卻是主攻擊法寶, 以秘法催動,能撥動周天星鬥,雖非洪荒星辰,卻也是洪荒星空破碎后,新生的離華夏神州大陸與天界最近的周天星斗,也是不凡。運用到極致,卻是能平地劃虛空,造鴻溝阻礙。

“多謝老師恩賜。我等感激不盡。”玉帝與王母也不管鴻鈞在乎與否,徑直跪謝恩道。

眾聖見未來的天帝與天后都有了,除開女媧臉色不好外,其余人都上前恭喜。

“恭喜玉帝了。日後天庭管轄四方天地,如若有事隻管吩咐我西方佛教便是。 ”準提和接引站得離玉帝王母最近,當先恭喜道。鴻鈞說了可以傳道,那麼他們也可以正大光明說,我們再也不是低調的西方教了,而是有完善教義,三千釋家法門的佛教了。

“多謝二位聖人。 ”玉帝此時剛剛受封,心情愉快,卻也不想得罪了任何一位大聖人。

“哼,日后我玉虛符詔,師弟還要多多照顧啊。 ”玉帝本來心情好好的,可是一聽元始此話,便立馬壞透了心情。

“人教大興,我自是支持師弟。 ”老子也說道。

通天見其他幾人都表態了,也急急說道:“我截教門下,多有大神通者,日后天庭有事,自是能照拂一二。”

玉帝與王母見眾位師兄似是在搶香饃饃一般,心里苦悶,卻也無奈,只能強撐笑臉,每個人都感謝一下。

周成不想上去和眾人拍馬打屁,一眼望向鴻鈞,卻哪里還有人,早已經隱入虛空去了,隨即說道:“你們慢慢聊,我青丘山尚有俗務,還須先行一步。”

說完也不管其余眾聖,徑直走了。玉帝與王母倒是對望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中一絲異色。此次鴻鈞重立的天庭卻是遠比以前妖族天庭權利大,好處也多。首先是天庭能自由管轄神州天地,再次卻是有了天庭相助,不論哪位聖人要傳道布教,得到天庭的支持的話,都要便捷很多。這周成師兄不言不語地就走了,卻是好生奇怪,莫非他如此聖人,也不立教傳道?

其余幾聖見周成走了,也就不再停留,隨即就各自回去了。

剛出紫霄宮,元始卻是疾步追上老子,兩人卻是同行。

“大師兄,巫妖大戰居然如此鬧劇收場,也不知是誰蒙蔽了天機,我等居然未曾提前算出詳細。而且那周成那匹夫居然還有乾坤鼎此等先天至寶,上次大戰居然都不見其使用,我們還須小心此人啊。

老子聞言,停步說道:“以后要小心些,周成這人藏的太深了,沒有算計周到,我們還是少惹他為妙。唉,可惜那混沌鍾如此至寶,女媧一下連人帶鐘收了!”

“哼,混沌鐘此等靈寶,她女媧也配享得?妖族盡皆愚蠢之輩,如此先天至寶在東皇太一手里億萬年也不曾見他煉化,換了別人怕是早已以靈寶寄托,斬卻三屍成聖了。”元始對東皇是嗤之以鼻,妖族之人,在他眼里就是低等生靈,連女媧都不入他法眼。 “日後終要多多搶來靈寶,以助我們氣運。”老子與元始二人倒是剛好一對。一個有雖有人教,卻是教義重于形式,一個卻是實實在在大教,並且闡截相對立。

女媧出了紫霄宮,一步踏出便到了媧皇宮,遠遠居然看到周成站在媧皇宮門口,不由疑惑上前問道:

“師兄如何到了女媧如此簡陋之地了。”

周成笑笑,說道:“倒也無事,只是來取回一樣東西。女媧師妹的宮殿富麗堂皇,多有聖人光環,師兄常居那青丘山茅屋,倒是比不得師妹享福。

女媧一聽周成是來拿東西的,心念一動,哪里還不明白,頓時神色淒然說道:“師兄,你,你這豈不是欺人太甚?”

“師妹,明告于你也罷,混沌鐘本早為我所得,只是垂憐東皇太一無寶,便留贈與他億萬年,此番卻是到了該收回之日了。 ”周成一臉嚴肅說道。

女媧聞言,心中再算,道機牽引之下,哪里還不明白,東皇鐘果然是周成之物,而且神識一探,頓時連東皇鐘內周成那個神識分身都發現了。

“也罷,妖族得享師兄混沌鐘億萬年恩澤,無論師兄是作何計較,女媧卻是多謝師兄了。 ”女媧知曉了因果,頓時覺得心中對周成的恨越來來越少,感覺反而變得更奇怪起來,神色古怪無比,說完便拿出混沌鐘遞給了周成。

周成接過混沌鐘,見女媧如此,不由嘆道:“師妹,諸事還須講究緣法,日后行事,還須三思而行,留得一線退路!”

說完,轉身便回青丘山去了。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零二章 斬仙飛刀
周成走后,女媧一個人悶悶不樂走進媧皇宮。

“恭迎娘娘回宮!”媧皇宮門口的值守仙子跪說道,見女媧頭一臉抑郁之色,不禁有些害怕。

進了媧皇宮內殿,女媧秀手一揮,東皇太一頓時滾落出來,一臉頹廢趴在上,如半死一般。

“東皇,事已至此,你也看開些。”女媧坐上云台,望著趴在那一動不動的東皇太一說道。

“唉!”東皇聞言,頓時一骨碌翻起來,跌坐旁邊蒲團之上,以手捶地,嚎啕大哭起來,“想我妖族,自盤古大神開天便存于世間,洪荒世界何其廣袤,可謂任我馳騁。奈何開天有大因果,注定妖族不能獨大,讓那該死的巫族來克制妖族,天命,天命為何如此難違。咳!咳!咳!…”

剛說了幾句話,東皇太一便劇烈咳嗽起來,這對于一個大神通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和女媧都明白。

女媧輕嘆一聲,抬手一指東皇太一,度給他一些精氣,讓他能精神振作一些。“東皇,巫妖之爭,本是爭氣運,爭那一線生機。本以為有西方教准提與接引師兄相助便能成就大事。怎奈巫族也不是等閑,居然能請動通天師兄,擺下如此惡陣,殺人于轉瞬,即使聖人亦不能救得爾等。”

女媧起身,漫步踱到太一身邊,見他一臉憔悴,憤怒,絕望,不甘,心里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我雖為混元聖人,但終歸是后天功德成聖,實力比之諸位師兄,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聖人有高下之分,我確實不及他們。這也是為何我不曾看到那些被擾亂了的天機,從而最終爭到那一線生機,救得妖族一救的原因。”

東皇聞言,神情更是沮喪:“唉,聖人啊。聖人。想我東皇生來便有先天至寶東皇鐘護身,鴻蒙初判便拜師紫霄宮,此等大機緣為何還不能使我成聖?否則必不會被這些個聖人如此反復算計。螻蟻啊,螻蟻!”

“東皇鐘乃是盤古大神開天神斧一部分所化,當年鴻蒙初判,盤古大神用它來鎮壓鴻蒙世界,實乃一等一的先天至寶。奈何…”女媧緩步走到窗戶邊,遙遙望向青丘山方向。似是有所感觸說道。

東皇一聽,原來東皇鐘便是傳說中的混沌鐘,自己只知它為先天至寶,倒是不曾知曉這一段因果,隨即眉頭緊蹙,起身跪倒,極度悲涼說道:“還望娘娘告知,為何東皇有此至寶,尚不能成聖。好叫,好叫東皇死得瞑目些。”

女媧知道東皇怕是大限在即了,誅仙陣中,通天雖然留了手不曾當面殺死東皇,不過卻被誅仙劍陣那先天殺氣重創了元神,東皇太一時日不多了,任她聖人法力無邊,也是無法挽救。

“混沌鐘本為昔年鴻蒙初開之時,為青丘山周成師兄所得。想來他是憐憫我妖族,居然不曾當場取走此等先天至寶,只是留下元神分身鎮壓,隨后留下于你,使我妖族藉以享得混沌鐘億萬年庇佑之恩。師兄啊,師兄,你行事。為何總是如此與眾不同……”女媧說著說著,卻是自言自語起來了。

東黃太一也不是渾人,瞬間便明白了,仰天笑道:“哈哈哈……世事無常啊,世事無常!!可笑我東皇一生大半時間在嫉妒青丘山那位師兄,卻反而受了他大半生照顧。莫管他起初打的是何主意,混沌鐘庇佑我妖族億萬年卻是鐵証如山一般。我道是天道眷顧于我,原來卻是師兄眷顧,別人的寶貝,我卻是哪里能夠藉以証道混元呢。聖人之位。果然不是我東皇可以覬覦的。”

女媧卻是知道周成留鐘給妖族,是為了對抗巫族,然而她也更加迷糊:“可惜我妖族屢屢犯了師兄忌諱,如若早早結交于他,巫妖大戰必是另一番結局。他雖表面庇佑巫族,怕是因為巫族沒有聖人庇佑;之所以對妖族看似冷淡,實則是妖族有了我這個聖人,他不想再操那閑心罷了。”

東皇聞言不由點頭,自己還是太跋扈了,心情郁結之下,隨即又咳嗽了起來。

“金寧,你去把小太子帶來!”女媧對金寧傳話道。

東皇大限在即,女媧能做的也就是讓盡量滿足東皇,讓他走得安心些。

“咳!咳!.好,見見,見見也好…”東皇居然難得笑了起來,笑的很輕松,一副三十歲樣子的面容,雖憔悴不堪,此時卻是笑得一臉慈祥。

不久,金寧便帶了一個錦衣青年進殿來,正是當日后射日時被女媧出手救下的妖族十太子!

“叔父!你,你怎麼變成如此…”十太子見東皇神態萎靡,面容憔悴,哪里還是什麼大神通之人,卻似一個將死之人,心下悲慟便有了不良的預感,上前一把抱住東皇,大聲哭了起來。

“叔父,嗚…嗚…你這是怎麼了?

有娘娘賜下仙丹,你快吃些,叔父你倒是快吃啊。忙腳亂找出平日里女媧賜他的仙丹,就要喂東皇吃,卻被他一把攔住。

“小十啊,不用如此麻煩了,吃啥都沒用了。來高興些,笑一笑,叔父平日里忙于妖族之事,卻是難得和你們好好聊聊。以后,以后怕是機會不多了。”東皇撇過臉去,平復了一下表情,才一把將十太子按到旁邊蒲團坐下,神色有些落寞說道。

十太子終于知道自己叔父怕是大限要到了,轉頭望向女媧哭喊道:“娘娘,你是聖人啊,無所不能的聖人,快救救叔父吧。”

“聖人又豈是萬能的!唉,你們好好說說話吧。”女媧望向窗外,也不回頭,一句話無疑向十太子宣告了東皇的死刑,身形一頓,隨即死死抱住東皇,這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小十啊,叔父有些忠告想讓你聽聽,日后也好多些保命手段。”東皇一把扶住十太子,隨即語氣滄桑說道:“為人一世,與天斗可以,切記不可與聖人斗。聖人多是大盜之輩,似我等螻蟻,一不小心便會遭了他們算計。你呀,涉世未深,日后見著聖人多讓一讓。有事多求求你女媧娘娘,她雖是混元聖人,卻也是我妖族一員,此乃你日后最大的倚仗。”

“東皇你放心吧,我必不會不管。”女媧說道。

“呵!呵,咳!咳…東皇多謝娘娘金口許諾。小十啊,紫霄宮鴻鈞老師共分下聖人八位,叔父給你說說。三清俱是危險之人,元始與老子過于陰險毒辣,通天太過執拗,行事固執殘忍,切記不可沾惹;西方教二人,偽善多變,口腹蜜劍,也不是好東西;青丘山周成師兄,行事雖多變,卻不是鐵面無情之人,雖也多有算計,如若不惹惱于他,卻是比較安全之人;女媧娘娘自不必說了。我以將死之身演算天機,知曉第八聖當是祖巫后土無疑,她雖為祖巫,卻無半分種族偏見,必是一位難得的有道大聖,日后對你將有一次大恩,你還須記得。咳咳…”

“嗚…嗚…叔父,你先歇歇,別說了…”

女媧聽了東皇之言,倒也沒有意外,后土終究是要成聖,這一點從周成九幽界大法逆天之時便已注定,雖然心里多有不自在,但也無法。

心念一動,女媧隨即吩咐道:“金寧,速去宮外迎接青丘山聖人門下。”

不多時,金寧果然把孔宣帶了進來。

“拜見娘娘。老師叫我帶給您的。”孔宣把兩物交給女媧,然后便告辭離去了。

女媧一看,卻是一個葫蘆,與一個玉簡。

忽然玉簡跳射到半空,隨即化出周成一個身影。

周成身影對著幾人開口說道:“女媧,此番東皇殞身在即,我也無能為力,贈予此昆侖山頂的先天葫蘆,日后還看機緣。”

女媧聞言,心念一動,頓時知曉周成送寶的的原因,神色不由落寞,說道:“多謝師兄,倒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女媧,前番師兄多有過激之事,本體不便前來,便以分身朮前來告罪一番。東皇,我有一諾,日后青丘山門下,必不為難十太子。”周成身影望向女媧,似是有所思,隨即說道。

“謝謝,師兄,女媧不怪你。”見女媧神色激動,周成也不再呆,心念一動便散了身影不見。

女媧望著周成消失的方,沉默半響,方才回頭對東皇說道:“你有何意見?”

“哈哈哈…師兄,東皇有愧于你,此番受你恩澤,感恩不盡。”說完便向著青丘山方向跪倒說道。

東皇起身,鄭重拿出幾樣東西,對十太子說道:“金烏我兒,此乃妖族重寶:妖神劍,招妖幡,妖神密錄。前兩者你也知曉,后者卻是記錄一些妖族億萬年搜刮來的祕朮,叔父俗務太多,不曾修習,你拿去好生參悟吧。”知曉自己的結果,東皇卻是把十太子看成了自己真正兒子。

“叔父……”十太子,也不接寶貝,徑直跪長哭不起。

“娘娘施法吧。”東皇把寶貝放到侄兒面前,聲音極為淡然說道。

女媧輕嘆一聲,當著金烏的面,一指點向東皇,東皇隨即化作一團混沌般精氣,翛然射進葫蘆不見,再一指點出,葫蘆一轉,葫蘆口冒出陣陣氤氳紫氣。

“斬仙飛刀!現。”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05 AM

本帖最後由 linporsche 於 2017-9-7 05:29 PM 編輯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零三章 周成授法

一大清早,青丘山頂就像沸水一般,鬧騰了起來。

白猛一大早起來便遵照周成吩咐,傳話下去,今天老師會再次開講大道,凡屬青丘山之人,皆可來聽。

青丘山靈識已開的生靈頓時都沸騰了!聖人老師都多少年沒有講道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再次開講?還須早去,占個好位置。

頓時只見漫天的祥云抑或妖云向著青丘山頂沖去,那是高手,要坐石階的;剩下修為不高的,只是傳說中知道山頂聖人老師講過道的,還未化形而出的靈類,也跑的很快,這些人,是坐山腳的。

眾人坐好后也不見周成出來,頓時輕聲嘀咕了起來。

“誒,兄弟,我說你這是干啥來啦?別擠啊!”一只蛤蟆精往石階旁邊挪了挪,望著身邊一人問道。

那人很奇怪望了蛤蟆精一眼,不屑說道:“丫不懂了吧,據說這青丘山以前有聖人開講大道,我這不趕個早來聽道啊,你說你什麼都不懂,丫是不是來湊熱鬧的。”

蛤蟆精頓時笑起來,“哈哈哈,兄弟,我可是經常聽俺爺爺說過聖人講道的事,怎會不知。倒是兄弟你,來聽道也罷了,還拖家帶口的,莫不是看戲玩耍來了。”

那人臉皮瞬間漲紅,支支吾吾說道:“聽俺三叔說聖人老師有教無類,對我等青丘山眾生從來一視同仁,俺就把俺家幾個寶貝也帶來了。”

旁邊眾人聞言一看,頓時沒暈過去。這人原來是個野豬精,居然帶著家里五六只小豬來了,只見幾頭小豬還跑來破去鬧騰不已,頓時吵吵嚷嚷罵起來:“你這野豬精忒侮辱聖人。青丘山慣例。未化形之靈類,只能坐山腳之下,免得唐突了聖人,你這夯貨,居然還敢往上面擠。”

那人一看,周圍所坐的人果然都是修為高深之輩,自己卻是修為最差,然而位置已經快到山頂石階盡頭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我只是想讓家里幾個孩子多聽聽大道。好早日化形。”

“下去,下去…”眾人都指責道,畢竟聖人老師講座,全是機緣,如果都亂搶,那成何事了,大家一鬧起來,連分寶岩道台上幾位正牌弟子都被引起了注意。石忠等人不由感嘆還是自己好。能入得老師門下,果然是天大福氣。

“休得吵鬧,我把位置讓于他便是。”一個聲音響起,眾人一看原來旁邊不知何時坐了一只猴子,非是普通靈猿之類,卻是一修為高深的六耳狀獼猴。眾人頓時都低聲議論起來,這廝卻是從未見過,居然是六耳。

眾人還待分說,卻見分寶岩道台顯出了周成。頓時伏拜倒,口稱老師。

“從即日起,爾等當有千年機緣聽講大道,凡我青丘山之人皆可來前來。咦!”隻見周成頓時望向那隻六耳獼猴,心念一動,對白雲罵道:“白云,你個小東西,下次再往山門亂帶人。我就把你的丹藥仙果全沒收了。”

白云聞聲,神色極不情願跪倒,弄得旁邊白露他們好生火大。

六耳獼猴聽周成責怪白云,不由緊張起來,抓耳撓腮跳了起來:“聖人老師息怒,是六耳我出生后聽到青丘山有聖人老師會講大道,便跪在山門前百年之久。白云師兄感我心誠,方才放我進來。”

孔宣聞言,卻是驚道:“老師,他怎能預知您要講道?”

周成笑了笑,說道:“這周天之內本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蟲,乃蠃麟毛羽昆;又有五猴混世,這廝便是其中五猴之一,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萬事皆明。知曉青丘山會有聖人講大道,也是自然。白云,以后再遇到這種事,須得告知于你母親處理,不得擅自做主,免得你個小東西把壞人放進來了。”

“呃,白云知錯了。”

周成也不再計較,手執混沌果樹虯枝所化的木拐便即興講起道來:

“今日所講之道,乃是眾生之道。眾生者,天之靈長。混沌之時,吾嘗聞一物,無形,無狀,無名,無跡,無處尋,無人懂;開天之后,此物應盤古大神開天之舉,造化眾生,演化天道,有紫霄宮老師相告之,吾方知此物乃大道爾。是以,眾生之祖,非是盤古,非是女媧,非是鴻鈞,天眾生靈皆是大道所造化,或假于他人之手,或假天孕育。修道者,所行之事,不過乃是探索道之根源。大道造化化生靈,生靈逆行而上,便是尋求大道……”

下面眾人卻是聽得云里霧里,以前青蓮聖人所講可都是混沌篇抑或鴻鈞大道,今天卻講起眾生大道來了,俱是不懂。只有極少數人,隱隱覺得周成道法大進之下,卻是有脫離混沌篇與鴻鈞道法藩籬的征兆。

講道完畢,周成徑直將門下幾位弟子叫到謝雨軒。

“今天叫你們來,卻是該把門中一些不傳之祕教給你了。”

眾人一聽,老師終于肯傳授其他東西了,以前自己幾人反復修煉就是混沌篇中級篇,后面那傳說中的高級篇,聖人篇卻是絲毫不曾知曉。

“非是我不傳于爾等,只是時日未到,給了你們反而不好。九幽界逆天被罰后,我卻是整理出了一些東西,此番一並傳下。混沌篇此次傳于爾等高級篇,此篇之精妙,在于足夠助爾等修成准教主境界,離那混元聖人,亦是一步之遙;門中攻擊道法,我已整理完畢,一乃盤古開天九式,二乃元神金身大法,二者也一並傳下。只是爾等還須謹記,所謂攻擊之朮,不過下成之說。實力強大的根本途徑還是要靠領悟大道,領悟的道越深,似為師,各種攻擊手段,不過信手拈來。”

周成頓了頓,接著說道:“門中尚有一門騰云駕霧之朮,名青云遁。此法一遁之下便是十二萬八千里,比之以前賜下的流光遁,快了不知凡幾,倒是爾等安身保命之朮。”

“哇,十二萬八千里。”白云吐了下是舌頭,拍拍胸口道,“我學了后,黃靖那個九爪龍就追不上我了。”

其余眾人也是驚喜莫名,此次老師居然賜下如此多功法,破天荒頭一回啊。

“老師,我們歷來在青丘山參修大道,不染塵俗,此番為何傳下如此多爭強斗勝,安身保命手段?”白露一臉深思問道,青丘山門下,還是屬她心最細。

其余幾人一聽,頓時覺得有理,老師如此做,怕不是那麼簡單。

“這些東西,爾等學得大成后,便可下山走走了,免得爾等責怪為師,把你們關在青丘山,少了自由。只是爾等還須謹記,這幾樣不傳之祕如若誰外傳,我必將親手追回他一身修為。”

周成如此一說,最高興的卻是孔宣與白云二人,一個想去干大事,一個卻是想去玩。其余眾人倒是一臉無所謂,反正也沒想過下山。

“老師,我們願意永遠呆在青丘山,侍奉老師。”白露以為周成想趕大家走,跪下說道。她早已習慣這種無憂無慮生活,每天之事不過相夫教子,管理山門俗物,讓她再下山去過那種危險的生活,卻是不願意。

“呵呵,非是為師趕你們走,你們隨意便是。”周成笑了笑道,大家呆久了,周成豈會舍得趕徒弟走。

“以前不讓你們下山,是因為洪荒世界太過危險,巫妖大戰后,星空破碎,洪荒毀壞,不少大神通者盡皆殞命。前日去紫霄宮,鴻鈞老師金口大開,要重立天庭了,日后這華夏神州便不似以前那般危險,卻是熱鬧了許多,只是還須小心。”每人都有自己的道,周成不可能保護他們無量量劫,過度的保護,其實不過是囚禁罷了,還是任他們自由選擇好。

“老師,不久前有人族大長老神農率領族人前來青丘山,說是祭拜聖父祖宗,祭祀完畢后留下一問。”白露卻是想起了神農所托之事。

周成想了想,說道:“你去人族一趟,就說他所求之事當另有機緣,只是還須等待。”

“老師,山外有一著九爪金袍之人求見。”一名值守山門的弟子在謝雨軒外報道。

周成心念一動,已經知曉是何事,“你去接他進來。”

不久,那名弟子果然帶進來一人,正是那鴻鈞所封之玉帝。

“昊天見過師兄!此番天庭重開之事已畢,賤內瑤池擬開蟠桃會廣邀四方大神,昊天特來請師兄前去觀禮。”

周成卻是嘆道,這昊天好生計較,為了拉攏自己,居然不顧天帝之尊,親自前來相請。

“多謝昊天玉帝,愚兄必當前往。”

隨即玉帝告辭離去。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零四章 蟠桃會眾聖聚 玉帝無奈封巫妖
話說鴻鈞降旨重開天庭,昊天與瑤池被封為天庭之主。鴻鈞也實在大方,直接大法施展,天界便轉瞬間變成仙界了,最后還大手一揮,再賜蟠桃果園一座,以此為天帝婚嫁之物。

蟠桃盛會在即,周成也就帶了白云直去天庭赴宴。

此時的天界應該稱為仙界了,周成師徒二人出了青丘山,瞬間便到了仙界。仙界不似以前妖族占據的天界一般荒蕪。鴻鈞大法徹底造出了一個真正的仙境。仙界入口處,便是原來那不周山頂,那里被周成點化祖巫軀體,造出了一根通天神柱,天庭重開,仙界建立之后,接著通天神柱的便立起了一座巨大的牌樓,遠遠望去,三個奇古大篆赫然在目。正是那仙界門戶:南天門。

南天門此時也無人把守,周成與白云徑直進去了。周成慢慢地走著,邊走邊看仙界美景。白云卻流連于仙界的縹緲中,正施展半吊子的青云遁在一片繚繞若輕煙的仙云中,上下翻騰,或是追逐仙鶴,或是翻身騎上盡情玩耍。

整個仙界,隱隱飄蕩著陣陣仙音,輕靈若無,婉轉悅耳。一陣仙風起,便有仙云似流水一般,輕飄飄地蕩來蕩去。遠遠望去,整個仙境最大的一片大陸---中央大陸為仙宮占據,仙宮正中便是那萬丈高的凌霄寶殿。其余便是浮空仙島,上面也是宮殿密布,島與島之間,多有仙鶴靈禽往來飛舞。一陣陣仙風吹起,一陣陣鶴音長嘯,更有玉龜在云洲中若隱若現,欣然自得,卻是好番仙界靈韻。

周成神識一探,卻是發現仙界這些不可計數的殿宇中,只有玉帝所居的中央仙宮有些兵將仙奴。想來是鴻鈞順手點化的生靈,不然仙界衩開,哪來地僕役。仙界四方有四大殿,每個殿里面居然都呆著一只大羅金仙初期實力的靈獸,正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聖獸。這四聖獸當年周成也苦苦找過,想如同東海錦鯉龍一般養起來,卻是沒找到。原來是被鴻鈞點化出來守衛仙界的,不然怕是巫妖大戰就死了個干淨。

“老師!老師!”白云拉著周成衣角,拽了兩下,才讓正一臉垂涎地望著四聖獸地周成注意上他。

“老師,有人來接我們了。”

周成望向凌霄寶殿方向,卻見一個白胡子,白頭發地老頭,手執一只玉圭正急急地飛過來。

“不知聖人駕到,太白迎接來遲,仙界有失禮數了。玉帝正在凌霄寶殿中陪著女媧聖人,還望青蓮聖人海涵。”白胡子老頭手執玉圭行禮請周成先行。

周成凝神一看,原來這太白金星本體居然是紫霄宮前的一塊石頭,被鴻鈞點化來做了這天界仙人。他不由惡惡地想到,等我周成心情好了,也回去把青丘山頂的石頭草木點化一遍。

三人進了凌霄寶殿,只見殿內瑞靄紛紜,金鑾寶座上坐了玉帝,其右坐了王母;祥光繚繞,白玉階前擺下幾張白玉椅子,卻是客人座椅。大殿內沉檀噴金爐,多有貝珠高卷;蘭麝氤氳籠寶扇。玉帝與王母兩人正認真地聽著下面從賓客位的女媧分說,不時地點頭贊許。

“……有言,師弟師妹如今享了天帝之位,我卻是支持的。”

周成還未進殿,便聽見女媧說話。進去一看,女媧神色倒是比以前好了許多。

“女媧見過師兄。”

“昊天(王母)恭迎四師兄!”

周成笑了笑,拉著白云就坐到最角落的一個聖人位置,說道:“師弟師妹受老師恩澤,得享天帝之位,卻是不能不來。”

幾人又隨意說了些話,女媧時不時眼神怪怪地望著周成幾眼。周成也就打著哈哈,權當不見。

不時,三十三天外一陣祥云閃動,隨即便顯出了兩位聖人,卻是老子與元始到了。老子騎青牛,元始依舊坐九龍沉香輦,兩人也各自帶了門下童子。殿內幾人上前見過,也就迎入殿內坐好。

“阿彌陀佛,我佛度眾生,極樂有世界。”周成只見西方天空突然卷起漫天佛光,隨便佛光中又現萬千菩提,菩提香氣與陣陣梵音卻是越來越近。

“西方教兩欺世盜名之人也到了,我東方道教還得去接下佛教排場才是。”老子一改沉默之態開口說道,眾人也就跟著起身,前去迎接。

周成卻是知道這老子是何心態,紫霄宮准提一問,鴻鈞一答,西方教從此便可稱是佛教了,而且還是所謂鴻鈞道統。一直自詡為鴻鈞正統的老子等人,見了西方教如此排場,怎能不氣。

“兩位聖人師弟卻是來遲了。”老子帶頭上前見禮道。

“哈哈哈……各位師兄卻是早到了。西方教多有教務處理,忙于分封佛祖菩薩之類,卻是來遲了。”准提一臉笑意地說道,紫霄宮中鴻鈞一句金口,卻是給了他不少信心。

接引也念了聲佛號隨即回頭吩咐道:“大迦葉佛祖,把我教賀禮獻上。”

周成幾人一看,頓時老大一陣郁悶,那迦葉不周山一戰便已死掉,怎麼還被封為佛了?幾位聖人心念一動卻是明白了前因后果,臉皮都是有些不好看。原來那接引自鴻蒙初開后,偶得了二寶:接引神幢與八寶功德池。凡西方極樂之人,皆可以接引神幢罩著一絲元神,即使身殞,元神也能瞬息回轉西方極樂,然后被放入八寶功德池中便能重塑肉身,佛體強悍甚至更甚涅盤重生前。

老子與元始臉皮明顯很不好看,有了此二寶,日后門下弟子爭斗怕是多要吃虧。周成與女媧等人卻是顯得很自然,玉帝見幾人有些緊張,也就收了賀禮,把眾人再次迎進去。不久,通天教主與五莊觀鎮元子也到了,兩人居然直接坐到了周成左右席位。

玉帝見眾人都到了,也就說道:“來人啊,上蟠桃。”

不時便有那被鴻鈞以花草點化的美貌宮娥端上了蟠桃,玉帝隨后舉杯說道:“諸位師兄,此番天庭重開,仙界立,昊天和瑤池卻是多多謝謝各位師兄賞光了。”

眾聖也就意思一下,喝了一杯。

周成看著眼前大大的一盤地蟠桃果,也就吃了一個,見其余人都停手,便不好意思再吃,也就給坐在身邊的白云使了個眼色。白云小子會意,隨即左右開弓,一手一個拿起就啃,倒是饞死了老子與元始等人身后地童子。

眾人一時無話,居然都看著白云吃,周成也就當無視,反正就借口孩子小,讓白云隨便吃。不過一會兒功夫,白云便把一盤蟠桃吃了個干淨。

“來人,速去給白云仙童再端兩盤蟠桃來。”玉帝看了看白云,也就吩咐道。

周成見玉帝如此識相,也就假意斥責道:“管他個小東西作甚,我們還是來說說大事。”話雖如此,但周成對門下的放縱卻是讓眾聖再次看到了眼里,非但沒有失了聖人面皮,那語氣反而側面告訴了眾聖,我地門下都是寶貝,誰敢使歪招,還要多想想。

“師兄真是妙人,正有許多事需商議一下。”女媧立馬跟著說道。

“大善!”其余幾人也說道。

玉帝見既然說到正題上了,也就開口說道:“昊天本為師弟,眾位師兄有何事相告,盡管直說便是。”

“我西方教,卻是奉鴻鈞老師旨廣封佛祖菩薩,這個傳教之事……”接引面色淒苦地說道。

“各位師兄大教,昊天不敢指摘,與昊天無事。”玉帝一蹙眉說道。

老子與元始等人見接引裝傻,把鴻鈞隨口一說當作鈞旨,隨即就要發作,卻聽玉帝又說道:“三清符沼,也是定要遵守地。”

“昊天所說亦是瑤池的意思。”

眾聖一聽,雖小有不滿,卻也點頭贊許。唯有周成暗里心驚一下,這昊天是真傻還是另有圖謀?掐算一番卻是無果,奈何聖人非萬能,大道都有疏漏,聖人又怎能盡知天下事,也就作罷。

玉帝一望女媧與周成等人,又說道:“女媧娘娘造人有功德,妖族亦是前任天界之尊。傳聞妖族多有那有道真修,昊天也就自作主張,下旨敕告天下,許妖族一六御之位,為南方南極勾陳大帝。娘娘意下如何。”

女媧心念一動,也就說道:“照師弟所說便是,女媧代妖族謝過。”

玉帝見幾人都應付好了,卻還有周成與鎮元子兩人,不知該如何處理。

“玉帝,我聽聞月宮所在乃是太陰星,終年陰翳寒冷無比,我昔年一友據傳聞被羈絆在此宮中,你看……”周成望了望鎮元子,說道。

鎮元子見狀也跟著說道:“四師兄所說無誤,嫦娥與后羿確實被羈絆在月宮中。此乃師弟當年親見。”

玉帝望向女媧,有些難以做主,他自然知曉那二人,此時卻是不好辦。

“玉帝依了師兄便是,女媧無異議。”女媧神色依然地說道。倒是令其余幾人好生意外。

玉帝低頭思索片刻,隨即說道:“既然師兄有言,玉帝怎敢不從,巫妖皆是天地強者,如此一來,卻是昭示我仙界公允之心。”

“太白金星,擬詔封后羿為北方北極中天紫微大帝,嫦娥為后。”

眾聖見事已了,也就告辭離去。

凌霄寶殿,眾聖離去后,玉帝臉皮瞬間暴紅,端起案上一盤蟠桃仙果,轟然摔到地上,蟠桃被砸了個稀爛,隨即罵道:

“聖人大盜!”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06 AM

本帖最後由 linporsche 於 2017-9-7 05:30 PM 編輯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零五章 仙界下詔封真武 盤王心冷走單騎
人族,大長老殿!

“報!!”一名侍衛跌跌撞撞撞了進來。

“如此莽撞成何體統,有事慢慢說。”神農一句話嚇得那侍衛跪不敢起來。

他正與盤王等幾位人族長老,以及聖女皇天商討大事,被如此打擾,心里卻是老大不快。昨日,青丘山來人告知自己所求之事的回音,奈何只留下一句“機緣一到,自然知曉”,便翩然離去。自己召眾人商議,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起來吧,人族不能似妖物一般失了禮節,日后還須記得。”皇天出口說道,也算是為那侍衛開脫下。

侍衛只覺得背上一陣冷汗,面前這個帶領人族走出生死困境的大長老威嚴實在太過恐怖了,一句責罵便似要人命一般。

“稟告大長老,皇天娘娘,各位長老。仙界來人宣敕封官了,使者正在外面等候召見。”

眾人一聽,頓時大驚。這鴻鈞老祖重開天庭立仙界之事,他們卻也知道,可怎麼這麼快就來封官了?

“速速有請!”神農整了整衣冠,起身便迎出門去。皇天與盤王對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里那絲失望之色。

大長老殿外,太白金星饒有興趣看著四周井然有序的街道,忙碌干活的人族,心里不由感嘆道:人族果然有過人之處,雖然多是普通人而不知曉道法,但是卻異常懂得協作。彼此幫助。

“哈哈哈…仙界尊者遠道而來,神農卻是有失遠迎啊。罪過,罪過。”神農大笑著走出來,一臉喜悅向太白金星見禮道!

太白見眼前這錦袍之人便是神農,不由贊道好生偉岸。

“區區在下仙界使者太白金星,此來特為宣敕玉帝上諭。”

“玉帝乃鴻鈞道祖欽點,實為天道所定。真個尊貴無比。太白金星大人雖是使者,亦是人族座上貴賓,又何須如此自謙,里面請,快里面請!”

幾人進殿后,神農也不管盤王等人,徑直吩咐僕役擺上香案,好迎接玉帝鈞旨。

太白金星見神農如此重待自己,也頗為自豪,心想玉帝終歸是鴻鈞門下欽點之天尊。連自己也能好好威風威風。他隨即長袖一甩,便站到香案后,對著香案前神農等人宣旨。

“欽諭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鈞旨:此前洪荒爭斗,巫妖多有殺戮,人族亦為此死傷慘重。天幸人族多有大神通,大道德者。救人族于亂世,扶危牆于將傾。吾為仙界天帝三界之主,此番初登大位,有感人族英豪奮勇,保得人族安康,特賜下恩澤:萬年人參百支。龍涎香一壇,八爪金龍袍一件,另有天才寶若干!”

“謝玉帝恩旨。”

太白金星把玉帝敕詔與一個須彌芥子遞給神農,隨即又拿出一封詔書,面向一直旁觀不語的盤王念道:“昊天嘗聞人族盤王長老,道法與功德皆是至高。特賜封人族長老盤王氏為西方太極真武大帝。真武大帝或居人族,或居仙界西方真武宮皆可!其余人族。若有道法精湛之輩欲求仙位,皆可來仙界化仙池脫去俗胎,成就仙位。欽賜!”

太白走過去把詔書遞給目瞪口呆的盤王。說道:“恭喜帝君了。日后還要多多關照太白才是。”

望著一言不發的盤王,神農頓時臉皮悸動,有些發紫,眼中直直露出失望與嫉妒之色,似要噴出火來。

“太白仙君,這是不是弄錯了?真武大帝尊位該是神農大長老享得才是”盤王望了皇天一眼,隨即說道。

“不錯,想我人族神農大長老勞苦功高,應該享此尊位才是。”吉伯也在一旁說道。

皇天本來要說話,可是大祭司倉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便住了口。

“太白只是傳達玉帝旨意而已,眾位如有異議還須自己去見玉帝分說,小仙還須去別處傳旨,先告辭了。”

太白金星走后,殿內眾人都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冷靜中,良久,神農終于打破了平靜。

“盤王,這件事你如何解釋。”神農眼神泠然說道,死死盯著盤王,似是要看穿他一般。

“大長老,此事想來不關盤王的事,怕是…”皇天見氣氛是在太緊張,就開口圓場道,還沒說完,便被神農打斷了。

“皇天,你不要多嘴,我在問盤王。”

盤王環視了眾人一眼,從眾人盯著自己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懷疑,不忍,無奈……良久,盤王閉目仰頭,輕嘆一聲道:

“我無甚可解釋,玉帝如何考慮豈是我小小盤王俗人可以猜測的,然真武大帝之位我卻是不會去赴任的。想我盤王屍餐素位,空享長老之位多年,此番巫妖已滅,人族危難已解,也該是盤王隱居山嶺,遨嘯神州大地之時了。”

“盤王長老!!”皇天與倉踏步欲上前,卻被盤王揮手攔住。

“人族有大長老和你們,我就放心了。此去無有歸期,相見不知可否有時,各位還望保重。皇天,倉頡你們要好生為人族之事忙碌,巫妖時代已過去,此時便是我人族發展最好的機會。”

盤王走到吉伯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輕嘆一聲說道:“兄弟,我知你心中作何想。當年若不是你解救及時,我盤王早已死于妖族之手。此次之事,委實與我無關!只是……唉,多說無益,盤王就此別過。”

說完,盤王也不再管眾人,徑直就要出殿去了。眾人剛要去追,卻聽神農說道:“讓他去吧。”

也許是盤王提到大家生死與共的經歷,神農忽有一些不忍,起身向盤王的背影喊道:

“盤王…”

盤王身形一頓,微微一顫,再也沒回頭,徑直出去了。

想到日后就要獨自一個隱居世外,盤王卻是多有惆悵。自己本是孤兒,意外得到盤王金蠱大法后改名盤王,經過無數歲月苦修后,終大成出山,盡所能幫助人族抵抗住了巫妖無數次攻擊,幾次都瀕臨死亡。如今洪荒不存,歲月如長河入海,已然悄然流逝。曾幾何時,為了人族的生存,他身邊倒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同族,親眼見証了太多的生死,也同時殺過太多巫妖,對那恬然的未來生活,卻是多有期盼。

“長老,你要走了嗎?”盤王就要出城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盤王聞言,停下腳步,面帶笑容回身說道:“黃帝,你來送我了?盤王金蠱大法練得如何了?”

“師傅!徒兒已經練到金蠱噬魂了。”黃帝徑直跪下,緊緊抿住嘴說道,可眼淚還是無聲淌下。

“說過你多少次了,皇天娘娘才是你師傅。很好,很好!果然不愧是聖父看中的人,你的資質確實不錯,金蠱噬魂一成,下一步就能祭煉金蠱元神分身了。男子漢哭哭啼啼做什麼,你可是人族未來之主,快起來,小心讓別人看了笑話,損你日后威嚴。”盤王每次見到黃帝,總是止不住喜歡,也許是周成原因,也許是黃帝本身惹人愛。盤王沒有親人,沒有弟子,便把平時的功夫都花在了他身上,一身盤王金蠱大法更是傾囊相授。他修為已至大羅金仙中期,當然能算出黃帝現在雖年輕,卻是日后人族之主。

黃帝聞言,心里更是不舍,盤王與皇天倉等人是平日里對他最好的人,反而其他人還似是防備著他。“師傅,你好端端為什麼要離開呢?”

盤王輕嘆一聲,撇過頭去,良久說道:“這也就是為什麼平日里雖然沒人敢對你怎麼樣,卻總是防著你的原因。黃帝啊,你人生的路還遠著呢。你記住,人族之事歷來古怪,似如此沒有了外憂,卻又有了內患。”

黃帝聞言大驚,“那徒兒日后該如何是好?”

盤王搖搖頭,有些慘然笑道:“放心吧,你沒事的,他們對付我,是因為看我好欺負,平日里盤王嘴角太多,管了不少閑事。如今仙界來封官,正好給了他們一個借口。現在趕走了我,才不會礙著他們權利與位。巫妖被滅掉了,人族是該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了。而你不同,青丘山聖父便是你最大的倚仗,任誰都能恨你,卻無人敢動你的。”

黃帝聞言,低頭沉思良久,最后咬牙聞道:“敢問師傅,黃帝出頭之日何在?”

盤王沒有回答,只是拍了拍黃帝的頭,然后起身離開。望著他有些蹣跚的步伐,黃帝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火云洞立皇之時,黃帝為尊之日。”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零六章 神農定計 玉帝封仙
人族,大長老殿。

傍晚時分,吉伯輕輕走進殿來,看見神農正望著窗外出神,徑直坐下也不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神農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自信,頭也不回說道,透過長老殿的窗戶,望著城中那些忙碌的族人,他反而有些羨慕那種平凡人的生活,“當年你我二人在五莊觀求仙問道,幸虧清風明月二位師兄相助,不然哪來今日景象。”

吉伯也不作答,端起木茶幾上的熱氣猶存的清茶,細細抿了一口,閉眼深吸一口氣,沉醉在茗茶的清香中。

“我手下有人報告,早前回返青丘山的那些北方部落對你不服氣,四處聯絡,准備趁機推舉盤王做新大長老,以青丘山為中心自立!”

神農聞言,頓時回轉身,直直望著吉伯道:“是我錯了?還是我做得不夠好?想我神農一直兢兢業業為人族之事前后奔波。沒有我們二人自殘施展袖里乾坤朮,此時人族的大部分祖先,早已死在妖族手中,哪里還能逃得五莊觀等待聖父救援。”

吉伯輕嘆一聲,道:“反對你的不是我們部落之人,是青丘山北部方向的那些部落,他們不過看重盤王長老的身份,想藉以成事。此次盤王之事,應該與他無關。西方太極真武大帝,雖然看似尊貴無比,想來他也不會是那種為了仙界榮華富貴而置大長老于不顧。”

“這倒也說不好,他如果不是私自見過玉帝,以人族利益為本錢,許下了什麼好處,怎能得到這六御之位。想我神農一生為人族大長老,每日里可謂是披荊斬棘,也不曾得到如此封詔。”

“師弟,你是在大長老的高位上呆久了,對很多事情的判斷失去了精准的力度。而且不論我們讓盤王出走是否正確,至少此次借天界封詔之事。解決了青丘山部落之人的幻想,倒是一舉兩得。”

神農走到吉伯身邊座下,端起清茶,小品一口說道:“盤王終究是我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如今一走了之,卻是多有掛懷啊。”

吉伯聞言點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呃,對了。如今巫妖大勢已去,管轄這天的卻是仙界了。人族雖然為神州大主角。自當無疑。只是我等為人族長老,抓住族中權利太久了,多有族人反對的聲音。似青丘山那一片部落之人……”

神農聽吉伯又提到青丘山北部的那些部落,頓時惱怒,朝茶幾之上一拂袖,便把一個玉茶杯拂落面,摔得四分五裂。外面侍衛聽見動靜。卻是急忙沖進來。

“哼,他們如此不知好歹,莫非以為我神農真個怕了他們。”

吉伯揮退侍衛,一片片撿起茶杯碎片說道:“師弟,你還是如此急躁。自我等率族人再次回到青丘山附近時,那些早前回來的部落便對我們頗有微詞。說我們好大喜功延誤戰機,從而沒有早些回青丘山附近,導致族人多被殺戮,到現今他們也不與我們聚居,獨居青丘山北面。本來這事不大,稍加安撫便是。奈何十年前,你要修這大長老殿,卻是命令一下。給他們安排了不少財務徭役。反對聲音,是越來越高了。”

神農一臉不屑說道:“巫妖人三族大戰何其慘烈,豈是想避開就能避開的?何況我們亦非聖人,又怎能事事洞察天機。至于修築大長老殿,不過是為了彰顯長老威嚴,使得四方服眾而已。至于讓他們拿出些許財物與服徭役,那更是應該的。那些部落沒有遭遇三族大戰,盡皆富裕無比,區區攤派有何不妥,權當上貢了。你我掌管人族大軍百萬。何懼他們那些安逸享樂慣了的人。”

吉伯聞言,搖了搖頭。卻也不再計較,說道:“為今之計,你還須得到某種正式的任命,好讓他們絕了那份壞亂異心。”

“師兄此話,正合我意。你看青丘山聖父如何?有他出面封詔,此事不過舉手之勞。至于那些北部部落,實在不行,大軍過處,有反對者滅了便是。”

“青丘山聖父威嚴自是夠了,尚且不說他幾乎從未插手人族之事,即使前番求他,也是避而不見。何況,那些青丘山北面部落怕是和聖父的關系更甚我們。兩者相較之下,聖父怎能任我等廝殺……”

神農沉思良久,方才恨聲說道:“那些北部部落真個可恨

施恩不行,如今打也不行。”

“我有一計!”

“呃,師兄快快道來。”神農起身給吉伯又沏了一杯茶,遞給他說道。

“此時神州,聖人標榜無為,一般不會插手天俗事。如此一來,現今真正掌管天大權,卻是那玉帝。你我如若得到了他賜下的尊位,即使沒有那六御之尊,也是顯赫無比,如此一來卻是足以服眾。”

“好啊,好!吉伯師兄真乃神農之臂膀,多番蒙你相助,如今又出指出此妙計,師弟真是有愧。”

吉伯聞言,輕笑道:“你我二人自幼便拜師五莊觀,同門情誼手足恩德,哪里需要這些個禮數。”

神農道:“敢問師兄,須如何行事方能成事?”

吉伯拂著胸前長須,說道:“仙界剛立,所缺不過人手,我等只要下令將族中那些高手選出一些人加入仙界,然后趁玉帝心情大好之時提出分封之事,必當一舉而成。”

“好!好!就照師弟所說行事。巫妖大勢已去,族中那些個高手卻是是作用不大,對付叛亂卻是綽綽有余。與其讓他們空閑生事,不如送入仙界,日后我人族在仙界也好有了助力。”

“那吉伯先告辭,師弟大功告成之時,便是永享大權之日。”吉伯見天色已晚,也就起身告辭。

“師兄慢走,我明日便選拔族中高手,親自送去仙界。”神農一臉高興起身把吉伯送到門口。

出了大長老殿,吉伯回頭望著細麻綢布窗簾上神農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詭異到極致的笑容,隨即快步踏入夜色中不見。

翌日,各部落都接到了神農大長老命令,說是天庭重開,仙兵仙將極度缺少。而人族屢經大戰實力雄厚,有道真仙不知凡幾,雄兵亦有幾百萬之數。如今巫妖大勢已去沒了敵人,人族空有如此強大實力。人族作為神州主角,應該是有德之主角,有責任心的主角,應該積極幫助仙界走出窘境,號召高手自願加入仙界,以此彰顯人族實力。

整個人族都沸騰起來了!此時人族高手確實不知凡幾,經過多次大戰,即使是族中兵丁亦是高手如云。這些高手每日里閑散在家聽候長老召喚,既不能求仙問道,也不能任意離去,雖然實力有的已經明顯超過天仙境界,卻依舊苦惱多多。如今大長老一聲令下,大家便看到了成就仙位機會,沒人都躍躍欲試,半日不到便有幾萬人報名,其中多是高手。這些人中,有仙人實力的期望封一個好仙位,仙人實力以下的,就指望當個仙兵,如此也比做個俗人強。

神農見如此快便集結了這麼多自願的人,也就當是自己說話管數,心里還是很滿意自己的號召力。雖然見這些全是高手,有些隱隱覺著不妥,但是想到這些人終究還是人族,即使去了仙界,也不至于對人族有害。

見其中有些人雖然能飛行,卻抵擋不住九天之上仙界罡風,神農便施展袖里乾坤朮,帶了這些人便朝仙界而去。

“來者何人。”南天門處站著寥寥幾個仙兵仙將,盡皆實力平庸。神農一見仙界果然實力如此低下,一副缺少兵將之狀,不由對自己此行更有了把握。

“人族大長老神農有事求見玉帝。”神農也不擺姿態,拱手說道。

太白金星疾步進了凌霄寶殿,對著端坐大寶位的玉帝說道:“稟報玉帝,王母娘娘,南天門外有人族大長老神農求見。”

玉帝聞言暗中一掐算,頓時喜上眉梢,說道:“速速有請,不得怠慢了。”太白金星聞言,急忙去南天門外宣旨召見。

“恭喜玉帝!”王母也花容綻開拉著玉帝的手,高興笑道。

玉帝嘴角微微翹起,頗有意味拍著王母的手說道:

“瑤池,此真乃仙界初開之第一幸事!你我二人真個為天道眷顧,仙界缺什麼便有人送上門來。神農大長老禮數如此周到,我當不會讓他失望的,哈哈哈…哈…”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07 AM

本帖最後由 linporsche 於 2017-9-13 08:00 PM 編輯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零七章 神農覬覦天數 蚩尤殺過來了

仙界,南天門。

“神農大長老,小仙迎接來遲,還望贖罪。”太白金星遠遠望見了神農,便急急快步上前告罪道,哪里還有在人族之時的那副神氣。

“太白金星有禮了。”

“玉帝有請大長老,讓我好生伺候,呵呵。”太白金星一邊拱手行禮,一邊賠著笑。兩人隨即便朝凌霄寶殿去了。

巫妖大戰后已然近千年之久,得周成混沌丹相助,神農的修為已經到了金仙后期大成。若不是當年為了強行施展袖里乾坤朮,怕是已經步入大羅金仙境界。神農雖然修為不低,但卻是第一次來仙界這等奢華富貴之地,一對比自己那大長老殿,直似螢火與日月爭輝一般無趣。

只見大殿有幾十丈縱深,十數丈寬。大殿上盡皆鋪了通靈寶玉,一眼望去俱是氤氳生煙,兩旁的宮殿牆壁之上,卻是掛滿了龍鱗鳳羽之類,牆壁上隱隱顯出一詩,卻是:

駕青鸞直沖紫府,騎白鶴游遍玉京,參乾坤之妙用,惟有道之天君!

大殿兩旁,每隔三步便是一半人高香爐,青煙繚繞間,散出陣陣幽香,直似要令人連元神都舒暢起來。神農倒也識得香爐里面所燃之物,便是那龍涎香,雖無助于修煉卻長于營造氣氛,多為仙家所好。

見玉帝端坐大寶之位,神農就要上前行禮,卻被旁邊仙將攔住:

“繁雜人等,不得靠近玉帝三丈之地。”

“哈哈哈…神農長老難得來此,乃是貴客,兵將退下,太白看座。”玉帝見兵將攔下了神農,也就睜眼說道。

“神農見過玉帝,見過王母娘娘。”神農有些尷尬應道。卻是坐在三丈外不再靠前,心里好生感慨玉帝這天帝威嚴。

“神農長老日理萬機,怎有閑暇到仙界來了?”王母鳳眼輕抬,儀態萬千說道,倒是讓神農日后有了想法。

“回娘娘話,神農有感仙界人手吃緊。是以帶了族中一些族人前來,願意聽從玉帝旨意。”神農觀那王母,居然看不透她的修為,心里倒是有些意外,隨即起身應道。

“好!神農果然不愧是人族長老,居然能如此上體天心,解我仙界燃眉之急。”玉帝掌笑道。

“玉帝,為何哀家只見到神農一人。卻不曾見他所說的族中兵將?”王母說道。

“哈,哈,哈!瑤池。你莫非忘了神農長老乃何人門下高徒?”玉帝大笑著說道。

王母想了片刻,隨即想起來了:“看我這記性,卻是忘了地仙之祖鎮元子師兄門中有一門奇朮,能以袖化乾坤,神農長老想來必已得了真傳。”

神農連聲不敢,卻也頗為自得,能夠出自地仙之祖門下,是他認為很自豪的事。

“我們先去仙界化仙池,封了神農長老所帶來的兵將官職才是。”玉帝發話了。幾人也就一起跟著去了化仙池。

行了半天,眾人方才到了一處把守森嚴之地,卻是一座大殿。

神農一進大殿就見到殿正中有一座偌大的水池,池邊一塊黑色無名石上刻著“化仙池”三個奇古大篆。只見池中水霧淼淼,池水翻滾間,卻是散發出一陣陣逼人的靈氣,也不知有何蹊蹺。

“這就是我仙界重寶化仙池了,乃鴻鈞老師重開仙界時所造。凡人投身入此池。便能得了仙根,成就仙人。神農你放出那些兵將入池便是。”玉帝似有些急切說道。

神農聞言也就解了袖里乾坤朮,把人族兵將盡皆放入池中,卻是沒有見到旁邊王母嘴角那一絲冷笑。

只見那些人族兵將一入池,不過一瞬間便躍身而出,身上卻是多了副甲冑,見過三人后兵將們也就到殿外去集結。

“哈哈哈,此事成矣,倒是多謝神農長老了。我們出去先分封了那些兵將,再來對神農長老論功行賞。”玉帝見最后一個返虛初期的仙兵也出了池子。幾人便出了大殿,徑直向外面排的整整齊齊人族走去。

見了這些甲冑鮮明的仙兵仙將,玉帝極為滿意。這幾萬人中,大抵最低都有化神后期實力,高得已經有了玄仙后期實力,假以時日,這些兵將就會是仙界的根基。

“見過玉帝,王母娘娘;見過神農大長老。”仙兵倒是沒有忘本,跪呼道,卻不見玉帝眼神里閃過一絲異色。

“爾等已是仙人之身,平身吧!本天帝現在就許了你們仙職。”說完,只見玉帝手中變化出一面寶鏡,對著眾人就是一照,一陣光芒閃過,便分出了兵將之別。

“爾等日后便是仙界凌霄寶殿直屬仙兵仙將,下界若有家人者,盡皆接來仙界便是。所謂一人升仙,全家福緣,本玉帝今天便許了這道旨意。”玉帝一說完,下面就響起雷鳴般的響聲“謝玉帝”

神農見了玉帝如此,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妥,暗自掐算天機,卻是毫無所得。

“如今三界,多有作亂犯上,擾民害人之輩,盡皆可謂是妖魔一類。神農,今日當著眾仙兵仙將之面,我便封你為三界蕩魔大元帥,著你監管討伐天間妖魔之輩。三界安穩之日,我便再次下旨敕告三界,封你為神農大帝,統帥人族。”

“神農不敢當。”本來聽了玉帝前面所封,神農還有些不滿,那什麼大元帥不過一虛職而已。但是聽了后面玉帝所說,卻是瞬間心情大好。在他看來,此時三界哪里有什麼大妖魔,九幽之界就不說了,邪惡的存在倒是多,但從來不出來害人;而巫妖也可稱為妖魔,但敢作亂的怕是少數,心里也就毫不在意,隨即伏身謝恩。他心里不由想到,等我神農被封為神農大帝之時,看誰還能反對我,修道養生又能怎樣,莫非能似玉帝這般舒服、

“神農大元帥,日后還須在打理好人族之事同時,監管三界妖魔啊。”王母說道。

“神農必當鞠躬盡瘁,盡力施為。定叫那些巫妖之流,不能犯上作亂,讓三界長保安寧!”神農志得意滿之下,也就大許諾言。

“恩,你先回去吧,日后有事之時,朕會派人傳旨。”

神農聞言,也就謝恩告辭。

“恭喜玉帝,那神農倒是打得好主意,既討好了仙界,又想留下接應之人。卻不想一入化仙池,非有大法力大神通者,終身難逃素色云界旗號召。”王母揮舞著手中一面寶氣氤氳的三角旗子,每揮動一次,那些仙兵便震顫一下,似是極為忌憚。

“太白金星領他們回營!”玉帝吩咐太白金星領走眾兵將,隨即抱著王母說道:“我昊天貴為三界至尊,鴻鈞門下,豈是誰都能算計擺布的。可笑那神農卻是不知迷了哪門子心竅,我倒是樂得順手接了如此大人情,日后還要叫他們好斗。我與你便安身仙界,享這等神仙福氣,卻是比紫霄宮的冷清好了很多。”玉帝抱起王母便回宮去了。

話說神農回轉部落時,眾人見了玉帝鈞旨,皆是大受鼓舞,在眾人心中,仙界也變成了一個美好而向往的方。從此更是源源不斷的有那成就仙道之人,自行去那仙宮討賞封仙位。

神農此次仙界之行卻是多了些心思,回來后便連下了幾道旨意。首先便是下令重修了大長老宮殿,以仙界所贈送之天才地寶和人族積蓄建的建立了一座輝煌無比的大宮殿,命名為神農殿。然后又下令青丘山北面那些部落每年進貢,以示大長老威嚴。最后還為了宣示蕩魔大元帥之職責,命令人族中高手帶隊四處清剿巫妖殘余,只要一見到,便是或殺或抓,絕不姑息。多番命令下去,神農威嚴卻是更加牢固了。

就在神農想著何日能受仙界封詔,成就帝王之尊時,二個非常不好的消息由外出清剿巫妖的黃帝帶回來了。

“咳,咳,咳,什麼?你再說一次?”神農正在喝茶,不料黃帝一句話便讓他嗆著了。“我們出去追殺巫妖之時,隱隱發現青丘山北部有私自藏匿兵將舉動,全是在深山大澤里面訓練,行事極為隱祕,怕是…..”

“北部部落不過小打小鬧,倒也不足為據,還有呢?”

“妖族盡皆躲到深山險澗里去了,難以尋得蹤跡。而巫族卻在幾名以蚩尤為首的大巫帶領下,開始反抗我們的追殺。已經死了不少兄弟。而且……”黃帝卻是聽從皇天娘娘的安排,帶著一隊人馬去追殺巫妖,經歷了許多生死戰斗,倒是成熟了許多。

“一次說完。”神農一怒而起,作勢罵道。

“另外,大巫蚩尤正在召集散落各方的巫族,據說已經實力頗大,怕是不日就要殺過來。”黃帝猶豫了幾次還是怕人族沒有防備,也就直說了。

“啊…”神農一下懵了,巫妖不是已經失勢了嗎?怎麼又要殺過來了?

“他們實力不是很強大吧?巫妖早已經失勢了啊。”神農還帶著些僥幸。

黃帝望了望神農,最后一低頭說道:“據我親眼所見,大巫不下十數位!”

砰!神農再也堅持不住,揚起手中茶杯便重重一下摔落到上,頓時碎片飛濺,黃帝卻是連動也不敢動。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零八章 一天之內兩次板磚
青丘山,清平湖!

周成正坐在湖邊一塊巨石上垂釣,自從成就混元聖人后,他每當靜坐下來一會兒便會進入修煉狀態中去,從而感悟道法。周成很討厭這樣,于是每天講道完畢后,他便收斂氣息到這清平湖來釣魚,靜靜享受下寧靜而致遠的閑適生活。他很珍惜這樣簡單而又瀟灑愜意的日子,不似后日一般,日日除了忍受上司惡臉,還得終年為了那點微薄薪水而奔波,沒有雙休日,甚至連月休日都沒有。

很多時候周成都在想,成了聖人究竟有什麼好處呢?是為了活的更久?很明顯答案不是如此!是為了活的更精彩?好像也不對,精彩的生活,不應該是每日枯坐參道吧!周成在這清平湖釣了幾百年的魚,釣的魚不多,大道之理卻明白了不少。

聖人是什麼啊?什麼也不是!誰能隨心所欲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便是聖人。周成不禁郁悶想到:自己能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嗎?拍板磚,我也拍過准提;搶法寶,我連混沌至寶都搶過了;收徒弟,大小貓不多不少也有三兩只。但是自己就算是隨心所欲了嗎?不是,很明顯不是,至少聖人頭頂的天道一說,便不是他周成目前能企及的,遑論大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我的道,還遠著啊。!”周成提起來釣竿,換了下誘餌,卻是見到繡語來了。

“老師,青丘山頂多雨,這不又下起來了。您又刻意收斂聖人氣息,弄得一身濕漉漉的,多不好。”竹語有些責怪幫周成撣去身上的雨水,周成卻笑了笑制止道:“淋下雨不是很好啊,想師傅以前還沒機會淋雨呢,天天都忙死了。”

“老師又說笑了。你已經是聖人之尊了,經常來無影去無蹤,還不是到處逍遙自在啊。”繡語見周成想淋雨,也就分出一件竹斗笠給周成帶上,再給他披了件蓑衣,那是她閑暇無事專門為周成做的。自從被罰千年后。繡語卻是不再修煉了,也就每日里陪陪清平湖中的那些小龍玩,偶爾也來陪周成釣魚散心。

見竹語不懂自己說的是什麼,周成也就一笑了之,隨即問道:“竹語,告訴師傅,你恨過師傅嗎?”

“不恨,也恨。”

“呃?”

“人家恨師傅不好好和人家說道理。一生氣就把人定在清平湖邊千年。人家也不恨師傅,因為師傅怕繡語孤單,居然用回夢大法讓竹語千年歲月不過南柯一夢而已。”繡語靠著周成坐著。雨水順著斗笠滴下來,她便伸出手去接著,然后用嘴吹到周成身上。

“唉。繡語,千年一夢,真的只有一夢嗎?”周成嘆了口氣說道。

繡語聞言,頓時全身一僵,縮回手去托著頭,望向遠處的清平湖,哀愁說道:“師傅原來都知道了。”

周成拍了拍竹語。說道:“非是不知,卻是早已知曉。”

“師傅,你已經是聖人了,你能說說什麼是愛情嗎?”

“愛情,在距離上來說,是一種牽掛;在彼此來說,是一種依戀;在時間上講,是一種遙遠的期望。你等它呀。它總是不來,你趕它呀,它總也不走。隨緣,隨緣罷了!”

“老師是聖人,聖人有愛情嗎?”竹語一臉渴望望著周成,比聽道時候認真多了,問的問題,也是弄得周成自己都不知如何回答。

“也許有吧,至少曾經肯定有過,現在應該也有。只是不再是簡單的愛情罷了。那是一種什麼呀,師傅也說不清了……”周成一把扶住竹語,輕輕摩挲著她濕濕的秀發,望著遠方煙雨蒙蒙湖面。

“小語啊,想出去走走嗎?”

“好呀,師傅,我不想天天呆在這里,我怕……”

“恩,師傅帶你去一個方,那里也許有你要的答案。”周成抱著繡語意念一動,卻是出現在了九幽之界,府陰山之上。

望著陰山上那座閃閃發光的大殿,竹語看有些入神,似是那里有吸引她的東西。周成嘆了一聲,便再次帶著她出現在大殿門口。

“后土,我來了。”周成放下繡語,望著殿里正中蒲團上坐著的后土,徑直說道。后土正念著她所創的那篇道法,起名往生咒,她發現這咒法極其適合撫平鬼魂的怨氣,有助于他們輪回轉世,也就日日念誦,每當開口一念,便是一道道金光往六道輪回中射去。

“師兄!”后土聽到周成說話,也就停下念咒,緩緩起身,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師兄,你沒事吧?我,我聽誇父,錯,錯,是閻君說你會來看我,后土還不敢相信呢。嗚…嗚…”后土越說越激動,法咒也不念了,哭起來的聲音倒是對周成殺傷力巨大,遠超剛才的法咒。

“師妹,你我都是大神通之人,我一來你就哭,那我可走了啊。”周成見后土如此模樣,也全然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聖人,徑直戲謔說道。聖人無為,都讓他們見鬼去吧,周成自有周成的道,喜歡怎麼活就怎麼活。

“師兄別,別走,后土不哭了。嗚…嗚,就是太高興了!”后土剛說了一句話,又哭了,周成沒暈一下撞到玄黃寶殿的牆壁上,這哪里是大神通之人啊,明明是一個活的最有滋有味的凡人。

“后土娘娘,我問老師愛情是什麼,他說帶我來這里。你愛老師嗎?”

周成聞言,恨不得一頭鑽下去。這小語說得也太是時候了,這下好了,后土又該哭了。

“我,我只是想每天和師兄在一起。師兄,小語說你帶她來,是為了問我什麼是愛情嗎?”

周成一見后土又是雙目水色,急忙說道:“師妹,你尚有幾千年脫離六道輪回桎梏,便是我也提前救不得你,日后你之事怕是還有番計較才是。這小家伙就讓她陪著你吧,你們兩人也好做做伴,什麼時候她想回去了。再回去吧。青丘山,也不是全是清淨啊。”周成卻是算到青丘山尚有一事,也就想要離去了。

后土聞言,似是有些失落,又有所擔心,最后決絕說道:“師兄。我也知曉三千年之后那事,你切莫再如前番那般行事,他們要欺負后土,就讓他們欺負吧,反正后土也本該是早已殞身之人,怎能再次拖累師兄。”

周成聽了有些生氣,隨即說道:“那我不管,看著他們欺負你啊?青丘山有些事。我得先走了,以后每年七月十五我會來見你一次。”說完輕輕一推竹語,便進了玄黃寶殿。此殿除了后土不能出來外,其余人如果后土願意卻是可以進去。

“師兄不進來坐坐嗎?”后土一臉期望說道。

“來日方長,今天尚有事,明年吧。”周成也想進去,可想到山門中那事,還得回去一下,如果進去一坐,怕是難得再回去了。

“那明年七月十五,師妹便在這里掃榻以待師兄。”后土有些不舍。卻也沒辦法。如此一來,因為日后每年七月十五后土都不念咒做法,這個日子卻成了鬼魂們不用聽咒法驅使,自由活動的日子,不知多少年后,這個日子也有了稱謂,鬼節。

“老師,你放心。我會好好陪著后土娘娘的。”繡語一句話又說得周成老大一陣郁悶,我有不放心嗎?鴻鈞有旨,今后三千年內誰還敢傷她啊。

他也不回話,一步踏出便回了謝雨軒,白露卻是帶著一個人已經在門外等了多時了。

“讓他進來吧。”周成坐上繡塌,開口道。

白露見周成回來了,見禮后也就徑直離開,那人聽得周成召喚便推門而入。

“人族炎氏拜見青蓮聖父!”來人戰戰兢兢跪下,想來是第一次見周成,對他這個傳說中的聖父有些害怕。

這人自稱炎氏。周成卻也看出了他來意,也知曉了他是何人。“你不用害怕,有何事求我?”

“好叫聖父知曉,人族大長老神農多有跋扈之舉,不顧族人生死,不顧族人生計,屢次強行攤派巨額財物于我等青丘山北部部落,而且我部落之徭役也是不堪忍受。還望聖父垂憐,為我部落考慮一二。”炎氏徑直說道。

周成倒是知道這些北部部落之人,當年跑的快了些,才保了命,他們卻是與山門中眾多弟子關系都不錯,不然也不會求上門來。

“炎氏,你所說之事,我已知曉。你且先回去,十載之后便會有分曉,你們便知該如何行事。”周成掐算了下,也就徑直說道。

“炎氏叩謝聖父垂憐,指引天機。”炎氏卻是感激莫名,聖父果然如傳說中一般平易近人。

話說蚩尤聚集散落各地的大巫們反擊人族殺戮,聲勢卻是越來越大。人族因為盤王的出走,神農送給仙界幾萬兵將后,又有不少人前去投靠了仙界,人族實力在這以十幾個大巫帶隊的巫人面前,卻沒有太多優勢了。

“如今該如何是好,你我二人修為不過金仙中期與后期,對上這些個大巫,怕是占不了絲毫便宜。”神農急得團團轉,包括他在內,絕大部分人族都沒想到巫族來勢如此迅猛,避開各部落,居然直奔長老所在的核心部落而來。最后一道防線也快擋不住了,黃帝已經派人來催了三次援兵了。

“要不我們稟告仙界,讓他們派人來支援,可惜那幾萬精兵強將送得不是時候,不防這麼快人族便出了如此意外。”吉伯也感慨說道。

“催了幾次了,玉帝都回話說各均有妖魔作亂,應付不過來。我派人去聯系仙兵中那些人族兵將,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回來!唉,都怪我,行事太過多變,失了計較。”神農有些懊惱說道。

“師弟此言差矣,十數個大巫雖然厲害,但是我人族卻也不是沒有保命手段。哼!區區破敗巫族,又有何懼!”吉伯不以為然說道,卻是勾起了神農極大興趣。

“唉,瞧我這做師弟的,果然糊塗。我人族不是有聖父賜下的兩大先天靈寶嗎?此時不用更待何時!”神農卻是恍然大悟,想起了周成賜下的兩樣寶貝,“有此二寶在手,區區巫族不足為懼。”

“正是,你我二人此次便親自帶兵出戰。也好顯我長老威風。”

兩人商定主意,也就一起到了皇天宮中。

“你們要用杏黃旗與混元金斗?”皇天一臉驚訝望著神農與吉伯二人,“可是聖父有言,此乃人族保命之物,怎能輕易動用。”

神農聞言,有些不好應答。吉伯卻上前說道:“皇天。你好生糊塗。聖父賜下先天靈寶,就是為了保住我人族氣運,昌盛我族。如今大巫蚩尤已經殺過來了。沒有此二寶,人族如何是對手。”

“哼,盤王長老要是在,斷不會如此怕事。”

“你!”吉伯聞言頓時有些惱怒,卻被神農制止住了。

“皇天,我以人族大長老的身份要你拿出二寶。日后如若聖父怪罪。我一人承擔。”神農急于拿寶,也就不顧后果說道。

“好吧,你們還須小心。”皇天無奈之下。只好取出二寶給了兩人,並告知用法。

神農與吉伯拿到了混元金斗與杏黃旗,心情大好,不時便點齊三十萬大軍出戰。

“師弟,你修為比我高,你用混元金斗攻擊厲害,我用杏黃旗,為你掩護。”吉伯上前與神農商議道。神農一聽也覺得有道理,當年混沌丹沒有吉伯的份。他此時還停留在金仙中期,也就順手給了他杏黃旗,自己執了混元金斗,隨即大軍開拔向巫人攻擊大軍而去。

神農與吉伯率領大軍離開部落一千公里后,便到了一個叫鹿方,勢非常寬闊剛好適合大軍作戰。

大軍停下來不過片刻,神農便見得一人從遠處歪歪斜斜飛了過來,兵將上前接住帶過來時一看。才發現是黃帝。

“大長老,巫人二十萬大軍馬上就殺過來了。我軍全軍覆沒,只有我以盤王金蠱元神大法逃得一命。”兩人一聽黃帝所說,也都頓時慎重起來,不過轉瞬一想到懷中的寶貝,也就沒了懼色。

“把黃帝帶下去休息,傳令即刻准備作戰。”人族大軍頓時吹響了犛牛號角,戰斗就要打響了。

不久,巫族大軍果然在十幾個大巫帶領下,排山倒海一般沖了過來。大巫更是變幻出幾百丈高下大巫之體。瞬間便帶領二十萬巫族大軍沖入了人族士兵群里,大肆殺戮起來,人族士兵雖然也有不錯的修為,但比起這些大巫來,卻是真個小巫見大巫了。兩族隨即開始血拼,總的說來,倒是巫族死的少,人族死得多。

眼看人族軍隊死傷越來越慘重,神農一咬牙對吉伯說道:“准備使用法寶,我攻擊,你拿杏黃旗護住人族后軍。”說完徑直取出混元金斗,就要施法拿人。

忽然神農感覺背后一陣寒氣襲來,袖里乾坤朮朝后一揮卻仍舊沒擋住,隨后只覺得一陣劇痛,他便翻身落下馬來。

神農手捧著胸前一把貫胸而過的仙劍,一臉不可思議回頭望著吉伯:“你,你,咳,咳…你,吉伯師兄,這是為什麼?咳,咳…”

話沒說完,便又是咳出幾口血。

吉伯上前取了神農手里混元金斗,一揮袖便把周圍目瞪口呆人族士兵收入袖中,隨即獰笑著說道:

“哈哈哈…沒有杏黃旗,你那袖里乾坤朮如何防得住這仙界第一神兵,殺神劍。為什麼,為什麼殺你?我吉伯一直為你神農出生入死,爭得大長老之位,可你曾有正眼相待于我?莫非有求之時,你可曾當我是你師兄?這些倒也罷了,當年青丘山聖父賜下混沌丹之時,為何沒有我份?我勤勤懇懇這麼些年,還只是一個區區的長老。地位沒你高,實力沒你高,我不甘,我不甘啊。”

“咳…咳…所以你便串通仙界?”神農一臉淒然笑道,似是仍舊不肯相信這是事實。

“是,玉帝曾經祕密找過我,許諾只要損了人族實力,壞了人族團結,便封我為六御之一。六御啊,何等尊貴,可惜盤王兄弟卻不去,正好做了對付你棋子。聖父不公平,殺了你,我便把此二寶一並帶走,哈,哈,哈….”吉伯越說越氣憤,手中倒提混元金斗緩步上前,就要給神農最后一擊。

“青蓮聖父,神農有負重托,著了奸人道。還望聖父有靈,原諒神農以死贖罪。”神農說完,便要閉目等死。黃帝在遠處見了吉伯殺氣騰騰的樣子,頓覺不妙,再一看兩人附近的兵將全沒了影子,立馬吼道:“吉伯,休傷大長老。”

奈何已經來不及了,眼看神農就要死于吉伯之手。

“吉伯長老大人,你要殺誰啊?”神農正要死于吉伯之手時,當空卻是顯出一人,笑瞇瞇對吉伯說道,正是周成。只見他隨手一招,神農便瞬間被收到他的須彌芥子里去了。

吉伯見周成一來便救走了神農,頓時大駭,懷揣兩寶,駕云就朝仙界跑去。

周成也不急,慢慢跟著,“我說你倒是飛快一點啊,我都等不及了。”

吉伯回頭一看,周成居然離自己不到三尺,心里不由絕望,卻仍然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聖父,非是吉伯自願如此,卻是玉帝有旨,不得不從。你與我去見玉帝便知。”說完我也不回頭,徑直加速朝南天門飛去。

“恩,我不怪你,你飛快點,我時間比較急。”周成慢慢從懷里拿出天硯,輕輕摩挲著,這東西好久沒用了。

吉伯以為周成真會跟著去見玉帝,也就急急飛向南天門,眼見就要到了,頓時心里放松了下。

“恩,地頭到了,明年叫玉帝記得來這里祭祀你。”說完,周成也不等吉伯反應,手中天硯當空一拋,瞬間化作萬畝大小,朝著南天門就是一砸。可憐吉伯與南天門眾多守衛守衛兵將,連哼唧聲都未曾發出,便成了灰灰,整個南天門更是被砸得連一片完整的石頭都沒有了,盡皆化作塵埃。

“我不怪你,只殺你,殺就是你這種人族叛徒,倉中碩鼠!玉帝小兒,日后再與你計較。”周成說完便撿起杏黃旗與混元金斗,也不管凌霄寶殿中玉帝如何驚怕,徑直朝涿鹿去了。

此時涿鹿,人族三十萬大軍幾乎被殺了個精光,蚩尤與他的兄弟們正在到處抓起人族兵將,然后雙手一分,便告撕裂。整個鹿戰場,真個橫屍遍野,血流成河。黃帝也好幾次瀕臨死亡,幸好以盤王金蠱祕法屢屢保得性命。

周成見巫族正殺得高興,而整個鹿戰場,居然就只剩下三五十個人族了,也就立于高空說道:“爾等住手吧,此番人族先行尋爾等麻煩,多有不對。但是你們也殺了不計其數的人族,該住手了。速速退回去,饒恕爾等無罪!”

蚩尤一口咬著一根大腿,一邊望著周成,有些被殺戮蒙暈了頭,“你這小王八羔子,你蚩尤大爺等下就撕了你,讓你聒噪。”

“撕了他,撕了他……”其余十余萬巫族也開口高聲喊道,幾下殺死手中人族,就要向周成沖過去。

“唉,今天真是走大運,板磚也能用上兩次。”

蚩尤與一干巫族還在啃骨頭,聽到周成說話也不懂是什麼意思,不過轉瞬間便發現頭頂上出現一塊萬畝大小的巨石,隨即便失去了知覺。

地府,閻王望了眼下面被陰神壓著的一個元靈,隨即判官筆在生死簿上一勾,說道:“第十萬位陰神“蚩尤”,封為府鐘馗,行查巡之職!”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07 AM

本帖最後由 linporsche 於 2017-9-13 08:01 PM 編輯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零九章 周成立皇 后土一劫接一劫

周成動手殺掉巫族后,把混元金斗與杏黃旗交給皇天,徑直回青丘山去了。

然而,人族卻亂起來了。

自盤王出走后,大長老神農又被周成帶走了,吉伯背叛人族也被周成一板磚連同南天門拍了個稀爛,整個人族頓時成群龍無首之態。無奈之下,只有皇天出來主持大事。

大長老殿,人族幾位德高望重之人正在商議大事。

“徒兒,神農長老與吉伯長老究竟發生了何事?聖父歸還二寶之時,也未細說。”皇天坐在首座,一臉擔憂問道。

黃帝四下一望,見殿中別無他人,也就皇天娘娘,大祭司倉頡,與另外一位碩果僅存的長老,也就開口說道:“此事說來真個人族之恥辱。我親眼見到吉伯長老背后偷襲,以一把仙劍重傷了神農大長老。”

頓了頓,他似是有些后怕,“幸好青蓮聖父及時趕到救下了大長老,然后追著吉伯長老向仙界去了。片刻后,聖父一臉高興回來了,見巫族已經幾乎殺完了我們的族人,便開口勸解巫族。奈何巫族蠻橫不改,又不曾知曉那是青蓮聖父,出言不遜之下,被聖父以一萬丈方圓大小的法寶砸下,十余萬巫人幾乎死了個干淨。若不是聖父來得及時,黃帝怕是早已死無全屍。”

回想那日周成所用的法寶,黃帝雖然也有了金仙初期的修為,當場也被嚇得全身冷汗。那般聖人大寶,就算是人族最強的高手盤王老師,估計被砸一下也只有灰灰的下場。

“聖父果然大法,巫族算是完了。漏網之魚難成禍患。吉伯長老叛變人族,想來是早已投靠了仙界。此時想來,神農長老卻是多有罪過,送往仙界那些兵將真是羊入虎口,可惜,可惜。”倉頡可謂是人族第一智者,自造出甲骨文后便一直是人族大祭司,地位只在長老之下。他也拜在皇天門下,不過卻不修道朮,只學養生之法。實力雖然低下,卻學到了長生之朮。

皇天上前拉起來黃帝,一臉感慨說道:“徒兒沒事就好。”隨即把黃帝拉到身旁坐下,一眼滄桑對著倉頡與黃帝說道:

“你們年輕尚輕,有些事可能會不太了解,此番就一並告于你們。神農與吉伯二人長老,雖然此次有大錯。卻也不該為人族所恨。”

“二位長老為人族之事殫精竭慮多年,實為人族巨擘,當年五莊觀一戰便有奇功。當年為師也只是一個懵懂的小丫頭,神農與吉伯二位長老不惜自殘,施展五莊觀祕朮袖里乾坤救下剩余族人。為師當年出生貧寒,只是一殘疾小丫頭,乃神農長老以祕法所救治。”似是想起了當年那個慘烈的場面,皇天不自覺走到窗戶邊,望著天際閑云。慢慢說道。

“妖族舉全族追殺人族,被鎮元子大仙以大陣擋住。奈何女媧聖人聽信讒言出爾反爾,以靈寶繡球自九天之上砸下,瞬間便破了大陣。幸好青丘山周成來得及時。以大法逆天抬手間殺掉了妖族二位天帝之一的帝俊與十數萬妖神。后來更是惱怒于幾位鄙睨我人族的聖人,一路提劍追殺聖人老子。”

“原來是如此經過,平日里倒不曾知曉如此詳細。”倉頡與另外那位長老同時嘆息道,雖然他們也聽聞過五莊觀一戰,卻不曾如此詳細。

“只是神農長老有罪無過也罷,那吉伯…”另外那位長老有些疑惑說道。

皇天慘然一笑說道:“此事終是一場因果。想我當年不過一小小人族丫頭,機緣之下被聖父賜下掌管混元金斗與杏黃旗此二先天靈寶,才成了聖女。長老們之所以有了因果,卻是因為另外一物。”

皇天此時看起來不過雙十年華,然而神態卻極其滄桑。望著牆壁上掛著的周成畫像,感嘆說道:“當年聖父有感人族實力孱弱,賜下青丘山至寶混沌丹四枚。即便凡人得此丹相助。亦能白日霞舉,成就天仙;天仙服了,成就大羅金仙之位亦是可能。不知聖父何意,指定此四枚至寶靈丹當為盤王長老,神農長老,我等四人享有,卻,卻不曾予了吉伯長老。”

“居然有如此祕辛?那剩下一枚呢?”黃帝三人大驚,此事他們卻根本未曾聽過。

“五莊觀一戰過于殘酷,大多族人即使知曉也不願提起,何況此等祕密。四粒混沌丹最后一粒,卻是被聖父親自指定許給了徒兒黃帝你啊。”皇天望著黃帝似是感嘆說道,“我之所以收你為徒,卻是因為聖父早有言語,今日也該把混沌丹交給你了。”說完拿出一個玉匣子遞給黃帝。

“這…此等至寶徒兒如何敢要,還是給老師您服用,以便早日得成大道。”黃帝跪下說道。

“為師修為已至大羅金仙初期,此寶已無大用。而且前日聖父臨走之時留下了言語,已經有了安排。”

“敢問老師,聖父有何吩咐?”黃帝三人人一起跪下,虔誠問道。

“聖父有言:吉伯死,神農去,人族當立新主黃帝,不日便有聖敕降下。”皇天向著青丘山方向拜了一下說道。

“這,這如何當得。黃帝不要當什麼新主,還是老師當比較合適。”黃帝也不管倉頡二人在一旁道喜,一臉誠懇說道。

“休得多言,下去准備吧,三年后,在青丘山附近的祭祖殿舉行繼位大典。”皇天說完,一拂袖卻是把三人送出了殿外。

三年后,人族祭祖殿。



皇天與黃帝,倉頡等人帶著全體人族跪在祭祖殿外,殿內供奉的卻是周成金身塑像。皇天著鳳凰長袍,以示聖女之尊;黃帝著八爪金龍袍,以示王者之風;倉頡卻是身著陰陽道袍,以表祭祀之責。

“人族聖女皇天率族人祭拜青蓮聖父,還望聖父現身。”皇天帶頭說道。祭祖殿后面便是那似是隱于虛無的青丘山。

須臾。殿前半空一陣悸動,隨即顯出一個人來,卻是青丘山周成門下白露。

“青蓮老師有旨!”白露看了看下面無邊無際的人海,鎮定說道。

“恭迎聖父旨意!”

“自混沌開辟女媧造人后,人族歷經劫難無數,多有滅族之禍。五莊觀前,人族大勢逆轉,歷經巫妖大戰與涿鹿之戰,人族之勢已然無所改,當為天地主角。此后億萬年便為人族盛世。青蓮為人族聖父,此番便降下旨意:封敕神農為地皇,聖女皇天為人皇,歲歲年年受人族祭拜;賜號黃帝為軒轅黃帝,掌管人族;倉頡為人族大長老。”

“謝聖父慈悲。為何只有人地二皇?”皇天有些疑惑問道。

白露也不意外,徑直道:“聖父尚且有話,人族當興。故有三皇五帝一說,日后機緣一到,鴻鈞道祖便會賜下法旨。不過,此次立下人皇與地皇卻是老師所能之極限,日后天皇之位當另有其人。此事一了,日后人族聖人不傷,巫妖不害,永無滅族大難,還需自立。凡事休得再來青丘山請旨,青蓮聖父當為聖人。”

說完,白露便再次隱入虛空不見,卻是周成施法所為。

白露一走。皇天等人起身對望了一眼,隨即命令族人回轉部落。與一臉高興族人不同,皇天久久向著青丘山跪首不動。

“聖父……”

謝雨軒,周成嘆息一聲睜開道眼,揮手便讓回來交旨的白露下去了。人族之事,日后雖然坦途,但他周成卻是也幫不了太多了。所謂三皇五帝一說,卻不是戲言。人族日后永為天地主角,當有八位尊位,日后火云洞便是眾人歸宿。此次順便賜下了地皇與人皇。只是順天而行。人族為天地主角后,幾位聖人便不會再出手太多了,畢竟傷了人族氣運。對聖人無半分好處,還會受天道責罰。

一個全新時代,就要到來了。

一千年后,人族果然發展越來越快,社會生產力也得到了極大發展。只見無數深山大澤被開墾出來種植上了糧食,車路舟橋也是發展得越來越完善,交通方便了,城市也興旺了。不少城市開始出現了護城牆與護城河,軍隊訓練也更加正規。

二千年后,鴻鈞道祖降下旨意,令人皇皇天,地皇神農,軒轅黃帝歸位,以九龍馬輦車把三人接到三十三天外開辟的火云洞。隨即道祖再次下旨,令伏羲轉世投身人族。

伏羲轉世后不久,青丘山北部部落的炎帝接任軒轅離去后的人族皇帝之位。又有四百年,炎帝亦被接去火云洞,傳位伏羲。

伏羲在位六百年,其間大肆宣揚道教的同時卻也不阻止西方教在一些東西方接壤的邊緣處傳教。此時人族,因為沒了有威脅的敵人,便不再約束那些難以管轄的有道之士,這些人不是去了仙界任職,就是隱居深山大澤不再出世,日日長誦黃庭參悟天道。

以前隨處可見的道人騰云駕霧景像越來越少,神仙居然在這兩千年的時間慢慢變成傳說中的事,凡人終身難得一見。為了讓普通族人也有知曉天命因果的本領,伏羲專門去五莊觀借來河圖洛書,在人族所有祭祀面前以鴻鈞所授之法,河圖洛書合璧大演先天八卦十日,經過祭祀領悟便傳了開去,史稱伏羲演八卦。其后,鴻鈞下旨封伏羲為天皇,隨即接去火云洞。

又九百年后,人族卻是完全變樣了,再也不是三千年前那種茹毛飲血的生活,城市大量出現了,生產力也得到極大提高,人口更是大量繁衍,整個神州不下幾十億。自三皇二帝被接去火云洞后,又有三位王者被接去火云洞,卻是那頊,帝與堯,至此三皇五帝之數已滿。

人族的帝王之位由舜接任,舜繼位后,大肆分封諸侯同時,也在削弱禪讓制度。終于在治水有功的大禹繼位之后,徹底擯棄了禪讓制度,傳位與子,正式建立了奴隸制社會。從此以后,人族之王也不再是要什麼修為高深之輩。有了統一軍隊,統一的朝廷,奴隸制開始出現。

青丘山,謝雨軒。

周成神識一探查,頓時發現了神州變化,令他不解的是,雖然一些事件與自己后世記憶差不多,然而如今神州大域之遼闊何止億萬里,哪里是日后自己記憶中那個小小地球。不解之下,掐手演算天機。卻是知曉了緣由,非是沒有地球,只是時日未到,日后還有一場因果。

“唉,一萬年了,整整一萬年了。”周成一算,卻是知道自后土被關在府后。已經有了一萬年,自三千年前去過一次府后,周成便每年七月十五都會去府小呆一天,看看后土與竹語。每次周成去,后土總要精心准備一些竹語采來的府冥茶,給周成泡上。兩人一邊品茶,一邊談心,竹語就在一旁給兩人沏茶。

“時候到了。”周成一步踏出卻是徑直到了地府。

“師兄,你終于來了!”玄黃寶殿里后土一臉期待望著周成。

“竹語你先回去。”周成一指繡語。卻是把她直接送回了青丘山,轉身對后土說道:“時日已到,為何還不出來。”

后土聞言,便直直走向大殿之門。奈何大殿絲毫沒有反應,后土仍然不能出來。

“咦,莫非鴻鈞誑我?”周成見了一蹙眉,隨即動手掐算,卻是知曉了天機,“倒是少了一物。”隨即拋出一物,正是那那道成聖之機,卻是鴻鈞知曉周成得了此物,不然也不會有此安排,需要成聖之機才能讓后土脫身。

成聖之機隨即隱入后土元神中。玄黃寶殿一陣閃動,便放出了后土,大殿最后一陣閃動。卻是完全隱入六道輪回鎮壓府去了。后土得了聖位一脫身出來,便有天象變化,卻是天道有感。

“師妹,你以祖巫之身融合盤古烙印后,又造化六道輪回有大功德,卻未曾被巫族分去太多氣運,此時得了成聖之機,只須十年祭煉,便能成聖!”周成一臉高興望著后土道,不過隨即卻臉色一怒,轉身望著虛空處。

“四師弟如此緊張,卻是不該。”虛空處卻是出現了元始與老子二人,“后土娘娘脫身六道輪回,我等不得不來。”

“大善,各位師兄卻是早到了!”元始話音未落,虛空又顯出三人,卻是接引,准提與女媧。

“哼,各位都來的好早!”通天也到了。

周成見眾人絲毫不擺排場,心中一動卻是知道了緣故,心念一動便擋在了后土前面,望著眾人不滿說道:

“后土脫難,自有我周成來迎接,爾等來此作甚。”

元始聞言,手里顯出盤古幡,哈哈大笑道:“你周成能來,我們就不能來?明告于你也罷,后土化輪回有大功德,此等庇佑蒼生之人,恰好符合我三清教義。我與大師兄想聯合收他為徒,以傳我三清道統。”

不待周成反應,通天卻冷哼一聲道:“三清一說休得再提,后土與四師弟自有一番大道機緣,爾等休得插手,我通天自不會旁觀。”說完也顯出青萍劍,虎視眈眈望著老子與元始。雖然只有三千年時光,通天對元始二人合伙以三清輩分在大道教義上欺他,已經是越來越難以忍受。闡截二教門下弟子也因為教義差別,不知發生了多少次爭斗,只差結隊廝殺了。

准提回頭望了望女媧與接引,見二人都不說話,只好自己硬著頭皮說道:“后土有大功德,我西方教意欲度她入我佛家極樂世界,好享得無量量劫清福!此乃我三人之意,還望周成師兄行個方便!”言下之意,女媧也同意。

周成聞言,卻也不怒,只是大笑不止:“你們要后土是假,要成聖之機倒是真吧。”

“非也,非也!四師弟此言差矣。成聖之機本是鴻鈞老師賜下,此番后土得了便是機緣,如若入了我與大師兄門下,給了她倒也無甚不可。”

“阿彌陀佛,我西方教亦是此意!”接引面色疾苦說道。

“師兄,我哪里也不去,我和你回青丘山。”后土向周成靠近了幾步,害怕說道。雖然她已經到了准教主頂峰的實力,但在這些個聖人面前,還是露出了女人一面。

“女媧,你為何也如此。”周成問道。

“西方教有三千佛門大法,二位混元聖人,后土妹子入了西方教,卻是比去青丘山好上許多。”女媧面色不改說道。

周成望了望眾人,隨即拿出一物,卻是那混元劍。

“多說無益,做過一場便是。”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一十章 一劍之威 上
眾聖見周成拿出了混元劍,雖然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但是卻都不由松了口氣。這位逆天的主兒從開始的低調萬分到后來的蠻橫無比,變化之大卻是讓人驚心,在他面前,絲毫不曾有聖人面皮一說。五莊觀一役,他一人對陣老子,一把盤古劍追著太上老君砍了半天,最后若不是鴻鈞出手,結果怕是難料。如今他怕是有了顧忌,也不亂用盤古劍,倒是好事。

后土脫難,得了周成授的成聖之機,眾人此來卻都是打得好主意。紫霄宮鴻鈞道祖當初便有言,天道之下當有九聖位,而鴻鈞門下之正式弟子當有七聖位。最后眾人苦苦相求,也不知他作何考慮,居然賜下他意外所得的第八聖位。

對于鴻鈞來說,門下封聖卻是順應天道之數,實為天道注定之聖位。而第八聖位則不然,也不知是他有意抑或無意,居然隨手賜下,也不金口御賜究竟給誰。這就造成了一種爭斗的因果。

東皇太一臨死之際以生死玄關掐算天機,看到后土成聖的天機確實不假,這點其他幾位聖人也知道,是以女媧才有后土注定成聖一說。后土成聖的機緣,可謂是多方面作用的結果。

說后土必定成聖,有多方面的因素。

一者,盤古開天有大功德,遺澤巫妖二族。十二祖巫與帝俊,東皇,羲和這些大神皆與盤古有莫大關聯,不只自己為那洪荒大神,甚至連巫妖二族都受了遺澤千萬年。周成蒙蔽擾亂天機百年,雖多有計較,然而削弱巫妖氣運卻是不爭的事實。可以說巫妖眾位大神都受了開天功德。只是多少的問題,比如東皇得混沌鐘孕育,便是其中一例。后土便是祖巫中得了較多功德的祖巫,這也是當初周成找上她並給她那份盤古元神的原因之一!

再者,九幽界周成大法逆天,阻擋了后土身殞化輪回,建立六道輪回大功德再次降下。而此時巫族亦被周成用計安排到了府任職,從而后土演化輪回的大功德並沒有被分去延續巫族氣運,只是以道機因果相引,讓巫族沾了點光。能夠靠靈寶之能做得府一陰神。

最后,成聖之機!得了成聖之機,毫無疑問是給了准教主一把通向成聖之路的鑰匙,機緣巧合之下,便能藉以成就混元聖人。

而眾聖此次來的最大目標,卻是那份成聖之機,也就是混沌紫氣。功能成就聖人,提高對大道的領悟。雖然后土注定成聖,眾人卻也不怕。后土成聖是注定的,卻不是說就一定要在眼前或者近期成聖。周成有言,如若祭煉好了那份成聖之機,十年之后便能成聖。但是如果沒有了那份成聖道機,自然事情就不一樣了。至于周成,眾人倒是隱隱想逼他使出盤古劍,好讓他被天罰。

眾聖此次如若搶了成聖之機。后土即使能成聖,也很有可能是無量量劫以后,搶那最后一聖位了。所謂收入門下或者接去西方極樂世界安享清福,不過都是借口罷了。周成倒是看的很透。老子與元始二人想的應該是搶了成聖道機,讓自己實力更進一步;西方教卻是總覺自己佛教實力太弱,如果增加一位聖人,那豈不是快哉,氣運大漲之下,傳道布教都會有了主動權;女媧想的卻是不能讓后土去青丘山;通天想的倒是一定不能讓元始與老子占了便宜。

“師兄何苦動怒,后土入了我西方,成聖亦是必然,它日必為西方教三教主之一。師兄不如做一個順水人情,准提感激不盡。至于其他仗勢欺人之輩。准提等三人願意幫助師兄,料理一番。”准提說完,作勢看了看元始與老子二人。看得兩人立時便怒了起來。

“哼,想你西方教雖為鴻鈞門下,卻是旁門分支,也敢在我鴻鈞正統面前囂張跋扈,不當人子,委實可恨。”元始也不執平日三寶玉如意,只管有一下沒一下揮動著盤古幡,似是有所指。

老子望了望准提等人,卻沒做聲,徑直向周成說道:“師弟實力比之任何一位聖人,皆是占盡上風,后土若再入了你青丘山,我等雖為聖人,卻也日夜難以安寢。不如讓我與元始師弟合力傳她三清道統,日后大家也好見面。況且師弟有盤古劍那般至寶,還怕甚不成。至于那些跳梁小丑,師弟倒是不必理會,此乃我東方之地,關它西方教何事,女媧師妹,還須三思。”

通天一聽老子所言,頓時一臉不爽說道:“太上老君所言非也,四師弟雖有大法,不懼尋常宵小之輩。然而某些結黨營私之輩忒過無恥,通天倒是不能袖手。”

“你!通天你真個枉為三清。”元始怒斥一聲,雙目圓睜,似要噴出火來。聖人雖然平日里注意面皮,因為大家怕在那些螻蟻前丟了面子。但不是說他們就能忍受被自己同等級人物怒罵,畢竟他們不是鴻鈞,只是天間的一些大盜而已。

“多說無益,哪些先來,斗過再說。”周成望了望女媧,又回頭望了望后土,頓時一揮混元劍,面向眾聖說道。他也沒想要把后土送走,在這多聖人面前要搞小動作,除非鴻鈞來了。

“師弟,我們東方之事好生商量便是。不如我們先聯手趕走這些西方教的虎狼之輩。”老子似是異常誠懇說道。

不待周成搭話,通天便說道:“師弟切莫上當,通天自會助你。這些聖人無論東西,盡皆虎狼之輩,怎能行替虎驅狼之事。”

“師兄,女媧不願與你為難,只是,只是后土卻不能去你青丘山。”女媧一咬牙說道。

周成見了眾人如此表現,心里也就有了底,先是望向通天說道:“通天師兄今日之恩,日后周成必有報。”隨即又轉頭望向其余眾人,“后土一事。于公于私,我都不會罷手。一是此乃關乎我道心修行,二者卻是……”

也不說完,回頭望了望后土,道“你先站旁邊,等我料理了這些大盜之輩。”



“師兄小心,無論如何后土絕不遂他們意!除了青丘山,我哪也不去。”后土一臉堅毅說道,隨即站得遠遠的,她知道聖人爭斗太過霸道。即使以她准教主頂峰的實力,也幫不上忙,反而會連累周成束手束腳。

周成見后土讓開了,便說道:“來吧,誰要帶走后土還須過我這一關,如若我敗了,后土之事我卻是不再過問。只是還須收斂手腳。休要傷了后土。也莫要壞了九幽之界,惹得老師不喜。”

周成雖然不怕什麼,但是平白受罪亦是不願,故而提前說好,萬一打壞了別怪我。

“非是我等先攻,卻是師弟你自求爭斗。”眾聖也點頭答應。

眾人一聽周成是如此態度,知道他有自傲的本錢,也就不再啰嗦,提了法寶就瞬間攻向周成。頓時只見九幽之界虛空上。四道法寶攻向周成,一木魚砸周成,一七寶妙樹杖刷周成,一太極圖定周成。一盤古幡扇周成;四大寶雖來勢洶洶,卻也不曾破壞虛空穩定。

“四師弟莫急,通天來助你。”通天見幾人殺氣騰騰的樣子,也就提了青萍劍沖了上來,迎上了元始盤古幡。

周成見敵人勢大,也不敢托大,混元劍平胸一劃,頓時三道清氣瞬間沖向木魚,七寶妙樹杖,太極圖。三寶雖然來勢洶洶。然而被這三道清氣一撞,卻是僵持半響后,倒飛了回去。

幾位聖人雖然第一下沒盡全力。但見周成如此輕松便擋回三寶,卻也開始下真功夫,畢竟周成卻是太厲害了,不管印象中還是實際上都如此。

“區區西方教與老君大法不過如此,哈,哈…”周成雖然有些吃力擊退了三寶,卻是勝在出其不意,實際上頗費了番功夫。

“區區小道,也敢逞能!”老子左手顯出一寶,卻是那金剛啄,右手太極圖一抖再次發出一道偌大金橋,想要一舉定住周成,然后再以金剛啄砸他。

准提見老子發威,也不願失了先機,清唱一聲佛號,身后卻是變幻出百丈高下的菩提金身。准提的菩提大樹本體化作一怒面狀金身,有三十六手之多,有十八首之數。每首皆掛金燈貝葉,華蓋瓔珞。三十六手卻是每兩手執一般兵器,卻是弓、弩、槍、棍、刀、劍、矛、盾、斧、鋮、戟、殳、鞭、锏、錘、叉、鈀、戈。十八般兵器俱全,皆為后天難得之寶。十八般兵器頓時舞動,金身手臂一長,居然超過金橋,瞬間便要砸向周成。接引也把木魚變大千萬倍,徑直坐于其上,運法敲了起來,只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佛光,似驚濤駭浪一般湧向周成。

元始見狀,也舍了通天,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周成后面,運起盤古幡就是全力一刷。

“四師弟小心。”通天見幾人下如此死手,不由大驚。

各種攻擊不過瞬間便到了周成身上,他不假思索便祭出混沌鐘立于頭頂,然而太過倉促,被反攻了個措手不及的周成,還是被多方攻擊砸得一下便掉進了下方的血海中。

血海鎮魂殿中,冥河正膽戰心驚全力催發血海大陣防御,他就怕一個不注意,外面聖人爭斗的余波就攻擊到了血海。忽然他的神識似是感知到了一個極速飛來的人,還不待反應,便被來人一下撞倒跌進血池。

“我靠,呸,呸,呸!晦氣!看老子三十六品混沌青蓮。顯!”

冥河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從血池一探頭,便見到眼前有一人,手提一劍,頭頂一鐘,座下卻是青色三十六品蓮台,不過瞬間來人便劃破虛空離去了。

“好險,好險!幸好只被撞了下。”冥河不禁一陣后怕,剛那人雖沒看清楚,不過憑氣息他便知那三寶皆為先天至寶,其中兩樣更是清楚無比,正是那傳言砍了准提一劍混元劍與妖族東皇太一的混沌鐘。

望著周成離開的方向,冥河吶吶說道,“四師兄發火了,靈寶盡出,有人要倒霉了。”

幾聖見周成被砸到血海中去了。剛要追去,卻見一三十六品青色蓮台瞬間劃破虛空,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們不是喜歡群毆嗎?來啊,老子今天陪你們好好打打!”周成本來不想用出三十六品混沌青蓮,奈何這次被三個聖人圍攻,卻是多多需要防御,似剛才那般落了面皮,雖無大礙,卻是不爽。

眾人見了周成樣子,不由都有些傻眼。這怎麼越打先天至寶越多啊。剛才還只提了一把劍,現在卻頭頂混沌鐘,端坐三十六品混沌青蓮了,上下防備,成了一巨型烏龜了。不過見周成一臉怒色,眾聖也無奈,催動法寶就攻上前去。

“元始。你休想再次偷襲。”通天一步踏出便以青萍劍敵住元始,剛才讓他跑了,心里還老大憋屈。

幾聖瞬間又大戰在了一起,女媧卻是在一旁擔心無比看著,剛才周成掉下去她就想出手,卻不料周成瞬間便法寶加身又回來了,也就把手中本要砸出繡球暫時扣住。

接引的漫天佛光一次次的想要射向周成身上,卻皆被至寶擋住,無奈之下只好把木魚化作彌天般大小。轟然砸下,周成心念一動,混沌鐘頓時發出一片黃云頂住木魚落不下來;隨即催動青蓮發出一陣蒙蒙青光,卻是擋住准提隔空刷向他面皮七寶妙樹杖。多般攻擊卻也一時落不到周成身上。

老子運起太極圖就是一道金光長橋射向周成。卻不料被早有防備的周成一劍砍碎金橋。

爭斗良久,周成倒是勉強敵住三位聖人,只是防多攻少,好幾次都是險險敵住,三聖的攻擊可謂是無孔不入,如若不是有座下混沌青蓮護住周身,怕是已被砸了無數次。

忍耐了半天,被各種法寶砸了半天,周成終于瞅准了個空子,大怒之下一劍砍向准提金身。准提見周成一劍來勢洶洶剛向自己砍來。似是想起了成聖前挨得那一劍,居然下意識便是一躲,混元劍倒是被他躲過了。然而他頭上的金身卻沒有那般靈活,只見周成一劍下去,便砍掉了半個金身,頓時一陣嘩啦亂響,准提半個金身連同九首十八手拿著兵器便掉進了血海中不見。

“啊!匹夫毀我金身,此番要你好看。”准提一聲怒吼,卻是身形暴漲,也不知有幾萬丈,隨即執著七寶妙樹杖向著周成就是全力一刷,一道七彩神光不過轉瞬就要刷向周成面皮,“女媧,你再不出手,后土可就去定了青丘山了。”

女媧聞言剛要伸手砸出繡球,但是瞬間卻見到周成一眼望來,神色中似是包涵了很多東西,雖不可名狀,卻是令她把繡球收了回去!

“准提小兒,休得蠱惑于人,看劍!”周成惱他蠱惑女媧,也不防御,大剌剌一劍便迎向七寶妙樹。

老子與接引看周成被准提惹惱,失了防御,瞬間便是一金剛啄,一木魚砸到周成后背上,三十六品混沌青蓮只是自發擋了一下,周成便被砸到了背上。

噗!周成吐出一小口鮮血,隨即劍勢不止的迎向七寶妙樹,卻是把它一劍砍了回去。

“師兄!”女媧與后土不約而同說道,就要動手。周成立刻回以二人一個沒事的笑容,示意兩人不要亂動,隨即再次祭起混沌鐘與混沌青蓮好生防御。他心里卻是淒苦無比,聖人之威果然強大,自己雖然厲害,但是要以一敵三,雖有靈寶相助,仍舊有些束手束腳。

頓時虛空處爭斗更加激烈,周成上下左右疲于應付,三聖手執法寶也攻擊個不停,一時間四人倒也難分上下。場面雖然看似平淡,但正如剛才周成不過一不小心,便被砸得吐血,這還是有混沌青蓮自發護體結果,雖無甚大損傷,卻也丟了面皮,三聖受了鼓舞,攻擊更加頻繁狠辣。

“通天,你為何如此維護外人,想我三清本是一體,你怎能如此行事。”元始一臉無奈望著死纏住自己不放通天,恨聲問道。

“無甚,看你不爽。”通天一臉不屑應道。

“通天你,你,你!氣煞吾也。”元始拼命一晃盤古幡,卻是一下逼退通天,隨即一個閃便出現在周成背后,盤古幡一晃便是一道足以破開混沌清流沖向周成背后。“大師兄,速速去取成聖之機。”

老子聞言,隨即大吼一聲:“盤古祕朮!一氣三清!”說完,只見虛空處居然出現三個一模一樣的太上老君,隨即一人迎上通天教主,一人拿太極圖發金橋去定周成,一人手中拋出金剛啄便砸向后土,要取成聖之機。

“匹夫敢爾!”周成見老子再次后土危急,雖不至于殞身,但成聖之機卻危在旦夕,無法脫身之下只能干著急。他不曾想老子居然在以前三清化身基礎上,居然窺見當年的盤古大法,不待他反應便連人帶寶,被老子三清分身與其余三人共四人施展聖人手段,再次被砸進血海中去。

“后土!!!!”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10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劍之威 下
幽之界,眾聖大戰。通天不慎之下放走元始,元始成,提醒老子施祕法去搶奪成聖之機。老子會意,隨即施展出上次大戰后,領悟的聖人祕朮,化出三真身,雖不能長久出戰,卻也能堅持良久。

老子一真身前去攔住通天;一真身施金剛啄去套后土身上那道成聖之機;一真身與元始,准提,接引合計四人攔住周成,周成本是以力証道,雖不曾全力施為,卻也能應付下來四聖,奈何分心之下,被四人一個偷襲,又砸進了血海。

“師兄!!”女媧見周成再次被砸進血海,心中頓時大怒,卻是把自己來此的目的忘了個一干二淨。眼看老子真身就要施金剛啄套走后土成聖之機,女媧一瞬間似是有了決定,秀臉一怒,手中繡球頓時一拋,瞬間便砸到執著金剛啄的老子真身身上。

“啊!!痛煞我也!女媧,不與你干休!”

眾聖不待反應,便看見女媧手中紅光一閃,瞬間便劃破虛空,射到正撲向后土的老子真身背上。隨即一聲慘叫響起,老子的一個真身便被竹球砸了個粉碎。

“女媧,你居然啊如此偷襲與我!”老子本尊手執太極圖,指著女媧怒罵道,心里卻是怒到了極致。他這兩個真身,是上次被周成砍殺一通后窮盡萬年之力領悟盤古祕朮方才化出兩尊,然后消耗無數先天后天寶物再以法力灌輸之下,方才成事。兩真身雖然威力很大,但是畢竟不是聖人本尊,如何扛得住女媧盛怒之下,以先天靈寶繡球全力的一砸。

“大師兄你休得聒噪,你兩次欺我周成師兄,女媧當砸你兩下。”女媧一臉不屑對老子說道。旁邊幾位聖人也不好插嘴,都停下來站著看!

“如此牝雞之輩,也敢妄語!真個氣煞吾也!看打!”老子一怒之下。也不再分說,金剛啄一祭起,就要去套女媧。

“大師兄,我來助你!”元始一見女媧如此分說,也是大怒,盤古幡一祭起便要攻向女媧。

“匹夫!周成聖人爺爺在此!誰敢囂張!”正要有所動作的眾聖。只覺得似是九幽之界整個虛空都在顫動,隨即便見虛空踏出一人,面目暴怒無比,手提盤古劍,頭頂東皇鐘,正是周成殺回來了。

片刻前,血海鎮魂殿中冥河老祖正自罵罵咧咧爬出血池,神識一探。卻是發現外面幾位聖人爭斗越來越猛烈,雖然也都控制著力道只朝敵人身上打,但是血海還是被激蕩得翻騰不已。冥河卻是老大一陣怒氣。自己終究不為聖人,連聖人打架都要好生躲著,怕遭了池魚之災。

“不好…”冥河一句話還沒喊完,便只覺得外面又是一人向自己砸來,卻是周成又被砸了進來。

“太上老君,此番便要爾等的命。”周成雖然被砸下來,卻不曾摔倒,只是把冥河砸了個跟頭,見他想要起身。卻是一怒之下,再次一腳把他踢進了血池,隨即祭出盤古劍跳進虛空。

砰!冥河被砸個跟頭還未起身,便覺得屁股上一痛,隨即便又掉進了血池。

“我要成聖!!”冥河大怒之下,仰天長吼!

血海之上,眾聖見周成此次真個殺氣騰騰回來了,心里頓時一悸。隱隱覺得有些不好。

“是你們逼我的!非是我先攻!”周成一揮盤古劍,大吼一聲道:“青蓮金身!”頓時只見他身形暴漲千萬丈高下,此次變身比之五莊觀一戰更是徹底,他卻是再不留手,整個化出了混沌時期的青蓮金身本相。周成青蓮金身一出,手中的盤古劍輕輕一物,便引起空間一陣戰栗,一步踏出便到了眾人面前。

“后土,你好生在一邊看著我幫你收拾這些欺負你的人。”周成手一指,三十六品混沌青蓮便出現在后土腳底。青蓮金身加上頭頂混沌鐘,即使這些聖人全上,他也不懼分毫。

“師兄小心!我看他們不順眼,好好教訓他們。”后土端坐青蓮,神色似是對周成極有信心。

“師妹,周成記下了,日后當有分說!”周成隨即轉身向女媧一笑,便舉劍面向其余眾聖,“來吧!一個也別想跑!”

幾聖見那千萬丈高下的青蓮金身,心里都不由膽戰心驚,這不是一縮小版盤古嗎。

“大家別怕,任他周成萬般厲害,安能敵得過我幾位聖人,一起上收拾了他。此番定要爭個高下,好叫他知我等聖人威嚴。”元始見周成如此模樣,不由暗退一步,不過隨即又開口喊道,一臉忐忑不安,哪里還有本分聖人形象。

“定不甘休!”

老子望了女媧一眼,便與真身朝著元始身邊一靠,以便共同進退。

“師兄,適才多有誤會。既然師兄不願后土去我西方極樂,那便是緣分不夠!我,我等西方教尚有些許教務需要我等回去處理,此番……”准提與接引二人見形勢不對,女媧更是一繡球砸死了老子真身,兩人見事情不妙,便想跑路。

“師兄,今天切莫再心軟放過這些大盜欺人之輩,通天自會助你!”通天見周成全力出手,便知道今天是收拾元始與老子的最好時機。他恨恨望了眼元始與老子,一咬牙,頓時拋出誅仙四劍與陣圖,“四方誅仙劍,結陣!”

誅仙劍陣一出,頓時殺氣起蒼茫,風雷動九幽,轉瞬便把除后土外的眾聖一呼啦全罩了進去。

幾聖一見,知道今天不破這誅仙陣陣,自己等人是跑不掉了,也就各提法寶,准備接戰。

“通天你執迷不悟休得猖狂,區區先天劍陣看

如何破你!”老子與元始對望一眼,知道通天是鐵了成發威,收拾自己二人,也就恨聲接下來。

“今天即使老師來了,也休想輕易救得爾等四人。”周成一看這陣勢,知道鴻鈞可能又會跑出來管閑事。幾位聖人屢次找自己麻煩,並不是不怕自己盤古劍,而是仗著反正鴻鈞會來收拾爛攤子的心理,總覺得自己好欺負。有便宜占。如果順便能讓自己被天罰更好。他心念一動,提劍就殺向老子與元始。只見周成千萬丈高下的金身當空一抖,手提的天舉劍輪圓了便是一砍,盤古劍隨即劃破虛空不過瞬間便出現在元始與老子頭頂。

“不好,這厮實力委實太過恐怖。”老子心里驚怒不已,上次被周成追殺。他還只當自己是一人不敵罷了,不過此時看見元始欲抽身后退,才知道有時候聖人間實力差距,不是純靠數量就能彌補的。隨即也不敢拖延,太極圖全力一展,一道前所未有的金橋便瞬間射向盤古劍,他也不敢指望這能定住混沌虛空的太極圖能定住盤古劍,卻是不能坐等著被砍上一劍。

“大師兄。還須擋得一擋!”元始一個閃身便跳到老子真身后面去,隨即也全力一搖盤古幡,一道驚天清氣便一路破開虛空沖向周成當空砍來的那一劍。

盤古幡所發出能破開虛空的攻擊波。在周成驚天

“元始,你…”老子一話未說完,便見到盤古劍在盤古幡的攻擊下一頓,隨即又被金橋一定,不過周成一哼聲,手一抖,盤古劍便再次斬破藩籬,瞬間便砍向三人。

哧!一聲輕響,誅仙劍陣中眾聖便見老子真身被周成一盤古劍砍成兩半。如被撕裂的縞素一般,隨即化作虛無。

“周成,切莫欺人太甚!”

老子見元始躲在后面,與自己干看著真身被毀,倒也怪不起來元始,即使是他也打著讓真身頂在前面的主意。這下可好,不過一瞬間,真身就一個都沒有了。日后是否能重些化出真身,尚是未知數。

“哈,哈,哈,非是我欺你們,是你們自己找死。”周成一劍砍了老子真身,隨即抬手又是一劍,追著殺去。

老子與元始見周成瞬間又殺來,急切之下,只能當空法寶一擋。不過片刻便被打著旋兒飛落回來。兩人卻是借勢朝接引與准提身邊靠了過去。

“准提,接引師弟,還須聯手,這厮太過棘手!”元始慌張對接引與准提說道。看周成這架勢,即使自己幾人拿著先天靈寶,也怕不是對手,還是人越多越好,那樣即使打不過,也不定會被那盤古劍砍到自己身上。

接引與准提對望一眼,有了主意,准提隨即開口大喊道:“呔,周成這厮太過狂暴,毫無半分聖人尊嚴,此番我等四人卻是要聯手破了他青蓮金身,去一禍害。”

“還須全力!”

元始與老子聞言,心里稍定,也就運起自己全部聖人實力,全力祭起手中的太極圖與盤古幡,准備抗下這第二劍。

“任你人多,我自不懼。哈,哈,哈…”周成大笑著,不停手向著四人砍去。

接引與准提見周成一劍似慢實急間越來越近,頓時點頭一笑,頓時拋出手中二寶,當空祭起。木魚化作千萬丈大小,梵音陣陣;七寶妙樹杖化作一巨型菩提樹,散發出漫天的菩提清香。

“師兄,老子與元始忒過可惡,我等助你一臂之力!”只見准提嘴角一絲陰笑,隨即心念一動,與接引二人引著木魚與七寶妙樹杖照著老子與元始二人背后就是一砸。

“師兄,女媧助你一助!”女媧見接引與准提下手陰元始和老子,也就全力祭起繡球照著老子后背就是一砸。

“哈,哈,哈…大師兄,二師兄,通天也來助你們一助。誅仙陣,四劍齊出。”誅仙劍陣祭起不過一瞬間,見爭斗變得如此有趣,通天也就不留手,四劍齊出,向著老子與元始當頭就斬去。

元始與老子聞言,心里頓時驚駭無比,還不待反應,便覺得后背上噼里啪啦一陣亂響,被砸了一彭啦玩意兒,劇痛之下,似是連皮肉都被砸凹了進去。頭頂那殺氣騰騰,似是會要命的誅仙四劍更是把二人嚇得一跳,拼著抗下背后三道攻擊,舉起手中靈寶一擋,方才險險擋下。還未來得及慶幸,便覺得眼前一花,隨即一陣劇痛傳來。

“啊!!!”“啊!痛煞我也!!”兩聲驚天怒吼響起,其余眾聖卻是見得老子與元始被自己三人靈寶一砸。又被誅仙四劍一絞,隨即便見得一陣驚天光芒閃起,居然能逼得聖人側目。瞬即睜眼再看,不由瞠目結舌。

“痛煞我也!右腿。一人少了左腿,傷口處金光閃耀,聖人大道軀體,居然被盤古劍一劍砍壞了。兩人重傷之下,以聖人那受傷不過轉瞬便回復的情況不同,受了眾多靈寶與誅仙四劍打擊,再被一劍傷了聖人之體,居然一時間爬不起來了。

接引與准提二人一見。不由齊齊退了半步,隨即說道:“師,師。師兄,我等知錯,已然有改,切莫再怪我等。”邊說邊又往后退,生怕自己遭了下一劍。

通天見了,也愣住了,卻是沒有再祭起誅仙四劍去殺老子與元始。

周成在虛空中一步步向著老子與元始二人走去,舞著手中盤古劍,似是感慨說道:“我不欲與爾等大盜之人相爭。奈何我不欺伯仁,伯仁天天欺我。二位師兄,休怪師弟手

們也就大發聖人慈悲,忍得一忍。”周成抬眼看了提,嚇得后兩者一個哆嗦。

“師弟我今天也不多與二位師兄大人計較。我就最后再砍一劍,看看這盤古劍究竟能不能殺死聖人,也算是二位師兄一場功德。替師弟我一解道途之惑。所謂大盜不止,聖人不死,虛空不破,天道不毀,聖人不滅,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如此。我周成說到做到,僅此一劍。”

“四師弟,莫要沖動,懲戒一番便是了。”通天幾人聞言,不由大驚。這一劍下去,死活難知,沒有人試過,后果難料啊。

“師兄,女媧不許你如此。”女媧也花容失色說道。旁邊的准提與接引二人卻是忐忑之余,想著這一劍快些砍下才好。

“四師弟,切莫如此,我等二人日后不與你為難便是,速速停手。”元始與老子二人掙扎站起來,哪里還有逃跑的實力,只能開口求道。這一劍萬一砍下來,自己怕是聖人也得少半條命。

“休得多言,爾等欺我之時,為何無此覺悟。”周成不屑說道,隨即舉劍就向二人砍去!

“我命休矣!”盤古劍瞬間便砍向二人頭頂,元始與老子二人卻是覺得死亡居然離自己是如此的近,居然產生了要死掉感覺。

“罷手吧!”

一個聲音響起,眾聖一驚訝,除開周成與元始三人外,盡皆跪倒,拜道:

“恭迎老師!”

虛空處,卻是顯出了鴻鈞,只見他抬手一點,便定住了盤古劍,說道:

“周成,此次雖非你先攻,老子等人卻是逼迫你太過了。如今已經還以顏色,罷手吧。”

說完,鴻鈞身邊頓時顯出后土身形。

“后土,此事因你而起,我便助你成聖便是。”鴻鈞手中拂塵一揮,一道清氣隱入后土體內不見。

眾人只見后土身上一陣閃動,隨即溢出道道功德金光,卻是儲存在她體內那些演化六道輪回的功德,功德金光須臾便被納入泥丸宮不見,隨后頭頂也起了畝大慶云。慶云中隱隱顯出一執斧之人,非是別人正是后土,此乃盤古元神與盤古精血相合,顯現出了后土成聖道體。

“不愧為第八聖,非力証道,非功德証道,非斬屍証道!”鴻鈞嘆息一聲說道。

“后土謝過老師!”后土此時已然成就混元聖人,告謝后,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周成身邊,“師兄,我們回青丘山吧。”

“有些事,今天須得說說。”周成輕笑著望了后土一眼,隨即說道。

“鴻鈞,我尊你為師,你為何屢次擋我。莫非合身天道后,你便專門與我作對。”周成也不再管老子與元始,提劍踏步便到了鴻鈞面前。

“我為老師,卻也為天道,怎能偏頗。盤古劍太過逆天,雖是盤古大神所賜,卻終有一場因果,日后另有歸宿,不再為你所有。你青蓮之道,道在何方!莫非就是為了提劍砍聖人?”

周成聞言,不由大驚。以前他一直以為鴻鈞合道后,就變成似前世的電腦系統一般,只有邏輯,沒了人性。此時聽來,哪里是那么回事,鴻鈞合道只是不再偏頗,卻仍舊是眾人老師。鴻鈞說盤古劍會有因果,他倒不意外,只是一句青蓮之道,道在何方。卻是令周成陷入沉思。

“我的道,是盤古大道,還是青蓮大道,還是鴻鈞大道…還是都不是…”周成也不管別人,似是陷入沉思中千萬年。良久,只見他霍然睜開雙眼,舉起手中盤古劍,當空輕輕一平劃,盤古劍頓時劃破虛空,朝著血海后面的九幽虛空劃去,似是學盤古一般。

在場眾聖也不動,看著周成一劍砍在虛空,隨即虛空一陣悸動,頓時被破開,永久的破開了,虛空那頭居然是一片混沌。盤古劍去勢不減,一路劃破混沌沖過去。

虛空那頭的混沌破開后,眾人從虛空之口望去,卻是能看到盤古劍居然開辟出了一個小世界,頓時都愣住了。只見虛空缺口那頭,一陣巨響后,變得越來越分明,雖沒有山水河流出現,卻是漸漸顯出頗為寬廣天。

眾人為那聖人,卻也知道此乃九幽之界,遺留了不少混沌空間未被破開。當年盤古開天,只是砍開中間大部分,清氣上升為天,濁氣下沉為。然而在九幽之界以下,三十三天之外,卻是仍舊余留許多未被破開的混沌空間。

周成用盤古劍居然開辟了一個小世界。

“我不立大教,莫來欺我。”周成一句話說完,一拉后土,便踏入虛空不見了。

鴻鈞望著離去的周成,似是有所思,隨即一指點向元始與老子,兩人斷腿頓時回復如初,然后一揮手,眾聖都被送回了各自道場。

“還不出來,更待何時。”鴻鈞對著血海旁虛空缺口那邊空蒙蒙世界說道。

須臾,只見虛空缺口處一陣閃動,一榜狀法寶飛進鴻鈞手中。鴻鈞隨即抬手一揮,那個虛空缺口便被他施天道大法掩蓋住了,再尋不了痕跡。

望著手中的這一榜,鴻鈞笑了笑,輕嘆一聲說道:

“封魔榜出,封盡天下萬魔!”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封神初起
十三天外,兜率宮。

“周成那厮真個可恨,此次我等眾聖出手,居然還是沒有使他受那天罰,連他那青蓮金身亦不曾破的,真個可惜。”元始恨恨說道,一旁的太上老君輕輕搖了搖頭,似是有不同想法。

“可恨的不是周成,而是西方教二人與女媧,通天二人。若不是他們從中作梗,此事當不會如此作罷,至少也要讓周成被天罰一番才是。可憐我耗費無數歲月的三清真身,毀于一旦。”老子長嘆一聲說道,此次他卻是吃虧最多。聖人面皮就不說了,早已經丟的連半分都沒有了,幾個聖人聯手卻還被周成在誅仙劍陣中提著盤古劍四處追著砍。西方教二人更是被嚇得臨陣反水,幾人背后偷襲,卻是讓他與元始居然被周成一劍砍傷了聖人道體。聖人面皮,再無分毫。

“聖人真個不滅嗎?師兄!”元始想了想問道。

“以前我也那么認為,但是九幽之界那一劍,徹底動搖我的信心,聖人終歸不是天道,怎能不滅。”

元始聞言點點頭,隨即說道:“我們這次這么做是不是太不劃算了?”

“你好生糊塗。此次我等本意便是那成聖之機,周成雖然厲害無比卻不是笨蛋。如果不是被法寶多番砸身,我等先攻,他如何會用出盤古劍,他豈會讓天道找到理由懲罰于他。”

“大師兄,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全力攻打他?讓他失了面皮,起了暴怒?”元始一臉不解的問道。

老子望了望元始,隨即一臉神祕說道:“不過是為了刺探鴻鈞老師與周成的底線。盤古劍太過逆天,我等同為聖人,他周成有此寶在,豈不是讓我等不放心,合身天道的鴻鈞老師焉能坐視。”

元始一聽。隨即恍然大悟,大笑道:“大師兄果然妙哉,妙哉。原來我等此行卻是一石三鳥之計。成聖之機能搶則搶了,不能搶卻還有算計。師兄算准我等聖人如若不保,老師必定出手,而且會因為逆天的盤古劍被多番使用。而給出一個能安慰眾聖的結果---盤古劍另有歸宿。而自詡大道逍遙的四師弟被眾聖多番糾纏之下,必定不勝其煩,從而對眾聖有所交代,哈,哈,哈…不立大教,好一個不立大教。”

老子見了元始高興樣子,卻是嘆息道:“日后當是鴻鈞門下大教興旺之事。切莫再輕易招惹青丘山那位了,一山二聖,好不樂哉!”

“不惹便是。即使惹了又能咋樣?盤古劍有另外的因果,沒了那玩意兒,我等還怕他周成?”

老子搖搖頭,也不管元始,隨即起身往煉丹房去了,“老師告訴過你盤古劍是怎么樣的因果嗎?要是那因果在無量量劫以后才出現呢?還須小心!”

西方教,極樂世界。

阿彌陀佛與准提同坐于八寶功德池上面十二品業火金蓮,業火金蓮正一絲絲抽取那些剛入極樂世界的普通人身上的業力,去了因果方能在極樂世界中永享清福。不墜輪回,不受天人五衰之苦。眾多極樂世界中的眾多生靈,正虔誠無比遙拜這萬丈高空之上的二位聖人,祈求賜下法力,開講三千佛門大法。

“師兄,此次卻是好險,我等依舊低估了盤古劍與周成青蓮金身的威力,差點似老子與元始二人一般。被活剮了一劍。”准提似是后怕不已說道。

“聖人不滅之話,以后卻是休得再說,做不得倚仗了。四師兄不立大教,此番雖是惡了元始與老子二人,卻也是值得。”接引一邊說,一邊揮手間撒下如祥雨一般的漫天佛子金光,下面受了恩澤的眾生跪拜念經更大聲了。

“怕它作甚。他二人雖有攻擊至寶,但我教卻也有防御至寶十二品業火金蓮與北方葵水旗。女媧此次砸死老子真身,日后怎能安寧,到時只需分說一番。便能拉攏于她。而且尚有通天教主牽制他們,無事,無事。”

青丘山上空,周成拉著后土一步踏出虛空。

“師兄,萬年沒來青丘山了,居然還是如此靈秀動人,大道至簡而不俗氣。想我等為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如若像其他師兄一般,講究排場與面皮,弄個俗氣不堪的道場,卻是做作了。”后土一臉幸福說道。她得周成相助,不但沒有殞身六道輪回,反而借機成就了混元聖人,雖然被囚禁了萬年,但此時親眼見到了青丘山,卻是覺得什么都值得了。

“莫管那些大盜之輩,日后自有分說之時。”在那九幽界,周成的道心被鴻鈞以天道之言所牽引,當時他身化青蓮金身,手執盤古劍,卻是正好看到鴻鈞透給他的一絲天道之機。現在想來,他根本沒預計到合身天道的鴻鈞會在只言片語間顯化大道天機給他

讓他知道了自己的道究竟在何方。

“老師終歸是老師,雖合身天道,對我周成終歸不薄。”

“嗯?師兄,怎么了?”后土聞言,卻是不解問道。

“無事,我還是帶你去見見門中那些小輩吧,日后你也算是他們長輩了。”周成一話帶過,拉著后土就是一閃,便到了謝雨軒中。

“師妹,你看這謝雨軒如此狹小,卻是…”周成吶吶對后土說道,其實是心中有話不好意思直說。

后土似是神色黯淡了下,隨即卻又回復自然,“師兄所顧慮之事,后土如何不知。師妹我就把居室建于旁邊便是。”

說完,走到窗戶便一指,卻是在懸崖上空,凌空顯出一草廬。

“師兄,你有謝雨軒,師妹也要建個草廬陪著你,就叫聽雨閣,好聽嗎?”后土一臉高興望著周成。

“咳,咳,咳…好像有些俗氣呢,師妹。”周成戲謔說道。

“師兄欺負人家,后土就要叫它聽雨閣。”后土一瞪周成說道。

周成干笑一下說道:“師妹,你都是聖人了,怎么還如此小兒姿態,也不怕落了聖人面皮。”

“聖人面皮,師兄也好意思拿聖人面皮來說人家。你整日里提著劍砍人,那也叫聖人面皮?其實后土就想自由自在活著,這下好了,有無量量劫時間可以陪著師兄了,當然不能把時間全浪費在維護面皮上。”

“行,行,行。當我沒說!那三十六品混沌青蓮你就留著防身吧。你也是,連一個成道法寶都沒有,就不怕被人欺負啊。”

“師兄你自己留著,我看老子與元始他們不會死心,日后還有爭斗。法寶我不要,我就不出青丘山,誰也欺負不了我,而且青丘山還有師兄你啊。”后土聞言,隨即手中顯出縮小的混沌青蓮,遞給周成。

周成一想,也就接過混沌青蓮,隨即再次拿出一蓮台,卻是那混沌時便被他尋到的十二品金蓮。“三十六品混沌青蓮你不要,那你把這個拿著,也免得失了聖人尊駕,徒自讓人笑我青丘山無寶。”

后土一想也對,面皮雖然她不看重,可也不能失了師兄面皮,也就感激接過:“謝謝師兄。”

“以后你也是青丘山之人了,還如此見外。”周成說完,隨即神識一動,卻是對弟子說道:“爾等來謝雨軒見我,有要事。”

眾人不時便來了,見謝雨軒中多了一個后土,卻也認識,隨即拜倒說道:“弟子見過老師,后土師叔。”

聽弟子叫后土師叔,周成只好歉意看了后土一眼,后者卻回以一個理解眼神。

“后土娘娘演化六道輪回有大功德,已經成就混元聖人。日后她便會長住青丘山,居所聽雨閣,爾等還須如尊敬我一般,禮敬于她。”

“弟子遵命。”

后土見周成把事情搞得那么嚴肅,反而不高興,“不要那么見外,我會像你們老師一樣疼愛你們的。日后有事,只管找我。”

周成一聽,道心一動,頓時覺得后土此話有問題,可是見后土高興的神色卻是沒有說出口來。

“你們下去吧,我還有話與你們師叔說。”

周成揮退了眾人,卻是對后土一臉嚴肅說道,“師妹,我等常說西方極樂是虛妄之談,可這青丘山也不是什么絕對安全之。你已成聖,日后還須時常演算天機。如若兩位聖人出手,即使師兄我也有可能看不清楚那被擾亂的天機,還須事事小心。”

“后土知道了。”后土也為聖人,自然知道周成所說不假。

此后百年,周成與后土每日里便一起登台講道,完畢后卻是一起游山玩水。周成釣魚,后土便坐一旁看著他,不時出聲嚇走就要上鉤的魚兒;后土采茶的時候,周成就偷偷召來一陣大風,瞬間便把一片茶樹吹的東倒西歪,弄得后土嗔怒道,說不給周成泡茶了。

青丘山的生活就這樣悄然過去了一百年!

“老師,門外有一童子求見,說是紫霄宮來的。”

周成心念一動,便把那童子召到眼前。

“見過周成師兄,后土師姐!紫霄宮老師有請!”

童子見周成施法虛空召來自己,也不驚訝,拱手說完后,也就徑直離去。

“師妹走吧,有好戲看了。”周成輕笑一聲,隨即與后土步入虛空不見。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12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榜封神聖人憂
卻說周成與后土得了紫霄宮鴻鈞旨意,不過一步踏出便到了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宮。

“恭喜后土娘娘成就開天后之后第八聖,我等卻是好生為師妹高興!”老子與有些不情願的元始第一個上前迎道。

“阿彌陀佛!后土師妹成就混元聖人,我等西方教卻是不曾前去賀禮,還望四師兄與師妹莫要見怪。”接引與准提也不敢落人之后,一步越過老子和元始,上前說道。

“后土妹子,青丘山可是好方吧?姐姐可尋思著什么時候去看看你呢,聽聞你那聽雨閣可是至簡出塵,位置上佳!”女媧也一臉淡笑說道。

周成一看居然眾聖都到了紫霄宮門口,卻不進去,看來是在等自己二人了。“各位道友卻是早到了,周成有禮了。女媧師妹有空自來便是,周成當掃榻以待!”

“通天也恭喜后土師妹了!四師弟,眾聖商議你當先行,還是別讓老師久等。”通天一臉誠懇想讓周成走前面。

周成一看這架勢,頓時心里就郁悶了。自己不就提劍砍了幾次聖人嗎?怎么現在搞得好像大家都要把我似芻狗一般給供起來,然后趁我不備,伺機再給上一刀。這可不行!

“青蓮何德何能,安敢前行!紫霄宮聽道之時便長幼有序,位有尊卑,青蓮歷來如履薄冰,不敢或忘!還請各位有道師兄先行,青蓮步后相隨便是!”哼,玩陰的不行,就給我來虛的了。如果我被供起來了,日后下手陰你們的時候,豈有那么方便,嘿嘿,我周成可不上當。

“四師弟混沌篇道法精奇,青蓮金身又屬至寶金身,本已高人一等,尚且掌管至寶盤古劍,當為眾聖第一!哈,哈…”老子上前說道。笑得極為謙恭,差點沒把周成嚇一跳。

周成聞言。頓時做苦惱狀,說道:“我得混沌篇參習青蓮大道。本是無欲爭鋒,只求長誦黃庭三千卷,聞得大道精妙時,連大教尚且不立!青蓮金身好則好矣,可惜萬年間只能用一回!盤古劍更是休得再提,老師既言有因果,日后怕是不姓周了!通天師兄既為盤古正宗。又得老師眷顧。掌管殺戮,誅仙劍陣四劍齊出。非四聖不破,非青蓮能敵,委實當為眾聖第一。還請先行。”

其余眾聖聽了周成所言,都似有所思,只有通天豪邁笑道:“哈哈…周成師弟真個妙人,此言大善。我非狂言,眾聖中除卻周成師弟,當無一人能破我截教誅仙劍陣,先行也罷!”說完,向著元始與老子輕哼一聲,便當先進去了。

元始一聽就要發怒,卻被老子拉住,隨后也跟了進去。准提,接引與女媧三人也不再講禮,邁步便進去了!

“師兄,青蓮金身只能真個萬年使用一次?”后土擔憂問道。

周成一改謙恭神色,笑著道:“信則無,不信則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隨即兩人也進去了。他倒也不奇怪通天所為,如此行事非是他通天傻,而是過分相信自己誅仙劍陣罷了,率性而為之下,難得去顧及老子與元始面皮,反而落了面皮才是幸事。

“恭請老師!”

自上次九幽之界,鴻鈞說出那番話后,眾聖都隱隱覺得鴻鈞雖然合道了,但還是自己等人老師,謙恭點終究是好事。

道台蒲團上,青光一閃,卻是顯出一身古樸道袍的鴻鈞,依舊手執拂塵,道袍前后都是一個字,奇古無比的“道”。

“此番著爾等前來卻是有事分說!”

眾聖聽了,倒也無多大驚訝,畢竟如果沒事的話,鴻鈞肯定不會把大家召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周成來自后世,倒是隱隱知道怕是要到封神一事了!

“自盤古開天破混沌,此時已經億萬年之久。天道之下,無極生太極,陰陽不能單生單存。自開天有因,日后便有果,所謂大勢主角一興一衰,一成一敗便為一劫。前有盤古開天之先天大因果,故而巫妖大戰,實為天間第一劫。我早有言,巫妖大劫后,天當有五千年安寧,此番卻是五千年之期已到!”

眾聖一聽,不由大驚。這一劫剛過不過五千年,便又來第二劫,莫非便是早前鴻鈞所說的仙人劫。

“敢問老師,你所說這下一劫可是那仙人劫?何為仙人劫?”老子開口問道。

“天之間,存有大道億萬條,雖不能成就混元聖人,卻也足以讓修行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世俗凡人之因果有后土所化之六道輪回演化,由府有司監管;而修道有成之輩,卻是不能由輪回監管因果。修為高深之后,無了生死,卻也需有那一萬五千年一次的殺劫,然而多有人隱匿不出避了殺劫,殺劫積累之下,終須歷劫方能保命!”鴻鈞依舊聲色淡然說道。“天間眾生的因果劫難都需完結,否則多番積累之下,必然引發天大劫之無量大劫,使天道受損,終歸不美。爾等雖為聖人,卻是虛空不破,天道不毀,方能安身無量量劫不滅,還須應了此事。”

一聽居然是要讓仙人應劫,眾人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既為劫,那應劫之人肯定沒了好果子吃。眾人門下都有不少弟子,只要是正常人,便不會甘心拿出來應劫。但是如果不讓人去應劫,那么萬一無量大劫來了,天道受損,倒霉的還是自己這些寄生在天道之下的聖人。眾聖倒也頗為煩惱。

“敢問老師,何人當應劫?”准提起身問道。

“吾為天道,門下爾等都為聖人,當為表率。凡爾等門下根基不足者,抑或福緣淺薄,大教氣運缺失者,都需有那歷劫之人。爾等指定便是。”

鴻鈞掃了一眼眾聖,見都是一副不開口的樣子,也不計較,徑直拿出一面黃色榜書當空一掛,頓時黃光照亮整個紫霄宮內殿。只見榜上面顯出三個金黃奇古大字,正是那開天辟后孕育出一件至寶,就似混沌輪回筆一般,無甚攻防大用,卻又多有奇妙之處。

封神榜一出,一陣強絕的吸納之力頓時向紫霄宮外傳去。不過瞬息,天間所有未証混元之人,都感覺到元神中那一絲真靈一陣跳動,似欲離體而去。眾生正自驚駭莫名,那種感覺卻又轉瞬間沒了!

“封神榜!”眾聖看清鴻鈞手里那物后,盡皆失聲說道,似此等奇寶實屬天間罕見,此前鴻鈞居然從未說起過此寶。

周成從那后世而來,對這封神榜早已是聞名久矣,此番親身看來,卻是發現果然是一般至寶,怕是不下先天至寶,只是功效單一。自己以前的混沌輪回筆也有分封陰神作用,不過和這能封天神位的封神榜想比,卻是差了許多。周成元神一探那封神榜,果然知道了此榜的奇妙之處,此寶之奇妙處正是能吸納天間一絲真靈,保得元神不滅,以便以榜差使眾人,分封神位。

“此乃巫妖之后第一劫,榜上當有三百六十五周天神位。爾等門下弟子,根基與福緣足夠者,可成仙道;根基淺薄,福緣不夠,因果沾染太多之人,為保一絲真靈,可入神道。”

周成聽了鴻鈞所說,大概還是那么回事,也就問道:“仙神二道,可有其他劃分之法?”

“總是得有人上榜才是。如若門中氣運悠長,自是不入神道,長享仙道。”鴻鈞說道。

“若論大教氣運,門中福緣,敢問老師,三百六十五位神位當何人門下上榜最多?我等八聖,可是都需有弟子上榜?”通天一臉急色問道,他心里急啊,自己門下弟子可說是最多,鴻鈞一說要弟子歷劫,他就有不祥的感覺。天大劫嗎,別人弟子去應就是了,可不能把他截教弟子給弄去抗了災。

“三百六十五位神位,分屬天神位。當以各聖門下為主,其余天散修為輔。上榜與否的關鍵:一乃聖人氣運,二乃靈寶氣運。既然爾等踟躕不定,我便直告爾等便是。”鴻鈞想了想,接著道:“女媧門下無甚弟子,無須歷劫;青丘山,周成與后土二位聖人,靈寶無數,氣運悠長,自是不用弟子歷劫上榜。其余爾等各自商議便是。”

眾聖一聽,頓時不滿。那女媧也就罷了,門中冷清至極,可周成那青丘山眾多門人弟子,不用上榜,那可不行。

“老師,如若不上榜,卻糾纏眾多因果,當如何行事。”元始急切問道。

鴻鈞看了眼元始,說道:

“因果糾纏深者,雖不上封神榜,卻會化身灰灰。”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封神榜VS封魔榜
眾聖一聽鴻鈞說得如此明白,倒也有了計較。

封神一事,看來還是多有內幕。天大事,一榮一枯,一興一滅為一劫難。天既然有劫,生靈因果糾纏之下,便會需要人去受難抵過才是。因果劫難如果糾纏太深,最后受損的必將是維護天運轉規則的天道,天道如若受損,便是翻天覆了。所謂天發殺機,移星易宿;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反復。大劫難如若導致天道受損,從而天間一並殺機頓起,即使天道之下那些芶且偷生的聖人,也得不了好處。

這樣一來,不論誰去擋災化劫,總的需要人去頂著才行,湊了數,消了劫難,才能防止一劫演化成一無量劫。至于這生靈劫難究竟該輪到誰的頭上,卻是又有兩種說法。

第一種卻是聖人金口許諾,簽訂封神榜,不忍門下化灰灰,從而把那些個根基較淺,福緣不厚之人,盡皆簽名上榜。只要榜上有名,便會有人前去完了殺劫,送其上榜。

第二種卻是天數之下,注定上榜之人,雖是不在三教之列的散修俗人,卻也跑不掉。

至于其他之人,雖不上封神榜,卻也有三種歸宿。一是安享仙道,做那逍遙自在仙;二是似周成一般,門中氣運綿長。門下弟子只要不沾染大因果,便能受了師門恩澤,安享清福;三者則是最倒霉的,因果重也罷了。還沒有聖人憐愛,最后連上封神榜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身化灰灰。

這簽訂封神榜可是開天以來頭一遭,在聖人看來,這簽榜一事,可是等同于尚未爭斗,便提前認輸的舉動。是以鴻鈞多次催促,眾聖也不願下筆寫下門中弟子。

“凡上封神榜之人當以真靈寄托封神榜,日后以封神之身值守聽命于天庭,多為運轉周天星斗。監管天罡煞氣數之神位。爾等還須好生考慮,如若簽下封神榜。縱使聖人手段,日后亦不能反悔。如若不簽封神榜。他日大劫開始,各聖門下便但憑天數氣運,生死自論。”

鴻鈞說完,隨即隱身虛空,只待眾聖簽榜后再次現身!

眾聖望著當空而掛的封神榜,心中卻是有喜有憂,有期盼有畏懼。

“我等為混元聖人。元神寄托虛空。安身立命于天道之下,劫難來臨自是應該帶頭表率。”老子第一個開口說道。

“大師兄所言甚是。”眾聖應道。

“老師有言。青丘山一脈與女媧師妹一脈不用簽榜,如此需要上榜的就是我們三教弟子了!”老子環視眾人一番,隨即說道:“想我為三清之首。亦為盤古正宗,所掌人教當為天正統。又掌管太極圖此等先天至寶,自是氣運悠長,上榜抵劫的弟子不過寥寥之數。此次封神大任,還須眾位師弟擔了大任。”

老子如此一說,其余幾位頓時臉色不好看,只有元始隨聲說道:“大師兄太清一脈道法精奇,門下弟子盡皆福緣深厚之輩,自當成就仙道。元始為盤古三清之二,同樣掌管盤古幡此等先天至寶,鎮壓氣運足矣,門下弟子以十二位金仙為首,盡皆天良材,當成就仙道。所謂封神者,不過些許末代少數弟子。”

准提也不甘落后,說道:“我西方教有極樂世界,所入之人,盡皆以先天靈寶十二品業火金蓮化去因果業力,不出極樂不沾因果,自不用成就甚仙道,更不用封神。”

“師弟所說甚是,不出西方,不染因果。我教弟子盡皆向善,亦無度殺劫之必要。”

眾聖一聽,卻是找不到什么反駁的理由,這下通天教主就成了焦點了,眾人齊齊望向他。

“哼,我之門下,每日里盡皆參習鴻鈞大道,聽道金鰲島,哪里會沾染什么殺機因果。區區闡教十二金仙,我之門下卻也勝之遠矣!”通天神色不屑望了元始一眼,隨即說道:“元始天尊門下,多有跋扈欺人之輩。倚仗師門氣運囂張不已,哪里是什么福緣深厚之輩。所謂玉清之道不過偏頗大道也,如何做的真。依我看來,仙道于元始門下當無緣分,成就神道方是上上之策。不然落下個身化灰灰,終是不美。”

元始一聽,看來通天是打定主意讓自己門下上榜湊數了,那豈不是讓自己承認自己玉清之道不及他通天的上清之法了。

“通天師弟此言差矣,截教門下多為妖物走獸得道,先天不足怎能享得仙道。師弟門中雖有誅仙劍陣此等殺戮之寶,卻不似太極圖,盤古幡以及周成師兄門中靈寶一般,屬鎮壓大教氣運之寶。師弟一通亂收,門下萬仙來朝,其中多有糟粕,豈不平白失了大教氣運。依我看來,正好借助此次封神之事篩選一番,助其成就神道,也算一番緣法!”元始不屑說道。

女媧一聽元始又提到通天門下多有妖物一說,頓時秀臉一拉,不滿說道:“元始師兄此言差矣。通天師兄深得鴻鈞老師大道,門中上清大道自是公允有加,乃是有教無類的天之道。女媧竊以為,元始師兄之道,多有偏頗。周成師兄以為如何?”

周成正看戲精彩,忽然聽見女媧問自己,心里頓時郁悶,這可不能亂說,得罪多了人,倒霉的還是自己以及門下,“三清之道皆是上乘之道,三位師兄門下皆是有道真修,多為福緣深厚之人。不過,女媧師妹所說也不無道理,妖族自是不乏有道之人,當不入神道!”

三清一聽,卻也都點頭,隨即便轉頭望向西方教二人。

“四師兄,我西方極樂不沾染,當不上榜!”准提急急說道。

周成一聽,這怎么搞得好像是我來幫你們簽封神榜一樣了,“西方極樂世界亦是天間一片福,因果不沾,自是能享得清福。”

眾聖聽周成說完,盡皆郁悶無比,這搞了半天,還是沒說究竟該誰門下抗旗上榜。

“久聞娘娘乃是有德之人,敢問娘娘有何高見?”接引一臉苦色問道。

“青蓮師兄之意,便是后土之意。各位師兄皆是有德大聖,后土一區區后來之人,自無甚意見。只是我青丘山一脈,確實不當上榜!”

眾聖一聽卻是老大不喜,這后土看來是和周成沾一塊兒了,日后還須小心別過多招惹了他們!一個周成就讓人應付不了了,再加上后土以及那位隨時可能反水的女媧,真是個大麻煩。

眾聖爭論良久,誰也不肯上前簽榜,周成也不管他們,實在無聊之極了就閉目神游太虛,只等他們鬧出個結果來。

“爾等皆為混元聖人,怎能如此吵鬧。”周成睜眼一看,原來鴻鈞再次現身了,只是看到那仍然空無一人封神榜,神色有些奇怪。

“爾等皆不簽榜?”鴻鈞淡淡問道。

“非是不簽,實則門下足以上榜之人委實太少。”老子起身應道。

“也罷,既然爾等皆不簽榜,那么就留待日后,各憑天數氣運,仙道神道自論吧。”眾聖不簽榜,鴻鈞也不強求,天數之下,本就該有三百六十五位神位。即使一個不簽,以后也必將一個不少的湊上。讓眾聖簽榜,不過是想讓聖人開了金口不得反悔,既然大家不簽,鴻鈞也就暫時不再管了。

“老師慈悲。”眾聖聽鴻鈞如此一說,皆是露出喜色。只要不簽榜,日后還不是誰倒霉誰上,總比定死了要上榜來得好,自己只要好生計較,自然可以多送別人門下弟子上榜,落他面皮,削減大教氣運。

鴻鈞也不管眾聖,徑直拿出一物,再次說道:“所謂陰陽相生,正反有別,自仙界之外當有魔界。魔界本該億萬年后而出,此次卻被周成一劍破開九幽界下方上古混沌之,提前成就了魔界。魔界出,封魔榜現!”

周成一劍開辟出那一界之事眾聖倒也清楚,有了仙界,再來個魔界,眾人倒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只是如何還有個封魔榜?豈不怪哉!

“魔界初開,被我以大法封閉,尚無生靈!此次所簽之封魔榜不似封神榜,不用身死封神。此時只需簽得兩人即可,日后當是肉身成魔,為那一界之二主!”

鴻鈞一句話,卻是掀起了波濤,好家伙,居然能憑借簽榜而封一界之主。

“弟子願意!我闡教門下多有有道之人……”元始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准提通天打斷:“截教門下有萬仙之多,當能簽得兩位。”

“我西方教極樂世界有佛陀無數,當能簽此榜。”

鴻鈞也不答話,徑直道:“爾等休得多言,不簽封神榜者,不得簽此榜。周成,女媧爾等簽下兩人便是。”

女媧聞言,卻是驚訝,不過也上前在封魔榜上簽了一人。眾聖見了那人名字,倒也不驚訝。

周成暗算天機良久,卻是窺得些許乾坤道數,嘆息一聲,也就上前運起法力,在封魔榜上簽下了一人。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13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女媧聖人游青丘 周成准備動手了
早前還為封神榜爭吵不休的幾位聖人,見鴻鈞居然來了如此一招,頓時懊喪不已。一界之主是什么意思?那是如同仙界玉帝一般的存在,而且相對于樹大招風,名義上中立的仙界來說,這日后不知何時解封的魔界,反而給人許多遐想與期望。門下只要有人做了魔界之主,那日后傳道布教還不是隨手之事,別人豈能插手。只可惜又便宜了女媧與周成二人,好生惱怒。

“敢問老師,封神榜既出,日后當有一戰封神之舉。周成觀盡三教門下,八聖弟子,多有有道真修。還望老師告知,何人當為日后封神之人?”周成見眾聖一臉不高興,心里大笑,轉瞬卻是又有了計較,你們不是不高興嗎,那我就給你個好消息。

眾聖聽了此話,果然再次端身坐正,也不多求,只待鴻鈞分說。

鴻鈞微微看了眼周成,卻是說道:“封神一事,乃消天災,去仙神劫,自當另有得道之士,執打神鞭與封神榜行使那封神大權。”

眾聖聽得那個激動啊,如若封神之人出自自己門下,那日后大可行那掛羊頭賣狗肉之事,以私代公,湊了封神之數便算完劫。

周成想了想,再次說道:“如此說來,此人尚非三教中人,聖人門下了?”

“正是!不過此人乃…”

周成不等鴻鈞說完,立馬硬著頭皮打斷道:“青蓮以為眾位聖人為了封神榜一事起了罅隙,多有不美。所謂天道大勢不變,小勢可改。此封神之人,還望老師公允,降下明細,眾聖有緣自當尋為門下便是。”

眾聖一聽,猶豫一番也就跪呼道:“還望老師公允。”

鴻鈞頓了頓,淡淡說道:“我為天道,非是不公。告于爾等也無事,成與不成,還看天數。此人生來有異相,背現飛熊之相。將以不惑之身,拜入聖人門下。爾等自去尋那機緣便是。”

說完,便徑直隱入虛空不見。

眾聖見事了。也就心事重重急著離開,怕是急著回去閉關以大寶窺視大道天機!似此等封神人選之事,非是尋常天機,實為大道天機,聖人也是馬虎不得。

“女媧師妹留步!”周成與后土最后出了紫霄宮,卻是剛好攔住了女媧!

女媧聞言,有些忐忑停下。回頭望著周成與后土說道:“師兄有何吩咐?”

“無事。只是師兄他說青丘山中太過冷清,想請師妹前去游玩一番。”后土成聖后卻是著上一身脫塵去俗的白衣。秀發聳起如云髻,遠遠望去,似是如玉雕一般冰清玉潔。柔美出塵。相比之下,女媧卻是一身清亮衣服,隱隱看去呈淡粉色,衣襟飄飄,遠望之下,倒也襯托得她絕美無比。

“師兄,可是如此?師兄…”女媧一陣羞意望向一旁的周成,見他望著自己也不說話,頓時臉色更不自然。

周成已為混元聖人,倒不是沉迷于美色。他卻是正自在想,這后世中眾美貌神人之首的二位,此時雖是美絕人寰,但自己也就是欣賞罷了,如果后世自己是頭色狼,此時卻是真正的審美專家了,光看輕易不下手。

“哦,后土師妹所說甚是。小語她們倒是經常念叨,說是娘娘怎么許久未去了,想念得緊,卻又不好去媧皇宮叨擾了聖人。”周成也不管,張口就是一通。

“噗嗤!師兄真個有趣!”女媧為那聖人,她豈不知周成這只是在說場面話,不過她卻是愛聽,平日里高高在上呆在媧皇宮,不是算計陽謀就是悶悶不樂,哪里能似與這位青蓮師兄在一起愜意。他雖然多次惹惱自己,不過卻也不乏情義。“師兄真個說笑,哪來什么叨擾。聖人無量量劫不滅,若是終日再枯坐參道,豈不是虛度時日。倒不如師兄一般逍遙自在。同去,同去。我卻是好生想念小語,白云他們。”

三人一個轉身便到了青丘山頂,隨即入了謝雨軒。周成也就召來眾門人見過女媧。

“見過老師,女媧聖人娘娘,后土聖人娘娘。”竹語,石忠,白猛夫婦,小白云,孔宣幾人也就齊齊跪,向端坐上首蒲團的三聖人拜倒。周成卻是把謝雨軒擴大了些,就是為了迎客需要。布置依舊簡單,只是一間屋子作休息之用,一間屋子里弄上一個靠牆的小道台,上面擺上幾個蒲團便是。道台后方壁上書一巨大的道字,道台下卻是左右擺著兩個熏香爐,正自飄出一股股淡淡的清香。

“我與青蓮師兄素來交好,自混沌初開,鴻蒙初判便是紫霄宮中聽道的師兄妹,切莫如此見外。”女媧見眾人果然是一臉誠懇毫不做作以師侄禮拜自己,也就心里高興。

“女媧聖人娘娘所說,爾等當謹記。”周成說道。

“是呀,女媧娘娘會像后土師叔一般愛護你們。”后土也說道。

眾人也就起身,躬身站于一旁,只是看著三聖人也不說話。

“你們這么沉默,搞得好像為師平日里苛刻你們一般。”周成見他們一副童叟無害的樣子,就郁悶了。

白云此時已經長到十六七歲模樣了,一聽老師說話,頓時兩眼一轉,說道:“老師常說,要我們對女媧娘娘多多尊敬,我們倒是怕說錯了話。”

女媧一聽,頓時輕笑起來,望著周成說道:“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教下太嚴,應該讓他們多親近我一些才是啊。”

“以后啊你們倒可以多來我媧皇宮轉轉,平日里最是冷清!哪似青丘山這般。”女媧說完,隨即轉頭望向周成,周成卻是揶揄輕笑道。

“來日方長,娘娘卻是無須如此計較。”后土看周成有些窘意,便說道。

周成聞言,也就轉口說道:“你們先下去吧,為師和兩位娘娘尚有事情分說。”眾人聽命隨即告辭離去。

“師兄,你為何要在紫霄宮簽下那人名字?可是與那人有關?”女媧徑直向周成問道,“日后果然是多事。師兄如此教導弟子,女媧也不知是對是錯。”女媧卻是一臉誠懇說道,直言不諱倒也不顧忌周成不高興,她心里卻真個是為了周成好。

“師兄,娘娘所問,卻也是后土想知道的。”后土也一臉疑惑問道。

周成聞言,卻不作答,輕嘆一聲,徑直走到窗前,望著自己最喜愛似水流云一動不動。只見云海間露出幾處高山尖角,山尖四周卻是似奔馬般緩緩移動的云霧,偶有靈禽躍出茫茫云海,瞬間便攪得白云一陣滾動蠕動,,不過轉瞬卻又歸于一片清蒙。遠處天際,太陽星卻是正自緩緩向著湯谷方向墜下,一大片云海都被映襯通紅似血,似是悠閑漫步的火燒云勾勒出了好一番夕陽篇章。此等仙山流云盛景,卻是讓周成想起后世的自己最喜歡的那首云水禪心!道啊,道。自己的道在天間,亦在那些云海山水之間啊。

“老師有老師的道,徒弟有徒弟的道。我能保護他們,卻不能強迫他們走我的道啊。他們道,終歸不在青丘山,而是在那山外。”周成嘆息著回頭說道。

“那怎么不想辦法改變一下?”后土問道。

“改亦如何,不改亦如何!他們要,我給不了;我有的,他們不定喜歡。隨緣吧,只要保得他們性命,生活愜意精彩就是了。愛啊,有時候需要放手的。”周成似是有些感慨說道,他以前不是沒有想過那些,不過道心進展之下,卻是明白了更多東西。

兩人還待說話,卻聽周成說道:“兩位師妹難得相聚,說這些愣得不好。師兄就送你們點東西,日后也免說我偏心,哈哈!”

說完,向窗外一踏步,卻是站在了青丘山一處高山尖頂上。

“師兄,你要送我們什么啊?”女媧與后土也隨身跟過去,望著下面茫茫云海,好奇問道。兩人已為混元聖人,自是好奇周成有甚可送的。

“哈哈哈…非是甚稀罕物兒,看我為二位師妹釣魚!”周成笑著虛空而坐,隨即取出一副釣竿,在兩人驚訝眼神中,把一件一般的后天靈寶掛在釣鉤上,釣竿一揚起,把法寶朝著云海下就是一拋。

女媧與后土還自驚奇看著周成如此動作,也不用法力,卻見他忽一拉釣竿。

“足足!足足!…”女媧與后土只見釣竿下一只雌鳳凰正雙爪緊抓后天靈寶,兩眼可憐兮兮望著周成三人。鳳凰有類別,雄鳥作唧唧聲,雌鳥作足足之聲。

“你若願為坐騎,此寶便是你彩頭。”周成笑著說道,雖是玩樂,卻也不願委屈別人,失了樂子。

鳳凰聞言,迅速點頭。周成也就施法解了后天靈寶,給了鳳凰。鳳凰得了法寶,也就變幻作尺高,停在一旁。

“呵…呵…師兄真個有趣。我也要試試。”女媧笑得如月明朗,靈花開,隨即也照樣做來……

翌日,女媧回轉媧皇宮,周成似有所思的望著媧皇宮方向,輕嘆一聲,隨即向后土說道:

“我便下山一番,有些事還須好生計較。”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一十六章 青蓮聖人有計較 一胎雙胞大文章
成湯,乃黃帝之后,姓子氏。初時帝嚳有次妃簡狄,祈于高地,有玄馬之祥,遂生契。契事唐虞為司徒,教化民眾有功,遂封于商。傳十三世,生太乙,是為成湯。桀王無道,故有賢人伊尹氏,自願為奴,進諫于湯王,以背負鼎俎為湯王烹炊,以烹調、五味子為引,分析天下大勢。后有湯伐桀,諸侯大會,群侯公舉湯為王。傳至今日,已是紂王在位。

好一個奇人伊尹!周成立于朝歌上空,輕聲感嘆道。雖說凡人不聞大道,不知天時,不曉禍福,但是凡人亦有凡人之道,比之一眾木頭樣的有道之人,卻無那絲迂腐與無恥,反而更具大智慧。

天道之下,終將會有屬于凡人的那一道,只是還須等待機緣,日后凡屬有道之凡人,不諳修煉者,亦能白日霞舉,超脫生死輪回,成就仙道。道有億萬條,大至須彌,小至芥子,都有大道。道雖多,如若懂得了那一絲大道至理,卻只需一條便足以讓那些凡人成就仙道超脫輪回,只是日后還有計較。

望著下面朝歌城中川流不息的人群,周成輕嘆一聲,隨即消失不見,凡人的幸福啊,就在于即使禍亂災害來臨之前的那一刻,也能安穩平和的生活著,不似自己一般,知曉了天機,反而被天機所累。得道多,失之更多矣。

此時神州大地比之洪荒之時,地域仍舊遼闊無比,然而地貌卻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除開一些仙人道場有陣法保護,其余盡皆或是毀于多番巫妖人三族大戰。或是毀于天地災害,歷史的車輪足以碾碎萬丈大山為齏粉,反復滄海為桑田。不過,天道之下,凡事陰陽相生,有枯便有榮,出現了許多新的仙山福地,大山沼澤,卻是大多被仙道之人抑或妖族之類所霸占,尋常之人。難窺端倪。人族所居之地,不過是神州中部以及無敵龍書屋偏向東海附近的青丘山方向。其余地方則依舊被稱為大荒之地,雖多有妖族。只要其不到外出搗亂,人族卻也不再討伐。不過人族上下,若遇見巫妖之人,仍舊是喊打喊殺一片,妖孽巫師之稱比之過街老鼠亦不如。

大荒北地,有一山名丠木。丠木山倒也無甚靈氣,倒是妖云籠罩。有一豹子精盤踞此處山頭。

丠木山上。豹子精似往常一般辛苦了一晚上,以內丹吸納吞吐夜晚地周天星斗之精華后。正舒服的躺在一塊臨崖巨石上打著酣。

“豹兒!…豹兒!…。”豹子精正睡得舒服,卻是聽見一個聲音似是在呼喚自己,睜眼正要大怒。卻是見到一青衣道人正自虛空而立,心中一緊轉瞬便收斂了怒氣。

“敢問道長仙鄉何處,為何游歷至此窮山僻壤之地。小妖也不曾有甚作禮之物,還望道長見諒。”豹子精倒是精明,管他甚來頭,先擺低了姿勢,自不會錯。如若探明了底細,趁其不備,倒是又有了口福。他卻是以此招吞了不少好幾個游方道人了。

“豹兒,你可是想吃我。”周成望著那豹子精,輕笑地說道。他卻是早了一步先機,以些許知曉因果的優勢,算到眼前這豹子精便是那申公豹,只是不知為何日后能以妖物之身拜入闡教門下,倒是奇怪。

“仙長莫做那戲言,小妖萬萬不敢起此歹念。”申公豹嚇得翻身便拜,這人能若不是道法神通廣大,便是能洞察細微之輩。兩者皆不是好惹的,他倒也不敢再貪念把這道人作了肉食。

“今日本真人來此,卻是為了來許你一善緣。”周成變幻了模樣后,卻是一長髯老者,一手提拐,一手撫須,卻也好一番仙風道骨。

“哦?敢問仙長,是何善緣?小妖呆在這窮山惡水之地,卻是連人身亦未曾化出!”申公豹雖未曾化作人身,卻也能通人語,善口舌。

此時的妖物修煉哪里需要度什么劫,天地本是芻狗萬物,人能修道,妖物自然也能修道。只要靈氣充沛,機緣巧合,即使蠢得一塌糊塗,也能修煉到一定實力,只是此種情形日后怕是還有變數。

周成笑了笑道:“此山卻是埋沒了你。你前世本是十世善人,只是為奸人所害,方才沾了因果,入了輪回六道之畜生草木道。然天數之下,必有回轉,你卻是當有一番大好機緣。他日必將拜入聖人門下,做那鴻鈞道祖門徒。”

申公豹一聽,頓時大喜過望,聖人門下,鴻鈞門徒,好生駭人聽聞。此人所說雖然過于荒謬,但周成此時一副模樣在他看來卻是真個乃有道仙人,自己區區一小妖怪,哪里有什么東西值得人家來騙自己,心中不由信了七分。

“仙長所說可為真否?”申公豹一臉驚喜地問道。

周成一拄木拐,似是做怒道:“好你個小妖,我乃有道高人,花費時間來點化于你,已是不易。你卻還如此懷疑。”

“小妖不敢,還望仙長告知詳細。”

“你日后當入聖人門下,習得鴻鈞大法,只是機緣不夠,非一番因果不能成就仙道。”周成半真半假地說道,“天地有劫,人間有難。我亦不誆你,日后天地間終有封神一事,而你便是那封神之人,執寶封神,亦享得人間丞相之位百年之后,當入仙道。”

申公豹一聽,有這等好事!本來已經相信了周成,卻覺得好處來得太容易,心里不安生,便疑惑地問道:“道長不在仙山參習黃庭,調鉛弄汞,捉坎配離,卻是為何專程來點化小妖?”

“大道之下,自有道機無數,你尚是一小妖,怎能知曉。明告于你亦無妨,我乃青丘山青蓮聖人。此番點化于你,卻是為了日后門下行事方便。”

“拜見聖人!”

申公豹正自驚駭,這人原來是那傳說中的青蓮大聖,據說平生不能吃虧半點,如此一來,倒是真個來點化自己的。只是他這樣告訴自己,就不怕我說出去?

周成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隨即緊閉道目。須臾,兩眼霍然睜開,兩道精芒隨即射入申公豹體內不見。

“啊!痛煞我也!”申公豹只覺得那道精芒入體后,自己元神與妖身便是一陣劇烈無比的疼痛,隨即撲通一聲,摔到懸崖下去了。

周成也不急,一臉笑意地望著深淵,不久,果然一片瑞靄升起,托著一個靈體狀的道人飛了起來,面目卻是樸實無華。

“青蓮聖人饒命啊,小妖怎么成如此模樣了?饒命啊…”申公豹當空便跪。

“我不過是把你點化本原,脫去了妖身,日后好有番福緣。”周成說完,卻是抬手向深淵下一招,隨即飛起一具皮毛之身。

“我便送你二物防身。”周成伸手一點那具皮毛,頓時成了一件衣服與三千豹尾針。“此乃飛豹衣一件,經我煉制,尋常后天之寶傷你不得。這三千豹尾針卻是以你妖體毛發煉制,最是陰毒,保命之時偷襲射出,當能傷得金仙以下之人。猝不及防之下,便是金仙亦會被你逃掉!”

“小妖多謝聖人。”

“另外我再送你三枚流光遁,此寶實為逃命至寶,以祕法施出,當能逃命三次。”周成把幾樣法寶,揮手射入申公豹元神體內,隨即說道:“我已在你元神之中設下禁制,日后如若說出此日之事,當永墜九幽地府之十八層,受那刀山火海,生剝活剮之刑,萬世不得出。”

申公豹聞言,雖是元神之體,卻也不由起了寒戰,這為青蓮聖人果然不做虧本冒險的事。

“小妖謝過聖人點化賜寶之恩德。只是如今元神之身,如何有報答聖人之機?”申公豹一臉郁悶地說道。

“莫急,莫急。我自帶你去尋一好人家,投了人胎,日后好有大機緣。”周成笑著說道,隨即一拂袖,便與申公豹兩人到了一處叫莒州地地界。

莒州東百六十里有一水鄉名東呂鄉。

“小妖,你便投生此戶人家,日后當有一番機緣。”周成指著下面一農戶說道,隨即向下伸手一招,一道清氣飛入手中,被周成以法力灌進申公豹元神內。

“這,小妖怕投胎之后,失了靈智,記不得仙長自是不美。”申公豹吶吶地說道。

“哈哈…你放心,不會失去你以前的靈智。你且記好了,我便賜姓你申公豹。我已在你元神中記下烙印,日后凡我青丘山需要你照拂之人,你自會有感應。至于法寶我已施法隱入你元神,待你蘇醒之時便能使用。”

申公豹還待分說,卻是覺得一陣大力傳來,隨即自己便進入了一個很緊促狹窄地地方,失去了意識。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13 AM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一十七章 姜家二子顯飛熊 元始天尊為難了
莒州,東呂鄉

東呂鄉,一個小小的臨水村子,雖只距成湯之都朝歌三千里,卻是一個安寧,落后,保守的小村落。此時已是夕陽西垂之時,幾十戶人家盡皆收工回家,一路之上談笑風生,卻也瀟適自在。

“姜別峰大哥,這幾日你家那娘子的肚子,似是塞下了兩個大西瓜,日日見長啊。哈哈哈……”幾個漁夫正自一手倒拖漁網,一手拎著滿滿一笆簍的魚,滿臉喜色地打鬧著,卻是正在說笑一位姜姓漁夫。夕陽之下,人影子拉的老長老長的,映于一番山水之間,卻是好一處漁村景象。

此時已是成湯江山,凡俗之人卻也有了姓氏。

姜別峰一聽,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他平日里為人厚道,又娶了個好妻子,平日里哥兒幾個沒事便拉上幾句家常,很是羨慕。“此事倒是無差,我家娘子肚子日見大了,怕是近日就要臨盆。也不知是哪方神仙賜福,看那樣子,倒像是雙胞胎。”

旁邊眾人一聽,盡皆羨慕地望著姜別峰。

“我聽聞祖上說,神仙是真個存在的。以前那世道,可是漫天飛舞的都是神仙啊,話說那是一千年前,不對,不對,應該是三千年前…”一個憨厚的小伙子似是誇耀地說道。

“哈哈哈……你就吹吧,大嘴王五。”姜別峰與其余幾人一起笑道。他們不是沒聽過神話傳說,只是祖上幾十代人亦不曾見過哪怕一位神仙。

不知從哪個年代開始,這神州大地上,最有影響力的已經不是神仙了。而是那些君王。為了神化君王的王權,神仙已經成傳說中的傳說了,平凡百姓也就只拜君王,君王拜天地神仙罷了。

“嘿,我還就真不是吹。據說我們好像曾經有一位老祖宗叫什么聖父來著,便是天地間最大地神仙。據說啊,他可是特別特別的厲害,一掌下去就能劈死一頭牛。哦,不對,是好幾十頭牛。傳說他就住在那青丘山。”王五不服氣地說道。

“哈哈哈……青丘山離這里幾萬里可是遠著呢。家門口倒是就在眼前。”姜別峰與另外幾人似是不信地笑著說道,轉身便進了自家院子。

“娘子。我回來了,今天的魚可大著呢。娘子。”姜別峰放下漁網與笆簍,轉身便進了屋子。

“啊,痛死我了。”

姜別峰掀開臥室的布簾,忽然見到自己的娘子正躺在地上,手捂著肚子,已經痛的奄奄一息。

“娘子,你怎么了?”姜別峰上前一把扶起自己娘子申氏。

“我。我……我快生了。快去叫穩婆。好痛,孩子在踢我。啊…”申氏卻是痛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我先扶你上床,然后馬上去叫穩婆,娘子你多忍忍!”姜別峰把申氏扶上床。然后飛快地跑去請村里那唯一的穩婆。

穩婆帶著一個服侍丫鬟很快來了,吩咐多多准備熱水,便把姜別峰關在了門外。

姜別峰被關在外面,卻是神色迥然不同,一改剛才嬉戲之景時的樣子,獨自悄悄入了柴房,反手關了柴門,伸手入懷拿出一鐵角八卦,隨即跪向青丘山方向,虔誠地拜道。沸騰手打。

“但願仙神保佑,讓我姜家孩子能平安降世,日后飛黃騰達。但願聖父保佑,讓我姜家大興。”

隨即站定乾坤之位,念道: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

半響,演八卦畢,顯了卦象,姜別峰卻是苦笑道:“哈哈哈…想我姜別峰幼年學道,空有一身本事,此時卻淪落到為了后輩子孫演卦算命。此雙胞胎果然與眾不同,伏羲先天八卦竟然絲毫不能窺得后日禍福。”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一對雙胞胎!”穩婆帶來的小丫頭大聲地喊起來,小小漁村,雙胞胎倒是不多見。

姜別峰聽了,隨即收起伏羲八角卦,疾步進了臥室。

“娘子,你還好吧。”

申氏看起來有些虛弱,卻是神色有些異樣地說道:“我和孩子都還好,你先把穩婆送走吧。”

姜別峰聞言,也不多問,徑直取了幾枚骨貝給神色有些慌亂地穩婆,以當謝禮。

見穩婆走了,申氏卻是更現緊張,有些害怕地說道:“相公,我有不好的感覺,這兩個孩子…”

不待姜別峰說話,申氏徑直拉開被子,只見兩個孩子正在吃奶。

“這,怎么是這樣地?”姜別峰大驚地說道,原來這兩個孩子皆不簡單,一個是胎生白發,一個是面現五德之象。

“相公,你以天眼看他們。”申氏嘆息著說道,日后只怕是難得安寧了。“

姜別峰聞言,頓時叱道:“天眼開!”隨即只見眉心隱隱一閃,卻是施展那天眼神通之朮,姜別峰只見兩個孩子全都隱顯瑞氣,背后皆有一飛熊之象,一熊似蜷臥,一熊卻撲騰不已,好不怪哉。

“唉,幸事也好,禍事也罷,日后終有麻煩。”姜別峰頹廢地坐下,“早年你我夫妻陰陽相合,演那伏羲先天八卦,隱隱算得日后有一大劫,十年前方才搬來此地居住。卻不料此二子顯如此出奇之狀,日后豈是池中之物,你我想要安寧,亦不能有了。”

申氏聞言,嘆道:“你我皆非常人,既然上天讓我們享不得安寧,亦不能怕了才是。相公,還是快給孩子取個名兒吧!”

“此二子,兄長稍顯文弱,大氣不足,便取名子牙;這當弟弟的卻是一身張揚之氣,直似那山中猛豹一般,便取名公豹。兄長跟我姓,弟弟便跟娘子姓,倒也美哉!”姜別峰倒也放開了,既然沒有清淨,又怎能強求。他與申氏一直相敬如賓,倒沒有如別人那般虧了家中娘子,所以才不顧世俗地讓公豹跟申氏姓。

“姜子牙,申公豹。相公倒是取得好名字,妾身謝過相公。”申氏見姜別峰不似凡俗之人一般,講究姓氏傳承,倒也高興。

“日后好好過日子吧,我終是愛你地……還望聖父保佑!”姜別峰抱著子牙,望著天際吶吶地說道!

申氏產子之后,已經過了十五年。

姜家早已成了東呂鄉受眾人矚目的一家子,倒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那兩個孩子。一頭白發的姜子牙已經到了能干活的年紀,卻是每日里既不下地干活,也不下河捕魚,每日里只管看些姜氏夫婦給的書,學一些道朮,完了便提一根魚竿,跑到河邊去釣魚,邊釣邊呆呆地想些誰也不知道的事兒;申公豹更是三天兩頭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過他對姜氏夫婦倒是尊敬有加,全無了前世那絲暴戾地妖怪脾氣,動不動就想吃人。

兩口子平時也不管孩子如何玩耍,只是漸漸對兩個孩子有了偏愛,姜別峰喜歡姜子牙飄逸地作風,以為他更近于道之一途。申氏卻是更喜歡申公豹,覺得他有禮有節,懂得孝敬雙親。姜子牙與申公豹兩兄弟的感情倒是不錯,經常在一起閑聊,說些以后想做地事。

“大哥,日后你可有甚想法?爹娘所授的先天八卦之朮與其他道法,你可曾學會?”躺在河邊大石上,申公豹頭枕雙手問道。

“無甚,每日閑來釣釣魚便是樂事了。道法嗎,我卻是不曾學會,天天看那些個道書,我卻是覺著懵懵懂懂的,還不如釣魚來得閑適。”姜子牙淡淡地說道。

“卻是可惜,先天八卦之朮,倒是奇妙無比。大哥想來是不曾入門,還須好生看看那些個書。”申公豹卻是隱隱有些高興。此時已是二十歲地他,當然記起了周成對他說的一切,每日里也就找個地方躲起來,苦練道朮仙法之余,卻是都在祭煉飛豹衣那幾件寶貝。他每日里也就翹首以盼那來收自己為徒之人,聖人門下的誘惑可是太大了。

兩人見天色已晚,便一起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子牙正要出門釣魚,卻是立刻跑了回來,對著屋子里面還在吃飯的三人說道:“爹爹娘親,弟弟,快去看外面來了個道士。”

“道士有什么好看的,爹爹娘親也算半個有道之士啊。”申公豹卻不似姜子牙一般沒有見識,聖人他都見過,何況道士。

“不,不是。那老道士就像爹娘你們一般,能立于半空不落,他手里拿著一柄玉如意。我一開門,便看到他對著我笑!”姜子牙似是有些害怕地說道:“那笑的樣子好像,好像是弟弟小時候看到了肉一般……”

申公豹一聽,頓時心里有了數,也不待幾人反應,便第一個沖出了屋子。

那門外之人,卻正是元始。自紫霄宮回去后,他便與老子二人合力演算天機,終歸早了半步有了結果,也就急急趕來,剛到此處便見一背顯飛熊之相的人出現。那人滿頭白發,看到元始立于半空,居然轉身便跑回去了。

元始也不上前敲門,他為那聖人,豈能如此丟面子,剛要開口傳話,卻是見院子的門再次打開,沖出來一人,待他定神一看,心里卻是不由大驚。

“啊,兩個封神之人!”

第四卷 巫妖再戰 第一百一十八章 闡教搶下封神人 從此封神埋禍根
元始天尊望著眼前這個具有五德之相的飛熊之人,奇怪之下暗算天機卻是無所得,莫非是老師弄錯了?不可能。可是這明明出現了兩個背現飛熊之相的人啊,元始天尊疑惑了。

“見過仙長,敢問仙長此來有何事?”申公豹強壓心中激動,向元始天尊跪拜道。他能隱隱覺得元始天尊的氣息,與他從周成身上感覺到的幾乎差不多。他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人便是那來收徒的聖人了。

“吾乃玉虛境元始天尊,此來卻是為了一樁善緣。”元始天尊也不拖杳,徑直頭現慶云,手執三寶玉如意,腳生瑞靄,虛空而立。

“道家弟子姜別峰攜賤內申氏見過三清聖人玉虛境元始天尊。”姜別峰三人一出門,便見到當空而立的元始天尊,再聽他如此一說尊號,頓時知道是聖人駕臨了,哪里還敢怠慢,徑直拉著申氏與姜子牙跪下行大禮。

“大家快來看啊,神仙,是神仙啊…姜家來神仙了。”村里有人見了元始天尊虛空而立,不過瞬息村子里一片沸騰了起來,傳說中的神仙,今天居然能親眼見到,幾十戶人家,兩百余口人,頓時圍了上來。

元始天尊一見鬧騰騰的村民,倒也不生氣,自己為那聖人本就該為螻蟻所朝拜。如今找到了封神之人,卻是心情大腸,三寶玉如意當空一劃,便降下眾多福澤。

“多謝聖人賜福。”姜別峰見元始賜下福澤,眾多村民卻是因此消病去災,延年益壽。

“吾此來卻是為了一樁善緣,此地當有我弟子二人。”元始天尊一看既然有兩人背現飛熊之相。那便一並收入門下便是,即使錯了也不能冒險便宜別人。

“我願拜入天尊門下。”不待眾人開口,申公豹便搶下跪下說道。

元始天尊一臉喜色,剛要回答,卻蹙眉望向三十三天外,隨即一人坐奎牛而來,尚自吟詩道:

“辟地開天道理明,談經論法碧游京。

五氣朝元傳妙訣,三花聚頂演無生。

頂上金光飛五彩,足下紅臉逐萬程。

三鋒寶劍為青萍。四劍齊聚號誅仙。

“拜見神仙!”村民見又來有一個似乎更有排場的神仙,也就齊齊跪倒說道。此等窮鄉僻壤之地,卻是只知會飛的便是神仙。不知有那三清一說。

“吾乃鴻鈞道祖門下,上虛境通天聖人,此乃卻是為了一番善緣。元始師兄卻是早到了。”通天一看下面居然有兩人背現飛熊之相,雖有驚訝,卻也想著全帶回去收入門下便是。

“師弟不在你那金鰲島為那截教萬仙講解大法,怎生有空來此尋甚善緣,卻是虛妄之說。”元始似是不善地說道。

“善緣便是善緣。師兄卻是有了執念了。倒是師兄不在玉虛宮中算計。卻怎地有空來此山野之地,莫非是為了顯擺聖人之道來了?”通天不甘示弱地說道。倒也沒有惡了神色,兩人也不想在這些被他們看作螻蟻的凡俗之人面前丟了面皮。自周成九幽之界一戰眾聖后,眾聖倒是收斂了些。不似以前那么跋扈,倒也開始擺起架子來了,更喜爭那面皮氣運。

姜別峰一家,卻是知道這半空中地兩人任何一個都不是自家能惹得起的,反手間便能滅掉自己,也就只顧磕頭,不出聲搭話。

“姜子牙,申公豹卻是與我闡教有緣,還望通天師弟與個方便,日后闡教當好生謝過截教門下。”元始天尊淡淡地對通天說道。

“倒是讓師兄意外了,通天卻也算的此二人與我截教有緣,不若讓于師弟,師弟日后也好親手謝過闡教門下。”

周成此時正隱身一旁,一聽兩人裝親熱打冷屁,就忍不住差點笑得跳出來。特別是聽了通天的話后,他隱隱覺得通天教主已經不似日后那般絲毫不曉天機,怕是也已經做好了日后以大欺小的准備。自己重生穿越到這遠古神話時代,卻是多少改變了這些眾聖的一些氣運與脾氣,日后封神之戰卻是好看了。

“師弟,你莫非真要與我相爭?老師有言,封神人選但憑有緣。我卻是先到,當比你有緣分。”元始摸了摸三寶玉如意,神色開始變得有些急起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有緣便是有緣,多說無益。”通天也兩處青萍劍,絲毫不肯示弱。

元始剛要說話,卻是輕笑一下,通天的臉色倒是不好看了,兩人盡皆望向天外,只見一人騎青牛而來,唱諾道:

“鴻蒙剖破玄黃景,又在人間治五行。

辟地開天為教主,爐中煉出錦乾坤。

不二門中法更玄,汞鉛相見結胎仙。

常聽鴻鈞論大道,也是天地人教仙。“

老子騎青牛至,望向場中兩人,說道:“吾等為那三清聖人,切莫如周成師弟一般,失了聖人面皮。此二人為元始師弟先行尋得,通天師弟卻是后來。”

通天一聽,頓時心里不美,就要發怒,卻是想起下面眾人看著,倒也不想失了聖人面皮,徑直說道:“元始,你可敢與我到天外一戰,自有勝負,無敵龍書屋以論我闡截高下,也好定論收徒之事。”

“通天師弟,闡截二教高下之分,自有日后門下弟子比過高下,我等皆為混元聖人,怎能輕易行那爭斗之時,既傷了和氣,使得無量量劫也不好見面,也會讓人看了笑話。”元始見老子來了,卻是心里更有了底,哪里還把通天的什么威脅看在眼中。

“師弟,老師早已有言,封神一事不過氣運之爭,你即使得了封神之人又能如何?截教門下氣運不足,縱是不上封神榜,怕是亦會化身灰灰。此二子還須拜入元始門下,不然休怪我不顧三清情分,定要落你面皮。

通天一聽,心里老大不滿,這元始與老子兩人總是聯手打壓自己,莫非截教就對他們有那么嚴重的危機感?“老子,你此言卻是太過威脅,我通天豈是怕事之人。縱使你與元始齊上,吾又有何懼?當學得周成師兄一般,落了爾等面皮。好叫你知曉我上清大法不是空談。”

“師弟,神通不及天數,封神人選卻是自當歸入闡教門下,你即使大法如周成,亦逆天不得。我等三清本是一體,你切莫為他人做了棋子,徒自悔恨。”老子嘆息一聲說道,他卻是隱隱覺得姜子牙等人天數注定便是要拜入闡教門下,只是因為紫霄宮周成那么一說,才使得鴻鈞稍微改口,讓眾人去爭奪這大勢中的小勢。

“此二子定要入我闡教門下,天數難改。通天你休得多言。”元始誓不罷休地說道,卻是准備即使拼斗一番也不能放手。“爾等可願拜入我闡教門下。”

“做那聖人門下,我姜家二子自是願意。”姜別峰一眼瞪住姜子牙與申公豹,徑直開口說道,卻是不願得罪任何一位聖人。

場面頓時陷入僵持,三聖也不說完,徑直等著對方做何行動。

通天正要開口說話,卻是隱隱聽道一個很細地聲音傳入自己耳中:“通天師兄,你何不……如此一番,日后定能找回面皮。”

卻是隱身一旁地周成見三清僵持不下,怕他們鬧大了,心里便有了計較,施展聖人神通,傳話給通天道。

“哈哈哈…想我三清開天便存,本是盤古元神所化,日后本有一番天地因果。老師既然金口允諾封神人選但憑機緣拜入聖人門下,便是許下了一番大教之聖人氣運。今日二位師兄如若執意要帶走此二子,日后奪了那封神人選,搶了我截教氣運,通天卻是有話告于二位師兄。此二子我便讓于爾等也罷,日后通天卻是再也不屬三清,不以尊卑論爾等。借此契機,了斷盤古元神之因果,三清氣運也就此斷開不再牽連。”

老子與元始二人一聽,頓時心中驚駭無比,兩人屢次不顧通天面皮,只是算計三清本為一體,當是氣運相連,料他通天亦不敢放下一切與自己二清爭斗,否則必為日后那盤古元神之大因果所沾染。此時通天居然如此開口,兩人倒是著了慌。

“莫是二位師兄有何不敢?那通天就帶走二人便是,日后大家尚是三清師兄弟。”通天不屑地說道。

老子望了元始一眼,最后有些無奈地說道:“也罷,日后再無三清一說,盤古元神之大因果就此斬斷,日后也無甚三清氣運相連一說。”

說完元始也不再計較,徑直施法收了姜子牙與申公豹便回轉道場昆侖山去了。老子卻是徑直回轉兜率宮去了。

通天見二人走了,嘴角露出一絲神祕的詭笑,轉身面向周成所在地虛空拱手一拜謝,隨即對姜別峰夫婦說道:

“吾截教門中尚缺二管事之人,爾等與我有緣,便隨我去吧。”

說完徑直收了姜別峰與黃氏便回轉金鰲島去了。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22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應誓言周成收女徒 為門人分寶岩散寶
青丘山頂。

周成一個人靜靜站在一塊臨崖危石上,任那陣陣山風吹著自己,偶爾山風大了,吹得他的身上的衣襟猛烈飄舞起來,似是隨時都會跌落深淵一般。他也不施法定住,只是隨風而動,看那山風起如亂世,觀那流云動似萬象。

前世有心事的時候,他便喜歡這樣一個人找一個方靜靜呆著,亂亂想著。不是他想不明白,是很多事他不願明白,以前是這樣,現在成了聖人依舊是這樣。

“師兄,該講道了。”一個聲音在周成背后響起,輕輕似是不願打擾他。

周成也不回身,卻是長嘆一聲,隨即說道:“時間到了嗎?”

“是講道的時間到了!”只見后土卻是臉色沉如水站在周成背后丈外的方,看那陣陣山風吹拂周成,那紛飛繚亂的須發與衣襟,就似她的心情一般。

“是啊,時間終歸到了,該講道了,該……”周成依舊沒有回身。只是語氣滄桑,淡淡問道,“師妹,你在青丘山呆的日子也不短了。你覺得如果師兄不是早生混沌,而只是從一個懵懂稚子開始學道,不占先天機緣,能成就這混元聖人嗎?”

“師兄,你能的,后土從來都是相信師兄的。”后土聞言一頓,似是不知周成為何有此一問。

周成輕笑一聲。自嘲道:“師妹倒是誑語了。我看倒是不見得,想我周成毫無出塵求道之心。亦無向道毅力,不過是被逼之下無奈修煉。運氣好占了許多便宜,才能走到今天。老師門下有七聖,試問哪位聖人似我一般,多有凡俗情感;又有哪位聖人如我一般,連個道場都如此破敗;又有哪位聖人似我一般,連門下弟子禍福都牽掛至斯,不忍放手;又有哪位聖人似我一般。終日為那些他們眼中的螻蟻所累。執念啊。執念。”

“師兄,徒孫自有徒孫福。你看開些。紫霄宮你簽下了那人名字,便已是對他們的最大眷顧,又何須如此難以忘懷。該來的。即使我等為那混元聖人,也是難以擋得半分。情也好,道也好,罷手吧。”

“哈哈哈…何為情,何為道?放下是道?拿起是道?貪欲是道?清心是道?忘情是道?師妹,你不懂,我亦是不懂。不懂,不懂啊……”說到最后,仰天長嘆,似要嘆盡蒼生,嘆盡人情萬象。

“封神將起,青丘最后一場講道,該是時候了……”

青丘山頂,分寶岩上眾弟子端坐蒲團,一旁石階上依舊坐滿了聽道的人。須臾,講道台上卻是虛空一陣悸動,隨即顯出周成與后土身形,兩人也就各坐一蒲團,准備開講大道。

后土望了望周成門下弟子與石階上所坐之人,說道:“爾等今日須得好生聽青蓮聖人所講。”

“尊娘娘旨意。”

周成也不多說,徑直開口說道:

“混沌之時有一大神盤古氏,是為吾兄。吾幸得其所助,方有今日成就。今日所講之道,全當緬懷于他。”

“混沌時有一物,玄而又玄,吾不知其名,后聞之乃道。大道之下,吾竊分之。一道乃有情,一道乃無情。此情非貪戀物欲之情,亦非山水暢游之情,更非喜惡之情,卻是為人性。道之一途,無可名狀,無可視,無可聞,無可控,只可依勢而行,順勢而導,此乃大道之說。大道之后,開天演化一道,卻為天道。天道大仁亦大不仁,芻狗萬物,草木眾生。不得大道者,即使為那聖人亦是空事一場,逃得無量量劫,豈能逃得大道之說。吾竊以為,道之一途,惟有情無情方是得道根本。無情者,無量量劫后,當……”

后土在一旁似是有些驚訝望著周成,她不明白師兄為何今日要如此講道,雖非高深無比,卻是奇哉怪哉。

“……為師亦不知何為大道之情,爾等日后各憑機緣吧!”良久,周成卻是講完了,見后土不欲開講,也就徑直吩咐道:

“此日之后,青丘山不再開講大道。今日我便施法于爾等,以便爾等可以隨意出入此盤古大陣。”

說完,只見他大手一揮,隨即把一絲絲足以出入大陣的氣息烙印在青丘山一眾生靈元神中,日后卻是都能出入隨意了。

“老,老師,可是我等有甚不敬之處?”九尾老狐老臉滄桑跪問道,卻是已經不覺間流淚滿面,打濕了上一片泥土。

“無事,青丘山只是你們的一個學道之罷了,倒也無那必要終身呆在此山中。”周成望著九尾老狐,似是有了決定,“你去把你族中那位十余年懷胎不育之人叫來。”

“尊老師旨。”九尾老狐也不意外,徑直駕云回了青丘山狐族大殿,不過轉瞬便接來一個大腹便便的女子。

“見過青蓮老師。”孕婦作勢欲跪拜,卻被周成擋了。

“吾當年立山門于青丘,終是為了了結昔年俗世一願,爾后又親口許下諾言,此日便一並應了。”周成說完,抬手一指孕婦,只見孕婦的大肚子一陣蠕動,隨即兩團清氣飄了出來,不過轉瞬便凝聚為兩只小狐狸跌到上。兩只狐狸在上一滾卻是成了兩個二八年華的絕美女子。丫頭孕婦大肚子卻是沒了。

“啊!孩子!”女狐卻是上前左右抱著兩只小狐狸,她能感覺到那就是她肚中的兩個胎兒。

“娘親!”兩個小狐狸,嬌滴滴喊道。兩人卻是被周成點開了靈智,直接化形,自然知道眼前這位便是懷了自己十余年母親。

“快去見過聖人老師。”女狐急急推開兩位女兒,卻是怕失了禮數,惹得周成不滿。

兩個小狐狸一陣亂望,也就順著女狐所指,跑到周成所坐的道台前,俏生生跪下:

“謝過聖人老師點化之恩。”

九尾老狐眼看自己族中多了兩個如此絕色小輩,悲傷心情剛好轉一些,卻是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臉色有些不好。

周成也在打量兩位小狐狸,卻是真個傾國傾城。只見二人中的姐姐最具媚骨。蓮步輕移,舉手投足間便是極盡嫵媚之能事。雙眼顧盼間,似欲勾人心魄,好一個紅顏禍水。

再看那妹妹,周成卻是一驚,只見此女乍看去有如星辰初醒,朝暉蒙露,多有朦朧之感。近望去。只見那小女子雙眼如秋泉之水。顧盼生輝,兩眼眨動間。便汩汩似流水;新月般的兩眉望去如遠山一般;最難得的卻是神色羞澀間,帶著些調皮,活潑有余。又不失腼腆。她也在偷偷打量著周成,跪在上緊扣著兩只似玉藕臂,十指揉動,神色似是有好奇,有緊張,有害怕。好一個不染凡塵的絕色小丫頭,便是當年那嫦娥亦比不得,周成不由贊嘆道。

“早年我有言,當收狐族一徒為我青丘山門中第四徒兒。雖已拖延千萬年之久,卻是時日未到,今日我便應了誓言,收了你入我門下吧。”

說完,周成抬手一指,點向那個嬌小些的女子,卻是兩人中的妹妹。

小丫頭正偷偷看著周成,似是覺得很好玩樣子,忽然見周成指著自己,卻是慌得連忙低頭不敢看周成,隨即抬頭想要說什么,反復幾次后,卻是住了口。

“師兄!唉!”后土嘆息一聲,卻是不再多說。

“妹妹!”旁邊那女子驚呼出聲,卻是花容劇變,哭著喊道“老師,為何不收我入門下?我不服,論大小,也該是收我這個姐姐才是。老師不公,老師不公……”

“青蓮聖人,想我夫君早逝,懷胎十余年,家世本是淒涼無比。還望聖人老師垂憐,大發慈悲,就將她們兩姊妹這一胎同胞一並收入門下吧。可憐我狐族命薄,本就多災多難,何況還是女子貌美之身,老師就可憐可憐,一並收為弟子吧!”女狐徑直跪下,哭著求道。她眼看兩位女兒如此貌美,盡皆天姿絕色,即使在美女輩出狐族中,亦是從不曾有。所謂物極必反的道理,她卻是知道,若是二女日后沒有大依靠,單就憑這美色,怕是就要惹下無端禍事,哪里能得安寧。她雖是無大法之人,卻也心靈隱隱有所感應。

“休得對老師無禮,速速退下。”女狐與那容貌嬌媚的姐姐忽然便沒了蹤影,卻是九尾老狐施法收了二人,怕他們惹了周成不喜。

“無緣便是無緣,強求不得,日后自有機緣。爾等還有何話說?”周成也不做怒,只是嘆息說道。

聽道眾人聞言,卻是盡皆神情沉重無比,多有黯然神傷獨自落淚者。本來眾人還懷疑為何老師今日多有奇怪,所講之道既不是常講青蓮大道,也不是偶爾提及鴻鈞大道,卻是號稱有情之道,眾人雖是多有不解,此時卻已稍微明白一些。

自周成來青丘山后,眾人可是聽了不知多少回大道了。千萬年來,這青丘山中修為最高的一人卻是已經到了大羅金仙中期了,其余那五人常年聽講的金仙,包括那九尾老狐都到了大羅金仙初期,周成從洪荒初開之時便開講大道的成果卻是端的恐怖。

眾人如今見周成已經完了許諾,收下一徒,卻是已經知道周成所說無假,日后不再開講了。神色大悲的眾人對望一眼,卻是取得了共識。

先是幾位金仙帶頭,重重在上磕了十個響頭。隨即九尾老狐老淚橫流說道:

“多謝老師千萬年來無私開講大道之恩。千萬年來,老師不分草木精怪,不拒飛禽走獸,盡皆以大道解惑,所謂有教無類,聖人實則吾等大恩之師。遙想洪荒開辟之年,吾等便得老師恩澤,聽道千萬載,老師卻是不曾懈怠。早前無數年歲月,有巫妖大戰,有三族大戰,若無老師庇佑,吾等豈能芶活如此多年,怕是已似草木枯榮千萬次…”

九尾老狐卻是有些哽咽,不覺間流淚滿面,話不成句說道,“老師為那混元聖人,不似其余聖人視吾等為螻蟻,皆視吾等為門下一般!吾等無以為報,日后青丘山老師門中如有差遣,只管吩咐,雖身化灰灰,絕不后悔……”

“雖身化灰灰,絕不后悔…雖身化灰灰,絕不后悔……”

石階之上聽道之人,盡皆流淚滿面高聲大喊,似是要發洩心中悲情。

“師兄……”周成此時卻是緊閉雙眼,面皮悸動,神情好似掙扎不已,后土見狀,急忙輕輕喚了下他。

周成良久睜開雙眼,嘆息輕聲說道,聲似蚊吶之音,似是對后土說,又似是自言自語:“我以為我不會,可是我錯了。千萬年來,我總讓自己假裝不重視他們,把他們只當青丘山中聽道的普通人。我錯了,師妹,我錯了。我今日才發現,我從來沒把他們當過外人,我都把他們當弟子啊。”

“師兄…”

“老師…”被氣氛所感,門下幾位弟子也哭著跪在蒲團上說道。

半響,周成似是有了決定,徑直起身向石階上眾人大聲說道:

“吾今日有言:不出青丘者,不遭禍端,不沾因果。他日有難,若能及時回得青丘者,即便已有天大災劫,亦可保得一命。爾等終是我門下,千萬年之情多有不忍,今日我便再助爾等一助。”

說完,周成卻是揮手散出一些個多年來收取后天靈寶,雖威力不如先天,但比之眾人自己煉制的法寶卻是強上了許多。

散了這些個普通后天之寶,周成卻是轉身對著門下幾人,嘆息一聲說道:

“你們也許怪我從來不曾給過你們什么稀罕法寶,隨我來吧,今日還須一並了了此事。”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二十章 青蓮聖人賜大寶 攜徒洛羽逍遙去
人族,絕密禁!

一處被大陣遮蔽的無名大山腳下,幾處茅屋散亂鋪開。此卻是神州大之大荒深處,位置極為隱祕,卻正是當年聖女皇天娘娘臨去三十三天外火云洞之時,以大羅金仙后期的實力布下周成所授祕法中的一無名大陣,遮蔽了山頭,把一干人族守護聖女與幾位長老一並藏到了深山中隱修,不再管世俗政權,只是偶爾出世收的傳人便是。

吱呀!居中一間茅屋忽然開了兩扇門扉,似是有人要出來。隨之兩旁幾間茅屋也打開了門,卻是從里面出來十幾個位老少男子與一位十幾歲的少女。老者最低的實力都有那玄仙后期實力,最高的那位卻有金仙中期的實力。如若細看,便會發現那功力最低之人居然是當年人族造字的倉,而那修為最高的老者,更是當年人族大長老殿中見証皇天立黃帝的那位長老。

“恭迎聖女娘娘出關。”眾人到了茅屋前盡皆躬身說道。自皇天娘娘去了火云洞后,人族王者不再似三皇五帝一般,既有不俗的實力,又有天道機緣。皇天臨走時卻是吩咐人族聖女傳與族中一位有德女子,隨后讓眾長老一起歸隱山林,只求天道,澤被人族蒼生。這閉關的聖女卻是人族第二代聖女了,那十來歲的小丫頭卻是選定的日后第十三聖女。

茅屋的門頓時敞開。里面卻是走出來一位氣質神韻極似皇天女人,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卻正是那第二代聖女。

“聖父垂憐,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人族聖女與長老日夜殫精竭慮,絲毫不曾懈怠當年聖女娘娘交托之事,皇語歸必將盡守護人族之重則,非有大難不輕易出山。”聖女皇語歸出了茅屋便先向青丘山跪拜一下,隨即向三十三天外跪拜說道。其余長老與那位后備聖女也跟著做。

“語歸娘娘此時出關,所為何事?”倉起身問道。

聖女語歸望了望青丘山。隨即有些擔憂說道:“我閉關之時,覺察到人族鎮族二寶混元金斗與中央戌己杏黃旗有異動,隨即卻是掐算到聖父許諾的萬年之期早已到了,怕是要取回此二寶了。無此二寶鎮壓人族禍福,日后怕是難矣。”

“聖父素來垂憐我人族,日后縱使有難,斷不會袖手旁觀。”修為最高的大長老說道。

“岩吾大長老所言卻是正理。聖父終歸愛憐我人族。”倉也拱手向青丘山方向一施禮。隨即道。

“聖父以此二寶鎮壓人族禍福萬年,此日當歸,速速拜下香案,送行才是。”聖女語歸與二寶幾千年來朝夕相處,卻是對法寶的異動有了感應,隨即吩咐道。

“尊語歸娘娘旨。”香案很快便擺了起來。

聖女語歸帶著眾人齊齊面向香案而站,把兩件法寶擺在桌子上,隨即點起一柱清香,三叩九拜之后。卻是說道:

“聖父憐愛我人族,人族感激不盡,此番大寶歸山,還望日后聖父多多留心人族禍福。”

眾人跪拜完。卻是果然見兩件法寶騰空而起,直往青丘山方向飛去。眾人為了人族大事雖是多有不舍,卻也無法。

“咦?!”眾人卻是一陣驚喜,只見兩件法寶飛得半途,卻是忽然一頓,隨即混元金斗依舊飛走,可杏黃旗卻似電射般,瞬間飛回香案上,左右晃動,卻是以旗桿在香案上寫下一行字。隨即倒在香案上不動。

眾人大喜之下,上前一看,卻是:天封神。成湯大亂,此旗保爾等周全。

青丘山。

周成幾位門下見老師今日如此反常,真個嚴肅無比,倒也老老實實跟著,也不開口說話,心里卻是好生納悶。

眾人在有些壓抑的氣氛中慢慢走進了謝雨軒,也就分尊卑站好,待周成與后土坐了道台之上后,便躬身行禮,連那小狐狸也有模有樣學了個全樣兒。

“爾等起來吧,今日為師終歸不會讓爾等失望。”周成望著下面幾位弟子,卻是多有感嘆,自己這千萬年來,也不曾分下什么法寶,倒是讓他們以為自己真個窮的只能住茅屋了。

“我等不敢貪念老師法寶,老師還請留著自己日后使用方便。”孔宣隱隱知道了些什么,卻是跪下說道。

周成也不答話,徑直說道:

“白露,你去取我臥室中牆壁上那二十四顆定海神珠來。”

白露聞言便轉身進了周成臥室,后土不禁輕嘆一聲,師兄還是那么隨性而為。她卻是經常見那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周成亂放,她也從來就只當無視。

周成接過二十四顆定海神珠,隨即望向孔宣說道:

“孔宣,你背后五色神光已然斬得四色神光,雖不似斬屍証道之說,卻也是大成。你雖只是為我記名弟子,但終歸師徒情分,日后也有一番大機緣。今日便賜你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當能以之寄托執念,化二十四諸天,布陣二十四大諸天神陣不過在一念之間,非聖人出手不得破。”隨即一拋,二十四顆定海神珠便隱入孔宣元神中去不見。

“師傅……孔宣不敢受,不敢受啊!還望,還望師傅轉授其余師兄弟。”孔宣大驚大喜之下,卻又是大悲痛。早年入青丘山之時,他只當周成不喜愛于他,自己也就是一只無親無故,無人疼愛的孔雀,一只人人見了都想搶寶的孔雀。他卻不料周成先是助他祭煉神光,又賜功法斬出背后神光,今日居然賜下如此先天靈寶。威力卻是只在先天至寶之下。此時想來,卻是痛苦快樂一並兒齊了,以前他內心深處隱隱還是覺得周成因為竹語之事而對他頗有微詞,此時卻全然沒了那些念想,只是痛哭不已。

“日后自有機緣,何苦作此小兒姿態。”周成說完,卻是當空手一招,只見他面前虛空一陣悸動,隨即手中顯出一寶,卻是那混元金斗。

。你為我二弟子,自昆侖山頂點化于你,卻是跟隨之久。可曾怪責老師管束你們太嚴?抑或怨言老師不似其余聖人一般,賜于門下諸般法寶?”

石忠聞言,卻是心里亦有大愧疚,這些年他傷神竹語之事,卻是冷落了那位待自己如父親一般的師傅。見周成語氣滄桑,多有沉重,卻是徑直狠狠跪哭道:“老師此言折殺石忠甚矣。石忠這些年來多有罪責,老師不怪亦是幸事,怎敢生那般嗔怒之念。”

周成眉頭輕輕一皺,說道:“你們都是怎么了,發給你們法寶還不高興啊?哭哭啼啼,小心我不給了。”

“師兄,你也是聖人。看你這脾氣。咯咯…”后土卻是看不由笑了起來,輕聲笑罵周成道。

“哈哈哈…師妹倒是說在理。好了好了,大家都高興點,今天發了寶貝。日后師傅再幫你們多搶點。呸呸呸,是多揀點回來。”周成聽了后土一說,卻是也不再做那般愁狀,笑著說道。

“石忠,此寶名混元金斗,乃是一罕見之先天靈寶,威力不在二十四顆定海神珠之下。即使那聖人落入此混元金斗亦會被削了修為,一削之下便是千年道行。”周成對此寶倒是頗為喜愛,真個單兵利器啊。



“哇,那不是無敵了?老師。”白云聞言。頓時眼放精光說道。

“你個笨蛋,聖人能讓你落他進去,削他道行嗎?”周成笑罵道。白云雖然有了十六七雖光景,卻仍是好動調皮不已。

“叫你多嘴。”白露卻是在背后狠狠掐了一下白云,疼得他直哆嗦,白猛看了不由退了一步。后土卻是在一旁看的不禁莞爾。

“白云,你想要為師送你哪般寶貝?但說無妨。哈哈哈…”周成見白云那樣兒,直似一委屈的小猴子,隨即說道。

白云一聽,頓時跳了起來,高興喊道:“老師最好了,我要天硯,這板磚塊頭兒大,平日里我也就聽聽青丘山眾人傳說其神效,嘿嘿,每日里倒是想得緊。”說完,不好意思摸摸頭,白露倒是看的想罵卻又一臉幸福,這孩子除了頑皮了些,性子長不大以外,卻是許多方她都愛得緊。

“咯咯咯…師兄,叫你亂說,這下好了吧,連吃飯家伙都要送出去了。”后土卻是開心笑道,見周成吃癟了,她卻是覺得有些好玩。

“給,為什么不給。我周成的弟子,怎么能沒有吃飯的玩意兒,日后豈不是要被人欺負。白云小子,你可聽好了,日后還要多多靠它發財才是啊。”周成一臉笑意說道,幾番折騰下來,他卻是不似先前那么氣悶。

“謝師傅。”白云三步並兩步跑上去接過天硯,卻是愛不釋手,“看**后不砸死那些壞蛋,嘿嘿嘿…”

“小鬼頭,小心別被人家砸了悶棍。”白露見狀,一手扣在白云頭上,敲得他痛再也不笑了,眾人見了皆是大笑。

周成見幾位弟子除開竹語與小狐狸都有了法寶,該輪到白猛夫婦了。他也便不吝嗇,隨即拿出一寶,說道:

“白猛,白露。你二人當年雖為我所救,卻也任勞任怨管理青丘山一眾俗物多年。卻是辛苦了你們。”

“老師切莫如此一說。當年不是老師出手,我夫婦二人怕是早已死絕多時,又得老師庇佑多年,尚且收了犬子為入室弟子,白家三口皆感激不盡。能得老師如此恩待,已是天大福分,怎敢居功。”白露與白猛二人徑直跪下說道。

“老師,你切莫如此說來羞煞我們了,白云一定好好砸砸那些鄙睨蒼生之人,繼承老師大道,砸了壞蛋,順便撿些東西回山。”

“哈哈哈…不愧我周成弟子,好,好。”周成卻是滿意說道,白云自小在青丘山長大,居然多多少少受了他不少影響。

“師兄,你可是后繼有人,日后倒是清閑了。”后頭開心說道。

周成聞言,卻是神色稍顯黯然,說道:“師妹,此言差矣,小盜好砸,大盜難奈何啊。日后卻是還有計較。”

“白猛,白露,此番便賜你二人先天靈寶九九紅云散魄葫蘆,此寶一出,便是漫天散魄神沙,威力恐怖,端歹毒,還須慎用。”

“謝老師賜寶。”白猛二人跪謝道。

“此番賜下法寶,日后為師便會出山去游歷,你們如若想下山去,徑直去便是,青丘山終究不能困住了你們。外面雖然很危險,卻也很是精彩。”周成似是有感觸說道。

“尊老師旨意。”

周成見分寶已畢,也就對另外竹語,小狐狸二人說道:“你們二人留下,我尚有話交代。石忠你們就先下去吧,好生祭煉法寶,日后當有排上用場之時。”

眾人離去后,周成望著眼前兩人,良久卻是說道:

“竹語,你可知我為何不曾予你法寶?”

“弟子不知,弟子亦不想要法寶。”竹語淡然說道,“弟子願終日陪伴師傅,要那法寶作甚。”

周成聞言,心里卻是一陣無奈,隨即對后土道:

“師妹,此番封神在即,我欲下山百年,你還須呆在青丘山,總管大局。繡語就與你為伴吧。”

“師兄!我…”后土似是有些不願,不過轉瞬卻是點頭道,“青丘山終究須得有人才是。我便留下。繡語這些孩子卻也是需要人照顧的。”

繡語見周成意已決,只好點頭答應道:“竹語聽從老師安排。”

周成見一切事已經吩咐完畢,隨即轉身看向自己那位自始至終居然一聲未吭的高足小狐狸說道:

“小狐狸,你便隨我下山去吧。”

小狐狸聽了周成喊她,卻是嘟起小嘴,有些不樂說道:

“小狐狸,小狐狸,多難聽的名字,老師連名字都不給人家取一個,取了名字我才去。”

周成聞言卻是不由笑道,“也罷,卻是為師失了計較,日后喚你作洛羽便是!”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23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姊妹反目種禍根 萬事俱備封神起
小狐狸聽到周成給自己取了名字,心里卻是好生高興,隨即巧笑嫣然地說道:“洛羽,洛羽。謝謝老師,洛羽好喜歡這名字!”

說完卻是又有些羞澀,似是覺著失禮了。

“一簾池花驚風落,羽動翔飛閉月天。洛羽二字倒是配的上你這絕世天姿。哈哈哈…”周成似是戲謔地說道,不料卻是惹得后土一陣白眼。

“師兄你也是人家洛羽師傅,說話也沒個輕重。”后土輕嗔道。

“娘娘,師傅欺負洛羽。”洛羽聞言,卻是低頭拽著衣角,羞著臉,不再看眾人。

“洛羽師妹確實好生漂亮,既有出水之容顏,亦有脫塵之靈氣,師姐和你相比,卻是螢火與皓月之別,倒是差之遠矣!”竹語笑著一臉羨慕地說道,這洛羽丫頭雖然不過二八芳華,尚屬年少之時,卻早已有了驚天地動鬼神的的容顏。尤其那一臉涉世未深地天生清純卻是與她姐姐迥然不同,乍看之下哪里似是雙胞胎。

周成望了望竹語,神色卻是隱隱有些異色地說道:“竹語先下去吧,門中師兄弟怕是幾年內就下山去了,還須好生相處,日后想要見面,怕是難了些。你就不要下山去了,多陪陪后土師叔”

“尊老師旨意。”繡語說完卻是正要離去,周成似是想起了什么,隨即說道,“竹語,你且住步,待我取一物于你。”

說完,周成便進了內室,后土卻是心里看得直搖頭,她現在也越來越懷疑。神通究竟能否敵天數,見周成如此所為,她也為混元聖人,豈會不知其中因果,心里不由好生感慨。

周成進了內室,一把抓起一個白玉小瓶,里面卻是裝著十一粒混沌丹。以前的混沌果基本被他亂吃一光了,因為他覺得靠丹藥給門下太多幫助,終歸不如讓他們自行修煉來的扎實,有些東西如果得來太便宜。便會有依賴性,不會好生珍惜。可此時他卻不得不拿出來。上一回十萬年的混沌丹被他送出去大部分。最后剩下一粒,加最近十萬年成熟地那十粒。卻是一共十一粒。

“也罷,終歸是一番計較。”周成隨手倒出三粒,用另外個小瓶裝了,隨即出了內室。

后土見周成拿著拿小瓶,卻是不由嘆息道:“師兄,你卻是……”

周成也不答話,徑直走到竹語面前。說道:“此瓶內裝有三粒混沌丹。他日必有用處,你且收好了。”隨后卻是又取出一枚玉簡遞給繡語。“門中師兄弟下山之時,你把這塊玉簡親手交給他們。”

“多謝老師賜藥!小語記住了。”竹語接過白玉瓶,便轉身出去了。

“洛羽。你也回你狐族中去呆段時間,好好陪陪你娘親,該下山的時候,我自會去叫你的。”

洛羽一聽周成讓她回去見見家人,倒也很是開心:“洛羽正想回去看看姐姐,還有娘親。日后隨老師下山,便難得回來了。我在家等你,老師。”

說完,便高興地回家去了。

后土見眾人都離開了,似是極為疑惑地對周成說道:“師兄,你確信你這樣做沒有錯嗎?這兩個丫頭,可是……”

“好了師妹,你不用多說,我意已決。倒是委屈你一個人呆在青丘山了。”周成似是不願多說,隨即岔開了話題,“師妹,你觀我門下哪個眾弟子,日后卻是誰最有福源?”

后土聞言,卻也不再計較,說道:“后土本來便無甚去處,又不似師兄一般有那閑游之心,青丘山倒是最合適我不過。只是師兄還需記得,青丘山頂后土每年七月十五都會等你。”邊說邊坐到周成身旁地蒲團上,道:“我觀師兄門下,皆是有大福源者,只是有些人,怕是……還需計較。”

“唉,我豈會不知,日后自有一番算計。禍福,禍福,究竟是禍還是福,即使我已為混元聖人,也是看不清楚天下萬事啊。”周成嘆息著說道。

“還須計較一番。”后土也贊同地說道。

卻說洛羽的姐姐與娘親回狐族部落后,卻是好一番景象。

啪啦!砰!啪!狐族部落宮殿里,一間屋子里不斷傳來東西被摔壞的聲音。

“爹!這丫頭自從回來后便沒有消停過,你看該怎么辦才好啊!”屋子外遠處,卻是站著兩人,正是那狐族女子,洛羽的娘親,另一人卻是那九尾老狐。

“狐寶,此兩女之事,卻是禍兮福兮!”九尾老狐掐算半響,嘆息地說道。“福禍二者果然從來不單行啊!”

“你究竟算出來什么啊?爹。怎么又是福又是禍的?”洛羽娘親原來名叫狐寶,卻是九尾老狐之女,修為不高,不過才天仙境界,哪里能算得明細天機。

九尾老狐閉目望向虛空,右手撫須,嘆息道:“想我青丘山狐狸一族,多年得青蓮老師垂憐庇佑,方才有今日之興盛。我狐九更是自鴻蒙開辟后不久便常聽老師大道,此時實力已至大羅金仙初期,卻是能窺得一絲天機。唉,不知者為懵懂,知者,卻反而是痛苦。”

“爹,你就直說啊,可急死女兒了。”狐寶卻是急了起來,似乎事情越聽越不對勁。

狐九望著屋里自己那個正在大發脾氣的孫女兒,吶吶地說道:“今朝有女為狐媚,他日化身為妲己。不下青丘山不惹禍事,否則,終是有大害處。”說完,嘆息一聲,便回屋去了。

狐寶聽父親如此一說,卻是不由連心都攥緊了,便想明日一早起來便找她說說。

“娘親,娘親,我回來了。”狐寶躺在床上,聽到門外有人叫她,卻是知道是自己女兒憑著感應回家來了,便起身開了房門。

“你不在聖人老師那里學道,回來做什么?小丫頭,莫不是想偷懶!”狐寶一臉愛憐地拉過女兒,細細數落道。

“是老師讓我回來呆段時間,說是日后要隨他下山去的。”洛羽拉著狐寶的手,一臉高興地說道:

“娘親,老師給我取了個名兒,可好聽了。”

“呃?叫什么?”

“老師說,讓我以后就叫洛羽。”

狐寶一聽,卻是兩相比較之下,覺得大女兒好似有些太不走運,便皺眉道:“你先去西廂房見見你姐姐,我隨后就去。你們是雙胞胎姐妹,多陪她說說話兒,切莫惹怒了她,你姐姐這兩日心情有些不好。”

“恩,我這就去。”洛羽聽話地轉身便往西廂房去了。

“姐姐,姐姐,開門。洛羽來看你了。”洛羽到了西廂房便上前敲門。

吱呀!門從里面打開了,卻是洛羽地姐姐探出頭來,一看是自己妹妹,頓時便沒了好顏色。

“洛羽專門來看你啊,娘親說要陪你說說話。”洛羽一臉天真地說道,卻是沒有注意道姐姐眼中的一些異色。

“你怎么取名叫洛羽?娘親卻是叫我狐丫啊。”說完,卻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洛羽一聽,原來姐姐也有名字,只是沒有自己地好聽,“咯咯咯…洛羽的名字是老師賜地,姐姐,好聽嗎?老師讓我回來陪陪你們,說是以后要帶我下山去玩。”

這話一出口,頓時惹了事兒。只見狐丫一臉怒色,隨即猛的一摔房門,沖出來,指著洛羽說道:

“你我本是同胎而生,老師只收你入了門下,便已是對我不公。你不知好歹,此時卻還回來炫耀于我,真個可惡,我不要有你這個妹妹也罷。”狐丫說完卻是拔腿就跑,雖不曾會那騰云駕霧之朮,卻也跑的極快。

須臾,狐丫的聲音遠遠傳來:“我就不信,青丘山外找不到別的好老師,我必要比你洛羽丫頭活的好,活的快樂。”

洛羽一臉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卻是被狐丫嚇哭了,動也不動。

“洛羽,你姐姐呢?”狐寶卻是來了,望見正站那一陣好哭地洛羽,不由驚訝地問道。

“姐姐,姐姐說她出山拜師去了。”洛羽有些害怕地說道。

“你,你這丫頭好不懂事,氣死我了。”狐寶頓時怒火大起,罵了洛羽一句后,便跟著追出山去了。洛羽更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站那里哭。

“小丫頭,你哭什么哭?”卻是憑空現出周成身形來。

“老師,娘親和姐姐不要我了,她們都罵了我后就跑了。”洛羽卻是一把抱住周成,哭著說道。

“別哭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下山去把,也免得你不高興,哭哭啼啼地樣子可不好看。”周成望著洛羽哭成花貓一樣的臉,卻是笑著說道。

洛羽也不放手,徑直吊在周成身上,似是期待地問道:“老師,我們要去哪里啊?”

“朝歌!”

“很遠嗎。洛羽都沒聽過,真想去看看。”

周成拉著洛羽卻是一步踏出,徑直往朝歌去了。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和平醫館
“凡人的世界,永遠是如此熱鬧。”

周成望著下方朝歌城中熙攘的人群,似是感嘆地說道。

“老師喜歡在青丘山呆著還是像后土師叔說的一樣,喜歡到處亂跑呀?”洛羽雖然是狐寶十余年懷胎而生,但卻沒有什么道行修為,被周成拉著站在虛空,卻是有些不自然,“老師,我們下去吧。”

“恩,還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你卻是剛生,還須得教授給你一些世上的基礎的認知。”周成說道,隨即凝神把一些常識性的東西射入洛羽元神,洛羽頓時覺得自己明白了許多,道行也到了化形初期。

周成神識一探,卻是發現了了目標,“走嘍”

兩人降下地面,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起隨步走著。

“老師,怎么這么多人啊。你看他們怎么都是那么忙忙碌碌的呀?”望著身邊川流不息的人群,洛羽輕聲地說道:“走慢點不行啊,我們這樣不是很自在嗎。”

“洛羽啊,凡人不似仙神之輩。他們無甚機緣之下,不過短短幾十年壽命。所謂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他們靠著六道輪回保存三魂七魄,然后借助六道轉世因果之身,這樣辛苦疲憊地一世世活著,業力沾染,因果不斷,不脫輪回倒也是多有苦難。”周成似是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生活,那是多么歷歷在目,即使自己已經活了億萬年,但活得長並不是說就活得夠有滋有味,“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凡人啊。就這樣。以后,你會有很多機會接觸他們的。”

洛羽聽了周成所說,卻是更抓緊周成手臂,似懂非懂地說道:“洛羽聽老師的。”

“老師,你看那個凡人也會口噴神仙真火呢。”洛羽看到一處人多的地方,隨即捂著嘴說道:“老師他們那么厲害,你還說是凡人啊。”

周成一看,頓時沒一下栽倒地上,“小丫頭啊,那是耍雜技地。哪里是什么三味真火。凡人不知天道,不修道朮。卻是另辟蹊徑,此等仙神之人眼中的奇巧淫技。日后卻是會造福凡人本身。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福緣,仙神有仙神的道,凡人卻也有凡人自身的樂趣,所謂大道之樂,卻也不一定就在三千黃庭道卷中。”

“恩,洛羽也覺得他們挺好的,就是吵鬧了一點點。沒有青丘山那么安靜。是吧。老師?”洛羽歪著頭望著周成。

哎喲!洛羽一聲輕呼,卻是周成一指輕彈她的秀鼻。惹得她嘟著嘴望著周成。

“小丫頭,日后你便會習慣的。記住凡事不能看表象,所謂大隱隱于市。小隱者方才躲在那深山大澤中。”周成看著正四處亂望的洛羽說道。

忽然前方人群一陣騷動,卻是鬧騰了起來。

“死人啦!死人啦!……”只見越來越多的人圍到一處小攤子前面,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老師,我們也去看看。”洛羽隨即拉著周成也圍了上去,兩人終究不是凡人,特別是周成已是混元聖人,雖刻意收斂氣息,但擠在人群中倒一點沒有擁擠地感覺,似是周圍的人都在讓著二人。

兩人湊上前一看,原來是一個六旬光景地胖老太太躺在了地上,卻是已經斷氣了。老太太屍體旁邊正跪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面相奇丑無比,正自大哭出聲。

“奶奶,你不能死啊。你死了,伢子跟誰去啊。奶奶啊,你可不能丟下伢子不管……”小男孩一次次地想把老太太拉起來,卻是想要拖著走,可惜孩子力氣太小,拉了一會兒便沒力氣了。老太太確實已經斷氣死絕,任小孫子如何哭喊,也不睜眼。

小男孩雖然年紀小,但苦難人家地孩子見識多,他卻也是知道奶奶死了,不由大是悲傷,向著圍觀的人群哭喊道:

“誰救救我奶奶,伢子不能讓他死,伢子就奶奶一個親人了。”這名叫伢子的男孩邊說卻是邊跪著上前,一個個地拉著圍觀之人的褲腳,周圍的人卻是無奈而痛苦地搖頭,“你們誰是神仙啊,不是都說神仙能救活死人嗎?誰救救我奶奶啊,只要能救我奶奶,伢子給他當奴隸都行。”

“你奶奶已經死了,拿些錢去買副棺材,埋了吧。”幾個好心的人卻是掏出幾枚貝幣遞給那伢子。

“我不要錢,我不要奶奶死。這世上只有奶奶對伢子最好了,誰救救她,伢子就給誰當奴隸。伢子沒爹娘了,不能再沒有了奶奶。”小男孩有些歇斯底里了,圍觀的人卻是看地不由搖頭。

“伢子雖然還小,知道自己從小就長得丑,總是被人欺負,每次哭著回家都是奶奶做吃地哄我。奶奶常說,好人會有好命,奶奶,你做了那么多好事,怎么就去了啊……嗚嗚嗚…”小男孩邊說邊一下下地磕頭,“奶奶常說世上有神仙的,哪位路過地神仙救救我奶奶。”

“唉,這孩子怕是瘋了…”

“可不是嗎,神仙是那么好見的啊,我要是撞見了,也得求求神仙給我安排幾個漂亮的媳婦兒,哈哈…”

“窮人家地孩子,長大的早啊。”

“報官吧,死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天下死的人多了呢,別躺這里礙眼。”

“大家還是多給些錢,讓孩子把他奶奶埋了吧,擺著也不是一回事。”

洛羽見男孩哭天搶地的樣子,頓時眼睛紅紅地望著周成,把頭靠在周成身上,低聲說道:“老師,小羽不知道怎么了,看著那小弟弟哭就有些心里不高興。我們還是走吧!”

周成輕嘆一聲,道,“凡人自有凡人的榮辱福緣,因果輪轉六道才是正途,我卻是也管不得太多。走吧。”

兩人隨即轉身離開,背后依舊傳來男孩陣陣哭喊聲。“神仙都死了嗎?怎么一個都沒有,出來救救我奶奶啊,我願意給他當奴隸…”

“哈哈哈…神仙出來幫幫我吧,我也願意給他當奴隸,哈哈哈…”卻是周圍幾個地痞正在看熱鬧,鬧騰地很大聲。

周成聽到,卻是忽然停下了腳步,洛羽奇怪地問道:“老師,怎么不走了?”

“也罷,我為何如此多慮。這次下山入世,還須做的一些事才好。現今就我二人卻是還有些不方便。還要找一個聽話肯干的店小二。你且隨我回去。”周成拉著洛羽也就幾步回到人群旁邊。

“如果你能把你奶奶背著跟我走,我就救她一救。”周成望著大哭不已地男孩說道。

“真的?”那伢子忽然聽到周成一句話。卻似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咬牙便半背起了那老太太。“雖然看你不像神仙,不過你也不能騙伢子。”

“跟我來吧。”周成一拂袖,旁邊的人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便似忘了圍觀一般,直直散去了。

周成和洛羽走在前面,后面卻是跟著正死命扛著老太太的伢子。慢慢地走著。

“老師。要不我們幫他一下,那老太太好重。伢子快抗不動了。”洛羽說道。

“他抗他自己的奶奶一會兒,而我卻是救他奶奶一命,就當是小小考驗。”

“呃。知道了老師,我還以為老師專門欺負人家,咯咯。”洛羽靠著周成輕笑道。

周成一陣汗顏,道:“小丫頭,我就那么壞啊?行,行,行,到了,就這兒了。伢子把你奶奶背進去。”

洛羽和伢子抬頭一看,原來周成指著的地方,卻是一家算命館。

算命館門大開著,因為生意太少,算命先生此時卻是正趴在算命用的香案后面鼾聲大作的睡著。

“把你奶奶放下。”周成上前一推算命先生,卻是驚醒了他。

算命先生最是眼毒,醒來第一眼便是掃了眾人一眼,隨即便發現居然屍體都被抬進店里了。

“哎呀,死人進門,大不吉利啊,先算算。”算命先生也不管周成幾人,頓時手忙腳亂地搗騰起一個鐵角八卦,點燃兩柱香就算起來。

“啊,大吉,不對呀!不對,死人上門,預示凶兆啊,怎么變成大吉了呢?”算命先生一頭霧水地反復算著,依舊不管幾人。

“老板,生意上門了。你且為這位老太太算一算命,如果准確,那我便給你一千枚貝幣,如果不准,你便把店鋪讓于我,可行?”周成望著這間鋪子卻是極為滿意,長寬十余步的店鋪后面尚有一個不大的后院,地方不小,卻不知怎么就做了算命館。

“一千枚貝幣?算,算,當然算。”算命老頭一聽,頓時心想,原來是大生意上門了,一千枚貝幣可是算上好幾十年地命也賺不到那么多啊,他見這人都死了,哪里還怕算不出來,也就假裝忙碌起來,有板有眼地開始算起來。

“此人福緣淡薄,陽壽已盡,雖平日多行善事,然終歸行事在人,成事在天,此世之因,當是下世之果……”

周成也不管他如何說,徑直拿出一枚普通仙丹遞給伢子,說道:“你去給你奶奶服下。”

伢子接過丹藥便喂躺在地上的奶奶服下,半響后,只見本來已經死去多時地奶奶,居然張開了眼睛。

“這是怎么了,閻王說我有機緣,為貴人所救,准許我回轉陽世。”老太太一臉茫然地看著眾人,還有些不清醒。

“奶奶,奶奶你醒了,嗚嗚嗚…”

“伢子,你先扶你奶奶去后院隨便找個房間休息,我和老板還有話說。”周成安頓了伢子和老太太后,轉頭對算命先生說道:“怎么樣,算的不准吧?我依舊給你一千貝幣,這店我買了。”

算命先生一臉驚駭地接過一千枚貝幣,隨即跑回內院,稍微收拾一番后,便逃命似地走了。他知道,自己遇上高人了。

周成望著店內,隨即大手一揮,只見屋內青光一閃,卻是完全變了模樣,一個算命館被變成了一個醫館。

醫館門上掛著一副對聯:

藥醫三千不死病館度世間有緣人

橫批:和平醫館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24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二十三章 醫館開張救亂世 紂王出巡拜青丘
“砰!砰!砰!”

周成正睡得舒服,忽然聽到外面響起震天價的敲門聲,隨即起床去開門,原來洛羽正眨動著鬼靈精似的兩眼在外面望著他。

“老師,你可是說過今天醫館開張的啊。現在都快中午了,你還不起床,伢子和他奶奶正等著要感謝你呢。我們都想看看你是怎么當大夫的。”洛羽一把就將周成拉出了門。周成昨天說了以后,就撒手不管,找了間屋子就開睡,平日里在青丘山也習慣了,不想今天仍舊睡到了中午。

“別拉了,開張而已,早點和晚點有什么區別。”周成卻是想起了自己還救回來兩個打雜的,這事似乎還比醫館開張重要些,“呃,我倒是差點忘記了,店中還有兩個伙計。”

“老師,伢子當伙計還說得過去,那老奶奶都那么老了,還讓人家當伙計,多不好。”洛羽抱怨道。

周成望著她,唬了她一下,“那日后端茶遞水,做飯打掃衛生的事可就交給你了?”

“這,這…我不會。”

“那不就得了。”

兩師徒說著,卻是到了后院的正堂,伢子和他奶奶一見,頓時跪下,反復說道:“多謝神仙救命之恩,多謝神仙………”

“別拜了,別拜了。老人家,我救你可是有代價的。”周成說完,卻是一眼邪惡地望著伢子,弄得伢子背后一陣涼意。兩祖孫果然是血緣傳承,長的皆是丑陋不已,但周成已是混元聖人,豈會在意這些俗見。他反而覺得凡人中。面貌往往和長相是成反比的。

老婦人聽了倒也不意外,笑著說道:“仙長卻是多慮了,老婦無鹽芶活六十余載,已是看盡世事百態,對于伢子所說的交換條件倒是無甚意見。仙長乃有道高人,豈會把我等螻蟻凡人放在眼里,條件是假,救人倒是真地。無鹽能得仙長所救,能多照顧小孫子幾年,已經是感激不盡了。自然願意為奴。”

洛羽聽了,笑著說道:“老婆婆。你可不是多照顧伢子幾年而已哦,老師可是偷偷地告訴我了。說你服了仙丹,多活幾千年都沒問題。日后機緣一到,便是長生亦是有可能的。”

“這,這…這是真的嗎?伢子,你告訴奶奶,多活幾千年?還有機緣長生不老?奶奶不會是聽錯了吧。”無鹽雖然不曾一下間年輕幾十歲,但洛羽所說的卻是真的。仙丹雖然不曾改了她容顏。卻把她從地府救回來,而且也會延年益壽幾千歲之多。

伢子也是一臉驚喜地望著奶奶。隨即瘋狂地點頭,憨厚地說道:“奶奶,我相信神仙老爺。我相信神仙老爺。”說完,卻是有些低落,丑丑的臉上,神色抑郁地說道,“奶奶能活幾千年,那伢子又怎么陪奶奶幾千年呢?”

“咯咯咯……”洛羽卻是笑得玉顏如花般綻開,伢子傻傻的樣子連周成看了都不由想笑。

“行了,也別來那一套感恩的了,你們就在我店里幫忙就是了,也算是報答把。我姓周,日后你們呼我老爺便是。我救你們的事也別胡亂告訴于人,總是有些不方便。”周成笑了笑說道,也不隱瞞自己姓氏,姓氏本來就是給人叫的,不然取來作甚?姓氏是別人用地,道號才是自家喊的。

“願聽老爺差遣,自不會相告外人。”伢子和無鹽祖孫倆人跪下應道。

洛羽見周成安排好了伢子祖孫兩人,便開口說道:“老師,你不是說醫館今天開張嗎?洛羽還想看看你怎么救人呢!”

周成一聽,卻是大笑道:“哈哈哈……我只說醫館今日開張,可未曾說過我便是那坐館大夫呢,我在店中另有要事,大夫嗎,還須另找人。”

三人一聽,卻是有些意外,有神仙般地手段,不當大夫,那還有誰適合呢?

“老師,你不當,誰當啊?我可是不會。”洛羽上前拉著周成右臂問道。

“大夫嗎,最重者便是醫朮與醫德二者,缺一不可。醫德好,醫朮差者,會無意地醫死人;醫朮好,醫德差者,會有意地以一副勢利眼看著窮人死而不救治。”周成端起旁邊茶幾上的清茶,輕品了兩口,那是洛羽用青丘山帶來地極品毛尖泡的。“其外嗎,便是要有時間。老師我雖然前面二者都具備了,卻獨獨少了這后一者。”

三人聽得直點頭,醫道一說卻是極為重要,非等閑人能勝任。

“那怎么辦呢?老師。”

周成望了望三人,隨即抬手一點伢子說道:

“就他了!”

朝歌,殷商皇宮內。

自諸侯會盟,湯為天子之后,成湯江山已經存在了五百余年。其間雖多有反復,卻也一直屹立不倒。前任大王帝乙傳位于子壽王不過八年,尊號紂王。帝乙在位之時治國有方,商朝國力大增,除卻大荒之地,濱海之區以外,卻是占據了以神州大地中心為本的億萬里廣袤大地。天下共分四方,各設一位大鎮守諸侯,卻是東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等四方大諸侯。四方大諸侯各領無數小諸侯部落,統稱成湯八百諸侯。

皇宮之內,紂王正端坐金鑾殿上,滿殿堂香氣繚繞,各放沉檀噴金爐,壁有金貝珠高卷;蘭麝氤氳籠寶扇,絕色佳人立王前。白玉階下站滿文武,文以比干為首,武卻是以聞太師為首。

紂王望著滿殿朝臣,卻是極為滿意,自接任大王之位以來,他便很少操心國事。平日立各地大小事項有丞相比干處理,軍事之類又有聞太師。聞仲卻是前朝之臣,生來有異相,卻是頭生三眼,中間一目有神通。自帝乙末代便入朝為官。自稱截教門下金靈聖母門下,雖不入天庭為仙,卻實為一代地仙。紂王自幼便拜入聞仲門下,不知為何卻是未曾學到一些仙朮,只是習了一些強身健體之法,倒也力大過人。紂王也不煩惱,只當自己福源淺薄而已。

“有奏章者出班,無事便退朝。”紂王示意職守駕官宣道。

“啟稟大王,待罪之首相,商榮有奏。”卻是那因罪被紂王下旨斥責醒官的首相商榮。高擎牙物跪拜,如山呼道。

“有話道來。”紂王似是嫌惡地望了眼商榮。說道。

“我人族自女媧造人以來,雖多有羈絆。卻是大興于世。不知因何緣由,自三千年前,人族便有了一個規矩,凡歷代帝王,每逢百年便須得前往青丘山祖殿祭祀聖人,以望聖人垂憐。成湯諸朝代亦是每逢百年之期便會前往祖殿一並祭祀,倒不曾缺了禮數。掐手算來。下月便是此次百年大祭之期了。”

“呃?有此等事。我倒是少有聽聞。”紂王平日里不管政事,卻是哪里能知道此等君王密事。就連諸多大臣亦不知。

“所謂青丘山祖殿,卻是為祭祀人族聖父青蓮聖人所立,其中詳細我卻是不知。后不知何故。有人族聖女皇天娘娘下旨,日后凡是人族君王,須得百年一次前往祭祀祖殿。伏羲聖王之時,更是把其余諸位聖人之位盡皆拜入祖殿中。歷代君王,平日里為了便于管理人族,強固君權,倒不曾大肆宣揚,只是每百年去拜祭便是。我朝祭拜之事,卻是由首相負責,是以臣下知曉此事。”商榮一臉正色地說道,他為那首相,卻不似后日一般的官職,倒是多有管顧帝王之事,有些類似后日的大總管。

商榮說完,聞仲也出班奏道:“紂王還須前往。”

紂王一聽,倒也覺得有理,雖然世俗之人眼中君權為第一,但每朝君主卻還是知道凡俗之外尚有滿天仙神,此等聖人當不能怠慢了。

打定主意,卻是宣旨道:

“眾文武百官聽旨,明日起駕青丘山祖殿,祭拜各位聖人,以示我朝尊敬。”

和平醫館中,一位老者緊張地望著眼前這位十來歲地小大夫。

“我說大夫,你究竟會不會看病啊?”老者一早出門,便見到這里多了一家醫館,門外掛著一個牌子,寫著“免費看病”,好奇之下也就進來試試。醫館里人倒是多,一個小丫頭,一個更小地男孩,另外一個躺在椅子上喝茶地二十歲出頭的男子。幾人見看病地人來了,一陣低聲說話,最后卻是一個小男孩坐到了大夫的位置上。

老者雖然有些意外,卻也驚訝,只是看那小男孩笨手笨腳地給他把脈。

“你等等,我去去就來。”男孩滿頭大汗地說道。

半響,令他大跌眼鏡的事出現了。只見那男孩似是有些疑惑,轉身跑進內院,回來時,手里卻是多了一本比磚頭還厚地書,上面寫著幾個牛哄哄的大字“神農祕典”

老者見男孩把書翻來翻去,就是沒有個結果,

“你們這不是寒磣人嗎?找個小毛孩子看病?那烏鴉都能變天鵝了。”老者也不管男孩攔阻,徑直摔袖而去。

“哈哈哈…”周成與洛羽見了,不由大笑,“伢子,你真是太…”

“我,我真不會啊。老爺,要不等幾天再開門?”伢子一臉苦悶地說道,周成說要他當大夫,就扔給他兩本書,一本神農祕典,一本黃帝內經,幾天下來,不過勉強把字認完。

“嘿嘿,不行,有壓力才有動力,繼續開門行醫,這樣你才會好好學醫朮。”周成一說完,洛羽卻是又好生笑了一番,只弄得一旁的伢子好生無奈。

“大王出巡,眾人規避。大王出巡,眾人規避……”一陣急促地馬蹄聲響起,隨即吵鬧聲傳來,有哭喊之音。

伢子好奇之下,忙跑出去看了一會兒,隨即回來說道:

“老爺,小姐,是紂王出巡。”

周成起身望著門外,輕嘆地說道:

“伢子好好學醫吧,和平醫館的病人就要越來越多了……”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變身狐丫偷天換日 機緣到青丘弟子下山
說人族多有能人異士,將一些仙家道朮加以變通,施車馬舟船之上,速度比之尋常俗物卻是快了不知凡幾。

紂王親坐白龍馬所拉的大王鑾駕,前聞仲,后武成王,隨從有車駕千余騎,只見王駕過處,旌招展,百姓退避,卻是好生威武。然多有有德之士見了那些囂張跋扈,肆意驅趕百姓的王駕兵馬,心里不由暗自嘆息,世道怕是要變了。

得異人以仙法施于車馬座駕之上,朝歌距青丘山人族祖殿雖有幾千萬里之遙,卻也只花了七天便到了,稍事休整,便到了祭拜祖殿之時。

好一座人族祖殿,大氣磅礡,勢吞山河!紂王站在千余丈高下的露天道台下,不由感嘆道。道台之上,便是那人族祖殿。一眼望去,直似有千萬道祥云瑞靄籠罩著祖殿,祖殿后面是一片虛無,據說那是聖人道場,青丘山。

“成湯天子壽王前來祭拜祖殿!”首相商榮,率先上前,跪拜于道場下面,神色虔誠說道。道台也真個奇怪,居然孤零零連石階也沒有,若是凡人怕是連上都不能上去。

半響,祖殿傳出一陣陣似天籟般古樸的鐘之音,隨即一個聲音高聲唱諾道:

“人族天子祭祀,長老有旨,開殿!”

轟隆!轟隆!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隨后便見一玉帶從天而下,轟然落到道台下,隨即一陣晃動,卻是成了一道通往道台的石梯子。石梯之上。祥云籠罩,卻是有些看不清。

聞仲見狀,邁步上前。凝神一望石梯,卻是施展那三眼神通,射出天眼神光,散去石梯上一眾云霧氤氳,隨即高聲道:

“恭請大王上殿。”

“哈哈哈…太師果然大法。”紂王隨即高興邁步而上,眾大臣也緊跟其后。不過片刻便到道台頂端,眼前卻是一座古樸至極的殿宇,幾位老者正自站于門外,迎接王駕。

“天子請!”一位老者開口說道,卻是沒有講甚王者禮數。商榮告知紂王,這些人全是不知道多少年人族長老,都是老怪物,他也不想亂招惹。徑直便跟了進去。

“好氣勢!”紂王一進殿,便望見九尊活生生雕塑立于正堂,居中者正是鴻鈞道祖,稍側者卻是周成之位。“后土娘娘也是聖人?平日里倒也多聽過皇天后土一說。只當是凡人戲言,卻不知原來如此。我卻是對此二人仰慕勝矣。只是無緣相見。”

“后土娘娘演化六道輪回有大功德,早已成就混元聖人!”一個老者上前,說道,“還請天子上祭文,禱告祈福!”

隨即便有宮廷駕官總管尤渾准備好一切,紂王也就開口念道:

“今有九五之尊,真龍天子成湯大王,紂王親臨……”

唉!商榮在一旁聽了,心里無奈嘆息道,此祭文卻是當朝大夫費仲所擬,祭文為了迎合紂王喜好,通篇極盡誇表君王之能事,此等場合,卻是多有不當。

紂王剛念完祭文,忽然見到一陣清風吹起了側面一尊雕像前的細紗掛簾,頓時呆在那里。

“好美!”紂王只見那尊女雕像容貌瑞麗,瑞彩天姿,恍惚間宛然如蕊宮仙子臨凡塵,“女媧娘娘之美貌果然冠絕神人。”

紂王上前輕撫雕像一角,隱身大殿一旁的倉見了正要上前阻止,卻被語歸聖女攔住,搖頭嘆息一聲作罷。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艷,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紂王吟罷一詩,隨即運力于指,刻在雕像基座上,旁邊臣子見了,雖覺著多有不妥,卻不敢出聲,只有商榮上前說道:“陛下切勿誤國誤民,女媧大神雖因為諸般祕辛,不為人族尊崇,然終究為那混元聖人,豈能輕易褻瀆!還望天子沐浴更衣,虔誠擦去所刻此等不雅之詩,否則怕是要惹了神明罪責。”

“大膽商榮,陛下乃是天命所歸之真龍天子,神州之主,前來祭拜祖殿已是躬身至極,區區一詩,你卻是如此僭越君臣之道。你眼中只有那些個誰也未見過聖人,怕是沒把紂王放眼里吧。”費仲站身而出,尖聲指責道。

“商榮死罪,萬萬不敢。”商榮卻是急忙跪下,呼道。

“哼,不知好歹!起駕回宮!”紂王隨即起駕回宮不提。

媧皇宮,女媧此時卻是一臉震怒。剛才紂王拜祭時寫淫詩戲弄于她的那一幕,可是被眾多聖人看在了眼里,聖人面皮真個大損。

“哼,封神在即,壽王此等無道昏君,終將是量劫之棋子。只是可恨當著周成師兄的面如此戲弄于我,定叫你成湯江山毀于此次封神一戰!”女媧心念一動,卻是有了主意,“我在師兄面前丟了如此面皮,卻是還須師兄門下替我找回,以示我心跡,日后也好相見。”

女媧手一招,一個女子破開虛空,徑直出現在媧皇宮中,正是那離家出走的狐丫。她正在一大山深處徘徊,想尋得一番仙緣。在她想來天下終究不止青丘山一家有大法力大神通之人,只要努力找,終究能找到。忽然恍惚間,似是一陣夢幻,等她再睜開眼,哪里還有什么大山。

“吾乃女媧聖人,此番召你來卻是賜下一番福緣!”女媧說道。

“敢問娘娘有何吩咐,小女子願意為聖人效勞。”狐丫卻也知道這位聖人,心里不由多了些期望。

“你乃有緣之人,合該享得幾十年人間王家富貴。成湯江山氣數已盡,只待他日新朝立,你便歸我宮中為那弟子!今日先賜你功法!”女媧倒不是空話。她只想借師兄門下找回了面皮。也算是一種態度,証明她女媧很生氣,日后倒是真打定主意收入門下。不過那功法卻是以陰陽雙修入道。狐丫學會了自能更添媚惑之氣。

“願聽娘娘聖旨!”狐丫一聽自己居然能享王家富貴,不由心已經高興飛了半顆,再聽能拜入聖人門下,連剩下那半也高興飛了。青丘山那位不收自己,是他瞎了眼,這不別的聖人還主動要收自己為徒。妹妹。你終究不過是一時氣運罷了,我狐丫一定會超過你的。

“你且去吧,自有機緣!”女媧吩咐一番需要注意之事后,便送她下界去了。

卻說紂王回宮后,日夜思念女媧那絕世之容顏,連每日早朝也不上了。駕官之首,內侍大臣尤渾見了卻是有了辦法。



“陛下還須保得龍體,社稷安危全在大王您身上啊!”尤渾跪著說道。

“唉。你說孤王這三宮六院數千紅粉,卻也不少妃嬪,姜皇后,黃愛妃更是人中佳麗。不過比之女媧,卻是差之遠矣。尤渾愛卿。告訴孤王,為何孤王為那九五之尊,卻不能享得一位似女媧娘娘般絕色女子!”紂王面色痛苦說道,在他看來,聖人一說太過飄渺,千萬年也難得出一次,而他卻是天命所歸成湯大王,天下九五之尊,身份比之仙神當不會差才是。

“大王息怒,女媧聖人一般仙神卻是太過縹緲。但臣卻有一計可解大王孤悶!只是…”尤渾似是猶豫說道。

“吞吞吐吐成何體統,速速說來。”

尤渾裝作似是下定決心一般,執牙笏拜道:“臣聞冀州侯蘇護有一女,名妲己,其貌美若仙人,嘗有人觀之,直嘆嫦娥下凡!想來當不比女媧娘娘差才是。只是傳聞蘇護愛女如命,怕是不會輕易送女入宮。”

紂王一聽,頓時眼冒神光,隨即道:“哼,我乃九五之尊,區區一個女子還不是反手便得。傳我旨意,宣冀州侯蘇護送女入宮,以待寵幸。”

蘇護此時卻是正在朝歌驛館,忽有商榮遣人來密報于他,說紂王要他送女入宮!蘇護大怒之下,遂題詩一首于朝歌城牆之上,徑直領家將離去。此詩卻是:君壞臣綱,有敗五常。冀州蘇護,永不朝商!

紂王得了城門兵將奏報,說蘇護題了反詩后,悄然離去。紂王卻是知道蘇護輕易不會送女入宮了,但又極其渴望美人,大怒之下,便借故下旨能征善戰的北伯侯崇侯虎領兵討伐冀州,卻又密旨不得傷了蘇家一眾,押解回朝歌便是。

此時冀州不過一爾小邦,人丁尚且稀少,遑論兵將。雖然冀州侯蘇護之子蘇全忠也算一驍勇善戰,有勇有謀之輩,但是在十萬北伯侯大軍面前不過土雞瓦狗一般,最后一干家人皆被崇黑虎以一鐵嘴神鷹所敗,擒住了。

此時正好有西伯侯姬昌來營勞軍,一番交涉之下,崇侯虎也就依紂王密詔,順勢賣了個人情,把蘇家一眾交予姬昌押解去朝歌。

朝歌,和平醫館。

周成呼一下扔起磚頭厚的黃帝內經,砸到正不意間睡著了伢子面前,砰的一聲,桌子都似在跳動,嚇得伢子一下跳了起來。

“老爺什么事?震了嗎?”

“什么事?伢子啊,我說你是不是快成豬了?一天到晚都在睡。你說你吧,也算是以大夫。如果啥也會了,多睡睡也沒事,可你早上一針度厄金針明明應該扎在印白穴,你倒好一針扎到頭維穴去了,萬一扎死了咋辦?”

“我,我昨晚熬夜看老爺給的“周氏煉丹總訣”太累了。邊看邊找藥材對照,沒睡好。”子委屈說道。

周成望著伢子,笑著說道:“我的伢子大夫,你看懂了多少?”

“回稟老爺,第一頁有個混沌果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翻了一晚上藥櫃也沒有!”

“師傅,咯咯,你是不是又欺負伢子了?”洛羽從后院端著一碗湯出來,遞給周成,那是周成每日例行午茶。周成喝著卻是覺得今天的味道有些怪怪。

“我欺負他?你們兩人倒好,一個好似前世餓死投胎的,坐館大夫不會看病,卻把千年人參當蘿卜吃了;一個拿著個破鼎天天在后院煉丹,煉出全是廢渣。”周成喝完湯,望了望藥櫃,頓時又是嚇一跳,“洛羽,那櫃子中那株我留下以防伢子醫死人,好救命的萬年人參呢?”

“呃…剛才我就拿了一株,想試著煉點仙丹給老師吃,不小心把真火放旺了些……不過我把剩下丹胚熬湯喝了,味道還不錯。”洛羽怕怕望了周成一眼,嘟著嘴說道:“人家好心想給你煉些丹當宵夜吃,你卻給人家一個破鼎,名字倒是好聽了,乾坤鼎。就是不怎么好用,太大了。”

周成一聽,差點沒暈過去,隨手一揮,補滿藥材櫃子,起身道:

“等我出去一趟,回來再收拾你們兩個笨蛋。”

恩州驛。

狐丫和另外兩個妖精望著下方借宿驛站的人馬,似是有些急切,正是那西伯侯姬昌親自押解蘇護一家進京,他所想的卻是為了能當面求情。

“姬昌大哥,天色已晚,為何還不入睡?我蘇護一家倒是蒙你照看了,未曾受那披枷帶鎖之苦。”蘇護一臉感激站在姬昌身后說道,姬昌卻是正自望著星空出神。

“無事,蘇兄切莫再提此等小事。你早些去睡吧。”姬昌笑著說道,半響見蘇護走遠了,卻是攤開手掌,顯出一物,卻是幾只小鐵八卦。“六十四卦,卦卦皆是大凶,唉!”

午夜,狐丫見眾人睡著了,就要卷起一陣妖風下去,卻是忽然聽得有人叫她。

“狐丫你真個要如此?”

狐丫一回頭,看到虛空處卻是立著那青丘山聖人,而自己身邊的兩人都已經昏厥。

“你收不了我為徒,更給不了我人間王家富貴。聖人又能如何,我想要的東西,一定要自己拿到手。”狐丫絲毫不懼說道,隨即一陣妖風卷起,卻是徑直向妲己去了,片刻后附體不提。

周成看著狐丫奪了妲己身體,卻是沒有攔阻,吶吶說道:

“即使我能給你所要的東西,誰又能給我,我所要的呢如人意。蘇家,蘇家…門中那些小東西也該下山了!”

說罷,隱入虛空不見。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25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腹中天機藏乾坤 和平醫館初救人
話說狐丫奪了妲己身體,從此改名換姓,為一代成湯王后,姬昌等人不知情下,仍舊帶著妲己進宮謝罪。紂王見了妲己,頓時驚為天人一般,至于早前擬定給蘇護的逆反之罪也一筆勾銷,封他為國戚后,誇官三日,仍舊放回原籍任職。

蘇氏一門眼見女兒為那紂王所擄走,從此深宮難出,受盡皇家苦難,卻無能為力,蘇護夫婦與蘇全忠心中皆是震怒無比。

三人被趕來朝歌的家將迎出監牢,臨走時等了半天也不見女兒來送行,只當是妲己一入王宮深似海,也就把怒氣全發在紂王身上。

“囚禁之仇,奪妹之恨,他日我蘇全忠必要一雪今朝之恥辱!”蘇全忠遠遠地回頭望著朝歌城,隨即拔出家將佩劍,一把割下一縷頭發,狠狠地扔到地上。

“全忠,我蘇家此次受辱頗重,為父已老邁至斯,連你妹妹亦不曾保得。日后冀州興旺之事就靠你了,咳,咳,咳……”剛走出監牢不遠,蘇護怒極攻心之下,卻是炎症發作,劇烈咳嗽起來,連血都咳出來了,整個人一臉蒼白,卻是急得一旁的夫人楊氏與蘇全忠關心不已。

“爹爹,你怎么樣了?哪里不舒服?”蘇全忠倒是人如其名,生的一表人才,卻又不失為一極度孝順之人。

蘇護夫人楊氏也上下給蘇護舒緩背部,“老爺多年征戰蠻夷,卻是留下了痼疾,怎生禁得住此番如此折騰。嗚嗚……我的妲己如此受罪倒也罷了,終究王命難違。老爺你可不能再有事了。”

蘇護只覺得心里似是有什么東西在蠕動翻滾一般,一陣急似一陣地咳嗽起來,已然臉白如紙。

“爹。你忍一忍,我馬上送你去醫館。”

蘇全忠見自己父親如此受罪,便吩咐家將去尋下這朝歌城中最近的醫館在哪,想要醫治一番老父,幾位家將隨即領命去了。

“公子,前面百米處,有一家和平醫館,便是最近的了。”不久家將便回來報告了發現,蘇全忠大喜之下,立刻抱著蘇護朝和平醫館奔去。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父親。”蘇全忠抱著蘇護一陣風似地沖進門,只見一個十歲小孩坐在大夫位置上,也就當他是玩耍之人,徑直往院內呼喊大夫。

“我,我就是大夫!”伢子抱著黃帝內經站起來,看來人氣勢洶洶,只好鼓起勇氣說道。

蘇全忠聞言。也就當子是開玩笑,徑直就要沖進去,卻是被伢子拉住。

“我真的是大夫,你相信我吧。你別亂闖進去,上次有個地痞闖進去了,我就沒見他出來過了。”子非常嚴肅地說道。

蘇全忠聞言卻是一愣,似是不信這十歲小孩認真起來,居然讓自己都不由想要相信他說地。正在猶豫時,蘇夫人和家將卻是沖進來了。

“你們小心點。別亂碰東西啊。藥櫃里面的東西如果弄壞了,你們幾輩子也賠不起。上次有個人沖進來搶了東西就要跑,結果據我家小姐說,拿了多少。就要輪回草木畜生幾世。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們的。”子坐回大夫位置,一臉認真地說道,沒有半絲開玩笑的樣子。

“你!…”蘇全忠心憂父親安危,就要發怒,卻是被母親攔住。

“全忠,休得無禮。敢問這位小大夫,你可真會治病救人?”楊氏看了看滿屋子的藥櫃,隱隱聞到了人參的味道,也就有些相信。

子一聽別人問他能不能治病救人,心里就有些慌。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我自然是大夫了。”說完卻是如蚊吶聲般,自言自語道:“多虧有老爺的仙藥救活了幾個…”

楊氏聞言卻是大喜。說道:“大夫你快幫我看看我家老爺,他都快昏厥過去了。”

子一望蘇全忠抱著的那人,此時卻是一臉慘白之色,看起來倒是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也就急忙上前去把脈一番。良久,伢子反復試了幾次后,卻是心里暗忖道:“雖然我還從沒有醫好過誰,但把脈倒是學會了的,這人明明沒病,怎么卻似要死了一般。”

“伢子,你又醫死誰了?”后院一個女聲猝然傳來,卻是嚇得店中眾人一跳,蘇全忠更是一把就拉開伢子,嚇了伢子一跳

“你,你醫死過人?”蘇全忠一臉緊張地說道。

“不,不是的,別聽我家小姐胡說。”伢子硬著頭皮說道,隨即就見周成一臉剛睡醒地樣子走出來,照例躺在躺椅上,洛羽卻是趕緊把茶遞給他。

“我早說過,沒事的。不怕你醫死人,就怕你不敢開藥方。喲?今天店里倒是來貴客了!”周成見到蘇家一行,卻是兩眼隱隱有些放光,醫館開張這么久,第一個病人終于上門了,不枉他前番辛苦地出門一趟。

“你,你們這是醫館還是屠宰場啊?我爹可是冀州侯蘇護,你們要是真能醫治病人,速速看病下藥便是,我們必有重謝。若是害人之輩,休怪我蘇全忠手中寶劍不認人,為病人除害。”蘇全忠卻是一臉正義地說道。



“伢子,你告訴他們這里是干什么的。老爺我心情不好,不想說。最近十里路的醫館僅此一家,我看你家侯爺這病啊,嘿嘿,雖無大礙,卻也非一般人能醫。”周成看那蘇護卻是已經痛暈過去,也就邊喝茶,便說道。他觀那蘇全忠雖然急性子了一些,卻不失為一智勇雙全之人,而且仁德具有,倒是有趣。

子一聽要介紹醫館,隨即跑到門口,指著門上對聯,振振有詞地念道:

“你們聽好了,我家老爺的和平醫館是專做這些買賣的:

藥醫三千不死病,館度世間有緣人

蘇家幾人對望一眼,卻是忽然間覺得這家醫館好生神祕。思慮良久,楊氏隨即道:“還請此間主人能為我家老爺治病。”

“伢子,你再試試。老師常說劍走偏鋒,治病也有奇招,你不要拘泥于形式啊。”洛羽手拄著頭,靠在周成旁邊說道。

子一咬牙,又轉身抓起蘇護的手,細細地把脈。良久,伢子回頭望著周成,愁眉苦臉地說道:“老爺,他,他地脈像不浮不沉,和緩有力,尺脈沉而取有力。我,我覺得他好像沒病,似乎是腹內有東西。”

“不可能,我爹爹都已經昏厥過去了,怎么會沒病?我就說你這黃口小兒,斷不會是什么大夫。”蘇全忠一怒而起,就要抱著蘇護出門而去。倒是任換一人,見蘇護都昏厥快死的樣子,也不會相信他沒病。

“伢子,你忘了我平日里總是用何物懲戒你偷懶嗎?”周成小飲一口香茶,說道。

子聞言,心里卻是一動,再細想自己為蘇護診病所得,頓時有了主意,對蘇家幾人說道:“我有一法,當能治得此病。”

“大夫快試試。”楊氏急忙說道。

子望了望周成,隨即讓蘇全忠把蘇護倒起來,伢子一吸氣,隨即一咬牙,拿起桌子上磚頭厚的黃帝內經,照著蘇護后背就是重重一下。

“啊!”不待蘇家眾人發怒,蘇護卻是張口吐出一物,卻是一白玉,倒扣在地上,上面隱隱似是有幾個字。

“我剛才感覺好似死了一般。現在好受多了。”蘇護一臉舒服地說道,卻是沒注意到眾人都望著地上那塊白玉圭。

“這…”蘇全忠張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楊氏,“母親,這么大一塊白玉圭,怎么跑進爹肚子了?”

蘇護聞言低頭一看,這才記得剛才自己確實吐出了一物,卻不料是如此大一塊白玉圭,頓時也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周成慢慢地走過來,手一招,白玉圭頓時飛入手中,看了看,他卻是笑著說道:

“哈哈…此番倒是要恭喜侯爺了,日后發達之時,莫要忘了今日啊。”

“這,這,老夫卻是家門不幸,連遭厄運。敢問店家老爺,這喜從何來。”蘇護一臉茫然地問道。

周成也不答話,徑直手一攤,卻是現出了白玉圭剛才倒扣著的一面。

“啊!”除了伢子和洛羽,眾人都被驚地失了聲。

只見白玉圭上寫著幾個字

“成湯沒,蘇氏興”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醫館周成說天下 聖人金口定乾坤
和平醫館里,眾人見了白玉圭上所刻之字后,不由驚得張大了嘴。

周成看了看眾人,只見蘇護作深思狀,楊氏手捂著嘴似是不敢相信,蘇全忠卻是右手握緊了佩劍,牙關緊咬,神情有些激動;那些個家將平日里多蒙蘇家恩待,見了白玉圭上所寫之后,盡皆悄然跪下,一臉堅定的表情。

“唉!”蘇護從周成手里拿過白玉圭,細細看著,輕嘆一聲隨即望著周成道:“和平醫館,度進世間有緣之人,看來今朝便是一番緣法了。”

蘇護說完,卻是忽然向著周成跪下,道:“蘇護不才,還望高人指點迷津!”

“望高人指點迷津。”自進了這和平醫館,發生的一連串看似荒唐的事,早已讓蘇家人明白,此間主人委實是高人,見官不怕便是其中最簡單的一點,眾人也就真心跪下。

“蘇侯爺倒是多禮了!高人之說倒是謬贊了。”周成轉身坐到躺椅上,隨即慢慢說道:“此白玉圭實乃是君王之象征,又顯出如此大道箴言,蘇侯爺有這般奇遇,日后說不得便是那真龍天子,只是…”

蘇家幾人一聽,雖神色間有些不安,卻也是喜上加喜。雖然白玉圭上所寫的幾個字讓幾人還有些不安,但想到日后如若真能以蘇家天下代替成湯江山,豈不是得了那千古王朝之基,必將余蔭蘇家子孫千百年。

“高人有話但說無妨,此間都是我蘇家嫡系親隨,斷不會言傳外耳。”蘇護一臉急切問道。經過此番許多事,他倒是明白了不少。這眼下一邊是天降機緣。稱王為尊建功業,成就蘇家千百年大事;一邊是無道紂王,囚禁家人強搶愛女,暴虐之相已初現,蘇護雖也是忠君之人,倒不是愚忠之輩。

蘇全忠也轟然跪倒,磕頭不止說道:“全忠先前多有冒犯高人之舉,實屬牽掛家父安危,還望高人莫怪。”

周成輕笑道:“我豈會與爾等一般見識。”意念一動,卻是揮手間隔絕了醫館與外界的一切聯系。

“成湯此番注定覆滅。雖多有曲折,但氣數已盡終歸乃鐵一般的事實。人族祖殿祭祀之時所提淫詩,不過是一個導火索罷了。”

“蘇護倒也有曾耳聞。對那紂王多有不滿,是以開始才極力反對愛女嫁入宮中。后來諸多難事,卻是讓我更認清了紂王那般嘴臉。”蘇護一臉心痛說道,“倒是可惜了我那孩子。”

周成見蘇護一臉悲戚,倒也有些感觸,他可是親眼見狐丫占了妲己的軀體。“全忠,我有話問你。”

蘇全忠聞言。頓時應道:“高人只管相問便是。”

“我觀你雖多懂孝順之道。也算是一忠孝兩全之人,卻有些魯莽。你可知這天下大孝順,大忠厚之道為哪般?”周成看著有些悔恨的蘇全忠,繼續說道:“天下之大孝順。大忠厚之道,卻是極為簡單。就好似你有父母。別人也有父母一般。如果你能以孝順自己父母之心,孝順于天下間的父母;以對你妹妹的愛一般,愛憐天下兄弟姐妹;以似對紂王的恨一般,仇恨世俗間的黑暗,殘暴,不仁;此便是大孝順,大忠厚之道。”

“這…高人所說雖不無道理,但全忠官職卑微,倒不曾生了那般豪情與幻想。”聽了周成所說,蘇全忠神色似是有些憧憬,隨即又黯然低頭。

“為父無能,當年不曾得了那許多戰功,只不過封了小小一之諸侯,無能啊。”蘇護也感嘆道。

“非也。世間之事,為官易,得天下也易,不易之事,不過是如何做官,如何守天下。”周成緩緩說道,“世間王朝之更替,皆在于失了民心,以前是如此,以后也是如此。君王不自省,魚肉百姓,不施仁政,日積月累之下,年月反復間,卻是如那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一般。”

“君王皆是真命天子,為什么還會有王朝更替,天為什么不照顧呢?莫不是君王惹怒了天。”蘇全忠一臉疑惑問道。

“非也,非也。凡俗之事,哪里甚真命天子一說,不過虛妄之談。人間帝王所轄不過凡人,關鍵卻在凡人,關天何事。豈不聞天不仁,以萬物為那芻狗。為君之道,倘若愛民如子,尊民若父,又豈會被天所罰。”周成似是不屑說道。

“我等受教了。”蘇家眾人卻是齊齊跪下,說道。

“蘇護,我亦不誑你。得某人相助,那成湯衰弱之日,便是你蘇家大起之時。只是那西伯侯姬昌倒是你日后一大阻礙,你切莫為了那些許恩德,便毀了你蘇家千百年大事。”周成見閑事也說的差不多了,也就一臉鄭重說道。

蘇家幾人一陣大喜,如若真個如此,豈不是千古機緣,只有蘇全忠似是有些低落。

“高人有所不知,想我冀州兵稀將少,不過五萬人,而且土貧瘠,人口區區百萬余戶,如何能成就那不世之霸業。紂王麾下,大軍幾近千萬,良將如云,異人無數,而且兵多將廣,豈是我冀州一蕞爾小邦所能抗衡。”蘇全忠此次兵敗被擒,卻是羞愧之余,只嘆冀州一人煙太過稀少。

“有妲己在宮中,只要爾等周旋得當,紂王自不會再過多為難于你們。而且不久自會有異人前去相助爾等。只要有足夠時間積累實力,等待時機,日后自能成就大事。”

蘇護一聽,卻是大喜,問道:“高人所說真個為真?”

“我豈會欺你!所說自然當真。不久便有高人送上你門去,為你張羅冀州之事。”周成望了望青丘山方向,隨即笑著說道。

“敢問高人,西伯侯姬昌有何阻攔于我蘇家大事?”蘇護有些不解問道,“我與那姬昌情同兄弟,豈會壞我大事?”

周成笑了笑,說道:“圍獵天下君權,不過虎狼之爭罷了。”

幾人一聽,頓時神色有些擔憂,那姬昌是出了名的仁善之輩,又是鎮守西岐一方的西伯侯,實力真個強悍無比,麾下有上百萬大軍。如若真要與他爭雄,卻是難矣。

“爾等以為千古帝王基業豈是朝夕間,唾手可得的嗎?蘇侯爺腹中那白玉圭不就是最好天兆?有了天助,再有了人助,何愁大事不成?”周成小飲了一口清茶,說道。

“也罷,機緣一到,我蘇護必要起兵反商,也好家仇國事一並辦了。”蘇護望了望身邊的兒子,似是有了決心,“高人有神妙本領,何不一同與蘇護去了冀州,日后成就千古帝王基業之時,便是高人封侯拜相之日。”

撲哧!洛羽本來趴在周成腿上,手拄著頭聽幾人說話,此時卻不由輕笑了起來。

“鄙人福緣淺薄,受不得那封侯拜相之事,你蘇家一事,自有異人相助。還須等待機緣便是。”周成微瞇著眼睛說道。

“既然高人不屑凡俗之事,還望高人相告那機緣,日后蘇家必不相忘。”楊氏打了個福,說道。

“也無他,機緣當在青丘山附近。”周成也不隱瞞,望了望門外,徑直說道,“爾等去吧,我太平醫館也該打烊了。”

蘇家幾人聞言,倒也不好多呆,卻是在蘇護帶頭下,再次跪下,說道:“高人雖然故作低調,不願道出來歷。但高人此番不但救了蘇護隱疾,還點撥于蘇護,告知如此多天機,高人實為蘇家大恩人。還望高人相告名諱,日后當日夜祭拜于高堂之上。”

周成笑了笑,說道:“日后切記愛民如子,禮拜天,否則便是得了那帝王君權,也是不得長久。告知爾等名諱倒也無妨,吾乃周姓也。去吧,去吧。”

說完,也不管眾人反應,一揮袖便施法送走了。

蘇家幾人只覺得眼前一陣晃動,睜不開眼,隨即便感覺自己著了,睜眼一看,卻是嚇了一跳,眼前哪里還是什么朝歌,早已回到了冀州城中。

“高人大恩,蘇氏一族永不相忘。日后萬一新朝得立,當以恩公之名立下。”蘇護帶著家人,朝著朝歌方向,徑直跪拜下去,行三叩九拜的大禮。

一年后,正在紂王廣征徭役,為妲己修建宮殿之時,忽有諸侯來報于他,說是北海七十二路諸侯以袁福通為首反了。紂王大怒之下,命令太師聞仲星夜發兵趕往北海平叛,卻不知從此便被拖在那里好幾年之久。

二年后,西岐城外,有一大山名岐山。忽一日,有人飛報姬昌,說是有鳳凰落于岐山山頂,歡快鳴叫不已。姬昌大驚之下,立即讓人封鎖了消息,不過最終還是傳入了紂王耳里,從此被紂王暗暗惦記上了。

青丘山,孔宣睜開緊閉雙眼,掐指一算后,卻是徑直起身來到竹語茅屋前。望了望屋后那一堆亂石,他卻是上前敲門道:“師妹,開一下門。”

“孔宣師兄,你深夜來此有何事?”竹語似是有些不自然說道。

“我來取老師所留之物。”

竹語一聽,似是安心了些,徑直從芥子空間里拿了那玉簡便給了孔宣。孔宣也不多呆,徑直去了。

竹語望了望孔宣,又望了望屋后亂石角落里隱隱的人影,微微一嘆,好似自言自語說道,

“我真的錯了嗎?”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26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青丘山后土立成教 九爪金龍祥瑞冀州
昆侖,玉虛宮。

元始天尊坐于云床之上,良久睜開雙眼,對身邊的白鶴童子說道:“你去喚申公豹與姜子牙二位師兄前來。”

白鶴童子轉身去了,不久便帶來了二人。

“弟子見過師尊!”姜子牙與申公豹跪下說道。

二人到了昆侖山后,卻仍舊是差別極大。元始天尊不知何故,平日里絲毫不教導二人,幾十年來,二人居然沒從元始天尊那里學到一絲半點道朮仙法,所學多靠自己看道書。姜子牙每日里依舊勤看道書一類,多為占卜星相,算天機之朮;申公豹卻是專找門中師兄,說盡好話,從而學來不少仙法奇朮,從南極仙翁那學了割頭朮,從俱留孫那學了土遁之朮,從云中子那里學到了煉器之朮。申公豹一直勤勤懇懇學著,只盼元始早些降下福緣,享得人間將相之福。

“爾等雖然皆是背現飛熊之相,然姜子牙為兄長,我闡教一門卻是看重尊卑。日后封神一戰,姜子牙當為人選。”元始天尊也不管申公豹在一旁睜大眼睛,不可思議望著他,接著說道,“為師前日去紫霄宮,卻是取回來一寶,此番便賜予了你。”

元始手一揮,隨即一長鞭狀法寶卻是落到姜子牙手里。

“姜子牙,封神一戰非同小可,實為度天劫難,切莫大意了。成湯氣數已盡,紂王無道,自有異人反商,你且下山去相助于他吧。日后封神之時,還須照看門中師兄弟。”

姜子牙一聽,心里倒是高興。這昆侖山雖然是神仙府第,但是卻是太悶了,他平日里多讀王侯將相之書,卻是想下山去,尋的一番緣法,為君王效力,為人間除害。

“弟子願意。只是弟子朮法低微,怕是力有不逮。另外,敢問師尊,何方異人為那反商之士?”姜子牙一臉期待問道。旁邊的申公豹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老師,我也是背現飛熊之相。為何我不能行那封神之事?自上山以來,公豹自問勤懇有加。還望老師把此等師門重事交予弟子,公豹必將盡心盡力,為我師門周旋。”申公豹一臉急色上前跪倒說道。

“二弟,我觀你一直衷心于學道,下山入俗,沾染因果之事,就交予哥哥吧。師門大事。我豈會不懂?封神一戰。自會保我師門不損。”姜子牙也一臉堅定說道。

“你…”申公豹還待分說,卻是被元始一句話打斷了。

“爾等無須多言。聖人金口豈能輕易反悔。姜子牙你只管下山去便是。鳳鳴岐山,西岐當興,你自去等待機緣。輔佐于那反商之人吧。申公豹你也下山去,好生輔助你大哥,日后成仙成神,自有一番機緣。”元始天尊說完,也不再管,徑直隱入一片慶云中不見。

“弟弟,你且和為兄下山吧。你我一母同胎,我豈會虧了你?”姜子牙看著申公豹一臉不忿之色,嘆息說道。

“哼,大哥放心,日后兄弟我自會相助于你,也好讓哥哥行那反商義舉,封神大事。”申公豹說完,也不管愣在當場的姜子牙,徑直回屋取了一些雜物,下山去了。

時至今日,成湯江山已是敗相初現。

先是北海戰事,屢戰不平,據聞仲回報,袁福通手下似是有少許早已消失達幾千年之久巫妖之人相助,二百萬大軍征戰幾年,亦是勝負皆有,叛亂似是有擴大的征兆。紂王大怒之下,再次加重百姓賦稅,弄得民間怨聲載道,終于再次召集軍隊二百萬,另有奴隸幾十萬人,一並發往北海,助聞仲平亂。

妲己入宮之后,卻是開始興風作浪,先是與尤渾,費仲勾搭在了一起,形成三人勢力。隨后便開始拔除異己,不少臣子遭了無妄之災。為了震懾朝臣妲己蠱惑紂王立了炮烙之刑,皆因她喜歡聽犯人臨死時的慘叫,聽了總會讓她覺得發洩了內心最深處的不平。隨后又建了*盆,里面放入眾多無毒的蛇蠍之類,凡有觸怒妲己之人,皆備投入其中,受那噬骨之刑。

妲己為了獨霸后宮,先是設計害死了西宮妃黃氏、馨慶宮妃楊氏。黃氏卻是大將軍武成王的妹妹,妲己與費仲三人為了除去黃飛虎,又設計讓紂王逼奸黃飛虎之妻賈氏。黃飛虎聞此慘訊,又被人通報,說紂王正著人前來拿他,萬般無奈之下,只好連夜帶了家中老幼以及親兵家將十萬余眾,連夜徑直投奔世交西伯侯姬昌而去。

隨后遭難的又有姜皇后,妲己詭言騙說于紂王,說姜皇后設計想害死自己,紂王果然聽信了妲己,把姜皇后剮目后,投入盆,活活痛死。為了除去后患,在妲己的妖言惑眾之下,紂王又下令去拿了兩位皇子殷郊殷洪,卻不料在斬頭之時,被商榮之女,商青君假傳聖旨救走了。隨后紂王遷怒于商榮,將商榮施以了炮烙之刑,活活慘死。

妲己三人見一些主要的反對之人已經被除去,心里才好受了些。

西伯侯姬昌見紂王如此昏庸無道,多番算卦之下,卻是窺得了些許天機,三次前往渭水河邊,終于見到那直勾釣魚的奇人姜子牙,一番詢問之下,驚嘆于他大才,隨即迎回西岐,拜作丞相。而此時,冀州蘇護見成湯亂世已現,便別了家人,帶了家將前往青丘山尋求機緣去了。沸#騰文學手打團傾情奉獻。

青丘山頂,此時卻是站滿了人。

“各位師兄弟,想我等亦是修行千萬年之人,此番成湯江山覆沒在即,且有封神一戰,我等正好下山,行了滅殺封神之事,一來削了別人氣運,二來倒也是為我青丘一門,謀些福緣。”后土頭現慶云坐了上首,孔宣與石忠幾人坐兩側,下面卻是排列整齊的青丘山眾人,孔宣起身大聲說道。

狐九排身而出,說道:“聖人師叔在上,各位師兄師姐有禮了,想我青丘山卻是氣運悠長,封神一戰自不會有太大風險,然而老師信仰道法自然,不立大教,終究似是低人一等,平白無那面子。我等青丘山眾生,無那教派依托,卻是多有不善,還望師叔與各位師兄師姐商議。”說完徑直跪下。

“我等附議!”其余眾人也跪下說道。

孔宣幾人對望一眼,卻是齊齊點頭,隨即對后土說道:“師叔,你看此事當如何處理?”

后土輕笑一下,說道:“孔宣,你早已得了青蓮師兄旨意,又何須再次問我。”

孔宣聞言,也不辯駁,與石忠幾人徑直跪下,說道:“還望師叔相助。”

后土笑了笑,道:“后土就僭越了師兄責任,為爾等謀劃一番吧。”

說完,頭頂慶云暴漲,直似彌天一般。后土升到萬米高空,慶云中顯出那執斧元神,元神腳下一閃,卻是徑直顯出了十二品金蓮,當空一坐,望著后土似是微微點頭。

后土望了望朝歌方向,隨即說道:“天聽我相祈,鴻鈞聽我相告,此番后土便待師兄立下大教,以教化蒼生,澤被門人,行那聖人之道。成教,立!”

話畢,后土元神一指坐下金蓮,隨即萬千道金光或入天際,或入大不見。隨后只見九天之外,降下一道功德金光,后土那盤古狀元神見狀,卻是立刻手掐成道指般,一指金光,金光一分為二隱入石忠與孔宣體內不見。兩人體內的二十四顆定海神珠與混元金斗徑直顯出體外,卻是得了功德金光,隱隱有些似那些個教主成道法寶。

后土降下慶云,直直坐了道台之上,隨即說道:“成教當以師兄為那太上教祖,然而師兄不喜雜事。石忠與孔宣二人聽旨!”

石忠與孔宣徑直跪下,有些期待道:“願聽聖人師叔旨意。”

“此番后土便代周成師兄,封了爾等二人為成教二教主,日后爾等還須虔誠于成教事務,為我青丘山一脈,多多爭得氣運,也算是爾等為周成師兄分憂。”

“吾等必不負師叔厚愛,老師重托。”石忠與孔宣徑直磕頭說道。

“見過二位教主!”青丘山一眾門人,見大教已立,不由大喜過望,日后青丘一門皆可入了教下,也算是更親近了。

“日后青丘山一門,便是一教。金仙以上皆為一代弟子,其余按輩分排列便是。凡是成教門下,尊師重道當為第一,若有人手足相殘,抑或違了太上教祖權威,皆是死罪,不入輪回,不得善終。”孔宣頭現畝大青光,里面隱隱顯出二十四諸天,卻是已達大羅金仙后期頂峰實力。

“大家還須謹記老師日常教誨,否則當有嚴刑。”石忠說完,轉身望了望旁邊坐著的竹語,露出一絲高興的神色,卻是自信了許多。

眾人排好輩分,散去后,孔宣卻是獨自一人到了清平湖上空,剛才立教之時,九爪金龍王黃靖卻是也帶了門下前去,得了個二代弟子封位。

“黃靖出來見我。”孔宣立于半空說道。

龍宮一陣響動,隨即卻是黃靖帶著龍子龍孫出了水面,前來見禮。

“教主有何吩咐。”黃靖帶頭徑直跪下說道。

孔宣滿意點了點頭,隨即道:

“你且下山去走一趟。”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二十八章 闡教子牙護西周 成教下山助蘇氏
話說黃靖領旨下山,千丈金龍之身一展,須臾便到了冀州上空,隨即找著了蘇護的諸侯宮,繞宮一圈后,發出一聲震天的龍吟,隨即回轉青丘山不提。

青丘山外,蘇護已經苦苦尋覓二年之久,亦不曾撞見什么有緣之人。倒是冀州遣人來報,說是天降金龍,繞蘇家一圈,顯現了瑞兆。蘇護頓時覺得不妙,立刻遣人去朝歌,祕密見了妲己。只說妲己終究為蘇家所出,不論日后怎生模樣,終將不會少了她的福氣。妲己也不是笨人,她雖是狐丫占體,對蘇家沒有多少愛念。但據她知曉那九爪金龍本是罕見之龍王異種,卻能為一區區小諸侯降下祥瑞,那背后幫蘇家的人定不是自己能招惹的。既然蘇家表態,堅稱不會少了她妲己福緣,她也樂的有一幫手,反正蘇家不知今日的妲己已不是以前的妲己。

果然不久,紂王便以宣召諸侯朝見為名,點名要姬昌前往朝歌。而對于蘇護,卻因為妲己一句,九爪金龍開天辟以來便難得一見,豈會為一小小蘇家而現身,定是奸人造謠,離間紂王與自己。紂王聽信之下,果然殺了那密報之人,從此不提。

姬昌不顧姜子牙反對,執意入朝歌,果然以不恭之罪,被囚禁了起來。姬昌之子伯邑考隨即前往朝歌,想要用自己抵得姬昌受罰,不料惡了妲己,死于非命。因為殘缺了魂魄,伯邑考最后被剛好在月宮外閑看神州大的嫦娥所救,成了一只玉兔。姬昌大悔不聽姜子牙勸告之下,終于得丞相比干所助。回了西岐。從此舉起反商旗幟,立都西岐,號西周。

和平醫館,周成站在后院中,望著青丘山方向,喃喃道:“我不立大教,卻終究不能全了門下心思。也罷,后土師妹卻是全了我一番心思,此后門下,福禍並存了。”

“老師。你怎么了?”洛羽見周成站在院中,望著虛空不言不語。有些擔心上前靠著他,隨即輕聲問道。

“無事。走吧,我們出去,待會兒有一個病人要上門了。”

朝歌大街上,比干正自失魂落魄走著,手捂著肚子上一個偌大的缺口。他本是一異人,生來便有七巧玲瓏心,但此次救出姬昌。得罪了妲己和紂王。被懲罰挖出了七巧玲瓏心,隨即被逐出了王宮。自己雖是異人。也堅持不了多久了,禍福果然來的如此快,低頭看了看胸前那個大洞。比干不由苦笑道。忽然他停下了腳步,望著眼前一家醫館,似是冥冥中有些什么指引著他,令他不由自主走了進去。

“老人家,你是看病還是買藥。”已經到了十四五歲年紀伢子起身問道,經過多年的鍛煉,雖然醫館一直生意冷清,但他卻是學會了一手上乘的醫朮,見這來人步履蹣跚,臉現無數血絲,明明是一個心臟出了問題的人。

“妲己取走了我的心,她讓我自己去另外找一顆!”比干嘆息說道。

“啊?這,這…”伢子一看,果然見到來人胸前一個大洞,里面隱隱少了一顆心臟。

“唉!好人不常命,禍害留千年,雖有玲瓏心,難逃驚天禍。”周成嘆息一聲從內院走出來,望著比干說道:“紂王失德,比干怎能如此愚忠!”

比干聞言一驚,隨即大哭出聲,神態悲涼說道:“將死之人,卻是把甚都看透了。愚忠啊,可憐的愚忠。想我比干一生為大商臣子,殫精竭慮,卻是落得如此下場。”

“人之將死,頭腦清明,果然,果然。”周成笑了笑道:“此番如若替你尋一顆心,你可願行那反商之事?”

“紂王無道,荒淫無恥,為了天下百姓,比干有何不願。”比干一臉決然說道。

“好,我便遂了你意願。你卻是休得忘了此日言語。”周成說完,手一攤開,卻是顯出一紫氣氤氳的白玉,吹了一口氣,頓時變成一九孔玲瓏狀的心臟,手一揮心臟頓時隱入比干胸中不見。

“多謝高人相救。”比干感激涕零說道。

“你去吧,冀州侯蘇護當是一代明君,切記好生輔佐。你家妻小,我自會一並送去冀州。”周成說完,一拂袖便把比干送去了冀州。

“日暮蒼天下,酪酊無所知。”周成輕嘆一聲,隨即拿起一葫酒,躺在后院中的躺椅上,便喝了起來。

青丘山外,蘇護一臉疲憊行走在這荒山野,真個是步履維艱,后面的家將想要扶他走,他卻是擺手拒絕。

“三年了,足足三年了,這有緣之人究竟在何處啊!”望著清濛一片的群山巨野,蘇護嘆息一聲說道。

“侯爺,要不我們回去休息半年再來吧?您的身體可受不了這累了。”家將不忍說道。

“為了我蘇家千百世基業,區區勞苦算得什么。”蘇護起身再次上路,眼睛卻不由四下亂看。

“咦,侯爺你看那邊。”一個家將驚呼出聲,隨即指向右邊一個小丘之上。

蘇護循著家將所指望去,卻是見那小丘之上有一人,而那人前面,卻是站了三只虎視眈眈巨狼。

“年輕人,快跑。”蘇護大驚出聲,隨即令家將准備上前救他。

那位年輕人卻是好似沒有聽到,在蘇護幾人目瞪口呆中,卻是揚起手中一把刀,徑直砍下左臂,扔向三頭狼。見了血食,三只巨狼頓時一沖而上,撕咬在了一起,想要搶了那斷臂。

不過半響,三頭巨狼已死其二,最后一只也是四腿斷了三腿,趴在上不動了。只見年輕人見狀,提著刀走上前去,手起刀落便斬殺了這第三狼。

“這…”蘇護幾人望著那手捂斷臂青年說不出話,此等舉動太過匪夷所思。

那青年見狀卻是輕笑一聲,右手攤開,在左臂斷處一抹,只見一道光芒閃過,斷臂已經回復完整。

“在下蘇護,敢問高人此番卻是為何?”蘇護幾步上前,拱手行禮問道。

“哈哈哈…蘇侯爺,你卻是在青丘山附近久等了吧?三年時間,倒也顯出了你勞苦。我乃青丘山聖人門下孔宣真人,此番所為一臂殺三狼,非是戲弄侯爺,卻是喻示天下之事,強權之間,不過驅狼殺狼而已。”

蘇護聞言,大喜過望,俯身說道:“蘇護得異人指點,已經在此山附近尋覓三年之久,還望高人隨我回冀州,日后也好圖一番霸業。”

“哈哈哈…蘇侯爺既然誠心想請,孔宣又豈能相辭,不過還須去請得一人做那援手。”孔宣隨即一揮手,便連同蘇護等人飛上了高空,青云遁一遁之下便是十二萬八千里,不過轉瞬便到了一處山頭,卻是那丠木山。

申公豹自下山后,走訪多處,皆是郁郁不得志,隨即也就回轉前世山頭,等待機緣。這日他正在那山頂祭煉那三千豹尾針,卻是忽然見得遠處一速度極快的遁光向自己射來,不過轉瞬便到了自己眼前。

“申公豹,你可認得我!”孔宣把幾人降下云頭,自己站在虛空問道。

申公豹初見來人,卻是大驚,此人實力之高,即使在玉虛宮也極為少見,怕是只有那廣成子大師兄才能相抗,再一看不由大驚,卻是認出了來人底細。

“申公豹見過恩人門下。”申公豹也不說明,徑直拱手行禮。

孔宣見狀,點了點頭,說道:“此乃冀州侯蘇護侯爺,此番帶他前來,便是應了早前家師一番許諾。”隨即轉向蘇護道:“侯爺,此人便是家師為你選定日后丞相,只是還須一番機緣,他日當行大事。”

“蘇護見過申丞相。”蘇護一臉虔誠拱手行禮道。

“這,這,申公豹如何敢當。”申公豹見當年周成所說之事,居然要以此應驗,期待之余,倒是多了些疑惑。

“你只須如此便可,日后自是蘇家之相。”孔宣凝神一望申公豹,隨即申公豹便知曉了孔宣射入他神識的那些密事。

“申公豹定當竭盡所能,不負恩人之托,為蘇家奔走。”申公豹轟然跪倒,一臉堅毅說道。

“如此便是,日后自有機緣!”孔宣也不多說,徑直帶了蘇護眾人離去。

申公豹望著孔宣消失在天際的遁光,似是感嘆說道:

“元始老兒,你不仁,休怪我申公豹不義。煩勞周成聖人看待,我申公豹定當扭轉封神大事,把你個闡教一門,盡皆送上榜去。哼,子牙親哥哥,到時候,我看你如何封神!”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27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冀州上表代伐北海 聞仲大軍殺向西岐
蘇護帶著孔宣回冀州后,卻是大赦境內囚犯,以示恩澤慶賀。

“孔宣道長,先前你既已把丞相之位許給那申公豹,蘇護雖多有不知,倒也不會有甚異議。但是這丞相之位沒了,道長您該居于何位呢?”蘇護與楊氏坐于上首,有些擔心問道,蘇全忠卻是與孔宣對坐。

“此事無妨,我乃青丘山修道之士,成教二教主之一,凡俗之事倒不會看的太重,侯爺只管定下便是。”孔宣一臉爽朗說道。

“我也知青丘山乃是聖父道場,蘇護雖早已仰慕久矣,卻不曾有緣前去祭拜,倒是多有遺憾。孔宣道長既為青丘山成教二教主之一,必是有道高人,若不嫌棄,蘇護便許了那國師之位于道長。如若日后另外那位教主前來,也必當同為國師之尊。聖人門下大教,必定不凡,蘇護日后定當全力相助成教聞達于百姓。”蘇護見周成所說終于應驗,自己冀州得了青丘山如此高人相助,想不興旺也難啊。世間仙神之說,凡人雖然多有懷疑,但似他這般諸侯,卻是堅信不疑,別的不說,他就知道青丘山那位聖人,便是那傳說中極度護短的青蓮聖父。得了周成門下相助大事,他自然高興不已。

“哈哈哈…侯爺果然是膽識過人的一代明君,大家如此一來倒是各取所需,大善,大善。”孔宣見自己的目的如此容易就達到了,心里卻是不由感謝老師早前的安排。“我青丘山成教上下,必將全力助侯爺成就王朝霸業,只是侯爺還須記得此日所言。否則。切莫怪聖父門下,不認蘇氏。”

青丘山一脈,皆是喜歡那一棒子糖,一棒子喝罵警告之人,如此一來,倒也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蘇護雖非頂天立之大英雄,但也知道一諾千金的道理,所說自然當真。此番紂王暴虐之相顯露無疑,天下諸侯盡皆離心離德,還望國師指點蘇護如何行事。”蘇護起身。拱手一禮道。

“侯爺無須多禮,日后以君臣之禮待我便是。此時天下已亂。我冀州還須安內以伐外。”孔宣起身,似是有所思。隨即道:“為今之計,卻是應該立刻隱祕立下蘇家之王權,以便安撫那些親信,讓大家有了盼頭,日后也會更賣力忠心于蘇家。”

“父親大人,國師此言甚妙啊。”蘇全忠一臉興奮站起來說道。

“好,就依國師所言。傳令親信。今夜子時于蘇家祖祠祭天立蘇家王權。”蘇護思慮半響,卻是大袖一揮。義氣勃發下令道。

“尊王上旨意。”眾親信打蛇沿棍上,跪下說道,孔宣倒是不跪。自然無人指責。

子時,蘇家祖祠。

“侯爺,都准備好了。”家將報于蘇護,祖祠院中卻是火把四起,站滿了蘇家親信,不是領兵大將,便是那掌權大臣。

“恩。”蘇護接過孔宣手中兩柱高香,點燃后,拿在手里,面向香案上的天神龕,徑直說道:

“蒼天為証,祖宗在上:此時成湯天下,紂王無道,昏庸暴虐。殷商各皆有大災難,或是人為,或是諸侯作亂。前番有鳳鳴岐山,此番又有龍翔冀州,成湯天下實已氣數喪盡,蘇護不忍天下生靈遭了暴君毒手,此番立下新朝,他日機緣一到,必要大舉義旗反了殷商,為天下人論公道。非是我蘇護無忠,實則紂王無道,奪女之仇,囚禁之恨,蘇護卻是不能再愚忠而不動了。”

說完,卻是上前將高香插于神龕之中,隨即跪下,拜了三拜。眾親信連楊氏,蘇全忠等人也徑直跪下行禮。

“敢問大王,新朝當為何名?”孔宣上前問道。

“蘇護當年為一異人所救,不僅指點天機,許了諸多大道吉言,便是連國師之事也是此人相告。我蘇家一脈,當永記此人大恩德。”蘇護面向朝歌方向,拱手行了個禮,道,“恩人姓氏為周,倒是與聖父同姓,如此一來,如若既尊聖父,又不忘蘇家恩人,蘇家王朝便取名周。”

“大王所說卻為正理,普天之下,除去周朝一稱,倒無其余更好的了。”孔宣一聽,哪里還不明白,卻是大笑著點頭道,“周朝初立,以臣下之見,大王封號當為仁王,日后大事告成之日,臣下當親告于老師,封詔于大王。”

“好,好,有勞國師了。周仁王,甚合吾意!”蘇護撫須而笑,隨即卻是好似有了決定,俯身香案前,在一塊玉簡上,揮刀刻下一行字,寫好后遞給蘇全忠,讓他宣讀。

蘇全忠接過玉簡,雖有些驚訝,卻是面向眾人,一臉認真念道:

“周仁王聖旨:蘇家得天下之時,成教大興之日。”

“謝大王!”孔宣拱手行禮,臉帶喜色的說道。

蘇護見祭天告祖已畢,也就乘勢分封了楊氏為后,蘇全忠為太子,其余眾位臣下連帶孔宣之國師位,也一並親口許下了。

“今日大王許下這些高官厚祿之位,大家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勢。爾等還須為了大周之事,好生勤勉軍政事務,莫要讓大王失望。”孔宣運起些許道朮,朗聲說道。

“臣等必將死忠于大周,絕不敢有違。”眾人只覺得心神一陣恍惚,隱隱如被什么東西敲在心神上一般,朝著周仁王跪下說道。

新朝得立,雖是隱蔽,但好歹也給了眾人些盼頭。冀州城里卻是掀起了一番擴軍備戰的高潮。蘇護也下令減輕百姓徭役,對于遠處遷移而來的人,還幫他們建好房子,分了田。至于蘇家,蘇護更是嚴于待己下令不得奢華,不得鋪張浪費,每日所食所用更是減至最低標准,如此一來,倒是帶動了冀州為官者的一陣效仿之風。

“大王,國師來了。”丫鬟徑直帶了孔宣入殿,蘇護卻是一臉喜色迎了上來。

“打擾國師清修了。”蘇護命人在自己下方稍左側給孔宣賜了座,他卻是早已單獨給孔宣建了府第,孔宣也不推辭,只是要求不得奢華,凡事從簡。

“大王所問之事,臣已經有了主意。”孔宣拱手行禮道,“臣早有言,天下之勢,不過驅狼殺狼一般。大王只需上表紂王,說願意以冀州之兵力,為王分憂,親赴北海平亂。北海叛亂雖然聲勢頗大,但怎能抵得西伯侯姬昌的禍害大,紂王和那聞仲必將答應。”

“這北海叛軍聲勢浩大,聞仲兩百余萬大軍尚不能平息,我冀州城中不足十萬兵馬,怕不是以卵擊石。”蘇護有些擔心說道,他倒是不懷疑孔宣所說之計策,只是怕冀州不是北海袁福通等人敵手。

“父王,兒臣願意領軍前往北海平亂。”蘇全忠起身跪倒說道。

“此計若成,冀州不但暫時逃開了紂王顧忌,還能讓西岐和朝歌先火拼一番。那西岐實力雖弱小些,但也有異人相助,自不會輕易敗亡了。大王只須遣人前去游說妲己,動之以親情,曉之以恩惠。讓她報于紂王,就說冀州侯身為國戚,心憂國事,為了報答紂王恩寵妲己,願前往北海平亂。”

孔宣似是想起了什么說道,“紂王如若真個忌憚那四方諸侯之一的西伯侯,必將加強大王實力,讓大王前去替了那聞仲回來。那北海不過些許肖小之輩作亂,怎能成大事。而且,冀州所在之靠近北海,可謂進退有余,只要拖得時日,不硬碰硬拼,憑我成教高人,哪有敗亡之理。”

“好,就依國師所言行事。”蘇護大笑道,下令道:“全忠,你帶上諸多貢品,前去朝歌活動一番,上至紂王,下至大臣,都要禮數周到了。我冀州此時卻是不能怠慢了他們。”

“全忠領命,有妲己妹妹相助,此事當不難。”蘇全忠一臉自信說道。

孔宣聞言,卻是皺眉說道:“太子殿下,你此行去那朝歌,切記莫要在你妹妹前失了禮數,該給的一定要給,該許下的好處斷不能少了。就說,就說蘇家與她同氣連枝,日后自當永保她榮華富貴便是。”

蘇全忠欣然答應,不日便帶上幾車貢品,前往朝歌去了。

蘇全忠最先便去見了妲己,照著孔宣吩咐說了一番后,妲己果然答應。她本來就是尊女媧聖人旨意禍害成湯江山,冀州既然許下如此多好處,她倒不介意把日后成湯江山許給蘇家。在她與幾位重臣的勸說下,紂王也感覺西岐對成湯威脅遠遠超過北海。

紂王隨即下旨將五十萬新近訓練的奴隸軍交給蘇護統帥,加封蘇護為討北大元帥,蘇全忠為討北大將軍,隨即下旨聞仲,令他揮師西岐,活捉姬昌一家。

北海,商軍大營。

“報!朝歌聖旨到。”一名兵卒進賬呈上一封聖旨。

聞仲拿過聖旨,打開一看,卻是已經知曉了事情,隨即說道:

“傳我軍令,留下五十萬大軍殿后,等待冀州蘇侯爺前來接管,其余大軍,揮師西岐,清剿姬氏叛逆。”

見眾人離去了,聞仲卻是嘆息著自言自語說道:

“國事維艱啊!莫非真如老師所說,成湯逃不過一劫?”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三十章 封神榜上第一人 上
且說聞仲大軍行到半路,忽有前鋒營來報,說是紂王派來了異人前來相助,以便早日攻克西岐,去了紂王這一大心病。

聞仲聽了稟報,雖然心中對紂王懷疑自己平叛西岐的能力有些不滿,但也只能前去迎接,畢竟是紂王親派之人,他雖是太師,但歷來以忠君報國,尊師重道為本,倒也不敢失了禮數。

聞仲剛走到中軍轅門處,便見遠處正有一群人高坐異獸,踏起漫天煙塵。為首之人,騎一只五彩斑斕的大豹子,身后另有四人各騎異獸跟隨,卻是直往中軍而來。

“成湯國師申公豹,奉紂王之命率領佳夢關四守將魔禮青,魔禮紅,魔禮海,魔禮壽四人前來相助太師伐西周。”申公豹下了豹子,帶著身后四人走到聞仲面前拱手說道。

“魔家四將見過太師。”四人卻是上前跪說道,聞仲領兵多年,在軍中的威望直似軍神一般。

“國師?申公豹?”聞仲微微皺了下眉說道,他常年在外征戰,勞苦奔波,居然不知曉朝中何時多了一位國師,那魔家四將他倒是認得。

申公豹在孔宣告訴他如何行事之后,隨即便到了朝歌,徑直深夜施法土遁入宮,見了妲己。申公豹說明來意,並送上多般寶貝,倒是喜的妲己也就徑直答應了,只是有些疑惑申公豹如何知曉她是女媧所指派的滅成湯之人。妲己隨后以引薦奇人異士為名,說申公豹是聖人門下之高徒,申公豹也當場作法演了一個割頭朮,紂王一見。頓時驚之為仙人下凡,隨即下旨以申公豹為殷商國師。

自從當了國師后,申公豹便時不時進獻一些他從玉虛宮帶來的靈藥給紂王,倒是惹得紂王好生歡喜。見機之下,申公豹卻是稟報說,據他夜觀星象,西岐早日不除必有后患,還說那西岐背后有神仙之流輔助,非一般凡俗之人所能對抗,那姜子牙便是其中為首之人。妲己見了。也在一旁幫凶,說是申公豹乃有道之人。不忍成湯江山破碎,方才下凡助于紂王。

被眾人每日里以奸佞之言輪番轟炸。紂王對于西岐姬昌要篡奪成湯大權之事,已經堅信無比,為了以神仙對抗神仙,他隨即決定在朝歌修建鹿台,以此迎接天下奇人異士,同時還令國師申公豹全權負責接引四方有道之人相助成湯,以便早日解決天下叛亂。維護社稷穩定。

申公豹見聞仲有些懷疑。隨即取出紂王親筆敕封的旨意遞給了他。

聞仲接過旨意,翻看半響。終于認定此人確系新任國師。

“哈哈哈…聞仲領兵在外,難免謹慎一些,還望國師莫要見外。”聞仲示意申公豹前行。申公豹卻是連說不敢。

“聞太師太過見外,我乃出自昆侖山的玉虛宮煉氣士,與太師倒是同為聖人門下,似師兄弟一般。”申公豹徑直說道。

“闡教?”聞仲臉一下變得不好看起來,立身望著申公豹。

“太師切莫誤會,雖然闡截二教多有罅隙,但是申公豹卻也算是闡教遺棄之人,而且我與截教倒是有不少機緣。”申公豹擺擺手,隨即笑著說道。

聞仲此時卻是被勾起了興趣,這申公豹自己倒是不曾聽過,怎生還與截教有緣了。“敢問國師,截教與你有何緣法?”

申公豹大笑幾聲,道:“聞仲師兄卻是不知,我乃截教姜別峰與申彤之子,豈不是緣法?”

聞仲一聽,不由大驚,這二人他自然知道,卻是自己截教之中幾十年前新近入教的二位師叔,輩分比他還高,而且掌管師門二靈寶漁鼓與紫電錘,教中許多事都是這二人在處理,傳聞此二人正是有一兒姓申,此時他掐算之下,果然知曉那人便是這申國師。

“聞仲不才,見過申師兄!”聞仲拱手行禮道。“有師兄相助,有門中二位師叔擔待,成湯之事何愁不成。”

“哈哈哈…太師無須多禮,都是一家人,切莫讓旁人看了笑話,我們還是速速進去,商議討伐西周之事吧。”申公豹幾人隨即在聞仲領路下,進了中軍元帥大帳。

“昨夜我夜觀星相,卻是發現那北海與西周兩處上空星相皆是紫薇閃動,怕是有王者之氣在此二處現身了。北海之人應該是那袁福通,而西周之人想來定是那姬昌。為了早日撲滅西周那燎原之火,我已下令明日一早,兩百萬大軍便揮軍全速殺向西岐,直搗虎穴,但凡叛軍一類,盡皆捉了做奴隸。。也好早日活捉姬昌一家回朝復命。”聞仲指著行軍沙盤中一處顯眼的大關隘說道,“此便是殷商當年起家的第一關,陳溏關。此扼守四方,實為鎖殷之要道,誰若占了此處,可謂是進退有據,攻守有度啊。幸好此乃李氏一族,世代守護,倒也固若金湯!”

“那我們便先到了此處,然后再以陳溏關為后方,后顧無憂進攻西岐。”申公豹一臉興奮說道,隨即商軍拔營不提。

西岐,西周王宮。

“大王,丞相,大事不好了!”

一個小將腳踩兩火輪不過瞬間便沖到了殿外,只見來人頭頂兩個小兒辮角,面如傅粉,似塗朱,眼神流轉,身長似半大孩子,卻是那哪吒的蓮花化身。

哪吒本是陳溏關守將李靖之子,當年父子起罅隙,哪吒仗著年幼又大鬧東海,活剝了龍王三太子的龍筋。后來四海龍王聯手尋仇,幾番轉折之下,哪吒被太乙真人以蓮花化生之法,重塑了肉身。而為了管教于他,李靖的師傅燃燈道人也賜了一尊玲瓏寶塔給李靖,讓二人和睦相處,伺機反商。

哪吒得太乙真人傳授了諸多寶貝,卻是厲害無比,其中那火尖槍,乾坤圈,混天綾,金磚,風火輪皆是后天靈寶中的佼佼者,如此一來,哪吒可謂是周身是寶。太乙真人怕門下受了欺負,盡顯闡教本色,不但授了寶貝,還專門去玉虛宮求了三頭六臂之朮,給他防身。

“哪吒,何事如此著急?”姜子牙正與姬昌父子討論西岐政務,卻不料被哪吒打斷,神色似是怪他魯莽。

哪吒定了定神,躬身行禮后說道:“適才有商軍前來我陳溏關報關,說是聞仲大軍不日便要前來西岐平亂,讓我爹爹做好接應准備,同時嚴防西岐可能的進攻。”哪吒似是有些緊張,接著道:“據來人稟告,聞仲大軍兩百余萬,以國師申公豹為監軍,魔家四將為先鋒,一路殺氣騰騰直奔西岐而來,聲勢真個浩大。”

“啊!”“砰!”姬昌乍一聽,卻是嚇得手一抖便掃落了桌上的一個白玉瓶,驚嚇出聲。

“什么?申公豹?”姜子牙聞言亦是大驚,卻不是怕了商軍,而是聽到國師申公豹監軍,心里感觸極大。

“丞相,這可如何是好?我西岐上下不過百余萬兵馬,如何能擋得住這兩百余萬虎狼之師啊!”姬昌一臉急色起身問道,旁邊的姬發也是滿臉憂色,手直哆嗦,沒有了辦法。

姜子牙聞言,皺了皺眉,說道:“早已聽說那聞仲乃是截教門下有道高人,魔家四將亦是善于爭斗之輩,外加這兩百余萬大軍,西岐確實不好對付啊。”

“報!”一個守衛進來跪稟報道:“啟稟大王,太子,丞相,外面有幾位道人前來投奔我西周。”

“呃?大王,我們出去看看。”聽說來了幫手,姜子牙與姬昌,姬發都忍不住疾步出了大殿。

大殿之外,半空之中卻是站了幾人,見姜子牙等人出來,便降下面,大聲笑道:“子牙師弟,師兄卻是給你帶幫手來了。”

“黃龍師兄,你怎么來了。”姜子牙幾步上前行禮道,“你不在二仙山麻姑洞清修,卻是來了此。哈哈哈…”

“奉老師旨意,此番帶了幾個三代弟子前來相助于你。”黃龍隨即轉身指著身后幾人道:“玉鼎師兄弟子楊戩,廣成子師兄弟子殷郊,赤精子師兄弟子殷洪。三人皆是我闡教三代弟子之中的翹楚之輩,興周滅商之事,此幾人倒是可為先鋒官了。”

“黃龍師兄來正是時候。大王,下令大軍開拔陳溏關,與李靖會和吧,有我師門相助,區區商軍又有何懼。”姜子牙高興說道。隨即西周便點齊百萬大軍,直奔陳溏關而去。

卻說聞仲率領大軍終于到了陳溏關前,只見城門緊閉,剛要派人上前喊話開門,卻是見一小將腳踩風火輪臨空而站,神態倨傲說道:

“紂王無道,陳溏關已歸順西周姬昌大王,爾等速速離去,莫要平白惹了麻煩。”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28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封神榜上第一人 下
陳溏關下,聞仲騎著墨麒麟與申公豹幾人正處于前軍位置上,指著眼前這成湯第一關,卻是談笑風生,老懷大暢。

然而哪吒當空這一喊,頓時把關前這兩百萬大軍驚了一片。這可是成湯第一關,扼守四方之要道,得了此關,進能覬覦朝歌,退能安守一隅,歷代便由以忠誠著稱的李氏家族守護,如今這李家小兒居然說陳溏關李靖反了,眾人第一反應便是,哪吒在開玩笑。

“小兒,你可知此是何處?莫不是你家爹娘少了管教你,讓你偷跑出來玩吧!速速歸去,切莫擋我大軍。”聞仲一催墨麒麟,頓時升到半空,指著哪吒笑罵道。隨即望了望旌旗招展的陳溏關,好似一副戒備的態勢,頓時心里有些不妙,運功大喊道:“李靖,聞仲在此,速速開了關門出來迎接,莫要怠慢了王師。”

聞仲連喊了幾聲,把關上一眾兵卒震得東倒西歪,卻始終不見李靖開關迎了大軍,頓時心里疑惑大起,不由對哪吒的話信了幾分。

“三眼老頭,莫要在那聒噪,我家爹爹正在關內整軍,不日倒要你們這些紂王走狗好看。”哪吒腳踩虎虎生風的風火輪,左手提那熱浪逼人的火尖槍,乾坤圈依舊掛在脖子上,右手指著關前大軍說道,

“下面的商軍聽著,紂王無道,信用奸佞之人,弄得朝野大亂,群臣離心尚且不說。為了那妖后妲己,居然勞民傷財至斯,修那甚鹿台,真個似要耗盡天下財物人力一般。真個無道昏君。反觀我王西伯侯姬昌,自鳳鳴岐山天降祥兆,便勵精圖治,廣施仁政,當為一代明君。爾等不願助紂為虐,還須速速放下兵器,回家去吧,免得他日西周大軍過處,盡皆如那土雞瓦狗一般,遭了無妄之災。”

“黃口小兒。莫要聒噪蠱惑于人,紂王乃九五之尊。真命天子,豈是你一能乳臭未干的黃口小兒能指摘功過的?念在我與李靖相交一場的份上。只當你年幼,不與你計較,速速叫你家爹爹開關迎我大軍。否則定要治你叛逆之罪。”聞仲被哪吒一番指罵,卻是臉皮不好看,眉心那第三眼開闔之間,似是要射出殺人奪魄神光。

“哈哈哈…聞太師,紂王無道。李靖大將軍早已良禽另擇了西周神木了。”一個聲音想起。隨即陳溏關上便顯出黃龍與姜子牙等人,李靖似是有些不願見聞仲。站在了后面。黃龍真人望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聞仲,拊掌大笑,“聞仲。你截教門下區區一三代弟子,見了我,還不跪拜行禮!哈哈哈…”

隨即一震右手所提的落魄鐘,整個商軍都覺得心神一震,隱隱似是要離體而去。

“落魄鐘!”申公豹見了那鐘,卻是不由吃驚,這落魄鐘本是元始天尊賜予廣成子之寶,乃是一先天靈寶,雖然威力不大,但卻不是自己所能對抗的。

“咦?申公豹!你乃我闡教門下,何時叛教投了商軍?你這個叛徒,還不速速自縛投降,我也好在老師面前為你美言一番。”

黃龍真人見申公豹居然投靠了商軍,卻是有些驚訝,他雖然沒甚法寶,才借了廣成子之落魄鐘,但是修為卻是不低,足有金仙中期,然后掐算之下,卻是毫無所得。似乎從封神開始,這天機便又被某位聖人出手擾亂了些。

申公豹雖然自問遠不是黃龍真人對手,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師兄,你莫欺我,這天下乃是成湯天下,申公豹本是成湯之臣民,如何不能投奔?莫非要學那些個數典忘祖,叛商歸周之人嗎!”

“二弟,早日回頭才是,莫要最后有個閃失,讓爹娘徒自悲傷。”姜子牙一揮打神鞭,似指兵點將一般說道。

“哼,姜子牙,你闡教歷來仗勢欺人,莫不是以為天下間便沒了人能治住你們!此番聞太師領大軍前來,必要挫了爾等驕氣!”魔家四將一催坐下異獸,四人坐騎倒是相配,分別為那白狼,白虎,白牛,白鹿。四人各自祭出手中法寶,魔禮青執了青云劍,白玉金剛鐲;魔禮紅執了混元傘;魔禮海抱了一黑色琵琶,魔禮壽則最為獨特,懷抱一只異獸,正是那上古花貂!

姜子牙見狀,本來興奮之情,卻是有些轉黯,回頭對黃龍真人,低聲說道:“據我觀那成湯軍中,此四人當為頭等悍將,此番怕是有些麻煩。”

“師弟莫懼,有大師兄的落魄鐘在此,必要讓他們不得越雷池半步。”黃龍真人撫須而笑,卻是感嘆道:“大師兄此等重寶,實乃爭斗利器。我黃龍倒不曾有此等寶貝。此次封神之戰,也不知有無那得寶機緣。”

“李靖,你可是真個反了殷商?此時回頭,尚不晚矣,切莫失了李家幾百年的忠良之譽!”聞仲神色悲憤問道。

本來站于人后的李靖聞言,只能越身而出,說道:“聞太師休要多說,李靖有負老太師所望,卻是反了。”

“爹爹,多說作甚,待孩兒追將出去,一槍殺了這聞仲,也算立得一大功。”哪吒揮槍而罵,卻是顯得鋒芒畢露。

見李靖死心反商,聞仲只得高聲說道:“既然事已至此,明日一戰便是!”

隨即卻是一拉墨麒麟,降下云頭,

“全軍后撤三十里安營扎寨。”

見商軍退走,哪吒便要追去,卻是被姜子牙攔下道:“切莫追去,既已言明擇日開戰,此時背后追擊,卻是失了道理!”

旁邊一干人,包括那楊戩倒也無甚意見,徑直回李家去了。

“楊戩,你那得自老師親授的九轉玄功有多般變化,今晚你便去商軍探營,以防我那弟弟施了詭計!”姜子牙叫住正要離去的楊戩,卻是吩咐道。

“弟子遵命。”楊戩拱手行禮。變化之朮,他卻是歷來頗有信心,覺得自己在闡教門下,也算出類拔萃了。

是夜!商軍大營!

“哼,這個李靖平日里口口聲聲說忠君愛國,此時卻是帶頭反了,好生無恥。”魔禮青四人對坐,怒氣沖沖說道。

申公豹與聞太師同坐于上面帥位,聽了此話倒是無甚反應,只因他二人皆知闡截二教今后百年的死斗還多了去了。不封神,不得完結。

“西周大軍不過土雞瓦狗一般。倒是那幾個闡教門下二三代弟子,頗有些棘手。”聞仲皺眉說道。“尤其是那落魄鐘,對付起來太過麻煩。”

“此寶一響之下,如若不備便是立刻落魂,一共十響,十響過后,三魂七魄俱無,便是神仙也救不得了。”申公豹也在一旁感嘆道。他在玉虛宮呆那些年。對這些個師兄弟法寶,倒是了解很清楚。“我等雖然法力不弱,但卻無此等先天靈寶抗衡于此鐘。”

魔家四將對望一眼,隨即只見魔禮壽起身說道:“我的貂兒靈性十足。乃是上古洪荒異種,如若放出,頃刻間便能上天入,肋生雙翅,吞食凡人神仙不過只在一瞬間。到時候我等便將那幾個闡教弟子引到一旁,然后三哥用他黑琵琶亂了他們心智,我便趁機用花貂殺人。聞仲太師只管揮軍殺進去便是。”

眾人聞言,不由大笑,卻是不料角落里一只小蒼蠅盤旋一周,隨即飛走了。

李家,姜子牙等人皆未休息,聚集一堂,等待楊戩回來。不久只見一只蒼蠅飛進來,當空一閃,卻是變回了楊戩身形。

“啟稟丞相,商軍幾位將領商議明日以詭計引開黃龍師叔等人,好一旁以琴聲相擾,然后以異獸花貂偷襲。”

“偷襲我?哼,明日定要讓他們好看,這花貂也不曾聽聞過,想來不是甚了不得的東西。”黃龍真人不屑說道。

“師兄,我等不知此寶底細,還須小心才是。明日殷郊,殷洪,與我隨李靖將軍守城。楊戩,哪吒,黃龍師兄你們三人前去會一會那魔家四將。”姜子牙見黃龍真人有些大意,忍不住勸道。

“恩,明日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稿出什么花樣。”黃龍真人倒也暗暗上了心,你要算計我,我豈能白白讓你得逞。

翌日,陳溏關前,兩百萬商軍精神抖擻排列著,只等聞仲一聲令下,便要攻進陳溏關去。

聞仲幾人依舊騎異獸于前面,只是少了魔禮海與魔禮壽二人。

“素來聽聞闡教門下有高人,此番大軍相斗,我等也不能坐看,也想見識見識闡教手段。”魔禮青向著關上,高聲喊道。

“哼,打就打,爾等卻是找死。”黃龍真人率先踏云而出,后面果然跟了楊戩,哪吒二人。

申公豹與魔家二將見了,隨即迎上前去,不過幾個回合,便向遠處遁去,黃龍真人幾人果然追了上去,只是小心了很多。

“全軍聽令,攻進陳溏關,活捉李靖反賊。”聞仲一揮雌雄雙龍鞭,二百萬大軍頓時如泛濫之江水一般,轟然向陳溏關攻去。

“全軍聽令,英勇殺敵,退了商軍,西周姬昌大王有重獎!”李靖手托玲瓏黃金寶塔,立于半空說道,兵將聽了也轟然響應,有挺槍拔刀的,有燒火油往關下澆的,還有扔大石,滾木的,兩軍依然大戰在了一起。

卻說申公豹幾人一邊死命的跑,一邊回頭望,只見那黃龍真人果然一邊大笑,一邊駕云追上來。

“叛教之徒,此番就要活捉了你回山向老師稟報。闡教的面子都被你這厮丟光了。”黃龍真人也不急著一下追上去,三人倒是商議好,等會把那偷襲之人一並殺了才好。

“師叔,此等小小蟊賊何須你動手。想這申公豹在我教玉虛宮也呆了幾十年,卻不過區區天仙實力,真個令人覺著可恥。”哪吒腳踩風火輪,指著申公豹罵道,“這厮謀略比不得姜子牙師叔,實力更差,居然連我等三代弟子都不如。”

“哪吒師弟所言倒是無差。申公豹師叔,此時回頭還來得及,莫要死心到底。做了那封神榜上第一人。元始教祖自會寬容處理,不至于受了那封神之災。”楊戩說話卻是謹慎一些,果然黃龍真人聽了,不由微笑點頭。

“氣煞我也。莫不是元始那厮屢屢欺我,既不教授我功法,也不講述大道,我申公豹拜入闡教門下,真個瞎了眼一般。”申公豹大罵不已,幾人不說元始還好,一說他就恨不得給元始來上幾千針豹尾針。

“哼。本待留你一命,此番我黃龍卻是替師行道。親手誅戮了你,已顯我闡教面皮。”黃龍真人聽了申公豹所言。不由大罵起來,隨即祭出落魄鐘,就要以鐘落魄。

“不好,快跑,這厮仗了法寶之力,卻是棘手。”申公豹三人趁黃龍真人還沒下手,頓時駕云進入一條深谷。后面幾人也追著進去了。

“哼。怕是到了偷襲之處了。”楊戩想了想說道,果然旁邊響起一聲大吼。

“闡教小兒。聽我一曲斷魂曲。”

黃龍三人抬頭望去,只見當空飛起一人,懷抱一黑色琵琶。隨即便彈了起來。

“哈哈哈…此番讓爾等落命此。”在魔禮海大笑聲中,黑琵琶卻是奏出了斷魂曲,只覺得琵琶聲轟然作響,隨即便向三人攻去。

“哈哈哈……”魔禮海彈了半天琵琶,見三人仍舊屹立不倒,居然還大笑起來。他不由大急,隨即彈得更快了。

“魔家四丑,爾等陰謀早已是路人皆知。莫要再彈你那破琵琶了,我等早已施寶貝護住了雙耳。哈哈…”黃龍真人撫鐘而笑,哪吒與楊戩卻是提起手中兵器,准備隨時殺過去。

“不好,弟弟,快放花貂。”魔禮海聞言大驚,失聲喊道。魔禮壽也親見闡教幾人模樣,怎肯拖延,也就徑直放了花貂,瞬間便幻化出三道身形射向三人。

闡教三人叫一只小小花貂向自己飛來,也就稍作防御,沒怎么放在心上。

“啊!”一聲痛哼響起,卻是那花貂化作三個幻身,見攻不破混天綾和落魄鐘防御,卻是轉向了楊戩,一口咬在楊戩腿上,楊戩雖然練就了九轉玄功,依舊瞬間便受了重傷,倒在上。哪吒大怒之下,卻是挺槍便向花貂刺去,卻被它逃回魔禮壽身上去了。

“孽畜,居然敢傷我闡教弟子。”黃龍真人一聲大罵,隨即起身便要殺向幾人。申公豹五人一見黃龍真人大怒,知道他要用那落魄鐘了,不由下意識四散而逃。

“哪吒,你速速送楊戩回去,讓子牙師弟醫治那花貂傷口,我去去就來。此番定要捉住一二人,也好消我心頭之恨。”

說完,便朝著魔禮壽和申公豹逃走方向追去,這次動了真火,黃龍真人倒是用出了看家功法,元始親授縱金光法,一縱之下卻是十萬里,不過轉瞬便追上申公豹與魔禮壽二人。

申公豹與魔禮壽還以為自己已經逃掉,偶然回頭,居然見到一道驚天遁光向自己二人射來,轉瞬便要追上自己二人了。

“死國師不死貧道!國師,此番多謝你了。”申公豹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只覺得肩頭一痛,隨即跌落祥云。轉瞬他卻是明白,魔禮壽那厮暗算了自己,他本來飛在自己后面,此時卻是跑到前面去了。

果然,黃龍真人見申公豹跌落祥云,隨即便停了縱金光法,站到申公豹上空,居高臨下望著他動彈不得的樣子,大笑道:

“哈哈哈…申師弟,此番看你往哪跑。本來姜子牙師弟還讓我一定不得傷了你性命,讓我帶你回去,讓師傅饒恕于你。不過我看你太過狡猾,此番倒是不想留你了。”黃龍真人笑著伸出右手,卻是蓄滿了功力,就要臨空一掌拍向申公豹頭上。

“怎么樣?平日里你們都看不起我,今天我倒要讓你第一個嘗嘗敢看不起我后果,此終究是山青水綠,倒是…”

申公豹躺在上,忽然瞪大了眼睛,不管黃龍真人如何分說,只是盯著他背后看。黃龍真人卻是渾然不覺,只顧戲弄看著申公豹,嘲笑他。他卻不知背后一塊幾百畝大小巨大法寶,正無聲無息砸過來。

砰!一聲悶響,那法寶一砸之下,黃龍真人毫無防備之下,被一下砸了個正著,頓時死了個屍骨全無,只剩一道真靈,飄飄蕩蕩往九天之外去了,卻是上了封神榜。

“老師的板磚,果然名不虛傳。此終究山青水綠,倒是適合你黃龍真人。哈哈哈……”申公豹只見虛空處顯出一人來,卻是那學會了周成隱匿身形之朮法的白云。

白云一臉喜色跳進天硯砸出來的大坑里,半響出來,卻是拿了那落魄鐘。

“今天真個好運,老師的天硯倒是第一次顯威,砸人板磚,奪些寶貝,真個有趣。”

白云也不管申公豹,只顧望著落魄鐘暢快笑著。

“敢問道友可是青丘山門下高人?”申公豹望著白云,元神中周成所留那絲烙印頓時便有了感應,隨即高興說道。

“申公豹,我正是青丘山成教門下,此番救你,乃是一番機緣,你大可放心去做便是,日后自有我教保你無事。至于這個'死國師,不死貧道'老東西就交給你了。哦,對了,這只花貂,我卻是須得帶去給洛羽師妹做見禮。”

白云也不多說,手一揮便把魔禮壽扔出了芥子空間,隨即一手抓了花貂,青云遁一遁之下,瞬間便無了蹤影,卻是高高興興往朝歌去了。

“多謝成教高人相救!申公豹必將死而后已,為成教大事奔走!”

回想起那砸死黃龍真人一板磚,申公豹卻是對青丘山依賴更深了些,畢竟人家保得自己周全,就是對自己最起碼尊重,不似那元始老兒。

回頭望著那動彈不得的魔禮壽,申公豹一臉陰毒笑道:

“道友,國師安危,你大可放心。有青丘山在,你就是死了幾百次,國師我也不會死的。至于你那幾位兄弟,我也會一並照顧的!周成聖人在上,此番可喜可賀,封神榜上,卻是將有第二人了。哈哈哈……”

說完便一掌拍死了那驚懼不已的魔禮壽,只剩一道恍惚的真靈徑直往紫霄宮外懸掛的封神神榜去了。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三十二章 通天借寶
白云想著芥子空間里的兩個寶貝,不由笑得咧開了嘴,青云遁的遁光也搖晃起來。這無本買賣果然是讓自己愛不釋手,以后還得尋了機會,多多做下幾次。法寶嗎,也就講究一個緣字,誰拳頭大,誰就有緣。

青云遁幾遁之下,轉瞬便到了朝歌城中,遮手一望卻是看到了城中角落處的和平醫館,隨即降下遁光,抬腿便走了進去。

“來客請留步,有病無事的找我,無病有事的去后院。”

伢子也二十出頭的人了,卻是沉穩了很多,每日也就照例坐診醫館,替那朝歌百姓治那疑難雜症。但最近總有很多沒病的人來醫館,他也就習慣了,徑直讓人進后院便是,那里自然有人接待。

“伢子是吧?你忙你的,無事,無事。我只是來看看我家老師和師妹。”白云笑著說道,留下一頭霧水的伢子,徑直去了后院。

“老師,師妹。我看你們來了。”白云連喊幾聲都沒見人答應,便徑直往那隱隱有人聲的偏房而去,剛一進門,便愣住了。

“老師,你們……洛羽師妹,你們可真有閑心。”白云一看二人做的事,便愣住了。

偏房中,乾坤鼎放在屋子正中,洛羽用三味真火點燃鼎下的扶桑神木,便一邊運功扇火,一邊望著周成。周成卻是在一旁拿著一支筆,居然在給洛羽畫像。

周成擱下筆,望著白云道:“白云小子,你無事來這里干什么?莫不是想來訛詐為師吧。”

“師兄,洛羽好久沒見你了。咯咯。我給老師做湯,老師給我畫像而已啊,沒做什么別的。”洛羽也停下來,起身說道。

“老師,師妹,我可是專門來看你們啊,想死你們了。”白云坐于一旁說道,“老師,你給的天硯果然好用啊。黃龍真人那厮也就挨了半下,便上那封神榜去了。”

“師兄啊。你們每天就喜歡打打殺殺的,洛羽還是覺得煉丹好玩。還可以順便給老師做湯。這和平醫館日子可舒服了,要不你也留下來住段時間。”洛羽做了個鬼臉。對白云說道。

“我…我,母親尚有事交代于我,脫不得身啊。”白云哪里喜歡這種閑云野鶴的生活,就是打打殺殺才有樂趣,人生嗎,就要活出自己的份兒來。

“成教還是立了。”洛羽的建議,白云一臉不情願。周成倒是看在了眼里。“你們日后倒也多了些盼頭,只是還須知道。道之一途,非是那些過眼煙花所能比擬的啊。”

“呵呵,老師說的也是。得后土師叔相助。青丘山卻是立了成教。師叔有言,成教為她出手為老師所立,當不算老師食言,至于立了孔宣與石忠做教主,也是師叔為老師的一番考慮。”

此番下山來此,多半還是為了后土師叔交代的事。青丘山立成教,師叔怕老師有所誤會,卻又不願親自前來,便支了自己來,白云倒也是清楚。

“師妹倒是太過多心了。”周成微微閉目,卻是輕聲嘆息道無事,“青丘山既已立了大教,便是門下弟子福緣,我雖不親手立了成教,成教卻尊我為太上教主,何況教中盡皆我門人弟子,我自會全力庇佑。福兮禍兮,終究是一場因果造化,即使聖人又怎能說得清楚呢。”

“老師慈悲,憐愛我等。”洛羽和白云卻是跪下說道,難得見周成嚴肅起來,真情流露間卻是讓人不自然便想跪下,心中也被周成庇佑弟子的那份心意所感染。

“七月十五也快到了,我自會回去青丘山見你師叔。你此番來此,還有何事一並說了吧。”周成放下那些個心思,卻是玩味望著白云問道。

見周成問他,白云卻是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倒也別無它事,只是母親說我下山之前,最好再來老師這里走走,嘿嘿。”

“你個小東西,說是來走走,是來抄家來了吧,白露他們倒是對你太過溺愛,連自己的護身寶貝也給了你。你倒是有出息了,居然還順手做上了無本買賣。”周成手一招,落魄鐘與九九紅云散魄葫蘆便飛了周成手中,伸手一抹二寶,隨后再次飛回白云手中。“此番倒是便于祭煉使用。”

九仙山桃源洞,一個道人正自閉目神游太虛,忽然睜開雙眼,霍噴出一口鮮血,“大膽賊子,欺人太甚,搶我靈寶,毀我神識分身。不與你干休。”

此人正是那廣成子,大怒之下,也算不出究竟是何緣故,也就起身往三十三天外玉虛宮見元始去了。

“呵呵,老師倒是好生理解徒兒,正是順手做下一買賣。哦,對了,我還給洛羽師妹帶好東西來了。”白云說完卻是徑直掏出那只花貂,說道,“魔禮壽那厮留在花貂元神里氣息卻是被我抹掉了,倒是正好給師妹作伴。”

洛羽一見花貂,頓時輕呼一聲,跑過來便搶走了它,抱在懷里不放手,“好可愛啊。白云師兄你太好了。”

“花貂雖然可愛,但是所謂越美麗的東西,便是越可怕,洛羽你這孩子真是。”周成搖搖頭說道。

“那老師是說洛羽也可怕了。”洛羽聞言,頓時也不再逗弄花貂,任它掉下面,自己卻望著周成,兩眼水蒙蒙說道。

“咳咳咳…自然不是。”周成卻是弄的老大無趣,便支開了話題,“白云,你母親是不是讓你來我這求一粒混沌丹啊。是不是讓你告訴老師,自己修為太低,怕和人爭斗時,丟了青丘山臉面?”

“這…呵呵,還是老師聖明,母親確實那樣說。”白云本來便不好意思開口求丹藥,此番周成自己說出來,他倒是樂的輕松。

“拿去吧。你的心怕是早已飛到北海的冀州大軍營去了。只是還須小心,此丹服的倉促,短期內不過能助你成就金仙中期實力,打得過便打,打不過便早些避開那些個高手,莫要平白丟了性命。”

封神之戰,天之間有名的高手基本都會出來,金仙中期最多只能算中上水平。

“多謝老師,白云一定不會丟了老師面皮,削了成教氣運!”

白云接過周成所給的一個白玉瓶,三拜之后,轉身便出了屋子,一個青云遁直往北海蘇護大周軍營去了。

見白云走了,周成似是想到了什么,說道:“洛羽,你想學些什么道法仙朮?我也好教授你一些,免得你說為師偏頗。”

“我什么都不學,每日里煉煉丹,給老師熬熬湯,陪陪老師,洛羽就很開心了。”洛羽一邊梳理著花貂毛發,低著頭一邊輕聲說道。

“那好,我便賜你諸般旁門之朮,大道三千,此法卻是專以自然入道,順便再給你一處仙草園。”周成凝神一望洛羽,便把自然之道法門射入她元神中不見,隨即起身到屋外,一揮袖,便布下一個戒子須彌一般類似的仙草園,和外面僅以一道門隔著,似是院子中建了個園子。

“謝謝老師,洛羽好喜歡。”洛羽見了那仙草園子,頓時高興抱著花貂便跑了進去,看著滿園子仙草奇花,好不喜歡。

“恩,你便在醫館呆著,為師還須回青丘山一趟。”周成說完,一步便到了半空中,隨即再一步踏出不見。

本來高興莫名洛羽,卻是起身望著青丘山方向,說道:“老師,我…”

青丘山,聽雨閣。

“師妹,我回來了。”

周成站在茅屋外,輕聲說道。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后土一臉高興走出來,“師兄,我們去找個方坐會兒吧。”

兩人隨即步入云海中,徑直現出慶云,坐于青丘山頂云海中那最高的一處山峰頂尖。

“師兄,你怪我嗎?”望著眼前的似水云海,后土說道。

“不怪。成教立了,日后卻是機緣多矣。門下弟子終究不能一輩子困在青丘山,這不是他們道啊。”

“師兄,想我了嗎?”

“想了。”

……

夕陽已經跌進了湯谷,青丘山頂卻是只能見到一絲余暉了。

“師妹,走吧。青丘山有客人了。”“嗯。”

兩人回屋后,便吩咐竹語前去山門外迎接來客,不久便帶進了謝雨軒,卻是那通天教主。

“四師弟,后土師妹,卻是好生悠閑。”通天望著兩人,隨即坐下蒲團說道,周成二人也不坐道台之上,只坐了蒲團。

“通天師兄,你門下弟子萬千,怎生有空來我這茅屋?”周成微微皺眉,問道。

通天見周成如此想問,也不再說他事,徑直答道:

“為借一寶!”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29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先天至寶壓氣運 通天教主要動手
上回說到通天開口借寶,周成二人卻也沒有多少驚訝。

“通天師兄,你截教門中法寶無數,更有那先天第一殺陣,掌管殺戮的誅仙劍陣,又怎么會來我們青丘山借寶呢?”后土輕笑道,似是不信說道:“師兄倒是說笑了。”

“誅仙劍陣實乃先天第一殺陣,即使聖人入了,也難得不落面皮。通天師兄又何須來行此借寶一事呢?青丘山歷來貧瘠,連行宮亦是如此茅草,怎會有寶相借呢。”周成也笑著說道,神色倒是好生玩味。

“哈哈哈…四師弟,你我二人自鴻蒙初開,便拜在老師門下,已有億萬年交情。我非是誑語,四師弟多番作為我卻是盡皆知曉,其中…呵呵,不提也罷。”通天手一揚,拂塵便甩到身后,散作馬尾一般。

周成聞言,心里不由一凜然,卻是瞬間有了主意:“那么通天師兄此次前來所借何物?尋常之物怕也入不得師兄法眼。”

“四師弟,幾位聖人中,我可謂知你甚深。雖然你門下以前盡皆低調,也不曾有誰執了重寶于洪荒世界和現今的神州大囂張,但師弟門中的先天靈寶,當是眾聖門下第一啊。”

通天輕聲嘆息一下,接著道:“我通天也算盤古正宗,因果之下,得了那誅仙劍陣,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步履維艱。老師讓我掌管殺戮之事,卻只賜攻擊之利器,不曾賜了防御之法寶,甚至連鎮壓大教氣運的法寶都不曾賜下。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誅仙劍陣威名在外。卻是讓我成了眾聖中的眼中釘。無論大小事項,盡皆打壓于我。成也誅仙,敗也誅仙!”

“此事倒也真個如此。誅仙劍陣確實讓人深有忌憚。”周成說道。

“我通天行事,但求順心順德,傳下道統教義,以一截教,教化世間生靈,這卻是我通天之道心所寄。早前我卻是多有跋扈之心,看不起別的聖人,只是這些年來。師弟所行所舉倒是讓我明白了剛才那些道理,是以有了前來借寶之舉。”

望了望神色無所動周成二人。通天接著道:“我以為師弟與我乃是同道中人,亦是興趣相投。處境相似,所以才大膽前來借寶。”

“師兄欲借何寶?所為何事?”后土問道。

“我截教門下,雖然萬仙云集,看似興盛無比,實則危機暗存。此番我卻是想借得四師弟之混沌鐘,以此鎮壓我截教氣運,他日大殺戮之時。也好放開手行事。某些人想憑借人數來壓我。憑借大教氣運壓我,我通天終究不會服氣。如若師弟看得起,借了此寶,他日便要他們好看。”

通天教主一邊說著。一邊神色隱現猙獰,似是看到了未來的敵人一般。周成二人坐在旁邊都隱隱察覺到了通天心中那滔天的怒火。

說完,通天便望著周成二人,似是要等待結果。

周成似是為難說道:“通天師兄的情況,我倒是了解,如若平時,這寶貝也就借了。只是…”

“四師弟,你我如此相投,為何還如此吶言,直說便是。”通天顯得有些急,心里的期望少了些。

“也罷。混沌鐘我本來倒是無甚大用。只是我門下成教初立,二位教主弟子只有區區混元金斗與二十四顆定海神珠護身,如何是那些個如狼似虎一般之人的敵手。眼看封神之戰在即,我成教弟子怕是已被某些人安排了不少因果道道,欲借機殺掉,不上封神榜,只化灰灰,毀我成教氣運。如若此寶借出,他日倒是自保尚且不足啊。”周成一臉慈悲狀說道,

“我門下弟子,終究不能被人以靈寶相欺。如若我借了此寶,他日弟子求寶,我拿甚給他們?不給法寶,豈不是平白遭了弟子怨恨?”

“這…”見周成所說也是在理,通天也無話可說,雖然他知道周成法寶多得可以換著用,但並不代表就能連門下一人一件先天靈寶也夠數。

“四師兄,此事卻是為難我青丘山了。”后土也皺眉說道。

通天思慮良久,眼神中不斷閃動著異色,似是在下甚決定一般。

“四師弟所說也乃事實,師兄也不勉強于人。如若此番師弟借了法寶,他日青丘山門下成教弟子,我便一應照看,也算得做四師弟一個幫手,斷不會讓人無辜屠戮了師弟門下。”

望了望周成,通天反復猶豫幾次,終于似是下定了決心,神情凝重緩緩說道:“一日我偶然參悟天機,卻是得了一絲極其隱晦征兆,意外知曉了日后師弟將要如何處理那盤古劍。此番通天以聖人道心許誓,如果師弟此番助我截教大部分弟子免遭封神大難,他日我便用那誅仙劍陣助你一助,就算報答此次相借鎮壓氣運之寶的大恩。”

周成聞言,頓時驚微微起身,隨即也不管通天與后土二人,豁然亮出盤古劍,當空一劃,卻是把某一絲天機之相,徹底斬斷。

“也罷。通天師弟既然如此誠意,我周成如若再次多說,倒是顯得太不厚道了。”

周成拔劍斬了那被通天窺見的最后一絲天機,卻是稍稍放下心來,隨即手一招,一個四角大鼎憑空顯出來,正是那先天至寶乾坤鼎,功能煉化萬物,機緣之下,縱是化后天為先天,也是有可能。

“混沌鐘他日還有大用,卻是不能借出,非是我周成吝嗇小氣。”周成手一指乾坤鼎,卻是徑直飛到通天面前,“此寶功能煉化法寶,鎮壓氣運亦是足矣,正合師兄使用。封神大戰卻是不用愁截教門下法寶不足了。”

“哈哈哈…四師弟果然爽快,混沌鐘雖然比這乾坤鼎攻擊強悍,但是哪里有乾坤鼎此等化后天為先天,煉去蕪雜之神奇功效,此寶正合我用。”通天便徑直收了乾坤鼎,聖人借東西,倒也不怕誰不還,法寶里面有聖人神識分身坐鎮,稍有異動,瞬間便能知曉。奪寶之人,第一時間便會成了被攻擊的對象。

周成望著高興不已的通天,輕笑著說道:“通天師兄為聖人中少有爽快之人,今日師弟借于你法寶也算聖人間一大因果。只是還須謹記,日后莫要學那血海之時,觀望到最后才下手,平白失了機緣。”

通天聞言,臉皮有些微紅,卻是拱手道:“血海之事,倒是讓四師弟見笑了,師兄必不會再那般行事。”

原來血海之時,通天一副正義凌然的樣子,不過是為了借周成手教訓元始與老子二人,倒是基本上算是出工不出力,只是最后稍微啟動誅仙四劍,落了番聖人面皮。此時周成為了防止日后再如此一般,卻是早些點破,憑通天為人,卻是死活不會再那般行事了。

通天取了法寶便徑直離去,周成見已然無事,便要回和平醫館去了。

“師兄,不多呆幾天嗎?”后土有些不情願說道。

“后土,此番我便明告于你,世間之事,似我聖人一般,可謂來日方長,天道之上尚有大道一說,你也知曉。不脫天道,我等也就終是一區區聖人罷了。哪里能夠永遠逍遙。”

“那為什么一定要下山?”

“道不過來,我便過去。”



金鰲島,通天取了法寶回島,便徑直聚齊了弟子。

“爾等把手中寶貝盡皆交予為師,這乾坤鼎便是爾等一番福緣。”通天手一指乾坤鼎,頓時收了教下眾弟子的法寶。

“敢問老師可是有何大事將要發生?”云霄行了個禮問道。

通天望著滿滿一大殿截教弟子,嘆息一聲說道:“爾等亦知封神大戰在即。天機之下,因果糾纏,日后我截教門下氣運終究要靠你們和為師一起去爭回來。此番大戰已起,爾等願意下山的只管下去,為了截教氣運,爾等也需努力才是。”

姜別峰聞言,上前問道:“敢問老師,那封神榜究竟何人該上?”

通天道:“不出金鰲島者,自不會上,無凶險之事,亦無福緣之說。但凡是下山者,亦有其機緣。我截教門下,終究不至怕了那些個人。哼!我通天門下,豈能被人似土雞瓦狗一般,送上封神榜。”

“敢問老師,我們是需要輔佐哪位君王?是成湯紂王,或者西周文王,還是周仁王蘇護?”多寶道人問道。

通天想了想,似是有些氣惱說道:

“送了闡教門下上榜便是,凡俗君王不過土雞瓦狗而已。你們等待機緣便是,自有人請你們下山。”

說完便揮退眾人,眾人剛要出殿,卻是聽通天說道:“

“成湯滅,仁王興。爾等只管伐西岐便是,至于冀州蘇護,日后為師自有分說。”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史上最倒霉的佛祖 上
北海,大周軍營。

整個周軍大營,此時卻全然沒有半分戰亂的景象,士兵井然有序或是訓練,或是來往執勤巡邏。大營內,兵戟刀槍四處林立,健馬往來奔騰如風。北天寒,往往晚風一起,那偌大的成湯王旗與冀州侯旗便呼啦啦隨風亂舞。近兩百萬大軍的軍營里,軍紀森嚴,不聞閑談嘈雜聲,只聞那旌旗被北風吹得咧咧作響的聲音,隱隱有那陣陣號角聲傳來,卻是兵將正在演練孔宣所授的排兵布陣之法。

好一副邊塞軍旅圖!

自從蘇護率軍出了冀州,剛進了北海界后,便駐軍不前。蘇護照著孔宣所說,先是不定期分別遣人送上各種金銀財寶,稀罕物兒,應付那幾位成湯大臣,當然更少不了妲己的份兒,用孔宣的話講,這樣叫作先把東西給他們放著,總有天連本帶利拿回來。隨后蘇護便上表紂王,說是北海袁福通匪眾猖獗,不是區區百萬兵馬能解決問題,還望紂王多多調撥援兵。

紂王早已被這北海和西岐逼得焦頭爛額,此時各諸侯盡皆貌合神離,即使尊了殷商王詔,怕也只會是出兵而不出力,敷衍了事便算了。他又怎能短時間調集援兵。

最后在妲己不經意間的建議下,紂王為了昭示自己的伯樂識馬之能,下令嘉獎蘇護,說他積極清剿叛亂,擢升冀州侯蘇護為中伯侯,特許擇招納兵將清剿北海叛軍。但為了節制于他,倒是令他須得諸事報備于朝中。

此時四方大諸侯,除卻西伯侯姬昌外。倒也不是就在神州四方,只是一種尊號而已,是以蘇護才能去清剿叛亂,而不是由那北伯侯崇侯虎去。被封了中伯侯,蘇護更加放開手腳招兵買馬,報備朝廷的時候,卻又多使了障眼法,上下齊心居然瞞過去了。

“報!…”一名背插令旗的哨兵飛奔進了元帥大帳,跪便說,“啟稟侯爺。國師,外面有一員白衣小將。說是來投奔我冀州大軍的。”

“哈哈哈…侯爺,此番卻是我那小師弟來了。他可是青蓮老師親傳弟子。也是我成教座下一代弟子。此番他下山,還須眾位多多照顧才是。”孔宣大笑道,白云前來助陣他卻是高興不已,不日便要攻打北海叛軍所盤踞那個雄關了,來了幫手自是好事。他倒是絲毫不顧忌自己是周成記名弟子的身份,在他看來,老師便是老師。自己不論記名還是親傳。他孔宣都一樣尊重青丘山師門。

“哦?原來是成教又有高人前來,我等還須速速前去迎接。”蘇護說完。便整理元帥服,帶了眾將軍出了轅門,果然見到一白袍小將。手提一鐘,凌空而立。

“教主師兄,白云倒是來晚了,還望恕罪。”白云望著來接自己的孔宣,拱手說道。

“白云師弟,無須多禮。這位是蘇護侯爺,也就是我們成教日后需要輔佐之人。”孔宣指著幾人介紹道:“這位是蘇家公子,全忠。”

“見過侯爺,見過公子。”白云拱手說道,他卻是知道這二人便是成教定下的大周之主,如此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

“白云壯士不用多禮,冀州蘇家與成教親同一家,如此倒是見外了。”蘇護急忙上前扶住白云。

“聽聞國師所言,青丘山成教門下弟子皆無弱手,日后白云大哥還要多多教導小弟才是。”蘇全忠也一臉誠懇說道。

“侯爺與公子倒是多禮了,白云不敢。”

“好了,此番大戰在即,我們還是進去好生商議明日的作戰計劃吧,白云兄弟倒是來得及時。”孔宣倒是不忘了自己職責,明日的大戰雖然無甚太大懸念,但是終究小心謹慎才是王道。

翌日,大周軍營。

“冀州兒郎們,中伯侯蘇護侯爺手下的勇士們:或許你們曾經是販夫走卒,或許你們昨天還是奴隸,抑或你們現在仍然是一個懵懂小兒。但是今天以后,你們就不再是一名為了生計,為了生存,為了蠅頭小利而陰謀算計的小小人物了。。你們將親歷一只偉大的,仁義的,善戰,正義的軍隊誕生。蘇護侯爺將以身作則,為了掃除叛亂,不惜以六旬高歲親帥大軍討伐袁福通,可謂軍人之表率。而你們,將會是一員英勇作戰的冀州軍人,用你們武器,用你們的鮮血來向蘇護侯爺致敬。”

孔宣運起功力,大聲說道,滾滾音浪直似射入云霄一般,卻又不曾傷了人。

“冀州兒郎們,你們只管英勇作戰便是。蘇護有一言,可為后世我蘇家祖訓,但凡我蘇家軍旅傷亡,必將贍養其父母子嗣,而那些奴隸兄弟們,你們更是大可放心,只要參軍參戰英勇殺敵者,便永世不再為奴隸。”

蘇護披掛整齊,高高站在點將台上說道,下面近兩百萬大軍聽了他所說之話,瞬間便爆發出震天階的吼聲。

“誓死效忠蘇侯爺,誓死效忠蘇侯爺……”

前鋒將軍正是蘇全忠,披掛整齊后,一夾戰馬肚子,便當先跑了起來:“蘇家兒郎們,前進,目標,臨水城!”

臨水城叛軍守將卻是袁福通手下一名大將,名陳霸機。今日他剛一起床,便照例到城牆上巡視一番。自從聞仲走后,臨水城再也不用遭受戰火,百里外的冀州大軍,他倒是不懼,連聞仲都攻陷不了此城,區區蘇護有何能耐敢來以卵擊石。

“大家可要守好了,城里的那些個菩薩羅漢,也給我伺候好了。袁大侯爺說了,此番穩固了北海,便自立為王,對有功之人會論功封賞,享得一方清福。”

陳霸機手提狼牙棒,威風凜凜說道。

“那感情將軍也能封王拜相了!”身邊一名親隨徑直說道。

“將軍我幾次守城有功,又頗得菩薩賞識,大將軍說了,日后我便是一方諸侯。嘿嘿,讓西岐小兒們去和那紂王爭那些個天下。我北海有菩薩羅漢們護衛著,連聞仲都奈何不得,何況區區蘇護,哈哈哈…”wap圈@子@網

北海區區幾十鎮小諸侯,若是沒有那突然送上門來的西方佛教高手,怕是早已被聞仲攻陷了,也不至于被屢次擋在臨水城外。西方佛教倒也不貪心,占了北海偌大方也就心滿意足,准備立袁福通為王,卻是不准備再去和那些強人相爭。

“將,將軍,你看那邊,不對勁?”一名親兵指著遠處平線說道。

“不好,蘇護那厮殺過來了。”陳霸機常年軍旅生涯,光看那隱隱似是滔天一般的煙塵,便知道至少有近兩百萬大軍向臨水城殺來,比自己預料中冀州大軍足足多了二倍多,這蘇護也不知如何湊得這么多部隊。

“速速去請城里菩薩們來相助。”陳霸機卻是有些慌了神,以前聞仲攻城,他基本都是在一旁看著便是了,全由那些個佛教高人下手。他們倒也奇怪,只守不攻,任聞仲如何辱罵,也不傷了他分毫。

“阿彌陀佛!本座已經到了。”眾人只見一道金光閃過,城牆上卻是顯出以彌勒佛祖與迦葉佛祖為首的佛教幾人,居然皆是高手,降龍伏虎便是其中兩位。怪不得聞仲帶著幾百萬大軍攻打幾年也沒有結果,原來有這些個老烏龜在北海,憑他能力倒是遠遠不敵。

“佛祖,菩薩,你們快想想辦法,看這勢頭怕是有兩百余萬大軍殺過來了。”

彌勒佛祖也不生氣,依舊做大善狀笑道:“我佛皆是大智慧者,佛度有緣人,佛亦保有緣人,爾等放心吧。”

“彌勒佛祖所說甚是,眾菩薩羅漢聽令,好生保得將軍周全。”迦葉佛也笑著說道,凡俗的軍隊在他眼里,只和螻蟻一般。

孔宣等人卻是跟著蘇護走在后面,不久便見前去打探的白云潛了回來。“不好了,掌教師兄,前方臨水城有和尚駐守。”

“此事我已知曉,無甚可憂。”孔宣不經意說道。

“是那西方佛教迦葉和彌勒佛二位佛祖來了,連帶菩薩羅漢不下十余位,盡皆是高手。”白云有些擔憂說道,“據后土師叔所講,西方幾位佛祖皆有大羅金仙中期的實力,那彌勒佛怕更是到了大羅金仙后期,另有不少佛家高手,此番大軍遇到麻煩了。唉,倒也難怪那聞仲幾年苦戰,無功而回。”

孔宣聞言不禁皺眉,自己也不過后期大成,對付任一人都是絕勝,但對付兩人怕是有些勉強,即使用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也扛不住那些個佛祖、菩薩、羅漢一塊兒上。孔宣皺眉想了半天,卻是有了辦法,隨即拉過白云,交代一番,白云便隱身又潛行不見。

孔宣見白云走了,便走到蘇護身邊,對他說道:

“侯爺,等會兒,你切記……”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30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史上最倒霉的佛祖 下
孔宣與蘇護幾人商議妥當,又准備了一些東西,隨即便施法擾了陰陽。他卻是依然下令蘇全忠依舊帶領前軍推進,大軍施施然地前行,不久便到了那臨水城下。

臨水城雖然是北海一地的邊城,人煙相對于殷商其他地方多有不足,全城人口不過百余萬。袁福通叛亂之時,便知曉此處臨水城靠近冀州,實為成湯進軍之要道,如若守住了,那他袁福通即使裂土稱王又有何不可。北海一地,雖然歷來便是苦寒之所在,但是正因為如此,北海民風極為彪悍,兵將作戰盡皆悍勇無比。他更是令手下大將陳霸機率領百萬大軍駐守此城,不求退兵,只求自保。

此前為了扼守雄關,阻擋聞仲進軍北海深處,袁福通專門請了迦葉與彌勒佛二位西方教佛祖親臨,以佛門大法駐守臨水城。聞仲手下缺乏對抗佛門如此絕頂高手的人,導致他在北海呆了三年,卻是無有寸功,就連退兵回去之時,也只能遠遠地望著臨水城,老淚縱橫。

冀州大軍終于來到了臨水城下,望著臨水城那幾十丈高下的雄關,居然產生了不可戰勝的無力感。這偌大雄關,豈是凡人之力可以抗衡。

“國師,這臨水城如此雄關,我們大軍真的能攻破嗎?早前我也就想著帶兵來攻打一番,也算是練兵,好應付了紂王的催促詔書。這下怕是有些不妥。”蘇護雖然早已經知道臨水城乃是北海第一雄關,不料今日親見了此觀,依舊讓他信心大損。

“仁王切莫擔心,照我所說去做便是。所謂天機不可洩露。你等著看好戲就是了。”孔宣伸手遙指臨水城,信心十足地說道:“此城便是我冀州扎根北海之所在,日后終要以此為前哨,攻陷北海。”

“好!一切全憑國師安排。大周之事,還須多多煩勞國師。”蘇護神色興奮地說道,“全忠,聽令前去喊城!”

“遵命!”蘇全忠一聲大喝,道,“前軍營,隨我來。”

臨水城上。陳霸機見果然有兩百萬左右的大軍殺來,頓時急道:“佛祖菩薩。快快立起大陣,莫要被蘇護那厮沖殺進來了。”

“無甚稀奇!看我施法便是!”彌勒佛依舊臉色如常。作大善狀笑道。隨即見他抬手一揮,一個金鐃便當空射出,緩緩旋轉。

“阿彌陀佛,鐃兒一出,黃云陣立!”彌勒佛一指點出,只見一個偌大的梵字便化作一道金光射向金鐃。除開迦葉佛祖,其余菩薩羅漢。盡皆念佛法以佛光相助金鐃。金鐃得了這佛家金光梵文之助。黃光一閃,隨其化作黃蒙蒙的一片云。遮擋住了臨水城。此金鐃乃是西方教有數地先天靈寶,和那人種袋子一起,二者便是那彌勒佛的看家寶貝。彌勒佛與眾菩薩羅漢以此寶立陣。等閑之人哪里能攻破。

蘇全忠下令前軍停在千米之外,徑直孤身一人騎馬奔到城下,望著隱跡在一片黃云中的臨水城,也不懼怕,只管開口喊道,“你們聽著,袁福通不顧君臣之道,妄自反了殷商,實乃敗壞倫常之死罪。爾等亦是殷商臣民,莫要學那厮一般頑固,還須早日棄械歸降,中伯侯蘇護侯爺自會為爾等請命,免了爾等罪責。否則大軍攻陷臨水城之日,便是爾等為奴之時。”

“黃口小兒切莫聒噪,紂王無道已是天下皆知之事,袁福通侯爺不過是英明果斷,先舉正義之大旗罷了。”彌勒佛散開一片黃云,卻是能讓蘇全忠見著城牆上的眾人,看似無意,實則威嚇,“我亦是久聞蘇護乃有德之人,當不會行如此助紂為虐之事。你且喚你家主帥前來,我自會分說。”

“你是何人!豈能見我家主帥。”蘇全忠一勒缰繩,隨即制住有些不安的戰馬說道。

“西方有大法,一曰菩提,一曰寂滅。菩提,寂滅大法之下有釋門三千妙門,皆為我所知。我自世間無相處,卻為有相,我自世間有相處,卻為無相。無相是我,有相是我,花開見相,寂滅亦見相。我以慈悲大善之心,笑看大千紅粉世界,小兒無知,還是早些去告知你家主帥才好。”

彌勒佛說完,徑直一揮手,便把蘇全忠連人帶馬送向遠處那冀州大軍的帥旗所在地。

“阿彌陀佛,敢問彌勒佛祖此意為何?”迦葉佛祖打個揖手,唱諾道。

彌勒佛面容不改地笑道:“我雖看不穿蘇護的命相氣運,然而此人卻是有大福緣,當是一聰明決斷之人。我若以佛門大法說他,迫之以武力,曉之以因果機緣,自會不戰而退其兵。紂王早已離心離德,聽聞這蘇護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主兒,自不會為那紂王賣命。你們若許下好處,他又豈會自討沒趣。”

“阿彌陀佛!彌勒佛祖大法慈悲!”迦葉佛祖和其他的菩薩羅漢,盡皆豎立手掌,揖手唱諾道。

不時,果然一匹快馬奔來,卻是那蘇護獨自前來,徑直勒住缰繩,望向城牆上說道:“蘇護在此,敢問何方高人召見?”

彌勒佛散開黃云陣一角,盤腿凌空而坐,望著蘇護,說道:“蘇護侯爺,貧僧在此。”

“啊?彌勒佛祖!”蘇護大驚之下,下馬拱手行禮道:“蘇護見過佛祖。”

“好叫佛祖知曉,佛家大法講究與人為善,日行一善,造化浮屠,因果報應,循環往生。蘇護雖不才,卻歷來崇尚佛家教化眾生之大法。只是緣分不夠,不曾拜入佛教門下,今日得見佛祖,真是三生有幸,蘇護榮光。適才小兒無知,倒是沖撞了佛祖大駕!”

“蘇護,你此言卻是不通,你既已帶兵前來攻打我西方教,億萬佛子信仰之地,又何談崇尚佛教!”迦葉似是不屑地望著蘇護說道。

“啟稟佛祖。紂王無道昏君,強占蘇護愛女不提,亦是再次被逼無奈,方才請旨帶兵來此。前番愛女被逼入宮,此次帶兵來了這北海之地,非是我所願,實則為了我蘇家上下老小啊。何況我乃一凡夫俗子,又豈能知道歷來為世人所傳誦的彌勒佛祖在此處顯靈,還望佛祖恕罪。”蘇護似是戰戰兢兢地說道。

“阿彌陀佛,蘇護你口口聲聲說信仰我西方教教義。此番可有何所証!”伏虎羅漢做怒狀說道。

蘇護聞言,卻是一摔身上披掛地帥袍。卻是顯出里面的明黃袈裟。“蘇護雖不為我佛愛戴,收入西方極樂。卻也日夜念誦佛法,袈裟穿身,以示恭謹。我雖不入佛教,卻也是佛自在心中,有佛便是極樂。”

“阿彌陀佛,蘇護,我佛慈悲。自會保佑像你這樣虔誠地人。”彌勒佛望了望遠方大軍說道。“不過此番你帶兵前來,該如何是好?”

蘇護聞言。做沉思狀,良久咬牙說道:“如若佛祖不棄我蘇護,願在我那冀州傳教布道。似北海一般,保我一方平安。蘇護自當令他們退回去便是。”

“此話當真?!”彌勒佛臉笑得似乎更厲害了,隱隱有些變形。此番西方教二位教主讓教中佛祖菩薩來北海,在給眾人了個任務的同時,也許下了一個好處。那便是日后誰傳道布教地功勞最大,便能當這東方小乘佛教之主。一方教祖的誘惑太大了,雖然西方教二位聖人反復有言,切莫主動招惹太多,但此番蘇護居然主動地送上門來,那豈不是自己一大機緣。

“彌勒佛祖,我看這蘇護不過是巧嘴璜舌,切莫信他。”迦葉佛祖在一旁聽了蘇護所說,不由大恨,如果真讓彌勒佛拉攏了這中伯侯,那日后的小乘佛教之主,就非他莫屬了。

“我蘇護絕非誑言,先行退兵便是。”蘇護掉轉馬頭,對身后的親兵說道,“傳令下去,大軍撤退,莫要驚了佛祖大駕。”

不時,果然見那大軍緩緩而動,不久便煙消云散,沒了蹤跡。彌勒佛元神一探,果然發現大軍正在快速有序地撤退,不由大喜道:

“蘇護,你果真乃是有信之人。此番我倒要賜于你一番佛門福緣。”彌勒佛見大軍已退,只剩這蘇護一人,也就撤了黃云陣,現出了城頭,手一揮卻是讓蘇護凌空飛起,“蘇護你上來見我。”

“多謝佛祖,我這就上去好好見見你。”蘇護剛飛到近處,忽然身形一陣閃動,哪里還是什么蘇護,卻是那國師孔宣。孔宣不待眾人反應,甩手便射出二十四顆法寶,正是那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定海神珠一出,卻是化作二十四諸天,層層疊疊,把那些個眾佛祖、菩薩、羅漢不備之下全部落進了這些二十四諸天小世界去了。

佛門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忽然間又聽到一聲悠悠的鐘響,鐘聲如勾魂奪魄一般地連響了十下,幾個修為低的羅漢便徑直栽倒,死了個透徹,連迦葉和彌勒佛都愣神半天,元神里嗡嗡的一片亂想。

“不好。是落魄鐘和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彌勒佛一見,臉色劇變,大驚之下頓時知曉了眼前之寶皆是那先天靈寶,威力不俗,剛要施法運起金鐃,下令眾人防御,卻聞到二十四諸天之上一聲笑罵。

“阿彌陀佛,白云施主今天就送你們去真正地極樂世界!哈哈哈…”佛教眾人聞言尚不知何意,猛然見抬頭一看,只見一塊彌天大地硯台正自轟然砸下來,嚇得眾人亡魂皆冒。

“大事不妙,是青蓮聖人的天地硯!”

彌勒佛見頭上那彌天大地后天功德至寶天地硯正向自己等人砸來,即使他有大羅金仙后期的實力,也嚇得冷汗直冒。平時里如若遇到了此寶,他雖然不一定能擋住,但至少可以躲過去,奈何今天不備之下,先被人以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化作二十四諸天,瞬間困住了。隨后剛要有所反應,又被落魄鐘以鐘聲擾亂了元神,最后想起來要跑地時候,卻是已經躲不過去了,天地硯都已經快砸到頭上了。

見情況如此危急,彌勒佛祖也不再管其他那些個菩薩羅漢,徑直把金鐃往后擋著,轉身施佛光就跑。此時逃命之下,卻是完全施展出了他大羅金仙后期頂峰地實力。迦葉見狀也跟在他后面,沒命地狂飛,佛光一起,卻是轉瞬便到了定海神珠所化的二十四諸天邊緣。

奈何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終究是先天靈寶中的佼佼者,即使他二人有大羅金仙的實力,一時間哪里又能破開。正在這時候,二人聞得身后一陣巨響,回頭一看,原來那同樣被罩進二十四諸天的臨水城城牆已經連帶那些個菩薩和羅漢,盡皆化作齏粉,只有少數幾道真靈往三十三天外去了。

“接引神幢,接引佛祖!”二人見天地硯再次向自己砸來,其間更是夾雜了五道神光,也不知是何物,大急之下,連忙施展佛家保命手段,以祕法引動接引神幢化出神光度自己回去。

果然,不過瞬間,西方世界一道精芒暴起,瞬間便射到二十四諸天外面,一卷二人就要跑掉。

彌勒佛還沒來得及慶幸,便覺得身上一痛,轉瞬便迭出神光。還待再跑,卻被身后憑空的一道五色神光刷落地面,隨即眼睜睜地看著天地硯砸過來。

“彌勒佛祖,你聽信謠言,是非不分,害我教弟子罹難,此番你就留在這里,好好和你地蘇護侯爺聊天敘舊吧。小乘佛教,自有我代勞了,哈哈哈…”轉瞬間,接引神光便裹著迦葉佛祖消失不見。

“不!”

彌勒佛來不及憤怒,頃刻間便被天地硯砸了個正著,連元神也不曾逃出。沒了元神,連接引神幢也接引不得。好好一個佛祖,轉瞬便只留真靈去了三十三天外,成了那封神榜上第三人。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三十六章 袁洪凶猛 七十二變
臨水城一戰,一眾佛門高手連帶巍峨的城牆被白云一硯台砸壞后,冀州大軍隨即調頭殺進城去。北海叛軍雖然驍勇善戰,但百萬叛軍親見那近百丈高下的城牆被一砸成了齏粉,連帶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陳霸機與那些個神仙一流的佛祖菩薩都丟了性命,早已嚇得亡魂直冒,大部分直接投降,少部分反抗的不過轉瞬便被大軍絞殺一光。

“國師,這近百萬的叛軍俘虜應該如何處理?”蘇護望著滿營的俘虜倒是發了愁,對孔宣說道。

這些俘虜養起來吧,負擔太大了,二百余萬大軍已經是目前冀州能負擔的全部。何況紂王還在朝歌看著,自然不會讓自己招納了這么多軍隊。殺了吧,更不可能,仁王的名頭雖然還不是天下盡知,但軍中不少人已經暗中表示效忠自己這個仁王了。自己可不能做如此殘忍殺戮之事。

孔宣放下手中的金鐃,饒有興趣說道:“仁王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機緣,不過是借袁福通和姬昌鬧事之故,所謂的敵人,反而倒是幫了仁王一把,我們卻是借勢成事而已。這些個俘虜,就一分為二,一部分偷偷放回北海去,不能削弱太多袁福通的實力,他一直鬧著,我們才能名正言順在北海呆著平亂。至于剩下一部份,就全部送到朝歌,就說是中伯侯大捷之后,送俘虜進朝歌侍奉紂王。紂王高興之下,必將更加信任仁王,同時這幾十萬俘虜也會被編進平亂西岐的大軍中,可不能讓姬昌太過安適了。”

“只恨那闡教明里暗里相助西岐。不然聞仲大軍過處,哪還有什么鳳鳴岐山,西岐當興一說。”白云懶洋洋躺在座椅上,邊喝酒,邊說道。

“闡教之事,自由截教去找麻煩,我們只須坐山觀虎斗就是了。”孔宣指了指北方,道:“留著這個袁福通,便是留住了仁王的機緣。”

“國師所言甚是,我這就下密旨讓手下照做。”蘇護捋著長須道。“全忠,你今日便率領大軍不時前去騷擾袁福通。切記一觸即退,既要顯示我大軍依舊在叛亂。又不要打痛了他。”

“是!全忠領旨。”蘇全忠便是此番率領大軍攻進臨水城之人,俘虜百萬之眾,到現在還激動不已。

孔宣掐指一算,說道:“白云,你把你的遁光符給全忠,以防不測。”

“是,教主。”白云一跳而起。徑直把遁光符交給蘇全忠。並授使用之法。

北海之,隨后陷入長達年余多番混亂。大戰沒有,小戰不斷,冀州大軍和袁福通似是串聯好了的。都沒有大動作,抑或可以說是都在積蓄力量,隨時准備一擊擊殺彼此。五十萬俘虜被送入朝歌后,紂王大喜之下,加封中伯侯蘇護為一等護國公,四方諸侯王以中為尊,。並令妲己在朝歌代父誇官三日,以示嘉獎。然后北海有了大捷,陳溏關卻是依舊被西岐叛軍駐守,聞仲長達半年的攻勢,雄關依舊巋然不動,紂王倒也不怪聞仲,下旨催促一番后,隨即調撥新編的百萬大軍前去支援,其中倒是不乏能人異士。

聞仲的中軍帳此時卻是一番喜慶。

“太師,袁洪等梅山七聖,六怪承申國師看得起,奉紂王旨意前來相助。”十三人盡皆站于帳中拱手行禮,當先一人長得如那暴臂長猿一般,正是那梅山十三仙,此十三人無甚門派師傅,皆是師從那七聖之首的袁洪,只是性格差別太大,方才分為七聖,六怪。

“梅山十三仙?聞仲倒是久聞袁洪道長威名了,一身七十二變之法可謂鬼神莫測啊。”聞仲起身說道,他卻是聽過這袁洪,一身本領端的高明,尤其是那七十二變之法,也不知從何處高人那學來,施展出來,尋常金仙卻是抵不住。此次申公豹居然去請來這十三人,端的功勞莫大。

“聞太師大名,袁洪也是如雷貫耳一般。我梅山十三仙不過荒野之人,哪里比得過太師,太師可是出身聖人門下截教啊。”袁洪口說不敢,神色卻是有些自豪,自己等人雖不為聖人門下,但爭斗起來,倒也不至于怕了誰。

申公豹見二人互相吹捧,也大笑道:“我卻是早已認識袁洪兄弟,也曾親見他那七十二變之法。袁兄不如當場演示一番如何!”

袁洪猶豫半響,隨即說道,“告知聞太師和申國師亦無妨,我之七十二變之法,卻是得一異人大哥所授,說是我有緣得此神功。我這異人大哥實力之強悍,怕是已至大羅金仙。我之七十二變之法不過是他那三十六變之朮演化而來,比之我那大哥,可是有著天之別。前三十六變為三十六般大變化,后三十六變為小變化,皆是我那異人大哥所授。”

說完,便一搖身形,瞬間化作一只羊,站在原咩咩亂叫。申公豹與聞仲幾人不由放出元神去探察,卻是絲毫察覺不到此羊乃是袁洪所變。

“好,好,好!前番那楊戩憑借變化之法,探聽了我軍中機密,此番我聞仲也是有將可用了。”想到魔禮壽之死,聞仲就是恨意,如果不是被楊戩探聽到了當日計劃,結果怎么會變成那樣。

“末將願往關內查探。”聽了聞仲所言,袁洪頓時歡喜,拱手請戰道。

“好。早去早回,還須小心。此番紂王增派大軍,調撥十三仙前來助陣,自是要大舉進攻一番,也好顯我大軍氣勢。”聞仲信心勃勃說道。

袁洪身形一閃,便一遁而出,倒是令申公豹看的目瞪口呆,“這,這不是……”

“國師,怎么了?”聞仲問道。“無事,或許是我看錯了。”申公豹端正神色,不再去想。

袁洪駕遁光出了軍營,不過轉瞬就到了陳溏關上空,停住遁光,搖身一晃變成一只蚊子,嗡嗡向著李家飛去。

陳溏關,李家。

“丞相,這關外聞仲已經屯兵近四百萬大軍,聽聞又有奇人異士前來助他,陳溏關怕是危險了。”李靖手托黃金玲瓏塔,皺眉說道。

“此事卻是棘手,前番楊戩被那花貂咬傷,前幾日才痊愈,黃龍師兄又遲遲沒有消息,怕是已經遭了奸人毒手。我還須回西岐一趟,讓文王加派兵馬前來。聞仲得了援兵,怕是不日就要前來攻打陳溏關了。”

早前黃龍等人帶兵出城一戰,沒有音訊后,姜子牙便下令堅守不出。他雖然也算是有道行之人,但此刻一想到關外那四百萬大軍,便寢食難安,戰事的發展太過迅速,如果多給西岐幾年時間,哪里會如此左右掣肘。

“也好。丞相還須速去速回,凡事小心莫要走失了風聲,讓那聞仲得知。”李靖說道。

“嗯,調集軍隊,快則一二日,慢則兩三日便回。”姜子牙說完,徑直駕了四不像,便朝西岐去了。

袁洪化身蚊子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頓時大喜,轉身就要飛走。

“誰?!”只見屋中幾人里,一人豁然睜開眉心第三眼,往蚊子方向就是一道神光射出,照在蚊子身上,半響沒有發現才散了神光。

“楊戩,你怎么了?莫不是上次之事讓你疑神疑鬼了吧。哈哈哈…那就是一只蚊子,你以為天下人都似你一般,會那神鬼莫測的九轉玄功啊。”見楊戩以神光定住一只蚊子,哪吒不由在一旁樂哈哈大笑。

“我感覺有人在偷看我們,還以為是那蚊子。哪吒你的三頭六臂也不比我玄功差啊。”

袁洪剛被定住,便驚出了一身冷汗,還以為是被看出了,這才知道是楊戩多疑而已,也就轉悠一番后,徑直飛回聞仲大軍之中。

回到聞仲軍帳,袁洪徑直便回真身,對著屋中等候眾人說道:“聞太師,申國師,大喜啊。”

“呃?”眾人奇道。

“那姜子牙明日要趕回西岐去求援兵,陳溏關就只有李靖,楊戩,哪吒等人駐守,正是我軍機會啊。”袁洪急忙把自己聽到的說了一番。

“黃龍真人死了?”聞仲有些不可思議問道。

“有沒有我四弟消息?”

“那日我見黃龍真人追著魔禮壽兄弟離去,卻不知后面如何。唉,但願沒事才好。”申公豹一臉痛惜說道。

“這個卻是不知。”沒得到消息,魔家三將卻是好生低落

聞仲聽聞姜子牙不在城中,也不管眾人分說,徑直大笑道:“好,天賜良機。爾等回營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大軍攻城!”

翌日,陳溏關。

袁洪十三人站于大軍前方,望著兩百余丈高下的城牆,也不管城牆上亂作一團的西岐大軍,大笑道:

“聞太師,申國師,且看我袁洪破了這破爛關頭!”

說完,飛身立于虛空,隨即大喝一聲“長”。頓時只見袁洪身體暴漲到千百丈高下,手里顯出一鑌鐵大棍,照著陳溏關城牆就是一砸。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31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三十七章 袁洪也會大變身 哪吒仙長有難了
袁洪使出七十二變的三十六大變化之朮,化作千丈高下,一棍砸下,陳溏關上近萬兵將轉瞬便化作齏粉,而那本有姜子牙符篆守護的城牆也被轟然砸掉一半,只剩幾十丈高下。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聞仲大軍盡皆高聲吶喊,阻擋大軍半年之久的陳溏關居然被袁將軍一棍砸掉一半,大軍積蓄已久的怨氣,頓時被那一棒一掃而空,不由群情激奮,只待聞仲一聲令下便要殺進關去。

“袁將軍果然實力強悍,我軍有此威猛神將相助,姜子牙又不在關內,掃平李靖一眾叛軍,卻是指日可待。哈哈哈……”聞仲坐于墨麒麟上,倒提雌雄雙龍鞭,指著陳溏關內信心十足道,

“七十二變果然名不虛傳,袁將軍施展出來,果然有那鬼神退避之威啊。梅山十三仙以袁將軍為首,倒是皆無弱者,此番大戰便看各位奇功了。”申公豹一拱手,對身旁梅山十二將說道。

“國師過獎了,我等必將死戰破敵。”七聖中的朱子真一策馬,便當先沖過去,其余十一人也盡皆跟上。一旁的魔家三將見了卻是好生眼紅,一催坐下異獸,就要請命殺上前去。申公豹見狀,連忙笑著答應。

“哈哈哈…袁大哥,我等兄弟今天就破了這陳溏關,活捉李靖那厮,好向紂王邀功。”梅山六兄弟的康將軍大笑著道道。魔家四將卻是飛上陳溏關,見人就殺,直似發洩一番。

“正和我意!”袁洪千丈身軀一抖,揚手就要再次砸下。

“誰敢在我陳溏關前放肆!吃我一圈!”一聲怒喝響起。隨即只見一驚天的***從天而降,瞬間就砸到正自殺得起興的魔禮海身上,可憐魔禮海一身奇功尚未施展,便只剩一絲真靈,上榜去了。隨即關上顯出三人,卻是李靖、哪吒和楊戩!殷郊與殷洪二人卻是因為李靖不放心姜子牙,派了二人追去,護送一番。

“三弟!”魔禮青與魔禮紅見魔禮海死于轉瞬間,頓時悲戚莫名,大吼道。運氣各自手中的青云劍和混元傘,就向哪吒殺過去。魔禮海本來實力不弱。奈何被哪吒偷襲之下,如何擋得住那乾坤圈。

“哈哈哈…此等炮灰也敢前來我陳溏關送死。那魔禮海便是爾等榜樣。”哪吒作怒罵道,腳踩風火輪,手挺火尖槍就迎上去。

頓時只見空中青云劍和火尖槍上下格擋翻飛,混元傘則在化作彌天黑云,要來拿哪吒法寶。

“魔將軍,我等前來助你!”梅山十二仙見三人斗個平手,頓時提槍捉劍就殺上前去。哪吒頓時被逼得手忙腳亂。

“賊子休得猖獗!”

楊戩與李靖見了。頓時大急,飛身便要上前相助哪吒。袁洪見狀。一個閃身便攔住了楊戩,下面聞仲和申公豹等人也不會坐視,徑直催動墨麒麟和豹子二人上前攔住李靖。想要活著他。

“哈哈哈……李將軍,我們還是多多敘敘舊吧!”

陳溏關前三團大戰頓時起了,卻是殺得好一番昏天暗,日月無光。你有闡教大法攪動蒼天,我有截教祕朮擾動大;你有九轉玄功,我有七十二變之法;梅山人多,哪吒卻是手多腳多頭多,三頭六臂之朮法,居然擋住了十四人的攻擊,真個不簡單。

陳溏關前,大軍退避,只剩眾人厮殺,漫天飛舞的諸般法寶,看的下面的凡俗兵將大開眼界!羨慕之余,只嘆自己:神仙縹緲無蹤跡就算尋得亦無緣

梅山眾人圍攻哪吒,哪吒卻是穩居當中而不亂,三頭六臂齊現,各持了法寶,混天綾護身在前,火尖槍刺擋不停,偶爾還以金磚和乾坤圈砸出,倒是被眾人聯手擋下。

“哪吒,休得猖狂,我等梅山十二仙此番便要取了你性命,蓮花化生又如何,定叫你此次化無可化!”魔禮青手中青云劍運轉不停,口中做怒罵道。

“哈哈哈…爾等螻蟻之輩,就算人多,又豈能抗衡我闡教大法。哪吒大爺今天就要以三頭六臂的奇朮,讓爾等去與那魔禮紅作伴!哈哈哈……”哪吒不屑說道,下手也更快,眾人居然漸漸感覺不支,往往一乾坤圈砸過來,要三四人聯手才能擋住。

李靖自身只是略通仙朮,奈何他那得自燃燈道人的玲瓏黃金寶塔乃是先天之寶,擅長防御和以塔收人。聞仲以雌雄雙龍鞭主攻,申公豹以一只普通長劍配合,卻是打了個平手,每每雙鞭和長劍快打到李靖身上時,寶塔便發出一陣金光,擋住攻勢。

袁洪與楊戩二人的爭斗倒是最為精彩。袁洪施展七十二變之法,楊戩運起九轉玄功,身形皆是化作千丈高下,徑直在半空中爭斗不停。斗到正酣時,楊戩屢屢射出三目神光,想要傷了袁洪,卻是被袁洪以強悍的肉身擋住;楊戩見狀大驚,也不知這袁洪從何處學來這有些類似巫人的煉體之朮,居然能硬抗他神目攻擊。

受了神目刺激,袁洪大怒,施展出巫族祕法,揚起鑌鐵神棍照著楊戩就是一砸。楊戩也有寶貝,卻是那三尖兩刃槍,雖非先天,卻也能擋住袁洪鑌鐵神棍的一擊!

屢屢爭斗不下,袁洪卻是有些急躁,望著梅山眾人方向說道:“速速結陣,收拾了哪吒那厮!”

梅山眾人聞言,合力一擊擊退了哪吒,身形晃動間,便按十二仙位站好,正是梅山十三仙平日里所練十二仙梅陣,以此來和袁洪對練。此陣一出,哪吒情勢立刻大變。

“哪吒小兒,你有三頭六臂的本領,莫非就以為我梅山十三仙沒有壓箱底東西嗎。此番要你好看。”十三人頓時按陣法所運轉,輪番攻擊哪吒。一時間,哪吒只覺得漫天遍野都是棍子啊,長槍啊,斧頭之類的,三頭六臂也開始不好使,漸漸左支右絀,處于下風了。

“哪吒我兒,你要撐住啊!”李靖大急,自己門下三子,金吒,木吒都在五龍山云霄洞文殊廣法天尊處學道,此子雖然多有忤逆,然而他卻是愛的也深。似他這等人,又豈會看不起哪吒以元胎出生,只是哪吒性子頑劣,平日里他倒是多有責罵。

“爹爹放心,這些人還不是我的對手!”哪吒見李靖居然如此關心自己,也就大開大合之下,挽回了些敗局。

“將軍莫急,我等前來助你!”爭斗的眾人聞言,抬頭一看卻是那殷郊,殷洪回來了。二人一到,便加入梅山眾人和哪吒的爭斗中去,梅山眾人只覺得形勢頓改,這殷郊殷洪二人,此時雖未有什么強悍法寶,不過一二后天之寶,但是爭斗起來,也多有闡教手段。

聞仲見是殷郊和殷洪二位皇子,頓時急道:“二位皇子,切莫動手。你們父王此番已有所悔悟,正日夜盼著你們回去呢。你們乃是成湯王子,如今學了本事,便要做下如此大逆不道,弒父反商之舉嗎?二位皇子三思啊,切莫行那親者痛,仇者快之事啊!”

“聞太師,你莫要蠱惑于我兄弟二人,父王無道,陳湯氣數已盡,我等雖為紂王親子,卻也要行那反商之舉,為天下萬民求得一線生計!”殷郊,殷洪對望一眼,開口反駁道。

“二位太子,你們父王確實已經有了悔意,就算有人反對你們回朝,聞仲也會拼死力保二位太子!當年如若我在宮中,斷不會叫二位王子蒙此不白之冤!”聞仲說著說著,居然老淚縱橫,言辭極其懇切勸道。

“大哥,莫要信他!”殷洪思索半響道。“兄弟放心,我豈會上當。”

李靖等人一聽殷郊,殷洪二人如此言語,卻是放松了些,殊不知殷郊,殷洪二人卻是悄悄放慢了攻勢,只是擋下而已,也不全力厮殺。聞仲何等狡猾,一眼便看出端倪,只當無視,也不再多說。

袁洪見久斗無功,頓時大怒,大喝一聲:

“三十六變之朮!”

楊戩聞言一愣,這袁洪不是七十二變之法嗎?怎么又來了個三十六變之朮!不過轉瞬他便明白,只見那袁洪身形一閃,頓時原出現二個一模一樣的袁洪,連身上那絲強悍氣息都一般無二。

袁洪雖然只學到由異人大哥自己將三十六變之朮演化出來七十二變之法,非是自己領悟,但是他還是學到了三十六變之朮里面最精髓的一招,身化三十六變,便有三十六個分身,能保命三十六次。

只見袁洪分身繴出一根精銅棍,便迎上楊戩。袁洪真身卻是一閃便向梅山眾人與哪吒爭斗處飛去,瞬間便到了戰團中。

“不好。袁洪這厮使詐!”楊戩見狀大急,奮盡全力,再以三目神光相助,卻是一槍刺死了袁洪分身。

楊戩來不及高興,抬頭便看到袁洪真身高高舉起鑌鐵神棍,向著哪吒轟然砸下!

“哪吒,明年今日便是你忌日!”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豹尾神針刺李靖 哪吒父子皆上榜
哪吒聞言,暗道不好,剛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他能感覺到,袁洪那一棒是從背后砸過來的,那里應該有殷洪和殷郊二人防御的,可是不知為何,背后那攻擊,卻是瞬間便砸到了哪吒身上。

“砰!”

“啊!”

哪吒一聲慘叫,隨即身形化作齏粉,只剩那當空跌下的兩截似是被從中折斷的蓮藕,一道真靈卻是極其不願意地朝三十三天外飛去了。而哪吒身上諸多寶貝,火尖槍,風火輪,乾坤圈等居然連帶那上榜真靈一起飛走了,任憑梅山眾人搶奪,也不曾得了一件。他們卻是不知,此次封神之戰,人沒死以前倒是可以隨便搶奪法寶,但如若人死上榜,法寶也就成了封神法器了,日后被封神之后,還得以這些封神法寶,行那神人職司之事。

“哪吒我兒!”李靖親眼看著哪吒死于非命,只剩殘缺的本名五彩蓮藕。他知道哪吒此次之死,不同前番的削骨還父,削肉還母,這次是真的死透了,真靈都飄到封神榜上去了,日后只等封神,羈絆無量量劫,非有大機緣不得脫。

“我和你們拼……啊!……”哪吒之死,真個氣煞李靖也,悲痛萬分之下,他卻是稍微走神,剛要大喊說“我和你們拼了”,話還沒說完,卻是被申公豹逮住機會,偷偷射出那三千豹尾針,李靖尚不及反應,便被三千豹尾神針透過黃金玲瓏塔防御,瞬間將他下半身射成了馬蜂窩。

“哈哈哈……三千豹尾針。正好暴你這厮菊花。”

堂堂陳溏關守將,燃燈記名弟子,卻是和自己兒子一般,前后腳上封神榜去了。

楊戩見狀大驚,暴怒之下,默運九轉玄功到極致,瞬間便跳進梅山眾人戰團,拉了殷洪,殷郊二人就跑。

“楊戩師兄,你這是作何?”殷郊和殷洪大驚。想掙脫楊戩的擒拿,卻是絲毫不曾脫得。

“爾等反商不利。作奸放水,此番不僅害得李靖將軍和哪吒師弟殞命。還令我西岐丟了陳溏關,正要拿爾等回玉虛宮去受罰交差!”楊戩行動不過轉瞬間,便消失在天際,袁洪剛要去追,卻是被聞仲叫住。

“袁大將軍,窮寇莫追,讓他們去吧。我們還是先占領了這陳溏關再作打算。哈哈哈…西岐終究是擋不住我聞仲大軍的。”聞仲騎著墨麒麟。當空一站。向下面的幾百萬大軍下令道,“大軍速速殺進陳溏關。如遇反抗者,皆以亂刀殺死,其余人等。充作奴隸,押解回朝歌,讓紂王定奪!”

聞仲大軍見主將們在爭斗中大獲全勝,不由斗志高昂,捉刀弄槍,也不講究,徑直沖進關內,捉拿奴隸去了。陳溏關內不過百萬大軍,群蟲無首之下,或是被殺,或是被捉,或是盡皆作鳥獸散。

進攻西岐地門戶已經打開了。

楊戩捉了二人,不過轉瞬便到了昆侖山玉虛宮,匆匆進去后,卻是不見元始天尊在此處行宮,想來是在那三十三天外了,只有廣成子一人在此處行宮職守。

“廣成子師叔,大事不好了!”楊戩也不顧忌,抓著殷郊,殷洪二人便急急地沖進廣成子處理闡教事務的大殿,只見廣成子正自殿中處理一些雜事。

“楊戩,你這是為何?怎么把我徒兒給抓起來了。還不放開,成何體統!”廣成子微微蹙眉,說道。

楊戩聞言,卻是不放二人,也不管廣成子眼色徑直說道:“啟稟師叔,這二人反商不力,與那聞仲之流,沆瀣一氣,導致陳溏關前李靖將軍和哪吒師弟盡皆被袁洪和申公豹所殺,上那封神榜去了,端的可惡!我軍更是兵敗陳溏關,西岐危急了。還望師叔秉公處理!”楊戩大怒之下,卻也無法,總不能一聲不吭地便殺了這二人,何況那殷郊更是廣成子唯一的弟子,倒是讓楊戩怒則怒矣,偏生毫無辦法。沸————騰————文學會員手打

“什么?”廣成子聞言大驚,陳溏關的重要性他自然知道,如若任那聞仲大軍殺進西岐,滅了西周,那闡教氣運必將大減,頓時大怒。

再加上前番那自命甚高卻又毫無本事的黃龍真人,死活要借他寶貝前去相助反商。礙于反商大事,他卻是不好拒絕,結果不想人死了倒還罷了,連自己的落魄鐘都被搶走了,真個可惡之極。他雖然也有大羅金仙后期的實力,但是依然算不清楚天機,去那三十三天外問元始老師,也只是告訴他機緣未到而已,讓他耐心等待,將有結了因果之時。此番不料卻是又出了如此大事。一個陳溏關真是令他暴怒無比。

“楊戩不敢隱瞞師叔,卻是此二人當有莫大責任,楊戩親見此二人束手束腳,毫不盡力,結果讓哪吒師弟被袁洪背后偷襲所殺。李靖將軍更是被申公豹那厮以一歹毒無比的無名法寶所傷,我只見得一閃,李靖將軍便丟了性命。此等叛教之人著實可恨!”楊戩不管在一旁臉色掙扎,似要說話的殷郊殷洪二人,

“待我喚太華山云霄洞赤精子師弟前來,再處理此事。”廣成子說完,便施法通知了赤精子。不久,赤精子便施展那闡教祕朮,縱地金光法到了昆侖山玉虛宮中。

“師兄,何事喚我?”赤精子見殷洪被楊戩制住,頓時一臉急色地問道。

廣成子也不說話,徑直一指點開殷郊二人束縛,做怒狀問道:“殷郊,爾等兩人可是真個反商不力?勾結聞仲?害我闡教失敗,讓西岐丟了陳溏關?”

“冤枉啊,師傅。殷郊和弟弟自母親姜皇后被殺后,又險些被我那毒辣無比,昏聵至極地父王所殺。我兄弟二人,可謂是恨極了那紂王。恨不得生食其肉,渴飲其血,又豈會反商不力,勾結聞仲!師傅明察啊!”殷郊說完,邊哭邊磕頭說道,“師傅切莫聽楊戩師兄一人之言。”

“師傅,你要為徒兒做主啊。徒兒一片真心為了我闡教著想,奈何修為低下,被那梅山十二仙和魔家二將團團圍住,我們兄弟二人也是險些喪命。又豈能擋住袁洪那厮!”殷洪上前拉住赤精子道袍邊緣哭訴道,非是徒弟不盡力。實則實力太低,法寶太弱了。倒是楊戩師兄。有一身玄功奇朮,還有那三目神光,三尖兩刃槍,尚不能戰勝一區區袁洪,他不自省,卻怪我等兄弟。殷洪不服!“

廣成子聞言,皺眉掐算天機半響。卻是無所得。語氣不善說道:“楊戩,你既有天生神目。又有我闡教不傳之祕九轉玄功,為何還讓那區區袁洪恁的猖獗?莫非我闡教第三代弟子之首,還比不過一區區梅山散修?”

“楊戩。我也曾聽過那袁洪,不過是一好大喜功,浮誇之人,說是身具那七十二變之法,雖不知真假。但你習得我闡教九轉玄功卻是事實,為何還要敗于他手?莫非你怕受了責罵,想以你這二位師弟抵罪?試想如若你之母親被你之父親所殺,而你父親還要殺你,你難道會再回去幫你父親?真個荒謬無比!”赤精子一抬手,憐愛地托起了殷洪,轉身望著楊戩皺眉說道。

“楊戩句句屬實,雖不知二位師弟是否真個助紂為虐,但他們沒有擋住袁洪倒是事實。”楊戩無力地反駁道。

“哼。楊戩,你可曾擋住了袁洪?休要多做開脫,此番我便不再多做追究,就與你幾人一起下山,也算是讓你們戴罪立功。”廣成子想了想,隨即道,“赤精子師弟,殷郊殷洪二人卻是修為淺薄了些,沒有楊戩那等九轉玄功,讓他們下山倒是有些不妥!平白墮了你我名聲。”

赤精子聞言,隨即一望還在一旁憤憤不平地楊戩,神情不悅地說道:“楊戩,你莫是以為就你家師尊玉泉山金霞洞玉鼎師兄有寶貝?哼,此番我倒要看看洪兒有了此寶,又豈會遜色于你那半吊子地九轉玄功!”

說完,右手中徑直顯出一二尺長杖狀法寶,杖子頂端有一雙面寶鏡,卻是那陰陽鏡!左手卻是托著一件衣服,寶氣氤氳顯紫色,隱隱有那神祕地玉虛符箓刻于其上,衣服上現一偌大的陰陽符,好一件寶貝。

“殷洪,此番我便授了你我太華山云霄洞之鎮洞法寶,陰陽鏡與紫綬仙衣。陰陽鏡紅面照人是生,白面照人是死,威力端的可怕,金仙亦不能擋。紫綬仙衣卻是仙家防御寶貝,尋常后天法寶,皆傷不得你!”

“多謝師傅垂憐弟子!弟子一定好生相助于姜子牙師叔,行那反商義舉,為我闡教爭得氣運。”殷洪感激涕零地說道,不斷地以頭搶地。

“師傅!”殷郊跪下,朝著廣成子說道。

“也罷,你終究是我徒兒,我豈會虧了你。為師此次便去替你求得一寶。爾等在玉虛宮,宮中等我便是。”廣成子說完,便駕起縱地金光法,徑直下了昆侖山。

楊戩見眾人都似是隱隱有威逼他之意,也就一咬牙向赤精子告假,說是要回玉泉山金霞洞看望老師。

半日后,廣成子最先回來,卻是拿了一罩狀法寶,只見罩子里面九條火神龍躥騰不已,屢屢射出無邊神火于罩壁之上。此寶尚未施展出來,殷郊幾人便察覺到了這法寶的厲害,那五昧神火真個厲害,尋常金仙被罩進去,怕也難逃一死。

“哪吒已死,我便借了這九龍神火罩給你防身殺人。殷郊你切莫落了為師面皮。”

赤精子見廣成子居然借來這寶貝,頓時道:“師兄,這寶貝,太乙師兄居然也願意借?”

“哼,我為闡教門下大師兄,各人法寶皆為老師所賜,他既不用,我為何借不得!我的落魄鐘不也被黃龍師弟給永遠地借去了?不然又豈會沒有法寶賜下給弟子!切莫多說,只待楊戩回轉,我便帶他三人下山去相助西岐一番,沸騰手打。再回轉玉虛宮。”想到自己的落魄鐘被黃龍真人那厮給弄丟了,廣成子就一肚子火,這才跑去借強借了九龍神火罩,也算是轉移一下怒氣。

不久,楊戩卻是回來了,在眾人有些不善的眼光中,居然牽著一條似狗地畜生笑意盎然地回來了。此狗卻非是凡狗,有詩可証:仙犬修成號細腰,形如白象勢如梟,不懼仙來不惟神,嘯天神犬威四方

“哼,哮天犬倒是好寶貝!楊戩你那師傅倒是疼愛你至斯,把三十三天外玉虛宮守宮地畜生都給你要來了。”赤精子一臉不滿地說道,這下楊戩倒是如虎添翼,闡教門下第三代弟子首座地身份卻是更加牢固了,倒是好生漲了玉泉山金霞洞地面皮。

“無須多說,赤精子師弟就代我坐鎮此處行宮,我帶他們下去走一遭便回來。”廣成子也不多說,帶著幾人駕云便下了山,不時卻是到了西岐王宮中。

“姜師叔,速速出來迎我師傅。”

姜子牙剛剛接到陳溏關陷落地戰報,正自為李靖和哪吒的身殞痛惜不已,更加擔心那聞仲四百萬大軍與那些奇人異士,如若攻來西岐,憑他微弱地朮法,又怎能擋住分毫!忽然聽到外面好似殷郊喚他,一掐算卻是知道廣成子來了,也就讓周文王,太子姬發一起急急地出來相迎。

“子牙無能,愧對闡教,望大師兄治罪。”姜子牙此時依舊似年少之時一般,滿頭華發,一跪倒地,卻是令廣成子好生感觸。

廣成子降下半空,揮手扶起姜子牙,嘆息道:

“封神大亂,子牙師弟倒是勞苦了。我為大師兄,自會為我闡教主持公道。”

說完,望向陳溏關方向,嘴角露出少有的淡淡地猙獰之笑,

“袁洪,此番任你變化多端,我看你怎生逃得我那寶貝——番天印!”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32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廣成子殺人無數 袁洪敗走和平醫館
一月后,陳溏關!

“報!!緊急軍情!”一名令旗兵騎馬飛奔到了聞仲中軍所在,李靖府。

聞仲正和眾人商議如何一鼓作氣攻下西岐,卻是被這突來的傳令打斷,預感有些不妙。

“你且報來,有何急事。”聞仲說道。

“西岐集結全部軍隊,共計六百余萬大軍,兵過岐山,已經向我陳溏關殺來,明日便會到達此地。”令兵道。

“什么?西岐哪里來這么多大軍?姬昌反商不過區區數年之久,怎生囤積這么多大軍。”聞仲聞言驚得一下站起來,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申公豹聞言也感覺不妙,陳溏關剛被自己等人全勝攻占,西岐居然敢派兵前來攻打,而且還派了這么多,怎么想都不對啊,里面恐怕不妙,“何人為帥?”

“姬昌親征,姜子牙為軍師!尚有一無名道人領頭。據探子回報,六百萬大軍為姬昌歷年以屯兵之法,祕密招納而來。”令兵說完,遵命退下去了,屋中卻是陷入了一陣沉靜。

“不妙啊!”申公豹滲出滿頭冷汗,嘆息道,“西岐大軍乃是新敗之衰兵,怎么敢如此快的主動攻上門來?而且是傾國之力,怕是有了什么倚仗。”

“國師所言有理!”聞仲也在一旁急得反復擺卦卜算,卻是毫無所得,自己四百萬軍隊如何擋得住這虎狼之師。

袁洪聞言,起身拱手道:“申國師,聞太師,想那西岐初敗便有膽子殺過來。而且是全力應戰,非是魯莽沖動,必是因為早前我斬殺哪吒父子,惹來了背后更厲害的主兒。闡教歷來護短,只是不知此次乃是哪位高人下山來了,居然能令西岐傾巢而動,袁洪無能,倒要斗上一斗。”

說完,卻是拳頭緊攥,似是有所期待。

聞仲與申公豹悲苦地對望一眼。袁洪所說豈不正是那其中玄妙,兩人皆沒想到這袁洪看似五大三粗。居然還能如此心細,倒是一個懂得隱晦之道的人。

“太師。此番大戰許勝不許敗啊,否則一時之間朝歌根本沒有幾百萬大軍來抵擋這西岐積蓄數年的實力啊。如若我們敗了,朝歌斷然不保啊。”申公豹一想到陳湯四處諸侯割據地現象就很頭痛。殷商一國之兵何止千萬,但紂王所能掌握的軍隊,居然只比一個諸侯王多些,且還分散各處,委實可笑。他就怕西周大軍勢如破竹。萬一把朝歌攻下來了。他的大事可就前功盡棄了。“太師,西周大軍來勢洶洶。又有那未知的闡教高人助陣,此番卻是形勢危急了。你在此處領軍應戰,我便去那海外仙山請來幾位道友。以作阻擋。”

“如此甚好,有勞國師,聞仲定當死戰。來人,傳我軍令,明日大軍出陳溏關,整軍布陣,以逸待勞,痛擊西岐叛軍。眾將軍須得用心殺敵,當畢其功于一役!”眾將軍剛經歷大戰,雖然聽到有六百萬大軍殺過來,但依然領命。申公豹也不駕云,徑直祭出流光遁,往海外去了。

是夜,望著朝歌方向,聞仲通宵未眠,想著那六百萬西周大軍和闡教高手,嘆息說道:“雖上封神榜,也要死戰保得陳湯安危。明年今日,恐怕就是我聞仲死期了。”

翌日拂曉,陳溏關上突然狼煙急起,迅即飄滿陳溏關上空。陳溏關背面大門大開,整個關前響徹著那猶若暮鼓晨鐘一般的連營號角;風過處,旌旗翔動,配合著空中那低沉的號角聲,宣告著,大戰已經來臨了。

上次小戰在陳溏關正面,這次大戰卻換到了背面關門,聞仲四百萬大軍把個偌大的關前校場占的滿滿的!

“我英雄的成湯兵將們,殷商千百年基業此時已經危在旦夕。然我等為臣子臣民者,若不以身力戰,死保江山社稷,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有何面目去見父老鄉親,所謂忠孝之道,歷來為我華夏神州之不二宗旨,而那亂臣賊子便是西岐姬昌。我聞仲亦不諱言,紂王雖多有不足之處…”

下了墨麒麟,面向黑壓壓一片地四百萬大軍,聞仲凌空站于百米空中,略顯滄桑沙啞的聲音哽咽半天,思索半響,最后居然當著四百萬大軍地面,以太師之尊,轟然面向大軍跪下,大哭道:

“紂王雖多有不是之處,然我成湯歷代君王亦是愛民如此之王者。聞仲不才,也知天下之事,誰人無過?誰人無錯?聖賢亦會犯錯,紂王又如何不能!紂王有過,但紂王無罪,有罪的是我們這些不敢拼死諫言地臣子。王朝更替,總有犯錯的君王,我們與其每次推翻它,不由盡力去護持好它。聞仲只恨自己不能清君側,不能保得社稷忠臣,今天就當著三軍之面,下跪謝罪。一謝罪為紂王,向你們這些為了陳湯,為了君臣忠義之道,拼死血戰的兒郎謝罪;二謝罪為我聞仲,聞仲無能,帶著大家北海久戰無功,又輾轉來討伐西岐,剛小勝,便有強敵殺來。聞仲向你們這些追隨聞仲拼死征戰各方,一直對聞仲不離不棄的兒郎們謝罪!”

“太師無罪!太師無罪!……紂王無罪,紂王無罪!……”四百萬大軍見狀,盡皆垂淚,隨即不顧身上甲冑,轟然屈腿跪倒在地。

“兒郎們,聞仲愧對大家信任,無以為報。此番大戰在即,聞仲雖不敢斷言勝敗,但卻有一諾:如若大軍敗,聞仲無能保得成湯社稷安危,當以死謝罪,絕不食言;如若僥幸大軍得勝,聞仲當自縛回朝歌以死相諫紂王,定要還殷商一個清平天下。”

聞仲雖無大哭,卻依舊淚流滿面,凌空向著四百萬大軍,磕下三個重重的響頭,隨后轉身面向朝歌方向,再次磕三頭后。起身道:

“此去朝歌已無大軍駐守,成敗在此一戰。諸兵將還須用命死戰!”

四百萬大軍聞言,哪里還記得什么昏庸的紂王,眼里只有了那個跪下的聞仲,只有那個雖略顯老邁,卻讓人覺得偉岸無比地聞仲,只有那個歷來愛兵如子地聞仲。wap——101du——net會員手打

“死戰!死戰!死戰!……”

不時,西岐大軍果然來了,瞬間兩只大軍便迎面而對。

“聞仲,憑你這區區截教三代弟子。還想滅西周,哈哈哈……今天便是你死期!”廣成子與姜子牙。姬昌幾人站一起,見了聞仲頓時譏諷道。

“紂王昏聵。歷來無道……”姬昌依然是那句老詞,開口就想長篇大論,卻突然被震天的聲音打斷。卻是那四百萬商軍盡皆開口怒喊道:

“紂王無罪,紂王無罪……姬昌死罪,姬昌死罪……”

西周大軍頓時傻了眼,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也就齊齊望向領軍幾人。

“呔!爾等怕是入了妖魔之道了!”廣成子見狀。急忙運起法力大喝一聲。卻是把商軍那震天地喊聲壓了下去。聞仲見闡教來人居然是那廣成子,雖然自覺不敵。卻絲毫不曾懼怕。

“姬昌還不速速下令開戰!”廣成子喝道。

“尊上仙旨意!”姬昌神色閃過一絲不快,卻也無法,只好開口道。“丞相發令!”

姜子牙聞言,手中打神鞭一揮,大喝道:“殺!”兩軍隨即便絞殺在了一起。

“廣成子匹夫,此番我袁洪便來會會你!好叫你得知,天下之大,不止闡教一家。”袁洪當先跳出來,跳到半空,便施展那七十二變之法的變大之法,加以巫法淬煉身體,居然讓在場眾人不能小視。

“此番正要拿你去祭我那幾位師侄!”廣成子頓時顯出一柄三尺寶劍清風劍,迎上了袁洪。梅山十二仙和魔家二將卻是聯手對上了殷郊,殷洪和楊戩三人。

“二位師弟,此番廣成子師叔在此,爾等還敢放水,我楊戩當誅戮爾等于當場。”楊戩惡狠狠地說道,隨即帶著哮天犬便迎上梅山六怪和魔禮青。

“哥哥,全力下手便是,莫要讓那厮看了笑話。”殷洪看了殷郊一眼,拿出陰陽鏡,微微搖頭,露出一絲狠色。殷郊會意,也祭出九龍神火罩,向著梅山六聖和魔禮紅迎上去。

“楊戩,你這厮帶了一條狗,以為就很威風了嗎。廣成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袁洪大哥一樣能收拾了他。”梅山眾人說道。

“哈哈哈,爾等不過井底之蛙,廣成子師叔乃是闡教門下第一仙,憑他袁洪還不夠師叔欺負地。”楊戩哈哈大笑,隨即放出哮天犬,“今天就讓我的仙家神犬,好好招待下你們。”

梅山眾人只見一天神犬忽然跳了過來,對著眾人就是一番撕咬,也不殺死,只是作弄。可憐梅山六怪和魔禮青居然被一條神犬弄得雞飛狗跳,一不小心便被咬到身上,痛個半死。

楊戩見眾人被哮天犬圍困住,也不再管,徑直朝姜子牙和聞仲爭斗之處飛去。

姜子牙手執打神鞭正和聞仲的雌雄雙龍鞭斗個不停,卻是完全落在了下風,眼看就要不支中鞭,楊戩急忙一槍自聞仲刺過去。

“聞仲老兒納命來!”三尖兩刃槍眼看就要射到聞仲身上,聞仲卻是忽然一指頭上,居然憑空顯出一冠來,卻是那截教法寶,金紋魚尾冠,只見一道金光沖出頭冠,瞬間便彈飛了楊戩的三尖兩刃槍。

楊戩大恨之下,卻是再次以神目射聞仲,不料又被聞仲以同樣地三目神光所擋,無奈之下,只好和姜子牙二人連番攻向聞仲。聞仲雖然多次被砸飛,但屢屢被頭頂魚尾冠所救,雖然幾番下來已經傷重吐血,卻依舊手提雌雄雙龍鞭殺個不停。

“我聞仲即是死,也要拉個伴!”

商軍見聞仲真個似他所說,死戰不退,也就實踐諾言,和西周大軍以死相搏,場面好生慘烈,雙方死傷之多,已不下十余萬。

廣成子和袁洪那邊,卻是少了些懸念,廣成子大羅金仙后期的實力,對付金仙實力地袁洪自然是游刃有余,奈何袁洪不但會七十二變,還會巫族祕法煉體,清風劍屢屢砍到袁洪身上居然被彈起來。

“袁洪,如若你歸順我闡教,闡教當賜你諸般機緣,切莫要做那困獸之斗,有我廣成子在,你這區區小朮,哪能猖狂。”

袁洪聞言,果然大惱,多番攻擊下來,確實傷不了那廣成子,頓時大喝一聲:

“變!”

空中頓時出現了九個袁洪分身,和袁洪本身一起,十人從四面八方盡皆使兵器攻向廣成子。

廣成子一時不防居然著了袁洪的道兒,任他大羅金仙實力,也被一下砸到下方商軍里面去了。

“氣煞我也!本不欲添因果,此番倒是無顧忌了。”袁洪剛要沖下去,卻見廣成子披頭散發一下跳起,隨即祭出一四方大印,正是那番天印,迎空一放,便化作千畝大小,照著商軍就是幾砸,瞬間便砸死了近百萬人。

“廣成子匹夫,安敢如此大膽,以仙人之朮欺我兒郎,聞仲不服!他日定要你因果纏身,上那封神榜。”聞仲見狀大怒,全力一鞭便把姜子牙砸了個半死。

“殺了又怎地,你們怕,我闡教不怕!袁洪小兒,今天便是你死期!”廣成子大怒地罵道,再次祭起番天印,意念一動,便轉瞬砸向袁洪分身十人,不待袁洪反應,分身便死的一干二淨,只有他自己以分身擋災,逃了開來。

看著眼前那暴怒的廣成子,袁洪卻是忽然想起了異人大哥所說的話:“此次你下山行事,如若到了那生死關頭,便用我教你的青云遁逃往朝歌,尋得一處和平醫館,必有人救你。你的事就算完成了。”

袁洪想到了關鍵,哪里還管什么商軍,反正已是必敗之局,異人大哥交代的事也已經做完,頓時青云遁一遁便飛向天際不見。

廣成子見袁洪逃走,也不再管那些依舊拼死而戰,卻已經注定要失敗地商軍,隨即施展縱地金光法,大笑著向著朝歌方向追去。

“袁洪休走,莫要誤了上榜時辰!哈哈哈…”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四十章 牛魔王機緣下山 佛道大戰在即
袁洪一路青云遁施展不停,不久便到了朝歌上空,回頭一看,只見一道驚天遁光正在飛速靠近,若不是憑青云遁這一遁之下十二萬八千里的的遁光,他怕是早已被后面的廣成子追上了,那縱金光法可也不是吃素的。

放出神識一探,果然發現了下面有間和平醫館,袁洪不假思索便降下云頭,到了和平醫館前。

“誒,你這人干什么啊?排隊!排隊懂嗎!別撞我娘啊!”

袁洪一看,這醫館門前居然排著一條百余人長的隊伍,盡皆老弱病殘,這醫館生意未免也太好了吧。

“對不起,我有急事,讓讓。”袁洪倒也不是欺軟之人,回頭望著天際那即將追到朝歌的廣成子,他只好盡力朝醫館里面擠,廣成子雖然殺氣騰騰,他倒是不怕,異人大哥告訴他,和平醫館有一線生機,他自然會完全相信。

“哈哈哈……袁洪你這厮莫是以為跑到朝歌,就能逃得一命?此番就要你身化齏粉!”廣成子卻是追到了朝歌上空,瞬間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正在朝醫館里面擠的袁洪。

袁洪聞言大驚,擠開前面幾人便跳進了醫館。

“哼,和平醫館,不知所謂。這世上哪有什么和平之,此番就要你這欺世之人與袁洪那厮一同去死。”廣成子說完,當空祭出番天印,迎風一展便化作百畝大小,照著和平醫館就要砸下。

“哼!”

一臉傲氣的廣成子,正在想著會把袁洪那厮砸成什么樣,是肉餅還是直接灰灰。卻突然聽到一聲怒哼,隨即便見醫館憑空飛出一只大手。轉瞬便抓住了自己,然后一陣天旋轉后,他便似那小雞一般,被抓進了和平醫館。

“砰!”一聲巨響,廣成子便被一股大力砸進了面,醫館大堂的面頓時被砸出一個大坑。廣成子只覺得全身劇痛,連元神都被制住了,趴在坑中似狗一般,動彈不得。

“我乃闡教門下,第一金仙。何方妖孽,膽敢偷襲……”廣成子被砸了個暈頭轉向。卻還不忘扯出一面大旗,抬頭說道。忽然間卻是嚇得瞠目結舌,“師,師,師叔。你怎么在這里?”

周成坐在躺椅上,望著廣成子微微一笑,也不作聲,徑直向伢子道:“今日就不醫人了。”

“是。老爺!”伢子起身來到門口。向著排隊眾人說道:“我家老爺今日有喜,明日再行開張!”

一干排隊之人說了幾句恭喜老爺的話后。也就徑直退去了。

“師叔,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廣成子不懂!”廣成子抬頭見那袁洪站于一旁,神態安定樣子。便覺得不妙。這位素來行事喜好詭計多端,行蹤不定四師叔怎么會跑到這凡俗之開起醫館來了,偏生名字還是那惡俗的和平二字。

“廣成子不才,此番封神之戰,殷商氣數已盡,弟子奉師命下山輔佐西周姬昌討伐那紂王無道昏君。前番陳溏關之戰,我闡教門下李靖與哪吒二人盡皆被殺上了封神榜,卻是袁洪這厮所為。弟子為闡教門下,管責弟子的大師兄,還望四師叔體諒弟子不易,讓我至少帶袁洪回去向門中交代。”

周成笑了笑,說道:“廣成子,你說你反紂王是因為他是無道昏君是嗎

“紂王無道,寵幸奸佞和妖妃當屬無道昏君!”廣成子一臉毋庸置疑說道。

周成也不作答,卻是對袁洪說道:“你幫殷商又是為何?廣成子卻是說殷商紂王乃是昏君啊。莫非你真是助紂為虐?!

袁洪雖不知此人是誰,但一聽廣成子居然叫他師叔,心里卻是一泠然,他本是精明之人,自然知曉此人定是聖人,莫是是那傳說中歷來低調,極少現身的青丘山周成聖人?!看來這就是大哥所說的,屬于自己的機緣了。

“聖人救我!”袁洪曲腿便跪,說道:“好叫聖人得知,袁洪本是梅山一暴臂長猿,昔年得一異人大哥傳授本領,方才會了些微末之技。此番應申公豹之邀下山,卻是得我大哥相告,說是此會有我一番機緣。至于紂王之流,卻是不關我甚事。不過,凡人倒是苦了些。但是聞太師所說極是,孰人無過,殷商千百年的天下,倒也不乏惠及民眾之功業,如若真個能改,倒也是一番好事。也免得刀兵相見,平白死了眾生。”

“你,你卻是狡辯!紂王無道,無故殺害那些忠臣,豈是有道!”廣成子漲紅臉皮,指著袁洪罵道。

“廣成子,你這厮倒是欺世盜名之徒,紂王再如何無道,殺得人也遠遠比不上你番天印幾下砸死得多吧。”袁洪針鋒相對,絲毫不讓,“好叫聖人知曉,你卻是一假哭慈悲之人。”

“我,我乃是闡教金仙,豈能與凡夫俗子一般相提並論!不過是失手罷了。”廣成子被揭穿自己盛怒之下所作所為,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抵賴道。

“好了,你們也別爭了!”周成正了正神色,頗有威嚴說道,“廣成子,我不管那紂王是有道還是無道,昏君還是明君,你也莫做那般狡賴,王朝基業不過區區千百年時間,對于我等眾人來說,不過是轉瞬即逝。倒是你,剛才居然想一番天印砸了我這和平醫館,真個可惡。伢子,告訴他,這里是什么方。”

伢子走到門口,指著門上所掛,念道:“老爺這里乃是和平醫館,藥醫三千不死病,館度世間有緣人!”

“這…”廣成子見了,頓時啞口無言,如若換了別人,他也就一番天印砸了,管它什么和平醫館,可這館主卻是那行事素來喜好隨心的四師叔,他說是和平,那么誰敢說不是呢。這袁洪既然進來了,怕是就成了那有緣之人了,倒是自己惹上了麻煩。

“既然師叔有言,那廣成子便……”廣成子剛要想走,卻聽周成身邊那女弟子說道:“

老師,外面來了個妖怪,好,好嚇人。“

“大哥!”袁洪卻是一聲驚呼。

眾人隨即望向門口,只見一個有些似牛頭怪的人正站在那里,望著周成,也不在意洛羽所說,卻是神情激動,隨即見他跪下拜道:

“老師在上,不孝徒牛魔王來見您了!”

周成望著跪在上一身獸袍的牛魔王,也是好生感嘆,說道:“當年授你二人武藝,倒是成就了你,滄海桑田,星辰斗轉,我們卻是好多年未見了,倒是時而會想起你二人。”

牛魔王見周成以聖人之尊居然還惦記著自己這連記名弟子都算徒兒,再也不顧什么妖王之尊,眼角流出兩行粗大牛淚,嗚咽著說道:“有勞老師掛念,徒兒卻是有五千年不曾見老師了!老師為那聖人之尊,卻如此惦記我等螻蟻之輩,牛魔王當不得。”

“聖人,聖人又能如何呢……我周成雖是聖人,卻終究是爾等的老師啊。螻蟻之說,卻是太過荒謬,世間之情,不過拿起和放下,但是拿起和放下皆是執念,皆是道,大道之下,二者又有何區別!”

周成似是被牛魔王觸動了心事,也就嘆息道,“廣成子,此番你雖然忤逆于我,但念在你尚屬無知,我也就既往不咎了,你速速退去便是。”隨即解了廣成子身上禁制。

“聖人…”袁洪剛要說什么,便被牛魔王一眼瞪住了。

“多謝師叔不怪,廣成子自去便是!”說完,便要駕云離去。

周成想了想,說道:“你當切記此間之事,下次再犯,斷不輕饒!”

見廣成子走了,眾人呢卻是更自然了些。

“大哥,你,你太厲害了。你當時告訴我,說你幫神仙擋了一箭,就學到了那么高深本領,我還以為你吹牛呢,原來你果然有一個聖人師傅啊。”袁洪高興向牛魔王說道。

眾人聞言卻是一陣大笑,牛魔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老師,老牛幾千年來不敢忘了你所說,只是近年來修為大進之下,感應到老師有事找老牛,老牛也就憑著感應找到了此間。早前不敢貿然前來,袁洪兄弟來了,我才敢前來。”牛魔王說道。

“牛兒,當年傳你功法,不想你居然能修煉到大羅金仙中期,實在不易。今日我便應了當年三諾的第一諾,正式收你做那記名弟子,為那成教護法。日后自有一番大機緣。”周成笑著道。

“多謝老師,老牛,老牛可是盼今天盼了幾千年了,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保得成教周全。”牛魔王大喜,跪倒說道。

周成微笑著點頭,說道:“袁洪他日當為冀州先鋒。此番便賜你一寶,也算有了爭斗之物。”說完,便拿出一棍,此棍非金非鐵,通體黑亮無比,“此寶名破天棍,重一萬八千斤,通體乃是先天金精所造,再輔以幾種先天靈材,卻是能大能小。你練就七十二變與巫人祕法,此寶正合你所用。”

“多謝聖人賜寶!”袁洪跪下謝道,“弟子定當入了成教,好生輔佐冀州。”

“嗯,牛魔王,你便和袁洪前去北海冀州軍營吧。封神戰啊,封神戰。你那些師兄弟們,也該下山了!”周成嘆息說完,二人卻是領命去了。

“老師…”洛羽隱隱覺得老師有些不對,想要叫他,周成卻是沒答話,徑直回后院去了,只隱隱聽到周成說道:

“誰該死,誰又不該死呢……”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34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千世名臣聞仲死諫 紂王大悔封神更亂
話說申公豹一路火急火燎往海外趕,流光遁雖然只是一次性的符篆,但是施展出來卻有不下于縱金光法的迅捷。陳溏關到東海外雖然有幾千萬里之遙,但不過半日,申公豹便趕到了頭。

“島上可曾有人?申公豹前來拜訪幾位大仙!”申公豹立于半空,拱手行禮道。

半響,一個蒼莽的聲音響起,“何方道友,來我天君嶼!”

申公豹凝神看去,卻見一道黑光沖天而起,卻是一位披頭散發的有道修士,“在下申公豹,特前來拜望天君嶼眾位截教高人。道友有禮了。”

那道人細細看了申公豹半響,隨即大笑道:“哈哈哈………老師早已有言,當有人前來相請我等出山,近日秦某卻是有了感應,不想這有緣之人原來是申道兄。”

“申公豹倒是魯莽來此了,原來秦天君早已知曉我的來意,我便不用多說了。”申公豹被人一口道破來意,倒是有些不自在。

“申道兄雖然修為歲月不長,但家中高堂可都是我截教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不日前姜師叔才屈尊降貴前來我天君嶼相告我等十兄弟,讓我們多多照拂申師弟一番。申師弟卻是不用客氣。”秦天君撫須而笑,隨即轉向島上,說道“各位兄弟還不出來見過申師弟,此番便是我等下山之日了。”

嗖!嗖!嗖!九道顏色各異的云光亮起,當空便顯出了九人,正是那其余九位天君。

“見過申師弟!”

申公豹自感修為淺薄。哪里好受此等禮,急忙拱手回禮道:“各位師兄切莫如此見外,大家本是一家。此番商紂潰敗在即,還須各位師兄施展大法,前去相救。”

“此事卻是簡單,只須我等擺出那天君十絕陣,十絕陣乃是師傅親授,取十陣絕殺之意。此陣一出定叫那些個闡教之人,盡皆上那封神榜去走一遭!”張天君用力一拍腰間一個紅色葫蘆,笑著說道。

“形勢緊急。聞太師怕是遲早潰敗,我先帶各位前去陳溏關通往朝歌的必經之青龍關。好讓十位天君布下大陣,阻擋西岐進軍。”申公豹倒是不能讓聞仲就此死掉。不然他上哪去為紂王找一位領軍元帥。

“申師弟放心便是,我等必要那西岐大軍過不得青龍關,連帶還要斬殺他闡教惡徒。”姚天君說道。

眾人上路后,一日便到了青龍關,申公豹急忙去見了那青龍關守將張桂芳,命他速速阻止大軍防御,同時令他協助十天君布陣守關。吩咐完后。申公豹卻是急忙朝陳溏關趕去。

陳溏關前!

聞仲望著偌大的關前校場上滿都是死傷商軍。不由雙眼茫然一個挨著一個看著他們,看著這些隨自己征戰多年的兒郎們。

“都死了……他們都戰死了!”聞仲披頭散發。雌雄雙龍鞭也扔在一旁,無力曲腿跪下,雙手胡亂抓著滿的血泥。

“太。太師……”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聞仲循聲望去,卻見到是那一起倒在血泊中的手下大將,高蘭英和張奎,兩人全身是血,相互抱在一起,已經是垂死邊緣。

“張奎…蘭英…你們恨我嗎?”聞仲嘶啞聲音,痛苦喊出兩人的名字。

“太,太師……我們沒有投降,四百萬兄弟全部戰死了,沒有…一個投…降…西…”話沒說完,二人便斷氣了,只剩真靈上那封神榜去了。

“全死了……梅山十三仙死了七個被擒六個,魔家二將也死了,高蘭英夫婦也死了…你們來殺我啊,把我也殺了啊…”聞仲一臉悲痛站起來,望著列陣一旁的西岐大軍,神色非常復雜,聲嘶力竭吼道。

西岐大軍也不管這聞仲,姜子牙卻是一催四不像,近了幾步,一臉感慨對聞仲說道:“聞太師,莫要再行那助紂為虐之事了,西岐大軍不日便會召集各方諸侯,殺進朝歌活捉紂王。你也是一代名將,還是早些投降為好,日后反商成功,封神榜上也有你一份功德。雖是肉身成聖又有何不可。”

“師叔,讓我送他上榜吧。”楊戩一邊施法制住梅山六怪,一邊在一旁急急說道,姜子牙卻是不理。

聞仲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姜子牙,你不必多說了。”說完,卻是望著那以陰陽鏡和九龍神火罩殺了魔家二將與梅山等人的殷郊,殷洪,“二位皇子既已有所選擇,日后還須好生保重!”

“聞太師…”殷郊想說什么,卻是被殷洪暗中一拉衣角,忍住了。

聞仲見諸事已了,隨即仰天慘笑道:“聞仲無能,累死三軍。早前諾言,此時便是應驗之時!殷商列代先皇,聞家列祖列宗,金鰲島金靈老師,聞仲無能,今日還須上那封神榜走一遭!紂王,聞仲愧對君王信任,此番便去了。”

說完,抬手一招雌雄雙龍鞭,便拿在手中,抬腕朝著脖子就是一抹,一顆頭顱瞬間便滾落到上。奇怪的是,真靈並沒有立刻上那封神榜,許是機緣未到,聞仲整個頭顱居然彈而起,不甘望著朝歌方向。

“聞太師,你好糊塗。”卻是申公豹在最后關頭趕到了,流光遁一祭,在聞仲自殺那一瞬間,便施法拿了聞仲的頭顱和身體,一道符拍在頭顱上,卻是以他學得割頭之朮暫時留住聞仲頭顱生機,瞬間后,便駕起流光遁朝著朝歌飛去。

“匹夫敢爾!”楊戩等人聞言,皆是驚訝,剛要去追,卻是被姜子牙喚住。

“窮寇勿追,還是早日聯絡各諸侯。攻進朝歌才是!”

申公豹不管后面的正自依舊朝著青龍關進軍西岐大軍,帶著聞仲身體和頭顱,拼命朝著朝歌飛去。

“國師,你這是帶罪臣聞仲去哪兒?”聞仲的頭顱卻是開口說道。

“太師,殷商少不得你啊。我那靈符不過能留半日性命,我這便帶你去求一位高人救命。不然,封神榜上怕是終究難免走一遭。”

聞仲卻是嘆息一聲道:“封神之戰,誰該死,誰又不該死呢?我即使死掉,也能上那封神榜走一遭。似那等兄弟。日后怕是機緣更不如我,我無能卻是連累了他們。此等大戰軍魂。不知后世輪回能得一個好機緣不。”頓了頓,似是有所決定。斬釘截鐵說道,“國師你暫且莫帶我求救。你先帶我前去面見紂王。聞仲無能,即使死,也要以死相諫紂王。”

“這…”

“申師兄,你就成全了聞仲吧!”聞仲頭顱豁然流下兩行老淚,申公豹也非大惡人,怎能無動于衷。無奈之下。只得帶了聞仲身體和頭顱先到了朝歌鹿台。

“你把我頭顱放下去。”聞仲說道,申公豹只好照做。

鹿台上。紂王正自帶著妲己飲酒作樂,台下卻是有許多所謂“高人異士”的妖精在跳舞,忽然妲己望向天邊。微微一皺眉。不久連紂王都見到了一人駕遁光飛來。

“國師何來?!”紂王卻是認出了來人,開口說道。

“啪!”申公豹神色有些不對,也不說話,徑直把聞仲頭顱朝著台上一扔,站在半空不下來。

“啊!”眾多宮女駕官連帶那尤渾等人都嚇得亡魂直冒,只見聞仲頭顱赫然被扔到了紂王面前桌子上。

“聞太師!這,這是何故!”紂王見那頭顱乃是自己老師聞仲所有,再也顧不得害怕和帝王姿態,徑直要上前去抱起頭顱。

“王上,莫要上前,讓聞仲此等罪臣之身,污了君王之貴。”聞仲頭顱卻是一彈而起,到了紂王前的玉階上,浮在離尺高。

“罪臣聞仲,陳溏關一役以四百萬大軍不敵西岐六百萬大軍,已經戰敗,西岐大軍正向青龍關前進。”聞仲頓了頓,說道“聞仲本待自刎謝罪,然而此番機緣之下卻是暫時保得一命,才求國師帶我前來面見紂王,有話分說!”

紂王哪里聽得進去,眼見那一頭鮮血的聞仲頭顱,早已悲痛莫名,大哭出聲,“老師,你這是何苦。我殷商尚有大軍千萬,區區一敗又有何不可。老師,你為何行此傻事!老師,你有話直說便是。”說完,卻是頹然栽倒在座椅上,也不管旁邊尤渾等人如何相勸,只想讓聞仲多和他說說話。

“成湯千年基業,歷來多有明主,然而紂王卻是有了偏頗。今日聞仲已是將死之身,便以死直諫,紂王莫怪!君王有四過:一過不該好色誤國。自古君王多有后宮三千佳麗,紂王寵幸愛妃也是無過。然而,紂王斷斷不該如此寵幸妲己娘娘,以至多有忠臣無辜被殺。比干,商榮,姜皇后等人便是其中典型。二不該荒廢朝政,使那尤渾等人專權舞弊,誤國誤民!三不該大興*盆,炮烙,食心那般慘絕人寰的刑罰,寒了臣民忠誠之心。此等因果之事,即使君王之身,也要沾染啊,日后報應不少。四不該放任諸侯,不予監察,以至西岐居然囤積了六百萬大軍,朝歌尚無人知曉!”

聞仲說完,卻是徑直以那殘存的頭顱一下下重重撞擊著面,悲鳴吼道:“聞仲此番言語,皆是為了我殷商千百年基業,紂王莫要一錯再錯了,速速殺奸臣,遠妲己,保我殷商氣運!遙想先皇當年,王上還小,聞仲卻是多有教導王上要以民為本。奈何聞仲無能,空為多年王師,卻是不能讓王上大興我殷商,反而有了亡國之險,當年那個雙臂能擎柱,豪氣比天高的小壽子卻是再也回不來了。聞仲雖死亦不瞑目,不瞑目,不瞑目啊……。”

妲己見聞仲如此慘象,回頭一看紂王,頓時暗道不好,只見紂王雙手緊握,雙眼居然流出血淚,面皮悸動似是就要爆發一般,連忙說道:“紂王,切莫聽聞仲此等妖言惑……”

“夠了!”紂王聽到聞仲目流血淚喚他小名壽王,卻是一下跳起,暴怒對妲己吼道,隨即向著聞仲跪下,以頭搶大喊道,“老師,小壽子錯了,錯了,小壽子……。”

“老師,今日小壽子便殺了那害國之臣!”說完,卻是一下暴跳而起,瞬間便到了尤渾面前,雙手緊抓他,高高舉起來。

“大…大王,別嚇小啊!”尤渾卻是被一臉猙獰紂王嚇得大小便失禁,哭著喊道。

“太師說你有罪,你便去死吧!啊!”紂王大吼一聲,便雙手一分,尤渾連慘叫也來不及發出,便被撕成兩半扔到了上。頓時嚇得一些僕人和當值駕官跪在上,動也不敢動。

“大王。你,你要做什么…”妲己雖然有妖法護身,但也被剛剛活活撕了尤渾,正自一臉猙獰,滿手鮮血望向她的紂王嚇了個半死,不自覺一步步向后退著。

紂王望著妲己半響,雙目中神色變幻個不停,隨即道:“國師,速速施法,擒了妲己,關于冷宮之中,等待處置。”

“這…尊大王旨!”申公豹卻是驚訝那紂王居然要自己施法捉妲己,想來怕是知曉了妲己不是凡人,但為何還要如此寵幸妲己。他權衡半天,只好施法捉了妲己。

“大王…大王饒命啊…”

紂王恨下心別過頭去不看被抓住妲己,隨即向下面早已被嚇了個半死的百官說道:“鹿台,*盆,炮烙,剜心之刑自今日起廢除,永不再設。前番死難朝臣,皆以朝廷名義下旨安撫。申公豹!”

“臣在!”

“你多懂仙法神朮,此番國師救命之事便全權托付于你,如若救不得國師,你也不用回朝了!速速帶國師前去高人處求救!”紂王吩咐完,想了想道:

“傳旨下去,本王明日前往青丘山祖殿向祖宗和眾神人請罪!”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四十二章 移命改天朮 周成見女媧
申公豹領旨后,帶著聞仲頭顱和身體,迅速地趕到了和平醫館,也不管旁人,徑直便奔了進去。

“敢問老師何在!”申公豹急急地上前向正在給人看病的伢子問道,也不管旁人不滿的目光。

“后面!”伢子也真個敬業,頭也不抬地說道。

申公豹聞言,幾步便跑進后院,只見周成正自端坐院中一把躺椅上,悠閑地看著洛羽在百草園中照顧那些個奇花仙草。

“闡教棄徒申公豹,見過聖人老師!”申公豹幾步上前虔誠地跪下行禮道,對周成他是打心里臣服,不論實力還是德行,都當得他申公豹一拜。

洛羽見又來人了,神色卻是有些不高興,似是怪申公豹打擾了自己和老師清淨!

周成聞言,回過頭笑著道:“哦,申公豹來了啊。不用多禮,起身便是,日后你自有一番機緣,我們一是舊識,二是師叔侄,無須如此見外。”

“青蓮老師對申公豹有點化,金口之恩,申公豹自當以禮謝聖人老師!”申公豹想到此行所為之事,卻是有些急,“申公豹此行卻是…”

“無事,孔宣早已告訴過你,日后當如何行事,你既為我成教一門奔走,他告知你遇急事可求于我和平醫館,也是我所授意!”周成一揮袖關了院門,隨即布下陣法隔絕因果,放出一香案。以防萬一。

申公豹手掐道訣,卻是將須彌戒子中的聞仲頭顱和身體放在了香案之上,“紂王有旨,讓我尋高人救聞太師。此番還有勞聖人老師了。”

“這…聞仲見過四師叔!”聞仲剛出須彌芥子便見到了周成,頓時哪里還不認得,徑直以頭顱搶地,淚流滿面地求道,“還望四師叔大法救我,聞仲還想留得這有用之身,為殷商之事奔走!紂王已經大徹大悟,成湯江山還有救啊!”

“唉!”周成輕嘆一聲,也不立刻救治聞仲。只是似是有所思慮地說道,“聞仲。你本是截教門下,資質極高地幾位弟子之一。當年截教通天師兄遣人下山收你為徒,何嘗不是看中你家身為殷商臣子的身份。此番封神之戰,你卻是為了那馬前卒…”

周成似是話中有話。聞仲聽了,心神一動,說道:“金靈老師不是告訴我,封神乃是仙神人大劫,須得借助聞仲輔佐殷商之手,殺盡闡教弟子。奪那大教氣運嗎?莫非這里面…”

“你也為截教門下。當聽聞過我規矩。凡是和我有關的人。我皆不會置若罔聞,你與我成教有番緣分。今天我便一並點撥于你!”周成說完,也不急徑直端起自己最愛的青丘山毛尖,清爽地喝了一小口。

“我,我是截教門下,為何與四師叔地成教門下有緣?”聞仲有些不解地問道。

“聞太師,師叔自有分說,切莫沖撞了聖人老師!”申公豹卻是笑著道,他對周成說聞仲和成教有緣,那便是跑也跑不掉了。

“申公豹你倒是落了俗套了,知我表象,卻不知我之行事根本。”周成微微搖了搖頭,說道,“聞仲,你被騙了!”

“什么?”聞仲和申公豹兩人都齊聲驚道。

“你並非僅僅是那馬前卒,還是那截教炮灰!”周成輕笑著道,“爾等兩人皆是與我青丘山有緣,今天便告于爾等一些祕辛!封神大戰開始之前,因為眾聖不願意簽名教下弟子,故而有了聖人大爭端。闡教,截教,西方佛教,成教,四教皆有爭斗!自通天師兄來我青丘山借寶乾坤鼎,便是注定一番慘烈拼殺,禍害輕者上榜封神,倒霉甚者身化灰灰,從此徹底泯滅。”

“奈何聖人爭斗,皆好一個面皮。無論截教,闡教,多方聖人皆不肯主動出手,必要有了一定的借口,方才會大顯雷霆手段,絕殺各方之士。”

“這,莫非我便是那個借口?”聞仲有些驚愕地說道,“不可能,當初金靈老師告訴我,讓我下山輔佐紂王,是為了借封神大戰之機,大肆殺戮闡教之人,奪那氣運。只是,只是告訴我,成湯江山可能有些不保而已,而我的努力說不定能換回來成湯氣運的延續。但聞仲不忘師門之時,也不曾認命,歷來為了成湯江山奔走死戰。”

周成也不駁他,徑直說道:“你可知為何你自刎割頭還能活到現在?不過是我用那聖人祕朮,移命改天大法幫你續命而已!”說完抬手扔出一個木偶人,砰地一聲砸到香案上,落在聞仲頭顱面前。

“啊!”聞仲一看那木偶正面赫然寫著“聞仲生”三字,木偶背后卻是出人意料地寫著另外一人死的三個字。

聞仲頭顱不禁搖晃了一番,似是不可思議地道:“國師,你快看這木偶背后之人。怎么是他?”

申公豹聞言,卻是湊上去一看,也是驚訝莫名道:“此人怎能代國師上榜?”

“聖人實力,豈是爾等能想象。此人不關大事,此番救活聞仲,他便是死了,也算是上榜湊數!”周成邊喝茶,邊神情閑適地說道,“不日爾等便會得到傳言,此人必于今日死于斷頭之禍。我為那混元聖人,豈會騙爾等小輩!”

“這……還望師叔細細相告此番事宜。”聞仲見周成如此說話,也不由信了。

“如你死于陳溏關,申公豹便能以此為由,去請下眾多截教高人,借機屠戮闡教,等兩教低代弟子死傷差不多后,輪到那些重要弟子之時,便是那聖人出場之日了!至于殷商氣運,本是絕滅之相,不過我以祕法轉命,留了你聞仲一命,如若行事得當,日后殷商之事,雖仍然不能保全,但卻是有了一番機緣。”周成說道。

“就如此簡單?那何不開始就厮殺一番?”聞仲卻是仍舊有些不解。



“一是世上之事雖多有算計,但聖人實力,為了面皮又豈會如此作態。封神一戰在所難免,大家也就等著厮殺爭面皮,保教下重要弟子,留了氣運就是了。二卻是聖人仍舊各自干擾天機,非是大法至極之人,又豈能步步算清。”

“截教雖對聞仲有教化之恩,但如若真個算計如此,聞仲卻是有些不服。只是這日后之事,聞仲倒是不知該如何做了,我現在之相全想全力搶了殷商氣數。”聞仲雖是忠義之人,但一聽自己被當作炮灰一樣算計,也難免有些氣悶。而且他思慮良久,自己怕是真個搞錯了很多東西。

申公豹此時卻是身軀一震,隱隱聽到了周成傳音,隨即開口道:“師叔,你便告于我們二人,究竟應該怎么辦!只是太師素來忠義,即使被師門算計,也斷不會做出什么叛教之事!”

“哈哈哈…此事卻是再也好辦不過。爾等只須加快行動,速速去請來眾多截教高手,只管厮殺便是!莫要嫌人多,只怕人少!”周成放下陶瓷茶杯,拊掌而笑道。

“這…豈不是有些小題大做?再說如此一來不是把各位師兄全部拉進封神之戰?”聞仲有些不願意。

“太師,你好生糊塗,青蓮師叔已經說過,截教是巴不得有借口和闡教厮殺,至于教中弟子機緣,不是被當作炮灰放棄了,便是早有安排。你只須按計行事,既幫了截教,又說不定還能搶得一些殷商氣數,得那師叔口中的機緣!”申公豹做怒狀說道。

“也罷,就照師叔所說行事便是。”聞仲一咬牙說道,“聞仲雖是截教弟子,但入教之前,卻是我殷商臣子,好歹也要為我殷商尋得那絲機緣。”

“好,今天我便救你一命,只是有人卻是也將死于非命了。”周成說完,抬手一指聞仲頭顱和身體,喝道:“轉命!”

頓時只見一陣青光自木偶上迸發出來,只一閃,聞仲頭顱便和身體結合在了一起,轉身便翻身而起。

“多謝師叔救命之恩。聞仲也算是逃得一難!哈哈哈…”聞仲撫須長笑道,死里逃生,他倒是明白了許多。

“恭喜太師,得獲新生!”申公豹也拱手賀道。

“師叔,聞仲如若真個似您所言,保得殷商氣運,日后便應了您所說的成教機緣!”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機緣,但聞仲活過來后,卻是多了些干脆,少了些迂腐!

“無事,爾等去吧,我另有要事!”周成說完,卻是一拂袖便把二人送到紂王宮中去了。

洛羽見事情辦完了,也就走過來給周成捶背,說道:“老師,忙完了嗎?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周成輕拍著洛羽的手說道:“封神大戰,豈能悠閑片刻,我還須去那媧皇宮中走一遭。洛羽你好生修習為師傳授于你的功法,莫要懶惰了!”

說完,卻是徑直起身,一步踏進虛空不見,只留洛羽一個人幽幽地站在原地。見周成走了,洛羽卻是一下撲倒在躺椅上,低聲哭泣著說道,

“你眼中就只有后土師叔,女媧師叔,我就只能是你地弟子,一個只能天天讓你督促修煉的弟子!”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35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四十三章 青丘山聖人斗寶
周成剛出了朝歌,踏入虛空之后,卻是停于虛空之中,朝歌方向,輕嘆一聲,隨即一步邁出,便到了媧皇宮外!

“見過青蓮師伯,娘娘有請!”金寧卻是早已在媧皇宮外等候周成,見周成來了,急忙上前跪下行禮!

“無須如此多禮!師妹倒是見外了,呵呵!”周成意念一動,便扶起了金寧,隨后當先便進了媧皇宮。

“師兄,你卻是多年未曾來師妹這破地方了!師妹不曾去門外迎你,莫要見怪。”周成剛一進殿,便見到女媧在殿門那里等著自己,想來是有些急切的。

周成一拄手中混沌樹枝椏所煉制的混沌扁拐,笑著道:“師妹卻是好生見外,師兄行蹤倒不曾瞞了你,你隨時來,我也是歡迎的。”

“呵呵,師兄此話倒是無虛,請上坐。”女媧隨即示意周成和他一起坐上了殿中上首的聖人云床。

周成坐下后,說道:“此番倒是要了一樁因果!”

“師兄所言正是!”女媧輕笑著應道,隨即秀手微舉,如玉藕舞紗,輕輕一抹,便憑空現出一云光水鏡來,鏡中正自顯出青丘山下,人族祖殿中的情形!

青丘山外,人族大殿!

人族祖殿依舊風雨不蝕地屹立在青丘山外,祖殿上空卻是浮著無數青云祥霧,似是隱隱有高人坐鎮。

“來人!”一聲女聲在殿中響起,殿門外職守的長老隨即恭謹地推門而入,拱手說道:“語歸娘娘有何吩咐!”

“速速前去准備,紂王車駕便要來了!”說完,聖女皇語歸便起身,走入一旁偏殿。

“岩吾長老,倉長老,你們怎么看此次之事?”皇語歸坐于一旁蒲團,對屋中正自神游太虛的兩位人族大長老問道。那位岩吾長老,便是人族守護一族現今實力最高的。從洪荒時代立黃帝為尊那時候便已是長老的高手。

岩吾微微睜開雙眼,聲音有些蒼老地說道:“小勢可改,大勢不明!”

“知錯能改,孝敬祖宗聖父,便是一番因果,終究是好的。”倉也在一旁說道。

“報!”一位低代長老走了進來,拱手向三人說道,“紂王率國師申公豹。太師聞仲,以及諸多芻狗之物,前來祭祀祖殿,已經到祖殿下了。”

“降天梯!”皇語歸說完,隨即對倉二人說道,“此番紂王悔悟,尊我人族聖父祖宗。我等還須得前去相迎!”

人族祖殿下,紂王王駕卻是到了,這次不同前日,居然就區區十數人,皆是大臣將軍,申公豹和聞仲也在。

“大王,祖殿到了。讓老臣前去宣詔一下!”剛剛被赦免無罪,官復原職的祖伊說道。

“萬萬不可。殷壽本是請罪而來,如此倒是怠慢聖父和諸位聖人,還須我親自前去。國師,給我荊條!鞭子!”紂王望了望身邊聞仲贊許的神色,隨即一咬牙,脫下上衣,徑直取了申公豹遞給他的荊條和鞭子。下馬自縛,一手卻是執了短鞭一下下地笞打身上。

“殷壽無道,昏聵無能,此番自縛前來青丘山祖殿請罪,還望聖女和各位長老開恩,降下天梯。”紂王說完,也不管顧君王威嚴。徑直跪下。身后大臣將軍也只得跟著跪下。

“開殿!”一聲洪亮地聲音響起。就似以前紂王第一次來拜祭祖殿一般。

一道石階自祖殿上轟然落下,鋪平了去祖殿的路。

“聖女和大長老有請!”那個聲音再次說道。紂王卻是帶著身后十余人一起走了上去。

千丈高台之上地祖殿廣場,皇語歸,岩吾,倉三人卻是帶著十數位人族長老,並身而站,對著上來的紂王微微行禮說道:“人族聖女皇語歸,攜各位人族長老見過紂王。”

“罪王殷壽,拜見聖女,拜見各位長老!”紂王跪下謝罪道。一瞬間只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一般,眼前這十數位長老雖然衣著盡皆樸素至極,但一眼望去,就似是十余座萬仞高山一般,遠遠比他當年感受到自己老師,聞仲的真實實力強多了。他不由心里感嘆道,自己終究是錯了,凡俗君王在這些真正人族守護者眼里,算個什么東西啊,妄自己以前還吹噓什么力能抗千斤巨柱。

“聞仲(申公豹),見過聖女,長老。”兩人不似身后的幾位大臣將軍一般,自見到聖女和幾位人族長老,便知道人家沒有刻意隱藏之下,實力之高,最低的都有金仙實力了,這也太過恐怖了,兩人也就急忙見禮。

“殷壽大王,聞太師,申國師,各位臣工將軍,不必如此多禮,紂王此時能反省過失,也算是人族一福分,不然我等也不會現身相見。”說完,皇語歸一指祖殿,道,“紂王還須進去,謝罪過后,便仍舊是一代明君!”

“罪王領聖女旨意!”紂王剛要起身進去,卻是忽然聽到皇語歸一聲驚呼。

“不好!聖父救我等!”皇語歸望著九天之外,驚慌失措地一聲喊道,隨即跪下不停地磕頭。

“聖父救救我等!”殺身之禍即將臨頭,其余眾位長老也感應到了那絲天機,盡皆跪下悲傷地喊道,不停地向著青丘山方向磕頭。

不久,連那些凡人臣子將軍都見到了,只見九天之外,一道幡形的清濛之光帶著滔天的殺氣,向著眾人轟然砸來,雖然尚未及身,但那種滅殺法寶帶來的危險卻是無比實在。眼看這無端地殺身之禍怕是轉瞬就要來了,眾人不由驚駭莫名。

此時媧皇宮中,周成看了女媧一眼,輕笑著說道:“元始還是如此小氣,看我破他小朮!”說完,一指青光點入云光水鏡中去不見。女媧也點頭道:“聖人也是荒唐。”

青丘山外,人族祖殿眾人,連帶已有大羅金仙后期實力地岩吾長老,都被嚇的驚駭無比,那幡形法寶向自己等人砸來,他自己居然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聖人之威,莫非真個無可企及嗎?!”岩吾望了一眼幡形

卻是老淚橫流。剛要以祕法催動全身功力,拼死擋被皇語歸攔住了。

“岩吾長老,莫要以卵擊石,平白損失人族力量,還是求求聖父!”說完再次跪下磕頭。

“完了!”眼看幡形法寶已到了頭頂不過百丈,眾人一瞬間覺得自己真個死定了,正自閉眼等死。

“嗡!”一聲輕響。眾人感覺到自己還沒死,齊齊睜眼一看,不由驚喜莫名。

“聖父慈悲,聖父慈悲!聖父慈悲……”皇語歸等人摔下不斷地磕頭喊道,紂王等人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跟著跪下謝恩。

原來就在幡形法寶就要砸到眾人那一瞬間,祖殿內一道驚天黃云沖出。隨即卻是化作一方彌天大旗,一聲輕吟,嗡地一下便擋住了那幡形法寶。眾人此時正好見得那面旗子擋住了一面大幡。眾人剛要以為安全了,卻是見到九天之外再次飛來一寶,卻是一太極狀圖,太極狀圖飛速下墜,好似一瞬間就要砸到黃旗之上。

眾人在黃旗保護下。卻是剛好能見到空中那些個爭斗。這些法寶幾位實力高強之人都曾聽聞,今天卻是居然趕著隊的要來找人族麻煩,真個奇怪。

“咚!”一聲悠揚的鐘聲卻是忽然響了起來,隨即眾人便看到一古樸大鐘自三十三天外飛來,后來居上地追上太極圖。“咚!”再次一聲鐘響,卻是擋住了那太極狀圖。

幡形法寶見來了援手,也就一下彈起,轉瞬便到了古鐘旁邊。和太極圖一起,朝著古鐘就是一道青氣,一道白光發出。古鐘也自不懼,鐘擺一動,又是一陣驚天鐘響,卻是蕩出一道偌大的黃光,把那青氣白光瞬間便攪了個無影無蹤。

幡形法寶和太極狀圖見古鐘頑強無比。一個轉身便再次攻去。幡形法寶立于空中。化作丈許高下。一晃動,一道驚天青氣便沖了過去。太極狀圖也不甘落后,一道金橋射出就要去定古鐘。

幾樣大寶地爭斗卻是聲勢浩大,幸好無數亂流不是撞向青丘山被一陣青色微光擋住,便是被下方這黃旗擋住,倒也沒有傷了太多。

上方法寶爭斗,下方眾人卻是看的膽戰心驚,眼看形勢越來越急,那古鐘居然被大幡和太極狀圖聯手撞向了千里之外,來不及驚訝,卻是又見到西方飛來一根五彩樹枝狀法寶。樹狀法寶來得當前,也不管顧黃旗,徑直朝著古鐘就是一刷。古鐘再也支持不住,轉瞬便飛回九天之外,樹枝狀法寶也不再動,徑直停在半空觀望。

“哼!欺人太甚,殺人也不看看場合。”媧皇宮中,女媧一臉怒氣地說道。周成卻笑了笑道:“他們倒是有恃無恐,以為不惹我根本,作勢殺紂王卻是借刀殺那人族便無事,哪能如此便宜。不過,西方教卻是在試探我底線了。呵呵。”

“哪能容他們借口誤殺師兄人族欽定之人,斷不能想讓!”女媧作怒一罵,隨即卻是手中招來二寶,卻是那山河社稷圖和繡球,隨即抬手向三十三天之下,便是一拋。

青丘山外眾人還自驚怕之中,眼看空中三寶,心里哪能不懼。果然轉瞬后,除那樹狀法寶不動外,另外兩寶卻是再次照著黃旗就要再次砸下。

“國師,情況有些不妙啊。那似是女媧娘娘地法寶啊。莫不是來找紂王麻煩吧?”聞仲指著天際再次落下的攔住了幡形法寶和太極圖的二樣法寶說道。

“唉!今天出門不利啊。那幾樣法寶正是各位聖人之物,還看聖人如何救我等了。”申公豹見多識廣,自然也識得那些法寶,旁邊眾凡人聽了,也知曉了情況。

山河社稷圖和繡球一到,便一個向黃旗靠近,一片山水色顯出便把黃旗的防守更加強了幾分。竹球卻是徑直砸向太極圖和盤古幡,三法寶倒是好一番糾纏,不過眼看繡球便要落了下風。

“嗖”的一聲,青丘山大陣卻是破開一道縫隙,隨后一座十二品金色蓮台便射向太極圖和盤古幡與山河社稷圖地戰團,糾纏在一起。金色蓮台倒是更多的護住繡球。

千萬年難得一見的靈寶爭斗,卻是被下方眾人看了個夠,懼怕地同時,也嘆自己那螻蟻之命。

“大王,你可是看清了上面那爭斗?”申公豹神色閃動良久,隨即對紂王說道。

“嗯,你們說的那太極圖,盤古幡似是要殺我們。”紂王有些驚怕地說道,“想來那保我們的便是聖父法寶。”

申公豹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申公豹說句大不敬的話,大王有所不知,此番那幾位聖人怕是第一個想殺的不是我們,而是你紂王啊。那兩樣先天至寶早不來,遲不來,偏偏在這時前來,不是為了殺大王,又是何故呢!”

“唉!怕是真個如此!”想了半天,紂王也想通了些,“還望國師告我辦法。”

“回去以后,小臣申公豹當為大王好生解說一番。”申公豹露出一絲笑意,卻是想到了什么。

媧皇宮中,周成拿出一寶,卻是那混元劍,說道:“鬧劇也該結束了。”

說完,把混元劍向著虛空一拋,隨即不見。

青丘山外,眾寶尚自爭斗個不停,忽然只見三十三天外再次飛來一把殺氣騰騰地古樸寶劍,樹狀法寶卻是第一個轉身便飛走了。盤古幡和太極圖見事不可為,也轉身飛走了。幾樣法寶盡皆飛走后,眾人倒是回復了清平。

“紂王,此番便隨我進去告罪吧,想來你也看清楚了,自然知道日后該如何行事,莫要亂了陣腳,徒自殞命!”

皇語歸當先說完,便進去了。人族祖殿危難一事,就此了解。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媧皇宮周成說法 七寶妙樹下極樂
紂王一行進了人族祖殿,卻是不敢再像以前一般樣子,盡皆畢恭畢敬的,生怕惹了誰的一副模樣,剛才大殿外廣場上那幾幕驚心動魄的靈寶厮殺,幾乎沒把他們給直接嚇死。聖人斗寶,即使沒有直接傷到誰,也會給旁觀者留下難以磨滅的驚悸和懼怕。

也許,神靈是不應該被褻瀆的。

紂王望了望八位聖人像,徑直朝著周成的雕像便跪拜個不停,似是謝剛才救命之恩,又似是因為明白了許多,才跪拜這位傳說中的聖父。隨后拜了拜其余幾位,然后同樣鞭笞于自己身上,跪在女媧像面前。

“娘娘在上,還望聽得殷壽相告。殷壽本是一螻蟻般的凡俗帝王,早前本不該褻瀆娘娘那般。然而,殷壽亦是有許多難言之隱,自我登基之后,不知為何,只覺得日復一日,頭腦皆會昏厥一分。此時想來,我平日里不論看事,做事,還是上朝聽政都是頗有過錯之處。以至于前番做下那般犯上作亂之事,還望娘娘恕罪。”

頓了頓,紂王接著說道:“我非是前來祈求我殷商氣運,實則為了三者,一者告罪于青蓮聖父和女媧娘娘,紂王有不敬,還望聖人饒恕。二者告罪于眾聖人,保我神州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殷商也將多多獻上芻狗之物,權當祭祀之物。三者卻是殷壽自感負我老師聞仲,負天下人有甚多之處。此番前來祖殿謝罪,只求表明心跡,悔過從新,不求免罪。”

“大王!老臣無能,不能早日規勸大王。聞仲有罪啊。”聞仲看著紂王身為王者之尊,一臉誠懇懺悔的樣子,頓時大有不忍。跪下磕頭道。

“唉,老師有何過,小壽子不自檢罷了。”紂王說完,卻是再次轉向周成像說道,“民間多以為禍亂殷商之人乃是妲己,殷壽雖竊以為非那般謠言,然而悠悠眾口,妲己卻是難逃罪過。罪王殷壽已將妲己羈押,殷壽雖不知妲己底細。但曾有異人相告,她乃是狐精。然。殷壽雖跋扈,但卻愛妲己至深,斷不已狐精而看低她。只是罪王亦不敢輕易赦免她和自己,還望聖父明白相告。當如何處置妲己和殷壽。”

媧皇宮中,女媧和周成二人見了紂王那副樣子,皆是有所思。

“此人之所以會日益昏聵,乃至借聞仲之手方才解脫,怕不是天要使其亡,必先令其狂。”周成戲謔笑道。

女媧微微點頭。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前番他對我不敬。我卻是怕師兄不喜。方才下令師兄山中那狐丫前去禍亂那殷商,此番…”

“無事。師妹大可放心,師兄我自不會與那等俗人一般見識。我等乃是無量量劫不磨不滅之人,豈能如此和凡俗之人計較。哈哈哈……”周成看女媧那樣子,卻是難得好心情笑著說道。

“那師兄降下聖人旨意便是,女媧都聽師兄的。”女媧再次望向云光水鏡中,卻是嘆息著道,“師兄,我曾許了那奪妲己身體的狐丫日后一番機緣,還得你幫過才是。”

“自然,自然,師兄照辦就是,哈哈哈…”周成一笑,女媧就赧顏不看他,兩人倒是好生有趣。

“師兄,你說那紂王是有罪還是無罪?該殺還是該獎?”女媧忽然回頭問道,卻是難住了周成。

“獎?殺?該獎之人,盡皆死了,該殺之人,還依舊是那當世大盜!誰該死,誰又不該死呢?難得斷論啊!”

說完,周成手指云光水鏡,手指急動間,卻是寫了幾個字。

人族祖殿中眾人看著紂王一下下磕頭,感嘆之余卻也不上前相勸。須臾,果然只見紂王面前,凌空出現一朵碩大青蓮,當空閃爍轉動不已。青蓮轉動半響,卻是忽然綻開,化作一行青光的古篆大字:

“浮云遮皓月朝露惹塵絲,此間因果了,但憑機緣妙,成湯自有果,妲己使命了。殷壽去吧,去吧!”

“聖父顯靈!聖父顯靈!……”語歸幾人帶頭跪下,其余等人才知道這是青蓮聖父顯靈了,也就齊齊跪倒,道,“多謝聖父不怪之恩,多謝聖父不怪……”

紂王聽聞尚且有些不懂,旁邊皇語歸倒是知道了天機,徑直說道:“妲己的使命此間已了,不會再有禍害萬民之舉,聖父亦不怪你罪責過失,只是還須自警。”頓了頓,接著道,“然而,成湯氣數卻是奇哉怪哉,我亦算不得,想來是聖父已有安排,日后等待機緣便是。”

“多謝聖父慈悲,多謝聖女指點!”紂王本來以為自己這次不死都要脫層皮,連帶以為妲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不想就這樣簡單了事,在他看來,自己犯下的過錯即使被當場轟殺也不為過,但聖人終究行事太過超脫物外,所為之事他卻是絲毫不能懂,只知道謝恩。

紂王已經不是那個只知道飲酒作樂,而是經歷了這次青丘山告罪,見識了聖人威嚴與人族守護一族強勢后,自感成了一個多了許多見識的凡人。雖然他不一定會有大福,但日后終究有番機緣!

“師兄,北海之事,你將會如何處理?”女媧見閑事已了,也就正色問道。

周成沉思半響,隨即道:“師妹有問,周成怎敢不答。成教,成教,周成之教,北海之事我又能如何呢?當初不立教,是我不願多了太多羈絆,使**后那大道之路多了變數,倒不是怕了沾染因果麻煩。無論有情之道還是無情之道,羈絆太多,終究會多上許多變數。”

“后土妹子倒是做得過了。師兄,聖人之道上,果真尚有大道之果?”女媧微微蹙眉,望了望青丘山方向說道。

周成離開云床,徑直站起來,望著青丘山,背對著女媧說道:“聖人之道以上,卻是尚有大道之果,鴻鈞老師機緣不夠,不過勉強以身合道,連獨自成就天道亦不能。鴻鈞是天道,是天道一部分,但天道卻不是鴻鈞。天道之上尚有大道,道之一途,還長著呢!”

說完,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么,“師妹你歷來多有高看我周成,不似他人與我作對。后土師妹卻正似你一般,亦是多為我周成考慮,又豈會做得過了。我青丘山一門,弟子門人眾多,若不立大教,弟子們的機緣又去哪里尋得?沒有了大教傍身,弟子們的日后修道之路,又能走到何方?沒有教派氣運,弟子們日后又怎能成就一方教主,得到他們歷來希望得到的東西?聖人亦是有欲望的,遑論我那些弟子。后土師妹代我立教,一來免了我自食其言,二來卻是為我門下弟子考慮,賜下了許多福緣。成教啊,成教,我終究要使它成就一番才是。”

“如此說來,師兄怕是要……”女媧似是想到了什么,“畢竟封神之數,難逃三百六十五位之數。”

“正要如此。不滿三百六十五位,不得封神!”周成神色泠然說道,好似已經見到封神之景!

“既然如此,那么北海之事想來師兄已經安排妥當,女媧也就不瞎操心了。”女媧也起身走到周成身邊,說道。



“此間閑事已了,師兄便須得回去了,師妹如若呆在這宮中累了,大可到為兄落腳處來散散心!”周成說完,也不管女媧如何回答,一步踏入虛空,回朝歌去了。

西方極樂世界,八寶功德池!

准提和接引二人,依舊坐于八寶功德池邊,睥睨眾生一般望著下面的極樂眾生。

“師兄,北海之事,倒是有些棘手!”准提手撫七寶妙樹杖,有些不樂說道,“那四師兄也不知哪門子神經出了問題,居然偷偷把一干成教弟子全扔到冀州大軍里面了。乘我們不備之下,卻是連彌勒佛祖都被他們設計轟殺,上了封神榜去了。”

“四師兄門下,修為盡皆高絕,又有師兄成道異寶在手,外加那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大迦葉佛祖能逃回一命,也算是造化了。”接引神色依舊做慈悲狀,說道。

“哼,還不是靠了我西方極樂世界的接引神幢,他倒是跑了,害死了彌勒佛祖!”

接引微微搖頭,一臉苦澀笑道:“師弟卻是著相了,我西方極樂,佛家一門,講究三千世界,皆可為佛,善者是佛,惡者亦是佛,佛的本性便是兼容眾生,以大至須彌,小至芥子,只要有道,皆可成佛。我等眾位聖人當時未簽那封神榜,大迦葉能逃得一命,說明他還不該上榜,而彌勒佛怕就是老師所說天命使然了。”

“師兄,你卻是太過迂腐,我西方佛教氣運豈能如此葬送,還須做過一番,再去見過四師兄便是!”接引恨恨道。

“切莫要傷四師兄弟子,一切講究佛法度人,度己!”

“哼,不殺,抓起來總行吧!”准提有些不樂說道,隨即起身招來一個沙彌吩咐道:

“你且將這七寶妙樹杖送去北海飛虎關交予大迦葉佛祖!”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36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佛道開戰 白云有難
北海,臨水城!

“來人!哈哈哈…”孔宣的國師府中傳出一聲喜悅傳令聲,門外的職守兵卒立馬進去,跪下聽令。

“國師有何吩咐!”

“速速去城中搭建一個蘆蓬,我成教高人即將前來臨水城助陣!”孔宣一甩國師袍服,吩咐道。

“尊令!”傳令兵下去了,孔宣卻是徑直朝蘇護的主將府而去,此次眾師兄弟下山,怕是大事近了。

“孔宣見過仁王。”進了主將府,孔宣便見到了正在傳授蘇全忠治國之道的蘇護,拱手便行禮道。

“國師切莫多禮,蘇護早已言語多次,國師乃是成教教主之尊,區區國師之位,已是辱沒了教主威名,切莫再如此這般,只須直呼蘇護便是。”蘇護卻是也非笨人,他也是親見孔宣和白云二人怎樣以神仙大法朮把一干和尚連帶臨水城牆砸了個稀爛。他知道,在這些人面前,最講究的是利益和忠誠,其他那些什么世俗官禮都是虛假的,一文也不值。

“全忠見過教主!”蘇全忠卻是起身上前躬身見禮。他早前多番央求拜入成教門下,孔宣感嘆當年自己拜師不易,見這蘇全忠也算是一正直之人,不至于損了老師成教威名,也就爽快答應了。

“全忠不必多禮。今天我來卻是有一要事相告仁王。”孔宣坐下說道。

“呃?敢問國師,是何要事,能勞國師親自前來面授機宜。莫不是佛門又攻來了.

“仁王切莫擔心。非是那般軍情之事。只是我成教眾位師兄弟,不時將在我大師兄石忠教主的率領下,來我冀州軍營,輔佐仁王大事!”孔宣一臉自豪說道,“想我成教中人,盡皆聽得青蓮老師千萬年大道,可謂高人無數,有了他們相助,仁王大事何愁不成。”

“好!如此甚好!蘇護當以國師之禮待石忠教主。蘇護定要親自前去相迎!”蘇護隨即喚了蘇全忠進內室去穿戴整齊。然后便跟著孔宣朝城中蘆蓬而去。

蘆蓬之下,兵將林立,盡皆穿戴整齊,兵甲鮮明。

“焚香!”有禮師上前一步喊道,隨即只見一道青煙升騰而起,孔宣卻是上前一步到了蘆蓬之上。

“各位師兄弟還不現身,更待何時!”孔宣運功朝著空中一喊。頓時似激起了千層浪一般,只見須臾間,天際閃現出無數祥云,駕光,疑惑騎著仙禽異獸朝著臨水城直奔而來,卻是青丘山成教眾人來了。

“見過教主!”眾人在狐九帶頭下,齊齊向著孔宣拱手行禮道。

“眾位師兄弟。莫要那般客氣,成教沒有那么多規矩,大家都是一家人。”孔宣一臉高興說道,他卻是從心里愛著青丘山門中上下之人。

“大師兄呢?”孔宣疑惑問道。

“大師兄卻是去和大師姐告別,說是讓我們先走。”狐九遲疑半響,說道。

“呃?應該的,大師兄和大師姐卻是應該多多相處一些。”孔宣似是想起了什么,轉頭望向青丘山方向。隨即便見到一道驚天青光射來,正是那青云遁的遁光,“大師兄到了。”

眾人也就齊齊上前,見過石忠,此時石忠卻不再是那個毛頭小子。他卻是看起來好似已經年至三旬一般,特別是當了成教教主以后,好似比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孔宣尚且多了些威嚴之感。

“孔宣見過大師兄。怎么不曾將師姐一並接來?”孔宣拱手問道。

石忠本來高興的神色。聞言卻是皺眉道。他似是又想起了剛才繡語對他所說之話。也就怏怏不樂說道:“師弟莫要再問了,此事一言難盡!”

“蘇護攜犬子蘇全忠見過成教大教主。石忠國師。”蘇護帶著蘇全忠上前見禮道。

“仁王有禮了,石忠定當全力為蘇家爭得千百年王朝基業。”石忠卻是老成了許多,說道,“全忠,你入我成教門下,便要尊我成教規矩,莫要失了禮數!”

“全忠知曉,多謝大教主教訓。”蘇全忠倒是不失武將本色,單膝跪,說道。

眾人隨后回了主將府,聚在一起商議北海軍情大事。

“教主,此番我成教大部下山,卻是實力大增,是不是應該一鼓作氣,攻下前面那倚仗西方教那些禿驢把守北海城池,巨野城。我聽說袁福通又去請來了許多佛門高手,拖久了,怕是有些不

.母親托石忠帶給他的蟠桃,他也不藏私,拿出來就分給眾人吃。眾人也就一陣亂搶,兄弟間倒是頗為高興。那些蟠桃都是每年玉帝敬獻給周成的,周成不吃,倒是便宜了白云他們,白云也是大方,在山中之時便是看誰順眼,便給誰吃。

“喏,仁王,全忠,你們也來一個。這東西很好吃,你們吃了保管不后悔。”白云大剌剌把兩個較大的蟠桃分給了蘇護和蘇全忠,也不管人家要不要。

“白將軍,這,這不好吧。你看,你們都不夠吃,我和全忠便不要了。”蘇護見眾人一陣亂搶,哪里放得下身份去吃那什么果子,再說也看不出什么稀罕。不過,白云這散漫不羈的性格倒是時常讓他出糗,他也就一笑了之。

孔宣卻是在一旁看得好笑,這人就是奇怪,如若機緣來了,便是難得的天大福分,機緣不到,卻是強求也無奈何。這蟠桃便是一例,平日里他可不曾有如此大手腳,能拿來送蘇護他們吃。

“仁王此言差矣,此果非尋常之物。此乃蟠桃,為那天宮重寶之一,乃是天界玉帝每年送來我青丘山,敬獻給我家青蓮老師的。老師不吃,倒是大多便宜了這白云小子。你們切莫推辭,吃上它這一顆仙家蟠桃,日后仁王父子便是道基有成,有了那所謂仙緣了,延年益壽是小事,即使成就仙位也是不無可能啊。哈哈哈……有時候啊,福緣就是來的那么容易,卻不似我等平日一般,想要仁王延年益壽,亦無那合適之物獻給仁王。”

“這,這真是那傳說中三界第二奇果的蟠桃?太過匪夷所思了,不想我等凡夫俗子,也有如此機緣嘗到此等仙家寶貝。”蘇護說完,卻是急忙上前接過蟠桃,也不管顧形象,徑直以袖掩面吃下。

“還三界第二呢,我看三界第三還差不多,我可是連那第一的……”白云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開口便管不住自己的嘴,急得石忠和孔宣連忙瞪了他一眼,道:“師弟,你若不願吃了,我回頭告訴師傅便是,叫你多嘴。”

“教主我錯了……”白云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也就不再開口。

蘇護已經吃完了蟠桃,見蘇全忠卻是遲遲不吃,便疑惑問道:“我兒可是有何不適,為何此等仙家寶貝,你卻不吃?”

蘇全忠望了望在場眾人,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沉吟半響,神情吶吶說道:“我,我想把它留個母親大人!”

“好!全忠不愧忠孝兩全之人,白云,你還不速速再拿出一果,蘇家一脈今天當有此仙緣,倒是借你之手了。”

“我兒……唉,老父不及你!”蘇護卻是有些怪自己適才貪心那縹緲的仙緣,連老伴都忘記了,隨即老淚縱橫說道。

“父王,我……”

白云見狀,哪里還敢耽擱,徑直拿出一個蟠桃遞給蘇全忠,道:“這可是最后一個了,教主師兄,你們誰也別再問我要了啊。”

孔宣聞言卻是不由大笑,隨即隔空一招,便又有兩個蟠桃飛出了白云身體,眾人見狀卻是一陣哄堂大笑,弄的白云一臉通紅。

“報!”一命背旗令兵騎馬飛奔而來,徑直跪在上,“城外有一騎象禿驢前來叫城挑戰!”

眾人聞言,卻是收起了玩笑,也就聚在一起探討起來。

“騎象和尚?又敢來叫戰,莫非是那西方教十八羅漢中的騎象羅漢?傳言此人使得一門邪門功夫。”青丘山有六位實力最強的金仙,除去老大姓名狐九外,其余幾人盡皆以青為姓,分別是青成禮、青成義、青成仁、青成智、青成信,五位青家兄弟求得周成順手賜名后,便一直自認一家,那青成禮本就是青丘六仙中修為最高的一人,隱隱快到大羅金仙后期了。說話的卻是那青成信。

“待我出去會他一會!定要打得那騎象和尚變成象騎和尚。”

白云說完也不管眾人,徑直取了披掛法寶便駕云出城去了。孔宣見眾人躍躍欲試的樣子,卻是急忙示意眾人先不要出去,此次西方教主動挑釁,對手實力不明,成教高手還是須暫時瞞住對方。

安排好一番后,孔宣卻是沒有來由的心中一動,大覺不妙,青云遁一遁之下便出城跟去了。“不好,此番小師弟怕是有難。”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白云被擒
卻說孔宣不過晚去一會兒,但城外的爭斗卻是變化極大,白云確實遇上了麻煩。

剛才,白云出了主將府,一個青云遁瞬間便到了城牆上,只見外面果然有一騎象和尚,身后跟著百余佛兵沙彌,正自轉悠著向著臨水城上喝罵個不停。

白云凝神望去,只見那和尚著一身淡黃袈裟,手提禪杖,面容豐潤無比,乍看去好似會流出油來一般。而他一張猶如半個小磨盤般大的大臉,卻是極其誇張掛在脖子上,大臉兩旁是如蒲扇一般大的兩只巨耳,盡皆垂下,配上那副尊榮,卻是作笑佛狀!騎象和尚整個人其胖無比,大象來回走動,都會震得他一身贅肉跳動不已,讓人覺得怕不是立刻就要崩裂開來了。

“早前暗中偷襲害人的小輩哪去了?有膽偷襲,便沒膽出來嗎,快給佛爺滾出來,和佛爺好好斗一斗,斗上個三百回合,定叫爾等盡皆俯首認輸。速速出來,本騎象羅漢今天定要讓爾等好生見識我西方佛教大法,看爾等下次還敢不敢偷襲。”

騎象羅漢罵罵咧咧說了半天,見城上軍士絲毫不為所動,也就有幾分急了:“爾等莫非只配做那縮頭烏龜?如若這樣,本羅漢還是勸爾等速速撤回冀州去,北海乃是我西方教佛法照耀之,自有我西方教庇佑,爾等莫要做那無功無果之事,平白殞了性命!”

“呔!你這和尚好不講理!”白云聽他罵自己和孔宣是縮頭烏龜。哪里還忍耐住,隨手拔了旁邊一員參將長戟,駕云便向騎象羅漢殺去。

“禿驢看戟!”

白云一聲大喝,頓時以戟施展出盤古開天九式向那騎象羅漢攻去。他所用的卻是周成臨走之時傳下來給幾位門中弟子的盤古開天九式中的第一式。一戟刺出。頓時風雷纏繞戟身。化出漫天戟影,迎頭便向騎象羅漢罩去。盤古開天九式本是周成被天道所罰后,破而后立有感當年親歷盤古開天那份記憶,而創出來青丘山一門爭斗之技巧功法。

此時的白云不過金仙中期的實力都有些勉強,與這騎象羅漢約莫也就在伯仲之間。他所會的開天九式不過是前三式而已。盤古開天九式分三層,前三式一出,隱有風雷。是為斬三式;中三式,三式一出,則有雷電如龍蛇跟隨,中者立斃,是為驚天三式;最后三式威力最是絕倫,三式一出,紫色雷電如風吹云動一般翛然射出,所過之處卻是能以力破開虛空,是為破天三式。

破開虛空可不是那么容易,一般都要准教主實力才能做到。而青丘山中幾人如果能練到破天三式,便能以力破開虛空。功能破開虛空卻是好處不好,一是對于逃命跑路極為有效。一步邁進。邁出虛空。便是億萬里之遙。二者卻是破開陣法和法寶防御,一旦被困。此功法實則有莫大的好處。

周成雖然以前多有懶惰,抑或說是不願傳授普通功法。但一旦傳下,皆是驚天動的功法和招式。似青丘山門中幾樣功法:盤古開天九式,青云遁,混沌篇,元神金身大法,可謂皆是頂級功法。四樣功法中,特別是最后二者,連周成都不曾學會到最高境界,他能領悟,不代表他就能學會完整,只是還在不斷進步。

然而禍福總是相互倚靠。這些功法倒是高明了,然而正是因為太高明,領悟起來也就太難了。周成門下幾人也不是什么開天辟的大智慧,大機緣之人,所以除了那最簡單青云遁幾個門中弟子都能學個大成外,其余三樣盡皆沒有大進步,不說混沌篇和元神金身大法,就是那破天九式也只有石忠學得最高。而孔宣卻是把功夫全耗費在自己背后五色神光,和那虛無縹緲的混沌篇高級篇和元神金身大法中去了,如此一來,功法大成又豈是朝夕間之事。

不過轉瞬,白云的斬三式便向著騎象羅漢橫掃過去。騎象羅漢亦是西方教諸位羅漢中實力頗高之人,所以才能和白云匹敵。當他見了白云能以一破戟使出那赫赫風雷,卻是嚇得一催大象,連忙避開了鋒芒。

“啊!……”一陣慘叫聲響起,原來騎象羅漢是躲過去了,但他身后的那些個普通佛兵和沙彌卻沒有那么好運氣。只見白云一戟刺過去后,無邊風雷似水一般湧過去,轉瞬間風雷便淹沒了那百余佛兵和沙彌,一陣慘叫過后,盡皆或是上榜,或是冤死去了。

“前番可是你這小兒使壞招偷襲我教彌勒佛祖?!”騎象羅漢也不管那些個佛子佛兵,徑直一抖手中禪杖,高度戒備說道,“你且莫要施那般黑手,可願光明正大和我打斗一番。”

“哈哈哈……西方教不過盡皆聒噪之人,整日里無非是念那些個歪經斜理,便正大光明與你斗一斗,你又能乃我何!”白云手中長戟一掄了半圓,意氣風發說道,暗里卻是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經常被他隨時放在袖中的天硯和母親塞給自己的九九紅云散魄葫蘆。

打人不過先下手,白云卻是牢牢記得以前周成所說的,既然要打那么就要搶一個先手,靠嘴皮子可不能讓對手服你,還須得先打趴下了,再慢慢和他說。

“呔!看戟!”白云一聲暴喝出口,隨即長戟一抖卷了個槍花,開天九式的斬三式再次施展開來,無邊風雷隨即赫赫生威向騎象羅漢沖過去。

“正要斗你一斗,好叫你得知我佛教有奇功!”騎象羅漢一拍頭頂,卻是顯出一顆舍利子,舍利子發出一陣菩提青光,便護住騎象羅漢和大象。這舍利子可不是一般之物,乃是菩提道人以淬煉菩提金身之法,傳授教中弟子,以菩提祕朮將自己証道菩提之前的因果俗身聚為舍利子作為防御之用,而羅漢本身卻是不用那凡俗肉身,有自己的羅漢金身。

騎象羅漢反手一拍寶象,只聽得寶象一陣哼唧,撲哧作響,隨即腳底生云,騰起到半空迎上了白云。

“砰!”一聲響,卻是騎象羅漢的禪杖撞上了白云手中的大戟。騎象羅漢雖無擅于爭斗奇功,但他以禪杖施展出來佛門十三方便鏟卻是歪打正著,擋下了白云以世俗兵器施展劈天三式。那羅漢金身和舍利子也是厲害,散落的風雷撞過去,不是被舍利子菩提青光擋住,就是被羅漢金身擋住了,傷不得他。

“小子如何?你那幾招破爛招式也就只配對付那些個凡俗之人。佛爺有大法,豈能容你囂張!速速棄械投降,莫要做那無功之斗。”騎象羅漢見白云一擊無功有些氣惱,頓時開口譏諷道。

“哼。這厮倒是聒噪。不過終究是兵器不順手,修為也淺薄了些,不用大法寶,終究顯不出我實力,日后定要好生計較一番。”白云悶悶想到,有些怪自己平日不好生練習這破天九式,如若練習得到,即使以這只破戟施展出來,也能輕易要了面前這老禿驢的狗命。

“看我取你性命,立得一功!”騎象羅漢見這白衣小將遠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厲害,也就一邊施展禪杖攻來,一邊卻暗中用頭頂舍利子凝神罩住白云,伺機偷襲。

白云也就揮戟而上,盡力厮殺,也不管斬三式能不能取那禿驢狗命,權當是練手了。白云是青丘山聖人弟子,而那騎象羅漢也是佛門羅漢中佼者,更是被准提以許多祕法,不顧后果的提升了功力,兩人一時間倒是斗了旗鼓相當,不分軒輊。

高手過招,不過轉瞬功夫,已是多個回合。騎象羅漢一看白云居然越斗越猛,自己在頭頂舍利的庇護之下,居然還幾次險險被刺中。惱怒之下,也就不再想靠自己獨斗取勝。

“吃我一寶!”騎象和尚一指頭上舍利,瞬間便青光大作,向著白云射去。

“哈哈哈,小爺等你多時,此番便不與你玩耍了!”白云見騎象羅漢剛一異動,便一青云遁遁開百米,徑直取出懷中九九紅云散魄葫蘆,拔了塞子,就念咒作法。

“去!”

頓時漫天的先天奪魄神砂頓時如紅云一般飛出葫蘆,朝著騎象羅漢就卷過去。

“佛象大法!”騎象羅漢見紅云神砂卷過來,大駭之下頓時大吸一口氣,肚皮瞬間漲大幾十倍,“呼!”一聲,卻是吹出一道神風。見白云寶貝了得,他哪還敢存了僥幸,徑直召回舍利子,以舍利子為本駕起菩提色青光轉身便狂奔而逃。

紅云神砂被那詭異的羅漢肚皮中吹出的風稍稍一阻,隨即卻是瞬間便吞噬了那頭寶象。

白云不料騎象羅漢逃得如此快,氣的大罵道:“禿驢哪里逃!”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38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孔宣大怒 五色神光VS七寶妙樹 上
見那騎象羅漢不敵自己的九九紅云散魄葫蘆,施法敗走,白云哪肯罷休,青云遁一遁便追了上去。那騎象羅漢也端的奇怪,本身實力勉強和白云差不多,但是以那不知如何被准提道人加成的舍利子施展保身逃命的遁法,居然暫時能和青丘山絕技青云遁持平,那騎象羅漢還不時回頭譏諷白云,真個氣煞了白云,也讓他拋下其他想法,只想追上去,抓住那厮,送他上榜。

孔宣心神感應不妙,掐算之下知曉了白云有難,剛到臨水城城牆之上,往外一看哪里還有人,抓過一個守城兵卒一問,問清了白云追去的方向,也就循著那絲感應,追了下去。白云可是周成的小弟子,溺愛就不用說了,萬一他有事,青丘山的兩位師兄師姐豈不傷心萬分。孔宣焦急萬分地想到,這白云師弟多年來因為青蓮老師的原因,從小便任其自由自在玩耍行事,也不多加管束,雖不至于令他飛揚跋扈,卻是十足的眼高于頂,除開青丘山門中之人和老師,全天下的修道之人,他怕是不會放半個在心上。此番白云有難,希望能讓他收斂一些,知道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無奈與殘酷。

“唉,白云師弟終究沒有受過欺負,不過我成教之人又豈能受人欺負!”孔宣似是想起自己當年差點被幾只小貓小狗欺負至死的慘景。不由更是加快了速度,白云師弟即使有錯,也終究不該受大難,豈能死師弟。必要叫他死道友。

話說白云追著騎象羅漢。卻是一路狂奔,眼看就要到那北海又一處雄關巨野城了。

“后面地白衣小子,你不是有寶貝嗎?你拿法寶砸佛爺我啊?嘎嘎嘎……佛爺我就要進城喝酒吃肉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啊!”騎象羅漢一邊借助舍利子上蘊含的祕法,始終和白云保持著距離,讓他不能以法寶傷自己。眼看巨野城就要到了,他卻是更加譏諷的白云急了。

“兀那禿驢。休得聒噪,我看你那破舍利子能救你到幾時。小爺就是追到九天之外也要把你這厮送上封神榜,好叫你知曉小爺不是你能辱罵的。須知禍從口出,此番你便是難逃!”白云幾次想要祭出天地硯一板磚砸死那騎象羅漢,但這厮好似知曉他法力不濟,使用這等至寶多有不便,是以一直和他保持了一個令白云無可奈何地距離。

“終究是實力不濟,如若換了其余幾位師兄,怕是一板磚就能砸死他。此番殺了這厮,回去還得好生修煉。免得落了老師面皮,辱了此等至寶!”白云暗恨自己平日里太過閑適,只知青丘山天高。不知外面也有地厚一說。隨著修為日高。白云心中似是多了些東西。總覺得見了惡人就不舒服,而心中更是似乎有著許多無來由地恨意。也不知為何,見了討厭的人就想一板磚砸死,似是為了發洩心頭那份委屈!

“阿彌陀佛,兀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此番巨野城便是你之歸宿了,還何談送佛爺上榜哈哈,你卻是難逃!”

騎象眼看已經到了巨野城外,也不再逃,舍利子也瞬間化作齏粉,終歸是准提道人作假的贗品,不過堅持這么會兒功夫,便化為虛無了。

“哼!你不跑了,小爺也省的再追你,定要送你上榜,全了榜上人數!”

白云說完,也不再用自己那半吊子的斬地三式,徑直祭出天地硯,當空一晃,便化作百畝大小,向著騎象羅漢就是全力一砸。不過白云終究是功力低了太多,顯不出這等功德大寶的威力,如若換了孔宣或是石忠使出來,便是千畝大小,換了周成親自來用,便是彌天般大,殺仙殺佛皆是反手間。

“哈哈哈……你以為臨水城一戰偷襲得勝,我西方佛教便沒有准備和反思嗎?此番引你出那臨水城,便是要借機殺你,奪你法寶,讓你冀州大軍少了一員大將。憑那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組成的二十四諸天大陣,厲害倒是厲害了,卻是擋不住我西方教眾多高手地。佛祖速速出手!”騎象羅漢停在原地哈哈大笑道,似是已經見到白云被殺死送上榜去了。

白云聞言,不由愣住,暗罵自己愚蠢,這厮說的豈不在理,自己卻是發怒之下居然追來了北海叛軍大本營,這次只怕難逃一劫。發狠之下,白云只管再次往天地硯灌入法力,想要畢其功于一役,然后再思逃跑。

眼看天地硯就要砸上騎象羅漢,巨野城上忽然一陣響動,卻是有如仙女散落金花一般,隨后卻是飛出一道七彩狀神光,散發出無邊的菩提清香,只是一刷便收了天地硯,隨后只聽一聲古樸梵音,漫天飛落金花佛燈,又有菩提清香,城上卻是顯出了以迦葉佛祖為首的一眾佛教高手,有那盧遮那佛,藥師菩薩,日光菩薩,月光菩薩,長眉羅漢等人!准提亦是狂人,為了大教氣運,挖空心思提升教眾實力,西方教卻是暫時多了許多高手,然而這些人日后的進步卻是難了,幾乎難有寸進!

“見過迦葉佛祖!各位菩薩,羅漢!”騎象羅漢舉掌唱諾道,哪里還有半絲猖狂跋扈在,這位迦葉佛祖臨水城一戰成名,不是他有多厲害,而是他那對著彌勒佛的臨陣一腳踢出了威名,還偏偏沒有受兩位佛門教祖懲戒,西方教上下哪里還有人敢不敬他!

“你先退下,自有我來會他!”迦葉佛祖見這以不拘小節出名的騎象羅漢也對自己畢恭畢敬,不由大是高興,自己雖然冒險踢了彌勒佛一腳,卻是賭對了,日后看誰還敢和自己爭!

“迦葉?你這厮上次憑那接引神幢逃得一命,卻不回山反思還敢出來招搖,莫非是想再被接引一次?哈哈哈……”白云見天地硯被那七彩神光所收,哪里還不明白,自己卻是遇上了准提那厮的七寶妙樹杖。他心中的悔意更甚,自己手中那天地硯本是與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齊名的后天第一功德至寶,遠超七寶妙樹杖地神妙。奈何自己功力不濟,居然被這專刷法寶與面皮的七寶妙樹杖把天地硯都給刷去了,實在把老師的面皮丟了太多。

老天啊,莫非真要讓我白云吃了一虧再吃一虧?我已經明白實力地重要了啊。雖然如此想,但白云也沒有辦法,只好再次拿出那九九紅云散魄葫蘆,拔了葫蘆嘴便放出漫天地先天奪命神砂朝著佛門眾人卷去。

這先天奪命神砂可不比那天地硯,雖然威力稍微比不上,但卻勝在蹤跡縹緲,無形無狀,只是如一片紅云般。迦葉佛祖也是識得好歹,手中七寶妙樹杖一刷,卻是想要刷落這漫天神砂。

“不好,這厮法寶太過詭異,居然是當年洪荒大神紅云老祖地九九紅云散魄葫蘆,我有教祖法寶也難以對付,爾等速速下手,齊力捉了那厮,好叫他沒了憑借!”迦葉見一七寶妙樹杖刷去,居然只是將那漫天紅云攪得翻騰不已,心里大駭之下卻是想起了洪荒傳說中的紅云老祖!

“紅云老祖?”白云聞言卻是一愣,似是勾起了元神最深處地一絲烙印,隨即便覺得一陣頭痛,似是元神中有什么東西想要翻騰起來,卻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要壓制它!“啊!好痛!”

眾西方教佛門高手眼看白云忽然發聲呼痛,連那噴出葫蘆的神砂都少了許多。眾人也就一咬牙,盡皆頭頂舍利子聚集在一起,要硬闖進神砂對付白云。

“砰!”“砰!”幾聲脆響,卻是有幾個實力較低的羅漢舍利子破碎掉,而那幾個羅漢也瞬間便被神砂奪去神魂,連封神榜亦是上不得!

“爾等只管齊心捉了他,莫要傷他性命!”迦葉佛祖見紅云神砂果然名不虛傳,勝在殺人于詭異之中,也就大力一刷動七寶妙樹杖,把紅云攪動了些,讓一眾佛門高手乘機捉住了白云。

“收!”迦葉佛祖見白云被擒,施法便收了九九紅云散魄葫蘆,“哈哈哈…此寶卻是歸我了!”

“佛祖,這小子如何處置?怎不一刀殺了了事!”騎象羅漢上前問道,臉色猙獰。

迦葉佛祖也不作答,掐手一算,急忙說道:“這小子殺不得。眾菩薩,羅漢聽令,速速隨我回城,開啟菩提大陣!”

西方教佛門眾人呢剛走,孔宣的遁光便落在當場,掐手一算,不由大罵:

“西方教匹夫害我成教弟子,此番便是不能留手了!今天看我五色神光,如何刷你七寶妙樹!”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孔宣大怒 五色神光VS七寶妙樹 下
孔宣見白云被西方教抓走,雖然算到沒有什么大危險,但是他怎能放心?封神一戰的殘酷和多變,周成早已告知他,就連后土都是多番告誡他,身為成教教主一定要小心謹慎。不然上當吃虧后,即使周成能幫他們找回來場子,也是不美。何況有些虧,如果吃了,怕是永世沒有翻身之時了。這樣一來,他怎么敢相信自己的掐算?極有可能這天機早已被人擾亂,而給了自己錯誤的結果,還須小心。

紫霄宮眾聖商議封神榜的結果,雖然看似如鴻鈞所言一般聽天由命,實則是完全推倒了機緣一說,根本就是看誰拳頭大,看誰心夠狠,看誰算計得當,出手及時。眾聖雖然言明在先,周成門下不上榜。可這不上榜卻並不是說青丘山眾人就能像螃蟹一般橫著走,還要小心聖人借口其沾染因果太多,而算計青丘山眾人,直接身化灰灰,連上榜保留真靈亦做不到!

還須小心,此番倒要顯我孔宣手段!孔宣暗忖道,此番回去搬救兵看來是來不及了,孤身救人已經是在所難免了,希望能順利救出小師弟。

西方教佛門眾人逃回去后,卻是連忙合眾高手之力,開啟了准提道人親授的菩提大陣。一時間哪里還能見到什么巨野城,放眼望去,卻是一座奇大無比的菩提大陣,入眼皆是鋪天蓋參天菩提。直似漲到了千米高空中。大陣外望去,皆是清濛濛一片,不復再現巨野城。

“西方教果然有些門道!這菩提大陣雖非准提親手布下,倒也多有微妙!”

孔宣也知道大戰在即,不敢懈怠,徑直祭出自己的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置于頭頂之上,卻是平演天,當空化大千,二十四諸天大陣。卻是把孔宣守護的滴水不漏,等閑仙神佛人卻是連靠近亦不能!二十四諸天大陣,功效卻是頗多,既能化三千世界困住敵人,也能將施法將人護衛在二十四諸天里,法寶不沾,因果不染。卻是殺人放火,逃命跑路的必備!如若以后孔宣能以周成所授的斬化背后五色神光之法,斬出二十四諸天,布成二十四諸天神海大陣。那便是聖人之下近似無敵了!

“城外小兒,你前次敢偷襲本佛祖,卻是因果罪孽頗多啊,你不尋處清淨洞府安身保命,卻來我巨野城送死。你雖是來晚一步沒見著你那同伙,不過佛爺等會就讓爾等團聚!如若你怕了,便早些退去,順帶把那些冀州螻蟻也一並帶走!哈哈哈……”

菩提大陣一陣青光閃動,卻是傳出迦葉佛祖一陣如雷霆般的大笑聲,卻是怕他逃走。要激得他入陣!

孔宣聞言。卻是毫無所動,立于虛空中,一步步向大陣走過去。他越靠近菩提大陣,便越覺得大陣氣勢,只覺得一陣陣撲面而來的菩提清香,似是要令自己放下一切執念。就此罷手。昏昏欲睡一般。連踏步都變得有些微紊亂。

不好,這陣果然詭異!孔宣卻是急忙默念混沌篇中清心聚念的道訣。又把二十四諸天大陣的奇妙再次提升,才壓住那大陣對自己的影響。

“迦葉禿驢,你莫是以為憑你擺出這半吊子菩提大陣也能奈何于我?”孔宣立于大陣前一步之遙,指著大陣笑罵道,“你卻是那井底之蛙,不知天時之輩。上次被你芶且般逃得一命,卻不知悔改。我勸你還是早些回你那極樂世界,也好保得一條狗命,莫要上了那封神榜去!”

“阿彌陀佛!孔宣,你這孔雀畜生,別人不知你,我豈能不知?前番臨水城一戰,你和那白衣小鬼仗著你師門寶貝厲害,殺我佛門弟子無數,是何等囂張?此番丟了那天硯,少了白衣小鬼相助,我看你還有什么可倚仗的,二十四定海神珠你也未大成,此番定要送你上榜。”

迦葉佛祖譏笑半響,隨即道,“你莫是以為只有你青丘山有寶,我西方佛門便沒有寶貝嗎?可憐你那白衣兄弟卻是被我教祖大寶七寶妙樹杖給抓了,哈哈哈……”

“迦葉,你莫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你家兩位教祖齊上也不夠給我家老師做對手,何談你那區區一寶在手!孔宣不才,所學不過老師億萬之一,但今天也要讓你知道,僥幸一說實在太過荒唐。”孔宣拊掌而笑,似是想起了后土師叔講述的,門中傳誦已久的老師的戰績!

“孔宣,你這厮休得逞那口舌之利,有膽進陣便是!”迦葉見自家教祖被人揭傷疤,哪里還能鎮靜,卻是怒喝道。

“正要斗你一斗!”孔宣輕笑一聲,隨即在二十四諸天大陣庇佑下,進陣去了。

孔宣一進陣,便似覺得自己如一只螻蟻般,進了一座森林,入門望去,皆是參天菩提巨木!菩提門上長滿菩提葉,每面葉子上都寫滿了佛經梵文。不時傳來陣陣梵音鐘響,菩提葉動,卻是散落多少金燈佛光。菩提樹與樹之間,卻是有許多金龍和飛天正自翩翩起舞。飛天盡皆衣不蔽體,如天魔一般的做極樂亂舞,舉手抬足間卻是顯出無邊媚惑。大陣中那股子充滿誘惑的菩提香氣也更加濃厚了,似是想要就此迷惑住孔宣。

“孔宣小兒,莫是喜歡上了我西方極樂之景?不若脫離了那一貧如洗的青丘山,歸我西方教下,也好享得無邊清福。哈哈哈……”迦葉佛祖的聲音,似是從各個方向傳來,更是激得漫天菩提葉跌落一。

“哼,區區幻朮,看我如何破你!”孔宣瞧了半響卻是看了清楚,卻是要下手了。

唰!的一聲。只見孔宣背后隱隱顯出五色,成青,黃,赤

白五色,五色寶光如氤氳般紫氣般光彩流轉,極為孔宣的本命法寶,五色神光!五色神光乃是先天一點混沌之氣,分化五行之時機緣之下將孔宣包裹進去。成五行分布,一刷之下,凡在天玄黃中便是無物不收,五色齊出卻是另有微妙!孔宣在青丘山千萬年終于煉化成功,已是接近大成,此番若不是情況危急,他又豈會動用此等壓箱底保命的功夫!

“唰”的一下,青光頓時飛出,照著四周就是一卷,只見青光過后。猶如刮起一陣風刃百丈之內已經是空空如也,只剩滿殘枝敗葉的菩提樹。

迦葉佛祖在陣心處看了,卻是識得那乃是接引教祖講道時提到的周成門下孔宣的一樣異寶,五色神光。他不由恨恨想到,這青丘山門下果然沒有一個好惹的,不是法寶太牛,就是既法寶牛,而且實力更牛,就眼前這厮便是遠超剛才那白衣小子了。他不由再次隱藏行跡,運轉大陣更急。只求以菩提大陣獨有的蠱惑之力。讓孔宣俯首投降。

“迦葉小兒,看你今天如何躲過去,菩提大陣也不過如此!速速出來受死!”這倒是怪孔宣有所不知,這菩提大陣非是主殺伐之陣,乃是擅長蠱惑人信佛入教,以及做防御之用。似此番如不是有二十四諸天大陣護身。孔宣要抵擋那菩提大陣卻是有些困難。更別說要是准提道人使來,那更是麻煩大矣。雖然大陣傷不得孔宣。但不破陣而出,孔宣卻是出不去也進不得城去了。

“哼,小子休得猖狂,自有我迦葉佛祖拿你!”迦葉佛祖見孔宣如此說話,怕落了自己面皮,卻是有些坐不住。但他又不願現在就出去硬抗孔宣,卻是依舊與其他幾位佛門菩薩羅漢之類的靜坐陣心不動。

孔宣見大陣沒有反應,也就徑直駕起青云遁,祭起背后青色神光照著身邊路過那些菩提巨樹就是一通亂刷,菩提大陣雖然以平演化菩提世界,咫尺便是天涯。但孔宣卻是越刷越急,居然湊巧之下,眼看就要刷到陣心位置了。

“不好,這厮怎么不受大陣影響?”

迦葉本待坐收其成,奈何孔宣有寶護身,卻是能躲過這大陣蠱惑之力。急得他連忙催動大陣,變幻了陣心位置,然后對旁邊眾人說道,“這厮功力不過爾爾,無甚可怕!日光菩薩,月光菩薩,你等二人乃是我佛門少有菩薩高手,速速前去伺機偷襲于他!如若捉住了此人,前面那臨水城便去了兩個大幫手,可謂是一大功,我當會親自為你二人請功,封佛祖位亦有可能!”

日光菩薩和月光菩薩也見了孔宣威猛,乍聽之下怎肯前去,不過一聽迦葉願意為自己二人請功,卻是有些心動。這萬一要是靠著菩提大陣做掩護,似先前捉那小將一般捉了此人,倒是大功一件啊!從來富貴險中求,菩薩又豈能例外。

一旁的盧遮那佛見二人隱入大陣中去,便對迦葉佛祖說道:“佛祖萬一被他們捉了這孔宣,我們的功勞可是…”

“莫急,莫急,此等不過炮灰之人。想我迦葉自鴻蒙開辟,便拜在二位教祖門下,豈會有錯,他二人不過是我派去試探孔宣,就憑他們又豈能捉住孔宣!爾等放心便是,跟著我迦葉佛祖,終究會成佛成祖的!哈哈哈……”迦葉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凝神關注之兩個炮灰怎么樣去試探孔宣。

孔宣四處亂刷一通后,忽然感覺大陣一陣陣變幻,卻是恢復如初再次轉換了方位,剛才那絲對陣心的感應已經斷了。他正要施法運用元神再次感應,卻是覺得旁邊菩提樹后一陣細微的危險氣息!

“孔宣小兒,納命來!”兩聲大喝,分別從孔宣兩旁響起。只見日光菩薩和月光菩薩分別祭出自己法寶日光輪和月光輪,當頭便向孔宣打下來!

“哈哈哈……”孔宣也自不懼,一陣大笑后,只見背后青,黑兩色神光一刷,一卷,便將二人刷落五色神光中去了。

隨后兩后慘叫,日光菩薩和月光菩薩卻是徑直殞命,只留真靈出了菩提大陣,上那三十三天外封神榜去了。

“迦葉禿驢。莫要讓這等炮灰前來送死,還是你自己來好些。哈哈哈……”孔宣刷了二人后,眼見再次尋找那陣心也是太過麻煩,也就青黑兩道神光齊出,朝著四周就是一陣亂刷。一時間只見神光閃動,寶氣四處流動,漫天菩提被一刷而空,漸漸連大陣都似被隱隱刷動了一般。

“佛祖,這厮好生棘手,我們擺出大陣對付不了他啊。”騎象羅漢眼見孔宣越戰越猛。不由恨恨說道。

“我等一同潛去,定要捉住這厮!”迦葉見大陣委實無法奈何了孔宣,也就提起七寶妙樹杖一步邁出,隱入無邊菩提中去。其余等人也不敢拖延,徑直隱入菩提林,跟了上去。

孔宣見大陣依舊沒有回應,也自不管,依舊不停用青黑兩道神光將入眼的菩提樹盡皆一刷而空。一邊仍舊罵道:

“禿驢,今天便要拆了爾等的烏龜殼,活捉了你們這些禿驢老烏龜!”

忽然。一道七彩神光從孔宣身后的菩提林中急速刷出來,想要一把刷了孔宣。孔宣見狀,青色神光急忙一擋,青色神光立刻便和七彩神光撞到了一起。

“砰!”孔宣倉猝之下,青色神光卻是不敵七彩神光,被七彩神光的余勁撞到一旁菩提大樹上。

“吃我一杖!”孔宣剛撞向菩提大樹,后面又是一把佛門禪杖掃來,正是那騎象羅漢趁機偷襲!

“我佛慈悲!”第三方攻擊也來到,卻是那

佛祭起頭頂舍利子,急速向孔宣射來!

孔宣被一撞之下。卻是緩過了勁來。青黑兩道神光一刷,毫無例外再次把禪杖和舍利子給刷進五色神光去了。

“爾等齊上,吾亦有何懼!”孔宣並指如指如劍,輕哼一聲,只見背后再次飛出兩道神光卻是黃色赤色二光。

孔宣意念一動,青黑二光便迎上了七寶妙樹杖。黃色和赤色神光卻是分別刷向盧遮那佛和騎象羅漢。

“佛祖救我!”兩人見孔宣如此強勢。自思哪里能擋得住。早有防備之下卻是一跳便到了迦葉佛祖身后。

迦葉佛祖本來見自己一七寶妙樹杖將孔宣刷了個跟頭,還有些高興。而見孔宣再次祭出兩色神光向自己刷來,便覺著有些棘手。但這下盧遮那佛和騎象羅漢兩人跳到自己背后,便引來了四色神光,頓時只來得及全力刷出七寶妙樹杖一擋,便被四色神光攻到眼前!

砰!一聲巨響,迦葉佛祖便雖然靠七寶妙樹杖刷出神光擋了一擋,但直似因果報應一般,剛刷了孔宣一跟頭,立馬自己便被刷的一路撞倒無數參天般大的菩提樹。

噗!迦葉顫巍巍站起來,當場便吐出來一口鮮血,受傷不輕!只見他眼里閃過一絲狠色,卻是依舊提著七寶妙樹杖隨時准備抵擋孔宣。

“迦葉,你不是囂張無比嗎?此番定要爾等難逃!”孔宣也知道厲害,趁他病要他命,四色神光一聚,全力向著迦葉佛祖便是一刷,四色神光過處,漫天菩提卻是盡皆隕落,連整個大陣都在微微顫動。

迦葉雖然聽說過那五色神光,但不想有如此厲害,雖然有些倉猝不防,但自己拿著七寶妙樹杖依舊被刷得吐血,卻是事實。當下哪里還敢怠慢,也就全力運起七寶妙樹杖一陣刷動,想要擋住孔宣那漫天四色神光。

頓時菩提大陣內,只見七彩神光和四色神光碰撞在一起,威勢卻是極大,而孔宣也從開始的一色神光對付有些棘手迦葉,變成四色神光一起欺負迦葉了。

砰!砰!砰!一陣亂響,迦葉和孔宣爭斗過處,無數菩提盡皆化作粉,哪里還能蠱惑于人,連那幻化飛天也被各色神光一掃而空。

騎象羅漢和盧遮那佛見孔宣越斗越猛,也就不顧危急同時上去,三人合斗孔宣。一時間倒是稍微挽住了頹勢。

“看爾等三個禿驢還能扛到幾時!”孔宣譏諷道,四色神光卻是揮舞的更急,三人也是連連被刷倒,只差毫厘便被刷落進去了。

“爾等速速祭出本命舍利,擋得一擋,我好施展教祖給的祕寶,不然我等今天怕是難逃!”迦葉見孔宣實在難以抵擋,便開口說道。

“尊佛祖旨意!”只好聽命祭出本命舍利,只求千萬別打碎了,不然一身修為所在的本命舍利一旦被打壞,那實力可是十去其九了。

孔宣豈是笨蛋,見眾人要拼命,也不再拖延。四色神光一卷,便收回背上,隨即意念一動,背后五色神光齊齊一閃,卻是再次飛出,這次便是五色神光齊聚,就要刷過去。五色神光齊聚,威力何止倍增,神光過處,連虛空都似在顫抖一般。

對面正祭出本命舍利的盧遮那佛和騎象羅漢嚇得連腿都似在打顫。但想到背后那位凶狠的迦葉佛祖,兩人只能硬著頭皮將兩顆本命舍利射去。

“砰!“”砰“兩聲,兩顆本命舍利連擋都沒有擋下半分,便被五色神光刷了個稀爛。

迦葉見狀,連忙作勢大喊一聲,道:“孔宣小兒,去死吧!”

孔宣聞言,還真個怕迦葉有什么祕密法寶,想要害自己性命,五色神光頓了頓,卻是小心戒備。然而不過轉瞬間,孔宣便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死菩薩羅漢,豈能死佛祖!”迦葉佛祖果然再次發揚了優良傳統,要死他人保自己了。

砰!砰!兩聲巨響。迦葉佛祖哪里還有什么教祖所授祕寶,卻是用那七寶妙樹杖徑直照著因為本命舍利被毀而受傷盧遮那佛和騎象羅漢一刷,兩人便徑直撞向了孔宣五色神光,擋了一擋,便跌落進去,雖有菩薩,羅漢金身,也是轉瞬便上榜去了。

“哼,想跑!沒這么容易!”

轟!

一聲巨響,卻是孔宣見迦葉佛祖這厮又以人擋災跑路,哪里肯放過,五色神光全力一刷,卻是徑直刷倒了整個菩提大陣,隨后也不管大陣破后,轟然倒塌巨野城城牆,駕起青云遁便追去。

“孔宣,凡事留一線,速速退走,莫要欺我太甚,不然你那師弟上榜就在今天,看你如何交代!”

迦葉佛祖見孔宣居然以五色神光刷倒了整座菩提大陣,頓時驚駭莫名,那可是教祖以菩提木刻下陣法親授,威力雖比不得教祖親自擺出,卻也是頗大。這下無人鎮壓,居然連那五色神光一刷之力都擋不得,這孔宣也太過恐怖了。他也沒了辦法,也不管教祖吩咐,反正赤腳的不怕穿鞋,正好以白云來威脅孔宣。

孔宣聞言,卻是大笑:

“迦葉小兒,此番你便聽清了。白云師弟救與不救全靠我實力,斷不會靠你威脅便有所改變。我如若退讓,豈不辱沒了老師威名!白云師弟如若不幸上榜,我即便陪了性命告罪于老師,也不能如此委曲求全相讓于你。”說完,五色神光一刷,便追上去!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40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孔宣無敵 准提無恥 上
迦葉佛祖見孔宣實力遠高于白云,不過轉瞬便追上了自己。見他一身高手氣息,站于半空,神態泠然地說道,心里就一陣陣發愣。這成教教主,真不怕師弟災殃,而被責罰?還願意以命抵命?自己也就說說,還不定敢那么做,青丘山那位護犢子可是三界出了名的。其實他也很矛盾,如果不找個擋箭牌,怕是不用等周成去找他麻煩,自己就得先死在這三界獨一無二的五色神光之下。無論如何,分說一番,也好保命!

孔宣卻是不管,徑直以青色神光一邊追一邊刷。此時城中卻是有無數的佛子,金剛之類的,連羅漢也不少。不明情況下,卻是盡皆飛到半空,想要攔住孔宣,救下迦葉佛祖。

“爾等卻是找死,怪不得我!”孔宣望著這漫天飛舞的佛門弟子,卻是老大一陣怒氣,我不殺伯仁,伯仁卻送上門來死,那豈能怪我孔宣

說完,孔宣徑直全力祭出背后五色神光,照著漫天飛舞的佛子金剛,羅漢之類的就是一下猛刷!

“啊!”頓時天地間一陣慘叫聲,只見五色神光閃過,哪里還有什么佛子金剛,羅漢,盡皆被刷入了五色神光中,或是上榜,或是身化灰灰去了。這還不算,孔宣一刷之力,徑直往城中沖去,大半個城的建築都被刷進了五色神光,甚至連帶那守城大軍軍營,也被刷掉了一小半,十幾萬人瞬間便被刷進了五色神光。孔宣倒是沒有以那五色神光天然布成的先天五行絕殺陣殺死他們,只是禁錮在里面!

“道友切莫動手,聽迦葉細細道來!”

迦葉佛祖見正反不是個事,便硬著頭皮,拖得一時是一時。

孔宣見那厮要拖延時間,心里好笑,卻也不介意看他鬧鬧笑話,權當看西方教笑柄了:“我便聽你聒噪,好叫你去了那絲僥幸。你西方教若論三千釋門大法,卻也頗有成就。條條皆可証寂滅。奈何准提師叔行事多有偏頗,似你這厮道心沒有。佛心全是爛水,居然也能修到大羅金仙后期。真個乃是荒唐無比。西方教倒是多有例外!”

迦葉剛見了孔宣以五色神光齊聚,不但遠超自己預先估計的實力,居然還一下刷倒了准提教祖的菩提大陣,此時一刷破城,落進漫天佛子金剛地威勢,更不是他能擋此時卻是哪里還敢回口反駁,只好忍氣吞聲。此時不比前時自己以接引神幢逃脫。也不比那算計好的以那騎象羅漢引白云入甕之時的輕松。此時的孔宣。展現出來的威勢遠超前兩次,背后那五色神光刷人刷物就在一念間。天下再快的遁光又哪里能逃得過這能刷落天地玄黃中所有人與物的先天五行神光。似孔宣這等實力怕是各教門下第一了,說他憑那先天五行本命神光有准教主實力,此時的迦葉佛祖也斷不會反對。

迦葉佛祖生得早。實力不算太高,但是見識卻頗高,保命的東西知道不少。他卻是知曉此番即使有那接引神幢,怕也是接引不得,一旦落進那五色神光組成的先天五行陣法,沒有教主實力怕是出不來了,何談一個接引神幢地接引神光。即使能逃得一死,他迦葉又豈能冒那種奇險。接引神幢和七寶妙樹杖靠不上,便需要另想辦法,法寶不是萬能的,人有時候顯然比法寶有用多了。

“迦葉雖名為本是西方教一嘍啰,如何行事還不是看人臉色?還不是聽人指揮?似我這般卻是遠不如孔宣兄弟在青丘山地地位,成教教主一職的尊崇就不用說了,名義上是后土娘娘所立,實則卻是兩位聖人地命根子,三界之中誰敢說個不字?教主和那石忠教主威名,委實僅在三界聖人之下!”沸騰文學會員手打。

迦葉邊說邊看孔宣臉色,就怕他一個不喜,便用那五色神光刷過來。他倒不是無來由地怕孔宣,只是先前借助大陣之勢,打也打過了,偷也偷襲過了,該死不該死也都死在那五色神光之中了。可等人家孔宣五色神光齊聚,顯出無邊威勢,他卻是只想保得一命。

孔宣見那迦葉一邊真話,一邊假話,倒也看的好笑。此人卻是最怕死不過,哪里有半分忠于西方教之想法,所想所做皆是為了成就一方佛祖,獨攬西方教教祖以下的大權。他也真個乃是人才,誤打誤撞間連連害同門,居然還被接引教祖以佛門眾生大道開脫了過去。畢竟是開天就跟在兩位西方教祖身邊的人啊,果然受聖人憐愛,怕不是和師傅有些相似。

“你且說說,讓我如何饒你!”孔宣作勢飛起背后五色神光,威嚇道。

迦葉佛祖想了半天,隨即有些猶豫地說道:“莫不如教主先退回臨水城,等我,等我去見過教祖,領了教祖手諭,便放了城中關押的白云道長如何?”

孔宣心里不由暗笑,這厮逃命之時,還不忘為自己再抓一根救命稻草,既要逃命,又想推掉私自放走白云的責任,還想暗示自己,他迦葉佛祖背后還有那西方二位教祖。

“迦葉,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平日里做大夢吧。剛才我早已言明,此番定要以我之力救回我家白云師弟。莫論你威脅也罷,顧左右而言他也罷,我終將是要帶走他,你若不想吃了這五色神光之災,便速速放出我家白云師弟,我便做主放你一放又有何不可!切莫等我殺了你,再自己去找尋我家師弟,讓你失了這逃命機會!”孔宣倒不是不能殺了這迦葉,自己去找那城中的白云,不過迦葉這厮歷來心狠手辣,免不得他給白云下了什么套子。

“殺不得,教主切莫殺我。計算之時,我便想到了萬一有事,已用本命舍利為引。施了那佛家保命手段,嫁衣神功。將自己與那白云道長地命連在了一起,你若殺我,便是殺他!”迦葉佛祖聞言,臉色大變地說道,真個怕孔宣不信,一怒之下殺了自己。

“你,你這厮果然忒過無恥!”孔宣聞言,不由大怒,這佛門嫁衣神功他倒是特別聽后土師叔說過。乃是西方教祕傳佛法,極少有人會。此法分兩種。一種是讓自己治下地沙門佛子日日修煉,但最后修煉的功力。fei-teng-wen-xue手打。尤其是那些功德善果皆被那一佛之主奪去,乃是佛祖祕法。二種乃是以佛法在元神中留下烙印,嫁衣,嫁衣,別人做衣新娘穿。乃是喻示,施法之人沾染因果殺戮,結果卻是會連累其他人受死。這倒是佛門為了管束教下地佛子眾生。從而弄出來的法朮。

迦葉佛祖果然受西方教二人器重。怕是早已被傳了此等祕法,不然也不會實力在千萬間暴漲若斯。直追眾多闡教二教下的頂尖高手。不過說道根本,這嫁衣神功卻也是西方教賴以快速增長實力地方法。

“迦葉,你這厮切莫亂來。如若傷了我家小師弟,便是上了封神榜,我老師逆天而為怕是也得出手滅了你真靈!”孔宣真個怕他狗急跳牆,是以狠狠地威脅道。

“教主放心,只要教主放過迦葉,迦葉斷不會行此自取滅亡之事!迦葉雖然奉了教祖旨意,捉拿二位,但奈何實力不濟,此番不過保命而為,便是教祖責怪,亦不能治我罪!”迦葉佛祖這厮倒是厲害,時刻都猶如在走鋼絲一般,揣摩了下面,還揣摩上面,怪不得能成佛成祖!

孔宣思慮一番,倒也不想逼得這迦葉做出魚死網破之事,輕笑著道:“你也是奉命而為,我乃是成教教主,自不與你一番見識便是!只是此番事了,日后殺戮之時,自不留手!”

迦葉聞言大喜,不死終究是好的,什么教祖不教祖的,等保了命再說。

“迦葉以本命舍利起誓,只要教主此番不為難迦葉,迦葉便放了白云,解了白云道長身上的法朮!教主意下如何?”迦葉望了望西方,再望了望孔宣,一咬牙說道。

“我便以成教教主的身份許諾于你,只要你放了我家師弟,解了那嫁衣邪法,今天定不為難于你!”孔宣雖然剛才說要無論如何不退縮,要以自己實力救出白云,但白云此番被那不知真假的嫁衣佛功所治,他卻是再不能冒險了。否則自己一味亂來,不但痛失同門,自己也免不得要去那東海海眼走一遭。

“教主隨我前來便是!”迦葉當先便降下佛光,帶著孔宣到了城中主將府,也不管那聒噪的主將,一揮手,禁制住了所有人,徑直將孔宣帶到佛門祕法遍布地地下密室!

“師弟!”孔宣見白云神色頹靡地躺在屋中的床上,知道他定然遭受了不少苦難,神色大怒地說,“迦葉,還不解開祕法!”

迦葉佛祖哪里敢拒絕,一路上他便覺得孔宣地元神死死地鎖定著自己,怕是一有異動,便會五色神光一刷,送自己上榜,便急忙施法解了那嫁衣神功!

“教主師兄?白云有罪!”白云見是孔宣來了,徑直跪下,磕頭說道。

“師弟,切莫如此胡說,你不過是少了些經歷,缺了計較,以后引以為戒便是。”孔宣急忙上前扶住虛弱的白云,輸入功力,助他療傷!

“師兄,小心!”白云一聲怒吼,隨即不待孔宣反應。孔宣來不及回頭,一瞬間只覺得白云似是忽然變了氣質,連頭發都變得如那紅云色一般,只是一個瞬間便制住了自己,將自己朝身后一拉,隨即手掐道訣引上那偷襲。

原來白云忽然見到迦葉手中地七寶妙樹杖忽然起了異狀,也不見迦葉如何作勢,連孔宣元神都未曾探測到,就徑直七彩光華大作地向孔宣撞來,可憐孔宣卻是絲毫未知,還自顧自地照顧白云。

眼見七寶妙樹杖即將撞上自己二人,一時情急之下,白云卻是以正面相對看了個清楚。眼見自己和師兄要被害,他忽然間想起了很多東西,那是一種似是亙古便留在自己元神最深處地記憶,那種在自己剛才被捉之時忽然迸發出來的記憶何其相似,簡直同出一轍。隨著記憶而來的,似乎還有很多奇妙的功法,還有那自身暴漲的實力,一路狂飆,居然瞬間就快到大羅金仙后期了。

而更奇妙的是,似乎天地間有越來越多的東西向自己湧來,那些似乎亙古便散落在天地之間地零碎東西,漸漸地似是在白云腦海中形成一團意識,一團很凌亂地意識。死,他白云不怕,但是恍惚間,他似是極為暴怒。眼看為救自己的孔宣師兄可能要死在這一種未知地恐怖之下,他哪里還能忍受,隨即也不管,徑直施展自己元神中那些雜亂無比的東西,迎面便去擋住那偷襲而來的七寶妙樹杖。

“砰!”一聲巨響,雖然七寶妙樹杖被白云那忽然間莫名地潛力爆發,擋下了一擋,但此時地七寶妙樹杖又豈是迦葉施展出來的那么點威力,兩人不過瞬間便被撞飛,深深地陷進了陣法密布的牆里。

“迦葉畜生,你,你又偷襲!”孔宣一下爬起來,死死抱住鮮血長流的白云,一時間覺得連頭發都被血染紅了,不由大怒地吼道!

“不,不是,不是我……”迦葉一時間卻是明白了因果,嚇得臉色都變了!

眾人還待分說,卻是只見屋中一陣虛空悸動,顯出一個人,卻是那西方教准提道人。

“莫非是你……”孔宣見了准提道人,急忙大怒說道。

准提卻是不答,徑直望著白云,神色古怪地說道:

“紅云啊紅云,連你也被師兄救下。師兄算計如此,怪不得我西方教氣運似如鯨吞一般被人奪走!”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五十章 孔宣無敵 准提無恥 下
孔宣見白云重傷昏厥過去,依舊一頭紅發,卻是好生擔心。他也不管旁邊那准提道人和迦葉佛祖,只顧找尋自己身上的丹藥想要暫時保住白云的命。運功將丹藥化作水狀,讓白云服下后,孔宣揮手便將白云納入了自己的須彌芥子空間,然后緩緩地站起來,望著准提道人。

“教祖!這小子……”迦葉佛祖見自己教祖來了,哪里還有半分低聲下氣的姿態,徑直做怒狀指著孔宣,意圖讓准提道人立刻動手,殺掉二人。他倒是想動手,但卻是不願意在准提道人面前留下不好印象!

准提道人卻是無所動,依舊神情自然地望著孔宣,微微搖了搖頭對迦葉說道:“你便回西方極樂世界去吧,此間無你之事了!”

“弟子告退!”迦葉佛恨恨地瞪了孔宣一眼,一臉不忿地駕起佛門金光回那西方極樂世界去了。

“准提,你以師叔之尊,居然出手偷襲我等青丘山小輩,莫不是顯示你聖人手段?”孔宣一邊怒氣沖天地說道,一邊暗自戒備,背后五色神光不停閃現紫色氤氳,似是隨時都會祭出刷人。

“孔宣,你如此一說,卻是怪責師叔了。”准提道人輕笑道,揚起手中的七寶妙樹杖指了指青丘山方向道,

“青丘山之人,盡皆命大。又豈是輕易能殺死的。想那紅云當年被妖族帝俊和東皇太一布下周天星斗大陣,集合眾多高手,居然還被逃了元神,委實厲害!”

孔宣一聽,紅云老祖當年被殺之事,他卻是多有聽聞,雖不知這位洪荒大神怎生逃得,但准提說逃了便是逃了,只是不知那紅云怎會逃到了青丘山。

“你莫不是不信?那白云小子手中的九九紅云散魄葫蘆,又豈是路邊撿來地?白云。紅云,四師兄倒是瞞天過海了。”准提見孔宣疑惑。卻是耐心地說道,神色有些無奈。又似有著一股狠勁兒。

孔宣聞言,不由一驚,聖人言明,道機牽引之下,不過瞬間他便明白了天機因果,自己那小師弟果然是紅云老祖元神轉世。自當年周成分寶眾弟子之時,他便知曉那九九紅云散魄葫蘆乃是洪荒大神紅云老祖之物。但歷來也就以為是周成在哪里打悶棍。搶回來的寶貝,不過轉賜門下而已。卻不想居然有如此因果。當年六道輪回未建,紅云老祖能投胎到周成門下,也算是機緣巧合了!

“你今天來殺我的?卻為何使我師弟被連累!”孔宣也不再管師弟白云是不是紅云老祖轉世。眉頭緊蹙地問道!他也不是怕死,只是覺得似乎是自己太強勢,引來了這老不死的聖人大盜。

“阿彌陀佛,孔宣師侄倒是誤會了。我不過是想試下那紅云老祖,是不是每次都那么走運!倒不是想殺誰!不過這白云小子果然強悍,憑我不經意間發出的七寶妙樹杖,試探之下居然沒有刷死他!”准提道人說的很隨意,看似輕松,其實他又哪里會殺死白云。

“你,你真個無恥,莫以為我等皆是螻蟻嗎?如此戲弄!”准提道人如若說是要偷襲也罷了,他居然說是試一試白云那瞬間可能的潛力,真個太讓孔宣火大,怪不得門中之人常說,天下聖人皆大盜。

准提道人只是一笑作罷,也不計較,卻是笑著對孔宣道:“白云師侄雖與我西方無緣,但是卻是福大命大之人,豈能輕易死了!倒是你,孔宣師侄,呵呵呵……”

准提道人那一陣讓人背皮發麻的笑聲,不由惹得孔宣微微一愣神,有些疑惑地問道:“我,我怎么了!”

“白云乃是青丘山,四師兄門下親傳弟子,自是與我西方無緣。不過孔宣師侄卻只是教下記名弟子,當年師兄亦曾對你有言,說是緣分不夠,入不得正式弟子。”准提道人一邊順勢一捋左耳邊垂下的長長鬢發,一邊卻是做那聖人無為之笑,極為滿意對孔宣說道,“我西方教佛門中尚缺一大明王菩薩尊位,此番倒不曾封了他人。孔宣師侄不入四師兄門下內室弟子,卻正好為我西方教佛門護法菩薩,當封孔雀大明王菩薩。你今日雖為一成教教主,卻多有他人牽絆,多有不美。我西方教此番封神之戰,合該大興,你若入了我教,他日那小乘教主之位,便是你的了!”

“准提,你,你忒過無恥!”孔宣聞言大怒,哪里還管眼前之人是聖人,還是師叔,只管罵了便是。

他雖然從來沒有因為自己只是記名弟子,而記恨過周成,甚至也沒有不滿過。但在他內心最深處,卻是有著一股深深地自卑,這種自卑正是當初他自恃資質高絕,卻不曾入了周成門下正式弟子而積累起來地!雖然過了千萬年,他對周成的尊崇遠超一切,但這股子自卑卻是終究不曾散去。

准提道人見孔宣發怒,也不意外,搖頭一笑后,卻是手掐道訣,頭現教祖慶云,舍利子在其中時而浮現,時而下沉,全身卻是現出菩提青光,開口便隱隱似是大道箴言一般:“孔宣師侄,此事有無,我知,你心中更知!速速棄了那絲心魔,自願入了我西方極樂世界,便是你家老師,也會為你高興地!來吧,來吧……”

“是啊。痛苦了千萬年了,為什么不能放下呢?難道真的要背負一輩子嗎?老師,孔宣是不是太沒用了,只能當一個記名弟子……”孔宣恍惚間似是覺得自己准提忽然間說地話,讓自己好生輕松,只想拋下一切,入了西方教那傳說中的三千極樂世界!孔宣此時整個人都似癱軟在了地上一般。低著頭,胡思亂想著。

准提道人見孔宣著了道,卻是嘴角隱隱露出笑意,暗忖道:此番你卻是自願,便是你那老師也無話可說。嘿嘿嘿……

“我西方教有三千大千世界,不染因果,不遭殺劫,而你更是能成佛成祖,遠超現在。速速皈依我佛才是,你那些師姐師兄還沒這份機緣呢!”准提見大功即將告成。也就急急說道。

“噗!”孔宣聞言,卻是沒有出現准提道人想象中的納頭便拜。卻是瞬間吐出一口心血,隨即抬起頭。望著准提道人,慘笑道:“准提匹夫,你只知我心中一心魔,卻不知我另外還有一處心魔,哈哈哈……師姐,你可知道,孔宣卻是再次蒙你相救!”

“你…孔宣。你莫要不知好歹。別人想入我西方教極樂世界還怨沒有機緣,我已經許下那小乘教祖之位于你。你卻是還這般不識好歹。區區一個女人居然是你這已經接近准教主實力之人地心魔。青丘山之人,真個不知所謂!”

准提道人見孔宣逃脫了自己的菩提幻象之朮,很是惱怒。自然明白孔宣所說。

“哈哈哈……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她是我心魔又如何。青丘山的事情,不是你這掛著羊頭賣狗肉的大盜聖人能懂地!”孔宣卻是神色恢復如常,也不計較什么愛不愛師姐地問題,准備動手了。

“你莫以為我不敢殺你?你終究不是白云!”見孔宣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自己無理,若不是想心甘情願地收了。不過,准提也不想再忍受,先照接引師兄所言搶了再說

孔宣聞言,仰天大笑一聲:“准提,此番便是身殞當場,我亦不會做出此等叛師之事!世人皆言聖人威嚴觸犯不得,我孔宣所學不過老師之億萬一,今天卻是要斗你一斗,好叫我成教上下知曉,孔宣亦不是妄為成教教主!”

“哈哈哈……就憑你?”准提道人似是聽到了自鴻蒙開辟以來最不好笑的笑話,“如若換了你家那記名老師,我便是退讓了亦能如何?此番你一區區師侄一輩,卻要妄圖蚍蜉撼樹,損我聖人面皮,便是你那記名老師也不能怪我以大欺你!”

見准提道人如此小看自己,孔宣卻是反口譏諷道:“我家老師有言,聖人亦是天道之下,芶且之螻蟻,你豈能譏笑于我?莫不是怕我落了你面皮,不敢應戰!”

“我乃有道之士,豈會于你一般計較,斗便斗,終要擒了你,做那孔雀大明王菩薩!”准提道人似是起了戲弄之心,作聖人無為狀笑道!

“此處人多,我不願似爾等大盜聖人一般芻狗這天下蒼生,傷了無辜終究不美,你便隨我來便是!”

孔宣說完,徑直青云遁一起,便向著東海方向飛去。

東海龍宮!

東海龍王敖順正自飲酒作樂,忽然間覺得元神中一陣悸動,隨即運用那龍族特有地趨吉避凶之法算計一番,不時卻是嚇得大驚失色。

“傳令龍宮上下,速速前往其余三海避禍,誰走的晚了,便自安其命吧!”

敖順下令完,便轉身回后宮帶了龍子龍孫,一干妃子朝西海去了。

孔宣全力施展青云遁,一遁之下便是十二萬八千里,瞬間便是上百遁,不過須臾便到了東海!

准提這厮怎不見蹤影?孔宣回頭張望,卻是不見准提道人追來。

忽然,孔宣卻是見后方一道人閑庭信步一般地慢慢踏步而來,作歌道:

“寶幢佛光映清明,菩提妙法最微精;億萬瓔珞無窮妙,須彌祥光逐次生。加持神杵人罕見,七寶妙樹豈易行;今番尋得孔師侄,卻是他朝極樂人。”

孔宣見這准提道人還擺如此排場,不由指著他大笑道:“說你乃是欺世之大盜,你倒是不服,此間倒是見了分曉!”

“師侄,我卻是為你而作歌,如若敗了,便終究要入我西方,也算有緣!”准提道人徑直祭出七寶妙樹杖,說道。

“多說無益,動手便是!”

孔宣也不多說,神色泠然地當空而站,隨即意念一動,背后便飛起五色神光。

“看我神光刷你這大盜之人!”孔宣一聲大喝,隨即五色神光全力刷向准提,連那神光過處的虛空都似隱隱在顫抖一般,可見威勢。

准提見狀,也不急,只把七寶妙樹杖當空輕輕一揮,發出一道七彩神光,說道:“此乃小朮兒,豈能奈我何!”

七彩神光瞬間便撞上了孔宣地五色神光,只是一撞,便沖散了那五色神光。兩人神光相撞,卻是激起了東海千層浪,龍宮也是搖搖欲墜。

孔宣見狀,自己全力一刷,也不能奈何准提,不由心里黯然道,聖人的實力委實不是自己能抗衡地,即使自己有那先天五色神光,又能如何。

“看我聖人手段!”准提見孔宣一擊無功,頓時笑道,輕舉七寶妙樹杖向著孔宣便是一刷!

砰!孔宣哪里能擋得准提一刷,徑直被神光一路刷到了東海海底,只是一撞,便把那千萬年的龍宮撞了個稀爛,一些靈識未開,不知道逃走地水族,卻是盡皆死掉了。

准提見孔宣被刷下去,正要下去拿他,卻是忽然皺眉望著下方。

砰!海水再次被沖起千萬丈高,只見一千丈高下的金身從海水中一下跳出來,龍宮也被他一腳踩倒了。准提道人卻是瞬間便看清了那是孔宣。

“周成這厮果然狡詐!”准提不由神色一變,惱怒地說道。

只見那千張高下的孔宣金身一指背后,瞬間飛出五個幾百丈高下的巨人,五個巨人各站四方,朝著孔宣一拱手,隨后五人一起朝著中間的准提便是一拜。五個巨人正是周成教授孔宣斬出的自己五色神光,可謂是五色神光的終極形態。

“孔宣小兒!……”准提還來不及施展聖人大法,便似撞了鬼一般,被那五個巨人一拜,便拜進了五色神光中。五色神光隨即飛回孔宣背后。

孔宣元神一探五色神光中,知道准提道人不過瞬間便會脫身出來,不由慘笑道:“老師,孔宣終究不負你所望,已然全力,便是死了,也不會去那西方極樂。”

“孔宣小兒,你,你竟然使如此詭計落我面皮!”

只見旁邊虛空一閃,准提卻是瞬間便從五色神光中逃了出來,隨即卻是大怒,當空祭起七寶妙樹杖就要去刷孔宣。

這時,東海上空虛空一閃,卻是顯出一人,淡淡地說道:

“孔宣即使無敵,你准提乃是聖人,又怎能無恥呢?”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41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周成揍准提 一個巴掌一個饃 上
東海之上!

准提道人一臉憤憤不平地望著對面二人,不由大怒道:“周成,你每次都如此護犢子,豈是聖人行徑!孔宣不過你一記名弟子,便是入了我西方教下,又能怎樣,日后成就小乘佛教一方教祖,我西方教二位教主豈會虧了他!”

“呵呵…准提師弟,你卻是狡辯,失了你那聖人面皮!”周成輕笑一下,舉起手中扁拐指著准提笑道。

“你!”准提作勢要發火,卻是忍下了。

孔宣見周成來了,卻是當空跪下,磕頭道:“老師,孔宣所學低微,倒是煩您大駕了。好叫老師知曉,弟子即使不低這准提道人,自爆元神亦不會入了那西方教下,做那欺世盜名,欺師滅祖之人!”

周成微微一嘆,說道:“孔宣,你終究是過不得那關心魔,心魔雖無形,無可名狀,卻是對你多有大害處!如此下去,何談成就大道,怕是早晚受了委屈。此番受難,卻是你一個教訓!”

“老師在上,弟子,弟子無能,有負老師教誨,委實放不下那份執念!”孔宣聞言,卻是徑直跪地,淚流滿面地說道。似周成如此貌似淡然,實則關心弟子至極的行事准則,卻是屢屢感動于他,讓他生起多番敬意。自己也聽了老師那么多年大道,鴻鈞大道,混沌篇大道。豈會少聽了,可不懂終究是不懂!

“孔宣我徒,你可是在怪我?”周成徑直無視一旁的准提,閑情逸致地慢慢說道,只是神色多有變幻,似是想著許多,許多。

“孔宣不敢,斷斷不敢!老師切莫如此,孔宣受不得!”孔宣見周成如此一說,卻是絲毫不懂。頓時大急,不由一下下地磕頭謝罪。雖沒哭出來,卻是淚流個不停。他終究道行淺了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唉,如此也好!”周成輕嘆一聲,以扁拐一下下地虛拄在空中,說道,“我本欲以此心魔為因,去了日后一果。此番見你如此不堪,為師又怎忍心再次算計那些個無端之事。今日事了。日后事生。也算機緣福禍,為你道之一途的修行吧!”

“老師。你,你這是……”孔宣疑惑地抬頭說道。

“無他,此番事了。日后你便不會有那心魔了。今日我便正式收你入了門下,為石忠和竹語之后,白云之上!此后你便是我入門弟子了,也免得旁人聒噪,壞了我師徒情分!”周成說完,卻也好似了結了一番心事,神色都輕松了些。

“這,這……”孔宣聞言,頓時驚喜的一臉都變了形,瞬間似是不信,再次不斷地以頭搶地,卻是哭了出來,“老師,您,您再說一遍!剛才,我好像沒聽清楚!”

“癡兒,癡兒!今后你便不是我記名弟子,乃是我青丘山一脈之三弟子了!也算了結你與為師地一番心結!”周成見孔宣如此模樣,卻是心里有些痛楚,不過聖人終究是聖人,他卻是只能笑著說道,只不過語氣多有感慨。

“謝謝,謝謝老師!孔宣,孔宣……”孔宣卻是高興地有些語無倫次,隨即跳起來,對一旁的准提道人說道。

“准提老兒,你可聽清楚了,我再不是記名弟子了,哈,哈,哈……我倒要多謝你這老匹夫了!”

准提聞言頓時大怒,就要動手,卻聽周成又開口說道,卻是暫時忍了下。

“好了,好了。准提也算是你師叔,不要失了禮數。他欺你,你刷他,也算是了結了一番,不要再鬧了,我還有事和你准提師叔細談!”

周成笑著說道,卻是笑得怪怪的,讓准提好不舒服,“你且把你白云師弟放出來。”

孔宣聞言,便把白云放出了芥子空間,徑直平放半空。

周成抬手一點白云,只見一道青光瞬間便隱入白云身體不見,瞬間只見白云身體被青光籠罩,隨后卻是翻身爬了起來。

“謝過老師救命之恩!白云有罪過!”白云翻身而起,跪下說道,他卻是知曉周成救了他。

孔宣見白云醒來,卻是說道:“師弟,你,你有沒有感覺什么地方不對?”

“嗯?孔宣師兄你怎么了?我不就是幫你擋了一下嗎?哪里有什么不對!”白云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

“呃,這就好,沒事就好!”孔宣吶吶地說道。

周成見狀,急忙說道:“孔宣你且帶你白云師弟回臨水城去吧,白云終歸是好了,你莫要再多事惹那無端因果!”

白云聽了倒沒什么,孔宣卻是身軀一震,隨即聽到了周成單獨的傳音,也就徑直一拜拉了白云就走,臨走還不忘向准提道人拱手告別。

“好了,此番小輩們走了,倒是該我兩師兄弟好好敘敘舊了!”周成見二人沒了蹤影,隨即回頭望向准提道人說道,卻是好一番眉開眼笑,“那朝歌雖是好地頭,卻是少了番對手,每日里喝茶,都快把我給喝死了,呵呵!”

准提道人聞言,頓時暗呼不妙,這周成怕是找借口尋自己晦氣來了。自己從成聖前便不是他對手,可謂是道之一途,一路被揍,這可如何是好。

“四師兄,你莫要以大欺我。此番白云之事不過弟子相爭,我亦不曾害他。至于孔宣嗎,倒是……”

周成見准提如此人精,哪里還是什么什么聖人,也就作勢笑道:“倒是如何?”

“師弟不才,卻是在那靈台方寸山算得那孔宣與我西方教有緣法,只是奈何這緣法比不得師兄你們的師徒情分,倒是准提算錯了!”准提見周成問道,也就只好硬著頭皮回。

“呃?有緣?你怎不說你與我那青丘山頂清平湖底呆著的共工也有緣?要不我親自給你送去,反正我青丘山人也多!”周成依舊笑著說道,手中扁拐有一下沒一下地指著准提,弄得后者好生不自在。

“這,這倒是不必!”准提見周成如此難纏,不顧聖人面皮要問個底,也就想坦白相告,“其實師弟我此番下山,卻是為了……”

周成見狀,急忙笑著道:“如此甚好,師弟倒是不須多說。我已知你乃是為了和我一爭高下。我便遂了你心意,也算報答你看的起我青丘山門下。”

“不……”

准提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見周成舉起扁拐就向自己打來,嚇得連忙跳到一旁。

周成一拐去勢不停,頓時砸入東海之中,頓時只見東海卷起萬丈波濤,不過奇怪的是,平凡生靈居然一只未死,倒是把個龍宮徹底砸的無影無蹤,直似從來沒有存在過。

“這一拐就算是開門紅了!”周成說完,卻是徑直收了扁拐,口念一訣。

“呼!”的一下,一塊硯台狀法寶瞬間脫離准提道人,飛到周成手中。

“還是老搭檔看著親切。准提師弟,此寶便是給你了也用不順手!”周成望著手中地天地硯,笑著說道。

“師兄,切莫如此沖……”准提剛要開口辯解,周成哪里容他說完,一天地硯便砸了過去。

周成把天地硯徑直祭在空中,閑庭信步一般伸手虛點個不停,天地硯便化作彌天般大,一下接一下地砸向准提。

“這寶貝你卻是看著熟悉,讓你們親近,親近,也算我給師弟的謝禮!”周成輕笑道。

准提道人卻是來不及回話,這天地硯本是后天功德至寶,自然比他手中那成道法器七寶妙樹杖強上許多,何況周成親自使來!他也不答話,徑直以七寶妙樹杖一下下地刷開天地硯,吃力不已。其實准提也不至于如此狼狽,只是周成鐵心要整他,以天地硯化作彌天般一下下地砸下,那七寶妙樹杖雖然號稱專刷法寶與面皮,但對上這彌天般大的法寶,一刷之下,連聖人也覺著吃力!而周成既然被眾聖知曉了實力,也不在乎留手什么地,只管一下下地砸,只是不要真個太傷了便是,此時倒不是計較的時候。

“師兄,我自是有話分說,你若再逼迫于我,師弟卻是要還手了!”准提見周成只打不罵,還真個不適應,他也知周成沒有全力下手,想要動真倒是怕真個惹惱了他。

周成聞言倒是停了下來,神情嚴肅地說道:“此番好叫你知曉,我之門下,莫論記名還是入室弟子,即使那滿山卒子,亦是皆于你無緣!此番倒是還須小懲。”

說完,周成忽然化出千萬丈高下的元神金身,元神金身一指點向那彌天大的天地硯,天地硯頓時轟然砸向准提,准提哪里防備周成突然施大法下手,手中七寶妙樹杖再也刷不掉那天地硯,一聲慘叫,頓時被天地硯砸進東海去了。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周成揍准提 一個巴掌一個饃 下
“阿彌陀佛,准提師弟尚有話分說,四師兄如此為難,又是何必!”

周成剛一天地硯把准提砸進了東海海溝去,西方便飛起一團祥云金光,不過瞬間便到了周成面前,豎掌做了個稽首,唱諾道,卻是那西方教二教祖之一的接引道人!

“呵呵,接引師弟倒是來的及時,這不,准提道友剛剛下海去了!”

周成見接引道人來了,也知道沒必要再爭斗下去,笑著收了千萬丈高下的元神金身,一指天地硯,天地硯頓時飛向了臨水城方向不見!

接引聽周成如此說,卻是無法辯解,只是作苦色狀笑道:“周成師兄歷來都是如此特立獨行,我等其余聖人,卻是多有不適!”

“此番卻是准提師弟多有偏激,惹了師兄,接引代他陪過了!”接引見自己師弟准提居然沒有瞬間脫身上來,已經知曉他這一硯台挨的不輕,這四師兄果然是那般敢作敢為,下手一點不顧輕重!

周成見接引如此擔心准提,卻是輕笑道:“放心吧,聖人面皮沒了,可命還是長著呢,我不過小懲一番,哪里有事!既然找我有事,便跟我到青丘山慢慢說吧!”

接引道人也不意外,周成本就功力比他們高,道機牽引之下,即使同為聖人,又豈會不知他們來意!

說完,周成望著下方那廣袤無邊的東海,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陰笑,自顧自地嘆息說道:“這偌大的東海居然無人居住,委實可惜!我為那混元聖人,豈能容忍這偌大東海無人照看。豈不辜負了眾多懵懂生靈!”

接引聞言,哪里不懂,急忙道:“四師兄牽掛蒼生芻狗,此言卻是正理,但憑師兄吩咐!”

周成微微點了點頭,似是無奈地說道:“此番卻是要委屈我家那幾只魚兒了!”

說完,也不停留,徑直一步踏出。先行歸山去了!

“倒是委屈了!”接引無奈地向著青丘山方向說完,卻是見准提從下方東海海溝里脫身出來,徑直在身旁虛空顯出身形!

“周成呢?!”准提披頭散發,卻是好不惱怒,他哪里想到今天居然再次被這強勢的四師兄揍了,本來他還想分說一番,結果周成根本不管。居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落他面皮,懲戒于他!

接引見狀,卻是輕嘆一聲,道:“阿彌陀佛,師弟,你卻是犯了了嗔戒了。別人不顧你聖人面皮,你豈能自己也不要了嗎!”

准提掐指一算。卻是知道周成走了,不過心里還是有些不忿:“師兄,周成如此欺我,我卻是多有不甘!”

“唉,形勢比人弱,就算是聖人,又能如何!你莫不是忘了此番前來的目的|+前地那份聖佛拈花,金口講大道的聖人無相無物,為那大寂滅佛!

准提一聽,怒氣頓時下去了九成,嘆息地說道:“形勢比人弱啊!還須前去見過!此番倒是我心存僥幸了,不該試探四師兄的底線!只是那孔宣委實令人動心,不能入我西方教。多有遺憾!”

“如此便是了。師弟切記。青丘山之人,盡皆一毛不拔之輩。先前洪荒之時。巫妖爭斗天界洞開,鴻鈞道祖為了順天而行補天之事,答應四師兄之事,你莫是忘了.你雖沒取那白云和孔宣性命,但也犯了老師之意,被這一砸,倒是輕的了!”

接引望了望三十三天外,忽然疾苦的神色似是露出了一絲笑意,“師弟何苦念念不忘四師兄的強勢,青丘山之人雖然厲害,但不過那幾個,你莫不是忘了,這三界間,與我西方有緣之人,就算青丘山一人都沒有又能如何,別的地方可是……”

隨即望著准提,輕笑著,也不說完。

“大善,師兄此言倒是對極!我卻是執念太重了。不過,青丘山無緣,卻是終要尋那有緣之人,哈哈哈……”

准提道人瞬間便知曉了接引所說之話,也就急忙說道:“青丘山四師兄門中倒是還從未去過,此番倒是要去看上一眼!”

兩人說完,便一步踏進虛空,卻是徑直去了青丘山!

青丘山!

准提道人和接引道人來到青丘山以后,也不見大陣開啟,知曉是周成讓他們進去,也就徑直入了山去!

“四師兄道場倒是三界有名!”准提道人見了眼前這青丘山頂,卻是忍不住對接引說道,眼里似是有些不屑!聖人無為一些倒是不錯,但如若叫他准提來住這茅屋,卻是難矣!

“阿彌陀佛,師弟卻是有所不知。我西方有極樂,為那三千世界,無苦難,無因果,無殺戮。可這青丘山,怕不是比我等西方極樂世界有過之而無不及?試問即使聖人,又能奈何那山門外的盤古大陣?遑論山中還有兩位聖人,其中一位還是先天靈寶多到可以借人地四師兄!”

接引似是羨慕,似是感嘆地說道!

“倒是還須計較!”准提也似想起了什么,也不再說。

“二位聖人師叔,我家老師有請!”

繡語走到接引和准提前面,徑直見了個禮,說道,隨后便帶著二人去了謝雨軒!

“接引見過師兄,見過后土娘娘!”

接引和准提進了謝雨軒,便見到周成和后土端坐小道台之上,卻是不似其他聖人一般,坐了云床,更不顯那聖人慶云,平淡無比!

“后土見過兩位師兄!”后土乃是眾聖中排輩最小的,見了接引行禮,也就還禮道。

“四師兄,師弟方才下了海去,卻是發現那東海無人駐守,乃是無主之地!師兄倒是須得勞苦一番,派出門下弟子才是!”准提一進謝雨軒,便低著頭,隨后似是放開了,徑直輕笑著對周成說道!

“也罷,也算是委屈了他們!”周成一指點出,謝雨軒中頓時顯出了那清平湖中的九爪金龍王黃靖!

“小龍見過老師,見過后土師叔!”黃靖先是跪下向周成和后土行禮,隨即起身拱手向接引和准提行禮道,“黃靖見過西方教聖人!”

“師兄門下,倒是好資質,好實力!”准提見那黃靖居然有大羅金仙初期的實力,不由心里似是起了些漣漪,贊嘆地說道!

“莫不是又與你西方有緣?”周成笑著問道。

“師兄切莫誤會,無那般說法!”准提聞言,頓時急急地應道。

后土見狀,抿嘴輕笑了一下,隨即對黃靖說道:“此番師兄下山路過東海,倒是發現那處地方無人居住,雖然荒涼廣袤了些,不似清平湖一般,但也算的一去處!你可願帶你族人前去此處安身?”

黃靖聞言,頓時臉色驚喜地跪下道:“黃靖,黃靖一族何德何能,能重歸故里!”

“東海無主,師侄當然去得,自去便是!”接引笑著道!

“不過徒兒族中實力孱弱,東海乃是藏龍臥虎之地,又有那四海龍王,此去怕是……”黃靖似是想起了自己族人皆是當年那幾十尾東海錦鯉所化,對四海龍王龍宮的強大還是有著先天的不安!

“你東海錦鯉龍以你為首,皆是我青丘山門下!此番你卻是我記名弟子!哼,看誰敢欺你!”周成忽然間地一怒,卻是驚了眾人一下。

黃靖聞言,頓時四體投地,全身跪下,磕頭喊道:“老師慈悲,東海錦鯉龍一族,無量量劫豈敢忘!”

后土見狀,似是有所指地說道:“師兄,黃靖一族終究是弱了些,如若有人上門強稱有緣,怕是無了自保之力!”

周成想了下,一看黃靖那一臉渴望地神色,嘆息一聲說道:“也罷,黃靖終究聽道千萬年,上次分寶卻是不曾得了寶貝!為師倒不能虧了你!”

說完,周成虛空一抓,身前頓時出現一塊米大方圓的石頭,全身寶光氤氳,隱隱有那紫氣流動!

“分寶岩!”准提道人和接引同時失聲說道,此時的分寶岩只要是人都能看出來是絕世寶貝,不想當年居然眾聖人都看走了眼!

“師兄倒是好運!”接引嘆息道,准提卻是有些不忿,暗怪當時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把那石頭搜刮走呢。

“倒是好寶貝!紫霄宮老師之物果然非凡!”后土嘆道。

周成也不說話,徑直伸手一點分寶岩,一陣強光閃過,分寶岩居然變成了一只長槍!長槍上三個古篆大字直勾勾地吸引著在場所有的人!

“弒神槍!”

黃靖呆呆地接過弒神槍,有些不相信老師會給他此等重寶!

“此寶排名先天至寶之末,便予你東海錦鯉龍一族防身吧,也不妄你為我弟子!只是日后還有大用之時,甚為重要!”周成想了想,隨即又拿出一件后天法寶,說道,“此乃定海神針金箍棒,你便一並帶走,日后自有緣人前去取了此寶!”

“謝過師兄!”准提和接引盡皆拱手謝道!

周成微微點頭,徑直揮手送走了黃靖,說道:“准提,你便說說,哪些人與你西方有緣!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42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五十三章 遇劫之人 十天君齊齊殞命 過江之鯽 截教高手盡下山 上
話說北海之地,表面上冀州大軍和袁福通叛軍連番大戰,實則是成教和佛教硬碰硬的高手爭斗,最后甚至引出了幾位聖人。准提道人心存僥幸,欲借度那有緣之人為名,強度孔宣,奈何周成勢大,偷雞不成,反被揍!

不過一飲一啄皆是定數,准提能忍了那口怒氣,倒是周成那揍人一頓,給一個饃的無賴行徑,弄得他雖是忿恨難平,卻毫無辦法!只嘆自己西方教氣運不盛,只能忍氣吞聲!

准提道人和接引道人回那西方極樂世界后,卻是降下了教祖旨意,好生安排了一番!袁福通領旨照做,也就日日帶兵攻打,卻又不強行攻克臨水城,倒是讓冀州大軍有力無處使!孔宣和石忠也只令成教和冀州大軍應戰,卻不追擊!

佛道之爭,似乎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不日,紂王宣詔天下,凡有過錯之諸侯,除卻西岐一地,一概免罪,降低徭役和每年的供奉,只是號召諸侯派出大軍勤王,好要誅滅那西周叛軍!凡平亂功勞最大者,當取西岐姬家,而代之為西伯侯!天下諸侯頓時群起響應,不久便各自派出大軍前去青龍關。

西岐也不甘落后,姜子牙傳告四方,若有諸侯助周伐紂,事成之后,當論功行賞,封侯封王,自不在話下!面對西岐的虎狼之師,西岐附近乃至青龍關以西的大部分諸侯都投靠了西周,做了那伐紂大軍!

青龍關!聞仲大軍!

申公豹疾步進了聞仲的中軍大帳,雖然是在青龍關這等雄關巨隘。聞仲依然只住行軍帳篷,不住守將張桂芳給他安排地那奢華之所!

“太師!召我前來有何事?”

申公豹見帳內已經有那截教十位天君,也就打了個稽首,見了個禮:“申公豹見過各位天君!”

“申師弟莫要多禮!呵呵!”

十位天君急忙說道。申公豹為人圓滑,又是截教中管束教眾事宜的姜別峰夫婦的兒子,眾人雖自視甚高,也不敢怠慢!

不過姚天君隨后的一句話。卻是讓申公豹聽出了一些門道來:“二位師叔日常待我等甚厚,不似那三靈聖母,多寶,長耳定光仙等人對我等多有偏見!哼,老師門下多受責難,倒是多因為他們這些妖物得道之輩!莫不是有那趙公明師師叔和三宵幾位師叔,我等怕是早被排擠出了截教!”

“這,這!有這等事?”

申公豹微退一步。狀似驚訝不已!不過他暗中望向聞仲,卻是見聞仲對他微微搖頭,也不作答!

秦天君見姚天君說了不該說地話,隨即怒斥道:“八弟,休得胡說,壞了我教上下和氣!我截教豈能如那闡教一般,只思自己福禍,而不顧同門情誼!”

“大哥。你,你每次都是如此!也罷,只怪我等修為太低,被那些個天生妖類欺負!”排名最末的張天君一臉憤憤然地說道。

聞仲見狀。只好開口道:“各位師兄。值此封神之際。些許同門分歧還須放下,莫要做那蕭牆之爭。平白令闡教得好處!”

“正當如此!”十位天君也不再發洩不滿,徑直拱手說道!

“國師,此番叫你前來,倒是為了關前那西岐大軍之事!”聞仲指著屋中一個偌大的沙盤狀模具,說道:

“西岐大軍本來三年前便攻到了我青龍關,只是那西岐姬昌親帥大軍叫陣關前之時,無故斷頭而殞命。西岐隨即退兵,置辦喪事,守喪三年后,由那太子姬發繼任西周武王,適才再次領軍前來相攻!”

申公豹聞言,望了一眼嘴角多有怪笑的聞仲,卻是不由笑道:“都說禍從天上落,這姬昌當為封神第一倒霉之人!”

“申師弟所言甚是,姬昌小兒確實冤枉,哈哈哈……”眾天君不知就里,也齊齊笑道!

聞仲心里唏噓一番后,說道:“明日那西岐大軍便會再次前來攻我青龍關,還望十位天君助師弟一助了!

“十位天君修為皆是天人,桂芳倒是堅信不疑。”張桂芳一身將軍袍裝,撫須而笑道,他也算是一員成湯老將,看起來似是比聞仲還老一些!

秦天君聞言,卻是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我十兄弟雖然修為不高,但蒙老師垂憐,卻是賜下了這十絕陣!此十陣乃是:天絕陣、地烈陣、風吼陣、寒冰陣、金光陣、化血陣、烈焰陣、落魂陣、紅水陣、紅沙陣!我等雖為教下三代弟子,卻也是通天老師親自再傳,此十陣皆是老師當年觀天地玄黃之數,采先天清氣,內存混沌之機,有五行之分,有五類之別,是為絕殺十方之陣!十陣連環相扣,仙弒神皆是反手間!”

聞仲聞言卻是大喜,說道:“便是師祖親傳,十絕陣定當所向披靡!”

“太師,我等切莫如此大意,此番武王登基,闡教似是有不少高人下山!光那闡教十二金仙便不是易于之輩,還須小心!”

申公豹見聞仲都盲目相信通天教主所傳授地十絕陣,卻是覺得有些大意了,不由提醒道!

眾人聞言,本來高漲的情緒也有些冷靜下來!是啊,闡教也是元始天尊親掌的大教,尤其是如此好對付的。

“申師弟有何指教?”秦天君連忙拱手說道。

“爾等切莫心懷仁慈,讓其進陣查探虛實,如此便是失了先機!爾等只管各陣齊發,殺了便是!”申公豹想想說道!

“申師弟放心便是,自不會自毀我城牆!”眾位天君說完,便拱手告辭退下!申公豹卻是跟著去了。

“各位師兄慢行!”申公豹出了中軍大帳,便叫住了眾人,說道:“申公豹有一言相告,聽與不聽全憑各位師兄!”

秦天君神色有些奇怪地說道:“申師弟但說無妨!”

“若有禍事,生機當在朝歌和平醫館!”說完,申公豹也不管眾人,徑直回去了。

翌日,青龍關前!

西周果然以黃飛虎為帥,姜子牙為掌兵軍師,率領各方諸侯大軍,加上本身的六百萬大軍,卻是共計千萬有余,列陣關前,其中倒是多有奇人異士,以廣成子為首,殷郊,殷洪,黃天化,金吒,木吒也皆在大軍中。!青龍關里也有各方來援的諸侯大軍,不下八百萬大軍!

“姜子牙,你等犯上作亂,可敢進我十絕陣走一遭!”秦天君等十天君卻是已經在關前擺下了十絕陣,正要闡教之人前去破陣!

一聽十絕陣,姜子牙臉色立馬就變黑了,對身旁的廣成子說道:“師兄,這十絕陣可是出名的殺陣,此番倒是棘手!”

“秦道友,我等遠道而來,可否進陣一觀,再行破陣!”眾人卻是聽那楊戩眉頭微蹙,開口說道。

“無甚觀陣一說,爾等自前來破陣便是!”

“無妨,無妨,有我親自坐鎮,只要不是那先天誅仙劍陣與那先天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皆是奈何你們不得!區區十絕陣,倒不曾放在我眼里!”

廣成子笑了笑,不屑地說道,闡教之人雖然無甚高明陣法,但勝在高手多,法寶多,氣運悠長!

“廣成仙師所言有理,區區一陣,怎能擋我西岐千萬大軍!”黃飛虎坐于五彩神牛上,遙指關前那殺氣沖天地十絕陣,大聲喝道,“我西大軍,誰願前去破陣?”

“父親大人,孩兒願前去破陣!”

一員小將策馬而出,正是那拜師青峰山紫陽洞清虛道德真君的黃天化,手執一寶劍正是他老師所賜的莫邪寶劍!

“小兒也敢亂言,你便入我陣中一試!”秦天君一甩長袍大袖,大笑著便入陣去了。

黃飛虎見那大陣殺氣騰騰,雖擔心黃天化功力不夠,但也不想當場忤了自己所言,只好說道:“天化年紀尚有,丞相還須多派幾人相助!”

姜子牙聞言,點點頭說道:“楊戩,殷郊,殷洪,雷震子爾等四人隨天化前去破陣,此陣非同小可,還須謹慎!”

“吾等尊令!”眾將聽令,也就齊齊策馬出軍陣,望著眼前大陣,倒也無甚太怕,畢竟沒進去過,也不知道厲害!

五人進陣后,卻是再也不見了蹤影,外面兩方大軍都是緊張不已!

忽然只見那十絕陣第一陣的天絕陣一陣悸動,眾人尚不知何事,卻聽廣成子大聲喝罵道:“賊子速速停手,莫要傷我闡教兒郎!”

隨即卻是祭出番天印,闖進了十絕陣!姜子牙也想進陣去,卻是被攔了下來!

眾人只見廣成子進陣后,大陣悸動更加劇烈,卻是好似已經觸發了前幾個絕陣。姜子牙擔心不已地望著十絕陣,卻是見廣成子忽然從里面跑了出來,同行的卻只有殷郊與殷洪二人

“子牙師弟,黃天化被殺,楊戩重傷,速速退兵百里,再作計較!”姜子牙卻是聽到了廣成子傳音,急忙下令退兵百里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遇劫之人 十天君齊齊殞命 過江之鯽 截教高手盡下山 下
成子一邊帶著殷郊殷洪跑出來,回頭還不忘祭出番天絕陣就是恨恨一砸。奈何大陣威力果然不俗,屢試不爽的番天印一砸之下,何止千萬鈞,卻是被十絕陣一陣悸動,便擋住了!大陣依舊,可出陣的人卻少了許多!

“廣成仙師,敢問為何不見我兒天化?”黃飛虎見廣成子一臉狼狽地跑出來,然而那破陣的黃天化卻不見了蹤影了,不由大急,上前攔住只管撤軍的廣成子問道。

“唉!速速退回再說!”廣成子豈會與他一般見識,一指定住他,叫人扶上馬便撤回百里之外!

不久,大軍便退回到了百里之外,安營扎寨!

姜子牙中軍帳!

“大師兄,剛才十絕陣中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居然慌張若此?”姜子牙坐在丞相位上一臉不安,旁邊還有一個更不安的黃飛虎,兩人算是急在一塊兒了。

“此番卻是我等太過輕敵,低估了那截教的十絕陣!不想一如此小陣,居然厲害至斯!”

廣成子望了望身邊站著的殷郊,長嘆一聲道,“我在陣外,忽然有感幾位弟子之輩有難,便闖進陣去,只見陣內五行之煞,金木水火土皆現殺機!更有落魂之煞陣,化血之邪陣。幾位弟子輩想來是觸動了幾陣,我只見幾人除開殷郊,殷洪二人走運外,其余金吒,木吒,雷震子和黃天化不過瞬間便被這絕陣所殺,上榜去了。即便楊戩功力高絕,也是險些喪命,我也救援不及。只是救下了楊戩!”

“唉!我兒天化死得好慘!”黃飛虎聽聞自己小兒黃天化被殺,卻是不由老淚縱橫,倒也怪不得誰!

“哦?十絕陣果真厲害若斯?連大師兄大羅金仙后期實力也對抗不得?可憐李氏一脈,今朝卻是已然死絕。”姜子牙搖了搖頭,想起了李靖一家,神色悲痛不已,“那雷震子與天化雖非實力高絕之輩,但亦非等閑,居然如此容易便喪看命!”

“此陣端得邪毒無比。殺人不過瞬間!以前我也只知此陣其名,卻不知厲害到了這般地步。我進陣后以番天印猛攻算計中的十絕陣陣心和各方陣腳,取天地乾坤四方位破它,卻毫無反應!即便臨走一擊,也動不了此陣半分!”

廣成子似是憤憤不平地說道,“想我家老師亦是闡教大天尊,卻不曾傳下此等陣法!截教之人。果然多是殘殺好戰之輩!”

“如此一來,此陣當如何破它?”姜子牙擺卦掐算良久,也不知其精妙,只好收了卦,徑直問廣成子!

“若是先前准許我等前去觀陣,倒也好查看一番,也不知這截教之人為何如此強硬。連看亦是看不得!”

廣成子嘆息地說道,話中多有不解,“截教之人,倒是變的機巧了些,若是以前,便是用話激將,當能觀陣!”

“哼,十絕陣雖厲害。我黃飛虎卻不怕死。丞相,廣成仙師,破十絕陣,我黃飛虎願為先鋒!”

黃飛虎此時悲痛兒子之死,委實傷心無比,哪里怕甚危險,只想督促姜子牙快些想出破陣之法。也好一報親仇!

“報!”一名中軍帳護衛進來稟報道。“帳外來了數位仙人。說是闡教高人,助我西岐破陣來了!

“哈哈哈……子牙師弟。卻是你眾位師兄來了!”

廣成子掐算之下,知曉是自己幾位師弟來了,心里的陰霾卻是一掃而空,大笑著當先便迎了出去,“有我闡教眾金仙在,何愁區區十絕陣不破!”

“如此甚好!”姜子牙等人也跟著迎了出去。

大帳外果然有幾位道人,皆是道服打扮,或是執寶,或是拿了一拂塵,見廣成子出來,盡皆打了個稽首,拱手行禮道:“吾等見過師兄!子牙師弟!”

“哈哈哈……此番爾等來地倒是時候!正好助子牙師弟破去那十絕惡陣!”

廣成子一眼望去,見來人正是十二金仙中除開已死的黃龍真人,剩下的十位,卻是全來了。

“但憑大師兄吩咐,子牙師弟輔佐武王伐紂興周,卻是大功德,此番惡陣擋路,我等豈能不來!”太乙真人一甩拂塵,開口說道,語氣卻是有些悲痛,“此番倒是也好為我徒兒哪吒一家報仇雪恨!”

文殊廣法天尊、清虛道德真君和普賢真人也齊聲應道:“當為我徒兒報仇!”

廣成子聞言,卻是一愣,隨即有些不快地問道:“黃天化死了,他師傅云中子為何不來?還有那李家上下盡皆死絕,那燃燈小兒尚是我闡教記名金仙,為何不來?”

“哼!”赤精子聞言,似是一臉不屑地說道,“云中子不在十二金仙之列倒也罷了,還趨吉避凶,怕死成那樣,說是下山便會遭劫難,躲在他道場中不出來了。”

“那燃燈小兒最是可恨!

老師賜給他昆侖論道之時青蓮聖人所送的四粒定海神改頭換面,投靠西方教去了,此時早已做了那燃燈佛祖!”玉鼎真人恨聲說道,卻是憤怒不已。

“這厮果然叛了我教,也虧得早年老師不曾收了他為親傳弟子!日后定要與他計較!”廣成子心里卻是有些駭然,他早已隱隱算到這燃燈要成叛教之人,卻斷然不會是如此之早,怎么也得到了封神后期才會成佛成祖,怎么如此早便入了西方教,怕是有人擾亂了闡教氣運!

“眾位師兄既然前來,就等明日隨大軍前去破陣便是!”姜子牙說道。

“大善!”

翌日,青龍關前!

“姜子牙,昨日大敗于你,連殺你數員大將,你卻是毫無教訓!”秦天君出了十絕陣,遙指西岐大軍,徑直斥罵道,

“爾等皆是亂臣賊子,還是早些回山去,莫要遭了這無端殺劫。此番忠告于爾等,也好顯我截教慈悲!”

“我倒是笑你小兒無知,果然是截教三代弟子,毫無根基可言,連我闡教十一位金仙亦不認得,今日便是爾等上榜之時。”廣成子一祭出番天印,就要攻去。

“廣成子仙師,吾等奉師命前來相助!”

在場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三十三天外一陣清音響起,隨即卻是見到一個童子騎鶴而來,正是那太上老君門下的金角童子。

青龍關上,申公豹見了這金銀童子,卻是臉色微變,對身旁的聞仲悄聲說道:“聖人不甘寂寞,更不願氣運被分走,這下卻是要動手了

聞仲同樣一臉恨色地說道:“十位天君雖然大陣厲害,奈何福緣淺薄,行事眼高于頂,此番闡教十一位金仙前來,青龍關不保矣!”

申公豹何嘗不懂,說道:“此戰一過,也該是截教眾高人下山之時了!太師放心,我會擋住西岐大軍攻城的。決戰之人,已經不是西岐和殷商了

說完,便徑直回關內去了,連看也不再看。

“唉,十天君啊,十天君,卻若朝露兮,去日已無多!”

說完,聞仲居然同樣轉身回了關內,不再看眾人如何破陣!

金角童子到了西岐大軍前,徑直下了仙鶴,向眾位闡教金仙行禮道:“弟子奉命帶了老師法寶,前來助各位師兄破此惡陣!”說完,極其自豪地伸手當空一晃,卻是執了那太極圖!

“大善,此番十絕陣卻是破定了!”廣成子見有了這定地水火風的先天至寶,哪里還把那變化莫測的十絕陣放在眼里,隨即便下令眾人祭出法寶,入了陣去!

眾金仙一入陣,便以闡教祕法聯絡,緊緊靠在一起,防守妥當!

“廣成小兒,此番便要爾等性命!”秦天君大笑道,隨即要運轉陣法殺人!

“狂徒休得猖狂,看我寶貝定你大陣!”金角童子拿出一張符篆,往那太極圖上一貼,頓時十道金橋便分射向十絕陣各陣陣心,定住了秦天君等十人。

“哈哈哈……眾師弟速速下手,此番便要殺絕他們!莫要誤了上榜時辰!”廣成子大笑道,隨即就要前去殺人。

秦天君等人此時已經明了自己上了太上老君地當,被那太極圖定住了大陣變化,此時面對那修為遠超自己等人的十一位金仙和那金角童子,卻是性命危在旦夕!他不由想起了申公豹昨晚所說之話,于是一咬牙,吼道:“二弟,三弟,四弟,五弟,隨我自爆元神肉身破了這太極金橋,其余兄弟速速向那朝歌逃命去。”

說完,當先便自爆了元神和肉身,兩道金橋終究不是老子親自發出,不過瞬間便被沖得一散,另外一天君便逃了出來!其余幾人見狀,也急忙仿效,如此一來,倒是死了五人上那封神榜,其余五人便亡命一般地逃亡了朝歌!

姚天君逃命之時大喊道:“今朝若僥幸活命,他朝必報此仇!”

聞仲中軍帳,護兵進來稟報說大陣破了,聞仲卻是不由神色黯然,隨即對申公豹說道,“有勞國師了!”

“太師放心!”申公豹說完,便飛向青龍關上空,對那正要進攻的闡教之人和西岐大軍說道。

“各位闡教師兄,此番爾等勢大,還須與那截教高人見過高下,爾等等候兩日,我這便去請來!”說完,也不管眾人同意與否,徑直飛向海外去了。

眾金仙正要還口相罵,卻聽廣成子笑著說道:

“正怕他截教不來,此番倒是好一並殺了,傳令退兵,隔日再戰!”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43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五十五章 通天的心思
平醫館!

周成一早起來,便站在天井里伸懶腰,卻是被同樣早起,挎著花籃要去藥園中采那沾染朝露的蓬萊菊為周成泡制菊花茶的洛羽看到了!

“老師今天起的好早啊!”洛羽似是每天見著自己老師都是一般的高興,蓮步輕移,把花籃放在地上,上前給周成輕捶著后背!“早些起還是很好的,可以多做好多事!嘻嘻,老師陪我去藥園吧!”

周成聞言,回頭抓住洛羽,輕輕用頭一撞洛羽的額頭,然后望著她壞壞地笑!

“老師,你撞人家干啥,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洛羽嬌嗔一下,隨即甩開周成的的手,責怪道。

“我還以為你只有幾歲呢!藥園這些事啊,就別煩老師了,老師也不可能天天陪著你,就像小孩子一樣!”

周成隨即拿出混沌樹所煉制的混沌木拐,笑著道:“前幾日逃進我和平醫館的人,你都管好了嗎?”

洛羽聞言,也不再嬉鬧,抬手一指后院中那院中之園的藥草園,道:“你看,他們可都在里面除草呢!”

周成聞言,那五位天君果然在那片如小世界一般的萬畝藥園中勞作!這些人盡皆被周成施法制住,倒是老老實實地勞作,哪里還有半分乖戾之色!

“你倒是須得看好了,日后來這里的人會越來越多,不論是誰,盡皆帶他進此藥園,只要聖人以下,凡入內者,除開你們。皆會被那園中符篆所制!”周成笑著說道!

“為什么要把他們關起來,像普通人一樣勞作?”洛羽不解地問道!

“不關起來,教訓一番,怎能除去這些封神大戰之人的乖戾之氣?園中被符篆所制之人,但凡呆得一日,皆會有千百年的幻覺,實則滄海桑田間,正好磨掉了銳氣,日好也好…”

“無論是誰都關起來嗎?”洛羽抬頭望著周成問道!

“進我和平醫館者。凡是那尋求庇護之人,不入此園者,便請他自行離去!”周成也不再說,一步跨到半空,望了望藥草園,戲謔地說道:“此后,來當苦力的人,卻是要越來越多了!”

說完,便一步跨入虛空不見,洛羽也去督促那五個人勞作去了!

金鰲島。閉關地通天教主,忽然睜開道眼,對門外早已守候在那里的云霄說道:“云霄,速速去島外迎你四師叔,不得怠慢了!”

說完卻是徑直走到金鰲島大殿,坐到云床上,靜等周成!

“尊老師旨意!”云霄隨后便出了金鰲島。

云霄也是許多年未曾見這位聲名顯赫的四師叔,也不知他此番為何事而來金鰲島。須臾,云霄只見三十三天下,一道人作歌而來。

“曾見混沌孕金圭,也觀盤古演太極,道之一途多奧義。我自青丘一閑人,一朵青蓮勞苦命,願度世間懵懂人!”

云霄見是那億萬年也不變化行頭的四師叔來了,也就疾步到了跟前迎道:“云霄見過青蓮師叔,老師有請!”

“呵呵,云霄終究是福緣甚厚之人。你此時之修為當為眾聖門下第一人啊。”周成笑了笑。似是玩笑道:“倒是遠超我那些不肖門下!”

“四師叔卻是說笑了。云霄不過一介草芥之人,不是蒙通天老師傳授道法精義。也不過是世間一懵懂女子罷了!”云霄做了個萬福,隨即把周成迎了進去!

周成進了金鰲島大殿,便見四處皆無人,卻是見到了端坐云床的通天。

“四師弟別來無恙,倒是讓師兄想念了!”通天大笑道,隨即說道,“云霄,還不給你師叔看座!”

云霄應了聲,隨即擺好椅子讓周成坐下,自己行了福,便出去了!

“金鰲島今日不現萬仙之景,卻是讓我好生不適啊!”周成笑了笑,說道。

通天聞言,嘆息一聲,說道:“師弟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師兄又何曾不知!你便是直言,我又有何不喜。”

“封神之戰,牽連甚廣,截教一脈想要保存實力,實則簡單無比,不下金鰲島,便不沾因果,也自無事!不過……”周成見通天教主神色猶豫,狀似不舍,倒也不好多說。

“唉,承蒙師弟看得起,借了那鎮壓氣運之先天至寶乾坤鼎,師兄截教一脈,倒是多了許多生機!”通天見周成屢屢發問,實則知曉今日之事已經是避無可避,也就嘆息著說道:

“老子和那元始天尊一脈,皆有先天至寶鎮壓氣運,又太過陰險。我截教就算有了這乾坤鼎,勝負也只在五五之數!只是還有那取勝之機!”

周成見通天開口,也不再避諱地

“師兄門下,看似門徒無數,有萬仙之稱,然而師弟竊以為如此不然。截教氣運本有那誅仙劍陣便是足矣,然則那些個這仙,那仙之人,實則是雜亂無比,精華有,蕪雜亦是不少。截教氣運倒是被這萬仙之人分走了!”

通天聞言,面色卻是有些不好看,低聲說道:“莫非師弟也以為師兄當年廣收門下是錯的?”

“師兄,你此時還和我打馬虎,卻是不美!莫不是師兄見門下高足道行高深,已經殺了那數名闡教三代杰出弟子,便以為截教大勝在即嗎?”

周成見通天又成了那副死要面子,不說話的樣子,心里就微微有氣!

通天聞言,卻是愣了半天,隨即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們二人,怕是要下手了……”

周成聞言,卻是輕笑道:“我當師兄不知,倒是青蓮錯了!師兄道法高深,當知此前數次爭斗,為何截教占了少許上風?”



通天聞言,閉目沉思半響,隨即豁然睜開道眼,望著周成說道:“也罷,師弟既然多番相助,通天又豈能吶言。不錯,沒有師弟的乾坤鼎,前番怕是我截教之人,早已死傷無數!然則,太上老君和那元始天尊不曾下手施那聖人手段也是原因之一!”

頓了頓,隨即說道:“此番算來,截教即便有了那乾坤鼎之助,也是敗多勝少。即使僥幸勝了這封神之戰,日后闡截二教,終將糾纏億萬年,遲早要被其算計!”

“師兄果然大法,倒是看的透徹!”周成拊掌而笑道,“大教之事,終究是弟子好保,氣運難存。氣運不足,即使億萬年,亦是難逃劫數!闡截二教此番不分出高下,遲早還得再造殺戮因果!一時痛也,一世恨也!”

“依師弟看來,當如何?”通天問道。

“師兄教中,頗多沾染因果深厚之人,亦有福緣太過淺薄之人,此等人留在師兄教中,遲早亦是禍害!不損了截教氣運,又會哪般!”周成笑了笑道,“截教之事,該因弟子眾多,因果牽扯太多復雜,不是大毅力之人,實則難以平復此等因果!”

“唉,終究是當年道義和面皮之爭!此番空有萬仙之勝景,又能保得無量量劫嗎?”通天望著遠處,也不看周成,吶吶地說道。

周成見通天似是有感,也不好多說,只是提醒道:“非是截教如此,闡教又豈是沒有破綻?只是全憑師兄如何算計了!”

“多謝師弟專程來我金鰲島提醒為兄,卻是讓師弟見笑了!”通天微笑著說道。

周成聞言,卻是起身,說道:“無事,我歷來愛到處亂走。師兄既然願提及,就當我是多管閑事了,此番便告退了!大教氣運長久與否,截教大興與否,只是還須師兄算計得失!”

說完便邁步出去。

“師弟……”背后地通天急忙喚道。

周成也不停步,只是大笑著說道:“放不下,又怎么拿得起;繞山走,又怎能走得出去!道啊,道,其實都在手腳之上了。師兄,好自為之吧!”

說完,徑直下了三十三天去了。

通天望著周成的背影,半天也沒動一下,似是有所思!

云霄見周成走后,老師也不曾喚她,也就徑直走進了大殿,只見老師通天閉目沉思,兩眼角似是掛著一絲淡淡的淚痕,整個人看去,居然似是瞬間老邁了許多,不由大驚失色。

“老師,您,您……您這是如何了?莫不是師叔氣了您?”云霄急得連忙跪下,磕頭說道。

“唉!”

通天聞言,卻是毫無所動,良久,睜開道眼,長嘆一聲,對云霄說道:“無事,你師叔只是說了些你前番稟報之事!”

“非是云霄亂言同門,實則那幾人屢有欺我眾人和趙公明哥哥,掐算之下,知曉了些許天機,這才敢冒然來見老師!”

通天搖了搖頭,也不作答,沉思半響,卻是伸手向虛空處一招,手中徑直顯出一寶,隨后一揮,卻是將那法寶送到了云霄手中,也不再留,徑直隱入虛空不見。

“老師!您這是?”云霄見了自己手中那件通天祕寶六魂幡,不由大驚失色,因為她知道,此寶卻是通天老師早已祕授給了長耳定光師弟!

云床上虛空依舊無人,只是輕輕傳出通天一聲嘆息,

“拿起,放下,卻是在今日!去吧,去吧!……”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化血神刀出 二郎神冤死
龍關前***通明,聞仲站在關上久久不願回去休息,開外,連綿一片的西岐大軍,他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西岐依舊勢大!闡教依舊強悍!

他不是沒有努力過,但是連自己都差點以死報國;他不是沒有找過道友前來相助,來的基本都死了!雖然下面的闡教也是死傷不少!但聞仲的道心已經慢慢變了,變了!

“太師!怎么還不休息?明日便又是一場大戰了!”申公豹遠遠見了聞仲站于關上城樓上觀望西岐大軍,便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多年來的軍旅征戰,讓他對聞仲有了一種朋友般的感覺!

我非是冷血的,只是很少有人值得我掛懷!這便是申公豹想起姜子牙和他之間的恩怨時,心里如此告訴自己的。

“國師,看著這下方近千萬大軍,你有何感受?”聞仲也不回頭,望著那無邊的軍營,聲音在夜色中有些輕顫!

申公豹輕輕嗤笑一聲,似是自嘲地說道:“不過皆是螻蟻之輩罷了!”

“我們呢?”

“一樣!”申公豹伸手遙指那千萬大軍,意興闌珊地說道:“人命似草木,我等似芻狗,皆是一般,只是我們兩個螻蟻稍大一點點!”

聞仲回頭望著申公豹,神色怪怪地:“申師兄,你為什么要來輔佐紂王?”說完,又回轉頭去,望著那無邊夜空。語氣蒼涼地說道,“莫要告訴我,你是為了虛華地富貴,過眼的煙云!紂王和那妖后妲己,又豈能令你舍了那闡教一代弟子身份,而下山入世!”

“不瞞聞師弟,我亦是多有苦衷!”申公豹嘆息一聲,似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半響后說道:“當年蒙高人點化。說我有那聖人弟子之緣分和人間王侯之福緣!起初下山,不過是為了和我那哥哥一爭長短!后來嘛,倒是……”

“便是那姜子牙吧?”

申公豹微微搖頭,嘆息一聲道:“我和他本無多少兄弟情分,只為封神一戰,起了糾紛!當年為了人間富貴,但看得多了。享受過了,我卻是改變了主意!”

“是看多了生死離別?還是看多了仙神狡詐?還是,覺得我們也是螻蟻,少了些盼頭!”聞仲嘆息道,與其說是問申公豹,倒不如說是問自己!

申公豹:“此時說來,我之所為。不過是為了換的日后一番機緣罷了。別人許下了,我倒是有了盼頭!師弟也非常人,有那聖人許諾,日后我們倒是同喜,只是還須……”

聞仲聞言,臉上卻是多了些笑容,也多了些無奈:“四師叔祖想來不會誑言,倒是那些個人。怕是沒了保障!”

“誰該死,誰又不該死呢!”申公豹因為是與封神有緣之人,偶然發現自己居然能隱隱感知一些封神之人的生死,也就更多了些感慨!

為了明日大戰,兩人也就慢慢踱步回去了,夜風中隱隱傳來兩人低聲細語!

“明日該誰死了?”

“余化!”

“真該死嗎?”

“或許吧!也許跑得快,就不用死吧!”

……

是夜。青龍關某間小屋!

“大師兄!形勢有些不妙啊!”地說道。屋中卻正坐了不少人。正是截教眾多剛下山的高手!多寶道人,烏云仙。虯首仙,金光仙,金箍仙,長耳定光仙幾人都在。

“爾等多慮了,爾等皆是高手一輩,又有什么事會形勢不妙?”多寶道人不動神色地說道,心里卻想,此次自己本不欲下山,奈何師命難違!

“哼!形勢還沒不妙?老師本來賜給我那六魂幡,卻無緣無故地收回去了!封神一戰,本來便是凶險無比,老師此舉不是斷我后路嗎?”

長耳定光仙向著三十三天外看了一眼,隨即憤憤不平地說道。他心里卻是極為憤怒,那六魂幡真正的威力,全截教只有他一人知曉,如若別人不防,便是大羅金仙,也得一日之內殞命!

“是啊,是啊!”幾人也附和道,“大師兄也算我等平日的頭,此番卻要教我等!”

多寶道人本是剛奉通天旨意,來這青龍關,便被眾人請到了這里,說有大事請教他!他卻不知那長耳定光仙的六魂幡已經被通天老師收回去了。

“這,這六魂幡本是教中誅仙劍陣,乾坤鼎,漁鼓,電錘之下排名第五地法寶,又有一特殊功用,乃是當年老師得自鴻蒙初開之時的先天靈寶,傳言威力巨大,為何會被收回去?”多寶道人有些驚訝地問道。

“哼,定是老師偏頗,收了回去,給了那些個不知上進之人!哪似我等妖族,

知修煉,卻是比他們強了許多!”烏云仙一臉不屑地惱怒無比。其余幾人卻是連忙附和道!

“我等皆是老師座下,爾等為何有此言語?”多寶道人貌似不懂地問道。

虯首仙:“大師兄亦是如我等一般,乃是洪荒奇物得道,當算我等妖族一類。那三宵和趙公明之類卻是靈物抑或天生靈根得道,其余似十天君等人卻是人族。這些人實力不見得有我們高,卻拿了那么多法寶!我虯首仙第一個不服!”

金光仙也一臉憤然地說道:“豈不正是!?云霄掌乾坤鼎,碧霄掌金蛟剪,就連那瓊宵也有戮目神珠!最可氣的是那姜別峰夫婦,居然半路來入門,卻搶了我教中的漁鼓和電錘兩樣先天靈寶。這些可都是我截教赫赫有名的法寶。試問我等眾人,誰有眾多如此大寶?雖名為截教門下一代弟子。卻是窮地堪比路人。這下好了,連我們中唯一賜下的長耳師弟地六魂幡也被收回了,這可不是不妙?”

“爾等怎能如此在背后數落老師?”多寶道人欲起身,作勢罵道。

“行啦,大師兄,兄弟面前,你又裝那般清高作甚!”虯首仙仙似是不滿多寶道人那般做作,也不管多寶是否會惱怒,徑直譏誚道。“大師兄為那多寶道人,可曾有多寶?你便是拿出一件來能擋得那戮目神珠,師弟我便無話了!”

多寶道人瞬間便漲紅了臉皮,這多寶二字本是通天親賜,但偏偏是幾位主要的通天弟子中法寶最少,最不行的一位。法寶倒是不少,不過全是些垃圾的后天法寶。根本上不得台面,哪里還能和那先天靈寶,先天至寶一類的比較?

“二弟,怎能如此和大師兄說話。大師兄修為乃是我截教門下數一數二,豈會將區區世俗法寶放在眼里。”烏云仙斜視了一眼多寶道人,見他神色拘謹,似是有些下不了台。只好開口說道。

多寶道人此時卻是不願再呆,只說自己尚有雜事,也就離開了。

“多寶這厮卻是不知好歹,任憑他道行高超,此番怕是第一個要遭殃!”長耳定光仙見多寶憤然離去,卻是恨聲說道!

“我等還須謀劃一番,莫要平白遭了大難!”烏云仙也不再提那多寶,只是幾個人又開始合計。也不知究竟商量了些什么!

多寶道人出去后,走了幾十步,便回頭望向那眾人呆的屋子,聲音極度陰毒地說道:“死是死你們,豈能死我!不知天時,終究有大難!”

說完,卻是望向三十三天外。長嘆一聲道:“老師……”

翌日。青龍關前!

廣成子越陣而出。大聲喝道:“截教小兒,還不速速出來受死。此時已是數日之后,莫是怕了我闡教的玉清仙朮!”

見關內沒有反應,廣成子卻是又開口道:“封神在即,爾等速速出來受死,莫要平白耽誤我等金仙時間,也莫要誤了爾等上榜吉時!”

倒不是廣成子驕狂,他卻是有甚大把握。此時西岐大軍哪似前番皆是小將披掛上陣,闡教金仙幾乎傾巢而出。他也隱隱覺得似是要到了封神定輸贏之時了,也就不想再行那般隱晦之事,只管叫出來殺了便是!

見這廣成子身為金仙之首,在那關前一陣喝罵,青龍關也不再似前次一般緊閉不出,徑直開了城門,截教地多寶道人等人卻是不在軍中,只有余化幾人領頭。張桂芳卻是率了大軍出了關來,聞仲和申公豹倒是不曾出來,只在關上遠遠地看著。

“闡教之人,還是心急了些!封神之事豈是如此簡單!”申公豹會身邊的聞仲說道。

“倒是要讓他們長了教訓!”聞仲點點頭,望向關下不再說話。

張桂芳巡視一番后軍,大喝一聲道:“哪位奇人異士願意出戰?”

“末將願往!”余化單騎飛奔出來,向張桂芳拱手說道。

“全憑余將軍殺退那些西岐小兒!”張桂芳也不多想,也就按聞仲吩咐,派了這余化出戰!

余化一催胯下黃獅,頓時飛奔起來好不威武,徑直便到了西岐大軍前面!

“我余化不才,只算截教門下三代弟子,卻也有些微末手段。我亦知你闡教金仙盡皆來此,此番誰敢出來與我一戰,余化雖死不怪!”余化也不是太過猖獗之人,徑直催了黃獅到了半空,“你闡教有高人,我截教也有異士。此番我便算是第一戰!”

廣成子聞言,卻是不由大笑道:“黃口小兒,區區三代弟子也敢來此聒噪!楊戩何在?”

“楊戩在此,聽憑大師伯吩咐!”楊戩聞言,頓時騎了異獸牽了那哮天犬一揮拂塵

走出應道。

“你便去教訓這厮一番,也好顯我闡教手段!”廣成子哈哈大笑道,似是覺得楊戩對付這余化都太過看得起他了。

“楊戩遵命!”楊戩隨即便騎了異獸,便到了余化面前。

余化見來人是那大名鼎鼎的二郎神楊戩,心里緊張之余,也多了些僥幸!他倒是想起了申公豹告知于他地那番計謀。一時間也就有了主意。

“原來你便是那大名鼎鼎,號稱三界第一悍將的二郎神,我倒是見識了!”余化開口說道。

“哈哈哈……想我二郎神所學雖不敢說是末計,但也是闡教后進之輩,闡教超過我的不知凡幾。你休得如此言語誑我,怕不是想騙我破綻。”二郎神一揮舞三尖兩刃槍,大聲喝道:“要戰便戰,休得聒噪!”

余化聞言,卻是大笑道:“非是我聒噪。只是我聽聞那闡教有一門奇朮,乃是喚作九轉玄功。我倒是想見識一番,只怕你不敢!”

楊戩冷笑道:“爭斗之時,你自會見識,何必急在一時。莫不是怕我一槍便刺死你了,沒那機會!休得多言,速速斗過便是。我不欺你無名,你便先下手就是。”

“我聽聞九轉玄功乃是三界一大奇功,所練之人盡皆肉身強悍無比,傳言萬般兵器難傷,精妙不在當年洪荒巫族祕法之下!此番我倒是想見識,見識。我亦只是截教無名弟子,你這三界戰神可敢站著讓我砍上一刀。”

“哈哈哈……”楊戩似是聽到最不好笑的笑話。隨即說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兒否?站著讓你砍?截教之人果然白癡如此!”

余化也不多說,只是一揮手指著廣成子,大笑著道:“廣成子,妄你誇表闡教玉虛仙朮天下無雙,玉虛仙人舉世少有。楊戩這厮練就大名鼎鼎地九轉玄功,居然不敢讓我這無名小卒砍上一刀,莫不是闡教上下皆是徒有虛名?我便是死了,也只當是被那誑言亂吠之小兒所殺!”

廣成子聞言。頓時怒發沖冠,指著余化:“你,你,休得如此亂說。”

隨即廣成子卻是思慮半響,卻是對楊戩說道:“楊戩,你那九轉玄功便是讓他砍上一刀又能如何?三界中能傷你之兵器,哪里有刀之一說。莫要讓無名小卒看低我闡教。便讓他死地安靜。莫要聒噪!”

楊戩聞言,本來不願。但看了廣成子那臉色,只好委屈道:“大師伯,如此怕是不妥!”

廣成子見楊戩反駁自己,頓時大怒道:“此間正是揚我闡教仙朮之時,你蒙師門多般恩待,還如此推卸,莫不是我闡教弟子皆似你一般?如此不爭氣,我說不得要帶你老師,追回你一身道行。”

“師兄!如此不妥啊!”玉鼎望了眼正值暴怒地廣成子,想要說什么,卻是不敢多說。

“我乃掌教大師兄,此間便是我說了算,玉鼎你休得縱容弟子,此間便是他立功之時!你莫是要你弟子如你一般怕事?楊戩,還不速速動手。”

楊戩聞言,卻是無奈,半響卻是不再懼怕,說道:“一刀也罷。卻是要取他性命。”

余化見楊戩果然被逼要硬抗自己一刀,也就笑道:“一刀也罷,只此一刀!”

說完卻是拿出一把血紅色的長刀,上面卻是貼了幾道符篆!當場卻也無人識得此乃何物,也就只當是普通法寶。

余化也不多做動作,只是凝神半響,隨即一刀砍向那楊戩。

楊戩見余化這刀中穩平直,刀除了有幾道符篆,也無甚稀罕之處,卻是收起了些許擔心,也就徑直不動,也不施那變化之朮:“余化小兒,此番一刀之后,便是你死期!”

“是嗎?”余化嘴角露出一絲陰笑,隨即意念一動,卻是去了刀上那符篆,頓時手中寶刀放射出驚天殺氣,方圓百里似是陷入了十八層地獄之中,連廣成子等一眾金仙都驚大嘴巴,更不用說那楊戩。不待眾人反應,那化血神刀乘楊戩不備,居然眾目睽睽之下劃破虛空,徑直到了楊戩頭顱之處,只是一刀便砍下了楊戩那三目頭顱,一道真靈瞬間便飛了出去!刀勢不止,連旁邊那哮天犬也一並斬自兩半,上榜去了。

“哈哈哈……楊戩小兒,我還怕你九轉玄功變化之功,此番倒是好辦了許多。你上榜清算之時,莫忘了告訴那封神之人,你乃是死在化血神刀之下!”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44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善!闡教門下和我西方有緣
死上榜,楊戩的肉身中了一刀化血神刀,又不曾運轉的九轉玄功,立時如敗革一般掉落下來,連同那哮天犬盡皆無頭,重重地砸在地上。

青龍關前頓時一片倒吸冷氣之聲,不論聞仲大軍還是西岐兵將,眼里都沒有了那些個金仙之輩,全都注視之余化手中的那把刀!

一把殺氣騰騰的開天辟地之后,第一后天魔寶殺器!

余化也不說話,只是定定地望著手中的化血神刀,就像愛撫自己的孩子一般。化血神刀吸取了楊戩和那哮天犬的一些功力和莫大的怨氣,此時的殺氣卻是更濃厚了,無數似魔神一般的殺氣居然有成型的趨勢,在化血神刀上不斷掙扎,幾欲沖向廣成子眾人!

“廣成子!你如此昏庸,誤我徒兒!”

眾人只聞一聲忿恨到極致的怒吼,循聲望去,卻是那楊戩之師玉鼎真人。只見玉鼎真人怒發沖冠,頭上道髻也被那如似實質一般的怒火給沖散了,只管披頭散發地便沖到廣成子面前,指著他大罵道:

“廣成子,前番我敬你是我闡教大師兄!可惜,事到如今,我才知道我錯了!闡教之人都是狗屁,都是***狗屁!”

說完,也不管目瞪口呆的廣成子,徑直奔到楊戩面前,嚎啕似哭喪一般,扶起了楊戩屍首,口中喃喃地說道:“我徒楊戩,為師害了你啊。你怎么就去了呢?想為師當年為了你不惜求得玉虛宮元始老師賜下闡教獨一地九轉玄功。連老師我亦不曾學的。老師只想等你九轉玄功大成之時,便是三界一神勇之輩,無論保命安身,皆是自在!你此番並未大成便去了,可恨啊。老師舍不得你啊,當年你說廣成子那厮欺你,為師怕你敵不過那厮幾人的弟子,便求老師賜下那守宮靈獸哮天犬,此番居然還是沒有救得你性命!老師雖是那金仙之人,但平生只你一個徒兒。所愛猶似子嗣一般,你去了,為師將如何!該死的闡教,該死的廣成子……”

玉鼎真人一般咒罵,廣成子卻是面皮漲得通紅,幾番忍耐不住,卻是怒斥道:“玉鼎,你莫是癲癡狂了,如此場合,怎容你如此毀謗于我。遑論我闡教尊嚴!速速自縛和我去見師尊,否則千萬年修為,定要被師尊追回。”

“哈哈哈……我毀謗你廣成子?我毀謗闡教尊嚴?”廣成子的指責,卻是令玉鼎真人更是狂性大發,臉色猙獰無比的怒吼道:“你廣成子乃是闡教金仙之首,居然被一無名小卒欺騙,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就算你不知道那厮有化血神刀如此后天第一魔寶殺器,你就乃是闡教金仙之首,我玉鼎真人算不得因果,你也一點也算不到嗎?平白讓我弟子去挨刀。你怎么不讓你那寶貝徒兒殷郊去挨一刀!”

“你。你放肆!我何曾算得天機,如若知曉,豈會讓楊戩前去冒險!”廣成子聞言也是冤枉無比,作勢發火道。他雖然多有心機,但確實不曾算得楊戩有那般危險,只是有些私心罷了!

見廣成子和玉鼎真人吵得不可開交。太乙真人等人確實直接把頭偏到一旁。權當無視!

“二位師兄。莫要再做爭執,此等不明之事。只須回去計較便是!廣成子師兄想來不會知曉天機而不阻止的。”姜子牙看了看其余九位金仙師兄,見那九人卻是只當無視,讓闡教丟了大臉,心里卻是不由大恨之時,多了更多無力感,“此間還是伐紂之事重要!”

“姜子牙,你還是道行淺薄,不知此間齷齪!廣成子這厮即使不知那天機險惡,但是他以闡教大義壓我徒兒前去冒險,便是用心險惡。我闡教歷來多有明爭暗斗,卻不想這厮居然險惡至斯!外人只知我闡教十余位金仙威名顯赫,卻不知成也興盛,敗也興盛,為了爭寵老師,廣成子這厮連弟子氣運也算計如此!”玉鼎真人倒是對姜子牙沒有多少成見,只是嘆息道:

“便是你姜子牙,又何嘗不是被闡教上下所算計!”

見自己老師氣的說不出話,殷郊卻是滿臉不屑地一催異獸便出了軍陣,手指玉鼎真人說道:“玉鼎匹夫,你若是恭敬我家老師也就算了,他也算是你大師兄。你如此辱罵我家老師,卻是不該,我也無須尊你為師長。此番楊戩受難,便是你自找的。你那徒兒楊戩號稱闡教門下二代弟子第一人,然而修為不高,抗不過那化血神刀,你教化無功,此乃其一;你也知曉你徒兒或許有難,但不曾攔住了,此乃第二!我老師不過是為了闡教顏面,你徒兒不敵,豈能怪于旁人!”

“殷郊,你且退下。玉鼎師弟也是一時沖動,想來日后會明白為師一片苦心地。”廣成子見殷郊為他開脫,卻是老懷大慰,怒氣也去了許多。

他炫耀地望了眼自己其余眾位師弟,卻見眾人皆是撇過頭去權當不見,廣成子心里卻是惱怒無比,暗想爾等今日如此落井下石于我,總有讓爾等好看之時!

玉鼎真人小心翼翼地收了楊戩屍身,緩緩站起身來:“闡教之人皆好虛名,不知同門情誼,只知明爭暗斗,多是假仁假義之輩。此番我楊戩徒兒之死,雖是令我悲痛萬分,卻也令我下定了決心。我玉鼎從此便不再是闡教之人,日后爾等再莫用那些個大過天的名頭來壓我。”

說完徑直走到余化面前,道袍無風自動,非是功力膨脹,那是玉鼎真人的怒氣!

“玉鼎,你真要叛教而去?不過一區區弟子,你也算是三界有數金仙,豈能如此短視!天下之大,還怕沒有一個弟子!我乃是闡教掌教大師兄。怎能容你如此胡鬧,此番定要捉你回玉虛宮問罪!”

廣成子見這玉鼎真人居然為了楊戩之死,而要叛教而去,怎能容他,此時也不管自己是對是錯,只管祭出番天印,便要去捉拿那玉鼎真人!

“無量天尊!”只見九道人影一閃,便攔住了廣成子,正是那闡教其余九位金仙!

玉鼎真人也不回頭,語氣堅毅無比地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廣成子你若願意當場讓你徒兒殷郊去挨一刀,我便是自縛去那玉虛宮問罪也是

.忍辱之輩。此番我意已決,豈能回頭認錯!”

“你們讓開,我定要捉了這叛教之人,帶他去老師玉虛宮領罪!”廣成子欲沖出九人包圍圈,但九人好似無比堅定一般,就是不讓。

“師兄。我徒兒哪吒也死得冤枉!”太乙真人淡淡地說道。

清虛道德天尊:“我徒天化亦是如此!”

“你們瘋了?自己徒兒死了,都怪我身上!速速讓開,否則休怪我番天印不認爾等!”廣成子此時那個冤啊,這好好地氣勢磅礡的闡教眾金仙,此番居然放著青龍關里的敵人不去殺,倒把自己圍起來了。

赤精子道:“我等非是想要怪責大師兄,卻是不敢。然而玉鼎師兄既失愛徒,又矢志離教,我等皆是千萬年師兄弟,自是不忍。師兄便放過他吧!”

“大善!”其余幾人盡皆說道。倒是表明了不是要追究什么責任。就是不讓廣成子為難玉鼎真人。

“你們,你們都瘋了,妄為我闡教金仙……”廣成子雖然在闡教金仙中,道行最高,但如何能敵得過自己九位師弟,無奈之余。只好僵持在那里!

玉鼎見狀。回頭拱手道:“玉鼎無為。生了異志,今日后便不是闡教之人了。此間最后謝過各位師兄。也算是謝別之禮了!”

“玉鼎小兒,你徒兒楊戩已死,你這做師傅的還不來受死?也好早日去陪他。”余化見學了九轉玄功的楊戩都死在自己刀下,倒也不太把那沒學此功的玉鼎放在眼里。

青龍關上,聞仲嘆息一聲道:“玉鼎真人倒是直爽!”

申公豹:“余化也是該死!”

見余化有趁勢囂張之態,玉鼎真人也就不動聲色地說道:“莫要多說,你便使那化血神刀,我便用我玉鼎仙朮,自要敗你,也好為我徒兒楊戩報仇!”

“吃我一刀!送你上榜!”

余化大喝一聲,手中化血神刀再次劃破虛空,瞬間便要斬向玉鼎。

化血神刀再出,頓時再次激起滔天魔浪,無邊無際的殺氣,似是連人元神都要直接勾走一般,在那勾魂奪魄地一刀面前,玉鼎真人變得越來越渺小,隨時都似會被那滔天的殺氣淹沒一般。闡教之人大多緊張無比,只有廣成子幾人卻是兩眼放光,巴不得一刀砍死了才好!

“楊戩徒兒,為師資質低下,修習千萬年方才領悟了一門神通,你莫要怪為師來不及傳授于你!”玉鼎真人似是無視那臨門一刀,徑直雙眼悔恨地說道。

余化聞言,雖然心中一楞,卻也沒放在心上,“玉鼎小兒,你莫是要為你那徒兒作伴了吧。哈哈哈……”

話畢,便是一刀斬向玉鼎真人頭顱,不過瞬間就砍下了頭。

“哈哈哈……玉鼎匹夫不過如此!”余化見居然一刀斬了玉鼎真人,不由執刀大笑。

“這……”在場近兩千萬人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忽然,正在大家以為玉鼎真人已死的時候,余化背后虛空卻是徑直顯出一人來,正是那玉鼎真人,抬手就是一掌劈在余化后背上,瞬間便把余化打成了重傷,若不是化血神刀瞬間護主,怎能抗下這金仙一掌!

“你…你…你沒死?”余化摔到地上,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不可能地,化血神刀下,便是大羅金仙中刀,也逃不了的。”

廣成子等人卻是識得,不由失聲道:“一氣化三清?!”

玉鼎真人不由慘笑道:“我怎能學的太上老君的一氣化三清,不過是取巧之道,分身祕朮罷了,只是不曾傳于我徒兒楊戩,讓他平白遭了難!余化,此番你便是難逃!”

余化見玉鼎真人向自己緩步走來,知道他是鐵了心要殺自己,瞬間便是有了主意。只見余化瞬間噴出一口心血在那化血神刀之上。隨即不待眾人反應,化血神刀一陣巨顫,便化作偌大一團血光,血光一閃,便沖天而起,向著朝歌逃去!

“想跑!此番那和平醫館豈能保你。”

玉鼎真人怒哼一聲,隨即施出縱地金光法,瞬間便追了上去。

此日大戰,異變連連,聞仲大軍和西岐大軍皆是看足了戲。廣成子見事已至此,無奈之下,只好令大軍就地扎營,也不后撤,只管威逼青龍關!聞仲見狀,也令大軍撤回關內,來日再做計較!

余化重傷之下施展祕朮,以身合化血神刀之法,卻是逃得極快,不久便到了那修行之人常常談論的和平醫館,也就徑直降下,望了望后面緊跟的玉鼎,嚇得急忙便跑進了醫館。

“唉,休得亂闖!”伢子停下手中的病人,一把攔住闖進來地余化。

“你可知我是誰?我要見此間主人!”余化急忙說道。

“老師有言,凡入此間者,皆得留下一樣東西做進門之禮!無禮之人,便是無緣!”伢子一手按住余化,余化不由吃驚不已,自己好似不能動了一番,看來這青年不是凡人,定是那聖人弟子。

“唉,也罷,你便替我攔住后面那人。聖人之門,自當是要進門之禮地。”余化猶豫半響,想到后面追來的玉鼎真人,也就咬牙把化血神刀一遞,給了伢子。

“如此甚好,你便去后院吧,有我家小姐安置你!”伢子收了化血神刀,貼了一符篆,便坐回椅子接著救治病人,也不再管。余化也徑直進后院去了。

玉鼎真人見余化進了醫館,一咬牙正要追進去,卻是聽得身后一個聲音響起。

“玉鼎施主卻是與我西方教有緣,此間便隨我去了極樂世界吧!”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吃一虧 玉鼎真人成佛 還一報 截教 同樣難逃
玉鼎真人聞言,不由回頭望去,只見准提道人提著七寶身菩提色青衣,正自作大善狀笑著望著他。

“玉鼎施主與我西方有緣,本尊特來度你!”准提道人打了個稽首,唱諾道:

“阿彌陀佛,入我西方教者,因果不沾,殺伐不染,又有佛國萬千,入西方者,便是入世間極樂世界。玉鼎施主乃是那福緣甚厚之人,日后自當是我西方教中舉足輕重之一員,成佛成祖不過是一瞬間的考量。”

玉鼎真人定定地望著准提道人,半響說道:“也罷,我終究已是叛教之人,你便是說說,我為何要入你那西方極樂世界,做那欺世盜名的佛祖?”

准提道人聞言也不作答,只是微笑著伸手一指點向玉鼎真人,玉鼎真人只覺得一陣閃動,便進入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菩提世界中,分不清上下,分不清東西南北,入目之處除了漫天的菩提和那些撒花的飛天,便是那化作彌天般大小的准提道人,背后顯出一株無邊無際般的菩提樹。

“我西方教亦有大法,菩提大道,寂滅佛法皆不在那闡教玉虛仙朮之下!你便是入了我西方教,于大道一途也是益處多多。你既已知曉道法,如若再習得佛法,何愁修為不更上一層樓?即便不入我西方教,你卻是無了退路,似你那老師元始天尊為人,別人不知,我這聖人還不知曉?他豈會如此容忍門下叛教而去?即使朝夕間不會問罪于你,但因果牽引之下,你遲早會應了因果報應之說。輕則被追回一身修為,重則便是身化灰灰。亦是可能!”

准提道人見玉鼎真人眉頭緊蹙。心里掙扎不已,不由繼續勸道:“便是入了我門,日后成佛成祖,佛道兼修之下,超過廣成子那些人,不過早晚而已。你既已無了去處,不若便入了我西方教。我亦是見你與我西方教大有緣法,方才遠渡東土,前來度你。”

“真個能保我周全?”玉鼎真人語氣有些懷疑地說道,他卻是被准提道人那般說法。引起心中對元始天尊的一些忌憚。

准提道人:“如若不能保你周全,我度你棄道入佛作甚?西方教有二位聖人,雖不敢說穩勝元始天尊和那太上老君,但是我西方教也有我西方教的手段,自能保你周全,保得那西方極樂世界億萬佛子周全!”

准提道人微微點頭說道。

玉鼎真人思慮半響。卻是徑直跪下道:“玉鼎見過教祖!願我西方教無量量劫為那三界主角!”

“好,好。不愧是我看中的與我西方教有緣之人!前番彌勒佛不幸涅槃,你倒是新入我教之人,就賜你為玉鼎佛了!寂滅佛法與菩提大道也一並賜予你!”准提道人收了法相,徑直回復道人打扮,一臉微笑。卻是寬慰不已。

准提道人抬手一指玉鼎真人。頓時玉鼎真人身上一陣金光閃動,金光散去,哪里還有那青袍道髻之人。只有一個周身發出萬丈祥光,頭頂西方教功德金光輪,身著金光袈裟地光頭和尚,玉鼎佛。

“教祖,玉鼎有一不情之請!”玉鼎佛看了看自己這棄道入佛后地模樣,心里微嘆一聲,望著那和平醫館說道。

准提道人見他望著和平醫館,心里如何不知究竟,只是嘆息一聲道:“我便是能保你,又豈能惹他?誰入了此門,一概凡俗間的因果報應都不適用了,就算有因果報應,也怕是會被延遲到億萬年之后,鴻鈞道祖不出手,其余眾聖齊上又豈能奈何?!”

“那我徒兒之仇?”玉鼎佛還是有些不甘心,他倒不是蠢到要去惹那醫館之人,只是想以禮說服那位師叔,好叫自己報了殺徒之仇!

“玉鼎佛祖,你還是道行淺薄了些。此番算計,不過是聖人手段,豈是那余化所能獨為?那余化你就是讓他怎生折騰,又豈能煉出那般后天第一魔寶?”准提道人微微搖頭,說道。

“那敢問教祖,此間有何精妙?”玉鼎佛也有些糊塗了。

准提道人:“我若沒看錯,那化血神刀卻是為那乾坤鼎所煉,方能有如此奇效,一刀之下,金仙亦是難逃!通天教主也算是一番人物,懂得取舍,不似以前那般執拗了!”

“這……”准提道人所說皆是聖人道機之言,玉鼎佛倒也聽出了些玄機。“也罷,我便是不管了,聖人算計,我豈能有所作為。”

“大善,還須早日回了西方,也好為了極樂世界添了一分氣運!”准提說完,望了和平醫館一眼,便大手一揮,帶著玉鼎佛徑直回轉西方極樂世界去了。

玉虛宮!

元始天尊坐于云床之上,緩緩睜開道眼,莫名地一笑,隨即起身,自言自語地說道:“比倒是時候了!”

說完,一步踏出,便到了三十三天外兜率宮,卻是見那金角童子已經在那等候自己了。

“元始師叔,我家老師有請!”金角童子拱手行禮道。

元始徑直隨那金角童子進了兜率宮,只見那太上老君徑直坐于蒲團之上,見元始來了,也就睜開道眼,示意他坐在旁邊蒲團之上!

“大師兄,元始有禮了!”元始天尊拱手行禮,隨即坐下!

老子見元始天尊行禮,倒也不還禮,輕甩了一下府城,淡淡地說道:“玉鼎果然還是去了!”

“本已算定門下會被那幾位厚顏無恥的聖人算計,卻不料第一人是他!”元始天尊有淡淡怒意,卻也不算太過,說道:“卻是虧了我玉鼎徒兒,被逼叛教!”

“救不得,亦阻不得!”太上老君緩緩起身,走到混元一氣八卦爐前,看了看爐中的丹藥,唏噓道:“便是這丹藥。沒了那燒爐的火。又怎能旺起來?!”

“玉

倒是成了那燒爐之火。我當日悟了那分身之朮,傳以防萬一,盡力保下他,卻是不想還是如此結局!哼!只是可恨西方教准提那厮,無端挑撥我師徒情分,以后我之門下少了十二金仙的玉鼎真人,他西方倒是多了一尊玉鼎佛!”

元始天尊說起玉鼎真人地時候,還是有不少惋惜,說到那准提道人,卻是滿眼放光。怒火似欲噴出三尺之遠!

“今日結了因,他日也好了那果。你倒是只怪那西方教趁火打劫,卻不怪金鰲島那位算計。師弟倒是失算了!”老子輕笑道。

“哼,非是不提他,實則沒有提他之必要,自有清算因果之時。多番算計我之教下。今日我來,倒是為了他!”元始天尊不怒反笑地說道:“師兄也是明白人。又何須與師弟我如此見外。”

“我等與那通天不過是一時氣運之爭,勝他倒也不無可能。倒是我們那四師弟,一個和平醫館便想擋住了天下因果,真是打地好主意!而那多般算計,更是難擋。”太上老君似是感慨地說道。

“他如那磐石一般。我等卻是不好動手!當日不周山前。老師又有吩咐,此間倒是真個拿他無法。”元始天尊無奈地說道。

“自由一番計較,他日做過便是。”太上老君說道。

元始天尊:“那此番之事。還須師兄相助!”

“正當如此!”

太上老君說完,握拳一攤,手中徑直顯出了那太極圖,手一揮,便遞給了元始天尊。

“謝過大師兄!”元始天尊接過太極圖,卻是有些微微高興道。

“還須謹慎,此時不是與我們那四師弟翻臉之時,他開和平醫館,便讓他開去吧,只是因果之事,還須日后計較!”太上老君說道。

元始天尊:“此番截教小兒定是難逃!”

“嗯,封神之戰有愈演愈烈之勢,我等雖為聖人,尚且還須小心,莫要為了門下些許得失,而失了我們二人的大教氣運!”太上老君似是不放心地說道。

“師兄放心便是,闡教和人教也是一家,雖再無三清一說,但你我二人卻是同為二清,氣運相連,元始倒是知曉!”

說完,元始天尊徑直拱手道別,出了兜率宮,徑直凝神往三十三天下一探,隨后便回玉虛宮去了。

西岐軍營!

廣成子忽然身軀一震,隨即起身對旁邊眾人說道:“老師有召,我還須回去見過!”

廣成子進了玉虛宮,徑直往元始所在大殿而去,入殿便見元始天尊高坐云床,正等著他。

“見過老師!”廣成子畢恭畢敬地跪下行禮,隨即抬起頭說道:“老師,廣成子有罪!前番玉鼎師弟之事……”

不待廣成子說完,元始天尊便打斷了他:“你為我闡教大弟子,即便有錯,又豈能等同閑人一般?若你有錯,豈非我元始亦有錯,斷無此理!你非是有錯,玉鼎之事,實則因果難斷,你起來便是,恕你無罪!”

“謝老師不怪之恩!廣成子定當為我闡教之事,身化灰灰亦不后悔!”廣成子再次磕頭道,隨即起身,依舊恭謹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你為我闡教門下掌教大弟子,當為我闡教氣運面皮一事負責。似那楊戩,便是死得其所,你能那般果斷,雖不免有些許私心,我卻是依舊欣慰無比。”

元始天尊笑了笑,說道:“此間我便賜予你二寶,也好助你降服那些個倔強之徒,也好為封神大事盡一番力!”

說完,便拿出了盤古幡和太極圖,一並賜下使用之法給了廣成子。

廣成子見自己沒有受那責怪,反而受了嘉獎,雖然心里有些忐忑,但是依舊高興莫名地上前恭謹地接過二寶。

“弟子定當盡力!”

元始天尊:“廣成子,你須得時刻以闡教大師兄自居,若有不從,你便是代師罰過亦無不可。去吧,對那截教之人,只須…….”

玉虛宮事了,廣成子徑直便下了三十三天,回到了青龍關前軍營中。

“老師,教主可曾誤會了您?”殷郊上前問道。

“哈哈哈……闡教之事,豈是一小小楊戩能改的?我終究是那大師兄,你看此乃何物?”說完,廣成子徑直拿出元始天尊所賜地兩樣先天至寶,當空一拋,便掛在了自己大帳之中,好不氣派。

“殷郊,你去喚你各位師叔前來,就說我有事吩咐!”廣成子一甩長袍,徑直坐于上座,頭上卻是懸掛了盤古幡和太極圖兩大先天至寶!

不時,眾人連同那姜子牙也都進了廣成子大帳。

“見過大師兄!見過掌教大師兄!”眾人一進賬,一見廣成子背后高懸的兩件至寶,哪里還不明白緣由,徑直躬身行禮。

廣成子見狀,卻是神情自得地笑道:“此番正是要告于爾等,今日后,截教之人,皆要陸續有那因果歸宿,老師有旨,爾等如若生了異心,不聽調度,此二寶,便是鎮壓爾等之雷霆寶貝!”

“吾等不敢!”

眾人偷偷地互換了下神色,皆是有些無奈,只能連忙說道,“定當為闡教之事效盡全力!”

廣成子聞言,霍然站起來,手指青龍關方向說道:

“明日,便要好生懲治一番那些個截教狂徒,也算是一報!”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46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廣成子法寶無敵 截教三仙 封菩薩
龍關!

聞仲和申公豹二人齊身站在關上城樓,望著下方叫陣的西岐大軍,正在商議由誰領軍出戰!

“聞仲小兒,速速開關應戰,否則便開了關門,棄械投降,我廣成子也就做主繞你一命,不使你上榜便是!”

廣成子這次更是有恃無恐,徑直帶了八位師弟站于陣前,氣勢之大,實則威逼青龍關不已。

聞仲看了看身后諸人,對申公豹說道:“國師,你看此番由誰領兵出去迎戰?”

“末將張桂芳願帶兵前往!”張桂芳一身披掛,卻是轟然跪下,請命出戰。

“張將軍擅長兵法一道,武藝也是精湛無比,倒是可以出戰。只是張將軍不通道法仙朮,還得有人一並協助才好!”

申公豹望了望后面那截教眾人,笑著道:“截教各位師兄皆是有妙法之人,何不出戰一番,也好顯了截教威嚴!”

截教幾人聞言,對望一眼,烏云仙卻是說道:“申師侄,非是我等怯戰,只是這闡教金仙皆在此地,卻是勢大。我等即使厲害,也難以雙拳敵四手!”

“正是此理,還須等待我截教眾師兄弟下山!”虯首仙等人隨即附和道,多寶道人倒是沒有開口,只在一旁看著,也不知作何想法!

申公豹搖了搖頭道:“非是如此。截教通天教主令各位師叔,師伯下山,便已有了計較。又豈會坐看師叔師伯歷險?待我分說一番,眾師叔,師伯還須下去迎戰,否則怕是要惹了通天師祖不喜,降下罪責!”

幾人想了想,申公豹說地不無道理,此番不論福禍,既然奉命下山終究還是要了解一場因果,還須讓他分說一場。爭的一線好處才是:“你便去分說!”

申公豹走到城樓邊,望著下面的西岐大軍,徑直說道:“廣成子,你便是仗你闡教勢大,此番眾金仙齊出,便是要以多勝少嗎?截教高人不似你闡教一般不要面皮,倒不曾全來了此處。”

“申公豹。你這叛教之人,忒的囂張。你道是我不敢傷你?實則機緣未到,便留你一番性命,任你聒噪又能如何!”

廣成子見申公豹再次出來,憤怒之余,卻也多是無奈,只能回口罵道!

“廣成子。你倒是闡教人多欺截教人少,即便今日得逞,他日你被萬仙圍困之時,倒是休得聒噪!”申公豹拊掌而笑道:“大教氣運,不過爭得氣運面皮和弟子緣法,似你這等平日里只敢以多欺少之人,卻是難以漲你闡教氣運!”

“大師兄,切莫再次遂了賊人意願。楊戩之死便是禍事啊!”太乙真人怕這掌教大師兄借口頭腦一發熱,又把誰給處置了,心里不由有些膽顫地說道。

“哼!爾等作何想法,我豈會不知?今天好叫爾等知曉,我廣成子如何為爾等大師兄,為那闡教掌教大弟子!”

廣成子一臉不屑地望著擔心不已的眾位師兄弟,徑直虛空一踏步。離了坐下異獸。立于半空中。對城牆上說道:

“非是我廣成子狂言,爾等截教皆是無能之輩。也就欺負那些二代弟子有些能耐。今天耳朵呢個便是齊上,我廣成子也一人接下來便是!休得再找托詞,速速出來受死,也免誤了上榜時辰!”

“各位師叔,你們看……”申公豹回頭望向截教幾人,似是無可奈何地說道,“申公豹道行低微,就倚仗各位師叔上清仙法,和那闡教狂徒廣成子証了高下!”

“正要如此!”烏云仙,虯首仙,金光仙三仙和長耳定光仙也不管悶在一旁不做聲的多寶道人,徑直一步邁出,到了廣成子跟前。

烏云仙幾人倒是打的好主意,此番廣成子大言不慚要對陣自己幾人,即便他番天印了得,又豈能抵擋自己三人。雖然自己三人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法寶,但是實力也早已是金仙境界。一對一沒有把握,四對一,卻是正好送了那廣成子上榜。

此番自己等人為師命所迫,下山了結因果殺戮,爭了截教氣運,倒是正好在這廣成子身上一並找回了。頌了他上那封神榜,自己等人也好回轉仙山福地去靜修上清仙朮,閑頌黃庭三千!

“廣成子,你也莫要聒噪,即便我等與你相比有所不足,但你豈能以一敵眾,你莫是以為你是青丘山青蓮師叔?哈哈哈……”烏云仙見廣成子道髻高聳,云發側垂,手挽拂塵,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心里就不有反感不已。

“哼,區區一金仙之輩,整日里裝神弄鬼,空擺清高有甚用處,似我等逍遙自在,一身閑適方是修道之人地正路。你這人倒是看上去光鮮無比,實則乃是繼承了你家老師那套真本事,哈哈哈……”虯首仙說道。

廣成子:“我廣成子豈會似爾等一身打扮,游魂野鬼一般。我便是學我家老師,方顯元始老師大道。”

“對極,對極。你倒是學會了你家老師那套弄虛作假,玩弄蒼生的手段,好一個沐猴而冠。”長耳定光仙手指廣成子,笑得連腰都彎了。

“哈哈哈……”截教之人如此戲說廣成子,卻是引得聞仲大軍和多寶道人等人大笑不止。

廣成子頓時怒發沖冠,祭出番天印,當空一招,就向幾人砸去。

幾人見那番天印成幾百畝方圓向自己等人砸來,也是不懼,各自調息作法,卻是各有本事。

“看我烏云仙,烏云鬧海!”

烏云仙一指自己腦袋,頓時腦后飛出一卷烏光,烏光隱隱發出霍霍風雷聲,向著番天印就是一卷。

“大哥在前。虯首仙豈能落后,神虯擺尾!”

虯首仙大笑之余,也一搖尾,頓時屁股后面飛出一道黑色光芒,千百丈一般,瞬間便向番天印卷去。.

“金光定神!”

金光仙一指點向自己眉心,兩道金光便從雙眼中射出,徑直去定那番天印。

“各位哥哥倒是性急,看我長耳手段。”長耳定光仙見眾人皆使出自己本命手段。也不藏私,口中振振有詞地念叨咒法一番,隨即兩耳頓時化成兩道精芒,就要去卷番天印。

天印雖然是難得地后天法寶,也算是元始天尊多番煉然非同小可。可這烏云仙四人雖然沒有什么厲害的后天法寶,卻因為是妖物出身。皆有一番巧妙手段,亦算是本能攻擊手段。

當年那死在聖人手下的鯤鵬,便是一極好的例子,他那本命鯤鵬之身,吞人,逃命皆是無上之法,可惜遇到了聖人。終究是化作了灰灰。

烏云仙幾人本領接近,手段也類似,是以平日倒是關系極好,不似與多寶道人那般,雖為同類,卻無甚感情。

“烏云仙等人倒是好手段。”

聞仲看著在高空中打斗的幾人說道。

“這廣成子亦非笨蛋,怎會以區區一番天印對陣如此多人,自是有所倚仗。這幾人還是有難地!”

申公豹看著爭斗中的幾人,搖搖頭,淡笑著說道,也不管后面那多寶道人聽了有何想法。

眾人那層出不窮的攻擊手段,卻是令廣成子即使拿了番天印,也是焦頭爛額沒有辦法,他倒是真個實力高絕。憑著一方番天印。有攻有守。眾人也奈何不得他。

“哈哈哈,廣成子莫是是技窮了?此番倒要落你面皮。好叫你有了教訓,下次莫要如此聒噪。”

長耳定光仙見廣成子拿著那三界聞名的番天印亦是奈何自己等人不得,也就邊打邊指摘這廣成子地過失。

“長耳師弟,莫要與他多說,我等合力送他上榜便是!”烏云仙說完,腦后那烏光卻是更急了,一下下似狂風一般卷向番天印,一時間居然弄得廣成子有些左支右絀。

廣成子見幾人也爭斗良久,也便不願再做戲,徑直一下跳出爭斗***,收了番天印,指著幾人笑罵道:“爾等死期便在今日,有何遺言,便留待與那封神之人細說!”

說完,祭出太極圖,照著長耳定光仙就是一照,一道稍粗的金橋不過瞬間便定住了長耳定光仙。

“看打!”廣成子手一指長耳定光仙,番天印憑空便飛向他,隨手就是一砸。

“啊!”動彈不得的長耳定光仙如何擋得這聖人至寶太極圖,又被番天印一砸之下,也不知是廣成子留手還是怎地,卻是未死,只是丟了半條命!

“長耳師弟!”烏云仙三人見狀,連忙要趕去相救長耳定光仙,還未及身,便被廣成子再次施法攻到。

“來!來!來!再讓爾等這些井底之蛙見識一番我家老師寶貝!”

說完,廣成子拿出盤古幡,只是輕輕一搖,三道青氣便瞬間射向烏云仙三人。

“砰!”

三聲大響,烏云仙三人被盤古幡所發出青氣一撞,雖然廣成子明顯留了手,但三人依舊瞬間便受了重傷,跌落到長耳定光仙身旁。

“噗!”烏云仙張口便是一口心血吐出,受傷頗重,“不好,廣成子這厮居然請來了兩樣聖人法寶,卻是無敵。我等還須速速逃命去吧!”

四人便強撐著身體起來,皆是施展祕法朝著朝歌方向便是狂飛而去。

“正要爾等如此!”廣成子見眾人逃命,也就收了法寶,徑直向下面眾人吩咐道:“姜子牙,速速收兵回營,待我回來,再做計較!”

說完,卻是慢悠悠地追趕而去。

廣成子畢竟道行修為比之烏云仙幾人高了不少,不久便追上了四人。

“爾等倒是快跑,遲了便要被我沐猴而冠之人給殺了,封神榜上可又多了幾人了。哈哈哈……”

廣成子不急不慢地追著幾人,說是追,不如說是把幾人趕著向朝歌飛去。

“廣成子,你要如此羞辱我等兄弟,莫不是你家老師賜下聖人寶貝,我等又豈會如此失敗!”虯首仙幾人攙扶著一起駕云而飛,受不住那廣成子辱罵,也就回頭應道。

“我便說爾等乃是福緣淺薄之人,爾等還不信。我家老師能賜下寶貝,你家老師為何不能。嘿嘿,非是不能,怕是不願吧!”廣成子徑直環抱雙手,神情閑適地說道,“都說通天教主有多般寶貝,卻是不曾見你們拿出一樣。可憐,可悲,可嘆啊。哈哈哈……”

“噗!”烏云仙等人卻是被氣地連連吐血。

“各位師兄,廣成子這厮所說無錯,我等便另投他人也罷!”長耳定光仙恨恨地說道。烏云仙三人聞言,心里也是老大感慨,此時卻是明白自己等人是被通天教主給拋棄了,也就把那念想,放在了朝歌城中。

不久,幾人便在廣成子的慢慢追趕下,到了朝歌,剛要降下,卻是見得西方金光一閃,祥云一起,隨即便見一人提杖踏歌而來:



大覺金仙不二時,西方妙法祖菩提。

八德池中生紫焰,七珍妙樹長金苔!

只因東土多英俊,來遇前緣結聖胎!

不過轉眼,道人便來到了烏云仙等人面前,道人伸手一指點向四人,四人便動彈不得,只得跪下。

“爾等倒是與我西方教有緣!貧道特來度爾等!”來人正是那准提道人,徑直制住了四人。

“准提師叔親來,那便是有緣了,廣成子還有雜事若干,便告辭了。”廣成子見准提來了,也就一展縱地金光法,便回青龍關去了。

“准提師叔,吾等機緣卻是在那和平醫館,你莫要誑吾等!”烏云仙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和平醫館,似是有些不忿地說道。

“莫要多說,便隨我回西方極樂世界便是!”准提道人剛要帶了眾人回去,卻是見旁邊虛空一閃,便顯出了周成來,一句話便說得烏云仙等人大為驚喜。

“准提師弟且住手。此間倒是有我一有緣人!”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六十章 留定光仙周成有算計 公明下山闡截實戰起
成一出場,頓時引得眾人望著他,而他那句有人與他勾起了三仙和長耳定光仙心中的一絲希望。

“青蓮師叔,救救我等啊。”烏云仙幾人見周成如此一說,連忙跪下說道。

長耳定光仙見狀,也急忙跪下,邊磕頭邊說道:“師叔啊,長耳素來仰慕您威嚴,此番想來是有緣啊。”

“長耳師弟,你獨身一人,無甚牽掛,不若就入了西方教。我等兄弟三人素來不喜那苦寒之地,你便大發善心,替了我兄弟三人前去西方教吧。我們入了青蓮師叔門下,日后必定回報你。”金光仙見四人一起求周成,而周成只要一人,便想先把這厮給踢掉。

烏云仙不待那長耳定光仙答話,急忙重重地磕了幾下頭說道:“青蓮師叔,你見我們三人也無甚老師疼愛,便大發慈悲收了我們三兄弟吧,那長耳定光仙便是與西方有緣!”

“正是,正是。我等三兄弟願為奴為僕伺候青蓮師叔,還請不要讓我等去了那西方教。我觀那長耳師弟頗有西方教福緣,便讓他前去,也算准提師叔不曾白來一趟!”

三人果然兄弟連心,周成,准提道人和長耳定光仙還不及分說,便被三人鼓搗了一圈。

“胡說!我長耳定光仙素來潔身自好,卻不想招惹了你們這三位廢柴一般的人物,似爾等如此搖尾乞憐,我長耳卻是不屑。師叔也算是天地間第一大好人,要救便救了,豈會容爾等如此賣弄。”

說完。長耳定光仙便偷偷地望了周成一眼,見他只是微笑不已,也不答話,倒是不知這位師叔究竟作何計較。

不過隨即四人便又爭嘴開來,旁邊二聖人看了,眼里都不由露出悲憫之色。

准提道人也不管幾人如何做那螻蟻芶且偷生之舉。卻是上前一步,拱手向周成行禮道:

“如此幾人,真個與師兄有緣?我本待帶回西方極樂世界,做那一方代步靈獸也罷。師兄要來作甚?”

本來還在爭論的幾人聞言。頓時大驚,原來准提這厮居然沒安好心,是要把自己等人捉回去當坐騎,豈能如他願。頓時也不再爭論了,面向周成便是一下下死命地磕頭,央求周成救他們。

“哦?准提師弟此番居然做如此打算?倒是出我意料。呵呵!”周成見這三仙雖然沒有栽在后世中那幾位棄道入佛的菩薩手里,但天命之下。居然還是要當坐騎,不由有些好笑,心里卻是有了計較。

“阿彌陀佛,好叫師兄知曉,師弟正有如此打算。與我西方教有緣之人倒是眾多,此幾人正好為那代步坐騎。”

准提道人見周成笑道,也就打了個稽首。唱諾道。

“師叔,定要救我等啊,我等皆與西方教無緣啊。切莫我等做那坐騎,丟盡道祖門下顏面啊。”三人聞言,准提道人居然打定主意要自己三人當坐騎,萬一被度走了,日后豈不在三界中丟盡了面皮。

“如此緊張作甚,自有我與你們做主!”周成微微抬手示意三人莫要多言。回頭對准提道人說道:

“四人中,有一人確實與我有緣,我便今日帶走。”

說完,一指點向長耳定光仙,也不管他驚喜莫名,徑直把他一扔,便扔進和平醫館后院的藥草園去了。一道禁制一下。便老實地跟著那些人拿起鋤頭。除草去了!

准提見周成單單救了那長耳定光仙,倒是明了了天機算計。笑著說道:“師兄倒是愛護門下,連那記名弟子也是照顧有加!”

“彼此,彼此,如若我門下弟子都似這些人一般與誰有緣,我青丘山便是再多人,也是不夠啊!”

周成也半真半假地說道。

“師叔。西方與我等無緣,我等不去啊!”

三人見周成選了長耳定光仙,不由哭豪起來,想到自己三人要做那坐騎,心里不由又怕又恨。自己好歹也是截教門下一代弟子,道門二代弟子,地位之高,也算三界有名,至少也是道祖門下親傳啊。如果去了西方教,做了那坐騎,怕是億萬年后即使能脫難,也丟不起那個臉。

“莫要亂說,讓青蓮聖人見了笑話。我說有緣,便是有緣!”准提道人見三人鬧騰不已,一瞪眼,便嚇得三人再也不敢說話。

“准提師弟何必與如此之人一般見識,倒是失了你教祖本分!”

周成見准提道人怕自己真個要了這幾人,而施法嚇三人,心里卻是不由笑這准提道人還是吝嗇,連預定地坐騎都看得那么重。

“四師兄教訓的是,准提倒是過了!”准提道人見周成所說意有所指,也就解了三人禁法,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周成也不管他狡辯,輕笑著,指著那三人對准提說道:“我有一言,好叫你知曉。”

“師兄只管吩咐!如若有理,便是照做,也無甚不可。”准提不知周成要說什么,只好退一步說辭道。

“與你西方有緣之人,倒是不少,你何必將這三人為那坐騎有甚大不美,倒是機緣牽扯之下,便是你又願意后日那般情形?”

周成說完,凝神一瞪准提道人,准提只覺得瞬間好似被一盆刀子潑在了身上,聖人境界的他,居然明白了那是源自內心深處的一種赤裸裸地恐懼,暗嘆自己這位師兄技藝高超之余,卻是知曉了周成元神傳語之因果,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此也罷,師兄中意,准提又豈能不中意!”准提倒提七寶妙樹杖,虛空輕按三下,頓時三道梵文狀金光飛入三仙體內不見。三仙體內一陣梵音飄出,隨即金光陣陣,有那飛天撒金花,有那沙彌敲木魚之聲,久久不絕。金光散去,三人卻是棄道入佛,成就了三尊菩薩。

“爾等日后便是我西方教三尊菩薩。烏云仙為觀世音菩薩,虯首仙為千手玉菩薩,金光仙為大光明菩薩,爾等日后便無了那坐騎之災,還須好生為我西方教奔走!還不謝過爾等青蓮師叔求情之恩!”

准提道人順水推舟,也就賜下了三人菩薩尊號,也算一番緣法。

“多謝教祖,多謝青蓮師叔恩德!”

三菩薩見聖人面前,萬事已定,也就無奈只好跪下謝恩,做菩薩總比好過當坐騎的好。自己三人離開了截教,好歹也算是有了個歸宿。

“甚好,甚好。如此卻是有趣!”

周成大笑道,隨即轉身一步回了和平醫館。西方教幾人也盡皆離去,如此一場,和平醫館又多了一個除草苦力!對,就是一個苦力……

青龍關!

一個背旗令兵飛速跑進聞仲大軍帳,跪下稟報道:“啟稟國師,太師,外面有一位仙人求見。”

“來者何人?”聞仲起身問道。

“自號羅浮山隱仙趙公明!”

眾人聞言,卻是徑直驚得站起來,這趙公明身份之高,在截教之中遠超那多寶道人,非常類似闡教那廣成子的地位。似烏云仙等人偶爾會將多寶道人叫做大師兄。其實不然,截教中輩分極亂,隱隱早有那抱成團的現象,烏云仙,三聖母等人以多寶道人為尊;云霄等人以及那些個大量修士,卻是以趙公明為尊。其實,趙公明才是通天道人欽點的截教掌教大師兄,只是他素來不喜教中事務,也就由姜別峰夫婦掌管了。不過多寶道人,若論實力,倒也確實不低于趙公明,只是道行境界稍有差距而已。

“我等還須去見過大師兄!”多寶道人一臉高興地起身說道,卻依舊被一旁老奸巨猾地申公豹看出了一些端倪,這厮不簡單。

“正當如此!”一干人等也就徑直出了軍帳,去迎接趙公明。

大帳外,一身白色道服的趙公明赫然騎著一只雷光犼,翛然立于半空中,見眾人出來相迎,也就徑直降下來。

“見過大師兄!”.

眾人齊齊拱手行禮道。

“爾等無須多禮,我截教倒沒有這些多禮節!”趙公明隨即收了雷光犼,徑直走到眾人面前,說道:

“老師有旨!”

眾人知道是通天旨意,徑直跪下,迎接聖人旨意。

趙公明拿出一塊紫氣氤氳的玉符,徑直宣詔道:

“上清符詔:敕令爾等死戰,闡截二教之爭,自公明下山之日,乃是真正開端!”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47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六十一章 落寶金錢截教三宵
教弟子和聞仲,申公豹等人接了通天教主符詔,也無截二教之爭三界修士盡皆知曉,前番闡教廣成子下山,如今截教趙公明下山,如此對碰之下,闡截二教的爭斗卻是真正開始了!

“大師伯此番下山,卻是正好助了我殷商大軍一臂之力。西岐那姬發召令了那多方諸侯,實力很大啊!”

聞仲也就截教一個二代弟子而已,見了這截教一代弟子,道門二代弟子趙公明,倒是不由訴起苦來,“聞仲才疏學淺,又只是略通道朮,面對闡教那些個虎狼之輩,實則凶險萬分,多有羈絆!此番大師伯下山,倒是解了聞仲困局。”

趙公明見一旁之人還在等待吩咐,也就隨便支了個借口:“你們先退下吧,我還有事和聞仲師侄,申師侄細說!”

“尊掌教大師兄旨!”以多寶道人為首,截教一些個弟子也就徑直退去了,趙公明雖不管俗事,但論及他在截教中的威嚴卻不再那廣成子之下。

趙公明等眾人都走了后,伸手入懷,徑直拿出一樣隱有靈氣逼人的寶貝,嘆息道:“申師侄,你倒是好福緣!姜別峰師弟和申彤師妹怕你在這下界封神戰中遭了厄運,特地求得掌教師尊金口鈞旨,將這樣寶貝賜你防身!”

“這,這……”申公豹一時還沒回過神來,只見趙公明手里豁然放著一樣寶貝,正是那截教大寶。漁鼓,乃是那先天靈寶。自己爹娘居然求通天教主把它轉賜給了自己,他倒是不由疑惑起來了。

“大師伯,爹娘為何求通天教祖賜我如此寶貝?”申公豹疑惑地問道。

趙公明將漁鼓遞給了申公豹,隨即道:“申彤師妹怕你脫了闡教后,沒有師門依托,不似你大哥姜子牙一般,倒是求得老師賜下了這件寶貝。此乃我截教重寶,威力亦是非凡。乃是先天靈寶之流!”

申公豹伸出雙手接過了漁鼓,高舉寶貝跪下說道:“公豹無能,謝過爹爹娘親庇護之恩!”

說完,跪下磕頭三下,以示禮敬。

“恭喜申師兄得此重寶,聞仲不及啊!”聞仲見申公豹得爹娘賜寶,心里卻是感懷不已。自己老年方才修道,家中雙親早已死了。

“太師過獎了,個人有個人的福緣,你他日地福緣,自不是師兄能及!”

申公豹收了寶貝,心情還是不錯,至少知道還有人無私地關心著他。莫論世間修道之人皆是看破紅塵。實則世間萬物皆是道,得其一便能成一事。親情的無私,正是一道之說。

“我剛來此地,些許事還不甚明了,你們便分說一番!”趙公明走到一旁椅子坐下,一揮手,讓聞仲和申公豹也坐下了。

聞仲和申公豹各自打個稽首,也就坐下了。

“此間非是無事。實則大事多矣。即便大師伯不下山來此,我也要上金鰲島去求助了!”申公豹微微搖頭,緩緩說道:“我便是直說,大師伯勿怪。”

“你便說就是,我有何怪責!”

申公豹:“截教之人,似是分了派系,教中隱有暗斗。似那多寶道人。怕是其中之一。我也知教主有旨意。說是只待人上山去請。便能請下截教高人。可我也去了這許多次,不過請來大小貓三五只。而那多寶道人更是奇怪,下山倒是下來了,就好似看戲一般,什么也不管。反觀那闡教,一代金仙盡皆下山,威勢之強,實則非我等能抗衡!”

趙公明聞言,卻是微微閉上眼,半響睜開,似是無奈地說道:“此事確實多有內情,截教之人非鐵塊一團啊!”

頓了頓,說道,“倒是無憂,此番我既已下山,便會請旨老師,讓他下令眾人下山,也好壓了闡教一頭。”

“大師伯有所不知,這闡教高手眾多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廣成子請來了聖人寶貝,盤古幡和太極圖,一般人皆不是其對手啊!”

“砰!”聞太師握手成拳,恨恨地一砸桌幾道:“廣成子挾先天至寶之威,可謂囂張至極,前番以一對四,居然將烏云仙師叔四人殺的落荒而逃,被追到朝歌方向去了,也不知后事如何!”

“廣成子如此厲害?!”趙公明驚得一下站起來,他卻不曾想到這廣成子居然能請下來兩位聖人的看家法寶,如此一來,就算自己道行高一些,對上了他,能保命亦是好事了,何談勝過呢?!

“唉,聖人法寶,盤古幡和太極圖,我卻是不敵!”

聞仲和申公豹對望一眼,趙公明坦言自己不敵那聖人二寶,卻是沒有出他們意料,本就是聖人鎮壓大教氣運的先天至寶,又豈是尋常人能敵。

“大師伯,你看如今應該如何辦才好?”聞仲憂心忡忡地問道。

“也罷,明日你便掛上免戰牌,待我傳信我家幾位妹妹和其他師弟師妹一起下山,好與那闡教爭斗一番!”

趙公明說完,卻是徑直叫了僕人帶自己去聞仲給自己安排的屋休息去了!

翌日,聞仲果然令人在關上掛出了一塊偌大的免戰牌!

“免戰三日!”

西岐大軍營!

“報!”一名傳令旗兵飛跑進了姜子牙的中軍大帳,廣成子等一眾金仙也在。

“何事?”姜子牙放下手中將要呈報給西周武王地軍文,說道。

“聞仲大軍在青龍關掛出免戰牌,免戰三日!”旗兵說完,便躬身退了出去。

截教也是有高手的,這點軍帳中的各位闡教弟子也是知曉,大家也不便拿主意,連姜子牙也只能望著廣成子,要聽他決斷!

“大師兄。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理!”姜子牙悶頭半天,抬頭問道。

子輕撫拂塵,半響道:“免戰便免戰,怕他作甚。是為了多多請來截教那些個所謂的高人罷了,妄圖對抗我闡教,終究不會有甚好下場!”

“萬一請來太多截教高手,我等不敵,該當如何?”太乙真人思慮半天問道。

“太乙師弟,你終究是謹慎有余。進取不足,也不甚知曉天時。非是怕他截教來人,正要他截教之人來得越多越好,他們不來,我等怎生了結那些個殺戮因果,送其上榜?大教氣運,不是憑你們這樣坐著什么事也不做便能爭來地。”

“師兄。我……”太乙真人臉色有些不忿。想要開口,卻被廣成子打斷,“休要多說,照做便是!”

“是,大師兄!”幾人連帶姜子牙見廣成子如此強勢,只好低頭。

三日過后,免戰之期已過。西大軍再次開拔到青龍關前!

“聞仲小兒,速速叫你那些截教高人出來受死,也算做過一場。如若怕了,只管開關放了我等過去,滅了紂王,改朝換代后,自是有一番分說!”

廣成子每次都威風凜凜地站在最前面,也不管該誰的責任。他也就每次都開口喝罵關內聞仲大軍!說來倒是有一番氣勢,好歹也是闡教第一金仙。

“大師伯,國師,此番我教只不過來了些一般高手,三宵師叔等人尚未到,你看當如何?”聞仲也不出去答話,站在青龍關。只顧和申公豹幾人說道。

趙公明徑直踏出一步。道:“廣成子也無甚厲害。便讓我去會他一會,小心一些。當不會被那聖人二寶所傷!”

“萬萬不可!”申公豹連忙拱手行禮,攔下了趙公明,“大師伯雖然道行高深,然實則非那太極圖和盤古幡的對手。廣成子此人看似大大咧咧,實則陰險狡詐無比!如若傷了大師伯,倒是不美!”

“那你便說當如何?”趙公明一想也對,自己終究不是石頭,去碰那太極圖和盤古幡,反而有雞蛋撞牆之嫌。

“看我分說便是!”申公豹說完,走到城牆邊,對下面廣成子喊道:“廣成子,我截教高人還未來齊。你若是不急,我等便派出門下異人爭斗一場,也算是大戰演義!”

“我道是為何,原來是拖延戰朮,便依了你!哈哈哈……”廣成子大笑道,隨即點名指了西岐軍中一將:“蕭升,你出來會一會截教那些所謂地高人。”

申公豹見狀,也不識得那是何人,也就隨意點了幾位截教三四代弟子,准備應戰。

青龍關飛出一名黑衣小將,手執一只震天鈴,降下云來,拱手行了個禮,便祭起那震天鈴要攝蕭升魂魄。

“呵呵,不過小朮爾,看我寶貝破你!”蕭升從懷中摸出一只金錢狀法寶,金錢生雙翼,倒是好生奇怪。

金錢翛然射出,瞬間便落了黑衣小將的震天鈴,不待他反應,蕭升便祭出一把飛劍,瞬間便取了他性命。

“落寶金錢!”趙公明和申公豹失聲喊道,卻是同時認出了此物,知曉它乃是三界間少有的麻煩。

蕭升依法連敗三人,盡皆取了性命,不過須臾便送了截教三人上榜,卻是號型大發,向關上喊道:“趙公明,申公豹,便是你等下來,我蕭升又有何懼!哈……”蕭升只顧放聲大笑,卻不料高空中一座偌大的四足巨鼎瞬間便向他罩了下來!

“啊!”一聲慘叫瞬間便響了起來,眾人凝神一看,方才還威風凜凜的蕭升,此時卻是連影子都沒有了。

原地卻是多了一座寶氣四射,氤氳生輝的大鼎,大鼎有四足,四足之上各有多方神獣圖騰,其中有很多便是連廣成子等見多識廣地金仙也未曾見過。此時大鼎有千百丈高下,就那樣佇立著,眾人都似感覺到了那巨鼎無意中散發出來地天大氣勢。

“乾坤鼎!”廣成子見狀不由微微后退一步,后面那些闡教之人更是不堪,差點沒有因為退得太快而撞在一起。

“敢問可是師叔?”廣成子定了定神,有些心虛地問道。

其余眾人更是不敢開口,都隱隱以為是那位最愛打抱不平的青蓮師叔來了,不由怨恨那該死的蕭升,殺人也就殺了,還那么囂張,果然不得好死!

“哼,我可當不起你們的師叔,爾等不過盡皆小人之輩。此番我截教之人也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了那因果報應

一聲輕斥聲響起,隨即當空顯出三人,卻是三位美到極致的仙姑!正是那云霄,碧霄,瓊宵三人。

“有了落寶金錢又能如何,還不是逃不得一死!”

云霄說完,抬手收了乾坤鼎,一縷蕭升的真靈徑直上榜去了,手中卻是拿了那落寶金錢!

“三位妹妹,你們倒是來地是時候!”趙公明一步踏過,便到了三宵面前,“哥哥慚愧,卻是不敵廣成子那厮的太極圖和盤古幡!”

碧霄手捂小嘴,輕笑道:”瞧我家哥哥說地甚話,廣成子不過倚仗別人狗勢罷了。此番我等姐姐倒要他好看!”

廣成子此時再也聽不下去,徑直祭出太極圖和盤古幡,當空一站,便到了幾人跟前。

“休得聒噪,看你如何斗我寶貝!”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云霄不敵廣成子 憤然借寶斗闡教
我倒要看看,三界聞名的截教三宵中的云霄,究竟有何本事?廣成子左手執了太極圖,右手拿了盤古幡,極度囂張地站在三宵面前,笑著說道。

剛才他之所以有驚慌,只是以為那乾坤鼎是周成施展出來的,還以為是那殺人只是反手間的四師叔來了,怎能不怕。尤其是上次他追那袁洪闖進了周成所開的和平醫館,可是委實受了一番驚嚇。

金仙也不是萬能的,更不是不怕死,反而越是活的長久之人,越是怕死。這正如一個普通人一般,不怕沒錢,就怕第二天一覺睡起來,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天下最窮的人一般。

事實的殘酷在于無情的對比!

此時知道了乾坤鼎乃是云霄所施出的法寶,廣成子倒也不再怕了。橫豎是先天至寶,自己手里有兩樣,又何懼她乾坤鼎。

“三位妹妹,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讓哥哥來會會這廣成子。”趙公明拿出自己的雙龍攬月鞭,就要去敵那廣成子。

“爾等莫要如此兒女姿態,誰上誰回去速速決定,莫是要一起上欺負于我,哼!”

廣成子手執兩樣聖人至寶,倒也不敢再一起對上這四人,這四人實力可是遠遠超過烏云仙之流。其中那云霄和趙公明實力皆不在自己之下!

“哥哥,妹妹們,你們先退下,讓我會會他這三界第一狂人!”云霄揮手退了碧霄和瓊宵。云霄實力果然遠超兩位妹妹,揮手間便將兩人送回了青龍關城樓上。

趙公明見云霄一臉泠然地神色,也知定了主意要和這廣成子做過一場,也就嘆息一聲,回了城樓之上,打定主意只要云霄有危險,即便是冒了群毆的罪名,也要相救于她!

“妹妹還須小心!廣成子這厮最是奸猾不過!”趙公明遠遠地一聲呼喊,卻是弄得廣成子面皮不美,就要發怒。

“哥哥方放心。妹子自會省的!”說完,云霄平伸右手一招,乾坤鼎頓時化作米斗大小,徑直飛入云霄手中。

“姐姐,妹妹助你一助!”碧霄在城樓上一喊云霄,隨即拋出了自己的金蛟剪,飛向云霄。

“謝過妹妹!廣成子,非是我胡說。莫說道行修為,你便是做人亦是不如他人遠矣。”

云霄平舉乾坤鼎,似是有些嘲弄地說道:“你便是受那聖人恩寵賜下如此多寶貝,又能如何?不過是狐假虎威之輩罷了!”

廣成子也不在意,當空祭起盤古幡和太極圖,撫須而笑道:“你莫管我寶從何來,終究能行殺戮之事。便是好寶貝,倒是你截教也忒的窮酸,居然要靠借寶度日!青蓮師叔也不知受了爾等哪般蠱惑,居然肯借你如此這乾坤鼎。”

“哼,廣成子,你我皆是兩教門下頗有地位之人,也無須說那般場面話。便是做過一場,好叫你知我截教有大法!”云霄被廣成子指責借寶周成,也不惱火,當空一步便邁到萬丈高下,“還須避開凡俗之人,我不似你闡教,倒不想過多殺生!”

“莫要做那虛妄之言,我廣成子也是一代有道之人!”廣成子也徑直跟到萬丈高空。太極圖一照云霄,一道金光便射向她,“看我太極圖定你這截教賊子!”

云霄見廣成子想以太極圖定自己,好任他打殺,怎會束手就擒,雙手一搓成掌便是一拜,乾坤鼎便置于頭頂。乾坤鼎射出無邊青光。瞬間便保了她周全!

“你便有寶。又能奈我何!咯咯,廣成子。你便是嘴角厲害,算計夠狠,若論實力,倒是下乘!”

云霄一邊說,一邊以頭頂乾坤鼎擋住廣成子,隨即卻是拋出金蛟剪,瞬間化作兩天凶戾的金龍,兩龍一卷尾,便向廣成子咬去,待到近身,兩龍雙尾一卷,便要剪那廣成子!

“此法卻是小朮爾!哈,哈。”廣成子輕笑道,隨即盤古幡一搖,兩道青光射出,卻是擋住了金蛟剪那奪命一剪!

“你便看看我家老師寶貝,究竟有何厲害之處!”廣成子嘴角隱露奸猾之色,隨即狠命一搖盤古幡,一道偌大的青氣便射向云霄,雖不曾虛空破碎,倒也令虛空發發隱隱異響。

云霄見那盤古幡果然棘手,倒也不懼,只管將乾坤鼎頭上一頂。盤古幡果然是以攻聞名的聖人至寶,面對那以演化世界,防守為主的聖人至寶乾坤鼎,倒是主動了許多。

轟!

一聲大響,盤古幡所發的青氣撞上了乾坤鼎,卻是撞得一晃。

“倒要讓你見識見識我廣成子地看家寶貝!”廣成子見乾坤鼎不過勉強擋住盤古幡攻勢,卻是趁勢拿出番天印,照著云霄又是一砸。

他倒不是想一下便傷了這云霄,畢竟云霄實力不下于他,又有乾坤鼎護身,傷她也是談何容易。廣成子不過是想多寶齊下,令云霄手忙腳亂之時,好趁勢偷襲!

“廣成子匹夫,你倒是無恥,欺我法寶不多!我又豈會懼你!”云霄見番天印不過瞬間便砸向自己,也自不懼,並指如劍,念道:“上清三花!”

念咒畢,云霄頭上瞬間顯出三朵青花,正是代表那大羅金仙后期頂峰實力的三朵青花。三朵碗大的青花不復金色,卻是隱隱有返璞歸真的趨勢,色澤凝煉,浮沉于一片青云之中。

番天印攻擊瞬間便到,三多青花徑直飛出兩朵,瞬間便擋住了那番天印。

“哼。云霄,你倒是好生知曉隱藏實力,你之實力怕是道門二代弟子之首吧!”廣成子見了云霄這般實力,心里也暗驚不已,便是自己也不過大羅金仙后期大成,距那頂峰實力尚有一點差距。自己果然沒有想錯,云霄確實比自己厲害那么一點點。

云霄聞言,不由輕笑道:“道門二代弟子第一云霄倒是不敢當,自有那能勝我之人,甚為可惜的是,這人卻不是你廣成子!”

廣成子聞言大怒,手中三樣寶貝,太極圖,盤古幡,番天印似是發瘋一般向云霄攻去。云霄一時間不防,反而好似陷入困境一般。頭頂三朵青花雖不能攻擊敵人,此時卻是三朵齊出,也只是堪堪擋住一樣番天印。其余兩樣至寶的攻擊倒是全靠了那乾坤鼎擋下。

“不好,果然是聖人法寶,即便廣成子這厮使來,也是威力太大。云霄妹妹怕是不敵,戰敗便在瞬間!”趙公明失聲道,剛要去助云霄一助,申公豹卻是攔住了他。

“待我助師伯一助!”申公豹說完,徑直祭出了自己的漁鼓,當空一拋,便到了云霄手中。

云霄見師門好寶貝到了自己手里,頓時斗志再次高漲,秀手微微一探,便是一指點向漁鼓,漁鼓頓時當空而立,穩如磐石,一陣陣凝如實質的漁鼓之音便蕩了開來,頂住了廣成子以太極圖發出地金橋!

此時的云霄卻是三件截教看家寶貝在手,乾坤鼎,漁鼓,金蛟剪,對陣廣成子的太極圖,盤古幡,番天印。一時間居然離奇地打了個平手。

廣成子三樣寶貝,皆是以攻為主,太極圖定人,盤古幡青光傷人,番天印更是以砸出眾。云霄三樣寶貝,乾坤鼎自是不說,雖也能攻擊,但還是以防為主,似那烏龜殼一般;漁鼓與那電錘乃是一套寶貝,所發出的漁鼓金光,也是防御手段,和那電錘倒是一攻一守,正好一對。再加上那金蛟剪騷擾廣成子,頭上三花只守不動,一時間倒是防了個水洩不通!

“廣成子,你便是奈何我不得,今日先罷戰,擇日好叫你看下我截教另一門手段!”云霄咯咯笑道,似是譏諷廣成子:“莫說你有兩樣至寶,便是多了那么幾樣,也得叫你闡教之人逃脫不得!你可敢一試!”

廣成子見一時間因為自己大話而出,沒有眾人齊上,遇到這云霄,倒是難以敗她,也就有了計較。你說你明日有手段,能敵我闡教眾仙,我倒是正好借口滅了爾等。

“好!我便看在云霄你遠來勞頓的份上,擇日再戰。”廣成子說完,徑直收了三寶,一聲令下,便率軍回營!

“云霄,你沒事吧!”截教眾人連忙上前,查看云霄是否有事!

云霄神色怪異,隨即張口就是一口血吐出:“廣成子這厮倒是厲害,幾樣寶貝皆是攻擊利器,我倒是稍差半分!”

也不管眾人作何反應,云霄徑直拿出手中落寶金錢,喃喃地說道:“

落寶金錢啊,落寶金錢,此番倒要拿你做一番見面禮,好去借得那混元金斗,布下九曲黃河陣,定要好生整治闡教一番!”

說完,徑直駕云飛走不見!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48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六十三章 九曲黃河陣 上
云霄一路駕云,不過半天便到了北海冀州大軍營臨水城,剛降了云頭,便有兩個守衛轅門的士兵迎了上去。

“大仙有禮了!此處乃是中伯侯蘇護大軍駐地,閑雜人等不得亂闖!”士兵甲說道。不待云霄答話,卻是又說道:“如若是找人,我便為仙長通報便是。”

云霄見冀州大軍一個區區凡人士兵,都能如此進退有據,心里不由暗暗嘆道,這中伯侯怕是真如老師所說那般,惹不得,也靠近不得。

“我乃截教門下,海外三仙島云霄仙子,與你冀州成教國師有舊,還望兩位兄弟通報一番!”

云霄也是有事求人,自然不會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仙人架勢,也就微微一笑,瞬間便如茵花墜地,皓月入水,迷得士兵甲卻是好生暗嘆,仙人般的女子果然是美絕人寰!

“仙子稍等,小的進去通報便是!”士兵甲隨后便跑進去通報,每日里值責政務的,倒多事孔宣,石忠不喜那般俗物,也就全權讓與了孔宣處理,自己也落的個清淨,十天里面有一半多倒是青云遁來去間,回了青丘山!

那里終究有他最關心的人!

“二國師,軍門外有一仙女,自稱截教門下三宵島云霄,說是有事求見!據小的觀察,倒不是細作之輩。”士兵甲照實通報道。

孔宣聞言,放下手中記錄冀州大軍事務地帛書。掐手一算,卻是知曉了天機,隨即收拾妥當,起身道:“卻是貴客來了,我還須親自去接待一番!你們沒有怠慢她吧?我可是時常告誡你們,仁義乃是冀州立地生根之本,莫要失了民心軍德!”

“小的怎敢有望國師吩咐,全軍上下,都以二位教主教誨為謹記!二位教主可是對我冀州功德無量啊!”士兵甲感激地說道。“只嘆我等無那仙緣,不能拜入成教門下,兄弟們平日里倒是羨慕那十幾位兄弟不已。不入仙道,終究還是成教高人所說的灰灰一般!”士兵甲頓了頓,望著本來急匆匆,忽然停下腳步的孔宣,似是醒悟道:“小的該死。不該以些許俗事擾了教主清淨!”

那成教之人來了這冀州軍營后,時不時地倒是傳了些養生之道,為人之法,雖無那仙緣修習仙家神朮,但也算聞了仙家教誨。軍中上下平日里對兩位成教教主也是恭謹有加,場面上還是國師,背后卻是跪拜一般。呼為教主。

孔宣望了望這個才思罕見,不符小兵身份般的人,倒是有些意外,似是想起了什么,也不再急著趕去迎那云霄,徑直問道:“你姓什么?”

“小的該死,小的因為是冀州之時便跟隨侯爺,大軍擴編后。倒是成了老兵。大家平日里都叫小的彭老甲!”士兵甲有些促狹地說道,他倒不曾想堂堂國師,成教教主會問他一個小小兵卒地名字。

“你方才說無那仙緣甚為可惜,我倒也認同!”孔宣搖搖頭,想起了那些已經很多很多年的往事,不由唏噓道:“國師也不是生來便是國師的……”

士兵甲見孔宣一臉似是懷戀,似是疾苦。似是不忍之色。不由有些疑惑。這教主怎么如此多愁,莫不是自己說錯了什么!

“國師?國師?……”士兵甲輕呼兩聲。卻是打斷了孔宣對往事的回憶

孔宣回過頭,望著這已近三旬的老兵,點點頭說道:“天機牽引之下,你倒是那有緣人!”

“國師說什么?小的不懂!”士兵甲有些緊張地拱手低頭行禮。

“我家老師以前曾賜下三卷兵書,說是該為一凡人所得,日后與他有緣。如此也算是一場開民智,興民德,造民魂之舉。老師早已托付我多時,不想今日方才遇到有緣!也就一並賜予你吧。得此兵書者,如若大成,他日便是縱橫捭闔亦是小事,開疆裂土更非等閑。”

說完,孔宣拿出三卷兵書,上書三個古篆大字,“鬼谷三卷”。也不知何故,周成居然賜下如此稱呼!

“多謝教主賜下如此聖人兵法。”彭老甲接過三卷兵書,徑直跪地磕頭不止。

孔宣想了想,微蹙眉頭道:“你終究是一凡人,如若失了此寶,日后老師那機緣何處去尋?怪不得老師吩咐,讓我賜你功法,果然是要成就你一番!”

孔宣說完,運起本命真元,仙法凝于一指,一下點進了彭老甲神識海中。彭老甲頓時只覺得全身昏昏然,既不知東西南北,也不知生死陰陽,唯一的感覺,便是虛無一片。他卻是不知,那正是他被孔宣點開地神識海里,元神初結的原因。

半響后,彭老甲緩緩睜開眼,望著孔宣,有些許呆滯。

“呔!”孔宣輕念一聲清心咒,便震醒了彭老甲。“彭老甲,我已施法改造你凡俗之體,並代師賜了你我青丘山鎮派絕技開天九式和青云遁,你卻是好福分,尋常人便是億萬中也無一人能學的!”

“這……這,教主,我,我怎么能學的這聖人絕技?”彭老甲狠狠地甩甩頭,似是不敢相信如此機緣,從天上說掉就掉下來了,還偏生砸中了自己。

“老師有言,此二種功法,日后必是有緣之人方能學去,到時你自會感應此人。還須切記,休得親傳他人,我已設下禁制,非是有緣之人,你便是透露一個字,也是立死當場,身化灰灰!”

孔宣神色嚴謹地說道,嚴肅的樣子倒是嚇著了一旁還自高興不已的彭老甲。

“老甲省的,斷不會外傳無緣之人。”彭老甲跪下磕頭道。

“那鬼谷三卷倒不在此列。每隔八十載還須找地一傳人才是不是孔宣啰嗦,只是他切記周成臨走時給他玉簡中所記諸事,絲毫不敢懈怠,“此間有仙丹一粒,有它築基,你日后修行便是無大礙矣!”

“那以后的傳人沒有仙藥當如何?”彭老甲想了想說道。

“你倒是真個有慧根之人,好叫你知曉,萬物皆是道,兵法一類習到高深處。自然也能白日霞舉成仙。習不到高深處,那便是無緣仙途,死了也算是因果了結,輪回轉世而已!”孔宣淡淡地說道,凡人之因果福緣在他看來,是很正常的。

“老甲受教了!”彭老甲似是頓悟了一般,雙目有神地謝恩道。

孔宣見老師吩咐之事已經辦妥。也不欲再停留,徑直說道:“你那彭老甲之名,卻是不雅,你此番有了仙緣,我便賜你一名,為那彭祖可好?”

“彭祖謝過教主!”彭老甲思慮一番,確實覺得自己那名字上不得台面。倒也高興孔宣賜名。

孔宣凝神一望彭祖,背后頓時飛起五色神光,兩色神光朝彭祖身上一刷,其余三色神光朝虛空中一刷,居然隱隱顯出那六道輪回來。須臾五色神光各自糾纏了東西回到了孔宣背后,歸于平靜。

彭祖見狀雖不知孔宣何意,但忽然間冥冥中自己似是清醒了許多,那好似散魂六魄一起舒爽了起來。

“你便去吧。我已除去了你之因果業力,此后世間俗事與你再無瓜葛了。”孔宣一揮手,徑直把彭祖送上一片祥云,如電射向遠方。

彭祖走了,只是遠遠傳來他聲音:“日后彭祖一脈,也終是成教門下……”

孔宣見又了結一番大事,居然好似舒坦了許多。不由自嘲道:“老師啊。老師。徒兒真怕做錯了您吩咐的任何一件大事,日后難免有罪啊。”

說完。便徑直去見那已經等了自己許久的云霄。

“云霄師姐,孔宣來遲,還望恕罪啊!”孔宣打了個稽首,向著面前這位出塵脫俗,不惹煙塵的的截教師姐行禮道。

“無事,倒是師姐有事勞煩師弟了,呵呵!”云霄輕輕一抿嘴,卻是淡笑道。

“師姐如此一說倒是見外,孔宣若能相助,卻是歡喜不過!”孔宣一伸手,便請云霄進了軍營,朝自己大帳而去。

“師姐此次來此,究竟有何要事?”孔宣和云霄分賓主坐下,隨即便問道。

“師弟倒是見外了,既已知師姐來此何意,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孔宣見云霄如此直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此事孔宣倒是幫不上太多忙,便帶師姐去見了我家大師兄,由他做主便是!”

“有勞師弟了!”

兩人出了軍帳,便朝臨水城中石忠所居之地而去。

石忠所居之處,卻是一小院子,不大,卻勝在清淨。

“大師兄,有客人到了!”孔宣站于門外,向里面喊了一聲。

“進來吧!門沒鎖。”

云霄推門而入,孔宣卻是轉身拉上院門,回自己軍帳去了!

“成教第一人,生活如此閑淡,卻是難得!”云霄環視一眼眼前這小院,蓮步輕移,坐在了院中長凳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院子中正在給一從繡子澆水的石忠。

“截教第一人不也如此淡然出塵!敢問師姐此番前來,有何事指教石忠?小事好說,大事便不要說了,說了我也沒時間去做,你還是去找孔宣師弟吧!”石忠伸直腰,望了眼白衣勝雪坐在長凳上地云霄,隨后又低下腰去伺候那從竹子!”

見石忠說話軟中有硬,云霄只是一笑帶過,也不嗔怒,“你倒是癡情!”

“何為情,何為癡?”石忠一身青衣慢慢地踱步于那從竹子中,有意無意地說道:“便是澆一瓢水,拔一株雜草便是有情嗎?”

云霄搖搖頭,似笑非笑道:“你站在那里,便是癡,便是情了!成教之人,也有不明之時。”

孔宣聞言,放下水壺和小刀,走到一旁長凳坐下,端起自己老師最愛喝地青丘山毛尖,爽爽地喝了一口,“說吧,何事!”

“欲以此物為禮,借混元金斗一用!”

云霄拿出那身有雙翼的落寶金錢,放在手中,微微遞向石忠。

石忠見了那寶,也不驚訝,促狹道:“一枚落寶金錢可捉不了闡教眾金仙啊!”

“師弟倒是見外了,自是捉不了他們,方才以此為禮來借的師弟混元金斗一用!”云霄說道。

“你有多大把握?”

云霄:“九曲黃河陣,生人難逃!”

“生人難逃,那聖人呢?”石忠微微一笑,伸手一招,接過了那落寶金錢,伸手一探,便再次抓入自己須彌戒子中,拿出了那混元金斗,徑直一道符篆拍在混元金斗上,遞給了云霄。

“即便不能敵,尚有我家老師幫襯!”云霄遲疑地接過了混元金斗,卻似還未從石忠的問話中回過神來!

“等人不如求人,還是先有安排,才算妥當。早些請下你家老師,莫要為那面皮之爭,壞了門下大事啊!九曲黃河陣雖厲害,即便有了混元金斗,又怎能擋得那般聖人!”

石忠也不欲多說,徑直起身,作勢送客。

“多謝師弟借寶之恩,事成之后,定要親手送回,以示禮數!”云霄拱手行一禮,隨即駕云便翛然射向天際不見。

石忠見俗事已了,便再次提起小水壺給竹子澆水,一邊澆水一邊低聲念叨著:

“九曲黃河陣啊,好陣啊!老師說的是,誰該死,誰又不該死呢。竹子啊,有我陪著你,你是不是有事的。”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六十四章 九曲黃河陣 中
云霄借到了混元金斗,心情大好之下,轉身便要回青龍關。但轉瞬間她似是想起了自己臨走之時,石忠所說的話,終究是有些不安,一邊踟躕不定,一邊卻是徑直飛著,不知不覺便向著金鰲島去了。

“云霄師妹怎么回山了?”姜別峰正自巡視金鰲島,督促一干截教弟子修煉之事,遠遠便見了那云霄回島。

云霄降下云頭,便拱手行禮道:“姜師兄有禮了!此番云霄回山卻是有事要見過老師。”

“你在下界助那聞仲師侄伐西周,倒是多有勞累,我家那小子更是煩惱師兄,師弟,師妹們眾位照看了!”姜別峰手執那掌管截教金鰲島刑罰的電錘,向云霄微微拱手,算是謝禮。

“師兄莫要如此見外,云霄亦是見那申師侄多有不凡,日后定是三界一厲害人物。”云霄說道。

“多謝師妹吉言,你便去見老師吧,我自去巡山一番,我截教弟子還須好生督促,日后自有用處。”說完,姜別峰手執電錘,再次神情嚴謹地巡視金鰲島去了。

云霄入了金鰲島內島,便見萬里無波海邊有一童子垂釣,見她來了,放下釣竿便對云霄說道:“師姐,老師令我等你多時了!”

“小師弟有勞了。”云霄隨即便跟了進去,通天教主此時卻是正端坐云床之上,正自在等她。

“云霄見過師尊!”云霄徑直躬身行禮道。

通天教主微微點頭,輕嘆一聲道:“云霄我徒,我已知你來意,四師弟門下卻也所說不過!”

“那。老師……”云霄吶吶而言,也不敢說完。

通天教主露出一絲笑意,“云霄我徒,你自去便是,為師定當保你們周全。闡教一脈,能殺的便殺了,不能殺的就任他們逃走!自有人收拾他們!即便有了天大的禍事,為師一個人替你們幾兄妹擔了。”

“多謝老師!”云霄聞言不由大喜,也就徑直跪下。向通天教主行了個大禮:“我等兄妹還望老師保全!”

“去吧,為師省地!”通天輕笑道,隨即一揮手便將云霄送回了青龍關。

云霄回了青龍關,便進了聞仲軍帳,眾多截教弟子,趙公明,多寶道人,碧霄等人也都在,見她回來了,都齊齊迎上來!

“姐姐。姐姐,借寶之事如何?”碧霄問道。

趙公明:“妹妹,可曾成事?”

云霄笑著點頭,讓眾人各自坐好,她也坐了趙公明旁邊,多寶道人之上。

“此番借寶之事,可謂順利無比,混元金斗已在我手,明日便可布下老師親授的九曲黃河陣。此陣一出,非聖人不得逃脫。有了此混元金斗,大陣威力更似如虎添翼!闡教之人,定叫他難逃!”

“如此甚好。甚好!”

“師姐功勞最大!”

“姐姐真厲害……”

眾人一陣誇贊,倒是弄的云霄有些赧顏。

申公豹見了,連忙說道:“好了,各位。此番云霄師叔借回了法寶,我等也就盡力協助,布下大陣。早日送了闡教之人上榜才是!”

“明日我便于關前布下那九曲黃河陣。以九為數。以九宮為勢,須得九位高手坐鎮九方。充當九方陣眼,行那大陣滅殺不足之事!大陣中,九曲大陣,陣陣相環,環環相扣,逃得一陣,不過入了下一陣。非聖人不得脫。大陣中,我為九宮之眼,有混元金斗鎮壓整個大陣,以混元之朮,拿人削頂不過是瞬間之事,乘其不備,便是一並抓了也無甚不可能。”

云霄便挨個將九曲黃河陣的陣法要點講了一下,她倒不是怕眾人不通陣勢,被闡教所趁。其實九曲黃河陣只要她云霄不死,便是聖人之下皆不破!

“你們壓陣九人職責,便是聽我號令,是放是殺,皆須聽我旨意行事,否則老師怪罪,犯錯之人,還須受懲!”

眾人細細記住,九曲黃河陣終究是云霄一人主陣,也就徑直選出了九人做那壓陣九方之人。趙公明、多寶道人、碧霄、瓊宵、申公豹、聞仲、以及另外三位截教修為較高的弟子。九人實力倒也都不算低,云霄一一審視一番,暗想也能對付那壓陣九眼!

聞仲見眾人議論妥當,徑直拔了一枚令符下令道:“來人,去下了免戰牌,明日開戰!”

云霄等人也就徑直出了軍帳,到了關前連夜擺下了那九曲黃河陣,只待天明,便是一場好戰!

翌日清晨,

軍帳,闡教眾人也在合計即將來臨的大戰。



“大師兄,剛才有探子來報,說是青龍關聞仲已經去了免戰牌,說是今日便戰!你看怎生辦才好?”姜子牙一說,眾人便都齊齊望向廣成子,似是形成了默契一般,凡事都問他了。

“戰便戰,我闡教何時怕過誰,遑論此番金仙皆在,莫非還怕了截教那幾只三腳貓。”隨即道,“傳我命令,大軍出戰,眾仙領頭!”

“尊掌教大師兄旨意!”眾人唱諾道,隨即吩咐下去,整軍開拔青龍關前。

青龍關前!

此時的青龍關已經不似前番一般普通尋常,廣成子剛到的時候,也幾乎以為自己是不是被人施法擾了天機,錯了方向,待眾人細看后才知道眼前果然便是那青龍關,自己並沒有走錯方向。

“大師兄,這,這青龍關今日好生詭異!”姜子牙見了青龍關那陣勢,也是驚詫莫名。

此時的青龍關,正是好一番陣勢。青龍關前再不現那幾百里大小地閱軍校場,只見隱隱整個青龍關都陷入了一片黃蒙之色中。黃云卷天起,平沙落飛雁,一片絕殺之景。

黃云中,隱現九道黃云軌跡。黃云中又有漫天黃沙,九道漫天黃沙如九條巨龍一般在黃云中時隱時現,一片肅殺之景中,卻是又給人無邊涼意。九道黃沙巨龍相互糾纏不已,嘶鳴間便好似又換了一個陣勢一般。

幾位修為稍微低些的闡教金仙,被那大陣陣勢一引,元神一觀那無名大陣,頓時覺得頭腦有些暈眩,險些著了大陣道兒,心里不由更是驚駭莫名。

“這,這……大師兄,此乃何陣?如此現九宮之殺相,卻又不似九宮之局!九宮相擾,九宮絕殺啊!”闡教眾金仙中,對陣法稍微精通一些的太乙真人極為驚訝地說道。

“只恨我闡教陣法一道,少有絕殺之作!倒是被眼前此陣比下去了。”赤精子搖搖頭,嘆息地說道。

“爾等莫要漲他人家志氣,滅自己威風!不過區區一陣,便能擋住我闡教眾多高手?爾等如此畏縮怕死,真個丟盡我闡教顏面!”廣成子見眾人臉色不善,不喜之下,便是怒斥道。

“廣成仙師,小妹倒是有禮了!”云霄自大陣中顯出身形,卻是幻化做千百丈高下,笑意研研地對廣成子等人說道。

“云霄,你這是做哪般戲弄,裝神弄鬼。”廣成子一手執拂塵,怒指云霄問道。

云霄聞言,不由咯咯地笑了起來:“廣成仙師,他年之時,我等也算是師兄妹,你卻是好生無情!”

“通天既已斷絕三清關系,你我倒是休得再提往事!”廣成子不屑地說道。

云霄:“我便是不提,亦是不想提。”

廣成子:“此番惡陣,是何緣由!”

云霄微微搖頭,似是笑道:“廣成仙師卻是膽怯了,此乃是家師所授區區一小陣爾,何來惡陣一說。爾等入內一觀便知!”

廣成子:“通天歷來陰險,我等豈會上你當。”

云霄聞言,卻是笑彎了腰:“廣成子,你家元始老爺便是叫你來和我拍馬打屁的嗎?你不進陣,我倒是巴不得,正好慢慢磨死你西岐!”

“大師兄,如此還是須得入陣一番!”姜子牙見大陣攔路,多番考慮也無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對廣成子說道。

“放肆,我豈會不知,便是一惡陣,又能如何,我有老師和大老爺先天至寶在手,三界之中,便是任一地頭也去的!”廣成子見姜子牙似是忤逆他,頓時不美,祭出二寶,便進了陣!隨后幾人也及時跟上。

云霄見除開姜子牙,闡教之人基本進了大陣,也就徑直拿出了混元金斗,當空一祭,口中念道:

“九曲黃河陣,一曲一定魂!”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50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六十五章 九曲黃河陣 下
廣成子和其余太乙真人等幾位金仙前后腳進了九曲黃河時一陣漣漪蕩開來,黃蒙蒙的一片,如入水煙花一般,變得不再真實,入目皆是虛幻。

剛才在大陣外看到的黃云中似九條長龍一般的黃沙帶,此時就在幾人身邊。隱隱要將眾人包裹起來。

“這黃沙很是古怪!”太乙真人拂塵一揮,收取了一些身邊的黃沙狀物,細細觀察半響,依舊無所得,卻是神色凝重地說道。

廣成子也是一臉戒備,“這黃沙居然非金非木,非土非水非火,也不在五行之中,來歷很是古怪!”

眾人身邊的黃沙隨著九條巨龍一般的黃沙帶緩緩流動,每流動一分,便會凝煉一分,雖然還不至于影響眾金仙的行動自由,但事態正在變壞的想法,出現在每個人腦海中。

“眾位師兄莫急,待師妹我施法一番!”慈航真人平日里總是吶言謹行,若不是元始天尊親下符詔,她或許依舊在那普陀山落伽洞靜修參道,做那逍遙神仙。

說完,慈航真人輕輕攏起長袖現出了左手,眾人望去,只見那慈航真人如玉一般圓潤的左手上,正托了一寶,正是那清淨琉璃瓶。慈航真人面向眾人微微點頭,示意放心,隨即右手輕捏清淨琉璃瓶中冒出來的楊柳枝,手一輕顫,便將楊柳枝蘸滿了那先天水精。慈航真人將楊柳枝拔出琉璃瓶,當空輕輕一揮灑,漫天的先天之水便灑向整個大陣。

“黃沙渾濁,我便欲以此寶貝落了這漫天黃沙。”

慈航真人見那漫天的先天之水如傾盆大雨一般降下去。似是要把這漫天黃沙一洗而空,不由輕舒眉頭,笑意研研地說道。

廣成子見了那先天之水綿綿不絕地下著,乍看去黃沙好似真個被沖走了一般,只是還多有虛幻的感覺,也就贊道:“師妹果然不愧常年靜修海外,道行雖不甚高,手中清淨琉璃瓶倒也算一好寶貝,比之有些人卻是強了甚多!爾等倒是須得好生學學你們小師妹

可謂一語成隙。廣成子一番話,讓靈寶大法師,道行真人,普賢真人,文殊廣法天尊等人都隱隱變色,神色間更是閃過怒色,奈何廣成子是大師兄,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眾金仙道:“尊大師兄旨意!”

“大師兄謬贊了,慈航也不過是適逢其會,有這般寶貝而已!”慈航真人秀眉一挑。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眾金仙也不再說話,徑直看著那漫天地先天水精,期待著惡陣中的黃沙被一掃而空之時。

然而,事實總是出乎人的期望,當漫天的先天之水終于全部灑落干淨的時候,眾人向大陣望去,不由一陣唏噓聲。

“此陣端的邪惡!先天之水亦是洗刷不得,此時居然露出如此血腥惡煞之氣息!”赤精子見狀,不由搖搖頭,其他幾位金仙也是一臉凝重之色。

此時的九曲黃河陣哪里有被先天之水沖刷過的痕跡。反而有了越來越實質化的黃沙,黃沙成帶狀,帶狀黃沙又成龍型。開始緩緩流轉起來,一環套一環,血腥殺戮之氣息開始透露出來,血腥之氣似是被導引了一般,開始一下下地沖擊著幾位金仙所在地位置!

“定!”廣成子見狀,心里卻是大急。他入陣后便運起元神多番探索。到如今不但對大陣毫無所知。即便是一絲絲大陣運行的軌跡都不曾琢磨到。他為那掌教金仙大弟子,雖然急。也不能表露出來,平白丟了面子!看大陣有惡化的趨勢,廣成子急忙拿出太極圖,全力一照大陣,便是幾道偌大的金橋從太極圖射出,金橋往四周的陣勢一接,就欲定住大陣。

被太極圖金橋定住,眾金仙身邊的黃沙居然慢慢停了下來,讓眾人不由松了一口氣。

正在幾人以為太極圖定住了大陣陣勢的時候,九曲黃河陣卻是瞬間發生了激變!只見那成九條巨龍狀的漫天黃沙,似是被廣成子施展太極圖妄圖定住大陣運轉陣勢所激怒,九條巨龍不再是慢慢地轉悠,而是一瞬間首尾相銜,九龍看似雜亂無比的糾纏在一起,實則是依據九宮之勢,完全布成了詭異無比一個彌天大的九宮狀陣圖。九宮陣圖成九曲狀,九曲之極又似有一暴風眼。

那道暴風眼正處在九宮之最核心處,九龍首尾相銜所成地大陣之勢居然變化為以暴風眼為主導。立于灼灼生輝,暴風眼中透出的是無邊的詭異。

“不好!此乃是加入了混元金斗鎮壓陣勢的九曲黃河陣!”廣成子在最危急的時候,卻是想起來此陣

的由來,不由大驚失色!

“這,混元金斗?九曲黃河陣?”眾金仙聞言半是驚訝,半是疑惑。混元金斗眾人倒是聽過,也知道乃是青丘山成教教主大寶,只在聖人至寶之下,但卻頗有極其獨到的微妙處,自己等金仙遇上了,除了廣成子,怕是無人能擋。



至于九曲黃河陣,眾人卻是很疑惑,因為從來沒聽過。

“大師兄,混元金斗雖然厲害,但是有你在,我們眾人之力加上老師和大師伯所賜的先天至寶,當不懼!”太乙真人見眾人都各有所思,只好出言說道。

廣成子聞言,暗自收起了那份驚疑之心,淡淡地說道:“今天怕是禍事到了!”

邊說邊祭出了盤古幡,和太極圖分左右手執了,番天印卻是漂浮在一旁,隨時要砸出去一般!

“此乃九曲黃河陣,據傳為通天教主聽道紫霄宮所學,但據老師所說,此陣怕是鴻鈞道祖私授。此陣以九宮之勢演九曲之陣,大陣運轉之時,漫天恍若黃沙巨野一般,故名九曲黃河陣!”

廣成子嘴角翕動間,似是起了怒意:“此陣最為可惡之處,非是先攻,所長之處卻是倚仗九宮九曲相連之勢,囚困于人。非是聖人不得出,我等不備之下卻是被陷了進來,此番要脫身而出,倒是難了!”

太乙真人道:“此陣困人則已,老師定會來救我等,想來不至于有大難。若無大陣攻擊我等,憑我眾位師兄弟聯手,截教之人又豈能勝我等?大家莫先亂了陣腳!”

眾人聞言,本來被廣成子弄得緊張不已的神情,不由輕松了許多,心想就算出不去,只要保得自己無恙,老師遲早要來救自己的。

廣成子聞言,冷哼一聲道:“哼,爾等以為我不如你們?以為我廣成子怕死是不?告訴你們也不怕,此陣非是我所懼之最深者,我惟獨所懼者,乃是那化作暴風眼地混元金斗!”

“混元金斗?”眾人齊聲道。

“哼。混元金斗乃是青丘山之法寶,為青蓮師叔賜下,成教教主石忠所有,不知為何被這云霄得來了!混元金斗倚九曲黃河陣困人之勢,一祭出便會將人落進了混元金斗中去,進去了,便沒好事了!”

廣成子頓了頓,道:“唉,青蓮師叔怕是已經徹底倒向了截教了!多番借寶,雖未直接出手,但可謂屢次犯我闡教底線,也不知老師作何想法,此次逃脫后,還須稟報老師才是!”

“哈哈哈……”眾人還待分說,大陣中卻是響起一陣無邊無際一般的大笑聲,廣成子仔細一聽,不是那云霄是誰!

“云霄,你設此惡陣,端得狼子野心,引我等入陣,究竟所謂何事!”廣成子一揮拂塵,指著暴風眼方向問道。

“廣成子,你倒是自欺欺人。你也非是芻狗一般之人,也算知曉天時,多懂天機氣數。此番引爾等入這九曲黃河陣,正是要殺了爾等,損了你闡教氣運,你可切莫說你不知!”云霄的聲音無處不在,也就廣成子能夠感覺到她就藏在那暴風眼后面,不是躲著,而是時刻掌控著混元金斗,要來落自己等人進去!

眾金仙望向廣成子,廣成子也不說話,徑直盤古幡一拋,一道青光便射向暴風眼,“云霄,莫以為你倚仗了大陣之勢便能猖獗,你莫是當我闡教金仙高人是那那手無縛雞之力地小兒。”

被廣成子寄予厚望的一道盤古幡青光,被九龍之勢一卷,居然不知道被引到哪里去了,眾人感覺就是一晃而已,再無了變化。唯獨廣成子臉色鐵青,他卻是知道,自己的攻擊雖然打散了一條黃沙巨龍,不過瞬間便被九龍相銜的陣勢彌補了缺陷!

云霄見狀,不由咯咯笑道,隨即一催手中混元金斗,道:

“廣成子,此番爾等金仙注定有一劫難,便要應在這混元金斗之上了!”

說完,徑直施法去收這些個闡教金仙!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六十六章 九曲絕殺黃河陣 混元金斗顯神威
廣成子在闡教眾人中委實修為最高,九曲黃河陣中那九曲暴風之眼剛有異動,廣成子便瞬間發現那是云霄在祭出混元金斗來拿自己等人。

“云霄,你休想以一方混元金斗落進我等金仙,我廣成子和眾師弟妹,今天必不讓你如願!”廣成子見大陣暴風眼處金光閃動越加急速,知道混元金斗正在積蓄最大的力量,要將自己等人一下落進斗去,不由大急,對一眾師弟,師妹喊道:

“爾等速速全力出手,如今一戰乃是關系我闡教氣運,面皮性命之事,今日我廣成子便要履行掌教大師兄之責,誰若怯敵不戰,便是逃了這九曲黃河陣,我也定要以雷霆手段,力斃他與瞬間!”

這回倒不用廣成子再動員和威脅了,是人都能看出來云霄是想一網打盡自己這些個闡教金仙,眾人也就齊齊顯出了金仙本色,各自祭出法寶,只待臨危一搏。

廣成子依舊是法寶眾多,大顯神威,右手執了盤古幡,左手執了太極圖,一方番天印,上下翻騰,可謂是一時凶猛,武裝到了牙齒。

赤精子可謂是眾金仙中法寶僅次廣成子,手中橫拿陰陽寶鏡,身穿紫綬仙衣,可謂一時威武,攻防兼備。說他是烏龜吧,他還爪子里拿了槍;說他是老虎吧,他還披了層龜殼,一時間倒是壓了他人一頭。

太乙真人也不甘落后,徑直拿出入陣前從弟子手中收回來的九龍神火罩,神火罩中,九條先天之火形成的火龍雀躍般的翻騰著。即便不能擋了混元金斗,也要趁機去罩了那云霄,取了她性命!

清虛道德真君也祭出了自己看家法寶,五火七禽扇和鑽心釘,左右手皆執寶貝,倒也算壯了膽氣。

其余金仙倒是貧富不均,法寶比之前面這幾位也是差別甚大。懼留孫有捆仙索,雖然拿在手里連他自己都在發抖,捆仙索名字倒是霸氣,但要用它去捆云霄。最多就是一玩物而已。

文殊廣法天尊有遁龍柱,稍顯苦悶;慈航真人依舊一瓶在手。天下我有地樣子;道行天尊手中寶貝大是大了,丈八降魔杵。實用性怕是眾人第二,不過是倒數罷了。普賢真人手握吳鉤一對,比沒有倒是強多了。只嘆靈寶大法師命薄,唯一的法寶,還只是一把扇子,自稱五行扇,對于效用吧。估計他自己都沒信心。也難怪他一人站最后。

“云霄,我闡教金仙平日里也不曾對你截教弟子打殺滅絕。皆是自由爭斗,算是留了一些情面。”廣成子見眾人做好了應戰的准備,信心恢復了不少:“倒是你云霄。囂張跋扈,擺出如此惡陣,居然想將我等金仙一網成擒,端得不為人子。”

“端得不為人子!”其余金仙也各自上下飛舞法寶,作勢罵道,倒顯得一時間同仇敵愾。

云霄正自運轉混元金斗,卻是不由咯咯笑道:“廣成子,爾等也就仗勢欺人罷了,說道論真本事,三界中還得看四師叔門下和我截教仙法。”

“哼,青蓮師叔雖然多有偏頗,但我廣成子也算是敬他大法力,大修為,大道行。不過你截教嗎,不過是一畜生教,即便有了你幾人,也撐不起台面。截教不過一三流教派罷了,若由我說,怕是連那只知淫穢的血海修羅教亦是不如!”廣成子也不動手,只待混元金斗攻來,便瞬間還擊。非是不願,實則誰先動手都難免被動。

“大膽,廣成子你這厮端得毒辣。我通天老師貴為三界聖人,地位之尊崇只在道祖之下,又豈是你這螻蟻一般的人物所能指摘的?今天倒要讓你見識見識我截教三流教派是如何懲治你這一流教派的,也算是我云霄代師罰你!”

云霄雖然隱身暗處,正在運轉混元金斗,但也不由被廣成子一番胡亂分說弄得大為不滿,秀臉漲紅,秀鼻微動,卻是怒到了極致。

如玉素手一揮,云霄徑直將混元金斗化作千丈大小的巨斗,瞬間便飛到了闡教眾金仙頭頂,一股奇大無比的吸力便迸發出來,直似瞬間便要將眾人吸進混元金斗里面去!

“速速施法,擋了此寶!”廣成子一聲大喝,當先祭出三寶,一金橋,一青光,一千丈大小的番天寶印,三寶其出,目標都是頭頂那隱隱有奪命之能地混元金斗。

“喝!”“去!”“著!”“落!”“收!”

一瞬間,九曲黃河陣中呵斥聲一片,卻是眾人盡皆祭出法寶,向那混元金斗攻去。雖然除開聖人二寶外,其余寶貝也就一般,但這猶如萬寶齊發之勢的法寶攻擊,倒也令眾人有了更多地信心。

在他們想來,云霄和九曲黃河陣再怎么厲害,也終究是一個人,一個陣而已。這一人吧,既比不過青丘山周成師叔,也比不過其他聖人;這一陣吧,也是既比不得誅仙劍陣殺氣滔天,也不及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那等邪惡煞氣。

失敗,來源于自信!

眾人的法寶攻擊,其實沒有讓眾人失望,也確實都實打實地落在了混元金斗上。混元金斗在眾金仙期盼地眼神中,打了一個旋兒便倒飛回去了,讓眾人瞬間信心膨脹,就要追擊上去。

然而,即便云霄是一人,九曲黃河陣只是一陣,但終究不是他們能對抗。

云霄見混元金斗無功折回,惱怒之下運轉九曲黃河陣之精妙,只見九條通天巨龍齊齊發出一聲振聾發聵的巨吼,九龍以九曲之勢照著混元金斗就是狠狠一撞,混元金斗頓時劃破虛空,瞬間便飛回到了闡教眾位金仙上空。

混元金斗再次化作千丈高下的巨斗,頓時如鯤鵬當日那鯨吞天地一般,一股難以令人抗拒的吸力,便把闡教除廣成子以外所有人,連人帶寶瞬間便吸進了斗里面去!

“云霄小兒,你以如此惡陣,惡寶欺壓我等闡教之人,它日庇佑奇禍!”廣成子只是說完一句話,手中的盤古幡和太極圖再也對抗不住混元金斗借助九曲黃河陣威力的一吸,步了太乙真人后塵,跌落混元金斗里面去了。

云霄見闡教眾金仙都被自己混元金斗收了進去,怒氣稍減,如遠山之黛眉輕舒輕挑,微微露出笑意:“寶貝是好寶貝,但是在你廣成子手里,卻是無法保了爾等闡教小輩!”

說完,云霄一指那九天通天巨龍,九龍瞬間變動了九龍相銜之勢,飛到了混元金斗周圍。九條通天黃沙巨龍各占九方,將偌大一方混元金斗圍在了中間,九龍歸位,齊齊望向云霄。

“九龍聽令,速速運轉法陣,削了闡教眾人法力!”云霄一指點出,分為九條金光,九條金光隱入九龍體內不見。

“嗷嗚!”九天通天黃沙巨龍齊齊發出一聲震天吼聲,隨即出現了一幕眾龍拜寶圖。

須臾,第一條龍直身而起,虛抱一對前爪,居然向著居中的混元金斗作勢就是一拜

“啊!”一陣慘叫聲響起,云霄倒是瞬間看地清楚,知道混元金斗發威了。

一條巨龍一拜,混元金斗頓時落下漫天刀狀金光,圍著那身著紫綬仙衣地赤精子就是一陣狠狠地刀削,不過轉瞬,便被削落了頭上三花,盡皆化作漫天齏粉飄落下去,再一削,赤精子胸中五氣便被抽離出來,瞬間被削了個稀爛!赤精子被削落了頭上三花,胸中五氣,卻是頓時萎靡在當場,受損頗重!

“別急!好戲才剛開始呢!”云霄輕輕一笑,素手再抬,第二條龍瞬間便如第一條龍一般,再次拜了下去。

“啊!”第二聲慘叫響起,這次倒霉的是太乙真人。太乙真人雖然道行比赤精子強了些,不過在這混元金斗恐怖地威力面前,果然印証了前面所說,對抗不得,不過轉瞬,便似赤精子一般,被削落頭上三花,胸中五氣。

九條通天黃沙巨龍挨個拜了一圈,闡教眾金仙除開那廣成子便被削了一遍,眾人皆是萎靡當場,不能動彈,損傷太大了。三花一去,五氣一無,多少萬年的修為,便如皓月入水,化作虛無了。

廣成子此時卻是膽戰心驚地用三樣寶貝左支右絀的防守著,他不是沒有想過用寶貝去擋住那混元金斗地削力,但是那股削力太過詭異,漫天混元金光無蹤可尋,無奈之下,他只好收縮三寶,穩穩守住自己。

九龍拜完了九人,也削完了九人三花五氣,只有廣成子一人還安好。九龍對視一眼,隨即同時跪下,當空就是一拜!

“啊!”第十聲慘叫,如期響起。

三十三天外,兜率宮。

元始天尊瞬間出現在老子宮中,望著眼前端坐蒲團的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笑著道:

“倒是有勞大師兄了!”

太上老君睜開一雙道眼,微微點頭道:“還須懲戒一番!”

兩人隨即一步踏出,下界去了!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52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六十七章 闡截二教 聖人相爭
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剛下了三十三天,正要向著青龍關方向踏歌而去,卻忽然停了下來,望著三十三天外。

元始天尊面皮紅脹如血,須發無風自動,兩眼一動不動地望著三十三天外。太上老君倒是神情多有恬淡閑適,骨瘦如柴,有如枯篙的右手一下下輕撫長須,淡然之余,表情亦是嚴肅無比。

半響,三十三天外果有一青衣道人踏歌而來:

“八卦仙衣灼紫氣,三鋒寶劍號青萍。天花亂墜金鰲島,地擁金蓮碧游宮。靄靄沉檀云霧長,騰騰殺氣自氤氳。白鶴唳時天地轉,青鸞展翅海山澄。通天教主離金闕,來將誅仙劍陣起。古來多有爭道義,此來專為落面皮。”

來者正是那道門第三仙,通天教主!

“哼!好一個此來專為落面皮,通天小兒,我等不再為三清之屬,你想要落我等面皮,我倒怕你面皮不保!”元始天尊見通天一身從容,直似旁觀一般地笑著,心里不由有氣!

太上老君:“三師弟,你卻是過了!”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這是要往哪里去?通天不才,倒也想與二位同行!”通天教主手提三尺青萍劍,劍鋒微微顫動,毫不掩飾地說道。

“通天,你何須如此裝弄玄虛,不是你賜下九曲黃河陣,我教下徒兒又豈會被那混元金斗削去了頂上三花,胸中五氣。弟子之爭,面皮之爭,你卻賜下如此惡陣,插手爭斗。你這厮端得不為人子!”

“唉,三師弟你卻是過了,非是無為聖人,亦是不為人子!”

通天聞言,不由仰天長笑道:“無為聖人?哈哈哈……我不為人子?我做的太過?是誰賜下了教主法寶?是誰說弟子爭斗,聖人不插手,卻反而早已賜下那盤古幡和太極圖!區區一個二代道門弟子廣成子,倚仗法寶之力連敗我門下眾人,卻還那般囂張,是何道理?”

“我之弟子廣成子本是福緣深厚之人。即便不執了那般法寶,勝你門下亦是反手間。倒是你這厮。蒙蔽天機,指使門下弟子裝神弄鬼。害我教下黃龍真人殞身周成門下,這倒罷了,黃龍終究是福緣淺薄之人。最可恨是我那玉鼎徒兒,本為我所器重,不料被你這厮算計,居然棄道入佛,成了什么佛祖!其他二代弟子更是死傷欲絕。今天你便是不來。我又豈能放過于你,定上你金鰲島。替你管束一番你教下弟子。”

元始天尊被罵的起了怒意,也不再管那些個聖人之間互相算計,互相蒙蔽天機的潛規則。你通天能罵,我元始便也能罵,我還專揀丑地說,落你面皮,損你氣運。

“元始,休得嗔怒,失了聖人身份,莫要與那通天一般見識,他想是被某些讒言所困擾,失了分寸。不得辱罵,還須勸導。”太上老君一臉疾苦地說道,聖人無為的姿態,擺的很高!

通天聞得元始天尊說弟子棄道入佛之事,本來惱怒之神情,卻是更加惱怒,“你元始弟子寶貴,我弟子便是螻蟻嗎?我教下二代弟子死傷亦是慘重無比,連那烏云仙,虯首仙,金光仙等人都盡皆入了西方教,做了那菩薩,那便是應該?”

元始天尊:“哼,是你自找的,棄車保帥,如何算計,管我何事?不過那些盡皆個贏麟毛羽昆之輩,去了西方教倒也免得禍亂我東方道門正宗!”

“你教下黃龍真人和玉鼎真人不也都是被你那寶貝徒兒廣成子所累?你莫要誑我,我截教便是有教無類,實為道祖正統!”通天稍稍站開幾步,已經不耐煩了。

太上老君輕甩一下拂塵,道:“無量天尊,師弟你如若送了你門下那些個異類弟子上榜,我等又何須與你為難。我等非是爭你大教氣運,實則為了道門正統,清除蕪雜而已!”

“我沒錯,都是你們逼我的!”通天憤憤地說道,隨即揚手射出了五團清氣,當空一掛,卻是立下了誅仙劍陣。

“哈哈哈……此番爾等休想過去,闡教十二仙終究要死在我云霄徒兒之下,方顯我截教大法!”通天見誅仙大陣已立,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盡皆入陣,也就狂笑著說道!

“你,你要殺絕我闡教門下?”元始天尊勃然變色,震怒之余亦是震驚,他從來沒想到通天會想殺絕他那那些個闡教金仙!

太上老君聞言,也再保持不住那大道無為之色,怒指通天道:“不好,這厮果然起了如此狼子野心!你就不怕道祖怪罪?”

“非也,闡教截教皆是道祖門下,我截教大興亦是道門大興,損了你,補我截教氣運,關老師何事!”

元始天尊見通天主意已定,也不再分說,徑直伸手一招,盤古幡瞬間便劃破虛空,被他執在了手里!“大師兄,莫要與他多說,今天少不得要做過一場!”

“還須速速破了此陣!”太上老君也伸手一招,太極圖便劃破虛空,被他執在了手里。

“正要做過一場,方能定高下!”通天倒提了了青萍劍,毫不退縮地說道,隨即朝大陣中央一跳,便隱去了身形!

元始天尊無奈地望了眼太上老君,說道:“大師兄,還請莫要留手,我那幾位徒兒,怕是凶多吉少!”

“還須速速破陣!”太上老君剛說完,誅仙劍陣便是一陣悸動,隨即誅仙劍、戮仙劍便是一陣催天劍光射向他。太上老君一指頭頂,瞬間便化出三個三清道尊,本尊入了誅仙劍門,三個道尊卻是入了戮仙劍門,當場就是一番好斗!

“玉虛分身!”元始天尊一聲怒喝,隨即顯出三位道尊,三人一拱手便跳進了絕仙陣門,元始天尊自己跳進了陷仙劍門。

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果然關系非同一般,連三清化身這等祕朮都能相傳,通天一見,恨的咬牙之余,倒是擔憂了許多。

這誅仙劍陣倚仗四方劍門之勢,非四位聖人不破,但他此時也不知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的道尊究竟有多厲害,萬一那三位道尊拼命取下了劍門上所掛之劍,那誅仙劍陣可就有麻煩了!

想到這里,通天再也不能留手,手一招,乾坤鼎頓時劃破虛空,從云霄那里回到了通天教主手中。

“元始小兒,此番你便是難逃!”

元始天尊回頭一看,卻見那乾坤鼎正劃破虛空向自己打來,瞬間便明白原委,怒道:“通天小兒,你便是和青丘山那厮沆瀣一氣,此番即便有了乾坤鼎,你終究不是周成,你又能奈我何!”

說完,徑直祭出三寶玉如意,朝后就是一打,卻是擋下了乾坤鼎攻勢。但三寶玉如意卻是倒飛回了元始手中,終究不是先天至寶,三寶玉如意難奈何那以守為長的乾坤鼎!

“元始,速速施法破陣,莫要耽擱!”太上老君和三個道尊卻是加快速度攻打那誅仙劍和戮仙劍。

“我豈能留手!”元始雖然如此說,但終究只能堪堪防守,頭上有誅仙二劍陷仙劍和絕仙劍,背后又有通天在全力想要傷他。

“豈能讓你如意!”通天說完,再次祭出乾坤鼎去砸元始,手中青萍劍更是一下刺出,要趁勢傷了元始!

九曲黃河陣中!

云霄正自看著那些個闡教金仙萎靡不振的樣子,咯咯地笑著,忽然她神情一頓,卻是聽到了一絲元神傳音:“云霄,還不下手,更待何時!遲了,便會被護犢子之人給救走了。”

此人傳話,云霄如何不知,立刻便收起了玩弄闡教之人的心態!她本來以為有老師通天教主幫忙攔住元始等人,便不會有大意外,畢竟老師有誅仙劍陣,不過此間聞了此人傳話,便謹慎了起來。

云霄,要殺人了!

“我欲殺爾等兩人,你們看誰想死!就站在最前面!”云霄泠然地聲音,似乎威嚴到了極致,瞬間便嚇住了幾人。

“撲哧!”云霄見那十位金仙,其中九位居然齊齊后退,只要那道行最低,受傷最重的靈寶大法師慢了一步。云霄也不管,徑直混元金斗再次一團金光似雨般降下,靈寶大法師瞬間便死于非命!

“還有誰!”

云霄問道!

眾金仙你望我,我望你,都不願受死。

云霄見狀,卻是嘆息道:“既然你們都不願意,那我就自己選了!”

“喏,廣成子,就你了!”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六十八章 闡教金仙如浮萍 元始天尊發飆了
廣成子一聽要自己去抵數,頓時嚇得面無人色,緩緩退后著,頭微微搖晃著,吶吶地說道:“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是闡教掌教大師兄……不能殺我……”

云霄饒有興致地望著這位因為頂上三花,胸中五氣被削,而更顯凡人俗態的廣成子,不禁莞爾,一時間有如烏云初霽,云卷花飛。廣成子即使修為最高,但被這混元金斗一陣狂削,哪里還有什么金仙之態,實力降低不是太多,但是道行卻是一落千丈。

道心一失,空有拔山之力,亦是凡夫俗子!

“廣成子,你好歹也是闡教門下,擊鐘第一金仙,豈能如此兒女之態?速速授首便是,倒也保全了你闡教名聲!”

云霄內心最深處其實隱隱有些不忍,若是依她說,便是削了這闡教眾人頂上三花,胸中五氣也就罷了,也算是懲戒一番。

但是臨走之時通天老師有交代,方才又有那人傳音于她,她哪里還敢擅自主張放了他們,只好依令行事,該殺的殺,該算計的算計。

“你們倒是說句話啊!都想我死嗎?!”廣成子見云霄不松口,卻是朝其余金仙師弟吼道,神情震怒,披頭散發,半跌于地,哪里還有半分金仙本色。

其余八位金仙也是慘不忍睹,不是互相攙扶,便是半跌坐于地,好一番敗落之景!廣成子一聲怒罵,眾人卻是有不同的反應。

赤精子撇過頭去,權當無視。也不再慌亂,只是一下下地撫摸著手中拂塵,反正云霄已經點名要廣成子死,輪不到他赤精子填坑了。

懼留孫也是一副沒我事地神態,但估摸著自己敵不過廣成子那歷來已久的威嚴,也就一頭低垂,自顧自不管他人!

慈航道人。普賢真人,文殊廣法天尊三人卻是攙扶在一起,只管查看彼此身上有沒傷患,任那廣成子如何喝罵,也是不應口!

道行天尊和清虛道德真君卻是彼此對望。又看了看廣成子,卻是搖頭嘆息不已,隨即也撇過頭去,再也不看他!

太乙真人是唯一的例外,時而看看廣成子,時而低頭嘆息,也不作何想法。神情卻是頗為疾苦。太乙真人右腳屢屢微微前挪。似是欲上前一般。

“你們,你們怎么都不說話!虧我還是你們大師兄!”廣成子一聲悲憤至極的吼聲,隨即將手中已經沒了用處的番天印抬手扔向眾人,眾人卻是連忙躲開,道行天尊不備之下,倒是被砸了一下,小有疼痛!

“大師兄,此事非是我等說了算。你還是多求求云霄仙子吧!”

道行天尊見自己一被砸。眾人的目光就轉向了自己。無奈之下,也就嘴角輕啜。半天憋出來了一句比蚊子聲音大不了多少的話。

廣成子聞言,倒是冷靜了一些,似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高高抬起頭,望著半空中提著混元金斗地云霄。

“云霄仙子,我廣成子亦是奉聖人旨意行事,封神之戰,似我等不過螻蟻之輩,我又豈敢隨意禍害截教高人!闡截二教本是一家,不過有些許罅隙而已,我廣成子自不會如此絕情,是以每次聞仲師侄罷戰,我皆是允了!”

此話一出口,眾人撇頭的,頭撇得更厲害,頭垂地的也把頭快垂到地上了。

“廣成子,倒不是我云霄為難你,也不是我截教通天老師就一定要為難你廣成子。我們亦是知曉,爾等不過是受了元始天尊蒙蔽,在道之一途,走上了歧途!倒也怪不得你!”

云霄說的極為緩慢,似是有些事非常棘手,難以決定一般,“倒也不是非要你死不可,不過此間卻是需要死全了二人之數!”

“云霄仙子,只要死兩人就行,是不是?”廣成子望了望三十三天外,心里的失落更加重了,元始天尊不來,太上老君不來,死亡倒是來了,也怪不得自己了。

“你們都聽見了嗎?”廣成子一扭頭,望著龜縮在一旁地八位金仙吼道:“你們就這么怕死嗎?你們還是我闡教弟子嗎?”

“大師兄!唉……”清虛道德真君喊了一聲,嘆息一下也不再說話。

“爾等為我闡教弟子,老師教導你們要敬愛師長,有禮有節方是我闡教正道,爾等為什么不救我?”

廣成子掙扎著爬起來:“我終究是大師兄,死了便會失了闡教面子,你們就不能出來一人,替我一替?妄你們在老師坐下聽道千萬年,就不能為闡教著想

“誰,誰,誰替我一死!”

廣成子又開始變得歇斯底里了……

“求求你們救救我,我不想死,誰救我,我出去后求老師以后設法救他脫了封神榜,誰救我,救我啊……”

云霄見狀,咯咯笑道:“想來無人願意替你了,我便送你上路吧!”

廣成子聞言,急忙說道:“仙子稍待!”隨后轉向眾金仙說道:“我死了,你們有何面目去見老師!”

“唉!……”一聲似是從亙古傳來的嘆息聲,在眾人中突兀地響了起來,廣成子連忙望去。

太乙真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步履滄桑地走到了廣成子身邊,緩緩拉起來他,老淚橫流地說道:“大師兄,你怎么能如此呢!快快起來,莫要失了闡教面皮,損了我教氣運。”

廣成子被太乙真人順勢拉了起來,也不知太乙真人要說什么,只是怪怪地看著他。

“大師兄,雖然太乙對你多有不滿,但是你終究是闡教大師兄啊!”太乙真人不管廣成子那有些不好看的神情,徑直轉身,面向三十三天外跪下:

“老師,太乙自鴻蒙開辟,便蒙您收錄,聽道昆侖山,此恩雖非生育之恩,卻猶勝萬分。太乙無能,不能學的老師萬一的本領,也不能揚我闡教氣運,卻是多有罪責!”

太乙真人回頭望了望廣成子和眾位金仙,隨即道:“老師,太乙和眾位師兄弟不慎之下,落入了如此大陣,此番卻是難以保全。大師兄乃是闡教大弟子,怎能死在此處,太乙今天便全了這分道義,報了老師恩義之萬一!”

“太乙師弟,你,你不愧為我闡教弟子!”廣成子神色激動地說道,但太乙真人卻不看他。

“云霄仙子,此番闡截二教斗法,卻是我闡教稍遜一籌,不過你若無了青丘山師叔寶貝,又豈能勝了我等!”

太乙真人似是自嘲地輕笑道:“唉,倒是太乙嗔戒了,敗便是敗了,卻還如此多說法。此番太乙願全了仙子所說之二人之數,還望仙子守承諾,放了其余闡教弟子,日后是敵是友,但憑計較了!”

云霄神色凝重,望著太乙真人,重重一點頭,也不說話。

“眾位師兄弟,太乙無能,此番便先走一步,上了榜,全了那人數。”太乙真人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太乙師弟!”

眾人想說什么,卻被廣成子一眼給瞪回去了,也就恨恨地住了口!

云霄見太乙真人死意已決,也就祭起混元金斗,一大蓬金光瞬間砸向太乙真人。

“各位師兄弟,好自為之!太乙去也!”

話畢,金光一削,太乙真人瞬間便瞬間死了透徹。不過令眾人驚訝的是,太乙真人死后飄出的真靈,居然不是懵懂不堪,也不是虛弱無比,乍看去,只會以為他身形清淡了些而已。

“太乙師兄……”

眾人正自疑惑,三十三天外一聲道童地輕斥傳來:

“太乙真靈,還不歸榜,更待何時!”

太乙真人地真靈聞了此聲,真靈的眉間雙眉豁然睜開,隨即望向眾金仙和云霄,輕輕一笑,去了三十三天外!

誅仙劍陣!

“不好!”

元始天尊一聲怒吼,連旁邊的太上老君都好是一番意外,剛要詢問,卻是瞬間便明白了是何事!

“通天小兒,你害我弟子不夠,此番居然連我徒兒太乙真人都算計死了!”元始天尊一聲怒吼,誅仙劍陣都似微微一顫!

“通天,不想你卑鄙如此,真個要殺絕你元始師兄闡教門下!”太上老君也是怒發沖冠,手指陣心處罵道。

“死了便死了,又待怎地!”通天當然也知道了是何事,不過他的意外一點不比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少,因為那個結果似乎比他吩咐云霄所做的事,多了那么一點點……

元始天尊聞言更是大怒,一展盤古幡道:

“你莫是真以為誅仙破陣三界無人可破,今天我便破了你這鳥陣,再殺絕你門下,與我徒兒相伴!”說完,元始天尊一步踏出,便要……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53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元始老子怒破誅仙 眾聖再聚齊証高低
說上回,太乙真人身殞,真靈去了三十三天外,元始人蒙蔽了些許天機,此時道機牽引之下,哪里還不明白因果!

“哈哈哈……通天小兒,你為人毒辣,如此算計我弟子門人,真個當我元始好欺負!”元始天尊似是苦笑道:“你我億萬年講道,何嘗不是為了將自己道統發揚光大,你卻如此下手,教唆弟子意欲殺絕我之門下。雖然三清之說不再,但你我亦是道門師兄弟,你卻是逼我!”

通天:“這……”

“也罷,本待將此朮留著對付某人,此番你通天逼我太甚,我便與大師兄讓你見識一下,誅仙劍陣是如何被我們破掉!”

元始天尊瞬間便平復了激動的神色,淡淡地說道。兩人聯手,還有六個三清道尊相助,元始和老子兩人配合得當,一時間居然防住了執了那防御遠比攻擊好的乾坤鼎!

太上老君:“正要如此,方顯我兩人威嚴,否則闡教弟子將無一幸存!”

通天眼神中極速地閃過一絲異色,似是有所不甘,也有所冤屈,但見了兩人強勢,也似是想起了什么,道:“戰過高下便是!”

說完,乾坤鼎率先攻向元始天尊,大鼎青氣氤氳,直似一方彌天巨鼎一般,向著元始天尊轟然砸過去,鼎口神祕光芒閃動,直似要收了元始天尊,煉本返原一般。

元始天尊也自不懼,一指頭頂,聖人道行化出的護身金花亦似彌天一般沖上頭頂,擋住了那乾坤鼎。

“你!……”通天見狀大吃一驚,似元始天尊這般用道行所化的護身金花,一旦被毀,即便聖人修行百萬年也恢復不得!換句話說,如果誰將元始天尊一身道行所化的護身金花全班弄碎。那么元始天尊就空有強大的聖人實力,也只能眾聖中的弱者了!

金花一朵朵碎裂,通天一狠心也催動誅仙四劍齊出,狠狠地去削元始天尊的護身金花,元始天尊的情況一時間看起來很是危急。

元始天尊不是傻子,當然不會冒如此奇險,他不過是要擋地通天一擋而已,所損失的道行若以時間論,不過十萬年罷了,若以頓悟論。不過轉瞬!

太上老君見元始天尊以道行所化的護身金花擋住了通天,讓他不能全力催動誅仙劍陣。也就大喝一聲,念動真言。

“三清聚體!”

在通天大驚之下。只見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的三個道祖停下攻打絕仙劍門和戮仙劍門,六個道尊身上青光一冒,頓時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的道尊三三配對,瞬間便融入了一體。一陣似是鴻蒙青光閃過,原地多出了兩個青衣道人。

“這……這……”通天滿臉不可思議,眼前的景象,讓他想起了一樣非常可怕的事,隨即道:“你們都瘋了……周成就這么值得你們忌憚?你們是聖人啊,不是凡夫俗子!……瘋了!”

“休得多言。此番便會破你誅仙劍陣!”老子望了眼元始。兩人隨即向著兩位新凝聚出來的道尊一點頭。

“尊道長旨意!”

兩個道尊打了一個稽首。隨即分別飛向絕仙劍和戮仙劍,也不施法祭寶。揚頭就是一撞!

兩個道尊瞬間便死于非命,然而他們沒有白死,絕仙劍和戮仙劍打了一個旋兒便飛回通天懷中,再也掛不上誅仙陣圖去了!

“誅仙劍陣,破在今日!”

元始一聲怒喝,手中盤古幡照著誅仙劍就是一搖,一道驚天青光沖向誅仙劍,他還嫌威力不夠,連帶盤古幡朝著誅仙劍再是一砸,誅仙劍也沒有躲過厄運,瞬間便跌落誅仙陣圖,跌回通天懷中!

太上老君也瞬間施展大法,手中太極圖一定那殘缺的誅仙陣,瞬間便落了陷仙劍,神劍通靈,瞬間便飛回了通天懷里不見。

“咔嚓!“似是一陣縭素被撕裂了的聲響,誅仙大陣轟然塌下,只剩一面隱有裂痕地陣圖飛回通天懷中。

“你們……欺人太甚!”通天見自己的非四聖人聯手不破地誅仙劍陣被兩人如此取巧破掉,倒還不是最生氣的地方,他最生氣,最懼怕地是剛才兩人那番手段透露出來的苗頭。

有些苗頭,很不好……

“通天小兒,此番我便先去救了我弟子,再來收拾你這厮!”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破

劍陣,本要趁勢離去,卻是忽然回頭說了句話。

通天聞言,本來就大怒不已,此時怎能再次平息怒意,乾坤鼎一祭,手中再執了青萍劍,一踏步便攔住了兩人。

“大陣雖破,我通天卻是猶存!”說完,乾坤鼎一祭頭頂,先護住了自己,接著便青萍劍一展,朝著元始攻去!

“你不要面皮,我便損失兩個弟子又如何,此番說不得擒了你見老師!”元始也是怒上心頭,一咬牙,轉身便敵上了通天。

“師弟莫急,師兄助你!”太上老君也是怒意大起,太極圖一展,金橋射出就要去定通天教主。

通天不過是一時間面皮過不去,不然暫時誅仙陣已經不能使用的他,如何能攔下這兩個凶神惡煞一般的師兄,雖然有乾坤鼎護住周全,但卻是瞬間便落了下風!

“便是拼得損了道行,也要攔住爾等!”通天也暗中准備幻化出道行金花,只待乾坤鼎不敵之時,便是拼命也地擋下一番!

元始天尊怒斥道:“你卻是找死,此番定要捉你去紫霄宮問罪!”



老子:“不能輕饒!”

幾人本自誅仙大陣起之時,便到了三十三天外虛空之處,如此打斗,倒也沒有毀壞了下界。

虛空中一時間激流陣陣,金橋,青光,劍光,須臾間便換了千萬道軌跡。通天漸漸不支,已經屢次被太極圖定住,然后便是盤古幡一陣沖撞,幸好有乾坤鼎,不然早已受傷了。

“捉他便在此時!”老子太極金橋再次趁勢定住通天,一聲大喊,元始天尊趁機盤古幡攻去,一時間居然齊二人之力將乾坤鼎打落下來,便想趁勢兩聖人聯手擒下通天去見鴻鈞!

乾坤鼎畢竟不是通天本人之物,威力還是有些不濟,被打落之后,居然跌落懷中不再能用,終究是沒有祭煉透徹之物。

元始天尊一盤古幡攻去,本來就缺少防御法寶的通天教主,此時手忙腳亂之下,連道髻都被打散了,正要拼命死戰,卻是聽二人要聯手禁制他,活捉去見鴻鈞。通天又氣又怒之下,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阿彌陀佛!通天道友莫急,師弟來助你擋下此兩惡人!”

一聲喧朗的佛號響起,西方瞬間一片驚天佛光射來,虛空中瞬間便顯出了接引道人身形,當空做一稽首,隨后卻是祭出了成道法寶木魚和坐下十二品業火金蓮。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卻是做的太過了!阿彌陀佛!”接引面色疾苦地說道。

“你!……”

不待元始和老子說完,遠處又是一陣青光閃起,隨即只見湧起彌天慶云,有清音陣陣,有龍鳳互鳴,又有天花陣陣,氤氳散去,卻是一偌大鳳凰所拉的鳳鑾到了。

“女媧娘娘到!后土娘娘到!”一聲道童清音響起,隨即鳳鑾停下,走下來兩位聖人,正是那女媧和后土。

女媧道:“各位師兄倒是好興致!”

后土:“見過各位師兄,后土有禮了!”

通天面皮紫紅如豬血,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只待眾人分說。

元始天尊:“爾等來此作甚!此間無爾等因果,速速退去!”女媧道:“通天師兄不該如此,我來此,卻是想讓幾位師兄看在同門之誼上,就此作罷!”

“我家青蓮師兄有言,通天不當敗!”后土自是說話無所忌,徑直以實相告!

女媧,后土,接引三人卻是同聲道:“還望眾位師兄就此罷手!”

元始天尊聽到后土提到周成,一時間哪里還不醒悟,徑直臉色大變地問道:“周成和准提二人呢?”

眾人一副了然的神色,也不作答。

太上老君微微搖頭,長嘆一聲,,望了望元始天尊道:“師弟,有青蓮師弟和准提師弟眷顧,你那些弟子,怕是難逃了……”

“不!……”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七十章 十二金仙只存其一 周成也會雁過拔毛
九曲黃河陣!

云霄見殺了太乙真人,老師的命令早已達成,而傳音給自己那人所說,還須照辦才是。

“九曲黃河陣,散!”

一聲輕斥,九曲黃河陣瞬間便消散不見,當場卻是顯出了闡教幾位幸存金仙和鎮壓大陣九方的截教九人。

“云霄,你倒算信守諾言,放了我等出陣。”廣成子點點頭道:“他日我若有殺你之時,便自留你一命。”

“個人自有機緣,倒無我截教之事了!”云霄說完,卻是向截教九人一示意,十人徑直飛回了青龍關不見!

廣成子見云霄說走就走了,倒是老大一陣意外,也不多想,回頭對剩余的7位金仙說道:“爾等還不速速隨我回玉虛宮,接受老師訓誡!”

半響,眾人卻是皆沒有動作,只顧站在一旁,也不回話,也不駕云回玉虛宮。

“你們要違抗我的命令嗎?”廣成子見狀,大怒道,本來他在九曲黃河陣中就吃足了苦頭,此時卻是更為惱怒,正好發洩在這幾人身上!

“速速隨我回去,否則我便替元始老師罰爾等了。”廣成子再次說道,眾人依舊不動身,也不吭聲。

眾人遲遲沒有反應,廣成子忍耐不住了,心里起了些不祥的預感:“你們,你們莫非想叛教

正在這時,西方卻是有一人踏歌而來:

“大覺金仙不二時,西方妙法祖菩提。身出蓮花清淨台。大乘妙典法門開。玲瓏舍利遠凡俗,瓔珞明珠絕世輝。八德池中灼紫焰,七珍妙樹妝金苔。只因東土多英俊,來遇前緣結聖胎,金弓銀戟非防患,寶杵魚腸另有方。闡教門下多良才。九曲陣后入西方!准提一度有緣人。准提二度闡教仙!”

“阿彌陀佛,各位師侄,此番倒是和我西方有緣!”來人正是那准提道人。打了個稽首,便說出了讓廣成子大怒的話。

“有緣,有甚緣?”廣成子怒道:“我非是不尊你為師叔,卻是你太過無恥,見人便是與你西方有緣。忒過無恥。莫要如此惑言,休怪我家老師去你西方極樂世界尋你晦氣!”

准提道人也不怒,卻是面向朝歌方向,靜站著道:“有請四師兄!”

朝歌方向一道青光起,隨即眾人身旁虛空便走出一人,正是周成!

“准提,你倒是來地及時!呵呵,此間可是有你西方教之有緣人?”周成指著闡教眾金仙說道。

“四師叔,闡教無道,教化無方。教義也是多有不妥。亦有廣成子這般奸佞之人。師叔門下。倡導自我,修道自然。憐憫眾生,此乃我等所望之大道爾。此番我等已不願再歸闡教,更不願去那西方教,師叔來了,便收了我等吧!”

道行天尊和清虛道德真君兩人帶頭跪下,后面眾人也齊齊跪下,神情多有殷切,只盼周成答應了下來。

“你們,你們膽敢叛教,我,我定要讓老師問爾等罪過!”廣成子道髻本已散亂,此時再次發怒,卻是披頭散發一般,乍看去,好生猥瑣。

“叛教又如何?太乙師兄一人之死,卻是喚醒了我等勇氣。闡教無道,元始昏聵,諸事皆是聽信你這小人之言,我等又何須再留在闡教。莫非要我等似太乙師兄一般,身死上榜嗎?”赤精子一臉不屑地譏諷道,哪里還有半點當廣成子是師兄。

“你這厮端的不為人子!”其余金仙也盡皆罵道,反正人多做事就是膽子大,至少有人帶頭就不怕。

“大善,眾位能看穿闡教虛偽本質,只顧聖人不顧弟子。師叔在這里恭喜各位師侄,終得大道之門!”

准提道人見幾人怒揭闡教之短,卻是頗為高興:“我西方教皆是友善相愛之輩,更有西方極樂世界供大家修行,躲避因果殺戮之禍!”

“你們,你們都瘋了嗎?叛教之罪,便是身化灰灰,亦不為過!”廣成子見眾人似是鐵了心要叛教,不由大急,如果眾人真地叛教而去,自己如何是好。自己身為闡教大師兄,有監管闡教弟子的責任,如此眼看眾人叛教,而無法阻擋,即便有理由,回山后必要受元始天尊雷霆之怒,怕是瞬間就要身化灰灰!

“廣成子,你休得恐嚇你眾位師弟。有我西方極樂世界庇佑,他們又豈會有危險!”准提道人有些不滿地說道。

“不,我等不入西方!”眾金仙齊齊說道,隨即面向周成跪下:“我等願入青蓮師叔門下!還望師叔慈悲,收了我等

周成輕笑著微微點頭,隨即又微微搖頭,說道:“有緣,無緣,皆是無奈何,爾等又何須強求!”

准提道人:“四師兄又何須為難他們,便直說了吧。有緣之人,師兄只管度去,無緣之人,便皆是與我西方有緣。”

“青蓮師叔慈悲,還望指出有緣之人!”

周成點點頭,隨即說道:“爾等闡教,雖然教義有所偏頗,但闡教門下,卻也不是萬惡之人,也算是有那么幾人與我門下成教有緣!我本不欲惡了你家老師,不過此間爾等自願,我也就收了便是!日后自會為爾等分說!”

說完,周成抬手輕點兩下,眾金仙中的清虛道德真君和道行天尊二人便出現在周成面前跪下。周成抬手一抹二人頭頂,隨即一道青光隱入二人體內不見;

“爾等兩人,日后便不再是闡教金仙,卻是我門下成教之清虛真人和道行之人。日后還須好生敬愛同門,莫要學那廣成子一般才是,這便是我門下第一戒條。”

“尊教祖旨意!”二人恭敬地跪下行完大禮,便算是入了成教門下,隨即站在一旁,也不說話!

“爾等先去冀州大軍營見過兩位教主,乃是正理!”周成手一揮,便送了兩人。

“青蓮師叔,收下我等吧,我等亦願敬愛同門,忠誠與成教!”剩余的五位金仙,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慈航真人,赤精子,懼留孫等人急忙說道。一旁的廣成子也是蠢蠢欲動,見大事幾乎已定,也不再鬧著要眾人回玉虛宮了,反而打起了別地主意。

“無緣便是無緣,爾等去求西方教主吧!”周成淡淡地說道,徑直袖手旁觀,也不再說話。

“大善,四師兄卻是妙人,師弟謝過了!”准提向周成打了稽首,隨即虎著臉向幾位金仙道:“爾等聽我分封!”卻是一指定住了眾人。

“懼留孫為西方教懼留孫佛!”說完,一道偌大地梵文金光射進懼留孫體內,瞬間便棄道入佛,成就了一尊佛陀!

“赤精子為陰陽菩薩!”說完,一道稍細一些的梵文金光自准提道人指尖射入赤精子體內,一閃,同樣顯出了一尊菩薩尊果位。

“謝過教祖。”赤精子和懼留孫見事已至此,反抗不得,也就認命地躬身行禮,參拜自己的西方教祖。

其余三人見赤精子和懼留孫皆是成佛成祖,而自己等人眼看也逃不得,青蓮師叔不收,那也只好入了西方教去。

“還請教祖分封我等!”普賢,慈航,文殊三人一臉殷切地跪下行禮道。

准提道人聞言,卻是不作答,微微望了周成一眼,卻是笑道:“爾等歸宿,卻是早已經定了!”

“敢問教祖,是何歸宿?”普賢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

准提輕撫雙鬢長發,笑著道:“我西方教有三世菩薩,分別為觀世音菩薩,大光明菩薩,千手玉菩薩!三世菩薩皆是有大法力,大毅力,大福果之人,此番倒是少了三尊坐騎,也算是三尊佛門尊位,爾等便是那有緣之人!”

“這,我等不願!”三人聞言,剛想駕云飛走,卻是被准提一指定住,隨即一手揮出三道清光,清光一陣爆閃,須臾后,原地卻是顯出了三只坐騎,一為青獅,一為白象,一為水犀,聖人法力果然無邊,竟然能顛倒因果,錯亂陰陽,將三個人化為了三只坐騎!

“哈哈哈……如此一來,日后倒是少了許多事!”准提道人高興地說道。如此一來,更是加劇了闡截二教地矛盾,西方也能少些麻煩。

“此間已無有緣人,你便去吧。”周成見准提那厮如此模樣,似是不耐煩地說道。

“四師兄有言,准提怎敢不從,這便去了!”隨即一揮手,便帶走了一干人等。

廣成子一時間還愣住不動,見除開周成外所有人都走了,方才急道:“四師叔救我!”

“如何救你!”

廣成子:“保得一命即可!”周成道:“我非是大聖人,有些事還須自願才好!”

廣成子聞言,一咬牙拿出番天印:“以此做禮,亦不算因果,只求保得一命!”

周成聞言,沉思半響,隨即道:“也罷,便送你去一處地頭!”

說完,伸手作勢在虛空一撕,然后一揮手,便將廣成子送進了虛空中去!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55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七十一章 風平狂浪起
周成看著手中那化作二寸見方的番天印,嘴角隱隱露出自己煉制的天地硯因為融合了后天開天大功德,也加入了周成自己采集的無數先天材寶,但論威力比之手中這方番天印也不過強了半籌而已。

番天印終究是半截不周山所化,可惜當時上半截被周成用作煉石補天之用,沒有趁機收了,祭煉進天地硯。

“元始倒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周成輕輕一拋番天印,頗為滿意地收下了這后天寶貝中的佼佼者,此寶非屬一般先天靈寶,卻猶勝一般先天靈寶!

抬頭玩味地望了下眼前的青龍關,周成嘴角露出一絲詭異至極的微笑:“勝兮,敗兮,終究不過是秋后的螞蚱,沒幾天蹦頭了!”

說完,周成一步踏出,徑直朝眾聖云集之地去了!

虛空處,眾聖正自火氣大漲地對峙著!

“二師兄,此間事已了,你們幾位師兄也就退去吧,只待封神一定論,眾人亦能再次安享清閑,豈不快哉!”

先就執手行一禮,接引道人時刻不曾願失了一分半毫的說法。

“哈哈哈……事了?好一個事了!”元始天尊手執盤古幡,狀似悔恨地道:“事了?是我弟子都死完了吧?好一個事了。二仙棄我入成教,三仙棄我入西方教,還是去做那坐騎,剩余一個廣成子還怕被我懲罰,求周成送他去了別處……”

“這便是你們說的事了嗎?你們都說說看。為什么我門下就要死,散,逃這么多?闡教氣運本自足矣。為何死我門下,不死他人。”元始天尊神情激動,向其余幾位聖人做吼道:“你們倒是說啊!!!說啊!!”

元始天尊也不是笨蛋,此時似凡俗婦孺一般姿態亂罵,倒也不曾動手。眼前地情形再也清楚不過,后土。女媧,接引,是來保通天的,這幾人一來,那么也就是說隨時還可以再來周成和准提二位聖人!如此一來,加上通天,便是六位聖人對付自己和大師兄!自己二人即便全身是手,法寶眾多也扛不住這六位聖人聯手。

通天看來是捉不住了!

“哼,管教無方。死了尚屬忠義。逃了,散了,叛了,便是你元始之過!”通天見此時人多,也緩過來了,一臉不屑地說道。

“通天。休得如此聒噪!;盡。豈能善了!”太上老君和元始氣運相連,平日里便進退一致。此時怎能見了通天囂張。

“阿彌陀佛,西方教只度有緣之人,倒是不知該當如何回答二師兄。”接引道人做疾苦狀道。

元始聞言,反而笑了起來:“有緣,有緣!你可曾忘記當日准提小兒所說孔宣有緣!你便是去度走青蓮師弟門下一個有緣人,我便不再計較你西方教!可笑,可笑啊!”

后土見眾人分說,有引禍到青丘山的趨勢,不由開口道:“我家師兄有言,諸事他自會有所分說!我卻是無話!”

太上老君:“正要等他前來!”

眾聖也就點頭,虛空立于原地等著周成,不過須臾,遠處一陣虛空悸動,隨即見周成一步踏出來。

“見過各位師兄,師弟,師妹!”

周成一步踏出來,便先微笑著,拱手行了個禮。

“見過師兄!”

通天教主:“四師弟,你,你怎么才來…”

“四師弟,青龍關九曲黃河陣一戰,方才后土有言,說你有話分說,此間眾聖皆在,你便說與我等一聽!”太上老君一揚手中拂塵,說道。

“正是!”眾人附和道!

周成也不答話,只是笑笑,對元始道:“二師兄,我門下成教最近收了幾名弟子,他們都說無處可去,非得求我收下,你看,這事該如何是好?我倒非是妄言他們與我成教有緣,實在拗不過他們以師叔侄之情苦苦相求,我這人又實在耳根子軟,也就答應了!”

元始天尊見周成一副好臉色說道,反而微微有些發怒地神情,淡了很多,也看不出作何想法了:“緣起緣滅,那些個孽畜既已棄教入了師弟門下,也算是一番緣法,日后福禍因果,師弟和成教一並替他們擔了便是!”

“元始,你還敢威脅我師兄!!”女媧見元始天尊話中帶刺,隨即柳眉一挑,便怒問道。

“無量天尊!!女媧,休得無禮,元始亦是你師兄

上老君道。

周成聞言,向女媧微微一示意,似是自嘲道:“混沌開辟,洪荒破碎,神州初起,我這人生來便是勞碌的命!你便是當我為做爹做娘也罷,家中孩子有了福禍因果,我一並接了!我這點聖人本錢,也就管得了幾個便幾個吧,實在無能為力的,也就隨緣吧!想來他們亦不會怪我!”

“師兄……”后土和女媧見周成似是嬉笑,其實句句話出肺腑,不由感動地望著他,神色多有眷戀!

“哼!”元始一個冷哼也不再說什么!

接引道人見幾人說了些事,似乎件件都快與西方教扯上了,頓時道:“阿彌陀佛,我西方極樂世界尚有眾多教中事務,接引便告退了!”

眾聖也沒甚反應,只有元始天尊一臉怪色地望向他,道:“恩,你可得回去把你那些個有緣人看好了,說不得,哪日便成了我闡教有緣人了……”

“阿彌陀佛!”接引道人也不答話,臉色卻是更為疾苦,匆匆拱手行了一個稽首,一步踏出,回轉西方極樂世界去了。

元始天尊道:“四師弟,眾人以你實力最高,你便說通天這截教小兒當如何處置!我等卻是意欲帶他去紫霄宮問罪,若不是幾位師妹師弟來的巧,此時卻是已經在紫霄宮中了。”

“元始小兒,你!…你莫欺人太甚,不是看在四師弟面上,我早已和你去紫霄宮,讓老師治你之罪了!”通天也不是善男信女,如何能聽得元始那般滿篇都是諷刺之言,只嘆說話終究有些底氣不足!

通天感覺自己很委屈,很委屈!他這次最大的失誤是算錯了周成。種種跡象讓他以為周成會在開始就來幫他,如此一來,便是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再來幾十個什么道尊,也破不了誅仙劍陣。誅仙劍陣不破,即使不能傷了兩人聯手,不敗是肯定的。

通天起嗔怒了…

倒也不怪他,雖然此番嗔怒一起,日后自有諸般地麻煩因果。但聖人無為一說,能不能有人做到方且不論,便是一塊磐石,你踢他一腳,他還得反彈疼你一下,聖人受氣了,豈能無反應?

“呵呵,因果,因果。有因有果,即便聖人,豈能例外!”

周成反背雙手,似是感慨,似是有所指地說道。

“不行!此番定要一同前去見過老師,方解我心頭之恨!”元始天尊左思右想,終究還是覺得不能便宜通天教主,道:“四師弟亦是明白事理之人,我等也不欺他通天弱小,此番大家便一同去見過老師就是!”

“你!……”通天的怒氣真是綿長如水,見眾人望向他,卻是無奈地說道:“去便去,終要老師治你二人不尊封神,聯手欺我之罪!”

“同去,同去!”

眾聖一步踏出,便到了紫霄宮外!

“見過各位師兄,師姐!老師有請!”一個青衣童子站于紫霄宮外,卻是已經在等著眾聖了。

“正要見過老師!”元始說完,便當先跟著童子進去了。

紫霄宮內殿,鴻鈞端坐虛無一般的慶云般蒲團,望著下面躬身行禮的眾聖,說道:“此番何事?”

太上老君前出一步道:“通天為聖不尊,勾結某人,攛掇弟子擺下九曲黃河陣,害了闡教眾金仙,實則罪大無比!”

“老師在上,非是如此,實乃元始與老子二人不尊封神氣數之說,妄自賜下聖人法寶,欺我教中弟子,卻不料闡教弟子盡皆廢柴,不敵我徒兒云霄,方才敗北,死傷散去!”

通天急忙上前,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那個委屈版本。

鴻鈞聞言,微微點點頭,隨即望向周成道:“你呢?有何分說!”

周成笑了笑,隨即拱手行禮道:“老師自有公斷,又問我作甚!”

“我等亦是如此!”女媧和后土說道。

鴻鈞再次點頭,隨即緩緩開口道:

“封神之戰,榜上所缺之數尚多,此時爭論尚屬太早,日后爾等做過一場,封神定論之時,我自有分說!”

說完,隱入虛無不見!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周成閑云出游北海 人族終得凡人大道
周成出了紫宵宮,和后土與女媧道了聲別,邊徑直去了北海之地,冀州大軍營!

北海臨水城!

正自處理政務的孔宣突然抬起頭,扔下手中的卷帛,高興地向蘇護所居之處奔去,沿途也不似平日一般靜候通報,不過轉瞬便進了蘇護居處。

蘇護門外的幾名值守兵將見孔宣如此匆忙地來此,知曉必有急事,也就齊齊見禮道:“見過二國師!”

“恩!速速進去通報,就說我有要事求見侯爺!”孔宣停下來說道,蘇護的威嚴,還是需要自己維護的。

兵卒進去后,不久便出來了:“國師,侯爺有請!”

“教主快快請坐,此番如此急著見我,是為何事?莫不是有人不聽管束,或者是全忠忤逆了教主?”蘇護平日里多半無事,凡事也就交給孔宣和自己唯一的兒子蘇全忠去做,他倒是樂的省心,和自家老伴養花休閑。此時見孔宣親自來了,還以為他有什么事作不了主!

平日只要無人之時,蘇家上下在成教教主和幾大弟子面前都沒有什么見外的禮數,特別是對孔宣,石忠,白云幾人,可謂是悉數聽從,幸好眾人也不曾胡亂來,倒是有所禮數約束自己。

“侯爺誤會了,孔宣來此,另有師門大事!”孔宣一臉虔誠地說道。

“呃?是成教大事?我倒是須得知曉才是!”蘇護一聽是青丘山之事,頓時也嚴肅起來。聖人之事,對于凡人來說,皆無小事啊。

孔宣微微點頭,隨即笑著道:“方才有我后土師叔傳話于我,說是……”

孔宣還沒說完,便被外面的傳話聲打斷了。

“速速進去通報,就說我有要事見侯爺!”一個略微顯地粗壯的嗓音響起來,孔宣和蘇護一聽。便知道是那極少出門,也極少問事的石忠。

“國師請進!”蘇護親自上前開了房門。讓石忠進來。

石忠道:“師弟也在!”

“師兄安好!師弟忙于俗務,倒是多日未曾前去師兄處問安了!”孔宣打了個稽首,行禮道!

“恩。倒是無須如此多禮,平日里,我倒是多有回去見你師姐,你忙于冀州政務,也算減輕了一些師兄的愧疚。我成教有你。倒是少了許多困擾!”

石忠徑直選了客席坐下,向二人說道:“此番青蓮老師即將來此,你們有沒有想好怎么辦!?”

蘇護道:“周成聖父救我尚是小事,只是我后來回來后,方才覺得有許多錯過的地方。自是要宰殺三牲五畜,以諸般食材祭供才是,蘇護不才,當親身匍匐于道,迎接周成聖父!聖父之尊,定要以雙親之禮相待!”

孔宣搖搖頭。嘆息道:“我家老師雖然貴為人族聖父。然當年青丘山人族祭祖之時便有聖人金口賜下。此后不再享那聖父之尊貴,聖人愛護眾生。豈能貪慕那般虛名。”

“師弟所言甚是,如此一來,卻是極為不妥!老師多年隱跡村氓之中,如今坦然以聖人身份來此,我等倒也不得親怠了!這想必也是后土師叔特意通知我等的緣故!”

蘇護聞言,輕輕點頭道,頗為感嘆地說道:“唉,人世滄桑,皆如白駒過隙,浮云變幻,皆如江水入瓊海。蘇護也算有幸,當年蘇家遠祖也曾親歷青丘山祭祖之事,當年便留有一家訓!這也是我自朝歌被聖父所救,回來之后才知道原委,方才知曉錯過了一番機緣!”

“呃?有如此之事?”

孔宣和石忠驚訝道,似是不信世間有如此湊巧之事,即使二人已經是即將邁進准教主境界之人。

“當年遠祖不過是一抬三牲五畜的奴隸,因為剛放下東西,湊的比較近,對青丘山聖父那道鈞旨聽地最為清楚。聖祖當年感嘆自己命運多,區區一奴隸!”

“你蘇家遠祖,究竟留下了什么祖訓?”孔宣越聽越有些迷糊,只好問道!

蘇護苦笑著搖搖頭,似是極為感慨地說道:“自古多有神仙一說,神仙眼中也就有了凡蘇一說,可是我蘇家那位先祖也不知為何福緣到了,留下了一副祖訓!”

蘇護隨即轉身回了內室,半響后,雙手恭謹地捧著一個長長的桃木盒子出來了,將桃木盒子慎重地放在桌子上,蘇護隨即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

孔宣和石忠湊上前去一看,頓時楞在當場。

只見那是一副類似對聯地字:

人族信聖父,救人族者終究聖父

蘇某信聖父,興蘇氏者必定聖父

“這……”

石忠仔細看了看,這兩句話字面意思可謂簡單無比,但隱隱又有些不一樣的東西在里面,但他好似隔了一層紙一般,終究看不透這區區兩行黑字。

“侯爺,此番便下令吧,擺下蘆蓬,然后傳告全軍,全城,就說青丘山青蓮聖人來此,不論貧富貴賤,但凡有心者,皆可前去接駕!”

孔宣似是有所悟,微微一嘆,隨即便要轉身出去。

“師弟,究竟此乃何意?”

石忠急急地問道。

孔宣聽住腳步,也不回頭,只是嘆息道:“老師有道,凡人有緣,信老師者,便終究會有福分!”

說完便徑直走了,隱隱傳來他的細語聲:“凡人也要有道啊……”

兩柱香時間后,臨水城地大校場已經被圍了個水洩不通,中間空出一片大空地,卻是一個若大的蘆蓬。四周有那散發出陣陣氤氳之香的銅爐,還有那天地祭位神龕!

石忠和孔宣,白云三人見諸事具備,只待老師前來,也就徑直跪下道:“恭迎老師!”

其余人等倒是齊齊喊道:“恭迎聖父!”

三十三天外,一陣青光閃動,似是有無邊生機起,隨即蘆蓬之上顯出一人,正是周成!

“見過老師!”.

周成望了望下面人山人海一般的人,說道:“孔宣,你倒是與你師叔一般,也算是有所長進!”

“老師慈悲,弟子亦是今日忽然有所感。老師便賜下福緣吧!”孔宣知道后土師叔已經安排好,那么自己只需要求的老師做了就行。

蘇護此時卻是手捧那桃木盒,高聲道:“祖上有訓,他日須得面呈聖父!”

周成微微點頭,隨即手一招,那桃木盒便飛到了周成手里。

“凡人之道,今天我便應了此道!”周成說完,伸出手在桃木盒上一抹,也不打開,一陣青光暴閃而過,手中地桃木盒卻是變了大樣,此時哪里還有什么桃木盒子,只有一方二寸大印。

大印上書四個字“傳國玉璽”

周成手一拋,傳國玉璽頓時飛回蘇護手中:“蘇家大興,便是因你當年遠祖一事,此番我已然應了此凡人之道,也算是你蘇家福緣!此番雖然封神未定,但我卻是許諾你蘇家千年大周王朝霸業!”

“謝過聖父救命蘇護之恩,謝過聖父許諾之恩!”蘇護不由感激地哭道,拉著自己老婆和蘇全忠三人徑直磕頭不斷!

“無他,你遠祖便堅信于我,我許他蘇家一番機緣,也算是沒有妄他一番凡人大道!”周成微笑著說道。

“老師,您看……”孔宣望著身后那些凡人俗子,吶吶地說道。

校場十數萬人見狀,自知機緣難得,原來是全靠自己,于是急忙跪下道:“我等亦信聖父,我等亦會恩愛同族,澤輩人族!還望聖父垂愛,賜下凡人大道于我等!”

“老師,你就答應了吧!”白云也磕頭說道。

“我為什么要答應?”周成一句問向白云的話,卻是將眾人楞在了當場。

不等眾人反應,周成又對白云說道:“白云,你以為師傅我賜下凡人大道有何難,難的還是你們自己,難的還是他們自己啊!得道失道,終究是反手之間!”

“弟子受教了!”周成門下盡皆跪下道!

說完,周成面向一眾凡俗之人說道:“爾等凡俗之人,雖有極少人與仙道有緣,但終究太過淺薄,今天我就賜爾等凡人之道。但是切記,難的不是凡人之道,難的是你們自己,切記!此番所授之道,爾等皆是得了一絲機緣,全憑日后造化。他日必將有人成就一番凡人大道,或是山水之道,或是耕作之道,或是工匠之道,或是學問之道!凡此種種,若是得道之人,亦是得了自我,他日必有成就!不修仙朮,亦是仙道!”

“謝過聖父!”眾人一聽,得了今天周成賜下的一絲道機,日后傳開來,那么人族即便沒那機緣修學仙朮,但也有了聞道,達道的機會,豈不大快人心:“不修仙朮,亦成仙道,不修仙朮,亦成仙道,不修……”

周成見眾人陷入了瘋狂,也就徑直去了石忠居處,傳話道;

“石忠,你隨我來,我有極重要之事告你!”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56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劫啊!大劫!周成說劫
老師究竟找自己有何事,石忠也是毫不知情,苦思無果之下,只好趕緊跟了上去。臨水城老師以聖人之尊,化無邊大法為道法機緣,賜給了人族那凡人大道,終究是功德一場。

可以遇見,日后幾千年,抑或幾萬年之后,凡俗之間必有許多人會受益老師所授的凡人大道。這些大道雖然無可名狀,就像聖人一般,非是自己能懂。但石忠也知道,老師所授的是一絲氣機,是一絲道法福緣。

“老師果然實踐大道之言,天下處處皆是有道,非是無道,實則無那絲道機!”石忠自言道,對于老師,他是盲目崇拜的,但這並不是說他就沒有自我判別能力,相反,他認為老師確實值得眾人愛戴,值得天地眾生靈供奉為祖!

邊走邊想,轉瞬石忠便到了自己所居的小院,房門虛掩,推門而入后,他卻是正好見到自己老師背對著自己,看著自己院中那一叢茂盛無比的翠竹!

“石忠見過老師!”

對著周成背影行了一個恭謹的師徒之禮,石忠便垂手站在一旁。

“你想要什么?”

周成也不轉身,徑直語氣淡淡地問道。

石忠聞言一愣,他不明白老師為什么突然問這么一個問題:“弟子愚鈍,不懂老師為何有此一問!”

“封神大戰,行將尾聲,有些事也是不可避免啊!”周成嘆息道,隨即轉身走到石凳邊坐下。似是自語,似是對石忠講述道:“封神大戰,看似平淡無波,實則凶險無比,其中暗藏之禍機何其之多。不知者,亦是幸福了啊!”

“老師如此說來,莫非封神一戰尚有太多變數?弟子愚鈍,倒是多有不懂!”石忠聽著聽著便覺得一頭霧水。走到翠竹邊坐下,一邊輕撫翠繡。一邊問道:“此番截教大勝,闡教敗亡,門下金仙幾乎盡皆非死既叛教。抑或散了。闡教三仙更是當了截教三仙的坐騎!反觀截教,卻是筋骨未動,五臟不傷,實力可謂遠超闡教此時。而且成教上下亦是遵照老師旨意,在幫襯截教。如此一來,封神一事又何來變數呢?”

周成微微搖搖頭,似是有些責怪道:“唉,你們為何總是不懂?我平日地教導,你們都聽到哪里去了?”

“弟子愚鈍,還望老師分說因由,解了弟子疑慮!”石忠起身,徑直跪下道。

“我早已有言,論及封神之戰,可說是誰該死。誰又不該死呢?此話真正意思。實則乃是指世間之事。本無絕對,更無絕對的對錯。天道之下,尚且兼容善與惡,何況凡俗之事。此番封神之戰,便是多有該死之輩未死,不該死之人都死了!”

石忠道:“老師此言倒是在理。想那太乙真人便當屬那不該死之人!”

周成手指遙指石忠,輕輕笑罵道:“石忠啊,你真是個執拗子,還是不懂我之意思。世上之人,只要不干擾了天道運轉,即便在鴻鈞道祖看來,也根本不會有那該死之人!死是死道友,怎能死自己啊!”

“原來是如此!”石忠豁然大悟道。

“生死之事,在于立場的不同。你倒是無須關心那些個闡教之人,太乙真人自有他一番好去處,日后你自會知曉!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天道之下,總有那些個福緣深厚之人,會受道祖鴻鈞眷顧!”

周成提到了太乙真人,也似是想起來什么,神色卻是淡了不少!

石忠一臉興奮地道:“我青丘山想來也是受道祖眷顧的!”、

周成道:“闡教不過死傷一些弟子,門下又豈無弟子?似那逍遙大仙南極仙翁,福緣大仙云中子,此二人當為闡教支柱,日后即便有所劇變,此二人也會有一番大作為。”

“敢問老師,何以見得?”

“知禍福,趨吉避凶,便是神仙之輩有所大作為的首要條件!”

石忠道:“不過,那截教號稱有萬仙之多,豈不壓死闡教一頭?”

周成搖搖頭,嘆息道:“聖人大盜之輩,豈會如你所想一般簡單!截教看似氣勢一時無兩,其實卻是敗亡之兆!”

石忠聞言,不解地問道:“大興亦是大亡?”

周成道:“此間因由有二。一者,闡教弟子,西方教弟子,人間凡俗之人,三方死難上榜之人,遠不夠封神榜那后天神位之數,周天星君之位亦是不夠,豈能如此便作罷?!這也是為何道祖在紫霄宮不能開口言對錯,言勝負,言高下之本意!二者,元始為人,豈會甘願吃虧之人,連我成教不小心都糟了他的算計,截教只是時間問題!”

“那截教何時當敗亡?會不會影響我成教氣運?”石忠眉頭一擰,似是有所擔心地問道。他平日里雖不怎么管成教之事,但不是說他不關心成教,反而是關心至極。

天天掛在口邊的慈悲必是大惡,天天掛在口邊的無量天尊,阿彌陀佛,必是巨盜!

石忠如此一問,周成卻是欣慰地點點頭:“依我演算天機,截教定然難逃封神一戰!”

“老師不是幫截教延續了氣運?而且亦是變相奪了闡教氣運,截教還會損傷至斯?通天師伯會沒有看到那絲天機之數?”

“哈哈哈……”周成聞言卻是不由大笑道:“我徒兒卻是太過良善,不知世間險惡,我幫截教延續氣運?你倒是不懂啊,截教與我無半分關系,不過為了牽制幾位聖人而已,我又豈是幫他截教!而且,闡教氣運越是被奪,截教更顯得興盛,總會有人對付他,倒是少了我成教一些麻煩!”

頓了頓道:“你通天師伯豈會看不到這點?他倒是打的好主意,既想要完勝闡教,又想行那棄卒保車,李代桃僵之事。只嘆那截教萬仙,已經被那為形勢所逼通天給賣了!便是多寶,亦是難逃一劫!”

“這……”石忠見自己老師所說越來越匪夷所思,不由微微起身,道:“有如此地老師待弟子之舉?”

“形勢所逼,通天又豈能奈何天數,莫不是因為某些原因,他門下封神一戰,便是死絕上榜之勢態!連此番光景都難保!”周成似是不屑地說道:“天下之事,豈有盡皆大善至美,日后你便知我當年為何反復要求你們,要敬愛同門,敬愛青丘山了!不自愛之人,便是最早自取滅亡之輩!”

石忠重重點頭道,卻是有所不甘:“哼,倒是便宜了西方教!”

“我徒眼光倒是短淺,西方教不過度去了幾只在你看來也是螻蟻之輩,有甚可懼之處?為師當年取一先天靈寶和紫霄宮道祖再次分寶與那人之舉,由此我便知曉西方教之事,須得興盛一番!不過終究連氣運亦是不足,難以長久!”

“石忠知曉了!”

周成望了望石忠,道:“此番便說說你之事!”

“敢問老師,我有何事?”

周成嘴角翕動幾次,幾欲開口,最后沉思半響,方才道:“你便告知于我,你想要什么?”

“不知老師所指,具體是哪些東西?”

周成道:“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有所得,必有一失。為了你日后不抱怨于為師,為師今日便許你機緣,你自求福緣,選了便是!”

“老師直說無妨!”

周成微微點頭,隨即道:“我成教門下,日后終究有人會有大機緣,此番選擇,倒是關系頗大!我讓你選擇之事便是二者求其一!一者乃是許你道之一途,你若選了道之一途,日后機緣到了,自有我為你安排一切,也不妄你為青丘山大師兄一場!二者嗎……”

石忠也是福臨心智之輩,此時卻是隱約猜測到了一些,聲音輕顫地問道:“敢問老師,其二是何機緣?”

周成笑了笑道:“這第二者,便是你心中朝思暮想之事!”

“這!!!”石忠只覺一時間似是被幸福給沖暈了頭,只是吶吶地問道:“如此一來,倒是為難老師了!”

周成假意做怒道:“我不過是許了一番機緣而已,關鍵還是要靠你自己!”

“呵呵,謝謝老師,石忠倒也有把握!”石忠撓撓頭,高興地笑道:“不用再選了,就是第二者!”

周成輕嘆一聲道:“你還須謹記今日所選之事,日后如若后悔,我自不管!”說完,便邁步要出了院子。

“那孔宣師弟?”

周成本來要邁出門的步伐,卻是停了下來:

“各人雖各有屬于自己地道,但你選了這條道,孔宣卻是只有另外一條道了!”

說完,便走了出去,只是隱隱傳來似是囈語一般的聲音:

“封神之后,路還長著呢。爾等皆是我周成弟子,我又豈會厚此薄彼……”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七十四章 盛極一時 截教萬仙朝青龍
青龍關!

一個樸素的小院子里,云霄正一個人蓮步輕移,愜意地散步。時不時地掃一眼旁邊的花花草草,雖然小院依舊是在凡俗鬧市中,但此間卻師叔多有雅意。

自從云霄擺出九曲黃河陣,大敗闡教金仙,將闡教之人盡皆或殺,或擒,或驅逐,一時間西岐大軍猶如無頭的蒼蠅一般,被聞仲大軍一陣沖殺,退回五百里外駐扎不提。倒也不是說聞仲大軍不能一舉追殺過去,只是云霄下令退回了青龍關,只說時機未到,嚴令殷商大軍不得出戰追擊,違者處以極刑!

“老師吩咐之事,我已盡皆辦好,封神一戰,也快了,只是不知我截教弟子,能保全多少?!”云霄邊走邊想著,秀臉的神色漸漸凝重,似是有些自責:“該死的死,該庇佑的終究會被庇佑,我擔心如此多作甚!”

“云霄!”一聲熟悉的聲音在云霄背后響起。

“云霄見過老師!”云霄回頭一看,原來自己老實說通天教主正站在身后不遠處,微笑著望向自己,不由親切地跑過去行禮!

“恩,九曲黃河陣一事,你做的極好!”

云霄被通天誇獎一番,卻是有些赧顏道:“云霄不過是聽命行事,全是老師大法高明,算計得到,方才令我截教大勝!也多虧了青蓮師叔的混元金斗,否則弟子也不能如此容易對付那些個闡教金仙!”

“恩。你對截教所做地貢獻,為師都會記在心里。放心吧,截教有我,終究會興盛的。而你們是我最愛的弟子,也不會讓你們吃虧!”通天輕輕點頭,甚是欣慰地說道。

“老師此次前來,有何吩咐于云霄?”

通天望了望遠處的青龍關,似是嘆息道:“我門下有萬仙之多,然而此前即便我三令五申。下山之人亦是寥寥無幾,此次九曲黃河陣大勝闡教,怕是很多人要下山來摘這果子,搶那封神機緣了!”

云霄為截教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豈會不知通天所說是何意:“封神一戰,凶險則已,倒是日后頗有許多肉身成神的機會。許多師弟師妹無法修的無上神通,封神一戰,倒是他們的機會!”

“也罷,莫管他們!此間諸事已了,你便和我回山吧!日后再做過一場便是!”提到那些個門下萬仙。通天直似有無來由的不耐。他此時內心深處。居然隱隱有些后悔自己當初為什么要收那么多門下弟子。哪里還是什么聖人老師,簡直成了凡俗之人。

要自己回去?云霄聞言。思慮半響。吞吞吐吐地問道:“那多寶師兄……”

“你便和我回去,管那些作甚!”通天一施法便定住了云霄。接著念咒一招,身旁徑直出現了趙公明,碧霄和瓊宵。

“見過老師,見過大姐!”趙公明,碧霄和瓊宵正自奇怪誰施法攝了他們,見是老師通天教主,也就急忙行禮。

“恩,此番便一並隨我歸島!”通天點點頭,隨即意念一動,幾人便回到了金鰲島。

到了金鰲島,云霄想起自己還沒有還那混元金斗,她倒是不曾忘記了自己所說借完之后便親自上門歸還地話,也就急忙向通天說道:“老師,那混元金斗尚未歸還給成教石忠師弟!你看,弟子是不是先去一趟臨水城?”

前面的通天聞言,停下了進去的步伐,也不回頭,徑直道:“此物便先放你那里!”說完幾步便進去了。

一頭霧水的云霄站在那里,想了良久,也不知道為什么混元金斗要先放在自己這里,不得其解之下,也就跟碧霄和瓊宵回了三人在金鰲島的居處!

翌日,通天降下上清符詔,令教下弟子盡皆下山,去尋那封神機緣!

此詔一下,本已知曉青龍關截教大獲全勝的截教那萬仙弟子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動,盡皆呼朋喚友,下山便往青龍關去了。

青龍關!

多寶道人地屋子里,一名截教三代弟子正自垂手向多寶說著什么。

“你在外面看到了什么?有什么發現?”

多寶道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最近他心里的感覺越來越不好。前番截教的連敗,和不久前截教大大獲全勝,如此對比之下,加上許多日常細微處的觀察,都似是隱隱告訴他,有些事是難以避免了!但他還是不願相信,所以他派了弟子

常觀察著幾位同門的住處,也算是監視。

一些事實,加上大膽地懷疑,再加上那莫名其妙地預感,多寶道人自下山之時,便一直沒有放下過自己那顆忐忑地心。

“老師,據我親自前去查看老師所吩咐地幾位師叔,師伯的住處,發現皆是人去樓空,問下人,只說已經幾天沒見人回來了!”

無名弟子心里也是暗想,自己這老師不知有何心病,居然有事無事都讓自己盯著幾位師伯,師叔地住處。不過作為弟子,他也只有聽命行事!興許老師高興了,賜下一些個神功妙法,自己可是會受益匪淺啊!

“唉深鎖地眉頭,此時皺的更厲害了。他雖然道行不夠,很多東西無法算計透徹。但他卻有一個冷靜的頭腦,他平日里也算低調有加,知道將許多無法算計的事情,放到一塊兒思考。正如這次一般,他同樣想明白了很多東西。

他恨啊,恨,無邊無際的恨!

“你先下去吧,有事之時為師再喚你前來!”多寶道人意興闌珊地揮揮手,趕走了弟子。

多寶道人緩緩走到窗戶邊,望著三十三天外,似是自嘲,似是忿恨地說道:“老師,你終究還是拋棄了我們,聖人無為,你終究連一條后路都沒有舍得留給我們啊!”

此時的夜空,卻是巧合的緊,倒是好一番破敗景兒!

殘月東掛幕天垂,黑鴉嘶鳴悲長空,便是那無邊的夜風,也吹的多寶道人一陣后背發涼!

“非是我棄了截教,卻是老師你棄我,此番最后拜您一拜,也算是謝過授藝之恩,日后多寶行事全憑自己了!”

說完,多寶道人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起身上塌,似是了結了一番心事,入睡去了。

翌日,忽有兵卒前來相報于聞仲,說是截教萬仙即將前來青龍關,讓他搭下道台,好生迎接。

聞仲也只是一截教二代弟子,道門三代弟子,哪里敢怠慢,徑直督促兵將半日就建好了那偌大的道台。

時辰一到,多寶道人,聞仲和申公豹三人便帶著一干人等前去道台迎接截教萬仙,偌大的道台似是在告訴眾人,這里馬上將會有許多人前來。

“焚香!”聞仲一聲令下,便有那禮官上前點了兩柱清香,唱諾道:“有請截教萬仙!”

此言一出,天邊一陣彌天般的金光閃起,須臾便見得鋪天蓋地一般的駕云朝道台來了,氣勢真個磅礡無比。

聞仲道:“萬仙真個不少!”

“呵呵!”申公豹輕輕嗤笑一聲,望了望旁邊的多寶道人,道:“截教要大興了啊!”

多寶道人見兩人的語氣明顯是在唱反調,卻是再也不介意什么了,抬手遙指那即將到來的萬仙,“送死也如此之急,倒是少見!”

“哈哈哈……”

夕陽之下,道台一側,多寶道人,聞仲,申公豹三人說完,卻是對望一眼,隨后皆是大笑不已,笑聲中有無奈,有嘆息,更有些許痛快和期待!

截教的萬仙終于來了,一時間青龍關上祥云朵朵,萬仙之勢確實磅礡無比,其中修為高的截教隱士已經有不下金仙的修為,修為稍低的也有接近天仙實力,眾人一匯集,便朝多寶道人三人所站之處走來。

“見過多寶師兄!見過聞太師,申國師!”萬仙中輩分較高的人帶隊便來向多寶道人三人見禮,“此番我截教萬仙響應聞太師扶紂伐西周之義舉,卻是盡皆下山了。太師有何吩咐,只管說就是!只等早日平復西叛軍,也算是定論了封神之戰,還了天地間一片清明!”

“各位同道有禮了!”聞仲回禮道,“多寶師伯輩分最高,聞仲當聽師伯吩咐!”

萬仙頓時望向多寶道人,等他分說一番。

“我截教萬仙卻是所向披靡,我提議明日便整軍殺向西岐,一舉滅西周

截教萬仙聞言,不由聲吼震天一般,

“好!好!好!一舉滅西周!”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58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聖人大盜狠字當頭 元始老子滅絕萬仙 上
青龍關里萬仙匯集,氣勢一時間大盛至極,截教門下萬仙,皆是摩拳擦掌,只待滅了西岐,再行過封神之事,多少也能撈到一些好處!

“大軍開拔!”一名截教一代弟子,大手一揮,聞仲的千萬大軍頓時揚旗,吹牛角,敲響了犀牛鼓!

大軍開拔,伐西周最后一戰!

這久經戰火的青龍關,連偶爾刮起的沙場秋風也似帶著悲戚一般,低低的嗚咽聲,似是在感嘆人命如螻蟻,草木分貴賤,世道終究是亂世。大風刮起那無邊的旌旄,大軍中無數的旌旗一時間被吹得凌亂無比,似是在為聞仲大軍壯膽送行,又似在送終一般……“多寶師伯,你不怕他們搶了你風頭?封神一戰,可是關系大功德,大機緣啊!”申公豹見那截教弟子發號施令,帶領大軍出戰,心里卻是不由好笑。

“送死而已,還須搶?”去還是要去的,多寶道人微微搖了搖頭,“他日我若為教主,必要立下一方極樂,供世人消災避禍!”

聞仲:“那豈不是如西方極樂世界一般?”

“非也,西方極樂一說倒是多有偏頗,我心中的極樂世界,當是另一番光景!”

“何種光景?!”聞仲和申公豹也被勾起了興趣,問道。

多寶道人道:“便是如青丘山青蓮師叔一般!予人極樂,不如授人極樂,開極樂世界不如引眾生自己尋找屬于自己的極樂世界。”

輕笑一聲,申公豹似是悟到了什么:“他日師伯如若為教主,怕是教主心中坐,壞事傳腸過亦是有道!”

“雖不中。亦不遠也!”多寶道人輕捻胡須,似是認真,似是玩笑地說道。

聞仲見二人越說越遠,卻是忽然回頭道:“國師,你便以你那本領看看,此番當如何!?”

多寶道人也饒有興致地看著申公豹,他倒是聽聞仲說過,申公豹因為與封神有莫大機緣,能看到許多人的生死,即便對方道行高深到相當的境界。也難逃他一眼,而這個本領偏偏那現在號稱正統封神之人地姜子牙卻沒有。多寶道人雖然算計不到詳細。卻也知曉這申公豹日后與這即將定論的封神一事尚有莫大因果,怕是說不得要做過一場。

封神之人。也要論個高下啊……申公豹微瞇著一雙細小的眼睛,神情不似他大哥姜子牙一般憨厚之余有了些道貌岸然,他卻是在奸猾之余,多了些坦誠:“此戰一過,封神榜上,當只少寥寥幾人!”

“如今甚好,我等也跟去吧。好歹湊個數。也算是盡力!”多寶道人說完,當先便駕云跟去。

“正要如此!”聞仲和申公豹也大笑著駕云跟上。

西岐大軍營。中軍帳中一片鴉雀無聲,眾人看著上坐的西周武王姬發和下面分列文武之首的姜子牙和南宮適,眼里盡是焦慮。

“大王還須速速定奪對策!”一位白發滄桑的老臣匍匐跪下。請旨道。

“丞相,形勢已經惡劣至斯了嗎?”姬發也不作答,右手反復揉捏著陣陣絞痛的額頭,聲音微顫地問道。

姜子牙連忙出列,手執丞相圭,躬身道:“老臣無能,闡教師兄亦是盡皆敗退。據探子加急回報,青龍關方向狼煙四起,煙塵漫天,加上我的推算之朮,聞仲大軍,大軍已經殺來了!”

“大王,我西岐尚有大軍幾百萬,尚可一搏,何須如此怯戰。即便不敵,我等退回西岐,據險而守,也能保住一番基業!”一位神態囂張的老臣不服地跪下,喊道:“姜子牙無能,喪我西岐基業,懇請大王降罪于他!”

“夠了!”姬發臉上厭惡之情一閃而過,隨即抓起身旁的一只玉杯,就朝那老臣砸去,“老丞相為我西岐之事可謂事必躬親,乃是殫精竭慮為我西岐考慮。我西岐姬家即便兵敗被擒,也不敢有負丞相大恩德,爾等休得再行如此口舌毒害!”

“老臣不敢!”姜子牙也不是什么大道行之人,姬發如此一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義,他哪里還能無動于衷,徑直跪下,口呼王上。

姬發幾步走下座前台階,急忙將姜子牙扶起來,兩眼發紅地問道:“老丞相,西岐真個大勢已去?”被姬發緊緊抓住,姜子牙頭微微后仰,閉上兩眼,嘆息道:“非是老臣不盡力,實則大勢已去,怕是……”

“老丞相,您一定要想想辦法,有聞仲在,殷商大軍不會放過我們這些叛逆之人地!”南宮適在一旁說道。

“是啊,丞相救救我等!”大帳之中,眾大臣將軍,盡皆向姜子牙拱手行禮,讓他設法救西岐。

姜子牙環視一眼,最后再次閉眼沉思,半響說道:“也罷,我便最后一試,成與不成,全憑天意!”

“是何良策?”姬發似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如同其余大臣一般,驚喜地問道。

“來人,速速前去布下蘆蓬,待我行法請下我闡教老師!”姜子牙心里掙扎良久,最后一咬牙,徑直下了命令。

“還不快去!都給我布置好了!”姬發見有了辦法,兩門催促那些個兵將前去布置。

一個時辰之后,蘆蓬建好了!姜子牙和姬發等人也到了蘆蓬之下。

“焚香告天!”姜子牙身著一身八卦道衣,右手執了打神鞭,左手執了一把高香,畢恭畢敬點燃了,隨即朝著小祭壇上一插,然后整理冠服,跪了下去。

“都給我跪下!”姬發一聲令下,在場所有人都跪下了。

“老師在上,弟子姜子牙有話相告!子牙無能,有愧老師重托,近來卻是食不安寢,吃不合胃。遙想當年,老師看重弟子,不嫌弟子廢才,授仙法,賜機緣,此番封神之戰,子牙無能,已然將闡教和西岐帶到了萬劫不復之地。弟子走投無路,只得相告與恩師,還望老師垂憐,賜下解決之道!子牙雖死不忘!”

說完,徑直三磕頭,眾人也連忙跟上。

“老師駕到,姜子牙速速接駕!”

眾人正自跪拜,九天之外一聲清朗之音響起,隨即慶云閃動,祥云滾滾,一乘奢華到極致的九龍沉香輦須臾便停在了蘆蓬之上,九龍沉香輦兩旁各有一位有道真人,一人兩顴高凸,額頭寬似跑馬堂,卻是那南極仙翁,另一人全身居然紅光氤氳,正是那有福德真仙稱謂地云中子。

白鶴童子依舊做了那伴駕官。

“不孝徒兒姜子牙,見過老師,還請老師責罰!”姜子牙以頭搶地,一頓拜,直看得眾人汗顏。

“我徒子牙,封神一事你有何錯。”元始天尊走下九龍沉香輦,拂塵輕甩,瞬間便扶起了姜子牙。

說完,卻是徑直坐于蘆蓬之上,似是等待什么!

“哞”一聲響徹天際的牛音震得眾人頭腦發眩,抬頭望去,卻見九天之外,有一人坐青牛來,尚自作歌一首,正是:“開天辟地吾先存,稱尊鴻蒙太上君,三尺兜率紫火焰,八千黃庭述道經,大道無門鴻鈞殿,我自門下第一人,截教無道闡教興,我便行此順天意!”

“見過大師兄!”元始天尊起身微微行禮,眉頭輕舒,多了些期待。

太上老君下了青牛,笑道:“此來別無他事,專為破了截教氣運!”

“大善!便是任誰來此,也要殺他萬仙!”兩聖人也不再多說,只是靜坐蘆蓬,閉目神游太虛,只等截教前來——受死!

“報!”一名插旗令兵飛奔而來,遠遠地便跪下道:“聞仲大軍已經到了城外,正在叫戰!”

姜子牙道:“領兵何人?”

不待令兵回答,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齊齊睜開道眼,對視一眼道:“莫管他誰,此番皆是一條死路!”“大善!定叫他來得,去不得!”

姜子牙聞言,神情大振,伸手拿過身邊職守小兵背負地令旗,奮力一扔道:“全軍出城,迎戰!”

金鰲島,通天教主緩緩睜開雙眼,輕嘆一聲,卻是見到了門外的云霄。

“老師,真不去嗎?”

通天微微搖頭,再次閉上眼睛:“該死的,不該死的人,都讓他們去死吧!”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七十六章 聖人大盜狠字當頭 元始老子滅絕萬仙 中
聞仲大軍以截教萬仙當頭列陣,擺開軍陣列于西岐軍營外,一時間氣勢非凡。截教之人,有的駕飛劍,有的騎著異獸,有的駕云,還有的踩著一把破蒲扇,而那帶頭大哥,卻是虛空而立,背負雙手,當空一站,頗有氣勢。

“闡教小兒姜子牙,速速出城受死,我截教萬仙今日定要叫你見我截教手段!”帶頭大哥高聲喊戰,引得截教萬仙盡皆沸騰不已,叫囂著莫要管那般凡俗之征戰規則,徑直殺進去就是了。

“好一個截教萬仙!”一聲輕聲響起來,西岐大軍營上空一陣青光閃動,隨即現出了元始和老子二人,二人先是對望一眼,不由點頭微笑。

“大師兄,你便先來,此等螻蟻,就當是擺弄棋子了,權當消遣!”元始天尊伸手作勢一請,讓太上老君先來。

“你們……”帶頭大哥一看兩位聖人都來了,心里不由一陣陣發毛,前所未有的絕望,猶如地火一般,從腳燒到頭。

他也算實力不俗,金仙大成,而且他既然下山來找闡教茬子,豈會不先計較一番?前番他不下山,倒是打的和其余眾人一樣的主意。封神大戰有危險,明哲保身是上上之道。闡教的元始天尊和那素來與他沆瀣一氣的太上老君又是極度護短之人,等閑之人去招惹闡教,不異于雞蛋碰石頭。但是老師又多番下令眾人下山,不過被他們以各種借口推脫過去了,說白了,就是在觀望。

前番青龍關一戰。闡教金仙幾乎可說是死傷矣盡,闡教門下十二位金仙,死的死,叛的叛,散的散了,連那金仙之首廣成子也不知去向,闡教之辱,可謂開天辟地第一遭。然而如此丟盡面皮之事,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雖然大怒出手,卻是被自己老師通天教主連同其余幾位聖人聯手擋下。不只對那擺下九曲黃河陣地云霄師姐絲毫無辦法,連那青龍關小兵。也不曾傷了半個。

于是,一個錯誤的氣息被截教萬仙嗅到了。

他們以為封神之戰已經定論。上次青龍關大戰,八大聖人中有五位和老師通天教主站在一起,聯合六大聖人之力,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除非有了教祖實力,否則即便有驚天之怒,也是無濟于事。而且自古相傳的傳說,便讓他們認為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即便聯手也斗不過青丘山那位青蓮師叔。如此一來。又何談對付六位聖人。

這樣一來,截教大多數人都認為。闡教門下可以放手殺了,說不得還會受了那封神好處,趁機搶些法寶。或者立下封神大功被肉身封神,實力大漲豈不快哉,而且只要下山完殺劫,又能完成了通天符詔,可謂一舉兩得。

人都是暴力的,特別是感覺到背后有強大幫凶的時候,便如猛虎出閘一般,于是截教萬仙忙不停跌地下山了。

他們本來是來殺人的,現在卻要面臨被殺……該死的和不該死的,須臾間便來了個對調……“老師救救我等!青蓮師叔,后土師叔……”帶頭曲腿一跪,向著三十三天外不停地拜求著。

“終究是螻蟻,臨死亦不知天時!”太上老君一聲嘆息,抬手一指那帶頭大哥,堂堂一個方才還是聞仲大軍領軍大將的他,瞬間便死于非命。

太上老君好狠,這帶頭大哥瞬間被點破真靈,連封神榜亦是上不得。

“諸位同道,聖人無情,老師亦是不保我等,速速擺出萬仙陣,但求自保!”截教萬仙中也不乏機智之輩,見聖人手段如此毒辣,自然知曉今天無法善了,通天教主不來,他們也只能把平日里練就的萬仙陣當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終究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死到臨頭還心存幻想!此番便是殺絕爾等,那青蓮之輩,又豈會說半句!無知便是無謂啊!”元始天尊手中拿出一寶,成盒型,卻是一名元始混元盒地法寶。微微打開盒子一角,頓時無邊的青光溢出,也不動手。

“便讓他們知曉,聖人大道,非是螳臂能擋!”太上老君手執拂塵指著那鬧鬧騰騰,正自成型地萬仙陣!他就如看戲一般,“通天倒是打得好主意,也不知他能不能受得了!”

“通天欲借我等之手,除去這些羈絆,幻想去蕪雜存精華,興他截教滿門,倒是好笑!但憑他,我便是殺絕了這些個萬仙,那云霄之眾又豈能逃得我手!我闡教門下,豈能白死!”

太上老君:“我等殺絕這些個螻蟻之輩,再去找他理論,通天師弟臉皮也是太厚,此番我等就慢慢來,讓他看著我們殺,也好顯我二人手段!”

“大善!聽憑大師兄安排便是!”

二人相視而笑,也不倉促,慢悠悠地截教萬仙布下那萬仙大陣。

三十三天外,金鰲島!

云霄神色似是痛到極致,腳步凌亂,再次闖進了大殿,只見自己老師通天教主正自眉頭緊鎖地坐于云床之上,雙目緊閉,面皮悸動,雙手極為反常地抓著道袍,似是要撕爛它一般。

“老師,你救救我截教同門吧!”云霄見老師一副猶豫不忍的神色,轟然跪下,淚流滿面地說道。

“霄兒,你不恨他們了嗎?”通天地聲音低沉至極,似是從地底傳來一般,看似平淡中,卻是帶給人些許遲暮之感。他平日雖然也非常疼愛三霄,尤其是云霄,但也從未以如此語氣稱呼眾人。聖人的愛也不是無窮盡的,弟子多了,麻煩也多了,聖人大愛也會有矛盾的時候。

通天的聖人道心波動很大!

“老師,我不恨他們,我此前雖頗有微言,只是希望老師能對他們加以管束,讓我截教門下能手足相護持,同仇敵愾,壯大我截教氣運,傳老師上清大法!”云霄畢雖然是大法金仙之輩,但也是女人,不停地磕頭,倒是讓通天看的更是心酸!

通天聞言,搖搖頭,嘆息道:“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救了他們,死了你們,我皆是不願啊!況且截教大教氣運,非是如此不得大漲,我若心軟,必然后患無窮。只怪老師……”

云霄一聽,哪里不明白通天的意思,是要舍卒保車,壯大截教氣運。后面那句只怪老師,說地應該是通天自嘆實力不夠,只能靠如此取巧地辦法,興了截教,卻不能似青丘山師叔一般,能憑借三界頂尖的實力,為門下抗下一切,禍來擋禍,殺來擋殺,看誰不順眼了,還能搶了法寶,給門下壯大實力!

“老師。弟子,弟子願去青丘山請來青蓮師叔和后土師叔相助,弟子即便以死相請,也要保下我截教萬仙啊。他們,他們都是同門手足啊!”

如果周成在這里,一定會感嘆云霄入錯了教,這番說辭一直是他周成所堅信地,也是他青蓮大道基本教義之一,愛憐蒼生,澤被同門,享我青蓮大道,享那極樂長生!

“霄兒,莫要陷老師于流言蜚語,你青蓮師叔若要來,自便會來,你去求他,豈不是……何況前番他有意遲到,害我失了那般面皮,所算計之事,我豈會不知。即便你以死相請,請來了他,又能如何!老師和他之間,卻是……”

其實如若換了平日,真個需要找幫手,他通天便是萬難也就親自去請了,就如前番厚著臉皮上門去借乾坤鼎一般。但如今不一樣了,通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其實矛盾的根源還是在通天自己!猶豫是第一原罪,放不下,拿不起是第二罪!

云霄哪里肯聽通天如此一說,只當老師不願自降身份,便要強行前去相請周成。通天見狀,長嘆一聲,說道:“你若去請了,我截教大事必壞!日后永無出頭之日!”

云霄聞言,卻是嬌軀一震,老師以截教氣運相說,她便是再想去,也無法了。想著,想著不由身軀微顫,似是站不穩一般,一咬牙,卻是朝著兩軍大戰之地去了!兩行清淚,灑落一地。

此番景象,卻是:無聲淚雨下,佳人空淒戚,世事多無奈,憐兮,嘆兮,悲兮!

和平醫館,周成輕輕推開躺在自己身上睡著的洛羽,揮手將她送回了她自己地房間,起身嘆息道:“你若來求我,我豈會不去……”

說完,衣襟舞動,卻是騰空而起,隨即一步踏入虛空,不見!

還有一天……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3:59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七十七章 聖人大盜狠字當頭 元始老子滅絕萬仙 下
萬仙陣,萬仙鎮!

望著面前逐漸成形的萬仙陣,元始天尊手執元始混元盒,作勢便要施法下手!太上老君卻在一旁執了太極圖,以防又有人來救援。元始老子二人雖然料定不會有聖人來管這些炮灰死活,而且上了榜,全了封神人數,對大家都是有利的,即便是那通天教主,也想以借刀殺人之故,漲了自己截教氣運,力壓三界其余諸教!

元始天尊神色翛然地看著眼前這殺氣騰騰的萬仙之陣,不由輕笑道:“大師兄,看我手段破他小陣!”

太上老君:“正要如此,顯我盤古正宗手段!”

元始天尊正要下手,三十三天外卻忽然飄來一朵迅疾無比的祥云,祥云之上卻是站了云霄,衣襟舞動,神情淒然,倒是真個九天仙子下凡塵,救得同門一劫難!

“二位師伯,手下留人!”

元始天尊見是云霄來了,卻是停下手中正要祭出的元始混元盒,一臉不善地望著云霄:“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云霄啊,你那一出九曲黃河陣倒是擺得精妙,讓我門下弟子都受了指教,今天我倒是須得好生謝謝你!”

“不出金鰲島,雖有因果,卻不染殺劫。云霄,你那九曲黃河陣雖披靡一時,卻已是你之死劫!”太上老君輕輕一眼望向云霄,云霄便覺得自己似是如大山壓著一旁,仿佛頭上再也不是青天白云,而是萬仞巨山,非是壓在身上,而上重重地壓在了心上。壓在了道心上!

云霄覺得自己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幾欲說話,卻是依舊被死死壓住,連道心都似被鎖定了一般,聖人手段。

“噗!”

云霄強運功法,一口鮮血吐出,太上老君也適時地減少了壓力,但云霄依舊能很清晰地感覺到,在這兩位三界大佬面前,死亡是那么的近。自己真的是螻蟻,從來都是。即使自己擺出了九曲黃河陣,敗了那么多闡教金仙。

聖人之下。如若對抗聖人,從來不是以多少論的!

“云霄雖是一介螻蟻,但也知道祖有言,聖人不簽封神榜,門下禍福自論。你們身為道祖門下兩大弟子,帶頭違背,就不怕道祖責怪?”

云霄神情萎靡地說道。雖然受傷不輕。但卻依舊高傲地昂著頭,毅然反抗著那無名地壓迫!

“云霄小輩。我為盤古正宗,道祖門下大師兄,又豈會以力壓人。

欺負小輩。今天便要你見見,此間萬仙即便死完了,你家老師亦不會來!我等雖是親自下手殺人,倒也比你那老師來得光明磊落!“

太上老君緩緩道來,說出了自己為什么不馬上殺死云霄的意思。老子不同于元始,他更多是講究先以理服人,雖然那些道理,只是他自己所認為的真理,如果他的老子之道不能服人,殺人倒也是他必然手段。

“道祖之言,爾等小輩不過一知半解而已。封神一戰,全憑各自手段,大教氣運,聖人手段,弟子福緣,三者缺一便有上榜之可能,三者齊缺,難逃灰灰!”

“通天終究是芶且之輩,此間萬仙做了那土雞瓦狗,他通天難逃責任!”元始天尊也不多說,云霄他是要殺的,不過在殺她之前,得先讓她看看,她一直尊崇的通天又是哪般貨色!

元始天尊當空祭出元始混元盒,朝著萬仙陣就是一放,混元盒立刻發出一股彌天大的吸力,頓時大陣搖曳,萬仙陣不過瞬間便被破了,三千之眾的截教弟子頓時入了元始混元盒,元始天尊雙手一合元始混元盒,只是一瞬,三千截教弟子便身化血水。

元始天尊右手一揭,混元盒打開了,瞬間便有許多有緣上榜的真靈上了那封神榜去了,他日也將是周天星斗之神一般的存在。而大多數人運氣不佳,不是被送入六道輪回,就是做了那封神榜下三界候補之兵將,他日或是押去天庭任兵卒將官,或是打入地府補充了陰神之數,再不濟地便只能去四海之類,土地陰神之屬,做那鎮守神州各方的小卒子!

“不要殺了。不要再殺了……”云霄見三千同門瞬間死于非命,悲從心來,說話亦是斷斷續續,“你們都是儈子手,都是…。都是大盜聖人!”

“你終究不知好歹,大道極致,便是天數亦不及神通!”太上老君伸手入懷,徑直取了金剛啄,祭出后迅速變大,一個轉圈便又圈起了三千截教弟子,金剛啄停在半空,滴溜溜地轉著,太上老君拿出扁拐便是一敲,三千截教弟子再次死于非命。

“你們都是道貌岸然的騙子,你們眼中只有自己的聖人面皮,你們不是人,卻偏偏要來欺負人!”云霄似是悲戚到了極致,反復說著這幾句責罵地話。

“此刻便要送你上榜!”云霄說話失了分寸,惹了聖人之怒,元始卻是瞬間便要出手!

“聖人無德啊!”

一聲嘆息響起,隨即青光一閃,周成徑直從虛空中踏出來!

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見周成來了,不由眉頭一皺,倒也提高了警惕。

“我不與你計較,你卻來找我麻煩!”元始天尊雖然知曉周成強勢,但是死活不願退讓,連帶太上老君也不能說了服軟的話。

太上老君:“四師弟此來,倒是多有不智!”

周成既然來了,豈會被二人三言兩語支走,即便有些許不智,今天也非要達成意願不可:“我非是來阻爾等殺人,因果自有相報之時,他日必要做過一場。只是這云霄卻是殺不得!”

“我弟子被殺之時,你為何不說殺不得?莫要強詞奪理,此番定要送她上榜,好消減我聖人之怒!”元始天尊作勢便要殺云霄,卻被旁邊的太上老君一個眼神制止了。

太上老君:“云霄雖多有罪過,倒也不是非死不可,四師弟如若將她收入門下,我便做主放過她便是!”

元始天尊聞言,也似是知曉了太上老君之意,冷哼一聲,別過頭不看三人。

周成不答話,卻是望向云霄,嘆道:“我雖不願與你家老師牽扯那般因果,但我終究以有情自居,所為之事,豈能受世俗偏見所阻!你今天如若自願入了我門中,為我青丘山一脈,我便是為你接下這段因果也罷,保你無量量劫亦無甚不可!”

云霄聞言,低著頭,沉思半天,隨即緩緩抬起頭,滿眼無比堅毅地說道:“我云霄生是截教人,死是截教鬼。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云霄何德何能,卻是,卻是叫師叔失望了。”

元始天尊聞言,不由大喜,就要下手,忽然間西方閃起無邊金光,似是將云海都染成了金黃色,隨即有梵音陣陣,菩提清香傳來。

人多熱鬧啊,聖人多了更熱鬧。周成隨即輕抱雙手,站于一旁,滿臉玩味地看著踏歌而來的兩位西方教聖人,也不急著為云霄之事下定論!

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皆是打了個稽首,神情誠懇地說道“見過各位師兄!”

“西方教何來!”

元始天尊厲聲問道。

准提道人:“好叫師兄知曉,此間多有與我西方教有緣之人!我特來度去西方,也好讓那西方極樂世界多了些生氣!”

元始天尊如何不知此間厲害,就要做怒指責,卻是聽太上老君道:“你便說說何人與你西方教有緣!如若真個有緣,便讓你度去也罷。”

“這三千紅塵客,皆與我西方教有緣!”

元始天尊知道太上老君已經決定,也就不說話,太上老君道:“通天教導弟子無方,截教這三千門下確實與你西方教有緣,你便度去就是!”

准提道人聞言暗喜,背后現出參天的菩提樹,一陣青光閃動,便收了那剩下的三千截教弟子。

太上老君道:“此人也與你西方教有緣!正好做的一多寶如來!”

說完一指遠處,徑直拿了一人,眾人一看,卻是那多寶道人。太上老君手執金剛啄朝多寶道人頭上一抹,便顯出了一個和尚!

“多寶如來見過我佛教祖!”多寶道人也不管云霄一臉地鄙夷,徑直入了准提地菩提空間去了。

元始天尊見截教炮灰死的死,叛地叛,也就不再拖延,就要一指點向云霄,破她神通,送她上榜!

“爾等欺人太甚,此番我通天便是拼命也要與爾等做過一場!”

一聲怒喝響起,隨即顯出了通天教主和背后手捧誅仙四劍的趙公明和瓊宵,碧霄三弟子!

周成看這陣勢,知道今天非打不可了,也隱隱知道此番做過一場會有什么極其嚴重的后果,封神定論在即尚是小事!但他卻隱隱似是期待一般,笑著道:“我只保云霄,誰若傷他,便是與我斗狠!”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再嘗敗 通天不還乾坤鼎
幾位聖人,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三人一步踏出,便到了三十三天外的虛空之處,通天教主隨即跟上,后面自然跟了包括云霄在內的四位弟子,這次他卻是想讓自己的四位弟子代替自己布陣,掌控那誅仙四門,而他卻是要全力在陣中好生和兩人厮殺一番。

周成雖說要保得云霄,但也不是說就是要自己厚著臉皮去保她。讓她入自己門下,一是欣賞她的忠義聰慧,道行高深,二卻是找一個插手的借口,救了她也就是了。周成看得順眼的人不多,云霄卻是其中的一位。

此次保云霄,倒是沒有太多算計之心!

想到妙處,周成咧嘴一笑,隨即一步踏出,卻是到了三十三天外。

云霄,趙公明四人各占一方誅仙位,神情泠然,凝重中又帶著濃濃的堅毅之色!

“公明,還不布陣,更待何時!”通天教主手提青萍劍,對面虛空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目露凶光地望著他。通天自問無法以一對二,旁邊有了周成,也應該是鐵定不會出手的。他也只好再次寄希望于誅仙劍陣了。

趙公明聞言,急忙一下擲出了誅仙劍陣圖,隨后揚手一拋,誅仙四劍便掛上了陣圖四角。

趙公明站了誅仙劍位,云霄站了戮仙劍位,碧霄站了絕仙劍位,瓊宵站了陷仙劍位,四人皆不是泛泛之輩,聯手布下這先天第一殺陣誅仙劍陣。倒也似模似樣。

“便是有你徒弟幫忙,你又豈能逃脫!”

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二人見大陣起,道道誅仙劍光向自己二人射來,雖然無傷大雅,但是總會有細小羈絆。誅仙劍陣不愧是先天第一殺陣,即便是這幾位平日里在元始天尊等聖人眼里不過是螻蟻之輩的大羅金仙使出來,也是頗有威力,至少能牽制一些。

通天見大陣起,哪里肯和二人多說,乾坤鼎置于頭頂。手中提了青萍劍便向二人殺了過去。

“我便來會會你!”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二人分頭行動,一人去破誅仙劍陣。一人來對陣這通天教主,兩熱倒是打得好算盤。你通天人多又怎么了,誅仙陣破你一次,這次還得破你二次!

太上老君對陣上了誅仙劍陣,只見他騎著青牛,如馳騁平地一般,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趙公明四人所立的誅仙劍陣。倒也一下下的射出驚天般地先天劍氣向太上老君攻去。

太上老君終究是聖人中的大師兄。又豈會怕這四人布陣射出的誅仙劍光,手中太極圖隨手一刷。便將向自己襲來的四方劍光,通通如實質一般定住。然后祭出金剛啄,隨手拋出。似是打落漫天的冰塊一般,將那被太極圖定住的漫天的劍氣一一敲碎!

“此陣妙則妙矣,通天卻不知其精義,倒是明珠暗投,白圭蒙塵!”太上老君手中太極圖射出一道驚天的白玉橋,就要去定那趙公明。

趙公明雖不懂這太上老君為什么有如此一說,見他用太極圖來定自己,急忙念動真言,誅仙劍陣瞬間便變幻了陣勢,大陣射出幾道驚天劍光,一絞,便將那白玉金橋絞了個稀爛。

“盤古二清大師兄也不過如此!”碧霄冷嘲熱諷道,手中功夫卻不停,只管用劍氣來射這太上老君,哪里當他是大師伯,只求能阻他一阻,莫要讓他前去和元始天尊二人聯手欺負老師!

云霄怕自己妹妹輕敵,不由道:“哥哥,妹妹們,我等齊心協力,不求傷他,只求攔住,莫要輕敵!”云霄怕自己不小心上了太上老君的當,第一個便將頭上三花祭出來,雖然不一定能管用,但至少能防范一番!

“何止攔他,還要傷他!”趙公明躲過金橋后,余怒未息,他是大陣主導者,意念一動,誅仙四門劍光更急地射向太上老君。

誅仙劍陣如若聖人擺下,非四聖聯手不破,此番雖是由四位大羅金仙擺出,倒也攔住了太上老君一時半響,使他不能去和元始天尊聯手,二斗一,群毆通天。

元始天尊見通天臉帶笑意,知道他是滿意自己幾位徒弟的表現,不由輕嗤一聲笑道:“你以為他們能擋住大師兄?太過天真了,便是我就能收拾了你,大師兄倒是正好為你門下送葬!”

說完,手中地盤古幡一晃,一道劃破虛空的青氣便射向頭頂乾坤鼎地通天教主,兩相碰撞,卻是發出微顫一般的輕鳴聲。

元始天尊雖然口氣不小,但是論實打實他確實比通天高了那么半籌。但壞就壞在通天教主頭頂了乾坤鼎,一時矛盾間,誰也奈何不得誰。

盤古幡攻過去,人家通天乾坤鼎一震,便擋住了。青萍劍一刺過來,元始天尊慶云一現,抑或盤古幡青光射出,便輕易擋下了。

四人斗太上老君,倒是一番好勇氣,也算是實力高強之輩。趙公明逮著一個空隙,猛然將誅仙劍陣地威力催到極大,漫天劍光不再是慢悠悠地射來射去,似是一閃,漫天的劍光便射向了太上老君。

“此亦是小朮爾,若是通天施展出來,我還須小心些,你們來用,我便是站著不動,又豈能奈何……”太上老君話沒說完,便覺察出了一絲異樣,他只覺得頭上一股吸力傳來,想要將自己吸進去。

太上老君輕蔑地一望,便知曉是那九曲黃河陣中大顯風頭的混元金斗,正是云霄施展出來的。抬手一指,金剛啄瞬間射出,他卻是想收了這混元金斗。

通天教主見太上老君想要收了那混元金斗,連帶云霄都有危險,便一下跳開,一指頭頂,四道上清氣飛向誅仙四劍門,須臾四道如若滔天駭浪一般的先天劍氣射向太上老君,只是一絞,便讓太上老君吃了大虧。

太上老君倒是沒事,誅仙劍光最終只不過削落了他主動護體的十幾朵聖人道行金花,但他騎著的青牛卻是倒了大霉,瞬間便死于非命,上榜去了!

“通天休走!”元始天尊見通天忽然跳開,施展祕法催動誅仙劍陣偷襲老子,還殺了他坐騎,頓時惱羞成怒,盤古幡一晃,再次對上了通天教主。

太上老君坐騎一死,也不再一臉淡然,卻是怒道:“爾等以為我真破不了區區四個大羅金仙所布下地誅仙劍陣?卻是太過可笑!”

“有膽便來,光說有何用!”碧霄嬌叱道,雖然誅仙劍陣屢屢無功,但眾人依舊全力想要去阻攔這太上老君。

“看我如何破陣!”太上老君一指頭頂,喝道:“道友前來助我!”

“道友莫急,吾等前來助你!”三聲響聲同時響起,卻是三個身著三色地道人從頭頂百丈虛空踏步而來。

“哦?!許是上次破那誅仙陣死絕了正宗的三清道尊,這次卻是又來了以前那老調調,一氣化三清!”周成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張臉稍有惋惜,誅仙陣這次是麻煩了。

老子所化地三清,瞬間便飛向了趙公明,云霄,碧霄,三人,牽制住了這三個人,太上老君本人一步踏出便來到了瓊宵身邊,乘一氣所化之三清牽制住了其余三人,大陣陣勢也沒有那被元始攔住的通天教主來掌控,太上老君一揮手便收了這實力最弱,四劍門威力最低的瓊宵!

四陣缺一,誅仙劍陣破綻大露。

“此時不破,更待何時!”太上老君一聲輕喝,太極圖射出一道金橋,瞬間定住了四劍缺一地誅仙劍陣,隨即一聲如玻璃碎裂的響聲傳來,誅仙陣再次破了!趙公明無奈之下,只好急忙收了誅仙四劍!

太上老君也不管那在他眼中如蝦兵蟹將一般的云霄幾人,上前便和元始天尊聯手斗上了通天教主。云霄幾人還不及上前,便發現遲了!

二斗一,沒什么懸念,不過轉瞬,通天便落于下風,隨即不慎被盤古幡一下掃到腳后跟,連立于虛空亦是有些許搖晃!

太上老君大笑道:“你當年笑我腿殘,此番你倒也嘗了滋味,哈哈哈……”

元始天尊:“大師兄,此番定要捉他去見老師!”說完便欲攻上去。

通天聞言,又羞又惱,不由臉色通紅道:“不用你們捉,我便去老師面前,告爾等合力欺我!”

說完,便要走!

周成本來在一旁看戲看得好好的,忽然心神一動,窺到了一絲天機,急忙道:“通天,你要去紫霄宮便去,先還我乾坤鼎!”

通天聞言,微微一頓,隨即一步踏出便向紫霄宮去了!

周成見狀,不由勃然大怒,頓時惡從心頭起,膽從兩邊聲!

“嘿嘿!通天你不仁,我卻也不義!”

一笑,便有了辦法,轉身望著剩下的幾人!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4:00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周成搶下誅仙劍陣 上
通天教主聽到周成叫他還鼎,一時間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氣,也不回答是還,還是不還,徑直一步踏出,到了紫霄宮。

“周成,你為什么不幫我!為什么,為什么……”

通天教主到了紫霄宮外,回頭望向剛才眾人大戰的方向,神情有恨,有痛,有悲,有悔,有無奈!

好一個聖人五色!

“他又為何就要幫我!”無奈之余,是縝密的反思,通天亦是聖人,所思所想自然遠超凡夫俗子。聖人非是真個無為,皆要為自己和門下考慮,周成所作所為,無非是算計自己,更甚者可能將所有的聖人都算計進去了。

通天心里隱隱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一種令他極度不安的想法,青丘山這位四師弟這次可能會將與他無關的所有聖人給賣了!

“也罷,就去見過老師!”

通天在紫霄宮門口踟躕了半天,終于決定進去見一見那位號稱三界唯一無情的老師,想要從他那里討點好處,但通天來此,更多的卻只是賭一口氣而已。怒極之余,倒是多有忐忑。

紫霄宮依舊似往日一般平靜,兩個童子在院中睡著了,通天也不叫醒他們,徑直走到紫霄宮門口,撲通一聲跪下去。

“不孝徒兒,通天求見!”

“唉!”一聲似是從亙古傳來的蒼莽嘆息,如暮鼓晨鐘一般撞擊在通天的道心之上,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老師,老師是無敵的!鴻鈞給通天的感覺依舊是強大,不是外在地強大。沒有移山倒海,沒有反手滄海,覆手桑田,有的只是舉手抬足,一言一行間露出來的無敵!

通天不由怪怪地想到,要是自己這位老師忽然變得不公起來,三界中誰能擋他?

“你進來吧!”

鴻鈞那依舊似是無情的聲音傳來,淡淡的,卻不容抗拒!

鴻鈞坐于蒲團之上,身后是一片虛無。是道,也非道。是虛無,又似是萬千紅塵之景!

“你來做什么!?”望著那一臉委屈的通天。鴻鈞微微搖了搖頭,淡淡地問道。

“我…我…”通天的聲音一時間細如蚊蟻,低的似乎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好叫老師知曉,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二人聯手欺我!”通天半響抬頭,語氣堅定地說道。

鴻鈞看不出是什么反應,只是問道:“三清之稱,雖然早已不存。

但是爾等亦是我紫霄宮弟子!我雖合道。卻也依舊將爾等視為弟子,爾等可自認還是我弟子?“

通天聞言。卻是更為不忿,鼓足勇氣,說道:“三清之時。他們二人便聯手欺負我,此時卻是更甚!老師雖合身天道,世俗弟子之爭不敢煩你。但二人如此欺我,遲早必將有損天道,遭禍于眾生!”

鴻鈞道:“爾等皆是我弟子,你說他們厲害!而你通天,我便沒有為你指出大道之路?沒有給你安身立命的寶貝?”

“非是通天不自強,那誅仙劍陣厲害是厲害了,但是對陣那盤古幡和太極圖,總是不順手,兩次被破。通天,通天竊以為……”通天偷偷地望了眼鴻鈞,見他雖然神情無甚變化,卻也不敢說下去。

“你想說我偏頗他們二人?給了你一個不中用的誅仙劍陣,卻給了他們兩樣專門欺負你地寶貝!是吧?誅仙啊,誅仙……”鴻鈞道祖的聲音雖然依舊平淡無奇,但令通天極度震驚地是,他似乎從這語氣里面聽出了一絲失望!

“弟子不敢,只是,只是覺得那誅仙劍陣尚且無這乾坤鼎好用。通天斗膽以為,老師當日怕是分錯了寶貝!”通天教主也是膽大之人,想到什么說什么:“那元始天尊最好欺人,此寶于他,最是實用。我心性崇尚和平,又有教無類,當執那盤古幡,抑或太極圖。此等滅殺之寶,當為我所不喜!通天竊以為……”

無論通天教主如何說,鴻鈞道祖的神情依舊沒有半絲改變!

“大道之下,方是天道!當年我連天道亦未合!也許……也許我真錯了!”鴻鈞兩眼望向虛無,自言自語地一句話出口,將正自一人喋喋不休的通天驚得一下站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鴻鈞!

“老師,你……你……。”通天的神情,如開了顏料鋪一般,有震驚,有驚喜,有意外,各色俱全。

通天也不管鴻鈞說的是他自己究竟錯了什么,就只當是鴻鈞道祖順著自己的意思,說是分錯了寶貝!當年紫霄宮分寶岩分寶,鴻鈞不過聖人,接近合道實力而已。鴻鈞說的他也認可,大道之下尚有天道,天道之下才是寄生的聖人,當年鴻鈞未合道,也就是天道之下地大螻蟻。

老師能算盡大道變數?那他就不會在當年說自己看不穿青丘山那位師弟了!

事情看來有戲!

通天多了一分竊喜,裝作猶豫半天,方才開口道:“老師所說,卻是教導通天,聖人亦非是萬能,老師當年不過聖人道行,即便有錯,也是聖人無為,無心之過。改了便是,三界誰敢不服!”

鴻鈞定定地看著通天,也不說話,就如一塊磐石一般。

喋喋不休地通天,好似成了磐石邊,樹上的八月秋蟬了……。

“老師一定要大發慈悲,改過當年錯誤。弟子無能,幾欲被他們兩人聯手欺負到極致,可謂丟盡老師顏面!”通天雖然道行不及鴻鈞,但他也知道鴻鈞最在意和忌憚地是什么,“如若弟子萬一有何閃失,聖人失衡,天道受損,如此一來,老師兼顧世間天道職責,豈不,豈不……”

鴻鈞微閉雙眼,嘴角微微翕張,似是一字一字地說道:“你說。你想要什么?!”

通天聞言,雖然心里一直在期待這句話,但是真正從鴻鈞口中說出來,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地。

老師是合身天道的人物,天道即便毀了,他也不會好過,自己看來是賭對了。

看來還得加點料!通天也算是被逼到了極致,一咬牙,又開始蠱惑起來了。

“老師英明,弟子以為。如今天道已有毀壞,如若長此以往。天道毀壞,眾生如何能逃。即便我等弟子身為聖人,怕也逃不過!弟子以為,有這般因果,皆是因為聖人抱成了團,結黨營私,不顧蒼生死活。

其中尤以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二人為最。還有。還有……“

鴻鈞淡淡地說道:“還有周成。是吧!”

“老師真個明鑑萬事,深曉大道之數。通天遠遠不及。通天非是為自己勢弱找借口,實則心憂天道之數,心系蒼生啊。老師平日為那合身天道之尊。通天若不是被他們欺負至此,抑或冷眼旁觀至此,也斷斷不會來此相求于老師!”

通天教主神情嚴肅地望著鴻鈞,隨即磕頭三下,以示自己所說真個如此。“老師如若成全弟子,弟子他日必全心全力維系天道之數,心系三界蒼生!”

鴻鈞道:“你說,你想要什么!”

“是不是什么都可以?”通天教主見鴻鈞再次發問,哪里還敢耽擱,自是怕慢了半分,連忙求証道。

“法寶,道行,二選其一!”鴻鈞道!

通天從來沒有覺得鴻鈞的聲音那么好聽過,不過轉瞬他又似迷糊了一般。這究竟是要什么才好,自己究竟要拿哪樣東西,才能做到“維系天道之數,心系三界蒼生”。

法寶好!法寶吧,選擇很多。通天暗忖,好像,對是好像,鴻鈞已經認可自己分錯了寶貝。那么盤古幡好還是太極圖好?還是那東皇鐘和乾坤鼎好?要不試試問能不能要了那盤古劍,混元劍也不錯啊!!!轉瞬一想,好像也不對,其中幾樣不是鴻鈞分寶所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拿了后,能不能擋住別人狂風暴雨一般地反擊。太極圖和盤古幡即便拿到了一樣,他也不敢說能穩勝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二人。至于盤古劍,雖然猛是猛了,但周成那里加起來好像還有三個聖人,這要是搶來了,一個周成已經難以對付,三人齊上怕是禍患無窮。

道行好!道行吧,強了自己,想來這才是最強的地方。他就從沒見過鴻鈞有過什么法寶,每次就青衣素裝地坐在那里,可是從來沒有人敢向他動手,即便是那青丘山以強勢出名的四師弟。實力的強大,看來才是最重要的。要是自己能得到以一對N個的實力,即便自己赤手空拳,想來也不會吃虧。

“想好了嗎?很那選擇是吧?”鴻鈞說道。

通天聞言,剛要開口,卻是又停了下來!道行雖然好,但是如果鴻鈞能給自己不過達不到自己心中期待的地步,那又何談以一敵N呢?到時候不是白白錯過那般機緣?與先天至寶錯失交臂!

一時間,通天似是遇到成聖后,最難的一個——難題!

方才聖人爭斗處,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剛准備去追通天教主,卻忽然停下來,一臉笑意地望著云霄三人。

太上老君徑直一點虛空,瓊宵頓時出現在他身前的虛空處,一臉決然地望著太上老君,開不得口,但眼神和臉色如果能殺聖人的話,太上老君估計已經死了無量量次了!

太上老君意念一動,解了瓊宵身上地一道禁制,讓她能說話。

“瓊宵,你們何苦在跟著那個不成器的通天?你看這不是又被我們兩位師伯打跑了?”太上老君輕撫扁拐,立于虛空道。

“今天爾等幾人,如若不願死。倒是可以入了我闡教抑或人教,通天無能,保不得爾等,我身為道門大弟子,乃是爾等師伯,豈能眼看我道門弟子受了這莫名之罪!”

元始天尊:“大師兄所言甚是,速速棄暗投明,方是爾等唯一出路!”

在場幾人聞言,不由暗罵這二人臉皮之厚!

周成也是暗笑,這二人敗了通天教主,還要攛掇他門下叛教,好比打了人,還把人家內褲脫掉!脫掉,脫掉,看你能脫幾條!

周成一副看戲地態度,也不急著表態,很多時候太早表態,戲也就沒得看了!

“無恥!我瓊宵豈是貪生怕死之人。”瓊宵嘴唇都咬出了血,一句話,倒是沒有出一旁站著的云霄等人地意料。他們四人兄妹連心,自知甚深!

“碧霄:”元始,老子,你們,你們欺負我妹妹,算什么聖人?“

元始天尊手指有意無意地指著瓊宵道:“此等螻蟻,也配我欺她?”他和太上老君也不急著去抓另外三人,反正有一人在手,他們也跑不掉,威逼利誘才是上策!“入了我門下,我自不會欺爾等,反而會庇佑爾等,無量量劫亦是無災無難。”

“你!”云霄,碧霄,趙公明三人盡皆大怒,一時間真想沖上去拼命,但為了妹妹,他們忍住了!

“無恥之尤,丟盡聖人面皮!爾等卻是連豬狗亦不如!”瓊宵聲嘶力竭地喊道,一時間便激怒了兩位聖人。

“螻蟻之輩,終究是短視無光,此時便是你死罪!”太上老君作勢就要一指點出。

云霄三人見狀,急急跪下,對周成道:“師叔,救救我家小妹!”

周成嘆息一聲道:“非是我怕天數一說,也非是我怕那因果沾染。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每個人有每個人輝煌的明天。瓊宵之死,未嘗不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我敢斷言,她會有一個很好的歸宿!“

太上老君聞言微微一頓,卻是依舊一指點出!

瓊宵只來得及喊出一句話,便死于非命!

“不以成敗論英雄!通天老師,瓊宵終不負你!”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八十章 周成搶下誅仙劍陣 下
紫霄宮!

鴻鈞望著眼前這個弟子,不由微微搖了搖頭,眼神露出極為罕見的神色,非常復雜,難以言表,至少不是高興!

通天坐于蒲團之上,低垂著頭,低低地念著,法寶?道行?反反復復,也沒有抬起頭來告訴鴻鈞道祖,他究竟要什么1“很難選擇吧!”

鴻鈞的聲音將通天教主從無邊的困窘中驚醒了回來,他抬起頭望著鴻鈞,然后語氣堅定地說道:“我要道行!”

通天想通了!

他之所以選擇了道行,其實有很深的考慮。選法寶大不了就能拿一樣而已,但是選擇道行卻是更好的選擇。

如果鴻鈞賜下的道行太低,那么就當自己賭錯了!但是萬一鴻鈞賜下的道行很高,足夠對抗周成的話,他不介意將那乾坤鼎硬留下來!

他自然知道乾坤鼎中,留有周成神識分身,一旦自己有所不滿,周成便能收回去!但是如果此番鴻鈞賜下的道行高到一定程度,有對抗周成的可能,他也自然有辦法煉化乾坤鼎!

通天教主也不是沒有聽到周成叫他還鼎,當時他是感應到了一些玄妙的朦朦天機,又加上不願聽周成所言,折返回去,只想等見過老師,再還也不遲!但如今鴻鈞老師可能會賜功于自己,那么就賭一把。如果道行夠高,那乾坤鼎就不還了。如果不夠高,那再回去還就是了!

通天打的是好主意,但是他似乎忘了當時周成叫他還鼎,卻又沒有強制性地收回去這一件事!

“周成,是你算計我在先。聖人皆被你算計,我也就對不住你了!”通天暗忖道,望著鴻鈞,等他答復自己!

鴻鈞道人道:“也罷,你以保命來說我偏頗,又以分寶偏頗論我,我雖合身天道,卻也不能坐視不管,此番便遂了你心願,好讓你心安!”

“天道法輪!!!”

說完。鴻鈞凝神一眼向通天教主望去,只見鴻鈞面前忽然出現了一輪不斷轉動的似八卦狀道輪。道輪中央是一個完整的先天陰陽魚,陰陽相生。相成,不斷游動,時而似是演繹了生之自然道,時而又似演繹了滅之黑暗道,陰陽魚越轉越急,陰陽魚眼中心位置,似是隨時都會射出來什么東西一樣!

通天教主也是聖人之流。此時卻是呆呆地看著這個天道法輪。如此寶貝,聞所未聞。怕是不屬先天,亦非后天!其實先天后天皆是道之一途所演化地法寶,只是因為開天而強稱先天后天之別!

這天道法輪應該是大道之下。所演化出來的鎮壓天道變化之寶!天道無形,鴻鈞合道,這大道之下的天道有寶貝演化于世,自然當為老師所有。通天教主倒也不怕那寶貝,反正他自認為和老師沒有沖突,即便做錯了什么,也就是稍微懲戒便是了!

在通天教主想來,其實老師鴻鈞幾乎從來不為難誰,所以即便他實力目前最強,也不會有人忌憚和不滿,甚至連青丘山那位四師弟也不曾半分記恨過這老師!

鴻鈞無為!則無爭,則無懼,無強,無弱,無所長,無所短!

鴻鈞見天道法輪越轉越急,輕念一句無名咒,隨即指尖一蠶豆大的半透明之光,射向了法輪!

“賜功!”

天道法輪受那蠶豆之光相激,瞬間如決堤之江河一般,陰陽魚互相咬住,一蓬似是虛無的透明之光翛然射出,瞬間便將通天教主籠罩進了一片虛無之中!

虛無之光如蠕動的光繭一般,紫氣氤氳,上下躥動,須臾后,里面傳來通天教主狀似瘋子一般的吼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夠了!!哈哈哈……夠了!!!”通天的聲音開始變得亢奮起來。“不,不夠,再多點,再多點……”

鴻鈞輕嘆一聲,隨即手一揮,頓時收了那天道法輪,原地現出了通天教主,仍舊似是瘋了一般,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該死的,怎么停了?快,再來點,我看到天道了啊………快啊,快啊……”

鴻鈞兩眼一合,隨即一道半透明之虛無光射向狀似癲狂不已的通天教主,打了他一個寒戰!

“賜功已畢,你便去吧!日后即便對上你兩位師兄,當不會再那般費力!”

通天教主回過神來,不由暗暗后悔自己一時忘乎所以,在老師面前丟了臉面。他心中不由一陣惋惜,方才那天道法輪所賜予地道行,讓他進步何止巨大,以前連看也看不到的天道,此時居然好似一道巨大地鐵門一般,在他面前裂開了一道細小的縫!

可惜地是,賜功完了,鴻鈞並沒有滿足他最大的野心!他心里終究是不滿的,既然賜功,為什么不再多賜點,反正自己也不可能超過他!

“多謝老師賜功之恩,通天必當以三界蒼生為念,興盛截教,傳揚鴻鈞道法!”通天教主揮去內心最深處的那絲失望,高興地說道。

這次鴻鈞賜功,通天的實力可謂是突飛猛進,在他自己感覺來,此時的實力即便對上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聯手,也能保持不敗,周成很厲害,但那是以前的事了,如今他通天教主也能做到。

雖然屢次強勢,但在通天教主看來,真正顯出他實力地不過是五莊觀一戰和后土化輪回,后土成聖這三戰。三次爭斗,第一次是老子一人對上他,第二次,第三次都是靠了盤古劍地神威,其中就連他通天教主功勞也不小,他認為誅仙劍陣在爭斗中幫了不少忙!

“周成這厮法寶眾多,量他也不至于為了區區一個乾坤鼎,用盤古劍來傷我,以至被罰!至于另外二位聖人。三人來了,即便自己敵不過,也可以在老師面前告他們聯手欺人!自有老師主持公道!”在通天看來,鴻鈞老師雖然合身天道,但似乎還是眷顧自己的,自然不會看著自己被他們欺負!而且有乾坤鼎和如今地道行,誰勝誰負還難說!

再加上自己那誅仙劍陣,敵過他們三人,應該問題不大!通天算計一番后,便想離去了!

“徒兒告退!”說完便徑直離去了。他要去試試自己的實力,讓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看看。他通天也不是任人宰割地!

通天離去后,鴻鈞並沒有似以前一般。說完話便合身虛無去,只是吶吶地說道:“亂了,都亂了……一劫接一劫,一難連一難,天道有難,聖人……難逃!”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瓊宵死后。云霄。碧霄和趙公明三人瞬間便欲沖上去,想地是即便斗不過。也得全了兄妹忠義,不枉大家兄妹一場!

“爾等螻蟻,大難當頭。居然寧死不悔,通天小兒真個蠱惑門下深矣!”太上老君見三人攻來,也不急,聖人風度擺得很全!

元始天尊:“截教小兒既然求死,成全便是了!”

太上老君點點頭,一指當先點向云霄,看似殺她,目標卻是她手中的混元金斗。照說這混元金斗本是青丘山周家寶貝,這太上老君為何敢奪?

其實是因為此寶現在是由云霄使出來,太上老君奪了后,便能借口云霄不敬聖人,占了法寶不還。即便周成討要,兩人也可以用周成借寶給截教為由,讓他不能討要!

“大師兄,你莫是欺我無為否?”周成見太上老君動作,哪里還不明白他是要借機占寶,混元金斗雖然不屬于聖人境界的法寶,但是太上老君如果搶了去分給門下弟子,倒是威力頗大,幾可橫著走了!

說完,周成抬手一指混元金斗,混元金斗打了個旋兒,飛回了周成手中!太上老君見周成終于忍不住動手了,也就一揮袖,退了云霄三人,立于一旁,不再動手!

“師弟倒是過分了,此番借寶截教,害了二師弟門下不少弟子啊!”太上老君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周成,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元始天尊冷哼一聲,譏諷道:“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難回!”

此言一出,太上老君和周成神色皆是一變,似是沒想到元始天尊也能看到那絲天機預兆。此時通天還在紫霄宮和鴻鈞分說,天機未顯,周成也只能看到一些征兆而已,不想元始天尊道行也有進步!雖然仍舊不如自己多矣,但卻是一種威脅!

周成笑了笑,說道:“我青丘山本來便是無是非之地,有人上門借寶,我自不能反口相譏,惡口相向吧!通天師兄論及紫霄宮舊情,說是為弟子借得一兩寶,我推脫不過,也就借了,倒不是你們想象的一般齷齪!各位都是我師兄,任誰來了,我也得小心賠不是啊!”

元始天尊一臉不屑地說道:“周成,我不與你多說,天機預兆你必知曉,無論福禍,皆與我無關。你寶貝借就借了,通天終究是無能鼠輩,我和大師兄也就不與你計較了!此理便是在老師面前,也能分說一番!”

太上老君道:“速速讓開,我等另有要事!”

周成抬手指了指紫霄宮方向,道:“是忙著去見老師吧?怕通天蠱惑了老師?放心,老師合身天道,又豈是你們想象的一般齷齪?自不會被通天蠱惑!”

元始天尊也是急,他倒不是怕通天能蠱惑了鴻鈞,那是荒謬的,他怕的是通天一番分說,讓合身天道的鴻鈞起了變化!一旦牽扯了道機變化,天道小改,豈不是壞了大事。這云霄三人肯定要殺掉,自己闡教氣運本就大減,通天的截教卻因為主動拋棄了那些個炮灰,去蕪存菁,難保他日不會大興。

殺,一定要殺!

太上老君道:“周成,我等同為紫霄宮師兄弟,雖然多有為難你,但是今天你讓開了,他日即便封神定論,我和元始師弟也不會為難你門下半人!即便你成教大興,我們也只當是天數使然!”

元始天尊附和道:“正是如此,不過截教小兒,卻一個不能逃!”

周成也不答話,笑了笑,轉身向云霄三人問道:“兩位師伯地話,你們相信嗎?”

云霄躬身行禮,言辭懇切地說道:“四師叔乃是有德聖人,自不會被這兩位大盜聖人之言所蒙蔽,今日截教禍害,他日亦是成教禍害!一山難容二虎,若有三虎,卻能彼此牽制,斷斷不能讓我截教受損太重!”

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二人見云霄公然說出這種話,不由大怒,就要強制性動手。

忽然,三十三天外似是一陣青光紫氣閃過,周成和太上老君三人不由齊齊皺眉!

“周成,此番諸事皆因你而起,他日必要你好看!”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嘆息一聲,知道大事已定,難以再改,也不再殺那三人,徑直去了!

周成閉目凝神,半響后,大笑道:“哈哈哈……老師啊,老師,你也想通了!周成豈能負你這大義之舉!”說完跪下,向著三十三天外行了三拜!

云霄三人不知何故,只是呆呆地看著周成沒來由的跪拜!

周成起身,一指點向趙公明,隨即五道青光自趙公明體內射出,須臾便到了周成手里,“誅仙劍陣此后便姓周了,爾等不服,只管讓你家老師上門來就是!”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4:02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北海終戰
周成收了誅仙劍陣,也不管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眾人,一步踏出,便消失不見!

趙公明手足無措地攤開雙手,神情呆呆地說道:“這,這如何是好!誒!都怪我,這下丟了老師誅仙劍陣,也不知何年何月能拿回來了!”

碧霄緊咬那如含著朱丹一般的紅唇,半響說出一句話:“四師叔好霸道!”

云霄卻是久久地望著周成消失的地方,神情有失望,有恨意,也有無奈。

“妹妹,你倒是說句話啊?四師叔如此看重你,要不你去求求四師叔,讓他歸還我們誅仙劍陣吧!此劍陣乃是我截教鎮教法寶,丟了誅仙劍陣,我們怎能向老師交代啊!誒……都怪哥哥無能!”

云霄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誅仙劍陣怕是拿不回來了!”趙公明見妹妹也說沒辦法,卻是一臉又恨又怕,一時間只知道搖頭,無了辦法。

這時,三十三天外慶云一閃,一道人踏歌而來“辟地開天大道明,談經論法碧游京。八卦仙衣灼紫氣,三鋒寶劍號青萍。靄靄沉檀云霧長,騰騰殺氣自氤氳。通天教主拜紫霄,老師慈悲賜道行。古來多有爭道義,三界與我再無擾。”

三人見是老師回來了,不由齊齊見禮道:“見過老師!”

通天到了眼前,一看只有三個弟子在,疑惑之下掐手一算。天機牽引之下。他哪里還不明白,不由大怒道:“好你個盤古二清,好你個周成,一殺我弟子,一強搶我誅仙劍陣!不與爾等干休!”

“弟子有罪!沒有保全師門法寶和自家姐妹!”通天發怒,云霄三人急忙跪下謝罪道!老師剛回來的時候,看起來神色不錯,想來應該是在紫霄宮中得了道祖好處,三人也就念想著老師有喜的情況下,不要責怪自己三人太深!

趙公明依舊怕老師責怪自己兩位妹妹。本來瓊宵死了,他就已經心痛不已。認為是自己的無用造成地,他甚至想過。自己作為大哥,本應該代妹妹們赴死才是,如今卻是委屈了瓊宵:“老師,誅仙劍陣丟失,皆是弟子之錯,老師莫要怪罪兩位妹妹。老師若有怒氣,公明自願被罰。即便被鎮壓海眼百萬年亦是無悔!老師慈悲。老師慈悲……”

云霄和碧霄見自家哥哥要為自己二人開脫,一人承擔罪責。哪里肯讓:“不是的,老師。四師叔太過勢大,我等便是聯手。亦是阻擋不得。公明大哥已經盡了自己責任!還望老師大開聖人慧眼,明察秋毫!”

通天點了點頭,沉思半響道:“起來吧,此事確實與爾等無關。終究是我與他周成之間的因果。此番便隨我回山,此次紫霄宮之行,老師受益匪淺,他日我截教自有大興之時!爾等皆是我截教重要弟子,日后便是為師的左膀右臂!”

說完,通天教主望了望青丘山方向,輕哼一聲,一揮手,帶了三人便回轉金鰲島去了,只待日后再作計較1周成一步踏出虛空,卻是到了青丘山,徑直去了聽雨閣見了后土!

“師兄,紫霄宮之事,你可曾知曉!?”后土一臉急色地望著周成,她本來就准備要去找周成,紫霄宮之事,幾位聖人盡皆知曉了,一時間卻是通天勢大了!

周成坐于榻上,神情高興地說道:“通天小兒妄想訛我乾坤鼎,我此時不與他計較,不過收了點彩頭,取回來此物!”

手一攤,卻是徑直現出了誅仙劍陣!

“誅仙劍陣!”后土一聲輕呼,她很意外周成居然如此敢做,“師兄,你決定了?”

周成笑了笑道:“天地間有些存在,亙古便有,卻不一定就是合理的啊!在我周成之道看來,有些事,還是需要做一番變動才好!無論是對于我青丘山成教門下,還是對這三界眾生!”

后土:“唉!真個是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周成道:“師妹,尚有一事還須注意!”

“何事?莫非是……。”

周成笑了笑道:“師妹道行也有提升,自然知曉我所說乃是為了何事。成教此番將有異變,我等還須齊心協力才是!”

后土似是有些擔心地說道:“雖然你當日在紫霄宮簽下他的名字,但是你真的決定了要那么做嗎?雖然封魔榜不似封神榜,所簽二人不用殞命上榜,但我終覺不美!”

“非是我周成聽命天數一說,但也不能次次逆天改命,有些事,終究需要一個契機,只要能變得更好,聽命一下天數,也無甚不好!何況他的未來,也不是我給他定死的,他自己也有選擇。我們能做的不過是為他指好路,鋪平一些而已!”

后土還是有些不放心:“此次有變,卻是那幾位聖人在這封神一戰所積累之舊恨!”

“唉,看不得我成教大興啊!便是都來,我又周成又有何懼!想當年我不為聖人,亦是不曾貪生怕死!”

后土起身,蓮步輕移,轉悠了半響道:“還須請得女媧師妹,方才補全了那些個變數!”

“正要師妹前去!”說完,周成閉上眼睛,也不再說話。后土擔心地看了一眼周成,隨即出了聽雨閣,一步踏出,去了媧皇宮!

北海叛軍大營!

袁福通將一大牛角杯地熱酒喝了下去,呼了一聲爽快,對旁邊端坐蓮台的迦葉佛祖說道:“佛祖,我們真地不能打過去嗎?那冀州蘇護一家擋住我北海要道,我袁福通可是日夜難安啊!”

迦葉佛祖唱了個佛號道:“阿彌陀佛,教祖有嚴旨,不得輕舉妄動!蘇護不動,我等亦不能動手!”

和孔宣一戰,差點被當場擒殺后,迦葉佛祖倒是低調了一些,也就老實聽話,不再蠢蠢欲動!其實他也想多多建功立業,為佛門打下江山。他是佛門佛祖,佛門興也是他興啊!

“真個無法?”

“真個無計啊!”

“報!……”一名職守衛官疾步走了進來,稟報道:“迦葉佛祖,大王,外面有二位道人,自號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

“這兩人不是?……”袁福通一臉驚詫地望著迦葉佛祖,他自然知道這兩人是聖人稱號,不由驚疑地問道。聖人來此,不知何故啊!

迦葉凝思半響,也想不出個究竟,道:“爾等與我親自出去迎接這道門聖人!”

眾人見了兩位聖人,感嘆聖人風范真個超然,果然是超凡脫俗,不再三界五行之中!

“西方教下迦葉見過二位師伯!”迦葉道太上老君道:“迦葉師侄何須多禮,你也是西方教一尊佛祖,不屬東土道門,無須如此多禮!”

“二位師伯請入內說話!”

迦葉驅走了其余閑雜人等,只留了袁福通一人在屋子里。袁福通一介凡人,面對二位聖人,繞是他見多識廣,也是坐立不安!

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對望一眼,相視而笑!元始道:“袁氏當興!”

袁福通不敢冒然謝恩,疑惑道:“不知聖人何意?小民不懂!”

元始不答,太上老君卻是開了口:“我二人前來,便是你袁氏機緣了!迦葉,你可想做那一方教主!?”

迦葉一聽,本來疑惑的他豁然興奮起來,聖人問話,還一開口就是他最想要地東西,聽那語氣,好像他們能幫忙一般,不過還須小心:“弟子,弟子不知師伯何意!”

元始天尊道:“你這人教祖做不得,一方教主倒是可以!此番有我二人相助,又有你西方教兩位聖人。大事可成!”

迦葉一聽,剛要高興,卻是想起來什么:“可是,可是……”

“放心吧。准提師弟和接引師弟所為之事,不過是要興西方佛教,我等不阻攔,還相幫于你們,豈不是大快爾等人心之事!”

“天數之下,禍福還須險中求,即便有風險,有我們四位聖人,你還怕那么多做什么?萬一有事,還有道祖在!”元始天尊道!

“這……”迦葉一想也對。准提和接引老師雖然說不能和成教沖突,但他也知道,那是怕斗不過青丘山那位。但是如果多了這兩位聖人幫忙,一舉殺退了對面的成教,然后適可而止,那周成師伯想來不會冒著對抗四位聖人的風險,再斤斤計較!只是還須謹慎!

袁福通一咬牙:“我聽迦葉佛祖的,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迦葉道:“如此一來,倒是可以殺退了對面的成教之敵,借機破了他冀州大軍。只是,只是二位師伯須得答應,莫要殺了那些個青丘山親傳弟子,上次孔宣之事,便是例子!”

太上老君大笑道:“放心便是。只殺蘇護,不傷成教!”

迦葉一聽大喜,說道:“好,明日便發軍攻打冀州小兒,爭了氣運,揚我佛門威風。”

說完,便徑直派人回西方教去通知二位教祖,自己所行之事!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殺人 上
翌日,北海大軍營忽然旌旗四起,號角連營,旌旗招展處,迎風而立的是那北海幾百萬大軍。多年的養精蓄銳,北海的全部家當卻是超過了冀州大軍實力不少。一方是奮發圖強,死命反商;一方是借雞下蛋,抗了殷商大旗在壯大自己!

此時,卻因為某些利益,須有一場收官之戰了!

臨水城的中伯侯府邸,眾臣子將相齊聚一堂,都在為了上午收到的探子密報而商討對策!

孔宣,石忠坐了蘇護下手方,蘇護見下面一群臣子有的做慷慨就義之色,有的做疾苦嘆息之顏,還有的甚至臉露膽怯之狀,不由一拍椅子扶手,憤怒地說道:“夠了!爾等如此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下面眾人見蘇護發了火,也就閉上了嘴,低著頭,打定主意不說話,氣氛一時間很是怪異!

“你們平日里不是一個個自比先賢伊尹嗎?如今為何便三緘其口,半個字也吐不出來呢?”蘇全忠終究是年輕氣盛,對那御下之道不甚理教,只知道憑了一腔熱血外加主觀喜好行事,倒是讓蘇護屢次教導,效果也不明顯。蘇護也因此多次請教孔宣,孔宣笑了笑告訴她,歲月會讓全忠學會一切,強迫他。反而會適得其反!

一個老臣越眾而出,執了一枚白圭道:“北海叛軍行動日益詭異難尋蹤跡,以前不知為何與我冀州大軍頗有默契的只守不攻!此次傾巢而出,我軍不知能否力敵!而且,尚有,尚有西方教庇佑那袁福通,如此一來倒是要看成教手段了!”

“是啊!”“說的對啊!”“就帕擋不住啊!”“帕什么,成教孔宣教主一個手指頭就能戳死他們!”“人家也有高人啊!”……孔宣見下面又開始了拍馬打屁,不由一正神色,冷哼一聲道:“怕什么。爾等誰若怕死,直說就說。我孔宣從不過多為難于人。開戰之時,必將那萎縮怕死之人。第一個送上前陣沖鋒殺敵!”

一聽要被趕去送死,眾人再也不吵了!

“孔宣,此番一戰,怕是有些不尋常!”石忠沉吟半響,似是嘆道:“此戰當是北海收官之戰了!”

孔宣聞言,向石忠暗使了一個眼色,隨即道:“我也算到。我冀州大軍當能似前番爭斗一般。所向披靡,完了這收官之戰!”

蘇護豈是俗人。聞弦便知其意,徑直下令道:“三軍當聽二位國師指派,此戰必勝!”

蘇全忠第一個帶頭喊道:“收官之戰。此戰必勝!”

“此戰必勝。此戰必勝!……”

孔宣見狀,點了點頭,站起來道:“傳令三軍,迎戰!”

長長的鲌牛號角傳出震天價地響聲,瞬間便傳遍了冀州大軍營。一伍一伍的士兵都在哨長營官的帶領下,聚集到了軍校場!蘇全忠依舊當了那先鋒將軍,一身黑袍披甲,倒是和身邊身著白衣,卻又一頭火紅色長發的白云相映成章。

孔宣,石忠和蘇護三人登上了點將台,望著下面那漫無邊際的大軍,蘇護徑直坐了那鋪上白虎皮的主帥座椅,示意二人告示全軍。

石忠和孔宣對望一眼,石忠退到一旁,孔宣卻是走到點將台邊緣,望著下面三軍,大聲說道:“冀州兒郎們,你們害怕戰爭嗎?”

“不怕!不怕!不怕!……”

震天價的吼聲,聽得蘇護不由點頭,多年的仁政外加成教的威嚴,冀州軍上下無不死命效忠與他這個因為上次周成來臨水城一事,已經被大家所知曉的周仁王。

“很好!兒郎們!多年地征戰你們累了嗎?很多人或許會說,不累,說戰爭是軍人的職責!但是我為你們感覺累了!你們常年征戰,是該回家看看家中地父老了,是該回去抱抱自家孩子了!是該拿著仁王給大家的貝幣回去修葺房舍,給孩子,給媳婦添件新衣了!告訴我,你們想嗎?”

“想!想!想!想!……”

孔宣虛按雙手,示意大家靜一靜,隨即運起功力,再次大聲說道:“此番北海叛軍再次主動攻擊我們,我們不能退,退則敗。北海之戰已經拖延十數年之久,此番便是決戰之時。我孔宣在這里向大家承諾,此戰一了,如若得勝,三軍皆可輪換回家一個月。大家覺得怎么樣?!”

“好!好!好!……”

孔宣向蘇護點頭示意,蘇護站起來,也運起因為吃了白云送地蟠桃,而有天仙初期的實力功力說道:“國師之意,便是我的意思。大家死命相戰,不死者,皆有重賞。爾等皆是為天下蒼生而戰,爾等皆是為了父老鄉親而戰,他年建國,爾等這些功臣還有耕地錢帛封賞!”

“仁王。仁王。仁王。仁王……”

軍人很多時候就是那么單純,不為別的,只要告訴他們,他們的犧牲是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而戰,同時稍微照顧下他們的利益,軍人便是勇往直前地百戰雄獅!

軍人永遠值得尊崇!因為他們敢犧牲,敢付出!

“大軍開拔!”孔宣一揮手中軍令旗,慷慨激揚地下令道。

“三軍聽令,以我為前軍,出發!”蘇全忠是眾人心目中未來地太子,又是前軍先鋒將軍,一馬當先自然起了很好的帶頭作用。

石忠見大軍開拔,也就起身,喝道:“青丘山六仙何在?”

下面大軍里,頓時射出六道身形,正是那狐九,和周成賜名地青家五金仙,青成禮、青成義、青成仁、青成智、青成信!

“見過二位教主!見過仁王!”六人實力皆是金仙后期大成,和大羅金仙初期,最高的青成禮已經到了大羅金仙中期,委實周成門下偏門弟子第一人!

狐九見二位教主皆是眉頭緊鎖,不由問道:“教主有何吩咐?可是為了此次大戰?”

石忠點點頭,示意孔宣說。

孔宣道:“此次大戰雖為北海收官之戰,但我卻是感到了一些無法名狀的天機征兆,有些不祥,卻是不知要應到何人頭上!爾等皆為我青丘山屈指可數之金仙,此次當萬分小心,封神定論在即,莫要做了那候補被殺上榜之人!”

石忠道:“爾等去和白云師弟一起,既保了他,也保全自己!若有”

青成禮問道:“那其余門中師弟?”

孔宣點點頭,贊許地說道:“老師早已有言,我青丘山中亦是有極少數人福緣太淺,因果太深,即便老師再大法,即便我青丘山氣運如何悠長,少數人,怕是依舊有些個災難!”

孔宣地話已經說的很明白,周成即便再厲害,也不可能照顧所有小蝦一般的人物,保得絕大多數重要的人,就是成功!

“多謝老師。多謝二位教主!”眾人會意,也就拱手行禮后,追上白云去了!

石忠望了望青丘山方向,似是有些不舍,但也是無奈,徑直伸手入懷,拿出了前幾日洛羽師妹送來的混元金斗,對孔宣道:“不論禍福,終要一搏!”

“正要如此!只是……”石忠望了望青丘山方向,隨即恨恨一甩頭,青云遁一遁便跟上了孔宣,時快時慢地向著大戰之地而去。

不久,兩軍便在一條大江之邊相遇了。

袁福通親自領軍出戰,身旁正是那迦葉佛祖“蘇護,我聞你欲裂土稱王,深感佩服。我袁福通與你也是前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便退兵回你冀州稱王,留這北海廣袤大地于在下,也好做一個逍遙之王!”

蘇護道:“袁福通,非是我蘇護苦苦逼你,乃是你不守規矩,主動挑戰,我怎能退縮相讓!”

孔宣和石忠降下了遁光,走到陣前道:“袁福通,你以為有西方教幫襯,便能橫掃天下嗎?”

迦葉冷哼一聲道:“成教小兒,今日此地豈容你猖獗!”

白云見那迦葉辱罵成教,心里不由來火,一催坐下異獸道:“迦葉,西方教若論無恥,自二位聖人之下,你當是第一人!前番多次逃過了殺劫,依我觀來,此戰你定是難逃!”

“哈哈哈……我迦葉難逃?我看是某些人難逃吧?待我捉了你們,帶回西方極樂世界,讓你們青丘山那位老師來領回去,看你們還怎么囂張!”

石忠嗤笑道:“就憑你這手下敗將?不夠數!”

不待迦葉答話,袁福通叛軍后面一陣慶云騰起來,隨即虛空一閃,現出了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二人!

“青丘山小侄,憑我們兩位聖人,當夠數否?”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4:03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殺人 下
孔宣和石忠二人一見是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二人來了,一時間哪里還不明白自己先前心中的不妙感覺是什么。

原來,殺人的來了!

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在封神一戰中,可謂觸夠了霉頭,不是被眾聖聯手算計,就是被眾聖聯手打壓大教!二人為那聖人之尊,即便被算計之時不明白,但事情一臨頭,哪里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算計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二人的,最多之時,有西方教二位佛門教祖,通天教主,青丘山周成等聖人,這些個聖人聯手不約而同的算計兩人,即便兩人全身長滿了先天道眼,也看不清那些個不知道被混淆成了什么樣的天機大道!

而曾經出手對付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的,光是九曲黃河陣一戰,二人幾乎被六位聖人聯手,如若不是大家都怕事態鬧到惹出鴻鈞的地步,怕是總有些人會吃上苦頭。

兩人也不是笨蛋,反而是心高氣傲,從不服輸的聖人。兩人雖然吃過周成的虧,甚至還剛剛吃了虧,但聖人不是凡人。自然是極度想要找回面皮,抑或削減了青丘山成教氣運。反正在他們看來,聖人不死,你周成就是厲害,也不一定能斗過自己四位聖人,當然前提是不能用盤古劍!

而且在他們看來,周成幾次發威,都有那誅仙劍陣相助于他。雖然兩人皆對通天教主的誅仙劍陣,不,現在是周成地誅仙劍陣多有忌憚。

但兩次破了誅仙劍陣后,他們對這先天第一殺陣的忌憚已經降到了最低!

至于說女媧和后土二人。似元始天尊等人,哪里能看上眼。

拉西方教下水。削成教氣運,這才是元始天尊二人打得好主意!

孔宣拱手行了禮,看起來和顏悅色地說道:“成教孔宣見過二位師伯。不知師伯來此,有何指教?”

元始天尊道:“我二人聽聞此處有道門宵小之徒作亂,便受邀前來查看一番,不料卻是遇到了二位師侄啊!”

太上老君一拄扁拐,輕笑道:“你也無須辯駁。此番便束手就擒。

我自會帶你們回山,向四師弟求証一番!“

迦葉佛祖諂笑著向元始天尊二人拱手。隨即道:“二位聖人皆是大德之人,所言甚是!成教宵小之輩,卻是禍亂北海蒼生久矣。此番正好一舉成擒。捉了回去讓四師伯發落!四師伯心系蒼生,定會秉公處理!”

白云聞言,不由勃然大怒道:“休得混淆視聽,這北海之地,乃是三界所屬,你西方教呆得,我成教怎生呆不得?哼!倒是你西方教,怕是打得鳩占鵲巢之意吧!”

“黃口豎子,我豈會與你多說!”太上老君果然架子高高,只是向孔宣說道:“周成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我人教,闡教皆有大法,不若入了我等門下,也好享那無量量劫清福!”

“休得誑言欺我等!要殺動手便是,孔宣不才,倒不曾怕了誰!”

孔宣和石忠二人跨出了一步,示意青丘山六位金仙帶了白云退后,自己兩人准備單獨抗了這一場災難!

“阿彌陀佛!諸位同門還請暫且住手!”一聲佛號響起,西方界卻是閃起無邊的佛光,隨即慶云起,兩位聖人一坐十二品業火金蓮,一坐菩提道團,正是那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

媧皇宮!

后土和女媧相靠而坐,頗為親密!“后土妹妹,怎生有空來我這媧皇宮看姐姐了?你倒是許久未來,每次都是我去青丘山看你!”

后土和女媧二人看起來皆不過是二十出頭,此時甜甜地一笑中,居然透出些許慈祥:“青丘山成教事務太多,師兄又太過隨行,我怕萬一門下成教弟子有個閃失,妹妹心痛啊!”

“咯咯,你是怕周成師兄心痛吧?”女媧打趣地說道。

后土聞言,卻是神情莊重了些,不再微笑,作勢一嘆息,道:“唉,此番來找姐姐,卻是有事相求!”

女媧見后土話鋒一轉,提到此行的真正目的,道機牽引之下,卻是算出了是什么:“妹妹如此一說卻是見外了,周成師兄之事,便是我女媧之事。此情此理,絕無可改!”

后土完成了一件難以開口的事,心情大好:“如此倒是不急,師兄所預料之事尚且有一番機緣!我便在這宮中好好陪陪姐姐說說話。姐姐這媧皇宮好是好了,卻是少了些熱鬧,不如以后也搬來青丘山吧!”女媧臉頓時微紅,一把抓住后土的如玉膏般的秀手,道:“妹妹笑話姐姐了,我不去青丘山。你還是陪我多說說話兒。我可是想你得緊!”

“姐姐陪我去青丘山逛逛吧,師兄去了朝歌,山中倒是冷清!”女媧也想去,也就順勢跟著后土去了青丘山!

北海戰場!

接引和准提二人一到陣前,便謙遜地上前和元始天尊二人打了個稽首,見過禮!

“二位師弟倒是來遲了。你這些個西方教弟子都快被成教給欺負得死死的了!”元始天尊傲慢地說道,聽起來是指責成教,卻也實在暗罵西方教二人無能,不能保了弟子門下。

准提道人也不發怒,只是笑著道:“二位師兄所言差矣,我西方教向來以門下,佛子為重,豈會不管。”

“不知二位師兄為何來此?”接引道人一臉疾苦地說道。

“我和元始師弟。不忍西方教弟子被這成教欺負,特來相助,爾等可是不願?”

“不敢,不敢!”西方教二位聖人急忙道。

孔宣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憤怒的思緒清晰一些:“你們要聯手欺負我等?”

太上老君道:“有你家老師在,誰敢欺你!只管束手就擒,送你回山便是。此處北海,不容你冀州蘇護!”

蘇護聞言,膽子一壯道:“你,你們……”

兩位聖人也不管蘇護。卻是想動手了:“凡夫俗子與我等眼前皆是螻蟻。幾位師侄,束手就擒。免得誤傷!”

迦葉道:“二位教祖,兩位師伯如此大義。我們豈能落后于人!”

准提道人神色一時有些難堪,一瞪迦葉,卻是露出一陣讓迦葉毛骨悚然地笑意,迦葉便不敢說話,他不知道自己錯在了什么地方。

准提道人暗忖,如此看來今天怕是真個要擒下這成教了。在教眾面前,如若公然和那說是來幫忙的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二人唱反調。怕是毀壞聖人面皮!一眼望向接引。見他也無奈地搖搖頭,只好說道:“孔宣。我亦不欺你,一是交出退兵,二是束手就擒。待我送爾等回山便是!”

孔宣仰天大笑道:“我青丘山成教門下,只有戰死地弟子,沒有叛變的賊子!任你口利如刃,舌燦如蓮花,我等成教門下又豈會投降!要殺便殺。何須如此廢話,忒地失了聖人臉面!”

元始天尊一怒道:“哼,給你機會不要,終究根基淺薄!”

“師弟所言甚是!”

孔宣和石忠二人一步踏出,便到了萬丈高空,白云等青丘山弟子剛要跟上,卻是被孔宣一句話制住了:“你們要是還當我是成教教主,便回去!”

白云等人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等人上去了,除開白云有天地硯外,其他人空有道行,實力卻不高,只好不甘地退下去。

白云見四位聖人圍著了石忠和孔宣,不由大怒道:“全軍聽我號令,殺!”

頓時大軍也不管是誰下令,跟著白云就殺向對面地北海大軍。白云和眾位金仙倒是對上了以迦葉為首的佛門弟子,一時間便是一場好殺!

孔宣祭出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石忠祭出了混元金斗,兩人都躲進了二十四諸天大陣,孔宣則是化出了背后五大分身,再也不保存半分實力!石忠卻是一展便使出了青丘山三大功法之二的元神金身和盤古九式,只當是死拼,反正不願投降!

“你二人不過大羅金仙后期后期大成,豈是我等聖人對手,既然爾等頑固至斯,今天倒是要爾等好看!”

太上老君一太極圖射出金橋,便定住了那二十四諸天大陣,隨即元始天尊盤古幡一搖,青光瞬間便破了二十四諸天大陣。

石忠二人無奈地顯出身來,聖人實力,果然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大師兄,我若死了,你便逃命去!”孔宣存了必死之心,想要燃燒元神金身斗一斗聖人,石忠哪里肯,也作勢要死拼!

元始見狀大怒道:“爾等皆說爾等好忠義!此番我便殺你們中一人,看你們誰願意受死!”

青丘山,正在給竹子澆水的竹語忽然心神悸動,極度不安起來!

事到臨頭,不用她算計什么,她也知道是臨水城那邊要出事了。她一直牽掛著那邊,此時忽然心里有感要出事,不論是天道顯現,還是蒼天垂憐她淒苦,她終究是感應到了!因因為值得她關心的就那幾人,老師和師叔都是聖人,自有聖人手段,也不用她操心。

那么就只剩下自己那師兄石忠和師弟孔宣了。

“石忠師弟,這次怕是我兌現我所說的諾言之時了!”石忠在清平湖邊無數個日夜地守護,在青丘山茅屋外,亂石邊那無數個日夜地身影,都讓竹語變了很多。他還記得石忠每次回山最愛問她的話,她沒有直接回答,也無法回答。

竹語去請教了自己地師叔后土娘娘。師叔告訴她,不要有太多心理負擔,日后自有一個契機,讓她擺脫這種煎熬,獲得新生!

“也許,契機到了!”竹語自語一聲,便想去找后土師叔,老師不在山中,也不知他是不管,還是早有計較。

竹語急忙到了后土的聽雨閣,見后土師叔不在,只看到師叔地法寶十二品金蓮在香案上放著,竹語慌忙之下,心有靈犀地徑直朝上面一坐,一陣金光閃起,十二品金蓮居然瞬間便劃破虛空,飛了出去!

青丘山頂,云海深處。后土看到那劃破虛空而去地十二品金蓮,長嘆一聲道:“女媧師妹,此事了后,我等便該去救人了。”

女媧點點頭:“此女確實可憐,為情所困。此番契機已到,便是能解脫了!”

北海,石忠和孔宣爭著求死,兩人見確實斗不過這聖人,卻也絲毫不願芶且偷生。而准提道人又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望著元始和太上老君,那神色直直地讓元始天尊以為,他們是在笑話自己的弟子不如這石忠和孔宣。

聯想到自己門下弟子,元始天尊不由更是大怒,道:“我就不信周成門下真不怕死!你們自己不選,我也要殺一人,破了你這虛情假德,看他周成能奈我何!”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八十四章 竹語拼死脫情劫 周成現身有怒火
北海兩軍大戰之地,准提和接引見元始天尊不知道哪門子癲癇發作,因為嫉妒,抑或老羞成怒,威逼利誘不成,便死活要殺石忠或者孔宣中的一人,不由著急了!

准提道人急忙上前,打了個稽首道:“二師兄,三思啊!”

接引道:“兩位師兄莫要沖動,壞了大事!當年不周山坍塌,鴻鈞老師為了讓四師兄補天,可是道口親命我等聖人日后不得出手對付青丘山門下!這,這萬一真殺掉一位,不說道祖怪罪,便是周成師兄也是親饒我等不得!”

雖然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看起來是來幫西方教的,但關鍵時刻,接引和准提豈是蠢笨之人,自然不會讓這兩位越來越肆無忌憚的師兄真個殺了成教門下,不然即便幾人逃過道祖雷霆之怒,日后西方教也會遭受那周成的無邊報復!

即便阻擋不得,也得盡力,萬一成教之人被殺了,日后也好和四師兄見面。准提和接引倒是打了個好主意!

“你們,你們真個膽小如鼠,妄為道祖門下聖人之屬,我元始羞于爾等為伍!”元始天尊怒則怒矣,卻也沒有失了分寸。他豈會忘了當日道祖之言,此時趁勢發怒,叫囂著打殺一人,不過是想借機一雪前恥,但是又能讓西方教二位聖人加上自己兩位聖人,四聖抗下了就是!殺了這成教二教主任一人,皆能削了成教氣運,報仇雪恨。還能拉人幫忙,豈不一箭三雕!

太上老君道:“非是我等必殺成教之人,實則此人如此不知禮數,又有大錯在先,擾亂北海之地!我等亦是慈悲,本待抓回去,交給青蓮師弟便是,奈何二人如此頑固,元始師弟懲戒一番,倒是無甚不可。想來周成師弟亦會明曉大義。聽了我等四人代他教導弟子!”

孔宣知道今天約莫是難逃了,即便老師來了。怕也多有周折,也就訕訕地笑道:“聖人啊。你們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我孔宣連死都不怕,還怕你們?人生不過一死,不死算偷生,死了算超生,不為聖,終究不脫劫難,爾等只管動手便是。風水輪流轉。他年自有我青丘山老師抑或門人幫我等報仇。”

“正是!爾等莫要做那虛妄欺人之言。騙騙凡夫俗子尚可,任你巧舌如簧。我等亦當時那俗物聒噪!成教門下,只有為大義而死,為同門而死。為自己而死,好真就沒有因為怕死而不死的!”石忠也是一臉決然,絲毫不為那什么聖人許諾,聖人求情所誘惑,都是一丘之貉,終究不是自己老師,都是心存不善之輩!

“你們!……”幾位聖人都被說的目瞪口呆,一時間幾位三界巨擎居然啞口無言,不知究竟該如何反駁這號稱連死都不怕的兩位成教弟子!

孔宣不管聖人如何發怒,卻是回頭望著石忠,有所指地說道:“大師兄,此番我等怕是真個難逃,不是一死,便是全死!你,你還有何心事未了?”

石忠一臉苦笑,自嘲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都是一死,想多了,難免會怕死!”

“也罷,還須拜別老師!”孔宣點點頭,徑直向著青丘山方向跪下,說道:“老師,孔宣此戰怕是難逃一死!雖然不知老師為何不來救我等,但老師所為之事,孔宣從來沒有懷疑過!如今便是死了,也無甚遺憾!倒是多謝老師大恩,多謝青丘山師兄姐們地照顧之恩!”

石忠也神情肅穆地跪下,道:“老師,竹語師妹,師弟妹們,石忠要先走了!”

四位聖人在一旁你看我,我看你,人家已經准備求死了,可元始天尊又似是動搖了,究竟殺還是不殺,始終是一個麻煩!他最開始不過是想傷得一人就是了,如此看來卻是有些難以下台了!

幾位聖人的殺人之罪,還沒動手,就似已被坐實了一般!

“動手吧!”石忠一聲大吼,一下跳出來,擋在了孔宣前面!

正在眾人或是准備動手之時,本來站在石忠后面的孔宣,忽然祭起剛被破了陣的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再次布成了二十四諸天大陣,背后五色神光全力一刷,一下便將前面准備受死的石忠給抓進二十四諸天大陣里去!

孔宣不管一旁驚訝的眾人,徑直抬手一拋,便將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所布之陣扔給了下面厮殺的白云!

“師弟,你好生看著石忠大師兄,成教不能少了他!”

白云一直關注著上面,接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哪里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聲悲吼,天地硯砸死了一片佛子比丘,仰天大吼道:“教主,白云無能,保不得你們,我,我會求老師給你報仇的!”

話剛說話,便又被幾個佛門羅漢圍上,好一陣厮殺!身旁的六位金仙,也被迦葉佛祖領頭的佛門眾菩薩,羅漢比丘,金剛力士之類地圍上了!青丘山成教雖然也人多,實力也是不俗,但終究比不過西方教那大張旗鼓張羅來的佛子佛兵眾多。即便殺了很多人,一時間也是騰不出手去幫石忠和孔宣!

孔宣望著眼前站成一排地四位聖人,不由譏誚道:“你們不是要殺一人嗎?殺我吧。有種你就殺我一人,我成教門下的因果災難,我孔宣一個人接了!殺了我也好,免得你們厚著臉皮再去找我其余師兄弟麻煩!”

“真個小兒無知!”太上老君說道,但卻不動手,一時間三位聖人都望著元始天尊,看他如何處理!

孔宣道:“你不是要殺人嗎?我卻不是你門下那些個所謂地十二金仙,我孔宣別的優點很少,如果有缺點的話,那么就是我不怕死。如果不是師姐們救我。我早死了,如今便算是全了我成教忠義!”

元始天尊望了望太上老君,見他微微點頭,也就打定了主意,也不再說就一定要殺孔宣,只是道:“哼,教訓你一番,再拿去去青丘山問罪!”

說完盤古幡一祭出,輕輕一搖,一道青氣便向孔宣攻去。孔宣願意死。不代表他就是等死,背后五色神光一閃。頓時顯出五位神光分身,當空一拜。居然將這元始隨意地一擊化為虛無。

“噗!”聖人舉手抬足間的攻擊也不是好擋的,孔宣自認為自己實力也快到准教主實力了,但五大神光分身一刷,也只是勉強擋下了盤古幡攻擊,還受傷吐血!

“哼!”元始再次一道盤古幡青光射出,比先前卻是猛了一些,不過倒也不會要了孔宣的命!

孔宣見狀。大喝一聲:“元神金身!”隨即顯出近千丈高下地元神金身。一指點出,五道青光飛進五位神光分身地泥丸宮。那本來有些萎靡不振的五位分身,如吃了神藥一般,全力又是一拜。居然再次擋下了元始天尊第二道攻擊!

“噗!”“砰!”孔宣近千丈金身一下倒下,砸死了不少兵卒,這次僥幸擋下來聖人攻擊,卻是受傷更重了,神光分身也更加萎靡不振,似是隨時會消散一般。

元始天尊面皮一時間便漲紅了,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只是隨手攻擊,想教訓一下孔宣而已,但沒想居然都被擋下了,雖然孔宣受了傷!

“這次看你如何擋!”看孔宣地千丈元神金身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似是不倒山岳一般,元始天尊一時間再也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一道驚天青氣射出,所過之處虛空都微微有了裂痕!

“師兄住手!”“二師弟,誒……”

三位聖人想攔下,卻又半路停下了,不知作何想!

孔宣看那盤古幡所發的青氣,如此恐怖,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了,也就閉上眼睛,准備迎接自己從未感覺過地死亡!

“砰!”“啊!”

一聲巨響響起,一聲慘痛聲響起,孔宣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痛,急忙睜眼一看,不由一時間悲從心來!

“師姐!!!!!!”

原來就在盤古幡所發的青光將要撞上孔宣地時候,虛空中忽然射出了繡語端坐的十二品金蓮,不假思索地便替孔宣擋住了盤古幡。十二品金蓮地第十二品蓮葉已經破裂,竹語更是口吐鮮血躺在上面!雖然十二品金蓮也算先天靈寶中的佼佼者,但此時不過是因為被后土施了手段,為繡語所駕馭,一撞之下,哪里能對付那惡名昭彰的盤古幡,瞬間便是重傷!

“師姐。你,你這是何苦啊!”孔宣連忙上前半扶著竹語,見竹語大口大口的鮮血吐出來,一時間幾乎被嚇傻了!

“咦!”孔宣一扶竹語,便感覺他腰間有什么東西磕著自己的手,一看原來是一個玉瓶,連忙打開一看,卻是一下骨碌碌地倒出來三粒混沌丹!

孔宣立刻將三粒混沌丹用法力一裹,稍微控制下藥效,防止竹語吸收不及,法力一運,便強制性地給竹語喂下去!

“啊!!!竹語師姐!”

白云青云遁一閃,便跳了過來,隨即一解開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所布的大陣,石忠便跳了出來。

石忠一出來,瞬間便看到了被鮮血將綠色裙子都染成了紅色的竹語,頓時便是一聲悲到極致地怒吼:“小語……。”

竹語依舊昏迷不醒,石忠頓時上前一把抓住孔宣,怒吼道:“你為什么要讓她幫你擋!你說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隨即一把搶過了竹語,死死地抱在懷里,喃喃地說道:“竹語,我不要你死,你說過地,契機一到,你便能和我在一起的。你說過地……”

“大師兄,我……”孔宣一臉悲痛地想要說什么,卻是被石忠一下甩開他抓在自己臂膀上的手,吼道:“不要管我,我不要小語有事!”

見事情變成這樣,雖然那竹語可能不會死,但萬一死了,就麻煩了。兩軍都停了下來,各自退開一旁,聖人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本來說教訓下兩個男弟子,這下好了,把周成的女弟子給傷了,還生死不知。

“唉,此番也算是一場緣法!”

一聲嘆息響起,隨即當場出現了三位聖人,正是那周成,女媧和后土!

准提道人見周成來了,知道他肯定不是來聊天地,必是等待這個時機。有所圖謀,也就急急拉了接引道人。上前打兩個稽首,寒暄道:“我等見過四師兄了!”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二人卻是一臉怪怪地站在當場。似是算計出了什么!神色有些不善!

“老師,你怎么才來,快,快救救竹語師姐!”白云連忙上前跪下,一下下地磕頭,求著周成三人。

“老師,你快救救小語。”“老師。師叔。你們快救救竹語師姐吧!”孔宣和一眾青丘山成教弟子都上前求周成。竹語雖然道行不高,但素來是成教中的大師姐。對人也很和善,威信很高!

周成走到石忠面前,伸手一指點向竹語。道:“有此一劫,過后當享無量量劫福緣!”

“嚶嚀!”一聲輕哼,竹語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所有地人,知道自己沒死。不由對石忠美美地笑道:“師兄,小語找到了契機,也已經完了心結!小語終不負師兄千萬年情根所系!”

“師兄省的,師兄省的!”石忠在一旁,不停地點頭,喜極而泣道,多少年的期盼,如今有了結果,他怎能不高興!

眾人有些不懂,周成卻是開口道:“他年,竹語和孔宣有一段緣分,故而有前時之一番緣法。然竹語和石忠緣分更是深厚,我雖不欲以天數說事,但是當年昆侖山頂,石忠和竹語二人便已經前緣早定!如今竹語為孔宣擋災,算是完了心結,脫了情劫!”

孔宣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向著竹語深深地做了一個稽首,道:“蒙大師姐多年錯愛,如今倒是恭喜師姐得了真愛!”

石忠此時高興地抱著竹語,竹語也依偎在他懷里,說道:“老師,我,我………”

周成如何不懂,擺手示意他別急,笑了笑道:“前緣早定,既然竹語和孔宣之緣法已了,便是你和竹語兩人都想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也是無可厚非!”他如何不知道,竹語既然想以死脫情劫,只當以此為契機,不死便和石忠在一起。如此一來,斷了那份緣分,他們二人自然是想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將以前的痛苦和悲傷通通放下!

放下之后,才能拿起!

女媧笑了笑,嗔怪道:“四師兄,你還要瞞到何時!”

后土也點點頭道:“小語你們放心,師兄為你們之事,早有安排,放心就是了!師兄還怕你們受不得如今劫難,多次和我提到心中不忍。

但如此一來,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女媧道:“爾等休怪師兄不曾早點前來救了爾等。無此一劫,竹語不得脫劫!

周成豪爽地笑了起來,說道:“人心中放不下的往往是一絲執念罷了!石忠,竹語,你二人之事,為師早有安排!封神初起之時,我便簽下了石忠為那魔界二教主之一,你便隨他嫁入魔界,做那魔界主后!”

“多謝恩師!”不止石忠,竹語,連帶孔宣一眾成教弟子都大喜地跪下謝恩!他們中或多或少有人剛才還在怪周成,說他不顧弟子死活,不來救人,如今聽了周成親口分說,哪里還不明白周成的苦心。

周成雖然是聖人,但是不是說他就能隨意地滅殺一個人的情感,他不能,也不願意。他也曾經為門下那糾纏地情緣所苦惱,但多番考慮之下,窺得一絲天機,當年也就順手簽下了石忠為那魔界之主!

周成點了點頭,道:“你兩人先去紫霄宮,道祖自會安排爾等!切記情之一途,不在于轟轟烈烈,卻在于即便平淡,也能禍福相守,恩愛到老!”說完一揮手將石忠和竹語送到紫霄宮去了!

說完,周成轉身望向元始天尊等人,神色不善地說道:“你們倒是當我是香饃饃,時刻都想咬一口,今天我便在這里陪你們,看你們怎么咬我!”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4:05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八十五章 聖人爭斗 封神定論 上
周成一句話,說的對面四聖人有不同的反應。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微露凶光,手中的兩樣先天至寶微微發出精芒,吞吐間隨時都能攻人一般。

准提道人和接引道人則恰恰相反,二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些許悔意,對面的三位聖人看起來比自己這邊少了一位,但是周成可能以一敵二,曾經他的記錄可是一個人對抗四個聖人!准提道人怎么會願意主動對上他。

接引道人打了個稽首,說道:“此番不過是些義氣之爭,門下弟子也無死亡上榜之人,四師兄也就大發慈悲,揭過如何?”

周成笑了笑道:“不行!”

女媧秀臉微怒道:“你們倒是打得好主意,每次都是出爾反爾,可曾忘了當日老師所言,不得傷害四師兄門下?!”

“既然忘了,這次卻要讓有些人長長教訓!免得日夜想要欺負我成教弟子!”后土也一改慈善之色,咄咄逼人地說道。

准提道人見狀,越眾而出道:“既然各位執意做過一場,我和接引師兄願意領教下二位師妹大法!”

“阿彌陀佛,二位師妹請!”接引道人率先亮出了木魚。一步踏出,卻是要到那三十三天外去。

准提道人想了想,對下面說道:“迦葉,速速帶兵撤回北海駐地!”

一聽准提道人令自己退軍,迦葉不由老大不滿,叨叨不休地說道:“教祖,有二位師伯幫忙,周成那厮有何可懼,待我等一鼓作氣殺了這蘇護大軍,也好讓我佛門弟子安穩地扎根北海。傳教布……啊!!!!”

迦葉話還沒說話,便見周成抬手一指白云。隨即飛出一寶,卻是天地硯。不待迦葉佛祖反應,天地硯瞬間化作百畝大小,照著迦葉就是一砸。

說時遲那時快,准提道人猶豫半響,依舊祭出了七寶妙樹杖想要擋得一擋,然而旁邊的接引道人和元始天尊二人動都沒動半分,只當看戲一般!

“哼!”周成一聲冷哼。隨即天地硯須臾便加快去勢。連帶七寶妙樹杖一起壓了下去,瞬間便將那迦葉佛祖砸成了齏粉。再一絞,便將那被接引神幢所接引的神光斬斷,最后留一絲真靈。卻是上榜去了!

准提道人怒道:“你……”

正要一步進了虛空的接引見狀,急忙回頭對准提說道:“該死之人,何必多說!師弟走吧!”

說完,當先去了三十三天外。

准提也知道這迦葉是仗著他受自己和師兄寵愛,屢次犯了周成之怒,前番沒死算是僥幸,這次終于死了,算是死得其所,死在頭高眼低之上!無奈之下,准提也一步向三十三天外去了!

見大軍退去,北海無戰后,周成三人也跟著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去了三十三天外!

眾聖一到,准提便上前見禮,和接引一起主動對上了后土和女媧,口中卻不斷地說:大家師兄妹,切磋一番即刻,不可傷了和氣!

說完,准提道人一展七寶妙樹杖,接引坐十二品業火金蓮,手執法寶木魚,后土坐于十二品蓮台之上,多有手段,女媧則是繡球和山河社稷圖!

后土向女媧使了個眼色,兩人都會意地點點頭,他們也知道這西方教兩人和自己相斗,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兩人也就客隨主便,攻去守來之間,也不咄咄逼人!

元始天尊一看准提二人主動迎上了后土和女媧,哪里還不明白二人打得小九九!他們把軟柿子揀去吃了,留這硬骨頭給自己二人,不過這也是無奈至極,周成擺明了要教訓下二人,即便自己去對付女媧和后土,也討不得好去!

元始天尊道:“周成,你非是以為我們怕你!聖人不滅,你勝我等一次又能如何?”

太上老君道:“誰勝誰負,此時言論尚且太早,還須做過一場!”

說完,太極圖一展,率先發出一道金橋,要去定周成!太極圖動了,盤古幡豈能不動,元始天尊也急忙將盤古幡一搖,便攻向了周成。

周成一見那二寶地來勢,雖然表面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心里卻是感慨良多。這些人都大有進步啊,也不知他們以何法來提升這聖人道行,但是有一點很明白,他們沒有如前世自己記憶中的一般屍位素餐,而是在積極進取,求那無上大道!

“怪不得你們有恃無恐,原來是道行有了長進!呵呵,今天倒是要論個高下!”周成一笑,便祭出了混元劍,頭上混沌杖一頂,攻守兼備后,轉瞬便迎了上去!

“天下之道,非是你青蓮一家。我等亦有機緣參那大道之數!”太上老君一道金橋發出,果然被周成一混元劍砍碎了!盤古幡攻擊撞上了混沌鐘,自然是雞蛋撞石頭,響一下,卻傷不了!

周成暗忖道:此二人看來也多有進步,機緣不到,即便自己拿出全部實力,今天也不能殺或者傷了他們太重,畢竟封神定論在即!封神一戰乃是鴻鈞指明的三界大難,仙神遭劫,如果自己這時候亂攪一通,鴻鈞說不得要找上門來。那時候自己即便不死,怕也要脫層皮!

很多時候,周成感覺自己離那鴻鈞之位已經很近,但很多時候,感覺又似乎越來越遠,天道的變幻在周成眼中已經沒有那么神祕了,神祕的是那大道變化!自己終究是有機會超越鴻鈞天道的,相反鴻鈞雖然大公無為,此時也算是三界無敵,但是鴻鈞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這個弱點其實幾位聖人都知道,那就是鴻鈞合身天道,那么便永無寸進,即使大道垂憐他,他也再也不能進步,天道是縝密的,豈能被隨意篡改,鴻鈞一合道,等于是螞蚱被拉上了繩子,和天道捆綁在一起了!

如此一來,真正地隨心所欲,應該是超越鴻鈞天道后,方才是無邊世界天地大,無量量劫任我行!

暫且等一等!周成算計妥當,也就不死心眼要殺或者要重傷了誰,斗一場!此時之斗不過好似軍事演習一般,搞得多,但是都打不響!利刃的威懾力,大部分時候還是體現在刀鞘里面!

“看我太極圖定你!”老子一聲輕喝,隨即太極圖發出金橋又來定周成。“大師兄,我亦來助你!”隨之而來的,自然還是那盤古幡!

周成也不急,依舊悠閑地一邊祭出混元劍攻擊,一邊以混沌鐘抵擋那狂風暴雨一般地攻擊。

元始天尊二人打著打著也似是發現了什么,也就不再似開始一般忐忑不安,只管你來我去的斗了個旗鼓相當!

准提和接引斗女媧和后土,也是一時矛盾之間。木魚,七寶妙樹杖都是攻擊法寶,可是一撞上十二品金蓮和那山河社稷圖,不盡全力之下,也是徒勞無功!繡球和后土地類似巫人手段的聖人攻擊,也是被那十二品業火金蓮給盡數擋下。你奈何不得我,我也奈何不得你!

周成道:“元始,你不去管你那些個叛逃地偉大弟子,一天到晚惦記著我成教做什么?”

“哼!”元始不答!

周成又道:“三師兄通天真人去紫霄宮受益匪淺啊,你們就不擔心?誒,我說你們一天到晚惦記著我門下,究竟他們是我弟子還是你們弟子啊?”

元始天尊道:“哼,不是你周成屢次借寶,屢次算計我門下,我闡教金仙能死傷一地嗎?你這厮端得不為人子,明說是和通天二人攜手,背地里卻把長耳定光仙拿去當日后門下替身死鬼,端得不為人子!”

見元始不顧聖人之間的潛規則,說出此等祕辛,周成也微怒道:“封神初起之時,你門下本應有上榜之人,奈何你一人不簽,豈不是打定主意要和某人芶且行事,送別人弟子上榜!即便我門下,也被你算計不少,適才之事,你敢說非你算計!”

太上老君見周成發怒,怕事情又變得不可收拾,便道:“四師弟無須惱怒,依我看來,吾等皆是道門聖人,所爭不過面皮,聖人亦不能算計完全,這些個事想來是一些個不經意間的誤會罷了!”

周成笑了笑道:“好一個誤會,恩,好一個不經意!”

說完,混元劍一陣青光冒出,猛攻元始天尊,瞬間便將攻來的盤古幡擋飛了,隨即化出億萬丈元神金身,祭起天地硯化作彌天大小,趁其不備,照著正欲收回盤古幡的元始天尊就是一砸!許是為了讓周成微微消散怒氣,太上老君本待救援的太極圖,微微一頓,便來遲了須臾!

“啊!”一聲悶哼響起,眾人再看元始天尊道髻都被砸散了,隱隱有血跡,天地硯果然不是善品!元始天尊剛要發怒,這周成就知道抽空子下猛手,卻是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封神定論,爾等來紫霄宮見我!”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八十六章 聖人爭斗 封神定論 下
幾位聖人齊齊停下手來,連那剛被砸了一天地硯的元始天尊也恨恨地停了下來,大事要緊,哪里還容得一時間的面皮之爭!

本來封神一戰,應該是先簽榜,湊夠絕大多數人之后再行那因果殺人殺仙之事,因果了結,天地消劫,爾后再來封神!聖人簽字封神榜本意便是不得反悔,那么封神一戰不過是走個過場,該死的人一定跑不掉,不該死的人極少數會化灰灰,但鐵定不會身殞上榜!如果誰亂來,不服封神結果,任誰也難逃鴻鈞道祖懲戒!

如若先簽封神榜,只要榜上無名,榜封神一戰運氣好的能肉身封聖,運氣差點的也能躲過殺劫,在三界求得一安身之地!然而聖人生了嗔念,起了爭強斗狠之心,封神一戰自開始便完全變了樣子。

鴻鈞當年有言:眾聖不簽封神榜,日后門下弟子便禍福自論,全憑大教氣運,聖人道行,弟子福緣,三者湊一起,方能得一個善果!

如此一來,雖然眾聖上躥下跳,鬧騰了半天,但封神榜仍舊不似提前簽好一般,仍需眾聖齊聚紫霄宮,來一場封神定論,蓋棺定論后,誰也反悔不得!

如此一來。眾聖雖然都沒有什么損傷,但誰又願門下辛苦一場,絲毫好處不得呢!?

“各位師兄,我等便先行一步了!”准提道人和接引道人對視一眼后,急忙一步踏出,便朝紫霄宮去了!

“哼。周成,日后自有相算之時!”元始天尊撂下一句狠話后,便和太上老君二人急忙追著准提道人,朝著紫霄宮去了!

女媧和后土沒有急著走,望著一臉笑意的周成說道:“師兄為何不急?”

周成摩挲著手里的天地硯。輕輕吹了一口氣,似是要吹彈掉上面因為砸了元始天尊一下。而沾染上的灰塵,說道:“我門下弟子是、此次封神一戰。所傷不過一些聽道弟子,這些人不當上那封神榜,而那些度過了劫難之人,亦不當上那仙榜!橫豎皆為仙界所制,我弟子豈能為仙界狗腿子!”

后土和女媧一臉恍然大悟,她們也是那混元大羅金仙,聖人境界自然知道這封神榜所封之仙神。大部分會去仙界供職。神將每日要點卯,職守天界各種職司;仙將雖然自在一些。但依舊是仙界從屬官而已,即使聽宣不聽調,也是矮了一頭!至于剩余地人。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或是去當了地府陰神,或是做了仙界兵卒,或是去當了山神土地,皆不算好去處!

后土道:“他們跑得快,怕是為了那肉身封神之事!”

女媧咯咯一笑,道:“仙界的掌控也是他們需要的!”隨即回頭望著一臉笑意的周成道:“師兄你不急嗎?好處可都要讓他們占去了!肉身成聖者,可是能讓人借助封神榜的力量,平地三級跳地提升道行啊!

如此一來,萬一哪位大羅金仙后期實力被肉身封聖,成就准教主實力也是自然啊!“

周成搖搖頭道:“皆是螻蟻,不成聖者,皆不當在我等眼中!我青丘山那些死難的弟子,斷斷不能去天界抑或地府之內的地方收入奴役!

你我當年簽下那封魔榜,如此一來便是有了辦法。鴻鈞老師當年有言,不簽封魔榜,很多人都意會錯了!“

“呃?”兩人意外道!

周成道:“倒不是那些個聖人無能,當年我仗著道行高一些,窺得了天機。那封魔榜所能簽之人,總共就二位!如此一來,便是說日后魔界之人,皆可由此二人選走!只要彼此願意,便是任誰去都是天數!鴻鈞不阻,天道不管,魔界一方世界,皆是任他們逍遙!”

女媧兩眼一亮,似是看到了什么一般,頗為驚喜地說道:“那如此一來,日后我妖族不是可以去了魔界,遠離人妖爭斗?”

周成點了點頭,道:“自然如此,不過如此一來,去了魔界也會被一些人腹誹!日后魔界大約就要被塑造成那魔怪,妖怪縱橫之地了!人言可畏,總是不美!”

“如此一來,倒也是無法,終究躲過爭斗,也算是福緣。”周成見女媧下了決定也就不再阻攔,只是心里嘆道,日后那些個成教門下和一些人怕是要被歪曲了形象了!

三人到了紫霄宮,果然見那童子已經等待多時,也就急忙進去了。

紫霄宮中,此時卻是已經聚集了八聖,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坐在一起,接引道人和准提坐一塊兒,通天教主一人獨坐一旁,周成也不管徑直和后土,女媧坐了一旁!

太上老君見眾人到齊,也就起身帶頭道:“恭請老師!”眾人也躬身行禮道。

紫霄宮內殿有一小道台,小道台上擺了一蒲團,蒲團旁虛掛了兩張暗金色的榜,正是那封神榜,和封魔榜!

蒲團上虛空一閃,便顯出了道門鴻鈞!

“見過老師!”眾聖道!

鴻鈞點了點頭,道:“此番天地大劫已滿,只待定論之后,封神上榜,便是完結!”

“吾等知曉!”

鴻鈞一手指向封神榜,頓時兩道真靈飛出,令眾人驚訝的是,這兩人正是那太乙真人和瓊宵!

太乙真人和瓊宵見了眾位聖人也不跪拜,只是向鴻鈞跪下拜禮,弄得一旁的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好不憋屈!

鴻鈞一手揮出,一道半透明地虛無之光飛入了封魔榜,封魔榜一閃,便射出兩道黑光,黑光頓時籠罩住了太乙真人和瓊宵的真靈,似給兩人穿上一層衣服一般,真靈再也不是真靈,也不似神體,仙體一般,眾聖人都能感覺到太乙真人和瓊宵體內地再次流動著真元,只是不似那純真的仙家道門真元一般,有了些微變化。

正在幾人不解地時候,鴻鈞說道:“此二人不當上那封神榜,日后當為魔界臣子!”

眾人不知這魔界臣子究竟是哪般,周成倒是清楚。畢竟后世的他即便是道聽途說,也知道了這樣那樣的不少東西,世界的發展,前世者不知后世之事是一定的,但后來者卻有可能知道某些前世的傳說!當然聖人有可能算到一些東西,但也不是很多!大道無數,誰能看穿?鴻鈞亦是不能,何談聖人!

鴻鈞這一手,應該是使那封魔榜能真正的封魔,賜予人魔氣,賜予人魔體,不再似仙體,也不再是神體!

仙魔從此或許便仙魔殊途了!!!

通天拱手問道:“敢問老師,瓊宵當封為何官職?”

鴻鈞搖了搖頭道:“我非魔界主,封官之事自有魔界之主行使權責!”

周成不由暗笑道,即便是封神榜,鴻鈞也不會親口封神,又何談封魔呢!

太乙真人和瓊宵再次拜了拜鴻鈞道祖,便雙雙跳進封魔榜不見!

太上老君起身問道:“敢問老師,何人當肉身封神?”封神榜地力量不是無窮地,肉身封聖的人肯定有限,自己門下得不到,也要盡力不能讓周成那成教門下得了,太上老君地主意倒是和元始天尊很對頭!

不待鴻鈞回答,通天教主急忙起身道:“我門下云霄,趙公明,碧霄三人皆是在封神一戰有大功德之人,他們鏟除敗類,滅殺道門無德之弟子,皆有大功德!通天竊以為此三人當肉身封聖!”

並不是所有參加封神之戰的人都會有封賞,所以通天教主才有些急!

見這通天還奢望自己能求動道祖鴻鈞,周成不由暗罵道,這人真是吃慣了肉,便喝不得湯了,看你們怎么爭!自己以為得了道行便天下無敵,鴻鈞豈是那么隨意的人?所謂無為道祖,豈會因為你求一求就賜下道行,那天下還不聖人,准聖滿天飛!

總有吃虧地一天!

周成作勢清了清嗓子道:“老師有何安排,直說便是,我等弟子自會聽從!”

鴻鈞道祖點點頭,說道:“此番定論,非是我要定甚封神,封魔,乃是定論封神之前,再不得爭斗,靜待封神之后,因果自論!”

頓了頓,鴻鈞道:“一切封神之事,皆由那封神之人定下,爾等不得干擾!違者重罰!”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4:06 AM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三界封神!!! 上
鴻鈞紫霄宮定論封神后,眾聖也就各自歸去!只待那鴻鈞所說的封神之人封神便算是完了劫難!

周成站在和平醫館門口半天,細細地想著什么,伢子在一旁不安地站著,兩手抓著衣服,緊緊地攥住!

“老,老爺!”

“嗯?”周成回過頭看著他,問他有什么事!

伢子囁嚅地問道:“老師是不是要回山了?”這許多年相處,即便伢子是笨的像一頭豬也會知道周成非是凡人。而等他開始修煉之后,通過平日里和洛羽大小姐的只言片語,方才知道這位老爺的身份有多嚇人!

曾經伢子這樣問洛羽:“天下誰最厲害?”

洛羽道:“我認識的人里面,我家老師第一厲害!”

“那如果把你不認識的人也算上呢?”

“那么的話,老師應該排第二!”

“第一是誰?”

“我老師的老師!”

“……”

后來,伢子終于明白,自家老爺便是那道門巨擎之一,乃是三界中最為尊貴的人之一。不但是那聖人之一,更是那自己連傳說都沒有聽過的聖父……周成伸手拍了拍伢子身上地藥粉渣子,笑著道:“怎么了伢子?都是小伙子了,說話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樣子!要注意形象,你可是這朝歌的神醫啊!”

“老爺取笑伢子了,伢子所學連老爺億萬萬分之一亦是不足,不是老爺看得起,當年伢子的奶奶早已死了,便是伢子也可能死在這亂世之中了!”伢子見自己奶奶出來了。急忙上去作勢要扶她,其實他奶奶此時身體因為修煉的緣故。雖然不曾返老還童,但卻是壯得打死一頭牛。

伢子扶她,她卻從不拒絕,兩祖孫卻是懂得天倫之樂!

“老爺,洛羽小姐在收拾那些花花草草了,你們真是要回去了嗎?”伢子的奶奶,無鹽頗為擔心地說道,自從伢子告訴她這家老爺的身份后。她就一直擔心哪天人家會不要自己祖孫二人。把自己祖孫二人趕走!說著說著,無鹽便作勢要跪下!

周成如何能讓她跪下。伸手虛扶,便抬起了她:“你們隨我回山便是!”

“謝謝老爺,謝謝老爺……”兩祖孫好不高興!

周成不再管二人。卻是徑直望向外面,不久果然有一人駕了青云遁而來,卻是那申公豹,他因為功勞大,被周成授予了此功法。

“見過老師!”申公豹老早前便死活要叫周成老師,無奈之下,周成也就聽著了!

周成道:“你此來之意,我已知曉!封神已經定論,三界封神之前再無爭端。:”那紂王和我?“申公豹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周成點點頭道:“紂王迷途知返,又悔改有加,雖坐不得這天下江山,但另有一去處,他日自有人安排!但凡願意跟隨之人都可以去!”

“是何地方?”

“魔界!”魔界沒有人,當然更不需要誰再去畫蛇添足地造人,這些現成的人便移過去一些就是了,周成接著道:“紂王反悔在前,改過在后,他殷商在魔界尚能有一席之地,只要不施暴政,依舊坐的江山,為那凡人君王!”

“聞仲多有功于成教,去魔界抑或留在成教,都隨他!至于你嗎,也有去處了!大周朝建立之時,你便是那丞相,他日你不想做之時,仍舊有兩條路給你!”

申公豹激動地問道,“哪兩天路?”

“魔界大臣,成教門下!”

申公豹一聽不由大喜道:“自是拜入成教門下!”說完便要告退!

周成想了一下,對申公豹背影說道:“准備一下吧。你可能不日便要去代天封神了!”

申公豹:“……”

……………

金鰲島!

通天教主命云霄敲響金鐘,隨即截教剩余地眾仙從三界中火速趕來,也不知道出了何事!

通天教主見下面雖然綿綿密密地站著不少人,但心里也不由一酸,連道心也是飽受震顫!封神一戰時萬仙中六千截教弟子被殺,三千做了那紅塵客,入了西方教做那什么比丘,沙彌,金剛之類的,以前萬仙來潮地威勢,怕是再也難以見到了!

封神完后,定要一雪前恥!

通天不由恨恨地想到!為了報仇,找回面皮,他大膽地連乾坤鼎都霸占了,只是奇怪的是周成沒有收回鼎去,只是搶了誅仙劍陣了事!雖然恨周成手辣搶寶,通天也就只當不知,任他拿走,好歹自己還留了乾坤鼎,只當是換了下寶貝罷了!

“老師!三界截教弟子都到齊了!”云霄見一殿同門雖然看似熱鬧,實則是截教緊余之人,心里一酸,說話都慢了半拍!

“嗯,很好!以后會更好地!”通天笑了笑道,眾人看起來都覺得通天很高興!

“今天讓你們來,是告訴大家,截教以后要上下團結,同門相愛,若有蕭牆之斗,輕則被鎮壓東海海眼千年,重則形神俱滅,化作灰灰!”

通天嚴厲的一句話,嚇了下面眾人一跳,都不知道老師為何能坐看那萬仙死去,如今卻又要門下手足同門相愛!不懂。卻又不敢反對,只好磕頭領命!

趙公明,云霄,三聖母等人對視一眼,倒也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味,好似開釋前嫌一般,都看出了鼓勵!

通天滿意地點點頭,隨即道:“姜別峰,申彤何在?”

姜別峰夫婦聞言,急忙越眾而出。跪下道:“弟子在!”

通天想了想道:“封神已然定論,聖人不得干擾。如今爾等速去岐山封神台處等候姜子牙。務必勸他放棄封神!”頓了頓道:“云霄,你隨后便跟二位師弟師妹前去岐山封神台。我料定那元始老兒會著人前去阻攔此事!”說完,卻是徑直將乾坤鼎賜給云霄,好讓她抵擋下闡教那可能派出的云中子抑或南極仙翁!

云霄跪下接了乾坤鼎,道:“弟子領命,定不讓闡教得逞!”

“這……”姜別峰夫婦頓時頗感為難,有些不知所措,這個兒子他們聯系最少。怕沒有用!

“闡教此次封神之戰一敗塗地。免不得要攛掇姜子牙偏頗封神,為了他闡教謀了私利!爾等姜家屢受我截教恩惠。應該好生為我截教著想一番!”

“我等該如何勸說于他?”姜別峰夫婦自然不能拒絕通天,只好低聲問道。

“無事,爾等便說。若姜子牙他封神,我通天便親手殺了你們,讓他封你們做神!你們身為截教弟子,申公豹也多有得罪闡教,當為我截教考慮,日后我自會收了申公豹,姜子牙入教,厚待于他!去吧,爾等以親情大義說那姜子牙即可!”通天說完,一揮手退了眾仙,隱入虛空不見。

姜別峰夫婦無奈之下,便只好領命離去!

不久,紂王傳令天下,退位讓賢,禪位于中伯侯蘇護!同時紂王下令西岐姬家即刻去冀州向蘇護領罪,前事不咎,以觀后效!

西岐姬發見大勢已去,連闡教高人亦是搖頭不已,知道再無辦法,他也就通告天下,自縛去了冀州請罪!臨走之時,闡教忽然傳來消息,讓姜子牙馬上准備去岐山封神台封神!姜子牙和姬發一家淚別西岐,好一番君臣離別!

兩月后,袁福通在北海稱臣,做了一方諸侯,轄區內依舊是佛教盛行,越來越多人笑話袁福通不是侯爺,是佛爺!

三月后,蘇護正是在冀州繼位大王,隨即前往青丘山,在人族祖殿宣告祭天書之后,下詔天下,定國號為大周!

祭祀之時,有人族長老和聖女齊齊出現,正式賜號蘇護為周仁王!

因為當時周成有話,賜了蘇家千年王朝霸業,等于是將自己氣運為本,分給了他蘇家氣運,從此神州大地進入了周朝時期!

后來,蘇護在位十年便讓位于蘇全忠,蘇全忠繼位后歷經二十年,周朝上下一片大治之景,最難能可貴地是蘇全忠推行了很多修煉之法,讓神州大地修道之風盛行起來。此后蘇全忠攜妻一起和蘇護夫婦一起入成教去了,再也不曾現世于人!

姜子牙到了岐山,見那封神台萬丈之高,卻不曾掛了封神榜,旁邊職守之神將告訴他,鴻鈞道祖尚未賜下封神榜。

姜子牙望了望那巍峨的封神台,不由嘆息道:“終究是敗了!此次封神就當是我補償闡教吧!”

話音剛落,旁邊卻是傳來一聲喊:“子牙我兒!子牙我兒!”

姜子牙循聲望去,只見兩位仙人正駕云而來,到了近處一看,卻正是自己雙親。

“爹爹,娘親,你們來此作甚!”姜子牙道。

姜別峰怒道:“好一個不孝子,你爹爹娘親弟弟皆為截教所愛,身受截教大恩,如今你卻要行那封神之事,禍害截教,我等不來,你怕是已然得逞!”

申彤似是有所不忍,道:“子牙,莫要封神,截教老師對我姜家有大恩,你為闡教封神,豈不陷爹爹娘親與不義之地!”

“我,我自會公允行事!”姜子牙有些理不直氣不壯地說道。

“孽子,你作何想,我和你娘豈會不知?我們生育你,便是讓你來陷害雙親,陷害弟弟的嗎?休得再提封神之事,速速隨我回了截教,爹娘尚能為你祈得一番福緣!”

姜別峰話雖然說得有些硬,卻是有些不忍心,畢竟是自己兒子,只是自己一家確實收了截教老師大恩,這子牙看來果真如老師所說,是想偏頗闡教,如此一來豈不丟盡姜家地臉,即便通天老師不說,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理!

姜子牙暗忖道:如今該當如何是好!

“子牙,莫要上了截教通天那厮地當!”一聲大喝響起,隨即一人騎仙鶴而來,顴骨高聳,手執一壽星杖,卻是那南極仙翁!

“哈哈哈……。南極仙翁,你莫要混淆視聽。我截教上下莫不善待姜家,倒是你闡教沒安好心思!”

云霄來了,乾坤鼎一祭出,便攔上了南極仙翁!南極仙翁也非泛泛之輩,手中果然現了盤古幡,和云霄瞬間便斗在了一起。

“孽子,你還待作何想法?速速隨我回金鰲島去!”姜別峰見果然如自己老師所說,闡教派了人阻攔,帶回去姜子牙的心思更是堅決。

“子牙,快和爹爹娘親回去,莫要在這里為那闡教做炮灰,行那封神之事。爹爹娘親和弟弟都算是截教之人,自然不會虧了你!”當娘地,即便著急,也會顯得更疼愛兒子,雖然姜子牙已經是中年人了。

姜子牙一時間猶豫不絕,抱著頭蹲在地上。

“子牙師弟。你乃是有德有義之人,莫非真要行那叛教之事?闡教已然敗了不少,封神一事,絕不能變!”南極仙翁道。

云霄道:“姜子牙,我截教上下皆善待你姜家,你忍心讓你爹爹娘親陷于不義之地?”

“你要為師門著想!……”

“你要為爹爹娘親著想!……”

“元始老師待你不薄!……。”

“我們生你養你不容易……

“爹爹娘親和弟弟是愛你的,快隨我們走。”

“大家師兄們,師弟們是關心你的,子牙,不要跟他們走!……”

“不能忘恩負義……”“你敢大義滅親?……”

姜子牙忽然大跳而起,怒吼一聲道:“忠孝兩難全!子牙去了!”

說完,打神鞭一舉,便擊碎了自己天靈蓋……

第五卷封神篇 第一八十八章 三界封神 !!! 下
十載奔波,此間死于忠孝!三界劫難,無論道義之爭氣運之爭,死傷不可謂不多,然縱觀三界,姜子牙之色實為封神一戰,最大異數!

周成站在謝雨軒外,望著西岐方向,頗為感嘆地說道:“世人皆謂姜子牙助闡伐截,卻不知他亦是大忠之余,尚有大義。姜尚一死,日后闡截二教再無緩轉的余地!通天得了封神之人,卻失了日后計較,意氣之爭,終究害人!”

后土不知何時走到了周成旁邊,說道:“師兄在感嘆什么?可是那姜子牙之死?”

“算是吧!”

“封神之戰,封神在即,師兄對這封神之戰有何定論看法?”后土好奇地問道,封神之戰牽連之大,其中倒是多有自己師兄的功勞,她無法怪責師兄的對錯,也無法評論,不過她想聽聽周成自己的說法。

周成苦笑著搖搖頭,似是有些自責地說道:“封神一戰,誰該死,誰不該死呢?我非鴻鈞,自然會有稍微自私的想法,能保住的不過門下弟子!聖人計較,倒是封神之后了!”

“可別人亦是有弟子,有老師之人,師兄如此做,會不會過了!”

周成也不答話,只是指著眼前青丘山頂無邊的浮云說道:“即便過眼云煙,它也終究是我青丘山的!”

說完,卻是回謝雨軒去了!

后土望著周成遠去的背影,吶吶地說道:“有大愛,有小愛。師兄真的自私嗎?或許,真個是如師兄所說,誰該死,誰不該死呢?不知道……”

三十三天外,紫霄宮。

鴻鈞現出身形。喚來徒兒,拿出來三樣東西,說道:“你且下界,將這封神榜與封魔榜掛在岐山封神台上。這份鴻鈞道旨你一並交予他,傳令申公豹即日封神!”

“弟子遵命!”

道童領命去了,封神之戰,雖然姜子牙死了。還須封神才是,于是同樣背現飛熊之相,亦有封神機緣地申公豹。變成了絕世候選!

冀州

蘇護親自率領三軍大臣在那城門為申公豹送行,丞相要去岐山封神了!鴻鈞道祖親自下旨令申公豹代天封神,三界卻是盡知了,此時卻是前去山領命封神!

蘇護先是親自宣讀了詔書。大肆誇贊了一番申公豹,隨即揮退了眾人。將申公豹拉到了一旁,小聲地問道:“丞相此次前去岐山封神!如果可能。能否幫蘇護問一件事?”

申公豹疑惑道:“何事?仁王但說無妨!”

周仁王蘇護似是有些難以啟齒。囁嚅半天,終于說道:“當年聖父有言。許了我周家千年王朝基業,此間卻是已然兌現。我,我想問下……”

申公豹也是大智之人,此時哪里還不明白蘇護所問乃是何意,也就徑直許諾道:“放心吧,如若我見到周成老師,我自會幫你詢問一番!”

蘇護鄭重地行了個禮,感激道:“聖父歸山,即便我等入了成教,聖人威嚴,以后卻是難以相見了。此事還望丞相一定放在心上。倒不是我蘇護貪慕千年王朝霸業,只是如果聖父告知于我千年后王朝機緣明細,我便是立下家訓國詔,千年之后讓于那有緣人也就是了,免得天下間改朝換代,兵戈四起,徒增百姓煩擾!”

如此一說,申公豹倒是意外了一些,這蘇護真是一代仁王,自己剛登基,就擔心以后自家王朝萬一怕放不下那基業,又或者天下亂起,會苦難了民眾,居然想到了這個辦法。

“放心,我自會問道于老師,日后告知于你就是!”

申公豹爽快地答應了,卻不想終究是忘了詢問此事,導致千年之后,周朝完結,天下何止大亂,各方諸侯,郡王為了爭那天下正統,簡直沒把神州大地給翻了過來!

許多時候,並不是沒有人遇到見悲劇,只是因為歷史的陰錯陽差,導致了歷史的種種無奈!

申公豹不日便到了岐山封神台,有那職司神將便領了他上封神台,將姜子牙死后留下的打神鞭交給他!

翌日,封神台!

申公豹身著八卦道衣,手執打神鞭,望著那掛著的封神榜和封魔榜感嘆不已!“青蓮老師當年所言之事,皆是件件驗証了,只是不想我地輝煌,是以子牙大哥的死換來的。封神一事,終究也是一山不容二虎!”

鴻鈞道童早到了封神台,親手將鴻鈞道旨呈給申公豹。申公豹將鴻鈞道旨掛在封神台最高處,封神榜和封魔榜卻是正掛在下方!又傳令職司神將立八卦紙,鎮住方向,與十支號,又今二人按五方排。申公豹吩咐停當,拈香拜金鼎,祭道祖鴻鈞,又酌酒獻花,繞台三匝,祭天地四方!

一切完畢,鴻鈞道童說道:““申仙師,道祖欽定封神時辰已到,還請速速代天封神!”

申公豹點點頭,隨即取下鴻鈞道旨,宣誥道:

“道祖鴻鈞曰:嗚呼!仙凡路回,非厚培根行,豈能通神鬼途分,豈諂媚奸邪所覬竊?縱服氣煉形於島嶼,未曾斬卻三屍,終歸有那仙神之劫難。故爾等雖聞至道,未証道果,未証鴻鈞,皆是無心日修持,貪癡未脫;有身出入聖,嗔怒難除,須至往累積,劫運相尋,或托凡軀而盡忠報國,或因嗔怒而自惹災尤。生死輪回,循環無已,冤魂相逐,終報無休,吾甚憫焉!憐爾等身受鋒刃,日沈淪於苦海,心雖忠,每飄泊而無依。特命申公豹依劫運之輕重,循資格之上下,封爾等為天地各方之仙神,分掌各司,按布周天,糾察人間善惡,檢舉三界功行禍福。故茲爾敕,爾其欽哉!”

申公豹宣讀鴻鈞道旨敕書畢,將之依舊供放回原處;長喝一聲道:“封神起!”

申公豹徑直坐了封神台最高處。打神鞭一揮,封神榜徑直大開如一道門一般,里面隱隱有那封神真靈,只待被封!

申公豹一揮打神鞭,道:“截教十天君何在!?”

“見過仙師!”

十道真靈須臾便射出了封神榜。徑直到了封神台上,見了手執打神鞭的申公豹,自然知道這申公豹是奉了道祖鴻鈞之旨意,代天封神!十人也就不再論尊卑,徑直拱手行禮!

“聞爾等十人兄弟連心,手足相連,多有義氣之舉。亦為忠君保商,實為大義不屈,此特封爾等為十路八方大天王。爾其欽哉!”

申公豹一揮打神鞭,隨即封神榜一閃,十道黃光射入十天君體內,只是一閃。便封神完畢!十天王再次拱手一禮,便駕云去了!

“姜別峰。申彤夫婦何在!”

申公豹打神鞭一揮,頓時顯出代天封神的威力。兩人瞬間便被攝到封神台之上。拱手一禮!

申公豹頓了頓道:“姜別峰,申彤二人雖無有大功。但矢志為眾生,當為封神嘉獎,特此封為雷王電母!職掌天庭雷部,監管天地,澤被蒼生!”

姜別峰和申彤二人很意外,雖然是自己兒子封神,但他們也絲毫沒有想到會是自己二人被肉身封神,心里也就暗想,怕是通天老師所吩咐地,也罷,自己二人雖然對封神一戰沒有大功勞,也無甚大因果,反而因為大兒子姜子牙的死一直愧疚于心。今后做了那天界雷部主宰,定要好生監察天地,為眾生造福!

打定了主意,本來還有些不敢接受地姜別峰和申彤也就齊齊跪下,謝恩。隨即封神榜黃光一閃,姜別峰夫婦二人頓時便肉身封聖,得走了封神最大的機緣!

“黃龍真人,靈寶大法師何在!”

二道真靈瞬間飛出:“見過仙師!”

“爾等雖多有小亂與封神一戰,然天道皆有一線,既往不咎,封爾等為雨部正神,風部正神!”

“謝仙師!”

申公豹隨后依舊封了雷部,風部,雨部,瘟部眾神,倒也不再偏頗,皆是闡截之人都有!三百余位周天星君之數也盡數封完!西周文王姬昌被封為天師,李靖被封為托塔李天王,哪吒,楊戩都也盡皆封誥完畢,皆是天界之神將一屬!

不知何故,申公豹卻也將連山也不曾下的太上老君門下地東華真人封為了東華帝君,從此天界四大帝君卻是齊了!

隨后申公豹又大手分封,將那些封神一戰中死難的兵卒小將,不是送入天界為兵卒,便是送去各方做了那陰神之類,山神河伯之屬,也算一番計較!

眼看封神即將完畢,申公豹沉思半響,卻是道:“姜子牙何在!?”

一道青光射出,正是那姜子牙的真靈,望了望申公豹,也是拱手一禮!

申公豹臉上不說什么,心里卻是頗為感嘆,以前他也很是對這大哥不滿,但此時見了他極為削瘦的樣子,連真靈看上去都好似老了許多,聲音有些微顫地說道:“姜子牙,你意欲做那何方神仙?”

姜子牙沉思半響,似是搖搖頭道:“前世已去,道行法寶,權利爭奪我卻是再無半分留戀,你便看看三界之神,還有甚清閑之職封了便是!”

申公豹打神鞭一揮,青光飛向封神榜,頓時上門現出來一長串地名字,卻是那被封神之人的神位,仙位名錄!

看了看,申公豹道:“三界之神,尚有兩位不曾封出!”

姜子牙道:“敢問仙師,是為何神位?”

申公豹聽姜子牙如此一叫他,心里不由微痛,但他畢竟是代天封神,也就忍住了:“乃是月老一職和窮神一職!”

姜子牙想了想,高興地道:“月老一職卻是正合我意!封我為月老便好!”

申公豹點點頭,道:“你可還有甚要求?直管說來便是,公豹雖然代天封神,但你我依舊是兄弟!日后卻是難以相見,此番封神將畢,些許事,我還幫地上忙!”

姜子牙面色先是一喜,隨即卻是一淡,有點惴惴地問道:“子牙別無他求,只是不想讓我那賤內一人留于六道輪回之中,便想為她求得這窮神一職!”

“便遂了你心願!”申公豹一揮打神鞭,便攝來了姜子牙地老婆,一並封了神位!從此世間便又有了窮神和月老!

鴻鈞道童見封神人數已畢,有些疑惑地問道:“仙師為何不曾封了自己?”

申公豹搖搖頭,不答,卻是向三十三天外金鰲島方向拱手道:“申公豹無以為報截教之恩,此番封神畢,日后再無瓜葛!”

隨即對道童說道:“申公豹不公,不配為神!”

鴻鈞道童見他如此一說,也就不再計較,說道:“此間封神已畢,只有那封魔榜兩人還未完畢!”

申公豹點點頭,再次取下了鴻鈞道旨,開口念道:“鴻鈞旨意,著石忠,陸壓二人前來封神台!”

天外頓時飛出兩道驚虹,瞬間便到了封神台上。

“見過仙師!”

申公豹道:“奉鴻鈞旨意,爾等從此便是魔界之主,要帶誰去,如若別人願意,自己去選就是!任何人不得干擾!”

說完,申公豹高舉鴻鈞道旨,向著三十三天外就是一拜。

轟!

三聲巨響后,整個神州大地都似在震動一般,隨即一道威嚴地聲音響起:

“魔界開!魔主歸位!”

隨即九天之外射下兩道半虛無地透明之光,將陸壓和石忠二人全身一繞,瞬間二人便變成了身著九爪金龍袍之王者形象!手中也多了個魔王黑玉圭,此物卻是用來通行魔界地最高權利象征!兩人謝禮后,隨即便各自歸去,召集要去魔界之人了。

青丘山,周成久久地望著西岐方向,嘆道:“果然如此,前世之時,闡教勝,肉身封神者皆為闡教弟子。今朝表面是截教勝了,肉身封聖之人,卻是歸了截教!封神畢,有些事,需要算賬了!”

隨即留下一聲輕嘆,入了謝雨軒去了!

誰該死,誰不該死呢?該死地不該死的都死了,封神也完了……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4:10 AM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一百八十九章 誰言寸草心 報得三春暉
青丘山

云海深處,周成一聲青衣,束手而立,靜靜地立著,也不說話,任那山風拂面,任那流云沾身,遠遠望去,就似一尊雕像,在那云水中央……

“師兄!”一聲輕喚響起,周成不回頭,也知道是自己師妹,后土來了!

“你來了!”周成淡淡地說道,他的心情很亂,想著很多,很多東西,有放不下的東西,有拿不起的東西,還有一些無所從,無所適的東西,“師妹,我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

后土掩嘴輕笑一聲,淡淡地責怪道:“師兄都是聖人了,為何總是那般愛胡思亂想。”

“不是的,你不懂!我雖然是聖人,但我牽掛的東西比俗人還多,不是我放不下,如果我願意放下,大可以學老師去合身天道,雖然我不能為鴻鈞,但終究能到合道的實力!那時候,我便是無為道尊,一切外物皆于我無擾!”周成回轉頭,定定地望著后土,問道:“你願意我那樣嗎?”

后土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之意,連忙道:“師兄,萬萬不可做此胡亂亂舉,天道自有老師護持,我們許多人都離不開你。竹語,石忠。白云,白猛,白露,青丘山的眾門人弟子,成教上下。他們都離不開你啊!你萬一沖動合道去了,我們怎能保得他們無量量劫平安?”

周成搖搖頭,輕笑道:“還有你,是嗎?”

后土撇過頭去,臉現淡淡紅色,也不答話!

“好了,我說說而已。怎會去合身天道!我有我的路,我有我地想法,有些事。必須我去做啊!”周成伸手一虛抹,立刻將眼前的云海抹成了一個偌大的陰陽魚,“身邊無處不是道,平凡是道。有情忘情皆是道,我又何必合身天道。做那大道之下的螻蟻!”

說完,一收法朮。山風立刻將那陰陽魚吹散。好好一個景兒頓時蕩然無存。

“師妹,就如這風一般。道之一途總有那么多意外,即便我們已經是聖人了,你還須努力,莫要在那大道之路上停止不前!大道既然注定盤古開天之舉,就不會讓這世間僅僅只有天道最高!”

后土道:“那為何連老師亦不曾証大道?”

周成點點頭:“老師可謂大道之下一奇才,但大道一途,天數,機緣,時辰三者任一不到,大道亦是無跡可尋!”

“老師確實是三界第一奇人,便是我等聖人亦是他所封!”

周成道:“這倒是正理。老師當年所言,天道之下,當有九聖,他門下八位!只是不知這最后一位究竟該誰得去!而大道之下又應該有哪些存在呢?”

“無跡無蹤,亦無可循之處!”

周成戲謔道:“果然是人道飄渺,仙道渺茫啊!”

“你提到仙道,那么誅仙劍陣,你可曾領悟祭煉完整?”后土問道。

“當年老師有言,誅仙劍陣當主管殺伐之事,想來當是三界第一群戰利器,但從以前通天施展出來,接連被破了兩次。我便有了懷疑!我倒是發現了一些此陣的祕密,只是時日尚短,留待日后機緣,方能悟透!”

周成似是想起來什么,情緒變得有些低調:“你不去多看看竹語?”

后土道:“以后機會很多啊,魔界對我們聖人來說,只是等于隔壁地房間而已。”

“他們是要走了是吧?”

“是的。明天出發去魔界。聽了你的旨意,成教上下有一半人願意去魔界,護持石忠這二教主之一。也算是一番機緣!成教從此兩分,只望石忠和孔宣能經受歲月的考驗,莫要做了翻臉之事!”

周成笑了笑道:“此事早已在我們聖人預料之中,當年你立下他們二人為教主,不就是為了此番考慮?徒弟自有徒弟福分,他們去了魔界,做那一界之主,何嘗不是一番緣法!魔界被鴻鈞大法改造過,物華天寶,當不下于神州大地才是!”

后土似是有些擔心地問道:“但是如此一來,石忠日后大道之路,怕是難以有所大成了!”

周成不同意地搖搖頭:“路是他自己選的,在他看來,或許和竹語在一起,比尋求那縹緲的大道來的幸福吧。聖人道行太過荒誕,不是任誰都能達到地!”

“那孔宣呢?”

“放心吧,他的未來,既是他所想要的,也是我為他安排好地,等諸事了結,便是他得償願望之時!”周成對孔宣還是比較滿意的,說是能傳他周成道統,也不為過,只是機緣稍缺,日后成就也

至頂峰!

真正能傳我周成道統之人,尚在后世……

“走吧,回去吧。明日還要送那些個弟子去魔界!”后土說完,便一步踏出,徑直回了聽雨閣!

后土一走,周成臉色便沉了下來,臉上似是有淡淡的愁緒,不由自語道:“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為師能為你們做地,一定幫你都安排好,以后剩下的事,便要你們自求禍福了!”

翌日,青丘山頂

繡語和石忠二人帶頭,身后跟了一干成教弟子,其中就青成禮,青成義,青成仁三個金仙,大家商議地結果是六位實力最高的金仙分三人隨繡語和石忠前去魔界!青家六兄弟二話沒說,一說便答應了!

眾人跪在謝雨軒前面,茅屋不開,眾人也不進去,臉上都是一副離愁之色!

繡語和石忠跪在地上,拉著彼此地手,說道:“老師,你就出來見我們一見吧,弟子要去魔界了,以后很難伺候您了!”

石忠道:“老師,你便是我和小語地父親一般,當年昆侖山救我二人,我二人時刻不敢相忘老師再造之恩。離別在即,老師還請出來相見一番!”

“唉!……”謝雨軒里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眾人知道那是周成地聲音,但是依舊沒有開門,“你們去吧,相見亦是不見,去吧,去吧!”

“老師……”竹語見周成不願見自己二人,不由無聲地哭了出來,只顧跪下磕頭:“你便見見弟子吧,凡人出嫁,尚有爹爹娘親相送,小魚雖然芶活了千萬年,但亦是您的女兒一般,想讓您送一送啊!”

“老師……”石忠一頭磕下,久久不起!

孔宣在一旁見了,想要推門進去,但又不敢,他知道老師不願意出來,那么就有他的道理,自己亂來,倒是不好。

“大師兄,大師姐,要不再等等,老師會出來見你們的!”

謝雨軒里,周成緩緩地拿起桌子上幾塊流光遁,似是陷入了回憶中,眼前閃過一幕又一幕。

“老師,你送我們什么寶貝?”

“此寶流光遁,就賜給你們安生保命了!”

“老師,我,我還沒嘗出味來呢,你那還有沒有人參果?…….”

“老師,你就收下孔宣吧,他很可憐……”“老師,你懲罰我吧,不要懲罰竹語!”

一幕一幕閃過眼前,周成眼角破天荒地淌下來一滴淚,緩緩地滴到流光遁上,散出無數水跡!

“師兄,你為何不見他們?”后土在周成身邊現出來!

周成搖搖頭,背對著后土,望著窗戶外,懸崖邊那陣陣流云,說道:“當年混沌之時,我見著喜愛的東西,就都收了。如今我怕一見他們,就……”

“你怕自己會留下他們?”

周成點點頭!

“可是他們去了魔界,日后不是還能去見他們嗎?”

周成搖搖頭,道:“師妹,你不懂的!”

“好吧,我代你去送送他們!”

繡語眾人還跪在外面不起來。吱呀!一聲,門開了。走出來的卻是后土。

“師叔,老師他……”眾人急忙問道。

“你們老師讓我代他送送你們,走吧!”后土伸手虛扶起來眾人。

“老師,徒兒走了!”竹語和石忠對望一眼,知道周成不出來,自己也沒辦法,也就徑直磕頭三下,起身准備走。

后土秀手一揮,眾人便到了九幽附近那個魔界入口,入口處有封印,但是憑借那成魔之時天賜的黑玉圭,自然能入內!

繡語站在入口處,久久不願動,連那以前殷商的紂王都帶著許多臣子兵卒進去了,聞仲也在里面,他入了成教,算是青丘山一脈了。但她依然不動,石忠無奈,只能在一旁陪著!

“小語,走吧!以后我們回去看望老師就是!”石忠見連妖族陸壓都帶著無數的妖族進去了,倒也有些急。

繡語點點頭,她也知道早些入魔界,好處很多,但她放不下老師,以為周成會在最后一刻來送她。

“你們去吧,日后我和師兄你看你們便是!”后土望著不舍的兩人,點頭說道!

“嗯!”小語兩眼含淚,和石忠退著走進了魔界,一閃不見了!

繡語和石忠剛進去,魔界入口便青光一閃,現出了周成身形,呆呆地望著魔界入口!“你們放心去吧,一切有老師......”

“師兄,你這是何苦!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后土低聲說道。

周成回過神來,說道:“送也送了,走吧,該去忙大事了!”說完徑直踏入虛空,回山去了!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一百九十章 想坐大 仙界蠢蠢欲動
仙界凌霄寶殿

一聲長長的鐘聲響起,震顫九霄之云端,后又有仙官傳令仙界四方:“上朝!!!”

瑞靄紛紜,金鑾殿上坐了玉皇大帝;只見祥光繚繞,白玉階前列滿文武,皆是仙神之將。沉檀噴金爐,又有那珠簾高卷,金燈吐火;蘭麝氤氳籠寶扇,金蟾四動,瑞吉祥。

此時的凌霄寶殿端得氣勢威嚴,又不失尊貴華麗;有金童對對執幢,又有那處子玉女雙手捧如意。玉鉤斜掛,半輪新月懸太陰;寶帳婆娑,萬對彩鸞朝斗。碧落床邊,俱是舞鶴翔鸞;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

“玉皇大帝駕到,王母娘娘駕到!”職守官一聲長宣,隨即便迎出來了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

“臣等見過玉帝,見過王母娘娘!”

眾仙家神將行禮道!

玉帝看了看下面滿朝文武,滿意地點點頭,封神一戰,他嚴令仙界不得有任何舉動,就是不願去觸那封神眉頭,讓仙界遭殃。倒不是他道行多高,看的多遠,只是因為他常在紫霄宮呆,自然也明曉大勢,知曉封神之后自會有仙界好處,他也就坐收漁翁之利!

果然不出他所料。即便那些個闡截二教弟子平日里如何強勢,如今還不是的在他玉帝手下稱臣,倒是大快人心!

“玉帝。玉帝!”王母見玉帝似是走神,下面太白金星執圭而出,連呼兩次有旨奏上,都不曾擾動他半分。

“呃?太白金星有何事上奏?”玉帝回過神,從滿腦子幻想中回到了現實。

太白金星執圭再次行了個禮說道:“稟報玉帝,此番三界封神依然完畢,除去部分人去了魔界外,大部分倒是被封職到了仙界,今天倒是第一點卯。他們特來見過玉帝!”

下面眾位剛被封神來此的仙家神將盡皆躬身行禮,見過玉帝!

“呃?魔界。”玉帝沉吟吧半響,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臉色閃過一絲不快,隨即說道:“各位愛卿免禮!在仙界可曾習慣?”

姜別峰夫婦越眾而出。說道:“臣姜別峰。見過玉帝。我等卻是已經習慣這仙界。他日必要好生聽命仙界,好生行使自己職責。庇佑那天下蒼生!”

太白金星見玉帝作勢不熟此人。便越眾而出道:“稟報玉帝,此二人乃是姜別峰。申彤,兩人皆是截教通天教主門下,乃是此次封神之戰,唯一得以肉身封聖的兩人!”

此話一出,哪吒,楊戩等人立刻臉現不滿,雖然大家都成了神位,但那份隔閡即便姜別峰夫婦不在意,楊戩,哪吒等人卻是放不下。

玉帝笑著道:“好啊,爾等日后還須好生為我天庭效力,澤被蒼生!”看著闡截二教那些個神將眼前依舊是分左右而列,玉帝心里卻是不由暗笑,正要你們有所隔閡,日后才好駕馭,否則怎能現我天庭威嚴!

王母見天庭再不像以前一般兵稀將少,笑著對玉帝道:“恭喜玉帝,得了這些個精兵強將,日后天庭可謂興盛無比!玉帝坐擁神州天上地下,可喜可賀啊!”

玉帝點點頭,也是頗為高興。此時天庭不但兵多將廣,也不再像以前洪荒時期一般,還有個地上巫族和天庭對著干,心里不由高興不已!

太白金星見狀,本來想要說什么,卻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一旁的四海龍王此時正眼睜睜地看著太白金星,見他不說話,不由大急,猛打眼色,太白金星居然撇過頭去,權當不見。

四海龍王無奈之下,只好越眾而出,四人齊齊跪下說道:“陛下,臣等有天大冤屈啊!”四人一時間哭哭嚷嚷,好似死了爹娘一般,讓玉帝看的不由一皺眉,大好地心情瞬間便沒了。

“大膽,爾等做那哭喪之號,所為哪般天王雖然第一天到這天庭點卯任職,但架子卻是不願放下半分,徑直指著四海龍王罵道!

其余闡截之人也不甘落后,都是一陣責罵,看的太白金星

峰夫婦咂舌不已。

玉帝微微抬手,滿意地示意大家安靜,說道:“爾等有何冤屈?只管道來,自有我為你們做主!”

這話一出,可不得了,四海龍王直似找到了親爹一般,哭著就開始說,四人一通搶話,任誰也沒聽懂究竟是什么事。

玉帝一怒,道:“一個個地說!如此吵鬧,學那凡夫俗子一般,成何體統!”

四海龍王你看我,我看你,終于將東海龍王敖順,擠了出來。

敖順砰的一下跪倒,說道:“稟報玉帝,前番小龍有感東海有難,遂命眾多水族前往四海避難,藉以逃過一劫。不想,不想……”說著,說著,老龍王就嗚咽起來,語不成句。

玉帝道:“慢慢說,有我作主!”

敖順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可是,待劫難過后,小龍率領龍子龍孫回轉東海之時,卻見東海早已被一伙不知道什么來歷地野龍所占據了。可憐我龍子龍孫,東海水族無數,如今卻是有家歸不得,只得依托四海龍族,殘延芶喘!老龍向來對仙界忠心耿耿,還望玉帝大發雷霆之怒,派出仙家兵將,助我等一舉收回了那廣袤富饒的東海。事成之日,小龍必將舉東海之力進貢天庭!”

其余三海龍王也拱手行禮道:“請玉帝出兵,我等四海龍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若奪回來東海,我等日后必將惟天庭馬首是瞻!”

玉帝聞言,臉上依舊淡然無比,似乎毫不動心,暗地里卻是不由大喜道:好機會啊,此前你四海龍王聽宣不聽調,一直和天庭貌合神離,此時走投無路,來求天庭了,必要讓爾等好生歸順才是!

“順風耳,千里眼何在,爾等速速去查探下那占據東海之人為何方神聖!”玉帝雖然道行不是很高,但絕對不是一個笨蛋,即便他已經飢渴無比,但面前擺著的饃饃又豈能令他昏了頭腦。

順風耳和千里眼須臾便回來了,稟報道:“啟稟玉帝,我等二人觀察良久,這些個野龍不知何方神聖,想來是蛇怪蟒之類得道!”

這樣一來,玉帝反而有疑問了,你說一些野龍就能抵抗住四海龍王的進攻?那豈不是天方夜譚!

“敖順,如此一些野龍之輩,豈能奪你東海?你莫不是欺我?”玉帝臉色不善地說道。

四海龍王急忙跪下道:“玉帝有所不知,這群野龍雖不知來歷,想來也是山川澤之精怪成龍。但是那帶頭龍王有一寶貝,小龍雖不識得,卻是頗為厲害。由那野龍王使來,可謂打遍四海無敵手啊!”

“是啊,是啊.。”另外三位龍王敖東,敖方,敖郢也急忙說道:“我等四海龍子龍孫,死傷在此人手里的,可謂不計其數!我等四海雖然貧瘠,人才匱乏,但也不缺善戰之輩,但在這群實力高強的野龍面前,卻是一敗塗地!”

玉帝聽到四海龍宮多善戰之人,不由暗笑道:哼,連一群野龍都打不過,還敢稱善戰之輩!

“太白金星,你可知這群野龍來歷?”玉帝道。

太白金星道:“玉帝不如取出昊天鏡一觀究竟,我等也好辨識!”

玉帝點頭,隨即拿出了昊天鏡,伸手一抹,便現出了東海景象,果然隱隱可見有龍宮有眾多龍子龍孫,沒有什么大的區別,約莫真個是野龍。

眾仙神皆是搖頭,表示自己不識得。

太白金星道:“可能是洪荒時期逃避災難的妖族龍異種,不然豈會無人知曉?”

玉帝聞言不由笑道:“如此甚好!”心里卻想,只要不是聖人門下,你便是准教主,又能奈天庭何!

四海龍王見玉帝神色轉暖,知道他有意出手了,便急著又加了一把火:“我等願為天庭龍神,誓死效忠玉帝!”

玉帝聞言,不由大聲笑道:“好,好!太白金星擬詔封四海龍王,皆為天庭龍神正官。”

“是。”

玉帝接著道:“爾等剛入天庭,今天便是立功之時。爾等誰願意帶兵前去相助四海龍王?”

“微臣願往!”

玉帝一看,卻是那托塔李天王,后面跟了楊戩,哪吒等人,不由大喜道:

“好!爾等不愧為我天庭臂膀,命爾等即日下界,相助四海龍王,剿滅東海野龍!”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4:12 AM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天庭伐東海 要捅馬蜂窩
托塔李天王領旨退朝之后,便急忙召集了一干闡教弟子,眾人皆是面露興奮之色。雖然封神之戰自己這些人皆是慘烈無比,但既然申公豹代天封神,封了自己等人為天庭所職司的仙神,那么便是天命,逃脫不得,還不如活得好好的,混出個模樣來。

即便是楊戩,哪吒等人也是如此想法,自己等人真靈所寄托乃是封神榜,雖然看似只要真靈不滅,自己神將之身便不滅,可是如此怕也是億萬年難逃封神榜桎梏。即便是聖人之流,至少目前也沒聽說誰逃出去的。

只有真靈,便是聖人手段,也是空談!

楊戩一揮三尖兩刃槍,滿臉興奮地道:“此番李天王卻是立了首功,搶下這般功勞!”

哪吒也是一臉高興,二尺高的身體看起來小是小,卻是充滿信心,道:“一群野龍而已,怕是連我這火尖槍亦是難逃!”

天師姬昌有些憂慮地說道:“四海龍王亦非善于之輩,此間他們聯手亦是奈何不得那東海野龍,我們卻是要小心!”

封神一戰后,黃天化,黃飛虎等大多數人卻是被封為了五岳正神抑或各方職司官。倒不似這幾人能高居凌霄寶殿的神將之位,也自由了許多,除開每日點卯職司,倒是沒有太大限制!

托塔李天王聞言,卻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點頭說道:“那無名法寶倒是須得堤防一些,莫要是先天之流,那樣就難辦了。”

楊戩一聽那法寶可能是先天靈寶。反而躍躍欲試道:“無懼,無懼!先天靈寶我等封神一戰時,再厲害的寶貝也曾見過,怕它作甚。”楊戩有那九轉玄功,自然心高氣傲,他雖然身死成神將,但心里卻是一直未曾服氣過。

“嘿嘿。你還不是被那一刀化血神刀,送上了封神榜!”哪吒和楊戩關系極好,在一旁戲謔地笑道。

楊戩一時間臉漲得通紅,那封神一刀。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曾經無數次做夢都想生吞了余化!“哼。若不是余化小兒欺我,廣成子那叛逃之人擠壓同門,我豈會身死上榜!”

說完,三尖兩刃槍狠狠一頓,頓時將托塔李天王宮殿砸了個洞!

“好了,好了。封神之戰已經過去了,早已成定局,口舌之利豈能改悔?哪吒也少說兩句,此間重要的是商議如何對付那東海野龍!揚我闡教雄風。壯我天庭闡教一系實力!”李靖倒是想好好打一個大勝仗,那樣一來闡教眾人。特別是他在天庭地實力就會強大一些。

姬昌也點點頭道:“截教姜別峰夫婦執掌專司刑罰的雷部,卻是風頭一時大勝。他二人又是肉身封聖。身懷先天靈寶,我等不自強。怕是要被人搶走了風頭!”姬昌雖然現在是天師,但是他也有不安的地方。太白金星私下告訴他,玉帝准備多封幾位天師,如此一來,日后怕是要多個什么張天師,茅天師,李天師之類的,他的地位也不穩當了。

托塔李天王看了眼姬昌,暗道此人也變得如此權利心態了,也難怪他,畢竟曾經當過君王。

楊戩道:“如此也罷。我有哮天犬,又有九轉玄功,大軍討伐之時,便由我打頭陣,去探一探東海深淺!”

哪吒怎願落后,急忙道:“我有法寶眾多,三頭六臂奇朮,也是先鋒之不二人選!”

李靖點點頭,頗為二人自豪,同意道:“如此一來,倒是不錯。任他有先天靈寶,也是無奈何爾等兩人協力!”

姬昌道:“甚好,還須帶了天庭大陣,天羅地網前去,以防那些野龍逃走了,我等沒有地方抓去!倒是少了一番功勞!”

“哈哈哈……”眾人不由哄堂大笑!

翌日,天庭以托塔李天王為帥,楊戩,哪吒為先鋒,領百萬天兵天將,匯集了四海二百萬的水族兵卒,一起浩浩蕩蕩地殺向東海!

東海

“報!!!”一名蝦兵飛快地跑入東海龍宮大殿,對上坐的黃靖報道:“啟稟龍王,天上殺來了!”

“嗯?四海水族又殺來了?”黃靖放下手中的一份功法心得,他倒是時刻不忘修煉,畢竟是大場面過來地,大地方出來的人,豈會如一般人一樣日夜笙歌,萎靡不振。他黃靖自從來了東海,入主龍宮后,一直便想的是如何壯大東海龍宮實力,以求自保,保住這好不容易蒙青蓮老師恩寵賜下的東海龍宮!

果然不出他所料,東海老龍王不久便殺回來,所幸因為對東海錦鯉龍一族的實力所料太低,吃了不少虧。黃靖眼看強敵來犯,也就日夜操練東海水軍,加上自家錦鯉龍一族,因為青丘山休養千萬年,積蓄了不下百余人的強大龍族,因為常聽青蓮老師講道,個個實力高強,似他黃靖,卻是已經到了大羅金仙初期。而以從清平湖湖底龍宮帶來的兵將為根底,幾十年來不斷壯大,也被他訓練出來了兩百余萬水族大軍,皆由家族中龍王領了,實力好生強大。

但是就算東海錦鯉龍一族強大無比,但在和四海龍宮對抗中,也是堪堪抵擋而已,毫無反攻之力,此番居然再次攻來了,怕是有些棘手!

“是。哦不是。是四海大軍連同天庭大軍一起殺來了!”蝦兵有些慌亂地說道:“共計不下三百余萬大軍。”

黃靖一聽,不由皺眉,這三百萬大軍怕是難以抵擋,尤其那天庭因為新近封神榜上不少人入了仙界為仙為神,實力之強,豈是區區東海能對抗!

“家主!還須速速定奪啊!”一名老龍說道,東海錦鯉龍族內皆以黃靖為族長,平日里倒也不以龍王相稱!

黃靖點點頭,隨即道:“你們看,這天庭大軍和四海龍宮聯手殺來,可有何對策?”

幾位錦鯉龍長老撫須而想,皆是覺得有些棘手。這如果是四海殺來了,還能隨意抵擋,但這天庭來了,豈不是雪上加霜。

一位長老說道:“天庭來勢洶洶,如今卻是有些虎狼皆至的態勢啊!”

一名青年手中提著一只金光閃閃的棒子,上面三個大字,卻是那金箍棒!青年說道:“哼,任他天庭厲害,便來試一試我手中的金箍棒!”

“放肆!黃青云!你年輕輕輕,便如此囂張,豈是有教養之表現?”黃靖一臉怒氣地望著自己這小兒子黃鐘,疼愛之余卻是怕他囂張過了頭,日后吃虧。

這兒子也非是凡人,皆因當年黃鐘他娘親懷他之時,便一次不拉地去聽青蓮老師講道,結果不知為何,一生下來,便有驚人地神力!三歲能抗鼎,六歲能打虎,到了十歲能抓起來一條龍,像扔圈兒一樣扔出去。黃靖不知道教訓了他多少次,結果來了東海之后,這小子也到了十五歲年紀,一日黃靖去寶庫拿一樣東西,結果轉身眼睛就直了。那號稱三萬八千斤的金箍棒正被那不知何時跟在自己后面鑽進來的黃飛云拿在了手里,還虎虎生風地舞了起來,弄得大殿都有些搖晃。

從此以后,黃青云從此便死活不將那金箍棒放回去,說是用著順手。黃靖當然知道這金箍棒非是東海之物,乃是放在這里等待有緣,可見兒子喜歡,也就先讓他用著,大不了日后等有緣人上門了再還也不遲!不過到時候怕是得回山去求老師賜下寶貝了,他可沒地方去找那么重,又趁手的兵器給這寶貝兒子。

黃靖沉思半響道:“如此也罷,既來之,則擋之吧。來人,速速去開啟九宮鎮海大陣,防住多久算多久!”九宮鎮海大陣是當年黃靖聽道周成的時候,有感所悟,威力雖不算絕大,但也不凡!

說完,黃靖轉身入了寶庫,徑直提出一寶貝,正是那當年青丘山青丘山離別之時,周成賜寶錦鯉龍一族,口中號稱的先天至寶之末的弒神槍。

這時,外面卻是正好傳來一聲大喊道:“哪里來的野龍,膽敢鳩占鵲巢,天庭大軍已到,還不速速出來受死!”

黃靖聞言,也不答話,只是無聲地緊了緊手中的弒神槍,低聲自語道:

“老師,當年蒙你賜寶,黃靖一日也不曾仗寶欺人,多番爭斗亦是退敵即可!如今,怕是要大開殺戒了!”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一百九十二章 黃靖立威
黃靖下令開啟了九宮鎮海大陣,一時間整個東海龍宮四周如同起了一個圓形的蛋殼狀水幕,將整個龍宮死死地包圍起來。

東海錦鯉龍一族上下皆是毫無所懼,個個提槍捉棒,只等黃靖一聲令下,便要殺將出去,將那些個天兵天將和四海水族殺個片甲不留!

“我先出去會會他們,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出來!”黃靖畢竟是一族之長,為人謹慎,從不輕易涉險,這也是東海錦鯉龍千萬年來都甘願讓他當族長,而從來沒有反叛的最重要的原因!

黃青云提著金箍棒,騰地一下跳到黃靖身邊,想要跟著去:“爹爹,讓孩兒也去見識見識,看那天兵天將能吃我幾棒!”

黃靖作勢一怒,道:“休得胡鬧,此番天庭和龍宮聯軍殺來,豈會是善事?事關我東海錦鯉龍一族生死,豈能兒戲。待我前去試探一番,再做計較!”

無數年來身為族長的威嚴,即便黃青云是黃靖兒子,也是無比懼怕,有時候黃靖便是瞪他一眼,他便不敢再說話,此時見父親如此嚴肅,黃青云也只得咕噥兩句,退了回去!

“小心守護龍宮,防止有那小兒偷襲。我去去就回!”黃靖說完,徑直鑽進水中,本就是龍,須臾便出了水面!

“呔,誰敢來我東海放肆!”

黃靖一個倒筋斗射出水面。到了東海上空,放眼望去,入目皆是漫天兵將,約莫不下三百余萬大軍!那領軍先鋒看來卻是兩員小將。一著五色花衣,上繡蓮花,倒提一只火尖槍,腳踩一對風火輪,看起來尚屬年少;另外一位身著一件青色大披風,金色鎧甲,手提一只三尖兩刃槍。身邊跟著一頭來回跑動,虎虎生風的神犬。正是那哮天犬!

黃靖提槍而立,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封神敗將,闡教哪吒,楊戩!”

楊戩和哪吒也在打量這個身著黃衣勁裝的中年男子,一身黃衣繡有不少符篆,又有各方異獸,想來頗有防御之功。而他手中所提那槍,楊戩和哪吒都不識得。不夠看起來似乎威力很大一般。連哮天犬都發出低低的犬吠聲,似是感覺到了危險地氣息!

“哼!哪里來的野龍!膽敢竊居東海。好不大膽!四海龍王已將此事上報天庭,玉帝震怒,特命我等率領天兵天將前來捉拿于你!”哪吒一手抓槍。一手遙指黃靖,威風凜凜地說道。

“野龍,速速換我東海,否則定要遭那天譴!”敖順等四海龍王亦是氣勢洶洶,此時有了天庭作為靠山,他們的底氣也足了不少!

黃靖聞言不由大笑道:“哈哈哈……爾等不過是仗勢欺人,天庭亦是不公之地,有何值得我尊敬?倒是這東海,誰規定了就必須是那敖順的?當年我等偶然路過東海,只見此處卻是荒蕪一片,連半天死龍都沒有,我等不願暴殄天物,浪費了這偌大的水府,也就占了此處,怎能說是我們強搶?天庭不過爾爾,連你這小輩亦敢口出狂言,豈不貽笑大方!”

楊戩見哪吒吃癟,怒道:“好一個狂妄野龍,膽敢藐視天庭,此已是死罪!敖順這東海龍王之位,乃是天庭所封,你若再不自行退去,少不得要叫你野龍一族上那剮龍台上走一遭!”楊戩怒的是此人見了聯軍如此勢大,沸騰上傳還敢囂張若斯,但又聽他說自己是偶然找到這東海,也就沒把他相信成有多大實力,只當他是狂妄如此,以為能多次擊敗四海龍王大軍,此次也能擊敗聯軍!

黃靖不答,徑直用槍指著東海龍王敖順道:“你敢說你當年不是自己離開東海的?東海可沒寫著是你敖順家的,自古洞天福地有緣者居之,我看你卻是緣分已盡,不然也不是蠢得離東海而去!”

四海龍王卻是有苦說不出,如若當面說出那敖順一族當年是因為預料到東海有大劫難,也不會舉族遷走,這下好了,遷走容易,回去難了!

北海龍王敖東想了想,說道:“我等龍族世代居于四海之地,乃是三界盡知,黃靖,你又何須奪我四族根本之地呢?倘若你願意率眾離去,我四海龍族必將為爾等找一處大江菏澤,好生繁衍生息便是!免得兵戈四起,傷了族中弟!”

黃靖心里卻是暗道,哼,說的好聽,要是我東海錦鯉龍一族好欺負,你們怕是早就已經殺上門來,把我們抽筋剝骨,任意殺戮了!

“敖東,你所言卻是差矣!我族中上下亦是久居這東海之地,雖非三界盡知,也是有人知曉!而且即便是他敖順先在這東海占地為王又怎么了?仙界以前不也是妖族所占嗎?你如此能說會道,怎不去叫那玉帝小兒再次讓位于妖族?豈非一番功德!”

托塔李天王李靖見這野龍黃靖果然非是善主兒,看來此番不爭斗一番,卻是難以奪回這東海,完成玉帝所賦予的使命了!

“好了。是非難以定論,天庭要伐你黃靖,你便有罪!”李天王說出了一句非常霸道地話,這也應該是絕大多數天兵天將的想法,世上哪有絕對地正義和邪惡,立場的不同,方是此間最重要地東西。

黃靖點點頭,道:“也罷,你便是那托天李天王李靖是吧|?我也敬你封神一戰死的忠烈,你說話卻是正合我意,天庭要伐我黃靖,方才是正理。爾等放手來吧,做過一場,方論高下!”

李靖環視了一下手下眾將,朗聲道:“眾天兵天將,誰願去會一會這野龍黃靖?!”

“末將願往!”只見一位身材魁梧,壯比水牛,丈二高下,頭大如斗,眼大如鈴的天將越眾而出,手中提了兩把紫金宣花斧,一揮一舞間,皆是虎虎生風,好一個天神猛將!

“很好!”李靖點點頭,此人卻是那仙界有名的巨靈神將,手中那紫金宣花斧倒也敗了不少自認為高明的修道之士,道行也算是不低。

“巨靈神,你便去會一會他!”

“領命!”

巨靈神腳下生云,離了天兵天將的祥云陣,徑直到了黃靖跟前,聲似雷吼一般地說道:“野龍,你若再不投降,俺手中兩把斧頭便要將你斬成兩半!”

黃靖神色一泠,雙手握槍,只是一提,便將手中弒神槍舞出了一個槍花,雖不曾舞碎虛空,卻也舞得虎虎生風,好不遜色那巨靈神威猛!

“砰!”巨靈神先是將手中雙斧背靠背一撞,弄出偌大威勢,隨即怒吼道:“哼。吃俺一斧!”

巨靈神頓時變身數十丈高下,手提兩把紫金宣花斧,迎頭就向黃靖砍下去!

“哼,我黃靖屢次忍讓,卻依舊招來如此禍事!罷了罷了,黃靖倒是讓老師失望,過于迂腐了!”黃靖也暗恨自己為了低調行事,那四海龍王來攻,他也只是敗走他們就是了,也不曾大開殺戒,現在倒好,麻煩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槍隨心動,不見黃靖如何施展手段,手中的弒神槍便有了莫大變化。那槍很是詭異,非是如那凡俗兵刃,只能傷人于近身,它卻是還有多般妙用。所謂先天至寶之末,也是幾近于無敵啊。

只見弒神槍槍尖瞬間現出一個亮到極致地光團,黃靖隨即雙手緊握,似是念咒一般,弒神槍就虛停在黃靖前面!

“去!”黃靖怒喝一聲,弒神槍瞬間便如決堤之江河水一般,驚天長虹一起,便射向巨靈神!

“小心!”幾聲驚呼響起,卻是那楊戩哪吒,李靖等人,當黃靖祭槍之時,他們便知道這次點子扎手了,這種以祭寶傷人地手段,不但少見,而且極為厲害!

可惜,晚了!

“啊!”巨靈神只來得及發出半聲慘叫,那慘叫不是他受傷而發,而是看見自己兩把紫金宣花斧瞬間被那黃靖所發出的無名神槍如刀剁豆腐一般,瞬間碎為齏粉,緊跟著,不待他反應,弒神槍便將他吞噬,連元神亦是不曾逃脫!

巨靈神乃是仙界老仙人,非是封神所封,此番一死,便是死了,齏粉一般,身化灰灰!

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也太厲害了,封神一戰自己也見過不少變態地,但除開那些知名的人,還真沒見過這么變態的,實在少見!

黃靖手一招,弒神槍再次飛回手中,喝道:“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4:13 AM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天羅地網 東海大戰
一槍秒殺!

百萬天兵天將和兩百余萬水族盡皆張大了嘴,特別是那些個水族,他們不是不知道這黃靖很厲害,以前每次來攻打,此人也不曾趕盡殺絕,如今卻是一槍秒殺了那天界仙將,可謂是給聯軍來了一下當頭棒喝!

四海龍王不禁稍微朝后站了站,四人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那絲懼怕,這好好的一個東海,想要回來,即便最終可以,也會波折多多吧!

哪吒吞了下口水,問旁邊同樣目瞪口呆的楊戩,“你能秒殺那巨靈神不?我說如果加上你家那條狗!”

楊戩微微搖頭,雖然神色多有不甘,但他不得不承認,即便自己有那九轉玄功,加上哮天犬,依舊無法做到秒殺巨靈神。巨靈神雖然不是什么三界著名的仙將,但好歹依靠天生神力,混出了不小名堂,封神之前,他可算是天界一大將,只不過自己等人去了天庭,才掩蓋了他的光芒!

李靖見多識廣,心里更是驚駭無比,這人的實力,如若在封神一戰中遇到了,道行實力怕是不在絕大多數兩教金仙之下,如果加上他手里那把槍,估計能勝他的也就那么幾位,而且尚未斗過,還是難說,至少目前看來,那個手執長槍,惡狠狠地看著聯軍的野龍王,絕對不是自己能對抗的。

“布陣!”李靖大手一揮,頓時百萬天兵天將各按天羅地網的陣勢布下,此陣號稱天羅地網,倒也是名副其實,所謂天羅地網。不過是依托天干地支之數而立。十干和十二支依次相配,組成六十之數的天干地支之數,依托十萬天兵天將各占方位,組成天羅地網大陣。而剩下的天兵天將便能借助大陣之勢,攻擊敵人。

如此一來,攻守皆有,天羅地網倒也算一上好之陣!

“哈哈哈……黃某不才,倒也有些血性!你們即便一起上,我又有何懼!”倒不是黃靖囂張若斯,只是他見這陣勢頗有為微妙。如果擅然讓族中子弟發動攻勢,怕是會不小心著了道兒。自己藝高人膽大。只要注意那幾個臨頭地高手,其余蝦兵蟹將。普通陣勢如何能留得住他,傷他也是很難。

其實最關鍵的,黃靖還是因為自己信任手中那寶貝————先天至寶之末的弒神槍!

“黃靖小兒,休得猖狂!吃我一槍!”哪吒見大陣布好,也就不再擔心黃靖會臨陣逃走,甕中之鱉,慢慢捉弄就是了。

腳下風火輪虎虎生風。口中輕念一咒。哪吒頓時化出三頭六臂之朮!各自執了刀劍,揮舞著就向黃靖攻去。中間一手卻是執了火尖槍!

“哪吒師弟,我來助你!”楊戩一手提槍,一手指向太陽穴。隨即運功發力,眉心三眼神光須臾便向黃靖射出去了!神目攻擊未到,楊戩便催了哮天犬,提槍跟了上去。

黃靖暗道一聲,來得好!隨即手中弒神槍一揮,瞬間便擋上了哪吒手中的十二般兵器,頓時一陣叮叮當當亂響,哪吒手里哪里還有什么多般兵器,除了那火堅槍,其余都被弒神槍絞了個稀爛,而火尖槍也隱隱發出哀鳴聲,似是受創不輕!

“哪吒小心!”楊戩見黃靖倚仗兵器之利,瞬間便破了哪吒的三頭六臂,並且趁著哪吒愣神,想要一舉擒殺了哪吒,不由大急。

三尖兩刃槍一個橫挑,終于在最后關頭,擋偏了只存余威的弒神槍,哪吒見狀腳下風火輪一起,急忙跳開。

“賊子扎手!用法寶攻他!”哪吒大喊一聲,取下了脖子上的乾坤圈,照著黃靖就是一扔!

“著!”

楊戩也跳開一旁,再施三眼神光,去射黃靖!

好事成雙,壞事成三。

李靖見黃靖不但道行高強,手中還有無名大寶,不由大恨,這黃靖明明有萬夫不當之勇,哪里只似四海龍王所說的那般,只是有些厲害而已!

見兒子和楊戩二人想要以己之長,攻其之短,李靖也急忙祭出了手中的黃金玲瓏塔,黃金玲瓏塔被拋到黃靖上空,瞬間便化作十三層高下,五十米高,直似一座活生生的塔,塔底大門敞開,卻是要去捉那黃靖!

“以多欺少,倒是爾等歷來所長!欺我算甚本事,我豈會怕了爾等這般手段!”這些人不認識黃靖,黃靖可是因為有著青丘山地關系,對這些個封神將領知之甚詳,他就怕萬一有一天四海龍王去請天庭幫忙,才有所准備,不料封神一完,天庭便急不可耐地殺來了,依他看來,天庭是見各方勢力都有被削弱的趨勢,所以要得那完整地三界霸業了。

滅了自己東海錦鯉龍一族,收了四海,便是玉帝心思!

黃靖想得多,手中卻不慢!當空一拋弒神槍,弒神槍瞬間便在黃靖頭頂飛速盤旋,弒神槍越轉越快,最后射出無數道精光,卻是那弒神槍所發出的槍氣。

砰!

三下巨響,震顫當場。楊戩地三眼神光最先撞上那弒神槍發出的先天槍氣,瞬間便炸裂開來,散于無形;接著是乾坤圈砸過來了,滴溜溜地轉著看似要奪人性命一般,其實終究是那后天寶貝,不入先天,也無甚大功用,一撞便反彈回去了!

動靜最大的還是那黃金玲瓏塔,眼看吸不動黃靖,李靖一運功力,黃金玲瓏塔便徑直向黃靖壓下去,心想壓住了也好!

黃金玲瓏塔實打實地撞上了弒神槍,結果是毫無疑問,黃金玲瓏塔除了被撞壞了一扇門,依舊倒飛回了李靖手中!

這天兵天將中的三個巨頭,此時見這黃靖居然如此棘手,不由有些不知所措。其實倒不是哪吒,楊戩等人的實力不高,只是黃靖的實力高了些。

想當年黃靖自周成游東海之時,便成了三十五條錦鯉魚之一,被意外地捉回了青丘山,這也是為什么黃靖說他錦鯉龍一族,也是久居東海的原因。雖然后來被周成分給弟子玩耍,但他們錦鯉龍一族反而因為那個龍門地原因,一躍成龍!

后來因為有幸做了周成門中坐騎,先是在昆侖山被白云扒開葫蘆,送了黃靖一粒九轉金丹,接著又成功地拜入了青丘山門下,雖不是入門弟子,但周成也是親口收為記名弟子,而且他每次講道,黃靖都不曾懈怠過,即便位置不好,也是專心聽,連他媳婦當年懷孕,也不曾斷過,這才生出了一個天生神力地黃青云!

而且青丘山錦鯉龍一族因為黃靖當年被賜功,又天降異相,修成了九爪金龍王,成就了龍中王者,便頗受周成眷顧。別人沒有的,他有,弒神槍便是其一;別人不會地,他會,七十二變之法連六位前排金仙亦不曾學的,他卻學到了!

一個大羅金仙初期的強者,再拿著這所謂地先天至寶之末的弒神槍,就憑幾個即便封神之戰中也是等同于炮灰的人物,若不是聯手,怕是早被抓了,或者殺了!即便他們法寶眾多,奇功不少,但實力上的絕對差距,難以逾越!

李靖只覺得自己背后出了一層虛汗,這所謂有些厲害的野龍,也太強的過分了吧,看他那樣子還沒完全下殺手!不行,不能再過分相信這天羅地網,雖然有三百萬天兵天將,但像這種強者,難說人家不會視這些兵卒如螻蟻,反手就抓住自己等人!

“三軍聽令,給我殺,活著此人者,我稟報玉帝給他官升三級!”

李靖一聲令下,天兵天將和那些東海水族也只好無奈地打著人多不怕的主意,呼啦啦地沖了上去!

李靖見天兵天將和水族沖了上去,想到這黃靖一個人就如此難以對付,那東海里不知還有多少這樣的高手,再加上據說這掌管東海的野龍王手下不下兩百萬的大軍,李靖再也沒有了必勝的把握!

他立刻轉身對身邊一個功曹低聲道:“速速回去稟報玉帝,就說此地野龍王實力太過高強,讓他加派高手,最好調撥那雷部來此,否則我等必將無功而返!”功曹接令,急忙回轉天庭報信去了。

黃靖見這除開布陣,還有兩百余萬的大軍朝自己殺來,心里不怕,卻也微微皺眉。這時一聲略現稚嫩地喝聲響起:“爹爹,孩兒來與你一通退敵!”

黃靖一看,卻是那黃青云見自己爹爹被圍攻,自己提了金箍棒沖了出來,黃靖也不再怪他,大笑著道:“好,身為我黃家兒郎,終究不能是膽小無能之輩。此番你我父子聯手,便先會一會這些個天兵天將!”

東海爭斗逐漸升級,怕是要引來一連串的劇烈反應!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成教豈能坐視不管
功曹回報玉帝之后,玉帝果然勃然大怒。

本來封神剛剛結束,天庭實力可謂是一夜間暴漲到了極致,一時間玉帝可謂是雄心萬丈。他本已打定主意,先收復各方勢力,坐定了這三界之尊,然后等仙界實力足以左右三界局勢后,再坐等那些為了門下大教氣運,抑或是弟子機緣的聖人,讓他們自己上門來找自己。這樣一來,自己雖然不會很明白地答應將和哪方聖人親近,但至少能顯出天庭的實力,能讓他玉帝有和聖人對話的資本,能讓自己少受一些聖人的窩囊氣。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玉帝憤怒地打翻了一盤千年蟠桃,本來興致很高地仙女曼舞此時也看不下去了,一扒拉地轟走,然后就是一陣狂砸!

“玉帝息怒!”太白金星在一旁站得遠遠地,躬身說道。

玉帝不管太白金星,徑直怒聲問那功曹道:“你,你說,那野龍王怎么個強大?三百萬大軍,還不能平定一個小小的東海?不是還有號稱三界戰神的楊戩和哪吒嗎?”

功曹見玉帝震怒,只敢萎縮著身體,戰戰兢兢地回道:“啟稟玉帝。這野龍王不知是何來歷,依小神看來,此人功力雖然頗高,但還不至于以一敵眾。關鍵在于他手中有一樣寶貝,那無名槍太過威猛,天王和哪吒,楊戩他們的法寶,打上去,皆是毫無功效!”功曹怕玉帝不信,只好將前因后果說了一番,好叫玉帝知曉,此人的威猛確實有以一人擋下眾多天兵天將的實力!

玉帝聞言。卻是陷入了思慮中。這主將如果不捉住,即便天兵天將再多,也不過是湊個人數罷了,看來還得想辦法捉住此人才行,那樣一來樹倒猢猻散,東海想來也就不足為懼!

這最奇怪的地方,便是這黃靖手中那槍,究竟是何來歷!三界聞名地槍不是沒有厲害的,但據他所知,即便那些有名的神槍也不至于能抗下那么多后天寶貝攻擊啊。究竟是何寶貝。能讓這功曹驚呼為無敵的寶貝!

王母娘娘見玉帝陷入了沉思,也就拖著長長的無縫天衣。走了過來:“玉帝,便用昊天鏡觀它一觀。以你我眼界,想來三界中不識得的法寶極為稀少!”

玉帝點點頭,急忙拿出昊天鏡,伸手一抹,卻是現出來下界東海的情況!

東海黃靖和黃青云父子二人,背靠著背,看著向自己二人沖來的鋪天蓋地的天兵天將和四海水族。兩父子卻是難得默契!

“孩兒。怕不怕?”黃靖問道。

黃青云一張小虎般臉絲毫沒有懼意,笑著道:“爹爹能讓青云和你一起殺敵人。青云高興還來不及呢!”

黃靖點點頭,道:“不愧是我黃靖的兒子,有膽氣!別怕他們。爹爹可是從洪荒時期一路活下來,雖然沒有什么大作為,但見過地強人高手不計其數!”

黃青云雖然年紀尚小,不過十五歲,但已經是個懂事的小伙子了,他清楚自己爹爹,素來行事便以族人為重。此次單身出來對抗天庭聯軍,倒也是想讓自己涉險,先摸摸虛實,而不願似別地王者一般,一揮手,就讓手下兵將沖殺上去。黃青云問過自己母親,爹爹是一族之王,為什么還要那么愛那些族人,而且也從來不恃強凌弱!

黃青云母親告訴他,有空帶他回青丘山去見見自己那位祖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黃青云點點頭,對父親說道:“爹爹,你當年是不是就很厲害?能以一敵十?”

黃靖看著越來越近的聯軍,絲毫沒有懼意,語氣滄桑,似是充滿回憶地說道:“當年洪荒啊,那些個巫妖,隨便來幾人,便能一把捏死爹爹!記住你祖師常說地話,做人要低調,萬一不能低調,那么就要有能力打得別人變低調!”

黃青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緊了緊手中的金箍棒,准備迎戰了!

黃靖見攻擊到了,也不再說閑話,只當是教導了兒子一番,“青云,你跟在爹爹身邊,看爹爹給你露一手!”

“好嘍!”黃青云很高興,他平日里一直以為父親是嚴厲的,現在他才明白,愛不是經常掛在嘴上,便叫做愛的!

黃靖稍微護住兒子,弒神槍一掄圓,卻是一圈槍氣飛出,頓時將近身的幾百名低位的天兵絞殺!

“青云我兒,你看好了!”黃靖一聲高喝,隨即背槍而立,狀似念咒一般,“變!”

于是,在眾多仙兵仙將再次目瞪口呆中,黃靖一變二,二變四,四變成百上千,結果漫天都是黃靖,每個黃靖都是手執一槍,殺氣騰騰地向著漫天的仙兵仙將殺去!

哪吒指著那黃靖,驚呼道:“楊戩,你莫是被他偷師了?”

楊戩聽了,恨不得一頭向哪吒撞過去,“我那九轉玄功不過能變幻一兩個分身而已,長在堅固肉體而已,哪里能似這以一化萬千之朮?這次麻煩大了!”

哪吒神色也是一黯,自己所會不過三頭六臂之朮,卻歷來被他引以為傲,但這下可好,傳說中地千變萬化就在眼前上演了,他唯一地感覺就是——自卑!

黃青云滿眼冒光地看著自己爹爹,他知道自己爹爹很厲害,但從來不知道自己爹爹有這么厲害。在他看來,爹爹一人就如此厲害了,那么爹爹變出這么多個自己來,不是厲害上天了?

其實不然,黃靖施展的正是那青丘山祕技之一地七十二變之法,是那有數的幸運兒之一,若他不是記名弟子,卻是也沒那機會學的。青丘山雖然神功眾多,但並不是說隨便找一個人,找一個弟子就能學會所有功法,也不是隨便當水果一般。誰愛吃,便給誰,如此一來,豈不是天下大亂,那是扯淡地事!

而且天下不可否認,多有天才輩出,但即使是天才又豈能學會青丘山那么多功法?

只要沒有到了聖人境界,領悟了一法通,萬法皆通的大道同形之法,任他哪般天才。也無法學會這么多功法!而即便不是天才,比如周成。但人家是聖人,見多識廣。生的早,也親眼觀了盤古開天,所學所懂多一些,也算正常。

周成有嚴訓,青丘山眾人也是各選自己所需,除開青云遁基本都為幾大弟子學會以外,其余幾樣奇朮。都是各自有所長。有所學。孔宣專攻元神金身之朮,以金身和那五色神光分身為手段。對陣敵手。石忠所長卻是那開天九式,以盤古祕技對陣敵人;白云年紀尚小,卻是學到了周成那一變之化。三十六變之朮,七十二變之法中地一變之化,只是因為所學太短,又太過高深,他才沒有什么成就,也就兼修了開天九式而已!

而真正學到三十六變之朮的只有牛魔王,學到七十二變之法的也只有這黃靖,學的不多,卻是學得精!

因材施教,各取所需,授之以長,這才是周成教化弟子的標准。如果胡亂塞一通,似法寶一般見人就發,估計弟子和別人爭斗的時候,也就只有以那些個半調子水准的功法去對陣敵人了,那樣不是為弟子好,是害了弟子。

黃靖無敵,相對于這些個普通的天兵天將而言,確實已經無敵了。

天兵天將也怕死,在漫天的黃靖,狂風暴雨一般地打擊之下,都開始往后退,兵敗如山倒,還只是因為一人之力,倒不是說黃靖就真個無敵,不過任誰看到漫天都是提著一只槍,見仙殺仙,遇神弒神的人,誰也會后退地。兩百余萬大軍雖然看起來很多,很無敵,但這並不是說兩百萬大軍是疊在一塊兒去壓別人!也不是兩百萬人把拳頭合在一起,去打敵人。

三軍無畏的前提,是主帥無畏!

楊戩和哪吒一看這陣勢,再退地話,估計只有退回天庭去了,也就只要硬著頭皮上,反正一個人有九轉玄功,一個人有三頭六臂之朮,敗不得黃靖,至少可以牽制一下。

天庭,玉帝倒吸了一口冷氣,對一旁王母呆呆地說道:“你看清楚了嗎?”

王母嘆了一口氣,說道:“看清楚了,也沒看清楚!”

玉帝點點頭,說道:“唉,當年道祖所說的先天至寶之一地弒神槍,不想居然出現在這小小的東海,世界真是太小了!聖人都沒有得到這寶貝,卻被這區區一野龍王給得到了,世事不公啊,我玉帝身為仙界至尊,也不曾得了那先天至寶,卻被這小小的野龍王給得去了。瑤池,我心不甘啊!”

仙界這一間房子里,也就玉帝和王母娘娘二人!王母娘娘也不再似平時那般,母儀天下,輕輕依偎著玉帝,說道:“弒神槍也罷,先天至寶也罷,終究不是那么好得的!我倒是覺得那人的功法很是奇怪!”

玉帝道:“呃?那黃靖功法確實聞所未聞,也不曾見任何人施展過,三界之中,我實在想不出來,哪家聖人有這般厲害的功法!”

王母想了想道:“我倒覺得,不一定非是聖人門下,才能有如此功法。上古洪荒之時,奇人異士輩出,大神無數,難免有人創下此等奇功,傳了下來,也說不一定!”

如此一說,倒是提醒了玉帝,當年不曾為天帝之尊時,他為那鴻鈞童子,也是見多識廣之人:“也對,我們天界可是有一位真武大帝啊,當年那威名赫赫的大帝盤王便是一位有數地奇人,所學地盤王金蠱大法更是精妙之處,連那巫妖亦是無法抗衡。此人變化之道雖然精妙,但也不是沒有可破之道!”

王母點點頭,說道:“我仙界和四海龍王聯軍三百余萬,只要一心對敵,不近身只以法寶,兵器遠攻,憑借此人的分身之朮,想來難以擋得這么多人攻擊。”

“此人不過是憑借一時威猛,嚇退了仙兵仙將而已,還須一番手段!”玉帝起身,傳令外面職守之神將道:“速速拿我玉符前去調動雷部,風部,雨部,火部兵將,傳令雷王電母二人為帥,速速點齊各部神將,前去捉拿此人!”

神將剛剛要離去,玉帝又想起了什么,說道:“慢!你轉告雷王姜別峰,就說誰如果搶回來了野龍王手里那把槍,我讓做那天庭一方帝君!”

神將下去了,玉帝久久地望著,似是看到了希望……

青丘山。

孔宣正在靜修,卻是聽到周成傳話:“東海有事,成教不能坐視不理!爾為教主,須得速速定奪!”

孔宣收起來自己祭煉地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拱手行了個虛禮,徑直出去了!

青丘山成教眾人本各自在修煉,忽然聽到了山頂傳來鐘響,青丘山可沒有點卯一說,眾人也知道,這是成教教主孔宣在召喚門下議事!

孔宣望著下面眾弟子,成教門下,除開幾位師弟,倒是都自稱是教主孔宣的老師!以前是那樣,成教兩分之后,也是那樣!

“見過教主!”

孔宣點了點頭,也不多做商議,徑直道:“爾等准備下,隨時隨我出發,前去救援東海!”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4:14 AM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天庭大敗
雷王姜別峰夫婦得了玉帝旨意,哪里敢耽擱半分,急忙便去各部點齊了兵馬,浩浩蕩蕩地便朝著東海下界殺去!

一路上,姜別峰夫婦也是頗有疑惑,這區區東海一地,居然在出動了百萬天兵天將和兩百萬左右的四海水族的情況下,還不能敵,如此一來,卻是真個有些匪夷所思。

至于神將給他玉符傳召時,再三叮囑的那把槍,就更是讓姜別峰疑惑,這究竟要什么等級的寶貝才能讓這玉帝都處心積慮地想要得到,他不知道,但是覺得至少應該要比自己手中握著的先天靈寶電錘更為寶貴才是,畢竟人家是天帝,平常東西怎能看上眼。

電母申彤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此番就是我等為天庭立功之時,豈不正好?”

姜別峰總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但是他對這事一無所知,只知道玉帝要自己去捉人:“但願吧……”

東海此時的爭斗卻是已經變了一個樣。

天庭眾人見除開楊戩和哪吒聯手能勉強拖住一下那黃靖父子以外,即便是那黃金玲瓏塔塔,也是去一次。被打回一次,最后實在受創太重,李靖只好收了起來,日后煉好了再用!

楊戩見自己二人越來越對付不了這漫天遍野的黃靖,更別說去找他的真身了,不由大急:“李天王,速速調動大軍,讓他們以法寶攻擊這些個化身!”

虧是吃來地,經驗是吃虧后,消化過才得到的。楊戩兩人聯手也打殺了不少分身。見他們皆是遠不如黃靖真身厲害,自己二人聯手。倒也打殺了好幾個。他靈機一動,便想到了辦法。你這些個分身雖然攻擊不錯。但顯然不是特別厲害,至少絕對沒有自己的九轉玄功煉體來得高明。

如此一來,如果以成千上萬的法寶,兵器遠程攻擊,豈不是快哉?!!

李靖一聽,便聞弦知意,立馬高喝一聲:“三軍聽令。變陣!不要硬抗這些分身。遠遠退開,用法寶。兵器攻擊!”

天兵天將和四海水族都是訓練有素,李靖剛下令,三軍便急忙退得遠遠的。也不管自己實力夠不夠,祭了法寶就朝這漫天的黃靖分身打過來!

黃青云此時一身清閑地看著漫天都是自己父親一般的人在追著那些個天兵天將跑,時不時地幾下就是成百成百的天兵天將死于非命!

這些人里面,如果非是封神所封之兵將,那么死了就死了,該去輪回的輪回,該歸地獄的歸地獄。只要那些個被封神榜系著一縷真靈地人,如果死了,只要有大神通,大法力的人願意救,那么便能再次救回來,普通人沒人管地話,也就是死了就死了!

“爹好厲害!”這是黃青云最直接的想法,強者,做一個強者,這點在他心里前所未有地堅定。

“不好!”黃青云聽到自己父親說話,隨即見眼前一道遁光亮起,顯出了黃靖真身!

“青云,速速回去,此間有變!”說完,用力一推黃青云,便被直接推進了海里,被職守大陣的同族給接進去了!

剛將黃青云推進去,漫天的仙兵仙將的法寶便鋪天蓋地一般地轟了過來!

好一番壯觀的景象。只見那些個品階參差不齊的仙家寶貝,成千上萬地瞬間就砸中了天空中黃靖的無數分身。

黃靖地分身也在奮力抵擋,他們撥開了一件又一件向自己攻來地法寶或者兵器,但是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兩輪下來,天上的分身已經被這兩百余萬聯軍地法寶砸了個干干淨淨!

所有真身被滅,黃靖不由悶哼一聲,卻是受了點不輕不重的傷,他心里不由暗嘆道,自己終究不是聖人,也永遠不是自己青丘山中那位近似無敵的老師,自己所能做地就是逞一時之威風罷了。

黃靖嘆道:“我便是能千人敵,萬人敵,終究也是不能無敵啊!”

李靖見此招雖然過于賴皮,丟了仙界面皮,但如此也是無法,“給我繼續殺!”百萬大軍的兵器法寶再次鋪天蓋地的朝著黃靖砸過去。

黃靖不是傻子,此時再說什么試探實力,那是找死,也就一個青云遁跳進了海去,進了大陣再不出來了!百余萬的法寶兵器,卻是徑直砸到水中,威力大點也就砸到了九宮鎮海大陣上,被東海高手給擋下來了。

黃靖剛跑,李靖便傳令清點人數!這不點還好,一清點,被黃靖一通鋪天蓋地一般的亂殺,居然被他那變身之法,殺掉了三十余外天兵天將,雖然這些兵將撐死了也就是炮灰,但是這樣被一人殺死這么多,李靖說不出自己的感覺是怒還是怕,只見他面皮一直悸動不已,根本停不下來!

“爹爹,天庭援軍到了!”哪吒一聲輕喚,讓李靖回復過來,想起了自己還是大軍主帥,如此患得患失,豈是主帥作風,也就一整精神,前去見那援軍。

“見過李天王!”來的正是姜別峰夫婦所帶領的各部神將,雖然人數不多,但絕對可以說是天庭仙界的精銳!

“雷王,電母有禮了!”李靖和姜別峰二人的地位相差無幾,也就回禮道。

姜別峰道:“玉帝有旨,著我等速速捉拿這些個東海妖孽回去見他!另外那野龍王手中的兵器,乃是聖上欽點,著我等帶回!誰立功搶回那寶貝,誰便能被封為仙界一方天帝!”

姜別峰還是為人太過直爽,旁邊申彤給他猛打眼色,他也沒領會是什么意思。如此一來,倒是李靖聽了進去,他好像已經看到自己身著帝君之袍,做那一方天帝了!

李靖聞言,卻是高興中帶著些許感慨說道:“如此甚好,二位道行高深,乃是當年僅有的二位肉身封聖之人,又有靈寶在身,擒拿此人不過是反手之間而已!”

姜別峰夫婦不是高傲的人,但好話誰都愛聽,也就點點頭,徑直下令道:“各部聽令,各自擺出所在天部的陣法,協助我雷部攻擊!”

重頭戲還是雷部那三十六天罡雷煞大陣,雷部有二十四位天君,十二位地君,三十六人合力布下的三十六天罡大陣當屬仙界第一攻擊陣法!

李靖也連忙召來楊戩和哪吒二人,密授一番機緣,隨即便著令三軍一起進攻這東海大陣。

九宮鎮海大陣雖然威力不是很強,但貴在集合眾人之力,不以強對敵,不以堅固對敵,偏偏以齊心協力對敵。

東海錦鯉龍一族卻是盡皆上前護持那大陣,不斷輸入自己的功力,讓大陣能保住自己!

幾位錦鯉龍族的長老一臉急色地問道:“族長,這,這如何是好啊?”

黃靖也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這麻煩卻是越來越大了,我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收拾了!不過這天庭倒是奇怪,如此死死相逼究竟是為了什么?真就是為了這東海?”黃靖也看到了那前來馳援的天界各部神將,雷部的攻擊是歷來強悍的,他也沒把握擋下來,所以退了回來!

“夫君,你還記得當年青丘山老師說過的話嗎?”黃靖夫人忽然道。

“娘子有言直說,我卻是不曾記得了!”

黃靖夫人似是感嘆地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黃靖哪里還不懂,手有意無意地摸了下桌子上的弒神槍,他知道哪里出問題了!

砰!……砰!……砰!……一連串的巨響,雷部的三十六天罡大陣已經發動,無數道天雷落了下來,砸的這九宮鎮海大陣一陣晃動。

“凡我錦鯉龍一族聽著:此間已是生死存亡關頭,爾等須得好生護持這大陣,至于外面這聯軍,我自會想辦法對付!”黃靖一句話說的連自己也沒有底氣,即便他能靠蠻橫的實力跑去青丘山報信,但萬一大陣破了,這里的族人估計是堅持不到他回來的。

李靖見東海這野龍一族龜縮不出,不由放聲大笑道:“哈哈哈…黃靖小兒,還不速速投降,如若你自縛請罪,我便為你東海一族求的一求也無甚不可!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誰敢讓我青丘山成教門下,自縛請罪!”

一聲怒哼響起,隨即天際青光閃動,好幾百人瞬間便到了東海之上!

成教援軍來了!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一百九十六章 打架不是靠人多 上
這突如其來的怒斥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清清楚楚地讓那漫天列陣,正攻擊著東海那九宮鎮海大陣的天兵天將和四海水族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人來頭好大!這是眾人的第一個反應!

姜別峰夫婦,李靖和哪吒,楊戩等人一聽聲音,就知道壞了!這世間雖然看似是爭斗四起,烽煙不息,但任何一處地方,只要聽到了成教兩個字,誰都會避瘟神一般避開!

惹不起,也斗不過!

倒不是說成教上下全都無敵了,關鍵是人家有一個鐵打的靠山,誰惹上,誰倒霉!上至洪荒時期,周成為了人族,不顧女媧苦苦相求,也不顧他人阻攔,一劍砍死成千上萬的妖神,其中更是有那妖族天帝!爾后,為了立威,抓住典型,殺雞儆猴,周成一劍差點砍在老子身上,既破了老子的一氣化三清不說,還差點被砍上扎實的一劍,若不是鴻鈞及時救了太上老君,后果難說啊!

周成不是隨意欺負人,但他卻時刻不忘提醒別人,我可以不欺負你,但前提是你不能欺負我的人,弟子也好,人族也好,誰欺負了,不留下點什么,我周成即便逆天被罰,也得討回一個說法!

雖然周成並沒有胡亂欺負人,更沒有為門下胡作非為,欺負凡人的弟子出頭,也從來都是嚴厲管束弟子,欺負那些欺負別人的人可以,但絕不能欺負凡人,不能欺負好人!

可以無畏,不能無恥!成教信條之一!

李靖無奈地望向姜別峰夫婦,希望他們能站出來說話,自己雖然號稱是托塔李天王。但是在這成教眼里,怕是還不如一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淳樸凡人!姜別峰夫婦雖然截教之人,的人都知道,姜別峰夫婦雖然在封神一戰沒有大的功勞,甚至嚴格地說,除開最后意外地和南極仙翁一起逼死了姜子牙,可以說是連山都沒有下過。

但是,人家能肉身封聖,別人卻不可以!

關鍵還是在于姜別峰夫婦復雜的背景!首先不論是姜子牙還是申公豹。姜別峰兩人都是實打實地代天封神之人的高堂;其次兩人本身是截教門下舉足輕重地弟子,頗受通天教主重視。而更重要的一點,又是申公豹一直是倒向成教的,如此一來兩人如果不肉身封聖,卻還真難去封聖他人。當然,成教上下不算,周成說過。自己門下,無論封神,封仙聖,皆不得上榜!

楊戩和哪吒二人雖然也是心高氣傲之人,但更知道成教勢大,此時卻是已經知曉了這野龍王哪里還是什么野龍王。知道的人自然知道是成教門下了,不知道的人真個會以為天下間那些個神功法寶是俯拾皆是!

成教在前。理論在后啊,道理,道理,怕也是道行在前,理論在后!楊戩和哪吒也學乖了,默默站在后面,不動,靜等來人現身!

此時距來人說話怒斥,不過須臾。眾人舉目一望,果然便見了幾百人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也不見有什么多余動作,就是朝那東海海面上一站,擺明了,今天就是來救東海的!

孔宣看了看這漫天列陣,自己成教來之前,還殺得熱火朝天的仙兵仙將和蝦兵蟹將,不由想到,這要是換了在青丘山。他們還敢上門來圍著,像剛才一般肆意攻擊東海一樣囂張嗎?老師說的沒錯。實力太過強大的時候,雖然不一定是好事,但是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就一定不是好事。從孔宣角度來講,他很難將這些個欺軟怕硬,欺負弱小地仙神之輩看做仙神。

在他看來,那天漫天仙佛幾乎都是天生有好機緣,不是天賦異稟,便是有人庇佑,皆不是靠自己辛苦闖出來的。成仙成神,成佛的標准應該是什么?莫非就應該是一切以實力說了算?如此一來,沒有實力,沒有本領,道行低微的人又該如何呢?

看著這被圍得水洩不通的東海,孔宣似是明白了為什么老師一再讓他們要同門相愛,同門相助,不是因為世上好人太少,而是因為世上壞人太多,利益總是驅動某些人從欺負第一人開始,接著欺負第二個,第三個……

天庭嘴臉不過如此!孔宣恨恨地想到,玉帝何德何能可以做那天界至尊,莫非是因為他是鴻鈞童子,莫非因為鴻鈞便無私?可是這些和萬民蒼生有半分干系嗎?蒼生要的是能真正眷顧他們的人,不是一個

營!

孔宣有所想,日后有所成,此是后話!

孔宣示意成教上下安靜,卻是向著東海下面,運功說道:“黃靖師弟,老師讓我來看看你!”

此言一出,東海頓時卷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隨即只見東海海面水路大開,百余人踏浪而來,正是那黃靖帶著東海錦鯉龍一族,盡皆面色激動,更有人悄然落淚!

“黃靖,黃靖見過教主師兄!”黃靖不顧孔宣示意他不須多禮地眼神,徑直跪下,三叩行禮,后面的東海錦鯉龍一族也盡皆跪下,謝恩!

“你何必如此客氣!大家都是一家兄弟,成教中無這等世俗規矩!”孔宣嘆息一聲,他何嘗不知道黃靖如此做的原因,一是要在外人面前為自己樹立威信,二卻是感激自己親自帶成教上下來救他東海錦鯉龍一族!

黃靖似是極為感慨地說道:“誒!黃靖不似眾位師兄,所虧欠老師多矣,區區一跪,便當是跪拜老師吧!”

黃靖如何能不激動?周成多番相助于他不說,讓他東海錦鯉龍得了這東海,即便有些算計,但他卻清楚,老師至少絕對不是以他錦鯉龍一族為炮灰。他說不出來為什么,但當年周成親手將那先天之寶之末的弒神槍給他,他就明白了許多,許多。

弒神槍雖然只是先天至寶之末,但其珍貴程度,連聖人都會垂涎,又何況俗人!周成連幾天入室弟子,白猛夫婦也不曾賜下,卻偏生給了他黃靖,說是賜他法寶以守住東海,倒不如說是賜給了他東海錦鯉龍一族莫大機緣。

眾所周之,修道到了一定境界,便能知道很多祕辛,這先天至寶有鎮壓氣運之功,黃靖豈會不明白,正是明白了,他才更感激周成。

至于他說的虧欠周成,是指東海錦鯉龍一族不曾為成教出過力,也不曾參與了北海大戰,不說他不想去,是孔宣說他東海錦鯉龍一族底子太薄,禁不住那般消耗,執意不肯,這便是黃靖覺得虧欠老師的地方。

再加上這次教主師兄親自帶人來救援,更是黃靖深深自責當時沒有執意帶人去北海參戰。

孔宣聞言點點頭,既然涉及到黃靖對青丘山老師地感情,他也就不便多做分說,道:“你放心吧,臨走之時老師說了,有我成教一天,東海便一天無事!”

“謝,謝老師!”黃靖一族聞言,知道周成這話對別人聽來看似霸道,但他們聽來卻是由衷地感激,不由跪下,面朝青丘山方向,跪拜一番!

黃靖起身問道:“師兄,你看這天庭聯軍如何是好?”

孔宣也不答話,徑直向天庭姜別峰夫婦問道:“師弟,師妹,此事倒是天庭失理在前了!”申公豹是姜別峰夫婦關系特殊,分屬不同教派,這輩分上也是各自歸各自。所以孔宣叫二人師弟,師妹!但開始的時候,申公豹也叫過孔宣師兄!

姜別峰夫婦本來就絲毫不知道內情,只是奉命前來,因為也就是平亂而已,誰知道打著打著,還沒動真招,就惹來了成教,“孔宣師兄有禮了!這黃靖占據東海,四海龍王告上天庭,玉帝震怒,我等不過是奉命前來為四海龍王討回這東海罷了!”

此言倒不是說假,也不做作,孔宣自然能聽出來,搖搖頭道:“你們有所不知,此地東海確實是當年東海龍王敖順為了逃避禍端,而主動離去地。當日我和准提教主爭斗,后來不敵,我家老師前來和准提教主做過一場后,發現此處再無人,也就幾聖合計之下,將我青丘山頂清平湖中的東海錦鯉龍一族調撥來此地,做了那駐守龍王!”

四海龍王此時知曉黃靖是成教的,也沒了主意,只好望著姜別峰,等他拿主意!

姜別峰看天庭三軍都望著自己,也就為難地說道:“雖然我不知當日情況,但玉帝有旨,說四海龍王當為天庭所封!此番我等亦是奉命而來,如果就此退去,怕是……”

孔宣點點頭,他自然知曉那玉帝的野心,即便知道不敵,但很可能會因此遷怒姜別峰夫婦,倒不如做過一場,好叫他天庭上下都無話可說!

“也罷,打架也不是靠人多!今天就我一人,對陣你這天庭聯軍和你姜別峰領頭的各部神將,敗了我走,你們敗了,你們退去便是!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4:14 AM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一百九十七章 打架不是靠人多 下
孔宣說要戰,天庭聯軍都有一些怯意,雖然幾乎這里沒見過成教的強勢,也不曾去北海觀戰,但俗話說沒吃過豬肉,至少也看過豬跑啊,捕風捉影的事聽多了,三歲小孩也會知道,不要去惹成教!

即便李靖和哪吒,楊戩等人也是不願多說,他們三人不是怕死之輩,但如此明顯地用雞蛋去砸石頭,即便他們不怕,不后退,也不會笨的願意求著送上去給人家打殺。

姜別峰見天庭聯軍露出了怯戰之意,不由怒道:“你們怕什么?成教不是欺人之輩,人家孔宣以一敵聯軍,你們還有什么不敢?你們都是天庭兵將,難道你們願意灰溜溜地逃回去,讓三界恥笑,讓玉帝懲罰你們這些逃兵嗎?”

申彤道:“你們若是怕了,就站在一邊看,我和我夫君去對敵,讓你們這些懦夫,好好看看!”

楊戩站不住了,手一提三尖兩刃槍,說道:“非是怕戰,只是怕傷了和氣!”他言下之意,卻是怕得罪了成教,惹來無邊的麻煩!

孔宣搖搖頭,說道:“我是成教教主,說話算話,你們一起上就是,無論如何,我敗了,那么黃靖就隨我回山,你們敗了,也能回歸天庭。今天你們尚未殺東海錦鯉龍一人,我也不會殺人!”

身為成教教主,雖然不似闡截二教教主一般,是聖人身份,但孔宣的尊貴也是遠超一般人的,此番話一出口,卻是打消了那些天兵天將的顧慮!

哪吒道:“好,孔宣教主,我哪吒敬你是有道真修。戰便戰!”

“戰,戰,戰!”既然不用死人。勝了能順手拿回來東海,敗了也能順勢回天庭,天庭大軍也再無顧忌,連那四海龍王也是躍躍欲試!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黃靖如此手段已經是驚世駭俗了,但依舊擋不住先前聯軍攻擊,現在雖然黃靖退下去,換成所謂教主師兄來,但天庭也調來了以雷部眾神將為首的援軍,又有那肉身封聖。手執先天靈寶的姜別峰夫婦,斗過一場,也算是賭一賭!

近三百萬大軍,外加天庭各部職司神將,還有姜別峰夫婦,李靖,哪吒。楊戩等五名主力,和三十六天罡大陣助威!興許還是能斗上一斗!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沒有人懷疑孔宣地實力,但總不願相信他能敵了這么多人!

姜別峰見狀,知道聯軍的斗志已經被挑動起來了,不由大聲道:“好。今天便痛快一戰!各部神將列陣攻擊。其余天兵天將,四海水族以法寶。兵器攻擊,楊戩,哪吒,李靖三人隨我夫婦主攻!”

“聽令!”

三百萬人的喊聲,還是很壯觀的。

孔宣卻是一邊微笑,一邊點頭,周成曾經告訴過門下弟子,打敗敵人有兩種方式,一是趁其不備。從背后偷襲下手,打的是措手不及,這種情況適合于挑戰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對手,或者高一些;二者是讓敵人的氣勢漲到頂峰,讓敵人全力發動自己的實力,包括潛力,然后狠狠地以雷霆手段擊敗他!

前者是打敗敵人的實力,在道行修為上打敗對手;后者則比較歹毒,是打敗敵人的信心!

一個是放火燒草,一個是斬草還除根!

來吧。好好斗一斗!孔宣記起了來地時候周成告訴他的話,盡量顯得強勢一些。盡量激怒那些所謂的滿天神佛!

“列陣!”

“攻擊!”

三百萬大軍率先就位,隨即鋪天蓋地的法寶,兵器朝著孔宣打來,不乏一些好法寶,一祭出,便氣勢非凡。接著以雷部為首的各部諸天神將也列陣就緒,三十六天罡大陣,罡風大陣,天火大陣,地水大陣等陣法一一布置完畢,姜別峰一聲令下,便是天雷,罡風,天火,地水,同樣是鋪天蓋地一般朝著孔宣攻來!

孔宣的身形是渺小的,在這鋪天蓋地地攻擊面前。隨著攻擊而來的,是姜別峰夫婦祭出電錘漁鼓,楊戩,哪吒和李靖!

孔宣成了關注的焦點,天兵天將,四海水族,成教上下,東海錦鯉龍一族,都在關注著他。

傳說孔宣很厲害,因為他是教主,也有人說教主很厲害,因為教主是孔宣,但是依舊沒有人親眼見過,這成教二分后的成教神州地界的教主孔宣究竟有多厲害!也有人在揣測究竟是魔

教主厲害,還是這位神州大地的成教教主厲害!

孔宣面對鋪天蓋地地攻擊,如淵渟岳峙一般,巋然不動,面不改色,緩緩地伸手一攤,卻是徑直現出了那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當空一拋,瞬間化出了二十四諸天大陣!

大陣一起,頓時方才還在幾百萬人眼前的孔宣,現在已經融入了一片青蒙色中去了,孔宣原來站地地方此時看去,似有似無,道行稍微高深一些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陣法,一個很高明的陣法!

孔宣往二十四諸天大陣里一跳,眾多不計其數的攻擊立刻就轟上了二十四諸天大陣,但是那些個天兵天將和蝦兵蟹將的法寶,兵器盡皆如撞上了無形的牆一般,只是一彈,便回去了,不少人還因為法寶強制被彈回去,而受了傷。

真正稍微有些用的,還是幾位高手的攻擊。哪吒,楊戩二人一使三頭六臂,一使九轉玄功,盡皆全力變幻,想要破了這無形之陣,但三尖兩刃槍和火尖槍還有那乾坤圈都只是引得那虛無一般的青蒙色一陣漣漪,便告無效!

“定海神珠?此陣倒是棘手!”姜別峰夫婦也算截教中被通天栽培地有數弟子,道行不算太高,但幾十年修行絕對不低,不是他們有多天賦,而是通天使了很多手段。兩人自然比那楊戩見多識廣一些,自然聽過通天教主說過此陣,二十四諸天大陣!

“都不要停手,給我使勁轟!”姜別峰也不知道確切的破陣辦法,只知道萬變不離其宗,至強的力量才是萬般變化之首,當然他也不知道這些個雜亂無章的攻擊能不能攻破這個厲害的大陣。

姜別峰夫婦也不閑著,電錘,漁鼓雙雙祭起,就是幾道超過天雷威力的先天之雷電,翛然向著那二十四諸天大陣攻去,引得大陣一陣顫動!同為先天靈寶,二十四顆定海神珠雖然多了些妙用,也擅于布陣防守,但面對兩樣先天靈寶,也是有一點吃力的,更何況還有那么多如飛蝗一般的幫凶!

一時間,二十四諸天大陣就像是暴風雨中的小樹苗一般,被那一輪輪的攻擊弄得似是搖搖欲墜一般,其實還是孔宣實力差了一點,如果能將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布成二十四諸天神海大陣,威力必將猛增,對付同級地先天靈寶,多來幾樣也無事!

“大家加把勁!”楊戩見有成事的希望,也就只當孔宣是躲進去,等眾人攻擊緩和下來再出來反攻,也就大聲說道,想讓眾人一鼓作氣破了這陣勢!

忽然,就在黃靖和成教弟子有些擔心地目光中,二十四諸天大陣忽然青光一閃,全力一彈,將包括漁鼓電錘在內的所有攻擊都彈回去了,但自己也咔嚓一聲,如玻璃一樣,破了!

孔宣抬手一招,收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笑著道:“你們以為我是怕了,還是不敵你們?我不過是想看看你們的攻擊是什么強度罷了!”

姜別峰道:“既然如此,還須孔宣師兄全力和我們見過高下!”

孔宣點點頭,隨即嘴角急動,似是念咒一般:“元神金身!”

在幾百萬人的驚訝目光中,孔宣身形瞬間變大,轉瞬就由一個正常的男兒身,變作兩千余丈高下!只見那巨人身形和孔宣一般無二,只是大了許多,全身紫氣閃動,面孔稍顯猙獰,又有電蛇流動,那巨人身上似是穿上了一副盔甲一般,好一個戰斗巨人!讓人奇怪的是,兩手卻是空空,未曾拿一物!

在眾人的驚訝中,孔宣的巨人身一指背后,頓時飛出來五個百丈高下的巨人,正是他那五色神光分身。

“不好,五色神光!大家速速全力攻擊!”姜別峰知道那五色神光難斗,也就立刻下令眾人全力攻擊,這次好辦,反正沒有大陣擋住,人就在那站著,只要打上了,不受傷也得讓孔宣手忙腳亂吧!

只見孔宣的元神金身面露微笑,一指點向五位神光分身,神光分身隨即拱手向孔宣行一禮,然后轉身,五人一起,朝著那漫天遍野的攻擊,法寶,武器,兵將士卒,緊握雙拳,就是躬身一拜!

姜別峰見孔宣一拜,頓時心里一驚,直覺道:“完了……敗了……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成教孔宣立威 天界玉帝不服
東海之上

成教上下,和那東海錦鯉龍一族百余人盡皆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傲然而立的近兩千丈高下的元神金身,孔宣這位成教教主給大家的影響,抑或是刺激,太大了!

剛才孔宣變化出青丘山頂尖功法,元神金身,隨后召出自己背后五色神光煉出的五色神光分身,以元神金身的實力催動五色神光分身一拜,結果雖然很出人意料,卻也非常直觀地顯出了孔宣的實力!

孔宣那五色神光分身一拜,漫天的天兵天將,蝦兵蟹將甚至連帶那楊戩等人,姜別峰夫婦,一個不拉地全部被他給一拜之下,刷進五色神光里面去了,他不放,便不能出來!

孔宣此次顯現出來的實力,已經隱隱有准教主手段了,想來是封神一戰有所領悟,周成也指導了不少,成了三界中道門二代弟子,最早踏入准教主實力的幾個人。

孔宣五色神光分身收了這兩百余萬大軍,和幾個高手,雖然看似不可思議,但其實有先例的。

當年五莊觀一戰之前,人族最后不過只余百萬人,那位因投靠仙界而死去的吉伯和現在三皇五帝之一的神農,當年就曾用袖里乾坤之朮,將百萬人盡數收走。他們當年不過金仙中期實力,神農稍微高些,也就不過剛踏入金仙后期,后來還因為逆功施法,降了一層實力。

那時的神農和吉伯兩人比起現在的孔宣可謂差之遠矣。一沒有神妙無比的元神金身之朮。二沒有得自先天的五色神光,更沒有那強大地五色神光分身,當年東海一戰,連准提道人都曾經被刷進去過,又何論這些實力低微的兵卒呢。

“師兄,你,你把他們都抓了?”黃靖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他也知道自己這位教主師兄很厲害,但孔宣今天顯現出來的實力之強悍,便是幾十個他黃靖一起上。估計也只有被五色神光分身抓進去的命!

孔宣點點頭,對極度關心自己勝敗的東海錦鯉龍一族和成教弟子說道:“我已將一干天兵天將和那些個蝦兵蟹將盡數抓入我五色神光里。今天便是我成教大獲全勝。”

之所以,孔宣會如此強勢地使用近似壓箱底的手段,主要還是處于三方面考慮。第一自然是周成安排,叫他表現強勢一些,越強越好;第二卻是想在天庭面前立威,讓他們能知道。東海不是那么好要的,至少我成教絕不答應;第三倒是想讓成教上下看看,青丘山有的是厲害功法,想促進他們求道之心!

“教主大法!”

在場一干成教弟子,包括那東海錦鯉龍盡皆跪下,虔誠地行禮道、

孔宣神情肅穆地道:“莫要以為我有甚大法。這些皆是教祖青蓮老師所教。我成教中有神功道法無數,爾等日后還須好生修煉。定有一展抱負之時!”

“尊令!”

聲音很整齊,透出股股期待和憧憬,成教眾人好似已經看到了希望一般,孔宣的強大便是他們前方指路的明燈。

不是每個人都見過周成地厲害,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接觸到大羅金仙及其以上實力的人,可今天,他們清楚地看到了,孔宣的強大,他們被深深地震撼了!

人。不缺少動力,缺少的只是前進的目標!

孔宣見狀,不由點頭,能促使成教上下積極上進,參悟道心,體會天心,他覺得即便自己表現的強勢一些,或許會被日后敵人所忌憚,但已經值了。

“爾等先回去,我親自將這些人送去仙界天庭!”孔宣見事已完畢。也就徑直吩咐人退去。

成教上下回去了,東海錦鯉龍一族也退了回去。東海上就只留下孔宣和黃靖二人,黃靖似乎知道,孔宣還有話和他說。

“呵呵,師兄,有什么你就直說,你教務繁忙,我也就不請你進去坐一坐了!”沒有外人在,黃靖和孔宣等人還是很熟絡,青丘山周成門下入室弟子加上記名弟子皆是寥寥無幾,連三代弟子也幾乎未曾收下,實在有緣分的,也就是收入成教而已,未曾入了

親近地一脈!在這些弟子里面,等級觀念是極其淡薄下之分,沒有輩分之別,只有周成所說的,同門兄弟,手足情誼。

倒不是周成教導的太好,而是入門之時,周成便很謹慎地考察每一個人,凡是那有反骨征兆的,和那有出賣同門征兆的,即便是有蛛絲馬跡一般地可疑,周成也不會要。

弟子不在于多少,而在于是否配的上做他周成地弟子!這應該也算變相地不以多論少,不以少而論多吧!

孔宣笑了笑道:“黃靖啊,你還是那么大智若愚,很是懂得一些道理啊!老師門下,你也算是杰出之輩了!”他很滿意黃靖在之前對付四海龍王多番挑斗,也不曾仗勢殺了太多人,在他看來,這位老師的記名弟子,很懂得張弛之道,和對敵之朮!

黃靖急忙道:“不敢,不敢。黃靖不及師兄萬一啊!”

孔宣搖搖頭道:“我雖然在道之一途上,稍微先走一步,也是老師提點,方才能有今天。你也無須自謙,日后只要好生跟著修煉老師所講所授就是,自有成就之日!”

“謝師兄指點!”

孔宣見時辰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多留,徑直道:“老師著我帶一物與你!”說完,徑直拿出一塊玉簡遞給了黃靖!

黃靖恭謹地接過那片玉簡,等孔宣走了,方才神識一探,進入了玉簡里面去!須臾,黃靖全身微震,卻似發現了什么一般,良久,黃靖神識從玉簡中退出來!

神情嚴肅,一臉泠然的黃靖向著青丘山方向,虔誠地跪下,道:“黃靖定不負老師所望!”

說完,也回東海去了,去忙一些必須要做的事,應對即將來臨的事!

孔宣交代完黃靖事后,青云遁一遁,便朝著天庭去了。

南天門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南天門外,幾名當值兵將見那遠處遁光一閃,知道有高人來天庭了,便急忙高聲喊道,此人手執青云劍,正是那魔家四將之一的魔禮青,雖然看似被封了仙界天王,卻是只能每日在這南天門當值!

“成教孔宣!”

孔宣朗聲一聲,便表明了自己身份!

魔禮青自然知曉這是那位成教教主,青蓮聖人門下的孔宣,便急忙拱手行了一禮道:“教主此來所為何事?”

孔宣剛要答話,卻是見到遠處旗幟晃動,隱有仙鶴清音,再凝神一看,卻是知道玉帝親自來了!

玉帝龍輦轉瞬就到了南天門,停了下來!

“拜見玉帝!”守門兵將急忙跪下,迎接龍輦御駕。

孔宣卻是不跪,只是冷冷地看著這玉帝大擺架子,自己雖然是成教教主,但素來不喜這一套弄虛作假的東西。你若是似老師一般強大無比抑或讓人死心塌地的崇拜,你便是徒步出來,我也會三叩九拜,接你大駕,但你玉帝,卻是還少了些分量!

玉帝下了龍輦,滿臉怒意地望著孔宣,說道:“你,你膽敢如此藐視天庭威嚴?”玉帝如何不怒,他本來以為派下天庭各部神將,加上那二百余萬聯軍,東海還不是唾手可得。那時他最看重地,已經不是東海了,而是黃靖手中的那把槍,那把可以鎮壓氣運的所謂先天至寶之末的寶貝!

他和王母娘娘一直在昊天鏡中觀看東海上的爭斗,眼看黃靖不敵大軍圍攻本來已經高興不已,后來見以雷部為首的眾將領去了,更是逼得黃靖退回東海宮中,不由高興到了極致,以為那先天至寶已經是自己囊中之物了。他倒不怕那些將領私吞,量他們也不識得那寶貝。

結果,孔宣的強勢登場,讓他本已膨脹到極致,甚至已經幻想自己得到了可以寄托執念的先天至寶,斬去三屍,大道有望。結果還是失望了。不止如此,孔宣還帶著這些個天庭俘虜,來天庭交還,在玉帝看來,這是赤裸裸地示威!

孔宣道:“人還給你。天兵天將還是你的,東海還是黃靖的。”說完,一拂袖,便將那兩百余萬大軍連帶眾將領,盡數放出,將南天門外偌大地地方堆得滿滿的。

說完,轉身便離去了。

玉帝一時間氣地臉皮發抖,指著孔宣遁光消失的方向,怒道:“你,你,你……”

王母娘娘道:“昊天,我們不能干休!”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4:15 AM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一百九十九章 聖人如漁夫 陰謀如巨網
王母娘娘看著怒不可竭的玉帝,心里有痛,又有恨。無奈之下,王母只好下令天兵天將各歸其位,各部神將也皆數退下,隨后下令回了天宮。

看著怒到極致,連話也不願說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聲音微顫地說道:“昊天,你別這樣,會有辦法的!”

良久,玉帝一聲長長的嘆息,“唉,想當年我等二人也是道祖門下,大道也聽了不少,機緣也不可謂不多。我自認你我二人也是老師坐下弟子,卻不能得了那先天至寶,這倒也罷了,老師也不曾偏頗。只是這次之事,委實讓我憋悶到了極致,此恨難平,此恨難平啊!”

王母娘娘一臉難色地道:“唉,也是。人家是老師欽點的三界聖人,門下如此強勢也是應該。只是眼看那東海和弒神槍皆是無望,卻是有些憋悶!”

“哼,聖人?天下又豈止他一個聖人!”玉帝賭氣地說道。

“對啊,天下又豈止他一位聖人。昊天,我看只要有聖人幫我們,這成教也不足為懼。不然,長此以往,日后怕是三界皆要以這成教為大,即便他成教不欺人,我天庭也是如芒在背一般,不自在啊!”別人的強大,王母娘娘不妒忌,但是如果別人的強大,妨礙到了天庭的利益,王母娘娘也就不是善類了。

“只是這青蓮師兄確實太過強勢了一些。我天庭委實斗不過。而且一兩位聖人的話,想要抗衡他,簡直是妄想。”對青蓮的了解,如果站在師兄弟的高度,玉皇大帝卻是非常了解周成地強大,至少他昊天絕對惹不起!

王母娘娘思慮片刻,忽然喜道:“昊天,你注意到沒有?這青蓮師兄好像太過強勢了,很多人必將難以看得下去。也不知是周成師兄不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還是他有意如此強勢!”

“呃?你倒是仔細說說!”

“成教兩分。神州大地成教和魔界成教,石忠又是那魔界之主,豈不等于把三界外這個魔界都給占了?此乃第一勢;而且有女媧聖人在,他必能與那妖族陸壓沆瀣一氣!此乃第二勢;魔界之魔將,不似仙界一般由封神榜封得,而是由魔主自行選擇!此乃第三勢;如此一來,整個魔界。別人是想插手都不行了。”

王母娘娘頓了頓,兩眼放光,似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看法:“成教本已強勢無比,現在又來了東海這么一個釘子,任誰都知道,這背后不會那么簡單。不然換了誰。怕也不會將先天至寶弒神槍賜予門下一記名弟子!”

“對啊,如此一來。成教確實顯得太過于強勢了!周成莫非真個不知?”玉皇大帝經王母娘娘如此一說,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但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上來。

王母道:“遠的不說,剛結束的封神之戰,闡教,截教,人族都有不少人上榜,可唯獨這周成門下。沒有一人上榜,即便號稱北海有大戰,所死傷也不過是少數連記名弟子都算不上的青丘山門人罷了。”

“這個,我也有曾聽聞,道祖說周成青丘山門中氣運悠長,又不爭三界,應該無那上榜之人。唉,要是我天庭得了那弒神槍,氣運悠長,豈不快哉!”說著。說著,玉皇大帝不由再次扼腕嘆息。弒神槍本來已經要得到了,轉眼卻又成了一枕黃粱夢!

王母娘娘道:“不論如何,周成門下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其余幾教的利益,西方教,人教,闡教,還有那截教!”

“有這么多?”

“正是!各教聖人爭氣運,傳道統,本來就爭得不亦樂呼。現在又來了一個成教,這些個聖人哪里能平白讓周成將這三界氣運奪走!”

玉帝點點頭,頗為感嘆地說道:“當年我有一事甚為不明白,便相問于老師。”

“可是氣運一說?”

玉帝道:“正是氣運。當年我問老師,聖人與氣運有和關聯。老師答,聖人未超脫天道,有那意氣面皮之爭,實屬正常。而真正最關鍵的,是這氣運本身的作用!”

“你倒是快說啊,吞吞吐吐地,我又不是外人。”王母急了。

玉帝道:“老師說,大教氣運,看似是面皮之

則是那寄托天道的聖人,爭這天地的氣運。而天地到聖人在大道上前進的程度。”

“原來有此一說?”王母娘娘有些驚訝道,她以前一直以為聖人大肆傳教只不過是為了爭面皮,傳道統,卻不料今天聽到如此祕辛,委實有些驚駭。

“哼,聖人皆是偷天大盜,你我二人在紫霄宮那么多年,莫非還不明白?細細想來,老師所說卻是極為正確。”玉帝如果有崇拜的人,那么就一定是紫霄宮那位老師,“老師當年得了造化神奇的玉牒碎片,卻也只是証道聖人。真正令他在大道上再進一步,卻是他開講紫霄宮之舉!”

玉帝接著道:“老師開講紫霄宮,實則將天地為一大教,得了這天地部分氣運,故而在門下七位聖人有所大成之時,能夠以身合道,成就天道!”

王母奇道:“難道后來洪荒有所傳聞,說鴻鈞道祖不合道,眾聖便皆不能証道。原來是氣運傳承,道祖去,聖人現!”

玉帝一拍手,笑道:“正是這般道理,剛才你那一說,卻是讓我明白,其余那些聖人絕對不會眼看著成教坐大,而且又越來越強勢的趨勢!”

王母道:“如此一來,便好辦了!”

翌日,天庭下旨,封東海錦鯉龍王黃靖為新任東海龍王。四海龍王齊齊反對,天庭只當無視,只說四海之事,可以自行商議解決,天庭不便插手。

如此一來就熱鬧了,四海龍王本來還指望看天庭能不能想個辦法,出面和成教協商一下,好解決爭端,結果天庭轉身就說不管了,好像要坐看自己鬧事一般。

開始四海龍族也無甚大動作,只是手下兵將偶爾和東海邊界地巡海水族鬧些矛盾。四海龍王以為這小小爭斗,黃靖不會太在乎,不料后來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天黃靖親自率隊殺向了四海龍宮,第一個攻擊的就是西海!

從此四海再次陷入了大戰,這次不同,沒有人來幫忙,也沒有人來救人,每族皆是死傷慘重。

兜率宮

太上老君停下手中正在煉制的丹藥,對金角童子說道:“速去宮外接你元始師叔!”

金角童子領命去了,果然不時便請進來了元始天尊。

“見過大師兄!”元始天尊拱手行一禮,然后徑直坐到一旁蒲團之上。

太上老君點頭示意,道:“金角,你們下去!”眾人急忙領命下去了。

元始天尊見眾人已走,便開口說道:“大師兄可知我此來之意?”

太上老君道:“我自然知曉。你便是不來,我也要去!”

元始天尊嘆息一聲道:“形勢不妙啊!魔界被石忠和陸壓占去,我等四教連弟子都不曾塞進去半個。神州凡人俗世又被那一家四口都入了成教的蘇氏做了大王。天下四海,如今也是烽煙又起,眼看成教門下黃靖便要獲勝,如此一來,怕是大事不妙啊!”

太上老君點點頭:“成聖這么多年,我等雖未有大進展,即便那周成也不曾超越老師。但是你我都知道,這大教氣運,甚至那天下氣運,如若有人得了太多,超越老師只是時間問題。”

“這亦是我所擔心的。當年老師不過是教化我等聖人,便得了那天地氣運,又仰仗造化玉牒之功,合身天道,雖非天下共知,但在聖人看來,卻不是什么大祕密!”元始天尊有些不忿道:“我等歷來被這周成所壓,如今他所行之事,極似是要奪那天地氣運,妄圖成就大道一般!”

太上老君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道:“周成強勢確實如此。但若說他是想以此証道,倒也不一定。大道若有機緣,卻是條條皆可証道。這得了氣運,不過是成道之氣機罷了!但周成門下如此強勢,卻是奪走了我四教氣運。”

元始天尊道:“天地氣運,何等重要,失了這氣運,如此一來,你我即便無量量劫不滅,但大道之上很難有存進。而一旦周成即便是無心証了那大道,我等怕是麻煩大矣!”

太上老君沉思半響,道:“也罷,我去通天師弟那里。你去西方教,述說厲害,看他們三人作何想法!”

元始天尊笑道:

“此番卻是要讓周成好看!好叫他知曉天地氣運,不是那么好搶的!”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二百章 陰謀成網 聖人走馬換燈 情深義重 周成細說原委
西方極樂世界

靈山之上,八寶功德池邊正坐了接引道人,本來尚在講解佛家寂滅大道,卻是忽然停了下來,隨即揮手讓眾人退去了,今天不再講解佛法!

須臾,八寶功德池邊青光一閃,卻是顯出了准提道人,他平日里雖然也會在這里講道,但一般還是在那靈台方寸山住著!今天忽然來了,卻是有要事了。

“師兄!”准提行了一禮,也不坐下!

接引道人點點頭道:“走吧,我們去接下二師兄!”

于是兩人破天荒地一步踏出,徑直到了西方極樂世界入口,准提雖略有不滿,倒也沒說什么。

不久,東方虛空一處閃動,隨即見一人拄著拐杖而來,卻正是那太上老君,他也不曾騎了坐騎,自從坐騎青牛在誅仙劍陣中被殺后,封神榜上有了名,做了那天河執掌之人天蓬元帥,太上老君倒也沒有再次尋找一個坐騎。

“見過大師兄!”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拱手行禮道。同為聖人,許多事都能有一些感應,而太上老君自己送上門來,卻是道機牽引之下,大致來意已經被兩人所知曉。

這就如俗世一般,如若你眼前有一個人想殺你,那么你應該能感覺到那淡淡的不安!凡人如此,聖人自然更是感應靈敏!大道天機稍有變化,他們便能感知,這也是聖人不滅的一個小小因素。

“無須多禮,皆是道祖坐下師兄弟,如此倒是見外了!”太上老君也破天荒地回了一個禮,三人隨即客隨主便。進了極樂世界!

太上老君見了沿途的極樂世界之景象,有天女散花,有飛天曼舞,有佛子誦經,有沙彌撞鐘,還有那怒目金剛守衛極樂世界。“好一番極樂世界,極樂勝景!”

太上老君似是感嘆地說道,語氣中卻是怪怪的。

“大師兄過獎了!”准提道人心中卻是暗喜,自從封神定論后,他和接引道人果然兌現諾言。降下佛旨,將那截教多寶道人著去東土北海做了那小乘佛教之主,號釋迦牟尼佛祖,又號如來佛祖。那些個封神一戰中西方教攝取之人,三千紅塵客入了極樂世界,其余菩薩佛祖之類的,卻是去了小乘佛教。成了多寶如來的手下之人!

接引本來聽這話就有些不對,剛要發問,卻是又聽太上老君道:“只是不知這勝景,能保得幾時,保得無量量劫否?”

准提道人有些不喜地說道:“大師兄此是何意!”

太上老君搖頭不語,隨即三人卻是上了八寶功德池。分主客而坐!

接引沉思良久,終于忍不住問道:“大師兄所說。莫非是指四師兄?”

太上老君笑道:“我之來意,明說亦是無妨。這天地間好似長了個瘤子,越來越大,有些尾大不掉了!”

接引和准提二人對視一眼,微微點頭道:“唉,此事卻是多有無奈,我等西方教實力低下,哪能對抗四師兄青丘山那么強盛的氣運。”

太上老君搖搖頭道:“凡俗有言,養虎為患。如若今天養虎,明日便是他咬人之時!”

接引見太上老君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哪里還能岔開話題,嘆息一聲,做那疾苦狀道:“天地氣運,四師兄似是要占去多數啊,如此我等雖未有近憂,卻是有遠慮啊!”

准提道人沉思半響道:“大師兄,你說說看,有甚辦法。直說無妨。周成一旦完全坐大,我等不滅聖人。怕是也岌岌可危!”

聖人不是笨蛋,周成地強勢他們都看在了眼里,尤其是太上老君等人如此一說,加上最近東海之事,眾聖人的擔心是一日比一日強!生怕哪天就被周成給坑了,奪走那天地大氣運,到時候玩弄聖人和天下于股掌之中!

太上老君聞言,笑了笑道:“二位師弟既然有此誠意。我也就直說了!周成的厲害,想來你們也知道,如果不是眾聖合力,實在難以對抗,小則敗退,大則受傷,道行受損!”

兩人點點頭,這點大家都知道,確實如此。

“如若你我聯手,便有五人之數,對付周成把握應該是非常大!”

接引問道:“大師兄為何敢斷言,通天師兄會同意對付四師兄?”

太上老君道:

利益的事,即便是擔心周成萬一會合道,他通天估計憚我和元始師弟,而不願合作。但是有了好處,他通天又豈會不答應!”

聞弦知意,接引立刻說道:“那我西方有何……”

“呵呵……”太上老君直言不諱道,“自然不會虧待你們西方。如若將周成順利封印,那么他手中或者門下的先天寶貝,可以任你西方教取一件!通天師弟,亦是如此辦法。”

“啊!…….”准提不由失聲道,這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果然是膽大之輩,連先天至寶也能舍得答應分,看來是鐵了心要對付周成了。

“那誰若得了盤古劍,應該如何處理?”接引道人還是有些擔心,怕的就是對付完了一個周成,又造出了第二個周成,那豈不是前門趕狼,后門放虎一般。

太上老君沉思半響,說道:“此次之事,委實太過重大,為了讓你們安心合作,我和元始二人願以道心發誓,一旦封印了周成,滅了他成教上下,願將盤古劍交予老師處理!”

准提道人聞言,笑道:“好,好。如此甚好!”

接引先是一喜,后又變色道:“這,老師有言,不能殺了周成弟子,倒是有些難辦。”

太上老君:“各施手段收入門下,實在不行便一起封印便是。我等注意一下手段,老師不會以逆天之罪罰我等的!”

接引二人點點頭,卻是如此,如果真殺了,還難辦,要不就招降,要不就全部封印起來,搶了寶貝,倒是省事省力!

“你們看如何?”太上老君有些急地問道。

“好!”接引道人終于不再擺著一副疾苦色的臭臉,笑著道:“我二人也願以道心發誓,不封印成功周成,絕不內斗,絕無二心!只是大師兄,還須兌現諾言!”

老子道:“我和元始師弟也以道心發誓!”隨即右手一攤,卻是顯出了元始天尊交給他的那絲道心牽連,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見狀,也急忙道心拿出,三人對証,做了那道心之誓

“要不我們去勸一下女媧?”准提說道。

太上老君道:“哼,休得提她,她若無事便好,若是妨礙我等,怕是連她一起封印!”

西方教一答應,通天那里也就沒了什么太多好說的,權衡輕重后,通天答應先聯手對付了周成,然后大家再計較各自得失,其實他還是很看重元始和老子二人許諾地先天至寶,誰讓周成手中那么多呢。

哼,搶一個先天至寶,在順勢拿回誅仙劍陣,這就是通天的想法。

青丘山

周成從太虛中回復清明,嘆息一聲,說道:“進來吧!”

吱呀!一聲,卻是后土和女媧推門而入!

女媧和后土分別坐在了周成旁邊的蒲團上,一臉緊張地看著周成,似是有話,卻又不敢開說。

“你們是不是想問我,究竟是不是要搶這天地間的氣運?藉以証那混元大道!”

兩人點點頭,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周成苦笑著搖搖頭道:“我等聖人呢皆是已經証了那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之道,而這天道之上,有那真正的混元大道,爾等亦是知曉!今天有些事,我就一並分說了!”

“你們可能都以為我是為了搶那氣運,藉以証道,其實不是的。或者說不完全是吧!我從很早開始,便有意培養弟子,讓他們自愛互助,其實也有為以后考慮地。”周成頓了頓,道“弟子的機緣,我都已經盡數安排好,石忠去魔界,黃靖統四海,孔宣領青丘山成教!”

“那師兄你呢?”兩人急忙問道。

周成:“我有我的責任。天地間不該有這么多害人的大盜聖人。他們對天下蒼生沒有半點好處,反而是寄托于天道之下,芶且偷生罷了。天下聖人太過強勢,眾生必定是遭殃,別無他果!”

后土驚道:“你的意思是,聖人的存在是破壞這世界穩定地?”

周成道,“其實,很早,很早,從巫妖人三族大戰后,我便有了一個想法是,我要營造一個新紀元……”

“什么紀元?”

周成笑了笑,滿臉憧憬地說道:“諸聖黃昏!”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7:55 AM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二百零一章 大戰在即 前因后果
女媧和后土身體一陣陣微顫,兩人皆是呆滯一般地望著周成,眼里流露出震驚,流露出擔心,還有驚怕!

“師兄……”

后土輕呼出聲,嘴角微動,卻始終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女媧見了,也是神色悲然,語氣微顫地問道:“師兄,你真的決定了嗎?”

周成笑了笑,毫不在乎地站起來,習慣性地看著那窗外的無邊流云,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對后土二人分說:“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即便聖人之道,又哪能無量量劫占據天地間!天道允許,可人不許啊,大道也終究不許。聖人不過是芶且偷生于天道之下。我只是一區區聖人,無法評論天道過失,但這聖人為害蒼生,確實有所共知!”

后土搖了搖頭道:“師兄,聖人是開天后,自鴻鈞老師便存在了。你能以一己之力改變這種情況?而且聖人的存在就一定是錯的嗎?”

女媧也有同樣的疑問,一臉殷切地看著周成,等他分說!

周成背手而立,此時不過二十余歲的外貌,背影看起來卻似一座大山一般,難以靠近,難以盡觀,“世上哪有絕對的對與錯。我說聖人有礙蒼生,不過是站在人族的角度,站在妖族,站在魔族,站在這許許多多螻蟻蒼生的角度來說的。在這個角度看來,聖人的錯不在于強大,而在于聖人的貪婪!”

“何為聖人之貪婪?”

“所謂聖人不死。大盜不止,便是說的是這聖人之貪婪!聖人這種存在是凡俗之人難以想象地,也非是凡人能比。聖人所盜取的東西,雖然非金非銀非男非女,但卻是這天地最為寶貴的東西!大道維系的是所有已知和未知的存在,天道維系的,是盤古大神開天后這一片天地,也可以說是我們能感知,能感悟到的存在。”周成坐回了蒲團之上,再次認真地講起來。他從未如此認真過,但如今他卻不得不將很多東西講述完畢!

今天不講,就怕以后沒有機會再講了!

“聖人所盜取的,其實都是這天地間的氣運。鴻鈞老師借助教化我們七位聖人之功,得了部分天地氣運,又有那玉牒碎片,方能獨占鰲頭。第一個合身天道,這是他的巨大成就,也是他地局限!大道之路漫漫長,鴻鈞之道卻從此被桎梏在這天道之下,難有寸進,得之多矣。失之更多!其余聖人雖然只是偷生在這天道之下,但皆是野心勃勃。想要爭了天地間的氣運,有朝一日,大道顯現,便能証道混元。從混元無上大羅金仙境界達至那混元大道,大道啊,大道。或許永遠也沒人能達到,但聖人卻是孜孜不倦地想要爭那一線道機!”

女媧和后土其實也知道這些祕辛中的一部分,但始終不及周成知道的多,所謂大道之上。達者為師,周成先入道,也先悟道,能知道的多些,也屬正常!

“誰若証了那混元大道,莫非有甚不可?”

周成道:“大道之下,天地間的氣運不是無窮盡了,所以才需要爭!在大道之下,所有的人都是一種存在,都被大道以一絲氣運所牽引著。這就好比一池塘水。如果里面全是小魚,那么整個池子會生機勃勃!但是如果哪一天忽然出現一頭惡蛟在這池子里。魚還能生存嗎?蛟龍即便不吃魚,可他占去了池子,一樣是害魚不淺!”

“如果誰能証那混元大道,應該不會再和蒼生一般計較吧?”后土疑惑道。

周成搖搖頭道:“大道之下,根本沒有對錯。實力和機緣,氣運三者夠了,任誰都能有機會証道混元。你說善是道,別人還說惡是道,其實都是道,寂滅是道,放下是道,執著是道,夢里是道,現實是道,虛幻是道,大道之下一切都是道。這也算是變相地,大道三千,條條皆可証道吧。”

對錯無絕對,只有立場的不同。周成不是怕別人証道壓迫自己,他最怕的是有人証道后,真個將蒼生愚弄在手掌里。站在蒼生的角度來講,誰証道都不好,包括他周成自己,但總的來說,如果換了太上老君等人去証道混元,那對于蒼生來說,就更是倒霉了。

有時候不可捉摸的危險,才是最危險地。周成不願意去賭,他選擇搏一搏!

“其實我也不能斷定誰証道就一定會做出對蒼生不利之舉,但我不願冒那險,我更不願讓那些個聖人一天到晚趾高氣揚地

人頭頂!其實你們應該有疑問吧……”周成想了想,出一些東西。

后土點點頭:“其實,似接引准提等人對門下也不是太差!師兄你為何?……”

周成道:“對,他們是對自己人不錯。而且很多人都會以為,聖人無為,蒼生都是螻蟻,又何必管呢?其實不然,如若我不管,他們可能會最終將這些生靈愚弄至極,甚至可能會因為爭斗,而將這些大好的人族盡數毀滅!是地,是毀滅!”

嗤笑一聲,周成似是不屑地說道:“他們如果毀滅了人族,也許大不了再用那聖人手段,弄出來一個種族。但是我不能,也不願看到這種情況。人族與我淵源極深,我放不下,即便**后証道,也絕無放下之可能!”

女媧和后土點點頭,似是知道了剛才周成為什么說,執念也是道,或許師兄這就是執念之道的一種!

但是,有一點女媧和后土非常不滿,可以說是難以接受。因為她們二人即便從語氣,也能聽出這所謂的諸聖黃昏不是說一說那么簡單,不然平日里即便后土和女媧二人,也很少聽到周成以這種奇怪的語氣說話。

有期待,有迷茫,有不舍,有猶豫!

“師兄,放心,我和女媧師妹會全力幫你的。他們有幫手,五人狼狽為奸,我們也有三人,斷不會怕了他們五人!”后土一臉堅毅之色,卻是有些罕見!

周成順手拿起旁邊的玉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說是喝茶,不如說是恢復一下有些亂的情緒:“沒那么簡單的。這次不同以前,難啊,難…….”

“師兄……”

放下茶杯,周成雙眼微瞇,似是看到了前塵舊事:“時間真是過得快啊……”苦笑了一下,周成感慨地說道:“想當年,我偶遇盤古大神,那時天地間只是一片混沌,什么存在也沒有,即便老師鴻鈞,也未曾出現。那時的我和盤古大神可謂是至交兄弟,他助我化形,賜我盤古精血,賜我煉體之法,賜我開天功德,賜我防身寶貝,賜我防身大陣,甚至當他發現混元劍地時候,還不忘幫我鎮壓起來,留待日后我用。我,我虧欠大哥多矣!他是一味付出,卻絲毫不圖回報啊!”

剛說完,周成立馬話音一轉道:“不對,他有求于我。他求我幫他照看后世生靈,幫他照看他所開的天地間的生靈。我當時很是不明白,這些生靈,他連見一見的機會都沒有,卻臨死不忘,我不懂,不懂啊。直到,直到我成聖之時,方才知道,真正的世間大愛,當如盤古一般大愛無形,大愛無因!”

所謂大愛無形,大情無為,大悲無聲,大怒無言,世間之事,莫過于此!

后土和女媧點點頭,她們現在明白了很多,也看清了很多。兩人楞楞地似是看到了許多畫面從自己眼前流過。

人族新生之時,周成紆尊降貴,親自給人族布置好安身立命之所,傳下混沌丹給人族強健體魄,讓人族有防身之能;傳下取火之道,讓人族能取暖做飯;傳下耕作,養殖之道,讓人族不至于餓死;傳下醫治病患之道,讓人族有自救之力;傳下…….傳下青蓮聖符,保人族五百年平安……

五莊觀大戰之時,巫妖人三族大戰,人族幾乎被屠戮貽盡,而巫妖當時已經到了尾大不掉之勢,周成沒有下手殺絕,立威之下也就殺了妖族帶頭的帝俊。

巫妖大戰后,人族大興,周成沒有無視巫妖二族。巫族不下二十余萬人被他安排去了地府,做那陰神,連蚩尤都得了機緣!妖族東皇太一臨死之時,周成沒有無視,送去了先天葫蘆,讓東皇太一保住了靈識,化為三眼白光,定人斬仙!

周成做了很多,但他從來沒有說過為什么,今天他說了,后土等人反而不放心了。

女媧道:“師兄,你莫非想以自己為代價,來換取這三界安生?如此我和后土師妹,斷斷不許!”

周成搖搖頭道:“事已至此,再無回轉余地。你們去吧,我還須祭煉幾樣寶貝!大戰將起,莫要懈怠了!”

說完揮手將女媧和后土送出謝雨軒,周成雙手虛空一抹,頓時幾樣寶貝顯出來了,平放在了蒲團之上!

一劍!

周成笑了,看到這三件寶貝他笑了,笑得很慘然:

“老伙計,周成虧待你們了,你們沒有怪我吧!人人都說逆天,我周成卻要靠你們了!”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二百零二章 工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
周成一件一件地撫摸著蒲團上這三件寶貝,這三樣寶貝周成好多年,好多年了。

盤古劍,盤古塔,三十六品青色蓮台!!

盤古劍,盤古塔是當年盤古怕周成在開天后的亂世,無法自保,從而送給他的一攻一守的兩件至寶!

當年周成得混元劍之時,盤古留言,告訴他這大道之下,自混沌時期他便知道有兩件混沌至寶,其一是盤古斧,其二是造化神器!后來盤古又得到那混元劍,大道之下,從此現了三件混沌至寶!

造化神器本來不是周成的,因為當年造化神器其實是被盤古得了一部分,在臨死前送給了周成;而剩下的部分化為玉牒碎片,被鴻鈞得到,並藉以証道混元聖人,后來教化聖人有方,得了部分天地氣運才合身天道,成就了天地間很難超越的存在。

鴻鈞賜給周成玉牒碎片后,周成因為得了太多,反而被這些混沌至寶的道機所牽累,不能証道混元,他為了証道,便求助于鴻鈞。鴻鈞也不藏私,直接幫他將玉牒碎片和盤古得到的那份造化神器中的大道精義返本還源,重現了造化神器本院,一面寸余大小的造化玉鑑,里面只有大道精義,並無攻擊,防守之能。

而盤古斧化為了幾大先天至寶之后,又被盤古將特意留下的斧頭鋒刃煉成了盤古斧和盤古塔,是威力奇大的那種。

三十六品青色蓮台更是從周成一重生,便跟著他,孕育了他,他不知此乃何物,想來也應該大道之下,作為一種異數而存在的寶貝。

據周成看來。這三十六品青色蓮台可謂強悍之極,不屬先天至寶,也非是混沌至寶,而是介于二者之間的一大寶貝。

這三十六品青色蓮台給周成的感覺,就如同家一般的溫暖,周成雖不是愛顯擺的人,但閑來無事,也愛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蓮台之上,不為別地,只因為這樣能讓他的心最安靜。而不用為那許許多多的事操勞。

周成對這三件寶貝的感情是非常深的,畢竟是安身立命的東西,誰不喜歡呢!三十六品青色蓮台用過一次,盤古劍用過三次,而這盤古塔卻是一次未曾用過。

望了望三樣寶貝,周成似是想起了什么,手一揮。再次飛出幾樣寶貝,在那蒲團之上,呼啦啦地一擺,好不壯觀。

混沌鐘,混元劍,誅仙劍陣!

三樣寶貝的出現。這里就有六件等級基本在至寶水平的寶貝了,也是青丘山所有的底牌了!

這些寶貝就是一直以來鎮壓青丘山氣運的法寶。這就是為什么鴻鈞說周成門下不當歷劫,這就是為什么封神一戰周成門下一個人也可以不用上榜,甚至能成教兩分,讓石忠夫婦去魔界當了那魔界二主之一!這也是為什么周成能將弒神槍這等先天之寶之末地絕世奇寶賜給門下弟子黃靖,讓他鎮壓氣運!

都是這些寶貝的功勞,都是它們提供給了青丘山說話的底氣。

周成笑了笑,自語道:“倒是委屈你們了,用你們的時候不多,但我青丘山氣運。日后成教氣運卻全是你們在鎮壓。法寶通靈性,你們應該更有靈性才是!”

話音剛落,六樣寶貝盡數飛起來,虛停在周成面前,微微搖擺,似是贊同周成所說之話!

周成雖然后世只是一個凡夫俗子,並且他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偉大的聖人,他只覺得自己不過是比凡人活得久一些罷了,而且在自己享受好的同時,能照顧自己想照顧的人。能庇佑自己想庇佑地,這就夠了。

當年周成剛剛知道自己重生。便不顧一切地修煉,修煉有成后,又不顧一切地搶奪法寶,絲毫不顧忌什么過滿則溢,月滿則缺的道理。不為別的,他就是想為自己,為門下,為人族都搶下一氣運,都准備一些手段,都留一些后手,多准備幾條退路!

別人不欺負上門,周成自己偷著樂,偷著教導門下弟子之余,卻未曾一次將這幾樣先天至寶賜予門下任何一位弟子,即便封神一戰,他也不曾將這些個先天至寶賜予那幾位弟子!

不是他不舍得,而是他不願。他寧願自己親自算計,親自出手去救援弟子,也不寧願拔苗助長,用這些個先天至寶去桎梏門下弟子的發展。非但如此,即使是周成本人

有將自己困死在這些先天至寶,混沌至寶之上。

非但法寶如此,即便是周成收取了那混沌靈果樹,也未曾得意忘形。自他得到那混沌果樹,何止億萬年,即便果樹十萬年一熟,那也足夠結果幾千次了。這些果子如果煉成混沌丹給門下服用,再加上周成親自施法,足夠他門下弟子從看門的到大弟子全部升到大羅金仙頂峰,稍有機緣便是准教主實力!

可周成從來沒有如此短視,一是門下輕易得了功力道行不會珍惜,其二卻是如此一來,難以給他們修道的欲望。真正地因材施教,是應該很好地將弟子領進門,然后讓他們各取所需。

這便是為什么周成寧願將所有的混沌丹留下少許以備不時之需外,全數像吃零食一樣,吃了個一干二淨!賜給門下地,不過極少數!

成教教義,享受自我,同門相愛,愛憐蒼生,這些不是靠丹藥就能讓弟子學到的,所以周成才孜孜不倦地講道那么多年,如果叫真地說,他應該是三界叫道最勤奮的人了,而且他還是來者不拒,只要是青丘山中之人,只要你能來,不管你是花草蟲魚,還是蟲豸走獸,皆可聽道!

“當年盤古大哥說,寶貝給我是用來安身立命的,不想這么快就要用上你們了!你們不要怪我,青蓮也是逼不得已啊!”周成嘆息道!話音剛落,眾法寶萬微微顫動,直似輕鳴一般,發出陣陣低低的嗡嗡聲!

他要追求的是自己的突破,他要追求的是超脫物外,所以他不到萬不得已,從不輕易用這幾樣至寶!有限度的威懾,既威懾了敵人,又不會讓自己過分依賴法寶之力,從而固步自封,難以有所存進!

如此一來,攻擊手段有盤古劍,混元劍,誅仙劍陣,防守有三十六品青色蓮台,盤古塔,東皇鐘,周成暗忖,如此一來倒是把握稍微大了些。

盤古劍雖然是逆天之物,但此番聖人之爭,即便連鴻鈞都到了默許地地步,不然也不會平白賜給通天教主道行。賜給通天教主道行,不是讓他去和元始天尊二人爭斗,其實是鴻鈞為了能稍微增強下那些人的野心,然后默許周成行事,聖人之爭,即便合身天道的鴻鈞也是無奈。如果通天依舊不強,眾人即便聯合起來,大不了也就是打個平手,聖人不是笨蛋,豈會上當!

鴻鈞終究是合身天道,他不能出手一下滅了這些個聖人,不合理,也沒奈何,他能借助的,不過是周成的強勢罷了!

鴻鈞合道之日,便有言在先,他乃是合身天道,去補上一補,也就是行事監察天地的責任。但不是說他就能逮誰殺誰,不合天道無為一說,也不合大道無形一說。

周成一一拿起幾樣寶貝,又輕輕放下,最后,他拿起了那誅仙四劍和那誅仙劍陣圖久久嘆息不已!

“誅仙劍啊,誅仙劍!你倒是被埋沒了!乾坤鼎雖然暫時丟了,卻換回來了你,我周成倒也算是大道眷顧,得了些恩惠。此事把握又大了些!”

說完,周成收起寶貝,徑直手捧誅仙四劍和那劍陣圖,頭現幾欲無邊的慶云,欲以無上道行煉化此寶,真正顯出那誅仙神威!

兜率宮

元始天尊一臉急色地走進老子煉丹房,見他還有心思煉丹,不由一下急得上前打斷道:“大師兄,都什么時候,你還有這閑心!”

太上老君撲打了一下袖子,坐在蒲團上,輕描淡寫地說道:“五對三,有何可擔心的!”

元始天尊臉色稍微好了些,“如此說來也是,終究只要有兩人能纏住周成,然后三人去對付后土和女媧,只要封印了第一個,那么剩下兩個應該不會太過棘手了!!畢竟我們有五人啊!不過……”

太上老君點點頭,示意他不用說了,思慮片刻道:“周成確實法寶眾多,你便將我以一氣化三清為本,盤古元神為系,所悟的道尊分身之朮傳于其他三人就是。周成有元神金身,我們有道尊分身,孰高孰低,斗過便知分曉!”

元始天尊大喜道:“如此一來,更是穩當無比了!”

主意打得不錯,以弱者入手,攻其最弱,但是他們依舊少算了周成還有一樣防御至寶,盤古塔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7:56 AM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二百零三章 紫霄宮之行
雨軒

周成緩緩睜開眼睛,彈指一點,頓時頭上慶云之中飛出四把寶劍,一張陣圖,陣圖一展開,四把寶劍瞬間蜂擁而上,四角一掛,便成就了一個收放自如的誅仙劍陣。

“終究還是差了一步!”周成嘆息道。他以無上道行祭煉這誅仙劍陣,雖然最后在慶云之中做到了首發自如,布陣隨心,隨意,隨形,但終究是差了一步!

“究竟是差了什么?”周成怪怪地看著這誅仙劍陣,剛才祭煉此陣,抹去通天教主那絲神識之時,他能明顯感覺到誅仙劍陣一陣不安的悸動。好似是解脫,又好似是欣慰一般。劍陣被周成重新祭煉,倒也算是能布成大陣了,但他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周成還待細想一番,卻是知道外面孔宣有事找自己,隨即一拂手,便開了謝雨軒的房門,讓孔宣徑直進來!

“見過老師!”

孔宣自從當了成教教主之后,每次見周成,必定跪下行禮,周成說過他幾次,他卻依舊如此,無奈之下,周成也只得隨他。其實他知道,孔宣是以此表示自己即便做了成教教主,也絕不忘本,反而還更加尊崇周成,不論是外在的,還是內在的。

周成示意他起身,坐于一旁,知道他有些事要問自己。

孔宣道:“好叫老師知曉,東海錦鯉龍一族黃靖師弟已經多次遣人來報,說是東海錦鯉龍以他為首,向四海發動的攻勢已經越來越猛,黃靖師弟的弒神槍和黃青云的金箍棒果然是打遍四海幾乎無敵手!那四海龍王本來還想到處拉一些援軍,但天庭不管,聖人不幫,其他再厲害的散修知道東海錦鯉龍是我成教門下。都不敢相幫。”

周成點點頭道:“恩,做的不錯,我當時便告訴他,讓他全力攻擊四海龍軍,不要有半點顧忌。以前我是為了引出一些大魚,此時卻是該他黃靖錦鯉龍一族稱王四海了!”

“黃靖師弟還說,能不能將七十二變之法傳于兒子黃青云,說是纏的他沒有辦法,即便不能,也想老師出面。師弟倒是很愛這個兒子!倒也算是年少有為!”孔宣微笑著評價道。在他看來成教上下,師兄弟們地喜事便是他孔宣的喜事,所以即便他當了成教教主,他也未曾拿起架子,擺出臭臉去欺人!

周成點點頭道:“功法既已傳于他,他東海錦鯉龍一族如若有緣,皆可學的。只是此功非是一般。他全族怕也只有他那寶貝兒子能學的!”

“孔宣代黃靖師弟謝過老師了!我定會囑咐他以師門為重,莫要輕易傳人,不然后果自負!”基本的道理孔宣還是知道,自己人厲害也就夠了,如果讓別人也厲害,那么成教還能在三界混下去啊!!

倒不是周成吝嗇。只是這成教是后土代為立下的教派,乃是青丘山上下一門弟子前途所系。乃是眾弟子的一番機緣,是眾弟子的一番希望,不是開的慈善粥鋪,如果功法輕易流傳出去,好處很少,壞處卻絕對很多。

自己不用,也不能資敵,這是周成當年混沌之時搜索寶貝的想法,也是他傳教布道地宗旨。后世的一些道家法朮。已經到了大路貨的地步,比如隨便拉一個道士出來,估計都會五雷正法之朮,他可不希望日后隨便找一個人都能吼一聲:看招,俺學的可是青丘山的獨門絕技,七十二變之法……

孔宣說完黃靖的事,便開始說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其實周成大體都能算到,只是孔宣養成了習慣,事必躬親地向周成匯報!

“魔界石忠師兄派來了魔界使者。說是要邀請老師和眾位師弟師妹前去魔界觀禮。魔界兩位王者正式登基,而石忠師兄和竹語師姐也准備在那一天舉行魔界天婚!老師。你看……”

孔宣摸不准老師是怎么想地,當時周成執意不去送石忠二人,讓他也很費解,但也絕對不是說周成不愛二人,所以他也不敢冒然要求周成答應去魔界觀禮!

周成想了想道:“你代為師去吧。呃,對了,讓你后土師叔和你去,她有些想念那丫頭了。至于賀禮嗎,你隨便准備一下,日后為師自有計較!”

石忠去了魔界,帶去了一半的成教弟

括青成禮在內的三大金仙!聞仲跟去做了魔界太師,著妲己依舊做了他那魔界凡人世界的王朝大王,平日里再不貪圖享受,每日里居然事必躬親地參與魔界的開發和城池的構造,再也沒有一人能將那個抬著圓木修築民居地帝王和以前那個殘暴不仁的紂王聯系起來!

人不是一成不變地,尤其是凡人!弱小的凡人,為了適應各種各樣的環境,不能積極求變,就會突變的惡劣環境所毀滅!

孔宣見周成不准備再說什么,也就只好自己和后土去魔界觀禮,周成不說送禮,他也拿不出什么好東西,只能隨便准備一些罷了!

周成見孔宣退下,也就一步踏出,徑直入了虛空,卻是朝紫霄宮去了!

紫霄宮外,早已經有童子在等待周成,迎了進去,把周成一個人留在那空空的紫霄宮內殿,就悄然退下了。

周成望著空空如也的鴻鈞所坐的蒲團,拱手行了個禮,恭謹地說道:“周成有請老師!”

須臾,那簡樸的道台之上的蒲團,虛空一陣悸動,隨即卻是顯出了鴻鈞身形!

“你來了!”

“我來了!”

鴻鈞點點頭,說道:“大道一途,其漫漫兮,其修遠兮,我雖是合身天道,倒是也無法幫你太多!”

“弟子知曉,道之一途,不過在自己腳下罷了,求人,不如求己!”說完,周成卻是右手在身前虛空一抹,現出了誅仙四劍和誅仙劍陣圖!

鴻鈞看著周成一番動作,也不說話。

周成道:“誅仙劍陣,先天第一殺陣,當為群戰利器,然而通天執了此寶,兩次被破,卻是蹊蹺。我雖祭煉一番,自感始終不能發揮出它最大地威力!還望老師指點!”

然而,鴻鈞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淡淡地問道:“周成,什么是有情之道,什么是無情之道!”

這個問題,雖然周成自己講道的時候都說過無數次,但是很顯然,鴻鈞問的這個有情和無情之道的區別,不是周成以前所講的有情之道和無情之道。

周成想了半天,甚至連前世的記憶都搜腸刮肚一般地抬出來了,但終究是迷迷糊糊,不得要領,如果回答,愛憐蒼生就是有情,那似乎也不是正確的答案,而且自己也一直自認為為有情,不曾過分對待巫妖,關愛人族,但終究不是答案。至于無情之道,那更是讓周成疑惑了。

在他看來,好像自己無論如何回答,鴻鈞都會否定一般,不為別的,因為鴻鈞是天道,他站得高。

鴻鈞定定地望著周成,似是要看穿他一般。周成越發迷糊了,究竟應該怎么回答,究竟什么才是天道鴻鈞眼中的有情和無情?

周成死死地搖了搖頭,嘆息道:“周成不過井底之蛙,不能回答老師此等大道至理!”他也不氣餒,反正他自認為也不是特別聰慧的人,這大道一說地很多東西,如果真要深究起來,那可是比前世的哲學難上億萬倍!

鴻鈞意外地點點頭,也不責怪,只是說道:“不錯。當年我有言,通天性格易沖動,好殺戮,方才賜下這誅仙劍陣。但正是如此,我也將這劍陣封印了威力,防止通天仗著這先天第一殺陣,擾亂天道。可惜,他不曾知曉,如今倒是正好解開!”

天道注定要大亂,就好像即使天地大劫,鴻鈞也只能以封神來緩減一般。這聖人爭斗,聖人劫難,鴻鈞更是不能直接出手殺人。

鴻鈞一指點向周成面前虛浮著地誅仙四劍和陣圖,一陣青光閃過,卻是變了番模樣。只見那四劍更顯殺氣,連周成都微微皺眉,可見其一般。

“你將這四劍以元神相合,便能斬出誅仙四劍的劍靈,以劍布陣是下乘,以劍靈布陣,才是真正的無上滅殺之陣,誅仙劍陣!”

周成聞言,拱手道:“多謝老師!弟子先行告退!”

說完,卻是轉身告辭!

周成快走出紫霄宮的時候,后面傳來一聲輕嘆,

“周成,有情乃是至簡,無情乃是至繁何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二百零四章 大戰之前 必有大亂
周成紫霄宮之行后,此后幾十年,神州大地可謂一直亂!

先是太上老君下了三十三天,老子化身為一凡俗老頭,自號李聃,又稱李耳。老子在伯陽龍山和尹喜相遇,隨即老子在山上築庵講道,一住便是三年。后來太上老君寫下三卷道書交予尹喜,其中就有著名的道德經,又有太清仙法兩卷,盡皆賜予了尹喜。尹喜乃是一介凡人,太上老君為了讓他好行事,特意助他服用了一顆九轉金丹,實力到了天仙境界!

尹喜奉命宣揚太上老君之太清大道,故而辭官歸鄉,尹喜因為有了道行,已是天仙中人便依據太上老君所授的兩卷太清仙法,自號白眉道長,以太清劍法入道,建立了蜀山劍派。

蜀山劍派一建立,便大肆宣揚,初期之時號稱只要能到達蜀山的人,都能收為弟子,結果不計其數的人跑去,基本都拜入了蜀山劍派。

一時間蜀山聲勢越來越大,連那平日里信奉的成教都被許多人放在了一邊,因為成教太嚴格了,基本全神州大地也難得收入一個弟子。結果凡是想修仙問道之人,都把蜀山劍派看做了心中的聖地。從此,踩著一把仙劍,囂張地從空中一劃而過,成了修道之人的第一追求。白眉憑借自己天仙的實力,到處帶著弟子號稱斬妖除魔,殺了不少連大山都未曾踏出過一步的妖怪。

接著鬧騰起來的是小乘佛教。以多寶如來為首的小乘教派雖然不曾再次開山立派,卻是把那小乘佛土完全打開,每日里誦念佛經,以法力將佛經傳道上千公里遠的地方,一時間那些個沒有能入了蜀山劍派的人,又一窩蜂地朝小乘淨土跑去,不求一定拜入佛教。只求能得到那傳說中的仙家,佛家機緣!

闡教也有自己手段,徑直打開了昆侖山大陣,每日里都由那云中子身著道衣,穿戴整齊地登台講道,結果講了半年,昆侖山便云集了幾萬人聽道,雖然大部分號稱來學道,不過是濫竽充數,葉公好龍罷了。但委實有人學到了真本事。一傳十,十傳百,昆侖山又成了那些想要求仙問道之人的聖地!

人教,佛教,闡教三教都有了如此手段,那么剩下地截教豈會甘心落后。不過,通天教主做得更絕!

他親自找了處山頭。然后令弟子布下道場,讓弟子在下面演示仙法,而自己就每日在上面講解截教的上清仙法,不管是什么,只要你能去那里聽,都能聽到這聖人講道!

于是。一開始熱衷于佛教,人教。或者闡教的,這下還沒消化完那些聽到的道義,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通天教主的道場,聖人叫道的吸引力還是大了許多。

面對著這些四處瘋狂求道的人,大部分人是人云亦云,也就跟著去了,但少部分人卻覺得這里面有問題!但是普通人,又怎么知道,這里面究竟有什么問題。

三界這些個大教。只有成教沒有大規模宣揚道法,也沒有開山收弟子,就好像一時間湮沒在了這傳教布道的大潮之中。其余四教也不管,依舊瘋狂地傳道布教,比如那老子門下,更是度去了不少人,也不多加修煉,直接丹藥賜下,便在師門師兄的照顧下,白日成仙!

接下來。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號稱有四教道統地俗家弟子實在太多了,這些人不是每個人都能白日飛升。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學到最高深的仙法,但是他們另外有事情做。四教如若瘋狂一般,賜下不少仙家丹藥,佛門舍利,許多人得了仙藥,舍利,也不飛升,卻是在凡世間越來越多修仙有成之人!其中只有極少數非常優秀的弟子被四教給度走了,其余都留在神州大地各處。

此時天庭尚沒有飛升一說,天庭不收天兵天將,修道之人實力再高,也就只能是一介散修。結果南天門緊閉,天庭告示三界,說是暫時不收仙人實力的修道之人。

開始不斷地有人挑戰成教那些末代弟子,都是以印証道法高下為名,其中不乏高手,或是使計,或是真有聯手欺人,經常將成教那些個末代弟子欺負的傷痕累累,每次被救回去都幾乎是半死了

成教孔宣詢問了周成幾次,當如何處理,周成居然破天荒地說,只要弟子沒死,便無甚大礙,讓他們先鬧去!

結果孔宣無奈。只好加派高手護衛那些外出的弟子,但依舊有人受傷,依舊經常會被欺負的慘慘地。

但是,更讓孔宣無奈的事發生了。四處開始有修道之人胡亂殺人,反正也沒有什么懲罰,后面還有人罩著,殺的不亦樂呼,這些人每次殺完人,都說自己是成教的,要報仇只管來成教找他們。

一次兩次沒有事,幾百次,上千次的謊言下來,成教被抹黑了,倒不是說凡人就開始恨成教,只是不再把成教當成高高在上的教派,卻是將成教和那闡教,截教再次混為一談了。

后來又出現了一些修道者殺人,而且是滿神州大地地殺,周朝組織了許多供奉前去圍剿,但是每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地:有人號稱修煉魔功,是魔界的人。有人號稱是妖怪,也說是魔界的人。

于是從此凡世間的傳說中,又多了一樣東西,殺人惡魔,邪惡的妖魔。

再接著,局勢更加失控!因為所傳道義太雜亂,又被人有意蠱惑向惡,結果就成了和尚吃肉喝酒抓女人,練歡喜禪法;道士放火搶劫抓女人,練那陰陽雙修功!

不斷有人殺人,開始成教上下還屢次出人前去圍剿,但是因為四教所傳的道法太過雜亂,道義也完全不同,在有些人蠱惑之下,修道之人殺人的現象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人能站出來管一管!而這其中最大的黑鍋,又被成教背了!

成教無奈,只好派下眾多高手,只要有蛛絲馬跡便追查到底,凡是作惡之人,用孔宣的教主命令來說就是,直接殺死,然后在三魂七魄上定下符篆,足夠做十輩子畜生后,再投入地府,徑直打入輪回中去。

地府也不安生,有一個菩薩自號地藏王菩薩,發了一個宏願,想以宏願証道。這一個宏願不要緊,結果直接帶著幾十萬佛門兵將闖進了地府,占了一方世界,准備強占這輪回六道!

孔宣眼看這三界除開天庭始終不動以外,地府,人間,修道界,都是一片混亂,已經越來越有招架不住地感覺了。無奈之下,孔宣只好再次請示周成,想讓他出面,將哪些人處置一番。

“老師!你看,如今局勢,該當如何是好?”孔宣低頭問道,他也有些自責,怪自己無法處理這么多麻煩,還是需要來煩老師!

周成笑了笑道:“他們這是在攪亂三界,破我成教氣運啊!以為這樣,就能削弱我一些!”

孔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老師,你為什么不急?長此以往,那些個修道之人遍布神州大地,該當如何是好。而且他們總是打著魔界的牌子,打著成教的旗子殺人,我,我實在是有些無能為力了!”

周成道:“該是時候了!”

孔宣奇道:“什么該是時候了?”他不明白,這修道之人,天不要,天也不管,就這樣被人蠱惑而到處殺人放火,栽贓,究竟是到了什么時候了。他更不明白,為什么以前的修道之人,即使修為再高,像截教三宵一樣,也只是找處仙家福地修煉便是,沒有聽說哪里有什么修道之人出來殺人。而且那時候天庭也會隔一段時間就招納實力高強之人前去補充天庭實力,但如今卻關閉南天門,一人不收。

孔宣唯一的感覺,就是很亂,很亂!

“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老師!”

孔宣退下后,周成徑直來到后土的聽雨閣,輕輕推門而入,里面卻是后土和女媧二人在里面談著最近神州大地那些個事兒!

“師兄,你來了?”望著周成略微有些興奮的臉,女媧和后土二人隱隱也知道了周成要說的話。

周成笑了笑道,很興奮地說道,

“兩位師妹,時候到了!一個新時代,即將在我們手里誕生了!”“諸---聖---黃---昏!”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8:05 AM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二百零五章 諸聖黃昏 序章
兜率宮

太上老君睜開道眼,輕嘆一聲:“終于來了!”下了云床,太上老君喚來了弟子:“金角,銀角,速速前去宮外迎候幾位師叔!”

金角和銀角也不知道什么事,只是覺得老師和平常有些不同,不敢多言,也就徑直去了。坐回了云床之上,太上老君似是有些感觸地說道:“成敗在此一舉,也不知能否順利成事!”

須臾,金角和銀角果然將西方教接引道人,准提道人,闡教元始天尊,截教通天教主,皆數請了進來。兩人退下去的時候,心里直嘀咕,這又不是昆侖論道,怎生來了這么多聖人,怕是有甚大事發生了。

金角和銀角猜得沒錯,確實是大事,而且是很大的事!

“見過大師兄!”眾聖雖然貌合神離,但對這次牽頭對付周成的太上老君,還是不得不從他,反正也是自己等人大師兄,見過禮也沒什么不可。所謂成大事者,豈能拘小節,所以即便是脾氣最為古怪的通天教主,也表現的很是淡然。

利益能將勢如水火的野心家趕到一起,即使他們昨天才厮殺過一場!

太上老君點點頭,算是回禮:“此次大戰,重要性我就不用多說了,你們也懂。不是我們勝,便是他周成贏。即便是平手。我們也是得不償失!爾等切莫留手,定要齊心協力叫封印那周成無量量劫,讓他雖為聖人,卻不能為聖!”

眾聖齊齊點頭,封印周成,這是大家從開始就達成的共知,雖然有風險,但人多膽子大,而且此番不動手不封印,怕是來日就要讓那周成借助天地氣運証道混元大道。如此一來,聖人又怎願意坐以待斃呢!

何況又有太上老君將三清道尊之朮傳授給眾人,獲勝的幾率卻是又高了許多!眾聖也自恃自己是聖人之下,合該不滅,乃是享那無量量劫清閑之人,所以大家也就沒有太大擔心。

准提道人還是有著小小擔心,說道:“我西方教二人攻守皆是有些吃緊。三位師兄還要多多照顧,莫要讓我二人受傷太重,否則五人同陣,我們損了,大事難成!”

雖然說好大家齊心協力,但是准提此人除開自己家的接引師兄。天生不能信任何人,他自己就是經常賣弄慈悲之人。豈會輕易信人。

“哼!”一聲冷到極致的重哼,倒是嚇得准提微微一愣,原來是那通天教主:“你二人倒是怕前怕后,此番如若壞事,定會因你二人之故!那先天至寶既已答應了爾等兩人一件,爾等切莫做那小人猜忌!”

眾聖以為周成有五件先天至寶及其以上地寶貝,盤古劍,混元劍,混沌鐘。誅仙劍陣,三十六品青色蓮台,這五樣寶貝,眾聖說好除了盤古劍會上交給鴻鈞處理,其余卻是剛好四件,一教一件!一是平分,二卻是以此牽制各家氣運,都有先天至寶鎮壓氣運,那么就不會有太大爭斗,爭那天地氣運也就是看弟子和自己的實力了。

五位聖人前所未有地團結起來。雖然是為了那莫大的利益,也算是未雨綢繆地消除周成這個巨大的隱患。但真正對眾聖吸引力大的,還是那天地氣運,天地氣運可是能讓聖人再進一步或者兩步的東西!

接引道人聽通天如此直言不諱地表示對自己二人的反感,也坐不住了:“通天師兄此言差矣,我等皆是為了三界,為了天地蒼生而來,自會齊心協力,將那禍害蒼生,覬覦天地氣運,禍害天道的周成封印,還這三界眾生一個清平世界!西方雖有極樂世界,但我教卻是牽掛天下眾生不得極樂,終究不得超脫!”

元始天尊此時全副心思就是要對付周成,自然不會讓任何可能影響大戰結果的事情發生:“好了,都別爭了,等封印了周成,你們愛怎么爭怎么爭!”

“哼!”眾人都不再爭論,卻是不願影響此次大戰!

君見眾聖將這最后的一些隔閡暫時放下了,不由滿意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了異議,那么就走吧。一個時代地來臨,還是需要我們親自動手的!”

五聖的目標是封印周成,女媧,后土三人,那樣一來雖然鴻鈞坐下依舊有八聖人,但既然被聯手封印,自然等于沒有!那些成教弟子到時候還不是想怎么殺就怎么殺,那些個法寶還不是想怎么搶就怎么搶。

兩方都動了真怒,起了收拾對方的心思,雖然目的不一樣,但是目標卻是完全相同------干掉對方!

五位聖人出了兜率宮,隨后一步踏出,虛空一閃,卻是到了那些個破碎的遠古洪荒之中!這里雖然被巫妖大戰所破壞,但洪荒星空深處卻是連聖人也不願輕易進去,神祕太多,進去了也不是一步踏入虛空就能出來的。當年可是栽進去不少巫妖二族地人,到現在一個也沒聽說過能回來的!

洪荒星空,神州東海海眼,其實都能被用來鎮壓聖人,太上老君等人雖然打定主意要鎮壓周成,但打上門去的想法,實在太過荒謬,那盤古大陣尚且不說能不能攻破,即便破了,那聖人爭斗起來,打碎了神州大地,那么鴻鈞即便是天道,也不得不管。說不得那時候眾人都會被鴻鈞一股腦地鎮壓了,不死也難脫受罪!

元始天尊四人向太上老君點點頭,示意已經准備好了。太上老君隨即會意,徑直伸手,當空一劃,卻是打開虛空一縫,現出了青丘山景象!

“終究要做個了結,四師弟莫要誤了時辰!”

此時在青丘山外,不少人看到頭頂萬丈高空忽然裂開一道縫隙,隨即顯出太上老君模樣,只聽他一句話說出,卻是讓整個山的人都聽到了!

“大師兄稍待片刻,我等就到!”一道青光射向那縫隙,瞬間將那縫隙和太上老君的幻象都擊的粉碎,周成地聲音自然也被青丘山的人都聽到了!

孔宣本來還在聽門下匯報最近神州大地那種種異相,說是有所緩減,不待他高興,卻忽然先后聽到了太上老君和周成地聲音,一時間道機牽引,加上以前種種事情,他哪里還不明白!

“不好!”孔宣扔下不知所措的成教弟子,迅速趕去謝雨軒外。

謝雨軒外,周成和女媧,后土三人並身而立,卻是好生打望著這青丘山!

“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回來,今天就多看看吧!”周成自言自語地說道,卻是令后土差點哭出來,她最看不得周成那落寞的神情,好似這不是去做過一場,而是去送死一般!

女媧攔住了后土,輕聲對周成說道:“師兄為何如此信心不足?我等三人聯手,加上師兄多般寶貝,即便不勝,又豈會敗于他們手中!”

周成道:“但願吧……”

“老師!”一聲焦急的聲音響起,卻是孔宣風風火火地趕來了,他跑到周成面前,就是一跪:“老師,你,你要去做什么?”

周成搖搖頭道:“沒事的,放心吧,我不過是要去送一送他們!”

孔宣看周成顧左右而言他,知道不是那么簡單,“那剛才太上老君說的話,我親耳聽見了!老師你們不是要去和他們見個高下吧?”

周成道:“老師自有老師的事,徒弟自有徒弟的福,你去忙成教的事吧,其他地就交給老師了!”

說完,也不管孔宣,徑直一步踏出,去了那破碎的洪荒星空!女媧也連忙跟了上去。只有后土,剛要走,卻又停了下來道:

“孔宣,如果,如果我們萬一不能回來了,你要照顧好成教師兄弟。你老師,他,他想……”

孔宣聞言,愣在了當場,如囈語一般道:“老師要去拼命……”

周成三人須臾便到了洪荒星空,周成回頭望了一眼后土,似是有輕微怪責,但也沒說出口。

太上老君五人見周成三人來了,不由笑著道:“師弟,師妹們卻是來遲了!”

周成笑了笑,點點頭道:

“大師兄此言差矣,所謂先生者先死,先來者怕也要先倒霉啊!”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二百零六章 諸聖黃昏 開戰
周成三人雖然在人數上占了絕對劣勢,但此時絲毫不懼了太上老君一絲不安。不論是凡人還是聖人,出現這種情況,要不就是真的不怕死,要不就是有所倚仗,不然誰也不會如此一般作為!

太上老君道:“周成師弟,你我也算是在紫霄宮中多有同門情誼,此前雖多有隔閡,但終究是道門一脈。今天我們也不是就要聯手欺你,只是你太過強勢,搶了我等眾聖氣運。你也知道天地間氣運有限,如果皆被你搶去,那我們這些個無量量劫不滅的聖人,還有何指望!”

周成神情看上去很坦然,沒有緊張,也沒有囂張,淡淡地,就像在和陌生人說話一般:“太上老君,事已至此,又何須多說,你我兩方自要做過一場,論過高下才好。不然,皆是心有不甘,豈不讓人不美!”

太上老君道:“四師弟,你雖然行事瀟灑,不拘小節。但你終究是有弟子,有大教之人。你若出事,難保他們……”

周成道:“為人師者,豈能如此固步自封?師傅有師傅的責任,徒弟要有做徒弟的覺悟。我便是死了,他們愛怎么著,便怎么吧。我能教他們,我卻不能管他們無量量劫的。弟子終究有弟子的路,讓他們去吧。我們眾聖見過高下,方是正道!”

元始天尊怒道:“周成,你莫非以為你真個無敵:

准提道人剛想說話,卻是被接引打斷了:“女媧師妹,后土師妹,聖人乃是無量量劫不滅,你們又何苦和四師兄一起趟這渾水!如若你們現在退去,他日依舊是我等師妹,享那無邊清福。豈不快哉!”

后土道:“人各有志,聖人也有自己的立場。各位師兄無須多說,做過一場,我后土終究是無悔!”

女媧朝周成身邊靠了靠,說道:“便是一起被封印,我女媧也不會讓四師兄被你們欺負。”

太上老君心里倒是異常清楚,這兩位師妹是鐵了心要和周成一起對抗自己五人,然而她們二人越是死心要幫周成,就越是讓五位聖人不快,這三聖齊心。自己大教遲早還得倒霉。他也不多勸,只是最后想再試一試:“周成,我最后問你一次。如果你願意讓我們將你封印一億年,我便做主放過你門下一概弟子,無論魔界還是神州大地成教,東海一族,我們盡皆放過。只要你肯自願被封印一億年。否則……”

周成似是被逗笑了,手指太上老君道:“李聃,你莫欺我。聖人間的勾當,我豈會不明白?做過一場,自有定論,多說無益!”

說完。周成徑直祭出了三十六品青色蓮台和混沌鐘,抬手一指。三十六品青色蓮台便出現在后土腳下,而混沌鐘卻是出現在了女媧頭頂。女媧和后土雖然道行不算高,但如果有了這兩件寶貝防身,倒也能在爭斗中不那么容易落于下風!

“師兄,你給了我們,你呢?”女媧和后土見周成將這兩樣有名的防御至寶都給了自己兩人,感動之余,卻是更加擔心周成,怕他是想拼命。連防身之物都不要了。兩位女聖人雖然不曾當眾落淚,倒也感動的兩眼濕潤!

她們從來不怕周成幾百年或者幾千年不去看她們,但是她們怕無量量劫也不能見周成一面,萬一周成被封印,她們又該如何是好!

眼看周成將三十六品青色蓮台和混沌鐘給了女媧和后土兩人,五位聖人卻是不由露出了一絲喜色,心道這周成果然心高氣傲,以為自己勝過太上老君,勝過元始天尊,甚至勝過兩人聯手。就能在今天還能一直好運?倒是要叫他好看!

“四師兄果然道行高深!”准提道人笑得很邪惡,頗有深意地樣子讓人一看就想給他動一刀子。

周成一看准提道人那副嘴臉。強忍住拔刀給他放點血的沖動,笑著道:“呵呵,道行不高,不過倒是夠斗雞殺狗了!”

說完,不待眾人發怒,卻是徑直周成笑著道:“倒是叫各位師兄弟失望了,周成運氣不好,在混沌之時被這些個法寶砸到了身上,無奈之下,也只好一起收了。周成無用,這些年來倒是還未曾使用過,今天正好拿出來讓幾位師兄弟好好觀賞一番!大家記得千萬別客氣!”

太上老君五位聖人望著這忽

來的一件塔形地防御至寶,不由恨得牙癢癢,心里的幾分,不過想到自己這方是五個聖人,先天至寶也不少,關鍵是只要拖住了女媧和后土,就剩下一個周成又有何懼!

其實他們還有一個底線,那就是萬一不敵,自己五人也不可能被他周成三人封印,所以便是有恃無恐!

“哼,你法寶多,又能如何!”元始天尊冷哼一聲,隨即右手中青光一閃,卻是顯出了那盤古幡,先天至寶之一。

太上老君神色微動,輕笑著也祭出了太極圖;通天教主輕喝一聲祭出了乾坤鼎,周成不管他,他也將乾坤鼎煉化了;西方教二人各自祭出了木魚,十二品業火金蓮,七寶妙樹杖。

一時間劍拔弩張,爭斗之勢一觸即發!

准提道人見就要開打,卻是笑道:“如此爭斗,沒有一陣,如何完全!”說完大袖一揮,漫天閃現青光,有那梵音陣陣,有那飛天上下翻飛,有那佛子撞鐘聲,有那誦經念佛音!洪荒星空忽的一閃,卻是現出來一座通天大陣,大陣轟然落下,卻是濺起了漫天的菩提枝葉,在這洪荒星空蕩悠悠的一片,就好似准提那張臉一般,笑意盎然!

“大家既然要論過高下,不入進我西方教此陣一探究竟!”准提道人當先跳進去,以前雖然菩提大陣被周成破過,但那次是因為周成從外面一盤古劍砍過去,里面又正自爭斗,沒有人鎮壓,自然被破了。這次,准提卻是想五人本來就已經人多了,再來個大陣,不是更好!

“阿彌陀佛!菩提陣就有勞四師兄指點了!”接引道人是個奇人,這不是說他是聖人,而是指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惡臉相向,能在任何時刻保持低調。周成看了接引道人這個樣子,不由想到了后世中那有名的笑臉虎。

叫聲越大的狗越是不咬人,反而那種低聲犬吠的狗,很是得提防著一些!

太上老君三人也先后進了大陣,反正是做過一場,周成不入陣是絕無可能的。雖然他們有些不屑這西方教的菩提大陣,但是也算是聊勝于無,誰讓通天教主將本來大好地誅仙劍陣,先天第一殺陣送羊入虎口,給了周成呢!

“師兄?”后土望著一臉毫不在乎的周成,也不知他是真的有恃無恐,還是不知道害怕一說,終究有些擔心。這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跟著進陣去!

周成笑著道:“進,怎么不進呢!不進陣,如何論高下,我還等著看他們如何封印我呢!”

說完,當先一步,周成手中亮出了混元劍,拋給了連成道法寶都沒有一件的后土,隨即頭頂盤古塔,也不拿甚法寶,徑直一步踏入了大陣。

周成進去了,女媧和后土二人又如何願多呆,一祭混沌鐘,一祭三十六品青色蓮台,手中再各自執了繡球和混元劍,幾樣法寶一陣青光大作,隨后便一起踏入了菩提大陣!

一進陣,周成便能明顯地感覺到這菩提大陣比以前厲害了許多。大陣不似以前一般看似浮華無比,實則威力有限。但此次進陣,周成感覺比以前在外面看這陣差了很多。此時的大陣居然變得有些縹緲起來,如果不運用道行之力,大陣太深的地方,即便是他也看不清楚。西方教二人在道行上有了突破,又有眾聖人鎮壓,大陣自然厲害了許多。

果然不是只有自己才有機緣,別人也不是芶活這么多年。大道一途,條條可以得道,你說你善是道,別人還說惡是道,周成也難保別人能以各種各樣的方法提升自己地道行!

自己不過是重生的太早,得了許多機緣,運氣也好了許多,但自己從不認為自己是天才,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但難保別人不是天才……

正在周成所處打量大陣,准備尋找破綻的時候,身邊一閃,卻是后土和女媧進來了。三人對視一眼,頗為默契地一點頭,隨即雙雙向大陣深處闖去。

三人走著走著,剛似乎發現了點什么,便覺著身后忽然一陣悸動,隨即便發現有人偷襲!

來者正是那自認為道行大進,自認為已經不下于周成的通天教主!

“周成小兒,吃我一劍!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8:07 AM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二百零七章 菩提陣破 誅仙陣現
從紫霄宮中,通天教主求得鴻鈞賜下道行以后,通天下,屢次想找一個聖人來應証一下道行高低,所謂做過一場。

封神一戰,他雖然看似風光無比,但是可謂處處吃癟。截教最高的功績九曲黃河陣一役雖然看似消滅了眾多闡教金仙,但是那是眾聖聯手將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擋了下來!

而且這還不算,周成所借的乾坤鼎和混元金斗實則是幫了大忙,不然通天教主靠那個半吊子的誅仙劍陣早就已經被元始天尊二人給捉去紫霄宮問罪去了。問罪是小,丟臉到家才是真,而正是看到了乾坤鼎的巨大好處,通天才在道行大進后,起了霸占不還之心。

但不等通天高興太久,九曲黃河陣剛過,截教趁勢追擊西岐大軍之時,通天教主再次嘗到了失敗的滋味。這次比前一次險些被捉更為丟臉,因為前次眾聖來救,這次卻沒有一個人來,擺明了是算計他通天教主!

于是堂堂截教萬仙,堂堂萬仙陣,還是止不住截教失敗的厄運,通天敗了,門下萬仙盡去,而且又被元始天尊二人再次破了那誅仙劍陣,雖然這次只是由通天的幾大弟子布陣。但破了就是破了。

幾番下來,通天教主心里的不忿可謂已經到了極致,而隨后他剛以為自己占了便宜,強留了乾坤鼎,結果誅仙劍陣就被周成給順手拿走,當賠償款去了。所以通天教主是有火無處發,此時五聖聯手,他也不可能就去和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二人做過一場。

于是,通天教主那鋪天蓋地的怒火,就全朝著周成三人燒了過來!

周成一開始就覺得四周全是殺氣騰騰。全然不是佛家宣揚的那種慈悲之陣,祥和之陣。通天背后的偷襲他也感覺到了,周成一示意女媧,后土二人,兩人便朝兩旁一個瞬移,跳到一旁。

通天的攻擊于是直直地向周成攻去,瞬間便落到了周成身上,通天剛要高興,以為自己偷襲得手,此番自己道行大進之下。即便青萍劍非屬先天至寶,但也是自己成道法器,至少會讓周成受傷。

結果,很意外!通天教主的青萍劍卻是刺向了周成,也卻是刺中了他,但就在最危急的時刻,周成頭頂地盤古塔一陣青光氤氳。似水一般流向青萍劍落劍之處,青萍劍刺到那層青光之上,猶豫石子投進了深水湖泊里,雖然蕩起了漣漪,但只是一閃,便再無動靜。

“來而不往非禮也!”周成也不用武器。他倒不是自大,只是想試一試這些人究竟有多少道行。于是周成握手成拳。徑直施展開天九式中的斬地,驚天,破天三層功法中的后三式,破天三式。

周成這聖人施展出來這招開天九式中的破天三式,威力可是真個偌大無比。只見那拳頭之上紫氣繚繞,又似有紫色電蛇一般,在拳頭上緩緩爬動。拳頭過處,附件虛空齊齊戰栗一般,悸動不已!

“出手!”周成一聲暴喝。后土和女媧一人拋繡球,一人催動混元劍,兩人也齊齊向那通天教主攻去。

通天見自己抽身而退已經來不及了,于是直直地將那青萍劍挽起了一個劍花,想要憑借這后天成道之寶,擋的一擋!

竹球最先砸上青萍劍,通天教主果然不愧是道行最近有大進,握手的劍微微一震,便將急速射到劍身上的繡球一下擋開了。

嗡的一聲,青萍劍剛擋開了繡球。接著又被混元劍砍上劍身,混元劍可是混沌至寶一個等級的。奈何屬性確實太過讓人郁悶,實力有多高,才能施展多強的威力,結果后土拿上了混元劍,一劍過去,不過是將那青萍劍打得巨顫不已,兩劍相砍地地方,甚至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青萍劍終究不及混元劍多矣,雖然混元劍此時威力有限,但對付青萍劍,同屬劍之一流,青萍劍怎能不落下乘!

通天不料這混元劍有這般威力,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手中青萍劍的懼意,這可是自己的成道法寶,怎么會平白產生懼意呢?

不待他想清楚奇怪的地方,一個偌大的拳頭就變得越來越大,照著通天教主面皮就砸過來。

通天教主大驚之下,急忙后退,但是已經有些晚了,關鍵是他被后土和女媧二人阻攔了一番,青萍劍也有所損傷,倉促之下,只有舉劍一擋。

砰!

一聲巨響

的開天九式轟然砸向通天教主,連人帶劍瞬間便將通深處去了。

“師兄,要多加小心!”后土有些擔心地說道。這通天教主在自己三人地反擊之下,還能全身而退,雖然是被轟回去的,但是沒有傷著他半分卻是事實。

周成也有些神色凝重地說道:“嗯。這通天道行進步不小,我這聖人境界的一拳,卻只是將他砸回去了!”

剛才那一拳確實砸中了通天,但不是砸到了通天身上,而是砸到了通天教主的青萍劍上。借此一擋,通天偷襲不成,卻也全身而退,進了大陣核心!

太上老君等人見通天教主回來,都有些神色凝重地望著他。太上老君道:“你感覺周成道行如何?”

原來幾人雖然進了大陣,卻並沒有忘記試探一下周成,畢竟誰要是一上來就拔刀子,讓別人看到了自己底牌,說不定對手就不用刀,而用大刀對付你了。

底牌很重要,關系到應對之策!

通天搖搖頭,什么也不說,正在眾人疑惑地時候,通天卻將手中的青萍劍一遞出來,道:“這個……”

眾人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這也實在太厲害了,果然不愧是要眾聖聯手對付的周成!

原來那青萍劍上已經有不少細微地裂縫,如果這是兵器法寶造成的也就罷了。可事實卻是,這些裂痕都是被周成一拳砸出來地。

一只拳頭,能和一把聖人証道之法寶對抗,以前沒聽說過,不過眾聖今天卻是見識到了!

太上老君低頭思慮半響,隨后點點頭道:“周成道行確實很高,這功法也是奇特無比。至少我們這里就沒人能一拳將這青萍劍砸成這樣!”

接引道人:“大家以菩提大陣為輔,一起攻擊他們,單人絕無法和他抗衡!”

其余三人點點頭,通天教主望著手中有了裂痕的青萍劍,發怒之余,也只好噴出一口元氣,隨即青萍劍上暴起一陣青光,須臾青光散去,卻是恢復如新!

准提和接引二人隨即念動佛門祕法,將大陣威力催發到極致,老子,通天,元始天尊三人各占一方,隨時准備去給周成等人來一下!

周成三人正在尋找這菩提大陣的陣心,卻只覺得大陣一陣悸動,隨即本來如樹林一般林立的菩提大陣完全變了模樣,無邊的菩提木根根飛起來,向著周成三人砸過來,來的太突然,周成三人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

菩提木沒有什么攻擊,但一旦被纏上半分,隨后的聖人偷襲,可能就會接踵而至。聖人的較量,很多時候就在于那一線之爭。

“砰!”

一聲巨響,卻是一面大幡,正是那盤古幡從一旁漫天飛舞的菩提木忽然攻向后土,后土一時不防之下,連人帶三十六品青色蓮台一下就被撞飛了,頭頂地青色蓮台更是險些掉下來。幸好周成一指點出,將后土安定了一些。

“四師兄。這菩提大陣不破,終究是一番麻煩。”女媧見這菩提大陣雖然無甚特別厲害之處,但此時卻是藏匿了五個聖人,這就有些棘手了!

周成點點頭,這菩提大陣確實沒有什么稀奇的,如果是他一個人來,即便站著不動,也能擋下來,但是此時身邊有女媧和后土,而暗中又有五位聖人虎視眈眈,他不能再行那試探之舉了!

“周成,爾等三人今天難逃此陣,必要受那封印之刑罰!”一陣囂張無比的聲音響起,卻是那看女媧被自己一擊得手而高興不已的元始天尊。

“哼!破陣而已,豈能登上台面!”

周成本來還想再試探一番,但此時氣不過元始天尊那囂張勁頭,徑直手一招,后土手中的混元劍便飛入了他手中,隨即當空猛地一劃,漫天菩提木就被一掃而空。

這還不止。

周成見菩提木被一劍破去,並不停手,再次全力一劍劃向大陣,隨即手中一抹,身前虛空頓時顯出了誅仙四劍和那誅仙劍陣圖!

“誅仙劍陣起!菩提小陣破!”

無邊殺氣沖天而起,加上周成那混元劍一劍之功,菩提大陣瞬間便如高山一般,轟然倒下,成了虛無!一聲怒吼響起來!“周成小兒,還我誅仙劍陣!”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二百零八章 五聖人道尊齊出 周成斬殺到手軟
誅仙劍陣被重新祭煉過后,本來威力就比以前大了許多,雖然此時沒有以終極形態,劍靈布陣,但是依舊發出了遠超通天當時所布誅仙劍陣的威力。

整個劍陣發散出來的的無邊殺氣卻是比以前的通天所布劍陣發散出來的滾滾殺氣強了許多。

不愧是先天第一殺陣!在場聖人都不由感嘆道。最郁悶的可能就要屬通天教主了,本來在自己手中只能說是勉強厲害的劍陣,一到人家手中,立刻變得囂張無比,看似無法破解了。

世間之事莫過于此,放下自己所有的東西去追尋自己以為更好的東西,但是若干年之后才發現,原來當時自己放棄的就是最好的。

通天一聲怒吼,徹底無比地表現出了他的驚天怒火,這該死的周成,要是他沒有搶走這誅仙劍陣,要是這劍陣還在自己手里,即便以他對陣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二人,有他通天提升后的道行為本,那可是游刃有余啊。

憤怒之余,也只有無奈,畢竟此時的誅仙劍陣姓周了,不姓通天了!

“周成小兒,你,你奪我誅仙劍陣是為哪般?”通天教主提著青萍劍和元始天尊等四人一起從本來陣心的位置走出來,怒氣沖沖地問道。

“哈哈哈…….”周成仰天大笑。似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通天,暫且不論我是否奪了你誅仙劍陣!你好生想想,當年你借我乾坤鼎之時,可曾答應了何事?你食言在先,這誅仙劍陣不過是被我收來以作補償而已。”

“這……”通天一時語噎,說不出話來。周成說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當年青丘山借乾坤鼎,他怕周成不借,便答應了兩件事。

一是封神戰中會幫周成保全青丘山門下弟子的機緣福運。好叫周成沒了那后顧之憂。二者卻是當日通天教主偶然發現周成日后會對聖人不利,便許諾會用誅仙劍陣幫助周成達成目的。

這前者還好說,后者確實無法開口,畢竟自己正和別人聯手對付這周成,如果讓他說出自己當日說了要幫助他對付身后幾位聖人,那豈不是丟盡面皮,甚至會埋下日后無邊禍端!

“周成。誅仙劍陣之事,日后再說,此番卻先要與你見過高低!”通天教主說完,乾坤鼎頭上一祭,便要准備出戰。

太上老君見通天不再和周成糾纏,也就大手一揮。和元始天尊二人率先攻向周成。通天教主也是輕喝一聲,青萍劍舞起滔天劍氣。卻是攻向了女媧和后土兩位女師妹。

咚!咚!咚!木魚三下響,西方教二人也先后加入了圍攻后土和女媧地戰團。

“阿彌陀佛!”接引三人對付女媧和后土二人,可謂是游刃有余,不過轉瞬間便將二人逼得只有自保,沒有還手之力。

竹球雖然厲害,但是在十二品業火金蓮和七寶妙樹杖,乾坤鼎面前,效果大減,而混元劍也因為后土道行稍遜。威力不是特別大。

女媧和后土二人雖然幾乎都在防守,但也沒有左支右絀,畢竟一人有混沌鐘,一人有那三十六品青色蓮台,三件至寶將三位聖人如潑水一般的攻擊,全數擋在外面。

青萍劍攻擊和七寶妙樹杖的攻擊方式非常類似,都是近身相攻,一個是想傷人,一個是想刷寶,刷面皮。順帶刷人。兩樣法寶雖然不屬先天大寶,卻也是通天教主和准提道人的証道法寶。使用起來最是得心應手,一時間倒是將無法過多還手的后土和女媧逼得有些郁悶。

“阿彌陀佛!”接引道人一聲唱諾,隨即端坐虛空,木魚一陣快似一陣的敲起來。原來他看后土和女媧二人對防御確實很擅長,也就想了辦法,要用木魚發出他從寂滅佛法中所悟出來的,先天寂滅六音:

嗡.

寂滅佛音果然是西方教二人的看家本領,就好比准提道人的菩提大法一般,各有神奇作用。

一時間先天寂滅六音如一陣九天落雷一般砸到后土和女媧二人的防守法寶之上,乘二人防備通天教主和准提道人地攻擊之時,一時間弄得兩人方寸大亂,雖然沒有被這先天寂滅六音給傷著,但形勢卻是更加危急了一些!

周成這邊被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二人纏著,也是麻煩不小。雖然他知道想要親手營造一個諸聖黃昏是不容易的事,但沒想到還是比自己想象的難!

首先他周成雖然道行有精進,但是眾聖也都在大道之上有不少進步,這讓周成總是懷疑,是不是爭斗使人進步了,聖人間的爭強都狠也能讓人進步?

其次卻是周成剛剛將混元劍又交給了后土,自己依舊以開天九式對付,但此時在兩人的盤古幡和太極圖面前,開天九式有些不夠用了。

周成此時有些后悔,如果不叫后土和女媧來,自己所有法寶一起上,不知道能不能對付這五位聖人。但是至少他不用為后土和女媧二人提心吊膽的,生怕萬一被封印了,那就麻煩大了!

盤古幡又是一陣殺氣騰騰的青氣攻來,把盤古塔也激得晃了一晃,畢竟是先天至寶,即便因為一時矛盾之爭地原因,難以分出高下,但至少被打中了,也不是那么輕松的事。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能稱得上先天至寶,那么就必然有它的道理,妙用不一。但即便是那先天之寶之末的弒神槍也是實至名歸,沒有半分虛妄之說!

太極圖又是一道金橋射來,周成一時不查,險些被定住。周

了一聲好險,隨即全力施展開天九式跳到了一旁。

周成此時在一件事,自己所創的開天九式是從盤古開天觀悟而來,而且自己還得了盤古的開天心地,那么開天九式應該比這猛才是啊,為什么感覺對付聖人不是那么有效!

這時一道青光再次襲來,周成一楞之下。似是想到了為什么這開天九式威力不大。原來當年盤古開天種種舉動不是空手做到的,而是有了手中那盤古斧,借助至寶威力,才發揮出了自己全部力量開天。

“喝!”周成一聲輕喝,手中青光一閃,卻是現出了自己在現階段攻擊力最強地法寶-----盤古劍!

“盤古劍!”元始天尊二人有些驚悸地看著這把劍,雖然已經有心理准備。但一旦真的對上了這盤古劍,心里還是不由有些發毛。

但他們還是有兩個倚仗,一是周成能不能再次敵過二人還是未知,如若短時間不能敵過自己二人,那等通天三人收拾了女媧和后土,正好來幫忙。其二如果周成萬一用這劍大傷了自己。想來鴻鈞老師也不會不管,上次他不就來救元始天尊了!

打定主意。二人也不再怕。元始天尊道:“周成,你屢次以此寶欺負同門師兄弟,你算什么聖人!”

周成道:“非是我欺負你們,是你們送上來讓我欺負啊!”

“你,你莫要強詞奪理!此寶既為逆天法寶,你為何屢次使出,莫非真的仗勢自己青丘山勢大,以為鴻鈞老師不能封印你嗎!”太上老君咄咄逼人地問道,看似是以鴻鈞來問周成。其實是他心里不甘心。

上次好不容易讓周成能因為使用此寶傷元始天尊而被罰,開始還以為是被封印了,后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樣,只不過被鴻鈞懲罰到哪個地方去呆了兩千年而已,非但沒有削弱了他的道行,反而還有突破的趨勢。

如果鴻鈞不是已經合身天道,太上老君肯定會以為鴻鈞是偏頗周成,但是鴻鈞已經合道了,天道乃是無為,大道無形。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他實在想不出老師鴻鈞有任何偏袒周成的理由。

周成大笑道:“看你五人如此行徑,我怕是連命亦不保。還能管得老師如何說!我看老師倒是應該先管管你們!你們可是五人欺負我們三人,這又算是哪門子公平!”

元始天尊道:“周成,你休得胡言。你竊取天地氣運,妄圖証道混元,豈能逃過我等感知。老師雖然天道無為,不屑于管你這小小妄圖蚍蜉撼樹的螻蟻聖人,但我等卻不能坐視你如此胡亂作為!”

周成搖搖頭道:“你莫要以大道理壓我。聖人皆是天道之下芶且偷生之輩,誰不想大道之路上能更進一步!!我周成想,你們就不想?你們不想你們那么賣命地傳道布教做什么?你們不想你們搶這些個先天至寶鎮壓氣運做什么?”

“哼,我等五人皆認為你周成有所圖謀,你還有什么話說!”太上老君道。

周成舉劍遙指元始天尊二人,神情戲謔無比地說道:“我還就告訴你們了,莫說你們,即便是老師說我做錯了,我亦無所懼!告訴你們也無妨,我不似你們這些個聖人,一輩子就知道這些個大道氣運之事。我周成……”

似是想起了什么,周成有些感嘆地說道:“我周成終究是一個人,不是你們這些所謂地聖人!”

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周成究竟在說什么,這什么又是人,又不是聖人的,即便他們能知曉天機,也是算不得周成為什么有此一說。

元始天尊:“大師兄,莫要管他。周成這厮執迷不悟,我等還是速速將他捉住,封印了便是!”

太上老君點點頭,隨即對一旁打斗的其余三位同伙說道:“爾等速速下手,莫要耽誤了大事!”言下之意,這邊還有個周成,你們不收拾了女媧和后土二人,我們這邊僅僅兩人怎么奈何得了他周成。

通天三人聞言,果然加重了攻擊手段,通天教主見自己青萍劍威力實在不大。難以破了女媧和后土二人的防守。

望著身邊無數的洪荒星辰,通天教主面露笑意,辦法這不就找到了嗎!這誅仙劍陣不但將眾聖人一起籠罩在了里面,連帶周圍億萬里的洪荒星空一並罩了進來!

“聚!”通天教主一聲大喝,隨即兩手虛抓,只見周匝幾顆洪荒星辰如若得了命令一般,瞬間便被凌空壓縮,隨后被通天遙指一引,幾顆洪荒星辰便攻向了女媧和后土。

砰!

一陣巨響聲,卻是那些洪荒星辰撞上了三十六品青色蓮台和混沌鐘地防御。盡皆化作粉,兩人也沒有受了什么大影響,只是覺得壓力大了一些。

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二人見狀,也是有樣學樣。

接引道人將那木魚敲得更急,周匝的洪荒星辰也似得了命令一般,排著隊沖向女媧和后土兩人。

准提道人最為歹毒,他直接變化出了自己的菩提金身。然后以金身招來許多洪荒星辰盡數照著后土和女媧二人砸過去。

“姐姐。小心!”女媧驚呼道。后土連忙示意自己知道。

這些個洪荒星辰雖然威力巨大,但想要攻破兩人地防御至寶,還是差了那么一點點。不過如果再加上三位聖人一起攻來地法寶,那么形勢就可謂非常惡化了!

通天教主在三人中道行最高,無論是青萍劍的攻擊,還是手抓洪荒星辰來攻擊兩人。皆是威力巨大。漸漸地通天教主有些不耐煩了,本來還有些隱藏地道行。此時卻是基本上盡數使出!

“著!”通天一聲大喊,隨即青萍劍一劍便將混沌鐘撞得微微一偏,雖然不曾掉下頭頂,但是女媧本來比后土道行還低一些,此時卻是更加吃緊了。

后土見這攻向自己二人的又是法寶,又是無數地洪荒星辰,倒是有些急了

兄,速速想些辦法,這三人太過厲害。我和女媧師話未說完,便又被暴風雨般的攻擊所打斷。

“正要你們吃力!好叫你們知曉,跟著周成,不會有好結果的!”通天教主見二人想求救,知道二人雖然有兩樣防御至寶,但對付三個比她們厲害很多的聖人,還是非常吃緊。

畢竟聖人不是無敵的,只有道行地高低,沒有絕對的無敵!即便鴻鈞,他也不敢說自己就是無敵。畢竟天道之上還有大道,說不定哪一天誰就超過了他。歷史是向前發展。即便是神話也是如此!

通天說完,卻是忽然想到了辦法,徑直將本來祭在頭頂的乾坤鼎落下來,然后變作彌天般大,照著那破碎的洪荒星空就是一吸,隨即數以千萬計地洪荒星辰被通天教主吸到了乾坤鼎里面!

周成一見這通天此番手段,心里頓覺不妙。急忙盤古劍一揮,擋開了太極圖和盤古幡攻擊,跳到一旁。倒不是盤古劍不厲害了,只是一時間沒有全力施為,被兩件先天至寶聯手擋下,也算正常。

“誅仙劍陣,地殺!”隨著周成一聲念咒,誅仙劍陣射出無邊劍光,照著五位聖人就是恨恨一番削下去。一時不防,五人都被削落了不少護體金花,倒是氣勢一頓。

“哼!”被誅仙劍陣再次刺激,通天教主一時暴起,一指青光點向那剛吸入了洪荒星辰的乾坤鼎,隨即道:“返本還源!”

只見乾坤鼎一陣青光閃動,隨即如發出陣陣雷聲一般,轟然作響!

通天再一指,乾坤鼎隨即大開,無數的經過返本還源,精煉地洪荒星辰如果混沌亂流一般朝著后土和女媧二人沖下去,瞬間便轟然撞到那三十六品青色蓮台和混沌鐘上面。

噗!噗!

后土和女媧被這乾坤鼎煉化的洪荒星辰所造出的猶如混沌亂流一般東西所攻擊,兩樣至寶也不是萬能,瞬間便雙雙吐血!

“后土。女媧!”

周成一聲大喊,雖然知道兩人不會有大事,但是還是責怪自己不早些出手段,一直想要以萬全之策將五位聖人通通收拾了,此時看來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可能自己還沒有找到將五人完全收拾的漏洞,后土和女媧二人就要被封印。

不及多想,周成當空一步踏出,本來一個凡人青年般的身體,隨即瘋長,不過瞬間便化作億萬丈高下,正是周成地看家本領,混沌時期煉就地混沌元神金身!

眼看周成發飆,五位聖人又豈是笨蛋,自然知道他是怕后土和女媧二人被自己五人所封印,也就大喝一聲,“聖人道尊!”

隨即呼啦啦地一下,一人飛出三五個道尊,一時間漫天都是五位聖人地道尊!

一部分飛過去繼續圍攻女媧和后土,一部分卻是上來和元始天尊與太上老君二人聯手再次圍攻周成。

周成一見這漫天道尊,就知道是太上老君那厮使壞,將自己地看家本領一氣化三清發展而來的所謂三清道尊傳給了其余眾位聖人,心里不由大怒!

“這就是你們的底牌嗎!”

周成一聲怒吼,“誅仙劍陣,天殺!”誅仙劍陣一陣驚天的殺氣劍光轟然砸下,瞬間便將幾個倒霉的道尊殺死,其余道尊倒是知道防守,實力強了不少。

想來是將那接引等人的道尊殺傷了一些,至于太上老君等人的,肯定還是要厲害許多。

周成見誅仙劍陣地殺,天殺都已經使出,而還是效果不是特別大,也就提著盤古劍就沖上去!

“殺!殺!殺!”

周成好似瘋狂了一般,億萬丈的混沌元神金身提著一把同樣化作無比大地盤古劍不追聖人,專門追著那些漫天的道尊,一陣夢殺。

“女媧,后土,爾等先應付,我把這些個道尊清理掉!”周成說完,徑直將億萬丈高下的元神金身一晃,卻是沒了那億萬丈高下,不過多了無數個千丈高下的小元神金身。

聖人版的一變之化,周成版的一變之化,加強版的七十二變之法,超強版的三十六變之朮!

一變之化不是每個聖人都能做到那么厲害,周成是因為自己親眼觀看過盤古開天,又得到了盤古的開天心得,所以能領悟那一變之化!

千丈高下的元神金身即便一起對上那五位聖人,人家也不會有多大麻煩,但是如果當這些無數地千丈高下的元神金身對上那些漫天地道尊,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一時間眾聖都好似被周成那瘋狂勁頭給弄得一呆,不過瞬間的功夫,只見漫天都是周成的元神金身在追著那些道尊猛砍。

有時候是兩三個元神金身在追一個道尊,有時候是幾十個上百個元神金身在追著一個道祖猛砍。

結果很顯然,道祖比不過聖人威力,縮小版的元神金身也比不過聖人威力,但是這一變之化太過詭異弄出這么多元神金身,雖然聖人只當不屑,但是這些個本來可以幫不少的道尊卻是被周成一時間發怒屠了個一干二淨!

周成見道祖差不多被滅了,也就收了一邊之化,一指點向誅仙陣,念道:“誅仙劍陣第三式,天地齊殺!”

隨即只見無邊劍氣似雨幕一般垂下,雖然還是沒有將那些個死死抵擋的聖人奈何,但卻將剩下的道尊殺了個一干二淨!

周成變回正常大小,隨后一步踏出,徑直到了女媧和后土二人身邊,見兩人無甚大礙,卻是放心了一些!

“大家不要怕,一起上,他滅了那些道尊不能說明什么!”太上老君見其余四聖一時間居然望著自己,不由大怒地說道。

周成笑了笑,說道:

“莫急,莫急!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就能說明很多了!誰先來,我都不介意!”
作者: tom99951    時間: 2009-1-4 08:07 AM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二百零九章 劍靈布陣 誅仙劍陣第四殺
幾位聖人一聽,頓時心里暗道不好!

這周成明顯是還有底牌沒有亮出來,自己五人此番怕是難以討了好!准提和接引二人稍稍后退,似是要讓元始天尊幾人和周成分說,兩人此時心里有些暗暗后悔,此番怕是要撞牆了!但轉眼又想到自己好歹是五個聖人,即便打不過,也不至于被封印才是!心里雖然依舊有些忐忑,但還是放心了許多!

“周成,你仗著那分身之朮,將我等道尊分身給滅了個一干二淨,又能如何?我五位聖人拼命,你三人哪里能討得好處去!”通天教主見本來屬于自己一方底牌的道尊分身被周成這元神金身分身給盡數滅掉,已經很不滿了。這下又看到誅仙劍陣爆發出如此巨大的威力,心里的不忿卻是又多了許多!

通天教主不禁想,要是誅仙劍陣沒有丟,自己此時豈不是攻防兼備,既有防御大寶乾坤鼎,又有這群戰利器誅仙劍陣,雖不說三界無敵,但絕對是可以在這幾位聖人面前橫著走!

周成搖了搖頭,似是毫不在乎地說道:“我絲毫未曾看輕爾等,只不過今日不同以往,我便是拼著自損,也得將你們這些天地間最不安定的因素除掉!”

元始天尊似是聽到了一個最不好笑的笑話,不由怒道:“就憑你三位聖人,能將我五人封印?你莫非以為你是紫霄宮鴻鈞老師?”

常理說來,雖然聖人道行也有高低,在大道路上走得越遠者,道行越高,但是畢竟元始天尊一方有五位聖人,即使他們再看得起周成的實力,也不會相信周成能以一己之力封印自己五人。在他們看來這已經不是狂妄,而是在說謊了!

唯獨只有太上老君定定地望著周成,這里可能只有他最清楚周成的決心,如果聖人也分智者高下的話,太上老君絕對是佼佼者。

“周成,看來你也知曉今天不是你被封印,便是我們敗走。也無甚可多說,做過一場,成敗自論就是!”

周成點點頭,沒有立即發動攻擊。而是轉身望著女媧和后土二人,深情地說道:“二位師妹,此番周成決心已定,必要與他五人死戰一番,終究難以有甚善果!”

“師兄,我們跟著你,如若師兄不在。聖人無量量劫不滅又有何意義!”凡人多有俗世的欲望,而聖人也有自己的執著。以前無論發生過什么,女媧都能當是過眼云煙,散去了就是,但要周成永遠離開她,她卻是萬萬做不到!

后土道:“師兄。如若你還未忘卻當年九幽血海一戰,你那番話休得再提!后土為巫之時。后土被鎮壓之時,后土成聖之時,該放下的東西都已經放下了,放不下地我卻是永遠也不可能放下,即使無量量劫又能如何!”她知道,周成語氣中的意思是讓她們離開,不願讓自己二人牽扯太深,怕自己二人萬一也被五位聖人封印。她能聽出來,周成也不是很有信心。估計是懷著拼死力戰的想法!

周成搖搖頭,說道:“此番大戰,你們兩人道行還比較低,在這里也反而會讓我分心照顧你們。你們回去還能庇佑一番門下弟子,有些人……去吧,如若你們當我是師兄,我,我……”

后土和女媧二人聞言卻是不由低下頭,兩人卻是道行在這些聖人中是最低的,功德証道來得容易一些。卻也就稍微落了下乘!但兩人依舊不願離去,想不論風雨都陪著周成。但是周成因為要全力應戰。直言如果二人在,會因為分心而照顧不上他們。這卻是讓兩人不得不猶豫起來。

周成也有些怪自己,本來開始就不應該讓兩人來,沒想到五人居然想將三人一起封印。但此番周成將二人叫走,其余五人倒也不會攔著,畢竟周成看起來比他們想象的厲害,能少兩人不是更好!

“女媧,后土。你們去吧。周成雖然一直以來多有辜負你們。但此番周成有言在此,如若周成能全身而退,周成便會應了二位師妹多年的夙願!倘若萬一被封印,脫劫之時,也是我周成和二位師妹逍遙自在之日!大道無形,你我三人當能同路!”不倒霉,或者是倒霉的時間過去了,我就會和你后土,女媧在一起。大道無形,三人正好攜手同路!

“而且我成教弟子不能少了人照看!”這話

接,意思是怕有人暗中下黑手,當然那些人就是自己聖人了。其實周成倒是過于擔心了,太上老君等人也就想著徹底鎮壓了周成,再去收拾他門下,倒沒想過要兩頭一起來。比較一旦群龍無首,青丘山那些弟子雖然實力不低,但在這些個聖人面前仍舊遠不夠看!

周成也不再多說,徑直手一招收回了三十六品青色蓮台和混沌鐘!

“師兄,保重!我們等著你!”女媧和后土見周成主意已定,也就一咬牙,一步踏入虛空,回去了!在他們想來師兄法寶這么多,道行也高,也不一定會被鎮壓。而自己兩人此番回去,卻是能照顧師兄門下弟子,即使萬一師兄被封印了,他們還能去求鴻鈞老師!

周成見她們走了,便徑直將盤古塔,混沌鐘祭在頭頂,又一步跳上三十六品青色蓮台,手中卻是提著混元劍,威風凜凜地望著五位自以為這下好收拾周成的聖人。

一個人法寶多點沒事,但如果像周成一樣,全身武裝到牙齒了,確實讓五位聖人多少有些頭大!

在周成戰力最盛這一瞬間,五位聖人居然誰都不願意先上前攻擊。太上老君見了,不由一聲冷哼,隨即道,“爾等怕什么。看我手段!”

太上老君徑直提了太極圖,一步踏出,低聲念一咒,隨即本來正常高下的聖人道體瞬間便化作億萬丈高下,唬得其余幾位聖人一愣一愣地,都不知道這太上老君唱的是哪一出!

金身面貌絲毫不像太上老君本人,看起來全身肌肉虯結入巨蟒,沒有絲毫仙風道骨,面目猙獰,隱隱做那大怒狀,口中噴出了火,金身四周也是紫氣氤氳,如電蛇一般,縈繞全身。

周成一看如此情況,卻是不由眉心一跳,他終于知道了此次太上老君為什么能那么有信心地到處找人來圍攻自己,原來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金身!

這金身非是尋常金身,也不是周成那般在混沌中煉出的金身,很明顯這是太上老君占了身為盤古三清老大的這個便宜,得到了盤古三分元神中一絲很精妙的東西。這金身可以稱為是類似盤古之身。只是精妙差了很遠!

盤古三清,終究是盤古元神三分,開天功德都能遺留下來,盤古元神中一些神奇的東西肯定也能留下來。按周成所想,這太上老君一定受了自己那元神金身刺激,才有感盤古那三分的元神,創出了這類似盤古地分身!

“周成小兒,你以為沒有一定手段,我敢行此番事?!”太上老君一聲大喝,隨即億萬丈金身手提太極圖,就是一道前所未有的金橋發出,似是要來定周成。這要是真被定住了,再被轟上幾下,周成估計難逃被封印。

“周成小兒休走!”通天教主等人見太上老君忽然間如此強勢,感覺說不上是好還是壞,只知道先把周成收拾了才是整理。只見周成一下跳開,幻出了元神金身。

“爾等齊上,我又有何懼!”周成見五人攻擊臨身,倒也稍微松了一口氣,太上老君雖然有這類似盤古金身的東西,但畢竟只是三分之一盤古元神領悟而來,對他威脅不大。但真正的底牌,周成還是有的。

“大家全力封印了他就是,這些寶貝便是我各教鎮壓氣運之物!”准提道人大喊一聲,見周成滿身是寶,哪里還不羨慕到極致,手提七寶妙樹杖卻是異常積極地向周成攻來!

在周成看來,他想做的事不是防守住就行了,看來還得亮出下一副底牌了!三大防御至寶,一齊發動,倒是勉強擋下眾聖攻擊,在太上老君那號稱類似盤古地真身攻擊下,也只是巨顫了一番。但這離要封印五人確實太遠了。

“劍靈布陣!誅仙劍陣第四殺,誅仙!”

誅仙劍陣圖瞬間射出四道虛無般的人形,隨即射到四方劍門之上,一陣強光閃過,誅仙劍陣已經大變模樣。

原來地四劍門變成了四個巨漢,每人手里都提著一把劍,卻正是那誅仙四劍!

“誅仙劍陣,誅仙!”

無邊劍光頓時漫天星辰一般密集地射向五位聖人!

第六卷諸聖黃昏 第二百一十章 嗚呼 史上第一難題 死道友還是死貧道 上
破碎的洪荒星空

五個狼狽的聖人,此時臉上顏色極其好看,那表情說不出究竟是什么味兒,但乍看去卻是五味俱全!

誅仙劍陣的先天劍光依舊在如漫天飛蝗一般落下,先天殺氣紛紛卷起,如滔天駭浪一般沖向那五個看似岌岌可危的聖人。

誅仙劍陣中四位掌劍劍靈此時正忙了個不亦樂呼。四劍靈各自提一把誅仙劍,也不離開那誅仙四位,各自以陣圖為引,擺那誅仙劍位。四人的攻擊方式其實非常簡單,每次都是當空一劃各自手中的誅仙劍,立刻就是無邊的劍光射向五位聖人。

四位劍靈看不出來外表是什么樣子,遠看像人一般,近看卻只覺得四肢身體都是俱全,只有臉全部被精純的先天所籠罩很模糊,而身體也是全部都籠罩在一片先天殺氣中。周成自己遠遠望去,或者元神探過去,都是不由一身冷戰,倒不是他有多害怕,而是他感覺那玩意兒實在有趣,就如后世的刺猬一般,渾身劍氣就如渾身都是刺一般。

周成不由惡惡地想到,要是自己哪一天被欺負到極致了,不如考慮下將這誅仙劍陣中的四位布陣劍靈煉成自己分身,以后不但弄到一身牛皮哄哄的先天殺氣,逮誰讓誰郁悶,而且如果真成了自己四個分身,那么就不用劍靈布陣了。而是由自己那劍靈分身布陣,如此一來威力怕是還得暴增!而且要是能最后煉成那聖人版的人劍合一,那么即使自己不証大道,三界中能傷自己的也極為少了。

“啊!大家注意防守!周成這厮不安好心!”

五位聖人的大喊聲讓周成從無邊幻想中回過神來。周成不由可惜道,這誅仙劍陣要是早些得到,此時倒是有那么一點點可能已經被自己煉成劍靈分身了,不過現在看來,最好的時機卻是已經沒有了,此番即便自己能僥幸得勝,而煉化劍靈分身地能力又不知道要何時才會有了。

敵人是很狡猾的。不是我周成勾一勾手指人家就能自殺,周成不由郁悶地想到,看來代價是要付出的,只是多少的問題!

此時卻是一番好景象。

誅仙劍陣四劍靈不斷地揮出先天劍氣,先天劍氣每每過處,簡直如山岳轟然倒下一般,逮誰砸誰。誅仙劍陣中億萬星辰只要被這些個先天殺氣撞上,幾乎就是瞬間,便化作齏粉。

在這劍靈布陣的誅仙劍陣中,先天殺氣簡直到了猖狂的地步,每每劍氣太密集,連虛空都被毀壞了許多。幸好此地也就是破碎的洪荒星空,打得再破。也傷不了神州大地。但是這也只是因為此處是洪荒星空邊緣,如若到了洪荒星空深處,怕還是要傷著某些人,或者不是人的存在。

一團一團地先天殺氣如眾星拱月一般將五位聖人圍了起來,輪番轟炸。一簇簇的先天殺氣自然不能殺了或者傷了太多聖人,但是周成本身就不是指望這誅仙劍陣能將哪個聖人給徹底傷著,那樣太不現實了,比較這劍陣下的不是五頭豬,而是五個三界頂級地聖人。

周成唯一要做的。是讓這先天劍光去削落五位聖人身上的護體金光,那樣只要拖到一定程度,接下來要做的事就能簡單許多。

誅仙劍陣中,五位聖人雖然聚在一起拼命抵擋,但奈何這誅仙劍陣雖然不是三界絕殺,但絕對是三界有數的難纏,即便五位聖人合力不至于受了傷,但是身上那護體金光卻是被一連串地先天劍光砍掉。

雖然眾人都有防御法寶,但這先天劍光委實太多,也太過恐怖。四劍靈如四尊亙古以來就存在的殺神一般,身軀萬丈。站在四個角落,也不說話,也不做別的動作,就是反復地執劍揮出鋪天蓋地地先天劍氣。

五位聖人除開通天教主因為有了頭上那個強大的烏龜殼,情況稍微好一些外,其他幾位聖人都是有些手忙腳亂。

太上老君也沒在變幻那億萬丈高下的類似盤

身,畢竟你越大,可是會招來更多的先天劍氣。手是一刻不敢停息地射出無數金橋,將靠近自己地那些個先天劍氣給定住,奈何終究不是防守法寶,總有無數的先天劍氣射到太上老君身上,結果很顯然,雖然聖人確實是很霸道,很厲害,但是那道行所化地護體金花卻是不斷地削落!

元始天尊的應對辦法就是以盤古幡以毒攻毒一般,不斷地搖出無邊的連虛空都能破開的鴻蒙青氣,將那些個大部分先天劍氣給一一破掉。但結果仍然比太上老君好不了多少,這些個以前在他眼里就和玩具一般的先天殺氣,此時的威力何止暴增,四劍靈發出的先天劍光真是有誅仙的威勢啊。五個人在這陣里都如此左支右絀,他很難想象如果自己一個人掉進了這誅仙劍陣,怕是真個要被誅滅在這里。結果很明顯,元始天尊身上的道行護體金花也是一呼啦子地被削落。

接引和准提二人也是倒霉連連,這先天劍氣可不認他是教祖還是佛祖,也不管他是道教還是佛教,反正就是一頓猛削。接引靠著十二品業火金蓮勉強情況好些,准提最倒霉,只能靠北方葵水旗和自己的七寶妙樹杖艱難地抵擋。

“師兄,你助我一助!”准提道人見這先天劍光實在太過猛烈,似乎無邊無際一般,自己雖然有聖人之能,卻是被這誅仙之勢壓得死死的。

“師弟速速過來!”接引道人也見到了准提開始不支的樣子,那護體金花和本命菩提都被削掉了不少,也就急忙讓他躲到自己的十二品業火金蓮中來,雖然還是難逃厄運,但是好歹要好過些!

太上老君道:“我等不能坐以待斃,要不就全力捉住了周成,不然就只有毀了這四方劍靈,破了這陣!”

其余四人聞言,也是只能點頭。五人不是笨蛋,當然想過先沖出陣再和這周成斗過,結果每次一想朝外沖,周成卻是連給他們破陣的機會都不給,誰跑前面,誰就第一個撞上混元劍,再被那些周成引來的先天劍光一絞,再次退回原位。

如此一來,要擺脫這道行金花不斷被削的狀況,就只能毀了四方劍靈,方能破陣自保。

五人留下太上老君防備周成忽然偷襲五人中的誰,其余四人分別找了一個誅仙方位,頂著那漫天的誅仙劍光就是一步踏出,徑直到了四劍靈附件。

四位聖人分別站在四劍靈旁邊,也無甚太多動作,直接法寶一祭,朝著四位劍靈就是一番攻擊。

“砰!”

四聲巨響,開始還讓太上老君以為四人已經將四劍靈收拾了,畢竟那劍靈地位置確實暴起了驚天的精芒,好似劍靈被滅殺了一般。

可接下來卻讓太上老君目瞪口呆,只見四位聖人披頭散發地站在了自己附近,雖然一瞬間就恢復了那分聖人打扮,但太上老君知道四人沒有吃了好。

“哈哈哈……四劍靈發出地先天劍光都不是那么好惹的,你們還敢送上門去碰那些個劍靈。”周成笑著道,聲音縹緲,似是無處不在。

五聖對望一番,瞬間便有了辦法,太上老君帶頭,五人一起朝著陷仙劍位飛去,打定主意集合五聖之力,滅掉一個劍靈,即便他滿身都是精純無比的先天劍光。

眾人不由嘆道,這該死的誅仙劍陣果然如當年老師所言一般,執掌滅殺之事,而根本不是自己等人以前想象的只是四聖便能破陣,而聖人入陣能像散步一般。這樣看來此陣雖然鎮壓氣運超級無用,但是單論攻擊,卻是鴻鈞分寶中的第一。眾人怪怪地看了眼通天,心里不由暗罵,果然是福緣不厚之人,即便聖人原來也分三六九等,老師當年偏袒你,也沒喂出一個胖子來。這不還是便宜了別人。

周成見他們所作所為,哪里還不明白他們是要以己之長攻這劍陣之短,周成也不再變幻劍陣,徑直一步踏出,手提盤古劍,劍鋒斜指,對正准備破陣的五人道:

“別瞎忙了,結果都一樣!我要點名了,誰先來!是死道友還是死貧道,你們可要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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